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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十二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十二-原文

起重光赤奋若正月,尽昭阳单阏十二月,凡三年。

◎大德五年

春,正月,庚戌,给征八百媳妇军钞,总计九万二千馀锭。

壬子,奉安昭睿顺圣皇后御容于护国仁王寺。

御史台言:“官吏犯赃及盗官钱,事觉避罪逃匿者,宜候狱成,虽经原免,亦加降黜,庶奸伪可革。”从之。

先是,征东行省奇尔济苏,言高丽王擅署官府及借用天子礼仪、器物,况官冗民稀,刑罚不一,若只依本俗从事,实难抚治,帝遣刑部尚书王泰亨等往釐正之。既而高丽王昛言设行省监制其国不便,帝亦以奇尔济苏不能和辑高丽,遂罢征东行省,征奇尔济苏还。

二月,己卯,以刘深、哈喇岱并为中书右丞,郑佑为参知政事,皆佩虎符。

罢福建织绣提举司。

丁亥,立征八百媳妇万户府二,设万户四员,发四川、云南囚徒从军。

乙未,诏廉访司:“官非亲丧、迁葬及以病给告者,不得离职;或以地远职卑受任不赴者,台宪勿复用。”

丁酉,帝如上都。

减内外诸司官千五百十四员。

己亥,令:“凡军士杀人奸盗者,令军民官同鞫。”

三月,丁卯,荧惑犯填星;己巳,荧惑、填星相合;戒饬中外官吏。

夏,四月,壬午,以晋王所部贫乏,赐以钞。

调云南军征八百媳妇。

湖北廉访司佥事郭贯言:“今四省军马以数万计,征八百媳妇国,深入烟瘴万里不毛之地,无益于国。”不听。

癸未,禁和林酿酒。

五月,商州陨霜杀麦。

壬戌,云南土官宋隆济叛。时刘深将兵由顺元入云南,云南右丞伊噜纳调民供馈。隆济因给其众曰:“官军征发汝等,将尽剪发、黥面为兵,身死行阵,妻子为俘。”众惑其言,遂叛。

丙寅,诏云南行省:“自愿征八百媳妇者二千人,人给贝子六十索。”

六月,丙戌,宋隆济率猫狫、紫江诸蛮四千人攻杨黄寨,杀掠甚众。壬辰,攻贵州,知州张怀德战死,遂围刘深于穷谷中;梁王遣云南行省平章绰和尔、参政布埒齐将兵救之,杀赋酋撒月,斩首五百级,深始得出。

秋,七月,戊戌朔,昼晦,暴风起东北,雨雹兼发,江湖泛溢;东起通、泰、崇明,西尽真州,民被灾死者不可胜计。浙西廉访司佥事赵弘伟,以润、常民乏食,将发廪以赈,有司以未得报为辞,弘伟曰:“民旦暮且死,擅发有罪,我先坐。”遂发廪。既而诏以米八万七千馀石赈之。

乙巳,大宁路水,赈以粮。

丁未,诏:“军官受赃与民官同例,量罪大小殿黜。”

癸丑,浙西积雨泛溢,大伤民田。诏役民夫二千人疏导水路。

命云南省分蒙古射士征八百媳妇。

癸亥,哈坦之孙托欢自北境来归,其父母妻子皆遭杀掠,赐钞一千四百锭。

八月,己巳,平滦路霖雨,滦、漆、淝、汝河溢,民死者众,免其今年田租,仍赈粟三万石。

上都久雨,夜,闻城西北有声如战鼓,拱卫直都指挥使王伯胜率卫卒出视之,乃大水暴至。伯胜立具畚锸,集土石氈罽以塞,分决濠隍以杀其势,至旦始定,而民弗知。丞相鄂勒哲以闻,帝嘉之。伯胜,文安人也。

甲戌,遣色辰额埒等将兵征金齿诸国。时征缅师还,为金齿所遮,士多战死。金齿地连八百媳妇,诸蛮相效,不输税赋,贼杀官吏,故皆征之。

庚辰,诏遣官分道赈恤。凡狱囚禁系累年疑不能决者,令廉访司具其疑状,申呈省台详谳,仍为定例;各路被灾重者,免其差税一年,贫乏之家,计口赈恤,尤甚者优给之;小吏犯赃者,并罢不叙。

皇子哈尚之抚军北鄙也,宿卫哈喇托克托从,至是朝议,北师少怠,纪律不严,命太师、枢密宣徽使伊彻察喇副哈尚以督之。未几,哈都及都尔斡入寇,大军分为五队,伊彻察喇将其一。锋既交,颇不利,伊彻察喇怒,被甲持矛,身先陷阵,一军随之。哈尚锐欲出战,哈喇托克托执辔力谏,哈尚怒,挥鞭抶其手,不退,乃止。已而进击,托克托手斫一士之首,连背髀以献,哈尚壮之。

哈都兵越金山而南,止于铁坚古山,因高以自保,奇彻亲军都指挥使绰和尔急引兵败之,复与都尔斡相持于和勒图之地。绰和尔以精锐驰其阵,伊彻察喇攻敌之背,五军合击,所杀不可胜计。哈都旋死,都尔斡之兵几尽。哈尚亲视其战,乃叹曰:“绰和尔何其壮耶!力战未有如此者。”论功,以绰和尔为第一,帝出御衣,遣使临赐之。

自是月庚辰,彗出井,历紫微垣及天市垣,至九月癸丑乃灭,凡四十六日。

色辰额埒等攻阿萨尔。布哈引还,言:“贼降在旦夕,高庆受其赂,首倡为还计,是以无功。”诏遣官鞫之,得色辰额埒以下将校受赂状,诏诛庆及察罕布哈、色辰额埒等。遇赦,夺官爵为庶人。

冬,十月,丙寅朔,以畿内岁饥,增明年海运粮为百二十万石。

壬午,帝至自上都。

丙戌,以岁饥,禁酿酒,弛山泽之禁,听民捕猎。

丁亥,遣使就调云南、四川、福建、广东、广西官。

谕百司:“凡事关中书省者,毋得辄奏。权豪势要之家,佃户借粮者,听于来岁秋收还之。”

十一月,己亥,诏:“近因禁酒,闻年老需酒之人有预市而储之者,其无酿具者勿问。”

罗鬼女子蛇节反。乌撒、乌蒙、东川、芒部诸蛮从之,皆叛,陷贵州。丁未,命湖广行省平章刘国杰率师讨之。时刘深兵败,帝始悔不用哈喇

哈斯及董士选之言,乃遣国杰及杨赛音布哈等率云南、四川、湖广各省兵分道讲讨诸蛮,梁王提兵应之,军中机务一听国杰处分。

贼兵劲锐,且多健马,官军战失利。

国杰令人持一盾,布钉其上,俟阵合,即弃盾伪遁,贼果逐之,马奋不能止,遇盾皆倒,国杰鼓之,大败。

既而复合众请战,国杰弗应。

数日,度其气衰,一鼓破走之,追战数十里。

减直粜米赈京师贫民,设肆三十六所,其老幼单弱不能自存者,廪给五月。

选六御汉军习武事,仍禁万户以下毋令私代,犯者断罪有差。

戊申,猺人蓝赖率丹阳三十六洞来降,授赖等官。

十二月,甲戌,给安西王所部军士食,令各运其家,候春调遣。

是岁,曲阜修文宣王庙成,衍圣公孔治遣子思诚入射。敕中书赐田五千亩,供祭祀,复户二十人,供洒扫之役。

◎大德六年

春,正月,乙巳,中书省言:“广东宣慰副使托欢彻尔收捕盗贼,屡有劳绩,近廉访使劾其私置兵仗、擅杀土寇等事,遣官鞫问,实无私罪,宜加奖谕。”命赐衣二袭。

晋王噶玛喇薨。王为世祖嫡长孙,让位于帝,退居籓邸,以仁慈见称。属官有年老请以子代者,内史为之言,王曰:“惟天子所命。”其自守如此。帝闻其薨,命收王印及内史印,既而命其长子伊苏特穆尔嗣封晋王。

硃清、张宣,父子致位显要,宗戚皆累大官,田园饱舍遍天下,巨艘大舶交诸番中,车马填塞门巷,仆从佩金虎符为千户、万户者数十人。江南僧石祖进,摭其不法十事上闻。时中书省亦言硃清、张宣屡致人言,宜罢其职,徙其子孙官江南者于京,帝从之,仍诏御史台诘问。二人竟伏诛。

庚戌,帝语台臣曰:“朕闻江南富户侵占民田,以致贫者流离转徙,卿等尝闻之否?”台臣言曰:“富民多乞护持玺书,依倚以欺贫民,官府不能诘治,宜即追收为便。”命即行之,毋越三日。

诏:“自今僧官、僧人犯罪,御史台与内外宣政院同鞫;宣政院官徇情不公者,听御史台治之。”

乙卯,筑浑河堤,长八十里。仍禁豪家毋侵旧河,令屯田军及民耕种。

增刘国杰等军,仍令屯戍险要,俟秋进师。

命萨图尔岱、阿尔等整治江南影占税民田土者。

中书省言:“御史台、廉访司,体察、体覆,前后不同。初立台时,止从体察;后立按察司,事无大小,一皆体覆;由是宪司之事,积不能行。请自今,除水旱灾伤体覆,馀依旧例体察为宜。”从之。

诏:“军官除边远出征,其馀遇祖父母、父母丧,依民官例立限奔赴。”

禁畜养鹰、犬、马、驼等人扰民。

己未,以诸王珍图诬告济南王,谪置刘国杰军中自效。

宋隆济累攻围贵州,不解,刘深等粮尽,道梗不通,遂引兵还,隆济复率众遮之,委弃辎重,士卒杀伤殆尽。

南台御史中丞陈天祥上书谏曰:“八百媳妇乃荒裔小夷,取之不足以为利,不取不足以为害。而刘深欺上罔下,率兵伐之,经过八番,纵横自恣,中途变生,所在皆叛。既不能制乱,反为乱众所制,食尽计穷,仓皇退走,丧师十八九,弃地千馀里。朝廷再发四省之兵,使刘二巴图总管以图收复,湖南、湖北大发运粮丁夫,众至二十馀万。正当农时,驱此愁若之人,往回数千里中,何事不有!比闻从征败卒言,西南诸夷皆重出复岭,陡涧深林,其窄隘处仅容一人一骑,上如登高,下如入井,贼苦乘险邀击,我军虽众,亦难施为。或诸蛮远遁,阻隘以老我师,进不得前,旁无所掠,将不战自困矣!且自征伐倭国、占城、交、缅诸夷以来,近三十年,未尝有尺土一民之益,计其所费,可胜言哉!去岁西征,及今此举,何以异之!请早正深罪,仍不明诏招谕,彼必自相归顺,不须远劳王师,与小丑争一旦之胜负也。为今之计,宜驻兵近境,多市军粮,内安外固,渐次服之,此王者之师,万全之利也。苟谓业已如此,欲罢不能,亦当详审成败,算定而行。彼诸蛮皆乌合之众,必无久能同心捍我之理。但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疑,以计使之互相仇怨,待彼有可乘之隙,我有可动之时,徐命诸军数道俱进,服从者怀之以仁,抗敌者威之以武,恩威兼济,功乃易成。若复舍恩任威,深蹈覆辙,恐它日之患,有甚于今日者也。”不报,遂谢病去。

