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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二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二-原文

起上章掩茂正月,尽玄黓困敦十二月,凡三年。

讳惇,孝宗第三子也,母曰成穆皇后郭氏,绍兴十七年九月乙丑,生于籓邸。孝宗即位,封恭王。及庄文太子薨,孝宗以帝英武类已,欲立为太子,而以其非次,迟之。乾道七年二月癸酉,乃立为皇太子。四月甲子,命判临安府,寻领尹事。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绍熙元年(金明昌元年)

春,正月,丙辰朔,帝朝重华宫,奉上册宝。

金改元明昌。

金主朝于隆庆宫,以后每月四朝或五六朝。

丁巳,金诏诸王任外路者,许游猎五日,过此禁之;仍令戒约人从无扰民。

辛酉,金主谕尚书省曰:“宰执所以总持国家,不得受人馈遗。或遇生辰,受所献毋过万钱;若大功以上亲及二品以上官不禁。”

壬戌,金以知河中府事王蔚为尚书右丞,刑部尚书完颜守贞为参知政事。时金主新即政,颇锐意于治。尝问:“汉宣帝综核名实之道,其施行之实果如何?”守贞诵《枢机周密品式》,详备以对。金主曰:“行之果何始?”守贞对曰:“在陛下厉精无倦尔。”

甲子,金主如大房山;乙丑,谒兴陵、裕陵;丙寅,还都。

金上封事者言:“自古以农桑为本。今商贾之外,又有佛、老与它游食,浮费百倍,农岁不登,流殍相望,此末俗伤农者多故也。”戊辰,乃诏禁自披剃为僧道者。

壬申,再蠲临安府民身丁钱三年。

己卯,金主如春水。

壬午,谏议大夫何澹,请置《绍熙会计录》。诏澹同户部尚书叶翥等检正都司稽考财赋出入之数以闻。

是月,起浙西提点刑狱瑞安陈傅良为吏部员外郎。

傅良自太学录去朝十四年,须发尽白,因轮对,言曰:“太祖垂裕后人,以爱惜民力为本。熙宁以来,用事者取太祖约束一切纷更之,诸路上供岁额,增于祥符一倍;崇宁重修上供格,颁之天下,率增至十数倍;其它杂敛,则熙宁以常平宽剩、禁军阙额之类,别项封桩而无额。上供起于元丰,经制起于宣和,总制、月桩起于绍兴,皆迄今为额,折帛、和买之类又不与焉。茶引尽归于都茶场,盐钞尽归于榷货务,秋苗斗斛十八九归于纲运,皆不在州县。州县无以供,则豪夺于民,于是取之斛面、折变、科敷、抑配、赃罚,而民困极矣。天命之永不永,在民力之宽不宽耳,岂不甚可畏哉!今天下之力竭于养兵,而莫甚于江上之军,都统司谓之御前军马,虽朝廷不得知;总领所谓之大军钱粮,虽版曹不得与。于是中外之势分而事权不一,施行不专,虽欲宽民,其道无繇。诚使都统司之兵与向者在制置司时无异,总领所之财与向者在转运司时无异,则内外为一体;内外一体,则宽民力可得而议矣。”

帝从容嘉纳,且劳之曰:“卿昔安在?朕思见久矣。”迁秘书少监兼实录院编修官、嘉王府赞读。

二月,丙申,金命诸王出猎毋越本境。

壬寅,金给有司寒食假五日,著为令。

甲辰,金主还都。

辛亥,殿中侍御史刘光祖言:“近世是非不明,则邪正互攻;公论不立,则私情交起。此固道之消长,时之否泰,而实国家之祸福,社稷之存亡系焉者也。本朝士大夫,学术最为近古,减平、景德之间,道臻皇极,治保太和,至于庆历、嘉祐盛矣。不幸而坏于熙、丰之邪说,疏弃正士,招徠小人。幸而元祐君子起而救之,末流大分,事故反覆。绍圣、元符之际,群凶得志,绝灭纲常。其论既胜,其势既成,崇、观而下,尚复何言!

“臣始至时,闻有讥贬道学之说,而实未睹朋党之分,中更外艰,去国六载,已忧两议之各甚,而恐一旦之交攻也,逮臣复来,其事果见。因恶道学,乃生朋党;因生朋党,乃罪忠谏。夫以忠谏为罪,其去绍圣几何?

“陛下即位之初,凡所进退,率用人言,初无好恶之私,而一岁之内,斥逐纷纷,以人臣之私意,累天日之清明。往往纳忠之言,谓为沽名之举;至于洁身以退,亦曰愤怼而然;欲激怒于至尊,必加之以讦讪。事势至此,循默成风,国家安赖?伏冀圣心豁然,永为皇极之主,使是非由此而定,邪正由此而别,公论由此而明,私意由此而熄,道学之议由此而消,朋党之迹由此而泯,和平之福由此而集,国家之事由此而理,则生灵之幸,社稷之福也。不然,相激而胜,辗转反覆,为祸无穷,臣实未知税驾之所。”

帝下其章。何澹见之,数日恍惚无措。

光祖又劾“户部尚书叶翥、中书舍人沈揆结近习以图进取。比年以来,士大夫不慕廉静而慕奔竞,不尊名节而尊爵位,不乐公正而喜软美,习以成风。良由老成零落殆尽,晚进议论无所据依,正论益衰,士风不竞。幸诏大臣,妙求人物,必朝野所共属,贤愚所同敬者一二十人,参错立朝,国势自壮。今日之患,在于不封植人才,台谏但有摧残,庙堂无所长养。臣处当言之地,岂以排击为能哉!”帝善之。

初,殿中侍御史阙,帝方严其选。一日,谓留正曰:“卿监、郎官中有一人焉,卿知之乎?”正沉思久之,曰:“得非刘光祖耶?”帝笑曰:“是久在朕心矣。”及居官,果称职。

先是淳熙中定《御史弹奏格》三百五条,至是光祖摘其有关于中外臣僚、握兵将帅、后戚、内侍与夫礼乐讹杂、风俗奢侈之事,凡二十条,请付下报行,令知谨恪;从之。光祖,阳安

人也。

甲寅,金主如大房山;三月,乙卯朔,谒兴陵;丙辰,还都。

癸酉,金诏:“内外五品以上岁举廉能官一员,不举者坐蔽贤罪。”

乙亥,金初设应制及宏词科。

辛巳,金诏修曲阜孔子庙学。

夏,四月,乙丑,以伯圭为太保、嗣秀王,即湖州秀国立庙,奉神主。伯圭谦谨,不以近属自居,每入见,帝行家人礼,宴私隆洽。伯圭执臣礼愈恭,帝益爱重之。

丁未,殿中侍御史刘光祖罢。

初,何澹劾免周必大,光祖素与澹相厚善,尝过澹,澹曰:“近日之事,可谓犯不韪。”光祖曰:“周丞相岂无可论?第其门多佳士,不可并及其所荐者。”澹不听。时姜特立、谯熙载方用事,光祖屏人语澹曰:“曾、龙之事不可再。”澹曰:“得非姜、谯之谓乎?”光祖曰:“然。”既而澹引光祖入便阁,有数客在焉,视之,皆姜、谯之徒也,光祖始悔失言。至是澹同知贡举,光祖除台官,首上学术邪正之章。及奏名,光祖被旨入院拆号,澹曰:“近日风采一新。”光祖曰:“非立异也。但尝为大谏言者,今自言之耳。”既出,同院谓光祖曰:“何自然见君所上章,数日恍惚,饵定志丸,它可知也。”未几,谢深甫除右正言,而光祖以论吴端忤旨罢,澹迁御史中丞,议论自此分矣。自然,澹字也。

吴端者,旧以巫医为业,帝在潜邸时,端疗寿皇疾有功,李后德之。帝既受禅,擢閤门宣赞舍人,又迁带御器械。澹三上疏论之,不报;给事中胡纮亦封还录黄,帝以御笔谕止之;澹、纮皆听命。光祖再上疏言:“小人逾分干请,而使给谏不得行其职,轻名器,亏纲纪,亵主权,是一举而两失。”帝命大臣谕止之,光祖言益力,帝不乐。先是光祖监拆号,差误士人试卷,既举觉,放罪矣;至是乃用前事,徙光祖为太府卿。求去不已,除潼川转运判官。

戊申,赐礼部进士余复以下五百三十七人及第、出身。从留正言,免进士廷射。

金馆陶主簿王庭筠,有才名。金主尝谓张汝霖曰:“王庭筠文艺颇佳,然语句不健,其人才高,亦不难改也。”是月,召试馆职中选。御史台言庭筠在馆陶尝犯赃罪,不当以馆职处之,遂罢。庭筠,熊岳人也。

五月,乙卯,前丞相赵雄,坐所举以贿败,降秩。

已未,出吴端为浙西马步军副总管。

丙寅,修楚州城。

丙子,金以祈雨,望祭岳镇、海渎于北郊。

戊寅,金命内外官五品以上,任内举所知才能官一员以自代。壬午,以参知政事伊喇履为尚书右丞,御史大夫图克坦鉴为参知政事。尚书右丞襄罢。

秋,七月,癸丑,诏秀王诸孙并授南班。

甲寅,以葛邲参知政事,给事中胡晋臣签书枢密院事。

乙卯,以留正为左丞相,王蔺为枢密使。

癸酉,建秀王祠堂于临安以藏神御,如濮王故事。

八月,乙酉金,始设常平仓。

己丑,金以判大睦亲府事宗宁为平章政事。

戊戌,金主谕宰臣曰:“何以使民弃末而务本,以广储蓄?”令集百官议。户部尚书邓俨等曰:“今风俗侈靡,宜使服用、居室各有差等,抑昏丧过度之礼,禁追逐无名之费。”右丞伊喇履、参知政事完颜守贞曰:“人情见美则愿,若不节以制度,将见奢侈无极。民之贫乏,殆由此致。方今承平之际,正宜讲究此事,为经久法。”金主然之。

己亥,帝率群臣上《寿皇玉牒》、《日历》于重华宫。

己酉,诏造新历。

九月,丙辰,金以廉能擢北海县令张翱等十八人官。

己未,升剑州为隆庆府。

壬戌,金主如秋山。冬,十月,丁亥,还都。

戊戌,金以有司言,登闻院、记注院勿有所隶。

丙午,诏:“内外军帅各荐所部有将才者。”

十一月,丁巳,金制:“诸职官让廕兄弟子侄者,从所请。”

壬戌,潼川转运判官王溉,撙节漕计,代输井户重额钱十六万缗,诏奖之。

戊辰,金主召礼部尚书王翛、谏议大夫张诣殿门,谕之曰:“朝廷可行之事,汝谏官、礼官即当辨析。小民之言有可采者,朕尚从之,况卿等乎?自今所议,毋但附合于尚书省。”

丙子,金主冬猎;己卯,次雄州。判真定府吴王永成、判武定军节度使随王永升来朝。

十二月,壬午,金免猎地今年税。

丙戌,枢密使王蔺罢。时帝厉精初政,蔺亦不存形迹,除自中出,未惬人心者辄留之,纳诸御坐,每事尽言无隐。然疾恶太甚,同列多忌之,竟为中丞何澹所论罢。

戊子,以葛邲知枢密院事;胡晋臣参知政事,仍同知枢密院事。

陈贾以静江守臣,将入奏;殿中侍御史林大中,极论其庸回无识,尝表里王淮,创为道学之目,阴废正人。傥许入奏,必再留中,善类闻之,纷然引去,非所以靖国。命遂寝。

己丑,金平章政事张汝霖卒。汝霖通敏习事,凡进言,必揣上微意,及朋附多人为说,故言似忠而不见忤。金主之初即位也,有司言改造殿庭诸陈设物,日用绣工一千二百人,二年毕事。金主以多费,欲辍造,汝霖曰:“此未为过侈,将来外国朝会,殿宇壮观,亦国体也。”其后奢用浸广,盖汝霖有以导之。

丁酉,金主还都。

甲辰,金以图克坦克宁为太师、尚书令,封淄王。

金大定初,户口才三百馀万,至二十七年,户口六百七十八万九千。是岁,户部奏户口六百九十三万九千。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绍熙二年(金明昌二年)

春,正月,庚戌朔,命两淮行义仓法。

诏:“守令到任半年后,具水源湮塞合开修处以闻。任满日,以兴修水利图进,择其劳效著明者赏之。”

壬子,诏尊高宗为万世不祧之庙。

甲寅,金始许宫中称圣主。

庚申,修六合城。

辛酉,金皇太后图克坦氏殂于庆隆宫,年四十五。太后,广平郡王真之女也。素谦谨,每畏其家世崇宠,见父母,流涕而言曰:“高明之家,古人所忌,愿善自保持。”其后家果以海陵事败,盖其远虑如此。世宗尝谓诸王妃、公主曰:“皇太子妃容止合度,服饰得中,尔等当法效之。”及尊为太后,愈加敬俭。尝试诸侄曰:“皇帝以我故,乃推恩外家。当尽忠报国,勿谓小善为无益而弗为,小恶为无伤而弗去。毋藉吾之贵,辄肆非道以干国宪也。”性好《诗》、《书》及《老》、《庄》学,造次必于礼。嫔御有生子而母亡者,视之如己出。

庚午,金太师尚书令淄王图克坦克宁薨。遗表略言:“人君往往重君子而反疏之,轻小人而终昵之。愿陛下慎终如始,安不忘危。”金主命有司护丧事,归葬莱州。谥忠烈。

戊寅,雷电,雨雹。

二月,庚辰朔,大雨雪。

壬午,遣宋之瑞等使金吊祭。

癸未,名新历曰《会元》。

甲申,福建安抚使赵汝愚等,以盗发所部,与守臣、监司各降秩一等,县令追停。以辛弃疾为安抚使。

弃疾尝摄帅,每叹曰:“福州前临大海,为贼之渊薮。上四郡民,顽犷易乱,府藏空竭,缓急奈何?”至是务为镇静,未期岁,积镪至五十万缗,榜曰备安库,谓“闽中土狭民稠,岁俭则籴于广。今幸连稔,令宗室及军人入仓请米,出即粜之,候秋价贱,以备安钱籴二万石,则有备无患矣。”又欲造万铠,招强壮,补军额,严训练,则盗贼可以无虞。事未行,台臣劾其用钱如泥沙,杀人如草芥,遂丐祠归。

