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欧阳修、宋祁等,北宋史学家。欧阳修是北宋文学领袖,宋祁则以文采著称。
年代:北宋(11世纪)。
内容简要:共225卷,记载了唐代的历史。该书是对《旧唐书》的修订和补充,注重文笔的简洁和史实的准确性,是研究唐代历史的重要文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五十-原文
苏瑰,字昌容,雍州武功人,隋尚书仆射威之曾孙。
擢进士第,补恒州参军。
居母丧,哀毁加人,左庶子张大安表举孝悌,擢豫王府录事参军,历朗、歙二州刺史。
时来俊臣贬州参军,人惧复用,多致书请瑰,瑰叱其使曰:“吾忝州牧,高下自有体,能过待小人乎?”遂不发书。
俊臣未至追还,恨之。由是连外徙,不得入。
久之,转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州据都会,多名珍怪产,前长史张潜、于辩机赀取钜万,瑰单身襆被自将。徙同州刺史。
岁旱,兵当番上者不能赴。瑰奏:“宿卫不可阙,宜月赐增半粮,俾相给足,则不阙番。又宜却进献,罢营造不急者。”不见省。
时十道使括天下亡户,初不立籍,人畏搜括,即流入比县旁州,更相庾蔽。瑰请罢十道使,专责州县,豫立簿注,天下同日阅正,尽一月止,使柅奸匿,岁一括实,检制租调,以免劳弊。
武后铸浮屠,立庙塔,役无虚岁。瑰以为“縻损浩广,虽不出国用,要自民产日殚。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天下僧尼滥伪相半,请并寺,著僧常员数,缺则补。”后善其言。
神龙初,入为尚书右丞,封怀县男。
瑰明晓法令,多识台省旧章,一朝格式,皆所删正。
再迁户部尚书,拜侍中,留守京师。
中宗复政,郑普思以妖幻位秘书员外监,支党遍岐、陇间,相煽訹为乱。瑰捕系普思穷讯,普思妻以左道得幸韦后,出入禁中,有诏勿治。瑰廷争不可,帝犹依违。
司直范献忠,瑰使按普思者,进曰:“瑰为大臣,不能前诛逆竖而报天子,罪大矣,臣请先斩瑰。”
于是,仆射魏元忠顿首曰:“瑰长者,用刑不枉,普思法当死。”
帝不得已,流普思于儋州,余党论死。
累拜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进封许国公。
帝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建白皇后为亚献,安乐公主为终献。瑰以为非礼,帝前折愧之。帝昏懦,不能从。
时大臣初拜官,献食天子,名曰“烧尾”,瑰独不进。
及侍宴,宗晋卿嘲之,帝默然。
瑰自解于帝曰:“宰相燮和阴阳,代天治物。今粒食踊贵,百姓不足,卫兵至三日不食,臣诚不称职,不敢烧尾。”
帝崩,遗诏皇太后临朝,相王以太尉辅政。
后召宰相韦安石、韦巨源、萧至忠、宗楚客、纪处讷、韦温、李峤、韦嗣立、唐休璟、赵彦昭洎瑰议禁中。
楚客猥曰:“太后临朝,相王有不通问之嫌,不宜辅政。”
瑰正色曰:“遗制乃先帝意,安得辄改?”
楚客等恕,卒削相王辅政事,瑰称疾不朝。
是月,韦氏败,睿宗即位,进左仆射。
景云元年,老病,罢为太子少傅。
卒,年七十二,赠司空荆州大都督,谥曰文贞。
皇太子别次发哀。
遗令薄葬,布车一乘。
瑰治州考课常最,为宰相,陈当世病利甚多。
韦温始为汴洲司仓参军,以赇被杖,及用事,惮瑰正,卒不敢伤。
开元二年,赐其家实封百户,长子颋固辞,乃擢中子乂左补阙。
六年,诏与刘幽求配享睿宗庙廷。
文宗大和中,录旧德,官其四代孙翔。
瑰诸子,颋、诜显。
颋,字廷硕,弱敏悟,一览至千言,辄覆诵。
第进士,调乌程尉。
武后封嵩高,举贤良方正异等,除左司御率府胄曹参军。
吏部侍郎马载曰:“古称一日千里,苏生是已。”
再迁监察御史。
长安中,诏覆来俊臣等冤狱,颋验发其诬,多从洗宥。
迁给事中、修文馆学士,拜中书舍人。
时瑰同中书门下三品,父子同在禁筦,朝廷荣之。
玄宗平内难,书诏填委,独颋在太极后筦,口所占授,功状百绪,轻重无所差。
书史白曰:“丐公徐之,不然,手腕脱矣。”
中书令李峤曰:“舍人思若涌泉,吾所不及。”
迁太常少卿,仍知制诰。
遭父丧,起为工部侍郎,辞不拜,终制乃就职。
帝问宰相:“有自工部侍郎得中书侍郎乎?”
对曰:“陛下任贤惟所命,何资之计?”
乃诏以颋为中书侍郎。
帝劳曰:“方美官缺,每欲用卿,然宰相议遂无及者,朕为卿恨。陆象先殁,紫微侍郎未尝补,朕思其人无易卿者。”
颋顿首谢。
明日加知制诰,给政事食,给食自颋始。
时李軿对掌书命,帝曰:“前世李峤、苏味道文擅当时,号“苏李”。今朕得颋及軿,何愧前人哉!”
俄袭封许国公。
吐蕃盗边,诸将数败,虏益张,秣骑内侵。
帝怒,欲自将兵讨之。
颋谏曰:“古称荒服,取荒忽之义,非常奉职贡也。故来则拒,去则勿逐,以禽兽畜之,羁縻御之。譬若猎然,羽毛不入服用,体肉不登郊庙,则王者不射也。况万乘之重,与犬羊蚊虻语负胜哉?远夷左衽,不足以辱天子,亦可见矣。虽然,兵法先声后实,陛下姑班亲征之诏,而敕虓将谋夫投会济师,则吐蕃不日崩破,亦无待躬致天讨也。臣谓岐、陇凋弊积年,若千乘万骑,供亿不涯,诚恐徭役内兴,寇掠外虞,斯人不堪,一也。戎虏之性,骤往倏来,败不耻奔,胜不让成。若大军一临边,怖震鸟散,彼出多方,我受其误,二也。太上皇闻陛下身对寇场,不能无忧,烝烝之思,何以自安?三也。汉蒯成侯谏高帝曰:“上尝自劳,岂谓无人使哉?”高帝以为爱我。今将相大臣,岂无为陛下宣力者,何亲行之遽邪?”
不省。
复上言:“王者之师,有征无战,籓贡或阙,王命征之,于是乎治兵其郊,获辞而止,非谓按甲
自临。敌人畏之莫敢战也。
古天子无亲将,惟黄帝五十二战,当未平之时。
自阪泉功成,则修身闲居,无为无事。
陛下拨定祸乱,方当深视高居,制礼作乐,禅梁父,登空同,何至厌天居,衽金革,为一日之敌?
今吐蕃遣渠领干犯国令,军吏一不胜,而陛下屈至尊为之敌,虽朝鼎夕砧,犹未可以夸四夷,安足劳圣躬哉?
虏之入,唯盗羊马,发窖裭衣,未尝杀略边人,其罪易原也。
臣恐虏情狼顾,牵连北狄,闻六师之行,入幽、并,犯灵、夏,南动京师,太上皇一致忧劳,是陛下以天下之安,不能宁其亲也。
臣固曰,居中制胜,策之上者。
若夫择良将,募重而约严,违律必诛,杀敌必赏,多出金以购酋长,虏亡无日矣。
愿稍迁延,以须西音。”
亦会薛讷大破吐蕃,俘获不赀,由是帝止不行。
时诏立靖陵碑,命颋为之词,辞曰:“前世帝后不志碑,事弗稽古,谓之不法。
审当可者,祖宗诸陵,一须营立,后嗣谓何?”
帝不纳其言。
开元四年,进同紫微黄门平章事,修国史,与宋璟同当国。
璟刚正,多所裁决,颋能推其长。
在帝前敷奏,璟有未及,或少屈,颋辄助成之,有不会意,颋更申璟所执,故帝未尝不从,二人相得欢甚。
璟尝曰:“吾与苏氏父子同为宰相,仆射长厚,自是国器;若献可替否,事至即断,尽公不顾私,则今丞相为过之。”
八年,罢为礼部尚书。
俄检校益州大都督长史,按察节度剑南诸州。
时蜀彫攰,人流亡,诏颋收剑南山泽盐铁自赡。
颋尚简静,重兴力役,即募戌人,输雇直,开井置炉,量入计出,分所赢市谷,以广见粮。
时前司马皇甫恂使蜀,檄取库钱市锦半臂、琵琶捍拨、玲珑鞭,颋不肯予,因上言:“遣使衔命,先取不急,非陛下以山泽赡军费意。”
或谓颋:“公在远,叵得忤上意。”
颋曰:“不然。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吾可以远近废忠臣节邪?”
巂州蛮苴院与吐蕃连谋入寇,获谍者,吏请讨之,颋不听,移书还其谍曰:“毋得尔。”
苴院羞悔,不敢侵边。
从封泰山,诏颂朝觐坛,世咨其文。
还,分主十铨事。
卒,年五十八。
帝犹视朝,起居舍人韦述上疏曰:“贞观、永徽时,大臣薨,辄置朝举哀,成终始恩,上有旌贤录旧之德,下有生荣死哀之美。
昔晋知悼子卒,平公宴乐,杜蒉一言而悟,《春秋》载之。
故礼部尚书颋累叶辅弼,奉事轩陛二十余年,今奄忽不还,邦人痛嗟。
惟帷尽之旧,股肱之戚,宜即废朝,明君臣之谊。”
帝曰:“固朕意也。”
即日帐次哭洛城南门,不朝。
诏赠右丞相,谥曰文宪。
葬日,帝游咸宜宫,将猎,闻之,曰:“颋且葬,我忍自娱哉!”
半道而还。
颋性廉俭,奉禀悉推散诸弟亲族,储无长赀。
自景龙后,与张说以文章显,称望略等,故时号“燕许大手笔”。
帝爱其文,曰:“卿所为诏令,别录副本,署臣某撰,朕当留中。”
后遂为故事。
其后李德裕著论曰“近世诏诰,惟颋叙事外自为文章”云。
诜,字廷言,举贤良方正高第,补汾阴尉,迁秘书详正学士,累转给事中,时颋为紫微侍郎,固辞。
帝曰:“古有内举不避亲者乎?”
