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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六十九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六十九-原文

起强圉作噩正月,尽屠维大渊献十二月,凡三年。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嘉熙元年(蒙古太宗九年)

春,正月,甲寅,初置财用司。诏京西湖北制置使、副,给犒沿边战士有差。

丁巳,雷。戊午,乔行简请免天基节宴以答天戒,从之。

蒙古安笃尔言于宗王曰:“陇西州县方平,人心犹贰。汉中当陇、蜀之冲,宜得良将镇之。”宗王曰:“安反侧,制盗贼,此上策也。然无以易汝。”遂分蒙古千户五人隶之以往。安笃尔遣将南戍沔州之石门,西戍阶州之两水,谨斥堠,严巡逻,守御遂固。

二月,癸未朔,以郑性之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礼部尚书邹应龙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左谏议大夫李宗勉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甲申,李鸣复罢,以资政殿学士知绍兴府。

乙酉,提举洞霄宫葛洪薨。

癸巳,诏:“故参知政事宣缯,赠太师,谥忠靖。子璧,服阕日与职事官。”以尝预定策也。又诏:“缯宝庆初元所进朕《即位事始》,悉本先帝遣训,可宣付史馆。”

丁酉,诸王官大小学教授王辰言:“蜀中旧例,乾道初,虞允文以同知枢密为四川宣抚时,汪应辰归班。开禧间,安丙在沔州,杨辅为成都制置,旋即召还。今李埴宣抚在内,杨恢制置在外,号令未免牵制。”帝曰:“适与辅臣言,令杨恢参赞安抚矣。”辰曰:“圣算及此,全蜀之幸!”

己亥,屯田郎官王万进对。帝曰:“卿是淮人,熟知边事。”对曰:“臣非知兵。陆贽有言:‘兵法无他,人情而已。’但以人情区处,即是兵法。”帝问其说,万曰:“一和字,沮众误国。”帝曰:“和亦不可废。”万曰:“若专立为题则不可,要当并为战守规模。”

癸卯,诏国子监刑进《通鉴纲目》。

初,蒙古诸府官府自为符印,僭越无度,耶律楚材请中书省依式铸给,名器始重。时诸王贵戚,皆得自起驿马,道路骚扰,所至需索百端;楚材复请给牌札,定分例,其弊始革。

三月,壬子朔,诏曰:“朕更化励精,视民如子,然内治之尚阙,致外患之未平。京、襄既被于创残,淮、蜀重遭于侵扰。道路流离之众,惨不聊生;室庐焚毁之馀,茫无所托;骨肉罹于荼毒,丁壮困于转输。嗟汝何辜,由吾不德!幸天人犹助于信顺,将帅悉力以捍防,虽烽燧之甫停,柰疮痍之未复。肆颁焕号,用慰群情。发粟以赈贫,蠲租而已责,血战之士,当议优恩,死事之家,宜加恤典。或乘时而啸聚,或失律而逋逃,咸与惟新,同归于治。”

丙辰,诏:“别之杰募二万人,屯公安、峡州,许晟大募三千人,屯岳州,其廪给等费所合科拨,条具以闻。”

己未,户部侍郎兼权兵部尚书、知临安府赵与懽言:“端平以来,陛下明诏侍从、台谏各举文武大小之臣,应诏者不谓不多,其间岂无魁特奇杰之人!望申命大臣,集侍从、台谏于都省,以前所荐员,佥谋公议,量才授任,不必拘以资格。若夫内之宰执、侍从、三衙、环尹,外之列屯将帅,又择其才望之相上下者,储之以备缓急,庶无乏才之叹。”从之。

乙亥,资政殿学士魏了翁卒,谥文靖,赐第宅于苏州。

蒙古主以奇彻部长巴齐玛克负固,命皇侄莽赉扣、诸王巴图征之。临行,语之曰:“闻马齐玛克有胆气,苏布特亦有胆勇,可命为先锋。”苏布特进战屡胜,掳巴齐玛克妻子于衮腾吉期海,巴齐玛克遁入海岛。会大风刮海水去,其浅可渡。莽赉扣曰:“此天开道与我也。”遂进屠其众,擒巴齐玛克。命之跪,巴齐玛克曰:“我为一国主,岂苟求生!且身非驼,何以跪人为!”乃囚之,巴齐玛克谓守者曰:“吾之窜入于海,与鱼何异!然终见擒,天也!今水还期且至,军宜早还。”莽赉扣闻之,即班师,而水已至,后军有浮渡者。莽赉扣复进围俄罗斯默齐斯城。破之。

夏,四月,壬辰,以保康军承宣使贵谦为保康军节度使;武康军承宣使、提举神祐观舆芮为武康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

校书郎刘汉弼言荆、襄制阃当在江陵。帝问收复襄阳之策,对曰:“制使若在江陵,则事权重,收复尚可图也。”帝然之。甲申,左司谏曹豳言:“陛下以方面付三阃,而和战之议,私自矛盾,忧未艾也。史嵩之在淮西,用清野之说,敌未至而民先罹其祸,用撒花之说,民欲战而禁其不得往,盖以和误国也。赵葵在淮东,定远之破,近在邻境,六合之破,政在属部,葵乃闭城自守,不出一兵援之,是畏怯以辱国也。陈韡在金陵,旷口之衄,天殆少警之,议者乃谓敌兵之难当,非如盗贼之易制。今宜责嵩之以收复襄阳,为江陵捍蔽;经理上流,为下流防拓;葵则结邻阃以御哨骑,备舟师以防海道;韡则以沿江并领淮西,以安淮东。若秋、冬可以遏敌,乃为报郊。”帝然之。

五月,壬申,行都大火,延烧民庐五十三万。鱿酉,诏蠲临安府城内外征一月。甲戌,避正殿,减常膳。丙子,出内库缗钱二十万给被焚之家。

辛巳,诏求直言。士民上书,咸诉济王之冤。

初,进士潘牜方对策曰:“陛下承体先帝,归德匹夫,何异为人子孙,身荷父母劬劳之赐,乃指豪权悍婢为恩私之地!欲父母无怒,不可得也。”又曰:“陛下手足之爱,生荣死哀,反不得视士庶人。此如一门之内,

骨肉之间,未能亲睦,是以僮仆疾视,邻里生侮。

宜厚东海之封,袭淮南之士,以致人和。”

语多追咎史弥远,弥远虽死,徒党尚盛,于是侍御史蒋岘,谓火灾天数,何预故王!

遂疏劾起居舍人方大琮、正字王迈、编修刘克庄等鼓煽异论,并斥牜方性同逆贼,语涉不顺,请皆论以汉法。

自是群臣无复敢言济王之冤者。

监都进奏院史弥巩上言:“人伦之变,世孰无之?陛下友爱之心,亦每发见。

洪咨夔所以蒙陛下殊知者,谓霅川之变,非济邸之本心,济邸之死,非陛下之本心,深有以契圣心耳。

矧以先帝之子,陛下之兄,乃使不能安其体魄于地下,岂不干和气、召灾异乎!”

弥巩为弥远从弟,心非弥远所为,不登弥远之门者三十年,人皆重之。

旋出提点江东刑狱。

枢密院编修官徐鹿卿上疏,略曰:“臣闻不可玩者,上天之怒,不可忽者,人心之疑。

知所以解人心之颖,则可以息天地之怒矣。

陛下嗣承丕绪,十有四年,其间灾异,何所不有,三变为尤大,辛卯之灾,人以为权臣专擅之应,陛下方且念其羽翼之功,潜晦阴芘,于是天怒不息而警之以丧师失地之变。

三京之败,人以为诸臣狂易所致,顾乃委曲调护,三年始下哀痛之诏,于是天怒未息,而警之以迅雷之威。

明禋之异,人以为燮理者所致,陛下虽能逐一宰臣,然舛政宿弊,大率多仍其故,于是天怒不息,而郁攸之警至于再矣。

火迫于开元、阳德之宫,独不之毁,岂非天以彰我宁宗盛德,以警动陛下之心乎?此众心之所疑也。

椒房之亲,滥邀节钺之华,恩宠先之,火亦先之,众心所以重疑也。

贵亲懿戚,人颇讥其干请之数,火越两河而径趋之,众心所以愈疑也。

今御笔时至于中书,宣谕或及于要地,事关封驳,不免留中,方面置局,以行属托,每有科降,桩留供赏,此钱此物,归之谁乎?

除目未颁,已有谓某为某邸之客,某登某人之门,既而有吻合者矣。

除目既下,则又曰某出于懿旨之丁宁,某出于御札之训谕,虽卑官小职,有不能不然者矣。

伴食故臣,生无锱铢之劳,没乃论定策之功。

潜邸外姻,岂不可薄加恩数,而参错于边方守卒之任!

臣以为不窒交通之路,则谤不解,不杜侥幸之门,则谤不解,天之所以怒也!”

会方大琮、王迈、刘克庄以言事黜,鹿卿赠以诗,言者并劾之,出知建昌军。

六月,甲午,诏以“盛暑,录临安府系囚。常所不原者,俟约法,馀随轻重裁决。大理寺、三衙门、二赤县亦如之。著为令。”

丙午,诏以“新如黄州、淮西安抚李寿朋,被命已三阅月,不即便道之官,乃还家安坐。秋防在近,不知体国,人皆若此,缓急何赖!可夺三官,建昌军居住。”

先是蒙古侍臣托驩,请简天下室女,诏下,耶律楚材尼之不行,是月,左翼诸部讹言括民女,蒙古主怒。

楚材进曰:“向选女二十有八人,足备使令。今复选拔,臣恐扰民,欲覆奏耳。”

蒙古主良久曰:“可罢之。”

左翼褚都讹言括民女,蒙古主怒,因括以赐麾下。

秋,七月,己未,诏淮西制参李曾伯等各进秩一等,以去冬敌兵侵合肥、浮光,遣援有劳也。

八月,甲申,追封赵汝遇为福王。

癸巳,以李鸣复参知政事,李宗勉签书枢密院事。

金亡,士人多流寓东平,宁子贞周给之,择其才者,荐于行台严实。

由是刘肃、李昶皆见用。

掌书记徐世隆,亦劝实收养寒素,四方之士,闻风而至,故东平一时人材多于他镇。

实以济阴商挺为诸子师,以永年王磐为诸生师。

既而迎元好问校试诸生文,预选者阎复、徐炎、李谦、孟祺四人,后皆知名。

耶律楚材言于蒙古主曰:“制器者必用良工,守成者必用儒业。儒臣之业,非积数十年,殆未易成也。”

蒙古主曰:“果尔,可官其人。”

楚材请校试之。

乃命税课使刘中随郡考试,以经义、词赋、论分为三科,作三日程,专治一科,能兼者听,但以不失文义为中选。

儒人被俘为奴者,亦令就试,其主匿弗遣者死。

得东平杨奂等四千三十人,免为奴者四之一。

楚材又请一衡量,立钞法,定均输,庶政略备。

九月,壬子,刑部侍郎兼侍讲李大同言:“陛下念祖宗付托之重,肆颁御笔,令宗司参酌彝典,建置内学,选育宗贤。

臣谓取之属籍,必其家庭之习尚,父兄之教诏,薰然有和平之气,蔼然有礼义之风。

师保之官,所以养成其器业,必耆德靖重,有可象之仪,经学通贯,有开明之益。

若宫嫔之为保姆,内臣之为承直,亦必年齿老成,禀资纯厚之人。

盖内学之建,非王邸讲授比,当置教官三四员,日轮一人,晨入暮出,不许无故辍讲。

庶宗贤与正人居而德性成矣。”

先是帝欲建内小学,令选宗子十岁以下质美者以闻。

丁巳,遂建学,置教授二员,选宗室子俾就学。

戊午,太常丞兼金部郎官陈煜,言内学教导之职,当重其选,帝曰:“难其人。”

煜奏:“师儒之官,不但讲授,当随事规益,养成德器。”

庚午,诏淮东制置使赵葵计度边事已,措置奏闻。

蒙古诸将由八柳渡河,入汴城,过臣刘甫置酒大庆殿。

塔斯曰:“此故金主所居,我人臣也,不敢处此。”

遂宴于甫第。

冬,十月,蒙古宗王昆布哈围光州,史天泽先破其外城;攻子城,又破之,进次复州。

南师以舟三千锁湖面为栅,天泽曰:“栅破则复将自溃。”

