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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二十五-人部九

作者: 欧阳询(557年—641年),唐代著名书法家、文学家,主持编撰《艺文类聚》。他是初唐文化的重要代表人物。

年代:编撰于唐代初年(7世纪初)。

内容简要:《艺文类聚》是中国古代第一部类书,共100卷,分为46部,727子目。书中按主题分类辑录了先秦至唐代的文献资料,内容涵盖天文、地理、历史、文学、艺术等各个方面。它是研究唐代以前文化的重要工具书,对后世类书的编撰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二十五-人部九-原文

说 嘲戏

◇说

《左传》曰:晋侯秦伯围郑,佚之狐言於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烛之武夜縋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於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不阙秦,焉取之,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秦伯悦。

又曰:晋郄缺言於赵宣子曰:日卫不睦,故取其地,今已睦矣,可以归之,叛而不讨,何以示威,服而弗柔,何以示怀,非威非怀,何以示德,无德何以主盟,子为正卿,以主诸侯,而不务德,将若之何,宣子悦之。

又曰:吴伐楚,入郢,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荐食上国,虐始於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於君,疆埸之患也,逮吴之未定也,君其取分焉,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秦,立依於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师乃出。

又曰:楚子飨鲁昭公于新台,好以大屈,既而悔之,薳启强闻之,见公,公语之,拜贺,公曰:何贺,对曰:齐与晋越,欲此久矣,寡君无適与也,敢不贺乎,公惧,乃反之。

《战国策》曰:范睢谓秦王曰:大王之国,北有甘泉谷口,南泾渭,右陇蜀,左关阪,战车千乘,奋卒数百万,以秦卒之勇,车骑之多,以当诸侯,譬若放韩卢而逐狡兔也,霸王之业可致,今反闭关,不敢窥兵於山东者,是穰侯为秦谋不忠,大王之计有失也。

又曰:秦惠王以女为燕太子妇,燕文公卒,齐王因燕丧,攻取十城,苏秦说齐王,再拜而贺,迎[《太平御览》四百六十作仰。]而吊,齐王曰:何庆吊相随之速也,对曰:人之饥所以不食乌喙者,以为虽充肠而与死同患,夫燕虽弱小,强秦之婿也,王利其十城,而与秦为仇,以招天下精兵,此食乌喙之类也,王曰:然则奈何,对曰:王能听臣,莫如归燕城,卑辞以谢之,秦知王以己之故归燕地,必德王,燕无故得十城,燕亦德王,是王弃强仇而立身厚交也,齐王大悦,乃归燕城。

又曰:秦王谓赵使者谅貇[战国策赵策作毅,下同。]曰赵豹平原君,数欺弄寡人,赵能煞此两人则可,若不能煞,请率诸侯受命邯郸城下,谅{啓下”口改月”}曰:赵豹平原君,亲寡君之母弟也,犹大王之有叶[原讹筑,据下文改。]阳君泾阳君,大王以孝悌闻於天下,衣服之便於体,膳啗之兼於口,未尝不分,舆马衣裘,无非大王之服,今受大王之严令,以报弊邑之君,不敢弗行,无乃伤叶阳君之心乎。

又曰:齐欲伐魏,魏使人谓淳于髡曰:齐欲伐魏,能解魏患,唯先生也,弊邑有宝璧二双,文马二驷,请致之先生,淳于髡诺,入说齐王曰:楚,齐之仇敌也,魏,齐之与国也,夫伐与国,使仇敌制其馀弊,名丑而实危,为王不取也,齐王曰:善,乃不伐魏。

又曰:赵且伐燕,苏代谓惠王曰:今者来过川,蚌方出曝,而鹬喙曰[《太平御览》四百六十作而鹬啄其肉,蚌掩鹬啄,鹬曰:(又九百四十一引文略同)此有脱文。]今日不雨,明日不雨,蚌将为脯,蚌亦谓鹬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必见死鹬,两者不肯相舍,渔者得而并禽之,今赵且伐燕,燕赵久相交兵,恐强秦之为渔父也,故原王孰计之,惠王曰:善,乃止。

又曰:昭阳为楚伐魏,移兵而攻齐,陈轸为齐王使,见昭阳曰:今子贵矣,王非置两令尹也,臣窃为公譬之,可乎,楚有祠者,锡其舍人酒一卮,舍人相谓曰:数人饮之不足,一人饮之有馀,请画蛇,先成者饮酒,一人蛇先成,乃左手持卮,右手画蛇曰:吾能为足,为足未成,一人之蛇成,夺其卮曰:蛇故无足,子安能为之足,遂饮其酒,画蛇足者终亡其酒,今公攻魏煞将,得八城。又移师欲攻齐,齐畏公甚,公以是名足矣,冠之上非可重也,战无不胜而不知止者,身且死,爵且偃,犹为蛇足也,昭阳以为然,解军而归。

又曰:卫客事魏王,三年不得见,乃见梧丘先生,许之以百金,先生曰:诺,乃见魏王曰:吾闻秦出兵,未知所之,原王专事秦,无他计,王曰:诺,客趍出,至郭门而反,曰:臣恐王事秦之晚也,夫人於事己者过急,於事人者过缓,今王於事己者缓,安能急於事人,卫客事王,三年不得见,臣以是知王缓也,魏王趍见卫客。

又曰:苏秦为楚合从,说韩王曰:夫以韩卒之勇,被坚甲,带利剑,一人当百,不足云也,夫以韩卒之劲,与王之贤,乃欲事秦,为天下笑,无过此者,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明年又求之,予之则无地以给,不予则弃前功而受后祸,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厌,以有尽之地,而应无已之求,鄙语曰: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今西面交臂而事秦,何异牛后乎。

又曰:秦王与中期争论而不胜,秦王大怒,中期徐行去,人为中期说秦王曰:此悍人也,中期適遇明君故也,遇桀纣,必杀之矣,王因弗罪。

《史记》曰:李斯说秦王曰:自孝公以来,周室卑微,诸侯相兼,关东为六国,秦之乘胜役诸侯,盖六世矣,今诸侯服秦,譬若郡县,夫以秦之强大,王之贤,由灶上扫除,足以灭诸侯,成帝业矣,今怠而弗急就,诸侯复强,相聚约从,虽有黄帝之贤,弗能并也,秦王听其计。

又曰:李左车说成安君陈馀曰:臣闻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

说,新喋血阏与,今乃辅以张耳,议欲以下赵,此乘胜而远斗,其锋不可当,臣闻千里餽粮,士有饥色,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其势粮食必在其后,原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道绝其辎重,彼前不得斗,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后,野无所掠,不至十日,两将之头,可致麾下。

又曰:郦食其说齐王曰:王知天下所归乎,齐王曰:天下何归,曰:归汉,何以言之,曰:汉王与项王戮力西面击秦,约先入咸阳者王之,项王负约不与,而王之汉中。又迁煞义帝,汉王闻之,起蜀汉之兵,责煞义帝之罪,降城即以侯其将,得赂即以分其士,蜀汉之粟,万船而下,项羽有背约之名,煞义帝之负,於人之功无所记,於人之罪无所忘,天下之士,归於汉王,可坐而策,今以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守白马之津,杜太行之版,距飞狐之口,天下后服者先亡,王疾下汉王,齐国社稷可得而保,不下汉王,危亡可立而待,乃听郦生。

又曰:高祖使陆生赐尉他印,为南越王,陆生进说他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反天性,弃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祸且及身也,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於此,汉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则越煞王降汉,如反覆手耳,[事具治政部奉使篇。]

《汉书》曰:项羽击陈留外黄,外黄不下,数月乃降,羽悉令男子年十五以上诣城东,欲坑之,外黄令舍人儿年十三,往说羽曰:彭越强劫外黄,外黄恐,故降待大王,大王至。又皆坑之,百姓岂有所归心哉,从此以东,梁地十馀城皆恐,莫肯下矣,羽然其言。

又曰:赵王乃与张耳陈馀,北略地燕界,赵王为燕军所获,燕因留之,欲与分地,赵有厮养卒,乃走燕壁问曰:何知臣欲,燕将曰:若欲得王耳,曰:君知张耳陈馀何人也,燕将曰:贤人也,曰:其志何欲,燕将曰:欲得其王耳,赵卒笑曰:君未知两人所欲也,夫武臣张耳陈馀,杖马箠下赵数十城,亦各欲南面而王,夫臣之与主,岂可同日道哉,两人亦欲分赵而王,时未可耳,今两人名为求王,实欲燕煞之,此两人分赵而王,夫以一赵尚易燕,况以两王,右提左挈,而责直义煞王,灭燕易矣,燕以为然,乃归赵王。

《东观汉记》曰:隗嚣既立,使聘平陵方望为军师,望至,说嚣曰:足下欲承天顺民,辅汉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阳,王莽尚据长安,虽欲以汉为名,其实无所受命,将何以见信於众,宜急立高庙,称臣奉祠,所谓神道设教,求助民神者也,嚣从其言。

又曰:隗嚣将王元说嚣曰:昔更始西都,四方响应,天下喁喁,谓之太平,一旦坏败,今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欲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计之不可者也,今天水见富,士马最强,北取西河,东收三辅,案秦旧迹,表里山河,元请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此万世一时也,若计不及此,且畜养士马,据隘自守,旷日持久,以待四方之变,图王不成,其弊犹足以霸,嚣然其计。

又曰:功曹李熊,说公孙述曰: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穀而饱,战士不下百万,见利则出兵而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杨,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今名号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远人有所依归,述遂自立为天子。

又曰:邓禹闻上安集河北,即杖策北渡,追及於邺,禹进曰:三辅假号,往往群聚,皆庸人崛起,志在财币,非有忠良明智,深虑远图,尊主安民者也,明公虽建蕃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於今之计,莫如揽延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虑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悦。

范晔《后汉书》曰:袁绍奔冀州,董卓购募绍,伍琼说卓曰:袁绍不达大体,恐惧出奔,非有他志,今急购之,势必为变,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於天下,若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则山东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必无患矣,卓以为然。

又曰:曹公军至新野,傅巽说刘琮曰: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以人臣而拒人主,逆道也,以新造之楚,而御中国,必危也,以刘备而敌曹公,不当也,三者皆短,欲以抗王师之锋,必凶之道也,原将军勿疑。

汉晋春秋曰:锺会阴怀异图,姜维见而知其心,乃说之曰:闻君自淮南以来,算无遗策,今复定蜀,威德震世,民高其功,而主畏其谋,欲以此安归乎,夫韩信不背於汉,扰攘而见疑於既平,大夫种不从范蠡於五湖,卒伏剑而妄死,彼岂闇主愚臣哉,利害使之然也,今公何不法陶朱,汎舟绝迹,全功保身,登瓘眉之岭,而从赤松游乎,会曰:为全之道,或未尽於此也,维曰:其他则君智力所能尽,无烦老夫矣。

【书】齐鲁仲连与燕将书曰:吾闻之,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后君,忠废名灭,后世无称,非智也,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昔管仲射桓公,中其钩,篡也,傅公子纠而不死,怯也,束缚桎梏,辱也,三行者,乡里不通,世主弗臣,使管仲终窘抑而不见,穷年没寿,不免为辱人,然而管仲并三行之过,据齐国之政,一匡天下,九合诸侯,使为五伯首,名高天下,光昭邻国,曹沫为鲁君将,三战而丧地千里,使曹沫计不顾后,即不免为败军禽将,非

勇也,功废名灭,后世无称,非智也,去三北之耻,以一剑之任,劫桓公於坛上,颜色不变,而辞气不悖,三战之所丧,一朝反之,天下振动,名传后世,若此二公者,非不能行小节,死小耻也,以为煞身绝世,功名不立,非智也,故业与三王争流,名与天壤相弊也,公其图之。

汉司马相如谕难蜀父老书曰:汉兴七十有八载,德茂存乎六世,威武纷纭,湛恩汪濊,群生沾濡,洋溢乎方外,於是乃命使西征,随流而攘,风之所被,冈不披靡,结轨还辕,东乡将报,至于蜀都,耆老大夫搢绅先生之徒二十有七人,俨然造焉,辞毕进曰:盖闻天子之牧夷狄也,其义羁縻勿绝而已,今罢三郡之士,通夜郎之涂,三年於兹,而功不竟,今又接之以西夷,百姓力屈,恐不能卒业,此亦使者之累也,使者曰: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且夫贤君之践位也,必将崇论宏议,创业垂统,为万世规,是以六合之内,八方之外,怀生之伦,靡有不浸润於泽者,贤君耻之,而夷狄殊俗之国,辽绝异党之域,舟车不通,人迹罕至,君臣易位,尊卑失序,号泣内乡而怨曰:盖闻中国有至仁焉,举踵思慕,若枯旱之望雨,故乃关沫若,徼〈牜羊〉柯,镂灵山,梁孙原,创道德之涂,垂仁义之统,以偃甲兵於此,而息讨伐於彼,遐迩一体,中外禔福,不亦康乎,方将增太山之封,鸣和鸾,扬乐颂,上减五,下登三,观者未睹旨,听者未闻音,犹鹪鹏已翔乎寥廓之宇,而罗者犹视乎薮泽,於是诸大夫喟然称曰:允哉汉德,此固鄙人之所原闻也。

