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七-原文
报宣抚司。
公辅闻仲遇敌,乃引兵次原州城为策应,遇金人,与战,至午,各退保于故垒。时吴璘方遗仲书,问原州敌势,且曰:“喀齐喀贝勒次凤翔,坚守不出。势不与处,虽原州围未解,可且赴德顺。”书未至而仲已败。
金立楚王允迪为皇太子。
乙巳,诏:“礼部奏名进士,依祖宗故事,更不临轩策试。”
戊申,太傅、宁远军节度使、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为醴泉观使。
辛亥,镇江都统制张子盖,与金人遇于石湫堰,败之。
先是金以数万众围海州,诏子盖率兵往援,仍听张浚节制。浚受命,即为书抵子盖,勉以功名,令出骑乘敌弊。子盖至京口,整军渡江,亟趣涟水,择便道以进。前一日,至石湫堰,金万骑陈于河东。子盖曰:“彼众我寡,利在速战,不可令敌知我虚实。”于是率精锐数千骑,驰马先入。复州防御使王友直以所部力战,御营宿卫前军统制张玘为流矢中其脑,没于陈,士卒死斗。金兵遂大败,拥于河,溺死几半,馀骑遁去。
壬子,奉安显仁皇后神御于景灵宫。
癸丑,吴璘闻姚仲之败,乃逮系左军第四正将张傅鞫之,始得其实,遂追仲赴军前议事。翌日,又令统制官姚公辅、赵铨守原州,听候中军统制吴挺节制,不得自为摘发,若擅离所守地,稍失支吾,并斩。
乙卯,忠州团练使、知顺昌军孟昭,率部曲来归,居固始县。以昭为光州兵马钤辖,其徒皆授田居之。
丁卯,天申节,罢上寿。
海州围解。
戊午,饮宗小祥,上诣几筵殿行礼。
癸亥,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张浚言:“军籍日益凋寡,补集将士,必资西北之人,能战忍苦,方为可仗。访得东北今岁蝗虫大作,米价涌贵,中原之人,极艰于食。乞朝廷多拨米斛或钱物,付臣措置招徠,人心既归,北势自屈。”诏以米万石予之。
浚以为淮楚之人,自古可用,乘其困扰之后,当收以为兵,乃奏曰:“两淮之人,素称强力,而淮北义兵,尤为忠劲,困于敌人,荼毒已甚,仇敌欲报之心,未尝一日忘也。特部分未严,器械不备,虽有赤心,不能成事。诚恐一旦奸夫鼓率,千百为群,别致生事,可因其嫉愤无聊之心而招集之。宜置御前万弩营,募民壮年十八已上、四十五已下、堪充弩手之人,并不刺臂面,以御前效用为名,各给文帖,书乡贯、居住之处及颜貌、年甲、姓名,令五人结一保,两保为一甲,十甲为一队,递相保委,有功同赏,有罪同罚,于建康府置营寨安泊。”诏可之。
浚即下令曰:“两淮比年累被荼毒,父子、兄弟、夫妇,杀伤掳掠,不能相保,今议为必守之计。复耻雪怨,人心所同,有愿充者,宜相率应募。至于淮北久被涂炭,素怀忠义,欲报国恩,亦当来归,共建勋业。”于是两淮之人,欣然愿就,率皆强勇可用,浚亲训抚之。又奏差陈敏为统制。敏起微贱,声迹未振,浚擢于困废中,敏感激尽力图报。未几,成军。方召募之初,浮言鼓动,欲败成绩,数月间,来应者不绝,众论始定。
浚谓:“敌长于骑,我长于步,制骑莫如弩,卫弩莫如车。”乃令专制弩治车。又谓:“三国以后,自北来南,未有不由清河、涡口两道以舟运粮。盖淮北广衍,粮舟不出于淮,则惧清野无所得,有坐困之势,于是东屯盱眙、楚、泗以扼涡、颍,大兵进临,声势连接,人心毕归,精兵可集。”即奏言之。又多募福建海船,由海窥东莱,由清、泗窥淮扬。诏下福建选募。
甲子,诏曰:“朕以不德,躬履艰难,荷天地祖宗垂裕之休,获安大位,三十有六年,忧勤万几,宵旰靡怠。属时多故,未能雍容释负,退养康宁。今边鄙粗宁,可遂如意。皇子玮,毓德允成,神器有托,朕心庶几焉。可立为皇太子,仍改名冲,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其宫室、官属、仪物、制度等,速讨论典故以闻。”
庆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成闵为太尉、主管殿前司公事,宁国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康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李显忠为太尉、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四川宣抚使吴璘遣将攻熙州,是月,拔之,获其都统官刘嗣。
初,三大将之出也,兴元路得秦、陇、环、原、熙、河、兰、会、洮州、积石、镇戎、德顺军,凡十二郡;金州路得商、虢、陕、华州,凡四郡,独渭北以重兵扼凤翔,故散关之兵未得进。
是月,金右副元帅默音,以逗留召还。
默音贪掳掠,败敌不急追,纵敌使去。其子色格暴横,军中士卒不用命。斡罕得水草善地,金兵水草乏,马益弱,斡罕遂涉懿州界,陷灵山、同昌、惠和等县,窥取北京,西攻三韩县,势益炽。金廷臣或言:“斡罕兵势如此,若宋人乘虚袭我,国其危哉!设有所求,当割地与之。”金主惧甚。右丞布萨忠义请曰:“臣闻主优臣辱,愿效死力,殄灭契丹。”金主壮之,乃召默音等还,切责罢之。以赫舍哩志宁为右监军,偕左监军高忠建进讨。旋命忠义为平章政事兼右副元帅,经略契丹。
六月,丙寅朔,四川宣抚使吴璘次大虫岭,姚仲来谒,璘先令夔州安抚李师颜夺其兵,欲斩以徇。参议官有劝止之者,乃系河池狱,旋送文州拘管。
统制姚公辅引兵出城北,次于北原,与敌兵
遇,战焉。金人自五月至于今,增兵凡万五千骑,调丁夫五千馀众,以牛车运砲坐六十有馀所,增置憨皮袋,搜城车、呆楼、洞子十馀所,自城东至于西南隅,共为六寨。守将段彦来告急,一日书五至,公辅告急亦继至。
己巳,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随州观察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捧罢,为武泰军承宣使、两浙东路军副总管、绍兴府驻答刂;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镇南军承宣使、荆南府驻答刂御前诸军统制李道罢,为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知荆南府;中亮大夫、鄂州驻答刂御前左军副都统制兼知襄阳府王宣领郢州防御使、权主管荆南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仍兼知襄阳府。
庚午,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潭州观察使、鄂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充湖北、京西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吴珙为安远军承宣使、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赏茨湖之捷也。时复与金人议和,故三招讨并除管军而结局。
壬申,永州防御使、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充鄂州驻答刂前军都统制。
癸酉,以立太子,告天地、宗庙、社稷。
甲戌,殿中侍御史张震、右正言袁孚论宰相硃倬之罪,倬闻,亦乞免。乙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硃倬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帝出御答刂曰:“朕宅帝位三十有六载,荷天地之灵,宗庙之福,边事浸宁,国威益振。惟祖宗传序之重,兢兢焉惧弗克任,忧勤万几,弗遑暇佚,思欲释去重负以介寿臧,蔽自朕心,亟决大计。皇太子贤圣仁孝,闻于天下,周知世故,久系民心,其从东宫付以社稷。惟天所相,朕非敢私。皇太子可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帝,迁德寿宫,皇后称太上皇后。一应军国事,并听嗣君处分。朕以淡泊为心,颐神养志,尚敕文武忠良,同德合谋,永底于治。”诏,洪遵所草也。
丙子,帝行内禅之礼,有司设仗紫宸殿下。先是帝尝谕太子以传禅意,太子流涕固辞,至是遣中使召太子入禁中,复加面谕。太子推逊不受,即趋殿侧便门,欲还东宫,帝勉谕再三,乃止。
于是帝御紫宸殿,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康伯、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参知政事汪澈、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升殿。康伯奏言:“臣等辅政累年,罪戾山积,圣恩宽贷不诛。今陛下超然高蹈,有尧、舜之举,臣等不胜欣赞。但自此不获日望清光,犬马之情,无任依恋!”因再拜泣下。帝亦为之挥涕,曰:“朕在位三十六年,今老且疾,久欲闲退。此事断在朕意,非由臣下开陈也。卿等宜悉力以辅嗣君。”康伯等复曰:“皇太子贤圣仁孝,天下共知,似闻让逊太过,未肯即御正殿。”帝曰:“朕已再三邀留,今在殿后矣。”帝即入宫。
