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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八十七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八十七-原文

起重光大荒落正月,尽玄黓敦牂闰六月,凡一年有奇。

讳佶,神宗第十一子,母曰钦慈皇后陈氏,元丰五年十月丁巳,生于宫中;明年正月,赐名;十月,授镇宁军节度使,封宁国公。哲宗即位,封遂宁郡王;绍圣三年,以平江、镇江军节度使,封端王;五年,加司空,改昭德、彰信军节度使。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建中靖国元年(辽寿昌七年,二月,改乾统元年)

春,正月,壬戌朔,有赤气起东北,亘西南,中函白气;将散,复有黑祲在旁。右正言任伯雨言:“正岁之始,而赤气起于暮夜。日为阳,夜为阴;东南为阳,西北为阴;朝廷为阳,宫禁为阴;中国为阳,夷狄为阴;君子为阳,小人为阴。此宫禁阴谋、下干上之证。渐冲西,正西散为白,而白主兵,此夷狄窃发之证也。天心仁爱,以灾异为警戒。愿陛下进忠良,黜邪佞,正名分,击奸恶,使小人无得生犯上之心,则灾异可变为休祥矣。”

癸亥,有星自西南入尾,其光烛地。

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范纯仁卒,年七十五。

纯仁疾革,呼诸子,口占遗表,命门生李之仪次第之。大略劝帝清心寡欲,约己便民,绝朋党之论,察邪正之归,毋轻议边事,易逐言官。又辩明宣仁诬谤曰:’本权臣务快其私忿,非泰陵实谓之当然。”又云:“盖尝先天下而忧,期不负圣人之学,此先臣所以教子,而微臣所以事君者也。”诏赠开府仪同三司,谥忠宣,书碑额曰“世济忠直之碑”。

纯仁性宽简,不以声色加人,义之所在,则挺不少屈。自为布衣至宰相,廉俭如一,所得奉赐,皆以广义庄,前后任子恩,多先疏族。尝言:“吾平生所学,得之忠恕二字,一生用不尽,以至立朝事君,接待僚友,亲睦宗族,未尝须臾离此也。”每戒子弟曰:“人虽至愚,责人则明;虽有聪明,恕己则昏。苟能以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不患不到圣贤地位也。”亲族有请教者,纯仁曰:“唯俭可以助廉,唯恕可以成德。”其人书之坐隅。

辽主自去腊有疾,正旦,力疾御殿受贺。是日,如混同江。

甲戌,皇太后向氏崩于慈宁殿,遗诏尊皇太妃陈氏为皇太后。

是日,辽主殂于行宫,年七十,庙号道宗。遗诏燕国王延禧嗣位,北面枢密使耶律阿苏、知枢密院事耶律俨同受顾命。

道宗即位,求直言,访治道,劝农桑,兴学校,救灾恤患,粲然可观。及谤讪之令既行,告讦之赏日重,群邪并进,贼及骨肉,诸部浸叛,用兵无宁岁。唯一岁饭僧三十六万,一日而祝发者三千人,崇尚佛教,罔知国恤,辽亡征见矣。

延禧即位柩前,辽群臣上尊号曰天祚皇帝。

丁丑,易大行皇太后园为山陵,命曾布为山陵使。

己卯,令河、陕幕人入粟,免试注官。

二月,壬辰朔,辽改元乾统,大赦。诏:“为耶律伊逊所诬陷者,复其官爵,籍没者出之,流放者还之。”

丙申,雨雹。

己亥,汰秦、凤二路兵。

甲辰,始听政。

乙巳,出内库及诸路常平钱各百万,备河北边储。

辽主之为燕国王也,道宗以萧乌纳有保护功,命其辅导。乌纳数以直言忤旨,辽主初即位,即出乌纳为辽兴军节度使,加守太傅。

甲寅,诏贬知扬州林希和舒州,降知随州张商英为朝奉大夫,右司谏陈祐论其责轻,请重行降黜故也。

丁巳,诏:“潭州安置章惇,责授雷州司户参军,员外置。”

先是左正言任伯雨疏曰:“章惇久窃朝柄,迷国罔上,毒流搢绅,乘先帝变故仓卒,辄逞异志。向使其计得行,将置陛下与皇太后于何地!若贷而不诛,则天下大义不明,大法不立矣。臣闻北使言:‘去年辽主方食,闻中国黜惇,放箸而起,称善者再,谓南朝错用此人。’北使又问:‘何为只若是行遣?’以此观之,不独国人皆曰可杀,虽敌国莫不以为可杀也。’章八上,未报。会台谏陈瓘、陈次升等复极论之,乃有是贬。

初,苏辙谪雷州,不许占官舍,遂僦民屋。惇又以为强夺民居,下州追民究治,以僦券甚明,乃止。至是惇问舍于民,民曰:“前苏公来,为章丞相几破我家,今不可也。”

初,惇之入相也,妻张氏病且死,属之曰:“君作相,幸无报怨。”既祥,惇语陈瓘曰:“悼亡不堪,奈何?”瓘曰:“与其悲伤无益,曷若念其临绝之语也!”惇无以对。

任伯雨又言蔡卞恶甚于章惇,遂陈其大罪有六曰:“诬罔宣仁保佑之功,欲行追废,一也;凡绍圣以来窜逐臣僚,皆卞启而后行,二也;宫中厌胜事作,卞乞掖庭置狱,只遣内臣推治,皇后以是得罪,三也;编排元祐章疏,被罪者数千人,议自卞出,四也;激怒哲宗,致邹浩远谪,又请治其亲故送行之罪,五也;蹇序辰建看详诉理之义,惇迟疑未应,卞以二心之言胁之,惇即日置局,士大夫得罪者八百三十家,六也。卞阴狡险贼,恶机滔天,门生故吏,遍满中外,今虽薄责,犹如在朝,人人惴恐,不敢回心向善。朝廷邪正是非不得分别,驯致不已,奸人复进,天下安危,殆未可保也。”奏入,不省。

三月,癸亥,以知杭州吕惠卿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洞霄宫。

甲子,始御紫宸殿。

乙丑,辽使来告哀,遣谢文瓘、上官均往吊祭,黄寔贺即位。

丁卯,辽主命有司以张孝杰家属分赐群臣。

甲戌,辽主

召僧法颐放戒于内庭。

戊寅,以知无以军陈瓘为著作佐郎、实录院检讨官。

壬午,以日当食,避殿,减膳,减天下囚罪一等,流以下释之。

辽殿直达尔旺哈,知辽主恶直言,心嗛萧乌纳,乃诬告乌纳私借内府犀角。辽主命鞫之,乌纳奏曰:“臣在先期,诏许日取帑钱十万为私费,臣未尝妄取一钱,肯借犀角乎?”辽主愈怒,夺其太傅官,降宁边州刺史。自是辽廷诸臣益务为柔佞矣。

夏,四月,辛卯朔,日食不见。

甲午,上大行皇太后谥曰钦圣宪肃。乙未,追上钦圣皇太后曰钦慈。

丁酉,御殿,复膳。

壬寅,诏:“诸路疑狱当奏而不奏者科罪,不当奏而辄奏者勿坐。著为令。”

任伯雨初为右正言,半岁之间,凡上一百八疏。大臣畏其多言,俾权给事中,密谕以少默即为真,伯雨抗论愈力。时曾布欲和调元祐、绍圣之人,伯雨言:“人才固不当分党与,然自古未有君子小人杂然并进,可以致治者。盖君子易退,小人难退,二者并用,终于君子自去,小人犹留。唐德宗坐此致播迁之祸,建中乃其纪号,不可以不戒。”既而欲劾布,布觉之,徙为度支员外郎。

是月,辽地旱。

五月,辛酉朔,大雨雹,诏三省减吏号,节冗费。

丙寅,葬钦圣宪肃皇后及钦慈皇后于永裕陵。

庚辰,太子太保、赵郡公苏颂卒,年八十二。诏赠司空。颂器局闳远,礼法自持,虽贵,奉养如塞士。明于典故,朝廷有制作,必就而正焉。

丙戌,祔二后神主于太庙。

朝请郎梁宽言:“绍圣之初,奸臣特进,是时不唯朝士革面迎合,虽田舍书生,亦怀观望捭阖之术。举人毕渐,廷试对策,欲附会时流以规上第,其言语不顾轻重,有伤事体,传播四夷,所损不细。又如方天若对策,以不诛南窜大臣家属为恨,以不没元祐公相家资为惜。天若,闽中匹夫,于元祐大臣有何宿憾!特以蔡卞用事,欲复其平日私仇。天若者,卞之门人也,鹰犬效力,仆妾事人,其言何所不至!伏见将来科诏不远,欲乞下礼部司,每遇廷试,戒应举人立为法,无得狂妄,不答所问。有违此者,罪在考官,然后罢黜此流,所贵少厚风俗。”

辽主初立,即罢围场之禁。宋魏国王和啰噶请曰:“天子巡幸为大事,虽在谅闇,不可废也。”辽主以为然,复命有司从备巡幸。六月,庚寅朔,辽主如庆州。

戊戌,辽以南府审相额特勒兼南院枢密使。

庚子,辽上道宗尊谥曰仁圣大孝文皇帝,追谥懿德皇后为宣懿皇后。

壬寅,辽以宋魏国王和啰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甲辰,责右司谏陈祐通判滁州。祐累章劾曾布自山陵还不乞出外,且言:“山陵使从来号为凶相,治平中韩琦、元丰中王珪不去,其后有臣子不忍言者。”又言:“布有当去者三:一,自山陵还;二,虞主不在,腰舆而行;三,不当先与属官推恩。”章皆留中,祐遂缴申三省。布乃不赴朝参,而有是命。

后两日,左谏议大夫陈次升对,有札子救祐,帝不省。而右司谏江公望复言之,帝曰:“祐欲逐曾布,引李清臣为相,如此何可容?”公望遽曰:“陛下临御以来,易三言官,逐七谏臣。今祐言宰相过失,自其职也,岂可便谓有它意哉!”

先是布甚恶清臣不附己,数使人谓公望,能一言清臣,即以谏议大夫相处,而公望所言乃如此,其后彭汝霖以论罢清臣得谏议大夫云。

乙巳,辽以北平郡王淳进封郑王。

丁未,北院枢密使阿苏加裕悦。

戊申,封向宗回为永阳郡王,向宗良为永嘉郡王。

辽以特里衮阿噜萨古、宰相耶律俨总山陵事。辛亥,葬仁圣大孝文皇帝、宣懿皇后于庆陵。

戊午,尚书右丞范纯礼,罢知颍昌府。

纯礼浓毅刚正,曾布惮之,激驸马都尉王诜曰:“上欲除君承旨,范右丞不可。”诜怒。会诜馆辽使,纯礼主宴,诜诬其辄斥御名,遂黜之。

己未,班《斗杀情理轻重格》。

左司谏江公望上疏言:“自先帝有绍述之意,辅政非人,以媚于己为同,忠于君为异,借威以快私隙,使天下骚然,泰陵不得尽继述之美。元祐人才,皆出于熙、丰培养之馀,遭绍圣窜逐之后,存者无几矣。神考与元祐之臣,其先非有射钩斩袂之隙也,先帝信仇人而黜之。陛下若立元祐为名,必有元丰、绍圣为之对,有对而争兴,争则党复立矣。陛下改元诏旨,亦称思建皇极,端好恶以示人,本中和而立政,皇天后土,实闻斯言,今若渝之,奈皇天后土何!”

