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唐传奇是指唐代的一种文学体裁,结合了历史、浪漫、神话与现实元素,着重描述唐代的宫廷、民间以及爱情故事。许多唐代著名文学家如白居易、元稹等人也创作了传奇作品。
年代:成书于唐代(约8世纪)。
内容简要:《唐传奇》是唐代流行的文学形式之一,内容通常包括了爱情、历史、神话和奇异故事。它以诗歌、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为基础,展现了唐代丰富多彩的社会面貌,既有现实题材的描述,又充满了浪漫的情感和虚构的奇幻成分。唐传奇为后世的小说创作奠定了基础,影响了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唐传奇-人虎传-原文
陇西李征,皇族子,家于虢略。
微少博学,善属文。
弱冠从州府贡焉,时号名士。
天宝十载春于尚书右丞杨没榜下登进士第。
后数年,调补江南尉。
征性疏逸,恃才倨傲,不能屈迹卑僚。
尝郁郁不乐。
每同舍会,既酣,顾谓其群官曰:‘生乃与君等为伍耶!’
其僚佐咸嫉之。
及谢秩,则退归闭门,不与人通者近岁余。
后迫衣食,乃具妆东游吴楚之间,以干郡国长吏。
吴楚人闻其声固久矣。
及至,皆开馆以俟之。
宴游极欢。
将去,悉厚遗以实其囊橐。
征在吴楚且周岁,所获馈遗甚多。
西归虢略。
未至,舍于汝坟逆旅中。
忽被疾发狂,鞭捶仆者。
仆者不胜其苦。
如是旬余,疾益甚。
无何,夜狂走,莫知其适。
家僮迹其去而伺之,尽一月而征竟不回。
于是仆者驱其乘马,挈其囊橐而远遁去。
至明年,陈郡袁傪以监察御史奉诏使岭南,乘传至商于界。
晨将发,其驿者白曰:‘道有虎暴而食人,故过于此者,非昼而莫敢进。今尚早,愿且驻车,决不可前。’
傪怒曰:‘我天子使,众骑极多,山泽之兽能为害耶?’
遂命驾去。
行未尽一里,果有一虎自草中突出。
傪惊甚。
俄而虎匿身草中,人声而言曰:‘异乎哉,几伤我故人也!’
傪聆其音似李征。
傪昔与征同登进士第,分极深,别有年矣。
忽闻其语,既惊且异,而莫测焉。
遂问曰:‘子为谁?得非故人陇西子乎?’
虎呻吟数声,若嗟泣之状。
已而谓傪曰:‘我李征也。君幸少留,与我一语。’
傪即降骑。
因问曰:‘李君,李君,何为而至是也?’
虎曰:‘我自与足下别,音问旷阻且久矣。幸喜得无恙乎,今又去何适?向者见君,有二吏驱而前,驿隶挈印囊以导。庸非为御史而出使乎?’
傪曰:‘近者幸得备御史之列,今乃使岭南。’
虎曰:‘吾子以文学立身,位登朝序,可谓盛矣。况宪台清峻,分乣百揆,圣明慎择,尤异于人。心喜故人居此地,甚可贺。’
傪曰:‘往者吾与执事同年成名,交契深密,异于常友。自声容间阻,时去如流,想望风仪,心目俱断。不意今日,获君念旧之言。虽然,执事何为不我见,而自匿于草莽中?故人之分,岂当如是耶?’
虎曰:‘我今不为人矣,安得见君乎?’
傪即诘其事。
虎曰:‘我前身客吴楚,去岁方还。道次汝坟,忽婴疾发狂走山谷中。俄以左右手据地而步,自是觉心愈狠,力愈倍。及视其肱髀,则有厘毛生焉。又见冕衣而行于道者、负而奔者、翼而翱者、毳而驰者,则欲得而啖之。既至汉阴南,以饥肠所迫,值一人腯然其肌,因擒以咀之立尽。由此率以为常。非不念妻孥,思朋友,直以行负神祗,一日化为异兽,有腼于人,故分不见矣。嗟夫!我与君同年登第,交契素厚,今日执天宪,耀亲友,而我匿身林薮,永谢人寰,跃而吁天,俯而泣地,身毁不用。是果命乎?’
