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化研究中心
让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四十七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四十七-原文

起屠维大渊献五月,尽上章困敦十二月,凡一年有奇。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六年(金大定十九年)

五月,甲子,提领封桩库阎苍舒言封桩库钱贯断烂之数,乞对阅支遣,帝曰:“钱积之久,必致贯朽。”赵雄曰:“陛下未尝一毫妄取于民,而府库充足。”帝曰:“朕不敢妄取,所以有此,待缓急之用也。”

戊辰,秘书省言:“故事,明堂大礼,太史局合差奏祥瑞官一员。”帝曰:“丰年为上瑞,不必遣官。”

庚午,蠲四川盐课十万缗。

丙戌,帝曰:“王佐以帅臣亲入贼巢,擒捕诛剿,与向来捕贼不同,书生中不易得也。”赵雄曰:“今日成功,皆出宸算。佐初止恃荆、鄂大军,陛下令将本路将兵、禁军、义丁、土豪,以之破敌,佐遂专用本路乡兵。非陛下明见万里,则佐成功必不如此之速。陛下必欲旌赏之,宜俟佐保明立功之人,先下准赏,然后及佐也。”旋擢佐显谟阁待制,徙知扬州。冯湛复元官。

是月,臣僚言:“诸路州郡截用上供钱物,初令度支点对驱磨,既而复令关帐司驱磨。然而关防渗漏之弊终不能革者,缘其间窠目不一,失于参照,州郡得以容奸。重叠申部,而逐部只是照应大案合催名色,径行销豁。今请令度支每岁置簿,如遇承降指挥截使名色钱物之数,所隶部分,候请州申到帐状,即关会度支回报,方许关帐司驱磨销豁。”从之。

六月,戊子朔,金诏更定制条。

甲午,建丰储仓。

丙申,诏特奏名毋授县令、知县。

戊戌,蠲郴州运粮丁夫今年役钱之半。

临安府勘到李显忠诸子师说等无礼于继母,其继母王氏,令其子师古行财,倾陷异母兄弟。帝曰:“师说兄弟呼母为侍婢,可谓悖礼。其母出财以倾之,亦岂为母之道!母子皆当抵重罪。朕念显忠昔日归朝,颇著劳效,今殁未久,不忍见其家门零落。朕欲悉赦罪,听其自新,庶几全母子之情。后或不悛,即置典宪。”己亥,诏有司一无所问。临安府追集师说等,宣奉恩旨保全显忠门户之意。王氏母子感泣,见者亦以手加额。帝曰:“此非独保显忠门户,亦有补于风教。”

辛亥,广西妖贼李接破郁林州,守臣李端卿弃城遁,遂围化州。命经略司讨捕之。端卿除名勒停,梅州编管。

是月,求四川遗书,以其不经兵火,所藏官书最多也。

秋,七月,癸亥,籍郴州降寇隶荆、鄂军。

荆、鄂副都统郭杲奏:“唐、邓自来积谷不多,襄阳自汉江以北,四向美田,民多蓄积。请密行措置,于秋成收储,以备缓急。”诏周嗣武、刘邦翰广行收籴,其合用仓廒,相度措置。

辛未,金有司奏拟赵王子实古纳人从,金主不许,谓宰相曰:“儿辈尚幼,若奉承太过,使侈心滋大,卒难节抑,此不可长。诸儿入侍,当其语笑娱乐之际,朕必渊默,莅之以严,庶其知朕教诫之意,常畏惧而寡过也。”

中书舍人郑丙言:“近来卿监丞、簿,悉除史官、馆职,学馆、书局,员数颇多;监司、郡守差至三政,参议、通判添差相踵,归正、使臣养老将息,填满诸郡。东宫彻章,秘书省进书、讲官、宫僚及预修官吏,赏之可也,下至杂流厮役、监门逻卒,亦皆沾赏,曰就龙日久,曰应奉有劳;开一河道,修一闸堰,横被醲赏。欲行裁抑。”诏曰:“丙子言是也。赏行除授,积累既多,不即以闻,岂所望于忠益耶!可札付给、舍。”给事中王希吕、兼权中书舍人李本等皆以失职待罪,帝曰:“谓无罪则不可,放罪则丙不自安,今依旧供职。”

金密州民许通等谋反,伏诛。

甲申,臣僚言:“旧制,凡内外官登对者,许用札,其馀则前宰职、大两省官以上许用札,以下并用奏状。近年它司内郡应用奏状者,或以札子上尘乙览,其间往往诋讦前政,陈说己能,不知大体。请申严有司,应帅、漕、郡守、主兵官,如事涉兵机,许用札子;其馀若不如式,则令退还。并稽考臣僚章奏,如于公事之外辄以私事渎听者,略赐施行,则人知儆畏,各安其分。”从之。

是月,赵雄等上《会要》。

沿海制置司参议官王日休进《九丘总要》,送秘书省看详;言其间郡邑之废置,地理之远近,人物所聚,古迹所在,物产所宜,莫不详备。诏特迁一官。

八月,戊子,重修敕令所言旧时驮马、舟船契书收税,帝曰:“此等不可删,删之,恐后世有算及舟车之害。”

庚寅,罢诸路监司、帅守便宜行事。

壬辰,金右丞相石琚致仕。诏以一孙为閤门祗候。琚即命驾归乡里。久之,金主谓宰臣曰:“知人最为难事。近来左选多不得人,惟石琚为相时,往往举能其官;左丞伊喇道,参政钮祜禄额特勒,举右选颇得之。朕常以不能遍识人材为不足,此宰相事也。左右近侍虽常有言,朕未尝轻信。”

先是湖南漕臣辛弃疾,奏官吏贪求,民去为盗,乞先申饬,续具案奏,帝手诏付弃疾曰:“凡所言在已病之后而不能防于未然之前,其原盖有三焉:官吏贪求而帅臣、监司不能按察,一也;方盗贼窃发,其初甚微,而帅臣、监司漫不知之,坐待猖獗,二也;当无事时,武备不修,务为因循,兵卒例皆占破,一闻啸聚,而帅臣、监司仓皇失措,三也。国家张官置吏,当如是乎!且官吏贪求,自有常宪,无贤不肖皆共知之,岂特喋喋申谕耶!今已

除卿帅湖南,宜体此意,行其所知,无惮豪强之吏,当具以闻。朕言不再,第有诛赏而已。”

戊戌,金以大观钱当五用。

辛丑,敕令所言绝户之家财,许给继绝者以三千贯,如及二万贯奏裁,帝命删之,曰:“国家财赋,取于民有制。今若立法,于继绝之家,其财产及二万贯者裁奏,则是有心利其财物也。”

壬寅,以知楚州翟畋过淮生事,夺五官,筠州居住。

丙午,金济南民刘溪忠谋反,伏诛。

九月,庚申,徐存乞宫观,帝曰:“徐存胸中狭隘,不耐官职。向因轮对,尝识其人,可与宫观。”赵雄等曰:“陛下知人之明,臣下经奏对者,辄知其为人,一字褒贬,无不曲尽。”帝曰:“立功业,耐官职,须有才德福厚者能之。荀卿曰:‘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朕每于臣下,观其形以知其命,听其言以察其心。相形论心,盖兼用之。”

癸亥,金主秋猎。

丙寅,敕令所言捕盗不获,应决而愿罚钱者听,帝曰:“捕盗不获,许令罚钱而不加之罪,是使之纵盗受财也。”

丁卯,进监司及知、通纳无额上供钱赏格。帝曰:“祖宗时,取于民止二税而已。今有和买及经总制等钱,又有无额上供钱,既无名额,则是白取于民也。又立赏以诱之,使之多取于民,朕诚不忍,可悉删去。”帝又曰:“朕不忘恢复,欲混一四海,效唐太宗为府兵之制,国用既省,则科敷民间诸色钱务,可悉蠲免,止收二税以宽民力耳。”

辛未,大飨明堂,复奏太祖、太宗配。自乾道以后,议者以德寿宫为嫌,止行郊礼。至是用李焘等议,复行明堂之祭,遂并侑焉。从祀百神,并依南郊礼例。

先是礼部奏:“前礼部侍郎李焘请行明堂礼,并录进典故一,熙宁五年,神宗问王安石曰:‘宗祀明堂如何?’安石曰:‘以古言之,太宗当宗祀,今太祖、太宗共一世,若迭配明堂,于事体为当。’神宗曰:‘今明堂乃祀英宗,如何?’安石曰:‘此乃误引严父之道故也。若言宗祀,则自前代已有此礼。’神宗曰:‘周公宗祀,乃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一,治平元年,知制诰钱公辅、知谏院司马光、吕诲之议曰:‘《孝经》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孔子以周公有圣人之德,成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适其父也,故引以证圣人之德莫大于孝,以答曾子之问;非谓夫凡为天子,皆当以其父配,然后为孝也。近世祀明堂者,皆以其父配五帝,此乃误认《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不可为法也。’一,天章阁待制兼侍读李受,天章阁侍讲傅卞言:‘臣等以为严父者,非专谓考也。《孝经》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下乃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夫所谓天者,谓郊祀配天也;夫所谓帝者,谓五帝之神也;故上云“严父配天”,下乃云“郊祀后稷以配天”,则父者,专谓后稷也。且先儒谓祖为王父,则知父者不专谓乎考也。’一,乾道六年,李焘为秘书少监兼权侍立官,奏:‘昊天四祭,在春曰祈谷,在夏曰大雩,在秋曰明堂,在冬曰圜丘,名虽不同,其实一也。太祖尝行大雩之礼于开宝,太宗再行祈谷之礼于淳化、至道,其礼并于圜丘。独明堂之制,皇祐二年,仁宗始创行之,嘉祐、熙宁、元丰、元祐、绍圣、大观、政和又继行之。太上建炎二年,既祀圜丘,绍兴元年,即祀明堂,以太祖、太宗并配,天地神祗并飨,统祚绵永。陛下临御之三年,既亲祈谷,七年祀圜丘。窃谓明堂之礼,合宜复行,远稽祖宗故事,近遵太上慈训,实为当务之急。’淳熙三年三月,焘因转对,又申前请。”是岁,遂诏礼官、太常群议而举行之。

癸未,诏:“福建、二广卖盐,毋擅增旧额。”

金主还都。

冬,十月,乙酉朔,蠲连州被寇民租。

安南国王李龙A147,加食邑封、功臣号。

辛卯,金西南路招讨使哲典,以赃罪伏诛。

庚子,四川行当二大钱。再蠲四川盐课十七万馀缗。

辛丑,除绍兴府逋赋五万馀缗。

戊申,广西妖贼平。

十一月,乙卯朔,帝制《用人论》,深原用人之弊及诛赏之法,赵雄等乞宣示,帝曰:“此论欲戒饬臣下趋事赴功而已,岂为卿等设耶!”

辛酉,裁宗子试法。

壬戌,金改葬昭德皇后于坤厚陵,诸妃祔焉。

初,金主自济南改西京留守,过良乡,使鲁国公主葬后于宛平县之土鲁原。至是改葬大房山,太子允恭徒行挽灵车。是日,大赦。

癸亥,帝曰:“义仓米专备水旱以济民,今连岁丰稔,常平米正当趁时收籴。可严行,以先降指挥催诸路以常平钱尽数籴米。”时诸路未尽申到故也。

壬申,金主如河间冬猎。

癸酉,帝谕曰:“近蒙太上赐到倭松,真如象齿,已于选德殿侧盖成一堂。”赵雄等曰:“陛下不因太上赐到良材,亦未必建此堂也。”帝曰:“朕岂能办此!木植乃太上之赐,近尝谢太上,因奏来春和暖,欲邀请此奉觞,太上已许临幸。”雄曰:“陛下平时,一椽、一瓦未尝兴作;及蒙太上皇帝赐到木植,即建此堂,此谓俭而孝矣。”

戊寅,右正言黄洽论赏罚必欲当理,帝曰:“赏罚自是欲当。然朕有一言:夫矫枉而过直,则复归枉矣;故矫枉至于直可也,过于直亦不正也。猛本所以济

宽,然过于猛则不可,盖过于猛则人无所措手足;济宽而过于猛,犹矫枉而过其直也。惟立表亦然,所立正则其影直,所立过中则影亦随之。朕守此甚久,一赏一罚,决不使之过。”

赵雄等曰:“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此舜事也。”

帝曰:“中者,朕朝夕所常行。譬之置器适当,乃合于中,若置之失宜,则非中矣。朕之于臣下,初无喜怒好恶。尝于禁中宣谕左右曰:‘朕本自无赏罚,随时而应,不得不赏罚耳,初无毫发之私也。’又常守‘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两语,故虽平日所甚亲信,苟有过失,必面戒之。而疏远小臣,或有小善寸长,则称奖之。”

雄曰:“雨露之所生成,雪霜之所肃杀,天岂有心于其间哉!”