对曰:“晋祁奚是也。”
帝曰:“若然,朕自用诜,卿言非公也。”
顷之,出徐州刺史,治有迹。
卒,赠吏部侍郎。
诜子震,以廕补千牛。
十余岁,强学有成人风。
颋曰:“吾家有子。”
累迁殿中侍御史、长安令。
安禄山隐京师,震与尹崔光远杀开远门吏,弃家出奔。
会肃宗兴师灵武,震昼夜驰及行在,帝嘉之,拜御史中丞,迁文部侍郎。
广平王为元帅,崇择宾佐,以震为粮料使。
二京平,封岐阳县公,改河南尹。
九节度兵败相州,震与留守崔圆奔襄、邓,贬济王府长史。
起为绛州刺史,进户部侍郎,判度支,为泰陵、建陵卤簿使,以劳封岐国公,拜太常卿。
代宗将幸东都,复以震为河南尹,未行,卒,赠礼部尚书。
干,瑰从父兄也。
父勖,字慎行,武德中,为秦王谘议、典签、文学馆学士,尚南康公主,拜驸马都尉。
迁魏王泰府司马,博学有美名,泰重之。
劝开馆引文学士,著书名家。
历吏部侍郎、太子左庶子,卒。
干擢明经,授徐王府记室参军,王好畋,每谏止之。
垂拱中,迁魏刺史。
河朔饥,前刺史苛暴,百姓流徙,干检吏督奸,劝课农桑,由是流冗尽复,以治称。
拜右羽林军将军,迁冬官尚书。
来俊臣素忌之,诬干与琅邪王冲通书,系狱,发愤卒。
张说,字道济,或字说之,其先自范阳徙河南,更为洛阳人。
永昌中,武后策贤良方正,诏吏部尚书李景谌糊名较覆,说所对第一,后署乙等,授太子校书郎,迁左补阙。
后尝问:“诸儒言氏族皆本炎、黄之裔,则上古乃无百姓乎?若为朕言之。”
说曰:“古未有姓,若夷狄然。
自炎帝之姜、黄帝之姬,始因所生地而为之姓。
其后天下建德,因生以赐姓,黄帝二十五子,而得姓者十四。
德同者姓同,德异者姓殊。
其后或以官,或以国,或以王父之字,始为赐族,久乃为姓。
降唐、虞,抵战国,姓族渐广。
周衰,列国既灭,其民各以旧国为之氏,下及两汉,人皆有姓。
故姓之以国者,韩、陈、许、郑、鲁、卫、赵、魏为多。”
后曰:“善。”
久视中,后逭暑三阳宫,汔秋
未还。说上疏曰:
宫距洛城百六十里,有伊水之隔,崿坂之峻,过夏涉秋,水潦方积,道坏山险, 不通转运,河广无梁,咫尺千里,扈从兵马,日费资饟。太仓、武库,并在都邑, 红粟、利器,蕴若山丘,奈何去宗朝之上都,安山谷之僻处?是犹倒持剑戟,示人 樽柄,臣窃为陛下不取。夫祸变之生,在人所忽,故曰:“安乐必戒,无行所悔。” 不可一也。宫城褊小,万方辐凑,填郛溢郭,并锸无所。排斥居人,蓬宿草次,风 雨暴至,不知庇托,孤惸老病,流转衢巷。陛下作人父母,将若之何?不可二也。 池亭奇巧,荡诱上心。削峦起观,堨流涨海,俯贯地脉,仰出云路,易山川之气, 夺农桑之土。延木石,运斧斤,山谷连声,春夏不辍。劝陛下作此者,岂正人邪? 《诗》云:“人亦劳止,迄可小康。”不可三也。御苑东西二十里,外无墙垣扃禁, 内有榛业谿谷,猛毅所伏,暴慝所凭。陛下往往轻行,警跸不肃,历蒙密,乘险巇, 卒有逸兽狂夫,惊犯左右,岂不殆哉?《易》曰:“思患豫防。”愿为万姓持重。 不可四也。
今北有胡寇觑边,南有夷獠骚徼,关西小旱,耕稼是忧,安东近平,输漕方始。 臣愿及时旋轸,深居上京,息人以展农,修德以来远,罢不急之役,省无用之费。 澄心澹怀,惟亿万年,苍苍群生,莫不幸甚。臣度刍议,十不从一,何者?沮盘游 之娱,间林沚之玩,规远图,替近适,要后利,弃前欢,未沃明主之心,已捩贵臣 之意。然不爱死者,惧言责不职耳。
后不省。
擢凤阁舍人。张易之诬陷魏元忠也,援说为助。说廷对“元忠无不顺言”,忤 后旨,流钦州。中宗立,召为兵部员外郎,累迁工部、兵部二侍郎,以母丧免。既 期,诏起为黄门侍郎,固请终制,祈陈哀到。时礼俗衰薄,士以夺服为荣,而说独 以礼终,天下高之。除丧,复为兵部,兼修文馆学士。
睿宗即位,擢中书侍郎兼雍州长史。谯王重福死,东都支党数百人,狱久不决, 诏说往按,一昔而罪人得,乃诛张灵均、郑愔,余诖误悉原。帝嘉其不枉直,不漏 恶,慰劳之。玄宗为太子,说与褚无量侍读,尤见亲礼。逾年,进同中书门下平章 事,监修国史。
景云二年,帝谓侍臣曰:“术家言五日内有急兵入宫,为我备之。”左右莫对。 说进曰:“此谗人谋动东宫耳,陛下若以太子监国,则名分定,奸胆破,蜚祸塞矣。” 帝悟,下制如说言。明年,皇太子即皇帝位,太平公主引萧至忠、崔湜等为宰相, 以说不附己,授尚书左丞,罢政事,为东都留守。说知太平等怀逆,乃因使以佩刀 献玄宗,请先决策,帝纳之。至忠等已诛,召为中书令,封燕国公,实封二百户。
始,武后末年,为泼寒胡戏,中宗尝乘楼从观。至是,因四夷来朝,复为之。 说上疏曰:“韩宣适鲁,见周礼而叹,孔子会齐,数倡优之罪。列国如此,况天朝 乎?今四夷请和,使者入谒,当按以礼乐,示以兵威,虽曰戎夷,不可轻也。焉知 无驹支之辩,由余之贤哉?且乞寒泼胡,未闻典故,裸体跳足,汨泥挥水,盛德何 观焉?恐非干羽柔远,樽俎折冲之道。”纳之,自是遂绝。
素与姚元崇不平,罢为相州刺史、河北道按察使。坐累徙岳州,停实封。说既 失执政意,内自惧。雅与苏瑰善,时瑰子颋为宰相,因作《五君咏》献颋,其一纪 瑰也,候瑰忌日致之。颋览诗呜咽,未几,见帝陈说忠謇有勋,不宜弃外,遂迁荆 州长史。
俄以右羽林将军检校幽州都督,入朝以戎服见。帝大喜,授检校并州长史,兼 天兵军大使,修国史,敕赍稿即军中论譔。朔方军大使王晙诛河曲降虏阿布思也, 九姓同罗、拔野固等皆疑惧。说持节从轻骑二十,直诣其部,宿帐下,召见酋豪慰 安之。副使李宪以虏难信,不宜涉不测。说报曰:“吾肉非黄羊,不畏其食;血非 野马,不畏其刺。士当见危致命,亦吾效死秋也。”由是九姓遂安。晙后讨兰池叛 胡康待宾,诏说相闻经略。时党项羌亦连兵攻银城,说将步骑万人出合河关掩击, 破之,追北骆驼堰。羌、胡自相猜,夜斗,待宾遁入铁建山,余众奔溃。说招纳党 项,使复故处。副使史献请尽诛之,说不从,奏置麟州以安羌众。
召拜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让宋璟、陆象先,不许。明年,诏为朔方节 度大使,亲行五城,督士马。时庆州方渠降胡康愿子反,自为可汗,掠牧马,西涉 河出塞。说进讨,至木槃山禽之,俘获三千。乃议徙河曲六州残胡五万于唐、邓仙、 豫间,空河南朔方地。以功赐实封三百户。故时,边镇兵赢六十万,说以时平无所 事,请罢二十万还农。天子以为疑,说曰:“边兵虽广,诸将自卫、营私尔,所以 制敌,不在众也。以陛下之明,四夷畏威,不虑减兵而招寇,臣请以阖门百口为保。” 帝乃可。时卫兵贫弱,番休者亡命略尽,说建请一切募勇强士,优其科条,简色役。 不旬日,得胜兵十三万,分补诸卫,以强京师,后所谓“广骑”者也。
帝自东都将还京,因幸并州。说见帝曰:“太原王业所基,陛下巡幸,振耀威 武,以申永思。繇河东入京师,有汉武脽上祠,此礼废阔,历代莫举,愿为三农祈 彀,诚四海之福。”帝纳其言,过祠后土
乃还。进中书令。
说又倡封禅议,受诏与诸儒草仪,多所裁正。帝召说与礼官学士置酒集仙殿, 曰:“朕今与贤者乐于此,当遂为集贤殿。”乃下制改丽正书院为集贤殿书院,而 授说院学士,知院事。东封还,为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诏说撰《封禅坛颂》,刻 之泰山,以夸成功。初,源乾曜不欲封禅,说固请,乃不相平。及升山,执事官当 从者,说皆引所厚超阶入五品,从兵唯加勋而不赐,众怨其专。
宇文融先献策,括天下游户及籍外田,署十道劝农使,分行郡县。说畏其扰, 数沮格之。至是,融请吏部置十铨,与苏釐等分治选事,有所论请,说颇抑之,于 是铨综失叙。融恨恚,乃与崔隐甫、李林甫共劾奏说“引术士王庆则夜祠祷解,而 奏表其闾;引僧道岸窥讠冋时事,冒署右职;所亲吏张观、范尧臣依据说势,市权 招赂,擅给太原九姓羊钱千万。”其言丑惨。帝怒,诏乾曜、隐甫、刑部尚书韦抗 即尚书省鞫之,发金吾兵围其第。说兄左庶子光诣朝堂刑耳列冤,帝遣高力士往视, 见说蓬首垢面,席藁,家人以瓦器馈脱粟盐疏,为自罚忧惧者。力士还奏,且言: “说往纳忠,于国有功。”帝怃然,乃停说中书令,诛庆则等,坐者犹十余人。说 既罢政事,在集贤院专脩国史。又乞停右丞相,不许。然每军国大务,帝辄访焉。 隐甫等恐说复用,巧文诋毁,素忿说者又著《疾邪篇》,帝闻,因令致仕。
始为相时,帝欲事吐蕃,说密请讲和以休息鄣塞,帝曰:“朕待王君■计之。” 说出告源乾曜曰:“君■好兵以求利,彼入,吾言不用矣。”后君■破吐蕃于青海 西,说策其且败,因上巂州斗羊于帝,以申讽谕,曰:“使羊能言,必将曰‘斗而 不解,立有死者’。所赖至仁无残,量力取欢焉。”帝识其意,纳之,赐彩千匹。 后瓜州失守,君■死。
十七年,复为右丞相,迁左丞相。上日,敕所司供帐设乐,内出醪馔,帝为赋 诗。俄授开府仪同三司。十八年卒,年六十四,为停正会,赠太师,谥曰文贞,群 臣驳异未决,帝为制碑,谥如太常,繇是定。
说敦气节,立然诺,喜推藉后进,于君臣朋友大义甚笃。帝在东宫,所与秘谋 密计甚众,后卒为宗臣。朝廷大述作多出其手,帝好文辞,有所为必使视草。善用 人之长,多引天下知名士,以佐佑王化,粉泽典章,成一王法。天子尊尚经术,开 馆置学士,脩太宗之政,皆说倡之。为文属思精壮,长于碑志,世所不逮。既谪岳 州,而诗益凄婉,人谓得江山助云。常典集贤图书之任,间虽致仕一岁,亦修史于 家。
始,帝欲授说大学士,辞曰:“学士本无大称,中宗崇宠大臣,乃有之,臣不 敢以为称。”固辞乃免。后宴集贤院,故事,官重者先饮,说曰:“吾闻儒以道相 高,不以官阀为先后。太宗时修史十九人,长孙无忌以元舅,每宴不肯先举爵。长 安中,与修《珠英》,当时学士亦不以品秩为限。”于是引觞同饮,时伏其有体。 中书舍人陆坚以学士或非其人,而供拟太厚,无益国家者,议白罢之。说闻曰: “古帝王功成,则有奢满之失,或兴池观,或尚声色。今陛下崇儒向道,躬自讲论, 详延豪俊,则丽正乃天子礼乐之司,所费细而所益者大。陆生之言,盖未达邪。” 帝知,遂薄坚。
说尝自为其父碑,帝为书其额曰:“呜呼,积善之墓。”说殁后,帝使就家录 其文,行于世。开元后,宰相不以姓著者,曰燕公云。大历中,诏配享玄宗庙廷。 子均、垍、埱。
均亦能文。自太子通事舍人累迁主爵郎中、中书舍人。开元十七年,说授左丞 相,校京官考,注均考曰:“父教子忠,古之善训,王言帝载,尤难以任。庸以嫌 疑,而挠纪纲?考上下。”当时亦不以为私。后袭燕国公,累迁兵部侍郎,以累贬 饶、苏二州刺史。久之,复为兵部侍郎。
自以己才当辅相,为李林甫所抑,林甫卒,倚陈希烈,冀得其处。既而杨国忠 用事,希烈罢,而均为刑部尚书。坐垍,贬建安太守。还,授大理卿,居常觖望不 平。禄山盗国,为伪中书令。肃宗反正,兄弟皆论死。房琯闻之,惊曰:“张氏灭 矣。”乃见苗晋卿,营解之。帝亦顾说有旧,诏免死,流合浦。建宫初,赠太子少 傅。子濛,事德宗,为中书舍人。
垍尚宁亲公主。时说居中秉政,均为舍人,诸父光为银青光禄大夫,荣盛冠时。 玄宗眷垍厚,即禁中置内宅,侍为文章,珍赐不可数。均供奉翰林,而垍以所赐夸 均,均曰:“此妇翁遗婿,非天子赐学士也。”垍尝为帝赞礼,举止都雅,帝悦之。 因幸内宅,顾垍曰:“希烈辞宰相,孰可代者?垍错愕,未得对。帝曰:“无易吾 婿。”垍顿首谢。会贵妃闻,以语国忠,国忠恶之,及希烈罢,荐韦见素代之,垍 始怨上。
天宝十三载,禄山入朝,以破奚、契丹功,求平章事,国忠曰:“禄山有军功, 然不识字,与之,恐四夷轻汉。”乃止。及还范阳,诏高力士饯滻坡,力士归曰: “禄山内郁郁,若知欲相而不行者。”帝以语国忠,国忠曰:“所告者必张垍。” 帝怒,尽逐其兄弟,以均守建安,而垍为卢溪郡司马,埱自给事中为宜春郡司马。 岁中,还,垍为太常卿。
帝西狩至咸阳,唯韦见素、杨国忠、魏
方进从。
帝谓力士曰:“若计朝臣当孰 至者?”