因呼吟咨嗟,殆不自胜,遂泣。
傪且问曰:‘君今既为异类,何尚能人言耶?’
虎曰:‘我今形变而心甚悟,故有摚突。以悚以恨,难尽道耳。幸故人念我,深恕我无状之咎,亦其愿也。然君自南方回车,我再值君,必当昧其平生耳。此时视君之躯,犹吾机上一物。君亦宜严其警从以备之,无使成我之罪,取笑于士君子。’
又曰:‘我与君真忘形之友也,而我将有所托,其可乎?’
傪曰:‘平昔故人,安有不可哉?恨未知何如事,愿尽教之。’
虎曰:‘君不许我,我何敢言?今既许我,岂有隐耶?初我于逆旅中,为疾发狂。既入荒山,而仆者驱我乘马衣囊悉逃去。吾妻孥尚在虢略,岂念我化为异类乎?君若自南回,为赍书访妻子,但云我已死,无言今日事。幸记之!’
又曰:‘吾于人世且无资业,有子尚稚,固难自谋。君位列周行,素秉夙义,昔日之分,岂他人能右哉?必望念其孤弱,时赈其乏,无使殍死于道途,亦恩之大者。’
言已又悲泣。
傪亦泣曰:‘傪与足下休戚同焉,然则足下子亦傪子也。当力副厚命,又何虞其不至哉?’
虎曰:‘我有旧文数十篇未行于代,虽有遗稿,尽皆散落,君为我传录,诚不敢列人之阈,然亦贵传于子孙也。’
傪即呼仆命笔,随其口书,近二十章。
文甚高,理甚远。
傪阅而叹者再三。
虎曰:‘此吾平生之素也,安敢望其传乎?’
又曰:‘君衔命乘传,当甚奔迫。今久留驿隶,兢悚万端。与君永诀,异途之恨,何可言哉?’
傪亦与之叙别,久而方去。
傪自南回,遂专命持书及摚赙之礼,寄于征子。
月余,征子自虢略来京诣傪门,求先人之柩。
傪不得已,具疏其事。
后傪以己俸均给征妻子,免饥冻焉。
傪后官至兵部侍郎。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唐传奇-人虎传-译文
陇西的李征,是皇族的后代,他的家在虢略。他从小博学多才,擅长写文章。弱冠之年,他就被州府推荐参加科举考试,当时被称为名士。天宝十年春天,他在尚书右丞杨没的榜下考中了进士。几年后,他被调任江南的尉官。李征性格疏懒放荡,依仗自己的才华而傲慢,不能屈尊于低位的小官。他曾经感到郁郁不乐。每次和同僚聚会,喝得醉醺醺之后,他会看着他们群官说:“我竟然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他的同僚们都嫉妒他。等到他辞官退休后,就回家闭门不出,不与人交往,已经有了一年多。
后来因为生活所迫,他决定去吴楚之间游历,去寻求郡国长吏的赏识。吴楚的人们早就听说了他的名声。等他到了那里,大家都开设了馆舍等待他。他们一起宴饮游玩,非常快乐。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慷慨地赠送礼物,填满了他的行囊。李征在吴楚待了一年,得到了很多礼物。他西归虢略,还没到家,就住在汝坟的旅店里。突然他生病发狂,鞭打仆人。仆人忍受不了他的折磨。就这样过了十多天,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不久,他夜间发狂奔跑,不知去了哪里。他的家仆跟踪他的去向,一个月过去了,李征竟然没有回来。于是仆人骑上他的马,带着他的行囊逃走了。
到了第二年,陈郡的袁傪作为监察御史奉命出使岭南,乘坐传车到了商于的边界。清晨将要出发时,他的驿吏告诉他:“路上有老虎出没伤人,所以经过这里的人,不是白天不敢前进。现在还早,希望您暂时停车,绝对不能继续前行。”
袁傪生气地说:“我是天子的使者,随从众多,山中的野兽能对我造成伤害吗?”
