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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五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五-原文

鼓破之。

江、淮、浙西等路制置使刘锜,退军瓜洲镇。金破扬州。

初,邵宏渊既失利,金人径攻扬州,屯于平山堂下。宏渊亦退在扬子桥南,毁闸板而渡,扬州军民皆倾城而奔。锜乃退军,自南门外拆民屋,为浮桥,诸军过绝,即毁桥,由东门而去。守臣武功大夫、荣州刺史刘泽亦奔泰州,往通州渡江,入平江府。

金主褒以前临潢尹完颜晏为左丞相。旋以诏谕南京太傅、尚书令张浩。

癸亥,诏侍从百官更互赴行在所供职。先令翰林学士何溥、吏部侍郎凌景夏、张运、给舍金安节、刘珙、台谏梁仲敏、杜莘老、吴芾、礼官王普、尚书郎徐度、薛良朋、余时言、柳大节、姚宽从行,仍命景夏等分摄六曹职事。时权兵部侍郎陈俊卿措置海道,而户部侍郎刘岑、中书舍人虞允文先往建康,从官两省留临安者,惟汪应辰、徐嘉、黄中、路彬、许尹、唐文若六人而已。宽,舜明子也。

始,有司辨严,用绍兴七年故事。杜莘老为帝言:“今亲征与曩日事异,宜皆从简以幸所过郡县。”帝曰:“此行中宫及内人不往,止与建王行,欲令遍识诸将耳。”乃命王府直讲史浩从行。自金人侵攻江、淮,一时宿将,莫不震怖惕息,独王处之恬然不惧,廷臣有奏请王为元帅者。及扈行,边遽日至,王预料某所可守,某所可攻,某人可用,后率如所言。

王权自采石夜还建康,既而复如采石。时金主亮率大军临西采石杨林渡已数日,权与左朝请大夫、知太平州王傅,犹庇匿不以闻,州学谕汪馀庆与教授蒋继周同往见傅责之,傅气夺,一日发八奏。初奏言金人已攻采石而不言东西,朝廷大惊,三省、枢密院吏皆挈家出,都人惊疑不可止。次报金人已到杨林而不言杨林渡,朝廷莫知其在江之南北,益惧;因遣人于闾巷间求当涂、历阳人,问杨林所在,夜二鼓,乃得一士人,言杨林,西采石之渡口也,于是惊疑稍定。

甲子,特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和国公张浚,复观文殿大学士、判潭州;左大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汤鹏举,复资政殿学士,知太平州。

赵撙下平兴县。

忠义统领柳万克伏羌城。

右武大夫、兴州前军统制兼主管中军军马吴挺,邵州防御使、知文州、节制军马向起,败金人于德顺军之治平寨。

先是金遣兵之泾原,宣抚招讨使吴璘,命起、挺率所部捍御,过德顺,遇金游骑二千馀与官军接,遂驻于治平。统领官刘海,将官曹建,以数百骑掩击之,斩其将泼察,生俘数百人,入其郭,金恐,乃得去。宣抚司第赏,首先出陈破敌者为奇功,进官四等,其下各有差。挺,璘之子也。

金主褒遣伊喇扎巴招契丹部耶律斡罕。

乙丑,镇江府左军统领员琦,及金人战于扬州皁角林,败之。

初,金人既得扬州,即遣兵逐刘锜,与南军相尾。至是全军来争瓜洲渡,锜命统制官贾和仲、吴超等拒之于皁角林。琦陷重围,下马死战数十合。中军第四将王佐以步卒百有四人往林中设伏,金兵既入,强弩俄发。金人以运河岸狭,非骑兵之利,稍引去,遂大败之,斩统军高景山,俘数百人。

时诸处以捷旗报行在者络绎于道,市人语曰:“日闻报捷可喜,但一报近如一报亦可忧。”

督视军马叶义问读锜捷报,至金兵又添生兵,顾谓侍吏曰:“生兵是何物?”闻者皆笑。当时谓之“兔园枢密”。

丙寅,浙西马步军副总管李宝,与金舟师遇于密州胶西县陈家岛,大败之。

初,金主亮用降人倪询、商简、梁三儿等计,造战船数百,使工部尚书苏保衡等统之,约以十月十八日至海门山,入钱塘江,事毕,来江上迎报。

金舟泊唐家岛,宝舟泊石臼山,相距三十馀里,而北风日起,宝忧之。有大汉军水手数百来降,大汉军,所签上等户也,皆富豪子弟,宝问之,得北军事实。裨将曹洋请逆战,知朐山县高敞曰:“不可。彼众我寡,宜避之。”洋曰:“彼虽众,皆不谙海道。且降人云女真在船中惟匍匐而睡,略不能动,虽众何为?况我深入至此,前逆大敌,欲退,其可得乎?”宝伺金人未觉,遣洋与裨将黄端祷于石臼神祈风,夜漏将尽起碇,南风渐应,众喜,争奋。俄顷,薄敌船,鼓声震垒,金人失措。金帆皆以油缬为之,舒张如锦绣,绵亘数里,忽为波涛卷聚一隅,窘蹶无复行次。船中有火起者,宝命以火箭射之,著其油帆,烟焰随发,延烧数百艘。火不及者犹前拒,宝进军跃登其舟,短兵击刺,殪之舟中,其签军脱甲而降者三千馀人。获其副都统、骠骑上将军、益都府总管完颜正嘉弩等五人,斩之。保衡舟未发,亟引去;获倪询等三人及金诏书印记,与器甲、粮斛以万计。

江淮制置使刘锜在瓜洲四日,无日不战。锜恐人心不固,乃遣人自镇江取妻子以安人心。至是有诏令锜专防江上。会锜病已剧,遂肩舆渡江,留其从子中军统制官汜,以千五百人塞瓜洲渡。

知均州武钜遣将与忠义军复卢氏县。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出金人不意,于宿草间乘风纵火,鼓噪而进,金兵披靡。撙率亲兵冲击,斩其总管杨寓,遂整众入城,秋毫无犯。宣谕使汪澈以撙提举诸军。

先是朝命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统诸军为王权之援,武昌令薛季宣献策于汪澈,谓:“闵军已得蔡,有破竹之势,宜守便宜勿遣,令闵乘虚下颍昌,趋汴京,金人内顾,必惊

溃。”澈不果用。

丁卯,诏:“蔡京、童贯、岳飞、张宪子孙家属见拘管州军,并放令逐便。”用中书门下省请也。于是飞妻李氏与其子霖等皆得生还焉。

知枢密院事叶义问至镇江,权立行府。

中书舍人兼参谋军事虞允文见太尉刘锜,问兵败状,锜曰:“锜当上还制置、招讨二印耳。”允文曰:“国事如此,公持是印欲安所归乎?”锜惭不能答。

金州统制官任天锡自商州遣兵会虢州忠义首领辛傅等取硃阳县,降其知县事、奉议大夫刘楫、商洛都监、供奉班祗应王元宾,俘女真九人。

初,金主褒既立,遣通事萧恭持赦诏抚定州县。及中都,权留守拒而不从,恭立诛之,大兴尹李天言惧而听命。于是自黄河以北皆下之。

左丞相张浩自汴京录赦诏,驰以报金主亮,亮叹曰:“朕欲候江南平,复取一戎衣大定之义以纪元,是子乃先我乎!”即遣右议军郭瑞孙回众还攻,令尽诛黄河以北之叛己者。

十一月,己巳朔,诏:“枢密院招效用二千人,令忠锐第五将张耘措置。”

是日,金州统制官任天锡攻虢州。金守臣兼信迎敌不胜,遁去,遂复虢州。

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在镇江,得知建康府张焘状,言金人侵采石为渡江计,势甚危,乞急保江、淮。时制置使刘锜还屯镇江,病已剧。义问乘大舟,以二校执器械,立马门左右,至镇江,闻瓜洲军与金人相持,惶遽失措。时江水低浅,沙洲皆露,义问役民夫掘沙为沟,深尺许,沿沟栽木枝为鹿角数重,曰:“金人若渡江,姑此障之。”乡民执役,且笑曰:“枢密肉食者,其识见乃不逮我辈食糖籺人。一夜潮生,沙沟悉平,木枝皆流去矣。”会建康告急,义问乃遵陆而进。

金主褒以左丞相晏兼都元帅;辛未,以尚书李石参知政事。

壬申,观文殿大学士、新判潭州张浚,改判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召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张焘赴行在。

宁国军节度使、池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为建康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亲卫大夫、常德军承宣使、侍卫步军司右军统制邵宏渊为池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

诏:“进纳授官人,并损其直十分之二,与免铨试,仍作上书献策名目,理为官户,永不冲改。”自下鬻爵令半年,愿就初品文阶者才一人,言者请损其直以招来之。

镇江府中军统制刘汜,及金人战于瓜洲镇,败绩。

时金人以重兵捣瓜洲,权都统制李横引诸军迎战。叶义问督镇江驻答刂后军渡江,众皆以为不可,义问强之。未著北岸,义问惧怯见于颜色,即令向西去,曰:“欲往建康府催诸军起发。”市人皆媟骂之。汜提本部兵先走,诸军皆不进。横以孤军不可当,亦遁,失其都统制印。金人铁骑掩至江上,左军统制魏俊,后军统制王方,战死柳林中,皆金疮被体。汜性骄惰,不习军事,至是卒败。

义问离镇江三十里,至下蜀镇,有急递云:“官军败退,瓜洲渡为金人所据。”义问大惊,问:“山路可通浙东否?”诸将皆喧沸曰:“枢密不可回,回则不测。”左右亦惧,乃请义问速趋建康。

江州右军统制李贵引兵至颍河,焚金人粮舟,获金帛甚众,遂进攻颍昌。

金人以百骑至无为军,左朝奉大夫、知军事韩髦先遁去,井邑悉为恶少所爇。

癸酉,淮宁陈亨祖执金同知陈州完颜耶噜,以城来归。亨祖,州大豪也,诏以为武翼大夫、忠州刺史、知淮宁府。

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官赵撙去蔡州以援成闵,留从义郎、鄂州驻答刂御前军正将李询知州事。询,蔡州人也。于是金人所命刺史萧懋德,复入城据之。

甲戌,罢王权赴行在,以李显忠代之;命中书舍人、参谋军事虞允文往芜湖,趣显忠交权军,且犒师采石。

时知建康府张焘,至府才十馀日,夜漏下二鼓,允文扣府门求见曰:“此何时,而公欲安寝乎?”焘曰:“日来人情汹汹,太守不镇之以静,必不安。虽然,舍人何以见教?”允文曰:“谍者言敌以明日渡江,约晨炊玉麟堂,公何以策之?”曰:“焘以死守留钥,遑恤其它!舍人平日以名节自任,正当建奇功以安社稷。”允文曰:“此允文之素志,特决公一言耳。”

先是金主亮为内变所挠,自将细军驻和州之鸡笼山,用内侍梁汉臣议,将自采石济。乃携千馀骑谒西楚霸王祠,叹曰:“如此英雄,不得天下,诚可惜也!”

乙亥,金主亮临江筑坛,刑白、黑马各一以祭天,以一羊一豕投于江中,召都督昂、副都督富里珲谓之曰:“舟楫已具,可以济江矣。”富里珲曰:“臣观宋舟甚大,我舟小而行迟,恐不可济。”金主亮怒曰:“尔昔从梁王追赵构入海,岂皆大舟耶?明日汝与昂先济!”昂闻欲令之渡江,悲惧,欲亡去。及暮,金主亮遣人谕之曰:“前言,一时之怒耳,不令先过江也。”

丙子,中书舍人,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谋军事虞允文,督舟师败金兵于东采石。

允文未至采石十馀里,闻鼓声振野。允文见官军十十五五坐路傍者,问之,众曰:“王节使在淮西声鼓,令弃马渡江。我曹皆骑士,今已无马,我曹不解步战也。”

从者皆劝允文还建康,曰:“事势至此,皆为它人坏之。且督府直委公犒师耳,非委督战也,奈何代人任责!”允文不听,策马至采石,趋水滨,望江北敌营,不见其后,而权馀兵才万八千人,马数百而已。

焘安往?”众议熟可以往镇江者,皆有难色。焘曰:“虞舍人已立大功,可任此责。”允文欣然从之。

至镇江,谒招讨使刘锜问疾,锜执允文手曰:“疾何必问!朝廷养兵三十年,大功乃出书生手,我辈愧死矣!”

