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化研究中心
让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五十八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五十八-原文

起屠维大渊献四月,尽上章困敦五月,凡一年有奇。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嘉祐四年(辽清宁五年。己亥,一零五九年)

夏,四月,戊辰,诏:“诸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并带兼提举河渠公事。”从判都水监吴中复请也。

壬申,端明殿学士、户部侍郎李淑卒,赠尚书右丞。淑详练朝廷典故,凡有沿革,帝必咨访。然喜倾诐,故屡为言者所斥,讫不得志,抑郁以死。

初,著作佐郎何鬲,以皇嗣未立,疏请访唐、周苗裔,备二王后。礼院议:“唐世数已远;周室子孙,宜授官爵,专奉庙享。”癸酉,诏有司取柴氏谱系,推最长一人奉周祀。于是封周世宗后柴讠永为崇义公,与河南府、郑州合入差遣,给公田十顷,专管句陵庙。

丙子,以天章阁待制何郯同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时封驳职久废,郯上言:“本朝设此司,实代给事中之职;乞准王曾、王嗣宗故事,凡有诏敕,均由银台司。”从之。

癸未,司徒致仕陈执中卒。帝幸其第临奠,赠太师兼侍中。礼官韩维议其谥曰:“皇祐之末,天子以后宫之丧,问所以葬祭之礼,执中为上相,不能考正仪典,如治丧皇仪,非嫔御之礼;追册位号,与宫闱有嫌;建庙用乐,逾祖宗旧制。闺门之内,礼分不明。谨案《谥法》:‘宠禄光大曰荣。不勤成名曰灵。’请谥曰荣灵。”判太常寺孙抃等请谥恭,判尚书考功杨南仲覆议,请益恭襄。诏谥曰恭。维累疏论列,以为“责难于君谓之恭,臣之议执中,正以其不恭。”因乞罢礼官,不报。既而帝又为执中篆其墓碑曰“褒忠”。

己丑,后宫董氏生皇第九女,旋晋董氏为贵人。

壬辰,御崇政殿,录系囚,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徒以下释之。知制诰刘敞言:“疏决在京系囚,虽恩出一时,然在外群情,皆云圣意以皇女生,故施庆泽,恐非令典。去年闰月,已曾减降,尚未半年,复行此恩。传称民之多幸,则于国不幸,一岁再赦,好人暗哑,前世论之详矣。虽成事不说,臣愿朝廷戒之。又闻多作金银、犀象、玉石、琥珀、玳瑁、檀香等钱及铸金银为花果,赐予臣下,自宰相、台谏,皆受此赐。无益之费,无名之赏,无甚于此,非所以轨物训俭也。望陛下深执恭俭以答天贶,不宜行姑息之恩,出浮沉之费,以堕俭德。”

五月,戊戌,诏曰:“君臣同德,而过设禁防,非朕意也。旧制,臣僚不许诣执政,尝所荐举不得为御史,其悉除之。”始用包拯议也。

庚子,诏:“入内内侍省内臣员多,权罢进养子入内。”用吴及议也。

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王安石累除馆职,并辞不受,中书门下具以闻。壬子,诏令直集贤院。安石上章辞,至八九,犹累辞,乃拜。

遣官经界河北牧地,馀募民种艺。

枢密使、礼部侍郎田况,暴中风瘖,十上章求去,丙辰,罢为尚书右丞、观文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提举景灵宫。

戊午,后宫周氏生皇第十女。初,董氏及周氏有娠,内外皆冀生皇子,内侍省多具金帛器皿杂物备赐予,又修潜龙宫。潜龙宫者,真宗为府尹时廨舍也。皆生皇女,其赐予之数,犹数倍于兗国公主出降时。

六月,甲子,辽主如纳葛泺。

自温成之殁,后宫得幸者凡十人,谓之十閤,周氏、董氏、温成之妹皆与焉。周、董以生皇女进秩,诸閤皆求迁改,诏中书出敕诰;中书以其无名,覆奏罢之。求者不已,乃皆以手诏授焉。温成之妹独固辞不受。同知谏院范师道上疏曰:“礼以制情,义以夺爱,常人之所难,惟明哲之主然后能之。窃闻诸閤女御以周、董育公主,御宝白答刂并为才人,不自中书出诰,而掖廷觊觎迁拜者甚多。周、董之迁可矣,女御何名而迁乎?夫宠幸太过,则渎慢之心生,恩泽不节,则无厌之怨起,御之不可不以其道也。且用度太烦,须索太广,一才人之俸,月直中户百家之赋,岁时赐予不在焉。况诰命之出,不自有司,岂盛时之事邪?恐斜封墨敕,复见于今日矣!”

戊辰,光禄卿、直秘阁、同判宗正寺赵良规言:“国家乘百年之运,崇七世之灵,追孝不为不严,奉先不为不至,然而祭祀之秩举,间以公卿而摄行,虽神主有合食之名,而太祖虚东向之位。伏请讲求定仪,为一代不刊之典。”下太常礼院议,又诏待制以上及台谏官同议。礼部尚书王举正等议曰:“大袷之祭,所以合昭穆,辨尊卑,必以受命之祖居东向之位。本朝太祖实为受命之君,然僖祖以降,四庙在上,故每遇大袷,止列昭穆而虚东向。魏、晋以来,亦用此礼。今亲享之盛,谓宜如旧为便。”从之。

己巳,宰臣富弼等请加尊号曰“大仁至治”,诏不许。

故事,每三岁,躬行大礼毕,辄受尊号,自康定以来罢之,至是执政复举故事以请。知谏院范师道言:“比灾异数出而崇尚虚文,非所以答天戒。”知制诰刘敞言:“尊号非古也,陛下不受徽号已二十年,奈何一旦增虚名而损实德!”帝曰:“朕意亦谓当如此。”弼等表五上,卒不许。

以太子中允王陶、大理评事赵彦若、国子博士傅卞、於潜县令孙洙并为馆阁编校书籍官。馆阁编校书籍自此始。

丁丑,诏:“诸路转运司使,凡邻路邻州灾伤而辄闭籴者,以违制坐之。”从谏官吴及言也。

戊寅,月食几尽。己卯,放宫人二百一十四人。

己丑,辽以南院枢密使萧阿苏为北府宰相,以枢密副使耶律伊逊为南院枢密使,以特里衮札拉为辽兴军节度使,以鲁王色嘉努为武定军节度使,以东京留守吴主持布为西京留守。

秋,七月,丙申,以太子中允王陶为监察御史里行。初,诏中丞韩绛举御史,而限以资任,屡举不应格。于是绛请举里行,以陶为之,诏可。陶辞不受,诏强之,乃就职。

丁酉,辽以乌库德寽勒详衮玛噜为左伊勒希巴。

甲辰,贬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知寿州孙沔为检校工部尚书、宁国节度副使。初,台谏交论沔淫纵不法事,令使者案之得实,故贬。

丙午,出后宫彭城县君刘氏于洞真宫,为法正虚妙大师,赐名道一。后又坐罪削发为妙法院尼。初,刘氏在掖廷,通请谒为奸,御史中丞韩绛密以闻,帝曰:“非卿言,朕不知此。”后数日,有是命。刘氏及黄氏,在十閤中尤骄恣,于是并黄氏皆出之。

丁未,放宫女二百三十六人。

甲寅,以校书郎致仕孔日攵为国子监直讲,扬州进士孙侔为试校书郎、本州州学教授,皆以近臣荐其行义也。两人卒辞不受。

有御营卒桑达等数十人,酗酒斗呼,指斥乘舆,有司不之觉。皇城使以旨捕送开封府推鞫,案成,弃达市。

纠察刑狱刘敞,移府问所以不经审讯之由,府报曰:“近例,凡圣旨,中书门下、枢密院所鞫狱,皆不虑问。”敞曰:“此岂可行邪!”遂奏请自今一准定格。枢密使以开封府有例,不复论可否进呈报,敞争之曰:“先帝仁圣钦恤,以京师刑狱最繁,故建纠察一司,澄审真伪。今乃曲忤圣旨,中书门下、枢密院所鞫公事,不复审察,未见所以尊朝廷,审刑罚,而适足启府县弛慢,狱吏侮,罪人衔冤不得告诉之弊。又,旧法不许用例破条,今于刑狱至重,而废条用例,此臣所不谕也。”帝乃以敞章下开封,令著为令。

帝始欲于景灵宫建郭皇后影殿,礼官言其不可,遂寝之。既而翰林侍讲学士杨安国请建影殿于洪福院,礼官言:“影殿非古,若谓郭皇后本无大过,今既牵复位号,则宜赐谥册,祔于后庙,以正典礼。”

八月,甲戌,知制诰刘敞言:“伏闻礼官倡议,欲祔郭氏于庙,臣窃惑之。昔《春秋》之义:‘夫人不薨于寝,不赴于同,不反哭于庙,则不言夫人,不称小君。’徒以礼不足,故名号阙然。然则名与礼非同物也,名号存而礼不足,因不敢正其称,况敢正其仪者乎!郭后之废,虽云无大罪,然亦既废矣,及其追复也,许其号而不许其礼,且二十馀年,一旦欲以嫡后之仪致之于庙,然则郭后之殂也,为薨于寝乎,赴于同乎,反哭于庙乎,群臣百姓亦尝以母之义为之齐衰乎?恐其未安于《春秋》也。《春秋》,夫人于彼三者一不备则不正,其称郭氏,于三者无一焉,而欲正其礼,恐未安于义也。‘禘于太庙,用致夫人,’盖谓致者,不宜致也,不宜致者,以其不薨于寝,不祔于姑也。古者不二嫡,则万世之后,宗庙之礼,岂臣子所当擅轻重哉!谨案景祐诏书,本不许郭氏祔庙,义已决矣,无为复纷纭以乱大礼。议者或谓既复其号,不得不异其礼;譬犹大臣坐非辜而贬者,苟明其非辜,则复用之,岂得遂不使为大臣!夫臣之与妻,其义虽均,然逐臣可以复归,放妻不可复合,臣众而妻一也。故《春秋》公孙婴齐卒于貍脤,君曰:‘吾固许之反为大夫。’此逐臣可以复归也。杞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夫元逆出妻之丧而为之者,此放妻不可复合也。今追祔郭氏,得无近于此乎?乞令诸儒博议,以求折衷于礼。”诏下学士院详定。

乙亥,御崇政殿,策试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明州观察推官陈舜俞、贤良方正直言极谏旌德县尉钱藻、汪辅之。舜俞、藻所对策并入第四等,授舜俞著作佐郎、签署忠正军节度判官事,藻试校书郎、无为军判官。辅之亦入等,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言其无行,罢之。辅之躁忿,因以书诮让富弼曰:“公为宰相,但奉行台谏风旨而已。”弼不能答。舜俞,乌程人;藻,镠五世孙也。

庚辰,诏学士院趣上郭皇后祔庙议。先是礼官祥符张洞驳刘敞议曰:“郭氏正位中宫,无大过恶,陛下闵其偶失谦恭,旋复位号。位号既复,则谥册、祔庙,安得并停!况引《春秋》‘禘于太庙,用致夫人’之例,据《左氏》,则哀姜之恶所不忍道,考《二传》之说,复有非嫡之辞。以此证本庙之事,恐非其当。若曰‘不薨于寝,不赴于同,不祔于姑’,则郭后之殁不得其所,责当归于朝廷,死者何罪?傥以杞伯来逆叔姬之丧质之,讥其既弃而复逆,则天子之后,万方兆姓之母,非有极恶,又可弃之乎?既追复曰皇后,可绝其祭享乎?议者欲用后汉、东晋故事,或祭于陵寝,或筑宫于外。稽考二史,皆称曰母后,况之于今,亦未见其合也。惟唐创立别庙,遇禘祫则奉以入享,于义为允。”敞复奏曰:“臣前奏最要切者,以为人君无二嫡,恐万世之后礼分不明也。洞既不以此为辩,若不幸朝廷过听之,是虽自以能讦上起废为功,而犹且阴逼母后,妄渎礼典,臣以为非臣子之义。乞并下臣章,令两制详议。”洞复疏难敞说。其后学士院卒不上议。