二月,丙戌,遣陕西省平章伊苏岱尔、参政汪惟勤将川陕军,湖广平章刘国杰将湖广军,征八番、顺元诸蛮,一切军务,并听伊苏岱尔、刘国杰节制。

罢征八百媳妇右丞刘深等官,收其符印。

癸巳,帝有疾,释京师重囚三十八人,命侍御史王寿奉香江南,遍祀岳镇海渎,密察去岁风水为灾,百姓艰食,凡所经过,采听入对。使还,具奏:“民之利害,系于官吏善恶。宜选公廉材幹、存心爱物者专抚字,刚方正大、深识治体者居风宪。天灾代有,赈济以时,无劳圣虑。惟是豪右之家,仍据权要,当罢其职,处之京师以保全之,此长久之道也。”

初,寿与台臣奏:“宰相内统百官,外均四海,位尊任重,不可轻假非人。三代以降,国之兴衰,民之休戚,未有不由相臣之贤否也。世祖初置中书省,以呼图布哈、塔齐尔、安图、巴延等为丞相,史天泽、刘秉忠、廉希宪、许衡、姚枢等实左右之,当时称治,比唐贞观之盛。迨至阿哈玛特、郝祯、耿仁、卢世荣、僧格

实都等,坏法黩货,流毒亿兆。

近者阿固台、巴颜、巴特玛琳沁、阿尔等专政,煽惑中禁,几摇神器。

君子小人已试之验,较然如此。

臣愿推爱君思治之心,邪正互陈,成败对举,庶几上悟天衷,惩其既往,知所进退,天下之事可从而理也。”

三月,丁酉,以旱、溢为灾,诏赦天下。

平滦被灾尤甚,免其差税三年;其馀灾伤之地,已经赈恤者免一年。

今年内郡包银俸钞,江淮以南夏税,诸路乡村人户散办门摊课程,并蠲免之。

甲寅,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祗于南郊。

遣中书左丞相达喇罕、哈喇哈斯摄事。

乌撒、乌蒙、东川、芒部及武定、威远、普安诸蛮因蛇节之乱,皆以供输烦劳为辞,乘衅起兵,攻掠州县,焚烧堡砦,遣伊苏岱尔等将兵会刘国杰讨之。

时国杰方讨顺元蛮,不及来会。

伊苏岱尔等率师分道并进,次第平之。

夏,四月,乙亥,浚永清县南河。

庚辰,上都大水,赈其饥民。

戊子,帝如上都。

修卢沟上流石径山河堤。

释重囚。

五月,戊申,太庙寝殿灾。

癸丑,谪和林溃军征云南。

丁巳,赈福州路饥。

六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是日,时加戌,依历法,日食五十七秒。

太史院官以涉交既浅,且复近浊,欲匿不报,保章正齐履谦曰:“吾所掌者,常数也,其食与否,则系于天。”独以状闻。

及其时,果食。

太史院以失于推策,诏中书议罪,众尝争没日不能决,履谦曰:“气本十五日,而间有十六日者,馀分之积也。故历法以所积之日命为没日,不出本气者为是。”众服其议。

甲子,建文宣王庙于京师。

辛未,飨于太庙。

乙亥,安南国贡驯象。

赈湖州等路饥。

秋,七月,辛酉,以浙江行省参知政事呼图布鼎为中书右丞。

赈建康饥。

八月,甲子,诏御史台:“凡有婚姻、土田文案,遇赦依例检覆。”

九月,己酉,龙兴民讹言括童男女,至有杀其子者,命捕为首者三人诛之,始息。

冬,十月,甲子,改浙东宣慰使为宣慰司都元帅府,徙治庆元,镇遏水道。

初,浙西廉访使张珪,劾罢长吏以下三十馀人,府史、胥徒数百,征赃巨万计。

珪得监司奸利事,将发之,事干行省。

有内不自安者,至是赂南人林都邻告珪收藏禁书及推算帝五行,江浙运使哈喇齐言珪阻挠盐法。

命省、台官杂治之,得行省大小吏及盐官欺罔状,皆伏罪。

召珪,拜签枢密院事,赐济逊冠服侍宴;又命买宅以赐,辞不受。

丙子,帝至自上都。

平章政事加大司徒张九思薨。

十一月,甲午,刘国杰裨将宋光率兵大败蛇节,赐衣二袭,仍授以金符。

辛亥,以同知枢密院哈达知枢密院事。

诏:“江南寺观,凡续置民田及民以施入为名者,并输租充役。”

己未,诏:“诸驿使辄枉道者,罪之。”

十二月,辛酉,御史台言:“自大德元年以来,数有星变及风水之灾,民间乏食,陛下敬天爱民之心,无所不尽,理宜转灾为福。而今春霜杀麦,秋雨伤稼,五月太庙灾,尤古今重事。得非荷陛下重任者,不能奉行圣意,以致如此?若不更新,后难为力。请令中书省与老臣识达治体者共图之。”复请禁诸路酿酒,减免差税,赈济饥民。帝皆嘉纳,命即议行之。

云南地震。

甲子,衡州袁舜一等诱集二千馀人,侵掠郴州。湖南宣慰司发兵讨之,获舜一及其党,命诛首谋者三人,馀配洪泽、芍陂屯田,其胁从者招谕复业。

戊辰,云南地复震。

丙子,刘国杰、伊苏呼图鲁来献蛇节、罗鬼等捷。

庚辰,赈保定等路饥。

命中书省更定略卖良人罪例。

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姚天福卒。天福为京尹三年,畿甸大治。后之尹京者,以天福称首。

布埒达实哩者,北庭人也。幼熟辉和尔及西天书,长能贯通三藏暨诸国语,至是奉旨,从帝师受戒于广寒殿,代帝出家。

是岁,断大辟三人。

◎大德七年

春,正月,己酉,以岁不登,禁河北、甘肃、陕西等郡酿酒。益都诸处牧马之地,为民所垦者,亩输租一斗太重,减为四升。弛饥荒所在山泽、河泊之禁一年。

壬子,罢归德府括田。

乙卯,诏:“凡匿名书辞语重者诛之,轻者流配,首告人赏钞有差,皆籍没其妻子充赏。”

命御史台、宗正府委官遣发硃清、张宣妻子来京师,仍封籍家赀,拘收其军器、海舶等物。

丁巳,令枢密院选军士习农业者十人,教军前屯田。

二月,壬戌,诏中书省汰冗员。中书省自左、右丞相而下,平章政事二员,左、右丞各一员,参知政事二员,定为八府。仍谕枢密院,除出征将帅外,掌署院事者定其员数以闻。

辛未,以平章政事、上都留守茂巴尔斯、陕西行省平章阿喇卜丹并为中书平章政事,江南行台御史中丞尚文为中书左丞,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董士珍为中书参知政事;召陈天祥为集贤大学士,商议中书省事。

壬申,诏:“枢密院、宗正府等,自今每事与中书共议,然后奏闻。诸司不得擅奏迁调;官员虽经特用而于例未允者,亦听覆奏。”

甲戌,减杭州税课提举司冗员。

己卯,以侍御史都多达为中书省参知政事。

御史台言:“江浙行省平章阿尔、左丞高翥、安祐、签者张祐等,诡名买盐万五千引,增价转市于人,请遣省、台官按问。”从之。

命尽除内郡饥荒所在差税,仍令河南省抚恤流民,赈太原、大同、平滦路饥。

庚辰,监察御史杜肯构等言右丞相鄂勒哲受硃清、张宣贿赂事,不报。

壬午,帝语中书省臣曰:“凡有以岁课增羡希求爵赏者,此非掊克于民,何从而出!自今除元额外,勿以增羡作正数。”

罢江南财赋总管司及提举司。

禁诸人非奉旨毋得以宝货进献。

赈真定及保定路饥。

三月,庚寅,诏遣奉使宣抚循行诸道。以郝天挺、达春往江南、江北,石珪往燕南、山东,耶律希逸、刘赓往河东、陕西,特尔托里欢、戎益往两浙、江东,赵仁荣、岳叔谟往河南、湖广,茂巴尔斯、陈英往江西、福建,达实哈雅、刘敏中往山北、辽东,并给二品银印,仍降诏戒饬之。

江浙行省平章托克托发遣硃清、张宣家属,其家以金珠重赂之,托克托以闻,帝谕之曰:“朕以江南任卿,卿果能尔,真男子事也!其益恪勤乃事。”赐以黄金五十两。

都城火。

诏以甘肃行省供军钱粮多弊,徙廉访司于甘州。

壬辰,以河间禾稼不登,罢修僧寺工役。

乙未,中书平章巴延、梁德珪、丹津、阿尔振萨彻尔,右丞巴特玛琳心,左丞伊图布哈,参政密勒和卓、张斯立等,受硃清、张宣贿赂,治罪有差,籍其家。

以洪君祥为中书右丞。监察御史言其曩居宥密,以贪贿罢黜,宜别选贤能代之,不报。

甲辰,诏定赃罪为十二章。京朝官月俸外,增给禄米;外任官无公田者,亦量给之。

乙巳,以征八百媳妇丧师,诛刘深,笞哈喇岱、郑祐,罢云南征缅分省。时有司以遇赦,议释刘深罪,哈喇哈斯曰:“徼名召衅,丧师辱国,非常罪比,不诛之无以谢天下。”遂诛之。

戊申,岳铉等进《大元大一统志》,赐赉有差。

癸丑,枢密院及监察御史,言中丞董士选贷硃清、张宣钞非义,帝曰:“台臣称贷,不必问也。若言者不已,便当杖之。”

甲寅,帝如上都。

赈辽阳等路饥。

京畿漕运司言:“岁漕米百万,全藉船坝夫力。今岁水涨,冲决坝堤六十馀处,虽已修毕,恐霖雨冲圮,走泄运水;河堤浅涩低薄去处,请加修理。”从之。至夏末始毕工,用役万二百馀人。

夏,四月,庚午,以中书文移太繁,其二品诸司当呈省者,命止关六部。

中书左丞达喇罕言:“僧人修佛事毕,必释重囚,有杀人及妻妾杀夫者,皆指名释之。生者苟免,死者负冤,于福何有!”帝嘉纳之。

辛未,流硃清、张宣子孙于远方,仍给行赀。

庚辰,蛇节降,宋隆济遁去。丁亥,诛蛇节。

济南路陨霜杀麦。

五月,己丑朔,开大都、上都酒禁。

丁未,绰和尔入朝,帝谕之曰:“卿镇北边,累建大功,虽以黄金周饰卿身,犹不足以尽朕意。”赐以衣冠、金珠等甚厚,拜枢密院副使,仍给其所隶诸军钞。

辛亥,奉使宣抚耶律希逸、刘赓言:“平阳僧彻哩威,犯法非一,有司惮其豪强,不敢诘问;闻臣等至,潜逃京师。”中书省言:“宜捕送其所,令省、台、宣政院遣官杂治。”从之。

甲寅,浚上都滦河。

乙卯,诏:“中外官吏无职田者,验俸给米有差;其上都、甘肃、和林非产米地,给其价。”

禁诸王、驸马毋辄杖州、县官吏,违者罪王府官。

般阳路陨霜。

闰月,戊午朔,日有食之。

壬戌,诏禁犯曲阜林、庙者。

己巳,中书右丞相、加太傅、录军国重事鄂勒哲薨,谥忠献。元贞以来,朝廷恪守成宪,诏书屡下,散财发粟,不惜巨万以颁赐百姓,皆鄂勒哲赞襄之功。帝倚任甚重,而能处之以安静,不急于功利,人益称其贤。

复以特穆格为中书平章政事。

初,特穆格乞解机务,诏仍以平章议中书省事。时诸王朝见,未有知典故者,帝曰:“惟特穆格谙之。”凡赐予诸王礼节,悉命掌行。至是遂复以前官授之。

庚辰,云南行省平章伊苏岱尔入朝,以所获军中金五百为献,帝曰:“是金卿效死所获者。”赐钞千锭。

辛巳,诏:“僧人与民均当差役。”