甲申,威武军承宣使、知舒州张渊权主管淮西安抚司公事,拱卫大夫、和州防御使淮南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贾和仲权知扬州兼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候收复日续赴本任,皆用叶义问奏也。

扬、庐既失守,义问言:“东路通、泰州,密迩盐场,利源所在,见有忠义寨三二万人。西路舒、蕲州,流民所聚,正可广行招募以壮军声。”乃以便宜选用二人,仍令和仲权于泰州置司。

金主亮至扬州。

乙酉,武略郎、閤门宣赞舍人、镇江府驻札御前中军统制刘汜,特贷命,除名,英州编管。

王权及汜既败军,乃先罢权为在外宫观。及吴芾奏权罪,帝怒甚,将按诛权以厉诸将。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密言于帝曰:“权罪当诛,然权诛则汜不可贷,若贷汜而诛权,是谓罪同罚异。顾锜有大功,今闻其病已殆,汜诛,锜必愧忿以死。是国家一败而自杀三大将,得毋为敌所快乎?”帝纳其言,二人得不死。

金州都统制王彦所遣第七将邢进复华州。

彦既得商、虢,乃进屯虢州,令统制官兼知巴州吴琦以其军应援。琦至虢州之板桥,遇敌,与战,其子汉臣死之。统制官任天锡引兵至,击华阴,杀其县令,进攻华州,不克,彦更遣进以所部往。时金兵分屯渭南,城中兵少,进乘胜克之,获其同知、昭武大将军韩端愿等二十馀人。

金主褒追尊其父豳王宗辅为皇帝,谥简肃,庙号睿宗,改名宗尧;妣富察氏曰钦宪皇后,李氏曰贞懿皇后。群臣上尊号曰仁明圣孝皇帝。

丙戌,权礼部侍郎黄中言:“本朝仿唐之制,创为九庙,今日宗庙,自僖、宣二祖以及祖宗,凡九世而十一室,请遵已行典故,迁翼祖神主而祔钦宗。”诏恭依。

丁亥,太尉、威武军节度使、镇江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江南、淮南、浙西路制置使兼京东、河北路招讨使刘锜,提举万寿观,以疾自请也。

翊卫大夫、利州观察使、御营宿卫中军统制刘锐,权镇江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

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自京西还,见叶义问于建康,翼日,至镇江。闵在京西,承金字牌令策应建康江面。闵喜于得归,兼程疾驰,士卒冒大雨,粮食不时,多死于道路。闵率马军出戍,沿途犒劳之物不可胜计,尽以归己,不散士卒。及还至镇江,军士有因醉出怨言于市者,闵斩之。

戊子,四川宣抚使吴璘,复力疾上仙人原。

御营宿卫使杨存中,建康府都统制李显忠,言见率将士戮力一心,期于克敌,乞少缓进发之期,从之。

初,上以瓜洲失利,亟命存中往镇江措置守江,且命官埋鹿角暗桩,自镇江至于江阴境上。时江岸才有车船二十四艘,既而虞允文与李显忠所遣戈船亦至。

浙西副总管李宝以所部泛海南归。

宝既捷于胶西,会闻金主亮已渡淮,乃还军驻东海县。既而山后统制官王世隆、开赵皆来会,宝命赵率其众傍海而行,而与世隆同舟赴行在。

己丑,金主褒如中都,次小口,使中都留守宗宪先往。

庚寅,金主亮在瓜洲镇。御营宿卫使场存中,中书舍人、督视府参谋军事虞允文,以敌骑瞰江,恐车船临期不堪驾用,乃与淮东总领硃夏卿、镇江守臣赵公偁临江拽试,命战士踏车船径趋瓜洲,将泊岸,复回,金兵皆持满以待。其船中流上下,三周金山,回转如飞。金人骇愕,亟遣人报金主亮,亮观之,笑曰:“此纸船耳!”因列坐诸将,一将前跪曰:“南军有备,不可轻。且采石渡方此甚狭,而我军犹不利,愿驻于扬州,力农训兵,徐图进取。”金主震怒,拔剑数其罪,命斩之。哀谢良久,及杖半百,释之。

癸巳,庆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充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兼镇江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充淮南东路制置使、京东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以宁国军节度使、建康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为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毫州招讨使;以潭州观察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鄂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为湖北、京西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

甲午,金人分兵侵泰州。

初,金主亮军令惨急,迫欲渡江,骁骑高僧欲诱其党以亡,事党,命众刀答刂之。乃下令:“军士亡者杀其领队,部将亡者杀其主帅。”由是众益危惧。是日,期以明日渡江,敢后者死。众欲亡归,决计于浙西路都统耶律元宜,于是明安唐古乌页曰:“前阻淮水,过渡即成擒矣,不若共行大事。”元宜曰:“待吾子旺祥至,谋之。”时旺祥为骁骑都指挥使,在别军,元宜密召之至,遂相与定约,诘旦卫军番代即为变。元宜先绐其众曰:“有令,尔辈皆去马渡江。”众曰:“奈何?”元宜曰:“新天子已立于辽阳,今当共行大事,然后举军北还。”众许诺。

乙未,黎明,元宜、旺祥与武胜军总管图克坦守素、明安唐古乌页等率众犯御营。金主亮闻乱,以为南师奄至,近侍大庆善曰:“事急矣,当出避之。”金主亮曰:“避将安往?”方取弓,已中箭仆地,乱兵进刃,手足犹动,遂缢杀之。骁骑

指挥使大磐整兵来救,旺祥出,语之曰:“无及矣。”大磐乃止。军士攘取行营服用皆尽,乃取大磐衣巾,裹其尸焚之。元宜行左领军副大都督事,以南伐之谋皆起于尚书右丞李通、近侍局使梁珫,而监军图克坦永年乃通之姻戚,浙西路副都统郭安国众所共恶,皆杀之,并杀大庆善。

金人破泰州。

先是泰州守臣请祠去,通判王涛权州事。九月,涛以移治为名而去,留州印付兵马都监赵福。金人侵淮甸,水寨都统领胡深与其副臧珪弃水寨,率乡兵二千入泰州,以兵势凌福。福具申于叶义问,以深权知州,深以珪权通判,福权本路军马都监。淮南转运副使、提领诸路忠义军马杨抗,又以其右军统领、成节郎沙世坚权海陵县丞兼知县。深闻金人欲攻泰州,与世坚率其众弃城先遁。珪掘断姜堰,尽泄运河水。至是金细军至城下,遂径登其城,纵火卤掠,福死于乱兵。城中子女强壮,尽被金兵驱而去。

戊戌,显仁皇后禫祭,帝行礼于别殿。

金都督府遣人持檄来镇江军议和。

初,金主亮既殒,诸军喧嚣不定。户部尚书梁球闻乱,驰入,曰:“已如此,固无可奈何。然方与敌国相持,不知何以善后?”众皆不言。球曰:“当抚定诸军,勿使嚣乱,徐思计策可也。”众稍定,球乃取纸笔草檄,言班师讲好事。檄成而未有人,访得瓜洲所俘成忠郎张真,即遣之南渡。

十二月,己亥朔,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复蔡州。

初,撙自蔡州引兵南归后三日,至麻城县,复被诏与鄂州都统制吴拱、荆南都统制李道并力攻取。二人未至,撙疾趋城下。金人所命刺史萧懋德闻撙至,披城为寨,相距两月,不出战。至是夜漏未尽,撙命将士潜师入城。城无楼橹,不可守,懋德遁去。

成忠郎张真自扬州金寨至镇江,出所持金檄云:“大金国大都督府牒大宋国三省、枢密院:国朝太祖皇帝创业开基,奄有天下,迄今四十馀年,其间讲信修睦,兵革寝息,百姓安业。不意正隆失德,师出无名,使两国生灵,枉被涂炭。奉新天子明诏,已行废殒。大臣将帅,方议班师赴阙,各宜戢兵以敦旧好。须至移牒。大定元年十一月三十日牒。”

督视行府回牒金人军前云:“今月一日承来文,照验正隆废殒事,除已缴奏外,须移文牒照会。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一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御前诸军都统制成闵,太傅、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

右武大夫、吉州刺史、知通州崔邦弼,闻泰州破,欲弃城去,恐百姓不从,夜二鼓,遣人于城内纵火,乘喧闹径出,渡江之福山。

庚子,诏:“淮东制置使成闵,元带到鄂州军马,日下发还。”言者论:“金人自拥重兵,身临淮东,日生奸计,意欲渡江,胡朝廷督责诸帅,严为捍御。今镇江已有元来屯驻军马,见系都统刘锐所管,并步军李捧、都统邵宏渊及殿前司诸军精锐,尽集京口一带。近日制置使成闵又自襄、汉率军来赴镇江防遏,及摘带鄂州所屯人马同来镇江。既有诸帅军马凑集在彼,今又益以成闵之军,则军势不为不盛;据天险以拒金人,自足以制敌取胜。然闻金人见有十馀万众屯聚汴京,深虑敌人知我重兵尽集镇江,则襄、汉一带必虚。倘以精兵袭我上流,吴拱虽有军马在彼,势力单弱,仓卒冲突,我虽欲应援,溯流数千里之远,岂能旦夕而至!请将成闵带到鄂州军马速发还本处,仍戒谕吴拱明远斥堠,严切捍御,常为待敌之策,庶几首尾不落敌人变诈。”故有是诏。

先是闵以鄂州水军及胜捷军统制张成、后军统制华旺所部偕行,乃令成等还鄂州屯驻。

太傅、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淮东制置使成闵,中书舍人、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赞军事虞允文,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硃夏卿等奏报金兵已杀其主亮,帝曰:“此人篡君弑母,背盟兴戒,自采石与海道败后,知本国已为人所据,乃欲力决一战。今遽灭亡,朕当择日进临大江,洒扫陵寝,肃清京都,但戒诸将无杀,此朕志也。”

初,金骑阚江,朝臣震怖,争遣家逃匿。权礼部侍郎黄中独谓其家人曰:“天子六宫在是,吾为侍臣,若等欲安适耶?”比金兵退,独中与左仆射陈康伯家属在城中,众皆惭服。

时存中与允文议偕至江北岸以察敌情,将士惮行,允文、存中独以轻舟绝江而北。帝尝谓康伯及留守汤思退曰:“杨存中忠无与二,朕之郭子仪也。”

金人以舟师攻茨湖,官军击却之。茨湖在汉水之南,与光化军相对,有鄂州副都统制李胜、荆南副统制张进之军在焉。至是金人以舟渡师,欲攻襄阳,会风势不利,不得著岸。鄂州前军旗头史俊麾旗涉水,直登一舟,呼曰:“前军得功矣,诸军宜速进!”金人初不虞其登舟,遂大惊失措,行队不整,有坠水而死者。诸军继进,俊杀其千户一人,夺舟数十,金人乃还。

辛丑,右武大夫、宣州观察使、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兼提督海船李宝为靖海军节度使、两浙西路、通、泰、海州沿海制置使、京东东路招讨使。

诏御营宿卫使杨存中以右军统制苗定所管步军前来扈从。

初,帝将如建康抚师,而钦宗神主未祔庙,行宫留守汤思退欲省虞速祔而释服以行,既十日矣,至是权礼部侍郎黄中言不可,帝纳焉。议者犹谓凶服不可以即戎,帝曰:“吾固以缟素诏天下矣。”卒从之。

枢密行府议遣兵过江,乃檄淮西制置使李显忠速选精锐甲军至镇江府会合,所有采石一带留下军马,令池州都统制邵宏渊权管。

金统军刘萼,闻茨湖军败,遂班师,军无行陈,多失路,为乡民所杀。细军之在泰州者,亦弃而去。

壬寅,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充行宫留守汤思退,乞铸行宫留守印,仍就尚书省置司,行移如都省体式,合行事务从权便宜,施行讫奏。又请以敷文阁待制、知临安府赵子潚兼充参谋官,尚书右司员外郎吴广文充参议官,秘书省正字芮晔主管机宜文字,枢密院编修官郑樵、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吴祇若,司农寺主簿韩元吉并干办公事,皆从之。

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赵密为行宫在城都总管,利州观察使、殿前司策选锋军统制张守忠为行宫在城都巡检,武功大夫、侍卫马军司右军统制、权主管本司职事张伃为行宫城北巡检,右武大夫、忠州团练使、侍卫步军司神勇军同统制、权主管本司公事王存为行宫城南巡检。

是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淮东制置使成闵,自镇江引兵之扬州,御营宿卫使杨存中,亦遣右武大夫、权殿前司右军统领李亻及自江阴军引所部渡江之石庄进发。时叶义问遣使臣李彪伺金人回军动静,闵令报曰:“成太尉大军在杨子桥相持,来日当大战矣。”道路喧言金人已去,扬州空虚,闵计不行,乃以马军司之兵自天长追袭,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李捧亦以神勇军袭之。敌军凡数万,其行如林,军皆不敢与相近,但遥护之出境而已。

癸卯,诏:“金人渝盟,侵攻上界,属兹进发,躬往视师,文武群臣,各扬阙职,辑宁中外,共济大功。”

诏:“四川宣抚司统率军马随路进讨,恢复州县,虽曰分路调发,亦仰常相关报,互相应援,不得辄分彼此,务要协力,共成大功。诸路招讨使司准此。”

诏枢密行府行下沿江诸大帅,各条陈进讨恢复事宜。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张焘首陈十事,大率欲预备不虞,持重养威,观衅而动,期于必胜。

拱卫大夫、和州防御使、权知扬州贾和仲闻敌去,乃以单骑入城,犹未有官吏。

池州都统制邵宏渊自芜湖以亲兵至采石。

甲辰,省臣进呈金都督府牒。帝曰:“金主亮既已被杀,馀皆南北之民,驱迫而来,彼复何罪!今即日袭逐,固可使只轮不返,然多杀何为!但檄诸将迤逦进师会京畿,收复故疆,抚定吾人足矣。”左仆射陈康伯请率百僚称贺,帝曰:“未须尔,候到汴京,与群臣共庆。”

殿前司右军统制、权知泰州王刚,以所部至本州。

均州忠义统领昝朝等复据邓州。

初,敌将刘萼之败于茨湖也,还军及邓州,驻于城北八里,其武胜军节度使、威略军都总管萧中一亦挈属出城,驻于萼军之南,其同知、节副皆以属去。中一以留州事付监仓王直,中一与白千户、三户穆昆言曰:“今日邓州屯驻之兵,悉为都统带去。城中之兵皆士人,万一为宋兵内应,如何?”众皆知中一有顺南之意,唯唯而已。坐中忽不见白千户者,中一疑走告于萼矣,乃率其奴婢将家属南走,迷失道,中夜,屡曹乡村土豪惊散。至州北百馀里,中一被杀,翼旦,金人皆北去。