亲热桴鼓,督勇士四十人

攻之,不逾时,栅破,复州降。

进攻寿春,天泽独当一面,南师夜出斫营,天泽手所击杀无数,麾下兵继至,悉拥南师入淮水。

昆布哈攻黄州,孟珙引师救却之。

遂攻安丰,杜杲缮完守御。

蒙古以火攻,焚楼橹,杲随陷随补。

蒙古招敢死士为巴图鲁,攻城以自效,杲募善射者,用小箭射其目,巴图鲁多伤而退。

蒙古填濠为二十七坝,杲分兵扼坝,蒙古乘风纵火。

俄而风雪骤作,杲募壮士夺坝路,士皆奋跃力战。

会池州都统制安丰吕文德突围入城,合力捍御,蒙古兵遂引还。

文德魁梧勇悍,尝鬻薪城中,赵葵见其遣履,长尽有咫,异而访之,值文德出猎,暮,负虎、鹿各一而归。

召置帐下,累功,超迁军职。

蒙古兵攻夔府。

蜀兵陈江之南岸,蒙古千户郝和尚选骁勇九人,乘轻舸先登,横驰陈中,既出复入,蜀兵大败。

十一月,丙辰,诏湖南帅臣赵师恕进两秩,以平衡州酃县寇也。

甲子,枢密副都承旨起以夫言:“臣尝历考《春秋》与历代志纪,日食为咎,食浅者祸浅,食深者祸深,大要在修德政以弭之。

乃季冬朔日,历家预言日食将既。

夫日食,犹曰古所有之异也。

然日与金木水火四星俱躔于斗,食将既。

则四星俱见,日中见斗,则古之所无之异也。

斗分属吴,祸福有归。

望陛下亟侧身修行,则太阳当为之不亏。

不则如占者言,咎已著明,祸必随应。

宗社事重,生灵事重,可不念哉。”

丙寅,诏权免明年正旦朝会。

辛未,损膳,避朝。

乙亥,大赦。

十二月,戊寅朔,日有食之。

枢密副都承旨兼右司郎官王伯大言:“今天下大势,如江河之决,日趋日下而不可挽。

其始也,搢绅之论,莫不交口诵咏,谓太平之期可乔足而待也。

未几而以治乱安危之几为言矣,又未几则置治安不言而直以危乱言矣,又未几则置危乱不言而直以亡言矣。

呜呼!以亡为言,犹知有亡也,今也置亡而不言矣。

人主之患,莫大乎处危亡而不知;人臣之罪,莫大乎知危亡而不言。

“陛下亲政,五年于兹,盛德大业未能著见于天下,而招天下之谤议者,何其藉藉而未已也!

议逸欲之害德,则天下将以陛下为商纣、周幽之主;

议戚宦近习之挠政,则天下将以朝廷为恭、显、许、史、武、韦、仇、鱼之朝;

议奸俦佞朋之吴国,则天下又将有汉党锢、元佑党籍之事。

数者皆犯前世危亡之辙,忠臣志士愤激言之。

陛下虽日御治朝,日亲儒者,日修词饰色,而终莫能弭天下之议。

言者多,听者厌,天是厌转而为疑,疑增而为忿,忿极而为愎,则罪言黜谏之意已藏伏于陛下之胸中,而凡迕己者皆可逐之人矣。

彼中人之性,利害不出于一身,莫不破崖绝角以阿陛下之所好;

其稍畏名义者,则包羞闵默而有跋前疐后之忧;

若其无所顾恋者,则皆攘袂远引,不愿立于朝矣。

“陛下试反身而自省曰:吾之制行,保无有屋漏在上、知之在下者乎?

徒见嬖昵之多,选择未已,排当之声,时有流闻,则所谓精神之内守,血气之顺轨,未可也。

陛下又试于宫阃之内而加省曰:凡吾之左右近属,得无有因微而入,缘形而出,意所狎言,不复猜觉者乎?

徒见内降干请,数至有司,里言除官,每实人口,则谓浸润不行,邪径已塞,未可也。

陛下又试于朝廷政事之间而三省曰:凡吾之诸臣,得无有谗说殄行,震惊朕师,恶直丑正,侧言败度者乎?

徒见刚方峭直之士,昔者所进,今不知其亡,柔佞阘茸之徒,适从何来,遽集于此,则谓举国皆忠臣,圣朝无阙事,未可也。

“未以陛下之好恶取舍,无非有招致人言之道;

及人言之来,又复推而不受;

不知平日之际遇信任者,肯为陛下分此谤乎?

无也。

陛下诚能布所失于天下,而不必为之曲护,凡人言之所不贷者,一朝赫然而心去之,务使蠹根尽去,孽种不留,如日月之更,如风雨之迅,则天下之谤自息矣。

陛下何惮何疑而不为此哉!”

己亥,诏罢天基节上寿。

壬寅,诏衡州置雄楚军五百人。

丙午,出丰储仓万石,赡临安贫民。

蒙古耶律楚材荐杨奂为河南路征收课税所长官兼廉访使。

奂将行,言于楚材曰:“仆误蒙不次之用,以书生而理财赋,已非所长,况河南兵荒之后,遗民无几,烹鲜之喻,正在今日,急而扰之,糜烂必矣。

愿假以岁月,使得抚摩疮痍,以为朝廷爱养基本万一之助。”

楚材甚善之。

奂既至,以简易为治,按行境内,亲阅监务,月课有以增额言者,奂责之曰:“剥下欺上,汝欲我为之耶!”

即减元额四之一。

公私便之。

嘉熙二年蒙古太宗十年春,正月,戊申朔,诏:“侍从、台谏、卿监、郎官、帅臣、监司及前宰执、侍从,举晓畅兵机、通练财计者各二人;

三衙及诸军都副统制举堪充将材者二人。”

以吏部尚书兼给事中余天锡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己未,诏:“淮西被兵日久,近令荆湖制置使史嵩之应援黄州,淮东制置使赵葵应援安丰,俱能命将出师。

捷收上闻,朕深嘉叹,可令学士降诏奖谕。

有功将士姓名,令制司等第具上推赏。

光州、信阳二城,并当乘胜共图克复。”

辛酉,以华文阁学士史嵩之为端明殿学士,视执政恩数;

宝章阁学士赵葵为刑部尚书;

制置并如旧。

孟珙而下,迁转各有差。

二月,甲申,知蕲州张可大伏诛,知安庆府李士达除名,编管雷州;

以弃

城宵遁也。

丁亥,以大理寺少卿硃扬祖为蒙古押伴使。

庚寅,以史嵩之为参知政事,督视京西、荆湖南北、江西路军马。

癸巳,大宗正丞贾似道言:“北使将至地界,名称岁例,宜有成说。”又奏:“裕财之道,莫急于去赃吏,艺祖治脏吏,杖杀朝堂;孝宗真决刺面。今日行之,则财自裕。”

戊戌,诏:“近览李埴奏,知蜀渐次收复。然创残之馀,绥靖为急。宜施荡宥之泽,以示忧顾之怀,可令学士院降德音。淮西被兵,近已获捷,亦合一体施行。”

蒙古使王檝入见,议岁币、银绢各二十万。李宗勉言:“轻诺者多后患,当守元约。然比之开禧时物价腾踊,奚啻倍蓰矣!”史嵩之力主和议。宗勉言:“使者可疑者三。嵩之职在督战,如收复襄、光,扼施、澧,招集山砦,保固江流,皆今所当为。若所主在和,则凡有机会可乘,不远退缩之意,必致虚损岁月,坐失事功。”

三月,丁未朔,诏安集淮、蜀军民。

戊申,以将作监周次说为蒙古通好使,濠州团练使、左武卫将军张胜副之。

己未,以著作郎兼权工部郎官李心传为秘书少监、史馆修撰,修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国史实录。

辛酉,以史嵩之兼督视光、蕲、黄、夔、施州军马。

夏,四月,庚寅,都省言:“国计军需,多仰盐课。乾道以来,岁额六十五万有奇。自钞法变而请买稀少,亭户失业。请饬江淮诸司、诸屯,毋得私买浮盐,令提举司复亭场,委官属依直收买,是利归公上。或以赡军为辞,当核实以闻。”从之。

戊戌,诏:“户部及财用司,应折帛、沙田、酒息、盐袋、租谷、丝绢钱,团田没官田米未催者,悉行拘催,岁终较其数而殿最之。”

闰月,丁卯,右司郎官傅康言:“陛下更化之初,尝置局会计财赋,当时版曹以合发上供之数置籍应诏,今殿最法是也”凡州郡之出纳,则不与知焉。请朝廷给降印册,别其窠名,颁之漕司,下之州郡,每季以册上于朝,会萃为收,藏之计簿房,命近臣董其事。”从之。

壬申,赐进士周坦以下四百二十三人及第、出身。

五月,辛巳,太白昼见。

癸未,以李鸣复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李宗勉参知政事,余天锡签书枢密院事。

甲申,乔行简言:“兵财二端,尤今急务。欲以兵事委之鸣复,财用委之宗勉,楮币委之天赐;凡有利病,各务讨论,有当聚议者,容臣参酌,然后施行。”从之。

以布衣钱时、成忠郎吴如愚讲道著书,隐居不仕,足劝后学,时特补迪功郎,如愚换授从事郎,并充秘阁校勘;乔行简荐之也。

六月,蒙古筑图苏湖城,作迎驾殿。

蒙古贵近臣谮耶律楚材违制庇逃军,蒙古主怒,系楚材;既而自悔,命释之。楚材不肯释缚,进曰:“臣备位公辅,国政所属。陛下初令系臣,以有罪也;当明示百官,罪在不赦。今释臣,是无罪也;岂宜轻易反覆,如戏小儿!国有大事,何以行为!”蒙古主曰:“朕虽为帝,宁无过举耶?”乃温言以慰之。楚材因陈时务十策,曰信赏罚,正名分,给俸禄,官功臣,考殿最,均科差,选工匠,务农桑,定土贡,制漕运,皆适于时务,悉施行之。

秋,七月,甲戌朔,以霖雨,诏求真言。

庚寅,释中外杖以下囚,蠲赃赏钱。

八月,癸亥,诏:“朕亲览中外臣僚封事,多有可采。后省看详,有切朕躬、关时政者,节录奏闻,当议行,仍与旌赏。”

蒙古征收课税使陈时可、高庆民等言诸路旱蝗,诏免今年田租,仍停旧未输纳者,俟丰岁议。

蒙古太原路转运使吕俊、副使刘子俊,以赃抵罪。蒙古主责耶律楚材曰:“卿言孔子之道可行,儒者为好人,何故乃有此辈?”楚材对曰:“君父教臣子,亦不欲令陷不义。三纲、五常,圣人之名教,有国家者莫不欲之!如天之有日月也。岂得缘一夫之失,使万世常行之道见废于我朝乎!”蒙古主意乃解。

九月,壬午,荧惑犯权星。

蒙古宴群臣于行宫,塔斯大醉。蒙古主语侍臣曰:“塔斯神已逝矣,其能久乎!”逾年,果卒。

蒙古察罕帅兵号八十万围庐州,期破庐,造舟巢湖以侵江左,于壕外筑土城六十里,凿两壕,攻县数倍于攻安丰时;杜杲竭力守御。蒙古筑坝,高于城楼,杲以油灌草,即坝下焚之,皆为煨烬。又于串楼内立雁翎七层,俄砲中坝上,众惊,杲乘胜出战,蒙古败走,杲追晞数十里。又练舟师扼淮水,遣其子庶监吕文德、聂斌伏精锐于要害;蒙古不能进,遂引军归。诏加杲淮西制置使,奖谕有功将士,赏赉有差。

冬,十月,己酉,户部尚书赵与懽言:“暴风淫雨,害于粢盛,浙江东、西,室庐漂荡,愿下哀痛之诏,遣赒恤之使,遍行诸道许以便宜施惠。”从之。

丁卯,监察御史曹觱言:“蒙古之兴,劳圣虑者五年矣。聘使往来,谓息兵有期。秋风未高,合肥已受重围,和安在哉!愿陛下移畏敌者畏天,易信和者而信守,则天佑人助矣。”

淮东总领吴潜言:“宗子时更,部集淮东、西流民约十馀万口,团结十七砦内强壮二万,可籍为兵,近调千百人为合肥之援,请与补官。”从之。

蒙古建太极书院于燕京。

时周敦颐之名未至河朔,杨惟中用师于蜀、湖、京、汉,得名士数十人,乃收集伊各诸书,载送燕京。及还,与姚枢谋建太极书院及

周子祠,以程颢、程颐、张载、杨时、游酢、硃熹配食,请赵复为师,王粹佐之,选俊秀有识度者为道学生。由是河朔始知道学。

十一月,己卯,戒饬百官。

衍圣公孔元措言于蒙古主曰:“今礼乐散失,燕京、南京等处,亡金太常故臣及礼册、乐器,多有存者,请降旨收录。”蒙古主从之,命各路管民官,如有亡金知礼、乐旧人,可并其爱属徙赴东平,令元措领之,于本路税课给其食。