后汉朱浮与彭宠书曰:朝廷之於伯通,恩亦厚矣,委以大郡,任以威武,事有柱石之寄,情同子孙之亲,匹夫媵母,尚能致命一餐,岂有身带三绶,职典大邦,而不顾恩义,生心外叛者乎,伯通与吏民语,何以为颜,行步拜起,何以为容,坐卧念之,何以为心,引镜闚影,何施眉目,惜乎弃休令之嘉名,造鸱枭之逆谋,捐传世之庆祚,招破败之重灾,生为世笑,死为愚鬼,不亦哀乎,伯通自伐,以为功高天下,往时辽东有豕,生子白头,异而献之,行至河东,见群豕皆白,怀惭而还,若以子之功,论於朝廷,则为辽东豕也。

后汉冯衍说曰:皇帝圣德灵威,龙兴凤举,率宛叶之效,摧九虎之军,雷震四海,席卷天下,攘除祸乱,继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绝业,社稷复存,炎精更辉,德冠往初,功无与二,天下因以去亡新,就圣汉,故易以树恩布德,易於周洽,其犹顺惊风而蜚鸿毛,然而诸将卤掠,至乎逆伦绝理,杀人父子,妻人妇女,燔其室屋,殄尽其财产,冤结失望,无所归命,今大将军以明淑之德,秉大使之权,统三军之政,存抚并州之民,惠爱之诚,加乎百姓,高世之声,闻乎群士,故其延颈举踵而望者,非特二[后汉书五十八冯衍传作一。]人也,且大将军之事,岂得在於珪璧束脩而已哉,将定国家之大业,成天地之元功也,昔周宣中兴之主,齐桓霸强之君耳,犹有申伯邵虎,夷吾申[衍传作吉。]甫,安其疆宇,况乎万里之汉,明帝复兴,而大将军为之梁栋,此诚不可以忽也,且衍闻之,兵久即力屈,民愁即变生,今邯郸之贼未灭,真定之际复扰,兵革云朔,[衍传作翔。]百姓震骇,奈何自怠,不为深忧乎。

魏阮瑀为魏武与孙权书曰:每览古今所由改趣,因缘侵辱,用成大变,若韩信伤心於失楚,彭宠积望於无异,卢绾嫌畏於已隙,英布忧迫於情漏,此事之缘也,孤与将军,恩如骨肉,而忍绝王命,明弃硕交,不能远度孤心,近虑事势,遂赍见薄之决计,秉翻然之成议,常思除弃小事,更申前好,二族俱荣,祚流后嗣,高帝设爵以延田横,世祖指河而誓朱鲔,君之负累,岂如二子,是以至情,原闻德音,智者之虑,虑於未形,达者所规,规於未兆,是故子胥知姑苏之有麋鹿,辅果识智伯之为赵禽,穆生谢病以免楚难,邹阳北游,不同吴祸,此四士者,岂圣人哉,徒通变思深,以微知著耳,若能内取子布,外击刘备,以效赤心,用复前好者,则江表之任,长以相付,高位重爵,坦然可观。

晋孙楚为石苞与孙晧书曰:吴之先主,起自荆州,遭时扰攘,播潜江表,刘备震惧,逃迹巴岷,遂依丘陵积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无涯,假气游魂,迄于四纪,二邦合从,东西唱和,卒相扇动,拒捍中国,自谓三分鼎足之势,可与泰山共相终始,晋王辅相帝室,文武桓桓,独见之鉴,与众绝虑,主上钦明,委以万机,长辔远御,妙略潜授,偏师同心,上下用力,威棱奋伐,深入其阻,并敌一向,奋其胆气,小战江界,成都自溃,曜兵剑阁,而姜维面缚,开地五千,裂郡三十,师不逾时,梁益肃清,使窃号之雄,稽颡绛阙,球琳重锦,充於府库,夫虢灭虞亡,韩并魏徙,此皆前鉴之验,后事之师也,方今百寮济济,俊乂盈朝,虎臣武将,折冲万里,国富兵强,六军精练,思复翰飞,饮马南海,自顷国家整治器械,修造舟楫,简习水战,伐树北山,则太行木尽,濬决河洛,则百川流通,楼船万艘,千里相望,自刳木以来,舟车之用,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骁勇百万,畜力待时,役不再举,今日之谓也。

晋刘琨与石勒书曰:将军诞禀雄姿,勇略自然,大呼於纷扰之中,奋臂於骇乱之际

发迹河朔,席卷兖豫,饮马江沔,折冲淮汉,自古名将,未足为喻,所以攻城而不有其民,略地而不有其士,聚徒百万,而莫为己用,翕尔云合,忽复星散,周流天下,而无容足之地,百战百胜,而无尺寸之功,将军岂知然乎,存亡决在得主,成败要在所附,得主则为义兵,附逆则为贼众,义兵虽败,而功业必成,贼众虽剋,而终殄灭者也,赤眉盛於东海,黄巾连带三州,张昌李辰,僣逆荆豫,或拥众百万,横逸宇内,所以一旦败亡,正以兵出无名,聚而为乱,刘聪父子,戎狄凡才,乘衅肆毒,寇虐人神,煞父害弟,偷窃位号,自古及今,岂有聪比而可以王天下者乎,见将军明鉴灼然,所宜悬了者也,况附聪之弊,渐以彰著,资财不为己用,名位不可得守,有若晨霜秋露,雰雾之气,虽朝凝而夕消,蹔见而寻没也,今将军附贼,而望为民主,不亦难乎。

晋桓玄与刘牢之书曰:今君战败则倾宗,战胜则覆族,以是安归乎,孰若翻然改图,唯理是宅,保其富贵,全其勋业,则身与金石等固,名与天壤俱穷,孰与头足异处,身名俱灭,为天下笑哉,夫明者见於无形,愚夫安於所躭,二者成败,惟君图之。

宋谢庄为朝臣与雍州刺史袁顗书曰:夫夷险相因,兴革逮数,或殷忧而启圣明,此既著於闻见,天道辅顺,讴歌有奉,高祖之孙,文皇之子,德洞九幽,功贯二曜,匡拯家国,提敏苍生,若不南面子民,将使神器何主,当誓众奋戈,剪此朝食,若自延过听,迷涂未远,圣上临物以仁,接下以爱,岂直雍齿先封,乃当射钩见相矣。

梁简文帝与魏东荆州刺史李志书曰:卿门世英叶,中州旧族,自金天失驭,帝鼎南迁,衣冠播越,不及俱迈,岂可屈志膻戎,久沦胡壤,今皇师外埽,天钺四临,海荡电飞,云蒸雨合,所摧所剋,是卿之具闻也,且伪国沸腾,四方幅裂,主虐臣奸,牝鸡乱政,若能早识事机,翻归有道,岂直图形长乐,刻像锺鼎,时事易差,相思勉励,但明月闇投,昔人为诫,邻蕃赠药,有可虚怀,密驿轻邮,侧望归简。

梁邵陵王萧纶与元帝书曰:先朝圣德治天下,九亲维睦,四表无怨,诚为国政,实亦家风,弟弘识远鉴,无俟傍说,事重情切,不能默已,劳兵损义,亏失多矣,可谓吞冰疗寒,扬汤止沸,侯景所以未敢窥兵江外,正为蕃屏盘固,宗镇强密,若自相鱼肉,是谓代景行师,昔廉蔺二虎,且犹不斗,况弟与湘雍,方须叶力,惟亲惟急,万倍於斯,同怨同耻,尤甚昔事,岂得各恣目前,不思久远,安卧积薪,日待焚炽,狂夫尚犹阻之,智者反致其惑,所冀听识,一闻斯悟。

梁丘迟与陈伯之书曰: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鹤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遇明主,立功展事,开国称孤,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栗,对穹庐以屈膝。又何劣耶,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湋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於畴昔,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将军独无情哉。

◇嘲戏

《毛诗》曰: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左传》曰: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楚人惎之,脱扃,少进马还。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顾曰: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

《晏子春秋》曰:晏子短小,使楚,楚人为小门於大门侧,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从狗门入,王曰:齐无人耶,对曰:齐之临淄,张袂成帷,挥汗成雨,何为无人,齐使贤者使贤王,不肖者使不肖王,婴不肖,故使王尔。

又曰:晏子使楚,楚王谓左右曰:晏婴习辞者也,吾欲伤之,若坐定,缚一人来,及婴坐,左右缚人,王问何谓者,曰:齐人,坐盗,王视《晏子》曰:齐人善盗乎,晏子对曰:婴闻橘生江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水土异也,今此人生於齐不为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为盗耶,王笑曰:寡人反取病焉。

孔藂子曰:平原君与子高饮,强子高酒,曰:昔有遗谚,尧舜千锺,孔子百觚,子路溘溘,尚饮百榼,古之贤圣,无不能饮也,吾子何辞焉,子高曰:以穿所闻,贤圣以道德燕人,未闻以饮也,平原君曰:即如先生言,则此言何出,子高曰:出於嗜酒者,盖其劝励探戏之辞,非实然也,平原君忻然曰:吾弗戏子,无所闻此雅言也。

《汉书》曰:东方朔自公卿在坐,朔皆傲弄,无所为屈,上以朔口谐辞给,尝问朔曰:先生视朕何如主也,朔对曰:自唐虞之隆,成康之际,未足以谕当世,臣伏观陛下功德,陈五帝之上,在三王之右,非若此而已,诚得天下贤士,公卿在位,咸得其人矣,譬若以邵公为丞相,孔丘为御史大夫,太公为将军,毕公高拾遗於后,卞庄子为卫尉,皋陶为大理,后稷为司农,伊尹为少府,子贡使外国,颜闵为博士,子夏为太常,孙叔敖为诸侯相,子产为郡守,王子庆忌为期门,上乃大笑。

续《汉书》:边韶,字孝先,以文学知名,教授数百人,韶口辩,曾昼假卧,弟子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嬾读书,但欲眠,韶潜闻之,应时对曰:边为姓,先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与周公通梦,坐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

《魏略》曰:丁谧父斐,初随太祖,太祖以斐乡里,特饶爱之,太祖征

禽之贵,尚不免挞,而况於卿。

又曰:谢太傅始有东山之志,桓公见药中有远志,公问谢,此药又名小草,何以一物二称,谢未即答,郝参军答曰:处则为远志,出则为小草,谢公殊有愧色。

又曰:司马太傅斋中坐,天月明净,叹以为佳,谢景重答曰:意谓不如有微云点缀,太傅因戏谢曰:卿居心不净,乃复欲滓秽太清耶。

又曰:荀鸣鹤陆士龙二人,俱会张茂先坐,共语,陆曰:云间陆士龙,荀曰:日下荀鸣鹤,陆曰: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彀尔矢,荀答曰:本谓是云龙骙骙,乃是山鹿野麋,兽微弩强,是以发迟。

沈约宋书,何承天除著作郎,年时已老,诸佐郎并名家年少,荀伯子嘲之,常呼为妳母,承天曰:卿当云凤皇将九子,妳母何言耶。

又曰:刘义基封营道侯,凡鄙无识,始兴王濬谓义基曰:陆士衡诗曰:营道无烈心,其意若何文义,答曰:下官初不识士衡,何忽见苦。

【诗】晋李充嘲友人诗曰:同好齐欢爱,缠绵一何深,子既识我情,我亦知子心,燕婉历年岁,和乐如瑟琴,良辰不我俱,中阔似商参,尔隔北山阳,我分南川阴,嘉会罔克从,积思安可任,目想妍丽姿,耳存清媚音,修昼兴永念,遥夜独悲吟,逝将寻行役,言别涕沾襟,原示降玉趾,一顾重千金。

【答客难】东方朔答客难曰:苏秦张仪,一当万乘之主,而身都卿相之位,泽及后世,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主之义,自以为智能海内无双,则可谓博闻辩智矣,然悉力尽忠,以事圣帝,旷日持久,官不过侍郎,位不登执戟,意者尚有遗行耶,东方先生仰而应曰:苏秦张仪之时,周室大坏,诸侯不朝,力政争权,相禽以兵,得士者强,失士者亡,故谈说得行焉,身处尊位,今则不然,圣帝流德,天下震慴,诸侯宾服,安於覆盂,动犹运掌,贤不肖何以异哉,尊天之道,顺地之理,物无不得其所,故绥之则安,动之则苦,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抗之则在青云之上,抑之则在黄泉之下,虽欲尽节效情,安知前后,使苏秦张仪与仆并生於今之世,曾不得掌故,安敢望侍郎乎。

