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二十九-原文
起玄黓执徐七月,尽昭阳大荒落十二月,凡一年有奇。
◎至正十二年
秋,七月,庚辰,徐寿辉将项普略,引兵自徽、饶犯昱岭关,攻杭州。
城中仓猝无备,参政樊执敬,遽上马率众出,中途与贼遇,射死贼四人,贼逐之,复射死三人,已而贼来益众,填咽街巷,且纵火,众皆溃去。
贼呼执敬降,执敬怒叱之曰:“逆贼,守关吏不谨,汝得至此,恨不碎汝万段,何谓降邪!”乃奋力斫贼,因中创死。
仆田也先驰救之,亦中枪死。
时董抟霄从江浙平章嘉珲征安丰,乘胜攻濠州,会朝廷命移军援江南,遂渡江至德清,而杭州已陷。
嘉珲问计,抟霄曰:“贼见杭州子女玉帛必纵掠,不暇为备,宜急攻之。今欲退保湖州,设贼乘锐趣京口,则江南不可为矣。”
嘉珲犹豫未决,诸将亦难其行。
抟霄正色曰:“江浙,相君方面,既陷而及今不取,谁任其咎!”
复拔剑顾诸将曰:“诸君荷国厚恩,而临难苟免。今相君在是,敢有慢令者斩!”
遂进兵薄杭州。
贼迎敌至盐桥,抟霄麾壮士突前,诸将相继夹击,凡七战,追杀至清河坊。
贼奔接待寺,塞其门而焚之,贼皆死,遂复杭州,馀杭、武康、德清次第以平,抟霄亦受代去。
贼之入城也,伪帅项葵、杨苏,一屯明庆寺,一屯北关门妙行寺,称弥勒佛出世以惑众,不杀不淫,招民投附者,注姓名于籍,库中金帛,悉辇以去。
平章嘉珲自湖州统军还,举火焚城,残伤殆尽,诛附贼充伪职者范县尹等,里豪施尊礼、顾八迎敌官军,剐于市,家产并没入官;省都事以下,坐失守城池,罢黜不叙;省官复任如故。
贼复自昱岭关寇於潜,行省乃假抟霄为参知政事,复提兵讨之。
抟霄即日引兵至临安新溪,新溪为入杭要路,分兵守之,而以大军进至叫口,及虎槛,遇贼,皆大破之,追击至於潜,遂复其县治,既又复昌化及昱岭关,降贼将潘大间二千人。
贼又有犯千秋关者,抟霄还军守於潜,而贼兵大至,焚倚郭庐舍。
抟霄按军不动,左右请出兵,抟霄曰:“未也。”
遣人执白旗登山望贼,约曰:“贼以我为怯,必少懈,伺其有隙,则麾所执旗。”
又伏兵城外,皆授以火砲,复约曰:“见旗动,砲即发。”
已而旗动砲发,兵尽出,斩首数千级,遂复千秋关。
未几,贼复攻独松、百丈、幽岭三关,抟霄乃先以兵守多溪,多溪,三关要路也。
既又分为三军,一出独松,一出百丈,一出幽岭,然后会兵捣贼巢,遂乘胜复安吉。
贼帅梅元等来降,且言复有帅十一人欲降者,即遣偏将余思忠至贼寨谕之。
贼皆入暗室潜议,思忠持火投入室内,拔剑语众曰:“元帅命我来活汝,汝复何议!”
已而火起,焚其寨,叱贼党散去,而引贼帅来降。
明日,进兵广德,克之。
时蕲、饶诸贼复犯徽州,贼中有道士,能作十二里雾,抟霄引兵击之。
已而妖雾开豁,诸伏兵皆起,贼大溃,斩首数万级,擒道士,焚其妖书而斩之,徽州遂平。
辛巳,命通政院使达尔玛实哩与枢密副使图沁布哈讨徐州贼,给敕牒三十道以赏功。
己丑,湘乡贼陷宝庆路,丁酉,湖南元帅副使小云实哈雅率兵复之。
托克托为相,讳言兵乱,哈玛尔从而媒蘖其短,帝怒,召托克托责之曰:“汝尝言天下太平无事,今红军一宇内,丞相以何策待之?”
托克托汗流夹背。
庚寅,自乞督军讨徐州,许之。
兵部尚书穆尔哈玛穆特等言:“大臣,天子之股肱,中书,庶政之根本,不可一日离。请留托克托以弼亮天工,庶内外有兼治之宜。”
不报。
遂诏托克托以达尔罕、太傅、右丞相分省于外,总制诸路军马,爵赏诛杀,悉听便宜行事。
是月,徐寿辉将王善、康寿四、江二蛮等陷福安、宁德等县。
八月,癸卯,方国珍率其众攻台州,浙东元帅页特密实、福建元帅赫迪尔击退之。
甲辰,以同知枢密院事哈玛尔为中书添设右丞。
丁未,日本国白高丽贼过海剽掠,身称岛民,高丽国王合巴延特穆尔调兵剿捕之。
己酉,命知枢密院事耀珠、中书平章政事绰思戬、额楚克达噜噶齐福寿,并从托克托出师徐州。
丁卯,托克托发京师。
安陆贼将俞君正,复陷荆门州,知州聂炳死之。
荆门之初陷也,炳出募民兵,得众七万,复州城。
既而君正复来攻,炳率孤军昼夜血战,援绝,城复陷,为贼所执,极口骂不绝,贼以刀抉其齿尽,乃支解之。
炳,江夏人也。
贼将党仲达陷岳州。
九月,乙亥,俞君正复陷中兴,耀珠率兵与战于楼台,败绩,奔松滋。
本路判官上都统兵出击之,既而东门失守,上都仓皇反斗,被执,大骂,贼刳其腹而死。
己卯,监察御史及河南分御史台、行枢密院、廉访司等官,交章言额森特穆尔出征河南功绩,帝从其言,赐额森特穆尔金系腰及金银钞币。
癸未,中兴义士范中,偕荆门僧李智率义兵复中兴路,俞君正败走,龙镇卫指挥使谙都刺哈曼领兵入城,耀珠自松滋还,屯兵于石马。
乙酉,托克托至徐州,有淮东元帅逯善之者,言官军不习水土,宜募场下盐丁,可使攻城,乃以礼部郎中逯曾为淮南宣慰使,领征讨事,募濒海盐丁五千人从征徐州。
又有淮东豪民王宣者,言盐丁本野夫,不如募市中趫勇便捷者可用,托克托复从之。
前后各得三万人,皆黄衣黄帽,号曰黄军。
托克托知城有必克之势,辛卯,下令攻其西门。
贼出战,以铁翎箭射其马首,托克托不为动,麾军奋击之,大皮其众,入其郛。
明日,大兵四集,亟攻之,城坚,不可猝拔,托克托用宣政院参议伊苏计,以巨石为砲,昼夜攻之不息。
贼不能支,城破,芝麻李遁,获其黄伞、旗、鼓,烧其积聚,追擒其千户数十人,遂屠其城。
帝遣中书平章政事布哈等,即军中命托克托为太师,依前右丞相,趣还朝,而以枢密院同知图济等进师平颍、亳。
师旋,赐上尊、珠衣、白金宝鞍,皇太子锡燕于私第。
是役也,托克托以得芝麻李奏功,及班师后,伊彻察喇代之,月馀始获芝麻李,械送京师,托克托密令人就雄州杀之。
己亥,贼攻辰州,达噜噶齐和尚击走之。
是月,帝至自上都。
蕲、黄贼陷湖州、常州。
徐州既平,彭大、赵君用率芝麻李馀党奔濠州,托克托命贾鲁追击之。
孙德崖等与郭子兴不协,互相猜防,会彭、赵奔濠州,德崖纳之。
二人本以穷蹙来奔,德崖与子兴反屈己下之,事皆禀命,遂为所制。
彭大颇有智数,揽权专决,君用唯唯而已。
子兴礼彭大而易君用,君用衔之,德崖等遂与君用谋,伺子兴出,执之通衢,械于孙氏,将杀之。
硃元璋时在淮北,闻难亟归,念子兴素厚彭而薄赵,祸必赵发,非彭不可解,乃与子兴子往诉于彭大,彭大怒曰:“我在此,谁敢尔!”即命左右呼兵以出,元璋亦被甲持短兵与俱,至孙氏家,围其宅,发屋破械,使人负子兴以归,子兴遂得免。
江西行省平章政事桑节,受命出师湖广,行至江东,更令守江州。
时江州已陷,赵普胜、周驴等据池阳,太平官军止有三百人。
贼号百万,众皆走,桑节曰:“畏贼而逃,非勇也;坐而待攻,非智也。汝等皆有妻子、财物,纵逃,其可免乎?”乃贷富人钱,募人为兵。
先是行台募兵,人给百五十千,无应者;至是桑节募兵,人五十千,众争赴之,一日得三千人。
乃具舟楫直趋铜陵,克之,又破贼白马湾。
贼败走,分兵蹑之。
抵白湄,贼穷急,回拒官军,官军乘胜奋击,贼尽殪,擒周驴,夺船六百艘,军声大振,遂复池州。
乃命诸将分道讨贼,复石埭诸县。
贼复来攻,命王惟恭列阵待之。
锋始交,出小舰从旁横击,大破走之,进据清水湾。
伺者告贼舰至自上流,顺风举帆,众且数十倍,诸将失色,桑节曰:“无伤也,风势盛,彼仓猝必不得泊。但伏横港中,偃旗以待,俟过而击之,无不胜矣。”
风怒水驶,贼奄忽而过,乃命举旗张帆,鼓噪攻之,官军殊死战,风反为我用,又大破之。
时贼久围安庆,捷闻,遽烧营走。
进复湖口县,克江州,留兵守之。
命王惟恭栅小孤山,而桑节自据鄱阳口,缀江湖要冲,以图恢复。
时湖广已陷,江西被围,淮、浙亦多故,卒无援之者。
日久,粮益乏,士卒咸困。
或曰:“东南完实,盍因粮以图再举乎?”桑节曰:“吾受命守江西,必死于此。”众莫敢复言。
顷有贼乘大船四集来攻,取蒹苇编为大筏,塞上下流,火之。
官军力战,众死且尽,桑节之从子拜布哈与亲兵数十人死之。
桑节犹坚坐不动,贼发矢射桑节,乃昏仆。
贼素闻桑节名,不忍害,舁置密室中,至旦乃苏。
贼罗拜,争馈以食,桑节斥之,遂不复食,凡七日,乃自力而起,北面再拜曰:“臣力竭矣!”遂绝。
桑节为人,公廉明决,在军中,能与将士同甘苦,以忠义感激人心,故能以少击众,得人死力云。
冬,十月,霍山崩。前三日,山如雷鸣,禽兽惊散,陨石数里。
是月,蕲、黄贼陷江阴州。州大姓许普与其子如章,聚恶少,资以饮食,贼四散抄掠,诱使深入,殪而埋之。
战于城北之祥符寺,父子皆死。
十一月,乙亥,以桑节为江西行省平章政事,出师湖广,时犹未闻桑节死事也。
丙子,中书省臣请为托克托立《徐州平寇碑》及加封王爵。
癸未,命江浙行省右丞特里特穆尔总兵讨方国珍。
是月,蕲、黄贼番众寇安庆,水陆并进。上万户蒙古绰斯连破之,轻舟追北,中流矢,卒。
十二月,辛亥,诏以杭、常、湖、信、广德诸路皆已克复,赦诖误者,蠲其夏税、秋粮,命有司抚恤其民。
癸亥,托克托言京畿近地水利,召募江南人耕种,岁可得粟麦百万馀石,不烦海运而京师足食,帝曰:“此事有利于国家,其议行之。”
是月,贾鲁以兵围濠州。
先是中书左司郎中田本初言:“江南漕运不至,宜垦内地课种。昔渔阳太守张堪种稻八百馀顷,今其迹尚存,可举行之。”