秘书郎普城黄裳为嘉王府翊善,每劝讲,必援古证今,即事明理,凡可以开导王心者,无不言也。至是迁起居舍人。帝方宠任潘景珪,台谏交章论之,多被斥逐,裳奏言:“自古人君不能从谏者,其蔽有三:一曰私心,二曰胜心,三曰忿心。事苟不出于公,而以己见执之,谓之私心。私心生,则以谏者为病而求以败之;胜心生,则以谏者为仇而求以遂之。因私而生胜,因胜而生忿,忿心生,则事有不得其理者焉。如潘景珪,常才也,陛下固亦以常人遇之,特以台谏攻之不已,致陛下庇之愈力,事势相激,乃至于此。宜因事静察,使心无所系,则闻台谏之言无不悦,而无欲胜之心,待台谏之心无不诚,而无加忿之意矣。”

乙酉,诏以阴阳失时,雷雪交作,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各具时政阙失以闻。

监察御史林大中,以事多中出,乃上疏曰:“仲春雷电,大雪继作,以类求之,则阴胜阳之明验也。盖男为阳,女为阴;君子为阳,小人为阴。当辨邪正,毋使小人间君子;当思正始之道,毋使女谒之得行。”

吏部侍郎陈骙疏三十条,如“宫闱之分不严,则权柄移;内谒之渐不杜,则明断息;谋台谏于当路,则私党植;咨将帅于近习,则贿赂行;不求谠论,则过失彰;不谨旧章,则取舍错;宴饮不时,则精神昏;赐予无节,则财用竭。”皆切时病。

出米五万石赈京城贫民,权罢修皇后家庙。

辛卯,布衣钱塘余古上书曰:“陛下即位以来,星已再周,当思付托之重,朝夕求治为急。间者侧闻宴游无度,声乐无绝,昼日不足,继之以夜,宫女进献不时,伶人出入无节,宦官侵夺权政,随加宠赐,或至超迁。内中宫殿,已历三朝,何陋之有!奚用更建楼台,接于云汉,月榭风亭,不辍兴作!深为陛下不取也。甚者奏蕃部乐,习齐郎舞,乃使幸臣、嬖妾,杂以优人,聚之数十,饰怪巾,拖异服,备极丑恶,以致戏笑,至亡谓也。自古宦官败国,备载方册。臣观宦者之盛,莫如方今,上而三省,下而百司,皆在此曹号令之下。盖自副将以致殿步帅,各为高价,不问劳绩、过犯,骁勇、怯弱,但如价纳贿,则特旨专除。故将帅率皆贪亥刻,军士不无饥寒,兵器朽钝,士马羸瘠,未尝过而问焉。设有缓急,计将安出?良由公卿持禄保位,备员全身,如汉之石庆,唐之苏味道。满朝皆是小人,求海内不盗贼,民生不涂炭,日月不食,水旱不作,其可得乎?臣愿陛下以汉文帝为法,唐庄宗为戒,问安视膳之馀,宫庭燕间,讲读经史,无为南面,或鼓琴、投壶、习射以颐养神性,享名教不穷之乐,固嵩岳无涯之寿,岂不休哉!”

帝览书震怒。始拟编管,言者救之,乃送筠州学听读。

壬辰,金主始视朝。敕:“亲王及三品官之家,毋许僧、尼、道士出入。”

金制:“进士程文,但合格者,有司即取之,毋限人数。”

丙申,金以枢密副使瓜勒佳清臣为尚书左丞。时清臣女为昭仪,眷倚益重。

丙午,金初置王府傅尉官;名为官属,实检制之也。

丁未,金遣完颜亶等来告哀。

三月,丁巳,诏:“边事令宰相与枢密院议,仍同签书。”

癸亥,金敕有司:“国号犯汉、唐、辽、宋等名者,不得封臣下。”有司议以辽为恒,宋为汴,秦为镐,晋为并,汉为益,梁为邵,齐为

彭,殷为谯,唐为绛,吴为鄂,蜀为夔,陈为宛,隋为泾,虞为泽。制可。

丙寅,诏福建提点刑狱陈公亮、知漳州硃熹同措置漳、泉、汀三州经界。

熹初为泉之同安簿,知闽中经界不行之害,至是访问讲求,纤悉备至。乃奏言:“经界为民间莫大之利,绍兴已推行处,公私两利,独漳、泉、汀未行。臣不敢先一身之劳逸而后一州之利病,窃独任其必可行也。然必推择官吏,度量步亩,算计精确,画图造帐,费从官给,随产均税,特许过乡通县均租,庶几百里之内,轻重齐同。今欲每亩随九等高下定计产钱,而合一州租税钱硃之数,以产钱为母,每文输米几何,其于一仓一库,受纳既输之后,却是原额,分隶为省计,为职田,为学粮,为常平,各拨入诸仓库。版图一定,则民业有经矣。此法之行,贫民下户,固所深喜,然不能自达其情;豪家猾吏,皆所不乐,善为说辞以感群听;贤士大夫之喜安静、厌纷扰者,又或不深察而望风沮怯,此则不能无虑。

帝诏监司条具其事,且令公亮与熹协力奉行。会农事亦兴,熹益加讲究,冀来岁行之。细民知其不扰而利于己,莫不鼓舞;而贵家豪右,占田隐税,侵渔贫弱者,胥为异论以摇之,前诏遂格。熹请祠去。

癸酉,建宁雨雹,大如桃、李,坏民居五千馀家。温州大风雨、雷电,田禾桑果荡尽。

夏,四月,戊寅朔,金尚书省言:“齐民与屯田户往往不睦,若令递相婚姻,实国家长久安宁之计。”从之。

乙酉,金葬孝甏皇太后于裕陵。

戊子,金制:“诸部内灾伤,主司应言而不言及妄言者,杖七十。检视不以实者,罪如之。因而有伤人命者,以违制论。致枉有徵免者,坐赃论。妄告者,户长坐诈下,以实罪计赃,从诈匿不输法。”

癸巳,金谕有司:“自今女真字直译为汉字,国史院专写契丹字者罢之。”

甲午,金改封永中为并王,永功为鲁王,永成为兗王,永升为曹王,永蹈为郑王,永济为韩王,永德为豳王。

五月,己酉朔,福州水。

辛亥,诏:“六院官许轮对,仍入杂压。”自龚茂良为谢廓然所攻,六院官始不入杂压,至是乃复班在五寺主簿之下,太学博士之上。

庚申,诏:“侍从、经筵、翰苑官,自今并不时宣对,庶广咨询以补治道。”

戊辰,金诏:“诸郡邑文宣王庙、风师、雨师、社稷神坛隳废者复之。”

己巳,潼川、崇庆二府、大安、石泉、淮安三军、兴、利、果、合、绵、汉六州大水。

六月,戊子,金平章政事崇宁卒。

癸巳,诏:“宰臣、执政,俱不时内殿宣引奏事。”

丙午,金尚书右丞伊喇履卒,谥文献。履精历算,先是旧《大时历》舛误,履上《乙未历》,以金受命于乙未也。世服其善。

右司谏郑驿,以言事罢,为将作监。御史林大中言:“台谏以论事不合而遽遣,臣恐天下以陛下为不能容。”不听。

秋,七月,丁未朔,诏:“故容州编管人高登,追复元官。”

丁巳,金以参知政事图克坦镒为尚书右丞,御史中丞瓜勒佳衡为参知政事。

己未,出会子百万缗,收两淮私铸铁钱。

己巳,兴州大水,漂没数千家。

八月,戊寅,御史中丞何澹,有本生继母丧,乞有司定所服。礼寺言当解官,澹上疏引礼不逮事之文,请下台谏、给、舍议之。

于是太学生乔祕、硃九成、黄会卿移书责之,其略曰:“人之大伦莫重于父母,礼有出继,其服虽降异,而钟于天性者未尝不同也。故所承父母则三年终丧,而所生父母则心丧三年。阁下自长成均而列长台谏,此三纲五常之所系者也。今阁下有所生继母之丧,初请解官,莫不义之;继上疏称逮事不逮事之异,中外哄然。夫礼经所谓‘逮事父母则讳王父母,不逮事父母则不讳王父母’,非谓无恩于先祖也。盖逮事父母,则亲闻父母之言所尝讳其祖,不逮事父母,则不闻父母之言所尝讳其祖,是以子莫知其所讳也。故本朝方悫解此一节,以谓特庶人之礼耳。若学士大夫,则知尊祖矣,何逮事不逮事之拘乎!今闻阁下引此欲不持丧,恐与礼经相反。何者?礼经谓‘逮事父母则从父母’之言,今阁下所生之父,果以继室为正乎?若所生之父果以继室为正,则阁下亦当从而为正,不得黜之也。今四十馀年,以所生继母事之,及其终也,反以为生不逮事而不持心丧,可乎?夫阁下之意,必谓所生继母无生我之恩,则不当为之服,抑不思黜其所生之母,是贱其所生之父也。为人子者,尚忍言哉!不然,必以生我者为正而继之者为不正,是闾巷小人知有母而不知有父者,非天理之公、人伦之正也。阁下为天子耳目之官,将以厚人伦、移风俗,正宜致辨于此。”澹方待命六和塔,得书乃去。

甲申,宽两浙榷铁之禁。

己亥,金敕:“山东、河南阙食处,许纳粟补官。”

九月,壬子,以知福州赵汝愚为吏部尚书。

时知潭州赵善俊得旨奏事殿中,侍御史林大中疏劾之,且言宗室汝愚之贤,当召。帝用其言,召汝愚而出善俊。

己未,金以左丞瓜勒佳清臣为平章政事,封芮国公,参知政事完颜守贞为左丞,知大兴府事张万公为参知政事。

庚申,金主如秋山。

乙丑,以久雨,命大理寺、三衙、临安府及两浙决系囚,释杖以下。

冬,十月,丁丑,筑福州外城。

甲申,

复吴瑞带御器械。

己丑,金主还都。

十一月,丙午朔,金制:“诸女真人不得以姓氏译为汉字。”

甲寅,金禁伶人不得以历代帝王为戏及称万岁,犯者以不应为重法科。

戊午,夏人杀金边将阿噜岱。

夏人肆牧于镇戎之境,逻卒逐之,夏人执逻卒而去。阿噜岱率兵诘之,夏厢官吴明契、信陵都卜祥、徐馀立伏兵三千于涧中,阿噜岱中流矢死。诏索杀阿噜岱者,夏人处以徒刑。索之不已,夏乃杀明契等。

甲子,金制:“投匿名书者,徒四年。”

己巳,加谥高宗曰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孝皇帝。

初,帝欲诛宦者,近习皆惧,遂谋离间三宫。帝疑之,不能自解。会帝得疾,寿皇购得良药,欲因帝至宫授之,宦者遂诉于皇后曰:“太上合药一丸,俟宫车过,即授药。万一不虞,奈宗社何!”后心衔之。顷之,内宴,后请立嘉王护为太子,寿皇不许。后曰:“妾六礼所聘,嘉王,妾亲生也,何为不可?”寿皇大怒。后退,持嘉王泣诉于帝,谓寿皇有废立意。帝惑之,遂不朝寿皇。一日,浣手宫中,睹宫人手白,悦之;它日,后遣人送食合于帝,启之,则宫人两手也。黄贵妃有宠,因帝祭太庙宿斋宫,后杀贵妃,以暴卒闻;及郊,风雨大作,黄坛烛尽灭,不能成礼而罢。帝既闻贵妃卒,又值此变,震惧增疾,自是不视朝,政事多决于后,后益骄恣。寿皇闻帝疾,亟往南内视之,且责后,后怨愈深。

十二月,庚辰,筑荆门军城,从知军陆九渊之言也。

荆门为次边而无城,九渊以为荆门居江、汉之间,为四集之地,南捍江陵,北援襄阳,东护随、郢之胁,南当光化、彝陵之冲,荆门固则四邻有所恃,否则有胸胁心腹之虞,虽四山环合而城池阙然,将谁与守?乃请于朝,筑之。自是民无边虑,商贾毕集,税入日增。

旧用铜钱,以其近边,以铁钱易之,而铜有禁,复令贴纳。九渊曰;“既禁之矣,又使之输耶?”尽蠲之。平时教军士射,居民得与中者均赏。荐其属不限流品,尝曰:“古者无流品之分,而贤不肖之辨严;后世有流品之分,而贤不肖之辨略。”逾年,政行令修,民俗为变。未几卒。

乙酉,金罢契丹字。

丁亥,帝始召对辅臣于内殿。

己丑,金右丞图克坦镒罢。

乙未,增楚州更戍兵一千五百人。

甲辰,诏:“内侍省都知杨浩,怀奸凶恶,刺面杖脊,配吉州;押班黄迈,私相朋附,决杖,编管抚州。”寻送浩抚州、迈常州居住。

马大同为户部,侍御史林大中劾其用法严峻,帝欲易置它部,大中曰:“是尝为刑部,固以深刻称。”章三上,不报。又论大理少卿宋之瑞,章四上,亦不报。大中以言不行求去,改吏部侍郎,不拜;乃除直宝谟阁,与大同、之瑞俱出知外郡。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绍熙三年(金明昌三年)

春,正月,乙巳朔,帝有疾,不视朝。

起居舍人陈傅良奏曰:“一国之势犹身也,壅底则致病。今日迁延某事,明日阻节某事,即有奸险,乘时为利,则内外之情不接矣。”

庚戌,蠲四川盐酒重额九十万缗。

出度僧牒二百,收淮东铁钱。

壬戌,金主如春水。

二月,甲戌朔,金敕:“明安、穆昆许于冬月率所属户畋猎二次,每出不得过十日。”

壬辰,金主还都。

金以王庭筠为应奉翰林文字。先是金主叹学士乏材,完颜守贞曰:“王庭筠其人也。”故有是命。

丁酉,申严钱银过淮之禁。

闰月,丙午,禁郡县新作寺观。

壬戌,诏:“州县未断之讼,监司毋得移狱。违者许执奏。”

甲子,成都路转运判官王溉以代民输激赏等捐钱三十三万缗,诏进一官,仍令再任。

三月,辛巳,帝疾稍愈,始御延和殿听政。封子济为安定郡王。

帝自有疾,重华温清之礼以及诞辰节序,屡以寿皇传旨而免。至是宰辅百官下至韦布之士,以过宫为请者甚众,至有叩头引裾号泣者。帝开悟,有命驾意,竟不果行,都人始以为忧。

甲申,筑峡州城。

丁亥,金赐孝子刘瑜、刘庆祐绢粟,旌其门闾,复其身。瑜,棣州人;庆祐,锦州人也。

金主因问宰臣曰:“从来孝义之人,曾官使者几何?”完颜守贞对曰:“世宗时有刘政者,尝官之。然若辈多淳质,不及事。”金主曰:“岂必尽然?孝义之人,素行已备,稍可用,即当用之。后虽有杀觊作伪者,然伪为孝义,犹不失为善。可检勘前后所申孝义之人,如有可用者,具以闻。”