十二月,壬寅朔,诏并淮东、西、湖广总所、四川茶马制置司,犒赏诸摆铺兵。

丙午,光州守臣董世臣伏诛,司户柳具举配海外,以其弃城降敌也。

甲寅,兵部郎官范应铃面对,帝问广中诸郡,应铃云:“虽不及昔,然亦可为。但去天万里,人不守法,二十五郡各得一廉太守,民自受惠。且如宜州卒莫通等叛,提刑张琮亲往招安,通等闻是宜州旧守,即叩头出降:此太守得人之效。”帝然之。

戊辰,诏:“诸路和籴,给时直,平概量,毋得科抑,申严秋苗苛取之禁。”

起李韶为礼部侍郎,辞,不允,诏所在州军护送至阙。史嵩之遣人谓韶曰:“无言济邸、宫媪、国本。”韶不答,上疏曰:“臣生长淳熙初,犹及见度江盛时,民生富庶,吏治修举。事变少异政归私门:绍定之末,元气索矣。端平更化,陛下初意,岂不甚美!国事日坏,其人或死或罢,莫有为陛下任其责者,考论至是,天下事岂非陛下所当自任而力为乎?左氏载史墨言,鲁公世从其失,季氏世修其勤,盖言所由来者渐矣。陛下临御日久,宜深思熟念,威福自己,谁得而盗之哉!合此不为,悠悠玩愒,乃几于左氏所谓世从其失者。”盖以世卿风嵩之也。疏出,嵩之不悦,曰:“治《春秋》人下语毒。”时人与杜范称为“李杜”

蒙古诸勋贵,以严实久镇东平,议裂其地为十,分封勋贵,各私其入,与有司无相关。先是实遣奏差官王玉汝至京师,适闻其议,慨然曰:“若是,则严公事业,存者无几矣。”夜静,哭于耶律楚材帐后;明日,召问其故,曰:“玉汝为严公之使,今严公之地公裂而不能救,无面目还报,将死此荒寒之野,是以哭耳。”楚材使诣蒙古主前陈诉,玉汝进言曰:“严实以三十万户归朝廷,崎岖兵间,三弃其家,卒无异志,岂与迎隆者同?今裂其土地,析其人民,非所以旌有功也。”蒙古主嘉玉汝忠款,且以其言为直,由是地得不分。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嘉熙三年(蒙古太宗十一年)

春,正月,癸酉,以乔行简为少傅、平章军国重事,进封益国公;李宗勉为左丞相兼枢密使;史嵩之为右丞相兼枢密使,督视两淮、四川、京湖军马;余天锡参知政事;吏部尚书兼给事中游侣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丙戌,诏曰:“朕临御十有六载,愿治徒勤;责成二三大臣,课效犹邈。法元祐尊大老之典,特谘重事于平章;遵绍兴并二相之规,盖欲相应于表里。毋狃旧习,毋玩细娱。”

戊戌,诏:“四川连年扰攘,州县阙官,其赴铨人,年二十已上者免试,发还漕司,帘引放行,注授一次。”

蒙古主素嗜酒,晚岁尤甚,耶律楚材屡谏,不听;乃持酒槽铁口进曰:“麹蘖能腐物,铁尚如此,况五脏乎!”蒙古主悟,语近臣曰:“汝曹爱君忧国之心,参若此乎?”赏以金帛,敕近臣日进酒三钟而止。

蒙古富人刘廷玉等以银一百四十万扑买天下课税,耶律楚材曰:“此贪利之徒,罔上虐下,为害甚大。”奏罢之。

楚材尝曰:“‘兴一利不如除一害,生一事不如省一事’,任尚以班超之言平平耳,千古之下,自有定论。后之负谴者,方知吾言之不妄也。”

二月,壬寅,以余天锡兼同知枢密院事。

丙午,以史嵩之依旧兼都督江西、湖南军马。

癸丑,诏:“朕比命相臣,往开督府,两淮、西蜀,相距迢遥,要须脉络贯通,易于运掉。其诸制阃、监司、帅守、戎师等,宜皆同心协力,毋徇己私。”

丁卯,以史嵩之都督江淮、京湖、四川军马。

三月,癸未,出丰储仓米二十万石,赈粜临安贫民。

壬辰,决中外系囚。

癸巳,雨雹。甲午,避正殿,损常膳,令中外臣僚讲求阙政。

孟珙与蒙古三战,遂复信阳军及樊城、襄阳,寻又复光化军,息、蔡亦降。珙因上奏曰:“取襄不难,而守为难,非将士不勇也,非军马器械不精也,实在乎事力之不给尔。襄、樊为朝廷根本,今百战而得之,当加经理,如护元气,非甲兵十万,不足分守。与其抽兵于敌来之后,孰若保此全胜!上兵伐谋,此不争之争也。”乃以蔡、息降人置忠卫军,襄、郢降人置先锋军。

夏,四月,庚子朔,再决中外系囚,杖以下释之。

辛丑,知临安府赵与懃言:“潮啮江岸,近谕改作石堤。乞备材石,役军兵,庶可修筑。”帝曰:“卿宜更留意。寻诏:“览所图江面坍损尤多,可答刂下两司,募人夫并力修筑,责以限期,严立赏罚,如王延世之法,疾速施行,毋更弛慢。”

以不雨,复诏州县赈流民,决系囚,蠲赃赏钱。庚戌,以雨未通济,复诏决中外系囚,原减有差。

庚申,诏:“流民艰食,令逐路漕司、常平司下州县,多方存恤。其经战阵处,有遗骸能掩藏者,量与给赐,仍核其实以闻。”

丁丑,帝问蜀事,闻四月

哨骑未已,宰执言所传果如此,夔门重地,尤当加意。

又言:“战功冒滥,有一年喝转八九官者,人多假此忝躐科第。请照会游侣之请,应军功补官人,须令依旧从军。”帝然之。

庚辰,以久不雨,再决中外系囚。

丙戌,吏部郎中侯子震进对,诏蠲端平三年民畸零租。

五月,己亥朔,诏以江潮为沴,命赵与懽知临安府、浙西安抚使,专任修筑塘岸,以防冲决,仍令两浙运副曾颖秀极力协助。

六月,庚子,以崔与之力辞相位,授观文殿大学士、致仕。

蒙古兵攻重庆。丙寅,诏曰:“秋防将近,边警日闻。朕既命宰臣以督师,正藉诸阃之协济,所宜一乃心力,同应事机。四川急则荆阃援之,和、濡急则江阃援之,真、泰急则淮阃援之,务要脉络贯通,毋或秦、越相视!”

秋,七月,戊辰朔,命诸路提举常平司,下所部州县捕蝗。

庚寅,诏:“户部申严州县受租苛取之禁,诸路转运司察其违者劾之。”

蒙古以山东诸路灾,免其税粮。

八月,戊戌,以潮患,告于天地、宗庙、社稷、宫观。

以游侣为参知政事,礼部尚书许应龙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谏议大夫林略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辛卯,以楮轻,诏:“户部下诸路州军,应税赋征榷,其一半见钱,听民间以全会折纳,严戢欺抑等弊。监司、御史台察其违者劾之。”

九月,己卯,朝献景灵宫。庚辰,朝飨太庙。辛巳,大飨于明堂,大赦。

戊子,诏川、广监司,以十一月按部,理囚徒。

辛卯,以江、湖、浙东、建、剑、汀、邵旱伤,诏:“诸路提举常平司,核所部州县常平义仓之储,以备赈济。仍敕制、总司,今后毋辄移用,违者坐之。”从左司谏徐荣叟请也。

陈韡斩殿司崔福,以其不从本司调遣也。初,福从赵葵收李全有功,名重江淮,时论以良将难得,而韡以私忿杀之。

冬,十月,庚申,许应龙、林略罢。

诏出封桩库祠牒三百道,下江东宪司,贼饶、信、南康三郡旱伤之民。

十一月,丙子,以兵部尚书范钟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戊寅,给诸军薪炭钱,出戍者倍之。

十二月,己未,观文殿大学士、致仕崔与之薨,赠少师,封南海郡公,谥清献。

孟珙谍知蒙古塔尔海等帅众号八十万南下,策其必道施、黔以透湖、湘,乃请粟十万石以给军饷,以二千人屯峡州,千人屯归州。命弟瑛以精兵五千驻松滋,为夔声援,增兵守归州隘口万归州,命弟瑛以精兵五千驻松滋,为夔声援,增兵守归州隘口万户谷。及蒙古至,珙密遣诸将御之,又以千人屯施州。蒙古既入蜀,珙增置营寨,分布战舰,遣兵间道抵均州防遏,且设策备御。未几,蒙古渡万州湖滩,施、夔震动。珙兄璟,时知峡州,帅兵迎拒于归州大垭寨,胜之,遂复夔州。

初,耶律楚材定蒙古课税银额,每岁五十万两;及河南降,户口滋息,增至一百十万两。至是,回回部人温都尔哈玛尔请以二百二十万两扑买之,楚材持不可,曰:“虽取五百万两亦可得。不过严设法禁,阴夺民利耳。”反复争论,声色俱厉,言与涕俱。蒙古主曰:“尔欲搏斗耶?”又曰:“尔欲为百姓哭耶?姑令试行之。”楚材力不能止,乃太息曰:“民之困穷将自此始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六十九-译文

从强圉作噩年正月开始,到屠维大渊献年十二月结束,共三年。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嘉熙元年(蒙古太宗九年)

春天,正月,甲寅日,首次设立财用司。皇帝下诏给京西湖北制置使、副使,按等级犒赏沿边战士。

丁巳日,打雷。戊午日,乔行简请求取消天基节的宴会以回应上天的警示,皇帝同意了。

蒙古的安笃尔对宗王说:“陇西州县刚刚平定,人心还不稳定。汉中位于陇、蜀之间的要冲,应该派一位良将去镇守。”宗王说:“安抚反叛者,控制盗贼,这是上策。但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于是派了五个蒙古千户跟随他前往。安笃尔派遣将领南戍沔州的石门,西戍阶州的两水,严密巡逻,加强防守,守御因此稳固。

二月,癸未日,任命郑性之为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礼部尚书邹应龙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左谏议大夫李宗勉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甲申日,李鸣复被罢免,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出任绍兴府知府。

乙酉日,提举洞霄宫的葛洪去世。

癸巳日,皇帝下诏:“已故的参知政事宣缯,追赠太师,谥号忠靖。他的儿子宣璧,服丧期满后授予职事官。”因为他曾经参与制定政策。又下诏:“宣缯在宝庆初年进献的《即位事始》,完全依据先帝的遗训,可以宣付史馆保存。”

丁酉日,诸王官大小学教授王辰说:“蜀中的旧例,乾道初年,虞允文以同知枢密的身份出任四川宣抚使时,汪应辰回到朝廷。开禧年间,安丙在沔州,杨辅为成都制置使,不久就被召回。现在李埴在内地担任宣抚使,杨恢在外地担任制置使,号令难免受到牵制。”皇帝说:“刚才与辅臣商议,已经让杨恢参赞安抚了。”王辰说:“圣上考虑如此周全,是全蜀的幸运!”

