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欧阳询(557年—641年),唐代著名书法家、文学家,主持编撰《艺文类聚》。他是初唐文化的重要代表人物。
年代:编撰于唐代初年(7世纪初)。
内容简要:《艺文类聚》是中国古代第一部类书,共100卷,分为46部,727子目。书中按主题分类辑录了先秦至唐代的文献资料,内容涵盖天文、地理、历史、文学、艺术等各个方面。它是研究唐代以前文化的重要工具书,对后世类书的编撰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七十-服饰部下-原文
枕 被 缛 如意 胡床 火笼 香炉 步摇 钗 梳枇 囊 镜 袜
◇枕
《毛诗》曰:角枕粲兮。
《礼记》曰:父母舅姑之枕几不传。
又曰:凡内外,鸡初鸣,咸盥漱,敛枕簟。
《越绝书》曰:越王问范子曰:寡人已闻阴阳之事,穀之贵贱,可得而闻乎,曰:阳者主贵,阴者主贱,故当寒而温者,穀为之暴贵,当温而寒者,穀为之暴贱,王曰:善,书之帛,置之枕中,以为国宝。
《史记》曰:黥布反,上乃见薛公,薛公对曰:布不足怪也,使布出上计,山东非汉之有,出中计,未可知,出下计,陛下安枕而卧矣,《神仙传》曰:泰山父者,时汉武帝东巡,见父锄於道,头上白光高数尺,呼问之,对曰:有道士教臣作神枕,枕有三十二窍,二十四窍应二十四气,八窍应八风,臣行之转少,齿生。
【赋】后汉张纮朅材枕赋曰:有卓尔之殊朅,超诡异之邈绝,且其材色也,如芸之黄,其为香也,如兰之芳,其文彩也,如霜地而金茎,紫叶而红荣,有若蒲陶之蔓延,或如兔丝之烦萦,有若嘉禾之垂颖。又似灵芝之吐英,其似木者,有类桂枝之阑干,或象灌木之丛生,其似鸟者,若惊鹤之径逝,或类鸿鶤之上征,有若孤雌之无咮,或效鸳鸯之交颈,纷云兴而气蒸,般星罗而流精,何众文之冏朗,灼儵爚而发明,曲有所方,事有所成,每则异姿,动各殊名,众夥[○此有脱文。]不可殚形,制为方枕,四角正端,会緻密固,绝际无间,形妍体法,既丽且闲,高卑得適,辟坚每安,不屑珠碧之饰助,不烦锥锋之镌镂,无丹漆之彤朱,罔筦象之佐副,较程形而灵露真,[句有衍文。]众妙该而悉备,珪璋特达,玙璠富也,美梓逡巡,不敢与并,相思庶几,晞风於末列,神龙之姿,众鳞相绝,昔诗人称角枕之粲,季世加以锦绣之饰,皆比集异物,费日劳力,伤财害民,有损於德,岂如兹朅,既剖既斫,斯须速成,一材而已,莫与混并,纤微无加,而美晔春荣。
【铭】蔡邕警枕铭曰:应龙蟠蛰,潜德保灵,制器象物,示有其形,哲人降鉴,居安闻倾。
晋苏彦楠榴枕铭曰:珍木之奇,文树理鲜,〈木廉〉槾方正,密滑贞坚,朝景西翳,夕舒映天,书倦接引,酣乐流连,继以高咏,研精上玄,颐神靖魄,须以宁眠,寝贵无想,气和体平,御心以道,闲邪以诚,色空无着,故能忘情。
【箴】张纮朅材枕箴曰:彧彧其文,馥馥其芬,出自幽阻,升于毡茵,允朅允丽,惟淑惟珍,安安文枕,贰彼弁冠,冠御于昼,枕式于昏,代作充用,荣己宁身,兴寝有节,適性和神。
【启】梁元帝谢东宫赉宝枕启曰:泰山之药,既使延龄,长生之枕,能令益寿,黄金可化,岂直刘向之书,阳燧含火,方得葛洪之说,况复重安玳瑁,独胜瑰材,芳松非匹,柟榴未拟。
◇被
《楚辞》曰:翡翠珠被烂齐光。
《史记》曰:汲黯云,公孙弘位在三公,俸禄甚厚,为布被,此诈也,上问弘,弘谢曰:有之,夫九卿与臣善者,无过黯,然今日廷诘弘,诚忠,夫以三公为布被,饰诈以钓名,且臣闻管仲相齐,有三归,侈拟於君,桓公以霸,晏婴相景公,食不重肉,妾不衣丝,齐国亦治,今臣位为御史大夫,而为布被,自九卿下至小吏无差,诚如黯言,且无汲黯忠,陛下安闻此言,天子以为谦让,愈厚善之。
《东观汉记》曰:上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上闻叹息。
又曰:王良为大司徒,在位恭俭,妻子不之官舍,布被瓦器,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过候其家,而良妻布裙曳柴,从田中归,恢告曰:我司徒吏,故来受书,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叹息而还。
谢承《后汉书》曰:朱宠为太尉,家贫,卧布被,朝廷赐锦被,不敢当。
《列女传》曰:江夏孟宗,少游学,与同学共处,母为作十二幅被,其邻妇怪问之。母曰:小儿无异操,惧朋类之不顾,故大其被,以招贫生之卧,庶闻君子之言耳。
《东观汉记》曰:祭遵奉公赏赐与士卒,家无私财,身衣布衣,卧布被,夫人裳不加采。
《郭子》曰:殷浩作杨州,尹[世说新语政事篇,《太平御览》七百零七尹上有刘字,此脱。]行,日小暮,便命左右取被,仆人问其故,答曰:刺史严,不敢夜行。
【启】梁刘孝威谢赉锦被启曰:色艳蒲桃,采逾联璧,鄂君惭绣,楚侍羞珠。虽复帝赐鹤绫,客赠鸳绮,高悬丽藻,远谢鲜明,汉老悦其怪文,魏马惊其香气。