录事参军高通闻萼兵已退,乃集军民谓曰:“今南兵已近,此时不决,城中之人皆不可保,请遂决之。”众请通权节度副使,通曰:“邓州本大宋所有,今金国已弃我官吏、军民矣,与诸公同归大宋,如何?”众皆听命。忽报城下有十馀骑至,问之,则昝朝也,遂纳款。朝,本邓州射士,聚众在山中,投均州守臣武钜。

乙巳,淮西制置使李显忠自芜湖引兵渡江。

时金人尚屯鸡笼山,而显忠兵在沙上。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张浚,自长沙闻命,即日首涂,过池阳往劳,以建康激赏犒之,一军见浚,以为从天而下。浚谕显忠曰:“圣驾将巡幸,至而敌未退,得无虞乎?”显忠乃以大军济江,去和州三十里,与之相持,然金兵亦未退。

池州都统制邵宏渊,自采石复还芜湖,仍于大信、裕溪河口措置捍御。

丙午,淮东制置司统制王选等复楚州。

丁未,鄂州统制官王宣至邓州。

先是昝朝既入城,遣人告捷,京湖制置使吴拱俾宣以七百骑赴之,拱继至,又遣训练官硃宏、王彦忠等率忠义人入汝州。

均州乡兵总辖庄隐等入河南府。

先是金人以兵二千驻长水县,金州都统制王言遣将官杨坚、党清引兵会忠义人往击破之,杀其将二人,获部将王保以归,遂复长水县,坚以深入陈,死之。清引其兵进攻嵩州,克之,又克永宁、寿安二县,遂进兵入河南府,吏民皆迎降。

戊申,帝发临安府。

江南东路转运判官李若川、柳大节言:“金人反盟黩武,上天降殃,其主被弑,兵众遁走。乃传其子见留京东,军马颇众,有亲信以统之,势须邀击,以报擅杀之仇。今过淮敌兵,败亡虽多,尚有十馀万众,宁肯束手就死,亦须穷斗。及金人巢穴,多有完颜族类,岂无守国军马,必不能奉旧主之子,亦不肯助弑主之众,定图自立,更相攻杀,尽而后已。当此衅隙,契丹起而乘之,过于五单于争国,各自救不暇,岂暇尚占中原!百姓被祖宗德泽之深,日思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此诚天启恢复之时,不可失之机会也。然王师大举,尤务慎重,以成万全之功。一

乞少憩将士,以养锐气;

二乞预备钱粮,无致少阙;

三乞添器甲,以备分给中原义兵,缘义兵虽众,唯阙器甲使用;

四乞敌人欲敦旧好,诱以好言以款之;

五乞多遣人密结中原义兵,以为应援;

六乞厚赏募人探知敌情,以便进取;

七乞召集诸大帅共议军事,勿致临时异同。

然后诸路并进,非特恢复中原有反掌之易,亦可一举而空朔庭也。”

左朝奉大夫、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洪适言:“金主亮既殒,大定改元,未必诸国服从。

若能仰顺天时,遣使归疆,则王师不血刃而得土宇,实天下之幸。

万一敌众尚强,自淮以北,别无争立之人,则宜多遣有胆力人,密传召檄,使中原义士,各取州县,因以畀之。

王师但留屯淮、泗,募兵积粟以为声援,不必轻涉其地以务力争。

俊汉、蜀、山东之兵数道聚集,见可而进,迟以岁月,必有机会可乘,恢复故地,何翅破竹!

庶几兵力不顿,可以万全。”

庚戌,帝次秀州。

是日,金人大军自盱眙度淮,尽绝。

初,淮东制置使成闵以所部追袭金师。

閤门宣赞舍人、知泗州夏浚闻敌归,遂焚其城而南,金人乃遣千户先至泗州,撤桴为三浮桥,顷刻而成,翼日军到,皆下马乘桥而过。

既渡绝,闵军至盱眙,排列于岸之南,金人笑曰:“寄声成太尉,有劳相送。”

是时龟山路途,金人遗弃粟米山积,往往有科山东、河北民户,令赴平江府、秀州送纳者,官军粮运方不继,赖以自给。

辛亥,帝次平望。

壬子,帝泊姑苏馆。

权枢密院事叶义问自建康,太傅、御营宿卫使场存中自镇江还,皆入见。

守臣徽猷阁直学士洪遵献洞庭柑,帝不受,自是所过无入献者。

癸丑,帝乘马至平江府行宫。

时御营宿卫使司右军统制苗定以所部至平江,乃以定兼权主管行在殿前司职事。

鄂州水军统制杨钦以舟师追金人,至洪泽镇,败之。

夜,镇江府统制官吴超,遣部将段温等追金人至淮阴县,又败之,获其舟船粮食甚众。

是夜,淮东制置司刘锐、陈敏等引兵入泗州。

金人既渡淮,有三百人长告其千户曰:“三百人皆有归心,不可弹压,奈何?”

千户曰:“主虽死,岂无王法!”

其弟曰:“兄言失矣,彼有父母,人心难留,岂可以法绳之!”

千户默然,各上马,即驰去,由是西城之兵皆上马驰,不可遏,俄而东城之人亦去。

成闵闻金人尽去,乃遣锐等自东城之东渡淮,又令统领官左士渊等自南门入,以收复告。

金人所掠老弱在泗者,皆委之而去。

甲寅,帝至无锡县,宰执奏敌人已去淮西,尚馀三万众据和州。

陈康伯等依旨撰到招安旗榜,不惟诸国之人,虽女直亦一概与补官。

内万户许以节钺,其馀视爵秩高下更超等换授,白身特命以官,奴婢亦优赏,示之生路,庶使束手来归。

帝曰:“彼亦人也,比引见所招捉到金人,朕亦悉贷死,送诸军役使。

若尽杀之,则不胜其多,朕不忍也。”

是日,淮西制置使李显忠,与金人战于杨林渡,却之,将士死者千四百人,杀伤相当。

翼日,金人乃去。

乙卯,帝次常州。

金主次三河县,左副元帅完颜固云来朝。

金人破汝州。

先是京西制置使吴拱,遣训练官牛宏等率忠义人据汝州,会统军刘萼自邓州北归,宏等邀之于七里河。

敌兵甚盛,忠义人皆无甲,遂败走。

金兵围之五日,乃城破,杀戮殆尽。

拱在邓州,遣统制官周赟将八千人往援之,已不及。

丙辰,帝次吕城镇。

金主次通州。

丁巳,帝次丹阳县。

淮西制置使李显忠,遣统制官张荣逐敌至全椒县,败之,得敌所获老弱万馀口。

日暮,显忠入和州。

金主至中都。

戊午,帝至镇江府,未就舍,先乘马幸江下观划船。

金主谒太祖庙。

己未,帝幸镇江府行宫。

兴州左军统制王中正等引兵再攻治平寨,拔之。

初,刘海既去治平,金以兵坚守。

中军统制吴挺遣中正及知秦州刘忠共击之,杀其知寨,降其招信校尉张季甫等四人。

既而金人谋复据治平,中正引兵于千家堡迎敌,战十馀合,敌败走,官军进击,大获其俘,中正为飞枪中其左颊者二。

金主御贞元殿,受群臣朝。

壬戌,金主诏:“军士自东京扈从至京师者,复三年。”

同知河间尹高昌福上书陈便宜,金主览之再三,命内外大小职官陈便宜。

甲子,释淮南、京西、湖北路杂犯死罪以下囚。

武信军承宣使、淮南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李横移江南西路,常州驻答刂。

金颍、寿二州巡检高显率所部民兵千馀人据寿春府,遂来降。

丙寅,金主诏左副元帅完颜固云规措南边及陕西等路事。

丁卯,金河北安抚制置使王任,天雄军节度使王友直,自寿渡淮来归。

任,东平人,尝以罪亡命,敌重赏捕之急,友直方聚众往大名,归之。

友直喜,假契丹以举事,遂破大名。

金主既立,下令友直之众,并放罪归业为平民,其众闻之,皆散去,友直乃与任等自山东寻路来奔。

比入境,有众三十馀,遂自淮西赴行在。

初,金主亮既为其下所杀,参知政事敬嗣晖欲立其太子光英于南京,左丞相张浩不可。

耶律元宜遣人害光英。

亮之后图克坦氏後归于母家。

金伊喇扎巴之报谕耶律斡罕也,斡罕约降,已而复谓扎巴曰:“若降,尔能保我辈无事乎!”

扎巴曰:“我知招降耳,其它岂能必哉!”

扎巴见斡罕兵强

车帐满野,意其可以有成,因说之曰:“我之始来,以汝辈不能有为。

今观兵势强盛如此,汝等欲如群羊为人所驱去乎?将欲待天时乎?若果有大志,我亦不复还矣。”

贼党或曰:“往者古绅丞相,神人也,尝言西北部族当有事。今日正合此语,恐不可降也。”

于是斡罕决意不降,扎巴亦留贼中。

斡罕攻临潢,败其守兵,进围之,众至五万。

是月,斡罕遂称帝,改元天正,复攻泰州,屡败援师,势益振。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五-译文

鼓声打破了宁静。

江、淮、浙西等路的制置使刘锜,撤退到瓜洲镇。金军攻破了扬州。

起初,邵宏渊已经失利,金军直接进攻扬州,驻扎在平山堂下。邵宏渊也撤退到扬子桥南,毁掉闸板渡河,扬州的军民都纷纷逃离。刘锜于是撤退军队,从南门外拆毁民房,搭建浮桥,各军过河后,立即毁掉浮桥,从东门离开。守城的官员武功大夫、荣州刺史刘泽也逃往泰州,经过通州渡江,进入平江府。

金主褒任命前临潢尹完颜晏为左丞相。随后又下诏给南京太傅、尚书令张浩。

癸亥日,皇帝下诏命令侍从百官轮流前往行在所供职。先命令翰林学士何溥、吏部侍郎凌景夏、张运、给舍金安节、刘珙、台谏梁仲敏、杜莘老、吴芾、礼官王普、尚书郎徐度、薛良朋、余时言、柳大节、姚宽随行,并命令凌景夏等人分别代理六曹的职务。当时权兵部侍郎陈俊卿负责海道事务,而户部侍郎刘岑、中书舍人虞允文先前往建康,留在临安的从官两省只有汪应辰、徐嘉、黄中、路彬、许尹、唐文若六人。姚宽是舜明的儿子。

起初,有关部门按照绍兴七年的惯例准备亲征。杜莘老对皇帝说:“现在亲征与过去的情况不同,应该一切从简,以便让所经过的郡县感到幸运。”皇帝说:“这次出行中宫和内人都不去,只与建王同行,目的是让他认识各位将领。”于是命令王府直讲史浩随行。自从金军入侵江、淮以来,许多老将都感到恐惧,只有建王表现得非常镇定,毫不畏惧,朝廷中有大臣奏请建王担任元帅。等到随行时,边境的紧急情况每天都传来,建王预料到哪些地方可以防守,哪些地方可以进攻,哪些人可以任用,后来都如他所料。

王权从采石连夜返回建康,随后又前往采石。当时金主亮率领大军已经到达西采石的杨林渡数日,王权与左朝请大夫、知太平州王傅,仍然隐瞒不报,州学谕汪馀庆与教授蒋继周一同去见王傅责备他,王傅感到气馁,一天之内发了八次奏章。第一次奏章说金军已经进攻采石,但没有说明是东采石还是西采石,朝廷大为震惊,三省、枢密院的官员都带着家人逃离,都城的人惊慌不已。第二次报告说金军已经到了杨林,但没有说明是杨林渡,朝廷不知道金军是在江南还是江北,更加恐惧;于是派人到街巷中寻找当涂、历阳的人,询问杨林的位置,直到夜里二更,才找到一个士人,说杨林是西采石的渡口,于是惊慌的情绪稍微平息。

甲子日,特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和国公张浚,恢复观文殿大学士、判潭州的职务;左大中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汤鹏举,恢复资政殿学士,知太平州。

赵撙攻下平兴县。

忠义统领柳万攻克伏羌城。

右武大夫、兴州前军统制兼主管中军军马吴挺,邵州防御使、知文州、节制军马向起,在德顺军的治平寨击败金军。

此前,金军派兵到泾原,宣抚招讨使吴璘命令向起、吴挺率领所部抵御,经过德顺时,遇到金军的游骑两千多人与官军交战,于是驻扎在治平。统领官刘海,将官曹建,率领数百骑兵突袭,斩杀金军将领泼察,俘虏数百人,进入金军的城郭,金军感到恐惧,于是撤退。宣抚司论功行赏,首先出阵破敌的为奇功,晋升官阶四等,其余各有不同。吴挺是吴璘的儿子。

金主褒派遣伊喇扎巴招降契丹部的耶律斡罕。

乙丑日,镇江府左军统领员琦,与金军在扬州的皁角林交战,击败了金军。

起初,金军攻下扬州后,立即派兵追击刘锜,与南军相持。此时金军全军来争夺瓜洲渡,刘锜命令统制官贾和仲、吴超等在皁角林阻击。员琦陷入重围,下马死战数十回合。中军第四将王佐率领一百零四名步兵在林中设伏,金军进入后,强弩突然发射。金军因为运河岸狭窄,不利于骑兵作战,稍微撤退,于是大败金军,斩杀统军高景山,俘虏数百人。