又汉杨雄解嘲曰:客嘲杨子曰:吾闻上世之士,人纲人纪,析人之圭,儋人之爵,纡青拖紫,朱丹其毂,今吾子幸得遭盛明之世,处不讳之朝,历金门,上玉堂,有日矣,曾不能画一奇,出一策,上说人主,下谈公卿,顾黜而作太玄五千文,深者入黄泉,高者出苍天,大者含元气,纤者入无间,然位不过侍郎,擢才给事黄门,杨子笑而应之曰:客徒欲朱丹吾毂,不知一跌将赤吾之族也,往者周网解结,群鹿争佚,土亡常君,国亡定臣,得士者富,失士者贫,今大汉,左东海,右渠搜,前番禺,后椒涂,散以礼乐,风以诗书,天下之士,雷动而云合,鱼鳞杂袭,咸营于八区,家家自以为稷契,人人自以为皋陶,戴纚垂缨而谈者,皆拟於阿衡,五尺童子,羞比晏婴与夷吾,旦握权则为卿相,夕失势则为疋夫,譬若江湖之涯,渤澥之岛,乘雁集不为之多,双凫飞不为之少,向使上世之士,处乎今也,策非甲科,行非孝廉,举非方正。又安得金紫,且吾闻之也,攫拏者亡,默默者存,位极者宗危,自守者身全,是以知玄知默,守道之极,爰静爰清,游神之廷,惟寂惟寞,守德之宅,世异事变,人道不殊,彼我易时,未知何如,故有造萧何律於唐虞之世,则谬矣,有作叔孙通仪於夏殷之时,则惑矣,有建娄敬之策於成周之世,则悖矣,有谈范蔡之说於金张许史之间,则狂矣,夫萧规而曹随,留侯画策,陈平出奇,功若泰山,响若埙篪,虽其人赡智哉,亦会其时之可为也,故为可为於可为之时则从,为不可为於不可为之时则凶。

后汉班固宾戏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是以圣哲治之,栖栖遑遑,孔席不暖,墨突不黔,由此言之,取舍者昔人之上务,著作者前烈之馀事耳,今吾子幸游帝王之世,躬带绂冕之服,卒不能摅首尾,奋翼鳞,使见之者景骇,闻之者响震,徒枕经籍,纡体衡门,潜神默记,亘以年岁,然而器不贾於当己,用不效於一世,虽驰辩如涛波,摛藻如春华,犹无益於殿最也,主人曰:若宾之言,斯所谓见势利之华,闇道德之实,守突奥之荧烛,未仰天庭而睹白日也,曩者王涂芜秽,周失其驭,侯伯方轨,战国横骛,当此之时,搦杇磨钝,铅刀皆能一断,商鞅挟三术以赞[《文选》四十五作钻。]孝公,李斯奋,时务而要始皇,彼皆蹑风尘之会,履颠沛之势,朝为荣华,夕而憔悴,福不盈眦,祸溢於世,且功不可以虚成,名不可以伪立,韩设辩而徼君,吕行诈以贾国,说难既酋,[《文选》作遒。]其身乃囚,秦货既贵,厥宗亦坠,方今大汉,洒扫群秽,夷险芟荒,廓帝纮,恢皇纲,基隆於羲农,规广於黄唐,其君天下也,炎之如日,威之如神,涵之如海,养之如春,譬犹草木之殖山林,鸟鱼之毓川泽,参天地而施化,岂云人事之厚薄哉,宾曰:若夫鞅斯之伦,既闻命矣,敢问上古之士,处身行道,辅世成名,可述於后者,默而已乎,主人曰:何为其然也,昔者咎繇谟虞,箕子访周,言通帝王,谋合圣神,殷说梦发於傅岩,周望兆动於渭滨,皆侯命而神交,匪词言之所信,故能建必然之册,展无穷之勋也,若乃牙旷清耳於管弦,离娄眇目於豪末,逢蒙绝伎於弧矢,班输攉巧於斧斤,

仆亦不任厕伎於彼列,故密迩自娱於斯文。

后汉崔骃达旨曰:往者杨雄设言,客有难玄之尚白,应以战国之士,若范蔡邹衍,垂衅相倾,诳曜诸侯,以干浊世之宠,或人亦有睹我之澹泊,故比方昔问以难余,余略依前训以报焉,或说己曰:今子韫韣六经,服膺道术,历世而游,高谈有日,然下不步卿相之庭,上不登王公之门,进不党於赞己,退不渎於庸人,独师友道德,合符曩真,盖树乔靡休,独木不林,随时之宜,道贵从己,答曰:有是乎,苟欲免吾以世路,不知其跌而失吾之度也,昔尧含威而皋陶谟,高祖叹而子房虑,祸不散而曹绛奋,结不解而陈平权,及策合道从,克乱弭冲,乃将铭昆吾之冶,勒景襄之锺,今圣上之育斯民也,朴以皇质,彫以唐文,六合怡怡,比屋为仁,夫君子非不欲仕也,耻夸毗以求举,非不欲室也,恶登墙而楼处,叫呼衒鬻,悬旌皇表,非随和之宝也,曝智曜世,固以干禄,非仲尼之道也。

后汉崔寔答讥曰:客有讥夫人之享天爵而应睿哲也,必将振民毓德,弭难济时,故或阶媵以纳说,或桎梏而不辞,或击角以自衒,或养老以待期,及其规合策从,勋绩克章,拨乱夷险,九合一匡,圣人大宝,唯斯为光,今子游精太清,潜思九玄,厉节缥霄,抗志浮云,口原甘而尝苦,身乐逸而长勤,志求贵而永卑,情好富而困贫,慕容名而失厚,思虑劳乎形神,答曰:子徒休彼绣衣,不知嘉遁之独肥也,且麟隐於遐荒,不纡机阱之路,凤皇翔於寥廓,故节高而可慕,李斯奋激,果失其度,胥种遂功,身乃无处,观夫人之进趍也,不揣己而干禄,不揆时而要会,或遭否而不遇,或智小而谋大,纤芒豪末,祸亟无外,荣速激电,辱必弥世,故曰:爱饵衔钩,悔在鸾刀,被文食豢,乃启其毛,若夫守恬履静,澹尔无求,沉缗濬壑,栖息高丘,虽无炎炎之乐,亦无灼灼之忧,余窃嘉兹,庶遵厥猷。

后汉蔡邕释诲曰:务世公子,诲於华颠,胡老曰:今夫子生清穆之世,禀醇和之器,覃思典籍,韫韣六经,安贫乐贱,与世无营,曾不能登天庭,序彝伦,扫六合之秽慝,清宇宙之埃尘,小子惑焉,胡老曰:若公子,所谓睹暧昧之利,而忘昭晢之害,专必成之功,而忽跌蹉之败者已,於是智者骋诈,辩者驰说,武夫奋略,战士讲说,电骇风驰,雾散云披,连衡者六印磊落,合从者骈组流离,据巧蹈机,以忘其危,夫花离蒂而萎,条去幹而枯,女冶容而淫,士背道而辜,人毁其满,神疾其邪,利端始萌,害渐亦牙,贪夫殉财,夸者死权,瞻仰世事,体躁心烦,暝谦盈之效,迷损益之数,骋驽骀於修路,慕麒麟而增驱,卑俯乎外戚之门,乞助乎近贵之誉,原荣未副,从而颠踣,大河盈溢,非一届所防,带甲百万,非一勇所抗,今子责疋夫以清宇宙,庸可以水旱而累尧汤乎,是以君子推微达著,寻端究绪,履霜知冰,践露知暑,魏陈琳应讥曰:客有讥余者云,闻君子动作周旋,无所苟而已矣,今主君锺阴阳之美,总贤圣之风,固非世人所能及,遭銶狼肆虐,社稷陨倾,既不能抗节服义,与主存亡,而背枉违难,耀兹武功,徒独震扑山东,剥落元元,结疑本朝,假拒群奸,使己蒙噂沓之谤,而他人受讨贼之勋,捐功弃力,以德取怨,今贱文德而贵武勇,任权谲而背旧章,无乃非至德之纯美,而有阙於后人哉,主人曰:是何言也,夫兵之设亦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惩淫慝也,夫申鸣违父,乐羊食子,季友鸩兄,周公戮弟,犹忍而行之,王事所不得已也,而况将避谗慝之嫌,弃社稷之难,爱暂劳之民,忘永康之乐,此庸夫犹所不为,何有冠世之士哉,昔洪水滔天,汎滥中国,伯禹躬之,过门而不入,率万方之民,致力乎沟洫,及至箫韶九成,百兽率舞,垂拱无为,而天下晏如,夫岂前好勤而后媮乐乎,盖以彼劳求斯逸也,夫世治责人以礼,世乱则考人以功,斯各一时之宜,故有论战阵之权於清庙之堂者,狂矣,陈俎豆之器於城濮之墟者,则悖矣,是以达人君子,必相时以立功,必揆宜以处事,孝灵既丧,妖官放祸,栋臣残酷,宫室焚火,主君乃芟凶族,夷恶丑,荡涤朝奸,清澄守职也,既乃卓为封蛇,幽鸩帝后,强以暴国,非力所讨,违而去之宜也,是故天赞人和,无思不至,用能合师百万,若运诸掌者,义也,今主君以宽弘为宇,仁惠为庐,若地之载,如天之焘,故当其闻管籥之声,则恐己之病也,见羽旄之美,则惧士之劳也,察稼穑之不时,惟民之匮也,临台观之崇高,则恤役之病也,是以虚心恭己,取人之谟,辟四门,广谏路,贵谠言,贱巧伪,虑不专行,功不擅美,咨事若不及,求愆恐不闻,用能使贤智者尽其策,勇敢者竭其身,故举无遗阙,而风烈宿宣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二十五-人部九-译文

说 嘲戏

◇说

《左传》记载:晋侯和秦伯围攻郑国,佚之狐对郑伯说:国家危急了,如果派烛之武去见秦君,秦军一定会撤退。烛之武夜里用绳子从城墙上吊下去,见到秦伯说:秦晋两国围攻郑国,郑国已经知道要灭亡了。如果灭亡郑国对您有益,那就麻烦您动手吧。越过别国来占领远方的土地,您也知道这很困难,何必用灭亡郑国来增加邻国的实力呢?晋国哪有满足的时候?它已经向东占领了郑国,又想向西扩张,如果不损害秦国,它从哪里得到土地呢?损害秦国来让晋国得利,请您好好考虑。秦伯听了很高兴。

又记载:晋国的郄缺对赵宣子说:以前卫国不友好,所以我们占领了它的土地,现在它已经友好了,可以归还给它。如果背叛了不讨伐,怎么显示威严?如果臣服了不怀柔,怎么显示恩德?没有威严和恩德,怎么显示德行?没有德行怎么主持盟会?您是正卿,主持诸侯事务,却不致力于德行,将来怎么办呢?赵宣子听了很高兴。

又记载:吴国攻打楚国,攻入郢都,申包胥到秦国请求援兵,说:吴国像大猪长蛇一样,贪婪地吞食上国,暴虐从楚国开始,我们的国君失去了社稷,流落在草莽之中,派我来告急说:夷人的德行没有满足的时候,如果它成为您的邻国,将是边境的祸患。趁吴国还没有安定,您赶紧分一杯羹吧。如果凭借您的威灵安抚楚国,楚国世世代代都会侍奉秦国。申包胥靠着庭院的墙哭泣,日夜不停,七天不吃不喝,秦军终于出动。

又记载:楚子在新台宴请鲁昭公,用大屈弓作为礼物,后来后悔了。薳启强听说后,去见鲁昭公,鲁昭公告诉他这件事,薳启强拜贺,鲁昭公说:有什么可贺的?薳启强回答说:齐国和晋国早就想要这把弓了,我们的国君没有给他们,所以我要祝贺您。鲁昭公害怕了,就把弓还给了楚国。

《战国策》记载:范睢对秦王说:大王的国家,北有甘泉谷口,南有泾渭,右有陇蜀,左有关阪,战车千乘,士兵数百万,以秦兵的勇猛,车骑的众多,来对抗诸侯,就像放韩卢去追兔子一样,霸王的功业可以成就。现在反而闭关自守,不敢窥视山东的兵事,这是穰侯为秦国谋划不忠,大王的计策有失误。

又记载:秦惠王把女儿嫁给燕太子为妻,燕文公去世后,齐王趁着燕国的丧事,攻取了十座城池。苏秦对齐王说,再拜祝贺,然后吊丧。齐王说:为什么祝贺和吊丧来得这么快?苏秦回答说:人饿了不吃有毒的东西,是因为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和死一样危险。燕国虽然弱小,却是强秦的女婿,大王贪图十座城池,却与秦国结仇,招来天下的精兵,这就像吃有毒的东西一样。齐王说:那该怎么办?苏秦说:大王如果能听我的,不如归还燕国的城池,用谦卑的言辞道歉,秦国知道大王因为自己的缘故归还燕国的土地,一定会感激大王,燕国无故得到十座城池,也会感激大王,这样大王就放弃了强敌,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齐王很高兴,就归还了燕国的城池。

又记载:秦王对赵国的使者谅毅说:赵豹和平原君多次欺骗我,赵国如果能杀了这两个人就可以,如果不能杀,就请率领诸侯在邯郸城下听命。谅毅说:赵豹和平原君是我们国君的母弟,就像大王有叶阳君和泾阳君一样。大王以孝悌闻名天下,衣服合身,饮食可口,从未不分给他们,车马衣裘,没有不是大王的衣服。现在接受大王的严令,来回报我们国君,不敢不执行,但恐怕会伤了叶阳君的心。