◇缛
《释名》曰:缛,人所坐亵辱也。
张璠《汉记》曰:荀爽为三公,食不过一肉,脱粟饭,坐皮缛。
《魏武帝本纪》曰:上俭率,茵缛取质,无有缘饰。
《吴志》曰:张昭非鲁肃,颇毁訾之,孙权不以介意,赐肃母帷帐毡缛。
《世说》曰:晋孝武年十三四,时冬天,昼日不着複衣,夜则累茵缛,谢公云,体宜令有常,陛下昼过冷,夜过热,恐非摄养之术,帝曰:夜宜静,谢公出,叹之。
【启】梁元帝谢敕赐缛启曰:昔汉后锡貂,魏君送缛,未有玄兔来王,黄龙作贡,便觉肃蜰非遥,挹娄无远。
◇如意
胡综《别传》曰:时有掘地得铜匣,长二尺七寸,开之,得白玉如
有大龟,其甲可卜,其缘可作钗,世号灵钗。
【诗】梁汤僧济泄井得金钗诗曰:昔日倡家女,摘花露井边,摘花还自比,插映还自怜,窥窥终不罢,笑笑自成妍,宝钗於此落,从来非一年,翠羽成泥去,金色尚如鲜,此人今何在,此物今空传。
【赋】晋夏侯湛雀钗赋曰:览嘉艺之机巧,持精思於雀钗,收泉珍於八极,纳朅异以表奇,布太阳而拟法,妙团团而应规,於是妍姿英妙之徒,相与竞嬖飞宠,[句有衍文。]并脩敕,理桂襟,整服饰,黛玄眉之琰琰,收红颜而发色,流眄闲步,轻袂翼翼,恃炫艳以相邈,常逍遥而侍侧,昔先王与道立教,崇冲让以致贤,不留志於华好。
【铭】后汉崔瑗三子钗铭曰:元正上日,百福孔灵,鬓发如云,乃象众星,三珠璜钗,摄媛赞灵。
【启】梁元帝谢东宫赉花钗启曰:苣乱九衢,花含四照,田文之珥,惭於宝叶,王粲之咏,恧此乘莲,九宫之珰,岂直黄香之赋,三珠之钗,敢高崔瑗之说,况以丽玉澄晖,远过玳瑁之饰,精金曜首,高践翡翠之名。
◇梳枇
《说文》曰:栉,梳枇总名也。
《释名》曰:梳言其齿疏也,枇言其相比也。
《礼记》曰:男女不同巾栉。
《左传》曰:晋太子为质於秦,将逃归,谓嬴氏曰:与子归乎,对曰:子晋太子而辱於秦,子之欲归,不亦宜乎,寡君使婢子侍执巾栉,以固子也,从子而归,弃君之命,不敢从,亦不敢言。
十洲记[《初学记》五,《太平御览》五十一作盛弘之荆州记。]曰:临海[按晋书地理志兴安县属临贺郡,海当作贺。]兴安县东界,去郡八十里,县边有平石,其上有石栉,俗云越王渡溪,堕栉於此。
《续汉书》曰:李文德素善延笃,谓公卿曰:延笃有王佐之才,欲令引进之,笃闻,为书止文德曰:吾常昧爽栉梳,坐於客堂,朝则诵虞夏之书,历公旦之典礼,览仲尼春秋,当时之时,不知天之为盖,地之为舆,慎勿迷其本,弃其生也。
《新序》曰:楚庄王罢朝而晏,樊姬问其故,庄王曰:今旦与贤相语,不知日晏也,樊姬曰:贤相为谁,王曰:虞丘子,樊姬掩口而笑,王问其故,曰:妾得执巾栉以侍王,非不欲专宠擅爱也,以为伤王之义,故进与妾同位者数人矣,今虞丘子未闻进一人,未知其贤。
【赋】晋傅咸栉赋曰:我嘉兹栉,恶乱好理,一发不顺,实以为耻,虽日用而匪懈,不告劳而自已,苟以理而委任,期竭力而没齿。
◇囊
《史记》曰:秦围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於楚,与门下二十人偕,得十九人,馀无可取者,毛遂自进於平原君,君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其末立见,今先生处胜门下,三年於此矣,左右未有所称,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使遂早得处囊中,乃颖脱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也。
《汉书》曰:陆贾使尉他,留饮数月,他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囊中装,直千金。
【诗】后汉赵一客秦诗曰:文籍徒满腹,不如一囊钱。
魏繁钦定情诗曰:何以致区区,目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赋】梁简文帝眼明囊赋序曰:俗之妇人,八月旦,多以锦翠珠宝为眼明囊,因竞凌晨取露以拭目,聊为此赋,尔乃裁兹金镂,制此妖饰,缉濯锦之龙光,剪轻羁之蝉翼,杂花胜而成疏,依步摇而相通,明金乱杂,细宝交陈,义同厌胜,欣此节新,拟椒花於岁首,学夭桃於暮春。
◇镜
《庄子》曰:至人之用心也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胜物而无伤。
《韩子》曰:古之人,目短於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於自知,故以道正己,镜无见疵之罪,道无明过之恶,目失镜,无以正鬓眉,身失道,无以知迷惑。