壬午,诏:“宗室有出身人,得考试及注教授官。”

癸未,金主还都。

十二月,丙戌,颁《重修敕令格式》。

己亥,刑部尚书谢廓然奏:“二广缘去朝廷既远,旧多烟瘴,又见摄官官差之文,县或有阙,监司、守臣辄差校、副尉摄,参军、助教权摄。”帝曰:“远方用此曹权县,细民何负!可令按劾。”

诏:“自今鞫赃吏,后虽原贷,毋以失入坐狱官。”

辛亥,蠲临安征税百千万缗。

知舒州赵子濛,奏本州支使邹如愚、司理赵善劬荒废职事,帝曰:“官无高卑,皆当勤于职事。”又曰:“朕于机务之暇,只好读书。惟读书则开发智虑,物来能名,事至不惑,观前古之兴衰,考当时之得失,善者从之,不善者以为戒。每见叔世之君,所为不善,使人汗下,几代其羞。且如唐季诸君,以破朋党、去宦官为难,以朕思之,殊不难也。凡事只举偏补弊,防微杜渐,销患于冥冥,若待显著而后治之,则难矣。”

是月,臣僚请会计财用之数为《会计录》,帝曰:“向者欲为此录,缘户部取于州县为经总制钱者,色目太多,取民太重。若遽蠲则妨经费,须它日恢复之后,使民间只输二税,其馀名色乃可尽除之。”

赵雄荐太学正安阳刘光祖试馆职。光祖对策,论科场取士之道,帝批其后,略曰:“用人之弊,患君不能择相而相不能择人,每除一人,则曰此人中高第,真佳士也,终不考其才行。国朝以来,过于忠厚,宰相而误国,大将而败军,未尝诛戮。要在君心审择相,相必为官得人,懋赏立乎前,严诛设于后,人才不出,吾不信也。”

御笔既出,中外大耸,议者谓曾觌视草,为光祖甲科及第发也。帝遣觌持示史浩,浩曰:“唐、虞之世,四凶止于流窜,而三考之法,不过黜陟幽明。诛戮大臣,乃秦、汉法耳。太祖制治以仁,待臣下以礼,迨仁宗而德化隆洽,此祖宗良法也。圣训则曰‘过于忠厚’,夫忠厚岂有过哉!臣恐议者以陛下颁行刻薄之政,归过祖宗,不可以不审也。”赵雄亦为帝言:“帝相如司马光,恐非懋赏能诱,严诛能胁。”帝悔之,乃改削其词,宣付史馆。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七年(金大定二十年)

春,正月,甲寅朔,临安尹进府城内外及诸县放免牧税及用内帑等钱对补之数。帝曰:“朕于内帑无毫发妄用,苟利百姓,则不惜也。”

戊午,金定试令史格。

乙丑,刘焞以平李接功,擢集英殿修撰,将佐、幕属吏士进官、减磨勘年有差。

己巳,金主如春水。

丁丑,金以玉田县行宫之地偏林为御林,大淀泺为长春淀。

己卯,诏:“京西州军并用铁钱及会子,民户铜钱,以铁钱或会子偿之;二月不输官,许告赏。”

庚辰,蠲淮东民贷常平钱米。

二月,癸未朔,知镇江府曾逮言开新河以便行舟,帝曰:“扬子江至险,不可舣舟。”赵雄言:“镇江舟船辐凑,前此纲运客船漂溺不少。”帝曰:“多开河道,诚善政也。”

辛卯,魏王恺薨于明州,年三十五。恺宽慈,为帝深爱,虽出于外,心每念之,赐赉不绝。及薨,帝泫然曰:“向所以越次建储者,正为此子福气差薄耳。”谥惠宪。恺治邦有仁声,明州父老乞建祠立碑以纪遗爱。

乙未,诏广西兵校五百人隶提刑司。

乙巳,封子栋为安定郡王。

丙午,帝谓宰臣曰:“察官迩来所察甚有补于事。”赵雄曰:“事之大者论之,小者察官察之,则吏治毕举,官邪悉去矣。”

丁未,金主还都。

甲申,右文殿修撰张栻卒。栻病且死,犹手疏劝帝亲君子,远小人,信任防一己之偏,好恶公天下之理。邸吏以庶僚不得上遗表,却之,帝迄不见也。

栻勇于从义,每进对,必自盟于心,不以人主意向,辄有所随顺。帝尝言仗节死义之臣难得,栻对:“当于犯颜敢谏中求之。若平时不能犯颜敢谏,它日何望其仗节死义!”帝又言难得办事之臣,栻对:“陛下当求晓事之士,不当求办事之臣。若但求办事之臣,则它日败陛下者,未必非此人也。”帝后闻其殁,嗟悼之。

三月,丙辰,兵部措置武举补官差注格法。帝曰:“武举本欲举将帅之才。今前名皆令从军,以七年为限,则久在军中,谙练军政,将来因军功擢为将帅,庶几得人。”

己未,金主诏:“有罪犯被问之官,虽遇赦不得复职。”

壬辰,诏举贤良。

乙丑,金诏免中都、西京、河北、山东、河东、陕西路去年租税。

庚午,驾诣德寿宫,迎太上皇、太上皇后至大内,开宴于凌虚阁下。帝再拜,捧觞上寿。

从至翠寒堂,栋宇不加丹蒦。帝曰:“凡此巨材,一椽已上,皆由赐畀,且莹洁无节目,所以更不彩饰。”

酒数行,至堂中路石桥少憩,帝捧觞,太上、寿圣皆釂饮,帝亦满引。

帝奏曰:“苑囿池沼,久已成趣,仰荷积累之勤,臣何德以甚堪之!”

上皇曰:“吾儿圣孝,海内无事垂二十年,安得为无功!”

癸酉,臣僚言:“今京西路钧、房州水陆入川商旅、军兵,附带铜钱入金州、利州甚多。金州为川口,与川商接境,旧止用交子、铁钱,今乃兼用铜钱。乞下四川总所委利路漕臣置场于金州,给以交子,兑换官私铜钱,发赴湖广总所桩管。”从之。

丁丑,诏:“诸州招补军籍之阙,自今岁以为常。”

己卯,帝问:“《三朝宝训》几时进读终篇?”史浩、周必大等曰:“陛下日御前后殿,大率日旰方罢朝,只日又御讲筵,恐劳圣躬。”帝曰:“朕乐闻祖宗谟训,日尽一卷,亦未为多。虽只日及休暇,亦当特坐。”自是每讲读,帝必随事咨询,率漏下十刻无倦。

辛巳,金以图克坦克宁为右丞相,乌库论元忠为平章政事。

克宁在相位,持正守大体,至于簿书期会,不屑屑然也。

夏,四月,丙戌,赵雄等上《仁宗、哲宗玉牒》。

丁亥,金定冒廕罪赏。

己亥,金太宁宫火。

癸卯,知南康军硃熹疏言:“天下之大务,莫大于恤民;恤民之本,又在人君正心术以立纪纲。

“今民贫赋重,若不讨理军实,去其浮冗,则民力决不可宽。惟有选将吏,核兵籍,可以节军费;开广屯田,可以实军储;练习民兵,可以益关备。今日将帅之选,率皆膏梁子弟,厮役凡流,所得差遣,为费已是不赀,到军之日,惟事裒敛刻剥以偿债负。总馈饷之任者,亦皆倚附幽阴,交通货赂,其所驱催东南数十州之脂膏骨髓,名为供军,而辇载以输权幸之门者,不可以数计。然则欲讨军实以舒民力,必令反前所为,然后可革也。军籍既核,屯田既成,民兵既练,州县事力既舒,然后禁其苛敛,责其宽恤,庶几穷困之民,得保生业,无复流移漂荡之患也。

“所谓其本在于正心术以立纪纲者,盖天下之纪纲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无偏党反侧之私,然后纪纲有所系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亲贤臣,远小人,讲明义理之归,闭塞私邪之路,然后乃可得而正。今宰相、台、省、师傅、宾友、谏诤之臣,皆失其职,而陛下所与亲密谋议者,不过一二近习之臣。此一二小臣者,上则蛊惑陛下之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道而说于功利之卑说,不乐庄士之谠言而安于私亵之鄙态;下则招集天下士大夫之嗜利无耻者,文武汇分,各入其门,所喜则阴为引援,擢置清显,所恶则密行訾毁,公肆挤排。交通货赂,则所盗者皆陛下之财;命卿置将,则所窃者皆陛下之柄;陛下所谓卿、相、师傅、宾友、谏诤之臣,或反出入其门墙,承望其风旨。其幸能自立者,亦不过龌龊自守,而未尝敢一言斥之;其甚畏公议者,乃略能警逐其徒党之一二,既不能深有所伤,而终亦不敢明言以捣其囊橐窟穴之所在。执成威立,中外靡然向之,使陛下之号令黜陟,不复出于朝廷,而出于此一二人之门;名为陛下之独断,而实此一二人者阴执其柄。盖其所坏,非独坏陛下之纪纲,乃并为陛下所以立纪纲者而坏之,则民又安可得而恤,财又安可得而理,军政何自而复,宗庙之仇又何时而可雪耶!”

帝读之,大怒,谕赵雄令分晰。雄言于帝曰:“士之好名者,陛下疾之愈甚,则人之誉之者愈众,无乃适所以高之!不若因其长而用之,彼渐当事任,能否自见矣。”帝以为然,乃置不问。

甲辰,黎州五部蛮犯盘陀砦,兵马都监高晃以绵、潼大军与战,败走。蛮人深入,大掠而去。

乙巳,金主谓侍臣曰:“女直官多谓朕食用太俭,朕谓不然。夫一食多费,岂为美事!贵为天子,能自节约,正自不恶也。朕服御或旧,常使浣濯,至于破碎,方用更易。向时帐幕长用涂金为饰,今则不尔。但使足用,何事纷华也!”

己酉,芮辉言:“吏部选法,小使臣遭丧不解官,给假百日。请除沿边职任及杂流出身人仍依旧限,此外如廕补子弟,宜守家法;取应宗室、武举出身之数,皆自科举中来,合遵三年之制。”帝从之,曰:“小使臣多是从军或杂流出身及沿边职任,所以不以礼法责之。其廕补子弟、取应宗室、武举人,岂可不遵三年之制!”

庚戌,金主如金莲川。

五月,丙寅,金中都地震,生黑白毛。

戊辰,以吏部尚书周必大参知政事,刑部尚书谢廓然签书枢密院事。

帝谓必大曰:“执政于宰相,固当和而不同,前此宰相议事,执政更无语,何也?”必大对曰:“大臣自应互相可否。自秦桧当国,执政不敢措一词,后遂以为当然。陛下虚心无我,人臣乃欲自是乎!惟小事不敢有隐,则大事何由蔽欺!”帝深然之。

己卯,申饬书坊擅刻书籍之禁。

六月,壬辰,五部落再犯黎州,制置司钤辖成光延战败,官军死者甚众,提点刑狱、权州事折知常弃城遁。

甲午,制置司益兵,遣都大提举茶马吴总任平之。

诏:“监司、郡守,所属官或身有显过而政害于民者,即依公按刺;或才不胜其任而民受其弊者,亦详其不能之状,俾改祠禄,不得务从姑息。至有民讼方行按

劾,若廉察素明而的知其兴讼不当者,则当为别白是否,以明正其妄诉之罪,不得一例文具举觉。”从太府丞钱象祖请也。

乙未,帝谕赵雄等曰:“大臣能持公道,思其艰,图其易,斯尽善矣。”雄等曰:“居常以尽公相告戒,若曲徇亲旧之情,不过得其面誉,安能胜众人之毁也!”帝曰:“曲徇于人,所悦者寡,不悦者众,及招人言,亲旧虽能致力,不惟无益于国,亦殊不利于身。岂若一意奉公,保无后患!较其利害,孰得孰失耶?”