力士曰:“张垍兄弟世以恩戚贵,其当即来。房琯有宰相望,而陛下久不 用,又为禄山所器,此不来矣。”
帝曰:“未可知也。”
后琯至,召见流涕。
帝抚 劳,且问:“均、垍安在?”
琯曰:‘臣之西,亦尝过其家,将与偕来。均曰: “马不善驰,后当继行。’然臣观之,恐不能从陛下矣。”
帝嗟怅,顾力士曰: “吾岂欲诬人哉?均等自谓才器亡双,恨不大用,吾向欲始全之,今非若所料也。”
垍遂与希烈皆相禄山,垍死贼中。
赞曰:说于玄宗最有德,及太平用事,纳忠惓惓,又图封禅,发明典章,开元 文物彬彬,说力居多。
中为奸人排摈,几不免,自古功名始终亦几希,何独说哉!
至子以利遽败其家。
若瑰、颋再世称贤宰相,盛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五十-译文
苏瑰,字昌容,是雍州武功人,隋朝尚书仆射苏威的曾孙。
他考中进士,被任命为恒州参军。
在母亲去世后,他因过度哀伤而身体虚弱,左庶子张大安上表推荐他的孝悌行为,因此被提拔为豫王府录事参军,后来历任朗州、歙州刺史。
当时来俊臣被贬为州参军,人们担心他会再次被重用,纷纷写信请求苏瑰帮助,苏瑰斥责使者说:“我身为州牧,自有分寸,怎能过分对待小人?”于是没有发信。
来俊臣未能及时被召回,因此怀恨在心。苏瑰因此被外调,无法回京。
过了很久,他被调任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扬州是繁华的都会,有许多珍奇异产,前任长史张潜、于辩机贪污巨款,苏瑰却只带着简单的行李上任。后来他被调任同州刺史。
当时发生旱灾,士兵无法按时轮换。苏瑰上奏说:“宿卫不可缺,应该每月增加半粮,使他们能够自给自足,这样就不会缺人轮换。同时应该停止进献,取消不必要的工程。”但未被采纳。
当时十道使在清查全国逃亡户口,起初没有建立户籍,人们害怕被搜查,纷纷逃到邻近的州县,互相隐瞒。苏瑰请求撤销十道使,专门责成州县办理,预先建立簿册,全国在同一天进行核查,一个月内完成,以便制止奸诈和隐匿行为,每年清查一次,检查租税,以免劳民伤财。
武则天建造佛塔,修建庙宇,工程从未停止。苏瑰认为“耗费巨大,虽然不直接动用国库,但百姓的财产日渐枯竭。百姓不足,君主怎能富足?天下僧尼中有一半是假冒的,请合并寺庙,规定僧尼的固定人数,缺额再补。”武则天赞同他的建议。
神龙初年,苏瑰被任命为尚书右丞,封为怀县男。
他精通法令,熟悉朝廷旧章,对当时的规章制度进行了删改和修正。
后来他升任户部尚书,拜为侍中,留守京师。
中宗复位后,郑普思以妖术获得秘书员外监的职位,他的党羽遍布岐州、陇州之间,煽动叛乱。苏瑰逮捕郑普思并严加审讯,郑普思的妻子因左道得到韦后的宠幸,出入宫中,有诏令不得治罪。苏瑰在朝廷上争辩,但皇帝仍然犹豫不决。
司直范献忠是苏瑰派去审讯郑普思的人,他进言说:“苏瑰身为大臣,不能先诛杀逆贼以报天子,罪大恶极,臣请求先斩苏瑰。”
于是,仆射魏元忠叩头说:“苏瑰是长者,用刑不会冤枉人,郑普思依法当死。”
皇帝不得已,将郑普思流放到儋州,其余党羽被处死。
苏瑰多次升迁,最终拜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进封许国公。
皇帝在南郊祭祀时,国子祭酒祝钦明建议让皇后为亚献,安乐公主为终献。苏瑰认为这不合礼制,在皇帝面前驳斥了他。皇帝昏庸懦弱,没有采纳。
当时大臣初次拜官时,要向皇帝献食,称为“烧尾”,苏瑰唯独没有进献。
在侍宴时,宗晋卿嘲笑他,皇帝默不作声。
苏瑰向皇帝解释说:“宰相调和阴阳,代天治理万物。如今粮食价格飞涨,百姓不足,卫兵甚至三天没有饭吃,臣实在不称职,不敢烧尾。”
皇帝去世后,遗诏让皇太后临朝,相王以太尉身份辅政。
太后召见宰相韦安石、韦巨源、萧至忠、宗楚客、纪处讷、韦温、李峤、韦嗣立、唐休璟、赵彦昭和苏瑰在宫中商议。
宗楚客猥亵地说:“太后临朝,相王有不通问的嫌疑,不宜辅政。”
苏瑰正色说:“遗诏是先帝的意思,怎能随意更改?”
宗楚客等人愤怒,最终削去了相王辅政的权力,苏瑰称病不上朝。
当月,韦氏败亡,睿宗即位,苏瑰升任左仆射。
景云元年,苏瑰因年老多病,被罢免为太子少傅。
他去世时七十二岁,追赠司空、荆州大都督,谥号文贞。
皇太子在别处为他发丧。
他遗令薄葬,只用一辆布车。
苏瑰治理州郡时,考核成绩常常最优,担任宰相时,提出了许多关于当时弊病的建议。
韦温最初担任汴洲司仓参军时,因受贿被杖责,后来掌权时,因畏惧苏瑰的正直,最终不敢伤害他。
开元二年,皇帝赐予苏瑰家实封百户,长子苏颋坚决推辞,于是提拔次子苏乂为左补阙。
开元六年,皇帝下诏让苏瑰与刘幽求配享睿宗庙廷。
文宗大和年间,记录旧德,任命苏瑰的四代孙苏翔为官。
苏瑰的几个儿子中,苏颋、苏诜最为显赫。
苏颋,字廷硕,自幼聪慧,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他考中进士,被任命为乌程尉。
武则天封禅嵩山时,苏颋被举荐为贤良方正异等,被任命为左司御率府胄曹参军。
吏部侍郎马载说:“古人说一日千里,苏颋就是这样的人。”
他后来升任监察御史。
长安年间,皇帝下诏复查来俊臣等人的冤案,苏颋查明了他们的诬陷,许多人得以平反。
他升任给事中、修文馆学士,拜为中书舍人。
当时苏瑰也担任同中书门下三品,父子同在禁中任职,朝廷以此为荣。
玄宗平定内乱时,诏书堆积如山,只有苏颋在太极后筦,口述诏书,处理各种事务,轻重得当。
书史对他说:“请您慢一点,不然手腕都要断了。”
中书令李峤说:“舍人的思维如涌泉,我比不上。”
苏颋升任太常少卿,仍负责起草诏书。
父亲去世后,他被起用为工部侍郎,但他推辞不拜,直到服丧期满才就职。
皇帝问宰相:“有人从工部侍郎升任中书侍郎的吗?”
宰相回答说:“陛下任用贤才,何必计较资历?”
于是皇帝下诏任命苏颋为中书侍郎。
皇帝慰劳他说:“每当有美官空缺时,我都想用你,但宰相们讨论时总是没有提到你,我为你感到遗憾。陆象先去世后,紫微侍郎的职位一直空缺,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苏颋叩头谢恩。
第二天,他被加封为知制诰,并赐予政事食,这是从苏颋开始的。
当时李軿与他共同负责起草诏书,皇帝说:“前朝李峤、苏味道的文章在当时享有盛名,被称为‘苏李’。如今我有苏颋和李軿,何愧于前人!”