又记载:齐国想攻打魏国,魏国派人告诉淳于髡说:齐国想攻打魏国,能解除魏国祸患的只有先生了。我们国家有两对宝璧,四匹文马,请送给先生。淳于髡答应了,进去对齐王说:楚国是齐国的仇敌,魏国是齐国的盟国,攻打盟国,让仇敌控制剩下的国家,名声不好而且实际上很危险,大王不应该这样做。齐王说:好,就不攻打魏国了。

又记载:赵国要攻打燕国,苏代对惠王说:今天我经过河边,蚌正在晒太阳,鹬鸟啄它的肉,蚌夹住鹬鸟的嘴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蚌就会变成肉干。鹬鸟也说:今天不放你,明天不放你,就会看到死鹬。两者都不肯相让,渔夫就把它们都抓住了。现在赵国要攻打燕国,燕赵长期交战,恐怕强秦会成为渔夫,所以希望大王仔细考虑。惠王说:好,就停止了。

又记载:昭阳为楚国攻打魏国,移兵攻打齐国,陈轸作为齐王的使者,见到昭阳说:现在您地位尊贵了,大王没有设置两个令尹,我私下为您打个比方可以吗?楚国有个祭祀的人,赐给他的舍人一杯酒,舍人们互相说:几个人喝不够,一个人喝有余,不如画蛇,先画完的人喝酒。一个人先画好了蛇,左手拿着酒杯,右手画蛇说:我能给它画脚。脚还没画完,另一个人的蛇画好了,夺过酒杯说:蛇本来没有脚,你怎么能给它画脚?于是喝了那杯酒,画蛇添足的人最终失去了酒。现在您攻打魏国,杀了将领,得了八座城,又移兵想攻打齐国,齐国很害怕您,您已经名声足够了,帽子上面不能再加了,战无不胜却不知道停止的人,身体会死,爵位会丢,就像画蛇添足一样。昭阳觉得有道理,就撤军回去了。

又记载:卫国的客人在魏国侍奉魏王,三年没有见到魏王,就去见梧丘先生,答应给他一百金,先生说:好。于是去见魏王说:我听说秦国出兵了,不知道去哪里,希望大王专心侍奉秦国,不要有其他打算。魏王说:好。客人快步出去,到了城门又返回来说:我担心大王侍奉秦国太晚了。人们对自己关心的事太急,对别人关心的事太慢,现在大王对自己关心的事太慢,怎么能对别人关心的事急呢?卫国的客人侍奉大王,三年没有见到,我因此知道大王太慢了。魏王赶紧去见卫国的客人。

又记载:苏秦为楚国合纵,对韩王说:韩国的士兵勇猛,披着坚固的铠甲,带着锋利的剑,一个人可以抵挡一百人,这不算什么。以韩国的强大和您的贤明,却想侍奉秦国,被天下人嘲笑,没有比这更过分的了。大王侍奉秦国,秦国一定会要求宜阳和成皋,今年给了,明年又要求,给了就没有土地可给,不给就前功尽弃,后患无穷。大王的土地有限,而秦国的要求没有止境,用有限的土地去应付无止境的要求,俗话说:宁为鸡口,不为牛后。现在向西交臂侍奉秦国,和牛后有什么区别?

又记载:秦王和中期争论没有赢,秦王大怒,中期慢慢离开,有人为中期对秦王说:这是个强悍的人,中期正好遇到明君,如果遇到桀纣,一定会被杀。秦王因此没有怪罪他。

《史记》记载:李斯对秦王说:自从孝公以来,周室卑微,诸侯互相兼并,关东成为六国,秦国乘胜役使诸侯,已经六代了。现在诸侯服从秦国,就像郡县一样。以秦国的强大,大王的贤明,就像从灶上扫除一样,足以消灭诸侯,成就帝业。现在懈怠而不抓紧,诸侯又会强大,联合起来,即使有黄帝的贤明,也不能兼并了。秦王听从了他的计策。

又记载:李左车对成安君陈馀说:我听说韩信渡过西河,俘虏了魏王,擒获了夏

有人说,新喋血阏与,现在又辅以张耳,商议要攻下赵国,这是乘胜而远斗,其锋芒不可阻挡,我听说千里送粮,士兵会有饥饿之色,现在井陉的道路,车辆不能并行,骑兵不能成列,粮食必然在后面,希望您能借给我三万奇兵,从小路切断他们的辎重,他们前进不能战斗,后退不能返回,我的奇兵切断他们的后路,野外没有东西可掠夺,不到十天,两将的头颅就可以送到您的麾下。

又说:郦食其对齐王说:您知道天下归向谁吗?齐王说:天下归向谁?郦食其说:归向汉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汉王和项王合力西进攻打秦国,约定先入咸阳的人为王,项王背约不让汉王为王,而让他在汉中。又迁杀义帝,汉王听说后,起兵蜀汉,责问项王杀义帝的罪过,攻下城池就封侯给将领,得到财物就分给士兵,蜀汉的粮食,万船而下,项羽有背约的名声,杀义帝的罪过,对别人的功劳不记,对别人的罪过不忘,天下的士人,都归向汉王,可以坐而策动,现在占据敖仓的粮食,守住成皋的险要,守住白马的渡口,堵住太行的道路,挡住飞狐的关口,天下后服的人先灭亡,您赶快归顺汉王,齐国的社稷可以保住,不归顺汉王,危亡就在眼前,于是齐王听从了郦食其的建议。

又说:高祖派陆生赐尉他印,封他为南越王,陆生劝他说:您是中国人,亲戚兄弟的坟墓在真定,现在违背天性,抛弃冠带,想以小小的越国,与天子抗衡,祸患将及身,您想以新造未集的越国,屈强于此,汉派一偏将,率领十万大军临越,越国就会杀王降汉,如同翻手一样容易。

《汉书》说:项羽攻打陈留外黄,外黄不投降,几个月后才投降,项羽命令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到城东,想坑杀他们,外黄令舍人的儿子十三岁,去劝项羽说:彭越强劫外黄,外黄害怕,所以投降等待大王,大王来了,又要坑杀他们,百姓怎么会有归心呢?从此以东,梁地十多个城都害怕,不肯投降了,项羽认为他说得对。

又说:赵王与张耳陈馀,向北攻占燕地,赵王被燕军抓获,燕国因此留下他,想与他分地,赵国有厮养卒,跑到燕军营地问:您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燕将说:你想要王位。厮养卒说:您知道张耳陈馀是什么人吗?燕将说:是贤人。厮养卒说:他们的志向是什么?燕将说:想要王位。赵卒笑着说:您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武臣张耳陈馀,用马鞭打下赵国数十城,也都想南面称王,臣与主,怎么能同日而语呢?两人也想分赵而王,只是时机未到,现在两人名义上求王,实际上想燕国杀他们,这两人分赵而王,以一赵尚且容易对付燕国,何况以两王,左右提挈,责问正义杀王,灭燕容易了,燕国认为他说得对,于是归还赵王。

《东观汉记》说:隗嚣立为帝后,派人聘请平陵方望为军师,方望到后,劝隗嚣说:您想承天顺民,辅汉而起,现在立帝的人在南阳,王莽还占据长安,虽然想以汉为名,其实没有受命,怎么能让众人信服呢?应该赶快立高庙,称臣奉祠,所谓神道设教,求助民神者也,隗嚣听从了他的话。

又说:隗嚣的将领王元劝隗嚣说:从前更始西都,四方响应,天下喁喁,称之为太平,一旦坏败,现在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想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计之不可者也,今天水见富,士马最强,北取西河,东收三辅,按秦旧迹,表里山河,我请求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这是万世一时的机会,如果计不及此,暂且畜养士马,据隘自守,旷日持久,等待四方的变化,图王不成,其弊犹足以霸,隗嚣认为他说得对。

又说:功曹李熊劝公孙述说: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穀而饱,战士不下百万,见利则出兵略地,无利则坚守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杨,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现在名号未定,志士狐疑,应该即大位,使远人有所依归,公孙述于是自立为天子。

又说:邓禹听说上安集河北,立即杖策北渡,追到邺城,邓禹进言说:三辅假号,往往群聚,都是庸人崛起,志在财币,没有忠良明智,深虑远图,尊主安民的人,明公虽然建蕃辅之功,恐怕无所成立,现在的计策,不如揽延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虑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悦。

范晔《后汉书》说:袁绍奔冀州,董卓购募袁绍,伍琼劝董卓说:袁绍不达大体,恐惧出奔,没有其他志向,现在急购他,势必为变,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於天下,如果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则山东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必无患矣,董卓认为他说得对。

又说:曹公军至新野,傅巽劝刘琮说: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以人臣而拒人主,逆道也,以新造之楚,而御中国,必危也,以刘备而敌曹公,不当也,三者皆短,欲以抗王师之锋,必凶之道也,希望将军不要怀疑。

汉晋春秋说:锺会阴怀异图,姜维见而知其心,于是劝他说:听说您自淮南以来,算无遗策,现在又定蜀,威德震世,民高其功,而主畏其谋,想以此安归乎,韩信不背於汉,扰攘而见疑於既平,大夫种不从范蠡於五湖,卒伏剑而妄死,他们难道是闇主愚臣吗?利害使之然也,现在您何不法陶朱,汎舟绝迹,全功保身,登瓘眉之岭,而从赤松游乎,锺会说:为全之道,或未尽於此也,姜维说:其他则君智力所能尽,无烦老夫矣。

【书】齐鲁仲连与燕将书说:我听说,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后君,忠废名灭,后世无称,非智也,且我听说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昔管仲射桓公,中其钩,篡也,傅公子纠而不死,怯也,束缚桎梏,辱也,三行者,乡里不通,世主弗臣,使管仲终窘抑而不见,穷年没寿,不免为辱人,然而管仲并三行之过,据齐国之政,一匡天下,九合诸侯,使为五伯首,名高天下,光昭邻国,曹沫为鲁君将,三战而丧地千里,使曹沫计不顾后,即不免为败军禽将,非

勇敢的人,功业废弃,名声湮灭,后世无人称颂,这不是智慧的表现。消除三次失败的耻辱,凭借一剑之力,在坛上劫持桓公,面色不变,言辞不悖,三次战斗所失去的,一朝之间全部挽回,天下震动,名声传于后世,像这样的两位公卿,并非不能行小节,死小耻,而是认为牺牲自己,断绝后代,功名不立,这不是智慧的表现。所以他们的功业与三王争流,名声与天地共存,请您考虑。

汉朝的司马相如在《谕难蜀父老书》中说:汉朝建立已经七十八年,德政茂盛,存在于六世之中,威武纷纭,恩泽广大,群生沾濡,洋溢于四方之外。于是命令使者西征,随流而攘,风之所被,无不披靡,结轨还辕,东向将报,到达蜀都,耆老大夫、搢绅先生等二十七人,庄重地前来拜访,辞毕进言说:听说天子治理夷狄,其义在于羁縻不绝而已。现在罢免三郡之士,开通夜郎的道路,三年以来,功业未竟,现在又接之以西夷,百姓力屈,恐怕不能完成,这也是使者的负担。使者说:世上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之人,本来就是常人所不同的。况且贤君即位,必将崇论宏议,创业垂统,为万世规。所以六合之内,八方之外,怀生之伦,无不浸润于泽。贤君以此为耻,而夷狄殊俗之国,辽绝异党之域,舟车不通,人迹罕至,君臣易位,尊卑失序,号泣内乡而怨曰:听说中国有至仁,举踵思慕,如枯旱之望雨。于是关沫若,徼牜羊柯,镂灵山,梁孙原,创道德之途,垂仁义之统,以偃甲兵于此,而息讨伐于彼,遐迩一体,中外禔福,不亦康乎?方将增太山之封,鸣和鸾,扬乐颂,上减五,下登三,观者未睹旨,听者未闻音,犹鹪鹏已翔乎寥廓之宇,而罗者犹视乎薮泽。于是诸大夫喟然称曰:允哉汉德,此固鄙人之所愿闻也。

后汉的朱浮在《与彭宠书》中说:朝廷对伯通,恩情也很深厚,委以大郡,任以威武,事有柱石之寄,情同子孙之亲。匹夫媵母,尚能致命一餐,岂有身带三绶,职典大邦,而不顾恩义,生心外叛者乎?伯通与吏民语,何以为颜?行步拜起,何以为容?坐卧念之,何以为心?引镜窥影,何施眉目?惜乎弃休令之嘉名,造鸱枭之逆谋,捐传世之庆祚,招破败之重灾,生为世笑,死为愚鬼,不亦哀乎?伯通自伐,以为功高天下,往时辽东有豕,生子白头,异而献之,行至河东,见群豕皆白,怀惭而还。若以子之功,论于朝廷,则为辽东豕也。

后汉的冯衍在《说》中说:皇帝圣德灵威,龙兴凤举,率宛叶之效,摧九虎之军,雷震四海,席卷天下,攘除祸乱,继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绝业,社稷复存,炎精更辉,德冠往初,功无与二。天下因以去亡新,就圣汉,故易以树恩布德,易于周洽,其犹顺惊风而飞鸿毛。然而诸将卤掠,至乎逆伦绝理,杀人父子,妻人妇女,燔其室屋,殄尽其财产,冤结失望,无所归命。今大将军以明淑之德,秉大使之权,统三军之政,存抚并州之民,惠爱之诚,加乎百姓,高世之声,闻乎群士。故其延颈举踵而望者,非特二人也。且大将军之事,岂得在于珪璧束脩而已哉?将定国家之大业,成天地之元功也。昔周宣中兴之主,齐桓霸强之君耳,犹有申伯邵虎,夷吾申甫,安其疆宇,况乎万里之汉,明帝复兴,而大将军为之梁栋,此诚不可以忽也。且衍闻之,兵久即力屈,民愁即变生。今邯郸之贼未灭,真定之际复扰,兵革云朔,百姓震骇,奈何自怠,不为深忧乎?