当时各地用捷报旗帜向行在报告的人络绎不绝,市井中的人说:“每天听到捷报固然可喜,但一报比一报近也让人担忧。”

督视军马叶义问读到刘锜的捷报,看到金军又增加了“生兵”,回头对侍吏说:“生兵是什么东西?”听到的人都笑了。当时称他为“兔园枢密”。

丙寅日,浙西马步军副总管李宝,与金军的舟师在密州胶西县的陈家岛相遇,大败金军。

起初,金主亮采纳降人倪询、商简、梁三儿等人的计策,建造了数百艘战船,派工部尚书苏保衡等人统领,约定在十月十八日到达海门山,进入钱塘江,事成之后,到江上迎接报告。

金军的船停泊在唐家岛,李宝的船停泊在石臼山,相距三十多里,北风日渐强烈,李宝感到担忧。有大汉军的水手数百人前来投降,大汉军是金军征召的上等户,都是富豪子弟,李宝询问他们,得知了北军的实情。裨将曹洋请求迎战,知朐山县高敞说:“不行。敌众我寡,应该避开。”曹洋说:“他们虽然人多,但都不熟悉海道。而且降人说女真人在船中只能匍匐睡觉,几乎不能动弹,人多又有什么用?何况我们已经深入到这里,面对大敌,想要撤退,怎么可能?”李宝趁金军没有察觉,派曹洋与裨将黄端在石臼神前祈祷求风,夜里即将天亮时起锚,南风渐渐吹起,众人欣喜,争相奋勇。不久,逼近敌船,鼓声震天,金军措手不及。金军的船帆都是用油缬制成,展开如锦绣,绵延数里,突然被波涛卷到一角,窘迫不堪,无法继续航行。船中有起火的地方,李宝命令用火箭射击,射中油帆,烟焰随即燃起,延烧数百艘船。火没有烧到的船仍然抵抗,李宝率军跃上敌船,短兵相接,斩杀敌兵,签军中有三千多人脱甲投降。俘虏了副都统、骠骑上将军、益都府总管完颜正嘉弩等五人,斩杀了他们。苏保衡的船还未出发,急忙撤退;俘虏了倪询等三人及金军的诏书印记,缴获了数以万计的器甲和粮食。

江淮制置使刘锜在瓜洲四天,每天都在战斗。刘锜担心人心不稳,于是派人从镇江接来妻子以安定人心。此时有诏令刘锜专门防守江上。恰逢刘锜病情加重,于是乘轿渡江,留下他的侄子中军统制官汜,率领一千五百人防守瓜洲渡。

知均州武钜派将领与忠义军收复卢氏县。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出其不意,在宿草间乘风纵火,鼓噪前进,金军溃败。赵撙率领亲兵冲击,斩杀金军总管杨寓,随后整顿军队入城,秋毫无犯。宣谕使汪澈任命赵撙为提举诸军。

此前朝廷命令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统领各军为王权的援军,武昌令薛季宣向汪澈献策,说:“成闵的军队已经攻下蔡州,势如破竹,应该抓住机会不要派遣他们,让成闵乘虚攻下颍昌,直逼汴京,金军内部必然惊慌。”

溃败。”澈未能成功使用。

丁卯日,下诏:“蔡京、童贯、岳飞、张宪的子孙家属被拘禁在州军的,全部释放,让他们自由行动。”这是根据中书门下省的请求。于是岳飞的妻子李氏和她的儿子岳霖等人都得以生还。

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到达镇江,暂时设立行府。

中书舍人兼参谋军事虞允文见到太尉刘锜,询问兵败的情况,刘锜说:“我应当上交制置、招讨二印。”虞允文说:“国事如此,您拿着这些印想要归向何处呢?”刘锜惭愧不能回答。

金州统制官任天锡从商州派兵与虢州忠义首领辛傅等人一起攻取硃阳县,降服了知县事、奉议大夫刘楫、商洛都监、供奉班祗应王元宾,俘虏了九名女真人。

起初,金主褒即位后,派遣通事萧恭持赦诏安抚州县。到了中都,权留守拒绝接受,萧恭立即诛杀了他,大兴尹李天言害怕而听从命令。于是黄河以北的地区都归顺了。

左丞相张浩从汴京抄录赦诏,迅速报告给金主亮,亮叹息说:“我本想等到江南平定后,再取‘一戎衣大定’的意义来纪元,这个孩子却先我一步!”立即派遣右议军郭瑞孙回众还攻,命令尽诛黄河以北的叛己者。

十一月,己巳朔日,下诏:“枢密院招募效用二千人,命令忠锐第五将张耘安排。”

这一天,金州统制官任天锡攻打虢州。金守臣兼信迎敌不胜,逃走了,于是收复了虢州。

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在镇江,得知建康府张焘的报告,说金人侵犯采石是为了渡江,形势非常危急,请求紧急保卫江、淮。当时制置使刘锜回到镇江驻扎,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叶义问乘坐大船,由两名校尉持器械,站在马门左右,到达镇江后,听说瓜洲军与金人相持,惊慌失措。当时江水低浅,沙洲都露了出来,叶义问役使民夫挖掘沙沟,深约一尺,沿沟栽种木枝作为鹿角数重,说:“金人如果渡江,暂且用这个阻挡他们。”乡民们一边干活一边笑着说:“枢密大人是吃肉的人,他的见识竟然不如我们这些吃糖籺的人。一夜潮水涨起,沙沟全部被填平,木枝都流走了。”这时建康告急,叶义问于是从陆路前进。

金主褒任命左丞相晏兼任都元帅;辛未日,任命尚书李石为参知政事。

壬申日,观文殿大学士、新判潭州张浚,改判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召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张焘赴行在。

宁国军节度使、池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为建康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亲卫大夫、常德军承宣使、侍卫步军司右军统制邵宏渊为池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

下诏:“进纳授官的人,都减少其价值的十分之二,免去铨试,仍然作为上书献策的名目,理为官户,永不冲改。”自从下达卖爵令半年以来,愿意就初品文阶的只有一人,言者请求减少其价值以招揽他们。

镇江府中军统制刘汜,与金人在瓜洲镇交战,战败。

当时金人以重兵攻打瓜洲,权都统制李横率领诸军迎战。叶义问督镇江驻答刂后军渡江,大家都认为不可行,叶义问强行命令。还未到达北岸,叶义问的恐惧已经表现在脸上,立即命令向西去,说:“我要去建康府催促诸军出发。”市人都嘲笑他。刘汜率领本部兵先逃走,诸军都不前进。李横因为孤军不可抵挡,也逃走了,失去了都统制印。金人的铁骑突然出现在江上,左军统制魏俊,后军统制王方,在柳林中战死,身上都是金疮。刘汜性格骄惰,不熟悉军事,最终战败。

叶义问离开镇江三十里,到达下蜀镇,有紧急报告说:“官军败退,瓜洲渡被金人占据。”叶义问大惊,问:“山路可以通往浙东吗?”诸将都喧哗说:“枢密不可回,回则不可测。”左右的人也害怕,于是请叶义问迅速前往建康。

江州右军统制李贵率领军队到达颍河,焚烧了金人的粮船,缴获了大量金帛,于是进攻颍昌。

金人以百骑到达无为军,左朝奉大夫、知军事韩髦先逃走,井邑都被恶少烧毁。

癸酉日,淮宁陈亨祖抓住金同知陈州完颜耶噜,以城来归。陈亨祖是州中的大豪,下诏任命他为武翼大夫、忠州刺史、知淮宁府。

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官赵撙离开蔡州去支援成闵,留下从义郎、鄂州驻答刂御前军正将李询知州事。李询是蔡州人。于是金人所任命的刺史萧懋德,再次入城占据。

甲戌日,罢免王权赴行在,以李显忠代替他;命令中书舍人、参谋军事虞允文前往芜湖,催促李显忠交接王权的军队,并且犒赏采石的军队。

当时知建康府张焘,到府才十几天,夜漏下二鼓,虞允文敲府门求见说:“这是什么时候,您还想安寝吗?”张焘说:“近来人情汹汹,太守如果不以静镇之,必然不安。虽然如此,舍人有什么指教?”虞允文说:“间谍说敌人明天要渡江,约定早晨在玉麟堂吃饭,您有什么对策?”张焘说:“我以死守留钥,哪有时间顾及其他!舍人平时以名节自任,正应当建立奇功以安定社稷。”虞允文说:“这是我一向的志向,只是需要您一句话。”

之前金主亮被内变所困扰,亲自率领细军驻扎在和州的鸡笼山,采用内侍梁汉臣的建议,准备从采石渡江。于是带领千余骑谒见西楚霸王祠,叹息说:“如此英雄,不得天下,真是可惜!”

乙亥日,金主亮在江边筑坛,宰杀白、黑马各一匹以祭天,将一只羊和一只猪投入江中,召见都督昂、副都督富里珲说:“舟楫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渡江了。”富里珲说:“臣看宋舟很大,我们的船小而行动迟缓,恐怕不能渡江。”金主亮怒道:“你以前跟随梁王追赵构入海,难道都是大船吗?明天你和昂先渡江!”昂听说要让他渡江,悲惧,想要逃走。到了晚上,金主亮派人告诉他说:“之前的话,只是一时之怒,不会让你先过江的。”

丙子日,中书舍人,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谋军事虞允文,率领舟师在东采石击败金兵。

虞允文还未到达采石十余里,听到鼓声震天。虞允文看到官军十十五五坐在路旁,问他们,众人说:“王节使在淮西击鼓,命令我们弃马渡江。我们都是骑士,现在没有马,我们不会步战。”

随从们都劝虞允文回建康,说:“事势至此,都是别人搞坏的。而且督府只是委托您犒赏军队,不是委托您督战,为什么要代人承担责任!”虞允文不听,策马到采石,赶到水边,望见江北的敌营,看不到后面,而权余的兵力只有一万八千人,马只有几百匹。

焘安去哪里?”大家讨论谁可以去镇江,大家都面露难色。焘说:“虞舍人已经立了大功,可以承担这个责任。”允文欣然接受了。

到了镇江,拜见招讨使刘锜询问病情,刘锜握着允文的手说:“病情何必问!朝廷养兵三十年,大功竟然出自书生之手,我们这些人真是羞愧死了!”

甲申日,威武军承宣使、知舒州张渊暂时主管淮西安抚司公事,拱卫大夫、和州防御使淮南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贾和仲暂时知扬州兼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等待收复后再赴任,这都是根据叶义问的奏请。

扬州、庐州失守后,叶义问说:“东路通州、泰州,靠近盐场,是利益所在,现在有忠义寨两三万人。西路舒州、蕲州,流民聚集,正好可以广泛招募以壮大军威。”于是根据情况选用两人,并命令贾和仲暂时在泰州设立司署。

金主亮到达扬州。

乙酉日,武略郎、閤门宣赞舍人、镇江府驻札御前中军统制刘汜,特赦免死,除名,发配英州编管。

王权和刘汜战败后,先罢免王权为在外宫观。等到吴芾上奏王权的罪行,皇帝非常愤怒,准备按律处死王权以激励诸将。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秘密对皇帝说:“王权的罪行应当处死,但王权被处死则刘汜不可赦免,如果赦免刘汜而处死王权,这就是罪同罚异。况且刘锜有大功,现在听说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刘汜被处死,刘锜必定羞愧愤怒而死。这样国家一败而自杀三大将,岂不是让敌人高兴吗?”皇帝采纳了他的意见,两人得以不死。

金州都统制王彦派遣的第七将邢进收复华州。

王彦得到商州、虢州后,便进驻虢州,命令统制官兼知巴州吴琦率军支援。吴琦到达虢州的板桥,遇到敌人,与之交战,他的儿子汉臣战死。统制官任天锡率兵到达,攻打华阴,杀死县令,进攻华州,未能攻克,王彦又派遣邢进率部前往。当时金兵分驻渭南,城中兵少,邢进乘胜攻克,俘虏了同知、昭武大将军韩端愿等二十余人。

金主褒追尊其父豳王宗辅为皇帝,谥号简肃,庙号睿宗,改名宗尧;母亲富察氏为钦宪皇后,李氏为贞懿皇后。群臣上尊号为仁明圣孝皇帝。

丙戌日,权礼部侍郎黄中说:“本朝仿照唐朝的制度,创立了九庙,现在的宗庙,从僖祖、宣祖二祖以及祖宗,共九世而十一室,请遵循已有的典故,迁翼祖神主而祔祭钦宗。”皇帝下诏恭敬依从。

丁亥日,太尉、威武军节度使、镇江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江南、淮南、浙西路制置使兼京东、河北路招讨使刘锜,提举万寿观,因病自请。

翊卫大夫、利州观察使、御营宿卫中军统制刘锐,暂时担任镇江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

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从京西返回,在建康见到叶义问,第二天,到达镇江。成闵在京西时,接到金字牌命令策应建康江面。成闵高兴于能够返回,兼程疾驰,士兵冒着大雨,粮食供应不及时,很多人死在路上。成闵率领马军出戍,沿途犒劳的物品不可胜计,全部归自己所有,不发给士兵。等到回到镇江,有士兵因醉酒在市场上出怨言,成闵将其斩首。