癸巳,金尚书省奏:“言事者谓释、道之流不拜父母、亲属,败害风俗,莫此为甚。礼官言唐开元二年敕云:‘闻道士、女冠、僧、尼不拜二亲,是为子而忘其生。自今以后,并听拜父。其有丧纪轻重及尊属礼数,一准常仪。’臣等以为宜依典故行之。”制可。

金左丞完颜守贞言:“上尝命臣问忻州陈毅上书所言事,其一,极论守令之弊。臣面问所以救之之道,莫之能言。”金主曰:“方今政欲知其弊也。彼虽无救弊之术,但能言其弊,亦足嘉矣。如毅言及随处有司不能奉行条制,为人佣雇尚须出力,况食国家禄而乃如是,得无亏臣子之行乎?”其令检会前后所降条理举行之。”

己亥,定杂艺不许任子法。时伶人胡永年,积官至武功大夫,以去年郊恩乞任子。吏部尚书赵汝愚言:

永年乐艺出身,难以任子。请立为定法,今后似此杂艺补授之人,不许奏补。”从之。

四月,壬寅朔,金定宣圣春秋释奠三献官以祭酒、司业、博士充,祝词称“皇帝谨遣”,及登歌改用太常乐工。其献官并执事与享者并法服,陪位学官公服,学生儒服。

戊申,金瀛王瑰卒,郓王琮之同母弟也。重厚寡言,内行修饬,工诗,精骑射,金主令在左右。及卒,三临奠,哭之恸。谥文敬。

乙卯,以户部侍郎邱崈为四川安抚制置使。

初,留正帅蜀,虑吴氏世将,谋去之,不果。至是议更蜀帅,正言西边三将,惟吴氏世袭兵权,号为吴家军,不知有朝廷,遂以户部侍郎邱崈往。崈陛辞,奏曰:“臣入蜀后,吴挺脱至死亡,兵权不可复付其子。臣请得以便宜抚定诸军。”许之。

戊午,帝朝重华宫。

金赐云内孝子孟兴绢、粟,赐同州民妻师氏谥曰节。

金地旱,参知政事张万公等乞依汉故事免官,金主曰:“卿等何罪!殆朕行事有不逮者。”万公曰:“天道虽远,实与人事相通,惟圣人言行可以动天地。昔成汤以六事自责,周宣遇灾而惧,侧身修行,莫不修饰人事。方今宜崇节俭,不急之役,无名之费,可俱罢去。”金主曰:“灾异不可专言天道,盖必先尽人事耳。故孟子言王无罪岁。”左丞完颜守贞曰:“陛下引咎自责,社稷之福也。”丙寅,金主下诏责躬。

丁卯,蠲临安逋赋。

戊辰,金主遣御史中丞吴鼎枢等会决中都冤狱,外路委提刑司处决。

完颜守贞等上表乞解职,不允。入谢,金主曰:“前所谓罢不急之役、省无名之费及议裁冗官、决滞狱四事,其速行之。”

五月,帝有疾,不视朝。

戊寅,金出宫女一百八十三人。

乙酉,金以雨足,致祭于社稷。

戊子,金左丞完颜守贞出知东平府事。金主命参知政事瓜勒佳衡谕之曰:“卿勋臣之裔,才用声绩,朕所素知,擢任政府,毘赞实多,久任繁剧,宜均逸安。东平素号雄籓,兼比年饥馑,正赖经画,卿其为朕往绥抚之。”

庚子,常德大水,入其郛。

己亥,蠲四川水、旱郡县租赋。

安丰军大水,平地三丈馀,漂田庐丝麦皆空。

六月,辛丑朔,下诏戒饬风俗,禁民奢侈与士为文浮靡、吏苟且饰伪者。

以礼部尚书陈骙同知枢密院事。

癸卯,金宰臣请罢提刑司。金主曰:“诸路提刑司官,止三十馀员,犹患不得其人。州郡三百馀处,其能尽得人乎?”弗许。

戊午,以嗣秀王伯圭为太师。

乙丑,金以知大名府事刘为右丞。

金主以民乏食,诏户部预给百官冬季俸,令就仓以时值粜与贫民。

秋,七月,己巳,刺沿边盗万人为诸州禁军。

壬申,监文思院常良孙,坐赃配海外;前丞相周必大,坐举良孙降秩。

壬午,泸州骑射卒张信等作乱。

骑射营者,州之禁兵也。淳熙末,王卿月知泸州,赐予诸军甚厚,军士浸骄。张孝芳代为帅,欲矫其弊,训练无日,又多役使之,廪赐或不时给。是日,信等作乱,晨,入帅府,杀孝芳及其家,又杀节度推官杜美、驻泊兵马监押安彦斌、训练官雷世明、军校张明等。信擐甲坐阅武堂,召通判州事张恂、安抚使属官郭仲传,使作奏,言孝芳罪状。于是信自称第一将,衣金紫,出谕城中;以术人黄叔豹为计议官,分其兵为五十二队,同谋者五十二人,皆有爵秩。叔豹又为黄旗,大书曰:“不叛圣主,不杀良民”。

时张明之子昌与甲士卞进谋讨之;癸未夜,密以告恂。甲申,信即球场大飨诸军,恂等皆与。酒初行,昌、进击杀信于坐,会者皆骇散。进大呼曰:“不叛者从我!”诸军唯唯。因执杀造逆者二十馀人,馀党皆执获。

制置使京镗将去任,未发,闻变,调潼川所屯御前后军讨之,未行而信已诛,乃令钤辖司属官陈缵往泸州措置,信馀党俱伏诛。

京镗之调潼川军也,兴元都统制吴挺,劾刻置司擅发兵,诏具析;镗已赴召。邱崈新入蜀,即奏言:“三屯远在西北,兵权节制,必寄之制置司,朝廷事计当然。今军帅狃于陵替,反谓制置司擅兴,违戾若此,岂不大失本意?请下戎司具析,仍责令遵守旧制。”从之。由是三屯颇知严惮。崈所谓狃于陵替者,盖专指挺也。崈寻上言赠孝节等官,恂等贬秩。

己亥,金主谓宰臣曰:“闻诸王傅尉多苛细,举动拘防,亦非朕意。是职之设,本欲辅导诸王,使归之正,得其大体而已。”平章政事瓜勒佳清臣曰:“请以圣意遍行之。”金主曰:“已谕之矣。”

八月,辛亥,金尚书省奏提刑司察举河中胡光谦,年虽八十三,尚可任用。召赴阙,命学士院以杂文试之,称旨,特赐光谦进士及第,授太常寺奉礼郎。旧设是职,未尝除人,以光谦德行才能,故特授之。

戊午,总领四川财赋杨辅,奏已蠲东、西两川畸零绢钱四十七万缗,激赏绢六万六千匹,诏奖之。自是岁以为例。

乙丑,金主谓宰臣曰:“任官欲令久于其任,若今日作礼官,明日司钱谷,虽间有异材,然能悉办者鲜矣。”

九月,丙申,劝两淮民种桑。

己卯,金主如秋山。

冬,十月,壬寅,修大禹陵庙。

是日,金主还都。

丙午,修潭州城。

辛亥,帝诣重华宫进香。

壬子,金有司奏增修曲阜宣圣庙毕,敕:“党怀英撰碑文,朕将亲行释奠之礼

,其检讨典故以闻。”

甲寅,金敕:“置常平仓处,并令州府官以本职提举,县官兼管勾其事,以所籴多寡酌量升降,永为定制。”

戊午,金主谕尚书省访求博物多闻之士。

癸亥,金主遣谕诸王傅尉曰:“朕分命诸王出镇,盖欲政事之暇,安便优逸,有以自适耳。然虑其举措之间,或违于理,所以分置傅尉,使劝导弥缝,不入于过失而已。若公馀游宴,不至过度,亦复何害?今闻尔等或用意太过,凡王门细碎之事无妨公道者,一一干与。赞助之道,岂当如是!宜各思职分,事举其中,无失礼体!仍就谕诸王,使知朕意。”

十一月,庚午朔,金翰林侍讲学士党怀英,应诏举孔子四十八代孙端甫,年德俱高,该通古学;济南府举魏汝翼,蔚州举刘震亨,益都府举王枢,并以学行称。敕:“魏汝翼特赐进士及第,刘震亨等同进士出身,孔端甫俟春暖召之。”后授端甫小学教授,以年老,食主簿半俸,致仕。

壬申,赈襄阳府被水贫民。

丙子,金诏:“臣庶名犯古帝王而姓复同者禁之,周公、孔子之名亦令回避。”

内侍陈源为寿皇所逐,帝即位,自郴州召还。源与其党杨舜卿、林亿年,朝夕离间两宫,故帝虽疾平,犹疑畏不朝重华。

丙戌,日南至,丞相留正率百官诣重华宫称贺。兵部尚书罗点、给事中尤袤、中书舍人黄裳、御史黄度、尚书左选郎官叶适等,皆上疏请帝朝重华宫,不从。

秘书郎清江彭龟年,以书谯赵汝愚,且上疏言:“寿皇之事高宗,备极子道,此陛下所亲睹也。况寿皇今日止有陛下一人,圣心拳拳,不言可知。特遇过宫日分,陛下或迟其行,则寿皇不容不降旨免到,盖为陛下辞责,使人不得以窃议陛下,其心非不愿陛下之来。自古人君处骨肉之间,多不与外臣谋而与小人谋之,所以交斗日深,疑隙日大,今日两宫万万无此。然臣所忧者,外无韩琦、富弼、吕诲、司马光之臣,而小人之中已有任守忠者在焉,惟陛下裁察。”又言:“使陛下亏过宫定省之礼,皆左右小人间谍之罪,宰执、侍从、台谏,但能仗父子之义责望人主,至于疑间之根,盘固不去,曾无一语及之。今内侍间谍两宫者,固非一人,独陈源在寿皇朝,得罪至重,近复进用,外人皆谓疑间之机必自源始。宜亟发威断,首逐陈源,然后肃命銮舆,负罪引慝以谢寿皇,使父子欢然,宗社有永,顾不幸与!”及汝愚入对,又往复规谏,帝意乃悟。汝愚更属嗣秀王伯圭调护,于是两宫之情始通。辛卯,帝朝重华宫,皇后继之,从容竟日,都人大悦。

戊戌,诏:“李纯乃皇后亲侄,可特除閤门宣赞舍人。”

除秘书郎彭龟年为起居舍人。入谢,帝曰:“此官以待有学识人,念非卿无可者。”龟年述祖宗之法,为《内治圣鉴》以进。帝曰:“祖宗家法甚善。”龟年曰:“臣是书大抵为宦官女谒之防,此曹若见,恐不得数经御览。”帝曰:“不至是。”

十二月,癸卯,帝率群臣上《寿皇玉牒》、《圣政会要》于重华宫。

皇后益骄奢,封其先三代为王,家庙逾制,卫兵多于太庙。后归谒家庙,推恩亲属二十六人,使臣一百七十二人,下至李氏门客,亦奏补官。

金完颜守贞既出知东平府,金主念之,问宰臣曰:“守贞治东平何如?”对曰:“亦不劳力。”金主曰:“以彼之才,治一路诚有馀矣。”右丞刘曰:“方今人材无出守贞者,淹留于外,诚可惜也!”金主默然。寻改守贞为西京留守。

金进士杨邦乂上封事,因论世俗侈靡,讥涉先朝。有司议治罪,金主曰:“昔张元素以桀、纣比文皇,今若方我为桀、纣,亦不之罪。至于世宗功德,岂容讥毁!”张万公曰:“讥斥先朝,固当治罪。然旧无此法。今宜立法,使人知之。”金主意解,乃命免邦乂罪,惟殿三举。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二-译文

从上章掩茂正月开始,到玄黓困敦十二月结束,共三年。

讳惇,是孝宗的第三个儿子,母亲是成穆皇后郭氏,绍兴十七年九月乙丑日,出生在籓邸。孝宗即位后,封他为恭王。等到庄文太子去世,孝宗因为皇帝英武像自己,想立他为太子,但因为不是长子,所以推迟了。乾道七年二月癸酉日,才立为皇太子。四月甲子日,任命他判临安府,不久又领尹事。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绍熙元年(金明昌元年)

春天,正月,丙辰朔日,皇帝朝拜重华宫,奉上册宝。

金国改元为明昌。

金国皇帝在隆庆宫朝拜,以后每月朝拜四次或五六次。

丁巳日,金国下诏,诸王在外地任职的,允许游猎五天,超过这个时间就禁止;还命令约束随从不要扰民。

辛酉日,金国皇帝对尚书省说:“宰执是总持国家的,不能接受别人的馈赠。如果遇到生日,接受所献的礼物不要超过一万钱;如果是大功以上的亲属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就不禁止。”

壬戌日,金国任命知河中府事王蔚为尚书右丞,刑部尚书完颜守贞为参知政事。当时金国皇帝刚即位,非常锐意于治理。曾经问:“汉宣帝综核名实的方法,实际施行起来效果如何?”守贞背诵《枢机周密品式》,详细地回答。金国皇帝说:“实际施行起来从哪里开始?”守贞回答说:“在于陛下励精图治,不倦怠。”

甲子日,金国皇帝到大房山;乙丑日,拜谒兴陵、裕陵;丙寅日,返回都城。

金国上封事的人说:“自古以来以农桑为本。现在除了商贾之外,还有佛、老和其他游食的人,浪费百倍,农年不丰收,流亡的人随处可见,这是末俗伤害农业的原因。”戊辰日,于是下诏禁止自己剃度为僧道的人。

壬申日,再次免除临安府民身丁钱三年。

己卯日,金国皇帝到春水。

壬午日,谏议大夫何澹,请求设置《绍熙会计录》。下诏何澹同户部尚书叶翥等检正都司稽考财赋出入的数目上报。

这个月,起用浙西提点刑狱瑞安陈傅良为吏部员外郎。

傅良从太学录离开朝廷十四年,须发都白了,因为轮对,说:“太祖垂裕后人,以爱惜民力为本。熙宁以来,用事的人取太祖的约束一切纷更之,诸路上供的岁额,比祥符增加了一倍;崇宁重修上供格,颁布天下,普遍增加到十数倍;其他杂敛,熙宁以常平宽剩、禁军阙额之类,别项封桩而无额。上供起于元丰,经制起于宣和,总制、月桩起于绍兴,都到现在为额,折帛、和买之类又不包括在内。茶引尽归于都茶场,盐钞尽归于榷货务,秋苗斗斛十八九归于纲运,都不在州县。州县无法供应,就豪夺于民,于是取之斛面、折变、科敷、抑配、赃罚,而民困极了。天命的长不长,在于民力的宽不宽,岂不是很可怕吗!现在天下的力量都竭于养兵,而最严重的是江上的军队,都统司称为御前军马,虽然朝廷不得知;总领所谓的大军钱粮,虽然版曹不得与。于是中外之势分而事权不一,施行不专,虽然想宽民,也没有办法。如果都统司的兵与以前在制置司时无异,总领所的财与以前在转运司时无异,那么内外就为一体;内外一体,那么宽民力就可以讨论了。”

皇帝从容地嘉纳,并且慰劳他说:“你以前在哪里?朕想见你很久了。”升迁为秘书少监兼实录院编修官、嘉王府赞读。

二月,丙申日,金国命令诸王出猎不要越过本境。

壬寅日,金国给有司寒食假五天,定为法令。

甲辰日,金国皇帝返回都城。

辛亥日,殿中侍御史刘光祖说:“近世是非不明,则邪正互攻;公论不立,则私情交起。这固然是道的消长,时的否泰,而实际上是国家的祸福,社稷的存亡所系的。本朝士大夫,学术最为近古,减平、景德之间,道臻皇极,治保太和,至于庆历、嘉祐盛矣。不幸而坏于熙、丰的邪说,疏弃正士,招徠小人。幸而元祐君子起而救之,末流大分,事故反覆。绍圣、元符之际,群凶得志,绝灭纲常。其论既胜,其势既成,崇、观而下,尚复何言!