癸未,赐殿中丞致仕龙昌期五品服,绢百匹。昌期,陵州人,上所著书百馀卷,诏下两制看详,两制言:“昌期诡诞穿凿,指周公为大奸,不可

以训。乞令益州毁弃所刻版本。”

昌期年几九十,诣阙自辩。文彦博少从昌期学,因力荐之。故有是赐。

翰林学士欧阳修、知制诰刘敞等劾昌期异端害道,当伏少正卯之诛,不宜推奖。

同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何郯亦封还诏书,乃追夺昌期所赐,遣归。

先是礼官张洞,韩维言:“国朝每遇禘祫,奉别庙四后之主,合食大庙。

据《唐·郊祀志》载禘祫祝文,自献祖至肃宗凡十一帝,所配皆一后,其间惟睿宗二后,盖昭成,明皇之母也。

《续曲台礼》有别庙皇后合食之文,盖未有本室,遇祫享即祔于祖姑之下,所以大顺中以三太后配列禘祭。

博士商盈孙以误认《曲台礼》意,当时不能改正,议者讥其非礼。

臣等伏思每室既有定配,则馀后于礼不当升祔,遂从别庙之祭,而禘祫之日复来参列,与《郊祀志》、《曲台礼》相戾。

今亲行盛礼,义当革正,其皇后庙,伏请依奉慈庙例遣官致祭。”

诏待制以上议。

翰林学士承旨孙抃、学士胡宿、侍读学士李昭述、侍讲学士向传式、知制诰刘敞、王畴、天章阁待制何郯等议曰:“《春秋传》曰:‘大祫者何?合祭也。’

未毁庙之主,皆升合良于太祖。是以国朝事宗庙百有馀年,至祫之日,别庙后主皆升合食,遵用以为典制,非无据也。

大中祥符五年,已曾定议,于时礼官著酌中之论,而先帝有恭依之诏。

且行之已久,祝嘏宗史既守以为常,一旦轻议损益,恐神灵不安,亦未必当先帝意也。

宗庙之礼,至尊至重,苟未能尽祖宗之意,则莫若守其旧礼。

臣等以谓如其故便。”

翰林学士欧阳修、吴奎、枢密直学士陈旭、包拯、权御史中丞韩绛、知制诰范镇、天章阁待制钱象先、唐介、卢士宗议曰:“古者宗庙之制,皆一帝一后,后世有以子贵者,始著并祔之文,其不当祔者,则又有别庙之祭。

本庙禘祫,乃以别庙之后列于配后之下,非惟于古无文,于今为不可者,又有四焉:

淑德皇后,太宗之元配也,列于元德之下,章怀皇后,真宗之元配也,列于章懿之下,其位序先后不伦,一也。

升祔之后,统以帝乐,别庙诸后,则以本室乐章自随,二也。

升祔之后,同牢而祭,牲器祝册亦统于帝,别庙诸后乃从专享,三也。

升祔之后,联席而坐,别庙诸后,位乃相绝,四也。

章献、章懿在奉慈庙,每遇禘祫,本庙致享,最为得礼。

若四后各祭于其庙,则其尊自申而于礼无失。

议者以为行之已久,重于改作,则是失礼之举无复是正也。

臣等请从礼官议。”

久之,不能决。

刘敞又独上奏言:“群臣不务推原《春秋》之法,而独引后儒疑似之说,欲摈隔四后,使永不得合食,臣窃恨之。

夫宗庙之礼,神灵之位,岂可使数有后悔哉!”

丁亥,诏:“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祫享且依旧,须大礼毕别加讨论。”

自郭谘均税之法罢,论者谓朝廷徒恤一时之劳而失经远之虑。

至皇祐,中天下垦田视景德增四十一万七千馀顷,而岁入九谷乃减七十一万八千馀石,盖田赋不均,其弊如此。

其后田京知沧州均无棣田,蔡挺知博州均聊城、高唐田,岁增赋谷帛之类,而沧州之民不以为便,诏谕如旧。

是日,复遣职方员外郎孙琳、都宫员外郎林之纯、屯田员外郎席汝言、虞部员外郎李凤、秘书丞高本分往诸路均田。

本独以为田税之制,其废已久,不可复均,才均数郡田而止。

九月,甲午,以权发遣度支判官、太常博士澶渊张田知蕲州。

田初为广信军通判,夏辣与杨怀敏建议增广信等七州军塘水,诏田聚议,田独曰:“塘水不足以御边,而坏民良田,浸人冢墓,非便。”

奏疏极言之,坐徙通判均州,又责监郢州税;久之,复通判冀州。

中官张宗礼迎辽使过郡,使酒自恣,郡将畏惮不敢发,田发之。

诏置狱,配宗礼西京洒扫班。

三司使包拯荐田摄其属,执政难之。

田乃贻富弼书,数其过失五事曰:“公负天下重望数十年,今为元宰,而举措如此,甚可惜也。”

拯由是得请。

田因建议:“郊赉非古也,军赏或不可遽废,愿自执政以下小损之。”

章五上。

谏官唐介劾田“内挟奸心,外夸敢言,阴附宗室宦官,不敢裁减,而刻剥其馀,使国家亏恩伤体,乞加贬黜!”

故有是命。

丙午,诏:“带閤门祗候使臣、内殿崇班以上,太子率府率及正刺史以上,遭父母丧及嫡子孙承重者,并听解官行服;

其元系军班出职及见管军若路分部署、钤辖、都监、极边知州、军、县、城、寨主、都监、同巡检,并给假百日,追起之;

供奉官以下仍旧制;愿行服者听。

宗室解官给全俸。”

先是判三班院韩缜言:“今武臣遭父母丧不解官行服,非通制。”

下台谏官详定,而具为令。

戊申,提点广南西路刑狱李师中言:“知邕州萧注欲伐交趾,知宜州张师正欲取安化军,恐远人闻之不自安,请戒注等毋得生事。”

从之。

注在邕州久,阴以利啖广源诸蛮,密缮兵甲,乃奏曰:“交趾外奉朝供,中包祸心,臣今尽得其腹心,周知要害之地,此时不取,它日为患不细,愿得驰至阙下,面陈方略。”

论者以注为国生事,不省。

甲寅,以户部郎中张瓖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使事。

瓖再上疏乞毁温成庙,皆不报。

史馆修撰欧阳修言:“史书宜藏之有司。往时李淑以本朝正史进入禁中而焚其草,今史院但守空司而已。

乞诏龙图阁别写一本下编修院,备检阅故事。”

之。

丙辰,降礼部郎中、分司南京吕溱为兵部员外郎,以前责尚轻也。初,陕西用兵,朝廷多假借边帅,及孙沔与溱相继得罪,自是守帅之权益微。

诏:“享景灵宫、太庙习仪,自今并于尚书省。”

先是集贤校理邵必言:“《周官》小宗伯之职,凡王之会同、甸役、祷祠,肄仪为位。郑氏《注》云:‘若今时肄仪司徒府。’今习宫庙仪而启室登殿,拜则小挹,奠则虚爵,乐举柷吾攵,舞备行缀,慢亵神灵,莫斯为甚。宜移尚书省,以比汉司徒府。”从之。

冬,十月,壬戌朔,辽主如南京,祭兴宗于嘉宁殿。

甲子,百官赴尚书省习仪。尚书省门庭迫狭,仆马壅塞,自宰相亲王以下,至日映不能出。

壬申,朝享景灵宫。癸酉,大祫于太庙,大赦。以益州为成都府,并州为太原府。始,中书进拟赦书条目极多,专务惠泽及民,既宣赦毕,咸称前后赦恩未尝如此也。

韩琦之在太原也,乞复并州为节镇。翰林学士胡宿以为:“商为宋星,参为晋星,国家受命始于商丘,又京师当宋分野,而并为晋地;参商,仇雠之星;今欲崇晋,非国之利也。自宋兴,并最后服,太宗削之,不使列于镇几八十年,宜如旧制。”帝是宿议。及琦秉政,因祫享赦书,卒复之,宿又以为言,不报。

戊寅,文武百官并以祫享赦书加恩。始,百官致斋朝堂,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左丞李昭述,暴得疾,舆归,遗医诊视,存问甚厚。甲申卒,赠礼部尚书,谥恪。方李氏居城北崇庆里,凡七世不异爨,士大夫多推之。至昭述,稍封殖,与从子不相中,家法颇衰。

十一月,乙未,命天章阁待制兼侍讲钱象先、卢士宗、右司谏吴及定夺该恩叙雪人。自后每降赦,即命官定夺,事盖始此。

己亥,以河南处士邵壅为将作监主簿;本府以遗逸荐,故有是命。后再命为颍州团练推官,皆辞疾不起。

庚子,汝南郡王允让薨。王性至孝,母楚国太夫人感寒疾,方盛暑犹处密室,欲凿牖为明,恐匠氏弗谨,以斤劚惊夫人,因自撤牖,始庀工。及丧,过自哀毁。帝亲临奠,赙白金三千两,王伏泣曰:“亲丧受重赐,是子终不能以己力办丧而负诚孝也。”固辞。葬日,徒跣攀柩行十馀里。帝闻,亟诏就乘,再三,始奉诏。王始病,帝忧见于色,敕医诊疗,日问疾增损。既临奠,诏特屏桃{艹祓}涤,以示亲厚,赙恤加等,罢朝五日,赠太尉、中书令,追封濮王,谥安懿。王天资浑厚,内仁而外庄,虽左右未尝见喜愠之色,为大宗正二十年,宗族怀其恩而畏其严重。

是月,赐果州草泽何群号安逸处士,益州草泽章誉号冲退处士,以转运使言其有行义也。群,西充人,尝游太学,石介语诸生曰:“群日思为仁义而已,不知饥寒之切己也。”尝上书请复乡里举选而罢诗赋,两制诎其议,遂归,不复举进士。誉,双流人,长于《易》、《太玄》,尝以荐授本州教授,辞不拜。

辽禁民私猎。

十二月,壬戌朔,辽以北院林牙玛陆为右伊勒希巴。参知政事吴湛以弟洵冒入仕籍,削籍为民。

初,右谏议大夫周湛知襄州。襄人不用陶瓦,率为竹屋,岁久,侵据官道,檐庑相逼,故火数为害。湛至,度其所侵,悉毁撤之,自是无火患。然豪姓不便,提点刑狱李穆奏湛所毁撤民屋,老幼失业,乞特行责降,或令致仕。诏转运司察实。甲子,徙湛知相州。右司谏吴及言湛不宜被责,穆听谗言为权豪报怨。明年,六月,湛卒于相州。

己卯,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王举正为太子少傅,致仕。宰相富弼,自祫享礼成,以母老累章求退,帝不许,仍断来章。弼又上答刂子,一留中,一封还。又称疾卧家,帝遣中使召出之,乃复视事。

知制诰刘敞言:“伏见故事,诸让官者,或一让,或再让,或三让,皆有品秩。顷来士大夫每有除命,不问高下,例辄累让,虽有出于至诚,恬于势利者,然亦已逾典制。若习俗逐巧,流风稍敝,必且挟伪采名,要上迷众,更以此为进取之捷径,奔竞之秘策,甚可恶也。臣言似迂而虑实远,望赐裁察!”时士大夫稍矜虚名,每得官辄让,或四五让以至七八,天子常优容之。下至布衣陈烈等,初除官亦让,赐之粟帛亦让,故敞有此疏。