魏国的阮瑀在《为魏武与孙权书》中说:每览古今所由改趣,因缘侵辱,用成大变。若韩信伤心于失楚,彭宠积望于无异,卢绾嫌畏于已隙,英布忧迫于情漏,此事之缘也。孤与将军,恩如骨肉,而忍绝王命,明弃硕交,不能远度孤心,近虑事势,遂赍见薄之决计,秉翻然之成议。常思除弃小事,更申前好,二族俱荣,祚流后嗣。高帝设爵以延田横,世祖指河而誓朱鲔,君之负累,岂如二子?是以至情,原闻德音。智者之虑,虑于未形;达者所规,规于未兆。是故子胥知姑苏之有麋鹿,辅果识智伯之为赵禽,穆生谢病以免楚难,邹阳北游,不同吴祸。此四士者,岂圣人哉?徒通变思深,以微知著耳。若能内取子布,外击刘备,以效赤心,用复前好者,则江表之任,长以相付,高位重爵,坦然可观。

晋朝的孙楚在《为石苞与孙晧书》中说:吴之先主,起自荆州,遭时扰攘,播潜江表。刘备震惧,逃迹巴岷,遂依丘陵积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无涯,假气游魂,迄于四纪。二邦合从,东西唱和,卒相扇动,拒捍中国,自谓三分鼎足之势,可与泰山共相终始。晋王辅相帝室,文武桓桓,独见之鉴,与众绝虑。主上钦明,委以万机,长辔远御,妙略潜授。偏师同心,上下用力,威棱奋伐,深入其阻,并敌一向,奋其胆气。小战江界,成都自溃;曜兵剑阁,而姜维面缚。开地五千,裂郡三十,师不逾时,梁益肃清。使窃号之雄,稽颡绛阙,球琳重锦,充于府库。夫虢灭虞亡,韩并魏徙,此皆前鉴之验,后事之师也。方今百寮济济,俊乂盈朝,虎臣武将,折冲万里。国富兵强,六军精练,思复翰飞,饮马南海。自顷国家整治器械,修造舟楫,简习水战,伐树北山,则太行木尽;濬决河洛,则百川流通。楼船万艘,千里相望,自刳木以来,舟车之用,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骁勇百万,畜力待时,役不再举,今日之谓也。

晋朝的刘琨在《与石勒书》中说:将军诞禀雄姿,勇略自然,大呼于纷扰之中,奋臂于骇乱之际。

从河朔地区发迹,席卷兖州和豫州,饮马于江沔,折冲于淮汉,自古以来,名将都无法与之相比。他们攻城却不占有百姓,略地却不占有土地,聚集了百万徒众,却无人为己所用,像云一样聚合,又像星星一样散开,周游天下,却没有立足之地,百战百胜,却没有尺寸之功。将军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存亡取决于是否得到明主,成败在于依附的对象。得到明主就是义兵,依附逆贼就是贼众。义兵即使失败,功业也必定成就;贼众即使胜利,最终也会被消灭。赤眉军在东海地区兴盛,黄巾军连接三州,张昌和李辰在荆豫地区僭逆,有的拥众百万,横行天下,但一旦败亡,正是因为兵出无名,聚而为乱。刘聪父子,戎狄中的平庸之辈,乘机肆意作恶,残害人神,弑父害弟,偷窃位号,自古以来,哪有像刘聪这样的人可以称王天下的呢?将军明鉴灼然,应该明白这些。况且依附刘聪的弊端已经逐渐显露,资财不为己用,名位不可得守,就像晨霜秋露,雾气一样,虽然早晨凝结,但傍晚就会消散,短暂出现后就会消失。如今将军依附逆贼,却希望成为民主,岂不是很难吗?

晋桓玄给刘牢之写信说:如今你战败则家族倾覆,战胜则家族覆灭,这样下去,归宿在哪里呢?不如翻然改图,只追求真理,保住富贵,保全勋业,这样你的身体就会像金石一样坚固,名声与天地一样长久。这与你头足异处,身名俱灭,被天下人嘲笑相比,哪个更好呢?明智的人能预见无形的事物,愚昧的人则安于现状。二者的成败,只有你自己去权衡。

宋谢庄为朝臣给雍州刺史袁顗写信说:夷险相因,兴革交替,有时深忧会启发圣明,这已经为历史所证明。天道辅顺,讴歌有奉,高祖的孙子,文皇的儿子,德行深远,功绩显赫,匡救家国,提携苍生。如果不南面称臣,神器将由谁来主宰呢?应当誓众奋戈,剪除这些敌人。如果你自己拖延不听,迷途未远,圣上以仁爱待人,以慈爱接物,岂止是雍齿先封,甚至可能射钩见相。

梁简文帝给魏东荆州刺史李志写信说:你家世代英杰,是中州的旧族,自从金天失驭,帝鼎南迁,衣冠之士流离失所,未能一同迁徙。你怎么能屈志于膻戎,长久沦陷在胡地呢?如今皇师外扫,天钺四临,海荡电飞,云蒸雨合,所摧毁的,所克制的,都是你所听闻的。况且伪国沸腾,四方分裂,主虐臣奸,牝鸡乱政。如果你能早识事机,翻归有道,岂止是图形长乐,刻像锺鼎。时事易变,相思勉励,但明月暗投,昔人为诫,邻蕃赠药,有可虚怀,密驿轻邮,侧望归简。

梁邵陵王萧纶给元帝写信说:先朝圣德治天下,九亲和睦,四方无怨,诚为国政,实亦家风。弟弟你见识深远,无需旁人劝说,事重情切,不能默已。劳兵损义,亏失多矣,可以说是吞冰疗寒,扬汤止沸。侯景之所以不敢窥兵江外,正是因为藩屏坚固,宗镇强大。如果自相鱼肉,那就是替侯景行师。昔日廉颇和蔺相如尚且不斗,何况你与湘雍,更需要协力。惟亲惟急,万倍於斯,同怨同耻,尤甚昔事。岂能各自恣意眼前,不思久远,安卧积薪,日待焚炽。狂夫尚且阻之,智者反而迷惑。所冀望的是你能听识,一闻斯悟。

梁丘迟给陈伯之写信说: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放弃了燕雀的小志,向往鸿鹄的高翔。昔日因机变化,遭遇明主,立功展事,开国称孤,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为何一旦成为奔亡之虏,听到鸣镝就股栗,面对穹庐就屈膝。又何劣耶?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鸟乱飞,看到故国的旗鼓,感怀平生的往事,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思念赵将,吴子泣泪西河,这是人之常情,将军难道没有这种情感吗?

◇嘲戏

《毛诗》说:善于戏谑,但不为虐。

《左传》说:晋国有人因为车队太宽,无法前进,楚国人教他们,脱掉车辕,稍微前进后再把马还回来。又教他们,拔掉旗帜,投到车衡上才能出去。晋国人回头说:我们不如大国的人经常逃跑。

《晏子春秋》说:晏子身材矮小,出使楚国,楚国人在大门旁边开了一个小门,邀请晏子进去。晏子不进去,说:出使狗国的人,从狗门进去。如今我出使楚国,不应该从狗门进去。楚王说:齐国没有人了吗?晏子回答说:齐国的临淄,张袂成帷,挥汗成雨,怎么会没有人呢?齐国派遣贤者出使贤王,不肖者出使不肖王。我不肖,所以出使大王您。

又说:晏子出使楚国,楚王对左右说:晏婴是个善于辞令的人,我想羞辱他。等他坐定后,绑一个人过来。晏子坐下后,左右绑了一个人过来。楚王问:这是什么人?回答说:是齐国人,犯了盗窃罪。楚王看着晏子说:齐国人善于盗窃吗?晏子回答说:我听说橘生在江北就变成枳,叶子虽然相似,但味道不同,这是因为水土不同。如今这个人生在齐国不盗窃,到了楚国就盗窃,难道不是楚国的水土使他盗窃吗?楚王笑着说:我反而自取其辱了。

孔藂子说:平原君与子高一起喝酒,强迫子高喝酒,说:古时有谚语说,尧舜能喝千钟,孔子能喝百觚,子路能喝百榼,古代的贤圣,没有不能喝酒的。你为什么推辞呢?子高说:据我所知,贤圣以道德待人,没听说以喝酒待人的。平原君说:如果像先生说的那样,那这句谚语是从哪里来的呢?子高说:这是出自嗜酒的人,是他们劝酒和戏谑的言辞,并不是真的。平原君欣然说:我不戏弄你,就听不到这样的雅言了。

《汉书》说:东方朔在公卿面前,总是傲然自若,无所屈服。皇上因为东方朔口才敏捷,曾经问他:先生看我是什么样的君主?东方朔回答说:自唐虞之隆,成康之际,都不足以比喻当今。我观察陛下的功德,超越五帝,在三王之上,不仅如此,如果天下贤士,公卿在位,都能得其人,比如以邵公为丞相,孔丘为御史大夫,太公为将军,毕公高为拾遗,卞庄子为卫尉,皋陶为大理,后稷为司农,伊尹为少府,子贡出使外国,颜闵为博士,子夏为太常,孙叔敖为诸侯相,子产为郡守,王子庆忌为期门。皇上于是大笑。

续《汉书》说:边韶,字孝先,以文学知名,教授数百人。边韶口才敏捷,曾经白天假寐,弟子嘲笑他说:边孝先,肚子大,懒读书,只想睡觉。边韶暗中听到,立刻回答说:边是姓,先是字,肚子大,是五经的仓库,只想睡觉,是在思考经书的事。睡觉时与周公通梦,坐着时与孔子同意。老师可以嘲笑,出自哪本典籍?

《魏略》说:丁谧的父亲丁斐,最初跟随太祖,太祖因为丁斐是同乡,特别宠爱他。太祖征

即使是高贵的禽鸟,也难免被打,更何况是你呢?

又说:谢太傅最初有隐居东山的志向,桓公看到药中有远志,问谢太傅,这种药又叫小草,为什么一种东西有两个名字,谢太傅没有立即回答,郝参军回答说:在山上时叫远志,出了山就叫小草,谢太傅听后非常惭愧。

又说:司马太傅在斋中坐着,看到天空月亮明亮洁净,感叹这是多么美好,谢景重回答说:我觉得不如有微云点缀,太傅于是开玩笑说:你心里不干净,还想污染这清澈的天空吗?

又说:荀鸣鹤和陆士龙两人,一起在张茂先的座位上交谈,陆士龙说:我是云间的陆士龙,荀鸣鹤说:我是日下的荀鸣鹤,陆士龙说:既然已经看到了青云和白雉,为什么不拉开你的弓,射出你的箭,荀鸣鹤回答说:我本以为你是云中的龙,原来是山中的鹿和野麋,野兽弱小,弓箭强大,所以射得慢。

沈约的《宋书》记载,何承天被任命为著作郎时,年纪已经很大了,其他佐郎都是年轻的名家,荀伯子嘲笑他,常常叫他“妳母”,何承天说:你应该说凤凰带着九子,妳母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又说:刘义基被封为营道侯,他平庸无知,始兴王濬对他说:陆士衡的诗说:营道没有烈心,这是什么意思,刘义基回答说:我一开始就不认识陆士衡,怎么突然被问得这么苦。

【诗】晋朝李充嘲笑友人的诗说:我们志同道合,感情深厚,你了解我的感情,我也了解你的心,我们像琴瑟一样和谐,美好的时光不常在一起,分别时像商参星一样遥远,你住在北山阳,我住在南川阴,美好的聚会无法实现,思念之情难以承受,我眼前浮现你的美丽姿态,耳边回响你清脆的声音,白天我长久地思念,夜晚独自悲伤吟唱,我将要出发去远方,告别时泪水沾湿了衣襟,希望你降下玉趾,一次相见价值千金。

【答客难】东方朔回答客人的难题说:苏秦和张仪,一旦成为万乘之主的卿相,他们的恩泽流传到后世,现在你修习先王的方法,仰慕圣主的义理,自以为智慧才能天下无双,可以说是博闻强识了,然而你竭尽全力效忠圣帝,长时间下来,官职不过是侍郎,地位不及执戟,难道你还有什么遗漏的行为吗?东方先生仰头回答说:苏秦和张仪的时代,周王室衰败,诸侯不朝见,权力斗争激烈,用武力相争,得到士人的人强大,失去士人的人灭亡,所以他们的游说得以成功,身处尊位,现在则不同,圣帝的恩德流传,天下震动,诸侯臣服,安稳如覆盂,行动如运掌,贤与不贤有什么区别呢?尊崇天道,顺应地理,万物各得其所,所以安抚则安宁,动乱则痛苦,尊崇则为将,卑微则为虏,抗逆则在青云之上,压抑则在黄泉之下,即使想尽忠效情,又怎能知道前后呢?如果苏秦和张仪与我生在今天,恐怕连掌故都做不了,又怎么敢奢望侍郎的职位呢?

