作者: 韩非(约公元前280年-公元前233年),战国时期的法家学派代表人物之一,韩国贵族,兼具政治家与思想家的双重身份。韩非的法家思想主张法治和权力集中,强调君主绝对权威,对后来的政治理论产生了重大影响。
年代:成书于战国时期(约公元前3世纪)。
内容简要:《韩非子》是韩非的政治哲学和法家思想的代表作,全书以法治为核心,提倡国家治理应依靠严刑峻法与有效的行政手段,而非依赖个人道德或君主的仁爱。韩非强调“法、术、势”三者结合,即法律、权谋与权力的运作,提出治国理政必须强化中央集权,制定严密的法律制度,同时掌握与运用权谋技巧。书中通过多个案例分析,展现了法治的必要性,并批判了儒家和其他学派的“仁爱”之道。《韩非子》不仅在中国古代政治哲学中占有重要地位,也为后代的政治治理提供了理论支持,影响深远。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韩非子-内储说下六微-原文
六微:一曰权借在下,二曰利异外借,三曰托于似类,四曰利害有反,五曰参疑内争,六曰敌国废置。此六者,主之所察也。
△经一权借
权势不可以借人,上失其一,臣以为百。故臣得借则力多,力多则内外为用,内外为用则人主壅。其说在老聃之言失鱼也。是以人主久语而左右鬻怀刷,其患在胥僮之谏厉公,与州侯之一言而燕人浴矢也。
△经二利异
君臣之利异,故人臣莫忠,故臣利立而主利灭。是以奸臣者召敌兵以内除,举外事以眩主,苟成其私利,不顾国患。其说在卫人之夫妻祷祝也。故戴歇议子弟,而三桓攻昭公;公叔内齐军,而翟黄召韩兵;太宰嚭说大夫种,大成牛教申不害;司马喜告赵王,吕仓规秦、楚;宋石遗卫君书,白圭教暴谴。
△经三似类
似类之事,人主之所以失诛,而大臣之所以成私也。是以门人捐水而夷射诛,济阳自矫而二人罪,司马喜杀爰骞而季辛诛,郑袖言恶臭而新人劓,费无忌教郄宛而令尹诛,陈需杀张寿而犀首走。故烧刍<广会>郄而中山罪,杀老儒而济阳赏也。
△经四有反
事起而有所利,其尸主之;有所害,必反察之。是以明主之论也,国害则省其利者,臣害则察其反者。其说在楚兵至而陈需相,黍种贵而廪吏覆。是以昭奚恤执贩茅,而不僖侯谯其次;文公发绕炙,而穰侯请立帝。
△经五参疑
参疑之势,乱之所由生也,故明主慎之。是以晋骊姬杀太子申生,而郑夫人用毒药,卫州吁杀其君完,公子根取东周,王子职甚有宠而商臣果作乱,严遂、韩廆争而哀侯果遇贼,田常、阚止、戴驩、皇喜敌而宋君、简公杀。其说在狐突之称“二好“,与郑昭之对“未生“也。
△经六废置
敌之所务,在淫察而就靡,人主不察,则敌废置矣。故文王资费仲,而秦王患楚使;黎且去仲尼,而干象沮甘茂。是以子胥宣言而子常用,内美人而虞、虢亡,佯遗书而苌弘死,用鸡猳而郐桀尽。
△庙攻
“参疑””废置”之事,明主绝之于内而施之于外。资其轻者,辅其弱者,此谓”庙攻”。参伍既用于内,观听又行于外,则敌伪得。其说在秦侏儒之告惠文君也。故襄疵言袭鄴,而嗣公赐令席。
△说一
势重者,人主之渊也;臣者,势重之鱼也。鱼失于渊而不可复得也,人主失其势重于臣而不可复收也。古之人难正言,故托之于鱼。
赏罚者,利器也,君操之以制臣,臣得之以拥主。故君先见所赏,则臣鬻之以为德;君先见所罚,则臣鬻之以为威。故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靖郭君相齐,与故人久语,则故人富,怀左右刷,则左右重。久语怀刷,小资也,犹以成富,况于吏势乎?
晋厉公之时,六卿贵,胥僮、长鱼矫谏曰:”大臣贵重,敌主争事,外市树党,下乱国法,上以劫主,而国不危者,未尝有也。”公曰:”善。”乃诛三卿。胥僮、长鱼矫又谏曰:”夫同罪之人偏诛而不尽,是怀怨而借之间也。”公曰:”吾一朝而夷三卿,予不忍尽也。”长鱼矫对曰:”公不忍之,彼将忍公。”公不听。居三月,诸卿作难,遂杀厉公而分其地。
州侯相荆,贵而主断。荆王疑之,因问左右,左右对曰:”无有。”如出一口也。
燕人无惑,故浴狗矢。燕人其妻有私通于士,其夫早自外而来,士适出。夫曰:”何客也?”其妻曰:”无客。”问左右,左右言”无有”,如出一口。其妻曰:”公惑易也。”因浴之以狗矢。
一曰:燕人李季好远出,其妻私有通于士,季突至,士在内中,妻患之。其室妇曰:”令公子裸而解发,直出门,吾属佯不见也。”于是公子从其计,疾走出门。季曰:”是何人也?”家室皆曰:”无有。”季曰:”吾见鬼乎?”妇人曰:”然。””为之奈何?”曰:”取五牲之矢浴之。”季曰:”诺。”乃浴以矢。一曰浴以兰汤。
△说二
卫人有夫妻祷者而祝曰:”使我无故,得百束布。”其夫曰:”何少也?”对曰:”益是,子将以买妾。”
荆王欲宦诸公子于四邻,戴歇曰:”不可。””宦公子于四邻,四邻必重之。”曰:”子出者重,重则必为所重之国党,则是教子于外市也,不便。”
鲁孟孙、叔孙、季孙相戮力劫昭公,遂夺其国而擅其制。鲁三桓逼公,昭公攻季孙氏,而孟孙氏、叔孙氏相与谋曰:”救之乎?”叔孙氏之御者曰:”我家臣也,安知公家?””凡有季孙与无季孙于我孰利?”皆曰:”无季孙必无叔孙。””然则救之。”于是撞西北隅而入。孟孙见叔孙之旗入,亦救之。三桓为一,昭公不胜。逐之,死于乾侯。
公叔相韩而有攻齐,公仲甚重于王,公叔恐王之相公仲也,使齐、韩约而攻魏。公叔因内齐军于郑以劫其君,以固其位而信两国之约。
翟璜,魏王之臣也,而善于韩。乃召韩兵令之攻魏,因请为魏王构之以自重也。
越王攻吴王,吴王谢而告服,越王欲许之。范蠡、大夫种曰:”不可。昔天以越与吴,吴不受,今天反夫差,亦天祸也。以吴予越,再拜受之,不可许也。”太宰嚭遗大夫种书曰:”狡兔尽则良犬烹,敌国灭则谋臣亡。大夫何不释吴而患越乎?”大夫种受书读之,太息而叹曰:”杀之,越与吴同命。”