是岁,辽放进士梁援等一百一十五人。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嘉祐五年(辽清宁六年)

春,正月,辛卯朔,白虹贯日。

己亥,录刘继元后。

乙卯,省御书院并翰林图画待诏以下额外所增员。

是月,凿二股河。自李仲昌贬,河事久无议者。河北都转运使韩贽言:“四界首,古大河所经,宜浚二投渠,分河流入金赤河,可以纾决溢之患。”朝廷如其策,役三千人,几月而成。未几,又并五股河浚之。

有大星坠西南,光烛地,有声如雷,占者曰天狗。同知谏院范师道言:“天狗所下为破军杀将,宜择将帅,训练士卒。”诏天下预为备御。

二月,壬戌,录系囚。

丙寅,礼部贡院请增江、浙、福建、川、广诸州军解额凡一百三十五人,从之。

戊辰,以太常丞、监察御史里行王陶为右正言,谏院供职。

帝自服丹药,寡于言语,群臣奏事,颔之而已。陶言:“王者之言,群臣皆禀受以施于天下者也。今政事无小大,皆决于中书、枢密,陛下一无所可否,岂为人主之

道哉!”又言:“皇嗣未立,宜择宗子昭释同者育之。”以同列志趋不合,数请监灵仙观,不许。

三月,壬辰,诏礼部贡举。

癸巳,观文殿大学士、刑部尚书刘沆卒,赠左仆射兼侍中。知制诰张瑰草词诋沆,其子馆阁校勘瑾诉于朝,帝为改命词臣。其家不敢请谥。帝又为作挽辞,且篆其墓碑曰:“思贤”。沆性豪率,少仪矩;然任数,善刺取权近过失,阴持之,故虽以高科仕,其进用多由此。

乙未,岁星昼见。

戊戌,诏流内铨:“自今归明人年二十五以上听注官。”

丙午,诏:“广南东、西路摄官处,皆荒远炎瘴之地,而月俸不足以自给,其月增钱千五百。”

初,御史中丞韩绛言:“诸路灾伤,朝廷虽行赈恤,而监司亲民官未尽究心,致民之流徙者众。”壬子,下诏训敕。

甲寅,诏登州改配沙门寨罪人三十二人于诸州牢诚。

自诏驰茶禁,论者复言不便,知制诰刘敞、翰林学士欧阳修颇论其事。敞疏云:“朝廷变更茶法,由东南来者更言不便。大要谓先时百姓之摘山者,受钱于官,而今也顾使之纳钱于官,受纳之间,利害百倍。先时百姓冒法贩茶者被罚耳,今悉均赋于民,赋不时入,刑亦及之,是良民代冒法者受罪,子子孙孙未见其已。先时大商富贾为国贸迁,而州郡收其税,今大商富贾不行,则税额不登,且乏国用。望朝廷因臣言,求便国惠民之策。”修疏云:“臣闻议者谓茶之新法既行,而民无私贩之罪,岁省刑人甚多,此一利也。然而为害者五焉:民旧纳茶税,今变租钱,一害也。小商所贩至少,大商绝不通行,二害也。茶税不登,顿亏国用,三害也,往时官茶容民入籴,故茶多而贱;今民自买卖,须用真茶,真茶不多,其价遂贵,四害也。河北和籴,实要见钱,不惟商旅得钱艰于移用,兼自京师岁岁辇钱于河北,理必不能,五害也。一利不足以补五害,乞除前令,许人献说,详定精当,庶不失祖宗旧制。”不听。

辽主如鸳鸯泺。

夏,四月,庚申,权同判尚书刑部李綖言:“刑部一岁中,杀父母、叔伯、兄弟之妻,杀夫、杀妻、杀妻之父母,凡百四十;劫盗九百七十。夫风俗之薄,无甚于骨肉相残;衣食之穷,莫急于盗贼。今犯法者众,岂刑罚不足以止奸,而教化未能导其为善欤?愿令刑部类天下所断大辟罪,岁上朝廷,以助观省。”从之。

己卯,命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王安石同修起居注。安石以入馆才数月,馆中先进甚多,不当超处其右,固辞。

程戡与宋痒不合,数争议帝前,台谏以为言,帝不悦。殿中侍御史吕诲复论戡结贵幸,癸未,乃罢戡为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学士,以礼部侍郎、知制诰孙抃为枢密副使。

甲申,降右司谏、秘阁校理吴及为工部员外郎、知庐州;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落里行,通判越州。

初,谏官陈旭建议裁节班行补授之法,下两制台谏官集议。已定稿,及与起辄增注:“兴国军磁湖铁冶仍旧与班行。”主磁湖铁冶者,大姓程淑良也。翰林学士胡宿等劾及等职在台谏,而为程氏经营,占锢恩泽,乞诏问其状。及等引伏,故并黜之。

丙戌,命权三司使包拯、右谏议大夫吕居简、户部副使吴中复同详定均税。

五月,戊子朔,京师民疫,选医给药。

辽监修国史耶律白请编辽主所制诗赋,命白为序。辽主好吟咏,其后知制诰耶律良又编御制诗文曰《清宁集》。辽主命良诗为《嘉会集》,亲制序赐之。

己丑,京师地震。

西上閤门使、英州刺史郭谘献所造拒马车。谘尝知潞州,言怀、保二郡旁山,可以植稻,定武、唐河抵瀛、莫间,可兴水田。又作鹿角车、陷马枪,请广独辕弩于它道。诏谘置弩。

谘又言:“顷因北使得观幽燕,方不及三百里,无十万人一年之费,若以术制之,使举不得利,居无以给,不逾数年,必弃幽州而遁。臣庆历初经画河北大水,果断敌疆,乃其术也。臣所创车弩,可以破坚甲,制奔冲,若多设之,助以大水,取幽蓟如探囊中物耳!”

会三司议均田租,召还,谘陈均括之法四十条。复上《平燕议》曰:“自瓦桥至古北口,地狭民少;自古北口至中京,属奚契丹;自中京至庆州,道旁才七百馀家。盖契丹疆土虽广,人马至少,傥或南牧,必率高丽、渤海、达达、黑水、女真、室韦等国会战,其来既远,其粮匮乏。臣闻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用兵之善计。又闻得敌自至者胜,先据便地者佚。以臣所见,请举庆历之策,合众河于塘泊北界以限戎马,然后以景德故事,顿兵自守。步卒二十万,骑卒三万,强壮三万,岁计粮饷百八十三万六千斛,及旁河郡邑可由水运以给保州应援。以拒马车三千,陷马枪千五百,独辕弩三万,分选五将,臣可以备其一,来则战,去则勿追。幽州粮储既少,属国兵不可久留,不半年间,当遁沙漠,则进兵断古北口、塞松亭关,传檄幽蓟,燕南自定。”帝壮其言,诏置独辕弩二万。寻命谘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及拣内军器库兵仗,下南北作坊,以完军器。

贵人董氏生皇第十一女,庚寅,进位美人,固辞:乞赠父官一级,如其请。

甲午,观文殿大学士、户部侍郎庞籍为太子太保,致仕。籍自定州召还,既入见,诣中书省求致仕,执政曰:“公康宁如是,上意方厚,奈何

坚求欲去?”

籍曰:“若待筋力不支,人主厌弃然后去,岂得为知足哉?”

遂归臣于家。

前后凡七上表,乃许之,仍诏籍出入如二府仪。

丁酉,诏三司置宽恤民力司。

己亥,以颍州进士常秩为试将作监主簿、本州州学教授,翰林学士胡宿等言其文行称于乡里故也。

秩,临汝人,尝举进士不中,退居二十馀年,尤长于《春秋》,斥孙复所学为不近人情,著《讲解》数十篇。

己酉,以王安石为三司度支判官。

辽主驻纳葛泺。

乙卯,录系办,降罪一等,徒以下释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五十八-译文

从屠维大渊献四月开始,到上章困敦五月结束,总共一年多一点的时间。

○仁宗皇帝嘉祐四年(辽清宁五年。己亥,1059年)

夏天,四月,戊辰日,皇帝下诏:“各路提点刑狱的朝臣和使臣,都要兼任提举河渠公事。”这是听从了判都水监吴中复的请求。

壬申日,端明殿学士、户部侍郎李淑去世,被追赠为尚书右丞。李淑熟悉朝廷的典故,每当有制度变革时,皇帝都会咨询他。然而他喜欢阿谀奉承,因此多次被言官弹劾,最终未能得志,抑郁而死。

起初,著作佐郎何鬲因为皇嗣未立,上疏请求寻访唐朝和周朝的后裔,作为二王的后代。礼院商议:“唐朝已经年代久远;周朝的后代,应该授予官爵,专门负责祭祀。”癸酉日,皇帝下诏让有关部门取来柴氏的族谱,推举最长的一人继承周朝的祭祀。于是封周世宗的后代柴讠永为崇义公,与河南府、郑州一起安排差遣,赐予公田十顷,专门管理陵庙。

丙子日,任命天章阁待制何郯为同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当时封驳的职务已经长期废弃,何郯上奏说:“本朝设立这个机构,实际上是代替给事中的职务;请求按照王曾、王嗣宗的先例,凡是诏敕,都要经过银台司。”皇帝同意了。

癸未日,司徒致仕陈执中去世。皇帝亲自到他家中吊唁,追赠他为太师兼侍中。礼官韩维提议他的谥号为:“皇祐末年,天子因为后宫的丧事,询问葬礼和祭祀的礼仪,陈执中作为上相,不能考正仪典,如治丧的礼仪,不符合嫔御的礼制;追封位号,与宫闱有嫌疑;建庙时使用音乐,超越了祖宗的旧制。闺门之内,礼分不明。根据《谥法》:‘宠禄光大曰荣。不勤成名曰灵。’请求谥号为荣灵。”判太常寺孙抃等人请求谥号为恭,判尚书考功杨南仲再次商议,请求增加恭襄。皇帝下诏谥号为恭。韩维多次上疏争论,认为“责难于君谓之恭,臣之所以议论陈执中,正是因为他不恭。”因此请求罢免礼官,没有得到回复。不久皇帝又为陈执中篆刻墓碑,题为“褒忠”。

己丑日,后宫董氏生下了皇帝的第九个女儿,随即晋升董氏为贵人。

壬辰日,皇帝在崇政殿审录囚犯,杂犯死罪以下的罪犯依次降一等,徒刑以下的罪犯释放。知制诰刘敞上奏说:“疏决在京的囚犯,虽然是出于一时的恩典,但外界的舆论都认为是因为皇女出生,所以施予恩泽,恐怕不符合典制。去年闰月,已经有过减刑,不到半年,又施行这种恩典。古语说百姓多幸,则国家不幸,一年两次赦免,好人会变得沉默,前世的论述已经很详细了。虽然已成事实,臣希望朝廷以此为戒。又听说大量制作金银、犀象、玉石、琥珀、玳瑁、檀香等钱币,以及铸造金银为花果,赐予臣下,从宰相到台谏官,都接受了这种赏赐。无益的费用,无名的赏赐,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了,这不是用来规范物欲、教导节俭的做法。希望陛下深执恭俭以回应上天的恩赐,不应该施行姑息之恩,花费无度的费用,损害节俭的美德。”

五月,戊戌日,皇帝下诏说:“君臣同德,却过分设置禁防,不是朕的本意。旧制规定,臣僚不许拜访执政,曾经推荐的人不得担任御史,这些规定全部废除。”这是采纳了包拯的建议。