己亥日,屯田郎官王万进见皇帝。皇帝说:“你是淮人,熟悉边事。”王万回答说:“臣并不懂兵法。陆贽曾说:‘兵法没有别的,只是人情而已。’只要根据人情来处理,就是兵法。”皇帝问他具体怎么理解,王万说:“一个‘和’字,会挫伤士气,误国误民。”皇帝说:“和也不可完全废弃。”王万说:“如果专门以‘和’为主题则不可,应当同时考虑战守的规模。”

癸卯日,皇帝下诏国子监进呈《通鉴纲目》。

起初,蒙古的各个府衙自行制作符印,僭越无度,耶律楚材请求中书省按照规定的样式铸造,名器才开始受到重视。当时诸王贵戚,都可以自行调动驿马,导致道路骚扰,所到之处需索百端;耶律楚材又请求发放牌札,规定分例,这些弊端才得以革除。

三月,壬子日,皇帝下诏说:“朕励精图治,视民如子,然而内政仍有缺失,导致外患未平。京、襄地区已经遭受创伤,淮、蜀地区又遭到侵扰。流离失所的百姓,惨不忍睹;房屋被焚毁的百姓,茫然无依;骨肉遭受荼毒,壮丁困于转输。唉,你们何罪之有,都是因为朕的德行不够!幸好天人和顺,将帅们全力防御,虽然烽火刚刚停息,但疮痍尚未恢复。因此颁布诏书,以慰群情。发放粮食赈济贫民,免除租税以减轻负担,血战的将士,应当给予优厚的恩典,死难者的家属,应当加以抚恤。有人乘机啸聚山林,有人因失律而逃亡,都应当给予自新的机会,共同归于治世。”

丙辰日,皇帝下诏:“别之杰招募两万人,屯驻公安、峡州,许晟大招募三千人,屯驻岳州,他们的粮饷等费用应当如何拨付,详细列出上报。”

己未日,户部侍郎兼权兵部尚书、知临安府赵与懽说:“端平年以来,陛下明诏侍从、台谏各举文武大小之臣,应诏的人不少,其中难道没有杰出的人才!希望再次命令大臣,召集侍从、台谏在都省,对之前所推荐的人员,进行公议,量才授任,不必拘泥于资格。至于内廷的宰执、侍从、三衙、环尹,外廷的列屯将帅,又应当选择才能声望相当的人,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这样就不会有缺乏人才的遗憾了。”皇帝同意了。

乙亥日,资政殿学士魏了翁去世,谥号文靖,赐予苏州的宅第。

蒙古君主因为奇彻部长巴齐玛克负隅顽抗,命令皇侄莽赉扣、诸王巴图征讨他。临行前,对他们说:“听说马齐玛克有胆气,苏布特也有胆勇,可以任命他们为先锋。”苏布特屡战屡胜,掳走了巴齐玛克的妻子儿女于衮腾吉期海,巴齐玛克逃入海岛。恰逢大风刮走了海水,浅处可以渡海。莽赉扣说:“这是上天为我们开道。”于是进军屠杀了他的部众,擒获了巴齐玛克。命令他跪下,巴齐玛克说:“我是一国之主,岂能苟且求生!况且我不是骆驼,为什么要向人下跪!”于是将他囚禁起来,巴齐玛克对看守说:“我逃入海中,与鱼无异!但最终还是被擒,这是天意!现在海水即将回流,军队应当尽早返回。”莽赉扣听了,立即班师,而海水已经回流,后军有人浮渡。莽赉扣再次进军包围了俄罗斯默齐斯城,攻破了它。

夏天,四月,壬辰日,任命保康军承宣使贵谦为保康军节度使;武康军承宣使、提举神祐观舆芮为武康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

校书郎刘汉弼说荆、襄的制置使应当设在江陵。皇帝询问收复襄阳的策略,刘汉弼回答说:“制置使如果在江陵,则事权重,收复襄阳还有希望。”皇帝同意了他的意见。甲申日,左司谏曹豳说:“陛下将方面事务交给三阃,而和战之议,私下里矛盾重重,忧患未止。史嵩之在淮西,采用清野的策略,敌人未到而百姓先受其害,采用撒花的策略,百姓想战却被禁止前往,这是以和误国。赵葵在淮东,定远的破败,近在邻境,六合的破败,政在属部,赵葵却闭城自守,不派一兵支援,这是畏怯辱国。陈韡在金陵,旷口的失败,天意或许是在警示我们,议论者却说敌兵难当,不像盗贼那样容易对付。现在应当责成史嵩之收复襄阳,为江陵提供屏障;经理上流,为下流防拓;赵葵则应当联合邻阃抵御哨骑,准备舟师防备海道;陈韡则应当沿江并领淮西,以安定淮东。如果秋、冬能够遏制敌人,才能算是报答郊祀。”皇帝同意了他的意见。

五月,壬申日,行都发生大火,烧毁了五十三万间民房。鱿酉日,皇帝下诏免除临安府城内外一个月的赋税。甲戌日,皇帝避居正殿,减少日常膳食。丙子日,从内库拨出二十万缗钱给被烧毁的家庭。

辛巳日,皇帝下诏征求直言。士民上书,纷纷诉说济王的冤情。

起初,进士潘牜方在对策中说:“陛下继承先帝的遗志,归德于匹夫,这与为人子孙,身负父母的辛劳之赐,却将豪权悍婢视为恩私之地有何不同!想要父母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又说:“陛下对手足的关爱,生荣死哀,反而比不上普通百姓。这就像一门之内,

骨肉之间,未能和睦相处,因此仆人也会轻视,邻里之间也会产生欺侮。

应该厚待东海的封地,继承淮南的士人,以达到人和。”

言语中多次追咎史弥远,虽然史弥远已死,但他的党羽仍然强大,于是侍御史蒋岘说火灾是天数,与故王无关!

于是上疏弹劾起居舍人方大琮、正字王迈、编修刘克庄等人煽动异论,并指责他们与逆贼同流合污,言语不敬,请求按汉法论处。

从此群臣再也不敢提济王的冤屈。

监都进奏院史弥巩上言:“人伦的变化,世间谁没有?陛下的友爱之心,也时常表现出来。

洪咨夔之所以得到陛下的特别赏识,是因为他认为霅川之变并非济邸的本意,济邸之死也并非陛下的本意,这深深契合了圣心。

何况作为先帝的儿子,陛下的兄长,竟然不能让他安息于地下,这难道不会破坏和气、招致灾异吗!”

史弥巩是史弥远的堂弟,心中不认同史弥远的所作所为,三十年不登史弥远的门,人们都很敬重他。

不久被任命为提点江东刑狱。

枢密院编修官徐鹿卿上疏,大致说:“臣听说不可轻视的是上天的愤怒,不可忽视的是人心的疑虑。

知道如何解除人心的疑虑,就可以平息天地的愤怒了。

陛下继承大统已有十四年,期间灾异不断,其中三次变化尤为重大,辛卯年的灾异,人们认为是权臣专权的应验,陛下却还在念及他们的功劳,暗中庇护,于是天怒不息,用丧师失地的变故来警示。

三京的失败,人们认为是诸臣狂妄所致,陛下却还在委曲调护,三年后才下哀痛之诏,于是天怒未息,用迅雷之威来警示。

明禋的异象,人们认为是燮理者所致,陛下虽然能逐一罢免宰臣,但错误的政策和积弊大多仍然存在,于是天怒不息,郁攸的警示再次出现。

火灾逼近开元、阳德之宫,唯独没有毁坏,这难道不是上天在彰显我宁宗的盛德,以警动陛下的心吗?这是众心所疑的。

椒房的亲戚,滥邀节钺的荣耀,恩宠先到,火灾也先到,这是众心所重疑的。

贵亲懿戚,人们颇讥讽他们频繁的请求,火灾越过两河直奔他们,这是众心所愈疑的。

如今御笔时常送到中书,宣谕有时涉及要地,事关封驳,不免留中,方面置局,以行属托,每次有科降,桩留供赏,这些钱物,归谁所有?

除目未颁,已有传言某人是某邸的客人,某人登了某人的门,之后果然有吻合的。

除目既下,则又说某人出于懿旨的丁宁,某人出于御札的训谕,即使是卑官小职,也有不得不如此的情况。

伴食的故臣,生前没有一丝功劳,死后却被论定为有功之臣。

潜邸的外戚,难道不能薄加恩数,而参错于边方守卒的任上!

臣认为不堵塞交通之路,则谤言不解,不杜绝侥幸之门,则谤言不解,这是天之所以怒的原因!”

恰逢方大琮、王迈、刘克庄因言事被罢黜,徐鹿卿赠诗给他们,言官一并弹劾他,被外放为建昌军知军。

六月,甲午,下诏:“盛暑时节,录临安府的囚犯。常所不原者,等待约法,其余按轻重裁决。大理寺、三衙门、二赤县也如此。著为令。”

丙午,下诏:“新任黄州、淮西安抚李寿朋,受命已三个月,不立即赴任,反而回家安坐。秋防在即,不知体国,人人都如此,缓急何赖!可夺三官,建昌军居住。”

此前蒙古侍臣托驩,请求简选天下室女,诏书下达后,耶律楚材阻止不执行,这个月,左翼诸部传言要括民女,蒙古主大怒。

楚材进言:“之前选了二十八名女子,足以备使令。如今再选拔,臣担心扰民,想覆奏。”

蒙古主良久说:“可以罢免。”

左翼褚都传言括民女,蒙古主大怒,于是括民女赐给麾下。

秋,七月,己未,下诏淮西制参李曾伯等各进秩一等,因为去年冬天敌兵侵合肥、浮光,派遣援军有功。

八月,甲申,追封赵汝遇为福王。

癸巳,任命李鸣复为参知政事,李宗勉为签书枢密院事。

金国灭亡后,士人多流寓东平,宁子贞周济他们,选择有才能的,推荐给行台严实。

因此刘肃、李昶都被任用。

掌书记徐世隆,也劝严实收养寒素之士,四方之士闻风而至,因此东平一时人材多于他镇。

严实以济阴商挺为诸子师,以永年王磐为诸生师。

之后迎元好问校试诸生文章,预选者有阎复、徐炎、李谦、孟祺四人,后来都知名。

耶律楚材对蒙古主说:“制器者必用良工,守成者必用儒业。儒臣之业,非积数十年,殆未易成也。”

蒙古主说:“果真如此,可以官其人。”

楚材请求校试。

于是命税课使刘中随郡考试,以经义、词赋、论分为三科,作三日程,专治一科,能兼者听,但以不失文义为中选。

儒人被俘为奴者,也令就试,其主匿不遣者死。

得东平杨奂等四千三十人,免为奴者四分之一。

楚材又请统一衡量,立钞法,定均输,庶政略备。

九月,壬子,刑部侍郎兼侍讲李大同说:“陛下念祖宗付托之重,肆颁御笔,令宗司参酌彝典,建置内学,选育宗贤。

臣认为取之属籍,必其家庭之习尚,父兄之教诏,薰然有和平之气,蔼然有礼义之风。

师保之官,所以养成其器业,必耆德靖重,有可象之仪,经学通贯,有开明之益。

若宫嫔之为保姆,内臣之为承直,亦必年齿老成,禀资纯厚之人。

盖内学之建,非王邸讲授比,当置教官三四员,日轮一人,晨入暮出,不许无故辍讲。

庶宗贤与正人居而德性成矣。”

此前皇帝想建内小学,令选宗子十岁以下质美者以闻。

丁巳,于是建学,置教授二员,选宗室子让他们就学。

戊午,太常丞兼金部郎官陈煜,说内学教导之职,当重其选,皇帝说:“难其人。”

陈煜奏:“师儒之官,不但讲授,当随事规益,养成德器。”

庚午,下诏淮东制置使赵葵计度边事已,措置奏闻。

蒙古诸将由八柳渡河,入汴城,过臣刘甫置酒大庆殿。

塔斯说:“这是故金主所居,我为人臣,不敢在此。”

于是在刘甫的府第设宴。

冬,十月,蒙古宗王昆布哈围光州,史天泽先破其外城;攻子城,又破之,进次复州。

南师以舟三千锁湖面为栅,天泽说:“栅破则复将自溃。”

亲自击鼓,督勇士四十人

攻打敌人,不久后,栅栏被攻破,复州投降。

进攻寿春,天泽独自负责一面,南方的军队夜间出击砍杀营地,天泽亲手杀敌无数,他的部下随后赶到,将南方的军队全部赶入淮水。

昆布哈攻打黄州,孟珙率领军队救援并击退了他们。

于是攻打安丰,杜杲修缮并完善了防御工事。

蒙古军队用火攻,烧毁了城楼和瞭望塔,杜杲随即修复。

蒙古招募敢死队作为巴图鲁,攻城以自效,杜杲招募善射的人,用小箭射他们的眼睛,巴图鲁大多受伤而退。

蒙古填平壕沟建造了二十七座坝,杜杲分兵扼守坝口,蒙古乘风放火。

不久风雪骤起,杜杲招募壮士夺取坝路,士兵们都奋勇作战。

这时池州都统制安丰吕文德突围入城,合力防御,蒙古军队于是撤退。

文德身材魁梧勇猛,曾在城中卖柴,赵葵看到他的鞋子,长到一尺多,感到奇怪并拜访他,正好文德出猎,傍晚,背着虎、鹿各一只回来。

召他入帐下,因功多次升迁,超越常规晋升军职。

蒙古军队攻打夔府。

蜀兵在江的南岸布阵,蒙古千户郝和尚挑选了九名骁勇的士兵,乘轻舟先登,横冲直撞于阵中,既出又入,蜀兵大败。

十一月,丙辰日,诏令湖南帅臣赵师恕晋升两级,以平衡州酃县的寇乱。

甲子日,枢密副都承旨起以夫说:“我曾经考察《春秋》和历代志纪,日食是灾祸的征兆,日食浅则祸浅,日食深则祸深,关键在于修德政以消除灾祸。

现在是季冬朔日,历家预言日食将完全发生。

日食,可以说是古代就有的异象。

然而太阳与金木水火四星同时运行于斗宿,日食将完全发生。

那么四星都将出现,太阳中出现斗宿,这是古代没有的异象。

斗宿的分野属于吴地,祸福有归属。

希望陛下赶紧修身养性,那么太阳将不会亏缺。

否则如占卜者所说,灾祸已经明显,祸患必然随之而来。

宗庙社稷的事情重要,生灵的事情重要,怎能不念及呢?”