大成牛从赵谓申不害于韩曰:”以韩重我于赵,请以赵重子于韩,是子有两韩,我有两赵。”
司马喜,中山君之臣也,而善于赵,尝以中山之谋微告赵王。
吕仓,魏王之臣也,而善于秦、荆。微讽秦、荆令之攻魏,因请行和以自重也。
宋石,魏将也;卫君,荆将也。两国构难,二子皆将。宋石遗卫君书曰:‘二军相当,两旗相望,唯毋一战,战必不两存。此乃两主之事也,与子无有私怨,善者相避也。’
白圭相魏,暴谴相韩。白圭谓暴谴曰:‘子以韩辅我于魏,我以魏待子于韩,臣长用魏,子长用韩。’
△说三
齐中大夫有夷射者,御饮于王,醉甚而出,倚于郎门。门者刖跪请曰:‘足下无意赐之余沥乎?’夷射叱曰:‘去!刑余之人,何事乃敢乞饮长者!’刖跪走退。及夷射去,刖跪因捐水郎门霤下,类溺者之状。明日,王出而呵之,曰:‘谁溺于是?’刖跪对曰:‘臣不见也。虽然,昨日中大夫夷射立于此。’王因诛夷射而杀之。
魏王臣二人不善济阳君,济阳君因伪令人矫王命而谋攻己。王使人问济阳君曰:‘谁与恨?’对曰:‘无敢与恨。虽然,尝与二人不善,不足以至于此。’王问左右,左右曰:‘固然。’王因诛二人者。
季辛与爰骞相怨,司马喜新与季辛恶,因微令人杀爰骞,中山之君以为季辛也,因诛之。
荆王所爱妾有郑袖者。荆王新得美女,郑袖因教之曰:‘王甚喜人之掩口也,为近王,必掩口。’美女入见,近王,因掩口。王问其故,郑袖曰:‘此固言恶王之臭。’及王与郑袖、美女三人坐,袖因先诫御者曰:‘王适有言,必亟听从王言。’美女前,近王甚,数掩口。王悖然怒曰:‘劓之。’御因揄刀而劓美人。
一曰:魏王遗荆王美人,荆王甚悦之。夫人郑袖知王悦爱之也,亦悦爱之,甚于王,衣服玩好择其所欲为之。王曰:‘夫人知我爱新人也,其悦爱之甚于寡人,此孝子所以养亲,忠臣之所以事君也。’夫人知王之不以己为妒也,因为新人曰:‘王甚悦爱子,然恶子之鼻,子见王,常掩鼻,则王长幸子矣。’于是新人从之,每见王,常掩鼻。王谓夫人曰:‘新人见寡人常掩鼻,何也?’对曰:‘不知也。’王强问之,对曰:‘顷尝言恶闻王臭。’王怒曰:‘劓之。’夫人先诫御者曰:‘王适有言,必可从命。’御者因揄刀而劓美人。
费无极,荆令尹之近者也。郄宛新事令尹,令尹甚爱之。无极因谓令尹曰:‘君爱宛甚,何不一为酒其家?’令尹曰:‘善。’因令之为具于郄宛之家。无极教宛曰:‘令尹甚傲而好兵,子必谨敬,先亟陈兵堂下及门庭。’宛因为之。令尹往而大惊,曰:‘此何也?’无极曰:‘君殆,去之!事未可知也。’令尹大怒,举兵而诛郄宛,遂杀之。
犀首与张寿为怨,陈需新入,不善犀首,因使人微杀张寿。魏王以为犀首也,乃诛之。
中山有贱公子,马甚瘦,车甚弊。左右有私不善者,乃为之请王曰:‘公子甚贫,马甚瘦,王何不益之马食?’王不许。左右因微令夜烧刍厩。王以为贱公子也,乃诛之。
魏有老儒而不善济阳君。客有与老儒私怨者,因攻老儒杀之,以德于济阳君,曰:‘臣为其不善君也,故为君杀之。’济阳君因不察而赏之。
一曰:济阳君有少庶子者,不见知,欲入爱于君者。齐使老儒掘药于马梨之山。济阳少庶子欲以为功,入见于君曰:‘齐使老儒掘药于马梨之山,名掘药也,实间君之国。君杀之,是将以济阳君抵罪于齐矣。臣请刺之。’君曰:‘可。’于是明日得之城阴而刺之,济阳君还,益亲之。
△说四
陈需,魏王之臣也,善于荆王,而令荆攻魏。荆攻魏。陈需因请为魏王行解之,因以荆势相魏。
韩昭侯之时,黍种尝贵甚。昭侯令人覆廪,吏果窃黍种而粜之甚多。
昭奚恤之用荆也,有烧仓<广会>{穴卯}者而不知其人。昭奚恤令吏执贩茅者而问之,果烧也。
昭僖侯之时,宰人上食,而羹中有生肝焉。昭侯召宰人之次而谯之曰:‘若何为置生肝寡人羹中?’宰人顿首服死罪,曰:‘窃欲去尚宰人也。’
一曰:僖侯浴,汤中有砾。僖侯曰:‘尚浴免,则有当代者乎?’左右对曰:‘有。’僖侯曰:‘召而来。’谯之曰:‘何为置砾汤中?’对曰:‘尚浴免,则臣得代之,是以置砾汤中。’
文公之时,宰臣上炙而发绕之。文公召宰人而谯之曰:‘女欲寡人之哽耶,奚以发绕炙?’宰人顿首再拜,请曰:‘臣有死罪三:援砺砥刀,利犹干将也,切肉肉断而发不断,臣之罪一也;援锥贯脔而不见发,臣之罪二也;奉炽炉炭,肉尽赤红,炙熟而发不焦,臣之罪三也。堂下得微有疾臣者乎?’公曰:‘善。’乃召其堂下而谯之,果然,乃诛之。
一曰:晋平公觞客,少庶子进炙而发绕之。平公趣杀砲人,毋有反令。砲人呼天曰:‘嗟乎!臣有三罪,死而不自知乎!’平公曰:‘何谓也?’对曰:‘臣刀之利,风靡骨断,而发不断,是臣之一死也;桑炭炙之,肉红白而发不焦,是臣之二死也;炙熟,又重睫而视之,发绕炙而目不见,是臣之三死也。意者堂下其有翳憎臣者乎?杀臣不亦蚤乎!’
穰侯相秦,而齐强。穰侯欲立秦为帝而齐不听,因请立齐为东帝,而不能成也。
△说五
晋献公之时,骊姬贵,拟于后妻,而欲以其子奚齐代太子申生,因患申生于君而杀之,遂立奚齐为太子。
郑君已立太子矣,而有所爱美女欲以其子为后。
夫人恐,因用毒药贼君杀之。
卫州吁重于卫,拟于君,群臣百姓尽畏其势重。
州吁果杀其君而夺之政。
公子朝,周太子也,弟公子根甚有宠于君。
君死,遂以东周叛,分为两国。
楚成王以商臣为太子,既而又欲置公子职。
商臣作乱,遂攻杀成王。
一曰:楚成王以商臣为太子,既欲置公子职。
商臣闻之,未察也,乃为其傅潘崇曰:‘奈何察之也?’
潘崇曰:‘飨江羋而勿敬也。’
太子听之,江羋曰:‘呼,役夫!宜君王之欲废女而立职也。’
商臣曰:‘信矣。’
潘崇曰:‘能事之乎?’
曰:‘不能。’
‘能为之诸侯乎?’
曰:‘不能。’
‘能举大事乎?’