壬寅,秘书郎李巘言:“太平兴国元年,诏学究兼习律令而废明法科,至雍熙二年,复设明法科,以三小经附,则知祖宗之意,未尝不使经生明法,亦未尝不使法吏通经也。宜略仿祖宗旧制,使试大法者,兼习一经及小经义共三道为一场。”帝曰:“古之儒者,以经术决疑狱,若从俗吏,必流于深刻,宜如所奏。然刑与礼相为用,且事涉科举,可令礼部条具来上。”既而礼部请第四场经义,大经一,小经二,从之。

丁未,三省言:“去岁丰稔,今岁米贱,所在和籴告办,仓廪盈溢。其江东诸路上供米,初令就近赴金陵、镇江仓,今两处守臣,皆云无可盛贮,乞依旧发赴行在丰储西仓。”帝曰:“丰年蒙天祐,惟当增修德政耳。”

是月,秘书郎赵彦中疏言:“士风之盛衰,风俗之枢机系焉。且以科举之文言之,儒宗文师,成式具在;今乃祖性理之说,以浮言游词相高。士之信道自守,以《六经》、圣贤为师可矣,今乃别为洛学,饰怪惊愚,外假诚敬之名,内济虚伪之实,士风日敝,人材日偷。望诏执事,使明知圣朝好恶所在,以变士风。”从之。

秋,七月,癸丑,诏:“二广帅臣、监司,察所部守臣臧否以闻。”

壬申,移广西提刑司于郁林州。

甲戌,杜民表乞罢总领漕司营运,帝曰:“朕欲罢此久矣。内外诸军,添给累重之人,每岁不过三十馀万缗,别作措置支给。”于是诏:“两淮、湖广、四川总领所,两浙、四川转运司营运并罢。”

是月,以旱,决系囚,分命群臣祷雨于山川。金地亦旱。

八月,甲申,以祷雨未应,诏职事官以上各实封言事。是夕,雨。

校书郎罗点上封事言:“今时奸谀日甚,议论凡陋。无所可否,则曰得体;与时浮沈,则曰有量;众皆默,己独言,则曰沽名;众皆浊,己独清,则曰立异。此风不革,陛下虽欲大有为于天下,未见其可也。自旱为虐,陛下祷群祀,赦有罪,曾不足以感动天心;及朝求谠言,夕得甘雨,天心所示,昭然不诬。独不知陛下之求言,果欲用之否乎?如欲用之,则愿以所上封事反核详熟,当者审而后行,疑者咨而后决,如此,则治象日著而乱萌自消矣。”

初,求言之诏将下,宰相谓此诏一下,州县必乞赈济,何以应之,约周必大同奏止其事,必大曰:“上欲通下情,而吾侪阻隔之,何以塞公论!”乃止。

梁李衔乞宫观,帝曰:“此人不正,近尝贻书内侍,啖之以利,内侍以其书缴。”赵雄曰:“{执曰}御之官,皆知清白,不敢徇私,化行之效也。”

辛巳,金主秋猎。

己丑,臣僚言沿边人盗贩解盐,私入川界侵射盐利,诏兴州、光元府都统司,开具禁止事件以闻。既而吴挺言已立赏钱,出榜行下沿边屯戍统兵官,严行缉捕,从之。

辛卯,臣僚言:“执政、台谏之臣,身居要地而子孙从仕远方,监司、郡守趋承从风而靡于四方,观瞻所损甚大。请今后见任执政、台谏子孙,并与祠庙差遣,特许理为考任。”从之。

己亥,帝谓辅臣曰:“漕河犹未通行,闻平江府月供阙米,皆雇夫陆运,当此秋旱,深恐劳民。可权于百司内支供,虽糙无害,它时水生,却令并输。”

甲辰,五部落犯黎州,左军统领王去恶拒却之。折知常重赂蛮帅,使之纳款。

庚寅,端明殿学士致仕黄中卒,谥简肃。中病革,遗表犹以山陵钦宗梓宫为言,以人主之权不可假之左右为戒。

置湖南飞虎军,帅臣辛弃疾所创也;寻诏拨隶步军司,遇盗贼窃发,专听帅臣节制,仍以一千五百人为额。

九月,壬戌,金主还都。

癸亥,诏:“每日常朝,可同后殿之仪,不必称丞相名。”赵雄辞曰:“君前臣名,礼也,臣岂敢当此!”帝曰:“苏洵尝论此,谓名呼而进退之,非体貌大臣。丞相不须多辞。”续又诏:“除朝贺并人使在庭依议,其馀并免宣名;内枢密使日参,如遇押班,亦免宣名。”

丙寅,诏:“知县成资,始听监司荐举。”

壬申,禁诸路遏籴。

诏:“印会子百万缗,均给江、浙,代纳旱伤州县月桩钱。”是岁,二浙、江东、西、湖北、淮西伤旱,检放并赈济,计合二百万缗斛。

先是帝谕宰执曰:“近来会子与见钱等。”赵雄等曰:“曩时会子轻矣。圣虑深远,不复增印,民间艰得之,自然贵重。又缘金银有税钱,费携带,民间尤以会子为便,却重于见钱也。”帝曰:“朕若不爱惜会子,散出过多,岂能如今日之重耶!”

冬,十月,庚辰朔,金诏:“西北路招讨司,每进马驮鹰鹘等,辄率敛部内,自是并罢之。”

壬午,金主谓宰臣曰:“山后之地,皆为亲王、公主权势之家所占,转输于民,皆由卿等察之不审。朕亦知察问细微非人君之体,以卿等殊不用心,故时或察问;卿等当尽心勤事,无令朕之烦劳

也。”

明州观察使张说卒。拟赠承宣使,与恩泽。帝曰:“前日给事陈岘驳其致仕转官,今得毋再致人言乎?”赵雄言:“朝廷行事,与台谏不同。朝廷须稍从宽,台谏当截然守法,不可放过,乃为称职。”帝以为然。

乙未,胡元质言黎州五部落蛮纳降。赵雄等曰:“昨降旨谕,以彼如未屈伏,毋汲汲市马,使权常在我,自无能为,所谓明见万里。”帝曰:“蛮人欲进马三百匹并献珊瑚等乞盟。朕已令密院发金字牌却其献,止许其互市。”

戊戌,金主谓宰臣曰:“凡人在下位,欲冀升进,勉为公廉,贤不肖何由知之!及其通显,观其施为,方见本心。如招讨泽恬,初任定州同知,继为都司,所至皆有清名,及为招讨,即不能固守。人心险于山川,诚难知也。”

壬寅,金主谓宰臣曰:“近读《资治通鉴》,编次累代废兴,甚有鉴戒。司马光用心如此,古之良史,何以过也!”

甲辰,金以殿前都点检表为御史大夫。

十一月,丁巳,金右丞伊喇道乞致仕,金主曰:“卿通习法令、政事,虽逾六十,心力未衰,未可退也。”乃除南京留守。

己未,知隆兴府张子颜言:“曩乾道之旱,江西安抚龚茂良有请,欲明谕州县,于赈济毕日按籍比较,稽其登耗而为守令赏罚,以此流移者少。今岁旱伤,欲乞许臣依茂良所请以议守令赏罚。”从之。

癸亥,黎州戍军伍进等作乱,折知常遁去。王去恶诱进等,诛之。

壬申,知南康军硃熹,请将今年苗米除检放外,有合纳苗米九千九百石,拨充军粮,帝曰:“南康旱伤,已拨米赈济矣。可更依所请。”赵雄曰:“圣德简俭,惟利百姓,则不惜内帑。”帝曰:“向来于内帑无妄用,上以奉二亲,下以犒军而已。”

癸酉,金以御史大夫襄为右丞。

乙亥,金主谓宰臣曰:“郡守选人,资考虽未及,廉能者则升用之,以励其馀。”

十二月,辛巳,金主谓宰臣曰:“岐国用人,但一言合意,便升用之,一言之失,便责罚之。凡人言辞,一得一失,贤者不免。自古用人,咸试以事,若止于奏对之间,安能知人贤否!朕取人,为众与者用,不以独见为是。”

庚寅,赵雄等上《神宗、哲宗、徽宗、钦宗四朝国史志》。

壬辰,以四川制置使胡元质不备蕃部,以致猖獗,夺四官,罢之。

丙申,嗣濮王士輵薨。

戊戌,以新除成都府路提点刑狱禄东之权四川制置使,应黎州边事,随宜措置。

己亥,金河决卫州及延津京东埽,瀰漫至于归德府。诏南北两岸增筑堤,以捍湍怒。

癸卯,金授衍圣公孔总曲阜令,封爵如故。

是月,户部郎赵师B164言:“绍兴以来,赋入纲目浸多,中间虽将头子等窠名五十二项并入经总制起发,造帐供申,其后复添坊场宽剩、增添净利等窠名钱一十三项,又皆随事分隶户部五司;其为赋财则一,而所隶者五,莫相参照。乞于本部置总计司,以五司所隶钱物并归一处。”赵雄等寻请户部置总计辖司,帝曰:“五司分治而长贰总之,既有催辖司,若更立总计司,徒重复,无益也。”

是岁,江、浙、淮西、湖北旱,蠲租,发廪贷给;趣州县决狱,募富民赈济补民;故岁虽凶,民无流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四十七-译文

从屠维大渊献五月开始,到上章困敦十二月结束,共计一年有余。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六年(金大定十九年)

五月,甲子日,提领封桩库的阎苍舒报告封桩库的钱币因存放过久而断裂腐烂的数量,请求核对后支取使用。皇帝说:“钱币积存太久,必然会导致腐烂。”赵雄说:“陛下从未向百姓索取一分一毫,而国库却如此充足。”皇帝说:“朕不敢随意索取,所以才有这些储备,以备紧急时使用。”

戊辰日,秘书省上奏:“按照惯例,明堂大礼时,太史局应派遣一名奏祥瑞官。”皇帝说:“丰收之年就是最大的祥瑞,不必派遣官员。”

庚午日,免除四川盐税十万缗。

丙戌日,皇帝说:“王佐作为帅臣亲自进入贼巢,擒拿剿灭贼寇,与以往捕贼的方式不同,这在书生中是不多见的。”赵雄说:“今日的成功,都是陛下的英明决策。王佐最初只依赖荆、鄂的大军,陛下命令他率领本路的将兵、禁军、义丁、土豪,以此破敌,王佐便专门使用本路的乡兵。若非陛下明见万里,王佐的成功不会如此迅速。陛下若想表彰他,应等王佐保举立功之人,先给予赏赐,然后再赏赐王佐。”随后,王佐被提拔为显谟阁待制,调任扬州知州。冯湛恢复了原职。

这个月,有臣僚上奏:“各路州郡截留上供的钱物,最初命令度支核对,后来又命令关帐司核对。然而,防止渗漏的弊端始终无法根除,原因是其中的名目不一,缺乏参照,州郡得以藏奸。多次向部门申报,而各部门只是照应大案合催的名目,直接销账。现在请求命令度支每年设立账簿,如遇上级命令截留使用的钱物数目,所属部门在接到州郡申报的账目后,立即与度支核对,然后才允许关帐司销账。”皇帝同意了。

六月,戊子日,金国下诏更改制度条例。

甲午日,建立丰储仓。

丙申日,下诏特奏名者不得授予县令、知县职位。

戊戌日,免除郴州运粮丁夫今年一半的役钱。

临安府调查到李显忠的几个儿子师说等人对继母无礼,继母王氏让她的儿子师古用钱财陷害异母兄弟。皇帝说:“师说兄弟称呼母亲为侍婢,可谓违背礼法。母亲用钱财陷害他们,也不是为母之道!母子都应受到重罚。朕念及李显忠昔日归顺朝廷,颇有功劳,如今去世不久,不忍见其家门衰败。朕想全部赦免他们的罪过,让他们改过自新,以保全母子之情。若以后再不悔改,即依法处置。”己亥日,下诏有关部门不再追究。临安府召集师说等人,宣读皇帝的恩旨,保全李显忠门户的意图。王氏母子感动哭泣,旁观者也以手加额表示敬意。皇帝说:“这不仅保全了李显忠的门户,也有助于教化风俗。”