于是起山东益都、般阳等十三路农民种之,秋收课,所得不偿其所费。
是岁,农民皆罢散,乃复立都水庸田司于汴梁,掌种植之事。
以察罕特穆尔为汝宁府达噜噶齐。
察罕特穆尔者,系出北庭,其祖父徙河南,为颍州沈丘人。
察罕特穆尔幼笃学,尝应进士举,有时名,身长七尺,修眉覆目,左颊有三毛,怒则毛皆直指,居常慨然有大志,及汝、颍盗发,乃奋义起兵,沈丘子弟愿从者数百人,与信阳州罗山人李思齐同设奇计,袭破罗山县。
事闻,授察罕特穆尔汝宁府达噜噶齐,思齐知府事。
于是所在义士俱将兵来会,得万人,自成一军,屯沈丘,数与贼战,辄克捷。
改淮东宣慰司为都元帅府,移治淮西,起余阙为宣慰副使,佥府事,分兵守安庆。
时南北音问隔绝,兵食俱乏,阙抵官十日而寇至,拒
却之。乃集有司,与诸将议屯田战守计,环境筑堡寨,选精甲外捍,而耕稼于中,属县灊山八社,土襄沃饶,悉以为屯。
湖广行省平章政事多尔济巴勒卒于黄州兰溪驿。
多尔济巴勒自陕西间道行至重庆,闻江陵陷,道阻不可行,或请少留以俟之,不从。湖广行省时权治澧州,既至,律诸军以法而授纳粟者以官,人心翕然。
汝中柏、拜特穆尔言于丞相曰:“不杀多尔济巴勒,则丞相终不安。”盖谓其帝意所属,必复用耳。乃命多尔济巴勒职,专供给军食。时官廪所储无几,即延州民有粟者,亲酌酒谕劝之而贷其粟,约俟朝廷颁钞至,即还其直,民无不从者。又遣官籴粟河南、四川之境,民闻其名,争输粟以助军饷。右丞巴延布哈方总兵,承顺风旨,数侵辱之,多尔济巴勒不为动。会官军复武昌,至蕲、黄,巴延布哈百计征索无不给,或犹言其供需失期,达尔罕军帅王布哈奋言曰:“平章,国之贵臣,今坐不重茵,食无珍味,徒为我曹军食耳。今百需立办,顾犹欲诬之,是无人心也,我曹便当散还乡里矣!”托克托又遣国子助教鄂勒哲至军中,风使害之,鄂勒哲反加敬礼,语人曰:“平章,旧勋之家,国之祥瑞,吾苟伤之,则人将不食吾馀。”
多尔济巴勒素有风疾,军中感雾露,所患日剧,遂卒,年方四十。
多尔济巴勒立朝,以扶持名教为己任,荐拔人才而不以为私恩。留心经术,凡伊、洛诸儒之书,未尝去手;喜为诗及书画,翰林学士承旨临川危素,尝客于多尔济巴勒,谏之曰:“明公之学,当务安国家,利社稷,毋为留神于末艺。”多尔济巴勒深服其言。其在经筵,开陈大义为多,兼采前贤遣言,各以类次,为书凡四卷:一曰《学本》,二曰《君道》,三曰《臣职》,四曰《国政》,帝览而善之,赐名曰《治原通训》,藏于宣文阁。
蕲、黄贼之犯江东、西也,诏江浙行省平章布延特穆尔率兵讨之。布延特穆尔益募壮健为兵,得骁勇士三千,战舰三百艘。贼方聚丁家洲,官军猝与遇,奋击,败之,遂复铜陵县,擒其贼帅,复池州。分遣万户普贤努屯陵阳,王建中屯白面渡,闾尔讨无为州,而自率镇抚布哈万户明安驻池口,以防遏上流,为之节度。
已而江州再陷,安庆被围益急,遣使求救,诸将皆欲自守信地,布延特穆尔曰:“何言之不忠也!安庆与池隔一水,今安庆固守,是其节也。救患之义,我岂可缓!上流官军中溃,然皆百战之馀,所乏者钱谷、器具而已。吾受命总兵,安可坐视而不恤哉!”即大发帑藏以周之。溃军皆大集,而两军之势复振,安庆之围遂解。
江浙行省左丞相策琳沁巴勒,移官江西,时蕲、黄贼据饶州,饶之属邑安仁,与龙兴接壤,其民皆相挺为乱。策琳沁巴勒道出安仁,驻兵招之,来者厚加赏赉,不从则乘高纵火攻散之。馀干久为盗区,亦闻风顺服。先是江西平章道通,以宽容为政,军民懈驰;策琳沁巴勒既至,风采一新,威声大振,所在群盗多有谋归款者。
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苏天爵,总兵于饶、信,所克复一路六县,忧深病积,遂卒于军中。天爵为学,博而知要,长于纪载,著《名臣事略》。是中原前辈,凋谢殆尽,人称天爵独任一代文献之寄。
翰林学士承旨张起岩卒,谥文穆。
起岩眉目清扬,望而知其为雅量君子。及其临政决疑,意所背向,屹然不可回夺。或时面折人过,面颈发赤不少恕。哀者谓其外和中刚,不受人笼络如欧阳修。安南修贡,其陪臣致其世子之辞,必候起岩云。
蕲、黄二州大旱,人相食。
◎至正十三年
春,正月,庚午朔,用帝师请,释放在京罪囚。
中书添设右丞哈玛尔正除右丞。
诏印造中统元宝交钞一百九十万锭,至元钞一十万锭。
辛未,以托克托先言京畿近地水利,立分司农司,以中书右丞乌兰哈达、左丞乌古逊良桢兼大司农卿,给分司农司印,西自西山,南至保定、河间,北抵檀、顺州,东及迁民镇,凡系官地及元管各处屯田,悉从分司农司立法佃种,给钞五百万锭,以供工价、牛具、农器、谷种之用。
癸酉,以皇第二子育于太尉众嘉努家,赐众嘉努及乳母钞各一千锭。
甲戌,重建穆清阁。
乙亥,命中书右丞图图以兵讨商州贼。
庚辰,中书省言:“近立分司农司,宜于江浙、淮东等处,召募能种水田及修筑围堰之人各一千各为农师,教民播种。宜降空名添设职事敕牒一十二道,遣使赍往其地,有能募农民一百名者授正九品,二百名者正八品,三百名者从七品,即书填流官职名给之,就令管领所募农夫,不出四月十五日,俱至田所,期年为满,即放还家。其所募农夫,每名给钞十锭。”从之。
丙戌,以武卫所管盐台屯田八百顷,除军见种外,荒闲之地,尽付分司农司。
二月,丁未,祭先农。
甲寅,中书省言徐州民愿建庙宇,生祠右丞相托克托,从之,诏仍立托克托《平徐勋德碑》。
三月,己卯,命托克托领大司农司。
甲申,诏修大承天护圣寺,赐钞二万锭。
丁亥,命托克托以太师开府、提调太史院、回回汉儿司天监。
己丑,以各衙门系官田地及宗仁等卫屯田地,并付分司农司播种。
是月,会州、定西、静宁、庄浪等州地震。
命江浙行省左丞特里特穆尔、江南行台侍御史遵达
实哩招谕方国珍。
贼众十万攻池州,布延特穆尔会诸将分番与战,大败之,乘胜率舟师以进。
夏,四月,戊戌朔,特命中书左丞乌古逊良桢得用军器。
庚子,以礼部所辖掌薪司并地土,给付分司农司。
己酉,诏取勘徐州、汝南、南阳、邓州等处荒田并户绝籍没入官者。
立司牧署,掌分司农司耕牛,又立玉田屯署。
降徐州路为武安州,以所辖县属归德府,其滕州、峄州仍属益都路。
是月,帝如上都。
五月,己巳,命东安州、武清、大兴、宛平三县正官添给河防职名,从都水监官巡视浑河堤岸,或有损坏,即修理之。
辛未,江西行省左丞相策琳沁巴勒、江浙行省左丞老老引兵取道自信州,元帅韩邦彦、哈密取道自徽州、浮梁,同复饶州、蕲、黄贼闻风皆奔溃。
壬午,中书左丞贾鲁卒于军中。
鲁攻濠州,同总兵官平章伊撤察喇督战,鲁誓师曰:“吾奉旨统八卫汉军,顿兵于濠七日矣,尔等同心协力,必以今日巳午时取城池然后食。”鲁上马麾进,抵城下,忽头眩,下马,且戒兵马弗散。病愈亟,却药不肯汗,遂卒,官军解围去。
乙未,泰州贼张士诚陷高邮,据之。
士诚,泰州白驹场亭民也,以操舟贩盐为业。少有膂力,无赖,诸富家陵侮之,或弗酬其直,弓兵邱义屡辱之。士诚怨,欲报之,与其弟士义、士德、士信,结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邱义及所仇富家,焚其庐舍,延烧居民甚众。自惧获罪,乃入旁近场,招集少年起兵。行至丁溪,大姓刘子仁集众拒之,士义中矢死,士诚益怒,决战,子仁众溃,入海。士诚遂乘势攻泰州,有众万馀,克兴化,结寨于德胜湖。朝廷遣使以万户告身招之,士诚不受。命淮东宣慰司掾纳苏喇鼎以兵捍德胜湖,贼船七十馀柁,乘风而来,即前击之,焚其二十馀船,贼溃去。
既而士诚袭高邮,屯兵东门,纳苏喇鼎麾兵挫其锋,贼鼓噪前,乃发火筒、火镞射之,死者蔽流而下。贼缭船于背,尽力来攻,而阿苏卫军及真、滁万户府等官,见贼势炽,皆遁走,纳苏喇鼎知必死,谓其三子曰:“汝辈可出走。”二子不肯去,遂皆死之。士诚陷高邮,据以为都,僭国号大周,自称诚王,建元曰天祐。
是月,布延特穆尔以舟师与贼战于望江,又战小孤山及彭泽,又战龙开河,皆败走之,进复江州。
濠州围解,军士多死伤,硃元璋乃归乡里,募兵得七百馀人;六月,丙申朔,还至濠,郭子兴喜,以元璋为镇抚。
时彭大、赵君用驭下无道,所部多横暴,元璋恐祸及己,乃以七百人属他将,而独与徐达等二十四人南去略定远,中余遇疾复还。闻定远张家堡有民兵号驴牌寨者,孤军乏食,欲来降未决,元璋曰:“此机不可失也!”乃强起,白子兴,选骑士费聚等从行,至宝公河,其营遣二将出,大呼曰:“来何为?”聚恐,请益人,元璋曰:“多人无益,滋之疑耳。”乃直前下马,渡水而往。其帅出见,元璋曰:“郭元帅与足下有旧,闻足下军乏食,他敌欲来攻,特遣吾相报,能相从,即与俱往,否则移兵避之。”帅许诺,请留物示信,元璋解佩囊与之,寨中以牛脯为献,令诸军促装,且申密约。元璋还,留聚俟之,越三日,聚还报曰:“事不谐矣,彼且欲他往。”元璋即率兵三百人抵营,诱执其帅。于是营兵焚旧垒悉降,得壮士三千人,又招降秦把头,得八百馀人。
缪大亨以义兵二万屯横涧山,元璋命花云夜袭破之,大亨举众降,军声大振。达,濠州人。云,怀远人,体长大,面铁色,骁勇绝人。
丁酉,立皇子阿裕实哩达喇为皇太子,授以金宝,诏天下,大赦。命右丞相托克托兼詹事院詹事。