不久,苏颋袭封许国公。
吐蕃侵犯边境,诸将屡次战败,敌人更加嚣张,骑兵深入内地。
皇帝大怒,想要亲自率兵讨伐。
苏颋劝谏说:“古人所说的荒服,是指那些荒远之地,并不要求他们按时进贡。所以敌人来了就抵抗,走了就不追击,像对待禽兽一样,用羁縻的方式控制他们。就像打猎一样,羽毛不能用来做衣服,肉不能用来祭祀,所以王者不射杀它们。何况万乘之尊,怎能与犬羊蚊虻计较胜负呢?远方的蛮夷,不足以让天子受辱,这是显而易见的。尽管如此,兵法讲究先声后实,陛下不妨先发布亲征的诏书,然后命令勇猛的将领和谋士们集结军队,这样吐蕃很快就会崩溃,无需陛下亲自征讨。臣认为岐州、陇州多年来凋敝不堪,如果千乘万骑出征,供给无穷无尽,恐怕会引发内乱和外患,这是其一。戎虏的习性,来去无常,败了不以为耻,胜了也不谦让。如果大军一到边境,敌人就会像鸟兽一样四散奔逃,他们会从多个方向出击,我们会因此陷入困境,这是其二。太上皇听说陛下亲自上阵,必定会担忧,他的思念之情,如何能安心?这是其三。汉朝的蒯成侯曾劝谏高帝说:‘陛下亲自劳苦,难道没有人可以派遣吗?’高帝认为这是爱他。如今将相大臣,难道没有人能为陛下效力吗?何必急于亲征呢?”
皇帝没有采纳。
苏颋再次上言:“王者的军队,有征无战,藩属如果缺贡,王命征讨,于是在郊外练兵,获得辞令就停止,并不是说要按兵不动。”
亲自上阵。敌人畏惧他,不敢与他交战。
古代的天子不亲自带兵,只有黄帝经历了五十二次战斗,那时天下还未平定。
自从阪泉之战成功后,黄帝便修身养性,闲居无为,不再参与战事。
陛下平定了祸乱,本应深居简出,制定礼仪,创作音乐,禅让梁父,登上空同山,为何要厌倦天子的居所,穿上战甲,为了一时的敌人而劳顿?
如今吐蕃派遣首领侵犯国家法令,军吏一旦失败,陛下便屈尊亲自迎战,即使日夜操劳,也难以向四方夸耀,何必让圣体劳顿呢?
敌人入侵,只是偷盗羊马,挖掘地窖,剥取衣物,未曾杀害边民,其罪过尚可原谅。
我担心敌人心怀不轨,牵连北狄,听闻大军行动,便进入幽州、并州,侵犯灵州、夏州,南边惊动京师,太上皇因此忧劳,这是陛下以天下的安宁,却不能让亲人安宁。
我坚持认为,居中制胜,是上策。
如果选择良将,招募精兵,严明军纪,违反军令者必诛,杀敌者必赏,多用金钱收买敌酋,敌人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
希望陛下稍作延迟,等待西边的消息。”
恰好薛讷大败吐蕃,俘获无数,因此皇帝停止了亲征。
当时皇帝下令立靖陵碑,命苏颋撰写碑文,苏颋推辞说:“前代的帝后不立碑,此事不合古制,称为不法。
如果确实可行,祖宗的陵墓都应立碑,后代该如何看待?”
皇帝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开元四年,苏颋晋升为同紫微黄门平章事,修撰国史,与宋璟共同执政。
宋璟刚正不阿,多有决断,苏颋能推举他的长处。
在皇帝面前奏事时,宋璟有未及之处,或稍有屈从,苏颋便帮助他完成,若有不合意之处,苏颋便进一步申明宋璟的主张,因此皇帝从未不听从,二人相处甚欢。
宋璟曾说:“我与苏氏父子同为宰相,仆射宽厚,自然是国家栋梁;若论进谏献策,事到即断,尽公不顾私,则当今丞相胜过他们。”
开元八年,苏颋被罢免为礼部尚书。
不久,他被任命为检校益州大都督长史,按察剑南诸州节度使。
当时蜀地凋敝,百姓流亡,皇帝下诏让苏颋收取剑南山泽的盐铁以自给。
苏颋崇尚简朴,重视恢复劳役,便招募戍边之人,支付工钱,开凿井口,设置炉灶,量入为出,将盈余部分购买粮食,以增加储备。
当时前司马皇甫恂出使蜀地,下令取库钱购买锦半臂、琵琶捍拨、玲珑鞭,苏颋不肯给予,并上奏说:“派遣使者奉命行事,却先取不急之物,这不是陛下以山泽之利赡养军费的意图。”
有人对苏颋说:“您在远方,怎能违背皇帝的意愿?”
苏颋说:“不然。明主不会因私爱而损害至公,我怎能因远近而废弃忠臣的节操?”
巂州蛮苴院与吐蕃合谋入侵,抓获了间谍,官吏请求讨伐,苏颋不听,写信归还间谍说:“不得如此。”
苴院羞愧悔悟,不敢再侵犯边境。
苏颋随皇帝封禅泰山,奉命撰写朝觐坛的颂文,世人称赞其文采。
回朝后,他分管十铨事务。
苏颋去世时,享年五十八岁。
皇帝仍在上朝,起居舍人韦述上疏说:“贞观、永徽年间,大臣去世,朝廷便停止朝会举哀,以成全终始之恩,上有旌贤录旧之德,下有生荣死哀之美。
昔日晋国知悼子去世,平公宴乐,杜蒉一言而悟,《春秋》记载了此事。
故礼部尚书苏颋世代辅佐,侍奉朝廷二十余年,如今突然离世,国人痛惜。
作为帷幄旧臣,股肱之臣,应立即停止朝会,以明君臣之谊。”
皇帝说:“这正是朕的意思。”
当天,皇帝在洛城南门设帐哭祭,停止朝会。
皇帝下诏追赠苏颋为右丞相,谥号文宪。
苏颋下葬之日,皇帝游幸咸宜宫,准备狩猎,听闻此事,说:“苏颋即将下葬,我怎能忍心自娱?”
于是半途返回。
苏颋性格廉洁节俭,俸禄全部分散给诸弟和亲族,家中无多余财物。
自景龙年后,他与张说以文章显名,声望相当,故当时人称“燕许大手笔”。
皇帝喜爱他的文章,说:“卿所撰写的诏令,另录副本,署名为臣某撰,朕将留在宫中。”
此后成为惯例。
后来李德裕著论说:“近世的诏诰,只有苏颋的叙事之外自成文章。”
苏诜,字廷言,考中贤良方正科,补任汾阴尉,升任秘书详正学士,历任给事中,当时苏颋为紫微侍郎,坚决推辞。
皇帝说:“古代有内举不避亲的人吗?”
苏诜回答说:“晋国的祁奚就是。”
皇帝说:“既然如此,朕自用苏诜,卿言并非出于公心。”
不久,苏诜出任徐州刺史,政绩显著。
去世后,追赠吏部侍郎。
苏诜的儿子苏震,因荫补为千牛。
十余岁时,勤奋学习,有成人风范。
苏颋说:“我家有子。”
苏震历任殿中侍御史、长安令。
安禄山潜伏京师时,苏震与尹崔光远杀死开远门吏,弃家出逃。
恰逢肃宗在灵武起兵,苏震昼夜兼程赶到行在,皇帝嘉奖他,任命为御史中丞,升任文部侍郎。
广平王为元帅时,选拔幕僚,任命苏震为粮料使。
两京平定后,苏震被封为岐阳县公,改任河南尹。
九节度使在相州兵败,苏震与留守崔圆逃往襄、邓,被贬为济王府长史。
后起用为绛州刺史,升任户部侍郎,判度支,担任泰陵、建陵卤簿使,因功封岐国公,拜太常卿。
代宗准备东巡时,再次任命苏震为河南尹,未及赴任,便去世了,追赠礼部尚书。
苏干,是苏瑰的堂兄。
父亲苏勖,字慎行,武德年间,任秦王谘议、典签、文学馆学士,娶南康公主,拜驸马都尉。
升任魏王泰府司马,博学有美名,魏王泰器重他。
他建议开设馆阁,招引文学士,著书立说,成为名家。
历任吏部侍郎、太子左庶子,去世。
苏干考中明经科,授徐王府记室参军,徐王喜欢打猎,苏干多次劝止。
垂拱年间,升任魏州刺史。
河朔饥荒,前任刺史苛暴,百姓流亡,苏干整顿吏治,督责奸吏,劝课农桑,因此流民尽数回归,以治绩著称。
拜右羽林军将军,升任冬官尚书。
来俊臣素来忌恨他,诬陷苏干与琅邪王冲通信,将其下狱,苏干愤懑而死。
张说,字道济,或字说之,其先祖从范阳迁至河南,后为洛阳人。
永昌年间,武后策试贤良方正,诏令吏部尚书李景谌糊名复核,张说名列第一,武后定为乙等,授太子校书郎,升任左补阙。
武后曾问:“诸儒都说氏族皆出自炎、黄之后,那么上古难道没有百姓吗?你为朕说说。”
张说回答:“古代没有姓氏,如同夷狄。
自炎帝的姜姓、黄帝的姬姓开始,因出生地而得姓。
其后天下建立德行,因生而赐姓,黄帝有二十五子,得姓者十四人。
德行相同者姓同,德行不同者姓异。
其后或以官职,或以国名,或以祖父的字,开始赐族,久而久之成为姓氏。
从唐、虞到战国,姓氏逐渐增多。
周朝衰落后,列国灭亡,其民各以旧国为氏,下至两汉,人人皆有姓。
因此以国为姓者,韩、陈、许、郑、鲁、卫、赵、魏居多。”
武后说:“很好。”
久视年间,武后避暑于三阳宫,直到秋天。
未还。说上疏曰:
宫殿距离洛阳城有一百六十里,中间隔着伊水,山势险峻,经过夏天和秋天,雨水积聚,道路被破坏,山势险峻,无法运输物资,河流宽广没有桥梁,虽然距离不远,但实际如同千里之遥,随从的兵马每天耗费大量粮饷。太仓和武库都在都城,粮食和武器堆积如山,为什么要离开宗庙所在的都城,安居在山谷的偏僻之处?这就像是倒持剑戟,把剑柄给别人看,臣私下认为陛下不应该这样做。祸患的发生往往是因为人们疏忽,所以说:“在安乐时要警惕,不要做后悔的事。”这是第一个不可行的原因。宫城狭小,四面八方的人聚集在这里,城内城外都挤满了人,连锄头都没有地方放。驱逐居民,让他们在草丛中露宿,风雨突然来临,他们无处躲避,孤寡老病的人流落在街头巷尾。陛下作为百姓的父母,该怎么办呢?这是第二个不可行的原因。池亭设计精巧,诱惑陛下的心。削平山峦建造观景台,堵塞河流形成湖泊,俯视地脉,仰望云路,改变了山川的气象,占用了农田和桑田。搬运木材和石头,斧头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春夏不停。劝陛下做这些事的人,难道是正直的人吗?《诗经》说:“人们已经很劳累了,应该让他们稍微休息一下。”这是第三个不可行的原因。御苑东西长二十里,外面没有围墙和门禁,里面有茂密的树林和溪谷,猛兽潜伏其中,暴徒藏身其中。陛下经常轻率出行,仪仗不严,经过茂密的树林,走过险峻的山路,万一有野兽或狂徒突然出现,惊扰陛下左右,岂不是非常危险?《易经》说:“要提前预防祸患。”希望陛下为百姓慎重考虑。这是第四个不可行的原因。
现在北方有胡寇窥视边境,南方有夷獠骚扰边疆,关西地区有小旱,农业生产令人担忧,安东地区刚刚平定,漕运刚刚开始。臣希望陛下及时返回京城,深居上京,让百姓休养生息以发展农业,修德以招徕远方的人,停止不必要的劳役,节省无用的开支。清心寡欲,只希望万年之后,苍生百姓都能幸福。臣的提议,十有八九不会被采纳,为什么呢?因为这会妨碍陛下的游乐,阻止陛下在林间水边的玩耍,规划长远的图谋,放弃眼前的舒适,追求未来的利益,放弃眼前的欢乐,还没有打动陛下的心,就已经触怒了权贵的心意。然而臣不怕死,只是担心自己的职责没有尽到。
后来没有被采纳。
被提拔为凤阁舍人。张易之诬陷魏元忠时,援引说作为帮助。说在朝廷上对答“元忠没有不忠的言论”,违背了皇后的旨意,被流放到钦州。中宗即位后,召他回京担任兵部员外郎,后来升任工部、兵部二侍郎,因母亲去世而免职。服丧期满后,朝廷下诏起用他为黄门侍郎,他坚决请求服满丧期,表达哀痛之情。当时礼俗衰败,士人以提前结束服丧为荣,而说却坚持按照礼制服满丧期,天下人都称赞他。服丧结束后,他再次担任兵部侍郎,兼任修文馆学士。
睿宗即位后,他被提拔为中书侍郎兼雍州长史。谯王重福死后,东都有数百名党羽,案件长期没有判决,朝廷下诏让说去审理,一夜之间就抓到了罪犯,于是处死了张灵均和郑愔,其余被牵连的人都得到了宽恕。皇帝称赞他不冤枉好人,不漏掉坏人,慰劳了他。玄宗还是太子时,说与褚无量一起担任侍读,特别受到礼遇。一年后,晋升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