《战国策》曰:邹忌身体逸丽,朝服衣冠,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妻曰:君美甚。又问妾及客,皆曰:徐公不如,明日徐公来,忌窥镜自视,知不如徐公远矣,忌入朝见王曰:臣美不如徐公,臣妻妾客皆云臣胜,妻私臣,妾畏臣,客求臣也,今齐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莫不私王,朝臣莫不畏王,四境莫不求王,由此观之,亲蔽甚矣,王乃令群臣进谏,诸侯皆朝齐。
《列女传》曰:梁寡高行者,荣於色,敏於行,梁王闻而聘之,乃援镜割鼻,梁王高其行,号曰梁高行。
蜀王本纪曰:武都丈夫化为女,颜色美好,盖山精也,蜀王娶以为夫人,无几物故,蜀王於武都檐土,於成都葬之,盖地三亩,号曰武檐,以石作镜一枚,表其墓。
海内玉品子[《太平御览》七百十七作海内士品。]曰:徐孺子常事江夏黄公,公卒,孺子往会葬,无资自以致,赍摩镜具自随,每所在,赁摩镜取资,然后得前,既至,祭毕而退。
《抱朴子》曰:或问知将来吉凶为有道乎,答曰:用明镜九寸自照,有所思存,七日则见神仙,知千里外事也,明镜或用一,或用二,谓之四规镜。
《符子》曰:心善知人者,看如明镜,镜以耀明,故鉴人也。
浔阳记曰:石镜在山东,有一团石悬崖,明净照人。
《异苑》曰:山鸡爱其毛羽,映水则舞,魏武时,南方献之,公子苍舒,令以大镜其前,鸡鉴形而舞,不知止,遂乏死。
【诗】梁简文帝咏镜诗曰:□铢恒在侧,谁言览镜稀,如冰不见水,似扇长含晖,全开玳瑁匣,并卷织成衣,脱入相如手,疑言赵璧归。
周庾信咏镜诗曰:玉匣聊开镜,轻灰
暂拭尘,光如一片水,影照两边人,月生无有桂,花开不逐春,试挂淮南竹,堪能见四邻。
梁高爽咏镜诗曰:初上凤皇墀,此镜照蛾眉,言照长相守,不照长相思,虚心会不采,贞明空自欺,无言此故物,更复对新期,梁何逊咏镜诗曰:珠帘旦初卷,停机晨未织,玉匣开览形,宝台临净饰,对影独含笑,看光时转侧,聊为出茧眉,试染夭桃色,羽钗如可间,金钿畏相逼,荡子行未归,啼妆坐相忆。
梁朱超道咏镜诗曰:折花须自插,不用暂临池,当犹可怜面,偏与镜相宜,安钗钏独响,刷鬓袖俱移,唯馀心里恨,影中恒不知,梁王孝礼咏镜诗曰:可怜不自识,终须因镜中,分眉一等翠,对面两边红,转身先见动,含笑逆相同,犹嫌镜里促,看人未好通。
【赋】梁刘缓镜赋曰:夜筹已竭,晓锺将绝,窗外明来,帷前影灭,阶边就水,盘中先映,讶宿妆之犹调,笑残黄之不正,欲开奁而更饰,乃当窗而取镜,世间好镜自无多,唯闻一个比姮娥,曾经玉女照,屡被仙人磨,光明粉可怜,论时不假着,法用自应须,夏天金薄漠,秋日宝茱萸,银缠辟鬼咒,翠厄护身符,空处宜应插,非是畏钗梳。
周庾信镜赋曰:天河渐没,日轮将起,燕噪吴王,乌惊御史,玉花簟上,金莲帐里,始摺屏风,新开户扇,朝光晃眼,早风吹面,临桁下而牵衫,就箱边而着钏,宿鬟尚卷,残妆已薄,无复唇珠,才馀眉萼,靥上星稀,黄中月落,镜台银带,本出魏宫,能横却月,巧挂回风,龙垂匣外,凤倚花中,镜乃照胆照心,难逢难值,镂五色之盘龙,刻千年之古字,山鸡看而独舞,海鸟见而孤鸣,临水则池中月出,照日则壁上菱生,暂设妆奁,还抽镜屉,竞学生情,争怜今世,鬓齐故略。眉平犹剃,飞花抟子,次第须安,朱开锦蹹,黛黈油檀,脂和甲煎,泽渍香兰,量髻鬓之长短,度安花之相去,悬媚子於搔头,拭钗梁於粉絮,梳头新罢照着衣,还从妆处取将归,暂看弦系,悬知缬缦,衫正身长,裙斜假襻,真成个镜特相宜,不能片时藏匣里,暂出园中也自随。
晋傅咸镜赋曰:清邈明水,景若朝阳,不将不迎,应物无方,不有心於妍丑,而众形其必详,猗猗淑媛,峨峨后妃,眷春荣之零华,惧玉颜之有衰,盼清阳以自镜,竞崇姱以相辉。
【铭】梁简文帝镜铭曰:金精石英,冰辉沼清,高堂悬影,仁寿摛声,云开月见,水净珠明。
江总方镜铭曰:此镜以照着衣,镜背图刻八卦二十八宿,仁寿殿前,无以加斯彫丽也,玄枵命巧,仲吕呈祥,金镌石汉,铜铸丹阳,价珍负局,影丽高堂,图星拟盖,写卦随方,明齐水止,照与天长,增辉兔苑,永侍龙光。
汉李尤镜铭曰:铸铜为鉴,整饰容颜,修尔法服,正尔衣冠。
◇袜
《汉书》曰:景帝时,王生尝召居庭中,公卿尽会,张释之为廷尉,王生顾曰:吾袜解,为我结袜,释之跪而结之,既已,人或让之,王生独奈何庭辱张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於张廷尉,廷尉方天下名臣,吾故使跪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释之。
《东观汉记》曰:和帝召诸儒,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罢朝,特赐履袜。
《会稽典录》曰:贺劭为人美容止,瞻视动静有常,与人交,久益敬之,至在官府,左右莫见其洗沐,坐尝着袜,希见其足。
【铭】后汉崔骃袜铭曰:机衡建子,万物含滋,黄锺育化,以养元基,长履景福,至于亿年,皇灵既祐,祉禄来臻,本枝百世,子子孙孙。