时内苑稍畜珍禽奇兽,公望力言非初政所宜,帝曰:“已纵遣之矣。”唯一白鹇,畜之久,帝以拄杖逐之,终不肯去,乃刻公望姓名于杖头以识其谏。会蔡王似府史相告,有不逊语,连及于王,公望乞勿以无根之言加诸至亲,遂罢知淮阳军。

秋,七月,壬戌,帝谓曾布:“人才在外有可用者,具名以进。”又问:“张商英亦可使否?”布曰:“陛下欲持平用中,破党人之论以调一天下,孰敢以为不然!然元祐、绍圣两党,皆不可偏用。臣窃闻江公望为陛下言,今日之事,左不可用轼、辙、右不可用京、卞,为其怀私挟怨,互相仇害也。愿陛下深思熟计,无使此两党得志,则天下无事。”帝颔之而已。

布弟翰林学士肇,引嫌出知陈州,尝以书责布曰:“兄与惇异趋,众所共知。绍圣、元符间,惇、卞有可以挤兄者,无

所不为。今兄方得君,正当引用善人,扶助正道,以杜绝惇、卞复起之萌,而数月以来,端人吉士,相继去朝,所进用以为辅臣、从官、台谏者,皆尝事惇、卞之人。一旦势异今日,彼必首引惇、卞以为固位计,曾氏之祸,其可逃邪!比来主意已移,小人道长,异时惇、卞纵未至,一蔡京足以兼二人,思之可为塞心。”布不以为然,答肇书曰:“布自熙宁立朝,至今时事屡变,唯其不雷同熙、丰,故免元祐之贬斥;唯其不附会元祐,故免绍圣之中伤。其自处亦粗有义理,恐未至诒家族之祸也。”

癸未,准布、铁骊贡于辽。

丁卯,以著作郎陈瓘为右司员外郎。瓘力辞实录检讨官,从之。

丙戌,知枢密院事安焘罢。

旧制,内侍出使,以所得旨言于院,审实,乃得行。后多辄去,焘请按治之。都知阎守勤领它职,祈罢不以告,亦劾之;帝敕守勤诣焘谢。郝随得罪,或揣帝意且起用,欲援赦为阶,焘亦争之。以老避位,遂出知河南府。将行,上疏言:“东京党祸已萌,愿戒履霜之渐。”语尤激切。

丁亥,以蒋之奇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陆佃为尚书右丞,端明殿学士章楶同知枢密院事。

八月,甲寅,以右司员外郎陈瓘知泰州。

先是瓘进言曰:“神宗有为之序,始于修政事,政事立而财用足,财用足而根本固,此国家万世之利,而今日所当继述者也。臣近缘都司职事,看详内降札子,裁减吏员冗费,以防加赋之渐,为民远虑,天下幸甚。然今日朝廷之计,正以乏财为患,西边虽已罢兵,费用不可卒补,遂至于耗根本之财,坏神考之政,加职之渐,兆于此矣。臣职事所及,理不可默,今撰到《国用须知》一本奏闻。”

又进《日录辨》曰:“臣瓘去年五月十八日对紫宸殿,奏札子云:‘臣闻王安石《日录》七十馀卷,具载熙宁中奏对议论之语。此乃人臣私录之书,非朝廷之典也。自绍圣再修《神考实录》,史官请以此书降付史院。凡《日录》、《时政记》、《神宗御集》之所不载者,往往专据此书,追议刑赏予夺,宗庙之美,以归臣下。故臣愿诏史官别行删修,以成一代不刊之典。’其日蒙批付三省,后不闻施行。盖绍圣史官请以《日录》降付史院者,今为宰相故也,事之乖缪,无大于此者。臣因以所见撰成《日录辨》一篇,具状奏闻。”

是日,瓘与左司员外郎硃彦周谒曾布于都堂,以书责布曰:“尊私史而厌宗庙,缘边费而坏先政,此阁下之过也。违神考之志,坏神考之事,在此二者,而阁下弥缝壅蔽,人未敢议。它日主上因此两事,以继述之指问于阁下,将何辞以对?阁下于瓘有荐进之恩,瓘不敢负,是以论吉凶之理,献先甲之言,冀有补于阁下。若阁下不察其心,拒而不受,则今日之言,谓之负恩可也。”布读瓘书毕,争辨移时。瓘色不变,徐起言曰:“适所论者国事,是非有公议,公未可遽失待士礼。”布矍然改容。瓘又以《日录辨》、《国用须知》纳布而出。

明日,瓘即以此二篇及所上布书具状申三省、御史台,乞敷奏弹劾,三省进呈,帝顾曾布曰:“如此报恩地邪?”布曰:“臣绍圣初,在史院不及两月,以元祐所修《实录》者,凡司马光《日记》、《杂录》,或得之传闻,或得之宾客;而王安石有《日录》,皆君臣对面反复之语,乞取付史院照对编修,此乃至公之论。其后绍圣重修《实录》乃章惇、蔡卞,今提举史院乃韩忠彦。而瓘谓臣尊私史,厌宗庙,不审何谓也。神宗理财,虽累岁用兵,而所至府库充积。元祐中非理耗散,又有出无入,故仓库为之一空。乃以臣坏三十年根本之计,恐未公也。”帝曰:“卿一向引瓘,又欲除左右史,朕不可。今日如何?”布愧谢。而韩忠彦等言:“瓘必欲去,当与一郡。”帝令责瓘,忠彦及陆佃皆曰:“瓘言诚过当,曾布却能容瓘。”乃出知泰州。

布始欲瓘附己,使人谕意,将大用之,瓘语其子正汇曰:“吾与丞相议多不合,今乃欲以官相饵。吾有一书遗丞相,汝为我书之。”正汇再拜,愿得书。瓘喜,旦持入省,甫就席,遽出书。布大怒,信宿,有海陵之命。中书舍人邹浩、右谏议大夫陈次升皆乞留瓘,不从。

辽主谒庆陵。

九月,己巳,诏:“诸路转运、提举司及诸州、军有遗利可以讲求及冗员浮费当裁损著,详议以闻。”

壬申,辽主谒怀陵。

乙亥,辽主如藕丝淀。

冬,十月,壬辰,辽主谒乾陵。

癸巳,门下侍郎李清臣罢为资政殿大学士、知大名府。

甲辰,辽主上其考昭怀太子谥曰大孝顺圣皇帝,庙号顺宗;妣萧氏曰贞顺皇后。旋追赠萧岩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耶律萨喇、耶律托卜嘉并追封漆水郡王,萧苏萨、萧托卜嘉并追封兰陵君王,五人皆绘像宜福殿。又追赠萧和克龙虎卫上将军。先是耶律实埒以附太子流镇州,至是召为御史中丞。

辽主虽追尊顺宗,究莫知其瘗所,辽主亦不亟于求之,后遂不建陵寝。

十一月,庚申,以陆佃为尚书左丞,吏部尚书温益为尚书右丞。

益初知潭州,邹浩南迁过潭,暮,投宿村寺,益即遣州都监将数卒夜出城,逼使登舟,竟凌风绝江而去。它逐臣在其境内者,如范纯仁、刘奉世、韩川、吕希纯、吕陶辈,率为所侵困,用事者悦之。

壬戌,以西蕃锡罗萨勒为西平军节度使、邈川首领。

辛未,出御制南郊亲祀乐章。

庚辰,祀天地于圜丘,赦天下。改彰信军为兴仁军,照德军为隆德军。改明年元曰崇宁,以曾布主绍述,从其请也。

壬午,三省奏事讫,曾布独留,进呈内降起居郎邓洵武所进《爱莫助之图》,其说以为陛下方绍述先志,群臣无助之者。其图如史书年表例,自宰相、执政、侍从、台谏、郎官、馆阁、学校分为七隔,每隔旁通,左曰绍述,右曰元祐。左序助绍述者,执政中唯温益一人,其馀每隔止三四人,如赵挺之、范致虚、王能甫、钱遹之属而已。右序举朝皆在其间,至百馀人。又于左序别立一项,小贴揭去。布密禀揭去臣僚姓名,帝曰:“洵武谓非相蔡京不可,以不与卿同,故去之。”布曰:“洵武所陈,既与臣所见不同,臣安敢与议。”明日,遂改付温益。益欣然奉行,乞籍记异论之人,于是帝决意用京矣。

十二月,戊子,辽以枢密副使张琳知枢密院事,翰林学士张奉珪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

辽知枢密院使越国公耶律俨徙封秦国公。

俨以谀佞得信任于道宗,及辽主即位,元妃之兄萧奉先为辽主所眷注,俨旧与奉先相结,益务为逢迎取媚,辽主又宠任之。尝与牛温舒有隙,各进所亲厚,朋党纷然。俨恃奉先为内主,温舒不能胜。

庚寅,以知洪州叶祖洽为宝文阁待制,代吕希纯知瀛州;吕希纯改知颍州。帝以河朔诸帅皆元祐人,欲尽易之,故希纯、祖洽有是命,皆曾布为请也。布初拟召祖洽为侍郎,帝许之;韩忠彦以为不可,乃止。

先是责降者皆得旨以赦恩牵复,唯章惇、苏辙进呈不行。惇子援刺血上书,帝封援书付曾布,布欲留白,未果。已而于忧人曾诞持长书抵布,并奏疏一通,所陈十事,其四言惇有功于国,责太重,当复收用,类皆狂妄语。是日,呈援书,帝颇称其孝,有怜之之意。布欲且与徙广南近里一州,帝许之。又以诞所陈事目进呈,帝曰:“须与勒停编管。”既而韩忠彦见之,怒,请除名,送湖南,从之。惇亦不复内徙。

左仆射韩忠彦与曾布异议,布数倾之。忠彦累乞罢相,不许。甲午,遂出居东府,有诏押入。

戊戌,提举洞霄宫蔡京,复龙图阁直学士,知定州。

供奉官童贯,开封人,性巧媚,善测人主微旨,先事顺承,以故得幸。乃使三吴,访书画奇巧,留杭累月,京与之游,不舍昼夜,凡所画屏障扇带之属,贯日以达禁中,且附言语论奏于帝所,由是属意用京。左阶道录徐知常,以符水出入元符皇后所,太学博士范致虚与之厚,因荐京才可相。知常入宫言之,已而宫妾、宦官合词誉之,遂起京知定州。

辛丑,以知随州张商英权户部侍郎,寻改吏部。

壬寅,知滁州范镗复职,知澶州。少府少监邢恕、光禄少卿吕嘉问、司农少卿路昌衡,并落分司,恕知随州,嘉问知蕲州,昌衡知滁州。放归田里人安惇、蹇序辰,并散官,予祠。通议大夫林希,追复资政殿学士。寻又诏蔡卞复官,予祠。

乙巳,辽主诏:“先朝已行事不得陈告。”时方治耶律伊逊之党,其党多赂权贵以求宽免,辽主不悟,而下此诏。

丙午,奉安神宗神御于景灵西宫;丁未,诣宫行礼。

己酉,降德音于西京,减囚罪一等,徒以下释之。

癸丑,诏:“章惇亲子孙,许在外指射差遣,不得辄至京师及上章疏。”从曾布所请也。

秘书省正字陈师道,性孤介,与赵挺之为友婿,而素恶其人。适预郊祀,天寒甚,衣无绵,其妻就假于挺之家,师道问所从得,却去,不肯服,遂中寒疾,乙卯,卒。

是岁,以修奉景灵西宫,下苏、湖二州采太湖石四千六百枚。

河东地震,京畿蝗,两浙、湖南、福建旱。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崇宁元年(辽乾统二年)

春,正月,丁丑,河东、大原等郡地震;诏死者家赐钱有差。

辽主如鸭子河。

二月,丙戌朔,以圣瑞皇太妃疾,虑囚。

辛卯,辽主如春州。

甲午,皇太子亶改名烜。

以蔡确配享哲宗庙庭。

丙申,雄州防御推官、知邓州录事参军硃肱奏言:“陛下即位以来,两次日蚀,在正阳之月;河东十一郡地震,至今未止,人民震死,动以千数。自古灾异,未有如此。臣不避死亡,妄举辅弼之失,以究灾异之应,言词激切,死有馀罪。然惓惓孤忠,不敢隐默者,食陛下之禄,念国家之重,而不敢顾其私也。”并以其所上宰相曾布书随进。

书曰:“今监察御史刘焘,相公门人也。相公为山陵使,辟焘掌笺表,又荐入馆,相公于焘厚矣。如焘者,置之词掖,不忝也;以焘为御史,则不可也。相公有过举,焘肯言乎?言之则忘恩,不言则欺君,盖非所以处焘也。今右正言范致虚兄上舍生致君,相公之侄婿也。致虚乃致君之亲弟,如致虚者,置之馆阁,不忝也;以致虚为谏官,不可也。相公有过举,致虚争之则忤亲,不争则失职,亦非所以处致虚也。相公旁招俊乂,陶冶天下,肱之所论,止及焘与致虚者,特以台谏人主耳目之官,非若百职可以略而不论也。相公以门人、亲戚为谏官、御史,此日月所以剥蚀,天地所以震动也。”又曰:“章惇之过恶,不可殚数,其最大者四五。相公在枢府,坐视默然,亦不得为无过。再贬元祐臣僚,范纯仁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废元祐皇后,龚夬能

降人韩忠彦曾任宰臣,安焘系前执政,王觌、丰稷见任侍从外,苏辙、范纯礼、刘奉世等五十七人,令并三省籍记,不得与在京差遣。”

后苑欲增葺殿宇,内侍有请以金箔为饰者,计用五十六万七千,帝曰:“用金为箔,以饰土木,一坏不可复收,甚无谓也。”诏黜之。

丙子,诏:“应元祐以来及元符末未尝以朋比附会得罪者,除已施行外,自今以往,一切释而不问,在言责者亦勿复辄言。”

己卯,尚书左丞陆佃罢。佃执政,与曾布比,而持论多近恕,每欲参用元祐人才,尤恶奔竞,尝曰:“天下多事,须不次用人。苟安宁时,人才无大相远,当以资历序进,少缓之,则士知自重矣。”又曰:“今天下之势,如人大病向愈,当以药饵辅养之,须其平安。苟为轻事改作,是使之骑射也。”朝议欲更惩元祐馀党,佃言不宜穷治。或言佃名在党籍,不欲穷治,正恐自及耳,遂出知定州。