癸未,各道奉使宣抚言:“去岁被灾人户未经赈济者,宜免其差役。”从之。

命江浙行省右丞董士选,发所籍硃清、张宣货财至京师,其海外未还商舶,至则依例籍没。

甘肃行省平章哈萨等侵盗官钱、盐引,命省台官征之。

丙戌,罢营田提举司。

以奈曼岱为镇北行省右丞。

旧制,募民中粮以饷边。是岁,中者三十万石,用事者挟私为市,杀其数为十万,民进退失措。奈曼岱请于朝,凡所输者悉受之,以为下年之数。民感其德。奈曼岱,穆呼哩五世孙也。

六月,己丑,御史台言:“瓜、沙二州,自昔为边镇重地,今大军屯驻甘州,使官民反居边外,非宜。请以蒙古军万人分镇险隘,立屯田以供军实。”从之。

庚子,西京道宣慰使帕哈哩鼎,以瑟瑟二千五百馀斤鬻于官,为钞一万一千九百馀锭。有旨,除御榻所用外,馀未用者悉还之。

癸卯,诏:“凡官军子弟年及二十者,与民官子孙同儤直一年,方许袭职;万户于枢密院,千户于行省,百户于本万户。”

乙巳,罢行省签省。

命甘肃行省修阿合潭、曲尤濠以通漕运。

甕山看闸提领言:“自闰五月末,昼夜雨不止,六月初旬夜半,山水暴涨,漫流堤上,冲决水口

遂命都水监修白浮、甕山河堤。白浮、甕山,即通惠河上源之所出也。

台州风、水大作,宁海二县死者五百五十人。

秋,七月,壬戌,御史台言:“前河间路达噜噶齐呼赛音,转运使术甲德寿,皆坐赃罢。今呼赛音以献鹰犬,复除大宁路达噜噶齐,术甲德寿以迪里密实妄奏其被诬,复除福宁知州,并宜改正不叙,以戢奸贪。”从之。

禁僧人以修建寺宇为名,赍诸王令旨,乘传扰民。

丙寅,以哈喇哈斯为中书右丞相、知枢密院事。

丁丑,中书省言:“大同税课,比奉旨赐乳母杨氏。其家掊敛过数,扰民尤甚。”敕赐钞五百锭,其税课依例输官。

都尔斡既败,聚其属议曰:“昔我太祖,艰难以成帝业,奄有天下,我子孙乃弗克靖,共以安享其成,连年构兵以相残杀,是自隳祖宗之业也。今抚军镇边者,皆世祖之嫡孙也,吾与谁争哉!且前与托克托战,既弗能胜,今与其子绰和尔战又无功,惟天惟祖宗意亦可见。不若遣使请命罢兵,通一家之好,使吾士民老者得以养,少者得以长,伤残疲惫者得以休息,则亦无负太祖之所望于我子孙者矣。”使至,伊彻察喇会诸王将帅议曰:“都尔斡乞降,为我大利,固当待命于上。然往返再阅月,必失事机,为国大患,无有已时。都尔斡之妻,我弟玛古哈喇之妹也,宜遣报使,许其臣附。”众以为然,乃遣使以闻。帝嘉之,诏饬军士安置驿传以俟。自是诸王叛者相继来降。

八月,己丑,罢护国仁王寺原设江南营田提举司。

辛卯,夜,地震。平阳、太原尤甚,村堡移徙,地裂成渠,人民压死不可胜计。遣使分道赈济,为钞九万六千五百馀锭;仍免太原、平阳今年差税,山场、河泊听民采捕。

诏问致灾之由,保章正齐履谦言:“地为阴而主静,妻道也,臣道也,子道也;三者失其道,则地为之不宁。弭之之道,大臣当反躬责己,去专制之威以答天变,不可徒为祈禳也。”时帝寝疾,宰臣及中宫专政,故履谦言及之。集贤大学士陈天祥,亦上书极陈阴阳不和、天地不位为时政之弊,言尤切直,执政者恶之,抑不以闻。

初,晋宁郇保山移,所过居民庐舍,皆摧压倾圮。将近李忠家,忽分而复合,忠家独完。忠幼孤,事母至孝,人以为孝感所致云。

江南行台中丞张珪上疏,极言天人之际,灾异之故,其目有修德行,广言路,进君子,退小人,信赏必罚,减冗官,节浮费,以法祖宗成宪,累数百言。劾大官之不法者,并及近侍之荧惑者。不报,珪谢病归。

庚子,中书省言:“帕哈哩鼎输运和林军粮,其负欠计二十五万馀石,近监察御史亦言其侵匿官钱十三万馀锭,请遣官征之,不足则籍没其财产。”从之。

九月,戊午,帝至自上都。

丙寅,以太原、平阳地震,禁诸王所部扰民,仍减太原岁饲马之半。

遣刑部尚书塔齐尔、翰林直学士王约使高丽。

时高丽国王王昛既复位,又罢征东行省监制,昛乃复厚敛淫刑。国人群诉于朝,因得其相国吴祈专权、离间王父子状。诏遣约谕之曰:“天地间至亲者父子,至重者君臣;彼小人知有利,宁肯为汝家国地耶?”昛泣谢罪,且请子謜还国,奸人党与悉从约治。遂征祈赴阙,鞫之,流安西。

丙子,罢僧官有妻者。

壬午,复以茂巴尔斯为平章政事。

以国子司业畅师文为陕西行省理问官。先是,师文签山南道廉访司事,松滋、枝江有水患,岁发民防水,往返数百里,苦于供给,师文以江水安流,悉罢其役;驸马家人怙势不法,师文治其甚恶,流之;至陕西,决滞狱,不少阿徇。顷之,以疾去官。

冬,十月,丁亥,太白经天。

御史台劾浙江行省平章阿尔不法。帝曰:“阿尔,朕所信任。台臣屡以为言,非所以劝大臣也;后有言者,朕当不恕。”

戊子,以浙江年谷不登,减海运粮四十万石。

辛卯,复立陕西行御史台。

癸巳,御史台臣及诸道奉使,言行省官久任,与所隶编氓联姻害政,诏互迁之。

商议中书事张孔孙,言曲阜孔庙宜给洒扫户,诏给大都文宣王庙洒扫户五。

己未,发云南叛蛮馀党未革心者来京师,留蛇节养子阿阙于本境,以抚其民。

庚子,改普定府为路,隶曲靖宣慰司;以故知府容苴之妻为总管,佩虎符。

庚戌,翰林国史院进太祖、太宗、定宗、睿宗、宪宗五朝《实录》。

辛亥,诏:“军户贫乏者,存恤六年。”

增蒙古国子生百员。

中书省言于帝曰:“翰林学士赵与{票灬},事世祖皇帝,迄今凡三十年,敦确清谨,卒于七月,家贫,无以归葬。”帝命有司赙钞五十贯,给舟车还葬。

十一月,甲寅朔,命鹰师围猎毋得扰民。

以顺元隶湖广省。并海道运粮万户为海道都转运万户。

丁巳,诏大同等路运粮五万石入和林。

己未,太白经天。

甲子,命依《十二章》断僧官罪。

十二月,甲申朔,诏:“内郡比岁不登,其民已免差者,并蠲其田租。”

乙酉,弛京师酒课。

丙戌,太白经天。

戊子,以平宋隆济功,增诸将秩,赐银钞等物有差;其军士各赐钞十锭放归,存恤一年。

辛丑,诏:“招抚顺元诸司,免其民间逋税。”

丁未,以转输军饷劳,免思、插二州及衡、永等路税粮有差。

七道奉使宣抚所罢赃污官吏凡一万八

千四百七十三人,赃四万五千八百六十五锭,审冤狱五千一百七十六事。

元贞初,图呼鲁迁江浙右丞,适岁旱,方至而雨,民心大悦。未几,平章博果密卒,帝思之,问近侍曰:“群臣孰有似博果密者?”对曰:“图呼鲁其人也,且先帝所知。”遂驿召还,赐雕鞍、弓矢。俄迁枢密副使。是岁卒,谥文肃。

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齐诺,驭吏治民有方,以暇日正街衢,表里巷,国学兴工,尤尽其力。俄进同签枢密院事,上疏言:“蒙古军在山东、河南者,往戍甘肃,动涉万里,装橐、鞍马之资,皆其自办,每行必鬻田产,甚则卖妻子。戍者未归,代者当发,前后相仍,困苦日甚。今边陲无事而虚殚兵力,诚为非计。请以近甘肃之兵戍之,而山东、河东前戍者,官为出钱赎其田产、妻子。”从之。未几,迁参议中书省事,赞决机务,精练明敏,凡干禄之人由它途进者,一切不用,时论翕然称焉。

何玮为御史中丞,陈当世要务十条,帝嘉纳之。京师孔子庙成,玮言:“唐、虞、三代,国都闾巷莫不有学,今孔庙既成,宜建国学于其侧。”从之。

赛音谔德齐、巴都高等还自贬所,复相位;玮言奸党不可复用,宜选正人以居庙堂,帝深然之。监察御史郭章劾郎中哈喇哈斯受赃,具伏,而哈喇哈斯密结权要,以枉问诬章;玮率台臣入奏,辨论剀切,章遂得释。

诏:“内外官七十者并听致仕。”独郭守敬以先朝旧德,朝政多谘之,累请谢事,不许。自是凡翰林、太史官不许致仕,著为令。

商议中书省事张孔孙累疏言:“凡七十致仕者,宜加一官;丁忧服阕者,宜特起复;宿卫冒滥者,必当革;州郡之职,必当遴选;久任达噜噶齐,宜量加迁转。又宜增给官吏俸禄,相位宜参用儒臣,不可专任文吏。”孔孙所言,多切时弊,顾一时不尽施行。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十二-译文

从起重光赤奋若正月开始,到昭阳单阏十二月结束,共三年。

◎大德五年

春天,正月,庚戌日,发放征讨八百媳妇的军队的军饷,总计九万二千余锭。

壬子日,将昭睿顺圣皇后的御容安放在护国仁王寺。

御史台说:“官吏犯有贪污和盗窃官钱的罪行,事情败露后逃避罪责的,应该等到案件成立后,即使已经被赦免,也应该降职或罢免,以便革除奸诈虚伪的行为。”皇帝同意了。

之前,征东行省的奇尔济苏说高丽王擅自设立官府并借用天子的礼仪和器物,而且官员过多,百姓稀少,刑罚不一致,如果只按照本地的习俗来处理,实在难以安抚治理,皇帝派遣刑部尚书王泰亨等人前往纠正。后来高丽王昛说设立行省监督他的国家不方便,皇帝也认为奇尔济苏不能和睦地处理高丽的事务,于是撤销了征东行省,召回奇尔济苏。

二月,己卯日,任命刘深、哈喇岱为中书右丞,郑佑为参知政事,都佩戴虎符。

撤销福建织绣提举司。

丁亥日,设立两个征讨八百媳妇的万户府,设置四名万户,征发四川、云南的囚徒从军。

乙未日,诏令廉访司:“官员除非是亲丧、迁葬或因病请假,否则不得离职;或者因为地方偏远、职位低微而不赴任的,台宪官员不得再任用。”

丁酉日,皇帝前往上都。

减少内外各司官员一千五百十四人。

己亥日,下令:“凡是军士杀人、奸淫、盗窃的,命令军民官员共同审理。”

三月,丁卯日,荧惑星侵犯填星;己巳日,荧惑星和填星相合;告诫中外官吏。

夏天,四月,壬午日,因为晋王的部下贫困,赐给他们钞。

调遣云南军队征讨八百媳妇。

湖北廉访司佥事郭贯说:“现在四省的军马数以万计,征讨八百媳妇国,深入烟瘴万里不毛之地,对国家没有好处。”皇帝不听。

癸未日,禁止和林酿酒。

五月,商州下霜,麦子被冻死。

壬戌日,云南土官宋隆济叛乱。当时刘深率领军队从顺元进入云南,云南右丞伊噜纳调遣百姓供应军需。隆济于是欺骗他的部下说:“官军征发你们,将全部剪发、黥面为兵,战死沙场,妻子被俘。”众人被他的话迷惑,于是叛乱。