庚子,知枢密院事实喇巴图总河南军,平章政事达实巴都鲁总四川军,自襄阳分道而下,克复安陆府。
癸卯,沃济野人以皮贷来降。
辛亥,命前河西廉访副使额森布哈为淮西添设宣慰副使,以兵讨泰州。
初,张士诚陷泰州,河南行省遣知高邮府李齐往招降,被拘久之,贼酋自相杀,始纵齐来归。俄而兴化陷,行省以左丞偰哲笃偕宗王镇高邮,使齐出守甓社湖。已而高邮破,省宪官皆遁,有诏赦凡叛逆者。诏至高邮,不得入,贼绐曰:“请李知府来,乃受命。”行省强齐往,至则下之于狱。官军谍知之,乃进攻城。士诚呼齐使跪,齐叱曰:“吾膝如铁,岂肯为贼屈!”士诚怒,扼之跪,齐立而诟之,乃曳倒,捶碎其膝而剐之。齐,广平人也。
诏淮南行省平章政事福寿讨张士诚。
秋,七月,丁卯,泉州天雨白丝,海潮日三至。
壬申,湖广行省参政阿噜辉复武昌及汉阳。
是月,布延特穆尔进兵攻蕲州,擒伪帅鲁普恭,遂克其城。进兵道士洑,焚其栅,抵兰溪口,歼黄连寨贼巢,分兵平巴河,于是江路始通。
硃元璋率兵略滁阳,道遇李善长,与语,悦之,留置幕下,俾掌书记,语之曰:“方今群雄并争,非有智者不可与谋议。吾观群雄中持案牍及谋事者,多毁左右将士,将士弗得效其能,以至于败。羽翼既去,主者安得独存!汝宜鉴其失,务协诸将以成功,毋效彼所为也。”善长,定远人也。
是月,进攻滁阳,花云为先锋,单骑前行,遇官军数千人,云提剑跃马,横冲其阵而过。敌大惊曰:“此黑将军勇甚,不可与争锋。”遂克滁阳,因驻
师焉。
彭大、赵君用挟郭子兴往泗州,遣人邀共守盱眙,元璋以二人粗暴浅谋,不可与共事,辞弗往。未几,二人自相吞并,战士多死,而彭大亦亡,君用专兵柄,很戾益甚,将图子兴。元璋忧之,遣人说君用曰:“公昔困于彭城,南趋濠,使敦公闭壁不相纳,死矣。得濠而据其土,更欲害之,背德不祥。且郭公易与耳,其别部在滁者,兵势重,可虑也。”君用闻之,心颇恐,待子兴稍以礼,子兴乃得间将万人至滁州,阅元璋所部兵三万馀,号令严明,军容整肃,乃大悦。
八月,帝至自上都。
资政院使托和齐以众兵复江州路。
左迁四川行省平章耀珠为淮西元帅,供给乌撒军,进讨蕲、黄。
九月,乙丑朔,日有食之。
乙丑,建皇太子鹿顶殿于圣安殿西。
是月,太白再经天。
是秋,大旱,溪涧皆涸。
冬,十月,庚戌,诏授方国珍徽州路治中,国璋广德路治中,国瑛信州路治中,皆遣之任。国珍等疑惧,不受命,仍拥船千艘据海道,阻绝粮运,复遣江浙右丞阿尔珲锡等率兵讨之。
先是江浙左丞特哩特穆尔议招抚,浙东元帅府都事刘基持不可,曰:“国珍首乱,赦之无以惩后。”左丞称善,进基行省都事,闻之朝。而国珍使人浮海至京,贿用事者,许国珍官,听其降。坐其擅持威福,夺职羁管绍兴,并罢左丞特哩特穆尔。国珍遂不可制。
基,青田人,初举进士,揭傒斯深爱重之,曰:“子,魏元成流也。”尝入行省幕府,与其长抗议不合,投劾去。寻补浙江儒学副提举,上言御史失职数事,受台抨归,至是又被谪,遂放浪山水间。
命立水军都万户府于昆山州,以浙东宣慰使纳琳哈喇为正万户,宣慰副使董抟霄为副万户。
是月,撤世祖所立氈殿,改建殿宇。
郭子兴居滁再阅月,惑于谗言,悉夺硃元璋兵;又欲收李善长置麾下,善长涕泣自诉,不肯从。自是征讨之权,元璋皆不得与,且日疏远,而事之愈恭。既而官军围滁,有谮元璋战不力者,子兴信之,即令其人与元璋俱出战;其人出未十步,即被矢反走,元璋直前奋击,众皆披靡,徐还,了无所伤,子兴颇内愧。时诸将各有所献,元璋所至禁剽掠,即有获,以分下,无所献,子兴不悦。元璋妻马氏知其意,悉所有遗子兴妻张氏,张氏喜,由是疑衅渐释。
十一月,丁亥,江西右丞和尼齐以兵平富州临江,遂复瑞州。
是月,立义兵千户、水军千户所于江西,事平,愿为民者听。
十二月,癸卯,托克托请以赵完普家产田地,赐知枢密院事,僧格实哩。
庚戌,京师天无云而雷鸣,少顷,火见于东南。怀庆路及河南府西北有声如击鼓者数四,已而雷声震地。
是月,大同路疫,死者大半。
江浙行省平章布延特穆尔、南台中丞曼济哈雅及四川行省参政哈临图、左丞桑图实里、西宁王索哈尔哈呼军,讨徐寿辉于蕲水,拔其伪都,寿辉遁入黄梅山中,获伪官四百馀人。
陕西行省平章博啰、四川行省右丞达实巴都鲁复均、房等州,诏博啰等守之,达实巴都鲁讨东正阳。
是冬,彭大之子早住自称鲁淮王,赵君用称永义王。
是岁,自六月不雨至于八月。
造清宁殿、前山子、月宫诸殿宇,以宦官留守额森特穆尔等董其役。
托克托信任汝中柏,由郎中参议中书事,独右丞哈玛尔与之竞,托克托出哈玛尔为宣政院使,又位居第三,哈玛尔由是深衔托克托。
初,哈玛尔尝阴进西天僧,以运气数媚帝,帝习为之,号延彻尔法。延彻尔,译言大喜乐也。哈玛尔之妹婿集贤学士图鲁特穆尔,故有宠于帝,与娄都尔苏、巴朗等十人,俱号伊纳克。图鲁特穆尔性奸狡,帝爱之,言听计从,亦荐西蕃僧策琳沁于帝。其僧善秘密法,谓帝曰:“陛下虽尊居万乘,富有四海,不过保有一世而已。人生能几何,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定。”帝又习之,其法亦名双修法,曰延彻尔,曰秘密,皆房中术也。帝乃诏以西天僧为司徒,西蕃僧为大元国师,取良家女奉之,谓之供养,于是帝日从事于其法。伊纳克辈用高丽女为耳目,刺探贵人之命妇及士庶之室家,择其美而善淫者媒入宫中,数日乃出。巴朗者,帝诸弟也,与诸伊纳克皆在帝前,相与亵狎,甚至男女裸处,号所处室曰色济克乌格依,译言事事无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出入禁中,无所防闲,丑声秽行,著闻于外,虽市井之人亦恶闻之。皇太子年日以长,尤深疾图鲁特穆尔等所为,欲去之,未能也。
江西贼帅王善寇闽,官军守罗源县拒之。
罗源与连江接壤,势将迫连江。宁善乡巡检刘浚妻真定史氏,故相家女也,有才识,谓浚曰:“事急矣,可聚兵以捍一方。”于是尽出奁中物,募壮士百馀,命仲子健将之,浃旬间众至数万。
贼寻破罗源,分两道攻福州,浚拒之辰山,三战三捷。俄闻福州陷,众多溃去,浚独率健兵进,遇贼于中麻,突其阵,斩前锋五人。贼兵大至,鏖战三时顷,浚中箭坠马,健下马掖之,俱被获。浚愤,戟手大骂,贼缚浚阶下,先斫手一指,骂弥厉,再斫一指,亦如之,指且尽,斫两腕,次及两足,浚色不变,骂声犹不绝,遂割其喉舌而死。健亦以死拒贼,善义之,舍健,使殓浚尸瘗之。健归,请兵于帅府以复父仇,弗听,健尽散家资,结死士百人,诈为工商、流丐,入
贼中,夜半,发火大噪,贼惊扰,自相屠戮,健手斩杀其父者张破四,并擒善及寇首陈伯祥来献,磔之。
事闻,赠浚福建行省检校官,授健古田县尹,为浚立祠福州北门外,有司岁时致祭。
浚,河南人也。
知福宁州王巴延既死,贼时睹其引兵出入。
及林德诚起兵讨贼,乃望空呼曰:“王州尹,王州尹,宜率阴兵助我斩贼!”
时贼正祠神,睹红衣军来,以为伪帅康将军,亟往迎之,无有也,四面皆青衣官军,贼大败,斩其酋江二蛮,福宁遂平。
事闻,赠巴延济宁路总管,追封太原郡侯。
泉州大饥,死者相枕籍,其能行者,皆老幼扶携,就食永春,永春尹卢琦命分诣浮屠及大家使食之,所存活不可胜计。
先是琦任永春,初下车,即赈饥馑,止横敛,均贼役,减口盐一百馀引,蠲包银、榷铁之无征者。
已而讼息民安,乃新学宫,延师儒,课子弟。
邻邑仙游盗发,琦适在彼境,盗遥见之,迎拜曰:“此永春大夫也。为大夫百姓者何幸甚!吾邑长乃以暴毒驱我,故至此耳。”
琦因立马谕以祸福,众皆投刃槊,请缚其酋以自新,琦许之,酋至,械送元帅府。
自是威惠行于境外,故泉民皆来就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二十九-译文
从玄黓执徐年七月开始,到昭阳大荒落年十二月结束,共一年有余。
◎至正十二年
秋天,七月,庚辰日,徐寿辉的将领项普略,带领军队从徽州、饶州进攻昱岭关,攻打杭州。
城中仓促之间没有防备,参政樊执敬急忙上马率领众人出城,中途遇到贼兵,射死了四个贼兵,贼兵追赶他们,又射死了三个贼兵,后来贼兵越来越多,挤满了街巷,并且放火,众人纷纷溃散。
贼兵喊樊执敬投降,樊执敬愤怒地斥责他们说:“逆贼,守关的官吏不谨慎,你们才能到这里,我恨不得把你们碎尸万段,还说什么投降!”于是奋力砍杀贼兵,最终因受伤而死。
仆人田也先急忙赶来救他,也被枪击中而死。
当时董抟霄跟随江浙平章嘉珲征讨安丰,乘胜攻打濠州,正好朝廷命令他们移军支援江南,于是渡江到德清,但杭州已经陷落。
嘉珲询问对策,董抟霄说:“贼兵看到杭州的子女和财物一定会大肆掠夺,没有时间防备,我们应该立即进攻。现在如果退守湖州,如果贼兵乘胜进攻京口,那么江南就保不住了。”
嘉珲犹豫不决,诸将也认为难以行动。
董抟霄严肃地说:“江浙是相君的领地,既然已经陷落,现在不去夺回,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他又拔剑对诸将说:“你们深受国家的厚恩,却在危难时苟且偷生。现在相君在这里,谁敢违抗命令,斩!”