庚辰,以许将为门下侍郎,温益为中书侍郎,翰林学士承旨蔡京为尚书左丞,吏部尚书赵挺之为尚书右丞。

京素与屯田员外郎孙鼛善,鼛尝曰:“蔡子,贵人也,然才不胜德,恐诒天下忧。”及是,京谓鼛曰:“我若用于天子,愿助我。”鼛曰:“公诚能谨守祖宗之法,以正论辅人主,示节俭以先百吏,而绝口不言兵,天下幸甚。”京默然。

挺之为中丞,与曾布比,建议绍述,排击元祐诸贤,由是进居政府。

六月,己丑,祔钦成皇后神主于太庙。

辛卯,左司谏王能甫言:“曾诚家富于财,目为青钱学士,乞罢其史官。”左正言吴材言:“史官王防,在元丰勒停,又以诉理得罪,兼无出身,当罢。”是日,曾布独对,言:“吴材缘引吕惠卿、蹇序辰等,议论不胜;王能甫乃吴安持婿,近日以安持追削职名;皆挟私怨,故以此攻曾诚、王防,欲中伤臣耳。”帝曰:“彼责在蔡京,不干卿事。”布曰:“臣亦知此二人乃京所荐,但以臣门下士为言路所攻,则谓臣必摇动。小人用意如此,臣实不安。方元祐之人布满朝廷,臣一身与众人为敌,是时助臣者唯此三数人。今元祐之党方去,而言者乃欲斥逐此等,是为元祐人报怨耳。”帝矍然。布因言:“张商英亦章惇门下士,王沩之乃其婿,议论之际,多与惇为比,故商英力称引范致虚及吴材,乃其志趋同耳。若有所陈,愿陛下加察。”

壬辰,减西京、河阳、郑州囚罪一等,民缘山陵役者蠲其赋。

辽主以雨罢猎,驻散水原。

癸卯,诏:“六曹尚书有事奏陈,许独员上殿。”

丁未,辽南院大王慎嘉努致仕。

己酉,太白昼见。

壬子,改渝州为恭州。

癸丑,诏仿《唐六典》修神宗所定官制。

封伯夷为清惠侯,叔齐为仁惠侯。

闰月,甲寅朔,更名哲宗神御殿曰重光。

己未,以提举洞霄宫吕惠卿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寻改扬州。

庚申,辽策试贤良。礼部郎中刘辉对策,多中时病,擢史馆修撰。辉善属文,疏简有远略,时称得人。未见,卒。

辛酉,殿中侍御史钱遹言:“尚书右仆射曾布,力援元祐之奸党,分列要涂;阴挤绍圣之忠贤,远投散地。挈提姻娅,骤致美官;汲引儇浮,盗窃名器。爱婿交通乎近习,诸子邀结乎搢绅,造请辐凑其门,苞苴日盈私室,呼吸立成祸福,喜怒遽变炎凉。钩致齐人之窾言,欲破绍圣之信史;曲徇法家之谬说,轻改垂世之典刑。为臣不忠,莫大于此。况日食、地震、星变、旱灾,岂盛时常度之或愆,乃柄臣不公之所召。欲乞早正典刑,慰中外之望。”于是布连上章乞罪。

壬戌,诏布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润州。

布于元符末,欲以元祐兼绍圣而行,故力排蔡京,逐出之。至崇宁初,知帝意有所向,又欲力排韩忠彦而专其政。无何,京已为右丞,大与布异。会布拟陈祐甫为户部侍郎,京于榻前奏曰:“爵禄者,陛下之爵禄,奈何使宰相私其亲!”曾布婿陈迪,祐甫之子也。布忿然争辨,久之,声色稍厉,温益叱之曰:“曾布,上前安得失礼!”帝不悦而罢。御史遂攻之,言:“布与韩忠彦、李清臣交通为私,使其子婿吴则礼、外甥婿高茂华往来计议,共成元祐之党。暨登相位,复与清臣析交离党,日夜争胜,遂揽天下之权,皆归于已,而怨望之心逞矣。故不及半月,首罢市易,中外之人,望风希指,变法之论,相因而至。于是范纯粹乞差衙前,以害神考之免役;李夷行乞复诗赋,以害神考之经术。又力引王古为户部尚书,王觌为御史中丞,二人者,元祐之党也,而用以掌开阖敛散之权,定是非可否之论,岂非败坏神考之法度乎!”于是更诏布落职,提举明道宫,太平州居住。

以刑部侍郎张商英为翰林学士。

甲子,诏:“诸路州县官有治绩最著者,命两司、帅臣各举一人。”

丙寅,宝文阁待制、知杭州邹浩,改知越州。

辛未,诏曰:“朕仰唯哲宗皇帝元符之末,是生越王,奸人造非,谓非后出。比阅诸僚旧疏,适见椒房诉章,载加考详,咸有显证。其时两宫亲临抚视,嫔御执事在旁,缘何外人得入宫禁杀母取子,实为不根。为人之弟,继体承祧,岂使沽名之贼臣,重害友恭之大义。诋诬欺罔,罪莫大焉!邹浩可重行黜责,以戒为臣之不忠者。仍检会邹浩元奏札子,并元符皇后诉章,宣示中外。”

初,浩以谏立后

被谪,章留中不下。

元符末,还朝,入见,帝首及谏立后事,奖叹再三,问:“谏草安在?”对曰:“焚之矣。”

退,告陈瓘,瓘曰:“祸其在此乎!异时奸人妄出一缄,则不可辨矣。”

及蔡京用事,忌浩,欲挤之,果使其党伪为浩奏,言刘后杀卓氏而夺其子,且多狂妄指斥语,复伪为元符皇后上皇太后表,流布中外。

帝见之,大怒,遂下诏治浩之罪,贬衡州别驾,永州安置。

京又使其党为元符皇后撰谢表以上,诏并送史官。

浩初除谏职,入白其母张曰:“有言责者不可默,恐或以是诒亲忧。”

母曰:“儿能报国,我顾何忧!”

及浩两被窜责,母不易初意,人称其贤。

壬申,辽降惠妃萧氏为庶人,幽于宜州,诸弟没入兴圣宫。

辽方治耶律伊逊之党,其首恶既以贿免,而蔓引转及无辜。

御史知杂事左企弓为辨析其冤,警巡使马人望,奉命推究,处以平心,所活甚众。

戊寅,知江宁府邓祐甫,乞以府学所建王安石祠堂著祀典,从之。

壬午,追贬李清臣为武安军节度副使。

癸未,诏:“监司、帅臣,于本路小使臣以上及亲民官内,有智谋勇略可备将帅者,各举一人。”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八十七-译文

从重光大荒落的正月开始,到玄黓敦牂的闰六月结束,总共一年多一点的时间。

讳名佶,是神宗的第十一个儿子,母亲是钦慈皇后陈氏,元丰五年十月丁巳日,在宫中出生;第二年正月,赐名;十月,被授予镇宁军节度使,封为宁国公。哲宗即位后,封为遂宁郡王;绍圣三年,以平江、镇江军节度使的身份,封为端王;五年,加封为司空,改任昭德、彰信军节度使。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建中靖国元年(辽寿昌七年,二月,改乾统元年)

春天,正月,壬戌朔日,有红色的气体从东北升起,横贯西南,中间夹杂着白色的气体;即将散去时,旁边又出现了黑色的雾气。右正言任伯雨说:“正月的开始,红色的气体在夜晚升起。白天为阳,夜晚为阴;东南为阳,西北为阴;朝廷为阳,宫禁为阴;中国为阳,夷狄为阴;君子为阳,小人为阴。这是宫禁中的阴谋、下干上的证据。逐渐向西冲去,正西散为白色,而白色主兵,这是夷狄暗中发动的证据。天心仁爱,以灾异为警戒。希望陛下进用忠良,罢黜邪佞,正名分,打击奸恶,使小人没有犯上的心思,那么灾异可以变为吉祥。”

癸亥日,有星星从西南方向进入尾宿,它的光芒照亮了地面。

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范纯仁去世,享年七十五岁。

范纯仁病重时,叫来他的儿子们,口述遗表,命令门生李之仪整理。大致内容是劝皇帝清心寡欲,约束自己以方便百姓,杜绝朋党的言论,明察邪正的归属,不要轻易议论边境事务,轻易罢免言官。又辩明宣仁皇后的诬谤说:‘这本来是权臣为了发泄私愤,并非泰陵皇帝真的认为理所当然。’又说:‘我曾经先天下之忧而忧,期望不辜负圣人的学问,这是先臣教导我的,也是我用来事奉君主的。’诏令追赠开府仪同三司,谥号忠宣,碑额上写着‘世济忠直之碑’。

范纯仁性格宽厚简朴,不以外在的声色加于人,义之所在,则坚定不移。从平民到宰相,廉洁节俭始终如一,所得的俸禄赏赐,都用来扩大义庄,前后任子恩,多先疏族。他曾说:‘我平生所学,得之于忠恕二字,一生用不尽,以至于立朝事君,接待僚友,亲睦宗族,从未片刻离开过。’每次告诫子弟说:‘人虽然很愚笨,责备别人时却很聪明;虽然很聪明,宽恕自己时却很糊涂。如果能以责备别人的心责备自己,以宽恕自己的心宽恕别人,不愁达不到圣贤的地位。’亲族中有人请教他,范纯仁说:‘只有节俭可以帮助廉洁,只有宽恕可以成就德行。’那人把这句话写在座位旁边。

辽主自从去年腊月生病,正月初一,勉强支撑着上殿接受朝贺。当天,前往混同江。

甲戌日,皇太后向氏在慈宁殿去世,遗诏尊皇太妃陈氏为皇太后。

当天,辽主在行宫去世,享年七十岁,庙号道宗。遗诏燕国王延禧继位,北面枢密使耶律阿苏、知枢密院事耶律俨一同接受顾命。

道宗即位后,征求直言,访问治国之道,鼓励农桑,兴办学校,救灾恤患,成绩显著。等到诽谤的禁令实施后,告密的赏赐日益加重,群邪并进,祸及骨肉,各部逐渐叛乱,用兵无宁岁。唯一一年供养僧人三十六万,一天剃度三千人,崇尚佛教,不知国家忧患,辽国灭亡的征兆已经显现。

延禧在灵柩前即位,辽国群臣上尊号为天祚皇帝。

丁丑日,将大行皇太后的陵园改为山陵,任命曾布为山陵使。

己卯日,命令河、陕的幕僚缴纳粮食,免试注官。

二月,壬辰朔日,辽国改元乾统,大赦天下。诏令:“被耶律伊逊诬陷的人,恢复他们的官爵,没收的财产归还,流放的人召回。”

丙申日,下冰雹。

己亥日,裁减秦、凤两路的兵力。

甲辰日,开始听政。

乙巳日,从内库和各路常平钱中各拨出一百万,准备河北边境的储备。

辽主作为燕国王时,道宗因为萧乌纳有保护之功,命令他辅导。萧乌纳多次因直言违背旨意,辽主刚即位,就外放萧乌纳为辽兴军节度使,加封守太傅。

甲寅日,诏令贬知扬州林希为舒州,降知随州张商英为朝奉大夫,右司谏陈祐认为责罚太轻,请求重行降黜。

丁巳日,诏令:“潭州安置章惇,责授雷州司户参军,员外置。”

此前左正言任伯雨上疏说:“章惇长期窃取朝政大权,迷惑国家,欺骗皇上,毒害士大夫,乘先帝变故仓促之际,立即表现出异心。如果他的计谋得逞,将把陛下和皇太后置于何地!如果宽恕而不诛杀,那么天下大义不明,大法不立。我听说北使说:‘去年辽主正在吃饭,听说中国罢黜章惇,放下筷子站起来,连声称赞,说南朝错用了这个人。’北使又问:‘为什么只是这样处理?’由此可见,不仅国内的人都认为该杀,即使敌国也认为该杀。’奏章上了八次,没有回复。正好台谏陈瓘、陈次升等人再次极力弹劾,才有这次贬谪。

当初,苏辙被贬到雷州,不允许占用官舍,于是租用民房。章惇又认为他强夺民居,下令州府追究,因为租约很清楚,才作罢。这次章惇向百姓求租房屋,百姓说:‘以前苏公来,差点让章丞相毁了我的家,现在不行了。’

当初,章惇入相时,妻子张氏病重将死,嘱咐他说:‘你做了宰相,希望不要报复。’丧期过后,章惇对陈瓘说:‘悼亡之情难以承受,怎么办?’陈瓘说:‘与其悲伤无益,不如记住她临终的话!’章惇无言以对。