戊子日,四川宣抚使吴璘,再次带病上仙人原。

御营宿卫使杨存中,建康府都统制李显忠,说他们率领将士齐心协力,期望能够战胜敌人,请求稍微推迟出发的时间,皇帝同意了。

起初,皇帝因瓜洲失利,紧急命令杨存中前往镇江布置守江,并命令官员埋设鹿角暗桩,从镇江一直到江阴境内。当时江岸只有二十四艘车船,后来虞允文和李显忠派遣的戈船也到达了。

浙西副总管李宝率领部下从海上返回。

李宝在胶西取得胜利后,听说金主亮已经渡过淮河,便率军驻扎在东海县。后来山后统制官王世隆、开赵都来会合,李宝命令开赵率领部下沿海而行,而自己与王世隆同船前往行在。

己丑日,金主褒前往中都,途中在小口停留,派中都留守宗宪先行。

庚寅日,金主亮在瓜洲镇。御营宿卫使杨存中,中书舍人、督视府参谋军事虞允文,因为敌军骑兵窥视江面,担心车船到时候无法使用,便与淮东总领硃夏卿、镇江守臣赵公偁到江边试船,命令战士踏车船直奔瓜洲,将要靠岸时又返回,金兵都拉满弓等待。船在江中上下,绕金山三圈,回转如飞。金人惊愕,急忙派人报告金主亮,金主亮看了,笑着说:“这是纸船罢了!”于是召集诸将坐下,一将上前跪下说:“南军有准备,不可轻敌。况且采石渡口非常狭窄,我军尚且不利,希望驻扎在扬州,努力农耕训练士兵,慢慢图谋进取。”金主震怒,拔剑数落他的罪行,命令将其斩首。该将哀谢良久,最后被杖打五十下,释放了。

癸巳日,庆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充湖北、京西制置使成闵,兼任镇江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充淮南东路制置使、京东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任命宁国军节度使、建康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为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毫州招讨使;任命潭州观察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鄂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为湖北、京西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

甲午日,金人分兵入侵泰州。

起初,金主亮的军令非常严酷,急于渡江,骁骑高僧想引诱他的党羽逃亡,事情败露,命令众人用刀砍死他。于是下令:“士兵逃亡的杀其领队,部将逃亡的杀其主帅。”因此众人更加恐惧。这一天,约定明天渡江,敢落后的处死。众人想逃亡,决定向浙西路都统耶律元宜请示,于是明安唐古乌页说:“前面有淮水阻挡,渡过去就会被擒,不如一起干大事。”元宜说:“等我儿子旺祥到了,再商量。”当时旺祥是骁骑都指挥使,在另一支军队中,元宜秘密召他前来,于是共同定下约定,第二天早上卫军换班时发动兵变。元宜先欺骗众人说:“有命令,你们都要下马渡江。”众人说:“怎么办?”元宜说:“新天子已经在辽阳即位,现在应该一起干大事,然后全军北还。”众人答应了。

乙未日,黎明时分,元宜、旺祥与武胜军总管图克坦守素、明安唐古乌页等率众进攻御营。金主亮听到混乱,以为是南军突然到来,近侍大庆善说:“事情紧急了,应该出去躲避。”金主亮说:“躲避到哪里去?”刚拿起弓,已经中箭倒地,乱兵上前用刀砍,他的手脚还在动,于是用绳子勒死了他。骁骑

指挥使大磐整顿军队前来救援,旺祥出来,对他说:“来不及了。”大磐于是停止行动。士兵们抢夺行营的衣物用品,全部拿光,然后取大磐的衣服和头巾,包裹他的尸体焚烧。元宜担任左领军副大都督,因为南征的计划都是由尚书右丞李通和近侍局使梁珫发起的,而监军图克坦永年是李通的姻亲,浙西路副都统郭安国是众人所厌恶的,都被杀了,同时杀了大庆善。

金人攻破了泰州。

之前泰州的守臣请求离职去祭祀,通判王涛代理州事。九月,王涛以迁移治所的名义离开,留下州印给兵马都监赵福。金人入侵淮甸,水寨都统领胡深和他的副手臧珪放弃水寨,率领两千乡兵进入泰州,用兵力压迫赵福。赵福向叶义问报告,任命胡深代理知州,胡深任命臧珪代理通判,赵福代理本路军马都监。淮南转运副使、提领诸路忠义军马杨抗,又任命他的右军统领、成节郎沙世坚代理海陵县丞兼知县。胡深听说金人要攻打泰州,和沙世坚率领他们的部下弃城先逃。臧珪挖断姜堰,完全泄掉了运河的水。这时金人的精锐部队到达城下,直接登上城墙,放火抢劫,赵福死于乱兵之中。城中的年轻男女和壮丁,都被金兵驱赶走了。

戊戌日,显仁皇后的禫祭,皇帝在别殿行礼。

金都督府派人带着文书来镇江军议和。

起初,金主完颜亮死后,各军喧闹不安。户部尚书梁球听说混乱,急忙进入,说:“已经这样了,确实无可奈何。但正与敌国对峙,不知道如何善后?”大家都不说话。梁球说:“应该安抚各军,不要让他们喧闹混乱,慢慢想办法。”大家稍微安定下来,梁球就取纸笔起草文书,说班师讲和的事。文书写好了但没有人送,找到瓜洲俘虏的成忠郎张真,就派他南渡。

十二月,己亥日初一,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收复蔡州。

起初,赵撙从蔡州带兵南归后三天,到达麻城县,又被命令与鄂州都统制吴拱、荆南都统制李道一起攻取。两人还没到,赵撙迅速赶到城下。金人任命的刺史萧懋德听说赵撙来了,在城外设寨,相持两个月,不出战。这时夜还未尽,赵撙命令将士悄悄进城。城上没有楼橹,无法防守,萧懋德逃走。

成忠郎张真从扬州金寨到镇江,拿出所持的金国文书说:“大金国大都督府致大宋国三省、枢密院:我朝太祖皇帝创业开基,拥有天下,至今四十多年,其间讲信修睦,战争停息,百姓安居乐业。不料正隆失德,师出无名,使两国生灵,枉受涂炭。奉新天子明诏,已经废黜。大臣将帅,正在商议班师回朝,各应停止战争以恢复旧好。特此移文。大定元年十一月三十日文书。”

督视行府回文给金人军前说:“本月一日收到来文,查验正隆废黜的事,除已上奏外,特此移文照会。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一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御前诸军都统制成闵,太傅、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

右武大夫、吉州刺史、知通州崔邦弼,听说泰州被攻破,想弃城逃走,怕百姓不跟从,夜里二更,派人在城内放火,趁喧闹直接出城,渡江到福山。

庚子日,下诏:“淮东制置使成闵,原来带去的鄂州军马,立即发还。”有人议论:“金人自拥重兵,身临淮东,每天生出奸计,意图渡江,朝廷督促各帅,严加防御。现在镇江已有原来屯驻的军马,由都统刘锐管辖,还有步军李捧、都统邵宏渊及殿前司各军精锐,全部集中在京口一带。近日制置使成闵又从襄、汉率军来镇江防御,并带鄂州所屯人马同来镇江。既然各帅军马聚集在那里,现在又增加成闵的军队,军势不可谓不盛;据天险以拒金人,自足以制敌取胜。但听说金人有十多万军队屯聚汴京,深怕敌人知道我们重兵集中在镇江,襄、汉一带必然空虚。如果敌人用精兵袭击我们上游,吴拱虽有军马在那里,势力单薄,仓促冲突,我们即使想应援,逆流数千里之远,岂能旦夕而至!请将成闵带去的鄂州军马速发还本处,并告诫吴拱明远斥堠,严加防御,常为待敌之策,以免首尾不落敌人变诈。”所以有这诏书。

之前成闵带鄂州水军及胜捷军统制张成、后军统制华旺的部队同行,于是命令张成等人回鄂州屯驻。

太傅、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淮东制置使成闵,中书舍人、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赞军事虞允文,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硃夏卿等奏报金兵已杀其主完颜亮,皇帝说:“此人篡君弑母,背盟兴戒,自采石与海道败后,知道本国已被人占据,就想力决一战。现在突然灭亡,我当择日进临大江,洒扫陵寝,肃清京都,但告诫各将不要杀人,这是我的志向。”

起初,金骑兵窥视长江,朝臣震惊,争相遣送家人逃匿。权礼部侍郎黄中独自对他的家人说:“天子六宫在此,我是侍臣,你们想逃到哪里去?”等到金兵退去,只有黄中和左仆射陈康伯的家属在城中,大家都感到惭愧佩服。

当时杨存中和虞允文商议一起到江北岸去察看敌情,将士们害怕去,虞允文、杨存中独自乘轻舟渡江北上。皇帝曾对陈康伯和留守汤思退说:“杨存中忠诚无比,是我的郭子仪。”

金人用船队攻打茨湖,官军击退了他们。茨湖在汉水之南,与光化军相对,有鄂州副都统制李胜、荆南副统制张进的军队在那里。这时金人用船渡兵,想攻打襄阳,正好风势不利,无法靠岸。鄂州前军旗头史俊挥旗涉水,直接登上一艘船,喊道:“前军得功了,各军应速进!”金人起初没料到他们会登船,于是大惊失措,队伍不整,有人掉进水里淹死。各军继续前进,史俊杀了金人一个千户,夺了数十艘船,金人于是撤退。

辛丑日,右武大夫、宣州观察使、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兼提督海船李宝为靖海军节度使、两浙西路、通、泰、海州沿海制置使、京东东路招讨使。

下诏御营宿卫使杨存中带右军统制苗定所管的步军前来扈从。

起初,皇帝将去建康抚慰军队,但钦宗的神主还未入庙,行宫留守汤思退想省去虞祭,迅速入庙并脱下丧服出行,已经十天了,这时权礼部侍郎黄中说不行,皇帝采纳了。议论的人还说凶服不可以立即出征,皇帝说:“我已经用缟素诏告天下了。”最终听从了。

枢密行府商议派遣军队过江,于是命令淮西制置使李显忠迅速挑选精锐部队到镇江府会合,所有在采石一带的军队留下,命令池州都统制邵宏渊暂时管理。

金国统军刘萼,听说茨湖的军队战败,于是撤军,军队没有阵型,很多人迷路,被当地百姓杀死。在泰州的细军也放弃阵地离开。

壬寅日,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充行宫留守汤思退,请求铸造行宫留守印,并在尚书省设立机构,按照都省的格式行事,所有事务根据情况灵活处理,执行完毕后上报。又请求让敷文阁待制、知临安府赵子潚兼任参谋官,尚书右司员外郎吴广文担任参议官,秘书省正字芮晔主管机要文字,枢密院编修官郑樵、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吴祇若,司农寺主簿韩元吉一起处理公务,皇帝都同意了。

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赵密担任行宫在城都总管,利州观察使、殿前司策选锋军统制张守忠担任行宫在城都巡检,武功大夫、侍卫马军司右军统制、权主管本司职事张伃担任行宫城北巡检,右武大夫、忠州团练使、侍卫步军司神勇军同统制、权主管本司公事王存担任行宫城南巡检。

当天,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淮东制置使成闵,从镇江带兵到扬州,御营宿卫使杨存中,也派遣右武大夫、权殿前司右军统领李亻及从江阴军带领部队渡江到石庄进发。当时叶义问派遣使臣李彪侦察金人撤军的动向,成闵命令报告说:“成太尉的大军在杨子桥对峙,明天将有大决战。”路上传言金人已经离开,扬州空虚,成闵的计划没有成功,于是用马军司的部队从天长追击,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李捧也用神勇军追击。敌军有几万人,行军像树林一样密集,我军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护送他们出境而已。

癸卯日,皇帝下诏:“金人背弃盟约,侵犯我国,现在我军出发,我将亲自视察军队,文武百官,各自发挥职责,安定内外,共同完成大业。”

下诏:“四川宣抚司统率军队沿路进攻,恢复州县,虽然说是分路调遣,也要经常互相通报,互相支援,不能分彼此,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完成大业。各路招讨使司也照此办理。”

下诏枢密行府命令沿江的各位大帅,各自陈述进攻恢复的计划。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张焘首先陈述了十件事,主要是想预防意外,稳重行事,观察时机行动,确保必胜。

拱卫大夫、和州防御使、权知扬州贾和仲听说敌人离开,于是独自骑马进城,还没有官吏。

池州都统制邵宏渊从芜湖带领亲兵到采石。

甲辰日,省臣呈上金都督府的文书。皇帝说:“金主完颜亮已经被杀,剩下的都是南北的百姓,被强迫而来,他们有什么罪!现在立即追击,固然可以让他们一个也不剩,但为什么要多杀!只要命令各位将领逐步进军到京畿,收复故土,安抚我们的百姓就够了。”左仆射陈康伯请求率领百官祝贺,皇帝说:“还不需要,等到汴京,再与群臣一起庆祝。”

殿前司右军统制、权知泰州王刚,带领部队到本州。

均州忠义统领昝朝等人重新占据邓州。

当初,敌将刘萼在茨湖战败后,撤军到邓州,驻扎在城北八里,他的武胜军节度使、威略军都总管萧中一也带着家属出城,驻扎在刘萼军队的南边,他的同知、节副都带着家属离开。萧中一把州里的事务交给监仓王直,萧中一与白千户、三户穆昆说:“今天邓州驻扎的军队,都被都统带走了。城里的军队都是本地人,万一成为宋兵的内应,怎么办?”大家都知道萧中一有归顺南方的意思,只是唯唯诺诺。坐中忽然不见了白千户,萧中一怀疑他去报告刘萼了,于是带着奴婢和家属向南逃跑,迷了路,半夜,多次被乡村的土豪惊散。到了州北一百多里,萧中一被杀,第二天早上,金人都向北撤走。