“臣刚到的时候,听说有讥贬道学的说法,而实际上没有看到朋党的分别,中间经历了外艰,离开国家六年,已经担忧两议的各自极端,而恐怕一旦的交攻,等到臣回来,事情果然出现了。因为厌恶道学,于是产生了朋党;因为产生了朋党,于是罪责忠谏。以忠谏为罪,离绍圣有多远?

“陛下即位之初,凡所进退,都是用人言,最初没有好恶的私心,而一年之内,斥逐纷纷,以人臣的私意,累及天日的清明。往往纳忠之言,被称为沽名之举;至于洁身以退,也被说是愤怼而然;想要激怒于至尊,必定加以讦讪。事势至此,循默成风,国家依赖什么?希望圣心豁然,永远做皇极之主,使是非由此而定,邪正由此而别,公论由此而明,私意由此而熄,道学的议论由此而消,朋党的痕迹由此而泯,和平的福由此而集,国家的事由此而理,那么生灵的幸运,社稷的福也。不然,相激而胜,辗转反覆,为祸无穷,臣实在不知道税驾的地方。”

皇帝下发了他的奏章。何澹看到后,几天恍惚无措。

光祖又弹劾“户部尚书叶翥、中书舍人沈揆结近习以图进取。近年来,士大夫不慕廉静而慕奔竞,不尊名节而尊爵位,不乐公正而喜软美,习以成风。良由老成零落殆尽,晚进议论无所据依,正论益衰,士风不竞。希望下诏大臣,妙求人物,必须是朝野所共属,贤愚所同敬的一二十人,参错立朝,国势自壮。今天的患,在于不封植人才,台谏只有摧残,庙堂无所长养。臣处在当言的地方,岂以排击为能哉!”皇帝认为他说得好。

起初,殿中侍御史空缺,皇帝严格选拔。一天,对留正说:“卿监、郎官中有一个人,你知道吗?”留正沉思了很久,说:“莫非是刘光祖吗?”皇帝笑着说:“这个人已经在朕心里很久了。”等到他任职,果然称职。

先前淳熙中定了《御史弹奏格》三百五条,到这时光祖摘录了其中有关中外臣僚、握兵将帅、后戚、内侍与礼乐讹杂、风俗奢侈的事情,共二十条,请求下发执行,让大家知道谨慎恪守;皇帝同意了。光祖,阳安

这是关于人的记载。

甲寅日,金国皇帝前往大房山;三月乙卯日初一,拜谒兴陵;丙辰日,返回都城。

癸酉日,金国下诏:“内外五品以上的官员每年推荐一名廉洁能干的官员,不推荐者以蔽贤罪论处。”

乙亥日,金国首次设立应制科和宏词科。

辛巳日,金国下诏修缮曲阜的孔子庙学。

夏季四月乙丑日,任命伯圭为太保、嗣秀王,在湖州秀国建立宗庙,供奉神主。伯圭谦逊谨慎,不以皇室近亲自居,每次入宫觐见,皇帝都以家人之礼相待,宴会私交非常融洽。伯圭对皇帝行臣子之礼更加恭敬,皇帝也更加喜爱和器重他。

丁未日,殿中侍御史刘光祖被罢免。

起初,何澹弹劾罢免了周必大,刘光祖与何澹一向关系密切,曾拜访何澹,何澹说:“最近的事情,可以说是犯了忌讳。”刘光祖说:“周丞相难道没有可议论的地方吗?只是他门下有许多优秀的人才,不能连累他所推荐的人。”何澹不听。当时姜特立、谯熙载正掌权,刘光祖避开他人对何澹说:“曾、龙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何澹说:“你指的是姜、谯吗?”刘光祖说:“是的。”不久,何澹带刘光祖进入便阁,里面有几个客人,一看,都是姜、谯的党羽,刘光祖这才后悔失言。后来何澹同知贡举,刘光祖被任命为台官,首先上奏关于学术邪正的奏章。等到奏名时,刘光祖被旨进入贡院拆封考卷,何澹说:“最近你的风采焕然一新。”刘光祖说:“并非标新立异。只是曾经为大谏言的人,现在自己说出来罢了。”出来后,同僚对刘光祖说:“何自然(何澹的字)看到你上的奏章,几天都心神不宁,服用了定志丸,其他可想而知。”不久,谢深甫被任命为右正言,而刘光祖因议论吴端触怒皇帝被罢免,何澹升任御史中丞,从此两人的意见分道扬镳。

吴端,原本以巫医为业,皇帝在潜邸时,吴端曾为寿皇治病有功,李后非常感激他。皇帝即位后,提拔他为閤门宣赞舍人,后又升为带御器械。何澹三次上疏弹劾他,都没有得到回复;给事中胡纮也封还了录黄,皇帝用御笔下令停止弹劾;何澹、胡纮都听从了命令。刘光祖再次上疏说:“小人越分请求,使得给谏无法履行职责,轻视名器,损害纲纪,亵渎主权,这是一举两失。”皇帝命令大臣制止他,刘光祖言辞更加激烈,皇帝不高兴。之前刘光祖监考时,误判了士人的试卷,被发现后已经免罪;现在又用这件事,将刘光祖调任太府卿。刘光祖多次请求离职,最终被任命为潼川转运判官。

戊申日,赐予礼部进士余复以下五百三十七人及第、出身。听从留正的建议,免去进士的廷射。

金国馆陶主簿王庭筠,有才名。金国皇帝曾对张汝霖说:“王庭筠的文艺很好,但语句不够有力,他才能高,也不难改正。”这个月,召他试馆职并入选。御史台说王庭筠在馆陶曾犯赃罪,不应以馆职任用他,于是罢免了他。王庭筠是熊岳人。

五月乙卯日,前丞相赵雄因推荐的人受贿而失败,被降职。

已未日,将吴端调任浙西马步军副总管。

丙寅日,修缮楚州城。

丙子日,金国因祈雨,在北郊望祭岳镇、海渎。

戊寅日,金国命令内外五品以上的官员,在任期内推荐一名有才能的官员以自代。壬午日,任命参知政事伊喇履为尚书右丞,御史大夫图克坦鉴为参知政事。尚书右丞襄被罢免。

秋季七月癸丑日,下诏秀王的诸孙都授予南班。

甲寅日,任命葛邲为参知政事,给事中胡晋臣为签书枢密院事。

乙卯日,任命留正为左丞相,王蔺为枢密使。

癸酉日,在临安建立秀王祠堂以供奉神御,按照濮王的旧例。

八月乙酉日,金国首次设立常平仓。

己丑日,金国任命判大睦亲府事宗宁为平章政事。

戊戌日,金国皇帝对宰相说:“怎样才能让百姓放弃末业而务本业,以增加储蓄?”命令百官商议。户部尚书邓俨等人说:“如今风俗奢侈,应该让服用、居室各有等级,抑制婚丧过度的礼仪,禁止追逐无名的花费。”右丞伊喇履、参知政事完颜守贞说:“人情见美则愿,如果不以制度节制,将会奢侈无度。百姓的贫困,大概由此而来。如今承平之际,正应该讲究此事,作为长久的法度。”金国皇帝赞同。

己亥日,皇帝率领群臣在重华宫献上《寿皇玉牒》、《日历》。

己酉日,下诏制定新历法。

九月丙辰日,金国因廉洁能干提拔北海县令张翱等十八人官职。

己未日,将剑州升为隆庆府。

壬戌日,金国皇帝前往秋山。冬季十月丁亥日,返回都城。

戊戌日,金国因有司的建议,登闻院、记注院不再隶属于任何部门。

丙午日,下诏:“内外军帅各自推荐部下有将才的人。”

十一月丁巳日,金国制定:“诸职官让廕兄弟子侄者,从所请。”

壬戌日,潼川转运判官王溉,节省漕运费用,代缴井户重额钱十六万缗,下诏奖励他。

戊辰日,金国皇帝召见礼部尚书王翛、谏议大夫张到殿门,对他们说:“朝廷可行之事,你们谏官、礼官应当辨析。百姓的话有可采纳的,朕尚且听从,何况你们呢?从今以后所议之事,不要只是附和于尚书省。”

丙子日,金国皇帝冬猎;己卯日,到达雄州。判真定府吴王永成、判武定军节度使随王永升来朝。

十二月壬午日,金国免除猎地今年的税收。

丙戌日,枢密使王蔺被罢免。当时皇帝励精图治,王蔺也不拘形迹,任命从中书省发出,不合人心者就留下,放在御座前,每件事都直言不讳。但他疾恶太甚,同僚多忌惮他,最终被中丞何澹弹劾罢免。

戊子日,任命葛邲为知枢密院事;胡晋臣为参知政事,仍同知枢密院事。

陈贾以静江守臣的身份,准备入朝奏事;殿中侍御史林大中,极力批评他平庸无能,曾与王淮内外勾结,创立道学的名目,暗中废黜正直之人。如果允许他入朝奏事,必定再次留中,善类听到后,纷纷引退,这不是安定国家的办法。命令于是停止。

己丑日,金国平章政事张汝霖去世。张汝霖通晓事务,凡进言,必定揣摩皇帝的微意,并联合多人一起进言,所以他的话看似忠诚而不触怒皇帝。金国皇帝刚即位时,有司建议改造殿庭的陈设物,每天用绣工一千二百人,两年完成。金国皇帝认为花费太多,想停止改造,张汝霖说:“这不算过分奢侈,将来外国朝会,殿宇壮观,也是国体。”后来奢侈之风逐渐盛行,大概是因为张汝霖的引导。

丁酉日,金国皇帝返回都城。

甲辰日,金国任命图克坦克宁为太师、尚书令,封为淄王。

金国大定初年,户口只有三百多万,到二十七年,户口达到六百七十八万九千。这一年,户部上奏户口为六百九十三万九千。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绍熙二年(金明昌二年)

春季,正月,庚戌朔日,命令在两淮地区实行义仓法。

诏书说:“地方官员到任半年后,应详细报告水源堵塞需要疏通和修建的地方。任期满时,提交兴修水利的图纸,选择那些功劳显著的人给予奖赏。”

壬子日,诏令尊奉高宗为万世不祧之庙。

甲寅日,金国开始允许在宫中称皇帝为圣主。

庚申日,修建六合城。

辛酉日,金国皇太后图克坦氏在庆隆宫去世,享年四十五岁。太后是广平郡王真的女儿,一向谦逊谨慎,常常担心自己家族的显赫地位,见到父母时流泪说:‘显赫的家族,古人所忌讳,希望你们能好好保持。’后来她的家族果然因为海陵王的事情而败落,可见她的远见。世宗曾对王妃和公主们说:‘皇太子妃的举止得体,服饰适中,你们应当效仿她。’等到她被尊为太后,更加恭敬节俭。她曾告诫侄子们说:‘皇帝因为我的缘故,才对外家施恩。你们应当尽忠报国,不要认为小善无益而不去做,小恶无伤而不去改。不要因为我的尊贵,就肆意妄为,触犯国法。’她喜欢《诗经》、《尚书》和《老子》、《庄子》的学问,凡事必依礼而行。嫔妃中有生下孩子而母亲去世的,她视如己出。

庚午日,金国太师、尚书令、淄王图克坦克宁去世。他的遗表大致说:‘君主往往重视君子却疏远他们,轻视小人却亲近他们。希望陛下始终如一,安不忘危。’金国皇帝命令有关部门办理丧事,归葬于莱州,谥号忠烈。

戊寅日,雷电交加,下起了冰雹。

二月,庚辰朔日,下起了大雪。

壬午日,派遣宋之瑞等人出使金国吊唁。

癸未日,将新历命名为《会元》。

甲申日,福建安抚使赵汝愚等人因辖区内发生盗贼事件,与守臣、监司各降一级,县令被追责停职。任命辛弃疾为安抚使。

辛弃疾曾代理帅职,常常感叹说:‘福州前面临海,是盗贼的聚集地。上四郡的百姓,性格顽劣容易作乱,府库空虚,一旦有紧急情况怎么办?’到任后,他致力于保持稳定,不到一年,积攒了五十万缗钱,设立了备安库,说:‘闽中土地狭小,人口稠密,年景不好时要从广东买粮。如今幸好连年丰收,让宗室和军人到仓库领米,领出后立即卖出,等到秋天粮价便宜时,用备安钱买两万石粮食,这样就有备无患了。’他还想制造一万套铠甲,招募强壮的人,补充军队,严格训练,这样盗贼就不足为患了。但这些计划还未实施,台臣弹劾他花钱如流水,杀人如草芥,于是他请求辞官归乡。

秘书郎普城黄裳担任嘉王府的翊善,每次劝讲时,必定引古证今,就事明理,凡是能开导王心的,无不言及。此时他被提升为起居舍人。皇帝正宠信潘景珪,台谏纷纷上奏弹劾,大多被贬斥驱逐。黄裳上奏说:‘自古以来,君主不能听从谏言的弊端有三:一是私心,二是胜心,三是忿心。事情如果不出于公心,而是固执己见,这就是私心。私心一旦产生,就会把谏言者视为祸患,想要击败他们;胜心一旦产生,就会把谏言者视为仇敌,想要战胜他们。因私心而产生胜心,因胜心而产生忿心,忿心一旦产生,事情就会失去理性。像潘景珪这样的人,才能平庸,陛下本来也以常人对待他,只是因为台谏不断攻击他,导致陛下更加庇护他,事态激化,才到了这个地步。应当冷静观察事态,使心无所系,这样听到台谏的言论就会感到高兴,而没有想要战胜他们的心;对待台谏的心也会真诚,而没有加倍的忿怒。’