曰:‘能。’
于是乃起宿营之甲而攻成王。
成王请食熊膰而死,不许,遂自杀。
韩傀相韩哀侯,严遂重于君,二人甚相害也。
严遂乃令人刺韩傀于朝,韩傀走君而抱之,遂刺韩傀而兼哀侯。
田恆相齐,阚止重于简公,二人相憎而欲相贼也。
田恆因行私惠以取其国,遂杀简公而夺之政。
戴驩为宋太宰,皇喜重于君,二人争事而相害也。
皇喜遂杀宋君而夺其政。
狐突曰:‘国君好内则太子危,好外则相室危。’
郑君问郑昭曰:‘太子亦何如?’
对曰:‘太子未生也。’
君曰:‘太子已置,而曰‘未生’,何也?’
对曰:‘太子虽置,然而君之好色不已,所爱有子,君必爱之,爱之则必欲以为后,臣故曰‘太子未生’也。’
△说六
文王资费仲而游于纣之旁,令之谏纣而乱其心。
荆王使人之秦,秦王甚礼之。
王曰:‘敌国有贤者,国之忧也。今荆王之使者甚贤,寡人患之。’
群臣谏曰:‘以王之贤圣与国之资厚,愿荆王之贤人,王何不深知之而阴有之。荆以为外用也,则必诛之。’
仲尼为政于鲁,道不拾遗,齐景公患之。
黎且谓景公曰:‘去仲尼,犹吹毛耳。君何不迎之以重禄高位,遗哀公女乐以骄荣其意。哀公新乐之,必怠于政,仲尼必谏,谏必轻绝于鲁。’
景公曰:‘善。’
乃令黎且以女乐二八遗哀公,哀公乐之,果怠于政。
仲尼谏不听,去而之楚。
楚王谓干象曰:‘吾欲以楚扶甘茂而相之秦,可乎?’
干相对曰:‘不可也。’
王曰:‘何也?’
曰:‘甘茂少而事史举先生。史举,上蔡之监门也,大不事君,小不事家,以苛刻闻天下。茂事之,顺焉。惠王之明,张仪之辨也,茂事之,取十官而免于罪,是茂贤也。’
王曰:‘相人敌国而相贤,其不可何也?’
干象曰:‘前时王使邵滑之越,五年而能亡越。所以然者,越乱而楚治也。日者知用之越,今忘之秦,不亦太亟忘乎?’
王曰:‘然则为之奈何?’
干象对曰:‘不如相共立。’
王曰:‘共立可相,何也?’
对曰:‘共立少见爱幸,长为贵卿,被王衣,含杜若,握玉环,以听于朝,且利以乱秦矣。’
吴政荆,子胥使人宣言于荆曰:‘子期用,将击之;子常用,将去之。’
荆人闻之,因用子常而退子期也,吴人击之,遂胜之。
晋献公伐虞、虢,乃遗之屈产之乘,垂棘之璧,女乐二八,以荣其意而乱其政。
叔向之谗苌弘也,为书苌弘,谓叔向曰:‘子为我谓晋君,所与君期者,时可矣。何不亟以兵来?’
因佯遗其书周君之庭而急去行。
周以苌弘为卖周也,乃诛苌弘而杀之。
郑桓公将欲袭郐,先问郐之豪杰、良臣、辩智、果敢之士,尽与姓名,择郐之良田赂之,为官爵之名而书之,因为设坛场郭门之外而埋之,衅之以鸡豭,若盟状。
郐君以为内难也而尽杀其良臣。
桓公袭郐,遂取之。
秦侏儒善于荆王,而阴有善荆王左右而内重于惠文君。
荆适有谋,侏儒常先闻之以告惠文君。
鄴令襄疵阴善赵王左右。
赵王谋袭鄴,襄疵常辄闻而先言之魏王。
魏王备之,赵乃辄还。
卫嗣君之时,有人于县令之左右。
县令发蓐而席弊甚,嗣公还令人遗之席,曰:‘吾闻汝今者发蓐而席弊甚,赐汝席。’
县令大惊,以君为神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韩非子-内储说下六微-译文
六微:一是权势借给下面的人,二是利益借给外面的人,三是借助相似的事物,四是利害关系有反面的,五是内部产生疑虑和争斗,六是敌国被废弃或被设立。这六点,是君主需要观察的。
△经一权借:权势不能借给别人,一旦君主失去一点,臣子就会觉得百害。所以臣子得到借用的权势就会力量大增,力量大增就能内外都得到利用,内外都得到利用就会使君主受到蒙蔽。这一点在老聃失去鱼的故事中有体现。因此君主长时间说话,左右的人就会心生不满,他们的麻烦在于胥僮对厉公的劝谏,以及州侯一句话就让燕国人用箭矢洗澡。
△经二利异:君臣的利益不同,所以臣子不会忠诚,臣子的利益一旦确立,君主的利益就会消失。因此奸臣会招来敌兵来内部除掉君主,提出外部事务来迷惑君主,只要能实现自己的私利,就不顾国家的危难。这一点在卫国夫妻祈祷的故事中有体现。因此戴歇讨论子弟,而三桓攻击昭公;公叔内齐军,而翟黄召韩兵;太宰嚭说服大夫种,大成牛教申不害;司马喜告诉赵王,吕仓规划秦、楚;宋石给卫君写信,白圭教暴谴。
△经三似类:相似的事物,是君主失去惩罚的原因,也是大臣谋取私利的方法。因此,门人倒水而夷射被杀,济阳自作主张而二人被罚,司马喜杀爰骞而季辛被杀,郑袖说恶臭而新人被割鼻,费无忌教郄宛而令尹被杀,陈需杀张寿而犀首逃走。因此烧毁草堆而中山被罚,杀老儒而济阳被赏。
△经四有反:事情发生后,如果有人从中获利,那么这个人就是主谋;如果有人受到伤害,就必须反过来调查。因此,明主在讨论问题时,国家受到危害就调查那些获利的人,臣子受到危害就调查那些有反意的人。这一点在楚兵到来而陈需成为相的故事中有体现,以及在黍种贵而仓库官吏被罚的故事中也有体现。因此昭奚恤抓捕卖茅草的人,而不责备僖侯;文公发现烤肉中的毛,穰侯请求立帝。
△经五参疑:产生疑虑的形势,是混乱的根源,所以明主要谨慎对待。因此,晋国的骊姬杀太子申生,郑夫人的妻子使用毒药,卫国的州吁杀了他的君主完,公子根夺取东周,王子职受到宠爱而商臣发动叛乱,严遂、韩廆争斗而哀侯被杀,田常、阚止、戴驩、皇喜对抗而宋君、简公被杀。这一点在狐突称‘二好’,以及郑昭回答‘未生’的故事中有体现。
△经六废置:敌对国家所追求的,是在淫乱中变得衰弱,君主如果不观察,敌对国家就会被废弃或设立。因此,文王资助费仲,秦王担心楚国的使者;黎且离开孔子,干象阻止甘茂。因此子胥公开声明而子常用,引入美女而虞、虢灭亡,假装送信而苌弘被杀,使用鸡猳而鄐桀被消灭。
△庙攻:‘参疑’和‘废置’的事情,明主在国内杜绝而在国外实施。资助那些力量薄弱的人,辅助那些力量弱小的人,这就是‘庙攻’。在国内使用参伍法,在国外观察和听取,就能发现敌人的虚假。
△说一:权势重要的人,是君主的深渊;臣子,是权势重要的人的鱼。鱼一旦失去深渊就无法再得到,君主一旦失去权势就无法再收回。古人难以直接表达,所以用鱼来比喻。
赏罚是重要的工具,君主掌握它来控制臣子,臣子掌握它来控制君主。因此,君主先看到要赏赐的,臣子就会将其作为恩德来卖;君主先看到要惩罚的,臣子就会将其作为威严来卖。所以说:‘国家的利器,不能向人展示。’
靖郭君在齐国做相,和旧友长时间谈话,旧友就会变得富有;他怀中的人受到重视,左右的人就会得到重用。长时间谈话和重视怀中的人,只是小利益,尚且能致富,何况是官职的权势呢?