丙寅日,诏令云南行省:“自愿征讨八百媳妇的二千人,每人给贝子六十索。”

六月,丙戌日,宋隆济率领猫狫、紫江等蛮族四千人攻打杨黄寨,杀掠甚众。壬辰日,攻打贵州,知州张怀德战死,于是将刘深围困在穷谷中;梁王派遣云南行省平章绰和尔、参政布埒齐率领军队救援,杀死叛军首领撒月,斩首五百级,刘深才得以脱身。

秋天,七月,戊戌日,白天昏暗,东北方起暴风,雨雹齐发,江湖泛滥;东起通、泰、崇明,西至真州,百姓受灾死亡的人数不可胜计。浙西廉访司佥事赵弘伟,因为润、常百姓缺粮,准备开仓赈济,有关部门以未得到报告为借口,弘伟说:“百姓早晚就要死了,擅自开仓有罪,我先承担。”于是开仓。后来皇帝下诏用八万七千余石米赈济。

乙巳日,大宁路发生水灾,用粮食赈济。

丁未日,诏令:“军官受贿与民官同例,根据罪行大小降职或罢免。”

癸丑日,浙西积雨泛滥,严重损害民田。诏令征发二千名民夫疏导水路。

命令云南省分派蒙古射士征讨八百媳妇。

癸亥日,哈坦的孙子托欢从北方边境归来,他的父母妻子都遭到杀掠,赐给他一千四百锭钞。

八月,己巳日,平滦路下大雨,滦、漆、淝、汝河泛滥,百姓死亡众多,免除他们今年的田租,并赈济三万石粟。

上都久雨,夜晚,听到城西北有声音像战鼓,拱卫直都指挥使王伯胜率领卫兵出去查看,原来是大水突然到来。伯胜立即准备畚箕和铁锹,集合土石和毛毡堵塞,分决濠沟以减弱水势,到天亮才稳定下来,而百姓不知道。丞相鄂勒哲报告皇帝,皇帝嘉奖他。伯胜是文安人。

甲戌日,派遣色辰额埒等人率领军队征讨金齿诸国。当时征讨缅甸的军队返回,被金齿阻挡,士兵大多战死。金齿地区与八百媳妇相连,各蛮族效仿,不缴纳税赋,杀害官吏,所以都征讨他们。

庚辰日,诏令派遣官员分道赈济。凡是监狱中囚禁多年疑案不能决断的,命令廉访司详细列出疑点,申报省台详细审理,并定为常例;各路受灾严重的,免除他们一年的差税,贫困的家庭,按人口赈济,特别严重的优厚给予;小吏犯有贪污罪的,一并罢免不再任用。

皇子哈尚在北边抚军,宿卫哈喇托克托跟随,到这时朝廷议论,北方的军队有些懈怠,纪律不严,命令太师、枢密宣徽使伊彻察喇辅助哈尚以监督他们。不久,哈都和都尔斡入侵,大军分为五队,伊彻察喇率领其中一队。前锋交战,颇为不利,伊彻察喇发怒,披甲持矛,身先士卒,全军跟随。哈尚锐意出战,哈喇托克托拉住马缰力劝,哈尚发怒,挥鞭打他的手,托克托不退,于是停止。后来进攻,托克托亲手砍下一个士兵的头,连背带腿献给哈尚,哈尚称赞他。

哈都的军队越过金山向南,停在铁坚古山,凭借高地自保,奇彻亲军都指挥使绰和尔急忙率领军队击败他们,又与都尔斡在和勒图地区对峙。绰和尔用精锐部队冲击敌阵,伊彻察喇攻击敌人的背后,五军合击,杀死的人不可胜计。哈都很快死去,都尔斡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哈尚亲自观看战斗,于是感叹说:“绰和尔多么勇敢啊!力战没有像他这样的。”论功,以绰和尔为第一,皇帝拿出御衣,派遣使者前去赐给他。

从这个月的庚辰日开始,彗星出现在井宿,经过紫微垣和天市垣,到九月癸丑日才消失,共四十六天。

色辰额埒等人攻打阿萨尔。布哈引兵返回,说:“敌人投降在即,高庆接受了他们的贿赂,首先提出撤退的计划,因此没有成功。”诏令派遣官员审讯,发现色辰额埒以下将校受贿的情况,诏令处死高庆及察罕布哈、色辰额埒等人。遇到大赦,剥夺官爵成为平民。

冬天,十月,丙寅日,因为京城地区年成饥荒,增加明年海运粮食为一百二十万石。

壬午日,皇帝从上都返回。

丙戌日,因为年成饥荒,禁止酿酒,放宽山泽的禁令,允许百姓捕猎。

丁亥日,派遣使者调遣云南、四川、福建、广东、广西的官员。

谕令各司:“凡是涉及中书省的事情,不得擅自上奏。权贵势要之家,佃户借粮的,允许在来年秋收后归还。”

十一月,己亥日,诏令:“最近因为禁酒,听说年老需要酒的人有预先购买储存的,没有酿酒工具的人不予追究。”

罗鬼女子蛇节叛乱。乌撒、乌蒙、东川、芒部等蛮族跟随她,都叛乱,攻陷贵州。丁未日,命令湖广行省平章刘国杰率领军队讨伐。当时刘深兵败,皇帝开始后悔没有用哈喇。

哈斯和董士选的建议,于是派遣国杰和杨赛音布哈等人率领云南、四川、湖广各省的军队分路讨伐各蛮族,梁王带兵响应,军中的机要事务全部由国杰处理。

敌兵精锐,且有很多健壮的马匹,官军作战失利。

国杰命令士兵每人持一盾牌,上面布满钉子,等到两军交战,就丢弃盾牌假装逃跑,敌人果然追击,马匹因兴奋不能停止,遇到盾牌都倒下,国杰趁机击鼓进攻,大败敌军。

之后敌人再次集结请求作战,国杰没有回应。

几天后,估计敌人的士气已经衰落,国杰一举击溃他们,追击数十里。

减少粮价,赈济京师的贫民,设立三十六所店铺,那些老幼体弱无法自给的人,给予五个月的粮食。

选拔六名御汉军练习武事,仍然禁止万户以下的官员私自代替,违反者按情节轻重定罪。

戊申日,猺人蓝赖率领丹阳三十六洞来投降,授予蓝赖等人官职。

十二月,甲戌日,给安西王所部军士发放粮食,命令他们各自运送回家,等待春天调遣。

这一年,曲阜的文宣王庙修建完成,衍圣公孔治派遣儿子思诚入朝射箭。皇帝命令中书省赐予五千亩田地,供祭祀使用,并恢复二十户人家,负责洒扫等事务。

◎大德六年

春天,正月,乙巳日,中书省上奏:“广东宣慰副使托欢彻尔多次抓捕盗贼,屡次有功,最近廉访使弹劾他私自置办兵器、擅自杀害土寇等事,派遣官员审问,确实没有私罪,应该加以奖励。”皇帝命令赐予两套衣服。

晋王噶玛喇去世。晋王是世祖的嫡长孙,曾经让位给皇帝,退居藩邸,以仁慈著称。有属官年老请求让儿子代替,内史为他说话,晋王说:“只有天子才能决定。”他如此自守。皇帝听说他去世,命令收回晋王的印信和内史印,之后命令他的长子伊苏特穆尔继承晋王封号。

硃清、张宣父子地位显赫,宗族亲戚都担任高官,田园宅第遍布天下,巨船大舶与各国交易,车马堵塞门巷,仆从佩戴金虎符担任千户、万户的有数十人。江南僧人石祖进列举他们的十件不法之事上报。当时中书省也上奏说硃清、张宣屡次被人议论,应该罢免他们的职务,将他们子孙在江南的官职调回京城,皇帝同意,并命令御史台审问。两人最终被处死。

庚戌日,皇帝对御史台大臣说:“我听说江南的富户侵占民田,导致贫民流离失所,你们听说过吗?”御史台大臣说:“富户多请求护持玺书,依仗这些欺压贫民,官府不能追究治理,应该立即追收玺书。”皇帝命令立即执行,不得超过三天。

皇帝下诏:“从今以后,僧官、僧人犯罪,御史台与内外宣政院共同审问;宣政院官员徇私不公的,由御史台处理。”

乙卯日,修筑浑河堤,长八十里。仍然禁止豪强侵占旧河,命令屯田军和百姓耕种。

增加刘国杰等人的军队,仍然命令他们屯驻险要之地,等待秋天进军。

命令萨图尔岱、阿尔等人整治江南侵占税民田土的情况。

中书省上奏:“御史台、廉访司,体察、体覆,前后不同。最初设立御史台时,只进行体察;后来设立按察司,事无大小,全部进行体覆;因此宪司的事务,积压不能执行。请求从今以后,除水旱灾害进行体覆,其余按照旧例进行体察。”皇帝同意。

皇帝下诏:“军官除非在边远地区出征,其余遇到祖父母、父母丧事,按照民官的例限奔赴。”

禁止饲养鹰、犬、马、骆驼等扰民。

己未日,因为诸王珍图诬告济南王,贬谪到刘国杰军中效力。

宋隆济多次围攻贵州,无法解围,刘深等人粮草耗尽,道路不通,于是带兵返回,宋隆济再次率众拦截,丢弃辎重,士兵几乎全部伤亡。

南台御史中丞陈天祥上书劝谏说:“八百媳妇是偏远的小夷族,夺取他们不足以获利,不夺取他们也不足以造成危害。而刘深欺上瞒下,率兵讨伐他们,经过八番,肆意妄为,中途发生变故,各地都叛乱。既不能控制混乱,反而被乱众所控制,粮草耗尽,计策用尽,仓皇撤退,损失了十分之八九的军队,放弃了千余里的土地。朝廷再次派遣四省的军队,由刘二巴图总管负责收复,湖南、湖北大量征发运粮的丁夫,人数达到二十多万。正值农忙时节,驱赶这些愁苦的人,往返数千里,什么事情不会发生!最近听到从征败退的士兵说,西南各夷族都占据险要的山岭,陡峭的深涧和密林,狭窄的地方只能容纳一人一骑,上行如登高,下行如入井,敌人利用险要地形截击,我军虽多,也难以施展。或者各蛮族远逃,利用险要地形拖垮我军,前进不得,旁边没有可以掠夺的地方,将不战自困!而且自从征伐倭国、占城、交、缅各夷族以来,近三十年,未曾得到一寸土地或一个百姓的利益,计算所花费的,难以言表!去年的西征,和这次的行动,有什么不同!请早日定刘深的罪,仍然不明诏招抚,他们必定会自行归顺,不需要远劳王师,与小丑争一时的胜负。现在的计策,应该驻兵在近境,多购买军粮,内安外固,逐渐使他们归服,这是王者的军队,万全的利益。如果说已经如此,欲罢不能,也应该详细审查成败,计算清楚再行动。那些蛮族都是乌合之众,必定没有长久同心抵抗我们的道理。但急迫时他们会互相救援,缓和时他们会互相猜疑,用计策使他们互相仇怨,等到他们有可乘之机,我们有可动之时,慢慢命令各军分路前进,服从的用仁德安抚,抵抗的用武力威慑,恩威并施,功业就容易成功。如果再舍弃恩德,只凭武力,重蹈覆辙,恐怕将来的祸患,比现在还要严重。”皇帝没有回复,陈天祥于是称病辞职。