【颂】魏曹植冬至献袜颂曰:玉趾既御,履和蹈贞,行与禄迈,动以福并,南闚北户,西巡王城,翱翔万域,圣体浮轻。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七十-服饰部下-译文
枕、被、缛、如意、胡床、火笼、香炉、步摇、钗、梳枇、囊、镜、袜
◇枕
《毛诗》中说:角枕非常华丽。
《礼记》中说:父母和公婆的枕头和几案不能随意移动。
又说:凡是内外,鸡刚叫时,都要洗漱,收拾枕头和席子。
《越绝书》中说:越王问范子说:我已经听说了阴阳的事情,穀物的贵贱,可以听你说说吗?范子回答说:阳代表贵,阴代表贱,所以当寒冷时却温暖,穀物会突然变贵;当温暖时却寒冷,穀物会突然变贱。越王说:好,写在帛上,放在枕头里,作为国宝。
《史记》中说:黥布造反,皇帝召见薛公,薛公回答说:黥布不足为怪,如果他采取上策,山东就不是汉朝的了;采取中策,结果未可知;采取下策,陛下可以安心睡觉了。《神仙传》中说:泰山父,汉武帝东巡时,看见他在路边锄地,头上白光高数尺,叫来问他,他回答说:有道士教我制作神枕,枕有三十二个孔,二十四个孔对应二十四节气,八个孔对应八风,我用了之后变得年轻,牙齿也长出来了。
【赋】后汉张纮的《朅材枕赋》中说:有卓越的奇异,超越诡异的遥远,而且它的材质颜色,像芸草一样黄,它的香气,像兰花一样芬芳,它的文彩,像霜地上的金茎,紫叶红荣,像葡萄藤蔓延,或像兔丝缠绕,像嘉禾垂穗,又像灵芝吐英,像木头的,像桂枝的阑干,或像灌木丛生,像鸟的,像惊鹤飞逝,或像鸿鶤高飞,像孤雌无伴,或像鸳鸯交颈,云气蒸腾,星光闪烁,众多文彩明亮,光彩夺目,曲有方向,事有成就,每种都有不同的姿态,动则各有不同的名字,众多不可尽述,制成方枕,四角端正,结构紧密,没有缝隙,形状美丽,既华丽又闲适,高低合适,坚固安稳,不需要珠玉的装饰,不需要锥锋的雕刻,没有丹漆的红色,没有筦象的辅助,比较形状而灵露真实,众多妙处都具备,珪璋特达,玙璠富丽,美梓逡巡,不敢与之相比,相思庶几,晞风于末列,神龙的姿态,众鳞相绝,昔日的诗人称赞角枕的华丽,后世加上锦绣的装饰,都是集合异物,费时费力,伤财害民,有损于德行,岂如这个朅枕,既剖既斫,瞬间速成,一材而已,不与混并,纤微无加,而美晔春荣。
【铭】蔡邕的《警枕铭》中说:应龙蟠蛰,潜德保灵,制器象物,示有其形,哲人降鉴,居安闻倾。
晋苏彦的《楠榴枕铭》中说:珍木的奇异,文树理鲜,〈木廉〉槾方正,密滑贞坚,朝景西翳,夕舒映天,书倦接引,酣乐流连,继以高咏,研精上玄,颐神靖魄,须以宁眠,寝贵无想,气和体平,御心以道,闲邪以诚,色空无着,故能忘情。
【箴】张纮的《朅材枕箴》中说:彧彧其文,馥馥其芬,出自幽阻,升于毡茵,允朅允丽,惟淑惟珍,安安文枕,贰彼弁冠,冠御于昼,枕式于昏,代作充用,荣己宁身,兴寝有节,適性和神。
【启】梁元帝的《谢东宫赉宝枕启》中说:泰山的药,既能延年益寿,长生的枕头,能让人益寿,黄金可以化,岂止是刘向的书,阳燧含火,方得葛洪的说法,何况还有重安玳瑁,独胜瑰材,芳松非匹,柟榴未拟。
◇被
《楚辞》中说:翡翠珠被烂齐光。
《史记》中说:汲黯说,公孙弘位居三公,俸禄丰厚,却用布被,这是欺诈,皇帝问公孙弘,公孙弘谢罪说:是的,九卿中与我交好的,没有超过汲黯的,但今天在朝廷上诘问我,确实是忠臣,以三公的身份用布被,是装饰欺诈以钓名,而且我听说管仲相齐,有三归,奢侈比拟于君主,桓公因此称霸,晏婴相景公,食不重肉,妾不衣丝,齐国也治理得很好,现在我位居御史大夫,却用布被,自九卿以下到小吏没有差别,确实如汲黯所说,而且没有汲黯的忠诚,陛下怎能听到这些话,皇帝认为他谦让,更加厚待他。
《东观汉记》中说:皇帝曾经召见各郡的计吏,询问他们的风土人情,以及前后守令的能力,蜀郡的计掾樊显进言说:渔阳太守张堪,以前在蜀地,他以仁惠下民,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堆积如山,卷握之物,足以富十世,而张堪去职时,只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皇帝听后叹息。
又说:王良担任大司徒,在位时恭俭,妻子不住在官舍,用布被瓦器,当时司徒史鲍恢,因事到东海,经过他家,看见王良的妻子穿着布裙拖着柴,从田里回来,鲍恢说:我是司徒吏,特地来接受文书,想见夫人,妻子说:我就是,鲍恢于是下拜,叹息而回。
谢承的《后汉书》中说:朱宠担任太尉,家境贫寒,睡布被,朝廷赐给他锦被,他不敢接受。
《列女传》中说:江夏的孟宗,年轻时游学,与同学共处,母亲为他做了十二幅被,邻居的妇人奇怪地问她。母亲说:小儿没有特别的操守,怕同学不照顾他,所以做大被,以招贫生来睡,希望能听到君子的话。