庚子日,皇帝下诏:“入内内侍省的官员太多,暂时停止进养子入内。”这是采纳了吴及的建议。

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王安石多次被任命为馆职,他都推辞不接受,中书门下将这些情况上报。壬子日,皇帝下诏让他直集贤院。王安石上奏章推辞,推辞了八九次,仍然坚持推辞,最终才接受任命。

派遣官员去划定河北的牧地,其余的招募百姓耕种。

枢密使、礼部侍郎田况突然中风失语,十次上奏章请求辞职,丙辰日,被罢免为尚书右丞、观文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提举景灵宫。

戊午日,后宫周氏生下了皇帝的第十个女儿。起初,董氏和周氏怀孕时,内外都希望生下皇子,内侍省准备了许多金帛器皿杂物以备赏赐,还修建了潜龙宫。潜龙宫是真宗担任府尹时的官舍。结果都生下了皇女,赏赐的数量,仍然比兗国公主出嫁时多出数倍。

六月,甲子日,辽主前往纳葛泺。

自从温成皇后去世后,后宫得宠的有十人,称为十閤,周氏、董氏、温成皇后的妹妹都在其中。周氏、董氏因为生下皇女而晋升,其他閤中的人都请求升迁,皇帝下诏让中书出敕诰;中书认为没有名分,上奏请求停止。请求的人不断,于是皇帝都用手诏授予。温成皇后的妹妹坚决推辞不接受。同知谏院范师道上疏说:“礼是用来节制情感的,义是用来克制私爱的,这是常人所难以做到的,只有明哲的君主才能做到。我听说诸閤中的女御因为周氏、董氏生了公主,御宝白答刂都成为才人,不是由中书出诰,而掖廷中觊觎升迁的人很多。周氏、董氏的升迁是可以的,女御凭什么升迁呢?宠幸太过,则会产生轻慢之心,恩泽不节制,则会产生无厌之怨,驾驭后宫不能不遵循正道。而且用度太繁琐,需求太广泛,一个才人的俸禄,相当于中等家庭百家的赋税,岁时赏赐还不包括在内。何况诰命的颁发,不是由有关部门负责,这难道是盛世的做法吗?恐怕斜封墨敕,会再次出现在今天!”

戊辰日,光禄卿、直秘阁、同判宗正寺赵良规上奏说:“国家承继百年的运势,崇敬七世的灵位,追孝不可谓不严,奉先不可谓不至,然而祭祀的秩序,有时由公卿代行,虽然神主有合食的名义,但太祖的东向之位是虚设的。请求研究制定礼仪,作为一代不可更改的典制。”皇帝下诏让太常礼院商议,又诏令待制以上及台谏官一同商议。礼部尚书王举正等人商议说:“大袷的祭祀,是为了合昭穆,辨尊卑,必须由受命的祖先居东向之位。本朝太祖确实是受命的君主,但僖祖以下,四庙在上,所以每次大袷时,只列昭穆而虚设东向之位。魏、晋以来,也采用这种礼仪。现在亲享的盛况,应该按照旧制为好。”皇帝同意了。

己巳日,宰臣富弼等人请求加尊号为“大仁至治”,皇帝下诏不允许。

按照旧例,每三年,皇帝亲自举行大礼后,就会接受尊号,自从康定年间以来停止,现在执政大臣再次提出按照旧例请求。知谏院范师道说:“近来灾异频发,却崇尚虚文,这不是回应天戒的做法。”知制诰刘敞说:“尊号不是古代的礼仪,陛下不接受徽号已经二十年,为什么突然增加虚名而损害实德!”皇帝说:“朕的意思也是这样。”富弼等人五次上表,最终没有被允许。

任命太子中允王陶、大理评事赵彦若、国子博士傅卞、於潜县令孙洙为馆阁编校书籍官。馆阁编校书籍从此开始。

丁丑日,皇帝下诏:“各路转运司使,凡是邻路邻州受灾而擅自关闭粮食买卖的,以违制论处。”这是听从了谏官吴及的建议。

戊寅日,月食几乎全食。己卯日,释放宫人二百一十四人。

己丑日,辽国任命南院枢密使萧阿苏为北府宰相,任命枢密副使耶律伊逊为南院枢密使,任命特里衮札拉为辽兴军节度使,任命鲁王色嘉努为武定军节度使,任命东京留守吴主持布为西京留守。

秋季,七月,丙申日,任命太子中允王陶为监察御史里行。起初,皇帝下诏让中丞韩绛推荐御史,但受限于资历和职位,多次推荐都不符合标准。于是韩绛请求推荐里行,推荐王陶担任此职,皇帝批准了。王陶推辞不接受,皇帝下诏强迫他,他才就职。

丁酉日,辽国任命乌库德寽勒详衮玛噜为左伊勒希巴。

甲辰日,贬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知寿州孙沔为检校工部尚书、宁国节度副使。起初,台谏官员纷纷弹劾孙沔淫乱放纵、违法乱纪,皇帝派使者调查后证实了这些指控,因此贬黜他。

丙午日,将后宫彭城县君刘氏迁出,安置在洞真宫,封为法正虚妙大师,赐名道一。后来她又因犯罪被削发为妙法院尼姑。起初,刘氏在宫中通过请托勾结奸邪,御史中丞韩绛秘密向皇帝报告,皇帝说:“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几天后,皇帝下达了这个命令。刘氏和黄氏在十閤中尤其骄横放纵,因此将她们一并迁出。

丁未日,释放了二百三十六名宫女。

甲寅日,任命退休的校书郎孔日攵为国子监直讲,扬州进士孙侔为试校书郎、本州州学教授,都是因为近臣推荐他们的品行和道义。两人最终都推辞不接受。

有御营士兵桑达等数十人,酗酒斗殴,辱骂皇帝,有关部门没有察觉。皇城使奉命将他们逮捕并送交开封府审讯,案件审结后,桑达被处决。

纠察刑狱刘敞,向开封府询问为何不经审讯就直接处理,开封府回复说:“按照近来的惯例,凡是圣旨、中书门下、枢密院审理的案件,都不再复审。”刘敞说:“这怎么能行呢!”于是上奏请求今后一律按照规定的程序审理。枢密使认为开封府有先例,不再讨论是否可行,直接上报,刘敞争辩说:“先帝仁圣体恤,因京师刑狱最为繁重,所以设立纠察司,审查案件的真伪。如今却违背圣旨,中书门下、枢密院审理的案件不再复审,这既没有体现对朝廷的尊重,也没有慎重对待刑罚,反而助长了府县官员的懈怠,狱吏的傲慢,以及罪人含冤无处申诉的弊端。此外,旧法不允许用惯例破坏条文,如今在刑狱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却废弃条文而采用惯例,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皇帝于是将刘敞的奏章下发开封府,命令将其定为法令。

皇帝起初想在景灵宫为郭皇后建影殿,礼官认为不可行,于是作罢。后来翰林侍讲学士杨安国请求在洪福院建影殿,礼官说:“影殿并非古制,如果认为郭皇后本无大过,如今既然恢复了她的位号,就应该赐予谥册,将她祔于后庙,以正典礼。”

八月,甲戌日,知制诰刘敞上奏说:“我听说礼官提议,想将郭氏祔于庙中,我对此感到疑惑。从前《春秋》的义理是:‘夫人若不在寝宫去世,不向诸侯通报,不在宗庙举行反哭仪式,就不能称为夫人,也不能称为小君。’仅仅因为礼仪不足,所以名号缺失。然而名号与礼仪并非同一事物,名号存在而礼仪不足,因此不敢正式称呼,更何况正式举行仪式呢!郭后被废,虽然说是没有大罪,但既然已经被废,等到追复时,允许她的名号却不允许她的礼仪,已经二十多年了,如今突然想以嫡后的礼仪将她祔于庙中,那么郭后去世时,是在寝宫去世的吗?向诸侯通报了吗?在宗庙举行反哭仪式了吗?群臣百姓是否曾以母亲的礼仪为她服丧呢?恐怕这不符合《春秋》的义理。《春秋》中,夫人若在以上三者中缺一,就不能正式称呼,郭氏在这三者中无一具备,却想正式举行礼仪,恐怕不符合义理。‘禘于太庙,用致夫人’,意思是说‘致’是不应该致的意思,不应该致是因为她没有在寝宫去世,也没有祔于姑庙。古代没有二嫡,万世之后,宗庙的礼仪,岂是臣子可以擅自决定轻重的呢!谨查景祐诏书,本来就不允许郭氏祔庙,义理已经决定了,不要再纷纭议论扰乱大礼。有人议论说既然恢复了她的名号,就不得不改变她的礼仪;这就像大臣因无辜被贬,如果证明他无辜,就重新任用他,难道就不能让他再做大臣吗!臣子与妻子,虽然义理相同,但被逐的臣子可以复归,被休的妻子却不可复合,因为臣子众多而妻子只有一个。所以《春秋》中公孙婴齐在貍脤去世,国君说:‘我本来答应他复归为大夫。’这是被逐的臣子可以复归的例子。杞伯来迎叔姬的灵柩回国。没有迎回被休妻子的灵柩而这样做的,这是被休的妻子不可复合的例子。如今追祔郭氏,难道不是与此相似吗?请求让诸儒广泛讨论,以求在礼仪上达成折衷。”皇帝下诏让学士院详细讨论。

乙亥日,皇帝在崇政殿策试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的明州观察推官陈舜俞、贤良方正直言极谏旌德县尉钱藻、汪辅之。陈舜俞、钱藻的策论都被评为第四等,陈舜俞被授予著作佐郎、签署忠正军节度判官事,钱藻被授予试校书郎、无为军判官。汪辅之也被评为第四等,但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说他品行不端,因此被罢免。汪辅之性情急躁,写信讥讽富弼说:“你作为宰相,只是奉行台谏的风旨而已。”富弼无法回答。陈舜俞是乌程人;钱藻是钱镠的五世孙。

庚辰日,皇帝下诏让学士院尽快上报关于郭皇后祔庙的讨论。此前,礼官祥符张洞反驳刘敞的议论说:“郭氏曾位居中宫,没有大的过错,陛下怜悯她偶尔失礼,很快恢复了她的位号。既然位号已经恢复,那么谥册、祔庙,怎么能一并停止!况且引用《春秋》‘禘于太庙,用致夫人’的例子,根据《左传》,哀姜的恶行不忍提及,考察《二传》的说法,又有非嫡的言辞。用这些来证明本庙的事情,恐怕不合适。如果说‘不薨于寝,不赴于同,不祔于姑’,那么郭后的去世不得其所,责任应归于朝廷,死者有什么罪?如果用杞伯来迎叔姬的灵柩来质证,讥讽他既抛弃又迎回,那么天子的皇后,万方百姓的母亲,没有极恶的罪行,又怎么能抛弃呢?既然追复为皇后,难道可以断绝她的祭享吗?有人提议用后汉、东晋的旧例,或在陵寝祭祀,或在外建宫。考察这两段历史,都称她们为母后,与现在的情况相比,也不见得合适。只有唐代创立别庙,遇到禘祫时奉入太庙祭祀,这在义理上是合适的。”刘敞再次上奏说:“我前次上奏最关键的一点是,认为君主没有二嫡,恐怕万世之后礼分不明。张洞既然不以此为辩,如果不幸朝廷听从了他的意见,这虽然自以为能通过诘难皇帝起废为功,但实际上却是在暗中逼迫母后,妄自渎乱礼典,我认为这不是臣子应有的行为。请求将我的奏章一并下发,让两制详细讨论。”张洞再次上疏反驳刘敞的说法。后来学士院最终没有上报讨论结果。

癸未日,赐予退休的殿中丞龙昌期五品官服和一百匹绢。龙昌期是陵州人,他进献了自己所著的一百多卷书,皇帝下诏让两制官员审阅,两制官员说:“龙昌期的言论诡诞穿凿,指周公为大奸,不可

