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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一百-灾异部

作者: 欧阳询(557年—641年),唐代著名书法家、文学家,主持编撰《艺文类聚》。他是初唐文化的重要代表人物。

年代:编撰于唐代初年(7世纪初)。

内容简要:《艺文类聚》是中国古代第一部类书,共100卷,分为46部,727子目。书中按主题分类辑录了先秦至唐代的文献资料,内容涵盖天文、地理、历史、文学、艺术等各个方面。它是研究唐代以前文化的重要工具书,对后世类书的编撰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一百-灾异部-原文

旱 祈雨 蝗 螟 蟊 贼 蜮

◇旱

《春秋考异邮》曰:旱之言悍也,阳骄蹇所致也。

《山海经》曰:泰华之上,削成而四方,有蛇名曰肥遗,六足四翼,见则天下旱。

又曰:东荒北隅有山,名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作龙应之,乃得大雨。

《周官》曰: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率巫而舞雩。

《礼记》曰:岁旱,穆公召县子而问焉,曰:天久不雨,吾欲暴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曝人之疾,子毋乃不可乎,然则吾欲曝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望愚妇人,於己求之,毋乃已疏乎,徙市则奚若,曰:天子崩,巷市七日,诸侯薨,市三日,为之徙市,不亦可乎。

《毛诗》曰: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乱,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圭璧既卒,宁莫我听,旱既太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俎宫,上下奠瘗,靡神不宗,旱既太甚,涤涤山川,旱魃为虐,如炎如焚,我心惮暑,忧心如燻。

韦曜《毛诗问》曰:云汉之诗,旱魃为虐,传曰:魃,天旱鬼也,笺云,旱气生魃,天有常神,人死为鬼,不审旱气生魃奈何,答曰:魃鬼人形,眼在顶上,天生此物,则将旱也,天欲为灾,何所不生,而云有常神者耶。

《左传》曰:郑大旱,使屠击有事於桑山,斩其木,不雨,子产曰:有事於山,艺山林也,而斩其木,其罪大矣。

又曰:卫大旱,卜有事於山川,不吉,甯《庄子》曰:昔周饥,克殷而年丰,天其或者欲使卫讨邢乎,从之,师兴而雨。

又曰:夏大旱,公欲焚巫尫,臧文仲曰:非旱备也,修城郭,贬食省用,务穑劝分,此其务也,巫尫何为,天欲杀之,则如勿生,若能为旱,焚之滋甚,公从之,是岁饥而不害。

《春秋繁露》曰:水干土则大旱。

《家语》曰:孔子在齐,齐大旱,春饥,哀公问於孔子曰:旱如之何,孔子曰:凶年则乘驽马,力役不兴,驰道不修,祈以敝泾,[《太平御览》八百七十九作币玉。]祭事不悬,祀以下牲,此则贤君自贬以救民之礼也。

《管子》曰:春不收枯骨於[《太平御览》三十五作朽。]胔,伐枯木而去之,则夏旱至矣。

《晏子》曰:齐大旱,公召群臣问曰:天不雨久矣,民且饥色,吾使人卜之,崇在高山广泽,寡人少赋敛以祠灵山,可乎,群臣皆莫有对者,晏子进曰:不可,祠此无益也,夫灵山固以石为身,以草木为毛发,天久不雨,发将燋,身将热,彼独不欲雨乎,祠之何益。

《庄子》曰:梁君出猎,见白雁群,君欲射之,道有行者骇之,君怒,欲射行者,其御公孙龙,下车抚矢曰:昔先公时,大旱三年,卜之,以人祠乃雨,公下堂顿首曰:吾欲所以求雨,以为民也,当[《太平御览》四百五十七当上有寡人将自四字,此脱。]之,言未卒而天大雨,方千里者何,为於天而惠於民,今君主以白雁而欲杀人乎。

《韩子》曰:晋公使师旷奏清徵,师旷曰:清徵不如清角,平公曰:清角可得闻乎,师旷曰:君德薄,不足以听之,听之将恐有败,平公曰:寡人老矣,所好者音,原遂听之,师旷不得已而鼓之,一奏之,有云从西北方起,再奏之,大风至,大雨随之,裂帷幕,破俎豆,堕廊瓦,坐者散走,平公恐惧,伏于廊室,晋国大旱,赤地三年,平公之身遂癃病,《洪范五行传》曰:鲁桓公五年,大雩,旱也,先是公弑君而立,有自危之心,而下有悲{封心}之气,外结大国,娶於齐以为夫人,后比二年,天子使大夫来聘,桓上得天子意,凭大国之心,则有亢阳之意,以御臣下,兴州丘之役,以劳百姓,则臣下离心而不从,故应是而秋大旱。

又曰:旱所谓常阳,不谓常阳而谓旱者,以为灾也,旱之为言乾,万物伤而乾,不得水也,君持亢阳之节,暴虐於下,兴师旅,动众劳民,以起城邑,臣下悲怨而心不从,故阳气盛而失度,故旱灾应也。

《物理论》曰:阳盈而过,故致旱。

《神农求雨书》曰:春夏雨日而不雨,甲乙命为青龙。又为火龙东方,小童舞之,丙丁不雨,命为赤龙南方,壮者舞之,戊己不雨,命为黄龙,壮者舞之,庚辛不雨,命为白龙。又为火龙西方,老人舞之,壬癸不雨,命为黑龙北方,老人舞之,如此不雨,潜处,阖南门,置水其外,开北门,取人骨埋之,如此不雨,命巫祝而曝之,曝之不雨,神山积薪,击鼓而焚之。

《黄帝占书》曰:日中三足乌见者,大旱赤地。

《师旷占》曰:岁欲旱,旱草先生,旱草者,蒺{艹梨}也。

《神异经》曰: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鲗,遇者得之,投溷中乃死,旱灾消也。

京氏别对灾异曰:久旱何,曰:人君无施泽惠利於下,则致旱也,不救即蝗虫害穀,其救也,省谪罚,行宽大,惠兆民,劳功吏,赐鳏寡,廪不足。

《孔丛子》曰:子丰拜高第御史,建初元年,岁大旱,乃上疏曰:臣闻为不善而灾报,得其应也,为善而灾至,遭时运也,陛下即位日新,视民如伤,而不幸耗旱,时运之会耳,非政教之所致也,昔成汤遭旱,因自责,减御损膳,而大有年,天意者陛下未为成汤之事焉,天子纳其言而从之,三日雨即降,转拜黄门侍郎,典东观事。

《汉书》曰:东海有孝妇,少寡无

子,养姑甚谨,姑告邻人曰:孝妇养我勤苦,哀其无子守寡,我老,久累丁壮奈何,后姑自经死,姑女告吏,妇杀我母,吏捕孝妇,妇诬服,郡掾于公,以为此妇女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之弗得,乃抱具狱,哭於府上,因辞疾去,郡中枯旱三年,后太守至,杀牛自祭孝妇冢,因表墓,天立大雨,岁熟,郡中以此大敬重于公。

《东观汉记》曰:和憙邓后称制,京师旱,至五月朔,太后幸雒阳寺,省庶狱,举冤囚,杜泠不杀人,自诬,被掠羸困,使兴见,畏吏,不敢自理,吏将去,微疾举颈,若欲有言,太后察视,觉之,即呼还问状,遂信,即时收令下狱,抵罪,尹左迁,行未还宫,澍雨大降。

《会稽典录》曰:夏香,字曼卿,永兴人也。为农夫,香挺然特立,明果独断。年十五,县长葛君,出临灵星,会客饮宴。时郡遭大旱,香进谏曰:昔殷汤遭旱,以六事自责,而雨泽应澍,成王悔过,偃禾复起。自古先圣,畏惧天异,必思变复,以济民命。今始罹天灾,县界独甚,未闻明达崇殷周之德,临祭独欢,百姓枯瘁,神祇有灵,必不享也。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宜当还寺,长即罢会,身损俸禄,以赡饥民。

《汝南先贤传》曰:袁安为楚相,会楚王英事,互相牵引,拘系者千馀人,三年而狱不决,坐掠幽而死者百馀人,天用炎旱,赤地千里,安受拜,即控辔而行,既到,决狱事,人人具录其辞状,本非首谋,为王所引,应时理遣,一旬之中,延千人之命,其时甘雨滂霈,岁大丰稔。

【诗】晋李颙经涡路作诗曰:言归越东足,逝将反上都,后洫慎中路,改辙修兹衢,旦发石亭境,夕宿桑首墟,劲焱不兴润,零雨莫能濡,亢阳弥十旬,涓適未蹔舒,泉流成平陆,结驷可回车,肇允相忘鳞,翻为涸池鱼,咫步不能移,白日奄桑榆。

梁庾肩吾奉和武帝苦旱诗曰:阳山蛇不蛰,如泽鸟犹攒,蹔息流膏雨,将似怨祁寒,文衣夜不卧,疏食昼忘餐,絜诚同望祀,惟馨等浴兰,江蘋享上帝,荆璧奠高峦,繁云兴岳立,蒸穴动龙蟠,渭渠还积水,滮池更起澜。

【颂】汉东方朔旱颂曰:维昊天之大旱,失精和之正理,遥望白云之酆淳,滃曈曈而妄止,阳风吸习而熇々,群生闵懑而愁愦,陇亩枯槁而允布,壤石相聚而为害,农夫垂拱而无为,释其耰鉏而下涕,悲坛畔之遭祸,痛皇天之靡济。