于是他命令车辆继续前行。走了不到一里路,果然有一只老虎从草丛中跳了出来。袁傪非常惊恐。不久,老虎躲进草丛中,用人的声音说:“奇怪啊,差点伤到我的老朋友!”
袁傪听到声音,觉得像李征。袁傪以前和李征一起考中进士,关系非常深厚,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既惊讶又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问:“你是谁?难道不是我们陇西的老朋友吗?”
老虎呻吟了几声,像是在哭泣。然后对袁傪说:“我是李征。您有幸稍作停留,让我和您说句话。”
袁傪就下马。他问:“李先生,李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虎说:“自从我和您分别以来,音信隔绝已经很久了。幸好您无恙,现在又要去哪里?刚才看到您,有两个小吏驱赶着您,驿吏手持印信和袋子引导。难道不是作为御史出使吗?”
袁傪说:“最近我有幸成为御史,现在要去岭南。”
老虎说:“您凭借文学成就自己,官位已经很高,可以说是非常成功了。何况御史台清正严谨,分掌百官,圣明谨慎地选择,非常不一般。我心里很高兴您能在这里,非常值得祝贺。”
袁傪说:“以前我和您同年考中进士,交情深厚,不同于一般的朋友。自从音信断绝,时间如流水般流逝,我时常想念您的风采,心目都断了联系。没想到今天,竟然得到您念旧的情谊。虽然如此,您为什么不见我,而自己隐藏在草丛中?我们老朋友的情谊,难道应该这样吗?”
老虎说:“我现在不再是人了,怎么能见到您呢?”
袁傪就追问他的事情。老虎说:“我以前在吴楚做客,去年才回来。在汝坟的时候,突然生病发狂,跑进了山谷中。不久,我两只手撑地走路,从那时起,我感到心里更加狠毒,力量也增加了。我看到那些穿着冕服走在路上的人、背着东西奔跑的人、张开翅膀飞翔的人、长着细毛奔跑的人,都想要吃掉他们。到了汉阴的南边,因为饥饿难耐,遇到一个肌肉丰满的人,就抓住他吃了。从那时起,我就这样做了。虽然我也想念妻子和孩子,思念朋友,但因为行为触怒了神明,一天之间变成了异兽,对人感到羞愧,所以分开了。唉!我和您同年考中进士,交情深厚,今天您手握天宪,光耀亲友,而我却隐藏在山林中,永远告别了人世,向上天叹息,向下哭泣,身体被毁,无法使用。这难道是命吗?”
说完,他哭泣起来。袁傪也问:“您现在既然变成了异类,为什么还能说话呢?”
老虎说:“我现在虽然外形改变了,但内心非常清醒,所以才有这样的举动。因为害怕和遗憾,难以完全表达。幸好您想起了我,宽恕我无礼的过错,这也是我的愿望。但是您从南方回来,我再次遇到您,一定会忘记我的一生。现在看到您的身体,就像我案头的一件物品。您也应该严加警备,不要让我成为罪人,被士君子嘲笑。”
他又说:“我和您真是忘形的知己,我有一件事要托付给您,可以吗?”
袁傪说:“往日的老朋友,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遗憾的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希望您详细告诉我。”
老虎说:“您如果不答应我,我怎么能说呢?现在既然答应了,我怎么会隐瞒呢?起初我在旅店里,因为生病发狂。进入荒山后,仆人骑着我的马,带着我的衣服和行囊逃走了。我的妻子和孩子还在虢略,他们怎么会想到我变成了异类呢?您如果从南方回来,帮我带封信给我的妻子和孩子,就说我已经死了,不要提今天的事。希望您记住!”