又汉朝杨雄解嘲说:客人嘲笑杨子说:我听说上古的士人,是人纲人纪,分析人的圭臬,承担人的爵位,穿着青紫色的衣服,车轮涂成朱红色,现在你幸运地遇到盛明的时代,处在不避讳的朝廷,经过金门,登上玉堂,已经有些日子了,竟然不能画出一奇,提出一策,上说服君主,下谈论公卿,反而被贬黜而作《太玄》五千文,深者入黄泉,高者出苍天,大者含元气,纤者入无间,然而你的职位不过是侍郎,提拔才给事黄门,杨子笑着回答说:客人只想要我的车轮涂成朱红色,却不知道一旦跌倒,我的家族就会赤贫,过去周朝纲纪松弛,群鹿争相逃逸,士人失去常君,国家没有定臣,得到士人的人富裕,失去士人的人贫穷,现在大汉,左有东海,右有渠搜,前有番禺,后有椒涂,用礼乐教化,用诗书风化,天下的士人,像雷动云合,鱼鳞杂袭,都在八区营生,家家自以为稷契,人人自以为皋陶,戴纚垂缨而谈的人,都自比阿衡,五尺童子,羞于与晏婴和夷吾相比,早晨握权则为卿相,晚上失势则为平民,就像江湖的岸边,渤澥的岛屿,乘雁集不为之多,双凫飞不为之少,如果上古的士人,处在今天,策略不是甲科,行为不是孝廉,举荐不是方正,又怎么能得到金紫呢?而且我听说,攫取者灭亡,默默者生存,位极者宗族危险,自守者身体保全,所以知道玄默,是守道的极致,爱静爱清,是游神的廷堂,只有寂寞,是守德的宅院,世异事变,人道不殊,彼我易时,未知何如,所以有造萧何律於唐虞之世,则谬矣,有作叔孙通仪於夏殷之时,则惑矣,有建娄敬之策於成周之世,则悖矣,有谈范蔡之说於金张许史之间,则狂矣,夫萧规而曹随,留侯画策,陈平出奇,功若泰山,响若埙篪,虽其人赡智哉,亦会其时之可为也,故为可为於可为之时则从,为不可为於不可为之时则凶。

后汉班固的《宾戏》说:最上等的是立德,其次是立功,所以圣哲治理天下,忙碌奔波,孔子的席子不暖,墨子的烟囱不黑,由此说来,取舍是古人的首要任务,著作是前人的余事,现在你幸运地生活在帝王时代,身穿绂冕之服,却始终不能舒展首尾,奋翼鳞,使见到你的人震惊,听到你的人震动,只是枕着经籍,纡体衡门,潜神默记,经过多年,然而你的器量不卖於当己,用途不效於一世,即使辩才如涛波,文采如春华,也无益於殿最,主人说:像你这样的言论,正是所谓见势利之华,闇道德之实,守突奥之荧烛,未仰天庭而睹白日也,过去王涂芜秽,周失其驭,侯伯方轨,战国横骛,当此之时,搦杇磨钝,铅刀皆能一断,商鞅挟三术以赞孝公,李斯奋,时务而要始皇,他们皆蹑风尘之会,履颠沛之势,朝为荣华,夕而憔悴,福不盈眦,祸溢於世,而且功不可以虚成,名不可以伪立,韩设辩而徼君,吕行诈以贾国,说难既酋,其身乃囚,秦货既贵,厥宗亦坠,现在大汉,洒扫群秽,夷险芟荒,廓帝纮,恢皇纲,基隆於羲农,规广於黄唐,其君天下也,炎之如日,威之如神,涵之如海,养之如春,就像草木生长在山林,鸟鱼繁殖在川泽,参天地而施化,岂是人事的厚薄所能决定的,宾说:像商鞅李斯这样的人,我已经听说了,敢问上古的士人,处身行道,辅世成名,可以流传后世的,只是默默无闻吗?主人说:怎么会这样呢?过去咎繇谟虞,箕子访周,言通帝王,谋合圣神,殷说梦发於傅岩,周望兆动於渭滨,都是侯命而神交,不是词言所能信的,所以能建必然之册,展无穷之勋,像牙旷清耳於管弦,离娄眇目於豪末,逢蒙绝伎於弧矢,班输攉巧於斧斤,

我也不愿意与他们为伍,所以悄悄地在这里自娱自乐。

后汉崔骃在《达旨》中说:过去杨雄曾说过,有客人质疑玄学的崇尚白色,应该用战国时期的士人,如范雎、蔡泽、邹衍等,他们互相倾轧,欺骗诸侯,以获取混乱时代的宠爱。也有人看到我的淡泊,所以用过去的问题来难为我,我大致依照前人的教导来回答。有人对我说:你现在精通六经,信奉道术,历经世事而游历,高谈阔论已有很长时间,但你既不拜访卿相的府邸,也不登门王公的府第,既不与那些赞美你的人结党,也不与庸俗之人交往,独自师友道德,符合古人的真谛。树木高大而不休息,独木不成林,顺应时势,道义贵在从己。我回答说:是这样吗?如果我想避开世间的纷扰,却不知道会因此而失去我的原则。过去尧帝威严而皋陶进谏,高祖叹息而子房忧虑,祸患不散而曹参、周勃奋发,结不解而陈平权衡,等到策略合道,克乱弭冲,才能铭刻昆吾的冶炼,勒刻景襄的钟鼎。现在圣上养育百姓,以质朴为皇质,以雕琢为唐文,天下和谐,家家户户都行仁德。君子并非不想做官,而是耻于夸耀以求举荐;并非不想成家,而是厌恶登墙而楼居,叫卖炫耀,悬挂旌旗,这不是随和的宝物。炫耀智慧于世,固然是为了求取俸禄,但这并非孔子的道义。

后汉崔寔在《答讥》中说:有客人讥讽那些享有天爵而应睿哲的人,必定会振兴百姓,培养德行,消除灾难,救济时世。所以有人通过陪嫁来进言,有人甘愿被束缚而不辞,有人击角以自夸,有人养老以等待时机。等到他们的规划合道,策略被采纳,功勋显赫,拨乱反正,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圣人的大宝,唯有这些才是光明的。现在你游历于太清之境,深思九玄之理,厉节于缥霄之上,抗志于浮云之间,口中甘甜而尝苦,身体安逸而长勤,志向追求高贵而永远卑微,情感喜好富贵而困于贫穷,追求名声而失去厚道,思虑劳累了形神。我回答说:你只是羡慕那些华丽的衣服,却不知道隐居的独善其身。麒麟隐于遥远的荒野,不陷入机阱之路;凤凰翱翔于辽阔的天空,所以节操高尚而值得羡慕。李斯奋发激昂,结果失去了他的原则;胥种成就功业,却无处安身。观察那些人的进取,不衡量自己而求取俸禄,不审时度势而追求机会,有的遭遇不顺而不遇,有的智小而谋大,纤毫之末,祸患无外,荣耀如闪电般迅速,耻辱必定长久。所以说:爱饵衔钩,后悔在鸾刀;被文食豢,乃启其毛。如果能够守恬静,淡泊无求,沉湎于深壑,栖息于高丘,虽然没有炽热的快乐,也没有灼热的忧虑。我私下里赞美这些,希望能够遵循这种道义。

后汉蔡邕在《释诲》中说:务世公子,教诲于华颠,胡老说:现在夫子生在清穆的时代,禀赋醇和的器质,深思典籍,精通六经,安贫乐贱,与世无争,却不能登天庭,序彝伦,扫除六合的污秽,清除宇宙的尘埃,小子感到困惑。胡老说:像公子这样的人,就是看到暧昧的利益,而忘记了明显的危害,专注于必然成功的功业,而忽视了跌宕的失败。于是智者施展诈术,辩者驰骋言辞,武夫奋发谋略,战士讲说战术,电闪雷鸣,风驰电掣,雾散云披,连衡者六印磊落,合从者骈组流离,据巧蹈机,忘记了危险。花朵离开花蒂而枯萎,枝条离开树干而枯死,女子妖艳而淫乱,士人背离道义而犯罪,人毁其满,神疾其邪,利益开始萌芽,危害也逐渐显现,贪夫为财而死,夸者为权而亡,瞻仰世事,体躁心烦,迷失了谦逊与盈满的效果,迷惑了损益的数目,驰骋驽骀于修路,羡慕麒麟而增加驱驰,卑躬屈膝于外戚之门,乞求近贵的赞誉,原本的荣耀未能实现,反而颠仆跌倒,大河盈溢,不是一届所能防备,带甲百万,不是一勇所能抵抗。现在你责备普通人以清宇宙,难道可以用水旱来累及尧汤吗?所以君子推微达著,寻端究绪,履霜知冰,践露知暑。魏陈琳在《应讥》中说:有客人讥讽我说,听说君子动作周旋,无所苟且而已。现在主君拥有阴阳之美,总揽贤圣之风,固然不是世人所能及,遭遇銶狼肆虐,社稷陨倾,既不能抗节服义,与主存亡,而背枉违难,炫耀武功,徒然震动山东,剥落百姓,结疑本朝,假拒群奸,使自己蒙受噂沓的诽谤,而他人受讨贼的功勋,捐功弃力,以德取怨,现在轻视文德而重视武勇,任用权谲而背弃旧章,岂不是非至德的纯美,而有缺于后人吗?主人说:这是什么话?兵器的设置已经很久了,是用来威慑不轨之徒,惩罚淫慝之人的。申鸣违父,乐羊食子,季友鸩兄,周公戮弟,尚且忍心而行,这是王事所不得已的。何况要避开谗慝的嫌疑,放弃社稷的危难,爱惜暂时的劳苦之民,忘记永久的安乐,这是庸夫都不愿意做的,何况是冠世之士呢?过去洪水滔天,泛滥中国,伯禹亲自治理,过门而不入,率领万方之民,致力于沟洫,等到箫韶九成,百兽率舞,垂拱无为,而天下晏如,难道是因为前好勤而后媮乐吗?这是因为以彼劳求斯逸。世治时责人以礼,世乱时考人以功,这是各有一时的适宜,所以在清庙之堂讨论战阵之权的人,是狂妄的;在城濮之墟陈列俎豆之器的人,是悖逆的。所以达人君子,必定相时以立功,必定揆宜以处事。孝灵帝去世后,妖官放祸,栋臣残酷,宫室焚火,主君于是铲除凶族,夷灭恶丑,荡涤朝奸,清澄守职。既而卓为封蛇,幽鸩帝后,强以暴国,非力所讨,违而去之是适宜的。所以天赞人和,无思不至,能够合师百万,如运诸掌者,是义也。现在主君以宽弘为宇,仁惠为庐,如地之载,如天之焘,所以当他听到管籥之声,就担心自己的病;看到羽旄之美,就担心士人的劳苦;观察稼穑的时节,就担心百姓的匮乏;临台观的高大,就担心役人的病苦。所以虚心恭己,取人之谟,辟四门,广谏路,贵谠言,贱巧伪,虑不专行,功不擅美,咨事若不及,求愆恐不闻,能够使贤智者尽其策,勇敢者竭其身,所以举无遗阙,而风烈宿宣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二十五-人部九-注解

佚之狐:春秋时期郑国的大夫,以智慧和谋略著称。

烛之武:春秋时期郑国的大夫,以机智和辩才闻名。

秦伯:指秦国的君主,春秋时期的秦国君主常被称为秦伯。

郄缺: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以忠诚和智慧著称。

赵宣子:春秋时期晋国的贵族,赵氏的领袖。

申包胥:春秋时期楚国的大夫,以忠诚和爱国著称。

薳启强:春秋时期楚国的大夫,以机智和辩才闻名。

范睢:战国时期秦国的著名谋士,以智慧和谋略著称。

苏秦:战国时期纵横家,以游说诸侯闻名。

淳于髡:战国时期齐国的著名辩士,以机智和辩才著称。

陈轸:战国时期齐国的谋士,以智慧和谋略闻名。

李斯:秦朝政治家,曾任丞相,协助秦始皇统一六国。

李左车:战国时期赵国的谋士,以智慧和谋略闻名。

阏与: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北省境内,历史上曾发生过著名的阏与之战。

张耳:秦末汉初著名将领,曾参与反秦起义,后归附刘邦,被封为赵王。

井陉:古代关隘名,位于今河北省井陉县,是太行山的重要通道,地势险要。

郦食其:西汉初年著名说客,曾为刘邦游说诸侯,成功说服齐王归附汉朝。

项王:即项羽,秦末起义军领袖之一,与刘邦争夺天下,最终失败。

义帝:秦末起义军拥立的傀儡皇帝,后被项羽杀害。

敖仓:古代粮仓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是汉朝重要的粮食储备地。

成皋:古代关隘名,位于今河南省荥阳市,是中原地区的重要军事要地。

白马:古代津渡名,位于今河南省滑县,是黄河上的重要渡口。

太行:即太行山,中国北方的重要山脉,地势险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飞狐:古代关隘名,位于今河北省涞源县,是太行山的重要通道之一。