【启】梁简文帝谢敕示苦旱诗启曰:伏以九年之水,不伤尧政,七载之旱,无类汤朝,岁弘则公田已修,农勤则我庾惟亿,今者亢阳以来,为日未久,将恐督邮不黜,失在汝南之守,曝胔未收,无伤河南之尹,而载劳兴居,仰发歌咏,无爱珪璧,有事山川,菲饮食矣,加之以撤膳焉,中夜不寐,加之以申旦焉,此唐虞之所阙如,轩顼之所不逮。

【书】魏应璩与广川长岑瑜书曰:顷者炎旱,日更增甚,砂砾销铄,草木燋卷,处凉台而有郁蒸之烦,浴寒水而有烁烂之燥,宇宙虽广,无阴以憩,云汉之诗,何以过此,土龙矫首於玄寺,泥人鹤立於阙里,修之历旬,静无徵效,明劝教之术,非致雨之备也,知恤下民,躬自曝露,拜起灵坛,勤亦至矣,昔夏禹之解阳旱,殷汤之祷桑林,言未发而水旋流,辞未卒而泽滂霈,今者云重散而复积,雨垂落而复收,无贤圣殊品,优劣异姿乎。

【文】魏陈王曹植诰咎文曰:五行致灾,先史咸以为应政而作,天地之气,自有变动,未必政治之所兴致也,于时大风,发屋拔木,意有感焉,聊假天帝之命,以诰咎祈福,其辞曰:上帝有命,风伯雨师,夫风以动气,雨以润时,阴阳协和,庶物以滋,亢阳害苗,暴风伤条,伊周是过,在汤斯遭,桑林既祷,庆云克举,偃禾之复,姬公走楚,况我皇德,承天统民,礼敬川岳,祇肃百神,享兹元吉,釐福日新,至若炎旱赫羲,飚风扇发,嘉卉以萎,良木以拔,何谷宜填,何山应伐,何灵宜论,何神宜诰,於是五灵振竦,皇祇赫怒,招摇警法,攙抢奋斧,河伯典泽,屏翳司风,右呵飞廉,顾叱丰隆,息飚遏暴,元敕华嵩,庆云是兴,效厥年丰,遂乃沈阴坱圠,甘泽微微,雨我公田,爰暨予私,黍稷盈畴,芳草依依,灵禾重穗,生彼邦畿,年登岁丰,民无馁饥。

◇祈雨

《吕氏春秋》曰:昔者殷汤,克夏而王天下,五年不雨,汤乃以身祷於桑林,於是翦其发,割其爪,以为牺,用祈福於上帝。

荀卿《大略》曰:汤旱而祷曰:政不节与,使民疾与,宫室荣与,女谒盛与,苞苴行与,谗夫兴与,何不雨至斯极也。

《说苑》云:汤之时,大旱七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於是使人持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节耶,使民疾耶,盖辞未已,而天下大雨。

董仲舒曰:广陵女子诸巫,毋小大,皆相聚,其郭门外,为小坛,以脯酒祭,便移市,市使门者,无内丈夫,丈夫无得相从饮食。又令吏各往视其夫,皆言到即赴,雨澍而已。

又曰:江都相仲舒,下内史承书从事,其都间吏家在百里内,皆令人故行书告县,遣妻视夫,赐巫一月租,使巫求雨,复使巫相推择絜净易教者祭,跪祝曰:天生五穀以养人,今五穀病旱,恐不成,敬进清酒甘羞,再拜请雨。

又曰:春旱求雨,令县邑以水曰:[春秋繁露求雨篇作日,后同。]今[○春秋繁露作令。]民祷社,家人祠户,无斩山林,曝巫聚尫,以玄酒脯,再拜请雨,奉牲祷

以甲乙日为大苍龙一,长八丈,居中,为小龙七,长各四丈,於东方乡,其间相去八尺,小童八人,皆齐三日,服青衣而舞之,诸里社取五虾蟆,错里社之中,池方八尺,深一尺,置水虾蟆焉,其酒脯祝,齐三日,拜跪陈祝如初,取三岁雄鸡,与三岁猳猪,皆燔之於四通神雩。

又曰:夏求雨,令县邑以水曰家人祀灶,无举土功,更水浚井,曝釜甑杵臼于衢,七日,为四通之坛於邑南门之外,方七尺,植赤缯七,其神蚩尤,祭之以赤雄鸡七,玄酒清酒祝,斋三日,服赤衣,跪陈祝,如春辞,以丙丁日为赤龙一,长各七尺,斋三日,服赤衣而舞之,司空啬夫,亦斋三日,服赤衣而立之,凿社而通之闾外之沟,取五虾蟆置社之中池,方七尺,深一尺,酒脯祝,齐衣拜跪陈祝,如初,取三岁雄鸡豭猪,燔之四通神雩,开阴阳如春。

又曰:季春[春秋繁露作夏。]祷山陵以助之,令县邑一[春秋繁露一上有十日二字。]徙市,於邑南门之外,五日,禁男女毋得行入市,家人祠中霤,毋举土功,聚巫,市旁为四通之坛,於中央植黄幡五,其神后稷,祭之母肫五,玄脯祝,斋三日,衣黄衣,皆如春辞,以戊己日为大黄龙一,长五丈,居中央。又为小龙,长各三丈五尺,土姓五人,皆斋三日,服黄衣而舞之,老者五人,斋三日,衣黄衣而立之,亦通社中於闾外之沟,虾蟆池方五尺,深一尺,皆如前。

《搜神记》曰:谅辅,字汉儒,广汉新都人,少给佐史,浆水不交,为从事,大小毕举,郡县敛手,夏枯旱,时以五官掾出祷山川,曰:辅为郡股肱,不能进谏纳忠,荐贤退恶,和调阴阳,至令天下否滠,万物燋枯,百姓喁喁,无所告诉,咎尽在辅,太守内省责己,自曝中庭,使辅谢罪,为民祈福,曰无效,令[疑当作今。]敢自誓,至日中雨不降,请以身塞无状,乃积薪柴,将自焚焉,至禺中时,山气转起,雷雨大作,一邵霑润也,以称其至诚。

【序】晋傅咸喜雨赋序曰:泰始九年,自春不雨,以涉夏节,草木共然,百姓以尧有九载之水,汤有七年之旱,恐遭斯运,并有惧心,圣皇劳虑,分使祈祷,遍于群臣,余以太子洗马兼司徒请雨,百辟莅事,三朝而大雨降,退作斯赋。

【文】晋曹毗请雨文曰:下邳[原讹血阝,据冯校本改。]内史曹毗,敬告山川诸灵,顷节运错戾,旱亢阴消,川竭谷虚,石流山燋,天无纤云,野有横飚,盛夏应暑而或凉,草木无霜而自凋,遑遽农夫,辍耕田畔,悠悠舟人,顿楫川岸,云根山积而中披,雨足垂零而复散,圣主当膳而减味,牧伯忘餐而过晏,民庶拊心而嚬蹙,搢绅不期而同叹,斯亦忧勤之极情,而明灵之达观矣。

梁陆倕请雨赛蒋王文曰:陆周祚胤,锺岳降精,聪明正直,得一居贞,无方无体,不疾不行,化驰九县,位冠百灵,东掩屡愆,西郊已戢,偶龙矫首,泥人鹤立,神听孔殷,灵应挥霍,儵睹翻伊,俄闻倒洛,乐周神毕,恩洽酒阑,灵谈抗袖,鬼笑投拌,惟兹具引,於万斯懽。

梁任孝恭赛锺山蒋帝文曰:尝闻河南少雨,汉主避其正殿,许下辍润,魏后讨彼尘书,和气乖违,阴阳舛互,风至若汤,云生犹火,遂能制兹东井,告彼南箕,水满毕星,气冲卯地,使君子有亹亹之心,耕夫无慼慼之念。

梁简文帝祭灰人文曰:积注奄旬,祭在灰人,消兹兽炭,焚此桂薪,积如玉屑,聚若游尘,庶人之风不拂,狱吏之慢宁陈,当令金光小史,侍使玉童,奏云师於执法,力水伯於天宫,锧星诛於电女,贯索囚於雷公,廓重氛於八极,静连丝於四空,既曈曈於车盖。又赫赫於飞盘,且疑威於赵盾,实望近於□□,[明本作长安。]

◇蝗

《尔雅》曰:食苗心曰螟,食叶曰螣,食根曰蟊,食节曰贼,四蝗虫名也。

《说文》曰:蝗,螽也。

《广雅》曰:螽,蝗也。

《毛诗》曰:去其螟螣,及其蟊贼。

《诗义疏》曰:赤螣,蝗也,许慎曰:使乞贷则生螣,旧说螟螣蛑贼,一种虫也,如言寇贼奸宄,内外言之耳,故犍为文学曰:此四种虫皆蝗也,实不同,故分别释之。

又曰:蝗也,今谓蝗子为螽,一名蚕螽,兖州人谓之螣,蔡伯喈曰:蝗,螣也,当为灾则生,故水处泽中,数百或数十里,一朝蔽地,而食禾粟,苗尽复移,虽自有种,其为灾,云是鱼子在水中化为之。