于是进兵逼近杭州。
贼兵在盐桥迎战,董抟霄指挥壮士冲锋,诸将相继夹击,共打了七仗,追杀到清河坊。
贼兵逃到接待寺,堵住寺门并放火焚烧,贼兵全部被烧死,于是收复了杭州,馀杭、武康、德清也相继平定,董抟霄也奉命调离。
贼兵进城时,伪帅项葵、杨苏,一个驻扎在明庆寺,一个驻扎在北关门的妙行寺,声称弥勒佛出世来迷惑众人,不杀人也不淫乱,招揽百姓投靠,登记姓名,把库中的金银财物全部运走。
平章嘉珲从湖州统军回来,放火烧城,几乎全部毁坏,处死了投靠贼兵担任伪职的范县尹等人,里豪施尊礼、顾八迎战官军,被剐刑处死,家产全部没收;省都事以下的官员,因失守城池被罢免,不再任用;省官则恢复原职。
贼兵又从昱岭关侵犯於潜,行省于是任命董抟霄为参知政事,再次带兵讨伐。
董抟霄当天带兵到临安新溪,新溪是进入杭州的要道,分兵把守,而主力部队进至叫口和虎槛,遇到贼兵,都大败他们,追击到於潜,于是收复了县治,接着又收复了昌化和昱岭关,招降了贼将潘大间及其部下两千人。
贼兵又侵犯千秋关,董抟霄回军守於潜,贼兵大举进攻,焚烧城外的房屋。
董抟霄按兵不动,左右请求出兵,董抟霄说:“还不到时候。”
他派人拿着白旗登上山观察贼兵,约定说:“贼兵以为我们胆怯,一定会松懈,等他们露出破绽,就挥动白旗。”
又在城外埋伏了士兵,都配备了火砲,约定说:“看到旗动,就发砲。”
不久旗动砲发,士兵全部出击,斩首数千级,于是收复了千秋关。
不久,贼兵又进攻独松、百丈、幽岭三关,董抟霄先派兵守住多溪,多溪是三关的要道。
接着又分为三军,一军出独松,一军出百丈,一军出幽岭,然后会合兵力捣毁贼巢,乘胜收复了安吉。
贼帅梅元等人来投降,并且说还有十一个贼帅想投降,于是派偏将余思忠到贼寨劝降。
贼兵都躲进暗室密谋,余思忠拿着火把冲进室内,拔剑对众人说:“元帅派我来救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不久火起,烧毁了贼寨,余思忠喝令贼兵散去,带着贼帅来投降。
第二天,进兵广德,攻克了它。
当时蕲州、饶州的贼兵又侵犯徽州,贼兵中有个道士,能制造十二里的大雾,董抟霄带兵攻打他们。
不久妖雾散去,埋伏的士兵全部出击,贼兵大败,斩首数万级,抓住了道士,烧毁了他的妖书并杀了他,徽州于是平定。
辛巳日,命令通政院使达尔玛实哩和枢密副使图沁布哈讨伐徐州的贼兵,赐予三十道敕牒以奖赏有功之人。
己丑日,湘乡的贼兵攻陷了宝庆路,丁酉日,湖南元帅副使小云实哈雅率兵收复了它。
托克托担任宰相,忌讳谈论兵乱,哈玛尔趁机挑拨离间,皇帝大怒,召见托克托责备他说:“你曾经说天下太平无事,现在红军遍布全国,丞相有什么对策?”
托克托汗流浃背。
庚寅日,托克托请求亲自督军讨伐徐州,皇帝同意了。
兵部尚书穆尔哈玛穆特等人说:“大臣是天子的股肱,中书是政务的根本,不可一日离开。请留下托克托以辅佐天子,使内外都能得到妥善治理。”
皇帝没有答复。
于是下诏让托克托以达尔罕、太傅、右丞相的身份在外设立分省,总制各路兵马,爵赏诛杀,都听凭他自行决定。
这个月,徐寿辉的将领王善、康寿四、江二蛮等人攻陷了福安、宁德等县。
八月,癸卯日,方国珍率领他的部下攻打台州,浙东元帅页特密实、福建元帅赫迪尔击退了他们。
甲辰日,任命同知枢密院事哈玛尔为中书添设右丞。
丁未日,日本国的白高丽贼兵渡海抢劫,自称是岛民,高丽国王合巴延特穆尔调兵剿捕他们。
己酉日,命令知枢密院事耀珠、中书平章政事绰思戬、额楚克达噜噶齐福寿,一起跟随托克托出兵徐州。
丁卯日,托克托从京师出发。
安陆的贼将俞君正,再次攻陷了荆门州,知州聂炳战死。
荆门州第一次陷落时,聂炳出城招募民兵,得到了七万人,收复了州城。
后来俞君正又来进攻,聂炳率领孤军昼夜血战,援兵断绝,城再次陷落,聂炳被贼兵抓住,他大骂不止,贼兵用刀把他的牙齿全部撬掉,然后肢解了他。
聂炳是江夏人。
贼将党仲达攻陷了岳州。
九月,乙亥日,俞君正再次攻陷了中兴,耀珠率兵在楼台与他交战,战败,逃到松滋。
本路判官上都统兵出击,不久东门失守,上都仓皇反击,被抓住,大骂贼兵,贼兵剖开他的肚子杀了他。
己卯日,监察御史及河南分御史台、行枢密院、廉访司等官员,纷纷上奏称赞额森特穆尔出征河南的功绩,皇帝听从了他们的建议,赐予额森特穆尔金腰带及金银钞币。
癸未日,中兴的义士范中,与荆门的僧人李智率领义兵收复了中兴路,俞君正败走,龙镇卫指挥使谙都刺哈曼带兵进城,耀珠从松滋回来,驻扎在石马。
乙酉日,托克托到达徐州,有个淮东元帅逯善之,说官军不习惯当地的水土,应该招募盐场的盐丁,可以用来攻城,于是任命礼部郎中逯曾为淮南宣慰使,负责征讨事务,招募了五千名沿海的盐丁随军出征徐州。
又有个淮东的豪民王宣,说盐丁本是野夫,不如招募市中的勇猛敏捷之人可用,托克托又听从了他的建议。
前后各招募了三万人,都穿着黄衣黄帽,号称黄军。
托克托知道城池必定能攻下,辛卯日,下令攻打西城门。
贼军出战,用铁翎箭射托克托的马头,托克托不为所动,指挥军队奋勇反击,大败敌军,攻入他们的外城。
第二天,大军四面集结,猛烈攻城,城墙坚固,无法迅速攻破,托克托采纳宣政院参议伊苏的计策,用巨石做砲,昼夜不停地攻击。
贼军无法支撑,城破,芝麻李逃走,缴获了他的黄伞、旗帜、鼓等物,烧毁了他的物资,追击并擒获了他的数十名千户,最终屠城。
皇帝派遣中书平章政事布哈等人,到军中任命托克托为太师,仍任右丞相,催促他回朝,同时派枢密院同知图济等人进军平定颍州、亳州。
军队凯旋,皇帝赐予上等美酒、珠衣、白金宝鞍,皇太子在私邸设宴款待。
这次战役,托克托因擒获芝麻李而立功,班师后,伊彻察喇接替他,一个多月后才抓到芝麻李,押送京师,托克托秘密派人到雄州将他杀死。
己亥日,贼军进攻辰州,达噜噶齐和尚击退了他们。
这个月,皇帝从上都返回。
蕲州、黄州的贼军攻陷了湖州、常州。
徐州平定后,彭大、赵君用率领芝麻李的残部逃往濠州,托克托命令贾鲁追击他们。
孙德崖等人与郭子兴不和,互相猜忌防备,彭大、赵君用逃到濠州后,孙德崖接纳了他们。
这两人原本是因穷困而来投奔,孙德崖和郭子兴反而屈尊下之,事事听从他们的命令,最终被他们控制。
彭大颇有智谋,独揽大权,专断决策,赵君用只是唯唯诺诺。
郭子兴礼待彭大而轻视赵君用,赵君用怀恨在心,孙德崖等人便与赵君用密谋,趁郭子兴外出时,在大街上抓住他,将他绑在孙家,准备杀他。
硃元璋当时在淮北,听说此事后急忙赶回,想到郭子兴一向厚待彭大而轻视赵君用,祸患必定是赵君用引发的,只有彭大才能化解,于是与郭子兴的儿子一起向彭大求助,彭大怒道:“我在这里,谁敢如此!”立即命令手下召集士兵出发,硃元璋也披甲持短兵器一同前往,到了孙家,包围了宅院,破门而入,解开了郭子兴的枷锁,派人背着他回去,郭子兴因此得救。
江西行省平章政事桑节,奉命出兵湖广,行至江东,改令守卫江州。
当时江州已经陷落,赵普胜、周驴等人占据池阳,太平官军只有三百人。
贼军号称百万,众人纷纷逃跑,桑节说:“害怕贼军而逃跑,不是勇敢;坐以待毙,不是明智。你们都有妻子、财物,即使逃跑,难道能免于灾祸吗?”于是向富人借钱,招募士兵。
之前行台招募士兵,每人给一百五十千钱,无人应征;这次桑节招募士兵,每人给五十千钱,众人争相前来,一天就招募了三千人。
于是准备船只直奔铜陵,攻克了它,又击败了贼军于白马湾。
贼军败退,桑节分兵追击。
到达白湄时,贼军穷途末路,回身抵抗官军,官军乘胜奋勇攻击,贼军全军覆没,擒获了周驴,缴获了六百艘船,军威大振,收复了池州。
于是命令诸将分路讨伐贼军,收复了石埭等县。
贼军再次来攻,桑节命令王惟恭列阵迎敌。
两军交锋时,派出小船从侧面横击,大败贼军,进占清水湾。
侦察兵报告贼军船只从上流顺风而下,数量是官军的数十倍,诸将大惊失色,桑节说:“不用担心,风势强劲,他们仓促间无法停泊。我们只需埋伏在横港中,偃旗息鼓等待,等他们过去后再出击,必定能取胜。”
风急水快,贼军迅速通过,桑节命令举旗扬帆,鼓噪进攻,官军拼死作战,风向反而有利于官军,再次大败贼军。
当时贼军长期围困安庆,捷报传来,贼军急忙烧毁营寨逃走。
官军收复了湖口县,攻克了江州,留下兵力驻守。
命令王惟恭在小孤山设栅栏,桑节则亲自占据鄱阳口,控制江湖要冲,以图恢复失地。
当时湖广已经陷落,江西被围,淮、浙也多有变故,最终没有援军到来。
时间一长,粮食更加匮乏,士兵们都很疲惫。
有人说:“东南地区富庶,何不就地取粮,再图大举?”桑节说:“我奉命守卫江西,必死于此地。”众人不敢再劝。
不久,贼军乘大船四面围攻,用芦苇编成大筏,堵塞上下流,放火烧筏。
官军奋力作战,几乎全军覆没,桑节的侄子拜布哈和数十名亲兵战死。
桑节依然坚坐不动,贼军射箭击中桑节,他昏倒在地。
贼军素闻桑节的名声,不忍加害,将他抬到密室中,天亮时他才苏醒。
贼军纷纷跪拜,争相送食物给他,桑节斥责他们,于是不再进食,七天后,他勉强起身,向北再拜说:“臣力竭了!”随即去世。
桑节为人公正廉洁,明察决断,在军中能与将士同甘共苦,以忠义激励人心,因此能以少胜多,得到士兵的拼死效力。
冬,十月,霍山崩塌。三天前,山中如雷鸣般巨响,禽兽惊散,陨石散落数里。
这个月,蕲州、黄州的贼军攻陷了江阴州。州中大姓许普和他的儿子许如章,聚集恶少,提供饮食,贼军四散抢掠,诱使他们深入,最终将他们杀死并掩埋。
在城北的祥符寺交战,父子二人都战死。
十一月,乙亥日,任命桑节为江西行省平章政事,出兵湖广,当时还不知道桑节已经战死。
丙子日,中书省大臣请求为托克托立《徐州平寇碑》并加封王爵。
癸未日,命令江浙行省右丞特里特穆尔统兵讨伐方国珍。
这个月,蕲州、黄州的贼军再次进犯安庆,水陆并进。上万户蒙古绰斯连续击败他们,乘轻舟追击时,中箭身亡。
十二月,辛亥日,皇帝下诏,因杭州、常州、湖州、信州、广德等地都已收复,赦免被牵连的人,免除他们的夏税、秋粮,命令有关部门抚恤百姓。