录事参军高通听说刘萼的军队已经撤退,于是召集军民说:“现在南方的军队已经接近,此时不决断,城里的人都保不住,请立即决断。”大家请求高通暂时担任节度副使,高通说:“邓州本来就是大宋的,现在金国已经抛弃了我们官吏和军民,与大家一起归顺大宋,怎么样?”大家都听从命令。忽然报告城下有十几骑到来,一问,原来是昝朝,于是接受投降。昝朝,本来是邓州的射士,聚集众人在山中,投靠均州守臣武钜。

乙巳日,淮西制置使李显忠从芜湖带兵渡江。

当时金人还驻扎在鸡笼山,而李显忠的军队在沙上。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张浚,从长沙接到命令,当天就出发,经过池阳去慰问,用建康的赏赐犒劳军队,全军见到张浚,以为他是从天而降。张浚对李显忠说:“圣驾将要巡视,到了而敌人还没有撤退,不会有危险吗?”李显忠于是带领大军渡江,离和州三十里,与金兵对峙,但金兵也没有撤退。

池州都统制邵宏渊,从采石又回到芜湖,仍然在大信、裕溪河口布置防御。

丙午日,淮东制置司统制王选等人收复楚州。

丁未日,鄂州统制官王宣到达邓州。

之前昝朝已经进城,派人报告胜利,京湖制置使吴拱让王宣带领七百骑兵前往,吴拱随后到达,又派遣训练官硃宏、王彦忠等人带领忠义人进入汝州。

均州乡兵总辖庄隐等人进入河南府。

之前金人用两千军队驻扎在长水县,金州都统制王言派遣将官杨坚、党清带领军队与忠义人一起进攻,打败了他们,杀了他们的两个将领,俘虏了部将王保回来,于是收复了长水县,杨坚因为深入敌阵,战死。党清带领军队进攻嵩州,攻克了,又攻克了永宁、寿安两县,于是进军到河南府,官吏和百姓都迎接投降。

戊申日,皇帝从临安府出发。

江南东路转运判官李若川、柳大节说:“金人背弃盟约,滥用武力,上天降下灾祸,他们的君主被杀,军队逃跑。现在传言他们的儿子留在京东,军队还很多,有亲信统领,一定会反击,以报擅杀之仇。现在过淮河的敌兵,虽然败亡很多,但还有十几万人,他们不会束手就擒,一定会拼死战斗。而且金人的巢穴里,还有很多完颜家族的人,他们不会支持旧主的儿子,也不会帮助弑主的军队,一定会自立为王,互相攻杀,直到全部灭亡。现在正是契丹乘机而起的时候,比五单于争国还要激烈,他们各自自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占据中原!百姓深受祖宗的恩泽,每天都在想着用简单的食物迎接王师,这确实是上天开启恢复的时机,是不可错过的机会。但是王师大举进攻,尤其要慎重,以确保万全的成功。一

请求让将士稍作休息,以恢复锐气;

第二请求预备钱粮,不要出现短缺;

第三请求增加武器装备,以便分发给中原的义兵,因为义兵虽多,但缺乏武器装备;

第四请求如果敌人想要恢复旧好,用甜言蜜语来引诱他们;

第五请求多派人秘密联络中原的义兵,作为支援;

第六请求重赏招募人员探知敌情,以便进攻;

第七请求召集各位大帅共同商议军事,避免临时意见不一。

然后各路军队一起进攻,不仅恢复中原易如反掌,也可以一举消灭北方的敌人。”

左朝奉大夫、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洪适说:“金主完颜亮已经去世,大定改元,未必各国都会服从。

如果能顺应天时,派遣使者归还领土,那么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土地,实在是天下的幸事。

万一敌人仍然强大,自淮河以北,没有其他人争夺,那么应该多派有胆识的人,秘密传递召令,让中原的义士各自夺取州县,然后分给他们。

我军只需驻扎在淮河、泗水一带,招募士兵积攒粮食作为声援,不必轻易进入敌境以武力争夺。

等到汉、蜀、山东的军队几路聚集,看准时机进攻,拖延时间,必定有机会可以乘机恢复故土,何止像破竹一样容易!

这样兵力不会疲惫,可以万无一失。”

庚戌日,皇帝到达秀州。

这一天,金人的大军从盱眙渡过淮河,全部撤退。

起初,淮东制置使成闵率领部下追击金军。

閤门宣赞舍人、知泗州夏浚听说敌人撤退,便焚烧了城池向南撤退,金人于是派遣千户先到泗州,拆掉船桨做成三座浮桥,顷刻间完成,第二天军队到达,都下马乘桥而过。

渡过淮河后,成闵的军队到达盱眙,排列在河岸南边,金人笑着说:“请转告成太尉,辛苦相送了。”

这时龟山的路上,金人遗弃的粮食堆积如山,常常有命令山东、河北的民户,让他们送到平江府、秀州,官军的粮运跟不上,靠这些粮食自给。

辛亥日,皇帝到达平望。

壬子日,皇帝停泊在姑苏馆。

权枢密院事叶义问从建康,太傅、御营宿卫使场存中从镇江回来,都入宫觐见。

守臣徽猷阁直学士洪遵献上洞庭柑,皇帝不接受,从此所经过的地方没有人再进献。

癸丑日,皇帝骑马到达平江府行宫。

当时御营宿卫使司右军统制苗定率领部下到达平江,于是任命苗定兼任权主管行在殿前司职事。

鄂州水军统制杨钦率领水军追击金人,到达洪泽镇,击败了他们。

夜里,镇江府统制官吴超,派遣部将段温等追击金人到淮阴县,又击败了他们,缴获了大量船只和粮食。

这一夜,淮东制置司刘锐、陈敏等率军进入泗州。

金人渡过淮河后,有三百人的长官告诉他们的千户说:“三百人都有归心,无法压制,怎么办?”

千户说:“主上虽然死了,难道没有王法吗!”

他的弟弟说:“兄长的话错了,他们有父母,人心难留,怎么能用法律来约束他们!”

千户默然,各自上马,立即驰去,于是西城的士兵都上马驰去,无法阻止,不久东城的人也离开了。

成闵听说金人全部离开,于是派遣刘锐等从东城的东边渡过淮河,又命令统领官左士渊等从南门进入,宣布收复。

金人所掳掠的老弱留在泗州的,都抛弃他们离开了。

甲寅日,皇帝到达无锡县,宰执上奏敌人已经离开淮西,还剩下三万人占据和州。

陈康伯等按照旨意撰写了招安旗榜,不仅各国的人,即使是女真人也一概补官。

内万户许以节钺,其余根据爵位高低更超等换授,白身特命以官,奴婢也优厚赏赐,给他们生路,希望他们束手来归。

皇帝说:“他们也是人,比引见所招捉到的金人,我也都赦免死罪,送到各军中服役。

如果全部杀掉,那数量太多,我不忍心。”

这一天,淮西制置使李显忠,与金人在杨林渡交战,击退了他们,将士死了一千四百人,双方伤亡相当。

第二天,金人撤退。

乙卯日,皇帝到达常州。

金主到达三河县,左副元帅完颜固云来朝见。

金人攻破汝州。

之前京西制置使吴拱,派遣训练官牛宏等率领忠义人占据汝州,正好统军刘萼从邓州北归,牛宏等在七里河拦截他们。

敌兵非常强大,忠义人都没有铠甲,于是败走。

金兵围困他们五天,城池被攻破,几乎全部被杀。

吴拱在邓州,派遣统制官周赟率领八千人前往支援,已经来不及了。

丙辰日,皇帝到达吕城镇。

金主到达通州。

丁巳日,皇帝到达丹阳县。

淮西制置使李显忠,派遣统制官张荣追击敌人到全椒县,击败了他们,缴获了敌人所掳掠的老弱一万多人。

傍晚,李显忠进入和州。

金主到达中都。

戊午日,皇帝到达镇江府,没有入住,先骑马到江边观看划船。

金主拜谒太祖庙。

己未日,皇帝到达镇江府行宫。

兴州左军统制王中正等率军再次攻打治平寨,攻下了它。

起初,刘海离开治平后,金人派兵坚守。

中军统制吴挺派遣王中正和知秦州刘忠一起攻打,杀了他们的知寨,招降了招信校尉张季甫等四人。

不久金人谋划重新占据治平,王中正率军在千家堡迎敌,交战十多次,敌人败走,官军追击,俘虏了大量敌人,王中正被飞枪击中左颊两次。

金主在贞元殿接受群臣朝见。

壬戌日,金主下诏:“军士从东京护送到京师的,免除三年徭役。”

同知河间尹高昌福上书陈述便利之事,金主反复阅读,命令内外大小职官陈述便利之事。

甲子日,释放淮南、京西、湖北路杂犯死罪以下的囚犯。

武信军承宣使、淮南东路马步军副都总管李横调任江南西路,常州驻答刂。

金颍、寿二州巡检高显率领部下民兵一千多人占据寿春府,于是来投降。

丙寅日,金主下诏左副元帅完颜固云规划南边及陕西等路的事务。

丁卯日,金河北安抚制置使王任,天雄军节度使王友直,从寿州渡过淮河来归顺。

王任,东平人,曾经因犯罪逃亡,敌人重赏追捕他,王友直正聚集众人前往大名,归顺了他。

王友直高兴,假借契丹的名义起事,于是攻破大名。

金主即位后,下令王友直的部下,全部赦免罪行归业为平民,他的部下听说后,都散去,王友直于是与王任等从山东寻路来投奔。

等到入境,有三十多人,于是从淮西前往行在。

起初,金主完颜亮被部下所杀,参知政事敬嗣晖想在南京立他的太子光英,左丞相张浩不同意。

耶律元宜派人杀害了光英。

完颜亮的皇后图克坦氏后来回到娘家。

金伊喇扎巴去劝降耶律斡罕,斡罕答应投降,后来又对扎巴说:“如果投降,你能保证我们没事吗!”

扎巴说:“我只知道招降,其他的怎么能保证呢!”

扎巴见斡罕兵强

车帐遍布原野,我认为他们有可能成功,于是对他们说:“我最初来到这里,是因为觉得你们这些人无法有所作为。

现在看到你们的军队如此强盛,你们是想像羊群一样被人驱赶走呢?还是想等待天时呢?如果你们真的有远大的志向,我也就不再回去了。”

叛军中的一些人说:“过去的古绅丞相,是个神人,曾经说过西北部族会有大事发生。今天的情况正好符合他的话,恐怕我们不能投降。”

于是斡罕决定不投降,扎巴也留在了叛军中。

斡罕进攻临潢,击败了那里的守军,进而包围了它,军队人数达到了五万。

这个月,斡罕于是称帝,改年号为天正,再次进攻泰州,多次击败援军,势力更加壮大。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五-注解

高宗:南宋皇帝赵构的庙号,他在位期间经历了金朝的南侵和南宋的建立。

绍兴三十一年:南宋高宗赵构的年号,对应公元1161年。

金大定元年:金朝皇帝完颜褒的年号,对应公元1161年。

八陵废祀:指北宋皇陵在金朝入侵后被废弃,祭祀中断。

二帝蒙尘:指北宋的徽宗和钦宗在金朝入侵后被俘,蒙受耻辱。

神京:指北宋的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

细柳劳军:典故,出自《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指汉文帝时周亚夫在细柳营严明军纪的故事。

澶渊却敌:指北宋与辽国在澶渊之盟后,双方暂时停战的历史事件。

吴璘: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四川宣抚使,参与抗金战争。

刘锜:南宋著名将领,曾多次参与抗金战争,以勇猛著称。

李宝:南宋时期的将领,曾参与抗金战争,尤其在海上作战中表现突出。

魏胜:南宋将领,曾在海州(今江苏连云港)抵抗金军。

沂州:今山东临沂地区。

城阳军:今山东莒县地区。

涡口:今安徽涡阳地区,淮河的重要渡口。

寿春:今安徽寿县地区。

安丰军:今安徽寿县地区。

蒋州:今河南固始地区。

清河口:今江苏淮安地区,淮河的重要渡口。

昭关:今安徽含山地区。

和州:地名,位于今安徽省。

金主:指金朝的皇帝,这里具体指金主完颜亮。

龚涛: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直秘阁、知庐州等职。

萧琦:金国统军,与邵宏渊交战。

陆廉:南宋官员,曾任右朝奉大夫、知州事。

杨抗:南宋官员,曾任淮南转运副使,负责地方财政和物资调配。

金字牌:南宋时期用于紧急军情传递的令牌,通常由皇帝亲自颁发。

王权:南宋将领,曾任都统制。

姚兴:南宋将领,曾任左武大夫、建康府驻答刂、御前破敌军统制。

戴皋:南宋时期的统制官,负责军事指挥。

郑通:南宋时期的拱卫大夫、忠州防御使,与戴皋一同战死。

虞允文:南宋时期的官员和军事将领,曾参与抗金战争,尤其在采石之战中表现突出。

硃倬:南宋尚书右仆射,参与军事决策。

杨椿:南宋参知政事,参与军事决策。

邵宏渊:南宋将领,曾任池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

李显忠:南宋时期的将领,曾参与多次抗金战役。

杨存中: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御营宿卫使,参与抗金战争。

陈康伯:南宋左仆射,反对散百官避敌。

武钜:南宋官员,曾任知均州。

荀琛:南宋总辖民兵,参与战斗。

李元:南宋将官,参与战斗。

司马倬:南宋右奉议郎、知房州,派遣乡兵支援。

叶义问: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枢密使,参与军事决策。

洪迈:南宋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参与军事决策。

冯方:南宋秘书省校书郎,参与军事决策。

黄中:南宋官员,曾任两省留临安官员。

任天锡:南宋金州统制官,参与战斗。

何溥:南宋官员,曾任翰林学士。

赵撙:南宋将领,曾任忠义统领,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完颜守能:金国昭毅大将军,被南宋俘虏。