百官移班殿门下,宣诏结,复入班殿庭。顷之,皇太子服袍履,内侍扶掖至御榻前,拱手侧立不坐,应奉官以次称贺。内侍扶掖至于七八,乃略就坐,宰相率百僚称贺,皇太子遽兴。康伯等奏言:“愿陛下即御坐,正南面,以副太上皇帝付托之意。”太子愀然曰:“君父之命,出于独断。此大位,惧不敢当,尚容辞避。”
班退,太上皇帝即驾之德寿宫。帝服赭袍、玉带,步出祥曦殿门,两掖辇以行,至其宫门,弗肯止。上皇麾谢再三,且令左右扶掖以还,顾谓曰:“吾付托得人,斯无憾矣!”左右称万岁。百官扈从上皇至德寿宫。
丁丑,驾诣德寿宫起居。
戊寅,大赦。
帝谕群臣曰:“朕欲每日一朝德寿宫,以修晨昏之礼,面奉太上皇帝圣谕,谓恐费万几,劳烦群下,不赐许,可委礼官重定其期。”礼部侍郎黄中奏:“汉高帝五日一朝太上皇,今请依前事。”诏从之。
金命居庸关、古北口讥察契丹间谍,捕获者加官爵。己卯,命万户温特赫阿噜岱率兵四千屯守古北口、蓟州石门关。以斡罕侵轶日甚,故备之。
金布萨忠义之奉命讨斡罕也,金主赐以诏曰:“军中将士有犯,连职之外,并以军法从事,有功者依格迁赏。”又诏将士曰:“兵久驻边陲,蠹费财用,百姓不得休息。今以右丞忠义为平章政事、右副元帅,宜同心戮力,无或弛慢。”
以大名尹宗尹为河南路统军使。
壬午,忠义等遇斡罕于花道。斡罕拥众八万,势甚张。忠义以宗亨为左翼,宗叙为右翼,与贼夹河而陈。贼渡河,分其后为二,先犯左翼军,万户扎拉以六百骑奋击,败之。贼犯右翼军,宗亨及富察世杰指画失宜,陈乱,败于贼,世杰挺身投入于扎拉军中。贼围扎拉军,扎拉力战,宗叙以右翼军来救。斡罕不能胜,乃以精锐自随,以羸兵护其母、妻、辎重由别道西走,期于山后会集,忠义及赫舍哩志宁以大军追及于袅岭西陷泉。贼军三万骑,涉水而东,大军先据南冈,左翼军自冈为陈,迤逦而北,步军继之,右翼军继步军北引而东,作偃月陈,步军居中,骑军据其两端,使贼不见首尾。时昏雾四塞,跬步莫睹物色,忠义祷曰:“狂寇肆暴,杀戮无辜,天不助恶,当为开霁。”莫已,昏雾廓然。贼见左翼据南冈,不敢击,击右翼军,扎拉力战,贼稍却。志宁与瓜勒佳清臣等合战,贼大败,将涉水去,泥泞不得亟渡,金兵逐北,人马相蹂践而死,不可胜数。陷泉皆平,馀众蹈藉而过,或奔溃窜匿林莽间,金兵踵击之,俘斩万计,生擒其弟伪六院司大王袅。斡罕走趋奚地,金兵追蹑至
七渡河,又败之。既逾浑岭,复进军袭之,望风奔溃。斡罕之母举营自落冈西走,志宁追之,尽获辎重,俘五万馀人。
捷闻,金主诏曰:“右副元帅忠义,遣使来奏大捷。或被军俘获,或自能来服,或无所归而投拜,或将全属归附,或分领家族来降,或尝受伪命及自来曾与官军斗敌,皆释其罪。其逃亡者,除斡罕一身,有能归附,亦准释放,能诛捕斡罕或率众来降者,并给官赏。各路抚纳来者,毋得辄加侵损。无资给者,有粮处安置,仍官为养济。”
癸未,陈康伯奏:“臣等以前二日朝德寿官,太上皇帝宣谕,车驾每至宫,必于门外降辇。已再三谕之,既以家人之礼相见,自宜至殿上降辇。令臣等奏禀此意。”帝曰:“夜来太上皇帝有旨,令朕只朝朔望。朕于子道问寝侍膳,尤宜勤恪,卿等可详议以闻。如宫门降辇,在臣子于君父,礼所当然。太上皇帝虽曲谕,朕断不敢。”
甲申,诏曰:“朕钦承圣训,嗣守丕基,猥以眇躬,托于王公士民之上,兢兢业业,惧德菲薄,不敏不明,未烛厥理,将何以缉熙初政,称太上付授之恩!永惟古先极治之朝,置鼓以延敢谏,立木以求谤言,故下情不塞于上闻,而治功所由兴起也,朕甚慕之。况今荐绅之士,咸怀忠良,刍荛之言,岂无一得!朕躬有过失,朝政有缺遗,斯民有休戚,四海有利病,凡可以佐吾元元,辅朕不逮者,皆朕所乐闻。朕方虚怀延纳,容受直辞,言而可行,赏将汝劝,弗协于理,罪不汝加。悉意陈之,以启告朕,毋隐毋讳,毋惮后害。自今时政阙失,并许中外士庶直言极谏,诣登闻检、鼓院投进;在外于所在州军实封附递以闻。”
丁亥,诏胡铨复元官,差知饶州。
礼部侍郎黄中等言:“奉圣旨,太上皇帝有诏,却五日之朝,朕心未安,令有司官详议。臣等今议,除朔、望皇帝诣德寿宫朝见外,请于每月初八并二十二日朝见,并如宫中之仪。”诏从之。
壬辰,殿中侍御史张震言:“绍兴二年诏书略曰:‘昔我太祖皇帝尝令百官轮次面对,自今后,行在百官日轮一员面对,朕当虚伫以听其言,且观其行。’陛下初承圣绪,望举行旧典,诏日官日以序进,则数日之间,议论毕陈,而贤愚可以概见。俟其既周,即复依旧五日轮对。”诏从之。
帝手书召判建康府张浚。既见,帝改容曰:“久闻公名,今朝廷所赖惟公。”浚言:“人主以务学为先,人主之学,以一心为本。一心合天,何事不济!所谓天者,天下之公理而已。必兢业自持,使清明在躬,则赏罚举措,无一不当。人心自归,强邻自服。”帝竦然曰:“不当忘公言。”浚见帝天锡英武,力陈和议之非,劝帝坚意以图事功。于是加浚少傅,进封魏国公,除江淮宣抚使,节制屯驻军马。
秋,七月,壬寅,诏曰:“永惟邦本,实在斯民。民之休戚,实系守令。太上皇帝精择循良,留神惠养,垂及眇躬,其敢怠忽!咨尔分土之臣,毋滋讼狱,毋纵吏奸,毋夺民时以重土木,毋掊民财以资饷遗。有一于此,必罚毋赦。至于俾民安其田里,愁叹不生,增秩赐金,若古典则。”
丁未,赐知临安府赵子潚御札,罢京尹供食善营办。帝曰:“更宜子细求访,应有扰民之事,一一条具开奏。如停罢供馈等,所省钱二万馀贯,可尽与民间除去科扰。”
戊申,诏追复岳飞元官,以礼改葬;访求其后,特与录用。
庚申,金尚书左丞相晏致仕。
壬戌,诏:“将届圣节,诸路监司、州军应合进金银钱绢等,缘天申圣节已行进奉,合进之数,权与蠲免。”
金边帅以檄至盱眙,达通和之意,宜各守元立封疆,边臣以闻。乃下诏曰:“敌人求索故礼,从之则不忍屈辱,不从则遗患未已。中原归正人源源不绝,纳之,则东南力不能给,否则绝向化之心。宰执、侍从、台谏,各宜指陈定论以闻。”
时群臣有所论列,而宰执独无奏章,帝以问参知政事史浩。浩奏谓第当且坚壁以御攻冲,俟乘机以图恢复。先是史浩议欲城瓜洲、采石,下张浚议,浚谓如此是自示以削弱之形,不若先城泗州。浩既参知政事,与张浚议多不合。
命参知政事汪澈视师湖北、京西。时刘珙使金,不至而复。先是洪迈、张抡使回,见张浚,具言金不礼我使,具状令称陪臣,浚谓不当复遣使。而史浩议遣使报金以登位,竟遣珙。行至境,金责旧礼,不纳而还。
斡罕既败,收合散卒万馀人,遂入奚部,以诸奚自益。八月,乙丑朔,金左监军高忠建破奚于栲栳山,及招降旁边奚六营,有不降者攻破之。斡罕寇古北口,万户温特赫阿噜岱因妻生日,辄离军六十里,贼闻之来袭,杀伤士卒甚众。金主命完颜默音以兵三千会旧屯兵击之。先是有告默音子色格谋反者,金主察其诬,命鞫告者,告者款伏,遂诛之。金主谓默音曰:“人告卿子谋反,朕知卿必不为此。今告者果自服罪,宜悉此意。”默音至军,击擒其贼党。
癸酉,金主谓宰臣曰:“百姓上书陈时政,其言犹有所补。卿等位居机要,略无献替,可乎?夫听断狱讼,簿书期会,何人不能!唐、虞之圣,犹务兼览博照,乃能成治。正隆专任独见,故取败亡。朕早夜孜孜,冀闻谠论,卿等宜体朕意。”诏百司官吏:“凡上书言事,或为有司所抑,许进表以闻。朕将亲览,以观人材优劣。”
丁丑,金免齐国妃
韩王亨等亲属在官籍者。
金主诏元帅右都监完颜思敬,以所部军与大军会讨斡罕。
戊寅,帝诣德寿宫上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寿圣太上皇后尊号册宝,行礼。
乙酉,金诏左谏议大夫石琚、监察御史冯仲方廉察河北东路。
丁亥,金主诏御史台曰:“自三公以下,官僚善恶邪正,当审察之。若止理细务而略其大者,将治卿等罪矣。”
辛卯,金罢诸关征税。
九月,丁酉,诏:“朕仰稽祖宗故事开讲,其日可召辅臣观讲。”
戊戌,诏:“比下求言之诏,欲急闻过失,四方有献言者,并付后省看详。今已逾月,未闻推择来上,可令催促。”
诏:“蜀去行都万里,人才豫当储蓄,以备缓急。欲举一忠悫明敏之士,周知蜀利害者为都转运使,可令集侍从、台谏各举所知,以俟采择。”
金完颜思敬以所部兵入奚地,会布萨忠义之军追讨斡罕,贼党多降,馀多疾疫而死,无复斗志。斡罕自度势穷,谋自羊城道四京奔夏国。金兵追之益急,其众复多亡去,度不得西,乃北走沙陀。庚子,贼党执斡罕以降,并获其母、妻,逆党悉平。甲辰,金太子率百官上表贺。乙巳,金以斡罕平诏中外。辛亥,斡罕磔于市,其党瓜里扎巴南走,左宣徽使宗亨追之,不及,瓜里扎巴遂来降。
甲寅,诏胡铨、王十朋并赴行在。
冬,十月丙寅,诏:“侍从、两省、台谏、卿、监,各举可任监司、郡守之人,分为二等,一见今可用,一将来可用,限一月闻奏。如所举,增秩、赐金,举主同之;不如所举,罚亦同之。及见任监司、郡守才与不才,亦限一月内逐一具姓名臧否品目来上。”