辛亥日,广西妖贼李接攻破郁林州,守臣李端卿弃城逃跑,随后围攻化州。命令经略司讨捕。李端卿被除名勒停,发配梅州。

这个月,寻求四川的遗书,因为那里没有经历战火,所藏的官书最多。

秋季,七月,癸亥日,将郴州降寇编入荆、鄂军。

荆、鄂副都统郭杲上奏:“唐、邓地区历来积谷不多,襄阳自汉江以北,四面都是良田,百姓多有积蓄。请秘密安排,在秋收时储备,以备紧急之用。”下诏周嗣武、刘邦翰广泛收购粮食,所需的仓库,酌情安排。

辛未日,金国有关部门上奏拟任命赵王的儿子实古纳为随从,金主不同意,对宰相说:“儿辈尚年幼,若过分奉承,会使他们滋生奢侈之心,最终难以节制,这不可助长。诸儿入侍时,在他们谈笑娱乐之际,朕必保持沉默,以严厉的态度对待,希望他们明白朕的教诲之意,常怀畏惧之心,少犯过错。”

中书舍人郑丙上奏:“近来卿监丞、簿等官职,全部任命为史官、馆职,学馆、书局的员额颇多;监司、郡守的差遣达到三任,参议、通判的添差接连不断,归正、使臣养老将息,填满了各郡。东宫彻章,秘书省进书、讲官、宫僚及预修官吏,赏赐是可以的,下至杂流厮役、监门逻卒,也都沾赏,说是侍奉皇帝日久,说是应奉有劳;开一条河道,修一座闸堰,也大肆赏赐。希望加以裁抑。”下诏说:“郑丙所言极是。赏赐和任命,积累过多,不及时上报,岂是朕所期望的忠益之举!可将其意见下发有关部门。”给事中王希吕、兼权中书舍人李本等皆因失职待罪,皇帝说:“说他们无罪则不可,若免罪则郑丙心中不安,现在让他们依旧供职。”

金国密州百姓许通等人谋反,被处死。

甲申日,有臣僚上奏:“旧制,凡内外官登对者,允许使用札子,其余则前宰职、大两省官以上允许使用札子,以下则用奏状。近年来其他部门内郡应用奏状的,有时用札子上呈皇帝,其中往往诋毁前政,陈述己能,不知大体。请严格规定有关部门,应帅、漕、郡守、主兵官,如涉及军事机密,允许使用札子;其余若不符合规定,则令退还。并审查臣僚的章奏,如在公事之外以私事打扰皇帝的,略加处罚,则人们会有所畏惧,各安其分。”皇帝同意了。

这个月,赵雄等人上呈《会要》。

沿海制置司参议官王日休进献《九丘总要》,送秘书省审阅;书中详细记载了郡邑的废置、地理的远近、人物的聚集、古迹的位置、物产的适宜,无不详备。下诏特迁一官。

八月,戊子日,重修敕令所提到旧时驮马、舟船契书收税,皇帝说:“这些不可删除,删除了,恐怕后世会有对舟车征税的弊端。”

庚寅日,废除各路监司、帅守的便宜行事权。

壬辰日,金国右丞相石琚退休。下诏任命他的一个孙子为閤门祗候。石琚随即驾车回乡。过了很久,金主对宰相说:“知人是最难的事。近来左选多不得人,只有石琚为相时,往往能举荐合适的人选;左丞伊喇道,参政钮祜禄额特勒,举荐右选也颇为得当。朕常以不能遍识人才为不足,这是宰相的职责。左右近侍虽常有进言,朕从未轻信。”

此前,湖南漕臣辛弃疾上奏官吏贪求,百姓因此沦为盗贼,请求先申饬,随后再详细上奏案件,皇帝手诏给辛弃疾说:“凡所言在已病之后而不能防于未然之前,其原因有三:官吏贪求而帅臣、监司不能按察,一也;盗贼初起时,规模甚小,而帅臣、监司漫不经心,坐待其猖獗,二也;在无事时,武备不修,因循守旧,兵卒多被占用,一闻盗贼聚集,帅臣、监司便仓皇失措,三也。国家设官置吏,难道就是这样的吗!况且官吏贪求,自有常法,无论贤愚皆知,何必喋喋不休地申谕呢!现在已

任命你为湖南的统帅,应当体会这个意思,按照你所知道的去做,不要害怕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吏,应当详细报告。我的话不再重复,只有赏罚而已。”

戊戌日,金国将大观钱当作五倍使用。

辛丑日,敕令说绝户的家庭财产,允许给继承绝户的人三千贯,如果达到二万贯就上奏裁决,皇帝命令删除这一条,说:“国家的财政税收,从百姓那里收取是有规定的。现在如果立法,对于继承绝户的家庭,其财产达到二万贯就上奏裁决,那就是有意贪图他们的财物。”

壬寅日,因为楚州知州翟畋过淮河生事,剥夺了他的五官职位,让他居住在筠州。

丙午日,金国济南的百姓刘溪忠谋反,被处死。

九月,庚申日,徐存请求担任宫观职务,皇帝说:“徐存心胸狭隘,不适合担任官职。以前因为轮对,曾经认识他,可以让他担任宫观职务。”赵雄等人说:“陛下知人之明,臣下经过奏对,就能知道他们的为人,一字褒贬,无不详尽。”皇帝说:“建立功业,担任官职,必须有才德福厚的人才能做到。荀卿说:‘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我每次对臣下,观察他们的形貌以知道他们的命运,听他们的言论以考察他们的内心。相形论心,两者兼用。”

癸亥日,金国君主进行秋季狩猎。

丙寅日,敕令说捕盗不获,应该判决但愿意罚钱的可以听任,皇帝说:“捕盗不获,允许罚钱而不加罪,这是让他们放纵盗贼接受财物。”

丁卯日,进监司及知、通纳无额上供钱的赏格。皇帝说:“祖宗时,从百姓那里收取的只有二税而已。现在有和买及经总制等钱,又有无额上供钱,既然没有名额,那就是白取于民。又设立赏格来引诱他们,让他们多取于民,我实在不忍心,可以全部删除。”皇帝又说:“我不忘恢复,想要统一四海,效仿唐太宗实行府兵制,国家用度既然节省,那么科敷民间的各种钱务,可以全部免除,只收取二税以宽民力。”

辛未日,大飨明堂,再次奏请太祖、太宗配享。自乾道以后,议者因为德寿宫的缘故,只举行郊礼。到现在采用李焘等人的建议,再次举行明堂的祭祀,于是并侑享。从祀的百神,都依照南郊的礼例。

之前礼部上奏:“前礼部侍郎李焘请求举行明堂礼,并录进典故一,熙宁五年,神宗问王安石说:‘宗祀明堂如何?’王安石说:‘以古言之,太宗应当宗祀,现在太祖、太宗共一世,如果轮流配享明堂,对于事体是合适的。’神宗说:‘现在明堂是祭祀英宗,如何?’王安石说:‘这是误引严父之道的缘故。如果说宗祀,那么从前代已经有这个礼。’神宗说:‘周公宗祀,是在成王的时代。成王以文王为祖,那么明堂不是以考配,这是很明显的。’一,治平元年,知制诰钱公辅、知谏院司马光、吕诲的议论说:‘《孝经》说:“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孔子因为周公有圣人之德,成就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正好是他的父亲,所以引用以证明圣人之德莫大于孝,以回答曾子的提问;不是说凡是天子,都应当以其父配享,然后才是孝。近世祭祀明堂的人,都以其父配享五帝,这是误认《孝经》的意思而违背先王的礼,不可为法。’一,天章阁待制兼侍读李受,天章阁侍讲傅卞说:‘臣等以为严父者,不是专指考。《孝经》说:“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下面说:“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所谓天者,是指郊祀配天;所谓帝者,是指五帝之神;所以上面说“严父配天”,下面说“郊祀后稷以配天”,那么父者,专指后稷。而且先儒说祖为王父,那么知道父者不是专指考。’一,乾道六年,李焘为秘书少监兼权侍立官,上奏:‘昊天四祭,在春天叫祈谷,在夏天叫大雩,在秋天叫明堂,在冬天叫圜丘,名称虽然不同,其实是一样的。太祖曾经在开宝举行大雩之礼,太宗在淳化、至道再次举行祈谷之礼,其礼并在圜丘。只有明堂的制度,皇祐二年,仁宗开始创行,嘉祐、熙宁、元丰、元祐、绍圣、大观、政和又继续举行。太上建炎二年,既祭祀圜丘,绍兴元年,即祭祀明堂,以太祖、太宗并配,天地神祗并飨,统祚绵永。陛下临御的第三年,既亲自祈谷,第七年祭祀圜丘。我认为明堂之礼,合宜复行,远稽祖宗故事,近遵太上慈训,实为当务之急。’淳熙三年三月,李焘因为转对,再次申明前请。”这一年,于是诏令礼官、太常群议而举行。

癸未日,诏令:“福建、二广卖盐,不要擅自增加旧额。”

金国君主回到都城。

冬,十月,乙酉朔日,免除连州被寇民的租税。

安南国王李龙A147,加食邑封、功臣号。

辛卯日,金国西南路招讨使哲典,因为赃罪被处死。

庚子日,四川行当二大钱。再次免除四川盐课十七万馀缗。

辛丑日,免除绍兴府拖欠的赋税五万馀缗。

戊申日,广西的妖贼被平定。

十一月,乙卯朔日,皇帝制定《用人论》,深入探讨用人的弊端及赏罚的方法,赵雄等人请求宣示,皇帝说:“这个论说只是想告诫臣下努力做事而已,难道是为你们设的吗!”

辛酉日,裁减宗子试法。

壬戌日,金国改葬昭德皇后于坤厚陵,诸妃祔葬。

起初,金国君主从济南改任西京留守,经过良乡,让鲁国公主将皇后葬在宛平县的土鲁原。到现在改葬在大房山,太子允恭徒行挽灵车。这一天,大赦。

癸亥日,皇帝说:“义仓米专门备水旱以救济百姓,现在连年丰收,常平米正应当趁时收购。可以严格执行,以先前的命令催促各路用常平钱全部收购米。”因为各路还没有全部上报。

壬申日,金国君主到河间进行冬季狩猎。

癸酉日,皇帝谕示说:“最近蒙太上赐到倭松,真如象齿,已经在选德殿侧盖成一堂。”赵雄等人说:“陛下不因为太上赐到良材,也未必建此堂。”皇帝说:“我怎么能办到!木植是太上所赐,最近曾经谢太上,因为奏来春和暖,想邀请太上到此奉觞,太上已经答应临幸。”赵雄说:“陛下平时,一椽、一瓦未曾兴作;及蒙太上皇帝赐到木植,即建此堂,这叫做俭而孝。”

戊寅日,右正言黄洽论赏罚必须合理,皇帝说:“赏罚自然是想要合理。但我有一句话:矫枉过正,就会回到枉;所以矫枉到直就可以了,过于直也不正。猛本所以济

宽厚是好的,但如果过于严厉就不行,因为过于严厉会让人无所适从;宽厚而过于严厉,就像矫正弯曲却矫枉过正一样。就像立标杆一样,标杆立得正,影子就直,标杆立得偏了,影子也会跟着偏。我坚持这个原则很久了,赏罚分明,决不会过度。”

赵雄等人说:“把握两端,取其中道用于百姓,这是舜的做法。”

皇帝说:“中道,是我日常所遵循的。就像放置器物一样,放得合适就符合中道,放得不合适就不符合中道。我对臣下,一开始就没有喜怒好恶。曾经在宫中告诉左右的人:‘我本来没有赏罚,只是根据情况应对,不得不赏罚,完全没有私心。’我还常常记住‘爱一个人要知道他的缺点,恨一个人要知道他的优点’这两句话,所以即使是我平时非常信任的人,如果有过失,也一定会当面告诫。而对于疏远的小臣,如果有小善或长处,也会称赞奖励。”

赵雄说:“雨露滋养万物,雪霜肃杀万物,天难道是有意为之吗?”