任伯雨又说蔡卞比章惇更坏,于是列举他的六大罪状:‘诬蔑宣仁皇后的保佑之功,企图追废,一也;凡是绍圣以来被流放的臣僚,都是蔡卞启奏后执行的,二也;宫中发生厌胜之事,蔡卞请求在掖庭设狱,只派内臣审理,皇后因此获罪,三也;编排元祐时期的章疏,被定罪的有数千人,提议出自蔡卞,四也;激怒哲宗,导致邹浩被远谪,又请求治他亲友送行之罪,五也;蹇序辰提出看详诉理的建议,章惇迟疑未应,蔡卞以二心之言威胁他,章惇当天就设局,士大夫被定罪的有八百三十家,六也。蔡卞阴险狡诈,恶机滔天,门生故吏遍布中外,现在虽然受到轻微的责罚,仍然在朝,人人惴恐,不敢回心向善。朝廷的邪正是非无法分别,长此以往,奸人再次进用,天下的安危,恐怕难以保证。’奏章呈上,没有回复。

三月,癸亥日,任命知杭州吕惠卿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洞霄宫。

甲子日,开始在紫宸殿听政。

乙丑日,辽国使者来告哀,派遣谢文瓘、上官均前往吊祭,黄寔祝贺即位。

丁卯日,辽主命令有关部门将张孝杰的家属分赐给群臣。

甲戌日,辽主

召请僧人法颐在内庭举行放戒仪式。

戊寅日,任命知无以军陈瓘为著作佐郎、实录院检讨官。

壬午日,因为日食即将发生,皇帝避居偏殿,减少膳食,减轻天下囚犯的罪刑一等,流放以下的囚犯予以释放。

辽国的殿直达尔旺哈知道辽主厌恶直言,心中对萧乌纳不满,于是诬告萧乌纳私自借用内府的犀角。辽主命令审讯萧乌纳,萧乌纳上奏说:“臣在先帝时期,诏令允许每日取用国库钱十万作为私费,臣从未妄取一钱,怎么会借犀角呢?”辽主更加愤怒,剥夺了萧乌纳的太傅官职,降为宁边州刺史。从此辽廷的臣子们更加趋向于柔顺谄媚。

夏季,四月,辛卯日初一,日食没有出现。

甲午日,为大行皇太后上谥号为钦圣宪肃。乙未日,追尊钦圣皇太后为钦慈。

丁酉日,皇帝回到正殿,恢复正常的膳食。

壬寅日,下诏:“各路的疑案应当上奏而未上奏的要治罪,不应当上奏而擅自上奏的不予追究。将此定为法令。”

任伯雨初任右正言,半年之间,共上了一百零八道奏疏。大臣们害怕他多言,让他暂时代理给事中,暗中劝他少说话就可以转正,但任伯雨反而更加激烈地进谏。当时曾布想要调和元祐、绍圣两派的人,任伯雨说:“人才固然不应该分党派,但自古以来没有君子和小人混杂在一起而能治理好国家的。因为君子容易退让,小人难以退让,两者并用,最终君子会自行离去,小人却会留下来。唐德宗因此导致了播迁之祸,建中是他的年号,不能不以此为戒。”后来任伯雨想要弹劾曾布,曾布察觉后,将他调任为度支员外郎。

这个月,辽国发生旱灾。

五月,辛酉日初一,下大雨和冰雹,诏令三省减少官吏的名号,节省冗费。

丙寅日,将钦圣宪肃皇后和钦慈皇后安葬在永裕陵。

庚辰日,太子太保、赵郡公苏颂去世,享年八十二岁。诏令追赠他为司空。苏颂器量宏大,持守礼法,虽然地位显贵,但生活简朴如寒士。他精通典故,朝廷有重大制作,必定会向他请教。

丙戌日,将两位皇后的神主牌位安放在太庙。

朝请郎梁宽上奏说:“绍圣初年,奸臣得势,当时不仅朝中大臣纷纷迎合,就连乡野书生也怀揣观望和权谋之术。举人毕渐在廷试对策时,想要附会时流以谋求上第,他的言辞不顾轻重,有损国体,传播到四方,损害不小。又如方天若在廷试对策时,以不诛杀南迁大臣的家属为恨,以不没收元祐公相的家产为惜。方天若,不过是闽中的一个普通人,对元祐大臣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蔡卞当权,想要报复他平日的私仇。方天若是蔡卞的门人,像鹰犬一样效力,像仆妾一样侍奉人,他的话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我预见将来的科举诏令不远,请求下令礼部司,每次廷试时,告诫应举人立下规矩,不得狂妄,不得答非所问。有违反此规定的,罪在考官,然后罢黜这些人,以期望稍微改善风俗。”

辽主刚即位,就取消了围场的禁令。宋魏国王和啰噶请求说:“天子巡幸是大事,即使在丧期,也不可废除。”辽主认为有理,命令有关部门准备巡幸事宜。六月,庚寅日初一,辽主前往庆州。

戊戌日,辽国任命南府审相额特勒兼任南院枢密使。

庚子日,辽国为道宗上尊谥号为仁圣大孝文皇帝,追谥懿德皇后为宣懿皇后。

壬寅日,辽国任命宋魏国王和啰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甲辰日,责罚右司谏陈祐通判滁州。陈祐多次上奏弹劾曾布从山陵回来后没有请求外放,并且说:“山陵使历来被称为凶相,治平年间韩琦、元丰年间王珪都没有离开,后来有臣子不忍心说的事。”又说:“曾布有三个应当离开的理由:一,从山陵回来;二,虞主不在,乘坐腰舆而行;三,不应当先给属官推恩。”奏章都被留在宫中,陈祐于是将奏章呈交给三省。曾布因此不再上朝参拜,于是有了这个命令。

两天后,左谏议大夫陈次升上奏,有札子为陈祐求情,皇帝不予理会。右司谏江公望再次进言,皇帝说:“陈祐想要驱逐曾布,引荐李清臣为相,这怎么能容忍?”江公望立刻说:“陛下即位以来,更换了三位言官,驱逐了七位谏臣。现在陈祐弹劾宰相的过失,是他的职责,怎么能认为他有其他意图呢!”

之前曾布非常厌恶李清臣不依附自己,多次派人告诉江公望,如果能弹劾李清臣,就任命他为谏议大夫,但江公望的话却是这样,后来彭汝霖因为弹劾李清臣而被任命为谏议大夫。

乙巳日,辽国将北平郡王淳进封为郑王。

丁未日,北院枢密使阿苏加封裕悦。

戊申日,封向宗回为永阳郡王,向宗良为永嘉郡王。

辽国任命特里衮阿噜萨古、宰相耶律俨总领山陵事务。辛亥日,将仁圣大孝文皇帝、宣懿皇后安葬在庆陵。

戊午日,尚书右丞范纯礼被罢免,出任颍昌府知府。

范纯礼为人刚正不阿,曾布忌惮他,激怒驸马都尉王诜说:“皇上想任命你为承旨,范右丞不同意。”王诜大怒。恰逢王诜接待辽国使者,范纯礼主持宴会,王诜诬告他擅自斥责皇帝的名字,于是被罢免。

己未日,颁布《斗杀情理轻重格》。

左司谏江公望上疏说:“自从先帝有绍述的意图,辅政的人选不当,以媚上为同,以忠君为异,借威权来发泄私怨,使天下动荡,泰陵未能尽继述之美。元祐的人才,都是熙宁、元丰年间培养出来的,经过绍圣年间的流放之后,存者无几。神宗与元祐的臣子,原本没有深仇大恨,先帝却听信仇人而罢黜他们。陛下如果以元祐为名,必然会有元丰、绍圣与之对立,有对立就会有争斗,争斗则党派又会兴起。陛下改元的诏旨,也称要建立皇极,端正好恶以示人,以中和为本而立政,皇天后土,都听到了这些话,现在如果违背,怎么对得起皇天后土!”

当时内苑养了一些珍禽异兽,江公望极力进言说这不是新政所宜,皇帝说:“已经放生了。”只有一只白鹇,养了很久,皇帝用拄杖驱赶它,它始终不肯离去,于是皇帝在杖头上刻下江公望的名字以纪念他的谏言。恰逢蔡王似的府史互相告发,有不敬的言辞,牵连到蔡王,江公望请求不要以无根之言加罪于至亲,于是被罢免,出任淮阳军知军。

秋季,七月,壬戌日,皇帝对曾布说:“在外的人才中有可用的,列出名字来推荐。”又问:“张商英也可以任用吗?”曾布说:“陛下想要持平用中,破除党人之论以统一天下,谁敢不赞同!但元祐、绍圣两党,都不可以偏用。我私下听说江公望对陛下说,今日之事,左不可用苏轼、苏辙,右不可用蔡京、蔡卞,因为他们怀私挟怨,互相仇害。愿陛下深思熟虑,不要让这两党得志,则天下无事。”皇帝只是点头。

曾布的弟弟翰林学士曾肇,因避嫌出任陈州知州,曾写信责备曾布说:“兄长与章惇志趣不同,众人皆知。绍圣、元符年间,章惇、蔡卞有机会排挤兄长,无

所不做的事情。现在兄长刚刚得到君主的信任,正应当引用善良的人,扶助正道,以杜绝章惇、蔡卞再次崛起的萌芽,但几个月以来,正直的人士相继离开朝廷,所进用为辅臣、从官、台谏的人,都是曾经侍奉章惇、蔡卞的人。一旦形势与今天不同,他们必定首先引用章惇、蔡卞以巩固自己的地位,曾氏的祸患,难道可以逃避吗!近来君主的心意已经改变,小人的势力增长,即使章惇、蔡卞未来到,一个蔡京足以代替他们两个人,想到这里真是令人心寒。”曾布不以为然,回信给赵肇说:“曾布自从熙宁年间在朝廷任职,至今时事屡次变化,正因为不与熙宁、元丰年间雷同,所以免于元祐年间的贬斥;正因为不附和元祐年间,所以免于绍圣年间的中伤。我自处也大致有道理,恐怕不至于给家族带来祸患。”

癸未日,准布、铁骊向辽国进贡。

丁卯日,任命著作郎陈瓘为右司员外郎。陈瓘坚决辞去实录检讨官的职务,皇帝同意了。

丙戌日,知枢密院事安焘被罢免。

旧制,内侍出使,以所得的旨意告知枢密院,经过审查核实,才能出发。后来大多擅自离开,安焘请求按律治罪。都知阎守勤兼任其他职务,请求罢免却不告知,也被弹劾;皇帝命令阎守勤到安焘那里谢罪。郝随得罪,有人揣测皇帝的意思可能会起用他,想借助赦免作为台阶,安焘也反对。因为年老避位,于是出任河南府知府。临行前,上疏说:“东京的党祸已经萌芽,希望警惕逐渐积累的危机。”言辞特别激切。

丁亥日,任命蒋之奇为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陆佃为尚书右丞,端明殿学士章楶为同知枢密院事。

八月,甲寅日,任命右司员外郎陈瓘为泰州知州。

在此之前,陈瓘进言说:“神宗有为的顺序,始于修政事,政事立而财用足,财用足而根本固,这是国家万世的利益,也是今天应当继承的。臣近来因为都司的职事,详细审阅内降的札子,裁减吏员的冗费,以防止加赋的逐渐增加,为百姓长远考虑,天下幸甚。然而今天朝廷的计策,正以缺乏财用为患,西边虽然已经罢兵,费用不可立即补充,于是导致消耗根本的财用,破坏神宗的政事,加职的逐渐增加,征兆已经显现。臣的职事所及,理不可沉默,现在撰写了《国用须知》一本奏闻。”

又进《日录辨》说:“臣陈瓘去年五月十八日在紫宸殿上奏札子说:‘臣听说王安石《日录》七十余卷,详细记载了熙宁年间奏对议论的内容。这是人臣私录的书,不是朝廷的典籍。自从绍圣年间再次修订《神考实录》,史官请求将此书降付史院。凡是《日录》、《时政记》、《神宗御集》所不记载的内容,往往专门依据此书,追议刑赏予夺,宗庙的美德,归于臣下。所以臣希望诏令史官另行删修,以成一代不可更改的典籍。’那天蒙批付三省,后来没有听到施行。因为绍圣史官请求将《日录》降付史院的人,现在是宰相的缘故,事情的乖谬,没有比这更大的了。臣因此以所见撰成《日录辨》一篇,具状奏闻。”

这一天,陈瓘与左司员外郎硃彦周在都堂拜见曾布,以书信责备曾布说:“尊崇私史而厌弃宗庙,因边费而破坏先政,这是阁下的过错。违背神宗的志向,破坏神宗的事业,在这两件事上,阁下却弥缝壅蔽,人们不敢议论。将来主上因为这两件事,以继承的旨意问阁下,将如何回答?阁下对陈瓘有荐进的恩情,陈瓘不敢辜负,所以论吉凶的道理,献先甲之言,希望对阁下有所补益。如果阁下不察其心,拒绝而不接受,那么今天的话,可以说是负恩了。”曾布读完陈瓘的书信,争辩了很长时间。陈瓘脸色不变,慢慢起身说:“刚才所论的是国事,是非有公议,阁下不可突然失去待士的礼节。”曾布惊愕地改变了态度。陈瓘又将《日录辨》、《国用须知》交给曾布后离开。