他又说:“我在人世间已经没有财产了,孩子还小,当然很难自己谋生。您身居高位,一直秉持着正义,我们当年的情谊,难道别人能比得上吗?我一定希望您能关心我的孤儿寡母,时常救济他们的困难,不要让他们在道路上饿死,这也是您的恩惠。”
说完,他又悲伤地哭泣起来。袁傪也哭泣着说:“我和您同甘共苦,既然如此,您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力完成您的重托,又何必担心他们不会来呢?”
老虎说:“我以前有几十篇文章没有流传下来,虽然有遗稿,但都散落了。请您帮我抄录,我实在不敢让它们落入他人之手,但也希望它们能传给子孙。”
袁傪就呼唤仆人拿笔,根据老虎的口述写下来,差不多有二十章。文章非常高妙,道理非常深远。袁傪看了多次,都赞叹不已。老虎说:“这是我一生的心血,怎么敢奢望它们能流传下去呢?”
他又说:“您奉命出使,应该非常忙碌。现在您久留驿站,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您永别,异途之恨,怎么能说得完呢?”
袁傪也和他告别,过了一会儿才离开。袁傪从南方回来后,就专门派人带着信件和祭奠的礼物,寄给了李征的儿子。一个月后,李征的儿子从虢略来到京城,到袁傪家要求取回他父亲的遗体。袁傪不得已,详细地禀报了这件事。后来袁傪用自己的俸禄救济李征的妻子和孩子,使他们免于饥寒。袁傪后来官至兵部侍郎。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唐传奇-人虎传-注解
陇西:指陇西郡,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名,位于今天的甘肃省一带,是许多汉族贵族和名士的出身地。
皇族子:指皇室的后代,皇族成员的子女。
虢略:指虢略地区,具体位置不明,可能是古代的一个地名。
微少博学:指年轻时就博学多才。
善属文:指擅长写作。
弱冠:古代男子二十岁行冠礼,表示成年,弱冠即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州府贡:指通过州府的推荐参加科举考试。
名士:指有声望的文人。
天宝十载:指唐朝天宝十年,公元751年。
尚书右丞:指尚书省右丞,尚书省是唐朝中央政府的最高行政机构,右丞是尚书省的副职。
进士第:指科举考试中的进士及第,是最高荣誉。
江南尉:指江南地区的县尉,负责地方治安。
疏逸:指性格疏放不拘小节。
倨傲:指傲慢无礼。
屈迹卑僚:指屈尊做低级官吏。
郁郁不乐:指心情抑郁不快乐。
吴楚:指古代的吴国和楚国地区,即今天的江苏、安徽、浙江等地。
郡国长吏:指郡和国的地方官员。
逆旅:指旅店。
舍:指住宿。
疾发狂:指突然发病发狂。
鞭捶:指用鞭子抽打。
仆者:指仆人。
旬余:指十多天。
陈郡:指陈郡,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一带。
监察御史:指负责监察地方官员的官职。
岭南:指中国南方的广东、广西、海南等地。
传:指古代传递信息的使者。
商于界:指商于两地的交界处。
虎暴而食人:指老虎攻击并吃人。
宪台:指御史台,是唐朝负责监察的机构。
分乣百揆:指分掌百官,负责管理国家政务。
圣明慎择:指皇帝明智而谨慎地选拔官员。
机上一物:指棋盘上的一个棋子,比喻自己。
赍书:指携带书信。
摚赙:指帮助办理丧事。
俸:指官员的薪水。
兵部侍郎:指兵部尚书之下的官员,负责军事事务。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唐传奇-人虎传-评注