癸亥日,托克托建议在京畿附近兴修水利,招募江南人耕种,每年可收获粟麦百万余石,不必依赖海运,京师就能自给自足,皇帝说:“此事有利于国家,应尽快实施。”
这个月,贾鲁率兵包围濠州。
之前中书左司郎中田本初建议:“江南漕运不通,应开垦内地耕种。昔日渔阳太守张堪种稻八百余顷,如今遗迹尚存,可以效仿。”
于是从山东益都、般阳等十三路招募农民耕种,秋收后征税,所得不足以弥补支出。
这一年,农民纷纷解散,朝廷重新在汴梁设立都水庸田司,负责种植事务。
任命察罕特穆尔为汝宁府达噜噶齐。
察罕特穆尔,祖籍北庭,祖父迁居河南,是颍州沈丘人。
察罕特穆尔自幼勤奋好学,曾参加进士考试,有名声,身高七尺,眉毛修长,左颊有三根毛,发怒时毛都竖起,平时胸怀大志,汝州、颍州盗贼起事后,他毅然起兵,沈丘子弟数百人自愿跟随,与信阳州罗山人李思齐共同设奇计,攻破罗山县。
朝廷得知后,任命察罕特穆尔为汝宁府达噜噶齐,李思齐为知府。
于是各地的义士纷纷带兵来会合,聚集了上万人,自成一军,驻扎在沈丘,多次与贼军交战,屡战屡胜。
将淮东宣慰司改为都元帅府,迁至淮西,任命余阙为宣慰副使,佥府事,分兵守卫安庆。
当时南北音讯隔绝,兵粮匮乏,余阙到任十天后,贼军来攻,他率军抵抗。
拒绝了。于是召集有关部门,与将领们商议屯田和战守的策略,在周围筑起堡垒和寨子,挑选精锐的士兵在外防御,而在内部耕种,所属的灊山八社,土地肥沃,全部用来屯田。
湖广行省的平章政事多尔济巴勒在黄州兰溪驿去世。
多尔济巴勒从陕西的小路走到重庆,听说江陵陷落,道路受阻无法通行,有人建议他稍作停留等待,但他没有听从。湖广行省当时暂时治理澧州,他到达后,依法管理军队,并授予那些贡献粮食的人官职,人心安定。
汝中柏、拜特穆尔对丞相说:“如果不杀多尔济巴勒,丞相最终会不安。”意思是皇帝有意重用他,必定会再次任用。于是命令多尔济巴勒负责专门供应军粮。当时官仓储备不多,他就邀请州内有粮食的百姓,亲自斟酒劝说他们借出粮食,约定等朝廷发放钞票后立即偿还,百姓无不听从。他还派遣官员到河南、四川边境购买粮食,百姓听到他的名字,争相贡献粮食以帮助军饷。右丞巴延布哈当时总领军队,顺从皇帝的旨意,多次侮辱他,但多尔济巴勒不为所动。官军收复武昌后,到达蕲州、黄州,巴延布哈千方百计征索物资,无不满足,但还有人说他供应不及时,达尔罕军帅王布哈愤怒地说:“平章是国家的重臣,现在坐不重茵,食无珍味,只是为了我们的军粮。现在所有需求都立即办到,却还要诬陷他,这是没有人心的行为,我们应当散伙回乡了!”托克托又派遣国子助教鄂勒哲到军中,暗示他害死多尔济巴勒,但鄂勒哲反而更加尊敬他,对人说:“平章是旧勋之家,国家的祥瑞,我如果伤害他,人们将不再吃我剩下的食物。”
多尔济巴勒一直有风疾,在军中受到雾露的影响,病情日益严重,最终去世,年仅四十岁。
多尔济巴勒在朝廷中,以扶持名教为己任,推荐提拔人才而不视为私恩。他留心经术,凡是伊、洛诸儒的书籍,从不离手;喜欢作诗和书画,翰林学士承旨临川危素曾在他家做客,劝他说:“明公的学问,应当致力于安定国家,利社稷,不要过于关注末艺。”多尔济巴勒深以为然。他在经筵上,多开陈大义,兼采前贤的遗言,按类别编成四卷书:一曰《学本》,二曰《君道》,三曰《臣职》,四曰《国政》,皇帝看后很赞赏,赐名为《治原通训》,收藏在宣文阁。
蕲州、黄州的贼寇侵犯江东、江西,皇帝下诏江浙行省平章布延特穆尔率兵讨伐。布延特穆尔招募壮健的士兵,得到三千名骁勇的战士和三百艘战舰。贼寇聚集在丁家洲,官军突然遭遇,奋力攻击,击败了他们,收复了铜陵县,擒获了贼帅,收复了池州。他分派万户普贤努驻扎陵阳,王建中驻扎白面渡,闾尔讨伐无为州,自己率领镇抚布哈万户明安驻扎池口,以防遏上流,指挥调度。
不久江州再次陷落,安庆被围困得更加紧急,派遣使者求救,将领们都想自守自己的领地,布延特穆尔说:“这是什么不忠之言!安庆与池州只隔一水,现在安庆固守,这是他们的节操。救患之义,我岂能拖延!上流的官军虽然溃败,但都是百战之馀,所缺的只是钱粮和器具。我受命总领军队,怎能坐视不救!”立即大量发放国库物资以支援。溃散的军队都重新集结,两军的形势再次振奋,安庆的围困终于解除。
江浙行省左丞相策琳沁巴勒调任江西,当时蕲州、黄州的贼寇占据饶州,饶州的属邑安仁与龙兴接壤,百姓都纷纷作乱。策琳沁巴勒经过安仁,驻兵招抚,来归顺的人厚加赏赐,不服从的就居高临下放火攻击驱散他们。馀干长期是盗贼的聚集地,也闻风归顺。之前江西平章道通以宽容为政,军民松懈;策琳沁巴勒到任后,风采一新,威声大振,各地的盗贼多有打算归顺的。
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苏天爵,总领军队在饶州、信州,收复了一路六县,因忧劳成疾,最终在军中去世。苏天爵学问广博而能抓住要点,擅长记载,著有《名臣事略》。当时中原的前辈大多凋零殆尽,人们称苏天爵独力承担了一代文献的重任。
翰林学士承旨张起岩去世,谥号文穆。
张起岩眉目清秀,一看就知道是雅量君子。他在处理政务和决断疑难时,立场坚定,不可动摇。有时当面指出别人的过错,面红耳赤也不宽恕。哀悼的人说他外表温和内心刚强,不受人笼络,像欧阳修一样。安南进贡时,其陪臣致世子之辞,一定要等到张起岩在场。
蕲州、黄州大旱,人们互相吃人。
◎至正十三年
春,正月,庚午朔,皇帝听从帝师的请求,释放了在京的罪囚。
中书省增设右丞哈玛尔正式任命为右丞。
皇帝下诏印制中统元宝交钞一百九十万锭,至元钞一十万锭。
辛未,因为托克托先前建议京畿附近的水利,设立分司农司,任命中书右丞乌兰哈达、左丞乌古逊良桢兼任大司农卿,授予分司农司印章,西自西山,南至保定、河间,北抵檀州、顺州,东及迁民镇,凡是官地及各处屯田,都由分司农司依法佃种,发放五百万锭钞票,用于工价、牛具、农器、谷种等费用。
癸酉,皇帝将第二个儿子寄养在太尉众嘉努家,赐给众嘉努和乳母各一千锭钞票。
甲戌,重建穆清阁。
乙亥,命令中书右丞图图率兵讨伐商州的贼寇。
庚辰,中书省上奏:“最近设立分司农司,应在江浙、淮东等地,招募能种水田和修筑围堰的人各一千名作为农师,教导百姓播种。应下发十二道空名添设职事的敕牒,派遣使者前往这些地方,能招募一百名农民的授予正九品,二百名的授予正八品,三百名的授予从七品,立即填写流官职名授予他们,让他们管理所招募的农夫,不超过四月十五日,全部到达田地,一年期满后,即放回家。所招募的农夫,每人给十锭钞票。”皇帝同意了。
丙戌,将武卫所管辖的盐台屯田八百顷,除军队现种的土地外,荒闲的土地全部交给分司农司。
二月,丁未,祭祀先农。
甲寅,中书省上奏徐州百姓愿意建庙宇,生祠右丞相托克托,皇帝同意了,下诏立托克托《平徐勋德碑》。
三月,己卯,命令托克托领大司农司。
甲申,皇帝下诏修建大承天护圣寺,赐予二万锭钞票。
丁亥,命令托克托以太师开府、提调太史院、回回汉儿司天监。
己丑,将各衙门的官田及宗仁等卫的屯田,全部交给分司农司播种。
这个月,会州、定西、静宁、庄浪等州发生地震。
命令江浙行省左丞特里特穆尔、江南行台侍御史遵达
实哩招抚方国珍。
十万贼军攻打池州,布延特穆尔与诸将轮流作战,大败敌军,乘胜率领水军前进。
夏季,四月初一,特别命令中书左丞乌古逊良桢可以使用军器。
四月初三,将礼部所辖的掌薪司及其土地,交给分司农司管理。
四月十二,下令调查徐州、汝南、南阳、邓州等地的荒田以及无主土地,没收归官府所有。
设立司牧署,管理分司农司的耕牛,又设立玉田屯署。
将徐州路降为武安州,所辖县归归德府管辖,滕州、峄州仍属益都路。
这个月,皇帝前往上都。
五月初一,命令东安州、武清、大兴、宛平三县的正官增加河防职务,随都水监官巡视浑河堤岸,如有损坏,立即修理。
五月初三,江西行省左丞相策琳沁巴勒、江浙行省左丞老老率兵从信州出发,元帅韩邦彦、哈密从徽州、浮梁出发,一同收复饶州、蕲州、黄州,贼军闻风而逃。
五月十四,中书左丞贾鲁在军中去世。
贾鲁攻打濠州,与总兵官平章伊撤察喇一同督战,贾鲁誓师说:“我奉旨统领八卫汉军,已在濠州驻扎七天,你们要同心协力,务必在今天巳时或午时攻下城池,然后吃饭。”贾鲁上马指挥前进,抵达城下,突然头晕,下马后告诫兵马不要散开。病情加重,拒绝服药,不肯出汗,最终去世,官军解围撤退。
五月二十七,泰州贼张士诚攻陷高邮,占据该地。
张士诚是泰州白驹场亭的百姓,以操船贩盐为业。年轻时力气大,无赖,常被富家欺辱,有时不付他工钱,弓兵邱义屡次侮辱他。张士诚心怀怨恨,想要报复,与弟弟士义、士德、士信,以及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死邱义及仇家富户,焚烧他们的房屋,火势蔓延烧毁了许多民居。张士诚害怕获罪,于是进入附近的盐场,招集年轻人起兵。行至丁溪,大姓刘子仁聚集众人抵抗,士义中箭身亡,张士诚更加愤怒,决战,刘子仁的军队溃败,逃入海中。张士诚乘势攻打泰州,拥有万余人,攻克兴化,在德胜湖结寨。朝廷派使者以万户官职招降他,张士诚不接受。命令淮东宣慰司掾纳苏喇鼎率兵防守德胜湖,贼船七十余艘乘风而来,纳苏喇鼎迎击,焚烧二十余艘船,贼军溃退。
随后张士诚袭击高邮,屯兵东门,纳苏喇鼎率兵挫败其前锋,贼军鼓噪前进,纳苏喇鼎发射火筒、火镞,死者顺流而下。贼军将船绕到背后,全力进攻,阿苏卫军及真州、滁州万户府等官员见贼军势大,纷纷逃走,纳苏喇鼎自知必死,对三个儿子说:“你们可以逃走。”两个儿子不肯离开,最终都战死。张士诚攻陷高邮,以此为都城,僭称国号大周,自称诚王,建元天祐。
这个月,布延特穆尔率水军在望江与贼军交战,又在小孤山、彭泽、龙开河等地作战,皆击败贼军,收复江州。
濠州解围,军士多死伤,朱元璋回到家乡,招募了七百余人;六月初一,回到濠州,郭子兴很高兴,任命朱元璋为镇抚。