丙寅日,诏令暂时免除明年正旦的朝会。

辛未日,减少膳食,避开朝会。

乙亥日,大赦天下。

十二月,戊寅朔日,发生日食。

枢密副都承旨兼右司郎官王伯大说:“如今天下大势,如同江河决堤,日益下滑而不可挽回。

起初,士大夫们的议论,无不交口称赞,认为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不久就开始谈论治乱安危的征兆,又不久则不再谈论治安而直接谈论危乱,又不久则不再谈论危乱而直接谈论灭亡。

唉!以灭亡为话题,还知道有灭亡,如今连灭亡都不谈了。

君主的祸患,莫过于身处危亡而不知;臣子的罪过,莫过于知道危亡而不言。

“陛下亲政,至今已有五年,盛德大业未能显扬于天下,而招致天下的诽谤议论,为何如此喧嚣不止!

议论逸欲之害德,则天下将认为陛下是商纣、周幽之主;

议论戚宦近习之挠政,则天下将认为朝廷是恭、显、许、史、武、韦、仇、鱼之朝;

议论奸俦佞朋之吴国,则天下又将有汉党锢、元佑党籍之事。

这些都是犯了前世危亡的覆辙,忠臣志士愤激而言。

陛下虽然每日临朝听政,每日亲近儒者,每日修饰言辞,但终究无法平息天下的议论。

言者多,听者厌,天意由厌转而为疑,疑增而为忿,忿极而为愎,则罪言黜谏之意已藏伏于陛下胸中,而凡违背己意者皆可驱逐。

那些中等人的性情,利害不出于一身,无不竭尽全力迎合陛下的喜好;

那些稍畏名义者,则包羞忍辱而有进退两难之忧;

若其无所顾恋者,则皆拂袖而去,不愿立于朝中。

“陛下试反身自省:我的行为,难道没有在上者不知、在下者知之的情况吗?

只见宠幸之人众多,选择未已,排当之声,时有流闻,则所谓精神之内守,血气之顺轨,尚未做到。

陛下又试于宫闱之内而加省:凡我左右近属,难道没有因微而入,缘形而出,意所狎言,不复猜觉者吗?

只见内降干请,数至有司,里言除官,每实人口,则谓浸润不行,邪径已塞,尚未做到。

陛下又试于朝廷政事之间而三省:凡我诸臣,难道没有谗说殄行,震惊朕师,恶直丑正,侧言败度者吗?

只见刚方峭直之士,昔者所进,今不知其亡,柔佞阘茸之徒,适从何来,遽集于此,则谓举国皆忠臣,圣朝无阙事,尚未做到。

“未以陛下之好恶取舍,无非有招致人言之道;

及人言之来,又复推而不受;

不知平日之际遇信任者,肯为陛下分此谤乎?

无也。

陛下诚能布所失于天下,而不必为之曲护,凡人言之所不贷者,一朝赫然而心去之,务使蠹根尽去,孽种不留,如日月之更,如风雨之迅,则天下之谤自息矣。

陛下何惮何疑而不为此哉!”

己亥日,诏令停止天基节上寿。

壬寅日,诏令衡州设立雄楚军五百人。

丙午日,发放丰储仓万石粮食,赈济临安贫民。

蒙古耶律楚材推荐杨奂为河南路征收课税所长官兼廉访使。

奂即将赴任,对楚材说:“我误蒙不次之用,以书生而理财赋,已非所长,何况河南兵荒之后,遗民无几,烹鲜之喻,正在今日,急而扰之,糜烂必矣。

愿假以岁月,使得抚摩疮痍,以为朝廷爱养基本万一之助。”

楚材非常赞同。

奂到任后,以简易为治,巡视境内,亲自查阅监务,月课有以增额言者,奂责备说:“剥下欺上,汝欲我为之耶!”

随即减少原额的四分之一。

公私皆便。

嘉熙二年蒙古太宗十年春,正月,戊申朔日,诏令:“侍从、台谏、卿监、郎官、帅臣、监司及前宰执、侍从,各举荐晓畅兵机、通练财计者二人;

三衙及诸军都副统制举荐堪充将材者二人。”

以吏部尚书兼给事中余天锡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己未日,诏令:“淮西被兵日久,近令荆湖制置使史嵩之应援黄州,淮东制置使赵葵应援安丰,俱能命将出师。

捷报上闻,朕深嘉叹,可令学士降诏奖谕。

有功将士姓名,令制司等第具上推赏。

光州、信阳二城,并当乘胜共图克复。”

辛酉日,以华文阁学士史嵩之为端明殿学士,视执政恩数;

宝章阁学士赵葵为刑部尚书;

制置并如旧。

孟珙而下,迁转各有差。

二月,甲申日,知蕲州张可大被处死,知安庆府李士达被除名,编管雷州;

以弃

城池在夜间被攻破。

丁亥日,任命大理寺少卿硃扬祖为蒙古押伴使。

庚寅日,任命史嵩之为参知政事,负责监督京西、荆湖南北、江西路的军马。

癸巳日,大宗正丞贾似道上奏:“北方的使者即将到达边界,关于岁例的名称,应当有明确的说法。”又上奏:“增加财富的途径,最重要的是清除贪官污吏,艺祖(宋太祖)曾将贪官杖杀于朝堂;孝宗则真正执行了刺面的刑罚。如果今天能够执行这些措施,财富自然会增加。”

戊戌日,皇帝下诏:“最近看了李埴的奏章,得知蜀地逐渐收复。然而在战乱之后,安抚百姓是当务之急。应当施以宽大的恩泽,以显示朝廷的关怀,可以命令学士院发布德音。淮西地区遭受战乱,最近已经取得胜利,也应当一并施行。”

蒙古使者王檝入朝觐见,商议岁币、银绢各二十万。李宗勉说:“轻易承诺往往会带来后患,应当遵守原来的约定。然而与开禧时期相比,物价飞涨,何止是几倍!”史嵩之力主和议。李宗勉说:“使者有三个可疑之处。史嵩之的职责是督战,如果收复襄、光,扼守施、澧,招集山寨,巩固江防,这些都是当前应当做的。如果他的主张是和议,那么一旦有机会,就会退缩不前,必然导致虚度岁月,错失良机。”

三月,丁未日初一,皇帝下诏安抚淮、蜀地区的军民。

戊申日,任命将作监周次说为蒙古通好使,濠州团练使、左武卫将军张胜为副使。

己未日,任命著作郎兼权工部郎官李心传为秘书少监、史馆修撰,负责修撰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的国史实录。

辛酉日,任命史嵩之兼任督视光、蕲、黄、夔、施州的军马。

夏季,四月,庚寅日,都省上奏:“国家的财政和军需,主要依靠盐税。乾道年间以来,每年的盐税定额为六十五万有余。自从钞法改变后,购买盐钞的人减少,盐户失业。请命令江淮各司、各屯,不得私自购买浮盐,命令提举司恢复盐场,委派官员按价收购,这样利益归于国家。如果有人以赡养军队为借口,应当核实并上报。”皇帝同意了。

戊戌日,皇帝下诏:“户部及财用司,应当催收折帛、沙田、酒息、盐袋、租谷、丝绢钱,团田没收的官田米未催收的,全部催收,年终考核其数量并评定优劣。”

闰月,丁卯日,右司郎官傅康上奏:“陛下即位之初,曾设立机构核算财政,当时户部以应上供的数额设立账簿,现在的殿最法就是如此。但州郡的收支,却不在其中。请朝廷颁发印册,分别名目,颁发给漕司,下发给州郡,每季度将册子上报朝廷,汇总后收藏在计簿房,命令近臣负责此事。”皇帝同意了。

壬申日,赐予进士周坦以下四百二十三人及第、出身。

五月,辛巳日,太白星在白天出现。

癸未日,任命李鸣复为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李宗勉为参知政事,余天锡为签书枢密院事。

甲申日,乔行简上奏:“兵事和财政,是当今的急务。希望将兵事交给李鸣复,财政交给李宗勉,纸币事务交给余天赐;凡是有利有弊的事情,各自讨论,有需要集体商议的,允许我参与斟酌,然后施行。”皇帝同意了。

任命平民钱时、成忠郎吴如愚为讲道著书,隐居不仕,足以激励后人,钱时特补迪功郎,吴如愚换授从事郎,并充任秘阁校勘;这是乔行简推荐的。

六月,蒙古修筑图苏湖城,建造迎驾殿。

蒙古的贵族近臣诬告耶律楚材违反制度庇护逃兵,蒙古君主大怒,将耶律楚材关押;不久又后悔,命令释放他。耶律楚材不肯解开绑缚,进言说:“我位居公辅,国家政务由我负责。陛下最初下令关押我,是因为我有罪;应当明确告知百官,罪在不赦。现在释放我,是因为我无罪;岂能轻易反复,如同戏弄小儿!国家有大事,如何行事!”蒙古君主说:“我虽然是皇帝,难道就没有过错吗?”于是温言安慰他。耶律楚材趁机陈述了十条时务对策,分别是信赏罚,正名分,给俸禄,官功臣,考殿最,均科差,选工匠,务农桑,定土贡,制漕运,都符合时务,全部施行。

秋季,七月,甲戌日初一,因连绵大雨,皇帝下诏征求直言。

庚寅日,释放中外杖刑以下的囚犯,免除赃赏钱。

八月,癸亥日,皇帝下诏:“我亲自阅览中外臣僚的奏章,有很多可取之处。后省仔细审阅,有切合我身、关乎时政的,节录奏闻,应当商议施行,并给予表彰和赏赐。”

蒙古征收课税使陈时可、高庆民等上奏各路旱灾和蝗灾,皇帝下诏免除今年的田租,并暂停旧欠未缴纳的,等到丰收年再商议。

蒙古太原路转运使吕俊、副使刘子俊,因贪污获罪。蒙古君主责备耶律楚材说:“你说孔子之道可行,儒者是好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耶律楚材回答说:“君父教导臣子,也不希望他们陷入不义。三纲、五常,是圣人的名教,有国家的人无不希望如此!如同天上有日月一样。怎能因为一个人的过失,而使万世常行之道在我朝被废弃呢!”蒙古君主这才释怀。

九月,壬午日,火星侵犯权星。

蒙古君主在行宫宴请群臣,塔斯大醉。蒙古君主对侍臣说:“塔斯的神已经离去了,他还能活多久呢!”过了一年,果然去世。

蒙古察罕率领号称八十万的大军包围庐州,计划攻破庐州,在巢湖造船以侵犯江左,在壕外修筑六十里长的土城,开凿两条壕沟,攻城的兵力是攻安丰时的数倍;杜杲竭力防守。蒙古人修筑堤坝,高于城楼,杜杲用油浇灌草,在堤坝下焚烧,堤坝全部化为灰烬。又在串楼内设立七层雁翎,不久砲击中堤坝,众人惊慌,杜杲乘胜出战,蒙古军队败退,杜杲追击数十里。又训练水军扼守淮水,派遣其子庶监吕文德、聂斌埋伏精锐于要害;蒙古军队无法前进,于是撤军。皇帝下诏加封杜杲为淮西制置使,表彰有功将士,赏赐有差。

冬季,十月,己酉日,户部尚书赵与懽上奏:“暴风和淫雨,损害了庄稼,浙江东、西地区,房屋被冲毁,希望发布哀痛的诏书,派遣救济的使者,遍行各道,允许他们根据情况施以恩惠。”皇帝同意了。

丁卯日,监察御史曹觱上奏:“蒙古的兴起,已经让陛下劳心五年了。使者往来,说停战有期。然而秋风未起,合肥已经遭受重围,和议何在!希望陛下将对敌人的畏惧转为对天的敬畏,将对和议的信任转为对防守的信任,那么天佑人助。”

淮东总领吴潜上奏:“宗子时更,组织淮东、西的流民约十余万人,团结十七寨内的强壮者两万人,可以编为军队,最近调遣千余人支援合肥,请给予他们官职。”皇帝同意了。

蒙古在燕京建立太极书院。

当时周敦颐的名声尚未传到河朔,杨惟中在蜀、湖、京、汉地区用兵,得到数十位名士,于是收集伊洛诸书,送往燕京。回来后,与姚枢商议建立太极书院及

周子祠,以程颢、程颐、张载、杨时、游酢、朱熹配享祭祀,请赵复为老师,王粹为助手,选拔有才华、有见识的人为道学生。从此河朔地区开始了解道学。

十一月,己卯日,皇帝告诫百官。

衍圣公孔元措对蒙古主说:“现在礼乐散失,燕京、南京等地,亡金的太常旧臣及礼册、乐器,多有保存的,请下旨收录。”蒙古主同意了,命令各路管民官,如果有亡金时期懂礼乐的人,可以连同他们的家属迁到东平,让孔元措领导他们,在本路的税课中供给他们的生活。