景云二年,皇帝对侍臣说:“术士说五天内会有急兵入宫,你们要为我做好准备。”左右的人都没有回答。说进言道:“这是谗言之人想动摇东宫的地位,陛下如果让太子监国,那么名分就定了,奸人的胆量就破了,谣言也就止息了。”皇帝醒悟过来,按照说的建议下了诏书。第二年,皇太子即位为皇帝,太平公主引荐萧至忠、崔湜等人为宰相,因为说不依附自己,任命他为尚书左丞,罢免了他的政事,让他担任东都留守。说知道太平公主等人有逆谋,于是借机献佩刀给玄宗,请求先做决策,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萧至忠等人被诛杀后,他被召为中书令,封为燕国公,实封二百户。
起初,武则天末年,有泼寒胡戏,中宗曾经登楼观看。到了这时,因为四夷来朝,又恢复了这种戏。说上疏说:“韩宣到鲁国,看到周礼而感叹,孔子在齐国,多次指责倡优的罪行。列国尚且如此,何况是天朝呢?现在四夷请求和好,使者来朝见,应当用礼乐来接待,用兵威来展示,虽然他们是戎夷,但不可轻视。谁知道他们中没有像驹支那样能言善辩的人,像由余那样贤能的人呢?况且乞寒泼胡戏,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典故,裸体赤脚,在泥水中挥洒,这有什么盛德可言呢?恐怕这不是用干羽来安抚远方,用樽俎来折冲的礼仪。”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从此这种戏就绝迹了。
他素来与姚元崇不和,被罢免为相州刺史、河北道按察使。后来因受牵连被贬到岳州,停止实封。说失去了执政的地位,内心感到恐惧。他向来与苏瑰关系很好,当时苏瑰的儿子苏颋担任宰相,于是他写了《五君咏》献给苏颋,其中一首是纪念苏瑰的,在苏瑰的忌日献上。苏颋读诗后感动得流泪,不久后,他向皇帝陈述说忠诚有功,不应该被外放,于是说被调任荆州长史。
不久,他以右羽林将军的身份检校幽州都督,入朝时穿着戎装觐见。皇帝非常高兴,任命他为检校并州长史,兼任天兵军大使,修国史,命令他带着文稿在军中撰写。朔方军大使王晙诛杀了河曲降虏阿布思,九姓同罗、拔野固等部落都感到疑惧。说持节率领二十名轻骑,直接到他们的部落,住在帐篷里,召见酋长们并安抚他们。副使李宪认为这些胡人难以信任,不应该冒险。说回答说:“我的肉不是黄羊肉,不怕他们吃;我的血不是野马血,不怕他们刺。士人应当在危难时献出生命,这也是我效死的时刻。”于是九姓部落安定下来。王晙后来讨伐兰池叛胡康待宾,朝廷下诏让说参与谋划。当时党项羌也联合兵力攻打银城,说率领一万步骑兵出合河关突袭,击败了他们,追击到骆驼堰。羌人和胡人互相猜疑,夜间发生战斗,康待宾逃入铁建山,其余的人溃散。说招纳党项人,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副使史献请求全部诛杀他们,说不同意,上奏设置麟州来安置羌人。
他被召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他推让给宋璟、陆象先,皇帝不允许。第二年,朝廷下诏任命他为朔方节度大使,亲自巡视五城,督率兵马。当时庆州方渠降胡康愿子反叛,自称可汗,掠夺牧马,向西渡过黄河出塞。说率军讨伐,到木槃山擒获了他,俘虏了三千人。于是商议将河曲六州的五万残胡迁到唐、邓仙、豫之间,清空河南朔方的土地。因功赐实封三百户。过去,边镇有六十万士兵,说认为现在天下太平,没有战事,请求罢免二十万士兵让他们回家务农。天子对此表示怀疑,说说:“边兵虽然多,但诸将只是为了自卫和营私,制敌不在于人多。以陛下的英明,四夷都畏惧您的威势,不用担心减少兵力会招来敌人,臣愿意以全家百口人的性命担保。”皇帝这才同意。当时卫兵贫弱,轮休的人几乎都逃亡了,说建议招募勇猛的士兵,优待他们,简化役法。不到十天,就招募到了十三万精兵,分配到各卫,以加强京城的防卫,后来称为“广骑”。
皇帝从东都准备返回京城,顺便巡幸并州。说见到皇帝说:“太原是王业的根基,陛下巡幸这里,展示威武,以表达永久的思念。从河东进入京师,有汉武脽上祠,这个礼仪已经荒废很久了,历代都没有举行,希望为三农祈求丰收,这是四海之福。”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经过后土祠时举行了祭祀。
于是返回,晋升为中书令。
张说又提议封禅,受命与众多儒者起草礼仪,多有修正。皇帝召张说与礼官学士在集仙殿设宴,说:“朕今日与贤者在此欢乐,应当将这里改为集贤殿。”于是下诏改丽正书院为集贤殿书院,并任命张说为院学士,掌管院事。东封回来后,张说被任命为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皇帝下诏让张说撰写《封禅坛颂》,刻在泰山上,以夸耀成功。起初,源乾曜不想封禅,张说坚决请求,因此两人不和。等到登山时,张说将亲近的官员都提拔到五品,随从的士兵只加勋而不赐赏,众人怨恨他专权。
宇文融先前献策,清查天下游民及未登记的田地,设立十道劝农使,分派到各郡县。张说担心此举扰民,多次阻止。此时,宇文融请求吏部设立十铨,与苏釐等分掌选官事务,张说多次压制他的提议,导致选官事务混乱。宇文融怀恨在心,便与崔隐甫、李林甫一起弹劾张说,称他“引术士王庆则夜间祭祀祈祷,并上表为其请功;引僧人道岸窥探时事,冒名担任右职;亲近的官吏张观、范尧臣依仗张说的权势,卖官鬻爵,擅自拨给太原九姓羊钱千万。”言辞极为恶劣。皇帝大怒,下诏让源乾曜、崔隐甫、刑部尚书韦抗在尚书省审问张说,并派金吾兵包围他的府邸。张说的兄长左庶子张光到朝堂割耳鸣冤,皇帝派高力士前去查看,见张说蓬头垢面,坐在草席上,家人用瓦器盛着粗粮和盐菜,表示自我惩罚和忧虑恐惧。高力士回奏,并说:“张说过去忠诚,对国家有功。”皇帝感到惋惜,于是停止张说的中书令职务,诛杀王庆则等人,牵连者还有十余人。张说被罢免政事后,在集贤院专心修撰国史。又请求辞去右丞相职务,未获批准。然而每当有军国大事,皇帝仍会咨询他。崔隐甫等人担心张说再次被重用,便用巧言诋毁他,素来怨恨张说的人又写了《疾邪篇》,皇帝听说后,便命令张说退休。
张说刚任宰相时,皇帝想对吐蕃用兵,张说秘密请求讲和以休养生息,皇帝说:“朕等王君■的计划。”张说出来后告诉源乾曜:“王君■好战以求利,他一旦掌权,我的话就不管用了。”后来王君■在青海西击败吐蕃,张说预测他会失败,于是向皇帝进献巂州的斗羊,以讽喻说:“如果羊能说话,一定会说‘斗而不解,必有死者’。所幸陛下仁慈不残暴,量力而行取乐。”皇帝明白他的意思,采纳了他的建议,赐给他彩帛千匹。后来瓜州失守,王君■战死。
开元十七年,张说再次担任右丞相,后升为左丞相。上任之日,皇帝下令有关部门设宴奏乐,并亲自赋诗。不久,张说被授予开府仪同三司。开元十八年去世,享年六十四岁,朝廷为他停止正会,追赠太师,谥号文贞,群臣对谥号有异议未决,皇帝亲自撰写碑文,谥号如太常所定,最终确定。
张说为人重气节,守信用,喜欢推荐后进,对君臣朋友的大义非常重视。皇帝在东宫时,与张说密谋众多,后来张说成为宗臣。朝廷的重大著作多出自他手,皇帝喜欢文辞,有所创作必让张说审阅。张说善于用人,引荐了许多天下知名之士,以辅佐王化,修饰典章,成就一代王法。天子尊崇经术,开设学馆,设置学士,修太宗之政,都是张说倡导的。他的文章构思精壮,擅长碑志,世人难以企及。被贬岳州后,他的诗更加凄婉,人们认为这是受到江山之助。张说常掌管集贤院的图书事务,即使退休一年,也在家中修史。
起初,皇帝想授予张说大学士的称号,张说推辞说:“学士本无大称,中宗崇宠大臣,才有此称号,臣不敢接受。”坚决推辞才作罢。后来在集贤院设宴,按惯例,官位高者先饮酒,张说说:“我听说儒者以道义相高,不以官位高低为先后。太宗时修史的十九人中,长孙无忌作为元舅,每次宴会都不肯先举杯。长安年间,与修《珠英》时,当时的学士也不以品秩为限。”于是大家一同举杯,时人佩服他有礼。中书舍人陆坚认为有些学士不称职,且待遇过高,对国家无益,提议罢免。张说听说后说:“古代帝王功成后,常有奢靡之失,或兴建池观,或沉迷声色。如今陛下崇儒向道,亲自讲论,广纳豪俊,丽正院是天子礼乐之司,花费虽小,收益却大。陆生之言,恐怕未达其意。”皇帝明白后,便疏远了陆坚。
张说曾为自己父亲撰写碑文,皇帝为其题额:“呜呼,积善之墓。”张说去世后,皇帝派人到他家抄录其文章,流传于世。开元后,宰相不以姓氏著称的,称为燕公。大历年间,下诏配享玄宗庙廷。张说的儿子有张均、张垍、张埱。
张均也擅长文辞。从太子通事舍人逐步升迁为主爵郎中、中书舍人。开元十七年,张说被任命为左丞相,考核京官时,张说在张均的考核评语中写道:“父教子忠,古之善训,王言帝载,尤难胜任。岂能因嫌疑而扰乱纪纲?考核上下。”当时也不认为这是私心。后来张均继承燕国公爵位,逐步升迁为兵部侍郎,因多次被贬为饶州、苏州刺史。很久之后,再次担任兵部侍郎。
张均自认为有辅相之才,但被李林甫压制,林甫死后,他依附陈希烈,希望能得到重用。后来杨国忠掌权,希烈被罢免,张均被任命为刑部尚书。因张垍之事,被贬为建安太守。回来后,被任命为大理卿,常心怀不满。安禄山叛乱时,张均担任伪中书令。肃宗复位后,张均兄弟都被判处死刑。房琯听说后,惊呼:“张氏灭矣。”于是去见苗晋卿,设法营救。皇帝也念及与张说的旧情,下诏免其死罪,流放合浦。建宫初年,追赠太子少傅。张均的儿子张濛,侍奉德宗,担任中书舍人。
张垍娶宁亲公主为妻。当时张说在朝中掌权,张均为中书舍人,叔父张光为银青光禄大夫,家族荣耀一时。玄宗对张垍非常宠爱,在宫中为他设立内宅,侍奉他撰写文章,赏赐无数。张均供奉翰林,张垍以赏赐之物向张均炫耀,张均说:“这是岳父给女婿的,不是天子赐给学士的。”张垍曾为皇帝主持礼仪,举止优雅,皇帝非常喜欢。一次皇帝到内宅,对张垍说:“希烈辞去宰相,谁可以代替他?”张垍一时错愕,未能回答。皇帝说:“没有比我女婿更合适的了。”张垍叩首谢恩。贵妃听说后,告诉了杨国忠,国忠对此不满,等到希烈被罢免,推荐韦见素代替,张垍开始怨恨皇帝。
天宝十三年,安禄山入朝,因击败奚、契丹有功,请求担任平章事,杨国忠说:“禄山有军功,但不识字,若任命他,恐怕四夷轻视汉人。”于是作罢。安禄山返回范阳时,皇帝命高力士在滻坡饯行,力士回来说:“禄山内心郁郁不乐,似乎知道想任命他为相却未成。”皇帝将此事告诉杨国忠,国忠说:“告密者必是张垍。”皇帝大怒,将张垍兄弟全部驱逐,张均被贬为建安太守,张垍为卢溪郡司马,张埱从给事中被贬为宜春郡司马。一年后,张垍被召回,担任太常卿。
皇帝西狩至咸阳,只有韦见素、杨国忠、魏
方进跟随。
皇帝对力士说:“如果计算朝臣中谁应该最先到达?”