右正言周操言:“国家内设百官,必资久任以责成效。今则不然,自丞、簿不数月望为郡,自郎不数月望为卿、监,利于速化。人则幸矣,职业不修,国家何赖!若乃监司、郡守之数易,则其害又有大于此者。监司一易则扰一路,郡守一易则扰一州。望面谕大臣,自今内外除授之际,确意精选,务在久任。”诏令三省遵守。
丁卯,金以左副元帅完颜固云为平章政事。
戊辰,金平章政事、右副元帅布萨忠义等至自军。丙戌,以忠义为右丞相,改封沂国公,以左监军图克坦志宁为左副元帅。
戊子,金葬睿宗皇帝于景陵,大赦。
己丑,金命赫舍哩志宁经略南边。
十一月,癸巳朔,金命布萨忠义南伐。
甲寅,殿中侍御史张震等言:“乾德四年诏,自今内臣年及三十以上,兼见在朝廷系职,方许养一子;皇祐五年诏,内侍以一百八十人为额;嘉祐中,韩绛奏内臣员多,请住养子;至治平以后,始复许奏荐。而熙宁中,神宗谕宰臣曰:‘方今宦者数已多,而隶前省官又入内侍。绝人之世,仁政所不取。且独不可用三班使臣代其职事乎?’吴充对曰:‘此盛德事,臣等敢不奉行!’自来条例,又须限以年甲,试以诗书,籍定姓名,遇阙不填。宜立为定制。”诏:“令内侍省开具见在人数闻奏,今年会庆节权免进子。”
乙卯,臣僚言:“祖宗时,赃罪削籍配流者,虽会赦不许放还叙用。近睹登极赦,命官除名追官资及勒停并永不收叙人,并与叙元官,甚失祖宗痛绳赃吏之意。请自今,官吏尝经勘断犯入已赃,并不许收叙;如有已放行收叙者,即为改正。”从之。
十二月,戊辰,诏:“今日早朝,集侍从、台谏赴都堂,条具方今时务,仍听诏旨。”诏曰:“朕览张焘所奏,犁然有契于衷,已令侍从、台谏集于都堂。今赐卿笔札,宜取当今弊事,悉意以闻。退,各于听治之所,尽率其属,谕以朕旨,使极言之,毋得隐讳,朕将有考焉。”
初,张焘以故老召除知枢密院事,帝问为治之要,焘因言:“太上皇帝绍兴初,尝举行祖宗故事,诏百官赴都堂,令条具当今弊政与夫救正之宜,请检举地之。”故有是诏。
庚辰,臣僚言:“国朝检校官一十九员,上者曰太师、太尉、太傅、太保、司徒、司空,而除授则自司徒迁太保,各以序进。陛下方讲修圣政,宜下有司讨论,立为定式。”给事中黄祖舜等言:“看详臣僚所陈六事:其一曰,六等检校官,旧制也,今则皆无有。而自节度径除太尉,历开府仪同三司以至少保。其二曰,节度以移镇为恩宠,旧制也;今则一定而不易。其三曰,承宣分大、中、小镇,观察分大、小州,旧制也,今则皆径作一官矣。其四曰,横行自右武大夫以至通侍为十三等,以待年劳及泛恩者,非有功效显著,不带遥郡,旧制也,今则自右武大夫当迁官者,率以遥郡改转,才五迁即至遥郡承宣,一落阶遂为正任承宣使。其五曰,武功大夫实历十年,用七举主始转行,旧制也,今或自小使臣为宣赞舍人,才迁一官,径至右武郎。其六曰,总管、钤辖、都监分六等差遣,非正任观察使及管军,不以为总管,旧制也,今降此而得之者,纷纷皆是。逐项所陈,委皆允当,乞与施行。自降指挥日为始。”诏并从之。
辛巳,帝曰:“昨闻臣僚言,秦桧诬岳飞,举世莫敢言,李若朴为狱官,独白其非罪。吕忱中发王晌,所司皆取迎合;林待问为勘官,独直其冤状。章杰捕赵鼎送葬人,又搜其私书,欲傅致士大夫之罪;翁蒙之为县尉,毅然拒之。沈昭远为王鈇家治盗,欲锻炼富民,多取其陪偿;王正己为司理,卒平反之。此皆不畏强御,节概可称。
三省详加访问其人,如在,可与甄录。”
乙酉,金遣尚书刑部侍郎刘仲渊等廉察宣谕东京、北京等路。
是月,命宰相陈康伯兼枢密使。
诏吴璘班师。
是冬,帝召陈俊卿及张浚子栻赴行在所。
浚请临幸建康以动中原之心,用师淮耎,进舟山东,以遥为吴璘之援。
帝见俊卿等,问浚动静、饮食、颜貌,曰:“朕倚魏公如长城,不容浮言摇夺。”
时金以十万兵屯河南,声言窥两淮,浚以大兵屯盱眙、泗、濠、庐州,金不敢动;
第移文索海、泗、唐、邓、商州及岁币,浚言金人多诈,不当为动,卒以无事。
栻之见帝也,即进言曰:“陛下上念宗社之仇耻;下悯中原之涂炭,惕然于中而思有以振之,臣谓此心之发,即天理也。
愿益加省察,稽古亲贤以自辅,毋使其少息,则今日之功,可以立成。”
帝大异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七-译文
报告宣抚司。
公辅听说姚仲遇到敌人,于是带兵驻扎在原州城作为策应,遇到金兵,与他们交战,到中午时,双方各自退守到原来的堡垒。当时吴璘正给姚仲写信,询问原州的敌情,并且说:“喀齐喀贝勒驻扎在凤翔,坚守不出。形势不容乐观,虽然原州的包围还未解除,可以暂时前往德顺。”信还没到,姚仲已经战败。
金国立楚王允迪为皇太子。
乙巳日,皇帝下诏:“礼部上报的进士名单,依照祖宗的惯例,不再进行殿试。”
戊申日,太傅、宁远军节度使、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被任命为醴泉观使。
辛亥日,镇江都统制张子盖,与金兵在石湫堰相遇,击败了他们。
此前,金兵以数万兵力包围海州,皇帝下诏让张子盖率兵前去支援,并听从张浚的指挥。张浚接到命令后,立即写信给张子盖,勉励他建功立业,命令他出兵乘敌疲惫时进攻。张子盖到达京口,整顿军队渡过长江,迅速赶往涟水,选择便捷的道路前进。前一天,到达石湫堰,金兵一万骑兵在河东列阵。张子盖说:“敌众我寡,速战对我们有利,不能让敌人知道我们的虚实。”于是率领数千精锐骑兵,骑马率先冲入敌阵。复州防御使王友直率领部下奋力作战,御营宿卫前军统制张玘被流箭射中头部,战死在阵中,士兵们拼死战斗。金兵大败,被逼到河边,淹死近半,剩下的骑兵逃走了。
壬子日,将显仁皇后的神位安放在景灵宫。
癸丑日,吴璘听说姚仲战败,于是逮捕了左军第四正将张傅审问,终于得知实情,于是召回姚仲到军前议事。第二天,又命令统制官姚公辅、赵铨守卫原州,听从中军统制吴挺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如果擅离职守,稍有疏忽,一律斩首。
乙卯日,忠州团练使、顺昌军知军孟昭,率领部下归顺,居住在固始县。任命孟昭为光州兵马钤辖,他的部下都被授予田地居住。
丁卯日,天申节,取消了祝寿仪式。
海州的包围解除。
戊午日,饮宗小祥,皇帝到几筵殿行礼。
癸亥日,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张浚上奏:“军队的名册日益减少,补充将士,必须依靠西北的人,他们能战斗、能吃苦,才能依靠。听说今年东北蝗灾严重,米价飞涨,中原的人,吃饭非常困难。请求朝廷多拨米或钱物,交给我来招揽人心,人心归附后,北方的势力自然会削弱。”皇帝下诏拨给他一万石米。
张浚认为淮楚地区的人,自古以来就可以使用,趁他们困苦的时候,应当收编为兵,于是上奏说:“两淮的人,素来以强壮著称,而淮北的义兵,尤其忠诚勇敢,被敌人压迫,深受苦难,报仇的心愿,从未忘记。只是部队组织不严,武器不齐备,虽然有忠心,但无法成事。我担心一旦有奸人鼓动,千百成群,会引发事端,可以趁他们愤恨无助的时候招揽他们。应当设立御前万弩营,招募十八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适合当弩手的壮年男子,不刺臂面,以御前效用的名义,每人发给文帖,写明籍贯、住址、相貌、年龄、姓名,五人结为一保,两保为一甲,十甲为一队,互相担保,有功同赏,有罪同罚,在建康府设立营寨安置。”皇帝批准了。
张浚立即下令说:“两淮近年来屡遭苦难,父子、兄弟、夫妇,被杀害、掳掠,无法自保,现在决定采取必守的策略。报仇雪恨,是人心所向,有愿意参军的人,应当踊跃应募。至于淮北长期遭受苦难,素来怀有忠义之心,想要报效国家的人,也应当前来归顺,共同建立功业。”于是两淮的人,欣然愿意参军,大多强壮勇敢,张浚亲自训练安抚他们。又上奏任命陈敏为统制。陈敏出身低微,名声未显,张浚从困境中提拔他,陈敏感激不尽,尽力图报。不久,军队组建完成。刚开始招募时,谣言四起,想要破坏成果,几个月内,前来应募的人络绎不绝,舆论才平息。
张浚说:“敌人擅长骑兵,我们擅长步兵,克制骑兵最好的武器是弩,保护弩最好的工具是车。”于是下令专门制造弩和车。他又说:“三国以后,从北方到南方,没有不通过清河、涡口两条水道用船运粮的。因为淮北地势广阔,粮船如果不从淮河出发,就会担心清野无所得,陷入困境,因此我们在东边驻扎盱眙、楚、泗,控制涡、颍,大军进逼,声势相连,人心归附,精兵可以集结。”随即上奏说明。又大量招募福建的海船,从海上窥视东莱,从清、泗窥视淮扬。皇帝下诏让福建选募。
甲子日,皇帝下诏说:“朕德行不足,亲身经历艰难,承蒙天地祖宗的庇佑,得以安稳在位,已经三十六年,勤于政务,日夜不懈。时局多难,未能从容卸下重任,退养安康。如今边境大致安宁,可以如愿以偿。皇子玮,德行已成,国家有托,朕心稍安。可以立为皇太子,改名为冲,有关部门择日举行册封仪式。宫室、官属、仪物、制度等,速速讨论典故上报。”