十二月,壬寅日初一,皇帝下诏合并淮东、淮西、湖广总所、四川茶马制置司,犒赏各摆铺的士兵。

丙午日,光州守臣董世臣被处死,司户柳具举被流放到海外,因为他们弃城投降敌人。

甲寅日,兵部郎官范应铃面对皇帝,皇帝问及广中诸郡的情况,范应铃说:“虽然不如从前,但也可以有所作为。只是离朝廷太远,人们不守法,二十五郡各得一位廉洁的太守,百姓自然会受益。比如宜州士兵莫通等人叛乱,提刑张琮亲自去招安,莫通等人听说他是宜州旧守,立即叩头投降:这是太守得人心的效果。”皇帝同意他的看法。

戊辰日,皇帝下诏:“各路和籴,按当时的价格,公平计量,不得苛扣,重申严禁秋苗苛取的禁令。”

起用李韶为礼部侍郎,李韶推辞,皇帝不允,下诏让所在州军护送他到朝廷。史嵩之派人告诉李韶:“不要提济邸、宫媪、国本的事。”李韶不回答,上疏说:“我生长在淳熙初年,还能看到渡江盛时,民生富庶,吏治修举。政事稍有变化就归私门:绍定末年,元气已经耗尽。端平更化,陛下的初衷,岂不是很美!国事日益败坏,那些人或死或罢,没有人为陛下承担责任,考论到这一步,天下事难道不是陛下应当自己承担并努力去做吗?左氏记载史墨的话,鲁公世代追随其失,季氏世代修其勤,说的是由来已久。陛下在位已久,应当深思熟虑,威福自己,谁能盗取呢!合此不为,悠悠玩愒,几乎就是左氏所说的世代追随其失。”这是以世卿的风气讽刺史嵩之。疏文一出,史嵩之不悦,说:“治《春秋》的人说话真毒。”当时人们称李韶与杜范为“李杜”。

蒙古的勋贵们,因为严实长期镇守东平,商议将他的土地分成十份,分封给勋贵,各自私吞收入,与有司无关。此前严实派奏差官王玉汝到京师,正好听到这个议论,慨然说:“如果这样,严公的事业,剩下的就不多了。”夜深人静时,他在耶律楚材的帐后哭泣;第二天,耶律楚材召问他原因,他说:“我是严公的使者,现在严公的土地被分割而我不能救,无面目回去报告,将死在这荒寒的野外,所以哭泣。”耶律楚材让他到蒙古主面前陈诉,王玉汝进言说:“严实以三十万户归顺朝廷,在兵间崎岖,三次抛弃家园,始终没有异志,怎么能与迎隆者相比?现在分割他的土地,分散他的人民,这不是表彰有功之人的做法。”蒙古主赞赏王玉汝的忠诚,并且认为他的话直率,因此土地得以不分。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嘉熙三年(蒙古太宗十一年)

春,正月,癸酉日,任命乔行简为少傅、平章军国重事,进封益国公;李宗勉为左丞相兼枢密使;史嵩之为右丞相兼枢密使,督视两淮、四川、京湖军马;余天锡为参知政事;吏部尚书兼给事中游侣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丙戌日,皇帝下诏说:“朕在位十六年,希望治理国家却徒劳无功;责成二三大臣,效果仍然遥远。效法元祐尊大老的典章,特谘重事于平章;遵循绍兴并二相的规矩,希望内外相应。不要拘泥于旧习,不要沉迷于细娱。”

戊戌日,皇帝下诏:“四川连年动荡,州县缺官,那些赴铨的人,年满二十岁以上的免试,发还漕司,帘引放行,注授一次。”

蒙古主一向嗜酒,晚年尤其严重,耶律楚材多次劝谏,不听;于是拿着酒槽的铁口进言说:“酒曲能腐蚀东西,铁尚且如此,何况五脏呢!”蒙古主醒悟,对近臣说:“你们爱君忧国的心,像这样吗?”赏赐金帛,命令近臣每天进酒三钟为止。

蒙古富人刘廷玉等人用银一百四十万扑买天下课税,耶律楚材说:“这些贪利之徒,欺上虐下,为害甚大。”上奏罢免了他们。

耶律楚材曾说:“‘兴一利不如除一害,生一事不如省一事’,任尚认为班超的话平平无奇,千古之下,自有定论。后来受到谴责的人,才知道我的话不虚。”

二月,壬寅日,任命余天锡兼同知枢密院事。

丙午日,任命史嵩之依旧兼都督江西、湖南军马。

癸丑日,皇帝下诏:“朕最近任命相臣,前往开设督府,两淮、西蜀,相距遥远,需要脉络贯通,易于调动。各制阃、监司、帅守、戎师等,应当同心协力,不要徇私。”

丁卯日,任命史嵩之都督江淮、京湖、四川军马。

三月,癸未日,从丰储仓中取出二十万石米,赈济临安的贫民。

壬辰日,决断中外在押的囚犯。

癸巳日,下冰雹。甲午日,皇帝避居正殿,减少日常膳食,命令中外臣僚讲求缺失的政事。

孟珙与蒙古三次交战,终于收复信阳军及樊城、襄阳,不久又收复光化军,息、蔡也投降了。孟珙因此上奏说:“夺取襄阳不难,但守城难,不是将士不勇敢,不是军马器械不精良,实在是事力不足。襄、樊是朝廷的根本,现在百战而得之,应当加以经营,如同保护元气,没有十万甲兵,不足以分守。与其在敌人来后抽兵,不如保住这全胜!上兵伐谋,这是不争之争。”于是将蔡、息的降人编为忠卫军,襄、郢的降人编为先锋军。

夏,四月,庚子日初一,再次决断中外在押的囚犯,杖刑以下的释放。

辛丑日,临安府知府赵与懃说:“潮水侵蚀江岸,最近下令改作石堤。请求准备材料,动用军兵,以便修筑。”皇帝说:“你应当更加留意。”随即下诏:“看到所绘江面坍损特别多,可以下令两司,招募人夫并力修筑,限期完成,严立赏罚,如王延世之法,迅速施行,不要再拖延。”

因为不下雨,再次下诏州县赈济流民,决断在押囚犯,免除赃赏钱。庚戌日,因为雨水未通,再次下诏决断中外在押囚犯,酌情减免。

庚申日,皇帝下诏:“流民缺食,命令各路漕司、常平司下州县,多方存恤。那些经过战阵的地方,有遗骸能掩埋的,酌情给予赏赐,并核实情况上报。”

丁丑日,皇帝问及蜀地的情况,听说四月

哨骑尚未返回,宰相和执政大臣们说传闻果然如此,夔门是重要的地方,尤其应当多加注意。

他们又说:“战功冒滥,有人一年内升迁八九次官职,很多人借此机会跻身科举。请按照游侣的请求,凡是因军功补官的人,必须让他们依旧从军。”皇帝同意了。

庚辰日,因为长时间不下雨,再次判决中外在押的囚犯。

丙戌日,吏部郎中侯子震进见皇帝,皇帝下诏免除端平三年百姓的零星租税。

五月,己亥日初一,皇帝下诏因为江潮泛滥,任命赵与懽为临安府知府、浙西安抚使,专门负责修筑堤岸,以防洪水冲决,同时命令两浙转运副使曾颖秀全力协助。

六月,庚子日,因为崔与之力辞相位,授予他观文殿大学士的职位,让他退休。

蒙古军队进攻重庆。丙寅日,皇帝下诏说:“秋季防御即将开始,边境警报日益频繁。朕已经命令宰相大臣督师,正需要各地将领的协同支援,大家应当齐心协力,共同应对局势。四川危急则荆阃支援,和、濡危急则江阃支援,真、泰危急则淮阃支援,务必要脉络贯通,不要像秦、越那样互相观望!”

秋季,七月,戊辰日初一,命令各路提举常平司,下令所属州县捕杀蝗虫。

庚寅日,皇帝下诏:“户部重申严禁州县在收租时苛取,各路转运司要查处违者并弹劾。”

蒙古因为山东各路受灾,免除了他们的税粮。

八月,戊戌日,因为潮水灾害,向天地、宗庙、社稷、宫观祈祷。

任命游侣为参知政事,礼部尚书许应龙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谏议大夫林略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辛卯日,因为纸币贬值,皇帝下诏:“户部下令各路州军,应税赋征榷,其中一半用现钱,允许民间用全会折纳,严禁欺压等弊端。监司、御史台要查处违者并弹劾。”

九月,己卯日,朝献景灵宫。庚辰日,朝飨太庙。辛巳日,在明堂举行大飨,大赦天下。

戊子日,皇帝下诏川、广监司,在十一月巡视各地,审理囚犯。

辛卯日,因为江、湖、浙东、建、剑、汀、邵等地旱灾,皇帝下诏:“各路提举常平司,核查所属州县常平义仓的储备,以备赈济。同时命令制、总司,今后不得擅自挪用,违者将受到处罚。”这是听从了左司谏徐荣叟的请求。

陈韡斩杀了殿司崔福,因为他不听从本司的调遣。当初,崔福跟随赵葵收服李全有功,名震江淮,当时舆论认为良将难得,而陈韡因私怨杀了他。

冬季,十月,庚申日,许应龙、林略被罢免。

皇帝下诏发放封桩库祠牒三百道,下发给江东宪司,赈济饶、信、南康三郡受旱灾的百姓。

十一月,丙子日,任命兵部尚书范钟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戊寅日,发放给各军薪炭钱,出戍的士兵加倍发放。

十二月,己未日,观文殿大学士、退休的崔与之去世,追赠少师,封为南海郡公,谥号清献。

孟珙得知蒙古塔尔海等人率领号称八十万大军南下,推测他们必定会经过施、黔地区进入湖、湘,于是请求十万石粮食作为军饷,派二千人驻扎在峡州,一千人驻扎在归州。命令弟弟孟瑛率领五千精兵驻扎在松滋,作为夔州的声援,增兵防守归州的隘口万户谷。等到蒙古军队到达,孟珙秘密派遣将领抵御,又派一千人驻扎在施州。蒙古军队进入蜀地后,孟珙增设营寨,分布战舰,派兵从小路抵达均州进行防御,并且制定策略进行防备。不久,蒙古军队渡过万州湖滩,施、夔地区震动。孟珙的哥哥孟璟,当时任峡州知州,率领军队在归州大垭寨迎击蒙古军队,取得了胜利,于是收复了夔州。

当初,耶律楚材确定了蒙古的课税银额,每年五十万两;等到河南投降,户口增加,课税银额增加到一百十万两。此时,回回部人温都尔哈玛尔请求以二百二十万两承包课税,耶律楚材坚决反对,说:“即使收取五百万两也能得到。不过是严设禁令,暗中剥夺民利罢了。”双方反复争论,声色俱厉,耶律楚材甚至流下了眼泪。蒙古主说:“你是想搏斗吗?”又说:“你是想为百姓哭泣吗?暂且让他试行一下。”耶律楚材无力阻止,于是叹息说:“百姓的困苦将从此开始了!”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六十九-注解