晋厉公时期,六卿显贵,胥僮、长鱼矫劝谏说:‘大臣显贵,与君主争权,在外结党营私,下乱国法,上威胁君主,而国家不危险的情况,从未有过。’厉公说:‘好。’于是杀了三个卿。胥僮、长鱼矫又劝谏说:‘同样是犯罪的人,只杀掉一部分而不全部杀掉,这是留下怨恨并借机之间的事情。’厉公说:‘我一天之内杀了三个卿,我不忍心全部杀掉。’长鱼矫回答说:‘您不忍心,他们却会忍心对您。’厉公不听。过了三个月,诸卿发动叛乱,于是杀了厉公并瓜分了他的土地。
州侯在楚国做相,显贵而独断专行。楚王怀疑他,于是问左右的人,左右的人回答说:‘没有。’就像是从一个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燕国人没有疑惑,所以用箭矢洗澡。燕人的妻子与一个士人私通,她的丈夫从外面早早就回来了,士人正好出去。丈夫问:‘什么客人?’妻子说:‘没有客人。’问左右的人,左右的人说‘没有’,就像是从一个口中说出来的一样。妻子说:‘您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于是用箭矢洗澡。
一说是:燕国人李季喜欢远行,他的妻子与一个士人私通,李季突然回来,士人在屋里,妻子很担心。她的女仆说:‘让公子赤身裸体,解开头发,直接出门,我们假装没看见。’于是公子按照她的计策,快速出门。李季说:‘这是谁?’家里的人都说是:‘没有。’李季说:‘我看见鬼了吗?’女仆说:‘是的。’‘怎么办?’‘取五种牲畜的箭矢洗澡。’李季说:‘好吧。’于是用箭矢洗澡。一说是用兰花汤洗澡。
△说二:卫国有夫妻祈祷并祈祷说:‘让我无缘无故地得到一百匹布。’丈夫说:‘为什么这么少?’妻子回答说:‘如果更多,你就会用这些钱买妾。’
楚王想要把他的公子送到四个邻国去任职,戴歇说:‘不可以。’‘把公子送到四个邻国去任职,邻国一定会重视他们。’‘您出去后受到重视,受到重视就一定会被重视的国家所利用,这就是教子去国外市场。’‘不方便。’
鲁国的孟孙、叔孙、季孙齐心协力劫持昭公,于是夺取了他的国家并掌握了权力。鲁国的三桓逼迫昭公,昭公攻击季孙氏,孟孙氏和叔孙氏商量说:‘救他吗?’叔孙氏的车夫说:‘我是你家臣子,怎么会知道公家的事?’‘有季孙氏和没有季孙氏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们都说是:‘没有季孙氏就没有叔孙氏。’‘那么就救他。’于是撞开西北角进入。孟孙看到叔孙的旗帜进入,也去救他。三桓团结一致,昭公无法抵挡。他们驱逐昭公,昭公死在乾侯。
公叔在韩国做相,有攻打齐国的计划,公仲在王那里受到重视,公叔担心王会任命公仲为相,于是让齐国和韩国联合攻打魏国。公叔趁机将齐军引入郑国以劫持其君主,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并信守两国之间的约定。
翟璜是魏王的臣子,但他与韩国交好。他召唤韩国军队让他们攻打魏国,然后请求为魏王调解以增加自己的权势。
越王攻打吴王,吴王道歉并表示服从,越王想要答应他。范蠡和大夫种说:‘不可以。以前天把越国给了吴国,吴国不接受,现在天让夫差失败,这也是天降的灾祸。把吴国交给越国,我们再拜接受,不可以答应。’太宰嚭给大夫种送信说:‘狡兔死了,猎狗就会被煮;敌国灭亡了,谋臣就会被杀。大夫为什么不放弃吴国而担心越国呢?’大夫种收到信后,叹息并感叹说:‘杀了他,越国和吴国命运相同。’
大成牛从赵国对申不害在韩国说:‘用韩国的权势让我在赵国受到重视,请用赵国的权势让您在韩国受到重视,这样您就有两个韩国,我有两个赵国。’
司马喜是中山君的臣子,但他与赵国关系较好,曾经暗中把中山的计谋告诉了赵王。
吕仓是魏王的臣子,但他与秦国和楚国关系较好。他暗中劝说秦国和楚国攻打魏国,然后请求出使和谈以提升自己的地位。
宋石是魏国的将领;卫君是楚国的将领。两国之间发生纠纷,这两位都是各自国家的将领。宋石给卫君写信说:‘两军对峙,两面旗帜相望,我们最好不要开战,一旦开战,双方都无法存活。这是两国君主之间的事情,我和你之间没有私怨,应该互相回避。’
白圭是魏国的相国,暴谴是韩国的相国。白圭对暴谴说:‘你在我魏国辅佐我,我在韩国等待你,我长期在魏国任职,你长期在韩国任职。’
齐国有位中大夫叫夷射,他在王宫中饮酒,喝得大醉后离开,靠在宫门上。守门人跛脚跪下请求说:‘您是不是愿意赏赐我一些剩余的酒呢?’夷射大声斥责说:‘滚开!你这个受过刑的人,怎么敢向长者讨酒喝!’守门人退了下去。等夷射离开后,守门人就在宫门下的水沟里倒掉了酒,模仿有人小便的样子。第二天,王外出时看到这一幕,问道:‘是谁在这里小便?’守门人回答说:‘我没有看到。不过,昨天中大夫夷射就是站在这里。’王因此处死了夷射。
魏王的两位臣子对济阳君不满,济阳君因此假装有人假传王命来攻击自己。王派人询问济阳君:‘是谁与你结怨?’他回答说:‘没有人敢与我结怨。不过,我曾经与那两位臣子关系不好,但这不足以导致这种情况。’王询问左右的人,左右的人说:‘确实如此。’于是王处死了那两位臣子。
季辛和爰骞有怨,司马喜最近与季辛关系恶化,因此暗中派人杀了爰骞,中山的君主认为是季辛干的,于是处死了他。
楚王宠爱的一位名叫郑袖的姬妾。楚王新得到一位美女,郑袖因此教她:‘王非常喜欢人们掩住嘴巴,如果你想靠近王,一定要掩住嘴巴。’美女进宫见到王后,靠近他时便掩住嘴巴。王问她为什么,郑袖说:‘她当然是在说王有难闻的气味。’等到王、郑袖和美女三人一起坐下时,郑袖事先警告守卫说:‘王如果说了什么,一定要立刻听从。’美女上前靠近王,多次掩住嘴巴。王突然生气说:‘割掉她的鼻子。’守卫于是拿起刀割掉了美女的鼻子。
费无极是楚令尹的亲信。郄宛最近开始侍奉令尹,令尹非常宠爱他。费无极因此对令尹说:‘您非常宠爱郄宛,为什么不为他举办一场酒宴?’令尹说:‘好。’于是让郄宛在家中设宴。费无极教郄宛说:‘令尹非常傲慢且喜欢武力,你必须谨慎恭敬,先在堂下和门庭前摆好兵马。’郄宛照做了。令尹来时非常惊讶,说:‘这是怎么回事?’费无极说:‘您可能要遭遇危险,离开这里!事情还没有定论。’令尹非常愤怒,起兵杀了郄宛,然后杀了他。
犀首和张寿有怨,陈需是新来的,与犀首关系不好,因此派人暗中杀了张寿。魏王认为是犀首干的,于是杀了犀首。