二月,丙戌日,派遣陕西省平章伊苏岱尔、参政汪惟勤率领川陕军,湖广平章刘国杰率领湖广军,征讨八番、顺元各蛮族,一切军务,都由伊苏岱尔、刘国杰节制。

罢免征讨八百媳妇的右丞刘深等人的官职,收回他们的符印。

癸巳日,皇帝生病,释放京师的三十八名重囚,命令侍御史王寿奉香到江南,遍祀岳镇海渎,秘密调查去年风水灾害,百姓粮食困难,凡是经过的地方,采集意见上报。王寿回来后,详细上奏:“百姓的利害,取决于官吏的善恶。应该选拔公正廉洁、有才干、心存爱民的人专门负责安抚,刚正不阿、深谙治体的人担任风宪官。天灾时有发生,及时赈济,不必劳烦圣上忧虑。只是豪强之家,仍然占据权要,应该罢免他们的职务,安置在京城以保全他们,这是长久之道。”

起初,王寿与御史台大臣上奏:“宰相内统百官,外均四海,位尊任重,不可轻易交给不合适的人。三代以来,国家的兴衰,百姓的忧乐,没有不由宰相的贤能与否决定的。世祖初设中书省,以呼图布哈、塔齐尔、安图、巴延等人为丞相,史天泽、刘秉忠、廉希宪、许衡、姚枢等人实际辅佐,当时称为治世,堪比唐贞观之盛。到了阿哈玛特、郝祯、耿仁、卢世荣、僧格

实都等人,破坏法律,贪污受贿,毒害亿万百姓。

近来阿固台、巴颜、巴特玛琳沁、阿尔等人专权,煽动宫廷内部,几乎动摇了皇权。

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已经通过实践验证,非常明显。

臣愿意以爱护君主、思考治国之心,陈述正邪,对比成败,希望皇上能够领悟天意,惩罚过去的错误,知道进退,天下的事情就可以顺利处理了。”

三月,丁酉日,因为旱灾和水灾,下诏赦免天下。

平滦地区受灾特别严重,免除其差税三年;其他受灾地区,已经赈济的免除一年。

今年内郡的包银俸钞,江淮以南的夏税,各路乡村人户的散办门摊课程,全部免除。

甲寅日,在南郊合祭昊天上帝和皇地祗。

派遣中书左丞相达喇罕、哈喇哈斯主持祭祀。

乌撒、乌蒙、东川、芒部及武定、威远、普安等地的蛮族因为蛇节的叛乱,以供应物资繁重为借口,趁机起兵,攻掠州县,焚烧堡寨,派遣伊苏岱尔等人率兵与刘国杰一起讨伐。

当时刘国杰正在讨伐顺元蛮,来不及会合。

伊苏岱尔等人率军分路并进,依次平定叛乱。

夏季,四月,乙亥日,疏浚永清县南河。

庚辰日,上都发生大水灾,赈济饥民。

戊子日,皇帝前往上都。

修建卢沟上游的石径山河堤。

释放重囚。

五月,戊申日,太庙的寝殿发生火灾。

癸丑日,将和林溃军贬谪到云南。

丁巳日,赈济福州路的饥荒。

六月,癸亥日,发生日食。

这一天,时间接近戌时,按照历法,日食持续五十七秒。

太史院的官员因为日食的交角较浅,且接近浊气,想要隐瞒不报,保章正齐履谦说:“我所掌管的是常数,日食与否,是天意。”独自上报。

到了时间,果然发生了日食。

太史院因为推算失误,下诏中书省议罪,众人曾经争论没日无法决定,齐履谦说:“气本十五日,但有时会有十六日,是余分积累的结果。所以历法以所积之日命名为没日,不出本气的是正确的。”众人信服他的意见。

甲子日,在京师修建文宣王庙。

辛未日,在太庙举行祭祀。

乙亥日,安南国进贡驯象。

赈济湖州等路的饥荒。

秋季,七月,辛酉日,任命浙江行省参知政事呼图布鼎为中书右丞。

赈济建康的饥荒。

八月,甲子日,下诏御史台:“凡是有婚姻、土地文案,遇到赦免时依例审查。”

九月,己酉日,龙兴的百姓谣传要征集童男女,甚至有人杀害自己的孩子,命令逮捕为首的三人处死,谣言才平息。

冬季,十月,甲子日,将浙东宣慰使改为宣慰司都元帅府,迁治所到庆元,镇守水道。

起初,浙西廉访使张珪,弹劾罢免了长吏以下三十多人,府史、胥徒数百人,追缴赃款巨万。

张珪得知监司的奸利之事,准备揭发,事情涉及行省。

有内部不安的人,贿赂南人林都邻告发张珪收藏禁书及推算皇帝的五行,江浙运使哈喇齐说张珪阻挠盐法。

命令省、台官员共同审理,查出行省大小官吏及盐官的欺瞒行为,全部认罪。

召见张珪,任命他为签枢密院事,赐予济逊冠服侍宴;又命令买宅赐予他,他辞谢不受。

丙子日,皇帝从上都返回。

平章政事加大司徒张九思去世。

十一月,甲午日,刘国杰的副将宋光率兵大败蛇节,赐予两套衣服,并授予金符。

辛亥日,任命同知枢密院哈达为知枢密院事。

下诏:“江南的寺庙道观,凡是续置民田及以施入为名的,都要缴纳租税并服役。”

己未日,下诏:“凡是驿使擅自绕道的,治罪。”

十二月,辛酉日,御史台说:“自大德元年以来,多次发生星变及风水灾害,民间缺粮,陛下敬天爱民之心,无所不尽,理应转灾为福。然而今年春天霜冻毁麦,秋雨伤庄稼,五月太庙火灾,尤其是古今重大事件。难道不是承担陛下重任的人,不能奉行圣意,导致如此?如果不更新,以后难以挽回。请命令中书省与老臣中识达治体的人共同谋划。”再次请求禁止各路酿酒,减免差税,赈济饥民。皇帝都嘉许采纳,命令立即商议执行。

云南发生地震。

甲子日,衡州的袁舜一等人诱集二千多人,侵掠郴州。湖南宣慰司发兵讨伐,抓获袁舜一及其党羽,命令处死首谋三人,其余配洪泽、芍陂屯田,胁从者招抚复业。

戊辰日,云南再次发生地震。

丙子日,刘国杰、伊苏呼图鲁来献蛇节、罗鬼等的捷报。

庚辰日,赈济保定等路的饥荒。

命令中书省重新制定略卖良人的罪例。

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姚天福去世。姚天福担任京尹三年,京畿地区大治。后来担任京尹的人,以姚天福为首。

布埒达实哩是北庭人。幼年熟悉辉和尔及西天书,长大后能贯通三藏及诸国语言,此时奉旨,从帝师在广寒殿受戒,代替皇帝出家。

这一年,处决了三人。

◎大德七年

春季,正月,己酉日,因为年成不好,禁止河北、甘肃、陕西等郡酿酒。益都等地牧马之地,被百姓开垦的,每亩缴纳一斗租税太重,减为四升。放宽饥荒地区的山泽、河泊禁令一年。

壬子日,停止归德府的括田。

乙卯日,下诏:“凡是匿名书信言辞严重的处死,轻的流放,首告人赏钞有差,全部没收其妻子充赏。”

命令御史台、宗正府委派官员遣送硃清、张宣的妻子来京师,仍然查封家产,没收其军器、海舶等物。

丁巳日,命令枢密院选拔十名熟悉农业的军士,教军前屯田。

二月,壬戌日,下诏中书省裁减冗员。中书省自左、右丞相以下,平章政事二员,左、右丞各一员,参知政事二员,定为八府。仍然谕令枢密院,除出征将帅外,掌管院事的人定其员数上报。

辛未日,任命平章政事、上都留守茂巴尔斯、陕西行省平章阿喇卜丹为中书平章政事,江南行台御史中丞尚文为中书左丞,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董士珍为中书参知政事;召陈天祥为集贤大学士,商议中书省事。

壬申日,下诏:“枢密院、宗正府等,从今以后每件事与中书省共同商议,然后上奏。诸司不得擅自上奏迁调;官员虽经特用但不符合例的,也要听覆奏。”

甲戌日,裁减杭州税课提举司的冗员。

己卯日,任命侍御史都多达为中书省参知政事。

御史台说:“江浙行省平章阿尔、左丞高翥、安祐、签者张祐等人,假名购买盐一万五千引,加价转卖,请派遣省、台官员审问。”皇帝同意。

命令免除所有内郡饥荒地区的赋税,并命令河南省抚恤流民,赈济太原、大同、平滦路的饥荒。

庚辰日,监察御史杜肯构等人弹劾右丞相鄂勒哲接受硃清、张宣的贿赂,但皇帝没有回应。

壬午日,皇帝对中书省大臣说:“凡是有人以增加税收来谋求爵位和赏赐的,这些钱财如果不是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从今以后,除了原有的定额,不要再将增加的税收作为正式收入。”

撤销江南财赋总管司及提举司。

禁止任何人未经皇帝旨意擅自进献宝物。

赈济真定和保定路的饥荒。

三月庚寅日,皇帝下诏派遣奉使宣抚巡视各地。郝天挺、达春前往江南、江北,石珪前往燕南、山东,耶律希逸、刘赓前往河东、陕西,特尔托里欢、戎益前往两浙、江东,赵仁荣、岳叔谟前往河南、湖广,茂巴尔斯、陈英前往江西、福建,达实哈雅、刘敏中前往山北、辽东,并赐予他们二品银印,同时下诏告诫他们。

江浙行省平章托克托遣送硃清、张宣的家属,他们的家属用金珠重金贿赂托克托,托克托将此事报告给皇帝,皇帝对他说:“朕将江南托付给你,你果然能如此,真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要更加勤勉地处理事务。”赐给他黄金五十两。

都城发生火灾。

皇帝下诏,因甘肃行省供军钱粮存在诸多弊端,将廉访司迁至甘州。

壬辰日,因河间地区庄稼歉收,停止修建僧寺的工程。

乙未日,中书平章巴延、梁德珪、丹津、阿尔振萨彻尔,右丞巴特玛琳心,左丞伊图布哈,参政密勒和卓、张斯立等人,因接受硃清、张宣的贿赂,被分别治罪,并没收其家产。

任命洪君祥为中书右丞。监察御史说他曾经在宥密任职时因贪贿被罢黜,应该另选贤能代替他,但皇帝没有回应。

甲辰日,皇帝下诏将赃罪定为十二章。京朝官在月俸之外,增加禄米;外任官没有公田的,也酌情给予禄米。

乙巳日,因征讨八百媳妇国失败,诛杀刘深,鞭笞哈喇岱、郑祐,撤销云南征缅分省。当时有关部门因遇赦,提议赦免刘深的罪行,哈喇哈斯说:“他因贪图虚名而挑起事端,导致军队覆灭,国家受辱,这种罪行非同寻常,不杀他无法向天下人交代。”于是诛杀了他。

戊申日,岳铉等人进献《大元大一统志》,皇帝给予不同的赏赐。

癸丑日,枢密院及监察御史弹劾中丞董士选借贷硃清、张宣的钞币是不义之举,皇帝说:“台臣借贷,不必追究。如果弹劾的人继续纠缠,就应当杖责他们。”

甲寅日,皇帝前往上都。

赈济辽阳等路的饥荒。

京畿漕运司报告:“每年漕运百万石米,全靠船坝夫力。今年水势上涨,冲决了六十多处坝堤,虽然已经修好,但担心大雨会再次冲垮堤坝,导致运水流失;河堤浅薄的地方,请加以修理。”皇帝同意了。到夏末才完工,动用了一万零二百多人。