当时彭大、赵君用管理部下无道,部下多横行霸道,朱元璋担心祸及自己,便将七百人交给其他将领,自己与徐达等二十四人南下攻取定远,途中因病返回。听说定远张家堡有民兵号称驴牌寨,孤军缺粮,想投降但未决断,朱元璋说:“这个机会不可错过!”于是勉强起身,向郭子兴报告,选骑士费聚等随行,至宝公河,敌营派出两将,大呼:“来干什么?”费聚害怕,请求增援,朱元璋说:“人多无益,只会引起怀疑。”于是直接下马,渡水前往。敌帅出来相见,朱元璋说:“郭元帅与您有旧交,听说您军中缺粮,其他敌人想来攻打,特派我来报信,若能相从,便一同前往,否则请移兵避敌。”敌帅答应,请求留下信物,朱元璋解下佩囊给他,寨中以牛肉干为礼物,命令全军迅速准备,并约定密约。朱元璋返回,留下费聚等待,三天后,费聚回报:“事情不顺利,他们想另谋出路。”朱元璋立即率兵三百人抵达敌营,诱捕敌帅。于是敌营焚烧旧垒,全部投降,获得壮士三千人,又招降秦把头,得八百余人。
缪大亨率义兵二万驻扎横涧山,朱元璋命花云夜袭破敌,缪大亨率众投降,军威大振。徐达是濠州人。花云是怀远人,身材高大,面色如铁,勇猛无比。
六月初三,立皇子阿裕实哩达喇为皇太子,授予金宝,诏告天下,大赦。任命右丞相托克托兼任詹事院詹事。
六月初六,知枢密院事实喇巴图统领河南军,平章政事达实巴都鲁统领四川军,从襄阳分道而下,收复安陆府。
六月初九,沃济野人以皮货来降。
六月十七,任命前河西廉访副使额森布哈为淮西添设宣慰副使,率兵讨伐泰州。
起初,张士诚攻陷泰州,河南行省派知高邮府李齐前往招降,被拘禁很久,贼酋自相残杀,才放李齐回来。不久兴化陷落,行省派左丞偰哲笃与宗王镇守高邮,让李齐出守甓社湖。后来高邮被攻破,省宪官都逃走,有诏赦免所有叛逆者。诏书到高邮,无法进入,贼军欺骗说:“请李知府来,才接受诏书。”行省强迫李齐前往,到达后将他关入狱中。官军得知后,便进攻城池。张士诚叫李齐跪下,李齐叱责说:“我的膝盖如铁,岂肯为贼屈膝!”张士诚大怒,强迫他跪下,李齐站立并辱骂他,张士诚将他拖倒,捶碎他的膝盖并剐杀他。李齐是广平人。
诏令淮南行省平章政事福寿讨伐张士诚。
秋季,七月初一,泉州天降白丝,海潮一日三次。
七月初六,湖广行省参政阿噜辉收复武昌及汉阳。
这个月,布延特穆尔进军攻打蕲州,擒获伪帅鲁普恭,攻克该城。进军道士洑,焚烧敌营,抵达兰溪口,歼灭黄连寨贼巢,分兵平定巴河,于是江路开始畅通。
朱元璋率兵攻取滁阳,途中遇到李善长,与他交谈,非常欣赏他,将他留在幕下,任命他为书记,对他说:“如今群雄并起,没有智者无法谋议。我看群雄中持文书及谋事者,多毁谤左右将士,将士无法发挥才能,导致失败。羽翼既去,主将怎能独存!你应以此为鉴,务必与诸将合作成功,不要效仿他们的做法。”李善长是定远人。
这个月,进攻滁阳,花云为先锋,单骑前行,遇到数千官军,花云提剑跃马,横冲敌阵而过。敌人大惊说:“这位黑将军勇猛无比,不可与他争锋。”于是攻克滁阳,驻扎下来。
师焉。
彭大、赵君用挟持郭子兴前往泗州,派人邀请朱元璋一起守卫盱眙,朱元璋认为这两人粗暴且缺乏谋略,不能与他们共事,因此拒绝了邀请。不久,彭大和赵君用互相吞并,战士大多战死,彭大也死了,赵君用独揽兵权,变得更加残暴,企图谋害郭子兴。朱元璋对此感到忧虑,派人劝说赵君用:“您曾经在彭城陷入困境,南逃到濠州,如果当时郭子兴闭门不接纳您,您早就死了。现在您占据了濠州的土地,却想害他,这是背德的行为,不吉利。而且郭子兴容易对付,但他的别部在滁州,兵力强大,值得警惕。”赵君用听后,心中有些害怕,于是对郭子兴稍微以礼相待,郭子兴得以趁机带领一万人到滁州,检阅朱元璋的三万多军队,发现号令严明,军容整肃,非常高兴。
八月,皇帝从上都返回。
资政院使托和齐率领军队收复了江州路。
将四川行省平章耀珠降职为淮西元帅,负责供给乌撒军,进军讨伐蕲州、黄州。
九月,乙丑日,发生了日食。
乙丑日,在圣安殿西侧建造皇太子鹿顶殿。
这个月,太白星再次经过天空。
这个秋天,发生了大旱,溪涧都干涸了。
冬季,十月,庚戌日,皇帝下诏任命方国珍为徽州路治中,方国璋为广德路治中,方国瑛为信州路治中,并派遣他们上任。方国珍等人怀疑害怕,不接受任命,仍然率领千艘船只占据海道,阻绝粮运,朝廷再次派遣江浙右丞阿尔珲锡等人率兵讨伐他们。
在此之前,江浙左丞特哩特穆尔提议招抚方国珍,浙东元帅府都事刘基反对,说:“方国珍是首乱之人,赦免他无法惩戒后人。”左丞认为他说得对,提拔刘基为行省都事,并将此事上报朝廷。而方国珍派人从海上到京城,贿赂当权者,许诺给方国珍官职,允许他投降。结果方国珍因擅持威福被剥夺官职,羁押在绍兴,并罢免了左丞特哩特穆尔。方国珍于是变得不可控制。
刘基是青田人,最初考中进士,揭傒斯非常器重他,说:“你是魏元成那样的人才。”刘基曾经进入行省幕府,因与上司意见不合,辞职离去。后来补任浙江儒学副提举,上书弹劾御史失职的几件事,受到御史台的抨击,回到家乡,这次又被贬谪,于是放浪于山水之间。
朝廷下令在昆山州设立水军都万户府,任命浙东宣慰使纳琳哈喇为正万户,宣慰副使董抟霄为副万户。
这个月,拆除了世祖所建的氈殿,改建为新的殿宇。
郭子兴在滁州又住了一个月,受到谗言的影响,剥夺了朱元璋的兵权;又想将李善长收归麾下,李善长痛哭自诉,不肯服从。从此,朱元璋失去了征讨的权力,且日渐被疏远,但他对郭子兴更加恭敬。后来官军包围滁州,有人诬告朱元璋作战不力,郭子兴相信了,命令那人与朱元璋一起出战;那人刚走出不到十步,就被箭射中逃回,朱元璋则奋勇直前,敌军纷纷溃退,朱元璋安然返回,毫发无损,郭子兴感到非常惭愧。当时诸将各自有所贡献,朱元璋所到之处禁止抢掠,即使有所收获,也分给部下,没有贡献给郭子兴,郭子兴因此不高兴。朱元璋的妻子马氏知道他的心意,将自己所有的财物送给郭子兴的妻子张氏,张氏很高兴,于是两人之间的猜疑逐渐消除。
十一月,丁亥日,江西右丞和尼齐率兵平定富州临江,随后收复了瑞州。
这个月,在江西设立义兵千户、水军千户所,战事平定后,愿意为民的可以自行选择。
十二月,癸卯日,托克托请求将赵完普的家产田地赐给知枢密院事僧格实哩。
庚戌日,京城天空无云却响起雷声,不久,东南方出现火光。怀庆路及河南府西北方向传来几次如击鼓般的声音,随后雷声震地。
这个月,大同路发生瘟疫,死者过半。
江浙行省平章布延特穆尔、南台中丞曼济哈雅及四川行省参政哈临图、左丞桑图实里、西宁王索哈尔哈呼军,讨伐徐寿辉于蕲水,攻破其伪都,徐寿辉逃入黄梅山中,俘获伪官四百余人。
陕西行省平章博啰、四川行省右丞达实巴都鲁收复均州、房州等地,朝廷下诏让博啰等人守卫这些地方,达实巴都鲁则讨伐东正阳。
这个冬天,彭大的儿子早住自称鲁淮王,赵君用自称永义王。
这一年,从六月到八月一直没有下雨。
建造清宁殿、前山子、月宫等殿宇,由宦官留守额森特穆尔等人负责工程。
托克托信任汝中柏,任命他为郎中参议中书事,唯独右丞哈玛尔与他竞争,托克托将哈玛尔调任为宣政院使,职位又降为第三,哈玛尔因此对托克托怀恨在心。
起初,哈玛尔曾暗中推荐西天僧,以运气数取悦皇帝,皇帝学会了这种法术,称之为延彻尔法。延彻尔,翻译过来就是大喜乐的意思。哈玛尔的妹婿集贤学士图鲁特穆尔,曾经受到皇帝的宠爱,与娄都尔苏、巴朗等十人,都被称为伊纳克。图鲁特穆尔性格奸诈狡猾,皇帝非常喜欢他,言听计从,他还推荐了西蕃僧策琳沁给皇帝。这位僧人擅长秘密法,对皇帝说:“陛下虽然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但也不过是保有一世而已。人生能有多少年,应当接受这种秘密大喜乐禅定。”皇帝又学会了这种法术,这种法术也叫双修法,称为延彻尔和秘密,实际上都是房中术。皇帝于是下诏任命西天僧为司徒,西蕃僧为大元国师,选取良家女子供奉他们,称之为供养,于是皇帝每天都沉迷于这种法术。伊纳克等人用高丽女子作为耳目,刺探贵人的命妇及士庶的室家,选择其中美貌且善淫的女子引入宫中,几天后才放出。巴朗是皇帝的弟弟,与伊纳克等人都在皇帝面前,互相亵狎,甚至男女裸体相处,称他们所在的房间为色济克乌格依,翻译过来就是事事无碍的意思。君臣公开淫乱,而群僧出入宫中,毫无防备,丑闻秽行传遍外界,连市井之人都厌恶听到这些事。皇太子日渐长大,尤其痛恨图鲁特穆尔等人的行为,想要除掉他们,但未能成功。
江西贼帅王善侵犯福建,官军守卫罗源县抵抗他们。
罗源与连江接壤,贼军势将逼近连江。宁善乡巡检刘浚的妻子真定史氏,是前宰相家的女儿,有才识,对刘浚说:“事情紧急了,可以聚集兵力保卫一方。”于是她拿出所有的嫁妆,招募了一百多名壮士,命令次子刘健率领他们,十天内人数达到数万。
贼军不久攻破罗源,分两路进攻福州,刘浚在辰山抵抗,三战三捷。不久听说福州陷落,众人大多溃散,刘浚独自率领刘健的军队前进,在中麻遇到贼军,突入敌阵,斩杀前锋五人。贼军大举进攻,激战三个时辰,刘浚中箭坠马,刘健下马扶他,两人都被俘。刘浚愤怒,戟手大骂,贼军将刘浚绑在台阶下,先砍掉他一根手指,刘浚骂得更厉害,再砍一根手指,依然如此,手指砍完后,砍掉他的手腕,接着砍掉他的双脚,刘浚脸色不变,骂声不绝,最终被割断喉咙而死。刘健也以死抵抗贼军,王善敬佩他的义气,放过了刘健,让他收敛刘浚的尸体埋葬。刘健回家后,请求帅府出兵为父报仇,帅府不听,刘健散尽家财,集结了一百名死士,假扮成商人、流丐,进入
在贼寇的营地中,半夜时分,突然起火并发出巨大的噪音,贼寇们惊慌失措,自相残杀,其中一名叫张破四的健壮男子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抓住了善和贼首陈伯祥,将他们献上,最终被处以磔刑。
这件事被上报后,朝廷追赠浚为福建行省检校官,任命健为古田县尹,并在福州北门外为浚建立祠堂,由官府每年按时祭祀。
浚是河南人。
福宁州的知州王巴延去世后,贼寇们时常看到他的鬼魂带领士兵出入。
当林德诚起兵讨伐贼寇时,他对着天空呼喊:“王州尹,王州尹,请带领阴兵帮助我斩杀贼寇!”