财用司:财用司是宋代负责国家财政收支的机构。

天基节:古代中国的节日,具体含义不详,可能与祭祀天地或庆祝丰收有关。

安笃尔:蒙古将领,负责镇守陇西地区,以稳定当地局势。

沔州:古代地名,位于今陕西省汉中市一带,是军事要地。

阶州: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陇南市一带,也是军事要地。

斥堠:古代军事术语,指侦察敌情的哨兵或岗哨。

枢密院:宋代最高军事机构,负责军事决策和指挥。

端明殿学士:宋代的高级文官职位,通常授予有重要贡献的官员。

资政殿学士:宋代高级文官职位,通常由退休的宰相或重臣担任,参与国家重大决策。

洞霄宫:宋代道教宫观,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是当时重要的宗教场所。

宣缯:宋代官员,曾任参知政事,死后被追赠太师,谥号忠靖。

通鉴纲目:宋代史学家司马光编撰的《资治通鉴》的简编本,是重要的历史著作。

耶律楚材:蒙古帝国时期的重要政治家和文化人物,曾为蒙古帝国制定了许多政策。

驿马:古代用于传递公文和官员出行的马匹,通常由驿站提供。

牌札:古代官府颁发的通行证或身份证明,用于控制人员和物资的流动。

端平:宋理宗的年号,时间为1234年至1236年。

魏了翁:宋代著名学者、政治家,曾任资政殿学士,死后谥号文靖。

奇彻部:蒙古帝国时期的一个部落,位于今俄罗斯境内。

巴齐玛克:奇彻部的首领,因反抗蒙古帝国而被俘。

俄罗斯默齐斯城:古代地名,位于今俄罗斯境内,是蒙古帝国扩张时期的重要军事目标。

保康军:宋代的地方军队,负责保卫地方安全。

武康军:宋代的地方军队,负责保卫地方安全。

神祐观:宋代道教宫观,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是当时重要的宗教场所。

万寿观:宋代道教宫观,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是当时重要的宗教场所。

荆、襄制阃:宋代的地方行政机构,负责荆、襄地区的军政事务。

江陵:古代地名,位于今湖北省荆州市一带,是军事要地。

襄阳:古代地名,位于今湖北省襄阳市一带,是军事要地。

史嵩之:南宋权臣,曾任右丞相,掌握朝政大权。

赵葵:南宋时期的淮东制置使,负责边事。

陈韡:宋代官员,曾任金陵制置使,因在战争中表现不佳而备受批评。

行都:宋代对临安府的别称,因南宋迁都临安而得名。

济王:宋理宗的弟弟,因政治斗争而被冤杀。

潘牜:宋代进士,因直言进谏而闻名。

僮仆疾视:僮仆对主人或家族成员的不满和敌视。

东海之封:指对东海地区的封赏,象征对地方的恩宠和重视。

淮南之士:指淮南地区的士人,象征地方的人才和力量。

史弥远:南宋时期的权臣,曾掌握朝政大权。

蒋岘:南宋时期的侍御史,曾因火灾事件弹劾官员。

方大琮:南宋时期的起居舍人,因言论被弹劾。

王迈:南宋时期的正字,因言论被弹劾。

刘克庄:南宋时期的编修官,因言论被弹劾。

洪咨夔:南宋时期的官员,曾因济邸事件受到皇帝的特殊信任。

济邸:指济王,南宋时期的宗室成员,因政治斗争被牵连。

史弥巩:史弥远的从弟,因不满史弥远的作为而与其疏远。

徐鹿卿:南宋时期的枢密院编修官,曾上疏批评朝政。

李曾伯:南宋时期的淮西制参,因抵御敌军有功而晋升。

赵汝遇:南宋时期的宗室成员,被追封为福王。

李鸣复:南宋时期的参知政事。

李宗勉:南宋官员,曾任左丞相兼枢密使。

宁子贞:金朝灭亡后,流寓东平的士人,受到宁子贞的资助。

严实:南宋将领,曾长期镇守东平,后归顺蒙古。

刘肃:金朝灭亡后,流寓东平的士人,受到重用。

李昶:金朝灭亡后,流寓东平的士人,受到重用。

徐世隆:东平行台的掌书记,主张收养寒素之士。

商挺:济阴的学者,被聘为诸子师。

王磐:永年的学者,被聘为诸生师。

元好问:金朝末年的著名文学家和历史学家。

阎复:元好问校试诸生文时预选的士人,后知名。

徐炎:元好问校试诸生文时预选的士人,后知名。

李谦:元好问校试诸生文时预选的士人,后知名。

孟祺:元好问校试诸生文时预选的士人,后知名。

刘中:蒙古帝国时期的税课使,负责随郡考试。

杨奂:东平的士人,通过考试免为奴。

李大同:南宋时期的刑部侍郎兼侍讲,主张建立内学。

陈煜:南宋时期的太常丞兼金部郎官,主张重视内学教导之职。

塔斯:塔斯是蒙古帝国的一位重要将领。

史天泽:蒙古帝国的将领,攻破光州外城和子城。

巴图鲁:蒙古语,意为勇士。在蒙古军队中,巴图鲁是指那些敢于冲锋陷阵、勇猛善战的士兵。

日食:古代中国认为日食是天象异常,常被视为不祥之兆,预示着国家或君主将遭遇灾难。

斗:古代天文学中的星宿之一,属于二十八宿中的北方七宿之一。斗宿在古代占星学中具有重要意义,常与国家的兴衰、君主的命运相联系。

吴国:指三国时期的吴国,位于长江下游地区。此处借指当时的政治局势。

汉党锢:东汉末年,宦官专权,士大夫阶层与宦官集团之间的斗争激烈,导致多次党锢之祸,许多忠臣志士被排挤、迫害。

元佑党籍:北宋时期,司马光等人推行元佑更化,反对王安石变法,导致新旧党争激烈,许多官员被列入党籍,遭受排挤。

丰储仓:古代国家设立的粮仓,用于储备粮食,以备灾荒或战争时使用。

廉访使:古代官职,负责监察地方官员的廉洁情况,类似于现代的监察官员。

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是古代中国的最高司法机构,少卿是大理寺的副职官员,负责协助大理寺卿处理司法事务。

蒙古押伴使:押伴使是古代中国对外交往中的一种官职,负责陪同外国使节,确保其安全并监督其行为。

参知政事:参知政事是宋代的高级官职,相当于副宰相,参与国家重大决策。

大宗正丞:大宗正丞是宋代管理皇室宗族事务的官员,负责处理皇室内部的事务。

裕财之道:裕财之道指的是增加国家财政收入的策略和方法。

艺祖:艺祖是宋太祖赵匡胤的谥号,指宋太祖。

孝宗:孝宗是宋孝宗赵昚的谥号,指宋孝宗。

岁币:岁币是古代中国向周边国家或民族支付的年度贡品,通常以银、绢等形式支付。

开禧:开禧是宋宁宗赵扩的年号,指1205年至1207年。

淮西:淮西指的是淮河以西的地区,大致包括今天的安徽、河南一带。

蜀:蜀指的是四川地区,古代称为蜀地。

德音:德音是皇帝发布的恩诏,通常用于宣布赦免、减免赋税等善政。

蒙古使:蒙古使是蒙古帝国派往其他国家的使节。

岁币、银绢:岁币是年度贡品,银绢是古代中国常用的货币和贡品形式。

开禧时物价腾踊:开禧时指的是宋宁宗开禧年间,物价腾踊表示物价飞涨。

襄、光:襄指襄阳,光指光州,均为宋代的重要城市。

施、澧:施指施州,澧指澧州,均为宋代的地名。

山砦:山砦是山中的堡垒或山寨,常用于防御或聚集兵力。

江流:江流指的是长江及其支流,泛指江南地区。

淮、蜀:淮指淮河地区,蜀指四川地区。

将作监:将作监是古代中国的官署,负责宫殿、陵墓等大型工程的建造。

蒙古通好使:蒙古通好使是负责与蒙古帝国进行外交交往的使节。

濠州团练使:濠州团练使是宋代的地方军事长官,负责濠州的军事防御。

左武卫将军:左武卫将军是宋代的高级武官,负责宫廷的警卫和军事指挥。

著作郎:著作郎是古代中国的文官,负责编撰史书和文献。

秘书少监:秘书少监是宋代的高级文官,负责管理宫廷文书和档案。

史馆修撰:史馆修撰是负责编修国史的官员。

高宗、孝宗、光宗、宁宗: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均为宋代皇帝的庙号。

光、蕲、黄、夔、施州:光指光州,蕲指蕲州,黄指黄州,夔指夔州,施指施州,均为宋代的地名。

乾道:乾道是宋孝宗赵昚的年号,指1165年至1173年。

钞法:钞法是宋代的一种货币制度,通过发行纸币来调节经济。

亭户:亭户是宋代负责盐业生产的民户。

提举司:提举司是宋代的地方行政机构,负责管理盐业等事务。

户部:古代中央行政机构之一,负责财政、税收等事务。

折帛:折帛是古代中国的一种税收形式,以绢帛代替货币缴纳税款。

沙田:沙田是指河滩或海滩上的耕地,通常较为贫瘠。

酒息:酒息是古代中国对酒类征收的税收。

盐袋:盐袋是古代中国对盐业征收的税收。

租谷:租谷是古代中国对农田征收的实物税。

丝绢钱:丝绢钱是古代中国以丝绢代替货币缴纳税款的形式。

团田:团田是宋代的一种土地制度,将土地分配给士兵耕种。

没官田:没官田是指被官府没收的土地。

殿最:殿最是宋代的一种考核制度,用于评定官员的政绩。

右司郎官:右司郎官是宋代的高级文官,负责管理朝廷的文书和档案。

版曹:版曹是宋代负责管理户籍和赋税的机构。

上供:上供是地方政府向中央政府缴纳的赋税和贡品。

漕司:漕司是宋代负责管理漕运的机构。

州郡:州郡是古代中国的地方行政单位,相当于今天的省或市。

计簿房:计簿房是宋代负责管理财政收支的机构。

进士:进士是古代中国科举考试的最高等级,考中者可以进入仕途。

及第:及第是指科举考试中通过进士科考试。

出身:出身是指通过科举考试获得官职的资格。

太白昼见:太白昼见是指金星在白天出现,古代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知枢密院事:知枢密院事是宋代的高级武官,负责军事指挥和国防事务。

签书枢密院事:宋代枢密院的高级官员,负责军事事务。

兵财二端:兵财二端指的是军事和财政,是国家的两大重要事务。

楮币:楮币是宋代的一种纸币,用于调节经济。

布衣:布衣是指没有官职的平民。

成忠郎:成忠郎是宋代的一种低级武官。

迪功郎:迪功郎是宋代的一种低级文官。

从事郎:从事郎是宋代的一种低级文官。

秘阁校勘:秘阁校勘是宋代负责校勘宫廷藏书的官员。

图苏湖城:图苏湖城是蒙古帝国在燕京(今北京)附近建造的一座城池。

迎驾殿:迎驾殿是蒙古帝国为迎接皇帝而建造的宫殿。

信赏罚:信赏罚是指严格执行赏罚制度,确保公平公正。

正名分:正名分是指明确官员的职责和地位,确保名实相符。

给俸禄:给俸禄是指按时发放官员的俸禄,确保其生活无忧。

官功臣:官功臣是指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授予官职。

考殿最:考殿最是指对官员的政绩进行考核,评定优劣。

均科差:均科差是指公平分配赋税和徭役,减轻百姓负担。

选工匠:选工匠是指选拔有才能的工匠,提高工艺水平。

务农桑:务农桑是指重视农业生产,发展农业经济。

定土贡:定土贡是指确定各地的贡品和赋税,确保国家财政收入。

制漕运:制漕运是指管理漕运事务,确保粮食和其他物资的运输。

霖雨:霖雨是指连绵不断的雨水,通常会导致洪涝灾害。

求真言:求真言是指皇帝向臣民征求直言,了解民情。

蠲赃赏钱:蠲赃赏钱是指免除贪官污吏的赃款,并奖励举报者。

封事:封事是指臣民向皇帝上奏的密信,通常涉及国家大事。

旱蝗:旱蝗是指干旱和蝗灾,通常会导致农业歉收。

田租:田租是指农民向国家缴纳的农田赋税。

太原路:太原路是宋代的一个行政区划,大致包括今天的山西一带。

转运使:转运使是宋代负责地方财政和物资运输的官员。

三纲、五常:三纲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是指仁、义、礼、智、信,是儒家伦理道德的核心。

荧惑犯权星:荧惑犯权星是指火星与权星(古代星象中的一颗星)相冲,古代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庐州:庐州是宋代的一个行政区划,大致包括今天的安徽合肥一带。