夏季四月庚午日,因中书省文书往来过于频繁,命令二品诸司应当呈报的事项,只需上报六部。

中书左丞达喇罕说:“僧人做完佛事后,必定释放重罪犯,甚至包括杀人和妻妾杀夫的罪犯,都指名释放。活着的人侥幸逃脱,死去的人含冤,这怎么能带来福报呢!”皇帝赞赏并采纳了他的意见。

辛未日,将硃清、张宣的子孙流放到远方,并给予他们行路费用。

庚辰日,蛇节投降,宋隆济逃走。丁亥日,诛杀蛇节。

济南路因霜冻导致麦子死亡。

五月己丑日,解除大都、上都的酒禁。

丁未日,绰和尔入朝,皇帝对他说:“你镇守北疆,屡建大功,即使用黄金装饰你的全身,也不足以表达朕的心意。”赐给他衣冠、金珠等丰厚礼物,任命他为枢密院副使,并赐给他所统领的军队钞币。

辛亥日,奉使宣抚耶律希逸、刘赓报告:“平阳僧人彻哩威,多次犯法,有关部门畏惧他的势力,不敢追究;听说我们来了,他潜逃到京师。”中书省说:“应该将他抓捕送回原地,由省、台、宣政院派官员共同审理。”皇帝同意了。

甲寅日,疏浚上都的滦河。

乙卯日,皇帝下诏:“中外官吏没有职田的,根据俸禄给予不同数量的米;上都、甘肃、和林等不产米的地方,给予相应的价格。”

禁止诸王、驸马擅自杖责州、县官吏,违者追究王府官员的责任。

般阳路因霜冻导致庄稼死亡。

闰月戊午日,发生日食。

壬戌日,皇帝下诏禁止侵犯曲阜的孔林、孔庙。

己巳日,中书右丞相、加太傅、录军国重事鄂勒哲去世,谥号忠献。元贞年以来,朝廷严格遵守成法,多次下诏,散财发粟,不惜巨万来赏赐百姓,这都是鄂勒哲辅佐的功劳。皇帝非常倚重他,而他处事冷静,不急于追求功利,人们更加称赞他的贤能。

再次任命特穆格为中书平章政事。

起初,特穆格请求解除机要职务,皇帝下诏仍让他以平章身份参与中书省事务。当时诸王朝见,没有人懂得典故,皇帝说:“只有特穆格熟悉。”凡是赐予诸王的礼节,都让他负责执行。至此,皇帝再次任命他为中书平章政事。

庚辰日,云南行省平章伊苏岱尔入朝,献上他在军中获得的五百两黄金,皇帝说:“这些黄金是你效死力所获得的。”赐给他一千锭钞币。

辛巳日,皇帝下诏:“僧人与百姓一样应当服差役。”

癸未日,各道奉使宣抚报告:“去年受灾的百姓没有得到赈济的,应当免除他们的差役。”皇帝同意了。

命令江浙行省右丞董士选,将没收的硃清、张宣的财物运到京师,那些尚未回国的商船,到达后也按例没收。

甘肃行省平章哈萨等人侵吞官钱、盐引,命令省台官员追究他们的责任。

丙戌日,撤销营田提举司。

任命奈曼岱为镇北行省右丞。

按照旧制,招募百姓缴纳粮食以供应边疆。这一年,缴纳的粮食本应是三十万石,但负责此事的人徇私舞弊,将数量减少到十万石,百姓进退两难。奈曼岱向朝廷请示,凡是缴纳的粮食全部接收,作为下一年的数量。百姓感激他的恩德。奈曼岱是穆呼哩的五世孙。

六月己丑日,御史台报告:“瓜、沙二州,自古以来就是边疆重镇,如今大军驻扎在甘州,导致官民反而居住在边疆之外,这不合适。请派遣一万蒙古军分守险要之地,设立屯田以供应军需。”皇帝同意了。

庚子日,西京道宣慰使帕哈哩鼎将二千五百多斤瑟瑟卖给官府,换取一万一千九百多锭钞币。皇帝下旨,除了御榻所用的部分,其余未用的全部退还给他。

癸卯日,皇帝下诏:“凡是官军子弟年满二十岁的,与民官子孙一样服一年差役,才能继承职位;万户在枢密院,千户在行省,百户在本万户。”

乙巳日,撤销行省签省。

命令甘肃行省修建阿合潭、曲尤濠以通漕运。

甕山看闸提领报告:“自从闰五月末,昼夜不停地下雨,六月初半夜,山洪暴发,漫过堤坝,冲决了水口

于是命令都水监修建白浮、甕山的河堤。白浮、甕山是通惠河的源头。

台州发生大风和洪水,宁海二县有五百五十人死亡。

秋天,七月,壬戌日,御史台报告:“前河间路达噜噶齐呼赛音,转运使术甲德寿,都因贪污被罢免。现在呼赛音因为献上鹰犬,又被任命为大宁路达噜噶齐,术甲德寿因为迪里密实诬告他被诬陷,又被任命为福宁知州,应该纠正这些任命,不再任用他们,以遏制奸贪。”皇帝同意了。

禁止僧人借修建寺庙的名义,携带诸王的命令,乘驿马骚扰百姓。

丙寅日,任命哈喇哈斯为中书右丞相、知枢密院事。

丁丑日,中书省报告:“大同的税收,最近奉旨赐给乳母杨氏。她家征收过多,骚扰百姓特别严重。”皇帝下令赐给五百锭钞,税收按惯例上缴官府。

都尔斡战败后,召集部下商议说:“从前我们的太祖,历经艰难才成就帝业,拥有天下,我们这些子孙却不能安定,共同享受成果,连年发动战争互相残杀,这是自毁祖宗的基业。现在镇守边疆的将领,都是世祖的嫡孙,我和谁争呢!况且之前与托克托作战,未能取胜,现在和他的儿子绰和尔作战又没有成功,天意和祖宗的意愿已经很明显了。不如派使者请求停战,建立友好关系,让我们的百姓老人得以养老,年轻人得以成长,伤残疲惫的人得以休息,这样也不辜负太祖对我们子孙的期望。”使者到达后,伊彻察喇召集诸王将帅商议说:“都尔斡请求投降,对我们非常有利,应该等待皇帝的命令。但往返需要两个月,必定会失去时机,成为国家的大患,没有结束的时候。都尔斡的妻子是我弟弟玛古哈喇的妹妹,应该派使者去回复,允许他臣服。”大家都同意,于是派使者报告皇帝。皇帝赞赏,下令整顿军队,安排驿站等待。从此,诸王叛乱的相继来降。

八月,己丑日,撤销护国仁王寺原设的江南营田提举司。

辛卯日,夜晚发生地震。平阳、太原尤其严重,村庄移动,地面裂开成渠,压死的人不计其数。派使者分路赈济,发放九万六千五百多锭钞;并免除太原、平阳今年的差税,允许百姓在山场、河泊采捕。

皇帝下诏询问灾害的原因,保章正齐履谦说:“地属阴而主静,是妻道、臣道、子道;这三者失道,地就会不安。消除灾害的方法,大臣应该反省自己,去除专制的威权以回应天变,不能只是祈祷。”当时皇帝生病,宰相和中宫专权,所以齐履谦提到这些。集贤大学士陈天祥也上书极力陈述阴阳不和、天地不位是时政的弊端,言辞特别直率,执政者厌恶他,压制不让他上报。

起初,晋宁的郇保山移动,经过的居民房屋都被摧毁。快到李忠家时,山忽然分开又合上,李忠家独得保全。李忠幼年丧父,侍奉母亲非常孝顺,人们认为是孝心感动所致。

江南行台中丞张珪上疏,极力论述天人之际,灾异的原因,内容包括修德行、广言路、进君子、退小人、信赏必罚、减冗官、节浮费,以效法祖宗的成法,写了数百字。弹劾大官的不法行为,并涉及近侍的迷惑行为。没有回复,张珪称病回家。

庚子日,中书省报告:“帕哈哩鼎运输和林的军粮,欠款总计二十五万多石,最近监察御史也报告他侵吞官钱十三万多锭,请求派官员追讨,不足则没收他的财产。”皇帝同意了。

九月,戊午日,皇帝从上都回来。

丙寅日,因为太原、平阳地震,禁止诸王部下骚扰百姓,并减少太原每年养马的一半。

派刑部尚书塔齐尔、翰林直学士王约出使高丽。

当时高丽国王王昛复位,又撤销了征东行省的监制,王昛于是又加重赋税和严刑。国人纷纷向朝廷申诉,因此得知他的相国吴祈专权、离间王父子的情况。皇帝下诏派王约去告诉他说:“天地间最亲的是父子,最重要的是君臣;那些小人只知道利益,怎么会为你的家国着想呢?”王昛哭着认罪,并请求儿子謜回国,奸人的党羽都交给王约处理。于是征召吴祈到朝廷,审问他,流放到安西。

丙子日,撤销有妻子的僧官。

壬午日,再次任命茂巴尔斯为平章政事。

任命国子司业畅师文为陕西行省理问官。之前,畅师文担任山南道廉访司事,松滋、枝江有水患,每年征发百姓防洪,往返数百里,百姓苦于供给,畅师文因为江水安流,全部取消了这些劳役;驸马的家人仗势不法,畅师文处理了最恶劣的,流放他们;到陕西后,处理积压的案件,毫不徇私。不久,因病离职。

冬天,十月,丁亥日,太白星经过天空。

御史台弹劾浙江行省平章阿尔不法。皇帝说:“阿尔是我信任的人。御史台多次弹劾他,这不是劝勉大臣的做法;以后再有人弹劾,我不会宽恕。”

戊子日,因为浙江粮食歉收,减少海运粮四十万石。

辛卯日,重新设立陕西行御史台。

癸巳日,御史台官员和各道奉使报告,行省官员长期任职,与所辖百姓联姻,危害政事,皇帝下诏让他们互相调任。

商议中书事张孔孙建议,曲阜孔庙应该给予洒扫户,皇帝下诏给大都文宣王庙五户洒扫户。

己未日,将云南叛乱的蛮族余党中未悔改的人送到京师,留下蛇节的养子阿阙在当地,以安抚百姓。

庚子日,将普定府改为路,隶属曲靖宣慰司;任命原知府容苴的妻子为总管,佩带虎符。

庚戌日,翰林国史院进呈太祖、太宗、定宗、睿宗、宪宗五朝的《实录》。

辛亥日,皇帝下诏:“军户贫困的,给予六年的抚恤。”

增加蒙古国子学生一百名。

中书省对皇帝说:“翰林学士赵与{票灬},侍奉世祖皇帝,至今已经三十年,忠诚谨慎,于七月去世,家贫,无法归葬。”皇帝命令有关部门赐给五十贯钞,提供舟车归葬。

十一月,甲寅日,命令鹰师围猎时不得骚扰百姓。

将顺元隶属湖广省。合并海道运粮万户为海道都转运万户。

丁巳日,皇帝下诏,大同等路运输五万石粮食到和林。

己未日,太白星经过天空。

甲子日,命令依照《十二章》判决僧官的罪行。

十二月,甲申日,皇帝下诏:“内地连年歉收,已经免除差役的百姓,一并免除田租。”

乙酉日,放宽京师的酒税。

丙戌日,太白星经过天空。

戊子日,因为平定宋隆济的功劳,增加诸将的官阶,赐给银钞等物不等;军士各赐十锭钞放归,给予一年的抚恤。

辛丑日,皇帝下诏:“招抚顺元各司,免除民间的欠税。”