中山有一个贫穷的公子,他的马很瘦弱,车也很破旧。他的手下有人与他关系不好,就请求王说:‘公子非常贫穷,马也很瘦弱,王为什么不给他增加马食?’王不同意。手下的人就在夜里偷偷烧毁了马厩。王认为是那个贫穷的公子干的,于是处死了他。
魏国有一个老儒与济阳君关系不好。有一个与老儒有私怨的人,就攻击老儒并将其杀死,以此来讨好济阳君,说:‘我因为他与君王关系不好,所以为他杀了这个人。’济阳君没有仔细调查,就奖赏了那个人。
济阳君有一个年轻的庶子,没有得到君王的赏识,他想要得到君王的宠爱。齐国的老儒在马梨山挖药,济阳的年轻庶子想要以此作为功绩,进宫见到君王说:‘齐国派老儒在马梨山挖药,名义上是挖药,实际上是刺探君国的情报。君王杀了他,这是要把济阳君推到齐国的罪责上。请允许我刺杀他。’君王说:‘可以。’于是第二天在城阴处死了他,济阳君回来后,更加亲近他。
陈需是魏王的臣子,与楚王关系好,却让楚国攻打魏国。楚国攻打魏国后,陈需请求为魏王进行和解,并利用楚国的势力帮助魏国。
韩昭侯时期,黍种的价格非常高。昭侯派人检查仓库,结果发现有人偷走了大量的黍种。
昭奚恤在楚国执政时,有人烧毁了仓库,但不知道是谁干的。昭奚恤命令官吏逮捕卖茅草的人并审问,结果发现他就是烧仓库的人。
昭僖侯时期,厨师上菜时,汤中有一块生肝。昭侯召来厨师责问说:‘你为什么在我的汤中放生肝?’厨师磕头认罪,说:‘我私下想除掉尚宰人。’
僖侯洗澡时,汤中有一块石头。僖侯问:‘尚浴的人被免职了,有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左右的人回答说:‘有。’僖侯说:‘叫人来。’他责问说:‘为什么在汤中放石头?’回答说:‘尚浴的人被免职了,我就有机会代替他,所以放石头在汤中。’
文公时期,宰相上菜时,烤肉上缠着头发。文公召来宰相责问说:‘你想要我噎住吗?为什么在烤肉上缠头发?’宰相磕头再拜,请求说:‘我有三个死罪:我拿刀切肉,刀锋利如干将,切肉时肉断了但头发没断,这是我的第一个死罪;我用锥子穿肉,却看不到头发,这是我的第二个死罪;我拿着炽热的炉炭,肉都烤熟了但头发没烧焦,这是我的第三个死罪。堂下是不是有嫉妒我的人?’文公说:‘好。’于是召来堂下的人责问,果然如此,于是杀了那个人。
晋平公设宴款待客人,少庶子上菜时烤肉上缠着头发。平公下令杀掉厨师,不要有反悔的命令。厨师呼天喊地:‘哎呀!我有三个死罪,死了却不知道自己的死因!’平公说:‘什么意思?’回答说:‘我的刀锋利,切肉时肉断了但头发没断,这是我的第一个死罪;我用桑炭烤肉,肉都烤熟了但头发没烧焦,这是我的第二个死罪;烤熟后,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头发缠在烤肉上,但我却没看到,这是我的第三个死罪。是不是堂下有嫉妒我的人?杀我为什么不早点?’
穰侯是秦国的相国,但齐国强大。穰侯想要立秦国为帝,但齐国不同意,于是请求立齐国为东帝,但没有成功。
晋献公时期,骊姬受到宠爱,地位与王后相当,她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奚齐取代太子申生,因此担心申生在君王面前,就杀了他,然后立奚齐为太子。
郑君已经立了太子,但有一位他特别喜爱的美女,他想要立她的儿子为继承人。这位夫人很担心,因此用毒药暗杀了郑君。
卫州的州吁在卫国有很大的影响力,几乎等同于国君,所有的臣民和百姓都非常害怕他的权势。
州吁果真杀了他的国君并夺取了政权。
公子朝是周国的太子,他的弟弟公子根非常受国君的宠爱。国君去世后,公子朝就带着东周叛乱,分裂成了两个国家。
楚成王立商臣为太子,后来又想立公子职为继承人。商臣发动叛乱,最终攻杀了成王。
另一种说法是:楚成王立商臣为太子,后来又想立公子职。商臣听说了这个消息,还没有调查清楚,就对他的老师潘崇说:‘怎么办才能调查清楚呢?’潘崇说:‘在宴会上款待江羋时不要对他表示尊敬。’太子听从了他的建议,江羋说:‘唉,仆役!国君想要废了你而立公子职也是应该的。’太子说:‘确实如此。’潘崇问:‘你能侍奉他吗?’太子说:‘不能。’‘你能成为诸侯吗?’‘不能。’‘你能发动大事吗?’‘能。’于是太子就起兵攻打成王。成王请求吃熊掌而死,但被拒绝,最终自杀。
韩傀是韩国的相国,严遂在国君面前有很高的地位,两人非常互相仇视。严遂就派人刺杀了韩傀,并兼并了哀侯的政权。
田恒是齐国的相国,阚止在简公面前有很高的地位,两人互相憎恨,都想陷害对方。田恒就利用私惠来夺取政权,最终杀死了简公并夺取了政权。
戴驩是宋国的太宰,皇喜在国君面前有很高的地位,两人争权夺利,互相陷害。皇喜就杀死了宋君并夺取了政权。
狐突说:‘国君喜欢女色就会让太子处于危险之中,喜欢外交就会让宰相处于危险之中。’
郑君问郑昭说:‘太子怎么样?’郑昭回答说:‘太子还没有出生呢。’郑君说:‘太子已经立了,你却说“未生”,为什么?’郑昭回答说:‘太子虽然已经立了,但是国君的喜好女色没有停止,他特别喜爱的那个儿子,国君一定会宠爱他,宠爱他就会想要立他为继承人,所以我才说“太子未生”。’
△说六
文王资助费仲,让他去纣王身边游玩,目的是让他劝谏纣王并扰乱他的心。
楚王派使者去秦国,秦王对他非常礼遇。秦王说:‘敌国有贤人,是国家的忧患。现在楚王的使者非常贤明,我担心他。’大臣们劝谏说:‘以大王您的圣明和国家的财富,希望楚王的贤人,大王为什么不深入了解他并暗中收为己用?楚王认为他是外来的,就会杀了他。’
孔子在鲁国执政,道路上没有人拾取遗失的东西,齐景公感到忧虑。黎且对景公说:‘罢免孔子,就像吹毛求疵一样容易。大王为什么不用高薪厚禄和高位来聘请他,送给哀公美女以使他感到骄傲和满足?哀公一定会喜欢,一旦他疏于政事,孔子一定会劝谏,劝谏一定会让他在鲁国受到轻视。’景公说:‘好。’于是命令黎且送两对美女给哀公,哀公很高兴,果然疏于政事。孔子劝谏不被接受,就离开了鲁国,去了楚国。
楚王对干象说:‘我想用楚国支持甘茂,让他去秦国担任宰相,可以吗?’干象回答说:‘不可以。’楚王问:‘为什么?’干象说:‘甘茂年轻时就侍奉史举先生。史举是上蔡的守门人,既不侍奉国君,也不侍奉家庭,以苛刻闻名于天下。甘茂侍奉他,很顺从。惠王的英明,张仪的辩才,甘茂侍奉他们,得到了十个官职而免于罪责,这说明甘茂是贤明的。’楚王说:‘相一个敌国的宰相而相他贤明,有什么不可以的?’干象说:‘之前大王派邵滑去越国,五年后能够使越国灭亡。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越国混乱而楚国治理得很好。之前知道如何利用越国,现在却忘记了秦国,这不是太健忘了?’楚王说:‘那么怎么办呢?’干象回答说:‘不如让共立担任宰相。’楚王问:‘共立可以担任宰相,为什么?’干象回答说:‘共立年轻时就受到宠爱,长大后成为贵族,穿上王衣,嘴里含着杜若,手里拿着玉环,在朝堂上听政,而且可以利用他来扰乱秦国。’