庆远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成闵被任命为太尉、主管殿前司公事,宁国军节度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康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李显忠被任命为太尉、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
四川宣抚使吴璘派将领攻打熙州,这个月,攻下了熙州,俘虏了都统官刘嗣。
当初,三大将出征时,兴元路得到了秦、陇、环、原、熙、河、兰、会、洮州、积石、镇戎、德顺军,共十二郡;金州路得到了商、虢、陕、华州,共四郡,只有渭北用重兵扼守凤翔,所以散关的军队无法前进。
这个月,金国右副元帅默音,因逗留不前被召回。
默音贪图掳掠,击败敌人后不急于追击,放敌人逃走。他的儿子色格暴虐横行,军中士兵不听命令。斡罕得到了水草丰美的地方,金兵缺乏水草,马匹越来越弱,斡罕于是越过懿州边界,攻陷了灵山、同昌、惠和等县,窥视北京,向西攻打三韩县,势力越来越强。金国朝廷大臣有人说:“斡罕的兵力如此强大,如果宋人乘虚袭击我们,国家就危险了!如果他们有所要求,应当割地给他们。”金国皇帝非常害怕。右丞布萨忠义请求说:“臣听说君主忧虑,臣子受辱,愿意拼死效力,消灭契丹。”金国皇帝赞赏他的勇气,于是召回默音等人,严厉责备并罢免了他们。任命赫舍哩志宁为右监军,与左监军高忠建一起进讨。随后任命忠义为平章政事兼右副元帅,负责对付契丹。
六月,丙寅日初一,四川宣抚使吴璘驻扎在大虫岭,姚仲前来拜见,吴璘先命令夔州安抚李师颜夺走他的兵权,想要斩首示众。参议官有人劝止,于是将姚仲关押在河池监狱,随后送到文州拘管。
统制姚公辅带兵出城北,驻扎在北原,与敌兵
遭遇战斗。金人从五月到现在,增加了约一万五千骑兵,调集了五千多名壮丁,用牛车运送了六十多门大炮,增加了憨皮袋、搜城车、呆楼、洞子等十余种装备,从城东到西南角,共设立了六个寨子。守将段彦来告急,一天之内送来了五封急报,公辅的告急信也随后到达。
己巳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随州观察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的李捧被罢免,改任武泰军承宣使、两浙东路军副总管、绍兴府驻答刂;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镇南军承宣使、荆南府驻答刂御前诸军统制李道被罢免,改任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知荆南府;中亮大夫、鄂州驻答刂御前左军副都统制兼知襄阳府的王宣被任命为郢州防御使、权主管荆南府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仍兼任知襄阳府。
庚午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潭州观察使、鄂州驻答刂御前诸军都统制、充湖北、京西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吴珙被任命为安远军承宣使、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以表彰他在茨湖的胜利。当时正与金人议和,因此三位招讨使都被任命为管军,事情就此结束。
壬申日,永州防御使、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被任命为鄂州驻答刂前军都统制。
癸酉日,因为立太子,向天地、宗庙、社稷告祭。
甲戌日,殿中侍御史张震、右正言袁孚弹劾宰相硃倬的罪行,硃倬得知后,也请求免职。乙亥日,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硃倬被罢免,改任观文殿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
皇帝发布诏书说:“朕在位三十六年,承蒙天地之灵,宗庙之福,边境逐渐安宁,国威日益增强。只是祖宗传位之重,朕兢兢业业,唯恐不能胜任,忧心国事,无暇休息,想要卸下重担以安享晚年,这是朕的心愿,朕已决定大计。皇太子贤圣仁孝,天下闻名,深知世故,深得民心,朕将社稷托付于他。这是天意,朕不敢私心。皇太子可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帝,迁居德寿宫,皇后称太上皇后。一切军国大事,均由嗣君处理。朕以淡泊为心,颐养精神,希望文武忠良,同心协力,共治天下。”这份诏书是洪遵起草的。
丙子日,皇帝举行内禅之礼,有关部门在紫宸殿下设仗。此前皇帝曾向太子传达禅位之意,太子流泪坚决推辞,此时派中使召太子入宫,再次当面谕示。太子推辞不受,立即走向殿侧便门,欲回东宫,皇帝再三劝谕,太子才停下。
于是皇帝御临紫宸殿,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康伯、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参知政事汪澈、同知枢密院事黄祖舜上殿。康伯奏言:“臣等辅政多年,罪过如山,圣恩宽恕不杀。今陛下超然退位,有尧、舜之举,臣等不胜欣赞。但从此不能再每日见到陛下,犬马之情,无比依恋!”于是再拜哭泣。皇帝也为之流泪,说:“朕在位三十六年,如今年老多病,早已想退隐。此事是朕的决定,并非臣下所请。卿等应全力辅佐嗣君。”康伯等又说:“皇太子贤圣仁孝,天下共知,但似乎推让太过,不肯立即登正殿。”皇帝说:“朕已再三挽留,现在他在殿后了。”皇帝随即入宫。
百官移班到殿门下,宣读诏书后,再次入班殿庭。不久,皇太子穿着袍履,内侍扶掖到御榻前,拱手侧立不坐,应奉官依次祝贺。内侍扶掖七八次,太子才勉强坐下,宰相率百官祝贺,皇太子立即起身。康伯等奏言:“愿陛下即御坐,正南面,以符合太上皇帝的托付之意。”太子严肃地说:“君父之命,出于独断。此大位,朕不敢当,尚容辞避。”
班退后,太上皇帝即驾往德寿宫。皇帝穿着赭袍、玉带,步行出祥曦殿门,两掖辇随行,到宫门时,太上皇帝不肯停下。上皇再三挥手谢绝,并令左右扶掖回宫,回头说:“朕托付得人,此生无憾了!”左右高呼万岁。百官扈从上皇至德寿宫。
丁丑日,皇帝前往德寿宫问安。
戊寅日,大赦天下。
皇帝谕示群臣说:“朕想每日一朝德寿宫,以修晨昏之礼,面奉太上皇帝圣谕,但太上皇帝担心会耗费国事,劳烦群臣,不许朕每日朝见,可委派礼官重新定下朝见之期。”礼部侍郎黄中奏言:“汉高帝五日一朝太上皇,今请依前例。”皇帝下诏同意。
金国命令居庸关、古北口盘查契丹间谍,捕获者加官晋爵。己卯日,命令万户温特赫阿噜岱率兵四千屯守古北口、蓟州石门关。因为斡罕的侵扰日益严重,所以加强防备。
金国布萨忠义奉命讨伐斡罕,金主赐诏说:“军中将士有犯法者,除连职外,一律按军法处置,有功者依例升赏。”又诏令将士说:“军队长期驻守边陲,耗费财用,百姓不得休息。今以右丞忠义为平章政事、右副元帅,大家应同心协力,不可懈怠。”
任命大名尹宗尹为河南路统军使。
壬午日,忠义等在花道遭遇斡罕。斡罕拥兵八万,气势汹汹。忠义以宗亨为左翼,宗叙为右翼,与敌军隔河对峙。敌军渡河,分兵两路,先攻左翼军,万户扎拉率六百骑兵奋勇反击,击退敌军。敌军攻右翼军,宗亨及富察世杰指挥失误,阵型混乱,被敌军击败,世杰挺身投入扎拉军中。敌军包围扎拉军,扎拉奋力作战,宗叙率右翼军来援。斡罕无法取胜,便率精锐部队随行,以弱兵保护其母、妻、辎重从另一条路西逃,约定在山后会合,忠义及赫舍哩志宁率大军追至袅岭西陷泉。敌军三万骑兵涉水东进,大军先占据南冈,左翼军从南冈布阵,向北延伸,步军随后,右翼军继步军北引向东,形成偃月阵,步军居中,骑军据两端,使敌军无法看清首尾。当时昏雾弥漫,几步之外不见人影,忠义祈祷说:“狂寇肆虐,杀戮无辜,天不助恶,当为开霁。”不久,昏雾散去。敌军见左翼占据南冈,不敢进攻,转而攻右翼军,扎拉奋力作战,敌军稍退。志宁与瓜勒佳清臣等合战,敌军大败,欲涉水逃走,因泥泞无法迅速渡河,金兵追击,人马相践踏而死,不计其数。陷泉一带被平定,残兵败将或践踏而过,或奔逃藏匿于林莽间,金兵追击,俘虏斩杀万余人,生擒其弟伪六院司大王袅。斡罕逃往奚地,金兵追击至
七渡河,再次击败敌军。越过浑岭后,再次进军袭击敌军,敌军望风而逃。斡罕的母亲率领营地从落冈向西撤退,志宁追击,缴获了大量辎重,俘虏了五万多人。
捷报传来,金主下诏说:“右副元帅忠义,派遣使者来报告大捷。那些被军队俘虏的,或者自己主动投降的,或者无处可归而投降的,或者带领全族归附的,或者分领家族来投降的,或者曾经接受伪命并与官军作战的,都赦免他们的罪过。那些逃亡的人,除了斡罕本人,如果有人能归附,也准许释放,能诛杀或逮捕斡罕,或者率领众人来投降的,都将给予官赏。各路安抚接纳来降的人,不得随意加以侵害。没有资财的人,在有粮食的地方安置,仍然由官府供养。”