壬午日,皇帝下诏:“宗室中有出身的人,可以参加考试并任命为教授官。”

癸未日,金国君主返回都城。

十二月,丙戌日,颁布《重修敕令格式》。

己亥日,刑部尚书谢廓然上奏:“两广地区离朝廷较远,过去多有烟瘴,现在又看到摄官官差的文书,县里有时缺官,监司、守臣就派校尉、副尉代理,参军、助教临时代理。”皇帝说:“远方用这些人代理县官,百姓怎么受得了!可以下令调查弹劾。”

下诏:“从今以后审讯贪官,即使后来被赦免,也不能因为失职而追究狱官的责任。”

辛亥日,免除临安征税百千万缗。

舒州知州赵子濛上奏本州支使邹如愚、司理赵善劬荒废职事,皇帝说:“官员无论高低,都应该勤于职事。”又说:“我在处理政务之余,只喜欢读书。只有读书才能开发智慧,遇到事情能明白,处理事情不迷惑,观察前代的兴衰,考察当时的得失,好的就学习,不好的就引以为戒。每次看到末代君主的行为不善,都让人汗颜,几乎替他们感到羞耻。比如唐朝末年的君主,认为破除朋党、除去宦官很难,在我看来,其实并不难。凡事只要纠正偏颇,防微杜渐,消除隐患于无形,如果等到问题明显了再去处理,那就难了。”

这个月,臣僚请求统计财政收支的数目为《会计录》,皇帝说:“之前想编这个录,因为户部从州县收取的经总制钱,名目太多,百姓负担太重。如果突然免除,会影响经费,必须等到日后恢复之后,让百姓只交两税,其他名目才能全部废除。”

赵雄推荐太学正安阳刘光祖试馆职。刘光祖对策,讨论科场取士之道,皇帝在批语中说:“用人的弊端,在于君主不能选择宰相,宰相不能选择人,每次任命一个人,就说这个人中过高第,真是好人才,却从不考察他的才能和品行。本朝以来,过于忠厚,宰相误国,大将败军,却从未诛杀。关键在于君主审慎选择宰相,宰相必须为官得人,赏罚分明,人才自然会涌现,我不相信会没有人才。”

御笔一出,朝廷内外大为震动,议论的人说曾觌看过草稿,是为了刘光祖甲科及第的事。皇帝派曾觌拿给史浩看,史浩说:“唐、虞时代,四凶只是流放,而三考之法,不过是升降明暗。诛杀大臣,是秦、汉的法律。太祖以仁治国,以礼待臣下,到仁宗时德化隆盛,这是祖宗的好法。圣训却说‘过于忠厚’,忠厚难道有过错吗!我担心议论的人认为陛下颁行刻薄的政策,归咎于祖宗,不能不慎重。”赵雄也对皇帝说:“像司马光这样的宰相,恐怕不是赏赐能引诱,严惩能胁迫的。”皇帝后悔了,于是修改了批语,宣付史馆。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七年(金大定二十年)

春,正月,甲寅日,临安尹进府城内外及各县免除牧税及用内帑等钱对补的数目。皇帝说:“我对内帑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只要对百姓有利,就不惜花费。”

戊午日,金国定试令史格。

乙丑日,刘焞因平定李接有功,升任集英殿修撰,将佐、幕属吏士进官、减磨勘年有差。

己巳日,金国君主前往春水。

丁丑日,金国将玉田县行宫之地的偏林改为御林,大淀泺改为长春淀。

己卯日,下诏:“京西州军并用铁钱及会子,民户铜钱,以铁钱或会子偿还;二月不交官,允许告发赏赐。”

庚辰日,免除淮东百姓借贷常平钱米。

二月,癸未日,镇江府知州曾逮建议开新河以便行船,皇帝说:“扬子江非常险峻,不能停船。”赵雄说:“镇江舟船聚集,之前纲运客船漂溺不少。”皇帝说:“多开河道,确实是善政。”

辛卯日,魏王恺在明州去世,享年三十五岁。恺宽厚仁慈,深受皇帝喜爱,虽然在外地,皇帝心里常常想念他,赏赐不断。去世后,皇帝流泪说:“之前之所以越级立储,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福气薄。”谥号惠宪。恺治理国家有仁声,明州父老请求建祠立碑以纪念他的遗爱。

乙未日,下诏广西兵校五百人隶属提刑司。

乙巳日,封子栋为安定郡王。

丙午日,皇帝对宰臣说:“察官近来所察之事对政事很有帮助。”赵雄说:“大事由大臣讨论,小事由察官察办,这样吏治就能全面推行,官邪就能全部去除。”

丁未日,金国君主返回都城。

甲申日,右文殿修撰张栻去世。张栻病重时,还手写奏疏劝皇帝亲近君子,远离小人,信任要防止个人偏见,好恶要符合天下公理。邸吏因为他是普通官员不能上遗表,拒绝了,皇帝最终没有看到。

张栻勇于从义,每次进对,必定在心中发誓,不因为皇帝的意向而随波逐流。皇帝曾说仗节死义的臣子难得,张栻回答说:“应该在犯颜敢谏的人中寻找。如果平时不能犯颜敢谏,将来怎么能指望他仗节死义!”皇帝又说难得办事的臣子,张栻回答说:“陛下应该寻找明白事理的人,不应该寻找办事的臣子。如果只找办事的臣子,将来败坏陛下的,未必不是这些人。”皇帝后来听说他去世,深感惋惜。

三月,丙辰日,兵部制定武举补官差注格法。皇帝说:“武举本来是为了选拔将帅之才。现在前几名都让他们从军,以七年为限,这样他们长期在军中,熟悉军政,将来因军功升为将帅,或许能得到合适的人才。”

己未日,金国君主下诏:“有罪犯被问罪的官员,即使遇到赦免也不能复职。”

壬辰日,下诏举荐贤良。

乙丑日,金国下诏免除中都、西京、河北、山东、河东、陕西路去年的租税。

庚午日,皇帝前往德寿宫,迎接太上皇、太上皇后到大内,在凌虚阁下设宴。皇帝再拜,捧杯祝寿。

到了翠寒堂,建筑的梁柱没有涂上红色。皇帝说:“这些巨大的木材,每一根椽子以上,都是赏赐的,而且光洁没有节疤,所以不再进行彩绘装饰。”

酒过几巡,到了堂中间的石桥稍作休息,皇帝举起酒杯,太上皇和寿圣皇后都一饮而尽,皇帝也满饮一杯。

皇帝上奏说:“园林池塘,早已成为乐趣,仰仗积累的辛勤,臣有何德行能够承受!”

太上皇说:“我儿圣孝,国内太平近二十年,怎能说没有功劳!”

癸酉日,臣僚上奏:“现在京西路的钧州、房州,水陆入川的商旅和军兵,携带铜钱进入金州、利州的很多。金州是川口,与川商接壤,过去只用交子、铁钱,现在却兼用铜钱。请求下令四川总所委派利路漕臣在金州设立场所,发放交子,兑换官私铜钱,发往湖广总所保管。”皇帝同意了。

丁丑日,下诏:“各州招补军籍的空缺,从今年起成为常例。”

己卯日,皇帝问:“《三朝宝训》什么时候能读完?”史浩、周必大等人说:“陛下每天在前后殿处理政务,通常到傍晚才退朝,单日还要上讲堂,恐怕劳累圣体。”皇帝说:“我喜欢听祖宗的训诫,每天读一卷,也不算多。即使是单日和休息日,也应当特别坐读。”从此每次讲读,皇帝必定随事咨询,常常到深夜十刻也不疲倦。

辛巳日,金国任命图克坦克宁为右丞相,乌库论元忠为平章政事。

克宁在相位上,持守正道,顾全大局,至于文书会议,不屑于琐碎之事。

夏季四月丙戌日,赵雄等人进献《仁宗、哲宗玉牒》。

丁亥日,金国确定了冒领荫庇罪的赏罚。

己亥日,金国太宁宫发生火灾。

癸卯日,知南康军朱熹上疏说:“天下最重要的事务,莫过于体恤百姓;体恤百姓的根本,又在于君主端正心术以建立纲纪。

“现在百姓贫困,赋税繁重,如果不整顿军备,去除浮冗,那么民力绝对无法宽裕。只有选拔将吏,核实兵籍,才能节省军费;开垦屯田,才能充实军储;训练民兵,才能增强边防。如今将帅的选拔,大多是富家子弟,奴仆之流,所得差遣,费用已经不少,到军中后,只会搜刮剥削以偿还债务。负责军饷的人,也都依附权贵,贿赂交通,他们驱使东南数十州的民脂民膏,名义上是供给军队,实际上却运送到权贵之门,数量无法计算。因此,要想整顿军备以减轻民力,必须改变以前的作法,然后才能改革。军籍核实后,屯田完成后,民兵训练后,州县的事务减轻后,然后禁止苛捐杂税,要求宽厚体恤,这样穷困的百姓才能保住生计,不再有流离失所的忧患。

“所谓根本在于端正心术以建立纲纪,是因为天下的纲纪不能自立,必须君主的心术公平正大,没有偏私,然后纲纪才能有所依托而建立;君主的心术不能自正,必须亲近贤臣,远离小人,讲明义理,堵塞私邪之路,然后才能端正。如今宰相、台、省、师傅、宾友、谏诤之臣,都失其职,而陛下所与亲密谋议的,不过是一两个近臣。这一两个小臣,上则蛊惑陛下的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的大道而喜欢功利的卑说,不喜欢正直之士的忠言而安于私亵的鄙态;下则招集天下嗜利无耻的士大夫,文武分列,各入其门,所喜则暗中引荐,提拔到清显之位,所恶则暗中诋毁,公开排挤。贿赂交通,则所盗者都是陛下的财富;任命卿相将帅,则所窃者都是陛下的权柄;陛下所谓的卿、相、师傅、宾友、谏诤之臣,有的反而出入其门墙,迎合其旨意。那些侥幸能自立的,也不过是龌龊自守,而不敢一言斥责;那些畏惧公议的,也只能稍微驱逐其党羽一二,既不能深加伤害,最终也不敢明言以揭露其巢穴所在。他们威势已成,中外都顺从他们,使陛下的号令升降,不再出于朝廷,而出于这一二人之门;名义上是陛下的独断,实际上是这一二人暗中执掌权柄。他们所破坏的,不仅是陛下的纲纪,而且是陛下所以立纲纪的根本,那么百姓又怎能得到体恤,财富又怎能得到治理,军政又怎能恢复,宗庙之仇又何时才能雪耻呢!”

皇帝读后大怒,命令赵雄分析。赵雄对皇帝说:“那些好名的士人,陛下越是厌恶他们,人们就越称赞他们,这岂不是反而抬高了他们!不如利用他们的长处,让他们逐渐担任事务,他们的能力自然会显现出来。”皇帝认为有理,于是不再追究。

甲辰日,黎州五部蛮族侵犯盘陀砦,兵马都监高晃率领绵、潼大军与之交战,败退。蛮人深入,大肆掠夺而去。

乙巳日,金国皇帝对侍臣说:“女真官员大多说我饮食太节俭,我认为不然。一顿饭花费太多,岂是好事!贵为天子,能自我节约,正是好事。我的衣服有时旧了,常让人洗濯,直到破旧才更换。以前帐幕常用涂金装饰,现在则不这样。只要够用,何必追求奢华!”

己酉日,芮辉上奏:“吏部选法,小使臣遭遇丧事不解职,给假一百天。请除沿边职任及杂流出身的人仍按旧限,此外如荫补子弟,应守家法;取应宗室、武举出身的,皆自科举中来,应遵守三年的制度。”皇帝同意,说:“小使臣大多是从军或杂流出身及沿边职任,所以不以礼法要求他们。那些荫补子弟、取应宗室、武举人,岂可不遵守三年的制度!”