当时贼寇正在祭祀神灵,看到红衣军队出现,以为是伪帅康将军,急忙前去迎接,结果发现并没有人,四周都是青衣官军,贼寇大败,其首领江二蛮被斩杀,福宁州因此平定。
这件事被上报后,朝廷追赠巴延为济宁路总管,追封为太原郡侯。
泉州发生大饥荒,死者堆积如山,能够行走的人都是老幼相互搀扶,前往永春寻求食物,永春的县尹卢琦命令将食物分发给寺庙和富户,救活了无数人。
在此之前,卢琦刚上任永春时,立即开始赈济饥荒,停止横征暴敛,平均赋役,减少了一百多引的口盐税,免除了一些未征收的包银和榷铁税。
不久后,诉讼平息,百姓安居乐业,卢琦便重建了学宫,聘请了教师,教育子弟。
邻近的仙游县发生盗贼,卢琦正好在那里,盗贼远远看到他,便上前拜见说:“这是永春的大夫啊。作为大夫的百姓是多么幸运!我们的县官却用暴政驱赶我们,所以我们才走到这一步。”
卢琦于是停下马,向他们解释祸福,众人纷纷放下武器,请求绑缚他们的首领以自新,卢琦同意了,首领被送到元帅府。
从此,卢琦的威信和恩惠传播到境外,所以泉州的百姓都来投靠他寻求食物。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二十九-注解
玄黓执徐:古代天文学中的术语,指特定的年份。玄黓是古代天文学中的一种星象,执徐则是地支中的一种,合起来表示特定的年份。
昭阳大荒落:古代天文学中的术语,指特定的月份。昭阳是古代天文学中的一种星象,大荒落则是地支中的一种,合起来表示特定的月份。
至正十二年:元朝的年号,指公元1352年。
徐寿辉:元末农民起义领袖之一,建立了天完政权。
项普略:徐寿辉的将领,参与了多次战役。
昱岭关:古代关隘,位于今浙江省境内,是重要的军事要地。
樊执敬:元朝官员,曾任参政,在抵抗徐寿辉军队时战死。
董抟霄:元朝将领,参与了多次平定叛乱的战役。
嘉珲:元朝官员,曾任江浙平章,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盐桥:地名,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境内,是古代重要的交通要道。
清河坊:地名,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境内,是古代的商业区。
接待寺:古代寺庙,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境内。
明庆寺:古代寺庙,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境内。
北关门妙行寺:古代寺庙,位于今浙江省杭州市境内。
弥勒佛:佛教中的未来佛,民间常以其名义发动起义。
范县尹:元朝官员,曾任县尹,因附逆被诛。
施尊礼:元朝地方豪强,因抵抗官军被诛。
顾八:元朝地方豪强,因抵抗官军被诛。
潘大间:徐寿辉的将领,后投降元朝。
千秋关:古代关隘,位于今浙江省境内,是重要的军事要地。
独松关:古代关隘,位于今浙江省境内,是重要的军事要地。
百丈关:古代关隘,位于今浙江省境内,是重要的军事要地。
幽岭关:古代关隘,位于今浙江省境内,是重要的军事要地。
安吉:地名,位于今浙江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梅元:徐寿辉的将领,后投降元朝。
余思忠:元朝将领,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广德: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徽州: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达尔玛实哩:元朝官员,曾任通政院使,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图沁布哈:元朝官员,曾任枢密副使,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宝庆路:地名,位于今湖南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行政区划。
小云实哈雅:元朝将领,曾任湖南元帅副使,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托克托:元朝末年权臣,曾任中书右丞相,掌握朝政大权。
哈玛尔:元朝末年权臣,与托克托争权,后被排挤出朝。
方国珍:元末割据势力之一,占据浙江沿海地区,后投降元朝。
台州:地名,位于今浙江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页特密实:元朝将领,曾任浙东元帅,参与了平定方国珍的战役。
赫迪尔:元朝将领,曾任福建元帅,参与了平定方国珍的战役。
日本国白高丽贼:指来自日本和高丽的海盗,常在中国沿海进行劫掠。
合巴延特穆尔:高丽国王,曾派兵剿捕海盗。
耀珠:元朝将领,曾任知枢密院事,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绰思戬:元朝官员,曾任中书平章政事,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额楚克达噜噶齐福寿:元朝官员,曾任中书平章政事,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俞君正:元末农民起义领袖之一,曾攻占荆门州。
荆门州:地名,位于今湖北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聂炳:元朝官员,曾任荆门州知州,在抵抗俞君正时战死。
党仲达:元末农民起义领袖之一,曾攻占岳州。
岳州:地名,位于今湖南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中兴:地名,位于今湖北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楼台:地名,位于今湖北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军事要地。
松滋:地名,位于今湖北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城市。
上都:元朝都城之一,今内蒙古正蓝旗一带。
额森特穆尔:元朝将领,曾任河南分御史台、行枢密院、廉访司等职,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范中:元朝义士,曾率义兵收复中兴路。
李智:荆门僧人,曾率义兵收复中兴路。
谙都刺哈曼:元朝将领,曾任龙镇卫指挥使,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石马:地名,位于今湖北省境内,是古代的重要军事要地。
逯善之:元朝将领,曾任淮东元帅,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逯曾:元朝官员,曾任礼部郎中,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王宣:元朝地方豪强,曾建议招募盐丁参与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黄军:元朝军队,因穿黄衣黄帽而得名,参与了平定徐寿辉的战役。
芝麻李:元末农民起义领袖之一,原名李二,因贩卖芝麻得名,曾占据徐州等地。
宣政院:元朝中央机构之一,负责宗教和民族事务。
伊苏:宣政院参议,曾为托克托出谋划策,助其攻破徐州。
黄伞、旗、鼓:古代象征权力和地位的仪仗物品,黄伞为皇帝专用,旗鼓为军队指挥用具。
中书平章政事:元朝高级官职,相当于宰相,负责国家政务。
枢密院:元朝中央军事机构,负责军事指挥和调度。
达噜噶齐:元朝官职,负责地方军事和行政事务。
彭大、赵君用:元末农民起义领袖,曾与郭子兴、朱元璋等人共同起兵,后因内部权力斗争而失败。
郭子兴:元末农民起义领袖之一,曾与朱元璋共同起兵反元,后因内部矛盾被朱元璋所取代。
硃元璋: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元末起义军领袖。
桑节:元朝将领,江西行省平章政事,以忠义著称,最终战死。
霍山崩:霍山发生山崩,古代视为不祥之兆,常与天灾人祸相联系。
察罕特穆尔:元末将领,汝宁府达噜噶齐,曾参与平定汝、颍地区的叛乱。
都水庸田司:元朝机构,负责水利和农田管理。
屯田:古代一种军事与农业相结合的制度,军队在边疆或战略要地开垦土地,既解决军粮问题,又巩固边防。
湖广行省:元朝时期的行政区划,辖今湖北、湖南、广西等地。
平章政事:元朝官职,相当于宰相,负责国家政务。
多尔济巴勒:元朝官员,曾任湖广行省平章政事,以扶持名教为己任,荐拔人才,著有《治原通训》。
黄州兰溪驿:黄州在今湖北黄冈,兰溪驿是元朝时期的驿站。
江陵:今湖北荆州,元朝时为重要城市。
澧州:今湖南澧县,元朝时为湖广行省的临时治所。
汝中柏、拜特穆尔:元朝官员,曾建议杀害多尔济巴勒。
巴延布哈:元朝官员,曾任右丞,与多尔济巴勒有矛盾。
武昌:今湖北武汉,元朝时为重要城市。
蕲、黄:蕲州和黄州,今湖北蕲春和黄冈。
达尔罕军帅王布哈:元朝将领,曾为多尔济巴勒辩护。
鄂勒哲:元朝官员,曾任国子助教,拒绝加害多尔济巴勒。
经筵:古代皇帝与大臣讨论经学的场所。
《治原通训》:多尔济巴勒所著的四卷书,内容涉及治国之道。
江浙行省:元朝时期的行政区划,辖今江苏、浙江等地。
布延特穆尔:元朝将领,曾参与平定方国珍等起义军。
铜陵县:今安徽铜陵,元朝时为战略要地。
池州:今安徽池州,元朝时为重要城市。
安庆:今安徽安庆,元朝时为战略要地。
策琳沁巴勒:元朝官员,曾任江西行省左丞相。
饶州:今江西上饶,元朝时为重要城市。
安仁:今江西余江,元朝时为饶州属邑。
龙兴:今江西南昌,元朝时为重要城市。
苏天爵:元朝官员,曾任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著有《名臣事略》。
张起岩:元朝官员,曾任翰林学士承旨,谥文穆。
至正十三年:元朝年号,公元1353年。
中统元宝交钞:元朝时期的纸币。
分司农司:元朝官署名,负责农业事务。
穆清阁:元朝时期的建筑,可能为皇家建筑。
商州:今陕西商洛,元朝时为战略要地。
徐州:今江苏徐州,元朝时为重要城市。
大承天护圣寺:元朝时期的皇家寺庙。
太史院:元朝时期的天文历法机构。
回回汉儿司天监:元朝时期的天文历法机构,负责回回和汉族的历法。
会州、定西、静宁、庄浪:今甘肃和宁夏地区,元朝时为战略要地。
实哩招谕方国珍:实哩是元朝官员,招谕指招抚、劝降,方国珍是元末明初的起义军领袖。
乌古逊良桢:元朝官员,曾任中书左丞。
掌薪司:元朝官署名,负责管理薪炭等事务。
司牧署:元朝官署名,负责管理耕牛等牲畜。
玉田屯署:元朝官署名,负责屯田事务。
徐州路:元朝行政区划,后降为武安州。
归德府:元朝行政区划,今河南商丘一带。
益都路:元朝行政区划,今山东青州一带。
都水监:元朝官署名,负责水利事务。
老老:元朝官员,曾任江浙行省左丞。
韩邦彦:元朝将领,曾参与平定起义军。
哈密:元朝将领,曾参与平定起义军。
贾鲁:元朝官员,曾任中书左丞,死于军中。
张士诚:元末明初起义军领袖,曾建立大周政权。
高邮:今江苏高邮,元末明初为张士诚的根据地。
泰州:今江苏泰州,元末明初为张士诚的根据地。
德胜湖:今江苏兴化一带的湖泊,元末明初为张士诚的根据地。
纳苏喇鼎:元朝将领,曾参与平定张士诚。
徐达:明朝开国功臣,朱元璋的重要将领。
花云:元末明初起义军将领,朱元璋的部下。
阿裕实哩达喇:元朝皇子,曾被立为皇太子。
实喇巴图:元朝官员,曾任知枢密院事。
达实巴都鲁:元朝官员,曾任平章政事。
额森布哈:元朝官员,曾任河西廉访副使。
李齐:元朝官员,曾任高邮知府,被张士诚所杀。
福寿:元朝官员,曾任淮南行省平章政事。
阿噜辉:元朝官员,曾任湖广行省参政。
李善长:明朝开国功臣,朱元璋的重要谋士。
泗州:今安徽省泗县,元末时为重要的军事据点。
盱眙:今江苏省盱眙县,元末时为战略要地。
滁州:今安徽省滁州市,元末时为朱元璋的重要根据地。
太白再经天:太白即金星,古代认为太白星的出现与战争、灾祸等有关。
刘基:字伯温,元末明初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朱元璋的重要谋士。
延彻尔法:元朝末年流行的一种房中术,与佛教密宗有关,被元顺帝所推崇。