《穀梁传》曰:雨螽于宋,外灾不书,此何书,灾甚也,奈何,茅茨尽也。

《洪范五行传》曰:春秋之螽者,虫灾也,以刑罚暴虐,贪叨无厌,兴师动众,虫为害矣,雨螽于宋,是时宋公暴虐刑重,赋敛无已,故应是而雨螽。

又曰:介虫有甲,能蜚扬之类,阳气所生,於春秋为螽,今谓之蝗,皆其类也,旱气动象至矣,故曰有介虫之孽也。

《春秋佐助期》曰:螽之为虫,赤头甲身,而翼飞行,阴中阳也,螽之为言众,暴众也。

《春秋□[按当作汉,后同。]含孳》曰:蝗起於贪,螽者飞而甲为害,故天雨螽则刑法丑。

《吕氏春秋》曰:匡章,孟子弟子,谓惠子於魏王之前曰:蝗螟,农夫得而杀之奚故,为其害稼也蔽天,状如严雪,是岁天下失瓜瓠。

《汉书》曰:武帝元光五年秋,蝗,四将征南越,元封六年秋,蝗,两将征朝鲜,太初元年夏,蝗,从东方飞至敦煌,三年秋,复蝗,贰师征大宛,征和三年,蝗,四年夏,蝗,三将征匈奴,贰师七万人没

不还。

又,五行志曰:刘歆以为蜚,负螽也,性不食穀,食穀为灾,介虫之孽。

又曰:严延年为河南太守,多杀害,时黄霸在颍川,凤皇下,而河南界中又有蝗虫,延年曰:此蝗岂凤皇食耶。

又曰:王莽地节三年夏,蝗,从东方来,飞蔽天,至长安,入未央宫,缘殿。

《京房易传》曰:德无节,虫食菜。

《东观汉记》曰:马棱为广陵太守,郡连有蝗虫,穀价贵,棱奏罢盐官,振贫羸,薄赋税,蝗虫飞入海,化为鱼虾。

又曰:永初七年,郡国蝗飞过。

又曰:宋均为九江太守,建武中,山阳楚郡多蝗蜚,南到九江,辄东西别去,由是名称。

又曰:司部灾蝗,台召三府驱之,司空掾梁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审使臣驱蝗何之,灾蝗当以德消,不闻驱逐,时号福为直掾。

谢承《后汉书》曰:吴郡徐栩,为小黄令,时陈留遭蝗,过小黄,飞逝不集,刺史行部,责栩不治,栩弃官,蝗应声而至,刺史谢,令还寺舍,蝗即皆去。

又曰:谢夷吾为寿张令,是时蝗食五穀,野无生草,过寿张界,飞逝不集。

又曰:许季长为湖令,州郡皆被蝗灾,过湖县,飞去不入。

《续汉书》曰:和帝永元四年,蝗,八年五月,河内陈留蝗,九月,京师蝗,九年。蝗,从夏至秋,先是西羌数反,遣将军将北军五挍征之,安帝永初四年夏,蝗,是时西羌寇乱,军众征距,连十馀年,五年夏,九州蝗,六年三月,去年蝗处,复蝗子生,七年二月,郡国蝗,顺帝永建五年,郡国十二蝗,是时鲜卑寇朔方,用众征之,永和七年,偃师蝗,去年冬,乌桓寇沙南,用众征之,桓帝永兴元年七月,郡国三十二蝗,是时梁冀执政,无谋虑,苟贪作虐,二年六月,京都蝗,永寿三年六月,京都蝗,延喜元年五月,京都蝗,灵帝嘉平六年夏,七州蝗,鲜卑前后三十馀犯塞,是岁,获乌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使匈奴中郎将威旻,讨鲜卑,大司农给用不足,亩敛郡国,以给军粮,三将无功,还者少半,光和元年,诏策问曰:连年蝗虫至,贪苟之所致也,是时百官迁徙,皆私上种[续汉书五行志作礼。]西园,少帝兴平元年,夏大蝗,是时天下大乱。

《论衡》曰:世称南阳卓公为缑氏令,蝗虫不入界,盖以贤明至诚,灾虫不入其县。

《典论》曰:议郎马融,以永兴中,帝猎广城,融从,是时北州遭水潦蝗虫,融撰上林颂以讽。

《魏志》曰:黄[原讹广,据冯校本改。]初三年七月,冀州大蝗,民饥,使尚书杜畿,持节,开仓廪以振之。

《吴书》曰:袁术在寿春,穀石百馀万,载金钱之市求籴,市无米而弃钱去,百姓饥穷,以桑椹蝗虫为乾饭。

《广州先贤传》曰:黄豪,交趾人,除外黄令,豪均己节俭,粗衣蔬食,所得俸秩,悉赐贫民,一县称平,当时邻县蝗虫为灾,而独外黄无有,岁皆丰熟,民先流移者,悉归附之。

《会稽典录》曰:郑弘为鄹令,永平十五年,蝗发太山,郡国被害,过鄹不集,郡以状上,诏书以为不然,自朕治京师,尚不能攘蝗,鄹令何人,而令消弭,遣案验之。

《陈留耆旧传》曰:高慎,敦厚少华,子式,至孝,常尽力供养,永初中,蝝蝗为灾,独不食式麦,圉令周强,以表州郡。

《益部耆旧传》曰:任防,蜀郡成都人,父修,字伯庆,为固始侯相,天下大蝗,独不入界。

又传曰:杨琳为茂陵令,比县连岁蝗灾,曲折不入茂陵。

《先贤行状》曰:公沙穆为鲁相,时有蝗灾,穆躬露坐界上,蝗积疆畔,不为害。

《晋令》曰:常以蝗向生时,各部吏案行境界,行其所由,勒生苗之内,皆令周遍。

《晋阳秋》曰:司冀青雍蝗,茅草皆尽,石勒与蝗竞取民禾,百姓谓之胡蝗。

《搜神记》曰:何敞,吴郡人,少好道艺,隐居,重以大旱,民物憔悴,太守庆洪,遣户曹掾致谒,奉印绶,烦守无锡,敞不受,退叹而言曰:郡界有灾,安能得怀道,因跋涉之县,驻明星屋中,蝗蝝消死,敞即遁去,后举方正博士,皆不就,卒於家。

赵书曰:石勒十四年五月,飞蝗穿地而生,二十日,化如蚕,七八日作虫,四日则飞,周遍河朔,百草无遗,唯不食三豆及麻。

凉记曰:凉王吕光麟嘉二年,以且渠罗仇为西宁太守,往年蝗虫所到之处,产子地中,是月尽生,或一顷二顷,覆地跳跃,宿昔变异,王乃躬临扑虫,幸扬川潒水北,大驾所到,虫寻除尽,是以麦苗损耗无几。

师觉授《孝子传》曰:魏连,事父至孝,和帝时,拜昌邑令,百姓不忍欺,大蝗连熟。

【笺】何祯笺曰:凡言蝗生,此谓见其始生,知其处所,可得言,初上蝗事云,县及下部,各不旱见,至今生翅能飞,臣辄躬亲扑灭。又云布在及下部各不旱见,至顷田中,往往十步五步一头,按其言事,蝗之数枚数,可得而知也。

◇螟

《尔雅》曰:食苗心曰螟。

《说文》曰:螟虫食穀心,吏冥冥犯法,即生螟。

《礼记》曰:仲春行夏令,则虫螟为害。

《左传》曰:哀十二年螟,十三年螟。

《春秋□含孳》曰:螟应苛剋。

《吕氏春秋》曰:乱国之妖,有螟集其地,其音凶凶。

《汉书》曰:刘歆以为,蝝蜫〈虫不〉之有实,食穀为灾,黑眚也,董仲舒刘向以为,蝝螟始生也,是时初税亩,乱先王之制,故应是而蝝生,属蠃虫之孽。

《京房易传》曰:嬖恶生孽,虫食苗心。

《东

观汉记》曰:鲁恭为中牟令,时郡国螟伤稼,犬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掾肥亲往察之,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雏,亲曰:所以来者,欲察君之治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三异也,具以状白安。

◇蟊

《尔雅》曰:食苗根曰蟊。

《说文》曰:蟊,食苗根者也,吏抵冒取民财,则生蟊。

京房易妖占曰:害忠孝,虫食苗根。

《毛诗义疏》:蟊长而细,或说云,蟊,蝼蛄也,食苗根而为人患。

◇贼

《尔雅》曰:食苗节曰贼。

《京房易传》曰:王者与诸侯争,虫食苗节茎。

◇蜮

《洪范五行传》曰:蜮,射人者也,生於南越地,南方谓之短狐者也,毛诗曰:为鬼为蜮,则不可得,其物不可见,盖气精也,南越夷狄淫佚处也,其蜮生水泽,地多妇人,其淫色为主,故南越多蜮者,淫女惑乱之所生也,故圣人名之曰蜮,蜮者犹惑也。

【书】魏应璩与西阳令孔德琰书曰:嘉麦祯祥,惟日未久,不图飞蝗,一旦至止,知恤蒸庶,念存良苗,亲发赫斯,爰整其旅,鲐背之叟,皓首之釐,莫不负戈奔走于道路,旌表曜於白日,鼋鼍震於雷动,以此扫敌,必将席卷,况於微虫,能无惊骇,卓茂治密,恭在中牟,时虽有灾,未若斯勤,亦犹子贱鸣琴,巫马出入,劳逸有殊,立功惟一,重云比兴,不降灵雨,丽此二灾,忧心忡惙,逐蝗之道,谨闻教矣,不审致禳,将以何物,文王修德,以厌地震,汤祷桑林,致克丰雨,宜脩善政,以慰民望。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一百-灾异部-译文

干旱、祈雨、蝗虫、螟虫、蟊虫、贼虫、蜮虫

◇干旱

《春秋考异邮》说:干旱的意思是强悍,是由于阳气过于旺盛所致。

《山海经》说:泰华山上,山势陡峭且呈四方形,有一种蛇名叫肥遗,有六只脚和四只翅膀,它出现时天下就会大旱。

又说:东荒的北边有一座山,名叫土丘,应龙住在南极,杀死了蚩尤和夸父,不能再回到天上,所以地上经常干旱,干旱时人们制作应龙的形象,就能得到大雨。

《周官》说:司巫掌管所有巫师的政令,如果国家大旱,就率领巫师跳舞祈雨。

《礼记》说:一年干旱,穆公召见县子并问他:天很久不下雨了,我想晒干病人来祈雨,你觉得怎么样?县子说:天不下雨,晒病人的痛苦,你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吧。那么我想晒巫师来祈雨,你觉得怎么样?县子说:天不下雨,却指望一个愚昧的妇人,你自己去求雨,恐怕已经疏远了吧。那么我想迁移市场来祈雨,你觉得怎么样?县子说:天子去世,市场迁移七天;诸侯去世,市场迁移三天。为了祈雨而迁移市场,不也是可以的吗?