第二天,陈瓘即将这两篇及所上曾布的书信具状申报三省、御史台,请求敷奏弹劾,三省进呈,皇帝看着曾布说:“这就是报恩的地方吗?”曾布说:“臣在绍圣初年,在史院不到两个月,因为元祐年间所修的《实录》,凡是司马光的《日记》、《杂录》,或得之传闻,或得之宾客;而王安石有《日录》,都是君臣对面反复的言语,请求取付史院对照编修,这是至公的议论。后来绍圣年间重修《实录》的是章惇、蔡卞,现在提举史院的是韩忠彦。而陈瓘说臣尊崇私史,厌弃宗庙,不知何意。神宗理财,虽然连年用兵,但所到之处府库充实。元祐年间非理耗散,又有出无入,所以仓库为之一空。却说臣破坏了三十年的根本之计,恐怕不公。”皇帝说:“卿一向引用陈瓘,又想任命他为左右史,朕不同意。今天如何?”曾布惭愧地谢罪。而韩忠彦等人说:“陈瓘一定要离开,应当给他一个郡。”皇帝命令责备陈瓘,韩忠彦及陆佃都说:“陈瓘的话确实过当,曾布却能容忍陈瓘。”于是出任泰州知州。

曾布起初想让陈瓘依附自己,派人示意,将大用他,陈瓘对他的儿子正汇说:“我与丞相的议论多不合,现在却想以官职相诱。我有一封信给丞相,你为我写下来。”正汇再拜,愿意得到书信。陈瓘高兴,早晨持信入省,刚就席,立即拿出书信。曾布大怒,过了两天,有海陵的命令。中书舍人邹浩、右谏议大夫陈次升都请求留下陈瓘,皇帝不同意。

辽主拜谒庆陵。

九月,己巳日,下诏:“诸路转运、提举司及诸州、军有遗利可以讲求及冗员浮费当裁减的,详细商议后上报。”

壬申日,辽主拜谒怀陵。

乙亥日,辽主前往藕丝淀。

冬,十月,壬辰日,辽主拜谒乾陵。

癸巳日,门下侍郎李清臣被罢免为资政殿大学士、知大名府。

甲辰日,辽主为其父昭怀太子上谥号为大孝顺圣皇帝,庙号顺宗;其母萧氏为贞顺皇后。随即追赠萧岩寿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耶律萨喇、耶律托卜嘉并追封为漆水郡王,萧苏萨、萧托卜嘉并追封为兰陵君王,五人皆绘像于宜福殿。又追赠萧和克为龙虎卫上将军。在此之前,耶律实埒因依附太子被流放到镇州,至此被召为御史中丞。

辽主虽然追尊顺宗,终究不知道他的葬地,辽主也不急于寻找,后来就没有建立陵寝。

十一月,庚申日,任命陆佃为尚书左丞,吏部尚书温益为尚书右丞。

温益起初任潭州知州,邹浩南迁经过潭州,傍晚投宿村寺,温益立即派遣州都监带领数名士兵夜出城,逼迫他登船,最终乘风渡江而去。其他被逐的臣子在其境内的,如范纯仁、刘奉世、韩川、吕希纯、吕陶等人,大多被他侵扰困扰,掌权者喜欢他。

壬戌日,任命西蕃锡罗萨勒为西平军节度使、邈川首领。

辛未日,皇帝亲自创作了南郊祭祀的乐章。

庚辰日,皇帝在圜丘祭祀天地,并大赦天下。将彰信军改为兴仁军,照德军改为隆德军。将明年的年号改为崇宁,因为曾布主张继承先帝的遗志,皇帝听从了他的请求。

壬午日,三省官员奏事完毕后,曾布独自留下,向皇帝呈上了起居郎邓洵武所献的《爱莫助之图》。邓洵武认为皇帝正在继承先帝的遗志,但群臣中没有人支持他。这幅图按照史书年表的格式,将宰相、执政、侍从、台谏、郎官、馆阁、学校分为七类,每类旁边分别标注“绍述”和“元祐”。左边标注“绍述”的,执政中只有温益一人,其他每类只有三四人,如赵挺之、范致虚、王能甫、钱遹等人。右边标注“元祐”的,整个朝廷的官员都在其中,多达百余人。左边还单独列了一项,用小贴纸遮盖。曾布秘密禀报揭去臣僚的姓名,皇帝说:“邓洵武认为非蔡京不可为相,因为他不与你意见一致,所以揭去了他的名字。”曾布说:“邓洵武所陈述的,既然与我的看法不同,我怎么敢参与讨论。”第二天,皇帝将此事交给温益处理。温益欣然接受,请求记录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于是皇帝决定任用蔡京。

十二月戊子日,辽国任命枢密副使张琳为知枢密院事,翰林学士张奉珪为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

辽国的知枢密院使越国公耶律俨被改封为秦国公。

耶律俨因阿谀奉承得到辽道宗的信任,辽主即位后,元妃的哥哥萧奉先受到辽主的宠爱,耶律俨与萧奉先关系密切,更加逢迎取媚,辽主也更加宠信他。耶律俨曾与牛温舒有矛盾,各自推荐自己亲近的人,导致朋党纷争。耶律俨依靠萧奉先为内应,牛温舒无法胜过他。

庚寅日,任命知洪州叶祖洽为宝文阁待制,代替吕希纯知瀛州;吕希纯改任知颍州。皇帝因为河朔地区的将领都是元祐年间的人,想要全部更换,所以吕希纯、叶祖洽有这样的任命,都是曾布请求的。曾布最初打算召叶祖洽为侍郎,皇帝同意了;但韩忠彦认为不可,于是作罢。

之前被贬职的人都因大赦而得以复职,只有章惇、苏辙的复职请求未被批准。章惇的儿子章援刺血上书,皇帝将章援的书信交给曾布,曾布想留下空白,但未成功。后来,曾诞持长信交给曾布,并附上奏疏,陈述了十件事,其中第四件事说章惇对国家有功,责罚过重,应当重新起用,言辞狂妄。当天,皇帝看了章援的书信,称赞他的孝心,有怜悯之意。曾布建议将章惇迁到广南靠近内地的州,皇帝同意了。曾布又将曾诞的奏疏呈上,皇帝说:“必须勒令停职并编管。”后来韩忠彦看到奏疏,大怒,请求将章惇除名,发配到湖南,皇帝同意了。章惇也没有再被迁回内地。

左仆射韩忠彦与曾布意见不合,曾布多次排挤他。韩忠彦多次请求辞去宰相职务,皇帝不允许。甲午日,韩忠彦被调出东府,皇帝下诏将他押回。

戊戌日,提举洞霄宫蔡京恢复龙图阁直学士的职位,任知定州。

供奉官童贯是开封人,性情巧媚,善于揣摩皇帝的心思,事先迎合,因此得到宠幸。童贯被派往三吴地区,访求书画奇巧之物,在杭州停留数月,蔡京与他日夜交往,童贯将蔡京所画的屏障、扇带等物每日送入宫中,并附上言语论奏给皇帝,因此皇帝有意任用蔡京。左阶道录徐知常以符水出入元符皇后宫中,太学博士范致虚与他关系密切,因此推荐蔡京有宰相之才。徐知常入宫向皇帝进言,随后宫中的妾侍、宦官一起称赞蔡京,于是蔡京被起用为知定州。

辛丑日,任命知随州张商英为权户部侍郎,不久改任吏部侍郎。

壬寅日,知滁州范镗复职,任知澶州。少府少监邢恕、光禄少卿吕嘉问、司农少卿路昌衡都被免去分司职务,邢恕任知随州,吕嘉问任知蕲州,路昌衡任知滁州。安惇、蹇序辰被放归乡里,授予散官,给予祠禄。通议大夫林希被追复资政殿学士。不久又下诏蔡卞复官,给予祠禄。

乙巳日,辽主下诏:“先朝已经处理的事情不得再陈告。”当时正在处理耶律伊逊的党羽,其党羽多贿赂权贵以求宽免,辽主没有察觉,因此下了这道诏书。

丙午日,将神宗的神位安放在景灵西宫;丁未日,皇帝前往景灵西宫行礼。

己酉日,皇帝在西京发布德音,减轻囚犯的罪刑一等,徒刑以下的囚犯被释放。

癸丑日,皇帝下诏:“章惇的子孙,允许在外地任职,不得擅自到京师或上奏章疏。”这是听从曾布的请求。

秘书省正字陈师道性情孤僻,与赵挺之是连襟,但一向厌恶赵挺之。陈师道参加郊祀时,天气非常寒冷,他没有棉衣,妻子向赵挺之家借了一件,陈师道问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得知后拒绝穿,结果得了寒疾,乙卯日去世。

这一年,因为修建景灵西宫,下令苏州、湖州采办太湖石四千六百块。

河东地区发生地震,京畿地区出现蝗灾,两浙、湖南、福建地区发生旱灾。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崇宁元年(辽乾统二年)

春,正月丁丑日,河东、太原等郡发生地震;皇帝下诏,死者家属按等级赐钱。

辽主前往鸭子河。

二月丙戌日,因圣瑞皇太妃生病,皇帝下令审理囚犯。

辛卯日,辽主前往春州。

甲午日,皇太子亶改名为烜。

将蔡确配享哲宗庙庭。

丙申日,雄州防御推官、知邓州录事参军硃肱上奏说:“陛下即位以来,发生了两次日食,都在正阳之月;河东十一郡发生地震,至今未止,百姓死亡数以千计。自古以来,灾异从未如此严重。臣不避死亡,妄言辅弼之失,以探究灾异的应验,言辞激切,死有余辜。然而臣惓惓孤忠,不敢隐瞒,是因为食陛下之禄,念国家之重,不敢顾及其私。”并附上他写给宰相曾布的书信。

信中写道:“今监察御史刘焘是相公的门人。相公担任山陵使时,任命刘焘掌管笺表,又推荐他入馆,相公对刘焘可谓厚待。像刘焘这样的人,放在词掖,并不辱没;但让他担任御史,则不可。相公有过失,刘焘敢直言吗?直言则忘恩,不言则欺君,这不是处理刘焘的好办法。今右正言范致虚的哥哥范致君是相公的侄女婿。范致虚是范致君的亲弟弟,像范致虚这样的人,放在馆阁,并不辱没;但让他担任谏官,则不可。相公有过失,范致虚争辩则忤逆亲人,不争则失职,这也不是处理范致虚的好办法。相公广招贤才,陶冶天下,臣所论及的,仅限于刘焘与范致虚,因为台谏是人主的耳目之官,不像其他职位可以略而不论。相公以门人、亲戚为谏官、御史,这是日月剥蚀、天地震动的原因。”又说:“章惇的过恶不可胜数,其中最大的有四五个。相公在枢府时,坐视默然,也不能说没有过失。再贬元祐臣僚,范纯仁能直言,相公未曾救援;废元祐皇后,龚夬能

降人韩忠彦曾任宰相,安焘是前执政,王觌、丰稷现任侍从之外,苏辙、范纯礼、刘奉世等五十七人,命令三省记录在案,不得在京城任职。”

后苑想要增修殿宇,有内侍请求用金箔装饰,预计花费五十六万七千,皇帝说:“用金箔装饰土木,一旦损坏无法回收,非常没有意义。”下诏罢免了内侍。

丙子日,下诏:“自元祐以来及元符末未曾因朋比附会而获罪的人,除已经执行的以外,从今以后,一律赦免不再追究,负责进言的人也不要再随意进言。”

己卯日,尚书左丞陆佃被罢免。陆佃执政时,与曾布关系密切,但持论多倾向于宽恕,常常想要任用元祐时期的人才,尤其厌恶奔竞之风,曾说:“天下多事,需要不拘一格用人。如果天下安宁,人才相差不大,应当按资历晋升,稍微放缓,士人就会自重。”又说:“如今天下的形势,像人得了大病正在康复,应当用药饵辅助调养,等待其平安。如果轻易改变政策,就像让病人骑马射箭。”朝中议论想要进一步惩治元祐余党,陆佃说不应穷追猛打。有人说陆佃的名字在党籍中,不想穷追猛打,是怕牵连到自己,于是被外放任定州知州。