力士说:“张垍兄弟因为世代受恩宠而显贵,他们应该会立即来。房琯有做宰相的声望,但陛下长久没有任用他,又受到安禄山的器重,他可能不会来了。”
皇帝说:“这还不一定。”
后来房琯到了,皇帝召见他时他流泪了。
皇帝安慰他,并问:“均、垍在哪里?”
房琯说:‘我西行时,也曾经过他们家,打算和他们一起来。均说:“马跑得不好,稍后会跟上。”但我看他们,恐怕不能跟随陛下了。’
皇帝叹息,对力士说:“我难道是想诬陷人吗?均等人自认为才能无双,遗憾没有大用,我本想保全他们,现在却不是我预料的那样。”
垍于是和希烈都做了安禄山的宰相,垍在贼军中死去。
赞曰:说在玄宗时期最有德行,到太平时期执政,忠诚恳切,又策划封禅,制定典章,开元时期的文物彬彬有礼,说的功劳居多。
中间被奸人排挤,几乎不免,自古以来功名始终也几乎很少,何止是说呢!
至于儿子因为利益迅速败坏了家业。
像瑰、颋两代被称为贤相,真是盛事啊!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五十-注解
苏瑰:苏瑰是唐代的忠臣,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来俊臣:来俊臣,唐代著名酷吏,以严刑峻法闻名,后被贬为州参军。
武后:武则天,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统治时期称为武周。
神龙初:神龙是唐中宗李显的年号,神龙初指神龙元年(705年)。
郑普思:郑普思,唐代官员,因妖幻之术得宠于韦后,后被苏瑰捕系。
韦后:韦皇后,唐中宗的皇后,曾掌握朝政大权。
安乐公主:安乐公主,唐中宗和韦皇后的女儿,曾参与宫廷政治。
烧尾:唐代官员初拜官时向天子献食的仪式,象征官员的忠诚和感恩。
睿宗:睿宗是唐代的皇帝,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开元二年:开元是唐玄宗的年号,开元二年指公元714年。
吐蕃:唐代时期的一个强大政权,位于今天的西藏地区,与唐朝时有战争和外交往来。
黄帝五十二战:黄帝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五帝之一,被认为是中华民族的始祖。五十二战指的是黄帝在统一中原的过程中经历的多次战争。
阪泉:阪泉是黄帝与炎帝进行决定性战役的地点,黄帝在此战胜炎帝,奠定了其在中原的统治地位。
禅梁父:禅梁父是指古代帝王在梁父山举行封禅仪式,以示对天地的敬畏和祈求国泰民安。
空同:空同山是古代传说中的神山,帝王登临此山象征其权威和神圣。
薛讷:薛讷是唐朝名将,曾在与吐蕃的战争中取得重大胜利。
靖陵碑:靖陵碑是为纪念某位帝王或皇后而立的碑文,通常记载其功绩和德行。
宋璟:宋璟是唐代的忠臣,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益州大都督长史:益州大都督长史是唐朝在益州(今四川)设立的官职,负责地方军政事务。
皇甫恂:皇甫恂是唐朝官员,曾任司马,负责地方行政和军事事务。
巂州蛮:巂州蛮是唐朝对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称呼,常与吐蕃联合侵扰唐朝边境。
泰山:泰山是中国五岳之首,古代帝王常在泰山举行封禅仪式,以示对天地的敬畏。
贞观、永徽:贞观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年号,永徽是唐高宗李治的年号,这两个时期被认为是唐朝的鼎盛时期。
晋知悼子:晋知悼子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其去世后晋平公宴乐,被杜蒉劝谏。
燕许大手笔:燕许大手笔是对苏颋和张说两位文坛巨匠的赞誉,他们在唐朝文坛享有极高的声誉。
李德裕:李德裕是唐朝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学家,曾对苏颋的文章给予高度评价。
张说:张说是唐朝著名的文学家和政治家,与苏颋并称为“燕许大手笔”。
炎、黄:炎帝和黄帝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两位始祖,被认为是中华民族的起源。
伊水:伊水是河南省洛阳市附近的一条河流,古称伊河,是黄河的支流之一。伊水在古代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常被用来象征自然屏障或地理界限。
崿坂:崿坂指的是险峻的山坡或山崖,常用来形容地势险要,难以通行。
太仓:太仓是古代国家储存粮食的仓库,象征着国家的物资储备和经济基础。
武库:武库是古代国家储存武器和军事装备的地方,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
红粟:红粟指的是优质的粮食,象征着国家的富足和安定。
利器:利器指的是锋利的武器,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防御能力。
宗朝:宗朝指的是皇帝的朝廷,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扈从兵马:扈从兵马指的是随从皇帝的军队,象征着皇帝的权威和国家的军事力量。
太仓、武库:太仓和武库分别指国家的粮食储备和武器储备,象征着国家的经济和军事基础。
红粟、利器:红粟和利器分别指优质的粮食和锋利的武器,象征着国家的富足和军事力量。
池亭奇巧:池亭奇巧指的是园林中的池塘和亭台,象征着皇帝的奢华生活和享乐主义。
削峦起观:削峦起观指的是在山上修建观景台,象征着皇帝的奢华和对自然的改造。
堨流涨海:堨流涨海指的是修建水坝以控制水流,象征着皇帝对自然的控制和改造。
俯贯地脉:俯贯地脉指的是深入地下的工程,象征着皇帝对自然的深入干预。
仰出云路:仰出云路指的是高耸入云的建筑,象征着皇帝的威严和对天空的向往。
易山川之气:易山川之气指的是改变山川的自然风貌,象征着皇帝对自然的改造和控制。
夺农桑之土:夺农桑之土指的是占用农田和桑田,象征着皇帝对农业的忽视和对百姓生计的影响。
延木石:延木石指的是修建建筑所需的木材和石材,象征着皇帝的奢华和对资源的消耗。
运斧斤:运斧斤指的是修建建筑所需的工具和劳动力,象征着皇帝的奢华和对百姓的劳役。
山谷连声:山谷连声指的是修建建筑时山谷中回荡的声音,象征着皇帝的奢华和对自然的干扰。
春夏不辍:春夏不辍指的是修建建筑时不分季节的持续劳动,象征着皇帝的奢华和对百姓的劳役。
御苑:御苑指的是皇帝的园林,象征着皇帝的奢华生活和享乐主义。
榛业谿谷:榛业谿谷指的是园林中的灌木丛和溪谷,象征着园林的自然风貌。
猛毅所伏:猛毅所伏指的是园林中潜伏的猛兽,象征着园林的危险和不可预测性。
暴慝所凭:暴慝所凭指的是园林中潜伏的恶人,象征着园林的危险和不可预测性。
警跸不肃:警跸不肃指的是皇帝的护卫不严,象征着皇帝的安全受到威胁。
逸兽狂夫:逸兽狂夫指的是园林中逃脱的猛兽和疯狂的恶人,象征着园林的危险和不可预测性。
胡寇:胡寇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
夷獠:夷獠指的是南方的少数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
关西:关西指的是函谷关以西的地区,象征着国家的西部边疆。
安东:安东指的是东方的边疆地区,象征着国家的东部边疆。
输漕:输漕指的是通过水路运输粮食,象征着国家的物资供应和经济基础。
上京:上京指的是国家的首都,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息人:息人指的是让百姓休养生息,象征着国家的安定和百姓的福祉。
修德:修德指的是皇帝修养德行,象征着国家的道德基础和政治稳定。
不急之役:不急之役指的是不必要的劳役,象征着皇帝的奢华和对百姓的劳役。
无用之费:无用之费指的是不必要的开支,象征着皇帝的奢华和对国家财政的浪费。
澄心澹怀:澄心澹怀指的是保持内心的平静和淡泊,象征着皇帝的道德修养和政治智慧。
苍苍群生:苍苍群生指的是广大的百姓,象征着国家的民众基础和社会稳定。
刍议:刍议指的是草率的建议,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沮盘游之娱:沮盘游之娱指的是阻止皇帝的游乐,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对皇帝的劝谏。
间林沚之玩:间林沚之玩指的是阻止皇帝的园林游乐,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对皇帝的劝谏。
规远图:规远图指的是规划长远的国家大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智慧。
替近适:替近适指的是放弃眼前的享乐,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对皇帝的劝谏。
要后利:要后利指的是追求长远的利益,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智慧。
弃前欢:弃前欢指的是放弃眼前的享乐,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对皇帝的劝谏。
未沃明主之心:未沃明主之心指的是未能打动皇帝的心,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已捩贵臣之意:已捩贵臣之意指的是已经触怒了权贵,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不爱死者:不爱死者指的是不怕死的臣子,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惧言责不职耳:惧言责不职耳指的是害怕因直言而失职,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凤阁舍人:凤阁舍人是唐代的官职,负责起草皇帝的诏书,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张易之:张易之是唐代的权臣,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魏元忠:魏元忠是唐代的忠臣,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廷对:廷对指的是在朝廷上对质,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忤后旨:忤后旨指的是违背皇后的旨意,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流钦州:流钦州指的是被流放到钦州,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中宗:中宗是唐代的皇帝,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兵部员外郎:兵部员外郎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兵部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工部侍郎:工部侍郎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工部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兵部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黄门侍郎:黄门侍郎是唐代的官职,负责皇帝的近侍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终制:终制指的是守孝期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孝道。
礼俗衰薄:礼俗衰薄指的是礼教的衰落,象征着社会的道德沦丧。
夺服:夺服指的是在守孝期间被迫脱下孝服,象征着社会的道德沦丧。
以礼终:以礼终指的是按照礼制守孝期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孝道。
天下高之:天下高之指的是天下人都称赞他,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孝道。
除丧:除丧指的是守孝期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孝道。
兵部:兵部是唐代的官署,负责军事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修文馆学士:修文馆学士是唐代的官职,负责文学和学术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中书侍郎:中书侍郎是唐代的官职,负责中书省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雍州长史:雍州长史是唐代的官职,负责雍州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谯王重福:谯王重福是唐代的宗室,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东都:东都指的是洛阳,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支党:支党指的是党羽,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狱久不决:狱久不决指的是案件长期得不到解决,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司法的不公。
按:按指的是审理案件,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司法公正。
一昔而罪人得:一昔而罪人得指的是一夜之间就找到了罪犯,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司法公正。
张灵均:张灵均是唐代的罪犯,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郑愔:郑愔是唐代的罪犯,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诖误:诖误指的是被牵连的无辜者,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司法的不公。
原:原指的是赦免,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司法公正。
不枉直:不枉直指的是不冤枉正直的人,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司法公正。
不漏恶:不漏恶指的是不放过恶人,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司法公正。
玄宗:玄宗是唐代的皇帝,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太子:太子是皇帝的继承人,象征着国家的未来。
褚无量:褚无量是唐代的学者,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学术成就。