以训。请求命令益州销毁所刻的版本。”

昌期年近九十,亲自到朝廷为自己辩解。文彦博年轻时曾跟随昌期学习,因此极力推荐他。所以有了这次的赏赐。

翰林学士欧阳修、知制诰刘敞等人弹劾昌期是异端邪说,危害正道,应当受到少正卯那样的诛杀,不应推举奖励。

同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下封驳事何郯也封还了诏书,于是追夺了昌期的赏赐,遣送他回家。

在此之前,礼官张洞、韩维说:“本朝每次遇到禘祫祭祀,都会奉上别庙四位皇后的神主,合祭于大庙。

根据《唐·郊祀志》记载的禘祫祝文,从献祖到肃宗共十一帝,每位皇帝只配一位皇后,其中只有睿宗有两位皇后,即昭成皇后和明皇的母亲。

《续曲台礼》中有别庙皇后合祭的记载,因为她们没有自己的本庙,遇到祫祭时就附在祖姑之下,所以在大顺年间有三位太后配列禘祭。

博士商盈孙因为误解了《曲台礼》的意思,当时未能改正,议者讥讽这是不合礼制的。

我们深思,每室既然有固定的配祭,那么其他皇后在礼制上不应升祔,应该从别庙祭祀,而禘祫之日又让她们参列,这与《郊祀志》、《曲台礼》相违背。

现在亲自举行盛大的礼仪,应当改革,皇后庙,请求按照奉慈庙的例子派遣官员致祭。”

诏令待制以上的官员讨论。

翰林学士承旨孙抃、学士胡宿、侍读学士李昭述、侍讲学士向传式、知制诰刘敞、王畴、天章阁待制何郯等人讨论说:“《春秋传》说:‘大祫是什么?是合祭。’

未毁庙的神主,都升合于太祖。因此本朝事奉宗庙一百多年,到祫祭之日,别庙的皇后神主都升合祭祀,遵用为典制,并非没有依据。

大中祥符五年,已经有过定议,当时礼官提出了折中的意见,而先帝有恭依的诏书。

而且已经实行了很久,祝嘏宗史已经守为常制,一旦轻易讨论增减,恐怕神灵不安,也未必符合先帝的意愿。

宗庙的礼仪,至尊至重,如果不能完全符合祖宗的意愿,不如守其旧礼。

我们认为按照旧例更为妥当。”

翰林学士欧阳修、吴奎、枢密直学士陈旭、包拯、权御史中丞韩绛、知制诰范镇、天章阁待制钱象先、唐介、卢士宗讨论说:“古代的宗庙制度,都是一帝一后,后世有因为儿子显贵而并祔的记载,那些不应祔的,则又有别庙的祭祀。

本庙的禘祫,将别庙的皇后列于配后之下,不仅在古代没有记载,在现在也不可行,原因有四:

淑德皇后,是太宗的元配,列于元德之下,章怀皇后,是真宗的元配,列于章懿之下,位序先后不合,这是其一。

升祔之后,统一使用帝乐,别庙的皇后则使用本室的乐章,这是其二。

升祔之后,同牢而祭,牲器祝册也统一于帝,别庙的皇后则从专享,这是其三。

升祔之后,联席而坐,别庙的皇后,位次相绝,这是其四。

章献、章懿在奉慈庙,每次遇到禘祫,本庙致祭,最为合礼。

如果四位皇后各自祭祀于其庙,则其尊自申而于礼无失。

议者认为已经实行了很久,难以改变,那么失礼之举就无法纠正了。

我们请求按照礼官的意见。”

讨论了很久,未能决定。

刘敞又单独上奏说:“群臣不推究《春秋》的法度,而只引用后儒的疑似之说,想要排斥四位皇后,使她们永远不能合祭,我私下感到遗憾。

宗庙的礼仪,神灵的位置,怎么能让它们多次后悔呢!”

丁亥日,诏令:“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祫祭暂且依旧,待大礼结束后再另行讨论。”

自从郭谘的均税法被废除后,论者认为朝廷只是顾及一时的劳苦而失去了长远的考虑。

到皇祐年间,全国垦田比景德年间增加了四十一万七千多顷,而岁入的九谷却减少了七十一万八千多石,这是因为田赋不均,弊端如此。

后来田京任沧州知州,均无棣田,蔡挺任博州知州,均聊城、高唐田,每年增加了赋谷帛等,但沧州的百姓并不觉得便利,诏令恢复旧制。

当天,又派遣职方员外郎孙琳、都宫员外郎林之纯、屯田员外郎席汝言、虞部员外郎李凤、秘书丞高本分别前往各路均田。

高本认为田税制度已经废除很久,不可再均,只均了几郡的田就停止了。

九月,甲午日,任命权发遣度支判官、太常博士澶渊张田为蕲州知州。

张田最初任广信军通判,夏辣与杨怀敏建议增加广信等七州军的塘水,诏令张田参与讨论,张田独自说:“塘水不足以防御边境,反而会破坏百姓的良田,浸没人的坟墓,不便。”

上奏疏极力陈述,因此被贬为通判均州,又责罚为监郢州税;很久之后,又复任通判冀州。

中官张宗礼迎接辽使经过郡,饮酒自恣,郡将畏惧不敢发作,张田揭发了他。

诏令设狱,将张宗礼配往西京洒扫班。

三司使包拯推荐张田代理其属官,执政官员为难。

张田于是写信给富弼,列举他的五件过失说:“您负天下重望数十年,现在为元宰,而举措如此,甚为可惜。”

包拯因此得以请求。

张田建议:“郊赉不是古制,军赏或许不可立即废除,愿自执政以下稍减。”

上奏五次。

谏官唐介弹劾张田“内挟奸心,外夸敢言,阴附宗室宦官,不敢裁减,而刻剥其馀,使国家亏恩伤体,请求加以贬黜!”

因此有了这个任命。

丙午日,诏令:“带閤门祗候使臣、内殿崇班以上,太子率府率及正刺史以上,遭遇父母丧及嫡子孙承重的,都允许解官服丧;

那些原本是军班出职及现管军若路分部署、钤辖、都监、极边知州、军、县、城、寨主、都监、同巡检,都给假百日,追起之;

供奉官以下仍旧制;愿意服丧的允许。

宗室解官给全俸。”

在此之前,判三班院韩缜说:“现在武臣遭遇父母丧不解官服丧,不是通制。”

下台谏官详定,而具为令。

戊申日,提点广南西路刑狱李师中说:“知邕州萧注想要讨伐交趾,知宜州张师正想要夺取安化军,恐怕远人听到后不安,请告诫萧注等不要生事。”

听从了他的建议。

萧注在邕州很久,暗中以利诱广源诸蛮,秘密修缮兵甲,于是上奏说:“交趾外表奉朝供,内心包藏祸心,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的腹心,知道要害之地,此时不取,将来为患不小,愿得驰至阙下,面陈方略。”

论者认为萧注为国家生事,不予理会。

甲寅日,任命户部郎中张瓖为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使事。

张瓖再次上疏请求毁掉温成庙,都没有得到回复。

史馆修撰欧阳修说:“史书应当藏于有司。以前李淑将本朝正史送入禁中而焚其草稿,现在史院只是守着空司而已。

请求诏令龙图阁另写一本下编修院,以备检阅故事。”

听从了他的建议。

之。

丙辰日,将礼部郎中、分司南京的吕溱降为兵部员外郎,因为之前的责罚太轻。起初,陕西用兵时,朝廷多依赖边帅,等到孙沔和吕溱相继获罪,从此守帅的权力逐渐削弱。

皇帝下诏:“今后在景灵宫和太庙举行的祭祀仪式,一律改在尚书省进行。”

在此之前,集贤校理邵必上奏说:“《周官》中记载小宗伯的职责,凡是国王的会同、甸役、祷祠等仪式,都要在指定位置进行。郑玄的注释说:‘就像现在在司徒府进行仪式一样。’如今在宫庙中举行仪式时,启室登殿,拜时只是轻轻一揖,奠时只是虚设酒杯,乐声响起,舞者排列成行,这种行为对神灵极为不敬。应该将仪式移到尚书省进行,以比照汉代的司徒府。”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冬季,十月,壬戌朔日,辽主前往南京,在嘉宁殿祭祀兴宗。

甲子日,百官前往尚书省参加祭祀仪式的练习。尚书省的门庭狭窄,车马拥挤,从宰相到亲王以下,直到太阳落山才得以离开。

壬申日,皇帝在景灵宫举行朝享仪式。癸酉日,在太庙举行大祫仪式,并宣布大赦。将益州改为成都府,并州改为太原府。起初,中书省拟定的赦书条目非常多,专门致力于惠泽百姓,赦书宣布后,大家都称赞这次的赦恩前所未有。

韩琦在太原时,请求恢复并州为节镇。翰林学士胡宿认为:“商星是宋的星,参星是晋的星,国家受命始于商丘,而京师位于宋的分野,并州则是晋的地盘;参商是仇雠之星;如今想要推崇晋,对国家不利。自从宋朝兴起,并州最后才归顺,太宗削去了它的地位,不让它列为镇已有近八十年,应该维持旧制。”皇帝赞同胡宿的意见。等到韩琦执政,借着大祫赦书的机会,最终恢复了并州的地位,胡宿再次上奏反对,但未得到回应。

戊寅日,文武百官都因大祫赦书而受到加恩。起初,百官在朝堂致斋,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左丞李昭述突然得病,被抬回家,皇帝派医生诊治,慰问十分周到。甲申日,李昭述去世,追赠礼部尚书,谥号恪。李氏家族居住在城北崇庆里,七代同堂,士大夫多推崇他们。到了李昭述这一代,家族稍有积累,与侄子关系不和,家法逐渐衰落。

十一月,乙未日,皇帝命令天章阁待制兼侍讲钱象先、卢士宗、右司谏吴及负责审定赦书中的恩典和雪冤事宜。从此以后,每次大赦,都会任命官员负责审定,这种做法从此开始。

己亥日,任命河南处士邵壅为将作监主簿;因为本府推荐他为遗逸,所以有此任命。后来再次任命他为颍州团练推官,但他都因病推辞,未就任。

庚子日,汝南郡王允让去世。允让极为孝顺,母亲楚国太夫人得了寒疾,即使在盛夏也住在密室中,他想开窗透光,又担心工匠不小心,用工具惊扰了母亲,于是自己拆窗,才开始动工。母亲去世后,他过度悲伤。皇帝亲自前来吊唁,赐予白金三千两,允让哭着说:“亲人去世,接受如此厚重的赏赐,是我终究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办丧事,辜负了诚孝之心。”坚决推辞。下葬那天,他赤脚扶着棺材走了十多里。皇帝听说后,急忙下诏让他乘车,再三劝说,他才遵从诏令。允让生病时,皇帝忧心忡忡,下令医生诊治,每天询问病情变化。吊唁时,皇帝特意下令屏除桃符和洗涤仪式,以示亲厚,赏赐和抚恤加等,罢朝五日,追赠太尉、中书令,追封濮王,谥号安懿。允让天性浑厚,内心仁爱而外表庄重,即使身边的人也从未见过他喜怒形于色,担任大宗正二十年,宗族感念他的恩德而敬畏他的威严。

这个月,赐予果州草泽何群“安逸处士”的称号,益州草泽章誉“冲退处士”的称号,因为转运使称赞他们有德行。何群是西充人,曾在太学学习,石介对学生们说:“何群每天都在思考仁义,却不知道饥寒的切身之痛。”他曾上书请求恢复乡里举选制度并废除诗赋考试,两制官员驳回了他的建议,于是他回乡,不再参加进士考试。章誉是双流人,擅长《易经》和《太玄》,曾被推荐担任本州教授,但他推辞不就。