马彦:金国同知州、武骑尉,投降南宋。

乔扆:南宋华州丞,参与军事决策。

李捧:南宋随州观察使、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参与战斗。

苗定:南宋右武大夫、高州刺史,参与战斗。

郭振:南宋武经郎、閤门宣赞舍人、殿前司摧锋军统制,参与战斗。

刘锐:南宋翊卫大夫、利州观察使,参与战斗。

洪遵:南宋徽猷阁直学士、知平江府,参与军事决策。

都遇:南宋成忠郎、閤门祗候、东南第二副将,知濠州。

刘光时:南宋降授武显大夫、吉州刺史、知濠州,参与军事决策。

杜莘老:南宋官员,曾任台谏。

张焘:南宋资政殿学士、知建康府,参与军事决策。

瓜洲镇:位于今江苏省扬州市邗江区,是长江上的一个重要渡口,历史上多次成为军事要地。

扬州:今江苏省扬州市,南宋时期是重要的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抗金前线。

平山堂:位于扬州市,是南宋时期的一处名胜古迹。

扬子桥:位于扬州市,是长江上的一座重要桥梁。

泰州: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中国东北地区,历史上曾多次成为军事冲突的地点。

通州:地名,位于今江苏省南通市。

平江府:地名,位于今江苏省苏州市。

完颜晏:金国将领,曾任临潢尹,后被任命为左丞相。

张浩:金朝官员,曾任左丞相。

凌景夏:南宋官员,曾任吏部侍郎。

张运:南宋官员,曾任吏部侍郎。

金安节:南宋官员,曾任给舍。

刘珙:南宋官员,曾任给舍。

梁仲敏:南宋官员,曾任台谏。

吴芾:南宋官员,曾任礼官。

王普:南宋官员,曾任礼官。

徐度:南宋官员,曾任尚书郎。

薛良朋:南宋官员,曾任尚书郎。

余时言:南宋官员,曾任尚书郎。

柳大节:南宋官员,曾任尚书郎。

姚宽:南宋官员,曾任尚书郎,姚舜明之子。

陈俊卿:南宋官员,曾任权兵部侍郎,负责海道防御。

刘岑:南宋官员,曾任户部侍郎。

汪应辰:南宋官员,曾任两省留临安官员。

徐嘉:南宋官员,曾任两省留临安官员。

路彬:南宋官员,曾任两省留临安官员。

许尹:南宋官员,曾任两省留临安官员。

唐文若:南宋官员,曾任两省留临安官员。

史浩:南宋官员,曾任王府直讲,随建王出征。

王傅:南宋官员,曾任知太平州。

汪馀庆:南宋官员,曾任州学谕。

蒋继周:南宋官员,曾任教授。

张浚:南宋著名抗金将领,曾任观文殿大学士、判潭州。

汤鹏举:南宋官员,曾任资政殿学士、知太平州。

柳万:南宋将领,曾任忠义统领,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吴挺:南宋将领,曾任兴州前军统制,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向起:南宋将领,曾任邵州防御使,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刘海:南宋将领,曾任统领官,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曹建:南宋将领,曾任将官,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伊喇扎巴:金朝的官员。

耶律斡罕:金朝的官员。

员琦:南宋将领,曾任镇江府左军统领,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贾和仲:南宋将领,曾任统制官,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吴超:南宋将领,曾任统制官,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王佐:南宋将领,曾任中军第四将,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高景山:金国将领,曾任统军,在此次战役中被斩。

倪询:金国降将,曾参与金国战船建造。

商简:金国降将,曾参与金国战船建造。

梁三儿:金国降将,曾参与金国战船建造。

苏保衡:金国官员,曾任工部尚书,负责战船建造。

曹洋:南宋将领,曾任裨将,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高敞:南宋官员,曾任知朐山县。

黄端:南宋将领,曾任裨将,指挥多次抗金战役。

完颜正嘉弩:金国将领,曾任副都统、骠骑上将军,在此次战役中被俘斩。

成闵: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湖北、京西制置使,参与抗金战争。

薛季宣:南宋官员,曾任武昌令。

汪澈:南宋官员,曾任宣谕使。

蔡京:北宋末年权臣,曾任宰相,因贪腐和专权而声名狼藉,后被贬。

童贯:北宋末年宦官,曾任枢密使,掌握军权,因与蔡京勾结而臭名昭著。

岳飞:南宋抗金名将,以忠勇著称,后被秦桧陷害而死。

张宪:岳飞部将,与岳飞一同被陷害。

金州:宋代地名,今陕西省安康市,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虢州:南宋时期的行政区划,位于今河南省西部。

金主褒:指金朝的皇帝完颜褒,他在位期间继续对南宋发动战争。

金主亮:金朝的皇帝完颜亮。

采石:地名,今安徽省马鞍山市采石矶,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瓜洲:位于今江苏省扬州市,南宋时期是长江上的重要军事据点。

萧懋德:金朝官员,曾任蔡州刺史。

梁汉臣:金朝内侍,曾为金主亮出谋划策。

西楚霸王祠:祭祀项羽的祠庙,项羽为秦末起义军领袖,号称西楚霸王。

富里珲:金朝将领,曾任副都督。

昂:金朝将领,曾任都督。

焘:指虞允文,南宋时期的官员和军事将领,曾参与抗金战争。

镇江: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耶律元宜:金朝的官员。

禫祭:古代祭祀仪式之一,通常用于祭祀祖先或神灵,表达敬意和祈求保佑。

檄:古代用于传达命令或公告的文书,常用于军事或政治场合。

都统制: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一定数量的军队,通常为地方军事长官。

通判:宋代地方官职,负责协助知州处理政务,具有监察职能。

兵马都监: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地方军队,维护地方治安。

忠义军:宋代地方武装力量,通常由地方豪强或民间组织组成,用于抵御外敌或维护地方秩序。

成节郎:宋代低级武官职位,通常负责统领一定数量的士兵。

海陵县丞:宋代地方官职,负责协助知县处理政务,具有监察职能。

显仁皇后:宋高宗赵构的皇后,谥号显仁,死后受到祭祀。

御营宿卫使:宋代高级军事将领,负责皇帝禁军的指挥和调度。

和义郡王:宋代封爵,通常授予有功的皇室成员或大臣。

中书舍人:宋代高级文官职位,负责起草诏令和处理朝廷文书。

司农少卿:宋代文官职位,负责管理农业和粮食事务。

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淮东地区的军队和钱粮事务。

权礼部侍郎:宋代文官职位,负责礼仪事务,通常为临时任命。

左仆射:宋代高级文官职位,相当于宰相,负责处理朝廷政务。

鄂州副都统制: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鄂州地区的军队。

荆南副统制: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荆南地区的军队。

靖海军节度使: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靖海地区的军队,具有较高的军事指挥权。

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两浙西路地区的马步军。

京东东路招讨使: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京东东路地区的军队,具有招讨职能。

右军统制:宋代军事官职,负责统领右军,通常为地方军事长官。

钦宗神主:宋钦宗的灵位,通常用于祭祀和纪念。

行宫留守:宋代官职,负责皇帝行宫的日常管理和保卫工作。

枢密行府:宋代军事机构,负责军事指挥和调度。

淮西制置使:宋代地方军事长官,负责淮西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镇江府:宋代地名,今江苏省镇江市,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池州都统制:宋代地方军事长官,负责池州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金统军:金国军事将领,负责指挥金国军队。

茨湖:地名,今安徽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观文殿大学士:宋代高级文官,负责文学、教育等事务。

醴泉观使:宋代官职,负责管理醴泉观等宗教事务。

尚书省:宋代中央行政机构,负责国家行政事务。

敷文阁待制:宋代文官,负责文学、教育等事务。

临安府:宋代地名,今浙江省杭州市,为南宋都城。

枢密院编修官:宋代文官,负责编纂军事文献和史书。

崇信军节度使:宋代地方军事长官,负责崇信军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开府仪同三司:宋代高级文官,负责国家行政事务。

殿前都指挥使:宋代高级军事将领,负责皇帝禁军的指挥和调度。

利州观察使:宋代地方军事长官,负责利州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武功大夫:宋代武官,负责军事指挥和调度。

侍卫马军司:宋代军事机构,负责皇帝禁军的指挥和调度。

右武大夫:宋代武官,负责军事指挥和调度。

忠州团练使:宋代地方军事长官,负责忠州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侍卫步军司:宋代军事机构,负责皇帝禁军的指挥和调度。

神勇军:宋代军队,负责皇帝禁军的指挥和调度。

淮东制置使:宋代地方军事长官,负责淮东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江阴军:宋代地名,今江苏省江阴市,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石庄:地名,今江苏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杨子桥:地名,今江苏省扬州市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天长:地名,今安徽省天长市,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四川宣抚司:宋代地方军事机构,负责四川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资政殿学士:宋代高级文官,负责国家行政事务。

建康府:宋代地名,今江苏省南京市,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和州防御使:宋代地方军事长官,负责和州地区的军事防御和行政事务。

芜湖:地名,今安徽省芜湖市,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鸡笼山:地名,今安徽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沙上:地名,今江苏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长沙:地名,今湖南省长沙市,历史上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池阳:地名,今安徽省池州市,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大信:地名,今安徽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裕溪河口:地名,今安徽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楚州:宋代地名,今江苏省淮安市,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鄂州:地名,位于今湖北省武汉市。

汝州:地名,位于今河南省。

河南府:宋代地名,今河南省洛阳市,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长水县:地名,今河南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嵩州:宋代地名,今河南省嵩县,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永宁:地名,今河南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寿安:地名,今河南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江南东路:宋代行政区划,今江苏省、安徽省、浙江省等地。

转运判官:宋代地方行政官员,负责地方行政事务。

京东:宋代地名,今山东省境内,为重要的军事和经济中心。

契丹:古代民族,曾建立辽国,与宋朝对峙。

五单于:古代匈奴部落首领,曾与汉朝对峙。

乞少憩将士:请求让士兵稍作休息,以恢复体力。

养锐气:培养士兵的锐气和战斗力。

预备钱粮:提前准备资金和粮食,以防短缺。

添器甲:增加武器和盔甲,以备分发。

中原义兵:指在中原地区自发组织的抗金义军。

敦旧好:恢复旧有的友好关系。

款之:以友好的言辞安抚对方。

密结:秘密联络。

厚赏募人:用丰厚的赏金招募人员。

探知敌情:侦察敌人的情况。

进取:进攻和占领。

大帅:高级将领。

反掌之易:形容事情非常容易完成。

空朔庭:指彻底击败北方敌人。

大定改元:金朝的年号,指完颜亮死后,金朝改元为大定。

归疆:归还领土。

王师:指宋朝的军队。

血刃:指战争中的流血。

土宇:领土。

淮、泗:指淮河和泗水地区。

募兵积粟:招募士兵,储备粮食。

声援:支援。

汉、蜀、山东:指中国的不同地区。

破竹:形容势如破竹,轻易取胜。

兵力不顿:军队不受损失。

万全:完全胜利。

盱眙: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泗州:地名,位于今安徽省。

浮桥:临时搭建的桥梁。

龟山: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秀州:地名,位于今浙江省嘉兴市。

姑苏馆:地名,位于今江苏省苏州市。

建康:地名,今江苏省南京市。

洞庭柑:指洞庭湖地区产的柑橘。

平江府行宫:指宋朝皇帝在平江府的行宫。

洪泽镇: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淮阴县: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招安旗榜:招降的旗帜和公告。

节钺:指高级官职的象征。

爵秩:官职和爵位。

白身:指没有官职的平民。

奴婢:指奴隶。

束手来归:指敌人投降。

贷死:免除死刑。

杨林渡: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常州: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三河县: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邓州:地名,位于今河南省。

七里河:地名,位于今河南省。

吕城镇: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丹阳县:地名,位于今江苏省。

全椒县:地名,位于今安徽省。

中都:金朝的都城,位于今北京市。

镇江府行宫:指宋朝皇帝在镇江府的行宫。

治平寨:地名,位于今陕西省。

千家堡:地名,位于今陕西省。

贞元殿:金朝的宫殿名称。

东京:指金朝的都城,位于今辽宁省辽阳市。

河间: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淮南:地名,位于今安徽省。

京西:地名,位于今河南省。

湖北:地名,位于今湖北省。

武信军:宋朝的军队名称。

江南西路:地名,位于今江西省。

寿春府:地名,位于今安徽省。

陕西:地名,位于今陕西省。

河北: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东平:地名,位于今山东省。

大名: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山东:地名,位于今山东省。

南京:指金朝的南京,位于今河南省开封市。

车帐满野:形容军队或人群众多,帐篷遍布田野,显示出强大的军事力量。

斡罕:文中提到的历史人物,可能是某个部族的领袖或叛乱首领。

临潢:古代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当时的军事重镇。

改元天正:指斡罕自立为帝后,更改年号为天正,这是古代帝王即位或重大变革时常见的做法。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五-评注