丁未日,因为运输军饷的辛劳,免除思、插二州及衡、永等路的税粮不等。

七道奉使宣抚所罢免的贪官污吏共一万八

涉及一千四百七十三人,赃款四万五千八百六十五锭,审理冤案五千一百七十六件。

元贞初年,图呼鲁被调任江浙右丞,恰逢干旱,他一到就下雨,民心大为欢喜。不久,平章博果密去世,皇帝思念他,问近侍说:“群臣中有谁像博果密?”近侍回答说:“图呼鲁就是这样的人,而且先帝也知道他。”于是皇帝通过驿站召他回来,赐给他雕鞍和弓箭。不久,他被提升为枢密副使。同年去世,谥号文肃。

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齐诺,管理官吏和治理百姓有方,利用闲暇时间整顿街道,标明里巷,国学的兴建工程,他尤其尽力。不久,他被提升为同签枢密院事,上疏说:“在山东、河南的蒙古军,前往甘肃戍守,行程万里,装备和马匹的费用,都是他们自己承担,每次出发都必须卖掉田产,甚至卖妻子。戍守的人还没回来,接替的人就要出发,前后相继,困苦日益严重。现在边境无事却白白消耗兵力,实在不是好计策。请让靠近甘肃的军队戍守,而山东、河东之前戍守的人,官方出钱赎回他们的田产和妻子。”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不久,他被提升为参议中书省事,参与决策机要事务,精明干练,凡是靠其他途径谋求官职的人,一概不用,当时舆论一致称赞他。

何玮担任御史中丞,陈述了十条当世要务,皇帝赞赏并采纳了他的建议。京师孔子庙建成后,何玮说:“唐、虞、三代,国都的街巷都有学校,现在孔庙已经建成,应该在旁边建立国学。”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赛音谔德齐、巴都高等从贬所回来,恢复了相位;何玮说奸党不可再用,应该选择正直的人担任朝廷要职,皇帝深以为然。监察御史郭章弹劾郎中哈喇哈斯受贿,哈喇哈斯承认了,但他暗中勾结权贵,以诬告陷害郭章;何玮率领台臣上奏,辩论恳切,郭章最终得以释放。

皇帝下诏:“内外官员七十岁的都可以退休。”只有郭守敬因为先朝的旧德,朝政多向他咨询,多次请求退休,皇帝不允许。从此以后,凡是翰林、太史官都不允许退休,成为法令。

商议中书省事张孔孙多次上疏说:“凡是七十岁退休的人,应该加一官;丁忧服丧期满的人,应该特别起用;宿卫中冒名顶替的人,必须革除;州郡的职位,必须严格选拔;长期担任达噜噶齐的人,应该适当提升。还应该增加官吏的俸禄,相位应该参用儒臣,不能专任文吏。”张孔孙所说的,大多切中时弊,但一时未能全部施行。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十二-注解

起重光赤奋若正月:起重光赤奋若正月,指的是元朝大德五年的正月,’起重光’和’赤奋若’是古代天文学中的术语,用于纪年。

昭阳单阏十二月:昭阳单阏十二月,指的是元朝大德五年的十二月,’昭阳’和’单阏’也是古代天文学中的术语,用于纪月。

大德五年:大德五年,指的是元朝大德年间第五年,即公元1301年。

八百媳妇:指元朝时期对西南少数民族的称呼,文中提到的军事行动是对这些地区的征讨。

护国仁王寺:护国仁王寺,是元朝时期的一座著名佛教寺庙,位于大都(今北京)。

御史台:古代监察机构,负责弹劾官员的不法行为。

征东行省:征东行省,是元朝时期的一个行政区域,主要负责管理高丽(今朝鲜半岛)事务。

高丽王:高丽王,指的是元朝时期高丽国的国王,高丽是元朝的藩属国。

中书右丞:中书右丞,是元朝时期中书省的高级官员,负责协助中书令处理政务。

万户府:万户府,是元朝时期的军事机构,负责管理万户(一种军事编制单位)。

廉访司:古代监察机构,负责巡视地方,纠察官员的不法行为。

上都:元朝的陪都,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

和林:和林是古代蒙古帝国的首都,位于今天的蒙古国境内。

云南土官:云南土官,指的是元朝时期云南地区的少数民族首领,他们通常由中央政府任命,负责管理当地事务。

宋隆济:宋隆济,是元朝时期云南地区的一个土官,曾发动叛乱。

梁王:元朝时期的一个王爵,具体指代的人物不详,但在文中提到他提兵应战,显示其在军事上的重要性。

浙西廉访司:浙西廉访司,是元朝时期浙江西部的监察机构,负责监察地方官员。

哈坦:哈坦,是元朝时期的一个蒙古贵族,曾参与元朝的政治和军事活动。

金齿诸国:金齿诸国,指的是元朝时期云南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部落,因其族人牙齿镶金而得名。

哈尚:哈尚,是元朝时期的一个皇子,曾参与元朝的军事活动。

彗出井:彗出井,指的是彗星出现在井宿(古代天文学中的星宿之一)的天文现象。

畿内:畿内,指的是元朝时期都城附近的地区,通常指大都(今北京)及其周边地区。

罗鬼女子蛇节:罗鬼女子蛇节,指的是元朝时期云南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首领,曾发动叛乱。

乌撒、乌蒙、东川、芒部:这些是古代中国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部落名称,常与边疆地区的叛乱相关联。