辽国禁止百姓私自打猎。

十二月,壬戌朔日,辽国任命北院林牙玛陆为右伊勒希巴。参知政事吴湛因弟弟吴洵冒名进入仕籍,被削去官职,贬为平民。

起初,右谏议大夫周湛担任襄州知州。襄州人不使用陶瓦,大多建造竹屋,时间久了,竹屋侵占了官道,屋檐相接,因此火灾频发。周湛到任后,测量了侵占的部分,全部拆除,从此再无火灾。然而豪族对此不满,提点刑狱李穆上奏说周湛拆除民屋,导致老幼失业,请求特别责罚或让他退休。皇帝下诏让转运司调查实情。甲子日,周湛被调任相州知州。右司谏吴及上奏说周湛不应被责罚,李穆听信谗言为权贵报仇。第二年六月,周湛在相州去世。

己卯日,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王举正被任命为太子少傅,退休。宰相富弼自从大祫仪式结束后,因母亲年老多次上表请求退休,皇帝不许,并拒绝了他的奏章。富弼又上奏,一份留在宫中,一份退回。他还称病在家,皇帝派中使召他出来,他才重新处理政务。

知制诰刘敞上奏说:“我查阅旧例,官员辞让官职时,或一让,或再让,或三让,都有一定的品秩。近来士大夫每次被任命官职,不论高低,一律多次辞让,虽然有些人出于至诚,淡泊名利,但也已经超出了典制。如果这种风气逐渐盛行,必然会导致虚伪和沽名钓誉,迷惑君主和大众,甚至以此为晋升的捷径和竞逐的秘策,实在可恶。我的话看似迂腐,但考虑深远,希望陛下明察!”当时士大夫稍显虚荣,每次得官都要辞让,有的甚至辞让四五次或七八次,皇帝常常宽容他们。甚至布衣陈烈等人,初次被任命官职也要辞让,赐予的粟帛也要辞让,因此刘敞有此上疏。

这一年,辽国录取了梁援等一百一十五名进士。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嘉祐五年(辽清宁六年)

春季,正月,辛卯朔日,白虹贯穿太阳。

己亥日,录用刘继元的后代。

乙卯日,裁减御书院和翰林图画待诏以下额外增加的官员。

这个月,开凿二股河。自从李仲昌被贬后,关于河事的讨论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了。河北都转运使韩贽上奏说:“四界首是古黄河的流经之地,应该疏通二投渠,将黄河水分流到金赤河,可以缓解决堤和溢水的隐患。”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动用三千人,几个月后完工。不久,又疏通了五股河。

有一颗大星坠落在西南方,光芒照亮大地,声音如雷,占卜者称其为天狗。同知谏院范师道上奏说:“天狗坠落预示着破军杀将,应该选拔将帅,训练士兵。”皇帝下诏让天下预先做好准备。

二月,壬戌日,审查在押囚犯。

丙寅日,礼部贡院请求增加江、浙、福建、川、广等州军的解额共一百三十五人,皇帝同意了。

戊辰日,任命太常丞、监察御史里行王陶为右正言,在谏院任职。

皇帝自从服用丹药后,言语减少,群臣上奏时,他只是点头示意。王陶上奏说:“君王的言语,群臣都要禀受并施行于天下。如今无论大小政事,都由中书省和枢密院决定,陛下不置可否,这难道是君主的

真是道啊!”又说:“皇位继承人尚未确立,应该选择宗室中贤明的人来培养。”因为与同僚意见不合,多次请求监管灵仙观,未获批准。

三月,壬辰日,诏令礼部举行科举考试。

癸巳日,观文殿大学士、刑部尚书刘沆去世,追赠左仆射兼侍中。知制诰张瑰起草诋毁刘沆的文书,刘沆的儿子馆阁校勘瑾向朝廷申诉,皇帝改命其他词臣起草。刘沆的家人不敢请求谥号。皇帝又为他作挽辞,并在墓碑上篆刻“思贤”二字。刘沆性格豪爽直率,不拘小节;但善于算计,擅长揭露权贵的过失,暗中掌握他们的把柄,因此虽然以高科入仕,他的晋升多由此而来。

乙未日,岁星在白天出现。

戊戌日,诏令流内铨:“从现在起,归顺朝廷的人年满二十五岁以上可以听任注官。”

丙午日,诏令:“广南东、西路的摄官处,都是荒远炎热瘴气之地,月俸不足以自给,每月增加一千五百钱。”

起初,御史中丞韩绛说:“各地受灾,朝廷虽然进行了赈济,但监司和亲民官并未尽心尽力,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壬子日,下诏训诫。

甲寅日,诏令登州将沙门寨的三十二名罪人改配到各州牢城。

自从诏令解除茶禁,有人再次提出不便,知制诰刘敞、翰林学士欧阳修对此事多有议论。刘敞上疏说:“朝廷变更茶法,从东南来的人都说不便。大致是说以前百姓摘茶,官府给钱,现在却要百姓向官府交钱,收受之间,利害相差百倍。以前百姓违法贩茶只是被罚,现在却要百姓均摊赋税,赋税不及时缴纳,刑罚也随之而来,这是良民代替违法者受罪,子子孙孙看不到尽头。以前大商富贾为国家贸易,州郡收取他们的税,现在大商富贾不再经营,税额不足,国家财政困难。希望朝廷采纳我的建议,寻求利国惠民的策略。”欧阳修上疏说:“我听说有人议论说茶的新法实施后,百姓不再有私贩的罪名,每年省去很多刑罚,这是一利。然而有五害:百姓以前缴纳茶税,现在变为租钱,一害。小商贩的生意很少,大商贩完全不通,二害。茶税不足,国家财政顿亏,三害。以前官府允许百姓买茶,茶多而便宜;现在百姓自己买卖,必须用真茶,真茶不多,价格因此昂贵,四害。河北的和籴,实际上需要现钱,不仅商旅得钱难以周转,而且从京师每年运钱到河北,理论上也不可能,五害。一利不足以弥补五害,请求废除前令,允许人们献计献策,详细审定,尽量不违背祖宗的旧制。”皇帝不听。

辽主前往鸳鸯泺。

夏季,四月,庚申日,权同判尚书刑部李綖说:“刑部一年中,杀害父母、叔伯、兄弟的妻子,杀害丈夫、妻子、妻子的父母,共一百四十起;劫盗九百七十起。风俗的败坏,莫过于骨肉相残;衣食的困窘,莫过于盗贼。现在犯法的人多,难道是刑罚不足以制止奸邪,而教化未能引导他们向善吗?希望命令刑部将天下所判的死刑案件,每年上报朝廷,以帮助观察和反省。”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己卯日,任命度支判官、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王安石同修起居注。王安石因为刚入馆几个月,馆中前辈很多,不应该超越他们,坚决推辞。

程戡与宋痒不合,多次在皇帝面前争论,台谏官因此进言,皇帝不高兴。殿中侍御史吕诲又弹劾程戡结交权贵,癸未日,于是罢免程戡为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学士,任命礼部侍郎、知制诰孙抃为枢密副使。

甲申日,降右司谏、秘阁校理吴及为工部员外郎、知庐州;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沈起落里行,通判越州。

起初,谏官陈旭建议裁减班行补授的办法,下两制台谏官集议。已经定稿,吴及与沈起却增加注释:“兴国军磁湖铁冶仍旧与班行。”主管磁湖铁冶的是大姓程淑良。翰林学士胡宿等弹劾吴及等人在台谏任职,却为程氏经营,占锢恩泽,请求诏问其状。吴及等人认罪,因此一并被贬。

丙戌日,命令权三司使包拯、右谏议大夫吕居简、户部副使吴中复一同详定均税。

五月,戊子日,京师发生瘟疫,选派医生发放药物。

辽监修国史耶律白请求编撰辽主所写的诗赋,命令耶律白作序。辽主喜欢吟咏,后来知制诰耶律良又编撰御制诗文名为《清宁集》。辽主命令耶律良的诗为《嘉会集》,亲自作序赐给他。

己丑日,京师发生地震。

西上閤门使、英州刺史郭谘献上他所造的拒马车。郭谘曾任潞州知州,说怀、保二郡靠山,可以种植水稻,定武、唐河到瀛、莫之间,可以兴修水田。又制作鹿角车、陷马枪,请求在其他道路广泛使用独辕弩。诏令郭谘设置弩。

郭谘又说:“最近因为出使北方得以观察幽燕,方圆不到三百里,没有十万人一年的费用,如果用策略控制他们,使他们无法获利,生活无法维持,不超过几年,必定放弃幽州而逃遁。我在庆历初年规划河北大水,果断控制敌疆,就是这种策略。我所创的车弩,可以破坚甲,制奔冲,如果多设一些,再借助大水,夺取幽蓟就像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恰逢三司商议均田租,召回郭谘,郭谘陈述均括之法四十条。又上《平燕议》说:“从瓦桥到古北口,地狭民少;从古北口到中京,属于奚契丹;从中京到庆州,道旁只有七百多家。契丹疆土虽广,人马却少,如果南下,必定率领高丽、渤海、达达、黑水、女真、室韦等国会战,他们远道而来,粮草匮乏。我听说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是用兵的好计策。又听说敌人自己来犯的可以取胜,先占据有利地形的可以安逸。以我所见,请采用庆历的策略,将众河合于塘泊北界以限制敌马,然后按照景德的故事,屯兵自守。步卒二十万,骑卒三万,强壮三万,每年计算粮饷一百八十三万六千斛,以及沿河的郡邑可以通过水运供给保州应援。用拒马车三千,陷马枪一千五百,独辕弩三万,分选五将,我可以备其一,敌人来就战,敌人去就不追。幽州粮储既少,属国兵不可久留,不超过半年,必定逃遁沙漠,然后进兵切断古北口、塞松亭关,传檄幽蓟,燕南自定。”皇帝赞赏他的言论,诏令设置独辕弩二万。不久命令郭谘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及拣内军器库兵仗,下南北作坊,以完善军器。

贵人董氏生下皇第十一女,庚寅日,进位美人,坚决推辞:请求赠父官一级,皇帝同意了她的请求。

甲午日,观文殿大学士、户部侍郎庞籍为太子太保,退休。庞籍从定州召回,入见后,到中书省请求退休,执政说:“您如此健康,皇上对您厚爱,为何要退休呢?

坚决请求离去?”

籍说:“如果等到体力不支,君主厌弃然后离去,怎么能算是知足呢?”