侍读:侍读指的是陪伴皇帝读书,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学术成就。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唐代的官职,相当于宰相,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监修国史:监修国史是唐代的官职,负责编修国史,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学术成就。
景云二年:景云二年是唐代的年号,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术家:术家指的是占卜师,象征着朝廷的迷信和权贵的专横。
急兵入宫:急兵入宫指的是突然有军队进入皇宫,象征着朝廷的动荡和权贵的专横。
太子监国:太子监国指的是太子代理国政,象征着国家的未来和政治稳定。
名分定:名分定指的是名分确定,象征着国家的政治稳定。
奸胆破:奸胆破指的是奸人的胆量被打破,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蜚祸塞矣:蜚祸塞矣指的是谣言和祸患被阻止,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是唐代的公主,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萧至忠:萧至忠是唐代的权臣,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崔湜:崔湜是唐代的权臣,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尚书左丞:尚书左丞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尚书省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东都留守:东都留守是唐代的官职,负责洛阳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佩刀:佩刀指的是随身携带的刀,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勇气。
先决策:先决策指的是提前做出决策,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智慧。
中书令:唐代官名,是朝廷中的高级官员,负责起草诏令、参与决策等事务。
燕国公:燕国公是唐代的爵位,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实封二百户:实封二百户指的是封地有二百户,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泼寒胡戏:泼寒胡戏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的节日活动,象征着国家的边疆文化和民族融合。
韩宣适鲁:韩宣适鲁指的是韩宣子访问鲁国,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交流和外交关系。
周礼:周礼指的是周朝的礼制,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传统和道德基础。
孔子会齐:孔子会齐指的是孔子访问齐国,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交流和外交关系。
倡优:倡优指的是歌舞艺人,象征着国家的文化生活和娱乐活动。
列国:列国指的是各个诸侯国,象征着国家的政治格局和外交关系。
天朝:天朝指的是中国,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和文化传统。
戎夷:戎夷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
驹支之辩:驹支之辩指的是驹支的辩论,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交流和外交关系。
由余之贤:由余之贤指的是由余的贤能,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交流和外交关系。
乞寒泼胡:乞寒泼胡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的节日活动,象征着国家的边疆文化和民族融合。
裸体跳足:裸体跳足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的节日活动,象征着国家的边疆文化和民族融合。
汨泥挥水:汨泥挥水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的节日活动,象征着国家的边疆文化和民族融合。
干羽柔远:干羽柔远指的是用礼乐来安抚远方的民族,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传统和外交政策。
樽俎折冲:樽俎折冲指的是用外交手段来化解冲突,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传统和外交政策。
姚元崇:姚元崇是唐代的权臣,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相州刺史:相州刺史是唐代的官职,负责相州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河北道按察使:河北道按察使是唐代的官职,负责河北道的监察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岳州:岳州是唐代的州名,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苏颋:苏颋是唐代的忠臣,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五君咏:五君咏是苏颋所作的诗,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文学成就。
忠謇:忠謇指的是忠诚正直,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有勋:有勋指的是有功勋,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弃外:弃外指的是被贬到外地,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荆州长史:荆州长史是唐代的官职,负责荆州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右羽林将军:右羽林将军是唐代的官职,负责羽林军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检校幽州都督:检校幽州都督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幽州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戎服:戎服指的是军装,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军事才能。
检校并州长史:检校并州长史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并州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天兵军大使:天兵军大使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天兵军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朔方军大使:朔方军大使是唐代的官职,负责朔方军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王晙:王晙是唐代的将领,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军事才能。
河曲降虏:河曲降虏指的是投降的北方游牧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阿布思:阿布思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首领,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九姓同罗:九姓同罗指的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部落,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拔野固:拔野固指的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部落,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酋豪:酋豪指的是部落的首领,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副使李宪:副使李宪是唐代的官员,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黄羊:黄羊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野马:野马指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见危致命:见危致命指的是在危险时刻献出生命,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勇气。
效死:效死指的是为国家和皇帝献出生命,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勇气。
兰池叛胡:兰池叛胡指的是叛乱的北方游牧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康待宾:康待宾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首领,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党项羌:党项羌指的是西北的少数民族,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银城:银城是唐代的城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合河关:合河关是唐代的关隘,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骆驼堰:骆驼堰是唐代的地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铁建山:铁建山是唐代的山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麟州:麟州是唐代的州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是唐代的官职,负责兵部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同中书门下三品:同中书门下三品是唐代的官职,相当于宰相,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陆象先:陆象先是唐代的忠臣,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直言不讳。
朔方节度大使:朔方节度大使是唐代的官职,负责朔方的事务,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五城:五城指的是唐代的五个边疆城市,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庆州:庆州是唐代的州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方渠:方渠是唐代的地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康愿子:康愿子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首领,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可汗:可汗指的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首领,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木槃山:木槃山是唐代的山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唐、邓仙、豫:唐、邓仙、豫是唐代的州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河南朔方:河南朔方是唐代的地名,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民族融合。
实封三百户:实封三百户指的是封地有三百户,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政治地位。
边镇兵:边镇兵指的是边疆的军队,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军事力量。
赢六十万:赢六十万指的是边疆军队有六十万人,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军事力量。
罢二十万:罢二十万指的是裁减二十万军队,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军事力量。
还农:还农指的是让士兵回乡务农,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军事力量。
自卫:自卫指的是将领们为了自保而拥兵自重,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营私:营私指的是将领们为了私利而拥兵自重,象征着朝廷的腐败和权贵的专横。
制敌:制敌指的是控制敌人,象征着国家的边疆威胁和军事力量。
阖门百口:阖门百口指的是全家百口人,象征着臣子的忠诚和勇气。