吴国攻打楚国,伍子胥派人向楚国宣告说:‘如果用子期,就会攻击他;如果用子常,就会离开他。’楚国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就任用子常而罢免了子期,吴国人攻击他们,最终战胜了他们。
晋献公攻打虞国和虢国,就送给他们屈产的马,垂棘的玉璧,八个美女,以此来满足他们的欲望并扰乱他们的政权。
叔向诬陷苌弘,写信给苌弘,对他说:‘您为我向晋君说,约定的时机已经到了。为什么不赶快带兵来?’然后假装把信遗留在周君的宫廷里,急忙离开。周朝认为苌弘是卖国求荣,就诛杀了苌弘。
郑桓公想要偷袭郐国,先询问了郐国的豪杰、良臣、智者、勇敢的人,记下了他们的名字,挑选了郐国的良田贿赂他们,设立了官职和爵位的名号并记录下来,然后在城门之外设立祭坛,用鸡和猪的血进行祭祀,就像盟誓一样。郐君以为国内有难,就杀死了所有的良臣。桓公偷袭郐国,最终攻占了它。
秦国的侏儒在楚王面前很得宠,并且暗中与楚王的亲信关系密切,在惠文君面前也很受重视。楚国有计谋时,侏儒经常是第一个知道并告诉惠文君的。
邺县的县令襄疵暗中与赵王的亲信关系很好。赵王计划偷袭邺县,襄疵经常是第一个听到消息并告诉魏王的。魏王做好了准备,赵王就立即撤退。
卫嗣君的时候,有人在县令的身边。县令打开床铺发现床单破烂得很厉害,嗣公派人送给他一张新的床单,说:‘我听说你今天打开床铺发现床单破烂得很厉害,送给你一张新的。’县令非常惊讶,认为国君是神人。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韩非子-内储说下六微-注解
权借:指利用权势来借取他人的力量或资源,这里指的是君主不能借用人之力来维护自己的权势,一旦失去,后果严重。
利异:指君臣之间的利益不一致,臣子的利益与君主的利益可能相悖。
似类:指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这里指的是君主可能因为事物的相似性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利害有反:指事物的利与害可能相互转化,需要君主明察。
参疑内争:指内部存在疑虑和争斗,可能导致混乱。
敌国废置:指敌对国家可能会通过某些手段来削弱君主或国家的权力。
老聃之言失鱼:指道家创始人老子关于失去鱼的故事,比喻失去权势。
胥僮之谏厉公:指胥僮对晋厉公的劝谏,强调大臣的权力过大可能威胁君主。
州侯之一言而燕人浴矢:指州侯的一句话导致燕人用狗矢洗澡的故事,比喻谣言或错误的判断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卫人之夫妻祷祝:指卫国的夫妻祈祷得到百束布的故事,比喻人们追求的利益可能超出实际需要。
戴歇议子弟:指戴歇关于子弟的议论,强调对外交策略的谨慎。
三桓攻昭公:指鲁国三桓家族攻击鲁昭公的事件。
公叔内齐军:指公叔内将齐军引入韩国的事件。
翟黄召韩兵:指翟黄召唤韩国军队的事件。
太宰嚭说大夫种:指太宰嚭劝说大夫种的事件。
司马喜告赵王:指司马喜向赵王报告的事件。
吕仓规秦、楚:指吕仓向秦、楚两国规劝的事件。
宋石遗卫君书:指宋石给卫君写信的事件。
白圭教暴谴:指白圭教导暴谴的事件。
门人捐水而夷射诛:指门人捐款水导致夷射被诛的事件。
济阳自矫而二人罪:指济阳自己纠正错误导致两人被罪的事件。
司马喜杀爰骞而季辛诛:指司马喜杀爰骞导致季辛被诛的事件。
郑袖言恶臭而新人劓:指郑袖说恶臭导致新人被割鼻的事件。
费无忌教郄宛而令尹诛:指费无忌教导郄宛导致令尹被诛的事件。
陈需杀张寿而犀首走:指陈需杀张寿导致犀首逃跑的事件。
烧刍<广会>郄而中山罪:指烧毁刍草导致郄宛被罪的事件。
杀老儒而济阳赏:指杀老儒导致济阳被赏的事件。
楚兵至而陈需相:指楚兵到来时陈需担任宰相的事件。
黍种贵而廪吏覆:指黍种价格昂贵导致仓库官员被罚的事件。
昭奚恤执贩茅:指昭奚恤抓住贩卖茅草的事件。
不僖侯谯其次:指不僖侯批评他的行为的事件。
文公发绕炙:指文公发现绕炙的事件。
穰侯请立帝:指穰侯请求立帝的事件。
晋骊姬杀太子申生:指晋骊姬杀害太子申生的事件。
郑夫人用毒药:指郑夫人使用毒药的事件。
卫州吁杀其君完:指卫州吁杀害其君完的事件。
公子根取东周:指公子根夺取东周的事件。
王子职甚有宠而商臣果作乱:指王子职非常受宠而商臣最终发动叛乱的事件。
严遂、韩廆争而哀侯果遇贼:指严遂和韩廆争斗导致哀侯遇害的事件。
田常、阚止、戴驩、皇喜敌而宋君、简公杀:指田常、阚止、戴驩、皇喜相互敌对导致宋君和简公被杀的事件。
狐突之称“二好“:指狐突称“二好”的事件。
郑昭之对“未生“:指郑昭回答“未生”的事件。
文王资费仲:指文王资助费仲的事件。
秦王患楚使:指秦王担心楚国的使者的事件。
黎且去仲尼:指黎且离开孔子的事件。
干象沮甘茂:指干象阻止甘茂的事件。
子胥宣言而子常用:指子胥宣言而子常用的事件。
内美人而虞、虢亡:指将美人引入宫廷导致虞、虢灭亡的事件。
佯遗书而苌弘死:指假装留下书信导致苌弘死亡的事件。
用鸡猳而郐桀尽:指使用鸡猳导致郐桀灭亡的事件。
庙攻:指君主在外部采取行动以应对内部或外部威胁的策略。
秦侏儒之告惠文君:指秦侏儒向惠文君报告的事件。
襄疵言袭鄴:指襄疵建议袭击鄴的事件。
嗣公赐令席:指嗣公赐予令席的事件。
靖郭君相齐:指靖郭君担任齐国宰相的事件。
胥僮、长鱼矫谏曰:指胥僮和长鱼矫劝谏的事件。
州侯相荆:指州侯担任楚国宰相的事件。
燕人无惑,故浴狗矢:指燕人因为没有疑惑而用狗矢洗澡的事件。
燕人李季好远出:指燕人李季喜欢远行的事件。
卫人有夫妻祷者:指卫国的夫妻祈祷的事件。
荆王欲宦诸公子于四邻:指荆王想要将诸公子派往四邻国家的事件。
鲁孟孙、叔孙、季孙相戮力劫昭公:指鲁国的孟孙、叔孙、季孙三人合力劫持鲁昭公的事件。