庚辰日,任命许将为门下侍郎,温益为中书侍郎,翰林学士承旨蔡京为尚书左丞,吏部尚书赵挺之为尚书右丞。

蔡京一向与屯田员外郎孙鼛关系好,孙鼛曾说:“蔡京是贵人,但才不配德,恐怕会给天下带来忧患。”此时,蔡京对孙鼛说:“我如果被天子重用,希望你帮助我。”孙鼛说:“您如果能谨守祖宗的法度,以正论辅佐君主,以节俭为百官表率,并且绝口不谈兵事,天下就非常幸运了。”蔡京默然。

赵挺之任中丞,与曾布关系密切,建议继承绍圣政策,排挤元祐时期的贤臣,因此得以进入政府。

六月己丑日,将钦成皇后的神主安放在太庙。

辛卯日,左司谏王能甫说:“曾诚家财富多,被称为青钱学士,请求罢免他的史官职位。”左正言吴材说:“史官王防,在元丰时期被勒令停职,又因诉理获罪,且没有出身,应当罢免。”当天,曾布单独上奏,说:“吴材因引荐吕惠卿、蹇序辰等人,议论不成功;王能甫是吴安持的女婿,最近因吴安持被追削职名;他们都是挟私怨,所以攻击曾诚、王防,想要中伤我。”皇帝说:“他们的责任在蔡京,不关你的事。”曾布说:“我也知道这两人是蔡京推荐的,但因为我的门生被言路攻击,就认为我一定会动摇。小人用意如此,我实在不安。当初元祐的人遍布朝廷,我一个人与众人为敌,那时帮助我的只有这几个人。如今元祐的党羽刚被清除,言官却想要驱逐这些人,这是为元祐的人报仇。”皇帝惊讶。曾布接着说:“张商英也是章惇的门生,王沩之是他的女婿,议论时多与章惇一致,所以张商英极力推荐范致虚和吴材,是因为他们的志向相同。如果有什么建议,希望陛下明察。”

壬辰日,减轻西京、河阳、郑州囚犯的罪刑一等,因山陵劳役的百姓免除赋税。

辽主因雨停止狩猎,驻扎在散水原。

癸卯日,下诏:“六曹尚书有事上奏,允许单独上殿。”

丁未日,辽南院大王慎嘉努退休。

己酉日,太白星白天出现。

壬子日,改渝州为恭州。

癸丑日,下诏仿照《唐六典》修订神宗所定的官制。

封伯夷为清惠侯,叔齐为仁惠侯。

闰月甲寅日,将哲宗的神御殿更名为重光。

己未日,任命提举洞霄宫吕惠卿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不久改任扬州。

庚申日,辽国策试贤良。礼部郎中刘辉的策论切中时弊,被提拔为史馆修撰。刘辉擅长写文章,文风简练有远见,当时被称为得人。不久后去世。

辛酉日,殿中侍御史钱遹说:“尚书右仆射曾布,极力支持元祐的奸党,分列要职;暗中排挤绍圣的忠贤,远投闲职。提拔姻亲,迅速获得美官;引荐轻浮之人,窃取名器。女婿与近臣勾结,儿子与士绅结交,门庭若市,贿赂日增,呼吸之间决定祸福,喜怒之间改变炎凉。引用齐人的空言,想要破坏绍圣的信史;曲从法家的谬论,轻易改变垂世的典刑。为臣不忠,莫大于此。何况日食、地震、星变、旱灾,难道是盛时常度的过失,而是权臣不公所招致的。请求早日正法,以慰天下人的期望。”于是曾布连续上奏请求治罪。

壬戌日,下诏任命曾布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润州。

曾布在元符末年,想要兼用元祐和绍圣的政策,所以极力排挤蔡京,将其逐出朝廷。到崇宁初年,知道皇帝有意向,又想要排挤韩忠彦以专权。不久,蔡京已任右丞,与曾布意见大不相同。恰逢曾布拟任陈祐甫为户部侍郎,蔡京在皇帝面前奏道:“爵禄是陛下的爵禄,怎么能让宰相私自任用亲信!”曾布的女婿陈迪是陈祐甫的儿子。曾布愤怒争辩,言辞激烈,温益呵斥道:“曾布,在皇帝面前怎能失礼!”皇帝不悦而罢。御史于是攻击曾布,说:“曾布与韩忠彦、李清臣私下勾结,让他的女婿吴则礼、外甥女婿高茂华往来商议,共同结成元祐党羽。等到登上相位,又与李清臣分道扬镳,日夜争权,最终揽天下之权归于己手,怨望之心得以逞现。所以不到半月,首先废除市易法,中外之人望风希旨,变法的言论相继而至。于是范纯粹请求差遣衙前,以损害神宗的免役法;李夷行请求恢复诗赋,以损害神宗的经术。又极力引荐王古为户部尚书,王觌为御史中丞,这两人都是元祐党羽,却让他们掌握开阖敛散之权,定是非可否之论,岂不是败坏神宗的法度!”于是下诏罢免曾布,任命他为提举明道宫,居住在太平州。

任命刑部侍郎张商英为翰林学士。

甲子日,下诏:“各路州县官中政绩最显著者,命令两司、帅臣各推荐一人。”

丙寅日,宝文阁待制、知杭州邹浩,改任知越州。

辛未日,下诏说:“朕仰思哲宗皇帝元符末年,生下越王,奸人造谣,说越王不是皇后所生。最近翻阅旧臣的奏疏,恰好看到皇后的诉章,详细考证,都有明显证据。当时两宫亲自抚视,嫔御在旁侍候,外人怎么可能进入宫禁杀母取子,实在是无稽之谈。作为弟弟,继承大统,怎么能让沽名钓誉的贼臣,严重损害兄弟友恭的大义。诋毁诬陷,罪莫大焉!邹浩应重加贬责,以警戒为臣不忠之人。并检阅邹浩原来的奏章,以及元符皇后的诉章,宣示中外。”

当初,邹浩因谏立后

被贬谪,奏章留在宫中未被批复。

元符末年,回到朝廷,入宫觐见,皇帝首先提到他谏阻立后的事情,再三称赞,问:“谏书的草稿在哪里?”回答说:“已经烧掉了。”

退朝后,告诉陈瓘,陈瓘说:“祸患就在这里啊!将来有奸人随便拿出一封信,就无法分辨了。”

等到蔡京掌权,忌惮浩,想要排挤他,果然让他的党羽伪造浩的奏章,说刘后杀了卓氏并夺走了她的儿子,还有很多狂妄指责的话,又伪造元符皇后给皇太后的表章,流传到朝廷内外。

皇帝看到后,非常愤怒,于是下诏治浩的罪,贬为衡州别驾,安置在永州。

蔡京又让他的党羽为元符皇后撰写谢表上呈,诏令一并送交史官。

浩刚被任命为谏官时,回家告诉母亲张氏说:“有进言责任的人不能沉默,恐怕因此给亲人带来忧虑。”

母亲说:“儿子能报效国家,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等到浩两次被贬谪,母亲没有改变初衷,人们称赞她的贤德。

壬申日,辽国将惠妃萧氏降为庶人,幽禁在宜州,她的弟弟们被没入兴圣宫。

辽国正在处理耶律伊逊的党羽,首恶已经通过贿赂免罪,而牵连却波及到无辜的人。

御史知杂事左企弓为他们辩明冤屈,警巡使马人望奉命调查,以公正的态度处理,救活了很多人。

戊寅日,知江宁府邓祐甫请求将府学所建的王安石祠堂列入祀典,皇帝同意了。

壬午日,追贬李清臣为武安军节度副使。

癸未日,下诏:“监司、帅臣,在本路小使臣以上及亲民官中,有智谋勇略可以担任将帅的人,各举荐一人。”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八十七-注解

赤气:古代天文学中的一种现象,通常指红色的云气或光芒,古人常将其视为不祥之兆,预示着灾难或政治动荡。

黑祲:祲指不祥的云气,黑祲即黑色的不祥之气,古人认为这是灾祸的预兆。

尾:古代天文学中的二十八宿之一,属于东方青龙七宿的最后一宿,象征龙的尾巴。

遗表:古代官员临终前向皇帝上奏的表章,通常包含对国家的忠告和建议。

忠恕:儒家思想中的重要概念,忠指忠诚,恕指宽容,强调待人接物应忠诚宽厚。

道宗:辽国的一位皇帝,庙号道宗。

天祚皇帝:辽朝末代皇帝耶律延禧的尊号,他在位期间辽朝逐渐走向灭亡。

章惇:章惇是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他在宋哲宗和宋徽宗时期担任重要职务,对当时的政治局势有重要影响。

蔡卞:蔡京的弟弟,北宋时期的官员。

召僧法颐放戒于内庭:指皇帝在内廷召见僧人法颐,进行放戒仪式。放戒是佛教中的一种仪式,旨在净化心灵,去除罪业。

戊寅: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知无以军陈瓘:陈瓘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著作佐郎、实录院检讨官等职。

壬午: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日当食:指日食现象,古人认为日食是不祥之兆,常采取避殿、减膳等措施以避灾。

避殿:皇帝在日食等不祥之兆时,暂时离开正殿,以示避灾。

减膳:皇帝在日食等不祥之兆时,减少膳食,以示节俭和反省。

减天下囚罪一等:指减轻全国囚犯的罪刑一等,以示皇帝的仁慈。

流以下释之:指流放以下的囚犯被释放。

辽殿直达尔旺哈:达尔旺哈是辽国的一名官员,曾任殿直等职。

辽主恶直言:辽国皇帝不喜欢直言进谏的臣子。

萧乌纳:萧乌纳是辽国的一名官员,曾任太傅等职。

内府犀角:指皇宫内库中的犀角,犀角在古代被视为珍贵物品。

鞫之:指审讯、审问。

帑钱:指国库中的钱财。

太傅:古代官职,位列三公之一,负责辅佐皇帝。

宁边州刺史:宁边州是辽国的一个州,刺史是州的长官。

柔佞:指阿谀奉承、谄媚的行为。

夏,四月,辛卯朔:指农历四月初一,辛卯日是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

日食不见:指日食发生时,由于天气等原因,未能观察到日食现象。

甲午: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上大行皇太后谥曰钦圣宪肃:指为已故的皇太后上谥号“钦圣宪肃”。谥号是对已故皇帝或皇后的尊称。

乙未: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钦圣皇太后:指已故的皇太后,谥号为“钦圣”。

钦慈:指为已故的皇太后追加的谥号“钦慈”。

丁酉: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御殿:指皇帝上朝处理政务。

复膳:指恢复正常的膳食。

壬寅: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诏:指皇帝发布的命令或诏书。

诸路疑狱当奏而不奏者科罪:指各地有疑难的案件应当上奏而未上奏的,要追究责任。

不当奏而辄奏者勿坐:指不应当上奏而擅自上奏的,不予追究。

著为令:指将这一规定写入法令。

任伯雨: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右正言:古代官职,负责进谏和监察。

疏:指臣子向皇帝上奏的文书。

权给事中:指临时担任给事中一职。给事中是古代官职,负责审核诏令。

曾布:北宋政治家,曾任宰相,属于绍圣党人,主张绍述新政。

元祐、绍圣:元祐和绍圣是北宋时期的两个年号,分别代表不同的政治时期。

唐德宗:唐德宗是唐朝的一位皇帝,其在位期间发生了播迁之祸。

建中:唐德宗时期的年号。

度支员外郎:古代官职,负责财政事务。

辽地旱:指辽国境内发生旱灾。

五月,辛酉朔:指农历五月初一,辛酉日是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

大雨雹:指下大雨和冰雹。

三省: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是北宋时期的中央行政机构。

减吏号:指减少官员的编制。

节冗费:指节省不必要的开支。

丙寅: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钦圣宪肃皇后:指已故的皇后,谥号为“钦圣宪肃”。

钦慈皇后:指已故的皇后,谥号为“钦慈”。

永裕陵:指北宋皇陵之一,位于今河南省巩义市。

庚辰: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太子太保:古代官职,负责辅佐太子。

赵郡公苏颂:苏颂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太子太保等职,封赵郡公。

司空:古代官职,位列三公之一,负责工程事务。

器局闳远:指苏颂的器量和见识非常广阔。

礼法自持:指苏颂严格遵守礼法。

塞士:指生活简朴的士人。

典故:指古代的制度、礼仪等。

制作:指朝廷的政令、制度等。

丙戌: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祔二后神主于太庙:指将两位皇后的神主牌位安放在太庙中。太庙是皇帝祭祀祖先的场所。