《毛诗》说:那明亮的银河,光辉照耀天空,君王叹息说:唉,如今的人们有什么罪过,天降下丧乱,饥荒接踵而至,没有神明不祭祀,没有牲畜不爱惜,圭璧已经用尽,难道神明不听我的祈求吗?干旱太严重了,热气蒸腾,虫害肆虐,祭祀没有停止,从郊外到宫廷,上下都在祭祀,没有神明不尊崇,干旱太严重了,山川干涸,旱魃肆虐,像火焰一样燃烧,我心中害怕炎热,忧虑像火烤一样。

韦曜《毛诗问》说:《云汉》这首诗中,旱魃肆虐,传文说:魃是天旱的鬼怪,笺注说:旱气生出魃,天有常神,人死后成为鬼,不知道旱气生出魃是怎么回事。回答说:魃鬼是人形,眼睛长在头顶上,天生这种东西,就会导致干旱,天要制造灾难,什么不能生出来,而说有常神呢?

《左传》说:郑国大旱,派屠击去桑山祭祀,砍伐了山上的树木,结果没有下雨,子产说:去山上祭祀,是为了保护山林,却砍伐树木,罪过很大。

又说:卫国大旱,占卜去山川祭祀,结果不吉利,甯《庄子》说:从前周朝饥荒,攻克殷朝后年成丰收,天或许是想让卫国讨伐邢国吧,于是听从了,军队出动后下雨了。

又说:夏天大旱,国君想烧死巫师和病人,臧文仲说:这不是防备干旱的办法,修城墙,减少饮食,节省开支,努力耕种,鼓励分配,这才是该做的事,巫师和病人能做什么,天要杀他们,不如不让他们生出来,如果他们能制造干旱,烧死他们只会让干旱更严重,国君听从了他的建议,那年虽然饥荒但没有造成灾害。

《春秋繁露》说:水干土就会大旱。

《家语》说:孔子在齐国,齐国大旱,春天饥荒,哀公问孔子:干旱怎么办?孔子说:灾年就骑劣马,不征发劳役,不修道路,用破旧的祭品祈雨,祭祀时不悬挂祭品,用低等的牲畜祭祀,这是贤君自我贬低以救民的礼仪。

《管子》说:春天不收拾枯骨,砍伐枯木并丢弃,夏天就会干旱。

《晏子》说:齐国大旱,国君召集群臣问:天很久不下雨了,百姓快要饿死了,我让人占卜,说是高山大泽有神灵,我减少赋税去祭祀灵山,可以吗?群臣都没有回答,晏子进言说:不可以,祭祀灵山没有用,灵山以石头为身体,以草木为毛发,天很久不下雨,毛发会干枯,身体会发热,它难道不想下雨吗?祭祀它有什么用。

《庄子》说:梁君出去打猎,看到一群白雁,想射它们,路上有行人惊动了雁群,梁君发怒,想射行人,他的御者公孙龙下车按住箭说:从前先公时,大旱三年,占卜后,用人祭祀才下雨,先公下堂叩头说:我求雨是为了百姓,应该由我来承担,话没说完天就下大雨,方圆千里都受益,这是为了天而惠及百姓,现在君主因为白雁而想杀人吗?

《韩子》说:晋公让师旷演奏清徵,师旷说:清徵不如清角,平公说:清角可以听吗?师旷说:君王的德行不够,不足以听清角,听了恐怕会有灾祸,平公说:我老了,喜欢音乐,想听清角,师旷不得已演奏了,第一次演奏,有云从西北方升起,第二次演奏,大风来了,大雨随之而来,帷幕被撕裂,祭器被打破,廊瓦掉落,坐着的人都逃走了,平公害怕,躲在廊室里,晋国大旱,赤地三年,平公的身体也得了病。《洪范五行传》说:鲁桓公五年,大雩祭,是因为干旱,之前桓公弑君自立,心里不安,下面有悲伤的气氛,外面结交大国,娶了齐国的女子为夫人,两年后,天子派大夫来聘问,桓公得到了天子的欢心,凭借大国的支持,就有了骄横的心态,用来控制臣下,发动州丘的劳役,劳累百姓,臣下离心而不服从,所以秋天大旱。

又说:干旱所说的常阳,不是说常阳而是说干旱,认为是灾祸,干旱的意思是干燥,万物受伤而干燥,得不到水,君王持骄横的态度,暴虐于下,发动战争,劳民伤财,修建城邑,臣下悲怨而不服从,所以阳气过盛而失去节制,所以干旱的灾祸应验了。

《物理论》说:阳气过盛,所以导致干旱。

《神农求雨书》说:春夏下雨的日子不下雨,甲乙日命为青龙,又为火龙东方,小童跳舞祈雨,丙丁日不下雨,命为赤龙南方,壮者跳舞祈雨,戊己日不下雨,命为黄龙,壮者跳舞祈雨,庚辛日不下雨,命为白龙,又为火龙西方,老人跳舞祈雨,壬癸日不下雨,命为黑龙北方,老人跳舞祈雨,如果还不下雨,就躲起来,关闭南门,在外面放水,打开北门,取人骨埋起来,如果还不下雨,就命令巫师曝晒,曝晒后还不下雨,就在神山堆积柴火,击鼓焚烧。

《黄帝占书》说:中午看到三足乌,就会大旱赤地。

《师旷占》说:年景要干旱,旱草先生,旱草就是蒺藜。

《神异经》说:南方有一个人,身高二三尺,袒露身体,眼睛长在头顶上,行走如风,名叫魃,它出现的国家会大旱,赤地千里,又叫鲗,遇到它的人抓住它,扔进厕所里它就会死,旱灾就会消失。

京氏别对灾异说:久旱是什么原因?回答说:君王没有施恩惠于百姓,就会导致干旱,不补救就会有蝗虫损害庄稼,补救的办法是减少惩罚,施行宽大政策,惠及百姓,奖励有功的官吏,赐给鳏寡,补充粮仓。

《孔丛子》说:子丰被任命为高第御史,建初元年,年景大旱,他上疏说:我听说做坏事会有灾祸报应,做好事也会有灾祸降临,这是时运的问题,陛下即位以来,关心百姓,但不幸遇到干旱,这是时运的问题,不是政教的问题,从前成汤遇到干旱,就自责,减少饮食,结果年成丰收,天意是陛下还没有做像成汤那样的事,天子采纳了他的建议,三天后下雨了,子丰被任命为黄门侍郎,掌管东观事务。

《汉书》说:东海有一个孝妇,年轻守寡

儿子,侍奉婆婆非常谨慎,婆婆告诉邻居说:孝顺的媳妇照顾我非常辛苦,我可怜她没有儿子守寡,我老了,长久以来拖累了年轻人,怎么办呢?后来婆婆自缢而死,婆婆的女儿告诉官吏,媳妇杀了我母亲,官吏逮捕了孝顺的媳妇,媳妇被迫认罪,郡掾于公认为这个妇女没有杀人,太守不听,于公争辩未果,于是抱着案卷,在府上哭泣,因病辞职离去,郡中干旱三年,后来新太守到任,杀牛自祭孝顺媳妇的坟墓,并立碑纪念,天立刻下大雨,年成丰收,郡中因此非常敬重于公。

《东观汉记》记载:和憙邓后称制,京师干旱,到五月初一,太后到雒阳寺,审查案件,释放冤囚,杜泠没有杀人,被迫认罪,被折磨得虚弱不堪,让他出来见太后,他害怕官吏,不敢自己辩解,官吏要带走他时,他微微抬头,似乎有话要说,太后察觉,立即叫他回来询问情况,于是相信了他,立即将县令下狱,抵罪,尹被降职,还未回宫,大雨倾盆而下。

《会稽典录》记载:夏香,字曼卿,永兴人。是个农夫,夏香特立独行,果断明理。十五岁时,县长葛君,出临灵星,会客饮宴。当时郡中遭遇大旱,夏香进谏说:从前殷汤遭遇旱灾,以六事自责,而雨泽应时而下,成王悔过,庄稼重新生长。自古以来的先圣,畏惧天灾,必定思考如何改变以拯救百姓。如今我们遭遇天灾,县界尤其严重,没有听说有明达之人崇尚殷周之德,却在祭祀时独自欢乐,百姓枯槁,神灵有灵,必定不会享用。百姓不足,君主又怎能富足,应当回到寺庙,县长立即停止宴会,削减自己的俸禄,以救济饥民。