公叔相韩而有攻齐:指公叔担任韩国宰相并攻击齐国的事件。
翟璜,魏王之臣也,而善于韩:指翟璜是魏王的臣子,但与韩国关系良好的事件。
越王攻吴王:指越王攻击吴王的事件。
范蠡、大夫种:指范蠡和大夫种的事件。
太宰嚭遗大夫种书:指太宰嚭给大夫种写信的事件。
大成牛从赵谓申不害于韩:指大成牛从赵国对申不害在韩国的事件。
中山君:中山国的君主,中山国是战国时期的一个小国。
赵王:赵国的君主,赵国是战国七雄之一。
魏王:魏国的君主,魏国是战国七雄之一。
秦、荆:秦国和楚国,秦国和楚国是战国七雄中的两个强国。
宋石:魏国的将领。
卫君:楚国的将领。
两主:指两个国家的君主。
白圭:魏国的相国。
暴谴:韩国的相国。
齐中大夫:齐国的中级官员。
夷射:齐国的中大夫,因醉酒失态而被杀。
郎门:宫廷中的大门。
刖跪:受过刖刑的跪者,这里指守门人。
刑余之人:受过刑罚的人。
长者:年长者,这里指地位高的人。
济阳君:济阳国的君主。
季辛:某国的官员。
爰骞:某国的官员。
荆王:楚国的君主。
郑袖:楚王的爱妾。
美女:楚王新得的美女。
郄宛:某国的官员。
犀首:某国的官员。
张寿:某国的官员。
贱公子:地位低微的公子。
老儒:年长的儒者。
少庶子:年轻的官员。
齐使:齐国的使者。
马梨之山:马梨山,一个地名。
陈需:魏国的官员。
韩昭侯:韩国的君主。
黍种:黍子的种子。
昭奚恤:楚国的官员。
昭僖侯:楚国的君主。
宰人:负责烹饪的官员。
炙:烤肉。
穰侯:秦国的官员。
晋献公:晋国的君主。
骊姬:晋献公的宠妃。
奚齐:晋献公的儿子。
申生:晋献公的太子。
太子:指继承王位的儿子,是君主指定的继承人。
夫人:古代对妻子或已婚女子的尊称。
毒药:用于毒害他人的药物。
贼君:背叛君主,指谋杀君主。
卫州吁:古代卫国的权臣。
群臣百姓:指国家的官员和普通民众。
公子朝:周朝的太子。
公子根:周太子公子朝的弟弟,受到君主的宠爱。
东周:指东周时期,周朝的一个分封国。
楚成王:楚国的君主。
商臣:楚成王的儿子,后来成为楚国的君主。
公子职:楚成王的另一个儿子。
作乱:发动叛乱。
飨江羋:设宴款待江羋。
傅潘崇:太子的老师潘崇。
役夫:古代对平民的贬称。
君王:指君主。
韩傀:韩国的宰相。
严遂:韩国的权臣。
相:担任官职。
田恆:齐国的宰相。
简公:齐国的君主。
戴驩:宋国的宰相。
皇喜:宋国的权臣。
国君:指国家的君主。
相室:指宰相。
郑昭:郑国的一位贤人。
文王:周文王,周朝的开国君主。
费仲:文王的臣子。
纣:商朝的最后一位君主,以暴虐著称。
秦王:秦国的君主。
仲尼:即孔子,春秋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
鲁:春秋时期的一个国家,孔子曾在此国担任官职。
齐景公:齐国的君主。
黎且:齐国的官员。
哀公:鲁国的君主。
干象:楚国的谋士。
甘茂:甘茂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
史举:甘茂的师傅。
惠王:秦惠王,秦国的君主。
张仪:战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
越:古代的一个国家。
共立:共立是楚王的一个臣子。
吴政荆:吴国攻打楚国。
子胥:吴国的名将。
虞:古代的一个国家。
虢:古代的一个国家。
屈产之乘:晋国出产的良马。
垂棘之璧:晋国出产的珍贵玉器。
女乐二八:八位美女乐师。
叔向:晋国的官员。
苌弘:周朝的官员。
郑桓公:郑国的君主。
郐:古代的一个国家。
秦侏儒:秦国的一个侏儒,擅长谄媚。
惠文君:楚国的君主。
鄴:古代的一个国家。
襄疵:鄴国的官员。
卫嗣君:卫国的君主。
县令:县级行政区域的官员。
蓐:草席。
席弊:草席破旧。
嗣公:卫嗣君的别称。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韩非子-内储说下六微-评注
郑君已立太子矣,而有所爱美女欲以其子为后。夫人恐,因用毒药贼君杀之。
此句描述了郑君立太子后,却因宠爱一位美女而想废太子,立其子为后。夫人因恐惧而用毒药杀害了郑君。此情节反映了古代宫廷斗争的残酷和无情,以及权力斗争中人性的扭曲。
卫州吁重于卫,拟于君,群臣百姓尽畏其势重。州吁果杀其君而夺之政。
卫州吁在卫国有很高的地位,甚至威胁到国君的地位。最终,州吁杀死了国君,夺取了政权。这反映了古代社会中,权势斗争可能导致政权的更迭,同时也揭示了权势斗争的残酷性。
公子朝,周太子也,弟公子根甚有宠于君。君死,遂以东周叛,分为两国。
周太子公子朝的弟弟公子根深受国君宠爱。国君死后,公子根发动叛乱,东周分裂为两国。这反映了宫廷斗争的激烈,以及个人权力欲望对国家稳定的影响。
楚成王以商臣为太子,既而又欲置公子职。商臣作乱,遂攻杀成王。
楚成王先是立商臣为太子,后又想废太子立公子职。商臣因此发动叛乱,攻杀了成王。此情节揭示了古代宫廷斗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以及太子地位的不稳定性。
一曰:楚成王以商臣为太子,既欲置公子职。商臣闻之,未察也,乃为其傅潘崇曰:“奈何察之也?“潘崇曰:“飨江羋而勿敬也。”太子听之,江羋曰:“呼,役夫!宜君王之欲废女而立职也。”商臣曰:“信矣。”潘崇曰:“能事之乎?“曰:“不能。”“能为之诸侯乎?“曰:“不能。”“能举大事乎?“曰:“能。”于是乃起宿营之甲而攻成王。成王请食熊膰而死,不许,遂自杀。
此段描述了商臣如何通过谋士潘崇的计策,利用江羋的话来确认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进而发动政变。此情节展示了古代谋士的智慧,以及宫廷斗争的残酷。
韩傀相韩哀侯,严遂重于君,二人甚相害也。严遂乃令人刺韩傀于朝,韩傀走君而抱之,遂刺韩傀而兼哀侯。
此句描述了韩傀和严遂之间的权力斗争,严遂派人刺杀韩傀,韩傀逃跑并抱住国君,但最终仍被严遂杀害。这反映了古代宫廷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田恆相齐,阚止重于简公,二人相憎而欲相贼也。田恆因行私惠以取其国,遂杀简公而夺之政。