朝请郎梁宽:梁宽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朝请郎等职。

绍圣之初:指绍圣年号初年,即北宋哲宗时期的初期。

奸臣特进:指奸臣被特别提拔。

朝士革面迎合:指朝廷中的官员改变态度,迎合权贵。

田舍书生:指乡村中的读书人。

观望捭阖之术:指观望形势,采取灵活的策略。

毕渐:毕渐是北宋时期的举人,曾在廷试中对策。

廷试对策:指在廷试中回答皇帝的策问。廷试是科举考试的一部分。

附会时流:指迎合当时的潮流。

规上第:指谋求高中科举。

方天若:方天若是北宋时期的举人,曾在廷试中对策。

南窜大臣家属:指被流放到南方的大臣的家属。

元祐公相家资:指元祐时期的大臣的家产。

鹰犬效力:指像鹰犬一样为权贵效力。

仆妾事人:指像仆妾一样侍奉权贵。

科诏:指科举考试的诏令。

礼部司:指礼部下设的机构,负责科举考试等事务。

考官:指负责科举考试的官员。

罢黜:指罢免官职。

风俗:指社会的风气和习俗。

辽主初立:指辽国新皇帝刚刚即位。

围场之禁:指禁止在围场狩猎。围场是皇帝狩猎的场所。

宋魏国王和啰噶:和啰噶是辽国的一名贵族,封宋魏国王。

天子巡幸:指皇帝出巡。

谅闇:指皇帝居丧期间。

庆州:辽国的一个州,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境内。

戊戌: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南府审相额特勒:额特勒是辽国的一名官员,曾任南府审相等职。

南院枢密使:辽国的官职,负责军事事务。

庚子: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仁圣大孝文皇帝:指辽道宗的尊号。

懿德皇后:指辽道宗的皇后,谥号为“懿德”。

宣懿皇后:指辽道宗的皇后,谥号为“宣懿”。

天下兵马大元帅:辽国的最高军事官职。

甲辰: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右司谏陈祐:陈祐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右司谏等职。

通判滁州:指陈祐被贬为滁州通判。通判是州府的副职。

曾布自山陵还不乞出外:指曾布从山陵回来后没有请求外放。山陵是皇帝的陵墓。

山陵使:指负责皇帝陵墓事务的官员。

凶相:指不吉利的征兆。

治平:北宋英宗时期的年号。

韩琦:韩琦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宰相等职。

元丰:北宋神宗时期的年号。

王珪:王珪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宰相等职。

虞主:指皇帝的灵柩。

腰舆:指皇帝的灵柩被抬着行走。

推恩:指皇帝对臣子进行封赏。

章皆留中:指奏章被留在宫中,未予批复。

缴申三省:指将奏章上交给三省处理。

朝参:指官员上朝参见皇帝。

左谏议大夫陈次升:陈次升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左谏议大夫等职。

札子:指臣子向皇帝上奏的文书。

右司谏江公望:江公望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右司谏等职。

李清臣: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武安军节度副使。

临御:指皇帝即位。

言官:指负责进谏的官员。

谏臣:指负责进谏的官员。

彭汝霖:彭汝霖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谏议大夫等职。

乙巳: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北平郡王淳:淳是辽国的一名贵族,封北平郡王。

郑王:指淳被封为郑王。

丁未: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北院枢密使阿苏:阿苏是辽国的一名官员,曾任北院枢密使等职。

裕悦:指阿苏被封为裕悦。裕悦是辽国的爵位。

戊申: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向宗回:向宗回是北宋时期的官员,封永阳郡王。

永阳郡王:指向宗回被封为永阳郡王。

向宗良:向宗良是北宋时期的官员,封永嘉郡王。

永嘉郡王:指向宗良被封为永嘉郡王。

特里衮阿噜萨古:阿噜萨古是辽国的一名官员,曾任特里衮等职。

宰相耶律俨:耶律俨是辽国的一名官员,曾任宰相等职。

山陵事:指皇帝陵墓的事务。

辛亥: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庆陵:辽国的一座皇陵,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境内。

戊午: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尚书右丞范纯礼:范纯礼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尚书右丞等职。

颍昌府:北宋的一个府,位于今河南省许昌市。

浓毅刚正:指范纯礼性格刚毅正直。

驸马都尉王诜:王诜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驸马都尉等职。

承旨:指皇帝的旨意。

范右丞:指范纯礼,曾任尚书右丞。

辽使:指辽国派来的使者。

御名:指皇帝的名字。

黜之:指罢免官职。

己未: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用于记录历史事件的具体日期。

班《斗杀情理轻重格》:指颁布《斗杀情理轻重格》,这是一部关于斗殴杀人案件量刑的法律。

左司谏江公望:江公望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左司谏等职。

绍述:指继承和发扬先帝的政策。

辅政非人:指辅佐政事的人选不当。

泰陵:指宋神宗的陵墓。

熙、丰:指熙宁和元丰,是北宋神宗时期的两个年号。

神考:指宋神宗,北宋时期的皇帝,名赵顼,庙号神宗。

射钩斩袂:指历史上的典故,比喻君臣之间的猜忌和矛盾。

改元诏旨:指皇帝改年号的诏书。

皇极:指皇帝的统治原则。

端好恶:指端正善恶的标准。

中和:指中庸之道。

皇天后土:指天地神明。

内苑:指皇宫内的园林。

珍禽奇兽:指珍贵的鸟类和奇异的兽类。

白鹇:一种珍稀的鸟类。

蔡王似:蔡王似是北宋时期的一位亲王。

府史:指王府中的官员。

不逊语:指不恭敬的言语。

淮阳军:北宋的一个军,位于今河南省淮阳县。

秋,七月,壬戌:指农历七月初一,壬戌日是干支纪日法中的一天。

张商英:张商英是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宰相等职。

持平用中:指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党人之论:指关于党争的议论。

调一天下:指调和天下的矛盾。

轼、辙:指苏轼和苏辙,是北宋时期的著名文学家。

京、卞:指蔡京和蔡卞,是北宋时期的官员。

怀私挟怨:指心怀私怨。

互相仇害:指互相仇视和伤害。

翰林学士肇:肇是曾布的弟弟,曾任翰林学士等职。

陈州:北宋的一个州,位于今河南省淮阳县。

惇:指章惇,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有较大的政治影响力。

绍圣、元符:绍圣和元符是北宋时期的两个年号。

惇、卞:指章惇和蔡卞,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章惇是王安石变法的主要支持者之一,蔡卞则是王安石的女婿,两人在政治上有着密切的联系。

熙宁:北宋神宗的年号,指1068年至1077年,这一时期以王安石变法为主要特征。

元祐:北宋哲宗年号(1086-1094),元祐党人指支持司马光、反对王安石变法的官员。

绍圣:北宋时期的年号,指1094-1098年。

蔡京:北宋末年的权臣,以奸诈著称,曾多次掌握朝政大权。

陈瓘:北宋时期的官员,以直言敢谏著称。

安焘:北宋政治家,曾任执政,属于元祐党人。

蒋之奇: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曾担任知枢密院事等职。

陆佃:北宋政治家,曾任尚书左丞,主张参用元祐人才。

章楶: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曾担任端明殿学士等职。

郝随: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曾担任内侍等职。

阎守勤: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曾担任都知等职。

韩忠彦:北宋政治家,曾任宰相,属于元祐党人。

邹浩:北宋官员,曾任宝文阁待制,因谏立后事被黜责。

陈次升: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温益: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曾担任吏部尚书等职。

范纯仁: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刘奉世:北宋官员,属于元祐党人。

韩川: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吕希纯: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曾担任宰相等职。

吕陶: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曾担任宰相等职。

锡罗萨勒:西蕃的首领,曾担任西平军节度使等职。

南郊亲祀乐章:南郊亲祀乐章是古代中国皇帝在南郊举行祭祀天地仪式时所使用的音乐和歌词。南郊祭祀是古代中国最重要的国家祭祀之一,象征着皇帝对天地的敬畏和祈求国泰民安。

圜丘:圜丘是古代中国皇帝祭祀天地的场所,通常位于都城的南郊。圜丘的建筑形式为圆形,象征着天圆地方的宇宙观。

赦天下:赦天下是古代中国皇帝在重大庆典或祭祀后,宣布大赦天下的行为。大赦通常包括减免刑罚、释放囚犯等,以示皇帝的仁慈和国家的宽大。

崇宁:崇宁是宋徽宗赵佶的年号,使用于1102年至1106年。崇宁年间的政治和文化活动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辽:古代中国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与北宋并存。

耶律俨:耶律俨是辽朝的政治家,曾任枢密院使。他以谄媚和逢迎著称,深得辽道宗和辽主的信任。

童贯:童贯是北宋时期的宦官,曾任供奉官。他以巧媚和善于揣摩皇帝心意著称,深得宋徽宗的宠信。

苏辙:北宋文学家、政治家,苏洵之子,苏轼之弟,属于元祐党人。

陈师道:陈师道是北宋时期的文学家,曾任秘书省正字。他以孤介的性格和文学才华著称,是北宋文坛的重要人物。

蔡确:蔡确是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他在宋哲宗时期担任重要职务,对当时的政治局势有重要影响。

龚夬: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相公:古代对宰相的尊称,此处指当时的宰相。

谏官:古代负责向皇帝进谏的官员,职责是纠正皇帝的过失。

黄履: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当时的官员或学者。

肱: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当时的官员或学者。

乌程:地名,今浙江省湖州市一带。

礼部侍郎:古代官职,负责礼仪、科举等事务。

奉议郎:古代官职,属于文官系统,负责议政。

赵谂: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当时的官员或学者。

圣瑞皇太妃硃氏:北宋时期的皇族成员,具体身份不详。

孔鲤:孔子的儿子,名鲤,字伯鱼。

孔伋:孔子的孙子,名伋,字子思。

哲宗:北宋时期的皇帝,名赵煦,庙号哲宗。

景灵西宫:北宋时期的皇家宫殿,用于祭祀和供奉先帝。

宝文阁待制:古代官职,负责文书的起草和管理。

江陵府:地名,今湖北省荆州市一带。

杭州:地名,今浙江省杭州市。

翰林学士承旨:古代官职,负责起草皇帝的诏书和文书。

修国史:古代官职,负责编纂国家的历史。

北院枢密使:辽国的官职,负责军事和外交事务。

耶律阿苏:辽国的官员,曾任北院枢密使。

萧德勒岱:辽国的官员,曾任同知北院枢密。

伊逊: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辽国的官员或贵族。

张孝杰: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辽国的官员或贵族。

萧锡沙: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辽国的官员或贵族。

御史中丞:古代官职,负责监察官员的行为。

耶律实埒: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辽国的官员或学者。

荧惑:古代对火星的称呼,古人认为火星的出现与灾祸有关。

斗:古代天文学中的星宿之一,属于二十八宿之一。

尚书右仆射:古代官职,属于宰相的副职,负责协助宰相处理政务。

观文殿大学士:古代官职,属于文官系统,负责文书的起草和管理。

大名府:地名,今河北省大名县一带。

元祐党人:指北宋元祐年间(1086-1094)的政治集团,以司马光为首,主张恢复旧制。

司马光:北宋时期的政治家、史学家,曾任宰相,著有《资治通鉴》。

吕公著: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文彦博: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吕大防: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刘挚: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梁焘: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王岩叟: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苏轼:北宋时期的文学家、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王存: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郑雍: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傅尧俞: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赵瞻: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赵禼: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孙升: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孔文仲: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硃光庭: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秦观:北宋时期的文学家、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张茂则: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韩维: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范纯粹: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吴安诗: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范纯礼:北宋官员,范仲淹之子,属于元祐党人。

张耒:北宋时期的文学家、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吕希哲: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刘唐老: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欧阳棐: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孔平仲: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毕仲游: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徐常: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黄庭坚:北宋时期的文学家、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晁补之:北宋时期的文学家、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韩跂: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王巩: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刘当时: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常安民: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王隐: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张保: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汪衍: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余爽: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汤戫: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郑侠: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常立: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程颐:北宋时期的哲学家、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张巽: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孙固: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陈祐: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张庭坚: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商倚: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与司马光同属元祐党人。

祠:古代对祭祀场所的称呼,此处指祭祀活动。

王觌:北宋官员,曾任侍从,属于元祐党人。

丰稷:北宋官员,曾任侍从,属于元祐党人。

元符:宋哲宗的年号,公元1098年至1100年。

赵挺之:北宋官员,曾任尚书右丞,属于绍圣党人。

孙鼛:北宋官员,曾任屯田员外郎,与蔡京关系密切。

钦成皇后:北宋哲宗的皇后,神主指其灵位。

吕惠卿:北宋政治家,曾任宰相,属于绍圣党人,主张变法。

刘辉:北宋官员,曾任礼部郎中,以对策中时病著称。

钱遹:北宋官员,曾任殿中侍御史,弹劾曾布。

谏立后事:指官员对皇帝立皇后的事宜提出谏言。

谏草:指谏言的草稿或初稿。

刘后:指宋哲宗的皇后刘氏。

卓氏:宋哲宗的妃子,因宫廷斗争被刘后所害。

元符皇后:指宋哲宗的皇后刘氏。

衡州别驾:古代官职名,属于地方行政官员,负责辅佐州长官。

永州安置:指将官员贬谪到永州,并限制其行动。

宜州:古代地名,今广西宜州市一带。

兴圣宫:辽国的宫殿名,用于安置皇室成员。

耶律伊逊:辽国的权臣,曾掌握朝政大权。

左企弓:辽国的官员,曾任御史知杂事。

马人望:辽国的官员,曾任警巡使。

王安石祠堂:为纪念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王安石而建的祠堂。

监司、帅臣:古代官职名,监司负责监察地方官员,帅臣负责军事指挥。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八十七-评注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北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的政治、天象和人物事迹。文本开篇描述了天象异常,赤气和黑祲的出现被视为不祥之兆,反映了古人对天象与人事之间关系的重视。右正言任伯雨的谏言体现了儒家思想中‘天人感应’的观念,认为天象的变化是对人间政治的警示,皇帝应通过进忠良、黜邪佞来化解灾异。