《汝南先贤传》记载:袁安为楚相,遇到楚王英的事情,互相牵连,拘捕了千余人,三年而案件未决,因拷打而死的有一百多人,天因此大旱,赤地千里,袁安受命,立即骑马前往,到了之后,审理案件,每个人都记录他们的供词,本来不是首谋,被王所牵连,立即释放,十天之内,救活了千人的性命,当时甘雨滂沱,年成丰收。

【诗】晋李颙经涡路作诗说:言归越东足,逝将反上都,后洫慎中路,改辙修兹衢,旦发石亭境,夕宿桑首墟,劲焱不兴润,零雨莫能濡,亢阳弥十旬,涓適未蹔舒,泉流成平陆,结驷可回车,肇允相忘鳞,翻为涸池鱼,咫步不能移,白日奄桑榆。

梁庾肩吾奉和武帝苦旱诗说:阳山蛇不蛰,如泽鸟犹攒,蹔息流膏雨,将似怨祁寒,文衣夜不卧,疏食昼忘餐,絜诚同望祀,惟馨等浴兰,江蘋享上帝,荆璧奠高峦,繁云兴岳立,蒸穴动龙蟠,渭渠还积水,滮池更起澜。

【颂】汉东方朔旱颂说:维昊天之大旱,失精和之正理,遥望白云之酆淳,滃曈曈而妄止,阳风吸习而熇々,群生闵懑而愁愦,陇亩枯槁而允布,壤石相聚而为害,农夫垂拱而无为,释其耰鉏而下涕,悲坛畔之遭祸,痛皇天之靡济。

【启】梁简文帝谢敕示苦旱诗启说:伏以九年之水,不伤尧政,七载之旱,无类汤朝,岁弘则公田已修,农勤则我庾惟亿,今者亢阳以来,为日未久,将恐督邮不黜,失在汝南之守,曝胔未收,无伤河南之尹,而载劳兴居,仰发歌咏,无爱珪璧,有事山川,菲饮食矣,加之以撤膳焉,中夜不寐,加之以申旦焉,此唐虞之所阙如,轩顼之所不逮。

【书】魏应璩与广川长岑瑜书说:顷者炎旱,日更增甚,砂砾销铄,草木燋卷,处凉台而有郁蒸之烦,浴寒水而有烁烂之燥,宇宙虽广,无阴以憩,云汉之诗,何以过此,土龙矫首於玄寺,泥人鹤立於阙里,修之历旬,静无徵效,明劝教之术,非致雨之备也,知恤下民,躬自曝露,拜起灵坛,勤亦至矣,昔夏禹之解阳旱,殷汤之祷桑林,言未发而水旋流,辞未卒而泽滂霈,今者云重散而复积,雨垂落而复收,无贤圣殊品,优劣异姿乎。

【文】魏陈王曹植诰咎文说:五行致灾,先史咸以为应政而作,天地之气,自有变动,未必政治之所兴致也,于时大风,发屋拔木,意有感焉,聊假天帝之命,以诰咎祈福,其辞曰:上帝有命,风伯雨师,夫风以动气,雨以润时,阴阳协和,庶物以滋,亢阳害苗,暴风伤条,伊周是过,在汤斯遭,桑林既祷,庆云克举,偃禾之复,姬公走楚,况我皇德,承天统民,礼敬川岳,祇肃百神,享兹元吉,釐福日新,至若炎旱赫羲,飚风扇发,嘉卉以萎,良木以拔,何谷宜填,何山应伐,何灵宜论,何神宜诰,於是五灵振竦,皇祇赫怒,招摇警法,攙抢奋斧,河伯典泽,屏翳司风,右呵飞廉,顾叱丰隆,息飚遏暴,元敕华嵩,庆云是兴,效厥年丰,遂乃沈阴坱圠,甘泽微微,雨我公田,爰暨予私,黍稷盈畴,芳草依依,灵禾重穗,生彼邦畿,年登岁丰,民无馁饥。

◇祈雨

《吕氏春秋》说:从前殷汤,克夏而王天下,五年不雨,汤乃以身祷於桑林,於是翦其发,割其爪,以为牺,用祈福於上帝。

荀卿《大略》说:汤旱而祷曰:政不节与,使民疾与,宫室荣与,女谒盛与,苞苴行与,谗夫兴与,何不雨至斯极也。

《说苑》说:汤之时,大旱七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於是使人持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节耶,使民疾耶,盖辞未已,而天下大雨。

董仲舒说:广陵女子诸巫,毋小大,皆相聚,其郭门外,为小坛,以脯酒祭,便移市,市使门者,无内丈夫,丈夫无得相从饮食。又令吏各往视其夫,皆言到即赴,雨澍而已。

又说:江都相仲舒,下内史承书从事,其都间吏家在百里内,皆令人故行书告县,遣妻视夫,赐巫一月租,使巫求雨,复使巫相推择絜净易教者祭,跪祝曰:天生五穀以养人,今五穀病旱,恐不成,敬进清酒甘羞,再拜请雨。

又说:春旱求雨,令县邑以水曰:[春秋繁露求雨篇作日,后同。]今[○春秋繁露作令。]民祷社,家人祠户,无斩山林,曝巫聚尫,以玄酒脯,再拜请雨,奉牲祷

在甲乙日,制作一条大苍龙,长八丈,放在中央,再制作七条小龙,每条长四丈,放在东方,每条龙之间相隔八尺,由八个小童,斋戒三天,穿着青衣跳舞,各里社取五只虾蟆,放在里社中的水池里,水池方八尺,深一尺,放入虾蟆,用酒和肉祭祀,斋戒三天,跪拜祈祷,取三岁的雄鸡和三岁的公猪,全部烧掉,祭祀四通神雩。

又说:夏天求雨,命令县邑以水祭祀灶神,不要进行土建工程,清理水井,将锅、甑、杵臼放在大街上曝晒七天,在邑南门外建四通之坛,方七尺,插七根赤缯,祭祀蚩尤,用七只赤雄鸡、玄酒和清酒祭祀,斋戒三天,穿红衣,跪拜祈祷,和春天一样,以丙丁日为赤龙,长七尺,斋戒三天,穿红衣跳舞,司空啬夫也斋戒三天,穿红衣站立,凿开社坛,通向外面的沟渠,取五只虾蟆放在社坛中的水池里,水池方七尺,深一尺,用酒和肉祭祀,穿红衣跪拜祈祷,取三岁的雄鸡和公猪,烧掉祭祀四通神雩,开启阴阳,和春天一样。

又说:季春(《春秋繁露》作夏)祈祷山陵以助雨,命令县邑在十天之内将市场迁到邑南门外,五天之内禁止男女进入市场,家人祭祀中霤,不要进行土建工程,聚集巫师,在市场旁建四通之坛,在中央插五根黄幡,祭祀后稷,用五只母肫、玄脯祭祀,斋戒三天,穿黄衣,和春天一样,以戊己日为大黄龙,长五丈,放在中央。再制作小龙,每条长三丈五尺,由五个土姓的人,斋戒三天,穿黄衣跳舞,五个老人,斋戒三天,穿黄衣站立,也凿开社坛,通向外面的沟渠,虾蟆池方五尺,深一尺,和以前一样。

《搜神记》说:谅辅,字汉儒,广汉新都人,年轻时担任佐史,清廉不交,后来担任从事,大小事务都处理得当,郡县都对他敬畏。夏天大旱,他以五官掾的身份出外祈祷山川,说:我是郡的股肱之臣,不能进谏纳忠,推荐贤才,退去恶人,调和阴阳,导致天下混乱,万物枯焦,百姓哀叹,无处诉说,所有的过错都在我身上。太守内省自责,自曝于中庭,让谅辅谢罪,为民祈福,说没有效果,现在敢自誓,如果到中午还不下雨,愿意以身塞无状,于是堆积柴薪,准备自焚。到了禺中时分,山气转起,雷雨大作,整个邵地都得到了滋润,以称颂他的至诚。

【序】晋傅咸的《喜雨赋序》说:泰始九年,从春天开始就没有下雨,到了夏天,草木都枯黄了,百姓担心会像尧时有九年的水灾,汤时有七年的旱灾,恐怕会遭遇这样的命运,心中充满恐惧。圣皇忧虑,分派群臣祈祷,我以太子洗马兼司徒的身份请雨,百官都到场,三天后大雨降下,退朝后写了这篇赋。

【文】晋曹毗的《请雨文》说:下邳内史曹毗,敬告山川诸灵,近来节运错乱,旱情严重,阴气消退,河流干涸,山谷空虚,石头被烧焦,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田野里有横风,盛夏时节应该炎热却有时凉爽,草木没有霜却自己凋零,农夫们惶恐不安,停止耕作,船夫们停泊在岸边,云气堆积如山却中途散去,雨点垂落却又消散,圣主在用餐时减少味道,牧伯们忘记吃饭而过度劳累,百姓们心中忧虑,搢绅们不约而同地叹息,这也是忧勤至极的情感,而明灵的达观了。

梁陆倕的《请雨赛蒋王文》说:陆周的后代,锺岳降下的精华,聪明正直,得一居贞,无方无体,不疾不行,教化遍布九州,地位冠于百灵,东方的过失屡次被掩盖,西方的郊野已经安定,偶龙抬头,泥人鹤立,神灵倾听,灵应迅速,忽然看到翻伊,很快听到倒洛,乐周神毕,恩洽酒阑,灵谈抗袖,鬼笑投拌,只有这些具引,万般欢喜。