陆生:西汉初年著名说客,曾为刘邦游说南越王尉他归附汉朝。

尉他:南越国的开国君主,原为秦朝将领,秦末自立为王。

陈留: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开封市境内,是中原地区的重要城市。

外黄: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民权县境内,是陈留郡的属县。

彭越:秦末汉初著名将领,曾参与反秦起义,后归附刘邦,被封为梁王。

张耳陈馀:秦末汉初著名将领,曾共同反秦,后因权力斗争而分裂。

隗嚣:东汉初年割据军阀,曾自立为西州上将军,后归附光武帝刘秀。

方望:东汉初年著名谋士,曾为隗嚣的军师,后归附光武帝刘秀。

王元:东汉初年隗嚣的部将,曾建议隗嚣自立为王。

公孙述:东汉初年割据军阀,曾自立为蜀王,后为光武帝刘秀所灭。

李熊:东汉初年公孙述的谋士,曾建议公孙述自立为天子。

邓禹:东汉初年著名将领,光武帝刘秀的重要谋士,被封为高密侯。

袁绍:东汉末年割据军阀,曾为讨伐董卓的盟主,后与曹操争夺北方霸权。

董卓:东汉末年权臣,曾废少帝立献帝,专权乱政,后被吕布所杀。

伍琼:东汉末年董卓的谋士,曾建议董卓赦免袁绍。

傅巽:东汉末年刘表的谋士,曾建议刘琮投降曹操。

锺会:三国时期曹魏将领,曾参与灭蜀之战,后因谋反被杀。

姜维:三国时期蜀汉将领,诸葛亮的重要继承人,曾多次北伐曹魏。

仲连:即鲁仲连,战国时期齐国著名辩士,以善于游说闻名。

管仲:春秋时期齐国著名政治家,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五霸之首。

曹沫:春秋时期鲁国将领,曾三次战败,但仍为鲁国效力。

三北之耻:指古代中国北方的三个边疆地区(北狄、北戎、北夷)的耻辱,常用来形容国家边疆的危机和耻辱。

桓公:桓温,东晋权臣,曾多次北伐,试图恢复中原。

坛上:古代举行重要仪式或宣布重大决策的高台,象征着权威和尊严。

三王:通常指夏、商、周三代的君主,即夏禹、商汤、周文王,代表了中国古代的理想君主。

天壤:指天地之间,比喻极远的距离或极大的差别。

羁縻:古代对边疆少数民族的一种统治方式,通过给予一定的自治权来维持边疆的稳定。

夜郎:古代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国,以自大著称,成语‘夜郎自大’即来源于此。

太山之封:指古代帝王在泰山举行的封禅大典,象征着天子的权威和国家的繁荣。

和鸾:古代车马上的铃铛,象征着和平与繁荣。

五、三:可能指五帝三王,即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五位圣王和三位贤君。

辽东豕:比喻少见多怪,源自古代辽东地区有白猪的传说。

珪璧束脩:珪璧是古代贵重的玉器,束脩是古代学生给老师的礼物,这里比喻高贵的礼物或重要的职责。

梁益:指梁州和益州,古代中国的两个重要地区。

绛阙:指皇宫的大门,象征着皇权和国家的尊严。

球琳重锦:球琳指美玉,重锦指华丽的锦缎,这里比喻珍贵的贡品。

虢灭虞亡:指古代虢国和虞国的灭亡,比喻国家的衰败和灭亡。

韩并魏徙:指战国时期韩国和魏国的合并与迁徙,比喻国家的变迁和动荡。

翰飞:指高飞,比喻远大的志向和抱负。

南海:古代指中国南方的海域,象征着边疆的遥远和神秘。

太行木尽:比喻资源的枯竭或困境的极限。

河洛:指黄河和洛水,古代中国的两条重要河流,象征着国家的命脉。

楼船:古代的大型战船,象征着国家的海上力量和军事强大。

骁勇:指勇猛的士兵,象征着国家的军事实力。

河朔:指黄河以北的地区,古代泛指中国北方。

兖豫:兖州和豫州,古代中国的两个州名,位于今山东、河南一带。

江沔:指长江和沔水,沔水是汉江的支流,位于今湖北一带。

淮汉:指淮河和汉江,淮河位于今安徽、江苏一带,汉江是长江的支流。

赤眉:指西汉末年的赤眉军,是一支农民起义军。

黄巾:指东汉末年的黄巾军,是另一支著名的农民起义军。

张昌李辰:张昌和李辰是东汉末年的起义军领袖。

刘聪:刘聪是十六国时期汉赵的皇帝,匈奴族人。

桓玄:东晋末年的权臣,曾自立为帝。

刘牢之:东晋末年的将领,曾与桓玄对抗。

谢庄:南朝宋的文学家、政治家。

袁顗:南朝宋的官员,曾任雍州刺史。

梁简文帝:南朝梁的皇帝萧纲。

李志:北魏的官员,曾任东荆州刺史。

萧纶:南朝梁的宗室,邵陵王。

元帝:南朝梁的皇帝萧绎。

丘迟:南朝梁的文学家。

陈伯之:南朝梁的将领。

毛诗:即《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

左传:即《春秋左氏传》,是中国古代的一部史书。

晏子春秋:记载春秋时期齐国政治家晏婴言行的书籍。

孔藂子:孔藂子是战国时期的学者。

平原君:战国时期赵国的贵族,著名的四公子之一。

子高:战国时期的学者。

汉书:东汉班固所著的史书,记载西汉的历史。

东方朔:西汉文学家、幽默家,以机智和辩才著称。

续汉书:东汉时期续写《汉书》的史书。

边韶:东汉时期的学者。

魏略:记载三国时期魏国历史的书籍。

丁谧:三国时期魏国的官员。

太祖:指曹操,三国时期魏国的奠基人,后被追尊为魏武帝。

文侯:指曹操的封号之一,文侯是曹操在汉献帝时期被封的爵位。

东曹毛掾:东曹是曹操设立的官职,毛掾可能是指毛玠,曹操的重要谋士之一。

会稽折粳米饭:会稽是古代地名,今浙江绍兴一带。折粳米饭可能是指一种节俭的行为,暗示王朗在会稽时的简朴生活。

涿县特多毛姓:涿县是古代地名,今河北涿州一带。毛姓是当地常见的姓氏。

潞涿君:潞是古代地名,今山西长治一带。潞涿君是对张裕的戏称,结合了潞和涿两地名。

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古代的一种政治观念,认为天下只能有一个君主,不能有两个。

龙鳞:比喻君主的威严,龙鳞不可逆,意指臣子不应触犯君主的威严。

荆山之璞:荆山是古代地名,璞指未经雕琢的玉石,比喻未被发现的贤才。

随侯之珠:随侯是古代诸侯国,珠指珍贵的珠宝,比喻稀世之宝。

南垠之金:南垠是古代地名,金指黄金,比喻珍贵的财富。

丰貂之尾:丰貂是古代的一种珍贵动物,尾指其尾巴,比喻珍贵的装饰品。

夏屋初成:夏屋指高大的房屋,比喻宏伟的建筑。

嘉禾始熟:嘉禾指丰收的谷物,比喻美好的事物。

凤皇来翔:凤皇是传说中的神鸟,比喻尊贵的客人。

骐驎吐哺:骐驎是传说中的神兽,吐哺比喻尊贵的客人受到礼遇。

韩卢:韩卢是古代传说中的名犬,比喻韩博的祖先。

西王母:西王母是古代神话中的女神,居住在西方昆仑山。

东王公:东王公是古代神话中的男神,居住在东方。

乐毅:乐毅是战国时期燕国的名将,以智勇双全著称。

乐令:乐令是古代官职,掌管音乐。

无盐:无盐是古代传说中的丑女,比喻丑陋的事物。

西施:西施是古代传说中的美女,比喻美丽的事物。

唐尧:唐尧是古代传说中的圣君,以仁德著称。

四凶:四凶是古代传说中的四个恶人,比喻坏人。

丹朱:丹朱是唐尧的儿子,因不肖而被放逐。

艾艾:艾艾是邓艾的口吃表现,重复自己的名字。

凤兮凤兮:凤兮凤兮是古代诗歌中的句子,比喻邓艾的才华。

谢太傅:谢安,东晋政治家、军事家,曾任太傅,以清谈和文学著称。

远志:一种中药材,具有安神、益智的功效。

小草:远志的别称,因其形态细小而得名。

郝参军:郝隆,东晋官员,以机智和辩才闻名。

司马太傅:司马昱,东晋宗室,曾任太傅,以文学和清谈著称。

谢景重:谢安的儿子,以文学和清谈闻名。

荀鸣鹤:荀勖,西晋文学家,以文才和辩才著称。

陆士龙:陆机,西晋文学家,与其弟陆云并称“二陆”。

张茂先:张华,西晋政治家、文学家,曾任司空。

沈约:南朝梁文学家、史学家,著有《宋书》。

何承天:南朝宋文学家、史学家,曾任著作郎。

荀伯子:荀彧的后代,南朝宋官员,以文学和辩才著称。

刘义基:南朝宋宗室,封营道侯,以文学和清谈闻名。

始兴王濬:刘濬,南朝宋宗室,封始兴王,以文学和清谈著称。

陆士衡:陆机,西晋文学家,与其弟陆云并称“二陆”。

李充:东晋文学家,以诗歌和清谈闻名。

张仪:战国时期纵横家,以游说诸侯闻名。

杨雄:西汉时期的文学家、哲学家,著有《法言》等作品。

班固:东汉史学家、文学家,著有《汉书》。

商鞅:战国时期法家代表人物,曾在秦国推行变法。

韩设:战国时期纵横家,以游说诸侯闻名。

吕行:战国时期纵横家,以游说诸侯闻名。

咎繇:传说中舜的贤臣,以智慧和谋略著称。

箕子:商朝末年贤臣,以智慧和谋略著称。

殷说:商朝末年贤臣,以智慧和谋略著称。

周望:周朝初年贤臣,以智慧和谋略著称。

牙旷:传说中舜的乐师,以音乐才华著称。

离娄:传说中舜的贤臣,以智慧和谋略著称。

逢蒙:传说中舜的贤臣,以射箭技艺著称。

班输:传说中舜的贤臣,以木工技艺著称。

崔骃:东汉时期的文学家,以文才著称,著有《达旨》等作品。

范蔡邹衍:战国时期的著名辩士,以辩论和游说诸侯著称。

皋陶谟:皋陶是传说中的舜帝时期的贤臣,谟指其谋略。

高祖叹而子房虑:高祖指汉高祖刘邦,子房指张良,刘邦的谋士。

曹绛奋:曹绛指曹参,西汉初年的名将,奋指其奋发有为。

陈平权:陈平是西汉初年的政治家,权指其权谋。

昆吾之冶:昆吾是古代传说中的名匠,冶指其冶炼技术。

景襄之锺:景襄指景公和襄公,春秋时期的鲁国君主,锺指其钟鼎。

崔寔:东汉时期的文学家,崔骃的弟弟,著有《答讥》等作品。

蔡邕:东汉末年的文学家、书法家,著有《释诲》等作品。

陈琳:东汉末年的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著有《应讥》等作品。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二十五-人部九-评注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春秋战国时期各国之间的外交和军事斗争,通过一系列的历史事件展现了当时各国之间的复杂关系和谋士们的智慧与辩才。

首先,文中提到的佚之狐和烛之武的故事,展现了郑国在危难之际如何通过智慧和外交手段化解危机。烛之武通过巧妙的言辞说服秦伯退兵,体现了春秋时期外交辞令的重要性。

其次,郄缺与赵宣子的对话,反映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权力斗争和外交策略。郄缺通过分析卫国的形势,提出归还土地以显示晋国的德政,体现了当时诸侯国在处理外交事务时的智慧和远见。

再次,申包胥如秦乞师的故事,展现了楚国在危难之际如何通过外交手段寻求外援。申包胥通过哭诉和恳求,最终说服秦国出兵援助楚国,体现了春秋时期外交手段的多样性和重要性。

此外,范睢、苏秦、淳于髡、陈轸等谋士的故事,展现了战国时期各国之间的复杂关系和谋士们的智慧与辩才。他们通过巧妙的言辞和策略,成功说服各国君主采取有利于本国的政策,体现了战国时期外交和谋略的高度发展。

最后,李斯和李左车的故事,展现了秦国在统一六国过程中的智慧和谋略。李斯通过分析秦国的形势,提出灭诸侯、成帝业的策略,体现了战国末期秦国在统一过程中的雄心和智慧。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一系列的历史事件,展现了春秋战国时期各国之间的复杂关系和谋士们的智慧与辩才,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秦汉之际和东汉初年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和人物对话,展现了当时复杂的政治局势和各方势力的博弈。通过这些对话,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的社会背景和人们的思维方式。