这段文字记载了南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冬十月至十二月间的重要历史事件,主要围绕南宋与金朝的军事对抗展开。高宗在诏书中表达了对国家命运的忧虑和对金朝暴行的愤慨,同时也展现了他力图恢复中原的决心。诏书中提到的‘八陵废祀’和‘二帝蒙尘’反映了北宋灭亡后,南宋朝廷对金朝的仇恨和对恢复故土的渴望。

文中提到的‘细柳劳军’和‘澶渊却敌’是历史上的著名典故,分别象征着严明的军纪和外交上的妥协。高宗通过这些典故,表达了他希望通过军事和外交手段来抵御金朝的侵略。

吴璘、刘锜、李宝等将领的活动,展现了南宋在江淮地区的军事部署和抵抗金军的努力。魏胜在海州的抵抗,虽然最终失败,但也反映了南宋军民对金朝的顽强抵抗精神。

金朝内部的动荡,如完颜褒的即位和金主亮的暴政,为南宋提供了喘息的机会。金朝内部的矛盾和对南宋的军事压力,使得南宋朝廷不得不采取灵活的外交和军事策略。

总体而言,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对抗,还反映了南宋朝廷在内外交困中的挣扎与努力。通过对历史事件的详细描述,展现了南宋时期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冲突,反映了南宋时期边疆防御的紧张局势。文中提到的金主完颜亮南征,以及南宋将领刘锜、龚涛等人的应对措施,展现了南宋政府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的军事策略和官员的应对态度。

文中提到的金兵不杀掠、善谕民众的行为,反映了金朝在征服过程中采取的一种相对温和的政策,旨在稳定新占领区的社会秩序。这种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抵抗,但也暴露了南宋地方防御的薄弱。

刘锜的军事行动,如调遣战船、民兵,以及后来的撤退,显示了南宋军队在战略上的灵活性和对敌情的快速反应。然而,民兵的溃散和官员的弃城行为,也揭示了南宋地方政权的不稳定和民众对战争的不满。

文中还提到了南宋官员杨抗的防御措施,如设置烽火台和督促乡民置备长枪,这些措施虽然在理论上增强了地方的防御能力,但在实际执行中却因民众的抵触和战争的突发性而未能发挥预期效果。

最后,文中提到的南宋将领姚兴的战死,以及王权的撤退,反映了南宋军队在战场上的英勇与无奈。姚兴的牺牲和王权的撤退,成为了南宋军队在战争中牺牲与失败的象征。

整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冲突,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和民众的苦难。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时期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以及那个时代人们的生存状态和心理感受。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时期与金国之间的军事冲突,反映了南宋朝廷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的决策过程和军事行动。文中详细描述了南宋将领如戴皋、郑通、虞允文、王权、刘锜等人的行动和决策,展现了他们在战争中的英勇与无奈。

虞允文作为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展现了其在军事决策中的重要作用。他力辩王权的退兵策略,显示出他对国家安危的深切关注。然而,王权的败退最终导致了南宋朝廷的震动,反映了南宋在军事上的脆弱性。

杨存中的坚决态度和陈康伯的反对意见,体现了南宋朝廷内部对于如何应对金国入侵的分歧。杨存中主张亲征,表现出对国家存亡的强烈责任感,而陈康伯则反对散百官避敌,显示出对朝廷稳定的重视。

文中还提到了南宋将领如邵宏渊、李显忠、赵撙等人的战斗经历,展现了他们在战场上的英勇与牺牲。特别是邵宏渊在真州的战斗,虽然最终失败,但其英勇抵抗的精神值得称颂。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南宋朝廷在战争中的一些应对措施,如铸枢密行府之印、祠马祖、祃祭于军中等,反映了南宋在军事行动中的宗教和政治仪式。这些措施不仅是对将士的激励,也是对国家的祈福。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详细的军事行动描述,展现了南宋朝廷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的复杂决策过程和军事行动。文中的人物形象鲜明,情节紧凑,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回顾,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时期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时期金国入侵江淮地区的战事,详细描述了南宋将领刘锜、王权、李宝等人的抗金行动。文本通过具体的战役描写,展现了南宋军队在劣势中顽强抵抗的精神,尤其是刘锜在瓜洲镇的坚守和李宝在陈家岛的海战胜利,体现了南宋军队的战术灵活性和战斗意志。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反映了南宋时期军民抗金的决心和勇气,尤其是在金国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南宋将领和士兵们依然能够组织有效的抵抗,展现了南宋军民保家卫国的精神。同时,文本中也透露出南宋朝廷内部的紧张局势,官员们的调动和职责分配反映了朝廷在战争状态下的应对策略。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文字采用了简洁明了的叙述方式,通过具体的战役细节和人物行动,生动地再现了当时的战争场景。尤其是对李宝海战的描写,通过细节刻画和对比手法,突出了南宋军队的机智和勇敢,使读者能够感受到战斗的紧张和激烈。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文字为研究南宋抗金战争提供了重要的史料,尤其是对刘锜、李宝等将领的作战策略和指挥艺术的记载,为后世研究南宋军事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同时,文本中对金国军队的描写也反映了金国在南宋时期的军事扩张和对南宋的威胁,为研究金国历史提供了参考。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还通过生动的叙述和细腻的描写,展现了南宋军民抗金的英勇事迹,具有较高的文学艺术价值。

这段文字主要记载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冲突和政治斗争,反映了南宋末年抗金战争的紧张局势。文中涉及多位历史人物,如蔡京、童贯、岳飞、张宪等,这些人物在南宋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他们的命运与南宋的兴衰密切相关。

文中提到的叶义问、虞允文、刘锜等人是南宋抗金战争中的重要将领和官员,他们的决策和行动直接影响了战争的进程。叶义问在镇江的防御措施虽然显得笨拙,但也反映了南宋官员在危急时刻的无奈和焦虑。虞允文在采石之战中的英勇表现,则展现了南宋将领的忠诚与智慧。

金朝方面的记载则揭示了金主亮对南宋的野心和军事策略。金主亮的渡江计划虽然最终失败,但其对南宋的威胁不容小觑。文中提到的金朝将领如富里珲、昂等人,他们的态度和行为也反映了金朝内部的矛盾和不安。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历史事件,还通过人物的言行展现了南宋末年的政治氛围和社会心态。南宋官员和将领在面对金朝入侵时的不同反应,既有英勇抗敌的壮举,也有畏缩不前的怯懦,这些细节反映了南宋末年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文字采用了简洁明了的叙述方式,通过对话和细节描写,生动地再现了历史场景。例如,叶义问在镇江的防御措施和乡民的嘲笑,虞允文在采石之战中的果断决策,都通过具体的细节描写,使读者能够感受到当时的历史氛围。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文字为研究南宋与金朝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的史料。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记载,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末年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以及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复杂关系。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战争背景,尤其是南宋将领们在抗金战争中的表现。文中提到的虞允文、刘锜、李显忠等人都是南宋时期的著名将领,他们在战争中展现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忠诚。虞允文在采石之战中的表现尤为突出,他以书生之身立下大功,成为南宋抗金战争中的关键人物。

文中还提到了金主亮的暴政和最终被部下耶律元宜等人所杀的情节。金主亮在位期间,对南宋发动了大规模的战争,但由于其军令严苛,导致部下不满,最终引发了叛乱。耶律元宜等人的叛乱反映了金朝内部的矛盾和不稳定,也为南宋的抗金战争提供了一定的喘息之机。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古文体现了南宋时期士人的忠君爱国思想。虞允文等人虽然出身文官,但在国家危难之际,毅然投身战场,展现了文人的担当和勇气。同时,文中也反映了南宋朝廷在战争中的决策过程,尤其是叶义问等官员在军事上的重要作用。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记载为研究南宋与金朝的战争提供了重要的史料。通过对这些将领和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时期的军事策略、将领的决策过程以及金朝内部的动荡。这些内容对于研究宋金战争的历史背景和战争过程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战争,还展现了南宋将领们的忠诚与智慧,以及金朝内部的矛盾与动荡。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时期的政治、军事和文化背景。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时期金国与宋朝之间的军事冲突和政治交涉,反映了当时复杂的历史背景和紧张的政治局势。文中提到的泰州失守、金兵入侵、宋朝官员的应对措施等,展现了南宋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的无奈与挣扎。

文中提到的显仁皇后禫祭、金国都督府的议和檄文、宋朝官员的奏报等,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的复杂政治斗争和对外政策的摇摆不定。显仁皇后的禫祭仪式,体现了宋朝皇室对祖先的尊崇和对传统礼仪的重视。

金国都督府的檄文,虽然表面上表达了和平的意愿,但实际上可能是为了掩盖其军事行动的真正意图。宋朝官员的奏报和皇帝的回应,则展现了朝廷在面对外敌时的谨慎态度和对内部稳定的重视。

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具体的军事行动,如赵撙收复蔡州、金兵攻茨湖等,这些事件反映了当时宋金双方在军事上的激烈对抗。赵撙的迅速行动和金兵的失败,显示了宋朝军队在局部战场上的优势,但也暴露了整体战略上的不足。

此外,文中提到的官员如杨存中、成闵、虞允文等,都是南宋时期的重要人物,他们的行动和决策对当时的政局产生了深远影响。杨存中被皇帝称为“朕之郭子仪”,显示了他在朝廷中的重要地位和皇帝的信任。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具体的历史事件,还通过细节描写展现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政治局势,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时期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以及宋金关系的复杂性。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时期金国与宋朝之间的军事冲突和政治动态,反映了当时复杂的历史背景和军事形势。文中详细描述了宋朝军队的调动、将领的任命以及金国军队的撤退和溃败,展现了南宋朝廷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的应对策略和军事部署。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体现了南宋时期文官与武将之间的紧密合作,以及朝廷对军事事务的高度重视。文中提到的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等文官职位,显示了南宋朝廷在军事行动中依然注重文治,强调文武并重的治国理念。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文字以简洁明了的语言,生动地描绘了当时的军事行动和政治动态。通过对比宋朝军队的积极调动和金国军队的溃败,突出了南宋朝廷在军事上的主动性和金国的被动局面。同时,文中对将领的任命和军队的调动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展现了南宋朝廷在军事指挥上的严密组织和高效运作。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文字为研究南宋时期的军事史和政治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通过对当时军事行动和政治动态的详细记载,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朝廷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的应对策略和军事部署,以及金国军队的溃败和撤退对南宋朝廷的影响。同时,文中提到的文官与武将之间的紧密合作,也为我们研究南宋时期的政治制度和军事制度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还展现了南宋时期文官与武将之间的紧密合作和朝廷对军事事务的高度重视,为我们研究南宋时期的军事史和政治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时期与金朝的军事对抗和政治交涉。文中提到的‘乞少憩将士’、‘预备钱粮’、‘添器甲’等请求,反映了当时南宋军队在对抗金朝时的实际需求和战略考虑。通过这些请求,可以看出南宋政府在军事上的谨慎和务实态度,力求在战争中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和后勤保障。

文中还提到了‘中原义兵’,这是指在中原地区自发组织的抗金义军。这些义兵虽然人数众多,但缺乏武器和盔甲,反映了当时南宋政府在对抗金朝时的困境和依赖地方义军的现实。同时,文中提到的‘敦旧好’、‘款之’等策略,显示了南宋政府在军事对抗之外,也试图通过外交手段缓和与金朝的紧张关系。

金朝内部的动荡和权力斗争也在文中有所体现。金主亮被杀后,金朝改元为大定,但内部权力斗争并未停止。文中提到的‘金主亮既殒,大定改元,未必诸国服从’,反映了金朝在完颜亮死后,内部的不稳定和外部的不确定性。这种内部动荡为南宋提供了机会,但也增加了南宋在对抗金朝时的复杂性。

文中还提到了南宋军队在战场上的具体行动,如‘淮东制置使成闵以所部追袭金师’、‘鄂州水军统制杨钦以舟师追金人’等。这些行动显示了南宋军队在对抗金朝时的积极态度和战术灵活性。同时,文中提到的‘金人笑曰:“寄声成太尉,有劳相送。”’则反映了金朝军队在战场上的自信和嘲讽态度。

最后,文中提到的‘招安旗榜’、‘贷死’等策略,显示了南宋政府在对抗金朝时,不仅依靠军事手段,还试图通过招降和宽大政策来削弱金朝的力量。这种策略反映了南宋政府在对抗金朝时的多重考虑和灵活应对。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南宋与金朝的军事对抗和政治交涉,还反映了当时南宋政府在对抗金朝时的战略考虑和实际困境。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时期的历史背景和复杂局势。

这段古文描述了一个历史事件,其中斡罕作为一位领袖,面对强大的敌军,决定不投降,并最终自立为帝,改元天正。这一行为不仅展示了斡罕的勇气和决心,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动荡、权力更迭的历史背景。

文中提到的“车帐满野”形象地描绘了斡罕军队的强盛,这种军事力量的展示是古代战争中常见的心理战术,旨在震慑敌人,提升己方士气。

斡罕的决策过程也反映了古代领袖在重大决策时的考量。他听取了部下的意见,特别是关于古绅丞相预言的讨论,这显示了古代决策过程中对预言和天命的重视。

改元天正不仅是斡罕政治野心的体现,也是他试图通过改变年号来象征新的开始和合法性。这种做法在古代中国历史上非常常见,每个新皇帝即位时都会改元,以示新时代的开始。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不仅记录了具体的历史事件,也反映了古代中国的政治文化、军事策略和宗教信仰。通过对这些细节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古代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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