梁任孝恭的《赛锺山蒋帝文》说:曾经听说河南少雨,汉主避开了正殿,许下停止了润泽,魏后讨伐了尘书,和气乖违,阴阳错乱,风像热水一样吹来,云像火一样升起,于是能控制东井,告诉南箕,水满毕星,气冲卯地,使君子有亹亹之心,耕夫无慼慼之念。

梁简文帝的《祭灰人文》说:积注了十天,祭祀在灰人,消去这些兽炭,焚烧这些桂薪,积得像玉屑,聚得像游尘,庶人的风不吹拂,狱吏的傲慢不显现,当令金光小史,侍使玉童,奏云师于执法,力水伯于天宫,锧星诛于电女,贯索囚于雷公,廓清重氛于八极,静连丝于四空,既曈曈于车盖。又赫赫于飞盘,且疑威于赵盾,实望近于□□,[明本作长安。]

◇蝗

《尔雅》说:吃苗心的叫螟,吃叶的叫螣,吃根的叫蟊,吃节的叫贼,这是四种蝗虫的名字。

《说文》说:蝗,就是螽。

《广雅》说:螽,就是蝗。

《毛诗》说:去掉螟螣,以及蟊贼。

《诗义疏》说:赤螣,就是蝗,许慎说:乞贷就会生螣,旧说螟螣蛑贼,是一种虫,就像说寇贼奸宄,内外说法不同,所以犍为文学说:这四种虫都是蝗,实际上不同,所以分别解释。

又说:蝗,现在叫蝗子为螽,也叫蚕螽,兖州人叫它螣,蔡伯喈说:蝗,就是螣,当为灾时就会生,所以水在泽中,数百或数十里,一朝蔽地,吃禾粟,苗尽后又迁移,虽然自有种,其为灾,说是鱼子在水里化成的。

《穀梁传》说:雨螽于宋,外灾不书,这里为什么书,因为灾很严重,怎么办,茅茨都尽了。

《洪范五行传》说:春秋时的螽,是虫灾,因为刑罚暴虐,贪得无厌,兴师动众,虫为害了,雨螽于宋,这时宋公暴虐刑重,赋敛无已,所以应此而雨螽。

又说:介虫有甲,能飞扬之类,是阳气所生,在春秋时为螽,现在叫蝗,都是其类,旱气动象到了,所以说有介虫之孽。

《春秋佐助期》说:螽之为虫,赤头甲身,有翅膀飞行,阴中阳也,螽之为言众,暴众也。

《春秋□[按当作汉,后同。]含孳》说:蝗起于贪,螽者飞而甲为害,所以天雨螽则刑法丑。

《吕氏春秋》说:匡章,孟子的弟子,对惠子在魏王面前说:蝗螟,农夫得而杀之为什么,因为它们害庄稼蔽天,形状像严雪,这年天下失瓜瓠。

《汉书》说:武帝元光五年秋,蝗,四将征南越,元封六年秋,蝗,两将征朝鲜,太初元年夏,蝗,从东方飞至敦煌,三年秋,复蝗,贰师征大宛,征和三年,蝗,四年夏,蝗,三将征匈奴,贰师七万人没。

不还。

另外,《五行志》中说:刘歆认为蜚是一种负螽,本性不吃谷物,吃谷物就会造成灾害,是介虫的孽种。

又说:严延年担任河南太守时,杀害了许多人,当时黄霸在颍川,凤凰降临,而河南境内却有蝗虫,严延年说:这些蝗虫难道是凤凰的食物吗?

又说:王莽地节三年夏天,蝗虫从东方飞来,遮蔽了天空,飞到长安,进入未央宫,沿着宫殿爬行。

《京房易传》中说:德行没有节制,虫子就会吃菜。

《东观汉记》中说:马棱担任广陵太守时,郡内连续发生蝗灾,谷物价格昂贵,马棱上奏罢免盐官,赈济贫困,减轻赋税,蝗虫飞入海中,变成了鱼虾。

又说:永初七年,郡国蝗虫飞过。

又说:宋均担任九江太守时,建武年间,山阳楚郡蝗虫很多,飞到九江后,就分东西两路飞走,因此宋均名声大振。

又说:司部发生蝗灾,朝廷召三府官员驱赶蝗虫,司空掾梁福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知道使臣驱赶蝗虫到哪里去,蝗灾应当以德行来消除,没听说过用驱赶的方法,当时人称梁福为直掾。

谢承《后汉书》中说:吴郡徐栩担任小黄令时,陈留遭遇蝗灾,蝗虫飞过小黄,没有停留,刺史巡查时责备徐栩治理不力,徐栩弃官而去,蝗虫应声而至,刺史道歉,让徐栩回到官舍,蝗虫随即全部飞走。

又说:谢夷吾担任寿张令时,蝗虫吃光了五谷,田野里没有青草,蝗虫飞过寿张边界,没有停留。

又说:许季长担任湖令时,州郡都遭受蝗灾,蝗虫飞过湖县,没有进入。

《续汉书》中说:和帝永元四年,发生蝗灾,八年五月,河内陈留发生蝗灾,九月,京师发生蝗灾,九年。蝗灾从夏天持续到秋天,之前西羌多次反叛,朝廷派遣将军率领北军五校征讨,安帝永初四年夏天,发生蝗灾,当时西羌寇乱,军队征讨,连续十多年,五年夏天,九州发生蝗灾,六年三月,去年蝗灾的地方,又生出蝗虫,七年二月,郡国发生蝗灾,顺帝永建五年,十二个郡国发生蝗灾,当时鲜卑侵犯朔方,朝廷用兵征讨,永和七年,偃师发生蝗灾,去年冬天,乌桓侵犯沙南,朝廷用兵征讨,桓帝永兴元年七月,三十二个郡国发生蝗灾,当时梁冀执政,没有谋略,贪婪暴虐,二年六月,京都发生蝗灾,永寿三年六月,京都发生蝗灾,延喜元年五月,京都发生蝗灾,灵帝嘉平六年夏天,七州发生蝗灾,鲜卑前后三十多次侵犯边塞,这一年,捕获乌桓校尉夏育,击败鲜卑,中郎将田晏派遣匈奴中郎将威旻,讨伐鲜卑,大司农供给不足,向郡国征收赋税,以供给军粮,三位将领没有功绩,回来的不到一半,光和元年,诏书策问说:连年蝗灾,是贪婪所致,当时百官迁徙,都私自在上种西园,少帝兴平元年,夏天大蝗灾,当时天下大乱。

《论衡》中说:世人称南阳卓公为缑氏令,蝗虫不进入他的辖区,大概是因为他贤明至诚,灾虫不进入他的县。

《典论》中说:议郎马融,在永兴年间,皇帝在广城打猎,马融随从,当时北州遭受水灾和蝗灾,马融撰写《上林颂》以讽喻。

《魏志》中说:黄初三年七月,冀州发生大蝗灾,百姓饥荒,朝廷派尚书杜畿持节,开仓赈济。

《吴书》中说:袁术在寿春,谷物价格高达百余万,他带着金钱到市场上买米,市场上没有米,他只好弃钱而去,百姓饥穷,用桑椹和蝗虫做干饭吃。

《广州先贤传》中说:黄豪是交趾人,担任外黄令,黄豪节俭,粗衣蔬食,所得俸禄全部赐给贫民,一县太平,当时邻县蝗虫成灾,唯独外黄没有,年年丰收,先前流亡的百姓都回来依附他。

《会稽典录》中说:郑弘担任鄹令,永平十五年,蝗虫从太山发生,郡国受害,蝗虫飞过鄹县没有停留,郡里上报情况,诏书认为不可能,说:朕治理京师,尚且不能驱除蝗虫,鄹令是什么人,竟能让蝗虫消失,派人去调查。

《陈留耆旧传》中说:高慎敦厚朴实,儿子高式非常孝顺,尽力供养父亲,永初年间,蝗虫成灾,唯独不吃高式的麦子,圉令周强上表州郡。

《益部耆旧传》中说:任防是蜀郡成都人,父亲任修,字伯庆,担任固始侯相,天下大蝗灾,唯独不进入他的辖区。

又说:杨琳担任茂陵令,邻县连年蝗灾,蝗虫曲折不进入茂陵。

《先贤行状》中说:公沙穆担任鲁相,当时有蝗灾,公沙穆亲自坐在边界上,蝗虫堆积在边界,没有造成灾害。

《晋令》中说:通常在蝗虫即将发生时,各部官员巡查边界,沿着蝗虫的来路,勒令生苗之内,全部巡查一遍。

《晋阳秋》中说:司冀青雍发生蝗灾,茅草都被吃光,石勒与蝗虫争抢百姓的庄稼,百姓称他为胡蝗。

《搜神记》中说:何敞是吴郡人,年轻时喜欢道艺,隐居,当时大旱,百姓生活困苦,太守庆洪派户曹掾去拜访他,奉上印绶,请他担任无锡县令,何敞不接受,退下后叹息说:郡界有灾,怎么能安心修道,于是跋涉到县里,住在明星屋中,蝗虫消失,何敞随即离去,后来被举荐为方正博士,都没有接受,最终在家中去世。