《东观汉记》中说:祭遵奉公赏赐给士卒,家中没有私财,身穿布衣,睡布被,夫人的衣裳不加彩饰。
《郭子》中说:殷浩担任杨州刺史,尹[世说新语政事篇,《太平御览》七百零七尹上有刘字,此脱。]行,天色稍晚,便命令左右取被,仆人问他原因,他回答说:刺史严厉,不敢夜行。
【启】梁刘孝威的《谢赉锦被启》中说:颜色艳丽如葡萄,采色超过联璧,鄂君惭愧于绣,楚侍羞于珠。虽然皇帝赐予鹤绫,客人赠送鸳绮,高悬丽藻,远谢鲜明,汉老悦其怪文,魏马惊其香气。
◇缛
《释名》中说:缛,是人所坐的亵辱之物。
张璠的《汉记》中说:荀爽担任三公,吃饭不过一肉,吃脱粟饭,坐皮缛。
《魏武帝本纪》中说:皇帝节俭,茵缛取质,没有装饰。
《吴志》中说:张昭批评鲁肃,颇多毁谤,孙权不介意,赐给鲁肃的母亲帷帐毡缛。
《世说》中说:晋孝武十三四岁时,冬天白天不穿複衣,晚上则累茵缛,谢公说,身体应该有常,陛下白天过冷,晚上过热,恐怕不是摄养的方法,皇帝说:晚上应该安静,谢公出去后,叹息。
【启】梁元帝的《谢敕赐缛启》中说:昔日汉后赐貂,魏君送缛,没有玄兔来王,黄龙作贡,便觉得肃蜰不远,挹娄无远。
◇如意
胡综的《别传》中说:当时有人挖地得到铜匣,长二尺七寸,打开后,得到白玉如
有一种大龟,它的甲壳可以用来占卜,边缘可以用来制作发钗,世人称之为灵钗。
【诗】梁汤僧济在泄井中得到金钗,作诗说:昔日倡家女,摘花露井边,摘花还自比,插映还自怜,窥窥终不罢,笑笑自成妍,宝钗於此落,从来非一年,翠羽成泥去,金色尚如鲜,此人今何在,此物今空传。
【赋】晋夏侯湛的雀钗赋说:欣赏精美的工艺品,用心思考雀钗的制作,收集八方的珍宝,收纳奇异的物品以展示其独特,模仿太阳的形状,巧妙地制作成圆形,于是美丽的女子们竞相争宠,整理衣襟,修饰服饰,黑色的眉毛闪闪发光,红色的容颜焕发光彩,她们悠闲地漫步,轻盈的衣袖飘动,依靠炫目的美丽相互吸引,常常逍遥地陪伴在侧,古代先王以道德立教,崇尚谦让以吸引贤才,不沉溺于华丽的外表。
【铭】后汉崔瑗的三子钗铭说:元正上日,百福孔灵,鬓发如云,乃象众星,三珠璜钗,摄媛赞灵。
【启】梁元帝谢东宫赉花钗启说:苣乱九衢,花含四照,田文之珥,惭於宝叶,王粲之咏,恧此乘莲,九宫之珰,岂直黄香之赋,三珠之钗,敢高崔瑗之说,况以丽玉澄晖,远过玳瑁之饰,精金曜首,高践翡翠之名。
◇梳枇
《说文》说:栉,是梳枇的总称。
《释名》说:梳指的是齿稀疏,枇指的是齿紧密。
《礼记》说:男女不使用同一巾栉。
《左传》说:晋太子作为人质在秦国,准备逃回,对嬴氏说:和你一起回去吗,嬴氏回答说:你是晋太子却在秦国受辱,你想回去,不是应该的吗,我们的国君让我侍奉你,以巩固你的地位,如果我和你一起回去,就是违背了君命,我不敢这样做,也不敢说什么。
十洲记[《初学记》五,《太平御览》五十一作盛弘之荆州记。]说:临海[按晋书地理志兴安县属临贺郡,海当作贺。]兴安县东界,距离郡城八十里,县边有平石,上面有石栉,传说越王渡溪时,梳子掉在这里。
《续汉书》说:李文德一向欣赏延笃,对公卿说:延笃有王佐之才,我想推荐他,延笃听说后,写信阻止李文德说:我常常在清晨梳洗,坐在客堂,早晨读虞夏的书,学习公旦的典礼,阅读仲尼的春秋,那时候,我不知道天是盖,地是舆,千万不要迷失了根本,放弃了生命。
《新序》说:楚庄王退朝后很晚才吃饭,樊姬问他原因,庄王说:今天早上和贤相谈话,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樊姬问:贤相是谁,王说:虞丘子,樊姬掩口而笑,王问她为什么笑,她说:我得以侍奉你,不是不想独占宠爱,而是觉得这样会伤害你的道义,所以推荐了几位和我同位的女子,现在虞丘子没有推荐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否贤能。
【赋】晋傅咸的栉赋说:我赞美这梳子,厌恶混乱喜欢整理,一根头发不顺,就感到羞耻,虽然每天使用但不懈怠,不抱怨劳累而自己完成,如果按照道理来委任,希望竭尽全力直到生命的尽头。
◇囊
《史记》说:秦国围攻邯郸,赵国派平原君向楚国求救,带了二十个门客,只找到十九人,剩下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毛遂自荐给平原君,君说:贤士处世,就像锥子放在囊中,尖端立刻显现,现在先生在我门下三年了,左右没有人称赞你,毛遂说:我今天才请求进入囊中,如果我早就在囊中,早就脱颖而出了,不仅仅是尖端显现而已。
《汉书》说:陆贾出使尉他,停留数月,尉他说:越中没有值得交谈的人,直到你来,让我每天听到新鲜事,赐给陆贾囊中装,价值千金。
【诗】后汉赵一客秦诗说:文籍徒满腹,不如一囊钱。