乙酉日,诏令因阴阳失调,雷电和雪交加,命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各自报告时政的缺失。

监察御史林大中因事情多由宫中决定,上疏说:‘仲春时节雷电交加,大雪接连不断,从类象来看,这是阴气胜过阳气的明证。男为阳,女为阴;君子为阳,小人为阴。应当辨别邪正,不要让小人接近君子;应当思考正始之道,不要让女谒得逞。’

吏部侍郎陈骙上疏三十条,如‘宫闱之分不严,则权柄移;内谒之渐不杜,则明断息;谋台谏于当路,则私党植;咨将帅于近习,则贿赂行;不求谠论,则过失彰;不谨旧章,则取舍错;宴饮不时,则精神昏;赐予无节,则财用竭。’这些都切中时弊。

发放五万石米赈济京城贫民,暂时停止修建皇后家庙。

辛卯日,布衣钱塘余古上书说:‘陛下即位以来,已经过了两个星周,应当思考托付的重任,早晚以求治为急务。近来听说陛下宴游无度,声乐不绝,白天不够,晚上继续,宫女进献不时,伶人出入无节,宦官侵夺政权,随意加赐,甚至超迁。宫中的宫殿,已经历三朝,有什么简陋的!何必再建楼台,高耸入云,月榭风亭,不断兴修!这实在不是陛下应有的行为。更有甚者,演奏蕃部乐,学习齐郎舞,让宠臣、嬖妾与优人混杂,聚集数十人,戴着怪异的头巾,穿着奇特的衣服,极尽丑恶,以此取乐,实在是毫无意义。自古以来,宦官败国的事例,史书上记载得清清楚楚。臣观察当今宦官的势力,前所未有,上至三省,下至百司,都在他们的号令之下。从副将到殿步帅,各以高价出售官职,不问劳绩、过犯,骁勇、怯弱,只要按价纳贿,就能得到特旨专除。因此将帅大多贪得无厌,军士不免饥寒,兵器朽钝,士马羸弱,从未有人过问。一旦有紧急情况,该怎么办?这都是因为公卿们只顾保位全身,像汉代的石庆,唐代的苏味道。满朝都是小人,想要海内没有盗贼,民生不受涂炭,日月不食,水旱不作,怎么可能呢?臣希望陛下以汉文帝为榜样,以唐庄宗为戒,在问安视膳之余,宫庭闲暇时,讲读经史,不要沉迷于南面之乐,或鼓琴、投壶、习射以颐养神性,享受名教无穷之乐,固守嵩岳无涯之寿,岂不美哉!’

皇帝看了奏书后大怒,起初打算将他编管,有人为他求情,于是将他送到筠州学听读。

壬辰日,金国皇帝开始上朝。敕令:‘亲王及三品官之家,不许僧、尼、道士出入。’

金国制度:‘进士的程文,只要合格,有关部门就录取,不限人数。’

丙申日,金国任命枢密副使瓜勒佳清臣为尚书左丞。当时清臣的女儿是昭仪,皇帝对他的倚重更加深厚。

丙午日,金国首次设立王府傅尉官;名义上是官属,实际上是用来监督的。

丁未日,金国派遣完颜亶等人来告哀。

三月,丁巳日,诏令:‘边境事务由宰相与枢密院商议,并同签书。’

癸亥日,金国敕令有关部门:‘国号中犯汉、唐、辽、宋等名的,不得封给臣下。’有关部门商议将辽改为恒,宋为汴,秦为镐,晋为并,汉为益,梁为邵,齐为

彭,殷为谯,唐为绛,吴为鄂,蜀为夔,陈为宛,隋为泾,虞为泽。制可。

丙寅日,诏令福建提点刑狱陈公亮和知漳州朱熹共同处理漳州、泉州、汀州三州的土地经界问题。

朱熹最初担任泉州同安主簿时,了解到闽中地区土地经界不明确的弊端,因此他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和研究,提出了详细的建议。他上奏说:“土地经界对民间有极大的好处,绍兴年间已经推行的地方,公私双方都受益,唯独漳州、泉州、汀州尚未推行。臣不敢因为个人的劳逸而忽视一州的利益,私下认为这是必定可行的。然而必须选拔合适的官吏,测量土地面积,精确计算,绘制地图,编制账册,费用由官府承担,按照土地产量均摊税收,特别允许跨乡跨县均摊租税,使得几百里内的税负轻重一致。现在打算每亩土地根据九等高低确定产钱,合并一州的租税钱数,以产钱为基础,每文钱缴纳多少米,缴纳到仓库后,仍然是原来的数额,分别归属省计、职田、学粮、常平,各自拨入各仓库。一旦版图确定,百姓的产业就有了依据。这一政策的实施,贫民和下户固然非常欢迎,但他们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愿;豪强和狡猾的官吏则不喜欢,他们会用各种言辞来影响舆论;那些喜欢安静、厌恶纷扰的贤士大夫,也可能因为不了解情况而望风退缩,这是不能不担忧的。

皇帝诏令监司详细报告此事,并命令陈公亮与朱熹共同执行。当时正值农忙季节,朱熹更加深入研究,希望来年能够实施。普通百姓知道这一政策不会扰乱他们的生活且对自己有利,无不欢欣鼓舞;而那些豪强地主,占据田地、隐瞒税收,剥削贫弱的人,则纷纷提出异议来动摇政策,之前的诏令因此被搁置。朱熹请求辞去职务。

癸酉日,建宁地区下冰雹,冰雹大如桃李,毁坏了五千多户民居。温州地区遭遇大风、暴雨和雷电,田里的庄稼和桑果全部被毁。

夏季,四月,戊寅日,金国尚书省上奏说:“普通百姓与屯田户之间往往不和睦,如果让他们互相通婚,确实是国家长久安宁的计策。”皇帝采纳了这一建议。

乙酉日,金国将孝甏皇太后安葬于裕陵。

戊子日,金国颁布法令:“各辖区内发生灾害,主管官员应当报告而不报告或虚报的,杖责七十。检查不实的,同样处罚。因此导致人命的,以违制论处。导致错误征收或免除的,以贪赃论处。虚报的,户长以欺诈罪论处,按照实际罪行计算赃物,依照欺诈隐瞒不缴纳的法律处理。”

癸巳日,金国谕令有关部门:“从现在起,女真字直接翻译为汉字,国史院专门写契丹字的人被罢免。”

甲午日,金国改封永中为并王,永功为鲁王,永成为兗王,永升为曹王,永蹈为郑王,永济为韩王,永德为豳王。

五月,己酉日,福州发生水灾。

辛亥日,诏令:“六院官员允许轮流对答,仍然列入杂压。”自从龚茂良被谢廓然攻击后,六院官员不再列入杂压,至此才恢复班次,排在五寺主簿之下,太学博士之上。

庚申日,诏令:“侍从、经筵、翰苑官员,从现在起不定期宣召对答,以便广泛咨询,补充治国之道。”

戊辰日,金国诏令:“各郡邑的文宣王庙、风师、雨师、社稷神坛被毁坏的,要修复。”

己巳日,潼川、崇庆二府,大安、石泉、淮安三军,兴、利、果、合、绵、汉六州发生大水灾。

六月,戊子日,金国平章政事崇宁去世。

癸巳日,诏令:“宰臣、执政,都不定期在内殿宣召奏事。”

丙午日,金国尚书右丞伊喇履去世,谥号为文献。伊喇履精通历法计算,之前旧的《大时历》有错误,伊喇履上奏《乙未历》,因为金国在乙未年受命。世人佩服他的才能。

右司谏郑驿因言事被罢免,调任将作监。御史林大中上奏说:“台谏官员因论事不合而被迅速调离,臣担心天下人会认为陛下不能容忍。”皇帝不听。

秋季,七月,丁未日,诏令:“原容州编管人高登,追复原职。”

丁巳日,金国任命参知政事图克坦镒为尚书右丞,御史中丞瓜勒佳衡为参知政事。

己未日,发行会子一百万缗,用于回收两淮地区私铸的铁钱。

己巳日,兴州发生大水灾,数千户人家被淹没。

八月,戊寅日,御史中丞何澹因生母继母去世,请求有关部门确定服丧的礼仪。礼寺认为应当解官服丧,何澹上疏引用礼经中关于“不逮事”的条文,请求交由台谏、给事中、舍人讨论。

于是太学生乔祕、硃九成、黄会卿写信责备他,大致内容如下:“人伦中最重要的莫过于父母,礼法中有出继的规定,虽然服丧的礼仪有所降低,但天性的感情从未改变。因此,所承继的父母要服丧三年,而生父母则心丧三年。阁下从太学毕业,位列台谏,这是三纲五常所系的地方。现在阁下遇到生母继母的丧事,最初请求解官服丧,大家都认为这是义举;接着上疏称‘逮事’与‘不逮事’的区别,引起内外哗然。礼经中所谓‘逮事父母则讳王父母,不逮事父母则不讳王父母’,并不是说对先祖没有恩情。因为‘逮事父母’的人,亲耳听到父母的话,知道他们忌讳祖父母;‘不逮事父母’的人,没有听到父母的话,不知道他们忌讳祖父母,所以子女不知道他们所忌讳的。因此,本朝方悫解释这一节,认为这只是庶人的礼仪。如果是学士大夫,则知道尊祖,何必拘泥于‘逮事’与‘不逮事’的区别呢!现在听说阁下引用这一点想不服丧,恐怕与礼经相反。为什么呢?礼经说‘逮事父母则从父母之言’,现在阁下的生父,是否以继室为正室?如果生父以继室为正室,那么阁下也应当以她为正室,不能贬低她。如今四十多年,阁下以生母继母的身份侍奉她,等到她去世时,反而认为生时不逮事而不服心丧,这合适吗?阁下的意思,一定是认为生母继母没有生我的恩情,所以不应当为她服丧,但没想到贬低生母继母,就是贬低生父。作为子女,怎么能忍心这样说呢!否则,一定认为生我的人是正室,而继室是不正室,这是市井小人只知道有母而不知道有父的行为,不符合天理和人伦的正道。阁下作为天子的耳目之官,应当以厚人伦、移风俗为己任,正应当对此进行辨析。”何澹当时在六和塔待命,收到信后便离开了。

甲申日,放宽两浙地区对铁器的专卖禁令。

己亥日,金国敕令:“山东、河南缺粮的地方,允许通过纳粟来补官。”

九月,壬子日,任命福州知州赵汝愚为吏部尚书。

当时潭州知州赵善俊得到旨意,在殿中奏事,侍御史林大中上疏弹劾他,并且称赞宗室赵汝愚的贤能,应当召见。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召见赵汝愚并调离赵善俊。

己未日,金国任命左丞瓜勒佳清臣为平章政事,封为芮国公,参知政事完颜守贞为左丞,知大兴府事张万公为参知政事。

庚申日,金国皇帝前往秋山。

乙丑日,因久雨不停,命令大理寺、三衙、临安府及两浙地区审理囚犯,释放杖刑以下的犯人。

冬季,十月,丁丑日,修筑福州外城。

甲申日,

恢复吴瑞的御器械职位。

己丑日,金国君主返回都城。

十一月,丙午朔日,金国规定:“所有女真人的姓氏不得翻译成汉字。”

甲寅日,金国禁止艺人以历代帝王为戏或称呼万岁,违反者将按重法处理。

戊午日,西夏人杀死了金国边境将领阿噜岱。

西夏人在镇戎境内放牧,巡逻士兵驱赶他们,西夏人抓住巡逻士兵并带走。阿噜岱率兵质问,西夏厢官吴明契、信陵都卜祥、徐馀立埋伏三千士兵在山涧中,阿噜岱中箭身亡。朝廷下令追查杀害阿噜岱的人,西夏人处以徒刑。追查不止,西夏人于是杀了吴明契等人。

甲子日,金国规定:“投递匿名信者,判处四年徒刑。”

己巳日,加谥高宗为“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孝皇帝”。

起初,皇帝想诛杀宦官,近臣都感到恐惧,于是策划离间三宫。皇帝怀疑他们,无法自解。恰逢皇帝生病,寿皇购得良药,想等皇帝到宫中时给他,宦官于是向皇后告状说:“太上皇合了一丸药,等皇帝车驾经过时,就给他药。万一有不测,宗庙社稷怎么办!”皇后心中记恨。不久,内宴时,皇后请求立嘉王护为太子,寿皇不同意。皇后说:“我是六礼所聘,嘉王是我亲生的,为什么不行?”寿皇大怒。皇后退下,带着嘉王哭泣着向皇帝诉说,说寿皇有废立之意。皇帝被迷惑,于是不再朝见寿皇。一天,皇帝在宫中洗手,看到宫女的手很白,喜欢上了;后来,皇后派人送食盒给皇帝,打开一看,是宫女的双手。黄贵妃得宠,因皇帝在太庙斋戒时,皇后杀了贵妃,以暴卒上报;到郊祭时,风雨大作,黄坛的蜡烛全部熄灭,无法完成礼仪而停止。皇帝听说贵妃去世,又遇到这种变故,震惊恐惧,病情加重,从此不再上朝,政事多由皇后决定,皇后更加骄纵。寿皇听说皇帝生病,急忙到南内看望,并责备皇后,皇后怨恨更深。

十二月,庚辰日,修筑荆门军城,这是听从知军陆九渊的建议。

荆门是次边地区而没有城墙,陆九渊认为荆门位于江、汉之间,是四方交汇之地,南可捍卫江陵,北可支援襄阳,东可保护随、郢的侧翼,南可抵挡光化、彝陵的冲击,荆门稳固则四邻有所依靠,否则有胸胁心腹之忧,虽然四面环山但城池缺失,谁来守卫?于是向朝廷请求修筑城墙。从此百姓不再有边境之忧,商贾云集,税收日益增加。

以前使用铜钱,因为靠近边境,改用铁钱,而铜钱被禁止,又要求贴纳。陆九渊说:“既然已经禁止了,又让他们缴纳吗?”全部免除。平时教军士射箭,居民能射中的同样有赏。推荐下属不限流品,曾说:“古代没有流品之分,而贤与不肖的区分很严;后世有流品之分,而贤与不肖的区分却模糊了。”一年后,政令修明,民俗改变。不久去世。