赵书说:石勒十四年五月,飞蝗从地下生出,二十天后,变成蚕,七八天后变成虫,四天后飞走,遍布河朔,百草无遗,唯独不吃三豆和麻。

凉记说:凉王吕光麟嘉二年,任命且渠罗仇为西宁太守,往年蝗虫所到之处,产卵在地下,这个月全部孵化,有的地方一顷二顷,覆盖地面跳跃,一夜之间变异,王亲自去扑灭蝗虫,幸好在扬川潒水北,大驾所到之处,蝗虫随即除尽,因此麦苗损失不大。

师觉授《孝子传》中说:魏连侍奉父亲非常孝顺,和帝时,担任昌邑令,百姓不忍心欺骗他,大蝗灾时,他的庄稼却丰收。

【笺】何祯笺说:凡是说蝗虫发生,这是指看到它们开始发生,知道它们的地方,可以说,最初上报蝗虫情况时,县及下部,各不旱见,到现在生翅能飞,臣就亲自扑灭。又说布在及下部各不旱见,到顷田中,往往十步五步一头,按他们所说,蝗虫的数量,可以知道。

◇螟

《尔雅》中说:吃苗心的虫子叫螟。

《说文》中说:螟虫吃谷物心,官吏冥冥中犯法,就会生出螟虫。

《礼记》中说:仲春时节施行夏令,就会有螟虫为害。

《左传》中说:哀公十二年发生螟灾,十三年又发生螟灾。

《春秋□含孳》中说:螟虫应苛剋而生。

《吕氏春秋》中说:乱国的妖孽,有螟虫聚集在地上,发出凶凶的声音。

《汉书》中说:刘歆认为,蝝蜫〈虫不〉有实,吃谷物造成灾害,是黑眚,董仲舒和刘向认为,蝝螟开始发生时,是初税亩,乱了先王的制度,所以应此而生蝝,属于蠃虫的孽种。

《京房易传》中说:嬖恶生孽,虫子吃苗心。

《东

《观汉记》记载:鲁恭担任中牟县令时,当时郡国遭受螟虫灾害,庄稼受损,但灾害的边界像犬牙交错一样,没有进入中牟县。河南尹袁安听说后,怀疑事情不真实,便派遣仁恕掾肥亲前往调查。鲁恭陪同肥亲走在田间小路上,一起坐在桑树下,有一只野鸡飞过来停在旁边,旁边有个小孩。肥亲问小孩为什么不抓野鸡,小孩说野鸡正在孵小鸡。肥亲说:“我来的目的是想考察你的政绩。现在虫子不侵犯你的县境,这是第一件奇异的事;你的教化影响到鸟兽,这是第二件奇异的事;小孩有仁爱之心,这是第三件奇异的事。”肥亲将这些情况详细报告给袁安。

◇蟊

《尔雅》说:吃庄稼根的虫子叫蟊。

《说文解字》说:蟊是吃庄稼根的虫子,官吏贪污百姓财物,就会生出蟊虫。

京房的《易妖占》说:伤害忠孝之人,虫子会吃庄稼根。

《毛诗义疏》说:蟊虫长而细,有人说蟊就是蝼蛄,吃庄稼根成为人们的祸患。

◇贼

《尔雅》说:吃庄稼节的虫子叫贼。

《京房易传》说:君王与诸侯争斗时,虫子会吃庄稼的节和茎。

◇蜮

《洪范五行传》说:蜮是一种能射人的生物,生长在南越地区,南方人称它为短狐。《毛诗》说:蜮像鬼一样,看不见它的形体,大概是精气所化。南越是夷狄放纵的地方,蜮生长在水泽中,那里有很多妇人,她们的淫乱是蜮产生的原因。所以南越有很多蜮,是因为淫女惑乱所生。因此圣人称它为蜮,蜮的意思就是迷惑。

【书】魏应璩给西阳令孔德琰的信中说:美好的麦子象征着吉祥,但好景不长,没想到飞蝗突然到来。我知道你关心百姓,挂念着庄稼,亲自发动大家,整顿队伍,连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扛着武器奔走于道路,旗帜在白日下闪耀,鼋鼍的震动如同雷声。用这样的力量去扫除敌人,必将席卷一切,何况是小小的虫子,怎能不感到惊骇?卓茂治理密县,鲁恭在中牟,虽然当时也有灾害,但不像现在这样勤勉。这就像子贱弹琴,巫马奔波,虽然劳逸不同,但立功是一样的。乌云密布,却没有降下灵雨,面对这两次灾害,我心中忧虑。关于驱赶蝗虫的方法,我已经听说了,但不知道用什么来祭祀。文王修德,平息了地震;汤在桑林祈祷,带来了丰沛的雨水。我们应该修善政,以安慰百姓的期望。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一百-灾异部-注解

旱:指天气干旱,缺乏雨水。在古代,旱灾被视为天灾,常与君主的德行和国家的治理相联系。

祈雨:古代为了缓解旱灾而进行的祭祀活动,希望通过祭祀神灵来求得雨水。

蝗:蝗虫在中国古代被视为灾害的象征,常与饥荒和天灾联系在一起。

螟:一种害虫,专食庄稼的叶子。

蟊:一种害虫,专食庄稼的根部。

贼:一种害虫,专食庄稼的茎节。

蜮:传说中的一种水怪,能射人,象征淫乱和迷惑。

肥遗:《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蛇,六足四翼,出现时预示着天下大旱。

应龙:传说中的神龙,能够呼风唤雨,常与旱灾的解除联系在一起。

舞雩:古代祈雨仪式中的一种舞蹈,由巫师带领进行,以求雨。

旱魃:传说中的旱神,形象为人形,眼在顶上,出现时会导致大旱。

圭璧:古代祭祀时使用的玉器,常用于祈雨仪式。

屠击:古代祈雨仪式中的一种行为,指砍伐树木以祈求降雨。

清徵:古代音乐的一种,师旷认为其不如清角,清角被认为能够引发风雨。

亢阳:指阳气过盛,古代认为这是导致旱灾的原因之一。

三足乌:传说中的神鸟,日中见三足乌预示着大旱。

蒺{艹梨}:指蒺藜,古代认为其早生预示着旱灾。

姑:在古文中常指丈夫的母亲,即婆婆。

自经:指自缢,即上吊自杀。

诬服:指被迫或错误地承认自己没有犯下的罪行。

郡掾:古代地方行政官员的助手或副手。

具狱:指完整的案件记录或案卷。

枯旱:指严重的干旱,导致土地干裂,作物无法生长。

表墓:在墓前立碑或进行祭祀活动。

澍雨:指及时而充足的雨水,对农作物生长极为有利。

雒阳寺:古代洛阳的一座著名寺庙,常作为皇家祭祀和重要宗教活动的场所。

殷汤:商朝的开国君主,以仁政和敬天著称。

桑林:古代传说中的神树林,常与祭祀和祈雨活动相关。

土龙:古代祈雨仪式中使用的一种象征性物品,通常用泥土制成,代表龙神。

泥人:祈雨仪式中的另一种象征性物品,用泥土制成的人形,代表祈求的对象。

桑林既祷:指商汤在桑林祈祷求雨的故事,象征君主的仁德和天命的回应。

五灵:古代指五种神灵,通常与五行(金、木、水、火、土)相对应。

皇祇:指天地神灵,尤其是与皇权相关的神灵。

庆云:象征吉祥的云彩,常与君主的德政和天命的眷顾相关。

大苍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龙是祥瑞的象征,大苍龙通常指代春季的东方之神,象征着生机与成长。

小龙:小龙在这里指的是与大苍龙相对应的次要龙神,通常代表不同的方位或次要的神力。

青衣:青衣是古代中国祭祀时常用的服饰颜色,代表东方和木元素,与春季和生长相关。

虾蟆:虾蟆在古代中国被视为能够呼风唤雨的灵物,常用于求雨仪式中。

赤缯:赤缯是一种红色的丝织品,用于祭祀时装饰祭坛,象征火元素和夏季。

蚩尤:蚩尤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战神,与黄帝大战,后被尊为兵器和战争的象征。

后稷:后稷是中国古代农业神,被认为是农业的发明者,与丰收和农业祭祀密切相关。

黄幡:黄幡是黄色的旗帜,用于祭祀时代表中央和土元素,与稳定和丰收相关。

灰人:灰人可能指的是用灰制成的人形,用于特定的祭祀或驱邪仪式。

蜚:古代指蝗虫的一种,性不食谷物,食谷物则为灾。

介虫之孽:指蝗虫等害虫的灾害,古人认为这是天灾的一种表现。

凤皇:古代传说中的神鸟,象征吉祥。

蝗虫:一种害虫,大量出现时会严重损害农作物。

京房易传:汉代京房所著的易学著作,其中包含了许多关于自然灾害的解释。

东观汉记:东汉时期的史书,记载了东汉时期的历史事件。

谢承后汉书:谢承所著的关于东汉历史的书籍。

续汉书:对《汉书》的补充,记载了东汉时期的历史。

论衡:东汉王充所著的哲学著作,其中包含了对自然现象的解释。

典论:东汉时期的文学批评著作。

魏志:三国时期魏国的史书。

吴书:三国时期吴国的史书。

广州先贤传:记载广州地区先贤事迹的书籍。

会稽典录:记载会稽地区历史事件的书籍。

陈留耆旧传:记载陈留地区历史人物的书籍。

益部耆旧传:记载益州地区历史人物的书籍。

先贤行状:记载古代先贤事迹的书籍。

晋令:晋代的法律文献。

晋阳秋:晋代的历史书籍。

搜神记:晋代干宝所著的志怪小说。

赵书:记载赵国历史的书籍。

凉记:记载凉州地区历史的书籍。

师觉授孝子传:记载孝子事迹的书籍。

鲁恭:东汉时期的官员,以清廉和仁政著称,曾任中牟令。

中牟: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中牟县。

犬牙缘界:形容边界曲折,像犬牙一样交错。

河南尹:东汉时期河南地区的行政长官。

袁安:东汉时期的官员,曾任河南尹。

仁恕掾:官职名,负责监察和审理案件。

肥亲:人名,袁安派遣的官员,负责调查中牟的情况。

雉:野鸡,古代常被视为祥瑞之鸟。

魏应璩:三国时期魏国的文学家。

孔德琰:三国时期魏国的官员,曾任西阳令。

飞蝗:蝗虫,古代常被视为灾害的象征。

卓茂:东汉时期的官员,以清廉和仁政著称。

子贱:孔子的弟子,以德行著称。

巫马:古代传说中的神马,象征祥瑞。

文王:周文王,西周的开国君主,以仁德著称。

汤:商汤,商朝的开国君主,以仁德著称。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一百-灾异部-评注