癸未日,陈康伯上奏:“臣等在前两天朝见德寿宫,太上皇帝宣谕,每次车驾到宫,必须在门外下车。已经多次宣谕,既然以家人的礼节相见,自然应该到殿上再下车。请臣等奏禀这个意思。”皇帝说:“昨夜太上皇帝有旨,命令朕只在朔望日朝见。朕在子道问寝侍膳,尤其应该勤勉恭敬,卿等可以详细商议后报告。如果在宫门外下车,作为臣子对君父,礼所当然。太上皇帝虽然委婉地宣谕,朕断然不敢。”
甲申日,皇帝下诏说:“朕恭敬地接受圣训,继承大业,卑微地托身于王公士民之上,兢兢业业,担心德行浅薄,不敏不明,未能洞察事理,将如何治理初政,以称太上皇帝付授的恩情!永远怀念古代极治的朝代,设置鼓以延请敢于进谏的人,立木以寻求批评的言论,所以下情不会堵塞于上闻,而治功由此兴起,朕非常羡慕。何况现在荐绅之士,都怀有忠良之心,刍荛之言,岂无一得!朕自身有过失,朝政有缺漏,百姓有休戚,四海有利病,凡是可以帮助朕的百姓,辅佐朕的不足的,都是朕所乐意听到的。朕正虚心接纳,容纳直言,如果言论可行,将给予赏赐以鼓励,如果不符合道理,也不会加罪。请尽情陈述,以启告朕,不要隐瞒,不要忌讳,不要害怕后患。从今以后,时政的缺失,允许中外士庶直言极谏,到登闻检、鼓院投进;在外地的可以在所在州军实封附递以报告。”
丁亥日,皇帝下诏恢复胡铨的原职,任命他为饶州知州。
礼部侍郎黄中等上奏:“奉圣旨,太上皇帝有诏,取消五日的朝见,朕心中不安,命令有司官员详细商议。臣等现在商议,除了朔、望日皇帝到德寿宫朝见外,请求在每月初八和二十二日朝见,并按照宫中的礼仪进行。”皇帝下诏同意。
壬辰日,殿中侍御史张震上奏:“绍兴二年的诏书略说:‘从前我太祖皇帝曾经命令百官轮流面对,从今以后,行在百官每天轮流一员面对,朕将虚心等待以听取他们的言论,并观察他们的行为。’陛下初承大统,希望举行旧典,诏令日官按序进见,那么几天之内,议论将全部陈述,贤愚可以一目了然。等到轮完一遍,再恢复原来的五日轮对。”皇帝下诏同意。
皇帝手书召见判建康府张浚。见面后,皇帝改变态度说:“久闻公名,现在朝廷所依赖的只有公。”张浚说:“君主以务学为先,君主的学习,以一心为本。一心合天,何事不成!所谓天者,就是天下的公理而已。必须兢兢业业自持,使清明在身,那么赏罚举措,无一不当。人心自然归附,强邻自然臣服。”皇帝肃然起敬说:“不敢忘记公的言论。”张浚见皇帝天赐英武,力陈和议的错误,劝皇帝坚定意志以图事功。于是加封张浚为少傅,进封魏国公,任命他为江淮宣抚使,节制屯驻军马。
秋季,七月,壬寅日,皇帝下诏说:“永远记住国家的根本,实在在于百姓。百姓的休戚,实在系于守令。太上皇帝精心选择循良之臣,留神惠养,垂及朕身,岂敢怠慢!咨尔分土之臣,不要滋生讼狱,不要纵容吏奸,不要剥夺百姓的时间以加重土木工程,不要搜刮百姓的财物以资助饷遗。有犯此者,必罚不赦。至于使百姓安居乐业,愁叹不生,增加秩禄赐金,按照古典则。”
丁未日,赐知临安府赵子潚御札,罢免京尹供食善营办。皇帝说:“更应该仔细查访,所有扰民的事情,一一条列上奏。如停罢供馈等,所省下的钱二万馀贯,可以全部用于免除民间的科扰。”
戊申日,皇帝下诏追复岳飞的原职,以礼改葬;访求他的后代,特别录用。
庚申日,金尚书左丞相晏退休。
壬戌日,皇帝下诏:“即将到来的圣节,各路监司、州军应进献的金银钱绢等,因为天申圣节已经进奉,应进献的数量,暂时免除。”
金边帅以檄文到达盱眙,传达通和的意图,应该各自守住原来的封疆,边臣报告。于是下诏说:“敌人要求恢复旧礼,顺从则不忍屈辱,不顺从则遗患未已。中原归正人源源不绝,接纳他们,则东南的财力无法供给,否则断绝他们向化的心。宰执、侍从、台谏,各自应该指陈定论以报告。”
当时群臣有所议论,而宰执独无奏章,皇帝问参知政事史浩。史浩上奏说应该坚壁以抵御敌人的进攻,等待时机以图恢复。之前史浩提议在瓜洲、采石筑城,下张浚商议,张浚认为这样是自示以削弱的形象,不如先在泗州筑城。史浩担任参知政事后,与张浚的意见多有不合。
命令参知政事汪澈视察湖北、京西的军队。当时刘珙出使金国,未到而返回。之前洪迈、张抡出使回来,见到张浚,详细报告金国不礼遇我国使者,命令称陪臣,张浚认为不应该再派遣使者。而史浩提议派遣使者报告金国登位,最终派遣刘珙。刘珙行至边境,金国要求恢复旧礼,不接受而返回。
斡罕战败后,收合散兵万馀人,于是进入奚部,以诸奚自益。八月,乙丑朔日,金左监军高忠建在栲栳山击败奚部,并招降旁边的奚六营,有不投降的则攻破。斡罕侵犯古北口,万户温特赫阿噜岱因为妻子生日,擅自离开军队六十里,贼人听说后前来袭击,杀伤了很多士兵。金主命令完颜默音率领三千兵与旧屯兵会合攻击。之前有人告发默音的儿子色格谋反,金主查明是诬告,命令审讯告发者,告发者认罪,于是处死。金主对默音说:“有人告发你的儿子谋反,朕知道你一定不会这样做。现在告发者果然自己认罪,你应该明白这个意思。”默音到军中,攻击并擒获了贼党。
癸酉日,金主对宰臣说:“百姓上书陈述时政,他们的言论还有所补益。卿等位居机要,毫无献替,可以吗?听断狱讼,簿书期会,何人不能!唐、虞的圣人,尚且务求兼览博照,才能成就治世。正隆专任独见,所以导致败亡。朕早晚孜孜不倦,希望听到正直的言论,卿等应该体察朕的意图。”下诏给百司官吏:“凡上书言事,或者被有司所压制,允许进表以报告。朕将亲自阅览,以观察人材的优劣。”
丁丑日,金国免除齐国妃的职务。
韩王亨等亲属在官籍者。
金主诏令元帅右都监完颜思敬,率领他的部队与大军会合讨伐斡罕。
戊寅日,皇帝前往德寿宫,为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和寿圣太上皇后上尊号册宝,并举行了仪式。
乙酉日,金主诏令左谏议大夫石琚和监察御史冯仲方前往河北东路进行廉政考察。
丁亥日,金主诏令御史台说:“从三公以下的官员,他们的善恶邪正,都应当仔细审查。如果只处理小事而忽略大事,将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辛卯日,金国取消了各关卡的税收。
九月丁酉日,皇帝下诏说:“我仰慕祖宗的旧事,决定开讲,当天可以召集辅臣来观看讲学。”
戊戌日,皇帝下诏说:“最近下发了求言的诏书,希望尽快听到过失,四方有献言的人,都交给后省详细审查。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还没有听到推荐的人选,可以催促一下。”
皇帝下诏说:“蜀地离行都万里之遥,人才应该提前储备,以备不时之需。想举荐一个忠诚、聪明、敏捷的人,熟悉蜀地利弊的人为都转运使,可以召集侍从、台谏各自推荐所知的人,等待选拔。”
金国的完颜思敬率领他的部队进入奚地,与布萨忠义的军队会合追讨斡罕,贼党大多投降,其余的因疾病而死,失去了斗志。斡罕自感势穷,计划从羊城道四京逃往夏国。金兵追击更加紧迫,他的部下大多逃亡,无法西逃,于是北走沙陀。庚子日,贼党抓住斡罕投降,并捕获了他的母亲和妻子,逆党全部平定。甲辰日,金国太子率领百官上表祝贺。乙巳日,金国因斡罕平定而诏告天下。辛亥日,斡罕在市场上被磔刑处死,他的党羽瓜里扎巴南逃,左宣徽使宗亨追击,未能追上,瓜里扎巴最终投降。
甲寅日,皇帝下诏胡铨、王十朋一同前往行在。
冬十月丙寅日,皇帝下诏说:“侍从、两省、台谏、卿、监,各自举荐可以担任监司、郡守的人,分为二等,一是现在可用,二是将来可用,限一个月内上报。如果举荐得当,增加俸禄、赐予金钱,举荐者也同样受赏;如果举荐不当,处罚也相同。现任监司、郡守的才能与否,也限一个月内逐一列出姓名和评价上报。”
右正言周操说:“国家内设百官,必须依靠长期任职来责成成效。现在却不是这样,从丞、簿不到几个月就希望成为郡守,从郎不到几个月就希望成为卿、监,追求快速升迁。个人是幸运了,但职业不修,国家依靠什么!如果监司、郡守频繁更换,那么其危害更大。监司一换就扰乱一路,郡守一换就扰乱一州。希望当面告诉大臣,从现在开始内外任命时,务必精心挑选,确保长期任职。”皇帝下诏令三省遵守。
丁卯日,金国任命左副元帅完颜固云为平章政事。
戊辰日,金国的平章政事、右副元帅布萨忠义等人从军中返回。丙戌日,任命忠义为右丞相,改封为沂国公,任命左监军图克坦志宁为左副元帅。
戊子日,金国将睿宗皇帝葬于景陵,并大赦天下。
己丑日,金国命令赫舍哩志宁经略南边。
十一月癸巳日,金国命令布萨忠义南伐。
甲寅日,殿中侍御史张震等人说:“乾德四年诏书规定,从现在开始内臣年满三十岁以上,并且在朝廷任职的,才允许养一个儿子;皇祐五年诏书规定,内侍以一百八十人为限额;嘉祐年间,韩绛上奏内臣人数过多,请求停止养子;至治平以后,才重新允许奏荐。而熙宁年间,神宗告诉宰臣说:‘现在宦官人数已经很多,而隶属前省官的又进入内侍。断绝别人的后代,仁政所不取。难道不能用三班使臣代替他们的职务吗?’吴充回答说:‘这是盛德之事,臣等怎敢不奉行!’自来的条例,又必须限制年龄,考试诗书,登记姓名,遇缺不补。应该立为定制。”皇帝下诏说:“令内侍省开具现有人数上报,今年会庆节暂时免去进子。”