魏繁钦的定情诗说:何以致区区,目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赋】梁简文帝的眼明囊赋序说:俗间的妇人,八月旦,多用锦翠珠宝制作眼明囊,竞相在凌晨取露水擦拭眼睛,因此写了这篇赋,于是裁剪金缕,制作这种美丽的饰品,用锦缎的光彩,剪裁轻薄的蝉翼,杂花胜而成疏,依步摇而相通,明金乱杂,细宝交陈,意义如同厌胜,欣喜这个节日的新鲜,模仿岁首的椒花,学习暮春的夭桃。
◇镜
《庄子》说:至人的心像镜子一样,不迎接不送别,反映而不隐藏,所以能胜过万物而不受伤害。
《韩子》说:古代的人,眼睛短于自见,所以用镜子看脸,智慧短于自知,所以用道来正己,镜子没有看到瑕疵的罪过,道没有明察过错的恶行,眼睛失去镜子,无法整理鬓眉,身体失去道,无法知道迷惑。
《战国策》说:邹忌身体逸丽,穿着朝服,问他的妻子:我和城北徐公谁更美,妻子说:你更美。又问妾和客人,都说:徐公不如你,第二天徐公来,邹忌照镜子自视,知道自己远不如徐公,邹忌入朝见王说:我不如徐公美,我的妻妾和客人都说我更美,妻子偏爱我,妾畏惧我,客人有求于我,现在齐国方圆千里,有一百二十座城,宫中的妇人没有不偏爱王的,朝臣没有不畏惧王的,四境没有不求王的,由此看来,王的亲信遮蔽太严重了,王于是命令群臣进谏,诸侯都来朝见齐国。
《列女传》说:梁寡高行者,以美貌和敏捷著称,梁王听说后聘她为妻,她拿起镜子割下鼻子,梁王赞赏她的行为,称她为梁高行。
蜀王本纪说:武都的丈夫变成女子,容貌美丽,是山精,蜀王娶她为夫人,不久去世,蜀王在武都檐土,在成都埋葬她,占地三亩,称为武檐,用石头制作一面镜子,放在她的墓前。
海内玉品子[《太平御览》七百十七作海内士品。]说:徐孺子常侍奉江夏黄公,黄公去世后,徐孺子去参加葬礼,没有钱自费,带着磨镜工具,每到一处,就租磨镜工具赚钱,然后继续前行,到了之后,祭奠完毕就离开。
《抱朴子》说:有人问知道未来的吉凶有方法吗,回答说:用九寸的明镜自照,心中有所思考,七天后就能见到神仙,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明镜可以用一面,也可以用两面,称为四规镜。
《符子》说:心善知人者,看人如明镜,镜子以光明照耀,所以能鉴别人。
浔阳记说:石镜在山东,有一块圆石悬崖,明亮干净能照人。
《异苑》说:山鸡爱惜自己的羽毛,看到水中的倒影就会跳舞,魏武时,南方献上山鸡,公子苍舒,用大镜子放在山鸡面前,山鸡看到自己的倒影跳舞,不知停止,最终累死。
【诗】梁简文帝的咏镜诗说:□铢恒在侧,谁言览镜稀,如冰不见水,似扇长含晖,全开玳瑁匣,并卷织成衣,脱入相如手,疑言赵璧归。
周庾信的咏镜诗说:玉匣聊开镜,轻灰
暂时擦拭尘埃,光芒如一片水,影子映照两边的人,月亮升起没有桂树,花开不随春天,试着挂在淮南的竹子上,能够看见四周的邻居。
梁高爽咏镜诗说:初次登上凤凰台阶,这面镜子照出蛾眉,说照出长相守,不照出长相思,虚心会不采,贞明空自欺,无言这旧物,再对新期,梁何逊咏镜诗说:珠帘早晨刚卷起,织机早晨未织,玉匣打开看形,宝台临近净饰,对影独含笑,看光时转侧,聊为出茧眉,试染夭桃色,羽钗如可间,金钿畏相逼,荡子行未归,啼妆坐相忆。
梁朱超道咏镜诗说:折花须自插,不用暂临池,当犹可怜面,偏与镜相宜,安钗钏独响,刷鬓袖俱移,唯馀心里恨,影中恒不知,梁王孝礼咏镜诗说:可怜不自识,终须因镜中,分眉一等翠,对面两边红,转身先见动,含笑逆相同,犹嫌镜里促,看人未好通。
【赋】梁刘缓镜赋说:夜筹已竭,晓锺将绝,窗外明来,帷前影灭,阶边就水,盘中先映,讶宿妆之犹调,笑残黄之不正,欲开奁而更饰,乃当窗而取镜,世间好镜自无多,唯闻一个比姮娥,曾经玉女照,屡被仙人磨,光明粉可怜,论时不假着,法用自应须,夏天金薄漠,秋日宝茱萸,银缠辟鬼咒,翠厄护身符,空处宜应插,非是畏钗梳。
周庾信镜赋说:天河渐没,日轮将起,燕噪吴王,乌惊御史,玉花簟上,金莲帐里,始摺屏风,新开户扇,朝光晃眼,早风吹面,临桁下而牵衫,就箱边而着钏,宿鬟尚卷,残妆已薄,无复唇珠,才馀眉萼,靥上星稀,黄中月落,镜台银带,本出魏宫,能横却月,巧挂回风,龙垂匣外,凤倚花中,镜乃照胆照心,难逢难值,镂五色之盘龙,刻千年之古字,山鸡看而独舞,海鸟见而孤鸣,临水则池中月出,照日则壁上菱生,暂设妆奁,还抽镜屉,竞学生情,争怜今世,鬓齐故略。眉平犹剃,飞花抟子,次第须安,朱开锦蹹,黛黈油檀,脂和甲煎,泽渍香兰,量髻鬓之长短,度安花之相去,悬媚子於搔头,拭钗梁於粉絮,梳头新罢照着衣,还从妆处取将归,暂看弦系,悬知缬缦,衫正身长,裙斜假襻,真成个镜特相宜,不能片时藏匣里,暂出园中也自随。
晋傅咸镜赋说:清邈明水,景若朝阳,不将不迎,应物无方,不有心於妍丑,而众形其必详,猗猗淑媛,峨峨后妃,眷春荣之零华,惧玉颜之有衰,盼清阳以自镜,竞崇姱以相辉。
【铭】梁简文帝镜铭说:金精石英,冰辉沼清,高堂悬影,仁寿摛声,云开月见,水净珠明。