伊纳克:元朝末年宫廷中的一群宠臣,以图鲁特穆尔为首,深得元顺帝宠信。
王善:元末农民起义领袖之一,曾率军进攻福建地区。
刘浚:元末地方官员,曾在福建地区抵抗王善的起义军。
磔:古代的一种酷刑,指将人四肢分开绑在木架上,然后用刀割裂身体致死。
检校官:古代官职名,负责检查、校对文书等工作。
县尹:古代县级行政长官,负责管理一县的政务。
立祠:为纪念某人而建立的祠堂,供后人祭祀。
岁时致祭:按照季节或特定的时间进行祭祀活动。
济宁路总管:古代官职名,负责管理济宁路的行政事务。
追封:死后被皇帝追授的封号或官职。
郡侯:古代封爵名,地位次于公爵。
浮屠:佛教寺庙的别称,也指佛塔。
大家:指有权势的家族或富户。
横敛:指官府或有权势者强行征收财物。
贼役:指官府强征的劳役或赋税。
口盐:古代按人口征收的盐税。
包银:古代的一种税收,指按户征收的银两。
榷铁:古代官府对铁器的专卖制度。
学宫:古代官办的学校,供学生学习儒家经典。
师儒:指教授儒家经典的老师。
课子弟:指教授学生儒家经典。
械送:用刑具押送犯人。
元帅府:古代军事机构,负责指挥军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元纪-元纪二十九-评注
这段古文记载了元朝末年徐寿辉起义军与元朝官军之间的多次战役,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和政权的更迭。文中详细描述了徐寿辉军队攻占杭州、徽州等重要城市的经过,以及元朝将领董抟霄、嘉珲等人如何组织反击,最终收复失地的过程。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历史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宗教信仰和民间信仰。例如,徐寿辉的将领项葵、杨苏在占领杭州后,以弥勒佛出世的名义迷惑民众,这表明弥勒信仰在当时民间有着广泛的影响。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位道士能够制造十二里雾,这种神秘的现象反映了当时民间对道教法术的信仰。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文字采用了简洁明了的叙述方式,通过具体的战斗场景和人物对话,生动地再现了当时的战争场面。例如,樊执敬在抵抗徐寿辉军队时,怒斥敌人并奋力战斗,最终壮烈牺牲,这种描写不仅突出了人物的英勇形象,也增强了文本的感染力。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文字为研究元末农民起义和元朝末年的政治、军事状况提供了宝贵的史料。通过对这些战役的详细描述,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社会的动荡不安、政权的更迭以及地方豪强在战争中的作用。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具体的官职和地名,这些信息对于研究元朝的行政区划和军事制度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还通过生动的叙述和具体的细节描写,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面貌和人物的英勇形象,具有较高的文学艺术价值。
这段文字记载了元朝末年的一系列军事行动和政治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和政局的复杂。托克托作为元朝的重要将领,展现了其军事才能和政治手腕。他在平定徐州叛乱中,采用了伊苏的计策,使用巨石为砲,昼夜攻城,最终攻破城池,擒获芝麻李。这一战役不仅展示了托克托的军事智慧,也体现了元朝军队在镇压叛乱中的残酷手段。
桑节的故事则展现了元末将领的忠义精神。他在江西行省平章政事任上,面对贼军的围攻,坚守城池,最终战死。桑节的忠诚和勇敢,赢得了士兵和百姓的尊敬,他的事迹成为后世传颂的佳话。
文中还提到了朱元璋的早期经历,他在郭子兴被囚禁时,机智地寻求彭大的帮助,成功救出郭子兴。这一事件不仅显示了朱元璋的机智和勇敢,也为他日后建立明朝奠定了基础。
此外,文中还涉及了元朝末年各地的农民起义和官军的镇压行动,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和民不聊生的状况。霍山崩、陨石等自然现象的记载,也被视为天灾人祸的预兆,进一步加剧了社会的恐慌和不安。
总体而言,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元朝末年的历史事件,还通过具体的人物和事件,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动荡不安的局面。通过对这些事件的描写,读者可以深刻感受到元朝末年社会的危机和变革的必然性。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元朝末年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和人物活动,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和政治的复杂性。文中涉及的人物如多尔济巴勒、布延特穆尔、策琳沁巴勒等,都是元朝末年的重要官员,他们在面对内忧外患时,采取了不同的策略来应对。
多尔济巴勒作为湖广行省的平章政事,以扶持名教为己任,荐拔人才,注重经术,著有《治原通训》,体现了他的治国理念和文化修养。然而,他在政治斗争中却屡遭排挤,最终因疾病去世,年仅四十岁。他的生平反映了元朝末年官员在复杂政治环境中的艰难处境。
布延特穆尔和策琳沁巴勒则在军事上表现出色,他们率兵讨伐蕲、黄贼,成功收复失地,解围安庆,展现了他们的军事才能和忠诚。尤其是布延特穆尔在面对安庆被围的紧急情况下,毅然决定救援,体现了他的责任感和担当精神。
文中还提到了一些自然灾害,如蕲、黄二州的大旱,导致人相食的惨状,反映了元朝末年社会的动荡和民生的艰难。这些自然灾害与政治动荡相互交织,进一步加剧了社会的危机。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些经济措施,如印造中统元宝交钞、设立分司农司等,这些措施反映了元朝政府在面对经济困境时的应对策略。然而,这些措施是否能够有效缓解社会矛盾,尚需进一步的历史考证。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记载元朝末年的一些重要事件和人物活动,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动荡不安的局面。文中的人物形象鲜明,事件叙述详实,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和人物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元朝末年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以及当时人们在面对危机时的应对策略。
这段古文记载了元末明初的历史事件,主要涉及元朝政府与各地起义军的斗争。文中提到的方国珍、张士诚、朱元璋等人都是元末明初的重要历史人物,他们的活动对当时的政治局势产生了深远影响。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反映了元末社会的动荡不安,揭示了元朝统治的腐败和民众的不满。起义军的兴起和元朝政府的镇压,构成了这一时期的主要历史脉络。文中提到的地名、官职、人物等,都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为我们研究元末明初的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文字采用了简洁明了的叙述方式,语言朴实无华,但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例如,贾鲁在军中誓师的场景,张士诚起义的经过,朱元璋招降驴牌寨的细节等,都生动地展现了当时的历史场景。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元末明初的历史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通过对这些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元朝灭亡和明朝兴起的历史背景。此外,文中提到的官职、地名、人物等,也为研究元朝的政治制度、行政区划、军事组织等提供了重要线索。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它不仅记录了元末明初的历史事件,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通过对这些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元朝灭亡和明朝兴起的历史背景。
这段文字主要描述了元朝末年政治动荡、农民起义频发的历史背景。通过对郭子兴、彭大、赵君用等农民起义领袖的描述,展现了当时社会矛盾的激化和各方势力的斗争。朱元璋作为后来的明朝开国皇帝,在这一时期逐渐崭露头角,通过与郭子兴等人的合作与斗争,逐步积累了政治和军事资本。
文中还提到了元朝末年的宫廷腐败现象,特别是元顺帝对延彻尔法的沉迷,以及伊纳克等宠臣的专权,反映了元朝统治阶层的腐朽和堕落。这种腐败不仅加剧了社会矛盾,也为朱元璋等起义领袖提供了推翻元朝统治的机会。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方国珍、王善等地方割据势力的活动,以及刘浚等地方官员的抵抗,展现了元末各地局势的复杂性和混乱程度。刘浚的英勇抵抗和壮烈牺牲,反映了当时地方官员在动荡局势中的艰难处境。
从文学角度来看,这段文字叙事简洁明了,通过对历史事件的描述,展现了元末社会的动荡和各方势力的斗争。特别是对刘浚的描写,通过细节刻画,生动地表现了他的英勇和忠诚,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反映了元朝末年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同时也通过生动的叙事和人物描写,展现了当时的历史人物形象,具有较高的文学和艺术价值。
这段古文记载了元代福建地区的一些历史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与治理的复杂性。文中提到的张浚、王巴延、卢琦等人,都是当时的地方官员,他们在面对贼乱、饥荒等社会问题时,采取了不同的应对措施,展现了他们的智慧与胆识。
首先,张浚在贼乱中表现出色,成功平定了叛乱,并因此获得了朝廷的嘉奖。他的事迹不仅体现了个人英勇,也反映了当时官府对地方治安的重视。张浚被赠予福建行省检校官的职位,并在福州北门外立祠,供后人祭祀,这表明他在地方治理中的贡献得到了官方和民间的认可。
其次,王巴延的故事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他在死后被贼人视为阴兵的首领,这种传说反映了当时民间对英雄人物的崇拜与神化。王巴延被追封为太原郡侯,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褒奖,也是对他在福宁州治理中贡献的肯定。
最后,卢琦在泉州大饥荒中的表现尤为突出。他不仅积极赈灾,还通过减免赋税、平息诉讼、兴办教育等措施,恢复了地方秩序。卢琦的治理方式体现了儒家“仁政”思想,他通过减轻百姓负担、改善民生,赢得了民心。他的事迹不仅在当时产生了积极影响,也为后世提供了治理地方的典范。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展现了元代福建地区的社会状况和地方官员的治理智慧。文中的人物形象鲜明,情节生动,既有历史的真实性,也有文学的感染力。通过这些故事,我们可以窥见当时社会的复杂性与多样性,以及地方官员在维护社会稳定、改善民生方面所做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