乙卯日,臣僚说:“祖宗时期,因赃罪削籍流放的人,即使遇到大赦也不允许放回重新任用。最近看到登极大赦,命官除名追官资及勒停并永不收叙的人,都恢复原职,这严重违背了祖宗严惩赃吏的意图。请从现在开始,官吏曾经被勘断犯有赃罪的,一律不许重新任用;如果有已经放行重新任用的,立即改正。”皇帝同意了。
十二月戊辰日,皇帝下诏说:“今天早朝,召集侍从、台谏前往都堂,条陈当今时务,并听从诏旨。”诏书说:“我看了张焘的奏章,深有感触,已经命令侍从、台谏聚集在都堂。现在赐给你们笔札,应该选取当今的弊病,详细报告。退朝后,各自在听治的地方,率领下属,传达我的旨意,让他们尽情陈述,不得隐瞒,我将进行考察。”
起初,张焘因年老被召任知枢密院事,皇帝问他治国的要点,张焘于是说:“太上皇帝绍兴初年,曾经举行祖宗的旧事,诏令百官前往都堂,让他们条陈当今的弊政和救正的措施,请检举地之。”因此有了这个诏书。
庚辰日,臣僚说:“国朝检校官有十九员,上等的有太师、太尉、太傅、太保、司徒、司空,而除授则从司徒升迁到太保,各按顺序晋升。陛下正在讲修圣政,应该下令有关部门讨论,立为定式。”给事中黄祖舜等人说:“审查臣僚所陈述的六件事:第一,六等检校官,是旧制,现在都没有了。而自节度使直接任命为太尉,经过开府仪同三司至少保。第二,节度使以移镇为恩宠,是旧制;现在则固定不变。第三,承宣使分为大、中、小镇,观察使分为大、小州,是旧制,现在则都直接作为一个官职。第四,横行自右武大夫到通侍为十三等,以待年劳及泛恩者,非有显著功效,不带遥郡,是旧制,现在则自右武大夫当迁官者,大多以遥郡改转,才五迁即至遥郡承宣,一落阶遂为正任承宣使。第五,武功大夫实际任职十年,用七举主才能转行,是旧制,现在或自小使臣为宣赞舍人,才迁一官,直接到右武郎。第六,总管、钤辖、都监分为六等差遣,非正任观察使及管军,不以为总管,是旧制,现在降此而得之者,比比皆是。逐项所陈述的,都非常恰当,请求施行。自降指挥日开始。”皇帝下诏全部同意。
辛巳日,皇帝说:“昨天听到臣僚说,秦桧诬陷岳飞,举世没有人敢说话,李若朴作为狱官,独自为他辩白无罪。吕忱中揭发王晌,有关部门都迎合;林待问作为勘官,独自坚持他的冤情。章杰抓捕赵鼎送葬的人,又搜查他的私信,想借此陷害士大夫;翁蒙之作为县尉,毅然拒绝。沈昭远为王鈇家治盗,想陷害富民,多取他们的赔偿;王正己作为司理,最终平反。这些都是不畏强权,节操可称。
三省详细调查访问那个人,如果还在,可以选拔录用。”
乙酉日,金国派遣尚书刑部侍郎刘仲渊等人视察并宣谕东京、北京等路。
这个月,命令宰相陈康伯兼任枢密使。
下诏命令吴璘班师回朝。
这个冬天,皇帝召见陈俊卿和张浚的儿子张栻到行在所。
张浚请求皇帝亲临建康以激励中原的民心,用兵淮耎,进军山东,以遥为吴璘的支援。
皇帝见到陈俊卿等人,询问张浚的动静、饮食、容貌,说:“我倚重魏公如同长城,不容许浮言动摇。”
当时金国以十万大军驻扎在河南,声称要窥视两淮,张浚以大兵驻扎在盱眙、泗、濠、庐州,金国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移文索要海、泗、唐、邓、商州及岁币,张浚说金人多诈,不应被其动摇,最终平安无事。
张栻见到皇帝,立即进言说:“陛下上念宗社的仇耻;下悯中原的涂炭,内心警惕而思考振兴之道,我认为这种心情的发动,就是天理。
希望陛下更加省察,稽考古道亲近贤人以自我辅助,不要让这种心情稍有停息,那么今天的功业,可以立即成就。”
皇帝对此非常惊讶。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七-注解
玄黓敦牂:玄黓和敦牂是中国古代天文学中的星官名称,分别代表不同的星群。这里用来指代特定的月份。
高宗:南宋皇帝赵构的庙号,他在位期间经历了金朝的入侵和南宋的建立。
完颜默音:金朝时期的将领,具体事迹不详。
斡罕:斡罕是金朝时期的一位叛乱首领,曾试图逃亡夏国,最终被金兵追捕并投降。
泰州:古代中国的一个州,位于今天的江苏省。
济州:古代中国的一个州,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海兰路:金朝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黑龙江省。
图克坦志宁:金朝的一位将领,参与了与南宋的战争。
赫舍哩志宁:赫舍哩志宁是金朝的一位将领,负责经略南边,参与对南宋的军事行动。
木虎崖: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金朝与南宋交战的地点。
长泺: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金朝与南宋交战的地点。
海陵郡王:金朝前主亮的封号,他在位期间被废黜。
吴璘:南宋时期的著名将领,曾多次参与抗金战争,是南宋军事的重要人物。
姚仲:南宋时期的将领,曾参与抗金战争,后因战败被追究责任。
德顺: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境内,是宋金战争中的一个重要据点。
泾、渭:指泾河和渭河,位于今天的陕西省。
原州:古代州名,位于今甘肃省东部,是宋金战争中的重要战略地点。
镇戎军:古代中国的一个军事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宁夏回族自治区。
段彦:南宋时期的守将,负责防御金军的进攻。
巩铨:南宋的一位将领,参与了多次对金朝的军事行动。
秦弼:南宋的一位将领,参与了多次对金朝的军事行动。
汪澈:南宋时期的官员,具体官职和事迹不详。
洪迈:南宋时期的官员,具体官职和事迹不详。
吕广问:南宋的一位官员,曾任起居郎。
契丹:中国古代的一个民族,曾建立辽朝。
{松}河: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金朝与南宋交战的地点。
瓜勒佳清臣:金朝时期的将领,曾参与讨伐斡罕的战斗。
图克坦海罗:金朝的一位将领,参与了与南宋的战争。
凤翔:古代中国的一个州,位于今天的陕西省。
开边寨: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金朝与南宋交战的地点。
九龙泉: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金朝与南宋交战的地点。
姚公辅:南宋的一位将领,参与了多次对金朝的军事行动。
张诏:南宋的一位将领,参与了多次对金朝的军事行动。
姚公兴:南宋的一位将领,参与了多次对金朝的军事行动。
郑师廉:南宋的一位将领,参与了多次对金朝的军事行动。
金人:指金朝的军队,金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由女真族建立,存在于1115年至1234年。
喀齐喀贝勒:金朝的贵族称号,此处指金朝的一位重要将领。
楚王允迪:金朝的皇族成员,被立为皇太子,显示出金朝内部的权力更迭。
临轩策试:古代科举考试的一种形式,皇帝亲自在殿前主持考试。
杨存中: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太傅、宁远军节度使等职,是南宋军事的重要人物。
张子盖: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镇江都统制,参与抗金战争。
石湫堰:古代地名,位于今江苏省境内,是宋金战争中的一个重要战场。
显仁皇后:南宋时期的皇后,神御于景灵宫,显示出南宋皇室的宗教活动。
张浚:南宋时期的著名将领和政治家,曾多次参与抗金战争。
两淮:指淮河两岸的地区,是南宋与金朝对峙的前线地带。
弩:古代的一种远程武器,主要用于防御和攻击骑兵。
皇太子:皇帝的继承人,显示出南宋皇室的权力传承。
成闵: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太尉、主管殿前司公事等职,是南宋军事的重要人物。
李显忠: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太尉、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等职,是南宋军事的重要人物。
熙州:古代州名,位于今甘肃省境内,是宋金战争中的一个重要据点。
默音:金朝的将领,因贪掳掠、败敌不急追而被召回。
砲坐:古代的一种攻城武器,类似于现代的炮台,用于发射石块或其他重物以破坏城墙。
憨皮袋:古代用于储存和运输物资的皮制袋子,常用于军事后勤。
搜城车:古代用于攻城时搜索和破坏城墙的车辆。
呆楼:古代用于观察敌情的木制高塔,通常建在城墙之上。