江总方镜铭说:此镜以照着衣,镜背图刻八卦二十八宿,仁寿殿前,无以加斯彫丽也,玄枵命巧,仲吕呈祥,金镌石汉,铜铸丹阳,价珍负局,影丽高堂,图星拟盖,写卦随方,明齐水止,照与天长,增辉兔苑,永侍龙光。
汉李尤镜铭说:铸铜为鉴,整饰容颜,修尔法服,正尔衣冠。
◇袜
《汉书》说:景帝时,王生曾召居庭中,公卿尽会,张释之为廷尉,王生顾曰:吾袜解,为我结袜,释之跪而结之,既已,人或让之,王生独奈何庭辱张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於张廷尉,廷尉方天下名臣,吾故使跪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释之。
《东观汉记》说:和帝召诸儒,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罢朝,特赐履袜。
《会稽典录》说:贺劭为人美容止,瞻视动静有常,与人交,久益敬之,至在官府,左右莫见其洗沐,坐尝着袜,希见其足。
【铭】后汉崔骃袜铭说:机衡建子,万物含滋,黄锺育化,以养元基,长履景福,至于亿年,皇灵既祐,祉禄来臻,本枝百世,子子孙孙。
【颂】魏曹植冬至献袜颂说:玉趾既御,履和蹈贞,行与禄迈,动以福并,南闚北户,西巡王城,翱翔万域,圣体浮轻。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七十-服饰部下-注解
枕:古代用于睡眠的器具,常以木、玉、石等材料制成,有时也用于象征性的用途,如作为国宝或具有特殊功能的物品。
被:古代用于覆盖身体的织物,常用材料包括布、锦等,有时也用于象征节俭或廉洁。
缛:古代用于坐卧的垫子或席子,常以皮、毡等材料制成,有时也用于象征节俭或简朴。
如意:古代的一种器物,通常由玉、金、银等贵重材料制成,形状多样,常用于象征权力、吉祥或愿望的实现。
胡床:一种古代的可折叠坐具,类似于现代的折叠椅,常用于户外或临时场合。
火笼:古代用于取暖的器具,内部放置炭火,外部有装饰,常用于宫廷和贵族家庭。
香炉:用于燃烧香料的器具,常见于宗教仪式和日常生活中,材质多样,如金、银、铜等。
步摇:古代妇女的一种头饰,上有垂珠,行走时珠饰摇曳,增添美感。
钗:古代妇女用来固定发髻的首饰,材质多样,如金、银、玉等。
梳枇:古代用于梳理头发的工具,通常由木、骨等材料制成,有时也用于象征性的用途。
囊:古代用来装物品的袋子,常用来比喻隐藏的才能或财富。
镜:在古代中国,镜子不仅是日常用品,也具有深厚的文化意义。镜子常被用来象征自我反省、真实和清晰。在文学作品中,镜子也常被用来比喻时间的流逝和人生的无常。
袜:在古代,袜子不仅是服饰的一部分,也承载着一定的文化意义。例如,在《汉书》中提到的‘袜解’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礼仪和人际关系。
螭蝉:螭是一种传说中的无角龙,蝉则象征着高洁和重生。在古代器物上雕刻螭蝉等形象,常用来表达吉祥和尊贵的寓意。
吴大帝:指三国时期吴国的皇帝孙权,因其谥号为“大皇帝”,故称吴大帝。
石崇:西晋时期的富豪,以奢侈生活闻名,与王恺争豪的故事广为流传。
王恺:西晋时期的贵族,与石崇争豪,展现了当时贵族间的奢侈竞争。
珊瑚:在古代被视为珍贵的宝物,常用来象征财富和地位。
灵钗: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奇发饰,据说由大龟的甲制成,具有占卜的功能。
雀钗:一种以雀鸟为装饰的发钗,象征美丽和精致。
三子钗:古代一种装饰有三颗珠子的发钗,象征吉祥和美丽。
栉:古代梳子的总称,用于梳理头发。
赋:赋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文体,属于韵文的一种,主要用于描写景物、叙述事件或表达情感。赋的特点是语言华丽、描写细腻,常常用来表现作者的文学才华和审美情趣。
铭:铭是一种刻在器物上的文字,用以纪念或警示。在古代,铭文常用于铜器、石碑等,内容多为颂扬功德、记录历史或表达哲理。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七十-服饰部下-评注
本文通过对古代日常生活用品的描述,展现了古代社会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这些物品不仅仅是实用工具,更是文化符号,反映了古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审美观念和价值取向。
例如,枕不仅是睡眠工具,还被赋予了象征意义,如越王将阴阳之事的记载置于枕中,视为国宝,体现了古代人对知识的重视和对国家命运的关切。被和缛则常被用来象征节俭和廉洁,如公孙弘的布被、王良的布被瓦器,反映了古代社会对清廉品德的推崇。