庚戌日,金国皇帝前往金莲川。

五月丙寅日,金国中都发生地震,地上长出黑白毛。

戊辰日,任命吏部尚书周必大为参知政事,刑部尚书谢廓然为签书枢密院事。

皇帝对周必大说:“执政对宰相,固然应当和而不同,以前宰相议事,执政不再发言,这是为什么?”周必大回答说:“大臣自应互相讨论可否。自从秦桧当权,执政不敢说一句话,后来便成为惯例。陛下虚心无我,臣子们怎能自以为是!只有小事不敢隐瞒,大事才能不被蒙蔽!”皇帝深以为然。

己卯日,重申禁止书坊擅自刻印书籍的命令。

六月壬辰日,五部落再次侵犯黎州,制置司钤辖成光延战败,官军死者甚众,提点刑狱、权州事折知常弃城逃跑。

甲午日,制置司增兵,派遣都大提举茶马吴总负责平定。

下诏:“监司、郡守,所属官员或有明显过失而政事害民的,即依公法弹劾;或才能不胜任而百姓受其弊的,也详细说明其不能胜任的情况,让他们改任祠禄,不得姑息。至于有民讼才进行弹劾的

弹劾,如果廉洁考察一向明确并且确实知道其诉讼不当的,就应当分辨是非,以明确其妄诉的罪行,不能一概以文书形式举报。”这是听从太府丞钱象祖的请求。

乙未日,皇帝对赵雄等人说:“大臣能够坚持公道,考虑其艰难,谋求其容易,这就是尽善尽美了。”赵雄等人说:“平时以尽公相互告诫,如果曲意顺从亲友旧情,不过得到他们的表面赞誉,怎能胜过众人的诋毁呢!”皇帝说:“曲意顺从他人,所喜欢的人少,不喜欢的人多,等到招致他人议论,亲友旧情虽然能够尽力,不仅对国家无益,也特别不利于自身。何不一意奉公,保证没有后患!比较其利害,谁得谁失呢?”

壬寅日,秘书郎李巘说:“太平兴国元年,诏令学究兼习律令而废除明法科,到雍熙二年,又设明法科,以三小经附,可知祖宗的意图,未尝不让经生明法,也未尝不让法吏通经。应略仿祖宗旧制,使试大法者,兼习一经及小经义共三道为一场。”皇帝说:“古代的儒者,以经术决疑狱,如果顺从俗吏,必然流于深刻,应如所奏。然而刑与礼相为用,且事涉科举,可令礼部条具来上。”不久礼部请求第四场经义,大经一,小经二,听从了。

丁未日,三省说:“去年丰收,今年米价便宜,各地和籴告办,仓廪盈溢。其江东诸路上供米,初令就近赴金陵、镇江仓,今两处守臣,皆说无可盛贮,请求依旧发赴行在丰储西仓。”皇帝说:“丰年蒙天祐,只应增修德政。”

这个月,秘书郎赵彦中上疏说:“士风的盛衰,风俗的枢机系焉。且以科举之文言之,儒宗文师,成式具在;今乃祖性理之说,以浮言游词相高。士之信道自守,以《六经》、圣贤为师可矣,今乃别为洛学,饰怪惊愚,外假诚敬之名,内济虚伪之实,士风日敝,人材日偷。望诏执事,使明知圣朝好恶所在,以变士风。”听从了。

秋,七月,癸丑日,诏:“二广帅臣、监司,察所部守臣臧否以闻。”

壬申日,移广西提刑司于郁林州。

甲戌日,杜民表请求罢免总领漕司营运,皇帝说:“朕欲罢此久矣。内外诸军,添给累重之人,每岁不过三十馀万缗,别作措置支给。”于是诏:“两淮、湖广、四川总领所,两浙、四川转运司营运并罢。”

这个月,因旱灾,决系囚,分命群臣祷雨于山川。金地亦旱。

八月,甲申日,因祷雨未应,诏职事官以上各实封言事。是夕,雨。

校书郎罗点上封事说:“今时奸谀日甚,议论凡陋。无所可否,则曰得体;与时浮沈,则曰有量;众皆默,己独言,则曰沽名;众皆浊,己独清,则曰立异。此风不革,陛下虽欲大有为于天下,未见其可也。自旱灾为虐,陛下祷群祀,赦有罪,曾不足以感动天心;及朝求谠言,夕得甘雨,天心所示,昭然不诬。独不知陛下之求言,果欲用之否乎?如欲用之,则愿以所上封事反核详熟,当者审而后行,疑者咨而后决,如此,则治象日著而乱萌自消矣。”

初,求言之诏将下,宰相谓此诏一下,州县必乞赈济,何以应之,约周必大同奏止其事,必大曰:“上欲通下情,而吾侪阻隔之,何以塞公论!”乃止。

梁李衔请求宫观,皇帝说:“此人不正,近尝贻书内侍,啖之以利,内侍以其书缴。”赵雄曰:“{执曰}御之官,皆知清白,不敢徇私,化行之效也。”

辛巳日,金主秋猎。

己丑日,臣僚说沿边人盗贩解盐,私入川界侵射盐利,诏兴州、光元府都统司,开具禁止事件以闻。既而吴挺说已立赏钱,出榜行下沿边屯戍统兵官,严行缉捕,听从了。

辛卯日,臣僚说:“执政、台谏之臣,身居要地而子孙从仕远方,监司、郡守趋承从风而靡于四方,观瞻所损甚大。请今后见任执政、台谏子孙,并与祠庙差遣,特许理为考任。”听从了。

己亥日,皇帝对辅臣说:“漕河犹未通行,闻平江府月供阙米,皆雇夫陆运,当此秋旱,深恐劳民。可权于百司内支供,虽糙无害,它时水生,却令并输。”

甲辰日,五部落犯黎州,左军统领王去恶拒却之。折知常重赂蛮帅,使之纳款。

庚寅日,端明殿学士致仕黄中卒,谥简肃。中病革,遗表犹以山陵钦宗梓宫为言,以人主之权不可假之左右为戒。

置湖南飞虎军,帅臣辛弃疾所创也;寻诏拨隶步军司,遇盗贼窃发,专听帅臣节制,仍以一千五百人为额。

九月,壬戌日,金主还都。

癸亥日,诏:“每日常朝,可同后殿之仪,不必称丞相名。”赵雄辞曰:“君前臣名,礼也,臣岂敢当此!”帝曰:“苏洵尝论此,谓名呼而进退之,非体貌大臣。丞相不须多辞。”续又诏:“除朝贺并人使在庭依议,其馀并免宣名;内枢密使日参,如遇押班,亦免宣名。”

丙寅日,诏:“知县成资,始听监司荐举。”

壬申日,禁诸路遏籴。

诏:“印会子百万缗,均给江、浙,代纳旱伤州县月桩钱。”是岁,二浙、江东、西、湖北、淮西伤旱,检放并赈济,计合二百万缗斛。

先是帝谕宰执曰:“近来会子与见钱等。”赵雄等曰:“曩时会子轻矣。圣虑深远,不复增印,民间艰得之,自然贵重。又缘金银有税钱,费携带,民间尤以会子为便,却重于见钱也。”帝曰:“朕若不爱惜会子,散出过多,岂能如今日之重耶!”

冬,十月,庚辰朔,金诏:“西北路招讨司,每进马驮鹰鹘等,辄率敛部内,自是并罢之。”

壬午日,金主对宰臣说:“山后之地,皆为亲王、公主权势之家所占,转输于民,皆由卿等察之不审。朕亦知察问细微非人君之体,以卿等殊不用心,故时或察问;卿等当尽心勤事,无令朕之烦劳

也。”

明州观察使张说去世。朝廷打算追赠他为承宣使,并给予恩泽。皇帝说:“前几天给事中陈岘驳回了他的致仕转官申请,现在会不会再引起别人的议论呢?”赵雄说:“朝廷的做事方式与台谏不同。朝廷应该稍微宽松一些,而台谏则应该严格遵守法律,不能放过任何问题,这样才能称职。”皇帝认为他说得对。

乙未日,胡元质报告说黎州的五个部落蛮族投降了。赵雄等人说:“昨天已经降旨,如果他们没有完全屈服,不要急于购买马匹,这样主动权始终在我们手中,他们自然无法有所作为,这就是所谓的明见万里。”皇帝说:“蛮人想要进献三百匹马和珊瑚等物,请求结盟。我已经命令密院发出金字牌,拒绝了他们的进献,只允许他们进行互市。”

戊戌日,金国皇帝对宰臣说:“人在低位时,想要升迁,就要努力做到公正廉洁,但贤与不贤如何能知道呢?等到他们显达之后,观察他们的行为,才能看出他们的本心。比如招讨使泽恬,最初担任定州同知,后来升为都司,所到之处都有清廉的名声,但当他成为招讨使后,却无法坚守原则。人心比山川还要险恶,确实难以了解。”

壬寅日,金国皇帝对宰臣说:“最近读了《资治通鉴》,书中编录了历代兴衰,非常有借鉴意义。司马光如此用心,古代的良史,也没有超过他的。”

甲辰日,金国任命殿前都点检表为御史大夫。

十一月,丁巳日,金国右丞伊喇道请求退休,金国皇帝说:“你精通法令和政事,虽然已经过了六十岁,但精力尚未衰退,还不能退休。”于是任命他为南京留守。

己未日,隆兴府知府张子颜说:“过去乾道年间发生旱灾时,江西安抚使龚茂良曾建议,明确告知州县,在赈济结束后按户籍进行比较,考察人口的增减情况,并据此对守令进行赏罚,因此流民较少。今年旱灾严重,我请求允许我按照龚茂良的建议来议定守令的赏罚。”皇帝同意了。

癸亥日,黎州戍军伍进等人发动叛乱,折知常逃走。王去恶诱捕了伍进等人,并将他们处死。

壬申日,南康军知军朱熹请求将今年除检放外的应纳苗米九千九百石拨充军粮,皇帝说:“南康遭受旱灾,已经拨米赈济了。可以再按照他的请求办理。”赵雄说:“圣上简朴节俭,只为了百姓的利益,不惜动用内帑。”皇帝说:“一直以来,内帑没有乱用,上用来奉养父母,下用来犒赏军队。”

癸酉日,金国任命御史大夫襄为右丞。

乙亥日,金国皇帝对宰臣说:“选拔郡守时,虽然资历和考核尚未达到标准,但廉洁能干的人应该被提拔,以激励其他人。”

十二月,辛巳日,金国皇帝对宰臣说:“岐国用人,只要一句话合意,就提拔使用,一句话不合意,就责罚。人的言辞,有得有失,即使是贤者也在所难免。自古以来用人,都要通过实际事务来考验,如果仅仅在奏对之间判断,怎么能知道一个人是否贤能呢?我用人,是看大家是否认可,而不是凭自己的独断。”

庚寅日,赵雄等人上呈《神宗、哲宗、徽宗、钦宗四朝国史志》。

壬辰日,因为四川制置使胡元质没有防备蕃部,导致他们猖獗,被剥夺四官,罢免职务。

丙申日,嗣濮王士輵去世。

戊戌日,任命新任成都府路提点刑狱禄东之为四川制置使,负责黎州边事,根据情况灵活处理。

己亥日,金国黄河在卫州和延津京东埽决口,洪水蔓延到归德府。朝廷下令在南北两岸增筑堤坝,以抵御湍急的水流。

癸卯日,金国授予衍圣公孔总曲阜县令的职位,封爵如故。

这个月,户部郎赵师B164说:“自从绍兴年间以来,赋税的名目逐渐增多,中间虽然将头子等五十二项并入经总制起发,造账申报,后来又增加了坊场宽剩、增添净利等十三项,这些钱都根据事务分别隶属户部的五个司;虽然赋税来源相同,但分属五个司,无法相互参照。请求在户部设立总计司,将五个司所隶属的钱物合并到一处。”赵雄等人随即请求户部设立总计辖司,皇帝说:“五个司分治,而长官和副长官总领,既然已经有了催辖司,如果再设立总计司,只会重复,没有益处。”

这一年,江、浙、淮西、湖北发生旱灾,朝廷减免租税,发放粮仓储备借贷给百姓;催促州县审理案件,招募富户赈济百姓;因此虽然年景不好,但百姓没有流离失所。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四十七-注解