于是让臣子回家。

前后共上了七次表,才被允许,仍然诏令籍出入如同二府的礼仪。

丁酉日,诏令三司设立宽恤民力司。

己亥日,任命颍州进士常秩为试将作监主簿、本州州学教授,翰林学士胡宿等人说他的文章和行为在乡里受到称赞。

常秩是临汝人,曾经参加进士考试未中,退居二十多年,尤其擅长《春秋》,批评孙复的学说为不近人情,著有《讲解》数十篇。

己酉日,任命王安石为三司度支判官。

辽主驻扎在纳葛泺。

乙卯日,记录系办,降罪一等,徒以下释放。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五十八-注解

屠维大渊献:古代纪年法中的一种,用于表示年份。

上章困敦:古代纪年法中的一种,用于表示年份。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宋仁宗的尊号,体现了其治国理念和功绩。

嘉祐四年:宋仁宗年号,对应公元1059年。

辽清宁五年:辽道宗年号,对应公元1059年。

提点刑狱:宋代官职,负责地方司法事务。

河渠公事:宋代官职,负责水利工程。

端明殿学士:宋代官职,负责文学和礼仪事务。

尚书右丞:宋代官职,负责尚书省的日常事务。

著作佐郎:宋朝官职,负责编撰书籍。

礼院:宋代机构,负责礼仪事务。

天章阁待制:宋代官职,负责文学和礼仪事务。

通进银台司:宋代机构,负责文书传递和封驳事务。

门下封驳事:宋代官职,负责审核和封驳皇帝的诏令。

司徒:宋代官职,负责礼仪和教育事务。

太师兼侍中:宋代官职,负责礼仪和教育事务。

谥法:古代对已故皇帝或大臣的尊号和评价。

知制诰:知制诰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起草皇帝的诏令和文书。

枢密使:宋代官职,负责军事事务。

观文殿学士:宋朝官职,负责文教事务。

翰林侍读学士:宋代官职,负责文学和礼仪事务。

提举景灵宫:宋代官职,负责祭祀事务。

光禄卿:宋代官职,负责礼仪和祭祀事务。

直秘阁:宋代官职,负责文学和礼仪事务。

同判宗正寺:宋代官职,负责皇族事务。

大袷之祭:古代祭祀仪式,用于合祭祖先。

太子中允:宋朝官职,太子的属官,负责太子的日常事务。

大理评事:宋代官职,负责司法事务。

国子博士:宋代官职,负责教育和学术事务。

馆阁编校书籍:宋代官职,负责编撰和校勘书籍。

辽:指辽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由契丹族建立,存在于907年至1125年。

南院枢密使:辽朝官职,负责南院的军事和政务。

北府宰相:辽朝官职,负责北府的政务。

枢密副使:枢密副使是宋代设立的一个高级武官职位,主要负责军事事务。

特里衮札拉:辽朝官员,具体职责不详。

辽兴军节度使:辽朝官职,负责辽兴军的军事和政务。

鲁王色嘉努:辽朝王爵,具体职责不详。

武定军节度使:辽朝官职,负责武定军的军事和政务。

东京留守:辽朝官职,负责东京地区的政务。

西京留守:辽朝官职,负责西京地区的政务。

监察御史里行:监察御史里行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监察官员行为。

中丞:宋朝官职,御史台的副职,负责监察事务。

韩绛:宋朝官员,曾任中丞,负责监察事务。

乌库德寽勒详衮玛噜:辽朝官员,具体职责不详。

左伊勒希巴:辽朝官职,具体职责不详。

礼部侍郎:宋朝官职,礼部的副职,负责礼仪事务。

知寿州:宋朝官职,寿州的地方长官。

检校工部尚书:宋朝官职,工部的名誉尚书,负责工程事务。

宁国节度副使:宋朝官职,宁国军的副节度使,负责军事和政务。

台谏:宋朝官职,负责监察和谏议事务。

孙沔:北宋边帅,与吕溱相继因事得罪,导致守帅权益减弱。

彭城县君刘氏:宋朝后宫嫔妃,被封为彭城县君。

洞真宫:宋朝道教宫观,位于开封。

法正虚妙大师:宋朝道教称号,授予刘氏。

妙法院尼:宋朝佛教称号,授予刘氏。

掖廷:指皇宫中的后宫。

御史中丞:御史中丞是古代中国负责监察官员行为的高级官员。

黄氏:宋朝后宫嫔妃。

十閤:指皇宫中的后宫。

校书郎:宋朝官职,负责校勘书籍。

国子监直讲:宋朝官职,国子监的讲师,负责教授学生。

扬州进士:指通过扬州地区的科举考试获得进士称号的人。

孙侔:宋朝官员,曾任试校书郎、本州州学教授。

御营卒:宋朝军队中的士兵。

桑达:宋朝御营卒,因酗酒斗呼被处死。

开封府:宋朝地方行政机构,负责开封地区的政务。

皇城使:宋朝官职,负责皇宫的安全和事务。

纠察刑狱:宋朝官职,负责监察刑狱事务。

刘敞:北宋知制诰,批评士大夫虚让官职的现象。

中书门下:宋朝中央行政机构,负责政务。

枢密院:宋朝中央军事机构,负责军事事务。

景灵宫:北宋皇家祭祀场所,用于祭祀祖先和神灵。

郭皇后:宋朝皇后,曾被废黜,后复位。

影殿:指供奉皇后画像的殿宇。

洪福院:宋朝道教宫观,位于开封。

礼官:宋朝官职,负责礼仪事务。

祔庙:指将皇后的神位供奉在宗庙中。

谥册:指为皇后追封谥号的文书。

后庙:指供奉皇后神位的宗庙。

春秋:中国古代史书,记载了春秋时期的历史事件。

夫人:指诸侯的正妻。

小君:指诸侯的妾。

嫡后:指皇帝的正妻。

齐衰:指古代丧服的一种,用于为母亲服丧。

禘于太庙:指在太庙中举行祭祀仪式。

致夫人:指将夫人的神位供奉在太庙中。

景祐诏书:指宋朝景祐年间发布的诏书。

学士院:宋朝中央机构,负责起草诏书和审议政务。

崇政殿:宋朝皇宫中的殿宇,用于举行重要仪式。

策试:指科举考试中的策论考试。

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宋朝科举考试中的一种科目。

明州观察推官:宋朝官职,明州的地方官员。

陈舜俞:宋朝官员,曾任明州观察推官。

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宋朝科举考试中的一种科目。

旌德县尉:宋朝官职,旌德县的地方官员。

钱藻:宋朝官员,曾任旌德县尉。

汪辅之:宋朝官员,曾任监察御史里行。

签署忠正军节度判官事:宋朝官职,忠正军的判官,负责军事和政务。

试校书郎:宋朝官职,负责校勘书籍。

无为军判官:宋朝官职,无为军的判官,负责军事和政务。

沈起:宋朝官员,曾任监察御史里行。

富弼:北宋宰相,因母老多次请求退休,未获批准。

乌程:宋朝地名,位于今浙江省湖州市。

镠:指吴越国的开国君主钱镠。

五世孙:指钱镠的第五代后裔。

祥符:宋朝年号,指1008年至1016年。

张洞:宋朝官员,曾任礼官。

哀姜:指春秋时期鲁国的夫人哀姜。

二传:指《春秋》的《左传》和《公羊传》。

杞伯:指春秋时期杞国的君主。

叔姬:指春秋时期杞国的夫人叔姬。

后汉:指东汉,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存在于25年至220年。

东晋:指东晋,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存在于317年至420年。

唐:指唐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存在于618年至907年。

别庙:指皇帝为皇后或太后单独设立的庙宇,不在大庙中。

禘祫:古代祭祀祖先的大礼,禘是五年一次的大祭,祫是三年一次的大祭。

殿中丞:宋朝官职,负责皇宫中的事务。

龙昌期:宋朝官员,曾任殿中丞。

五品服:指五品官员的服饰。

绢百匹:指一百匹绢,是宋朝的一种赏赐。

陵州:宋朝地名,位于今四川省宜宾市。

周公:指周朝的周公旦,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政治家和思想家。

合食:在祭祀时,将祖先的神主牌位合并在一起进行祭祀。

太祖:指开国皇帝,通常为宗庙祭祀中的最高祖先。

大中祥符:宋真宗的年号,公元1008年至1016年。

郊赉:指皇帝在郊祀时赏赐给臣下的财物。

均税:均税是指古代中国对土地和财产进行平均征税的政策。

交趾:古代对越南的称呼。

温成庙:宋仁宗为生母章献明肃皇后所建的庙宇。

吕溱:北宋官员,曾任礼部郎中,后因事被降职为兵部员外郎。

太庙:古代帝王祭祀祖先的宗庙。

尚书省:古代中央行政机构,负责国家政务。

邵必:北宋集贤校理,提出将宫庙习仪移至尚书省的建议。

周官:指《周礼》,古代关于官制和礼仪的经典著作。

郑氏《注》:指郑玄对《周礼》的注解。

韩琦:北宋著名政治家,曾任宰相,主张恢复并州为节镇。

胡宿:北宋翰林学士,反对韩琦恢复并州为节镇的建议。

李昭述:北宋官员,曾任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左丞,死后赠礼部尚书。

邵壅:北宋处士,被任命为将作监主簿,后辞官不就。

汝南郡王允让:北宋宗室,以孝行著称,死后追封濮王。

何群:北宋草泽处士,被赐号安逸处士,以行义著称。

章誉:北宋草泽处士,被赐号冲退处士,长于《易》和《太玄》。

吴湛:北宋参知政事,因弟冒入仕籍被削籍为民。

周湛:北宋右谏议大夫,因治理襄州火灾有功,后被调任相州。

王举正:北宋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后致仕。

梁援:辽国进士,嘉祐五年辽国放榜的进士之一。

皇嗣未立:指皇帝没有确立继承人,这在古代中国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关系到国家的稳定和未来。

宗子昭释同者:宗子指的是皇族中的直系子孙,昭释同者则是指那些与皇帝有相同血脉、可以继承皇位的人。

灵仙观:灵仙观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道教寺庙,监灵仙观意味着担任该寺庙的监督或管理职务。

礼部贡举:礼部是古代中国负责礼仪、教育、科举等事务的政府部门,贡举则是指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官员的制度。

观文殿大学士:观文殿大学士是宋代设立的一个高级文官职位,主要负责文学、历史等文化事务。

刑部尚书:刑部尚书是古代中国负责司法和刑罚事务的高级官员。

馆阁校勘:馆阁校勘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校对和修订官方文献。

岁星昼见:岁星即木星,昼见意味着在白天也能看到木星,这在古代被视为一种天文异象,可能与吉凶有关。

流内铨:流内铨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机构,负责官员的选拔和任命。

广南东、西路:广南东路和广南西路是宋代的两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广东和广西地区。

登州:登州是宋代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沙门寨:沙门寨是宋代的一个地名,可能是关押罪犯的地方。

茶禁:茶禁是指古代中国对茶叶生产和销售的严格控制,通常是为了增加国家税收。

翰林学士:宋代翰林院的官员,负责起草诏书、编纂史书等。

鸳鸯泺:鸳鸯泺是辽代的一个地名,可能是辽主游猎的地方。

度支判官:度支判官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财政事务。

祠部员外郎:祠部员外郎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祭祀和礼仪事务。

直集贤院:直集贤院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文学、历史等文化事务。

工部员外郎:工部员外郎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工程和制造事务。

太常博士:太常博士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礼仪和祭祀事务。

三司使:三司使是宋代设立的一个高级文官职位,主要负责财政事务。

右谏议大夫:右谏议大夫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进谏和监察官员行为。

户部副使:户部副使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财政事务。

京师:京师是古代中国的首都,通常指北宋的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

辽监修国史:辽监修国史是辽代设立的一个文官职位,主要负责编修国史。

西上閤门使:西上閤门使是宋代设立的一个武官职位,主要负责宫廷的守卫和礼仪事务。

英州刺史:英州刺史是宋代设立的一个地方官员职位,主要负责英州(今广东英德)的行政事务。

拒马车:拒马车是古代中国的一种战车,用于防御敌人的进攻。

鹿角车:鹿角车是古代中国的一种战车,可能用于防御或进攻。

陷马枪:陷马枪是古代中国的一种武器,可能用于防御敌人的骑兵。

独辕弩:独辕弩是古代中国的一种弩箭,可能用于远程攻击。

幽燕:幽燕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理区域,大致包括今天的北京和河北北部地区。

瓦桥:瓦桥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古北口:古北口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关隘,位于今天的北京市密云区。

中京:中京是辽代的一个都城,位于今天的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

庆州:庆州是辽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内蒙古自治区。

塘泊:塘泊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可能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保州:保州是宋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保定市。

松亭关:松亭关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关隘,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幽蓟:幽蓟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理区域,大致包括今天的北京和河北北部地区。

燕南:燕南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理区域,大致包括今天的河北省南部地区。

太子太保:太子太保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高级文官职位,主要负责教育和辅导太子。