如意作为一种象征权力和吉祥的器物,其材质和形状的多样性反映了古代工艺的精湛和审美的多样性。胡床、火笼、香炉等物品则展示了古代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对舒适和仪式感的追求。
步摇、钗、梳枇等妇女饰物不仅具有实用功能,还体现了古代女性的审美情趣和社会地位。囊、镜、袜等物品则反映了古代人们对生活细节的关注和对个人形象的重视。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对这些古代物品的描述,不仅展示了古代社会的物质生活,还揭示了古代文化的深层内涵,为我们理解古代社会提供了宝贵的视角。
这段古文通过多个历史故事和典故,展现了古代中国社会的奢华生活和文化风貌。首先,文中提到的石崇与王恺争豪的故事,反映了西晋时期贵族间的奢侈竞争,珊瑚如意的珍贵和石崇的豪奢行为,突显了当时社会的物质追求和财富象征。
其次,胡床的多次出现,展示了古代家具的多样性和实用性。胡床作为一种便携式坐具,不仅在日常生活中广泛使用,还在军事行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曹操与马超的战斗中,胡床的使用体现了其便捷性和实用性。
再者,火笼和香炉的描述,揭示了古代人们对温暖和香气的追求。火笼不仅是取暖工具,还是一种装饰品,体现了古代工艺的精湛和审美情趣。香炉则常用于宗教仪式和日常生活中,燃烧香料以净化空气和心灵,反映了古人对精神生活的重视。
最后,步摇和钗的描述,展示了古代妇女的服饰文化。步摇作为一种头饰,不仅美观,还象征着身份和地位。钗则是固定发髻的工具,材质和工艺的多样性,反映了古代手工艺的高超水平和审美追求。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丰富的细节和生动的故事,展现了古代中国社会的奢华生活、文化风貌和工艺水平,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这段文本通过多个历史文献和诗歌,展示了古代中国对发饰、梳子和镜子等日常物品的深厚文化情感和象征意义。首先,灵钗、雀钗和三子钗等发饰不仅是美丽的装饰品,更承载了吉祥、占卜和灵性的象征意义。这些物品在文学作品中的频繁出现,反映了古人对美的追求和对超自然力量的信仰。
梳子和镜子的描述则更多地体现了古人对个人形象和自我反省的重视。梳子不仅是日常梳理头发的工具,也象征着整理思绪和自我修养。镜子则被用来比喻自省和真实反映,如《庄子》中所说的‘至人之用心也若镜’,强调了心灵的清澈和对外界事物的客观反映。
此外,文本中的诗歌和赋文,如梁汤僧济的《泄井得金钗诗》和晋傅咸的《栉赋》,不仅展示了古代文人的文学才华,也反映了他们对生活细节的深刻观察和感悟。这些文学作品通过具体的物品,传达了作者的情感和哲学思考,使读者能够从中感受到古代文化的深厚底蕴和艺术魅力。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不仅是对古代物品的描述,更是对古代文化、艺术和哲学的深刻展现。通过对这些日常物品的细致描绘和象征意义的探讨,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古代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审美观念和思想情感。
这段文本通过多个朝代的诗、赋、铭文,展现了镜子在古代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和多重象征意义。镜子不仅是日常生活中的实用物品,更是文学创作中的常见主题,用以表达对自我、时间和美的深刻思考。
梁代的诗人们通过咏镜诗,表达了镜子作为自我反省和真实象征的深层含义。如何逊的咏镜诗中,‘对影独含笑,看光时转侧’,不仅描绘了镜子的物理特性,也隐喻了人生的无常和自我认知的过程。
刘缓的镜赋中,‘世间好镜自无多,唯闻一个比姮娥’,通过夸张的手法,赞美了镜子的珍贵和美丽,同时也反映了古人对美的追求和对完美形象的向往。
庾信的镜赋则更加注重镜子的装饰性和艺术价值,描述了镜子的精美制作和其在宫廷生活中的重要地位。通过‘镜乃照胆照心,难逢难值’,表达了镜子作为洞察人心和真实自我的工具,其价值难以估量。
整体来看,这些文本不仅展示了镜子在古代的实用性和美学价值,也深刻反映了古人对自我、时间和美的哲学思考。通过这些文学作品,我们可以窥见古代文人的内心世界和他们对生活的深刻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