屠维大渊献:古代纪年法中的一种,用于表示年份。

上章困敦:古代纪年法中的一种,用于表示月份。

封桩库:宋代设立的国库之一,用于储存钱粮等物资。

贯朽:指钱币因存放时间过长而腐烂。

明堂大礼:古代皇帝在明堂举行的重大祭祀仪式。

祥瑞官:负责报告祥瑞现象的官员。

蠲:指免除、减免。

缗:古代货币单位,一千文为一缗。

帅臣:指地方军事长官。

显谟阁待制:宋代官职名,属于高级文官。

度支:古代负责财政收支的部门。

关帐司:宋代负责审核账目的机构。

丰储仓:用于储存粮食的仓库。

特奏名:宋代科举考试中的一种特殊推荐方式。

郴州:宋代地名,位于今湖南省。

临安府:南宋时期的都城,今浙江省杭州市。

郁林州:古代地名,今广西玉林。

化州:宋代地名,位于今广东省。

荆、鄂军:宋代地方军队,驻防于荆、鄂地区。

金主:指金朝的皇帝。

中书舍人:宋代官职名,负责起草诏令。

密州:宋代地名,位于今山东省。

会要:宋代编纂的官方史书,记录典章制度。

九丘总要:宋代地理书籍,详细记载各地情况。

敕令所:宋代负责起草法令的机构。

石琚:金朝官员,曾任右丞相。

辛弃疾:南宋时期的著名文学家和将领。

明堂:古代帝王举行大典、朝会、祭祀等活动的场所,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配天:古代祭祀礼仪中的一种,指将祖先或帝王与天神一同祭祀,以示其地位与天神相当。

严父:在《孝经》中指尊敬父亲,引申为对祖先的尊敬和祭祀。

郊祀:古代帝王在郊外举行的祭祀天地的仪式,是古代最重要的祭祀活动之一。

圜丘:古代祭祀天神的圆形祭坛,通常位于都城的南郊。

祈谷:古代祈求丰收的祭祀仪式,通常在春季举行。

大雩:古代求雨的祭祀仪式,通常在夏季举行。

宗祀:古代祭祀祖先的仪式,通常在宗庙中举行。

太上:指太上皇,即退位的皇帝。

常平米:古代政府为平抑粮价、备荒赈灾而储备的粮食。

义仓:古代为备荒赈灾而设立的粮仓,通常由地方政府管理。

连州:古代地名,位于今广东省连州市一带。

安南:古代对越南的称呼,曾为中国藩属国。

哲典:金朝官员,因贪赃罪被处死。

绍兴府:古代地名,位于今浙江省绍兴市一带。

广西妖贼:指广西地区的叛乱者,通常带有贬义。

宗子试法:古代对皇室宗亲进行考核的法律或制度。

坤厚陵:金朝昭德皇后的陵墓,位于今北京市房山区。

良乡:古代地名,位于今北京市房山区良乡镇。

宛平县:古代地名,位于今北京市丰台区一带。

大房山:位于今北京市房山区,是金朝皇陵所在地。

河间: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北省河间市一带。

倭松:指从日本进口的松木,古代常用于建筑或制作家具。

选德殿:古代宫殿名称,通常为皇帝处理政务或接见臣子的场所。

黄洽:南宋官员,曾任右正言,负责进谏和监察。

宽:指宽容、宽厚,对待他人或事物的一种温和态度。

猛:指严厉、严格,对待他人或事物的一种强硬态度。

济宽而过于猛:指在处理事务时,虽然以宽容为主,但过于严厉,导致人们无所适从。

矫枉而过其直:比喻纠正错误时做得过头,反而偏离了正确的方向。

立表:比喻树立榜样或标准。

舜事:指舜帝的事迹,舜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贤明君主,以中庸之道治理国家。

中者:指中庸之道,即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处事原则。

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指在喜爱某人时也要看到他的缺点,在憎恶某人时也要看到他的优点。

雨露之所生成,雪霜之所肃杀:比喻自然界中的恩泽与惩罚,天意无常。

宗室:指皇族成员。

注教授官:指任命为教授官职。

敕令格式:指皇帝颁布的法令和规章制度的格式。

二广:指广东和广西地区。

烟瘴:指南方地区的瘴气,常导致疾病。

摄官:指临时代理官职。

校、副尉:指低级武官。

参军、助教:指文职官员。

鞫赃吏:指审讯贪污的官员。

原贷:指宽恕、赦免。

临安:指南宋的都城,今杭州。

舒州:指今安徽舒城一带。

支使:指州府的属官。

司理:指州府的司法官员。

机务:指朝廷的政务。

叔世:指衰落的时代。

唐季:指唐朝末年。

朋党:指朝廷中的派系斗争。

宦官:指宫廷中的太监,常干预朝政。

会计录:指记录国家财政收支的账簿。

经总制钱:指宋代的一种税收制度。

二税:指夏税和秋税,是宋代的主要税收。

太学正:指太学的学官。

馆职:指朝廷中的文职官员。

科场:指科举考试的场所。

中高第:指科举考试中名列前茅。

国朝:指本朝,即宋朝。

懋赏:指丰厚的奖赏。

严诛:指严厉的惩罚。

四凶:指传说中的四个恶人,舜帝将其流放。

三考之法:指古代官员考核制度,三年一考。

黜陟幽明:指升降官职,赏罚分明。

太祖:指宋太祖赵匡胤。

仁宗:指宋仁宗赵祯。

德化:指以德治国,教化百姓。

司马光:指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史学家。

史馆:指朝廷中负责编纂历史的机构。

孝宗:指宋孝宗赵昚。

金大定二十年:指金朝大定二十年,即1180年。

临安尹:指临安府的行政长官。

内帑:指皇帝的私人金库。

令史:指朝廷中的低级文职官员。

集英殿修撰:指朝廷中的高级文职官员。

磨勘:指官员的考核制度。

春水:指金朝皇帝的春季巡游。

玉田县:指今河北玉田县。

御林:指皇帝的园林。

长春淀:指金朝的皇家园林。

京西州军:指京西路的州和军,今河南、湖北一带。

铁钱:宋代的一种货币,主要由铁铸造。

会子:南宋时期的纸币。

淮东:指淮河以东地区,今江苏、安徽一带。

常平钱米:指宋代的一种赈灾粮款。

镇江府:指今江苏镇江。

扬子江:指长江。

纲运:指朝廷的物资运输。

魏王恺:指宋孝宗的弟弟赵恺。

明州:指今浙江宁波。

惠宪:指赵恺的谥号。

提刑司:古代官署,负责司法和刑狱事务。

安定郡王:指宋孝宗的儿子赵栋的封号。

察官:指朝廷中的监察官员。

右文殿修撰:指朝廷中的高级文职官员。

张栻:指南宋著名的理学家、政治家。

武举:指科举考试中的武科。

将帅:指军队中的高级指挥官。

中都:金国的都城,位于今北京。

西京:指金朝的西京,今山西大同。

河北:指今河北一带。

山东:指今山东一带。

河东:指今山西一带。

陕西:指今陕西一带。

德寿宫:指宋孝宗的父亲宋高宗的宫殿。

太上皇:指宋孝宗的父亲宋高宗。

太上皇后:指宋孝宗的母亲。

凌虚阁:指德寿宫中的一座楼阁。

翠寒堂:宋代宫殿名,位于北宋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是皇帝与太上皇、太后等皇室成员聚会的地方。