乙酉日,金国废除契丹字。

丁亥日,皇帝首次在内殿召见辅臣。

己丑日,金国右丞图克坦镒被罢免。

乙未日,增加楚州更戍兵一千五百人。

甲辰日,下诏:“内侍省都知杨浩,心怀奸恶,刺面杖脊,发配吉州;押班黄迈,私相朋附,杖责,编管抚州。”不久送杨浩到抚州、黄迈到常州居住。

马大同任户部,侍御史林大中弹劾他用法严峻,皇帝想调他到其他部门,林大中说:“他曾在刑部任职,一向以严苛著称。”三次上奏,未获答复。又弹劾大理少卿宋之瑞,四次上奏,也未获答复。林大中因言不见用请求离职,改任吏部侍郎,不接受;于是任命为直宝谟阁,与马大同、宋之瑞一起出知外郡。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绍熙三年(金明昌三年)

春,正月,乙巳朔日,皇帝生病,不上朝。

起居舍人陈傅良上奏说:“一国的形势就像身体一样,堵塞就会生病。今天拖延某事,明天阻碍某事,即使有奸险之人,乘机谋利,内外之情也无法沟通。”

庚戌日,免除四川盐酒重额九十万缗。

发放二百张度僧牒,收回淮东铁钱。

壬戌日,金国君主前往春水。

二月,甲戌朔日,金国敕令:“明安、穆昆允许在冬季率领所属户狩猎两次,每次不得超过十天。”

壬辰日,金国君主返回都城。

金国任命王庭筠为应奉翰林文字。此前金国君主感叹学士缺乏人才,完颜守贞说:“王庭筠就是合适的人选。”因此有此任命。

丁酉日,重申严禁钱银过淮河。

闰月,丙午日,禁止郡县新建寺观。

壬戌日,下诏:“州县未断的诉讼,监司不得移狱。违者允许上奏。”

甲子日,成都路转运判官王溉因代民缴纳激赏等捐钱三十三万缗,下诏晋升一级,并令其继续任职。

三月,辛巳日,皇帝病情稍有好转,开始到延和殿听政。封儿子济为安定郡王。

皇帝自从生病后,重华温清之礼以及诞辰节序,多次以寿皇传旨免除。此时宰辅百官下至平民百姓,请求皇帝过宫的人很多,甚至有人叩头拉衣哭泣。皇帝醒悟,有命驾的意愿,最终未能成行,都城的人开始担忧。

甲申日,修筑峡州城。

丁亥日,金国赐孝子刘瑜、刘庆祐绢粟,表彰他们的门闾,免除他们的赋役。刘瑜是棣州人;刘庆祐是锦州人。

金国君主问宰臣:“历来孝义之人,曾担任官职的有多少?”完颜守贞回答说:“世宗时有刘政,曾担任官职。但这些人大多淳朴,不善于处理事务。”金国君主说:“难道一定如此?孝义之人,素行已备,稍可用,即当用之。后虽有杀觊作伪者,然伪为孝义,犹不失为善。可检勘前后所申孝义之人,如有可用者,具以闻。”

癸巳日,金国尚书省上奏:“言事者说释、道之流不拜父母、亲属,败坏风俗,莫此为甚。礼官说唐开元二年敕令:‘听说道士、女冠、僧、尼不拜二亲,是为子而忘其生。自今以后,并听拜父。其有丧纪轻重及尊属礼数,一准常仪。’臣等以为应依典故执行。”制可。

金国左丞完颜守贞说:“皇上曾命臣问忻州陈毅上书所言事,其一,极论守令之弊。臣当面问他如何救弊,他无法回答。”金国君主说:“现在正想了解这些弊端。他虽无救弊之术,但能言其弊,也值得嘉奖。如陈毅所说,随处有司不能奉行条制,为人佣雇尚须出力,何况食国家俸禄而如此,岂不亏臣子之行?”下令检会前后所降条理执行。

己亥日,规定杂艺不许任子法。当时艺人胡永年,积官至武功大夫,以去年郊恩请求任子。吏部尚书赵汝愚说:

永年因为乐艺出身,难以担任官职。请求立为定法,今后像这样通过杂艺补授官职的人,不允许再奏请补授。”皇帝同意了。

四月初一,金国规定宣圣春秋释奠的三献官由祭酒、司业、博士担任,祝词称“皇帝谨遣”,并且登歌改用太常乐工。献官和执事以及参与祭祀的人都穿法服,陪位的学官穿公服,学生穿儒服。

初七,金国的瀛王瑰去世,他是郓王琮的同母弟弟。他为人稳重寡言,品行端正,擅长写诗,精通骑射,金国皇帝让他常伴左右。他去世后,皇帝三次亲临祭奠,痛哭不已。谥号为文敬。

十四日,任命户部侍郎邱崈为四川安抚制置使。

起初,留正担任蜀地统帅,担心吴氏世代为将,谋划除掉他们,但没有成功。此时商议更换蜀地统帅,留正说西边三将中,只有吴氏世袭兵权,号称吴家军,不知有朝廷,于是派户部侍郎邱崈前往。邱崈辞别时上奏说:“臣到蜀地后,如果吴挺去世,兵权不能再交给他的儿子。臣请求能够便宜行事,安抚各军。”皇帝同意了。

十七日,皇帝前往重华宫。

金国赏赐云内的孝子孟兴绢和粟,赐同州民妻师氏谥号为节。

金国发生旱灾,参知政事张万公等人请求依照汉朝旧例免官,金国皇帝说:“你们有什么罪!恐怕是朕的行为有不足之处。”张万公说:“天道虽然遥远,但实际上与人事相通,只有圣人的言行可以感动天地。从前成汤以六事自责,周宣王遇到灾祸而恐惧,侧身修行,无不修饰人事。如今应当崇尚节俭,不急的劳役,无名的费用,都可以罢免。”金国皇帝说:“灾异不能只说是天道,必须先尽人事。所以孟子说君王不要怪罪年成。”左丞完颜守贞说:“陛下引咎自责,是国家的福气。”二十三日,金国皇帝下诏自责。

二十四日,免除临安的拖欠赋税。

二十五日,金国皇帝派遣御史中丞吴鼎枢等人会审中都的冤案,外路则由提刑司处理。

完颜守贞等人上表请求解除职务,皇帝不允许。他们入宫谢恩,金国皇帝说:“之前所说的罢免不急的劳役、节省无名的费用以及裁减冗官、处理积压案件四件事,要尽快执行。”

五月,皇帝生病,不上朝。

初五,金国放出宫女一百八十三人。

十二日,金国因为雨水充足,向社稷祭祀。

十五日,金国左丞完颜守贞出任东平府知府。金国皇帝命令参知政事瓜勒佳衡对他说:“你是功臣的后代,才能和声望朕一向知道,提拔你到政府任职,辅佐很多,长期担任繁重职务,应该适当休息。东平素来是雄藩,加上近年饥荒,正需要经营,你为朕去安抚那里。”

二十七日,常德发生大水,水涌入城中。

二十六日,免除四川水灾和旱灾郡县的租赋。

安丰军发生大水,平地水深三丈多,冲毁田地房屋,丝麦都被冲走。

六月初一,下诏整顿风俗,禁止百姓奢侈、士人写浮华文章、官吏敷衍了事和弄虚作假。

任命礼部尚书陈骙为同知枢密院事。

初三,金国宰臣请求撤销提刑司。金国皇帝说:“各路提刑司官员只有三十多人,还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人。州郡有三百多处,怎么能都找到合适的人呢?”没有同意。

十八日,任命嗣秀王伯圭为太师。

二十五日,金国任命知大名府事刘为右丞。

金国皇帝因为百姓缺粮,下诏户部提前发放百官冬季俸禄,让他们在仓库按时价卖给贫民。

七月初一,将沿边的盗贼一万人刺配为各州禁军。

初四,监文思院常良孙因贪污被流放海外;前丞相周必大因举荐常良孙被降职。

初八,泸州骑射营的士兵张信等人叛乱。

骑射营是州的禁兵。淳熙末年,王卿月担任泸州知州,赏赐军队非常丰厚,士兵逐渐骄纵。张孝芳接任统帅,想要纠正弊端,训练不规律,又经常役使他们,粮饷有时不及时发放。这天,张信等人叛乱,早晨冲入帅府,杀了张孝芳及其家人,又杀了节度推官杜美、驻泊兵马监押安彦斌、训练官雷世明、军校张明等人。张信穿上铠甲坐在阅武堂,召见通判州事张恂、安抚使属官郭仲传,让他们写奏章,陈述张孝芳的罪状。于是张信自称第一将,穿金紫衣服,出城宣告;任命术士黄叔豹为计议官,将士兵分为五十二队,同谋者五十二人,都有爵位。黄叔豹又制作黄旗,上面写着:“不叛圣主,不杀良民”。

当时张明的儿子张昌与甲士卞进密谋讨伐张信;初九晚上,秘密告诉了张恂。初十,张信在球场大宴诸军,张恂等人都在场。酒刚喝,张昌、卞进在座位上杀了张信,在场的人都惊慌逃散。卞进大喊:“不叛的人跟我来!”诸军纷纷响应。于是抓住并杀了二十多个叛乱者,其余党羽都被抓获。

制置使京镗即将离任,还未出发,听说叛乱,调潼川所屯御前后军讨伐,还未出发张信已被杀,于是命令钤辖司属官陈缵前往泸州处理,张信的余党都被处死。

京镗调潼川军时,兴元都统制吴挺弹劾制置司擅自发兵,皇帝下诏要求解释;京镗已经赴召。邱崈刚到蜀地,就上奏说:“三屯远在西北,兵权节制,必须交给制置司,这是朝廷的惯例。如今军帅习惯于陵替,反而说制置司擅自发兵,如此违背,岂不是大失本意?请下令让戎司解释,并责令遵守旧制。”皇帝同意了。从此三屯颇为敬畏。邱崈所说的习惯于陵替,专指吴挺。邱崈随后上奏追赠张孝节等人官职,张恂等人被降职。

二十七日,金国皇帝对宰臣说:“听说诸王的傅尉大多苛刻,举动拘谨,这也不是朕的意思。这个职位的设立,本意是辅导诸王,使他们归于正道,得其大体而已。”平章政事瓜勒佳清臣说:“请将圣意广泛传达。”金国皇帝说:“已经告诉他们了。”

八月初十,金国尚书省上奏提刑司察举河中的胡光谦,虽然已经八十三岁,但还可以任用。召他到京城,命学士院用杂文考试他,结果符合旨意,特赐胡光谦进士及第,授太常寺奉礼郎。这个职位以前从未任命过人,因为胡光谦的德行和才能,所以特别授予他。

十七日,总领四川财赋杨辅上奏已经免除东、西两川的畸零绢钱四十七万缗,激赏绢六万六千匹,皇帝下诏嘉奖他。从此每年都这样做。

二十四日,金国皇帝对宰臣说:“任命官员要让他们长期任职,如果今天做礼官,明天管钱粮,虽然偶尔有奇才,但能完全胜任的人很少。”

九月初五,劝两淮百姓种桑。

二十八日,金国皇帝前往秋山。

十月初一,修建大禹陵庙。

这天,金国皇帝返回都城。

初五,修建潭州城。

初十,皇帝前往重华宫进香。

十一日,金国有关部门上奏增修曲阜宣圣庙完成,皇帝下诏:“党怀英撰写碑文,朕将亲自举行释奠之礼。”

请他们检讨典故并报告。”

甲寅日,金国皇帝下令:“在设立常平仓的地方,命令州府官员以本职提举,县官兼管其事,根据购买粮食的多少来酌情升降,永远作为定制。”

戊午日,金国皇帝命令尚书省访求博学多闻的士人。

癸亥日,金国皇帝派遣使者谕告诸王的傅尉说:“我分派诸王出镇各地,是希望他们在政事之馀,能够安逸舒适,自我享受。但我担心他们的行为可能会违背常理,所以分设傅尉,让他们劝导弥补,不犯过失。如果他们在公务之馀的游宴不过度,又有何害呢?现在我听说你们有些人过于干涉,连王门中的琐事也不放过。赞助之道,岂能如此!你们应该各自思考自己的职责,做事要适中,不失礼体!还要告诉诸王,让他们明白我的意思。”

十一月庚午日,金国翰林侍讲学士党怀英应诏举荐孔子四十八代孙孔端甫,他年高德劭,精通古学;济南府举荐魏汝翼,蔚州举荐刘震亨,益都府举荐王枢,他们都以学问和品行著称。皇帝下令:“魏汝翼特赐进士及第,刘震亨等同进士出身,孔端甫等到春暖时再召见。”后来任命孔端甫为小学教授,因年老,享受主簿一半的俸禄,退休。

壬申日,赈济襄阳府遭受水灾的贫民。

丙子日,金国皇帝下诏:“臣民的名字如果与古代帝王相同且姓氏也相同的,禁止使用,周公、孔子的名字也要回避。”

内侍陈源被寿皇驱逐,皇帝即位后,从郴州召回。陈源和他的同党杨舜卿、林亿年,每天都在离间两宫,所以皇帝虽然病愈,仍然疑惧不敢去重华宫朝见。

丙戌日,冬至,丞相留正率领百官到重华宫祝贺。兵部尚书罗点、给事中尤袤、中书舍人黄裳、御史黄度、尚书左选郎官叶适等,都上疏请求皇帝去重华宫朝见,皇帝不听。

秘书郎清江彭龟年写信责备赵汝愚,并上疏说:“寿皇对待高宗,尽到了儿子的责任,这是陛下亲眼所见的。况且寿皇现在只有陛下一人,他的心意拳拳,不言而喻。只是遇到过宫的日子,陛下有时迟延不去,寿皇不得不下旨免去朝见,这是为陛下推卸责任,使人不能私下议论陛下,他的心意并非不愿陛下来。自古以来,君主处理骨肉之间的事情,多不与外臣商量而与小人商量,所以争斗日益加深,疑隙日益扩大,今天两宫之间万万不会有这种情况。但我所担忧的是,外面没有韩琦、富弼、吕诲、司马光这样的臣子,而小人中已经有任守忠这样的人了,请陛下明察。”又说:“让陛下亏欠过宫定省的礼节,都是左右小人离间的罪过,宰执、侍从、台谏,只能仗着父子之义责备君主,至于离间的根源,盘踞不去,却没有人提及。现在内侍中离间两宫的人,不止一人,只有陈源在寿皇朝时,得罪最重,最近又被起用,外人都说离间的机会必定从陈源开始。应该立即发威断然处置,首先驱逐陈源,然后肃清銮舆,负罪引咎以谢寿皇,使父子欢然,宗社永固,这难道不是幸事吗?”等到赵汝愚入宫对答,又反复规劝,皇帝才醒悟。赵汝愚又嘱咐嗣秀王伯圭调解,于是两宫之间的感情才开始沟通。辛卯日,皇帝去重华宫朝见,皇后随后也去了,从容度过了一整天,都城的人都很高兴。

戊戌日,皇帝下诏:“李纯是皇后的亲侄,可以特授閤门宣赞舍人。”