首先,文中多次提到游说和劝降的场景,如郦食其说齐王、陆生说尉他、傅巽说刘琮等。这些对话反映了当时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各方势力都在争取盟友,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游说者往往从利害关系出发,分析形势,指出对方的困境和出路,以达到说服的目的。这种游说艺术在中国古代政治中占有重要地位,体现了古人的智慧和谋略。

其次,文中还涉及了一些重要的军事战略和地理知识。如井陉之道的险要、敖仓之粟的重要性、成皋之险的战略意义等。这些内容反映了古代战争中对地理环境的重视,以及粮草补给在战争中的关键作用。同时,也展现了古代将领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事才能。

再次,文中还体现了当时人们对忠义、名节等价值观的重视。如鲁仲连与燕将书中所言’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后君’,反映了古代士人对忠义和名节的追求。这种价值观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影响了后世无数仁人志士。

最后,文中还涉及了一些历史人物的评价和比较。如将管仲与曹沫进行比较,指出管仲虽然有过失,但最终成就了伟大的功业。这种评价方式反映了古人对历史人物的全面认识,不仅看重其功过,更重视其最终的历史贡献。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内容丰富,涉及政治、军事、地理、价值观等多个方面,为我们了解秦汉之际和东汉初年的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同时,文中的人物对话和议论也展现了古人的智慧和谋略,对后世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这段古文通过多个历史典故和比喻,展现了古代中国对于国家治理、边疆稳定、军事力量和文化传承的深刻思考。文中提到的‘三北之耻’和‘桓公’等历史事件,不仅反映了古代中国对于边疆安全的重视,也体现了通过智慧和勇气来维护国家尊严和领土完整的理念。

文中提到的‘三王’和‘天壤’等概念,进一步强调了古代中国对于理想君主和国家繁荣的追求。通过对比历史上的圣王和贤君,作者表达了对当前国家治理的期望和对未来国家发展的信心。

此外,文中还通过‘羁縻’和‘夜郎’等典故,探讨了古代中国对于边疆少数民族的统治方式和对外交政策的思考。这些内容不仅反映了古代中国的政治智慧,也为现代国家治理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

最后,文中提到的‘太山之封’和‘和鸾’等象征性事件,进一步强调了古代中国对于国家繁荣和文化传承的重视。通过这些象征性的描述,作者表达了对国家未来的美好愿景和对文化传承的坚定信念。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丰富的历史典故和深刻的比喻,展现了古代中国对于国家治理、边疆稳定、军事力量和文化传承的全面思考。这些内容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现代国家治理和文化传承提供了宝贵的启示。

这段文本涵盖了多个历史时期的文献片段,展现了古代中国的政治、军事、文化等多方面的内容。首先,文本开篇描述了一位将军的征战历程,虽然百战百胜,却未能建立稳固的功业,反映了古代战争中将领的困境与无奈。接着,文本通过引用不同历史时期的书信和对话,展现了古代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人性的多面性。

在政治方面,文本提到了桓玄与刘牢之的书信,揭示了权力斗争中的生死抉择。桓玄劝刘牢之改图,保全富贵,反映了古代政治中的权谋与妥协。谢庄与袁顗的书信则强调了顺应天道、辅佐明主的重要性,体现了儒家思想中的忠君观念。

在文化方面,文本引用了《毛诗》、《左传》、《晏子春秋》等经典文献,展现了古代文学的丰富性和深刻性。晏子与楚王的对话,不仅体现了晏子的机智与辩才,也反映了古代外交中的智慧与策略。东方朔的幽默与机智,则展现了古代文人的风采与才华。

此外,文本还涉及了古代社会的伦理道德观念。如梁简文帝与李志的书信,强调了忠君爱国的重要性,反映了古代士人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梁邵陵王萧纶与元帝的书信,则强调了家族和睦与国家稳定的关系,体现了儒家思想中的家国同构观念。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多个历史片段,展现了古代中国的政治斗争、军事征战、文化传承和伦理道德观念,具有丰富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它不仅反映了古代社会的复杂性,也为后人提供了深刻的历史启示和文化借鉴。

这段古文通过多个历史人物的对话和故事,展现了三国时期的文化氛围和人物性格。首先,曹操与斐随的对话体现了曹操的幽默和宽容,斐随因私易官牛而被免官,曹操却以戏谑的方式化解了尴尬,最终恢复了斐随的官职。这反映了曹操作为一位政治家的智慧和胸怀。

其次,王朗与曹操的对话揭示了王朗的谦逊和曹操的威严。王朗在会稽时的简朴生活与曹操的权势形成鲜明对比,王朗的感叹表达了对时局的无奈和对曹操的敬畏。

张裕与刘备的对话则展现了刘备的幽默和张裕的机智。刘备以涿县多毛姓为话题,调侃张裕的胡须,张裕则以潞涿君的典故回应,既化解了尴尬,又展示了自己的学识。

邓芝与孙权的对话体现了邓芝的忠诚和孙权的豁达。邓芝以‘天无二日,土无二王’表达了对天下统一的坚定信念,孙权则以大笑回应,显示了其对邓芝诚意的认可。

张奉与阚泽、薛综的对话则充满了机智和幽默。张奉以蜀字的构造调侃阚泽,薛综则以吴字的构造回应,双方你来我往,既展示了各自的才华,又增添了宴会的趣味。

郑泉与孙权的对话则揭示了郑泉的直率和孙权的威严。郑泉直言不讳,不畏龙鳞,孙权则以怖之的方式试探郑泉的忠诚,最终以笑化解了紧张气氛。

刘桢与魏文帝的对话则展现了刘桢的才华和魏文帝的宽容。刘桢以荆山之璞、随侯之珠等典故回应魏文帝的调侃,既表达了自己的谦逊,又展示了自己的学识。

诸葛恪与费祎的对话则充满了机智和幽默。费祎以凤皇、骐驎比喻蜀使,诸葛恪则以梧桐、燕雀回应,双方你来我往,既展示了各自的才华,又增添了宴会的趣味。

郄诜与晋武帝的对话则揭示了郄诜的自信和晋武帝的宽容。郄诜自比桂林一枝、昆山片玉,晋武帝则以笑回应,显示了其对郄诜才华的认可。

刁彝与韩博的对话则展现了刁彝的机智和韩博的幽默。刁彝以韩卢后调侃韩博,韩博则以短尾者为刁回应,双方你来我往,既展示了各自的才华,又增添了宴会的趣味。

枣据与干法龙的对话则揭示了枣据的世俗观念和干法龙的宗教信念。枣据以世俗的荣华富贵劝干法龙还俗,干法龙则以布施之名、乞丐之实回应,表达了自己对宗教的坚定信念。

顾恺之与谢万的对话则展现了顾恺之的幽默和谢万的机智。顾恺之以神仙之乘调侃谢万,谢万则以居家者遇物斯乘回应,既化解了尴尬,又展示了自己的智慧。

刘道真与老妪的对话则充满了机智和幽默。刘道真以调机利杼调侃老妪,老妪则以跨马挥鞭回应,双方你来我往,既展示了各自的才华,又增添了生活的趣味。

许玄度与诸人的对话则揭示了许玄度的宽容和诸人的势利。许玄度为弟婚,诸人因弟痴而欲嘲弃之,许玄度则以宾主相对化解了尴尬,展示了其宽容和大度。

锺雅与祖士言的对话则展现了锺雅的自信和祖士言的机智。锺雅以利锥比喻自己,祖士言则以钝槌回应,双方你来我往,既展示了各自的才华,又增添了宴会的趣味。

辛恭静与司马太傅的对话则揭示了辛恭静的机智和司马太傅的幽默。辛恭静以西王母、东王公回应司马太傅的调侃,既化解了尴尬,又展示了自己的智慧。

虞啸父与晋孝武帝的对话则展现了虞啸父的谦逊和晋孝武帝的宽容。虞啸父以位未及扶、醉未及乱回应晋孝武帝的扶起,既表达了自己的谦逊,又展示了晋孝武帝的宽容。

庾元规与周伯仁的对话则揭示了庾元规的幽默和周伯仁的机智。庾元规以乐令调侃周伯仁,周伯仁则以无盐、西施回应,既化解了尴尬,又展示了自己的智慧。

诸葛瑾与别驾的对话则展现了诸葛瑾的机智和别驾的幽默。诸葛瑾以豫州乱矣调侃别驾,别驾则以君明臣贤回应,双方你来我往,既展示了各自的才华,又增添了宴会的趣味。

邓艾与晋文王的对话则揭示了邓艾的机智和晋文王的幽默。邓艾以凤兮凤兮回应晋文王的调侃,既化解了尴尬,又展示了自己的才华。

桓南郡与刘参军、周参军的对话则展现了桓南郡的幽默和刘参军、周参军的机智。桓南郡以射箭赌局调侃刘参军、周参军,双方你来我往,既展示了各自的才华,又增添了宴会的趣味。

这段文本通过多个历史人物的对话和故事,展现了古代文人的智慧、辩才和处世哲学。首先,谢太傅与桓公的对话揭示了古代文人对名与实的思考,郝参军的回答巧妙地将远志与小草的比喻与人的处境联系起来,反映了古代文人对人生境遇的深刻洞察。

司马太傅与谢景重的对话则体现了古代文人对自然美的欣赏与哲学思考。谢景重提出微云点缀的观点,反映了古代文人对自然美的细腻感受,而司马太傅的戏谑则揭示了古代文人对心灵纯净的追求。

荀鸣鹤与陆士龙的对话则展现了古代文人的机智与辩才。陆士龙以云间陆士龙自喻,荀鸣鹤则以日下荀鸣鹤回应,两人通过比喻和双关语展现了古代文人的语言艺术和智慧。

沈约《宋书》中何承天与荀伯子的对话则反映了古代文人对年龄与才华的思考。荀伯子以“妳母”嘲讽何承天年老,而何承天则以“凤皇将九子”回应,展现了古代文人对年龄与才华的辩证思考。

刘义基与始兴王濬的对话则揭示了古代文人对文学与人生的思考。刘义基以“营道无烈心”回应始兴王濬的提问,反映了古代文人对文学与人生的深刻理解。

李充的《嘲友人诗》则通过诗歌的形式表达了古代文人对友情的珍视与离别的感伤。诗中“同好齐欢爱,缠绵一何深”等句,展现了古代文人对友情的深厚情感,而“逝将寻行役,言别涕沾襟”则表达了离别的痛苦与无奈。

东方朔的《答客难》则通过对比苏秦、张仪与自己的处境,揭示了古代文人对时势与个人命运的思考。东方朔认为,时势不同,个人的命运也会随之变化,反映了古代文人对时势与个人命运的深刻洞察。

杨雄的《解嘲》则通过对比上世之士与自己的处境,揭示了古代文人对时势与个人命运的思考。杨雄认为,时势不同,个人的命运也会随之变化,反映了古代文人对时势与个人命运的深刻洞察。

班固的《宾戏》则通过对比上古之士与自己的处境,揭示了古代文人对时势与个人命运的思考。班固认为,时势不同,个人的命运也会随之变化,反映了古代文人对时势与个人命运的深刻洞察。

这段古文主要反映了东汉时期文人士大夫对于仕途、道德、名利等问题的思考和态度。崔骃、崔寔、蔡邕、陈琳等人通过对话和议论,表达了他们对于仕途的看法和对道德修养的重视。

崔骃在《达旨》中通过对话形式,表达了自己对于仕途的淡泊态度。他认为,君子虽然不排斥仕途,但不应为了追求名利而丧失自己的道德准则。他引用了历史上的贤臣如皋陶、张良、曹参、陈平等人的事迹,说明真正的贤臣应该在合适的时机发挥作用,而不是盲目追求功名。

崔寔在《答讥》中进一步阐述了君子应如何面对名利和仕途。他认为,君子应该保持内心的宁静和淡泊,不应被外界的名利所迷惑。他通过比喻,如麟隐於遐荒、凤皇翔於寥廓,说明真正的贤者应该像这些神兽一样,保持高洁的品格,不为世俗所动。

蔡邕在《释诲》中则强调了君子应如何面对社会的混乱和道德的沦丧。他认为,君子应该坚守道德,不应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他通过比喻,如花离蒂而萎、条去幹而枯,说明一旦背离了道德,就会像这些植物一样失去生命力。

陈琳在《应讥》中则通过对话形式,表达了自己对于武力和文德的看法。他认为,武力虽然重要,但不能忽视文德的作用。他引用了历史上的贤君如伯禹的事迹,说明真正的贤君应该通过文德来治理国家,而不是仅仅依靠武力。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对话和议论,深刻反映了东汉时期文人士大夫对于仕途、道德、名利等问题的思考和态度。他们强调君子应保持内心的宁静和淡泊,不应被外界的名利所迷惑,同时也要在合适的时机发挥作用,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这些思想对于后世的文化和道德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二十五-人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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