巢湖:巢湖是位于安徽中部的一个湖泊,古代是重要的军事要地。

江左:江左是指长江以东的地区,大致包括今天的江苏、浙江一带。

杜杲:杜杲是宋代的一位重要将领,曾任淮西制置使。

淮西制置使:淮西制置使是宋代负责淮西地区军事防御的高级官员。

浙江东、西:浙江东、西是指浙江的东部和西部地区,大致包括今天的浙江和江苏一带。

宗子:宗子是指皇室宗族的子弟。

淮东、西:淮东、西是指淮河以东和以西的地区,大致包括今天的安徽、江苏一带。

太极书院:太极书院是蒙古帝国在燕京(今北京)建立的一所书院,用于传播儒家文化。

周敦颐:周敦颐是北宋时期的著名理学家,被誉为理学的奠基人。

杨惟中:杨惟中是蒙古帝国的一位重要官员,曾任中书令。

姚枢:姚枢是蒙古帝国的一位重要官员,曾任中书令。

周子祠:供奉周敦颐的祠堂,周敦颐是北宋理学的创始人之一,对后世影响深远。

程颢、程颐:北宋著名理学家,被称为“二程”,是理学的重要代表人物。

张载:北宋哲学家,理学的重要人物,提出“气本论”。

杨时、游酢、硃熹:均为南宋理学家,硃熹是理学的集大成者,对后世影响极大。

赵复:南宋理学家,曾为周子祠的讲师。

王粹:南宋官员,曾协助赵复管理周子祠。

道学生:指学习理学思想的学生。

河朔:泛指黄河以北的地区,此处指北方地区开始接受理学思想。

衍圣公孔元措:孔子的后裔,南宋时期被封为衍圣公,负责祭祀孔子。

蒙古主:指蒙古帝国的君主,此处为元太宗窝阔台。

亡金太常:指金朝灭亡后,其礼乐官员和礼册、乐器等遗存。

东平:今山东东平,南宋时期为重要的文化中心。

淮东、西、湖广总所、四川茶马制置司:南宋时期的行政机构,负责管理各地的茶马贸易和军事事务。

光州守臣董世臣:光州(今河南潢川)的守将,因弃城投降敌人而被处死。

范应铃:南宋官员,曾任兵部郎官,以直言敢谏著称。

宜州卒莫通:宜州(今广西宜州)的士兵莫通,因叛乱被招安。

李韶:南宋官员,曾任礼部侍郎,以直言敢谏著称。

乔行简:南宋官员,曾任少傅、平章军国重事,封益国公。

余天锡:南宋官员,曾任参知政事。

游侣:南宋官员,曾任吏部尚书兼给事中。

孟珙:南宋末年著名的抗蒙名将。

信阳军、樊城、襄阳、光化军:南宋时期的军事重镇,位于今河南、湖北一带。

蔡、息:南宋时期的州郡,位于今河南一带。

忠卫军、先锋军:南宋时期的军队编制,主要由降兵组成。

赵与懃:南宋官员,曾任临安府知府。

王延世:南宋官员,曾负责修筑江堤,以治水闻名。

夔门:古代重要的关隘,位于今重庆市奉节县,是长江三峡的西端入口,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宰执:古代对宰相和执政大臣的统称,负责国家政务的最高官员。

科第:科举考试中的等级,这里指通过科举考试获得官职。

端平三年:南宋理宗赵昀的年号,端平三年即公元1236年。

临安府:南宋的都城,今浙江省杭州市。

浙西安抚使:南宋时期设立的官职,负责浙西地区的军事和民政事务。

观文殿大学士:宋代的高级文官职位,通常授予有重要贡献的官员。

致仕:古代官员退休的称谓。

蒙古兵:指蒙古帝国的军队,当时正在扩张其领土。

秋防:古代对秋季边境防御的称呼,因秋季是游牧民族南下侵扰的高发期。

提举常平司:宋代设立的机构,负责粮食储备和平抑物价。

封桩库:宋代设立的财政机构,负责管理国家财政收支。

祠牒:古代用于祭祀的文书,这里可能指用于赈灾的财政拨款。

谥清献:古代对去世官员的追赠称号,’清献’是对其清廉和贡献的褒奖。

扑买:古代的一种税收制度,指由政府将税收权出售给私人,由私人负责征收。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六十九-评注

这段古文记载了宋理宗嘉熙元年(蒙古太宗九年)的政治、军事和宗教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局势和统治者的应对策略。首先,文中提到初置财用司,这表明宋代政府对财政管理的重视,尤其是在边疆战事频繁的情况下,财政的稳定对国家至关重要。财用司的设立,不仅是为了应对战争开支,也是为了加强对地方财政的控制。

其次,文中提到蒙古将领安笃尔在陇西地区的军事行动,反映了蒙古帝国对宋朝的军事压力。安笃尔通过派遣将领镇守沔州和阶州,加强了边境的防御,显示出蒙古帝国在扩张过程中对战略要地的重视。同时,文中提到的斥堠和巡逻,也反映了古代军事防御体系的严密性。

在政治方面,文中提到了一系列官员的任免和追赠,如郑性之、邹应龙、李宗勉等人的任命,以及宣缯的追赠太师和谥号忠靖。这些任命和追赠,反映了宋代政府对官员的重视和对忠臣的褒奖。同时,文中提到的魏了翁的去世和谥号文靖,也反映了宋代对学者和政治家的尊重。

在宗教方面,文中提到洞霄宫、神祐观和万寿观等道教宫观,反映了宋代道教在社会中的重要地位。道教不仅是宗教信仰的场所,也是政治和文化活动的重要场所。葛洪的去世,也反映了道教在宋代的影响力。

最后,文中提到的行都大火和济王之冤,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和民众的不满。行都大火造成了巨大的财产损失,政府通过蠲免税收和发放救济来安抚民众。而济王之冤则反映了宋代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士民上书诉冤,显示了民众对正义的追求。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宋代的政治、军事和宗教事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统治者的应对策略。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宋代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状况。

这段古文主要反映了南宋时期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政治腐败以及对外战争的困境。通过对史弥远、蒋岘、方大琮、王迈、刘克庄等人物的描述,揭示了当时朝廷内部的派系斗争和言论压制。史弥远作为权臣,虽然已经去世,但其党羽仍然掌握着朝政大权,导致群臣不敢为济王鸣冤。这种政治氛围反映了南宋朝廷的腐败和无能。

文中还提到了蒙古帝国的崛起和南宋的应对。耶律楚材作为蒙古帝国的政治家,主张重用儒臣,并通过考试选拔人才,显示了蒙古帝国在文化上的包容和进步。相比之下,南宋朝廷在面对蒙古的威胁时,显得力不从心,甚至出现了官员不作为的情况,如李寿朋被夺官的事件。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南宋朝廷内部的改革尝试,如建立内学、选拔宗贤等。李大同和陈煜的建议反映了当时一些有识之士对朝廷腐败的反思和对人才培养的重视。然而,这些改革措施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难以真正实施,南宋朝廷的衰败已成定局。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南宋朝廷内部权力斗争、政治腐败以及对外战争的描述,揭示了南宋末期的社会动荡和政治危机。同时,文中也反映了当时一些有识之士对改革的呼吁和对人才培养的重视,但这些努力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难以奏效,南宋的衰败不可避免。

这段古文主要描述了南宋末年与蒙古军队的战争,以及朝廷内部的种种问题和政治斗争。通过对战争场面的描写,展现了南宋军队在蒙古军队的强大攻势下,虽然屡次抵抗,但最终难以抵挡蒙古的铁骑。文中提到的‘巴图鲁’是蒙古军队中的精锐部队,他们的勇猛善战使得南宋军队屡屡受挫。

文中还提到了日食这一自然现象,古代中国认为日食是不祥之兆,预示着国家或君主将遭遇灾难。枢密副都承旨起以夫的言论反映了当时朝廷对天象的重视,认为日食与国家的兴衰密切相关,呼吁君主修德政以弭灾祸。这种思想反映了古代中国天人感应的观念,认为天象的变化与人间的事务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政治方面,文中揭示了南宋朝廷内部的腐败和混乱。枢密副都承旨王伯大的言论直指朝廷的种种弊端,批评君主未能明察秋毫,导致忠臣志士被排挤,奸佞之徒得势。这种政治上的腐败和混乱,最终导致了南宋的灭亡。王伯大的言论不仅是对当时政治现状的批评,也是对君主的一种警示,提醒其应当修德政、远小人,以挽救国家的危亡。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南宋朝廷在面对蒙古军队的进攻时,采取的一些应对措施,如设立雄楚军、赈济贫民等。这些措施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当时的困境,但终究无法改变南宋灭亡的命运。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战争、天象、政治等多方面的描写,展现了南宋末年内外交困的局面。文中的战争场面描写生动,政治批评尖锐,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和不安。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描述,作者不仅揭示了南宋灭亡的原因,也表达了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忧虑。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南宋时期与蒙古帝国的外交、军事、财政等多方面的历史事件,反映了当时南宋朝廷在面对蒙古帝国威胁时的应对策略。

首先,文中提到南宋派遣大理寺少卿硃扬祖为蒙古押伴使,这表明南宋朝廷试图通过外交手段与蒙古帝国保持和平关系。然而,蒙古使王檝入见时提出的岁币要求,引发了南宋内部的争议。李宗勉认为轻诺者多后患,主张坚守元约,而史嵩之力主和议。这种分歧反映了南宋朝廷在面对蒙古帝国时的两难境地:一方面希望通过和议避免战争,另一方面又担心和议会导致国家财政负担加重。

其次,文中提到南宋朝廷在财政方面的举措,如户部尚书赵与懽提出的拘催未催的赋税、右司郎官傅康提出的会计财赋等,反映了南宋朝廷在财政困难的情况下,试图通过加强税收管理和财政监督来增加财政收入。这些措施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财政压力,但也加重了百姓的负担,可能导致社会矛盾的加剧。

再次,文中提到南宋在军事方面的应对策略,如史嵩之督视京西、荆湖南北、江西路军马,杜杲竭力守御庐州等,反映了南宋朝廷在面对蒙古帝国军事威胁时的积极防御态度。杜杲在庐州之战中的表现尤为突出,他通过巧妙的战术成功击退了蒙古军队的进攻,展现了南宋将领的军事才能。

此外,文中还提到南宋朝廷在文化方面的举措,如以布衣钱时、成忠郎吴如愚讲道著书,隐居不仕,足劝后学,反映了南宋朝廷对儒家文化的重视。蒙古帝国在燕京建立太极书院,收集伊各诸书,也反映了蒙古帝国对儒家文化的吸收和利用。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记载南宋朝廷在外交、军事、财政、文化等方面的举措,展现了南宋在面对蒙古帝国威胁时的复杂局势。南宋朝廷一方面试图通过外交和军事手段维护国家安全,另一方面也在财政和文化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应对内外的挑战。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南宋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文字主要记载了南宋理宗嘉熙三年(1239年)的政治、军事和文化事件,反映了南宋末年内外交困的局面。

首先,文中提到周子祠的建立和理学思想的传播,表明南宋时期理学已经成为官方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周敦颐、二程、张载、硃熹等理学大家的配享,显示了理学在南宋的崇高地位。赵复、王粹等人的参与,进一步推动了理学在北方地区的传播,使得河朔地区开始接受理学思想。

其次,文中记载了南宋与蒙古的复杂关系。蒙古灭金后,南宋试图通过招揽金朝遗臣和礼乐制度来巩固自身的文化正统性。衍圣公孔元措的建议得到了蒙古主的支持,这表明南宋在文化上仍然具有一定的吸引力。然而,蒙古贵族对南宋领土的觊觎和分裂意图,也反映了南宋面临的严峻外部威胁。严实的忠诚和耶律楚材的劝谏,最终使蒙古主放弃了分裂东平的计划,显示了南宋将领和蒙古官员之间的复杂互动。

再次,文中提到南宋内部的腐败和动荡。光州守臣董世臣的弃城投降、宜州卒莫通的叛乱,以及范应铃对广中诸郡吏治的批评,都反映了南宋末年地方官员的腐败和无能。李韶的上疏更是直指朝廷的腐败和权臣的专横,呼吁皇帝亲自主持国政,显示了南宋内部的政治危机。

最后,文中还记载了南宋在军事上的努力。孟珙的多次胜利和收复失地,显示了南宋军队在对抗蒙古入侵中的顽强抵抗。然而,孟珙也指出,守城比攻城更为困难,反映了南宋在军事上的困境。南宋朝廷在应对蒙古威胁的同时,还要处理内部的流民问题、水利工程等民生事务,显示了南宋政府在多重压力下的艰难处境。

总体而言,这段文字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展现了南宋末年政治、军事、文化等多方面的复杂局面。理学思想的传播、与蒙古的复杂关系、内部的腐败和动荡、军事上的抵抗与困境,构成了南宋末年历史的缩影。这段文字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南宋末年的社会状况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末年的一系列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国家面临的严峻形势和朝廷的应对措施。首先,文中提到夔门重地的防御问题,显示出南宋对边疆安全的重视。宰执官员对战功冒滥现象的批评,揭示了当时官场腐败和科举制度的弊端。

文中还提到南宋朝廷对自然灾害的应对措施,如因久旱而决囚、因江潮为沴而修筑塘岸等,体现了朝廷对民生的关注。同时,蒙古兵的进攻和南宋的防御部署,反映了当时南宋与蒙古之间的紧张关系。

此外,文中还记载了南宋朝廷对财政税收的调整,如免除山东诸路的税粮、严查州县受租苛取等,显示出朝廷在财政管理上的努力。然而,耶律楚材与蒙古主关于税收的争论,揭示了当时蒙古帝国对财政的贪婪和对民生的忽视。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南宋末年的历史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朝廷在应对内外挑战时的种种努力。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末年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以及这些因素如何共同导致了南宋的最终灭亡。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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