此句描述了田恒和阚止之间的权力斗争,田恒通过行私惠来夺取阚止的权力,最终杀害了简公并夺取了政权。这反映了古代宫廷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戴驩为宋太宰,皇喜重于君,二人争事而相害也。皇喜遂杀宋君而夺其政。
此句描述了戴驩和皇喜之间的权力斗争,皇喜最终杀害了宋君并夺取了政权。这反映了古代宫廷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狐突曰:“国君好内则太子危,好外则相室危。”
狐突的这句话揭示了古代宫廷斗争的一个规律:国君如果过于宠爱内宫,则可能导致太子地位不保;如果过于宠爱外臣,则可能导致相室地位不保。这反映了古代宫廷斗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
郑君问郑昭曰:“太子亦何如?“对曰:“太子未生也。”君曰:“太子已置,而曰’未生’,何也?“对曰:“太子虽置,然而君之好色不已,所爱有子,君必爱之,爱之则必欲以为后,臣故曰’太子未生’也。”
此段对话揭示了太子地位的不稳定性,以及宫廷斗争的残酷。郑昭通过巧妙的话语,暗示了太子地位的不确定性,反映了宫廷斗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
△说六
此句是文章的一个分节标记,标志着接下来将进入新的内容。
文王资费仲而游于纣之旁,令之谏纣而乱其心。
此句描述了文王利用费仲在纣王身边游说,试图扰乱纣王的心智。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利用他人来达到政治目的的策略。
荆王使人之秦,秦王甚礼之。王曰:“敌国有贤者,国之忧也。今荆王之使者甚贤,寡人患之。”群臣谏曰:“以王之贤圣与国之资厚,愿荆王之贤人,王何不深知之而阴有之。荆以为外用也,则必诛之。”
此段描述了荆王对秦国使者的态度,以及秦国群臣的建议。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对待敌国使者的策略和手段。
仲尼为政于鲁,道不拾遗,齐景公患之。黎且谓景公曰:“去仲尼,犹吹毛耳。君何不迎之以重禄高位,遗哀公女乐以骄荣其意。哀公新乐之,必怠于政,仲尼必谏,谏必轻绝于鲁。”景公曰:“善。”乃令黎且以女乐二八遗哀公,哀公乐之,果怠于政。仲尼谏不听,去而之楚。
此段描述了孔子在鲁国为政,使得鲁国社会风气良好,但齐景公因此感到担忧。黎且建议齐景公用女乐来诱惑鲁哀公,使其怠于政事。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利用美人计来达到政治目的的策略。
楚王谓干象曰:“吾欲以楚扶甘茂而相之秦,可乎?“干相对曰:“不可也。”王曰:“何也?“曰:“甘茂少而事史举先生。史举,上蔡之监门也,大不事君,小不事家,以苛刻闻天下。茂事之,顺焉。惠王之明,张仪之辨也,茂事之,取十官而免于罪,是茂贤也。”王曰:“相人敌国而相贤,其不可何也?“干象曰:“前时王使邵滑之越,五年而能亡越。所以然者,越乱而楚治也。日者知用之越,今忘之秦,不亦太亟忘乎?“王曰:“然则为之奈何?“干象对曰:“不如相共立。”王曰:“共立可相,何也?“对曰:“共立少见爱幸,长为贵卿,被王衣,含杜若,握玉环,以听于朝,且利以乱秦矣。”
此段对话描述了楚王想要扶持甘茂为秦国相国,但干象认为不可行。干象通过分析甘茂的经历,说明了甘茂不适合担任秦国相国。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对人才的正确使用和培养的重要性。
吴政荆,子胥使人宣言于荆曰:“子期用,将击之;子常用,将去之。”荆人闻之,因用子常而退子期也,吴人击之,遂胜之。
此段描述了吴国通过子胥的策略,离间楚国使用子期和子常,最终吴国战胜了楚国。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离间计的运用。
晋献公伐虞、虢,乃遗之屈产之乘,垂棘之璧,女乐二八,以荣其意而乱其政。
此句描述了晋献公通过赠送礼物来收买虞、虢两国,从而乱其国政。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收买人心的策略。
叔向之谗苌弘也,为书苌弘,谓叔向曰:“子为我谓晋君,所与君期者,时可矣。何不亟以兵来?“因佯遗其书周君之庭而急去行。周以苌弘为卖周也,乃诛苌弘而杀之。
此段描述了叔向通过书信诬陷苌弘,导致苌弘被杀。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诬陷和陷害的手段。
郑桓公将欲袭郐,先问郐之豪杰、良臣、辩智、果敢之士,尽与姓名,择郐之良田赂之,为官爵之名而书之,因为设坛场郭门之外而埋之,衅之以鸡豭,若盟状。郐君以为内难也而尽杀其良臣。桓公袭郐,遂取之。
此段描述了郑桓公通过贿赂和离间计,使郐国国君杀害了国内的贤臣,最终郑桓公攻占了郐国。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离间计和贿赂手段的运用。
秦侏儒善于荆王,而阴有善荆王左右而内重于惠文君。荆适有谋,侏儒常先闻之以告惠文君。
此句描述了秦侏儒在荆王身边有很高的地位,并且能够事先得知荆王的计划,并及时告知惠文君。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情报的重要性。
鄴令襄疵阴善赵王左右。赵王谋袭鄴,襄疵常辄闻而先言之魏王。魏王备之,赵乃辄还。
此句描述了鄴令襄疵与赵王左右的关系,襄疵能够事先得知赵王的计划,并及时告知魏王,使得赵王计划失败。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情报的重要性。
卫嗣君之时,有人于县令之左右。县令发蓐而席弊甚,嗣公还令人遗之席,曰:“吾闻汝今者发蓐而席弊甚,赐汝席。”县令大惊,以君为神也。
此句描述了卫嗣君通过赠送席子给县令左右的人,使得县令对其产生了敬畏之心。这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中,通过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