国杰:指刘国杰,元朝时期的将领,参与了多次军事行动,特别是在云南、四川、湖广等地的军事行动中表现出色。

盾:古代战争中使用的防御武器,用于保护士兵免受敌方攻击。文中提到的盾上布钉,是一种战术上的创新,用以对付敌方的骑兵。

曲阜修文宣王庙:曲阜是孔子的故乡,文宣王是孔子的封号。修庙指的是对孔庙的修缮,显示了元朝对儒家文化的尊重和推崇。

衍圣公:孔子的后裔被封的爵位,代表了孔子家族在元朝的地位和影响力。

晋王噶玛喇:元朝的一个王爵,世祖的嫡长孙,以仁慈著称,其去世后,长子伊苏特穆尔继承了他的爵位。

硃清、张宣:元朝时期的官员,因父子皆位高权重而闻名,但因不法行为最终被处决。

浑河堤:位于今河北省的一条河流,元朝时期修筑堤防以防水患,显示了当时对水利工程的重视。

刘深:元朝时期的将领,因在征讨八百媳妇的军事行动中失败而被罢官。

实都:指实权在握的官员,常与腐败、滥用职权等负面行为相关联。

阿固台、巴颜、巴特玛琳沁、阿尔:这些名字指的是当时在朝廷中掌握实权的官员,他们的专政行为被视为对皇权的威胁。

神器:在古代中国,神器通常指代皇权或帝位,象征着国家的最高权力。

平滦:指平滦地区,即今天的河北省滦县一带,历史上曾多次遭受自然灾害。

昊天上帝、皇地祗:昊天上帝是中国古代对天的尊称,皇地祗则是对地的尊称,合祭昊天上帝和皇地祗是古代重要的祭祀活动。

蛇节之乱:指由蛇节领导的叛乱,蛇节可能是当地少数民族的领袖。

太庙:太庙是古代中国皇帝祭祀祖先的场所,太庙寝殿灾指的是太庙发生火灾。

文宣王庙:文宣王是孔子的封号,文宣王庙是为祭祀孔子而建的庙宇。

安南国:安南国是古代对越南的称呼,安南国贡驯象指的是越南向中国进贡驯象。

浙东宣慰使:浙东宣慰使是元代设立的官职,负责浙东地区的军政事务。

张珪:人名,元代官员,曾任江南行台中丞。

刘国杰:刘国杰是元代的一位将领,曾参与平定西南地区的叛乱。

蛇节、罗鬼:蛇节和罗鬼是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领袖,他们的叛乱被刘国杰平定。

大德七年:大德是元成宗的年号,大德七年即公元1303年。

硃清、张宣:文中提到的两位人物,具体事迹不详,但从上下文看,涉及贿赂案件。

差税:古代指根据土地、人口等条件征收的赋税。

流民:因战乱、灾荒等原因离开原籍,四处流浪的民众。

赈:救济,特指政府或慈善机构对灾民、贫困人口的物质援助。

监察御史:古代官职,负责监察百官,弹劾不法。

右丞相:古代官职,丞相之一,位高权重,辅佐皇帝处理国家大事。

中书省:古代中央行政机构,负责起草诏令、处理国家政务。

岁课:指每年征收的赋税。

掊克:指过度征收赋税,剥削百姓。

宝货:指珍贵的财物或宝物。

奉使宣抚:指皇帝派遣的使者,负责巡视各地,安抚百姓,处理政务。

银印:古代官员的印信,象征其权力和地位。

戒饬:告诫、训诫,特指上级对下级的训示。

平章:古代官职,位次于丞相,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

黄金五十两:古代货币单位,五十两黄金在当时是一笔巨款。

僧寺工役:指修建寺庙的工程和劳役。

中书平章:中书省的高级官员,参与国家政务的决策。

籍其家:指没收其家产。

赃罪:指贪污受贿的罪行。

禄米:古代官员的俸禄之一,以米的形式发放。

征八百媳妇:指元朝对西南地区的军事行动,具体背景不详。

诛:处死,特指对罪犯的极刑。

笞:古代刑罚之一,用竹板或鞭子抽打。

大元大一统志:元朝编纂的一部地理志书,记录全国各地的地理、历史、风俗等。

枢密院:古代中央军事机构,负责军事事务。

贷:借贷,特指官员向他人借钱。

漕运:古代通过水路运输粮食等物资的体系。

僧人修佛事:指僧人进行佛教仪式或法事。

重囚:指犯有重罪的囚犯。

蛇节:人名,云南叛蛮首领,其养子阿阙被留于本境。

陨霜杀麦:指霜冻导致麦子死亡,影响农业收成。

酒禁:指禁止酿酒或饮酒的法令。

枢密院副使:枢密院的副职,协助处理军事事务。

犯法非一:指多次犯法,罪行累累。

宣政院:元朝管理佛教事务的机构。

职田:古代官员的俸禄之一,以土地的形式发放。

曲阜林、庙:指曲阜的孔林和孔庙,是儒家文化的圣地。

太傅:古代官职,位高权重,常为皇帝的师傅或顾问。

录军国重事:指记录国家重大事务的职责。

谥忠献:指死后追封的谥号,表彰其忠诚和贡献。

特穆格:文中提到的一个人物,具体事迹不详,但从上下文看,涉及国家政务。

平章政事:中书省的高级官员,参与国家政务的决策。

伊苏岱尔:文中提到的一个人物,具体事迹不详,但从上下文看,涉及军事或政治。

差役:指古代百姓为官府提供的劳役。

营田提举司:古代管理屯田事务的机构。

奈曼岱:文中提到的一个人物,具体事迹不详,但从上下文看,涉及边务或政务。

募民中粮:指通过招募百姓来运输粮食。

瓜、沙二州: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境内。

屯田:古代军队在边疆地区开垦土地,自给自足的制度。

瑟瑟:古代的一种宝石,常用于装饰。

儤直:指古代官员的轮值制度。

万户:古代军事单位,统领一万户的军队。

千户:古代军事单位,统领一千户的军队。

百户:古代军事单位,统领一百户的军队。

签省:古代官职,负责签署文书或处理政务。

阿合潭、曲尤濠:古代地名,具体位置不详,从上下文看,涉及水利工程。

甕山看闸提领:古代官职,负责管理水利设施的官员。

都水监:古代官署名,负责水利工程的修建和管理。

白浮、甕山:地名,位于今北京市昌平区,是通惠河的发源地。

达噜噶齐:元代官职名,相当于地方行政长官。

转运使:古代官职名,负责物资的转运和调配。

迪里密实:人名,具体身份不详,可能是当时的官员或贵族。

哈喇哈斯:元朝官员,曾任郎中,因受贿被弹劾。

都尔斡:人名,元代将领,曾参与多次战争。

托克托:人名,元代将领,都尔斡的对手。

绰和尔:人名,托克托之子,继承父业继续与都尔斡作战。

伊彻察喇:人名,元代将领,参与处理都尔斡的投降事宜。

玛古哈喇:人名,都尔斡的妻弟,可能是当时的贵族或官员。

保章正:古代官职名,负责天文历法和灾异预测。

齐履谦:人名,元代官员,曾任保章正。

陈天祥:人名,元代官员,曾任集贤大学士。

帕哈哩鼎:人名,元代官员,负责军粮运输。

塔齐尔:人名,元代官员,曾任刑部尚书。

王约:人名,元代官员,曾任翰林直学士。

王昛:人名,高丽国王,曾复位并罢征东行省监制。

吴祈:人名,高丽国相国,因专权被流放。

茂巴尔斯:人名,元代官员,曾任平章政事。

畅师文:人名,元代官员,曾任国子司业和陕西行省理问官。

阿尔:人名,元代官员,曾任浙江行省平章。

张孔孙:元朝官员,曾任商议中书省事,提出多项改革建议。

赵与{票灬}:人名,元代官员,曾任翰林学士。

曲阜孔庙:位于山东曲阜,是祭祀孔子的主要场所。

容苴:人名,元代官员,曾任普定府知府。

太祖、太宗、定宗、睿宗、宪宗:元代的五位皇帝,分别为成吉思汗、窝阔台、贵由、蒙哥和忽必烈。

《十二章》:元代的法律文献,用于断罪和量刑。

元贞:元朝年号,元成宗铁穆耳的年号,公元1295年至1297年。

图呼鲁:元朝官员,曾任江浙右丞,后迁枢密副使。

博果密:元朝官员,曾任平章,图呼鲁的上级。

雕鞍、弓矢:雕鞍指雕刻精美的马鞍,弓矢指弓箭,是古代赏赐给功臣的贵重物品。

枢密副使:元朝官职,枢密院的副职,负责军事事务。

谥文肃:谥号,古代对死者生前事迹和品德的评价,文肃表示文治和严肃。

齐诺:元朝官员,曾任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后进同签枢密院事。

同签枢密院事:元朝官职,枢密院的高级官员,负责军事决策。

山东、河南:中国省份,位于华北地区。

甘肃:中国省份,位于西北地区。

参议中书省事:元朝官职,中书省的高级官员,参与国家政务决策。

何玮:元朝官员,曾任御史中丞,提出多项重要建议。

孔子庙:祭祀孔子的庙宇,古代中国尊孔的重要场所。

赛音谔德齐、巴都高:元朝官员,曾被贬职,后复相位。

郭章:元朝监察御史,曾弹劾官员受贿。

郭守敬:元朝著名天文学家、数学家,曾任太史官。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十二-评注

这段古文记载了元朝大德五年(1301年)的一系列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元朝中期的政治动荡、军事征伐以及社会经济的复杂局面。

首先,文中提到了元朝政府对八百媳妇部落的军事征伐,这一事件反映了元朝对边疆少数民族的控制和治理。元朝通过军事手段加强对边疆地区的控制,同时也暴露了边疆治理的困难,如高丽王的独立倾向和云南土官的叛乱。

其次,文中多次提到元朝政府对官员的监察和惩罚措施,如御史台对贪腐官员的处理、廉访司对官员的考核等。这些措施反映了元朝政府对吏治的重视,但也揭示了当时官场的腐败问题。元朝政府试图通过严格的监察制度来遏制腐败,但效果有限,官员贪腐现象依然严重。

再次,文中还记载了元朝政府对自然灾害的应对措施,如对水灾、饥荒的赈济和对灾民的安抚。这些措施反映了元朝政府对民生的关注,但也暴露了当时社会经济的不稳定。元朝政府在应对自然灾害时,往往采取临时性的措施,缺乏长远的规划和有效的执行。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元朝皇室的内部斗争和军事活动,如皇子哈尚的军事行动和梁王的救援行动。这些事件反映了元朝皇室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军事扩张的野心。元朝皇室通过军事手段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但也导致了内部的动荡和不安。

最后,文中还记载了一些天文现象,如彗星的出现。这些天文现象在当时被视为不祥之兆,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天象的迷信和对未来的担忧。元朝政府在面对这些天文现象时,往往采取祭祀和祈福的方式来安抚民心。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元朝大德五年一系列事件的记载,展现了元朝中期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经济的复杂局面。元朝政府在边疆治理、吏治整顿、民生安抚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困难。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了解元朝中期的社会状况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古文详细记载了元朝时期的军事、政治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朝廷的政策。首先,文中提到的刘国杰和梁王的军事行动,展示了元朝在边疆地区的军事策略和对内乱的应对措施。刘国杰使用盾上布钉的战术,不仅显示了其军事才能,也反映了元朝军队在战术上的创新。

其次,文中提到的曲阜修文宣王庙和衍圣公的活动,体现了元朝对儒家文化的尊重和推崇。这种文化政策有助于巩固元朝的统治,同时也促进了儒家文化在元朝的传播和发展。

再次,文中对硃清、张宣的描述,揭示了元朝官场的腐败问题。他们的不法行为最终导致被处决,反映了元朝朝廷对官员的严格要求和法律制度的执行。

最后,文中提到的浑河堤的修筑和对八百媳妇的军事行动,显示了元朝在水利工程和边疆政策上的重视。这些措施不仅有助于国家的稳定和发展,也体现了元朝政府对民生的关注。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元朝的重要历史事件,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文化、政治制度和军事策略,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献价值。

这段文本记载了元代大德年间的一系列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边疆地区的叛乱以及自然灾害对民生的影响。文本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展现了元代社会的复杂性和动荡不安的局面。

首先,文本提到了朝廷内部的腐败和权力斗争。阿固台、巴颜等官员的专政行为被视为对皇权的威胁,这表明元代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十分激烈。君子与小人的对立,反映了当时政治环境的复杂性。

其次,文本详细记载了边疆地区的叛乱,如乌撒、乌蒙等地的少数民族叛乱。这些叛乱不仅影响了边疆的稳定,也对朝廷的统治构成了挑战。刘国杰等将领的平叛行动,显示了朝廷对边疆地区的重视。

此外,文本还提到了自然灾害对民生的影响。旱灾、水灾等自然灾害导致百姓生活困苦,朝廷通过减免税赋、赈济灾民等措施来缓解民困。这些措施反映了朝廷对民生的关注,但也暴露了当时社会经济的脆弱性。

文本中还提到了祭祀活动,如合祭昊天上帝和皇地祗,这些活动不仅是宗教仪式,也是朝廷维护统治合法性的重要手段。通过祭祀活动,朝廷试图强化其与天地的联系,巩固其统治地位。

最后,文本还记载了一些官员的清廉事迹,如张珪的弹劾贪官行为。这些事迹反映了元代社会中仍有一些官员坚持正义,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善政治环境。然而,张珪最终因涉及禁书和推算帝五行等罪名被查处,这也反映了当时政治环境的险恶。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展现了元代社会的复杂性和动荡不安的局面。它不仅记录了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边疆地区的叛乱和自然灾害对民生的影响,还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状况。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元代社会的历史背景和发展脉络。

这段古文记载了元朝时期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多方面的内容,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朝廷对内外事务的处理方式。首先,文中提到朝廷对饥荒地区的赈济措施,体现了元朝政府对民生的关注。通过免除差税、抚恤流民、赈济灾民等措施,朝廷试图缓解社会矛盾,维护社会稳定。

其次,文中多次提到官员受贿的案件,如右丞相鄂勒哲、中书平章巴延等人因受贿被治罪,反映了元朝官场的腐败现象。监察御史的弹劾和中书省的调查显示了朝廷对贪腐行为的打击力度,但同时也暴露了官场风气的败坏。

文中还提到朝廷对佛教事务的管理,如僧人修佛事、释放重囚等,反映了元朝政府对宗教的重视。然而,僧人的豪强行为和官员的畏惧态度,也揭示了宗教势力对社会的深刻影响。

此外,文中记载了元朝对边疆地区的军事行动和管理措施,如征八百媳妇、诛刘深、分镇险隘等,显示了元朝对边疆安全的重视。通过屯田、修水利等措施,朝廷试图加强边疆的防御和经济自给能力。

最后,文中提到朝廷对官员俸禄和差役制度的调整,如增给禄米、免差役等,反映了元朝政府对官员待遇的重视和对百姓负担的减轻。这些措施旨在维护官僚体系的稳定和社会的和谐。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元朝时期的具体历史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宗教、军事等多方面的复杂情况。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元朝社会的运作机制和朝廷政策的实施效果。

这段古文记载了元代一系列的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动荡不安的局面。首先,文中提到都水监修白浮、甕山河堤,显示了元代对水利工程的重视,水利工程不仅是农业发展的基础,也是国家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次,文中提到台州风、水大作,宁海二县死者五百五十人,以及平阳、太原地震,村堡移徙,地裂成渠,人民压死不可胜计,这些自然灾害的记载反映了元代社会的脆弱性,自然灾害对人民生命财产的破坏极大,政府不得不采取赈济措施,如遣使分道赈济,免太原、平阳今年差税等。

文中还提到御史台对前河间路达噜噶齐呼赛音、转运使术甲德寿的弹劾,以及禁僧人以修建寺宇为名扰民等事件,反映了元代官场的腐败和社会秩序的混乱。御史台的弹劾显示了政府对官员贪污行为的打击,而禁僧人扰民则显示了政府对宗教势力的控制。

此外,文中提到都尔斡的投降和伊彻察喇的处理,反映了元代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军事冲突。都尔斡的投降显示了当时将领之间的复杂关系,而伊彻察喇的处理则显示了政府对投降将领的宽容和安抚。

最后,文中提到保章正齐履谦和集贤大学士陈天祥的上书,反映了元代知识分子对时政的关注和批评。齐履谦的言论强调了大臣应反躬责己,去专制之威以答天变,而陈天祥的上书则极陈阴阳不和、天地不位为时政之弊,这些言论显示了知识分子对政府的不满和对社会改革的呼吁。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一系列事件的记载,展现了元代社会的复杂性和动荡不安的局面,反映了当时政治、军事、社会等多方面的矛盾和冲突,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

这段古文记载了元朝时期几位重要官员的事迹和政策建议,反映了当时政治、军事、文化等多方面的状况。首先,图呼鲁的事迹展示了元朝官员的忠诚和能力,他在江浙右丞任上解决了旱灾问题,赢得了民心,后被召回朝廷担任枢密副使,显示了元朝对能臣的重视。

齐诺的治理才能体现在他不仅善于管理地方,还关注军事问题,提出了减轻士兵负担的建议,体现了对民生的关怀。他的建议被采纳,显示了元朝政府对军事和民生的重视。

何玮作为御史中丞,提出了建设国学的建议,反映了元朝对文化教育的重视。他的建议被采纳,显示了元朝政府在文化政策上的开明态度。

赛音谔德齐和巴都高的复相位事件,以及何玮对奸党的反对,反映了元朝政治斗争的复杂性。何玮的坚持和郭章的弹劾行动,展示了元朝监察制度的运作和对腐败的打击。

郭守敬的特殊待遇和张孔孙的改革建议,反映了元朝对科技和文化的重视,以及对官员待遇和选拔制度的关注。张孔孙的建议虽然未能全部实施,但显示了他对时弊的深刻认识和改革的迫切性。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元朝几位官员的事迹,还反映了元朝政治、军事、文化、教育等多方面的状况,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通过对这些人物和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元朝的社会结构和政治运作,以及当时的社会问题和改革尝试。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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