这段古文集中反映了古代中国对旱灾的认知与应对方式。旱灾在古代被视为天灾,常与君主的德行、国家的治理以及神灵的意志相联系。文中引用了《春秋考异邮》、《山海经》、《周官》、《礼记》、《毛诗》、《左传》、《春秋繁露》、《家语》、《管子》、《晏子》、《庄子》、《韩子》、《洪范五行传》、《物理论》、《神农求雨书》、《黄帝占书》、《师旷占》、《神异经》、《京氏别对灾异》、《孔丛子》、《汉书》等多部经典文献,展现了古代对旱灾的多角度解读。

首先,旱灾被视为阳气过盛的结果,如《春秋考异邮》所言:“旱之言悍也,阳骄蹇所致也。”这种观念反映了古代阴阳五行的哲学思想,认为自然现象与阴阳平衡密切相关。旱灾的发生被认为是阳气过盛、阴阳失衡的表现。

其次,旱灾与神灵的意志密切相关。文中多次提到祈雨仪式,如《周官》中的“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率巫而舞雩”,以及《礼记》中穆公与县子的对话,都体现了古代通过祭祀、舞蹈等方式祈求降雨的习俗。祈雨仪式不仅是宗教活动,也是社会秩序的体现,反映了古代社会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与依赖。

再次,旱灾与君主的德行和国家治理密切相关。如《左传》中郑国大旱时,子产批评屠击砍伐树木的行为,认为这是对山神的不敬,会导致更大的灾祸。又如《春秋繁露》中提到:“水干土则大旱”,暗示旱灾与土地治理不当有关。这些记载反映了古代对君主德行的重视,认为君主的德行直接影响自然界的平衡。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些与旱灾相关的神话传说,如《山海经》中的肥遗蛇、《神异经》中的旱魃等。这些神话传说不仅丰富了古代对旱灾的解释,也反映了古人对自然现象的想象与解释方式。

最后,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应对旱灾的具体措施,如《家语》中孔子建议在旱灾时减少赋税、停止劳役,以及《管子》中提到春季节制砍伐枯木以避免夏旱等。这些措施体现了古代对旱灾的应对智慧,既有宗教仪式,也有实际的社会治理措施。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展示了古代对旱灾的多重解释,还反映了古代社会的宗教观念、哲学思想、政治制度以及对自然现象的应对策略。通过对旱灾的解读与应对,古代社会试图在自然与人类之间找到一种平衡,体现了古人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与对和谐社会的追求。

这段古文通过多个历史故事和文献记载,展现了古代中国社会对干旱及其应对措施的深刻关注。干旱在古代被视为天灾,往往与政治、道德和宗教紧密相关。文中提到的孝妇故事,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孝道的重视,以及冤狱与天灾之间的神秘联系。孝妇的冤屈导致郡中三年干旱,直到新太守为她平反并祭祀,天才降下大雨。这一故事不仅体现了古人对天命的敬畏,也揭示了社会正义与自然现象之间的象征性关联。

文中还引用了多个历史人物和事件,如商汤在桑林祈祷求雨、夏香进谏县长、袁安决狱等,这些故事都强调了君主的仁德、官员的廉洁以及民众的苦难。通过这些故事,古人试图传达一种观念:天灾往往是人祸的反映,只有通过修德、改过、敬天,才能获得上天的眷顾。这种思想深深植根于中国古代的政治文化和宗教观念中,成为历代统治者治国理政的重要依据。

此外,文中还引用了多首诗歌和文献,如李颙的《经涡路作诗》、庾肩吾的《奉和武帝苦旱诗》、东方朔的《旱颂》等,这些文学作品不仅艺术地表达了古人对干旱的恐惧和对雨水的渴望,还通过丰富的意象和修辞手法,展现了古代文人对自然与人类命运的深刻思考。例如,东方朔的《旱颂》通过描绘干旱带来的苦难,表达了对天地秩序的反思,呼吁君主修德以平息天怒。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还蕴含了丰富的文化内涵。它通过多个角度展现了古代中国社会对干旱的理解和应对方式,反映了古人对天命、道德、政治和自然的复杂关系。这些故事和文献不仅为后人提供了了解古代社会的重要窗口,也为现代人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提供了深刻的启示。

这段文本详细描述了古代中国的求雨仪式和相关的祭祀活动,反映了古人对自然力量的敬畏和对农业生产的依赖。通过这些仪式,古人试图通过象征性的行为来影响自然,确保雨水充足,农作物丰收。

文本中提到的各种颜色和物品,如青衣、赤缯、黄幡等,都是五行理论中的象征,分别代表木、火、土等元素,这些元素在古人的宇宙观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通过祭祀活动来调和自然界的阴阳平衡。

此外,文本中还提到了多位神话和历史人物,如蚩尤和后稷,这些人物不仅是宗教信仰的对象,也是文化和历史的象征,他们的故事和形象在民间广泛流传,影响了中国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最后,文本中关于蝗虫的描述,反映了古代社会对自然灾害的恐惧和对社会稳定、农业生产的深切关注。蝗灾被视为天谴,常与统治者的暴政和社会的动荡相联系,这种观念在古代文献中屡见不鲜,体现了古人对自然和社会秩序的深刻理解。

这段古文集中记载了古代中国关于蝗虫灾害的各种历史记录和解释,反映了古人对自然灾害的理解和应对方式。从这些记录中,我们可以看到古人对蝗虫灾害的重视,以及他们如何通过观察自然现象来预测和解释灾害的发生。

文中提到的‘蜚’和‘螟’是古代对蝗虫的不同称呼,反映了古人对害虫种类的细致观察。‘介虫之孽’这一概念则体现了古人将自然灾害与道德、政治相联系的思想,认为灾害的发生与统治者的德行和政策有关。

文中还提到了多位历史人物在面对蝗灾时的应对措施,如马棱、宋均、徐栩等,他们的行为体现了古代官员的责任感和对民众的关怀。这些记录不仅是对历史事件的记载,也是对古代社会治理和官员德行的一种评价。

此外,文中引用了多部古代文献,如《京房易传》、《东观汉记》、《续汉书》等,这些文献的引用不仅丰富了文本的内容,也展示了古代学者对自然灾害研究的广泛兴趣和深厚积累。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是对古代蝗虫灾害的记录,更是对古代社会、文化、政治和思想的一种反映。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古代中国的自然观、社会观和政治观。

《观汉记》中的这段记载,通过鲁恭治理中牟的故事,展现了古代官员的仁政和清廉。鲁恭作为中牟令,面对郡国螟虫灾害,却能保护中牟的庄稼不受侵害,体现了他的治理能力和仁爱之心。袁安派遣肥亲前往调查,进一步验证了鲁恭的政绩。肥亲在桑树下与鲁恭交谈,看到雉鸟和童儿的表现,感叹鲁恭的治理不仅保护了庄稼,还感化了鸟兽和儿童,形成了‘三异’的奇观。这一故事不仅赞美了鲁恭的仁政,也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官员德行的高度重视。

《尔雅》和《说文》中对‘蟊’、‘贼’、‘蜮’的解释,揭示了古代对害虫的分类及其象征意义。‘蟊’和‘贼’分别指食庄稼根部和茎节的害虫,象征着官吏的贪婪和腐败。‘蜮’则是一种传说中的水怪,象征淫乱和迷惑,反映了古代对道德败坏和社会混乱的担忧。这些害虫的象征意义,体现了古代社会对自然现象的道德化解读。

魏应璩与孔德琰的书信,通过描述飞蝗灾害和官员的应对措施,展现了古代社会对自然灾害的重视和对官员德行的期待。魏应璩在信中表达了对飞蝗灾害的忧虑,并提出了通过修德和善政来应对灾害的建议。他引用了文王和汤的典故,强调了仁德和善政在治理国家中的重要性。这封信不仅反映了古代社会对自然灾害的应对策略,也体现了对官员德行的严格要求。

总的来说,这些古文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和象征性的害虫描述,展现了古代社会对官员德行和仁政的高度重视。它们不仅是对历史事件的记录,更是对道德和政治理念的深刻反思。通过这些故事和解释,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古代社会的价值观和政治文化。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艺文类聚-卷一百-灾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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