本文以李征的人生经历为主线,通过他的仕途起伏、情感波折以及与袁傪的奇遇,展现了一个古代文人的悲剧命运和人生哲理。
首段介绍了李征的出身、学识和性格,‘皇族子’与‘家于虢略’形成了对比,突出了他出身名门却不得志的境遇。‘微少博学,善属文’则表现了他的才华横溢。
‘弱冠从州府贡焉,时号名士’说明他在年轻时就已声名远扬,但‘天宝十载春于尚书右丞杨没榜下登进士第’后,他的仕途却并不顺利,‘调补江南尉’后的郁郁不得乐,反映了他内心的挣扎。
‘征性疏逸,恃才倨傲,不能屈迹卑僚’揭示了李征的性格缺陷,这也是他命运多舛的原因之一。‘尝郁郁不乐’和‘每同舍会,既酣,顾谓其群官曰:“生乃与君等为伍耶!”’则表现了他对官场的失望和对同僚的轻视。
‘其僚佐咸嫉之’说明他的性格使得他在官场中难以立足,‘及谢秩,则退归闭门,不与人通者近岁余’更是凸显了他的孤独和无奈。
‘后迫衣食,乃具妆东游吴楚之间,以干郡国长吏’说明李征在困境中仍然保持着对理想的追求,‘吴楚人闻其声固久矣’和‘及至,皆开馆以俟之’则体现了他曾经的声望。
‘宴游极欢’和‘将去,悉厚遗以实其囊橐’则说明他在吴楚得到了暂时的慰藉,但‘征在吴楚且周岁,所获馈遗甚多’也暗示了他的贪婪。
‘西归虢略。未至,舍于汝坟逆旅中。忽被疾发狂,鞭捶仆者’揭示了李征命运的转折,‘如是旬余,疾益甚。无何,夜狂走,莫知其适’更是将他推向了绝境。
‘于是仆者驱其乘马,挈其囊橐而远遁去’说明李征的悲剧命运不仅是因为自己的性格缺陷,还受到了身边人的背叛。
‘至明年,陈郡袁傪以监察御史奉诏使岭南’引出了袁傪这个角色,他的出现为李征的命运带来了转机。
‘傪怒曰:“我天子使,众骑极多,山泽之兽能为害耶?”’表现了袁傪的自信和威严,但‘果有一虎自草中突出’却让他陷入了恐慌。
‘俄而虎匿身草中,人声而言曰:“异乎哉,几伤我故人也!”’和‘傪聆其音似李征’则揭示了李征的神秘失踪。
‘傪问曰:“子为谁?得非故人陇西子乎?”’和‘虎曰:“我李征也。”’则证实了李征的身份,并引出了他化身为虎的奇遇。
‘虎曰:“我自与足下别,音问旷阻且久矣。”’和‘傪曰:“往者吾与执事同年成名,交契深密,异于常友。”’则展现了袁傪和李征之间深厚的友情。
‘虎曰:“我今不为人矣,安得见君乎?”’和‘傪即诘其事’则说明李征已经变成了异类,但他仍然关心袁傪。
‘虎曰:“我前身客吴楚,去岁方还。”’和‘傪曰:“吾子以文学立身,位登朝序,可谓盛矣。”’则展现了李征对袁傪的关心和对自身命运的感慨。
‘虎曰:“我今形变而心甚悟,故有摚突。”’和‘傪曰:“君今既为异类,何尚能人言耶?”’则揭示了李征内心的挣扎和对生命的反思。
‘虎曰:“我与君真忘形之友也,而我将有所托,其可乎?”’和‘傪曰:“平昔故人,安有不可哉?”’则说明李征对袁傪的信任和依赖。
‘虎曰:“初我于逆旅中,为疾发狂。”’和‘傪曰:“傪与足下休戚同焉,然则足下子亦傪子也。”’则展现了李征和袁傪之间深厚的感情。
‘虎曰:“我有旧文数十篇未行于代,虽有遗稿,尽皆散落。”’和‘傪即呼仆命笔,随其口书,近二十章。’则说明李征对袁傪的托付和对文化的传承。
‘虎曰:“君衔命乘传,当甚奔迫。”’和‘傪亦与之叙别,久而方去。’则展现了袁傪对李征的关心和离别之情。
‘傪自南回,遂专命持书及摚赙之礼,寄于征子。’和‘后傪以己俸均给征妻子,免饥冻焉。’则说明袁傪对李征的忠诚和义气。
‘傪后官至兵部侍郎。’则表明袁傪在李征死后仍然保持着对李征的忠诚和关怀,这也是本文想要传达的一种人生哲理:真正的友情和义气可以超越生死,成为永恒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