卫兵:卫兵指的是皇宫的护卫,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贫弱:贫弱指的是贫穷和弱小,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番休:番休指的是轮流休息,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亡命:亡命指的是逃亡,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募勇强士:募勇强士指的是招募勇敢强壮的士兵,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优其科条:优其科条指的是优待士兵的政策,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简色役:简色役指的是简化士兵的劳役,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胜兵:胜兵指的是精锐的士兵,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广骑:广骑指的是唐代的精锐骑兵,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安全。
并州:并州是唐代的州名,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太原:太原是唐代的州名,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王业所基:王业所基指的是国家的根基,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巡幸:巡幸指的是皇帝出巡,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振耀威武:振耀威武指的是展示皇帝的威严和国家的军事力量,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永思:永思指的是永恒的思念,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河东:河东是唐代的地名,象征着国家的政治中心。
汉武脽上祠:汉武脽上祠指的是汉武帝的祠堂,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传统和政治中心。
后土:后土指的是土地神,象征着国家的文化传统和政治中心。
封禅:古代帝王祭祀天地的大典,象征国家的安定与繁荣。
集贤殿书院:唐代设立的一个学术机构,主要负责编纂国史、整理典籍等文化事业,是唐代文化繁荣的象征之一。
尚书右丞相:唐代官名,是朝廷中的重要职位,负责协助皇帝处理国家政务。
宇文融:唐代官员,曾提出括户政策,试图通过清查户口和土地来增加国家财政收入。
崔隐甫:唐代官员,与宇文融等人一起弹劾张说,是张说政治生涯中的对手之一。
李林甫:唐代著名的权臣,以其政治手腕和权谋著称,曾长期把持朝政。
王庆则:唐代术士,因与张说有关联而被卷入政治斗争,最终被诛杀。
道岸:唐代僧人,因与张说有关联而被指控窥探时事,是张说政治生涯中的一个争议人物。
张观:张说的亲信官员,因依仗张说的权势而被指控招权纳贿。
范尧臣:张说的亲信官员,与张观一同被指控招权纳贿。
源乾曜:唐代官员,曾与张说在封禅问题上产生分歧,后参与审理张说的案件。
韦抗:唐代官员,曾任刑部尚书,参与审理张说的案件。
高力士:唐代著名的宦官,深受唐玄宗的信任,曾多次参与朝廷的重大决策。
王君■:唐代将领,曾在对吐蕃的战争中取得胜利,但因好战而被张说批评。
巂州斗羊:巂州(今四川西昌)的一种传统斗羊活动,张说以此向唐玄宗进谏,表达对战争的担忧。
开府仪同三司:唐代的一种高级官职,授予有特殊功勋的官员,享有极高的荣誉和待遇。
太师:古代中国的一种尊贵称号,通常授予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官员或皇室成员。
文贞:张说的谥号,谥号是古代对已故官员的一种评价,文贞表示其文治和贞节的品德。
燕公:张说的封号,因其在朝廷中的重要地位和贡献而被封为燕国公。
陈希烈:唐代官员,曾任宰相,后因政治斗争被罢免。
杨国忠:唐代著名的权臣,因其与杨贵妃的关系而掌握大权,最终在安史之乱中被杀。
禄山:指安禄山,唐朝叛将,发动安史之乱,导致唐朝由盛转衰。
肃宗:唐玄宗的儿子,安史之乱后继位为帝,试图恢复唐朝的统治秩序。
房琯:唐朝官员,有宰相之才,但因唐玄宗长期未重用而未能充分发挥其才能。
苗晋卿:唐代官员,曾与房琯一起营救张说的儿子,表现出对张说家族的同情。
合浦:唐代地名,位于今天的广西壮族自治区,张说的儿子张均被流放至此。
太子少傅:唐代的一种官职,负责教导太子,是朝廷中的重要职位之一。
德宗:唐代皇帝,张说的孙子张濛曾在其朝中担任中书舍人。
宁亲公主:唐代的公主,张说的儿子张垍娶其为妻,进一步巩固了张说家族的地位。
韦见素:唐代官员,曾任宰相,是张说政治生涯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魏:此处指魏知古,唐代官员,曾与韦见素、杨国忠等人一起随唐玄宗西逃。
方进:指唐朝时期的官员,具体身份不详,可能为皇帝身边的侍从或官员。
帝:指唐玄宗,唐朝的皇帝,以其开元年间的盛世闻名。
力士:指高力士,唐玄宗的亲信宦官,权势显赫。
张垍:唐朝官员,张说的儿子,因家族恩宠而显贵。
均:指张均,张说的另一个儿子,与张垍同为唐朝官员。
希烈:指李希烈,唐朝叛将,与安禄山一同叛乱。
说:指张说,唐朝著名宰相,开元盛世的重要功臣,后因奸人排挤而失势。
开元:唐玄宗的年号,开元年间是唐朝的鼎盛时期,经济文化繁荣。
瑰、颋:指张瑰和张颋,张说的后代,均为唐朝贤相。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五十-评注
苏瑰的生平事迹反映了唐代官场的复杂性和政治斗争的激烈性。苏瑰作为一位明晓法令、多识旧章的官员,在官场中表现出极高的政治智慧和道德操守。他不仅在处理政务时表现出色,还在面对权臣和酷吏时坚持原则,不畏强权。例如,他在面对来俊臣的威胁时,坚决不屈服,表现出极高的政治勇气。
苏瑰在治理州郡时,注重民生,关心百姓疾苦。他在旱灾时提出增加士兵粮饷、减少进献和停止不必要的工程,体现了他的民本思想。然而,这些建议并未被采纳,反映了当时朝廷的腐败和无能。苏瑰的这些举措,虽然未能改变当时的局面,但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治国经验。
苏瑰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体现在他对重大政治事件的参与中。例如,他在处理郑普思案件时,坚持依法办事,不为权贵所动,最终使郑普思被流放,余党被处死。这一事件不仅展示了苏瑰的刚正不阿,也反映了唐代法律制度的严肃性和公正性。
苏瑰在礼仪方面的坚持也值得称道。他在皇帝南郊祭祀时,反对皇后和公主参与献祭,认为这不符合礼制。尽管皇帝未能采纳他的意见,但他的坚持体现了对传统礼制的尊重和维护。这种对礼仪的坚守,不仅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也是对朝廷秩序的维护。
苏瑰的儿子苏颋也是一位杰出的官员,父子二人在朝廷中同任要职,成为当时朝廷的佳话。苏颋在文学和政治上都有卓越的成就,尤其是在处理吐蕃边患时,提出了明智的建议,体现了他的政治智慧和战略眼光。苏颋的成就不仅延续了苏瑰的政治遗产,也为唐代的政治和文化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总的来说,苏瑰的生平事迹不仅展示了唐代官场的复杂性和政治斗争的激烈性,也体现了唐代官员的政治智慧和道德操守。他的治国理念和对礼仪的坚守,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苏瑰和苏颋父子二人在唐代政治和文化中的卓越贡献,也为后世留下了深远的影响。
这段古文主要讲述了唐朝时期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和人物,展现了当时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的复杂局面。首先,文中提到黄帝五十二战和阪泉之战,这些典故不仅反映了古代帝王的军事才能,也体现了中华民族的起源和统一过程。黄帝作为中华民族的始祖,其战争经历和治国理念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文中还提到唐朝与吐蕃的战争,特别是薛讷大破吐蕃的战役,展现了唐朝在对外战争中的强大军事实力。吐蕃作为唐朝的重要外患,其侵扰边境的行为对唐朝的稳定构成了威胁,但唐朝通过军事手段成功遏制了吐蕃的扩张。
在政治方面,文中提到宋璟和苏颋两位宰相的合作,他们以刚正不阿和善于治国著称,共同推动了唐朝的政治稳定和社会发展。宋璟的刚正和苏颋的辅佐,使得唐朝在开元年间达到了鼎盛时期。
此外,文中还提到苏颋在益州的治理,他通过简静的政策和有效的管理,恢复了当地的农业生产和社会秩序,展现了其卓越的治国才能。苏颋的廉洁和节俭也为其赢得了广泛的赞誉,成为后世官员的楷模。
在文化方面,苏颋和张说并称为“燕许大手笔”,他们的文章在唐朝文坛享有极高的声誉。李德裕对苏颋的文章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其叙事外自为文章,展现了苏颋在文学创作上的独特风格和深厚功底。
最后,文中还提到张说对姓氏起源的解释,他通过对古代姓氏的研究,揭示了姓氏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反映了古代社会对血缘和家族的重视。张说的博学和智慧,使得他在唐朝文坛和政治领域都占据了重要地位。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历史事件和人物的描述,展现了唐朝在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的辉煌成就,同时也反映了古代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这些历史故事和人物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和文化遗产。
这段古文出自唐代史书,主要记载了唐代名臣张说的政治生涯和他在朝廷中的直言进谏。张说作为唐代的重要政治家,他的言行体现了唐代士大夫的忠诚与担当,同时也反映了唐代政治生态的复杂性。
首先,张说在文中多次进谏皇帝,劝诫其不要沉迷于奢华的生活和游乐,而应关注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福祉。他提到宫城距离洛阳较远,交通不便,且耗费巨大,认为皇帝不应离开政治中心,去偏远的山谷中居住。这种劝谏体现了张说对国家大局的深刻理解和对皇帝的忠诚。他引用《诗经》中的‘安乐必戒,无行所悔’,强调皇帝应时刻警惕,不可因享乐而忽视国家的安危。
其次,张说对皇帝的奢华生活提出了批评。他指出,修建园林、改造山川不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占用了农田,影响了百姓的生计。这种批评反映了张说对民生问题的关注,体现了他作为士大夫的责任感。他引用《诗经》中的‘人亦劳止,迄可小康’,呼吁皇帝应让百姓休养生息,减轻他们的负担。
此外,张说还对皇帝的出行安全提出了担忧。他指出,御苑内外缺乏有效的防护措施,皇帝轻率出行可能会遭遇危险。这种担忧体现了张说对皇帝安全的关心,同时也反映了他对朝廷礼仪和秩序的重视。他引用《易经》中的‘思患豫防’,强调皇帝应提前防范可能的危险。
张说的直言进谏虽然多次触怒皇帝和权贵,但他始终坚守自己的信念,不畏强权。他在流放期间依然坚持守孝,表现出对礼制的尊重和对孝道的坚守。这种坚守不仅赢得了天下人的尊敬,也体现了唐代士大夫的道德操守。
最后,张说在军事和外交方面也表现出卓越的才能。他多次出使边疆,安抚少数民族,稳定了国家的边疆局势。他在军事上的建议,如裁减边镇兵、招募精锐士兵等,都体现了他的政治智慧和军事才能。这些举措不仅增强了国家的军事力量,也为百姓减轻了负担。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张说的言行,展现了唐代士大夫的忠诚、担当和政治智慧。张说的直言进谏和对国家大局的关注,不仅为唐代的政治稳定做出了贡献,也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他的事迹反映了唐代政治生态的复杂性,同时也体现了士大夫阶层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作用。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唐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张说的生平事迹,尤其是他在朝廷中的政治生涯和与各方势力的斗争。张说作为唐玄宗时期的重要官员,不仅在政治上有着卓越的贡献,还在文化领域有着深远的影响。他提倡封禅、参与编纂国史、推动集贤殿书院的建立,展现了他在文化和政治上的双重影响力。
张说的政治生涯充满了起伏和波折。他因主张封禅而与源乾曜产生分歧,后因宇文融等人的弹劾而一度失势,甚至被软禁在家。然而,由于他在朝廷中的威望和功绩,唐玄宗最终对他采取了宽大处理,保留了他在集贤院的职务,并继续在军国大事上咨询他的意见。这反映了张说在唐玄宗心中的重要地位,也体现了唐代政治斗争的复杂性。
张说在文化上的贡献同样不可忽视。他擅长碑志文,文风精壮,长于表达,尤其在贬谪岳州期间,其诗作更加凄婉动人,被后人称为“得江山助”。他还推动了集贤殿书院的建立,促进了唐代文化事业的发展。张说在文化上的成就不仅体现在他的个人创作上,还体现在他对后进的提携和对文化事业的推动上。
张说的政治和文化成就使他成为唐代历史上一位重要的人物。他不仅在政治上有着卓越的表现,还在文化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的生平事迹反映了唐代政治的复杂性和文化的繁荣,也为后世研究唐代历史和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文字出自《新唐书》,主要记载了唐玄宗时期的一些历史事件和人物。文本通过对话形式,展现了唐玄宗与高力士、房琯等人的互动,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的复杂关系和权力斗争。
首先,文本通过高力士与唐玄宗的对话,揭示了张垍兄弟因家族恩宠而显贵,而房琯虽有宰相之才,却因唐玄宗长期未重用而未能充分发挥其才能。这种对比不仅反映了唐玄宗在用人上的偏颇,也暗示了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派系纷争。
其次,文本通过房琯的叙述,进一步揭示了张均、张垍等人的态度和行为。张均以‘马不善驰’为借口,暗示其不愿追随唐玄宗,而张垍则最终与安禄山、李希烈等叛将勾结,最终死于叛乱之中。这些情节不仅反映了当时官员的复杂心态,也揭示了唐朝由盛转衰的内在原因。
最后,文本通过‘赞曰’部分,对张说的功绩进行了总结和评价。张说作为开元盛世的重要功臣,不仅在政治上有所建树,还在文化上推动了开元文物的繁荣。然而,张说最终因奸人排挤而失势,其家族也因此衰落。这种功名难保的现象,反映了古代官场的残酷和不确定性。
总体而言,这段文字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和人物,展现了唐玄宗时期朝廷内部的复杂关系和权力斗争,揭示了唐朝由盛转衰的内在原因。同时,文本通过对张说的评价,反映了古代官场的残酷和不确定性,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