范纯仁的遗表则展现了儒家士大夫的忠君爱国情怀。他劝诫皇帝清心寡欲、约己便民,强调忠恕之道,体现了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范纯仁的廉洁俭朴和宽厚待人,尤其是他对忠恕之道的推崇,成为后世士大夫的楷模。他的言行不仅是对皇帝的劝诫,也是对儒家伦理道德的践行。

辽道宗和天祚皇帝的事迹则反映了辽朝晚期的政治动荡和衰败。道宗在位初期推行了一系列改革,但后期因过度崇尚佛教和内部政治斗争导致国力衰退。天祚皇帝即位后,辽朝的内忧外患进一步加剧,最终走向灭亡。这段历史揭示了过度依赖宗教和内部腐败对国家命运的负面影响。

章惇和蔡卞的政治斗争则展现了北宋晚期党争的激烈程度。章惇因推行新政和打击政敌而备受争议,蔡卞则被视为奸臣的代表。任伯雨对蔡卞的弹劾揭示了当时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道德沦丧。这段历史反映了北宋晚期政治的复杂性和党争对国家稳定的破坏。

总体而言,这段文本不仅记录了具体的历史事件,还通过天象、人物言行和政治斗争,展现了儒家思想对古代政治和社会的影响。它揭示了古代中国政治中天人感应的观念、士大夫的忠君爱国情怀以及党争对国家命运的深远影响,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这段古文记载了北宋时期的一系列政治事件,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的复杂斗争和权力更迭。首先,文中提到皇帝在内廷召见僧人法颐进行放戒仪式,这表明佛教在当时的社会中具有重要地位,皇帝也希望通过宗教仪式来净化心灵,祈求国泰民安。

接着,文中提到日食现象,皇帝采取了避殿、减膳等措施,并减轻了全国囚犯的罪刑,这体现了古人对天象的敬畏和对灾异的应对措施。日食被视为不祥之兆,皇帝通过这些行为来表达对上天的敬畏和对百姓的关怀。

文中还提到辽国朝廷内部的斗争,达尔旺哈诬告萧乌纳私借内府犀角,导致萧乌纳被贬职。这一事件反映了辽国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皇帝的专断,同时也揭示了当时朝廷中阿谀奉承、谄媚成风的现象。

在北宋方面,任伯雨作为右正言,频繁上疏进谏,表现出他对朝廷事务的关心和对正义的坚持。然而,他的直言不讳引起了大臣们的忌惮,最终被调任他职。这一事件反映了北宋朝廷中言官的处境和直言进谏的艰难。

此外,文中还提到曾布试图调和元祐和绍圣两派之间的矛盾,但任伯雨认为君子和小人不能并用,否则最终会导致君子被排挤,小人得势。这一观点反映了北宋时期党争的激烈和朝廷内部的复杂局面。

最后,文中提到辽国皇帝即位后,恢复了围场之禁,并任命和啰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些举措表明辽国新皇帝试图通过加强军事力量和恢复传统制度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记载一系列政治事件,展现了北宋和辽国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党争激烈以及皇帝对天象的敬畏和对百姓的关怀。这些事件不仅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政治状况,也揭示了古代朝廷中复杂的权力关系和人性斗争。

这段古文主要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激烈性。文中提到的章惇、蔡卞、蔡京等人都是王安石变法的主要支持者,而陈瓘、曾布等人则是反对变法的主要人物。这些人物之间的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两大派别——变法派和保守派之间的激烈斗争。

文中提到的熙宁、元祐、绍圣等年号,分别代表了王安石变法的不同阶段。熙宁时期是变法的开始,元祐时期是变法的反对,绍圣时期则是变法的恢复。这些不同的阶段,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反复和变化。

文中提到的陈瓘、曾布等人之间的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复杂性和激烈性。陈瓘是反对变法的主要人物之一,他通过上书、进言等方式,表达了对变法的反对意见。而曾布则是变法的支持者之一,他通过争辩、反驳等方式,维护了变法的立场。这些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两大派别之间的激烈斗争。

文中提到的安焘、蒋之奇、陆佃等人,都是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他们在政治斗争中扮演了不同的角色。安焘通过按治内侍出使的行为,表达了对政治腐败的反对。蒋之奇、陆佃等人则通过担任不同的职务,参与了政治斗争。这些人物之间的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复杂性和激烈性。

文中提到的邹浩、陈次升等人,都是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他们在政治斗争中扮演了不同的角色。邹浩通过上书、进言等方式,表达了对变法的反对意见。陈次升则通过担任不同的职务,参与了政治斗争。这些人物之间的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复杂性和激烈性。

文中提到的李清臣、温益等人,都是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他们在政治斗争中扮演了不同的角色。李清臣通过罢官、上书等方式,表达了对政治腐败的反对。温益则通过担任不同的职务,参与了政治斗争。这些人物之间的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复杂性和激烈性。

文中提到的范纯仁、刘奉世、韩川、吕希纯、吕陶等人,都是北宋时期的政治人物,他们在政治斗争中扮演了不同的角色。这些人物之间的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复杂性和激烈性。

文中提到的锡罗萨勒,是西蕃的首领,他通过担任西平军节度使等职务,参与了北宋时期的政治斗争。这些人物之间的斗争,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复杂性和激烈性。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描述北宋时期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激烈性,反映了北宋时期政治上的两大派别——变法派和保守派之间的激烈斗争。这些斗争,不仅影响了北宋时期的政治局势,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段古文记载了宋徽宗崇宁元年(1102年)的一系列政治事件,反映了当时复杂的政治局势和权力斗争。文中提到的南郊亲祀乐章、圜丘祭祀、大赦天下等,都是古代中国皇帝展示权威和祈求国泰民安的重要仪式。这些仪式不仅具有宗教意义,还体现了皇帝对天地和人民的敬畏与关怀。

文中提到的曾布、蔡京、韩忠彦等人物,都是北宋时期的重要政治家。他们在宋徽宗时期的政治舞台上扮演了重要角色,彼此之间的权力斗争和政治分歧,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的复杂局势。曾布作为宰相,试图通过推荐亲信和调整官员职位来巩固自己的权力,而蔡京则通过谄媚和逢迎获得了皇帝的宠信,最终成为宰相。

文中还提到了辽朝的政治局势,特别是耶律俨和萧奉先等人的权力斗争。耶律俨通过谄媚和逢迎获得了辽道宗和辽主的信任,而萧奉先则通过元妃的关系获得了辽主的眷注。这些政治斗争不仅影响了辽朝的内部稳定,也对辽宋关系产生了重要影响。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北宋时期的文学家和政治家,如苏辙、陈师道、范纯仁等。他们在文学和政治上都有重要成就,是北宋文坛和政治舞台上的重要人物。苏辙作为苏轼之弟,不仅在文学上有重要成就,还在政治上担任重要职务,对当时的政治局势有重要影响。陈师道则以孤介的性格和文学才华著称,是北宋文坛的重要人物。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记载了宋徽宗崇宁元年的一系列政治事件,还反映了当时复杂的政治局势和权力斗争。通过对这些事件和人物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北宋时期的政治、文化和历史背景。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事件和官员的任免情况,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政治动荡。文中提到的章惇、蔡京、曾布、韩忠彦等人都是北宋时期的重要政治家,他们的政治立场和行动对当时的政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文中提到的元祐党人是指以司马光为首的政治集团,他们在元祐年间(1086-1094)掌握政权,主张恢复旧制,反对王安石的新法。然而,随着哲宗的即位,元祐党人逐渐失势,绍圣年间(1094-1098)他们被逐出朝廷,甚至遭到贬斥和追责。这段历史反映了北宋时期新旧党争的激烈程度,以及政治斗争的残酷性。

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官员的任免情况,如蔡京、邹浩等人的职位变动,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蔡京作为新党的代表人物,曾多次担任宰相,掌握大权,但他的政治手段和专权行为也引发了朝野的不满。邹浩则以直言进谏著称,他的职位变动也反映了当时朝廷对直言进谏的态度。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些辽国的政治事件,如耶律伊逊等人的罪行和辽主的处理方式。这些内容反映了辽国当时的政治状况和统治者的治国理念。辽国作为北宋的北方邻国,其政治动向对北宋的政局也有一定的影响。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北宋时期政治事件的记载,展现了当时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新旧党争的激烈程度以及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同时,文中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直言进谏的态度和对忠臣的追责,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北宋时期的政治生态和社会风貌。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北宋哲宗时期朝廷内部的党争和政治斗争。元祐党人与绍圣党人之间的权力斗争贯穿了整个哲宗朝,元祐党人主张恢复旧制,反对王安石的新法,而绍圣党人则主张继续推行新法。文中提到的韩忠彦、安焘、苏辙、范纯礼等人都是元祐党人的代表人物,而曾布、蔡京、赵挺之等人则是绍圣党人的代表人物。

文中提到的陆佃虽然属于绍圣党人,但他主张参用元祐人才,反对穷治元祐党人,这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对于如何处理元祐党人的分歧。陆佃的观点是,天下多事时应当不拘一格用人,而在安宁时期则应当按资历晋升,这样可以避免士人过于奔竞。他的这种观点体现了儒家思想中的中庸之道,主张在政治斗争中保持一定的宽容和平衡。

蔡京是绍圣党人中的重要人物,他在哲宗朝后期逐渐掌握了朝廷大权。文中提到蔡京与孙鼛的对话,孙鼛提醒蔡京要谨守祖宗之法,以正论辅佐君主,示节俭以先百吏,而绝口不言兵。这反映了当时一些士大夫对于蔡京的担忧,认为他虽然才华出众,但德行不足,可能会给国家带来隐患。

曾布是绍圣党人中的另一位重要人物,他在哲宗朝后期与蔡京展开了激烈的权力斗争。文中提到曾布在元符末年试图调和元祐与绍圣两党,但在崇宁初年又试图排挤韩忠彦以专权。曾布的政治手段和权谋在这段文字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他通过提拔亲信、排挤异己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最终因为与蔡京的矛盾而被弹劾罢官。

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具体的政治事件,如钦成皇后神主祔庙、减囚罪、改渝州为恭州等,这些事件反映了当时朝廷在处理内政和礼仪问题上的举措。特别是关于邹浩的记载,邹浩因谏立后事被黜责,这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对于皇位继承问题的敏感性和复杂性。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具体人物和事件的记载,生动地展现了北宋哲宗时期朝廷内部的党争和政治斗争。元祐党人与绍圣党人之间的权力斗争不仅影响了当时的政治局势,也对后来的历史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段文字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北宋政治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古文主要讲述了北宋时期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官员的贬谪情况。首先,文中提到了一位官员因谏言立后之事而被皇帝赏识,但他却将谏言的草稿焚毁,显示出他对朝廷内部斗争的谨慎态度。陈瓘对此表示担忧,认为未来可能会有奸人伪造奏章,导致无法辨明真相。果然,蔡京掌权后,利用伪造的奏章陷害了这位官员,导致他被贬谪到衡州和永州。

这段文字反映了北宋末年朝廷内部的复杂斗争,尤其是蔡京等权臣的奸诈手段。蔡京通过伪造奏章和皇后表文,成功地将对手排挤出朝廷,显示出他在政治斗争中的老谋深算。同时,文中也提到了官员的母亲对儿子的支持,显示出古代士大夫家庭中母贤子孝的传统美德。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辽国的宫廷斗争,惠妃萧氏被贬为庶人,耶律伊逊的党羽被追究责任,但无辜者也被牵连。御史左企弓和警巡使马人望通过公正的审理,挽救了许多无辜者的生命,显示出辽国在司法方面的进步。

最后,文中提到王安石祠堂被列入祀典,显示出北宋时期对王安石的尊崇。王安石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学家,他的变法运动对北宋的政治和经济产生了深远影响。尽管他的变法在当时引起了争议,但后世对他的评价仍然很高。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讲述北宋和辽国的宫廷斗争、官员贬谪以及王安石的尊崇,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它不仅揭示了权力斗争的残酷性,也反映了古代士大夫家庭的美德和司法公正的重要性。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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