致仕:致仕是指古代中国官员退休的制度。

筋力不支:指身体衰弱,力量不足。这里比喻在官场上力不从心,无法继续履行职责。

知足:知道满足,不贪求。这里指在适当的时候选择隐退,不贪恋权位。

二府:宋代指中书省和枢密院,是朝廷的最高行政和军事机构。

三司:宋代指盐铁、度支、户部三个财政管理机构。

宽恤民力司:宋代设立的机构,负责减轻百姓负担,改善民生。

将作监主簿:将作监是宋代负责建筑工程的机构,主簿是其下属官员。

州学教授:宋代地方学校的教师,负责教授学生。

孙复:宋代学者,以研究《春秋》著称。

王安石:宋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曾推行变法。

三司度支判官:宋代三司中负责财政预算和支出的官员。

辽主:辽朝的皇帝。

纳葛泺: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辽朝皇帝的行宫或狩猎场所。

录系办:指记录案件并处理。

降罪一等:减轻罪行的处罚等级。

徒以下释之:指对判处徒刑以下的犯人予以释放。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五十八-评注

这段古文记载了宋仁宗嘉祐四年(公元1059年)的一系列重要事件,涉及政治、礼仪、司法、军事等多个方面。首先,文中提到宋仁宗下诏要求各路提点刑狱朝臣、使臣兼任提举河渠公事,这反映了当时政府对水利工程的重视,水利工程在古代中国是农业生产和经济发展的重要保障。

其次,文中提到著作佐郎何鬲因皇嗣未立而上疏请求访求唐、周苗裔,以备二王后。这一事件反映了当时皇室对继承问题的关注,以及对历史传统的尊重。礼院议定周室子孙应授官爵,专奉庙享,这体现了古代中国对祖先祭祀的重视,祭祀不仅是礼仪的一部分,更是维护社会秩序和家族传承的重要手段。

文中还提到宋仁宗对陈执中的追谥问题,礼官韩维认为陈执中在皇祐末年未能考正仪典,追册位号与宫闱有嫌,建庙用乐逾祖宗旧制,因此建议谥号为“荣灵”。然而,最终宋仁宗决定谥号为“恭”,并亲自为陈执中篆写墓碑“褒忠”。这一事件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对礼仪和谥号的不同看法,以及皇帝在礼仪问题上的最终决定权。

此外,文中还提到宋仁宗对后宫董氏和周氏的赏赐问题,知制诰刘敞上疏指出赏赐过多可能导致无益之费和无名之赏,建议皇帝应深执恭俭以答天贶。这一事件反映了当时朝廷对财政支出的关注,以及对节俭美德的提倡。

最后,文中提到宋仁宗下诏废除旧制中臣僚不许诣执政、尝所荐举不得为御史的规定,这一改革体现了皇帝对臣僚的信任和对政治制度的调整。同时,文中还提到王安石辞去馆职,最终被任命为直集贤院,这一事件反映了王安石在当时政治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宋仁宗嘉祐四年的重要事件,还反映了当时政治、礼仪、司法、军事等多个方面的复杂情况。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宋代的政治制度、社会风俗和文化传统。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宋朝和辽朝的一些政治事件和官员任免情况,反映了当时政治制度的运作和礼仪制度的复杂性。

首先,文中提到辽朝的官员任免,如南院枢密使萧阿苏被任命为北府宰相,枢密副使耶律伊逊被任命为南院枢密使等,这些任命反映了辽朝政治体制的复杂性和官员之间的权力更替。辽朝作为一个由契丹族建立的政权,其政治制度融合了中原汉文化和契丹传统,形成了独特的政治体系。

其次,文中提到宋朝的官员任免和礼仪争议,如太子中允王陶被任命为监察御史里行,孙沔因淫纵不法被贬职,彭城县君刘氏因通请谒为奸被贬为尼姑等。这些事件反映了宋朝政治中的监察制度和礼仪制度的重要性。宋朝作为一个以文治为主的朝代,其政治制度注重礼仪和道德规范,官员的行为受到严格的监察和约束。

此外,文中还提到郭皇后祔庙的争议,刘敞和张洞就此事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刘敞引用《春秋》的礼仪规范,认为郭皇后不应祔庙,而张洞则认为郭皇后复位后应享有相应的礼仪待遇。这场辩论反映了宋朝礼仪制度的复杂性和官员对礼仪规范的重视。宋朝作为一个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朝代,其礼仪制度深受儒家经典的影响,官员们在处理礼仪问题时往往引经据典,力求符合儒家经典的规定。

最后,文中提到宋朝的科举考试和官员选拔,如陈舜俞、钱藻等人通过策试被授予官职。这些事件反映了宋朝科举制度的重要性和官员选拔的严格性。宋朝作为一个以文治为主的朝代,其科举制度是选拔官员的主要途径,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出的官员往往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和政治才能。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记载宋朝和辽朝的政治事件和官员任免情况,反映了当时政治制度的运作和礼仪制度的复杂性,展现了宋朝和辽朝在政治、礼仪、科举等方面的特点。这些事件不仅反映了当时政治制度的运作方式,也展现了官员们在处理政治和礼仪问题时的智慧和才能。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宋朝和辽朝的政治制度和文化传统,以及这些制度对当时社会的影响。

这段文本主要反映了宋代在宗庙祭祀制度上的争议和调整。宗庙祭祀是古代中国政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是对祖先的尊崇,也是维护皇权合法性和社会秩序的重要手段。文中提到的禘祫祭祀、别庙合食等问题,涉及到礼制的细节和历史的传承,体现了宋代礼官和学者对于传统礼制的重视和对于礼制改革的谨慎态度。

文本中提到的礼官张洞、韩维等人对于别庙皇后合食的讨论,反映了宋代对于礼制的精细考究。他们引用了《唐·郊祀志》和《续曲台礼》等经典文献,试图从历史的角度找到合理的依据。这种对于经典的引用和讨论,不仅是对传统的尊重,也是对礼制合理性的追求。

翰林学士欧阳修、吴奎等人的议论,则从历史和现实的角度出发,提出了对于别庙皇后合食制度的质疑。他们认为,这种制度不仅与古礼不符,而且在现实中也会导致位序混乱、礼仪不统一等问题。这种对于礼制的批判性思考,反映了宋代学者对于礼制的深入研究和对于社会现实的关注。

此外,文本中还涉及到均税、郊赉等政治经济问题,反映了宋代在财政税收和社会福利方面的政策调整。均税制度的讨论,体现了宋代政府对于土地税赋不均问题的关注和对于社会公平的追求。郊赉的讨论,则反映了宋代政府对于财政支出的控制和对于官员赏赐的审慎态度。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不仅反映了宋代在宗庙祭祀制度上的争议和调整,也体现了宋代学者对于礼制的深入研究和对于社会现实的关注。通过对这些问题的讨论和解决,宋代政府不仅维护了传统的礼制,也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本文主要记载了北宋嘉祐五年(1060年)的政治、礼仪、官员任免、自然灾害等方面的历史事件。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窥见北宋中期的政治生态、社会风貌以及皇权与官僚体系之间的互动关系。

首先,文中提到的吕溱、孙沔等官员的降职和得罪,反映了北宋朝廷对边帅权力的控制。陕西用兵期间,朝廷对边帅的假借和随后的处罚,显示了中央对地方军事力量的警惕和制约。这种权力博弈在北宋历史上屡见不鲜,体现了中央集权体制下的政治特点。

其次,文中关于景灵宫、太庙习仪的记载,展示了北宋朝廷对祭祀礼仪的重视。邵必的建议将习仪移至尚书省,体现了对传统礼仪的尊重和对官僚体系的规范。这种对礼仪的重视不仅是政治统治的需要,也是儒家文化在北宋社会中的深刻影响。

再次,韩琦与胡宿关于并州是否恢复为节镇的争论,反映了北宋朝廷内部对地方行政体制的不同看法。韩琦主张恢复并州为节镇,以加强地方治理,而胡宿则从星象学的角度反对,认为此举不利于国家。这种争论不仅体现了官员之间的政治分歧,也反映了北宋时期星象学在政治决策中的影响。

此外,文中对汝南郡王允让的记载,展现了北宋宗室的孝行和皇室的亲情。允让在母亲生病时的细心照料和丧事中的哀毁,体现了儒家孝道在北宋社会中的深远影响。皇帝对允让的厚赐和亲临奠祭,则显示了皇室对宗室的关怀和礼遇。

最后,文中对刘敞批评士大夫虚让官职的现象的记载,揭示了北宋中期士大夫阶层的风气。刘敞指出,士大夫在得到官职时常常虚让,甚至多次推辞,这种行为虽然有时出于至诚,但也可能成为追求虚名和权势的手段。这种风气反映了北宋士大夫阶层对名节的重视,同时也暴露了官僚体系中存在的虚伪和功利。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对嘉祐五年一系列历史事件的记载,展现了北宋中期的政治、文化和社会风貌。这些记载不仅为我们了解北宋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也为我们研究中国古代政治制度、官僚文化和社会风俗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军事和文化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首先,文中提到了皇嗣未立的问题,这反映了当时皇位继承的不确定性,以及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其次,文中提到了礼部贡举、观文殿大学士、刑部尚书等官职,这些官职的设置和变动反映了宋代官僚体系的复杂性和严密性。

文中还提到了茶禁政策的争议,这反映了宋代政府对经济活动的严格控制,以及民间对此政策的不满和反抗。茶禁政策的实施不仅影响了茶叶的生产和销售,还引发了社会各阶层的广泛讨论和争议。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辽主如鸳鸯泺、辽监修国史耶律白编辽主所制诗赋等事件,这些事件反映了辽代文化的繁荣和辽主对文学艺术的重视。辽主不仅亲自创作诗赋,还命人编撰御制诗文,这显示了辽代文化的独特性和辽主的文化修养。

最后,文中提到了郭谘献所造拒马车、鹿角车、陷马枪等军事装备,这些装备的发明和使用反映了宋代军事技术的进步和军事战略的复杂性。郭谘不仅发明了这些装备,还提出了详细的军事战略,这显示了宋代军事家的智慧和远见。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宋代的政治、军事和文化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宋代社会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

这段文字主要记载了宋代的一些政治事件和人物活动,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政治文化。首先,籍的言论体现了宋代士大夫的知足观念,强调在适当的时候选择隐退,不贪恋权位,这与儒家提倡的‘知足常乐’思想相契合。籍的七次上表请求隐退,最终得到皇帝的允许,并享有出入二府的待遇,显示了皇帝对忠臣的尊重和礼遇。

其次,文中提到的‘宽恤民力司’的设立,反映了宋代政府对民生的关注。这一机构的设立旨在减轻百姓负担,改善民生,体现了宋代政府‘以民为本’的治国理念。

再次,常秩的任命和王安石的升迁,反映了宋代政府对人才的重视。常秩虽然曾举进士不中,但其文行在乡里受到称赞,最终被任命为州学教授,显示了宋代政府对地方教育和文化建设的重视。王安石的升迁则预示了后来他在政治上的重要地位,以及他即将推行的变法运动。

最后,辽主驻纳葛泺和录系办、降罪一等的记载,反映了宋代与辽朝的关系以及宋代司法制度的运作。辽主驻纳葛泺可能是辽朝皇帝的行宫或狩猎场所,显示了辽朝皇帝的权威和生活方式。录系办、降罪一等则体现了宋代司法制度的灵活性和对犯人的宽大处理。

总体而言,这段文字通过记载宋代的政治事件和人物活动,展现了宋代社会的政治文化、民生状况、人才选拔和司法制度,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五十八》
内容链接:https://market.tsmc.space/archives/8787.html
Copyright © 2021 TSMC Limited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