任命秘书郎彭龟年为起居舍人。彭龟年入宫谢恩,皇帝说:“这个官职是留给有学识的人的,我想除了你没有人能胜任。”彭龟年叙述祖宗的法度,写成《内治圣鉴》进献给皇帝。皇帝说:“祖宗的家法很好。”彭龟年说:“我的这本书主要是为了防止宦官和女谒的干预,这些人如果看到,恐怕不会多次被御览。”皇帝说:“不至于如此。”

十二月癸卯日,皇帝率领群臣向重华宫献上《寿皇玉牒》和《圣政会要》。

皇后越来越骄奢,封她的先三代为王,家庙的规模超过了规定,卫兵比太庙还多。皇后回家庙谒见,推恩亲属二十六人,使臣一百七十二人,下至李氏的门客,也奏请补官。

金国的完颜守贞出任东平府知府,金国皇帝想念他,问宰臣说:“守贞治理东平如何?”宰臣回答说:“也不费力。”金国皇帝说:“以他的才能,治理一路确实绰绰有馀。”右丞刘说:“现在的人才没有超过守贞的,让他留在外面,实在可惜!”金国皇帝默然。不久改任守贞为西京留守。

金国进士杨邦乂上封事,因论世俗的奢侈靡费,讥讽涉及先朝。有司建议治罪,金国皇帝说:“从前张元素用桀、纣来比喻文皇,现在如果把我比作桀、纣,我也不治罪。至于世宗的功德,岂能容忍讥毁!”张万公说:“讥斥先朝,固然应当治罪。但以前没有这样的法律。现在应该立法,让人们知道。”金国皇帝心意缓解,于是命令免去杨邦乂的罪,只是殿试三次不中。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二-注解

上章掩茂:古代纪年法中的一种,用于表示年份。

玄黓困敦:古代纪年法中的一种,用于表示年份。

讳惇:指宋光宗赵惇,讳字表示对皇帝的尊敬。

成穆皇后郭氏:宋孝宗的皇后,宋光宗的母亲。

籓邸:指皇子的府邸。

恭王:宋光宗在孝宗即位前的封号。

庄文太子:宋孝宗的长子,早逝。

乾道七年:宋孝宗的年号,乾道七年即1171年。

皇太子:宋光宗在乾道七年被立为皇太子。

临安府:南宋的都城,今杭州。

光宗:光宗是南宋的一位皇帝,此处提到的是他在位期间的一些事件。

绍熙元年:宋光宗的年号,绍熙元年即1190年。

金明昌元年:金朝的年号,明昌元年即1190年。

重华宫:皇帝的宫殿名。

隆庆宫:金朝的皇宫,用于皇帝处理政务。

尚书省:古代中央行政机构,负责国家政务。

汉宣帝:西汉皇帝刘询,以综核名实著称。

枢机周密品式:指汉宣帝时期的治国方略,强调细致周密。

大房山:金朝的皇家陵墓所在地。

兴陵、裕陵:金朝皇帝的陵墓。

佛、老:指佛教和道教。

临安府民身丁钱:南宋时期对百姓征收的一种税赋。

绍熙会计录:南宋时期的财政记录,用于管理国家财政。

浙西提点刑狱:南宋时期的官职,负责司法事务。

吏部员外郎:古代官职,负责官员的选拔和考核。

太祖:指宋太祖赵匡胤,北宋开国皇帝。

熙宁:宋神宗的年号,熙宁年间(1068-1077)推行变法。

祥符:宋真宗的年号,祥符年间(1008-1016)。

崇宁:宋徽宗的年号,崇宁年间(1102-1106)。

元丰:宋神宗的年号,元丰年间(1078-1085)。

宣和:宋徽宗的年号,宣和年间(1119-1125)。

绍兴:南宋时期的年号,指1131年至1162年。

茶引:古代对茶叶的专卖制度。

盐钞:古代对盐的专卖制度。

秋苗斗斛:古代对粮食的税收制度。

纲运:古代对粮食运输的管理制度。

斛面、折变、科敷、抑配、赃罚:古代对百姓征收的各种苛捐杂税。

都统司:南宋时期的军事机构,负责军队的管理。

总领:南宋时期的财政机构,负责军队的粮饷供应。

制置司:南宋时期的军事机构,负责地方军队的管理。

转运司:南宋时期的财政机构,负责地方财政的管理。

秘书少监:古代官职,负责文书的起草和管理。

实录院编修官:古代官职,负责编修皇帝的实录。

嘉王府赞读:古代官职,负责为皇子讲解经典。

寒食假:古代节日,寒食节期间的假期。

殿中侍御史:古代官职名,负责监察朝廷官员的行为。

道学:指宋代理学,强调道德修养和伦理规范。

朋党:指朝廷中的派系斗争。

绍圣、元符:宋哲宗的年号,绍圣年间(1094-1098)和元符年间(1098-1100)。

崇、观:宋徽宗的年号,崇宁年间(1102-1106)和政和年间(1111-1118)。

淳熙:宋孝宗的年号,淳熙年间(1174-1189)。

御史弹奏格:古代御史弹劾官员的规范和条例。

金主:指金朝的皇帝,这里具体指金世宗完颜雍。

兴陵:金世宗完颜雍的陵墓,位于今北京市房山区。

廉能官:指廉洁且有才能的官员,金朝时期通过举荐制度选拔。

应制及宏词科:金朝设立的科举考试科目,应制科主要考察文学才能,宏词科则注重文辞的宏丽。

曲阜孔子庙学:位于山东曲阜的孔庙,是祭祀孔子的地方,庙学则是附属于孔庙的教育机构。

太保:古代官职名,位列三公之一,主要负责辅佐皇帝。

秀王:指赵伯圭,被封为秀王,是宋孝宗的弟弟。

周必大:南宋时期的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曾任丞相。

姜特立、谯熙载:南宋时期的权臣,掌握朝政大权。

曾、龙之事:指曾布和龙大渊的事件,两人因政治斗争被贬。

吴端:南宋时期的官员,因巫医之术得到皇帝宠信。

馆陶主簿:古代官职名,负责地方文书和管理事务。

常平仓:古代政府为了调节粮价、备荒赈恤而设置的粮仓。在粮食丰收时以高于市场价格收购储存,防止谷贱伤农;在粮食歉收时以低于市场价格出售,防止谷贵伤民。

寿皇玉牒:记录皇帝家族世系的文献,类似于皇家族谱。

登闻院、记注院:古代官署,登闻院负责接收民间上书,记注院负责记录朝廷大事。

让廕:古代官员将自己的官职让给兄弟或子侄继承的制度。

王淮:南宋时期的权臣,曾掌握朝政大权。

张汝霖:金朝时期的权臣,善于揣摩皇帝心意,引导朝政。

义仓法:义仓法是中国古代一种粮食储备制度,主要用于灾荒时期的赈济。义仓通常由地方政府或民间组织设立,储备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万世不祧之庙:万世不祧之庙是指皇帝死后,其庙号永远不被废除,享有永恒的祭祀。这是对皇帝功绩的最高褒奖。

圣主:圣主是对皇帝的尊称,意为圣明的君主。

六合城:六合城是古代中国的一座重要城池,位于今江苏省南京市六合区。

海陵事:海陵事指的是金朝海陵王完颜亮的篡位事件。海陵王通过政变夺取皇位,但最终因暴政被推翻。

备安库:备安库是辛弃疾在福州设立的粮食储备库,用于应对灾荒和战乱。

翊善:翊善是宋代官名,主要负责辅佐皇子或亲王,教授经史,引导其行为。

台谏:指御史台和谏院的官员,负责监察和进谏。

阴阳失时:阴阳失时是指自然界阴阳二气失衡,导致天象异常,如雷电、雨雹等。古人认为这是上天对人间政治的警示。

宫闱之分:宫闱之分是指宫廷内部的等级和规矩,尤其是皇帝与后妃、宦官之间的关系。

内谒:内谒是指宫廷内部的请托和贿赂行为,通常涉及宦官和后妃。

谠论:谠论是指正直的言论和建议,通常指官员对皇帝的谏言。

汉文帝:汉文帝是西汉时期的皇帝,以节俭、勤政和仁爱著称,被视为明君的典范。

唐庄宗:唐庄宗是五代时期后唐的皇帝,因宠信宦官和嬖妾,导致国家衰败,被视为昏君的典型。

编管:编管是宋代的一种刑罚,指将犯人发配到边远地区,限制其自由。

昭仪:昭仪是古代中国后宫妃嫔的称号,地位较高,仅次于皇后。

王府傅尉:王府傅尉是金朝设立的官职,主要负责监督和限制亲王的权力。

经界:指土地的界限和归属,古代用于确定土地所有权和税收的依据。

版图:指国家的疆域和行政区划图,此处指土地登记和税收的详细记录。

职田:古代官员的俸禄田,由官府分配给官员作为俸禄的一部分。

常平:指常平仓,古代用于调节粮价、赈济灾民的官仓。

豪家猾吏:指有权势的家族和狡猾的官吏,常利用职权谋取私利。

祠:古代官员请求退休或辞官的委婉说法。

文宣王庙:指孔庙,供奉孔子的庙宇,孔子被尊为文宣王。

风师、雨师:古代祭祀的风神和雨神,祈求风调雨顺。

社稷:古代国家的象征,社指土地神,稷指谷神,合称社稷。

会子:南宋时期的纸币,用于流通和交易。

两淮:指淮河两岸的地区。

榷铁:指官府对铁器的专卖制度,控制铁器的生产和销售。

秋山:指金朝皇帝秋季狩猎的地方,象征皇权的威严。

大理寺:古代中央司法机关,负责审理重大案件。

三衙:指宋朝的三大军事机构,即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和侍卫亲军步军司。

吴瑞带御器械:吴瑞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带御器械指的是他担任的官职,负责皇帝的仪仗和护卫工作。