丹蒦:指宫殿的彩绘装饰,丹指红色,蒦指彩绘。

赐畀:赐予,指皇帝赏赐的木材。

节目:指木材上的节疤或瑕疵。

寿圣:指太后,即皇帝的母亲。

釂饮:指饮酒时一饮而尽。

满引:指饮酒时斟满酒杯并一饮而尽。

苑囿:指皇家园林。

积累之勤:指皇帝勤政积累的功绩。

交子:宋代的一种纸币,最早出现在四川地区。

铜钱:宋代的主要货币,由铜铸造。

桩管:指将铜钱集中管理。

三朝宝训:指宋代皇帝对祖宗训诫的总结,通常用于教育后代皇帝。

史浩、周必大:宋代官员,史浩为宰相,周必大为参知政事。

图克坦克宁:金国官员,曾任右丞相。

乌库论元忠:金国官员,曾任平章政事。

玉牒:指皇族的族谱。

冒廕罪赏:指金国对冒领官职或赏赐的行为进行惩罚。

太宁宫:金国的宫殿名。

硃熹:宋代著名理学家,儒家学者。

恤民:指关心百姓疾苦。

正心术:指端正思想,树立正确的治国理念。

纪纲:指国家的法度和秩序。

膏梁子弟:指富贵人家的子弟。

厮役凡流:指地位低下的仆役和普通人。

裒敛刻剥:指搜刮民财,剥削百姓。

馈饷:指军队的粮饷供应。

幽阴:指暗中勾结。

交通货赂:指通过贿赂进行勾结。

脂膏骨髓:比喻百姓的财富和血汗。

权幸之门:指权贵和宠臣的门庭。

苛敛:指苛刻的税收和剥削。

宽恤:指宽厚地对待百姓。

流移漂荡:指百姓流离失所。

宰相、台、省、师傅、宾友、谏诤之臣:指朝廷中的高级官员和谏官。

近习之臣:指皇帝身边的宠臣。

蛊惑:指迷惑、引诱。

庄士之谠言:指正直之士的忠言。

私亵之鄙态:指私下的卑劣行为。

嗜利无耻:指贪图利益、毫无廉耻。

清显:指清要显赫的官职。

訾毁:指诽谤、诋毁。

挤排:指排挤、打压。

囊橐窟穴:比喻隐藏的罪恶和腐败。

黜陟:指官员的升降。

宗庙之仇:指国家的耻辱和仇恨。

黎州五部蛮:指宋代黎州地区的少数民族。

盘陀砦:宋代地名,位于今四川境内。

兵马都监:宋代官职,负责地方军事。

绵、潼大军:指绵州和潼川府的军队。

金莲川:金国地名,位于今内蒙古境内。

黑白毛:指地震后出现的异常现象。

参知政事:宋代官职,相当于副宰相。

签书枢密院事:宋代官职,负责军事事务。

秦桧:宋代宰相,以专权和迫害忠良著称。

书坊:指印刷书籍的作坊。

制置司:宋代地方军事机构。

钤辖:宋代官职,负责地方军事。

提点刑狱:宋代官职,负责司法事务。

权州事:指代理州长官。

都大提举茶马:宋代官职,负责茶马贸易。

监司、郡守:宋代地方官员,负责监察和地方行政。

按刺:指调查和弹劾。

祠禄:指官员退休后的俸禄。

廉察:指官员的廉洁和明察,能够公正地处理事务。

兴讼:指提起诉讼或争端。

别白:指分辨清楚,明确是非。

妄诉:指无根据或恶意的诉讼。

太府丞:古代官名,负责管理国家财政和物资。

赵雄: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宰相。

公道:指公正的道理或原则。

曲徇:指违背原则,迎合他人。

面誉:指表面的赞誉。

秘书郎:古代官名,负责文书和档案管理。

明法科:古代科举考试中的一种科目,考察法律知识。

经生:指学习儒家经典的学生。

法吏:指司法官员。

礼部:古代官署,负责礼仪、科举等事务。

和籴:指政府以和平方式购买粮食。

仓廪:指粮仓。

丰储西仓:南宋时期的粮仓名称。

士风:指士人的风气或道德风尚。

洛学:指北宋时期以程颢、程颐为代表的理学学派。

监司:指监察地方的官员。

臧否:指评价好坏。

总领漕司:古代官署,负责漕运事务。

营运:指经营和管理。

系囚:指在押的囚犯。

祷雨:指祈求降雨的仪式。

职事官:指有实际职务的官员。

实封言事:指官员以密封的方式向皇帝进言。

奸谀:指奸诈和谄媚的人。

谠言:指正直的言论。

甘雨:指及时而有益的降雨。

治象:指政治清明、社会安定的景象。

乱萌:指动乱的苗头。

宫观:指道教寺庙。

内侍:指宫廷中的宦官。

解盐:指解州(今山西运城)产的盐。

川界:指四川地区。

兴州:古代地名,今陕西汉中。

光元府:古代地名,今陕西西安。

都统司:古代官署,负责军事指挥。

执政:指掌握政权的高级官员。

台谏:宋代负责监察和谏言的官员,包括御史台和谏院的官员。

祠庙差遣:指在祠庙中担任职务。

漕河:指用于运输粮食的运河。

平江府:古代地名,今江苏苏州。

五部落:指古代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部落。

黎州:古代地名,今四川汉源。

折知常:南宋时期的官员。

蛮帅:指少数民族的首领。

端明殿学士:古代官名,负责文学和学术事务。

黄中:南宋时期的官员。

山陵:指皇帝的陵墓。

钦宗:指宋钦宗,北宋末代皇帝。

梓宫:指皇帝的棺材。

飞虎军:南宋时期的军队名称。

步军司:古代官署,负责步兵的指挥。

秋猎:指皇帝在秋天进行的狩猎活动。

见钱:指实际的铜钱。

西北路招讨司:金朝的官署,负责西北地区的军事事务。

山后之地:指燕山以北的地区。

亲王:指皇帝的兄弟或儿子。

公主:指皇帝的女儿。

转输:指运输和转运。

明州观察使:宋代官职名,负责监察地方行政事务。

承宣使:宋代官职名,负责传达皇帝旨意,地位较高。

恩泽:指皇帝的恩惠和赏赐。

金字牌:宋代皇帝颁发的紧急命令或重要文件,通常用金字书写,以示权威。

资治通鉴:宋代司马光主编的一部编年体史书,记载了从战国到五代的历史。

殿前都点检:宋代官职名,负责皇宫的警卫和礼仪事务。

御史大夫:宋代官职名,负责监察百官,纠察不法行为。

南京留守:宋代官职名,负责南京(今河南商丘)的行政和军事事务。

隆兴府:宋代行政区划名,治所在今江西南昌。

南康军:宋代行政区划名,治所在今江西赣州。

苗米:宋代的一种税收,按田亩征收的粮食。

衍圣公:宋代对孔子后裔的封号,负责祭祀孔子。

曲阜令:宋代官职名,负责曲阜(孔子故乡)的行政事务。

户部:宋代六部之一,负责财政和税收事务。

总计司:宋代户部下设的机构,负责统筹和管理财政事务。

蠲租:免除或减免租税。

发廪:发放官仓的粮食,用于赈济灾民。

决狱:审理和判决案件。

流殍:因灾荒或战乱而流离失所、饿死的人。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四十七-评注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南宋孝宗淳熙六年(金大定十九年)五月至十二月间的一系列政治、军事、经济事件。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窥见南宋时期的国家治理、社会状况以及皇帝与臣僚之间的互动。

首先,文本中提到的封桩库钱贯断烂之事,反映了当时国库管理的问题。皇帝对此事的处理态度,显示出他对财政管理的谨慎和对民生的关注。赵雄的回应则强调了皇帝廉洁自律的形象,进一步巩固了皇帝的权威。

其次,秘书省关于明堂大礼的讨论,体现了南宋时期对礼仪制度的重视。皇帝提出“丰年为上瑞”,表明他更注重实际民生,而非虚浮的祥瑞现象。这种务实的态度,反映了南宋皇帝在治国理政中的务实精神。

再次,文本中提到的王佐擒捕贼寇的事迹,展示了南宋时期地方官员的军事才能。赵雄对皇帝决策的赞扬,进一步凸显了皇帝在军事指挥中的重要作用。皇帝对王佐的提拔,也体现了对人才的重视和奖赏制度的完善。

此外,文本中关于四川盐课减免、郴州运粮丁夫役钱减免等记载,反映了南宋政府对民生的关注和对地方经济的调控。这些措施有助于缓解民众负担,促进社会稳定。

最后,文本中提到的辛弃疾奏疏,揭示了南宋时期官吏贪腐、民不聊生的社会问题。辛弃疾的直言进谏,体现了他作为官员的责任感和对民生的关切。皇帝对此事的处理,显示了他对吏治问题的重视和对官员的严格要求。

总体而言,这段文本不仅记录了南宋时期的具体历史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的政治、经济、社会状况以及皇帝与臣僚之间的互动。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时期的治国理念和社会风貌。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经济、法律和祭祀活动,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皇帝的治国理念。

首先,文本中提到皇帝对继绝之家财产的处理,体现了其对国家财政的谨慎态度。皇帝认为,国家财赋应取于民有制,不应通过立法手段过度索取民财,这反映了其对民生的关注和对财政纪律的重视。

其次,文本中多次提到祭祀活动,尤其是明堂祭祀的恢复。明堂祭祀是古代帝王祭祀天地、祖先的重要仪式,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历史意义。皇帝通过恢复明堂祭祀,不仅表达了对祖先的尊敬,也借此强化了皇权的合法性和神圣性。

此外,文本中还提到皇帝对官员的考核和赏罚制度。皇帝强调赏罚必须得当,既不能过于严苛,也不能过于宽松,体现了其对吏治的重视和对公平正义的追求。

在经济方面,文本提到皇帝对盐税、常平米等问题的处理,反映了其对民生的关注和对经济政策的审慎态度。皇帝通过减免赋税、储备粮食等措施,试图减轻百姓负担,稳定社会秩序。

最后,文本中还提到皇帝对建筑的态度。皇帝在接到太上皇帝赐予的木材后,才决定建造选德殿侧堂,体现了其节俭和孝顺的品质。这一细节不仅展示了皇帝的道德修养,也反映了其对资源的珍惜和对太上皇帝的尊敬。

总体而言,这段文本通过记载南宋时期的政治、经济、法律和祭祀活动,展示了皇帝的治国理念和社会状况,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

这段文字主要记载了宋孝宗在治理国家时的一些思想和政策,体现了他在治国理政中的中庸之道和宽严相济的原则。宋孝宗在处理政务时,强调‘宽’与‘猛’的平衡,认为过于严厉会导致人们无所适从,而过于宽容则可能使问题得不到有效解决。他主张‘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即在不偏不倚的基础上处理事务,这与古代圣贤舜帝的治国理念相契合。

宋孝宗在赏罚问题上也表现出极大的谨慎和公正。他强调赏罚不应带有个人情感,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他常守‘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的原则,即使是对待亲近的臣子,也会在其犯错时当面指出,而对疏远的小臣,只要有小善寸长,也会加以称赞。这种公正无私的态度,使得他在臣子中赢得了广泛的尊重和信任。

在对待地方官员的问题上,宋孝宗也表现出极大的关怀和体恤。他了解到二广地区由于距离朝廷较远,官员常常面临烟瘴等恶劣环境,因此对地方官员的任命和使用提出了更为灵活的政策,允许临时代理官职,以应对地方官员的短缺问题。这种灵活的政策不仅体现了宋孝宗对地方官员的体恤,也显示了他对地方治理的重视。

此外,宋孝宗还非常重视教育和文化的发展。他在政务之余,喜欢读书,认为读书可以开发智虑,帮助他更好地处理政务。他还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人才,强调要选拔真正有才能的人,而不是仅仅看重科举成绩。这种重视人才的态度,使得他在位期间,朝廷中涌现出了一批有才能的官员,为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通过对宋孝宗治国理政的记载,展现了他作为一位明君的智慧和胸怀。他在处理政务时,既注重宽严相济,又强调公正无私;既关心地方官员的处境,又重视教育和文化的发展。这些思想和政策,不仅在当时对国家的稳定和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也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治国经验。

这段文字主要记载了宋代皇帝与太上皇、太后在翠寒堂的聚会,以及朝廷在处理铜钱流通、军籍招补、读书讲学等方面的决策。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窥见宋代皇室的生活、政治决策过程以及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

首先,翠寒堂的聚会展现了宋代皇室的礼仪和亲密关系。皇帝与太上皇、太后共饮,体现了孝道和家族和睦。皇帝对巨材的珍视和不加彩饰的态度,反映了他崇尚节俭、注重实用的治国理念。这种理念在宋代皇帝中较为常见,尤其是在北宋初期,皇帝们普遍提倡节俭,反对奢侈。

其次,关于铜钱流通的记载反映了宋代货币经济的复杂性。交子、铁钱和铜钱的使用,显示了宋代货币体系的多样性。朝廷通过设立兑换场所,试图控制铜钱的流通,这体现了政府对经济活动的干预和管理。这种干预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宋代政府对货币经济的重视,也显示了当时经济活动的活跃程度。

再次,关于军籍招补的记载,反映了宋代军队的组织和管理。皇帝下令每年招补军籍,显示了军队在宋代政治中的重要地位。宋代军队的组织和管理较为复杂,既有正规军,也有民兵和屯田兵。这种多元化的军事组织体系,反映了宋代政府对国防的重视。

此外,关于《三朝宝训》的记载,反映了宋代皇帝对祖宗训诫的重视。皇帝每日读书,体现了宋代皇帝对儒家经典的尊崇和对治国理政的重视。这种读书讲学的传统,在宋代皇帝中较为普遍,尤其是在北宋初期,皇帝们普遍重视儒家经典的学习和传承。

最后,关于金国官员的记载,反映了金国的政治状况。金国官员的任命和赏罚,显示了金国政治的复杂性和权力斗争的激烈程度。金国作为宋代的北方强敌,其政治状况对宋代的政治和军事产生了重要影响。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通过记载宋代皇室的生活、政治决策和经济管理,展现了宋代社会的多个方面。它不仅反映了宋代皇帝的政治理念和治国方略,也揭示了宋代社会的经济状况和政治复杂性。这些记载为我们理解宋代历史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经济和文化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首先,文中提到了官员的廉洁和明察,强调了公正处理诉讼的重要性。这反映了南宋时期对官员道德和能力的严格要求,尤其是在司法领域,公正和明察被视为官员的基本素质。

其次,文中提到了科举制度的改革,特别是关于明法科的设立和废除。这表明南宋时期对法律人才的重视,同时也反映了儒家经典与法律知识的结合。这种结合不仅体现了儒家思想在政治和法律中的主导地位,也显示了法律知识在科举考试中的重要性。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南宋时期的经济问题,特别是粮食的储存和运输。这反映了当时政府对粮食安全的重视,尤其是在丰收年份,如何合理储存和分配粮食成为了一个重要问题。同时,文中还提到了纸币(会子)的使用和流通,这反映了南宋时期货币经济的发达和政府对货币政策的重视。

最后,文中还提到了南宋时期的文化和士风问题。特别是对洛学的批评,反映了当时学术界对理学思想的争议。洛学作为北宋时期的重要学派,其影响在南宋时期依然存在,但也面临着来自其他学派的挑战和批评。这种学术争议不仅反映了南宋时期思想的多样性,也显示了士人对道德和学术的追求。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记载南宋时期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事件,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它不仅反映了南宋时期政府对官员、法律、经济和文化的重视,也揭示了当时社会面临的种种挑战和问题。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时期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状况。

这段古文记载了宋代朝廷的一系列政治和军事事件,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朝廷的运作方式。首先,文中提到明州观察使张说的去世及其赠官事宜,展示了宋代官员的晋升和赏赐制度。皇帝与大臣的对话体现了朝廷在处理官员晋升时的谨慎态度,以及对台谏官员的严格要求,反映了宋代政治中监察制度的重要性。

其次,文中提到黎州五部落蛮的纳降事件,展示了宋代与边疆少数民族的关系。皇帝和大臣的对话表明,朝廷在处理边疆事务时,注重策略和权谋,力求保持对边疆的控制。这一事件也反映了宋代边疆政策的复杂性和灵活性。

再次,文中提到金主对《资治通鉴》的赞赏,反映了宋代对历史学的重视。金主对司马光的评价,体现了宋代士人对历史学的深刻理解和尊重,也反映了宋代文化中对历史经验的重视。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系列官员的任免和赏罚事件,展示了宋代官员选拔和考核制度的运作方式。皇帝对官员的选拔和任用,注重廉洁和能力,反映了宋代政治中对官员品德的重视。

最后,文中提到江、浙、淮西、湖北等地的旱灾及朝廷的赈济措施,展示了宋代政府在应对自然灾害时的应对措施。朝廷通过蠲租、发廪、募富民赈济等方式,尽力减轻灾民的负担,反映了宋代政府对民生的关注和对社会稳定的重视。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一系列具体事件,展示了宋代政治、军事、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多个方面,反映了宋代朝廷的运作方式和社会状况。文中对官员的选拔、边疆政策、历史学的重视以及灾荒应对措施的描述,为我们了解宋代社会提供了宝贵的史料。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四十七》
内容链接:https://market.tsmc.space/archives/8686.html
Copyright © 2021 TSMC Limited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