洞子:古代用于攻城时挖掘地道的工具或结构。
六寨:指六个军事营地,寨是古代军队驻扎的临时营地。
李捧: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等职。
吴珙: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等职,因战功被封为安远军承宣使。
赵撙:南宋时期的将领,曾任永州防御使等职。
硃倬:南宋时期的宰相,因被弹劾而罢免。
洪遵:南宋时期的官员,曾起草皇帝的诏书。
陈康伯:南宋时期的官员,具体官职和事迹不详。
叶义问:南宋时期的官员,曾任知枢密院事等职。
黄祖舜:黄祖舜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担任给事中,负责谏言和监察。
布萨忠义:布萨忠义是金朝的一位重要将领,担任右副元帅,后升任右丞相。
宗亨:金朝时期的将领,曾参与讨伐斡罕的战斗。
宗叙:金朝时期的将领,曾参与讨伐斡罕的战斗。
扎拉:金朝时期的将领,曾参与讨伐斡罕的战斗。
富察世杰:金朝时期的将领,曾参与讨伐斡罕的战斗。
七渡河:古代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指金朝时期的一个河流或地区。
浑岭:古代地名,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指金朝时期的一个山脉或地区。
金主:指金朝的皇帝,具体是哪一位皇帝需要根据上下文进一步考证。
右副元帅忠义:金朝时期的军事官职,具体人物不详。
德寿官:南宋时期的宫殿名称,可能是皇帝的行宫或祭祀场所。
太上皇帝:指南宋时期的太上皇,具体是哪一位需要根据上下文进一步考证。
胡铨:胡铨是南宋时期的一位重要官员,曾任知枢密院事,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
饶州:古代地名,位于今江西省境内。
黄中:南宋时期的官员,具体官职和事迹不详。
张震:张震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担任殿中侍御史,负责监察和谏言。
岳飞:岳飞是南宋时期的一位著名将领,以抗金闻名,后被秦桧诬陷而死。
晏:金朝时期的官员,具体身份不详。
盱眙:古代地名,位于今江苏省境内。
史浩:南宋时期的官员,具体官职和事迹不详。
刘珙:南宋时期的官员,具体官职和事迹不详。
张抡:南宋时期的官员,具体官职和事迹不详。
高忠建:金朝时期的将领,具体事迹不详。
栲栳山:古代地名,具体位置不详。
古北口:古代地名,位于今北京市密云区境内,是长城的重要关口之一。
温特赫阿噜岱:金朝时期的将领,具体事迹不详。
色格:金朝时期的官员,具体身份不详。
正隆:金朝的年号,具体时间需要进一步考证。
齐国妃:金朝时期的妃子,具体身份不详。
韩王亨:韩王亨是金朝的一位宗室成员,属于金朝的皇族。
完颜思敬:完颜思敬是金朝的一位重要将领,担任元帅右都监,负责军事指挥。
德寿宫:德寿宫是南宋时期的皇家宫殿,用于举行重要的皇家仪式。
光尧寿圣太上皇帝:光尧寿圣太上皇帝是南宋高宗赵构的尊号,表示其退位后的尊贵地位。
石琚:石琚是金朝的一位官员,担任左谏议大夫,负责监察和谏言。
冯仲方:冯仲方是金朝的一位监察御史,负责对地方官员的监察。
御史台:御史台是金朝的监察机构,负责对官员的监督和弹劾。
三公:三公是中国古代的最高官职,通常指太师、太傅、太保,负责辅佐皇帝处理国家大事。
蜀:蜀指四川地区,古代是中国西南的重要地区。
都转运使:都转运使是宋代的一种官职,负责地方财政和物资的转运。
奚地:奚地是古代中国东北地区的一个民族聚居地,位于今天的辽宁、内蒙古一带。
沙陀:沙陀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游牧民族,主要活动在今天的山西、内蒙古一带。
王十朋:王十朋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知枢密院事,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
周操:周操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担任右正言,负责谏言和监察。
完颜固云:完颜固云是金朝的一位重要将领,担任左副元帅,后升任平章政事。
景陵:景陵是金朝睿宗皇帝的陵墓,位于今天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吴充:吴充是北宋时期的一位重要官员,曾任宰相,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
秦桧:秦桧是南宋时期的一位权臣,曾诬陷岳飞,导致岳飞被冤杀。
李若朴:李若朴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狱官,为岳飞申冤。
吕忱中:吕忱中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勘官,为王晌申冤。
林待问:林待问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勘官,为赵鼎申冤。
章杰:章杰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捕官,参与赵鼎案件的调查。
翁蒙之:翁蒙之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县尉,拒绝参与赵鼎案件的诬陷。
沈昭远:沈昭远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司理,为王鈇家治盗案件平反。
王正己:王正己是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司理,为王鈇家治盗案件平反。
三省: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是中国古代中央政府的三大主要机构,负责国家政务的决策和执行。
甄录:审查并记录,特指对人才或事件的审查和记录。
金:指金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由女真族建立,存在于1115年至1234年。
廉察:廉洁地考察,指对官员的廉洁和政绩进行考察。
宣谕:宣布皇帝的谕旨,传达皇帝的旨意。
枢密使:古代官职,主要负责军事事务,相当于现代的国防部长。
班师:指军队撤回,特指战争结束后军队返回原驻地。
行在所:皇帝出行时的临时住所,也指皇帝的行宫。
建康:今南京,历史上多次作为中国的首都。
淮耎:指淮河地区,耎可能是地名或特定区域的称呼。
盱眙、泗、濠、庐州:均为中国古代的地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和安徽省。
海、泗、唐、邓、商州:均为中国古代的地名,位于今天的山东省、河南省等地。
岁币:指每年向外国或藩属国支付的贡品或金钱。
宗社:指宗庙和社稷,象征国家和皇权。
涂炭:比喻人民处于极端困苦的境地。
天理:指宇宙间的自然法则或道德法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三十七-评注
这段古文详细记载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一场重要战役,展现了当时复杂的军事策略和激烈的战斗场面。文中提到的地名和人物都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反映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长期对峙和冲突。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历史事件,还体现了古代中国的军事思想和战略智慧。例如,完颜默音采纳降将的建议,采取‘攻其所必救,以逸待劳’的策略,成功击败了斡罕的军队。这种策略体现了古代兵法中的‘以逸待劳’和‘攻其不备’的思想。
艺术特色方面,这段文字通过生动的描写和详细的叙述,展现了战斗的紧张和激烈。例如,文中描述了金兵在长泺的战斗中,利用反风和扬砂石的天气条件,成功击溃了敌军。这种描写不仅增强了文本的戏剧性,还使读者能够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战斗的激烈和残酷。