金主还都:金主指的是金朝的皇帝,还都表示皇帝从外地返回首都。

女真人不得以姓氏译为汉字:女真人是金朝的主要民族,此规定禁止女真人将姓氏翻译成汉字,以保持其民族文化的独立性。

伶人不得以历代帝王为戏及称万岁:伶人指的是戏剧演员,此规定禁止他们在表演中以历代帝王为角色或称呼万岁,以避免对皇权的亵渎。

阿噜岱:阿噜岱是金朝的一位边将,在与西夏的冲突中被杀。

匿名书:匿名书指的是不署名的信件或文书,此规定对投递匿名书的行为进行惩罚。

高宗:高宗是南宋的一位皇帝,此处提到的是他的谥号。

寿皇:寿皇是南宋的一位皇帝,此处提到的是他与宦者之间的冲突。

荆门军城:荆门军城是南宋时期在荆门地区修建的军事防御设施。

契丹字:契丹字是辽朝使用的文字,金朝废除契丹字,以推广女真文化。

内侍省都知杨浩:内侍省是负责皇宫内务的机构,都知是其高级官员,杨浩因犯罪被处罚。

王庭筠:王庭筠是金朝的一位文人,被任命为应奉翰林文字,负责文学和文书工作。

孝子刘瑜、刘庆祐:刘瑜和刘庆祐是金朝的孝子,因孝行受到表彰。

释、道之流不拜父母:释、道指的是佛教和道教,此规定要求僧尼道士必须拜父母,以维护传统伦理。

永年乐艺出身:指通过音乐、艺术等杂艺途径获得官职的人。

定法:确立的法律或规定。

宣圣春秋释奠:指在春秋两季举行的祭祀孔子的仪式。

三献官:祭祀仪式中的主要官员,负责三次献祭。

祭酒、司业、博士:古代学官名,分别指国子监的最高长官、副长官和教授。

祝词:祭祀时诵读的祈祷文。

太常乐工:太常寺的乐工,负责宫廷音乐。

法服:正式场合穿的礼服。

公服:官员日常办公时穿的官服。

儒服:儒生穿的服装。

瀛王瑰:金朝的一位王子。

郓王琮:金朝的另一位王子,瀛王瑰的同母兄弟。

谥文敬:死后追封的谥号,意为文雅恭敬。

户部侍郎:户部的副长官,负责财政事务。

四川安抚制置使:负责四川地区军政事务的高级官员。

吴氏世将:指吴氏家族世代为将,掌握兵权。

吴家军:指吴氏家族掌握的军队。

云内孝子:指在云内地区以孝行著称的人。

同州民妻师氏:同州地区的一位妇女,因其节操被赐谥。

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的官职。

汉故事:指汉朝时期的旧例或传统。

成汤以六事自责:成汤是商朝的开国君主,传说他以六件事自责,以求天降甘霖。

周宣遇灾而惧:周宣王遇到灾异时感到恐惧,进而修身反省。

孟子言王无罪岁:孟子认为君王不应将灾异归咎于天时,而应反省自身。

左丞:尚书省的副长官。

责躬:自我责备,反省过错。

蠲临安逋赋:免除临安地区拖欠的赋税。

御史中丞:御史台的长官,负责监察事务。

提刑司:负责司法事务的机构。

完颜守贞:金朝的一位大臣。

东平府:金朝的一个府,位于今山东省。

瓜勒佳衡:金朝的一位大臣。

常德大水:常德地区发生的大洪水。

安丰军大水:安丰军地区发生的大洪水。

礼部尚书:礼部的最高长官,负责礼仪事务。

同知枢密院事:枢密院的副长官,负责军事事务。

提刑司官:提刑司的官员。

嗣秀王伯圭:秀王的继承人伯圭。

太师:古代最高的官职之一,通常为荣誉职位。

大名府:金朝的一个府,位于今河北省。

右丞:尚书省的副长官。

户部预给百官冬季俸:户部提前发放百官的冬季俸禄。

刺沿边盗万人为诸州禁军:将边境地区的盗贼编入各州的禁军。

监文思院:负责文思院事务的官员。

前丞相周必大:曾任丞相的周必大。

泸州骑射卒张信:泸州地区的骑射兵张信。

淳熙末:南宋淳熙年间的末期。

王卿月:泸州的一位官员。

张孝芳:泸州的一位官员。

节度推官:节度使的属官,负责司法事务。

驻泊兵马监押:负责驻军事务的官员。

训练官:负责军队训练的官员。

军校:军队中的低级军官。

通判州事:州的副长官,负责行政事务。

安抚使属官:安抚使的属官。

计议官:负责谋划事务的官员。

黄旗:黄色的旗帜,常用于象征权威或命令。

不叛圣主,不杀良民:张信叛乱时提出的口号,表示不背叛皇帝,不杀害无辜百姓。

甲士:披甲的士兵。

球场:古代用于军事训练或比赛的场地。

制置使京镗:制置使京镗,负责地方军政事务的官员。

潼川所屯御前后军:潼川地区的驻军。

钤辖司属官:钤辖司的属官。

兴元都统制吴挺:兴元地区的都统制吴挺。

三屯:指三个屯兵的地方。

戎司:负责军事事务的机构。

赠孝节等官:追赠孝节等官员的官职。

恂等贬秩:恂等人被降职。

诸王傅尉:负责教导和护卫王子的官员。

平章政事:相当于宰相的官职。

瓜勒佳清臣:金朝的一位大臣。

提刑司察举:提刑司推荐的官员。

胡光谦:金朝的一位官员。

太常寺奉礼郎:太常寺的属官,负责礼仪事务。

总领四川财赋:负责四川地区财政事务的官员。

杨辅:总领四川财赋的官员。

东、西两川:指四川地区的东部和西部。

畸零绢钱:指零散的绢帛和钱币。

激赏绢:用于奖励的绢帛。

大禹陵庙:祭祀大禹的陵庙。

潭州城:潭州的城墙。

曲阜宣圣庙:位于曲阜的孔子庙。

党怀英:金朝的一位官员。

提举:宋代官名,负责管理某一事务的官员。

管勾:宋代官名,负责具体事务的执行官员。

籴:买入粮食。

傅尉:古代诸侯王的辅佐官,负责教导和规劝诸侯王。

进士及第:科举考试中最高级别的考试——殿试的合格者,称为进士及第。

同进士出身:科举考试中次于进士及第的合格者,称为同进士出身。

小学教授:宋代官名,负责教授小学(即初级教育)的官员。

主簿:古代官名,负责文书、簿籍等事务的官员。

致仕:古代官员退休称为致仕。

内侍:古代宫廷中侍奉皇帝的宦官。

两宫:指皇帝和太上皇(或太后)的宫殿,也指皇帝和太上皇(或太后)本人。

过宫:指皇帝前往太上皇或太后的宫殿进行朝见。

定省:古代子女早晚向父母请安的礼节。

宰执:指宰相和执政大臣,泛指朝廷中的高级官员。

銮舆:皇帝的车驾,代指皇帝。

閤门宣赞舍人:宋代官名,负责宫廷礼仪和传达皇帝旨意的官员。

起居舍人:宋代官名,负责记录皇帝日常言行的官员。

玉牒:古代皇族的族谱。

圣政会要:记录皇帝政绩和治国方略的文献。

家庙:古代贵族或官员为祭祀祖先而设立的庙宇。

太庙:古代皇帝祭祀祖先的庙宇。

推恩:指皇帝对臣子或亲属的恩赐和封赏。

封事:古代臣子向皇帝上呈的机密奏章。

殿三举:指在科举考试中连续三次殿试不合格。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二-评注

这段文字主要记载了南宋光宗绍熙元年(1190年)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以及金朝明昌元年的相关事件。通过对这些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窥见当时南宋和金朝的政治生态、经济政策以及社会矛盾。

首先,文中提到宋光宗赵惇的即位过程,反映了南宋皇位继承的复杂性和政治斗争的激烈。宋光宗作为孝宗的第三子,虽然英武类己,但由于非长子,孝宗在立储问题上犹豫不决,最终在乾道七年(1171年)才立为皇太子。这一过程显示了南宋皇室内部的权力斗争和继承制度的复杂性。

其次,文中详细记载了金朝明昌元年的政治举措,如金主对尚书省的谕令,强调宰执不得受人馈遗,显示了金朝对官员廉洁的要求。此外,金主对汉宣帝综核名实之道的询问,反映了金朝统治者对治国理念的重视和对历史的借鉴。这些举措表明金朝在明昌年间试图通过严格的吏治和历史经验的借鉴来巩固统治。

在经济方面,文中提到南宋的财政困境和百姓的困苦。陈傅良在轮对中详细列举了南宋自熙宁以来财政制度的弊端,指出上供、经制、总制、月桩等税收制度的加重,导致百姓负担沉重,民力衰竭。这一描述揭示了南宋中期财政制度的腐败和百姓生活的艰难,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深层次矛盾。

此外,文中还提到南宋朝廷内部的派系斗争和道学之争。刘光祖在奏章中批评了当时士大夫不慕廉静而慕奔竞的风气,指出朝廷不封植人才,台谏但有摧残,庙堂无所长养。这一批评反映了南宋朝廷内部的腐败和士风的堕落,揭示了当时政治生态的恶化。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通过对南宋和金朝政治、经济、社会状况的描述,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矛盾性。南宋的财政困境、百姓的困苦、朝廷内部的派系斗争,以及金朝的吏治改革和对历史的借鉴,都反映了这一时期的历史特点和社会问题。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和金朝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以及它们在中国历史上的重要地位。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南宋和金朝时期的一些重要政治事件和人物活动,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政治生态。首先,金世宗完颜雍的活动频繁,如谒陵、还都、设立科举、修庙学等,显示出他对文化和礼制的重视。金朝通过举荐廉能官、设立常平仓等措施,试图整顿吏治、改善民生,体现了其治国理念。

南宋方面,赵伯圭被封为秀王,并在湖州立庙,显示出皇室对宗亲的重视。伯圭谦谨,不以近属自居,与皇帝关系融洽,反映了南宋皇室内部的和谐。然而,朝中权臣如姜特立、谯熙载等人的活动,以及何澹、刘光祖等人的政治斗争,揭示了南宋朝廷内部的复杂权力斗争。刘光祖因直言进谏被罢官,反映了当时言路的艰难。

吴端因巫医之术得到皇帝宠信,虽被何澹等人弹劾,但皇帝仍对其宠信有加,显示出皇帝对巫医之术的迷信,以及朝中权臣对皇帝的影响力。王庭筠因犯赃罪被罢官,反映了金朝对官员廉洁的要求。

金朝在张汝霖的引导下,逐渐走向奢靡,显示出权臣对朝政的影响。金世宗虽然初期节俭,但在张汝霖的劝说下,逐渐接受了奢华的宫廷生活,反映了金朝后期政治的腐败。

南宋方面,陈贾因庸回无识被林大中弹劾,反映了当时朝廷对官员才能的要求。王蔺因疾恶太甚被罢官,显示出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激烈。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记载南宋和金朝的政治事件,揭示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政治的动荡。金朝通过一系列措施试图整顿吏治、改善民生,但权臣的影响和奢靡之风逐渐侵蚀了朝政。南宋方面,皇室内部的和谐与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并存,反映出南宋政治的复杂性。这段文本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研究南宋和金朝的政治、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本文记载了南宋光宗绍熙二年(金明昌二年)春正月至三月间的一系列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这些事件反映了当时南宋与金朝的政治局势、社会矛盾以及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

首先,文中提到南宋朝廷在正月庚戌朔日命两淮行义仓法,这表明南宋政府在应对自然灾害和粮食短缺方面采取了积极的措施。义仓法的实施不仅有助于缓解灾荒时期的粮食危机,也体现了政府对民生的关注。

其次,南宋朝廷在壬子日诏尊高宗为万世不祧之庙,这是对高宗皇帝功绩的高度肯定。高宗在南宋建立初期发挥了重要作用,尊其为万世不祧之庙,既是对其历史地位的确认,也是对南宋政权的合法性的强调。

金朝方面,甲寅日金始许宫中称圣主,这表明金朝皇帝的地位进一步巩固,宫廷内部的礼仪制度也更加完善。庚申日修六合城,则反映了金朝在军事防御方面的重视。

辛酉日金皇太后图克坦氏去世,文中详细描述了她的谦逊、节俭和对家族的远见。她的去世不仅对金朝宫廷产生了影响,也反映了金朝皇室内部的复杂关系。

南宋朝廷在二月庚辰朔日遭遇大雨雪,壬午日派遣宋之瑞等使金吊祭,这表明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外交关系依然紧张,但双方仍保持着一定的礼仪往来。

辛弃疾在福建安抚使任上的表现尤为引人注目。他通过设立备安库、招募强壮士兵等措施,试图解决福州的治安问题。然而,他的举措遭到了台臣的弹劾,最终被迫辞职。这一事件反映了南宋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地方官员的困境。

黄裳作为秘书郎和嘉王府翊善,多次劝谏皇帝,强调从谏的重要性。他的言论揭示了南宋朝廷内部的政治腐败和皇帝对谏言的抵触情绪。黄裳的谏言虽然未能改变朝廷的现状,但其对政治道德的坚持值得肯定。

余古的上书则直接批评了皇帝的奢侈生活和宦官专权。他指出,宦官的权力已经渗透到朝廷的各个层面,导致将帅贪腐、军队衰弱。余古的言论虽然激怒了皇帝,但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普遍不满。

总体而言,本文通过对一系列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的记载,展现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南宋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社会矛盾。这些事件不仅反映了当时的历史背景,也为后人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经济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官员在处理政务时的态度与决策。朱熹作为一位著名的理学家和官员,在文中展现了其务实的态度和对民生的关注。他提出的经界法,旨在通过精确的土地测量和税收分配,实现公平和效率,体现了儒家思想中的‘仁政’理念。然而,这一政策的推行也遭遇了来自豪强和官吏的阻力,反映了当时社会阶层之间的矛盾和利益冲突。

文中还提到了金朝的一些政策和文化措施,如鼓励齐民与屯田户通婚、恢复文宣王庙等,这些措施旨在加强社会融合和文化认同,反映了金朝在统治汉地时的文化适应策略。同时,金朝对灾害的应对措施也显示了其对民生的关注,尽管这些措施在实际执行中可能受到官僚体系的制约。

此外,文中还涉及了一些自然灾害的记录,如建宁的雨雹和温州的风灾,这些记载不仅反映了当时的气候状况,也揭示了古代社会在面对自然灾害时的脆弱性。官员们在灾害后的应对措施,如减免税收、赈济灾民等,体现了古代政府对民生的关怀,但也暴露了官僚体系在应对突发事件时的局限性。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南宋和金朝时期的一些重要事件,还通过具体的历史细节,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官员的决策过程以及儒家思想在政治实践中的体现。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古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结构,以及儒家思想在实际治理中的应用与挑战。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和金朝时期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和政治决策,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文化背景。首先,文中提到金朝对女真人姓氏的保护政策,体现了金朝统治者对民族文化的重视和保护。其次,禁止伶人以历代帝王为戏的规定,反映了当时对皇权的尊重和维护。

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具体的政治事件,如金朝边将阿噜岱被杀、南宋光宗与宦者的冲突等,这些事件不仅展示了当时政治的复杂性,也反映了皇权与宦权之间的斗争。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些文化政策,如废除契丹字、要求僧尼道士拜父母等,这些政策体现了当时对传统文化的维护和对宗教行为的规范。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古文采用了简洁明了的叙述方式,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和政策规定,生动地展示了南宋和金朝时期的社会风貌。同时,文中对一些人物的描写也颇具特色,如对孝子刘瑜、刘庆祐的表彰,体现了当时社会对孝道的重视。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了解南宋和金朝时期的社会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和政策规定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当时的社会结构和文化背景,从而更好地把握历史发展的脉络。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金朝和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政治动态。首先,文本提到了金朝对祭祀孔子的仪式的重视,表明金朝在文化上对汉文化的吸收和尊重。金朝通过规范祭祀仪式,强化了儒家思想在社会中的地位,同时也体现了金朝统治者对文化传统的重视。

其次,文本中提到了金朝的一些政治决策,如免除官员的职务、调整地方官员的任命等。这些决策反映了金朝在政治上的灵活性和对地方治理的重视。特别是在面对自然灾害时,金朝统治者能够及时调整政策,减轻百姓的负担,体现了其对民生的关注。

此外,文本还记载了一些军事事件,如泸州骑射卒张信的叛乱。这一事件反映了当时军队内部的管理问题,以及地方官员在处理突发事件时的应对能力。张信的叛乱虽然短暂,但对地方秩序造成了较大的冲击,最终通过内部人员的密谋得以平息。这一事件也揭示了金朝在地方治理上的薄弱环节。

文本中还提到了金朝对一些孝子、节妇的表彰,反映了当时社会对道德伦理的重视。金朝通过赐予这些人物荣誉和物质奖励,强化了社会对孝道和节操的推崇,进一步巩固了儒家思想在社会中的地位。

最后,文本还记载了一些经济政策,如免除赋税、调整官员俸禄等。这些政策反映了金朝在经济上的灵活应对,特别是在面对自然灾害和财政压力时,能够通过调整政策来缓解社会矛盾。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记载金朝和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金朝在文化、政治、军事和经济等方面的决策,反映了其对汉文化的吸收和对社会秩序的维护。同时,文本也揭示了当时社会的一些矛盾和问题,如军队管理不善、地方官员的应对能力不足等。这些内容为我们理解金朝和南宋时期的社会风貌提供了重要的历史资料。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金朝和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文化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政治制度。

首先,金朝设立了常平仓,并规定了州府官员的职责,这表明金朝政府对粮食储备和价格调控的重视。常平仓的设置不仅有助于稳定粮价,还能在灾荒时救济百姓,体现了古代政府对民生的关注。

其次,金朝皇帝对诸王的教导和规劝也反映了当时皇室内部的复杂关系。皇帝通过设置傅尉来监督诸王的行为,防止他们做出违背礼法的事情。这种制度设计既体现了皇帝对诸王的关心,也反映了皇室内部的权力斗争和矛盾。

在文化方面,金朝皇帝下令访求博物多闻之士,并赐予他们进士及第或同进士出身的荣誉。这表明金朝政府对文化和人才的重视,尤其是对通晓古学的人才的推崇。孔子四十八代孙孔端甫被举荐并授予小学教授的职位,反映了儒家思想在当时社会中的重要地位。

南宋时期,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宦官干政问题也十分突出。内侍陈源及其党羽在两宫之间挑拨离间,导致皇帝对太上皇的疑虑和不信任。彭龟年上疏劝谏皇帝,指出宦官和小人的危害,并建议皇帝驱逐陈源,恢复父子之间的信任。这一事件反映了南宋朝廷内部的复杂权力关系和宦官干政的严重性。

此外,皇后李氏的骄奢行为也引起了朝臣的不满。她不仅封赏亲属,还使家庙的规模超过了太庙,这种行为违背了礼制,反映了当时贵族阶层的奢侈和腐败。

最后,金朝进士杨邦乂因上封事批评世俗侈靡而险些被治罪,但金朝皇帝最终宽恕了他。这一事件反映了金朝皇帝对言论的一定宽容,同时也表明当时社会对奢侈风气的批评和反思。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记载金朝和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文化和社会事件,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无论是金朝对粮食储备和人才的重视,还是南宋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宦官干政问题,都反映了古代社会的政治制度和文化风貌。这些事件不仅具有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古代社会的运作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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