历史价值方面,这段文字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冲突和政治斗争。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研究,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政治局势和军事策略。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还展现了古代中国的军事智慧和艺术特色。通过对这段文字的深入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古代中国的军事思想和文化传统。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对抗和政治动态,反映了当时复杂的历史背景和战争局势。文中提到的原州、德顺、石湫堰等地,都是宋金战争中的重要战略地点,显示出南宋与金朝在西北地区的激烈争夺。吴璘、张子盖、张浚等将领的军事行动,展现了南宋军队在抗金战争中的顽强抵抗和战略部署。
文中还提到了金朝内部的权力更迭,如楚王允迪被立为皇太子,显示出金朝皇室的权力传承和政治动态。南宋方面,张浚提出的招募两淮义兵、设立御前万弩营等策略,反映了南宋在面对金朝威胁时的军事改革和战略调整。这些措施不仅增强了南宋的军事力量,也凝聚了民心,显示出南宋政府在抗金战争中的智慧和决心。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南宋皇室的宗教活动,如显仁皇后神御于景灵宫,显示出南宋皇室的宗教信仰和对祖先的尊崇。这些细节不仅丰富了历史记载,也反映了南宋社会的文化和宗教背景。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详细的军事行动和政治动态,展现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复杂关系和激烈对抗。它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宋金战争的历史背景和军事策略提供了宝贵的资料。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时期的政治、军事和文化动态,以及宋金战争对中国历史的深远影响。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时期与金朝的军事冲突以及南宋内部的政治变动。文中详细描述了金军的军事部署和南宋守将的告急情况,反映了当时南宋面临的严峻军事压力。金军通过增兵、调丁夫、运砲坐等手段,试图通过强大的军事力量攻破南宋的防线。而南宋守将段彦的多次告急,也显示了南宋在军事上的被动局面。
文中还提到了南宋内部的政治变动,如李捧、吴珙等将领的职务变动,以及宰相硃倬的罢免。这些变动反映了南宋朝廷在应对内外压力时的政治调整。特别是硃倬的罢免,显示了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政治清洗。
此外,文中还记载了南宋皇帝的内禅仪式,即皇帝将皇位传给太子。这一仪式不仅是对皇太子贤圣仁孝的肯定,也是对国家未来的期望。皇帝在禅位诏书中表达了对国家未来的信心,并希望文武百官能够辅佐新君,共同维护国家的稳定与繁荣。
最后,文中还提到了金朝对叛军斡罕的讨伐。金朝通过严密的军事部署和战术安排,最终击败了斡罕的军队。这一胜利不仅巩固了金朝的统治,也显示了金朝在军事上的强大实力。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详细的军事记载和政治变动,展现了南宋时期复杂的历史背景和激烈的内外斗争。它不仅是对当时历史事件的记录,也是对南宋政治、军事、文化等多方面情况的反映,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冲突、政治决策以及朝廷内部的讨论。从文化内涵来看,文本反映了南宋时期朝廷对金朝的复杂态度,既有军事对抗,也有外交谈判,体现了南宋在强敌环伺下的艰难处境。
从艺术特色来看,文本采用了简洁明了的叙述方式,通过对话和诏书的形式,展现了朝廷内部的决策过程和皇帝与大臣之间的互动。这种叙述方式不仅增强了文本的真实感,也使得历史事件更加生动。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文本为我们提供了南宋与金朝关系的重要史料,尤其是关于岳飞被追封、张浚的军事建议以及金朝内部的权力斗争等内容,具有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
此外,文本中还体现了南宋朝廷对民生的关注,如诏书中提到的‘毋滋讼狱,毋纵吏奸,毋夺民时以重土木,毋掊民财以资饷遗’,反映了南宋朝廷在军事压力下仍不忘民生,体现了儒家‘仁政’思想的影响。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不仅记录了南宋与金朝之间的军事与政治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朝廷的政治理念,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南宋和金朝时期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和官员的任免情况,反映了当时政治、军事和社会的一些特点。首先,文中提到了金朝对叛乱首领斡罕的追讨和平定,展示了金朝在军事上的强大和对内部叛乱的严厉镇压。斡罕的叛乱及其最终的失败,反映了金朝在维护国家统一和稳定方面的决心和能力。
其次,文中提到了南宋朝廷对官员的任免和监察制度的重视。南宋朝廷通过诏令要求官员举荐人才,并对官员的任免进行严格审查,以确保官员的廉洁和能力。这种制度体现了南宋朝廷对吏治的重视,旨在通过选拔贤能之士来提升国家的治理水平。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南宋朝廷对内侍官员的限制和管理。南宋朝廷通过限制内侍官员的养子数量和任免条件,来防止内侍官员的势力过大,避免其对朝政的干扰。这种措施反映了南宋朝廷对宦官势力的警惕,旨在维护朝廷的稳定和权威。
最后,文中还提到了南宋朝廷对赃吏的严厉惩处。南宋朝廷通过规定赃吏即使遇到大赦也不得复职,来加强对贪腐行为的打击。这种措施体现了南宋朝廷对廉政的重视,旨在通过严惩贪腐来维护社会的公平和正义。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南宋和金朝时期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和官员任免情况的记载,展示了当时政治、军事和社会的一些特点。南宋朝廷对官员的任免和监察制度的重视,以及对内侍官员和赃吏的严格管理,反映了其在维护国家稳定和廉政方面的努力。而金朝对叛乱的平定,则展示了其在军事上的强大和对国家统一的坚定维护。这些历史事件和制度措施,为我们了解南宋和金朝时期的政治和社会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这段古文记载了南宋时期的一段历史,主要涉及皇帝与大臣之间的互动以及对外政策的讨论。文中提到的陈康伯、吴璘、陈俊卿、张浚等人都是当时的重要政治人物,他们的言行反映了南宋朝廷在对抗金朝侵略时的策略和态度。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体现了南宋时期士大夫阶层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注和对皇权的忠诚。张浚子栻的进言,不仅表达了对国家现状的忧虑,也提出了通过内省和借鉴历史来加强国家治理的建议,这反映了儒家思想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
艺术特色方面,这段文字简洁而富有力量,通过对话的形式展现了人物的性格和思想。特别是皇帝对张浚的依赖和信任,以及张浚子栻的直言进谏,都通过简洁的语言得到了生动的表现。
历史价值方面,这段记载为我们提供了研究南宋政治、军事和外交政策的重要资料。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南宋时期的历史背景和复杂的社会关系。此外,这段文字也反映了当时士人对于国家命运的关切和对理想政治的追求,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