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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文部-卷十九

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文部-卷十九-原文

○史传上

《文心雕龙》曰:史者,使也,执笔左右,使之谓也。古者,左史记言,右史书事;言经《尚书》,事经《春秋》也。

《说文》曰:史,记事者也。

《释名》曰:传,传也;以传示后人也。

《博物志》曰:贤者著述曰传。

《礼记》曰:五帝宪养气体而不乞,言有善则记之,为惇史。

《诗·序》曰:国史,明乎得失之迹。

《韩诗外传》曰:周舍对赵简子曰:”臣操牍秉笔从君之后,司君过而书之。”

《周礼》曰:外史掌四方之志。郑玄注曰:志,记也。谓若鲁之《春秋》,晋之《乘》,楚之《梼杌》。

《左传·昭十五年》曰:荀跞如周,藉谈为介。王谓藉谈曰:”昔而高祖孙伯黡司晋之典籍,以为大政,曰籍氏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晋,於是乎有董史。汝,司典之后也,何故忘之?”籍谈不能对。

又《宣二年》传曰:晋赵穿弑灵公,宣子未出境而复,太史书曰:”赵盾弑其君.”以示于朝。宣子曰:”不然.”对曰:”子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讨贼,非子而谁?”宣子曰:”呜呼,’我之怀矣,自诒伊戚’,其我之谓矣.”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也,为法受恶。惜也,越境乃免.”

又《襄二十五年》传曰:齐崔杼弑庄公。太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又昭十二年传曰:楚王与右尹子革语,左史倚相趋而过。王曰:”此良史也,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史记》曰:秦、赵渑池之会,其君相为鼓瑟扣缶,皆命御史书之。

《汉书》曰:司马喜生谈,为太史公;谈生迁,迁为太史令,掌史记。(,缀集也。)

又曰:武帝始置太史,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故司马谈父子世居此职,得撰《史记》。

又曰:刘向、扬雄皆称迁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该,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

《后汉书》曰:班彪续司马迁,后传数十篇,未成而卒。明帝命其子固续之。固以史迁所记,乃以汉氏继百王之末,非其义也,大汉当可独立一史,故上自高祖,下终王莽,为纪、表、传、志九十九篇。

又曰:明德马后能诵《易》,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周官》,《周礼》也。仲舒有《王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属。)自撰《显宗起居注》,削去兄防参医药事,章帝请曰:”黄门舅旦夕供养,且一年,既无褒异,又不录勤劳事,无乃过乎?”太后曰:”吾不欲后代闻先帝数亲后宫之家,故不录也.”

《东观汉记》曰:时人有上言班固私改作史记,诏下京兆,收系固。弟超诣阙上书,具陈固不敢妄作,但续父所记述汉事。

《晋书》曰:王沉仕魏,正元中迁散骑常侍、侍中,与荀顗、阮籍共撰《魏书》,多为时讳,未若陈寿之实录也。

又曰:华峤常沉醉,所撰书《十典》,未成而终。秘书监何劭奏峤中子彻为佐著作郎,使踵成之,未竟而卒。后监缪徽又奏峤少子畅为佐著作郎,克成《十典》,并草《魏晋纪传》。与著作郎张载等俱在史官。

又曰:陈寿撰魏、吴、蜀《三国志》,凡六十五篇,时人称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夏侯湛时著《魏书》,见寿所作,便坏己书而罢。张华善之,谓寿曰:”当以《晋书》相付耳.”其为时重如此。

《宋书》曰:王韶之,琅琊临沂人也。私撰《晋阳秋》,成,时人谓之宜居史职。即除著作郎,使续后事,讫义熙九年。善叙事,辞论可观,为后世佳史。

又曰:裴松之字世期,注陈寿《三国志》。松之鸠集传记,广增异闻,既成,奏之。上览之曰:”裴世期为不朽矣.”

又曰:范晔《狱中与诸生侄书》曰:”既造后汉,转得统绪。详观古今著述及评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惟志可推耳。博赡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虽传论,皆有精意深旨。至於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俱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此书行,故应有尝意者。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此也.”

《梁书》曰:吴均欲撰《齐书》,求借《齐起居注》及《群臣行状》,武帝不许。遂私撰,奏之,称帝为”齐明帝佐命”。帝恶其书不实录,以其书不实,使中书舍人刘之遴诘问数十条,竟支离无对。敕付省焚之,坐免职。

又曰:裴子野曾祖松之,宋元嘉中受诏续修何承天《宋史》,未及成而卒。子野常欲继成先业。及齐永明末,沈约所撰《宋书》,称松之已后无闻焉。子野更撰为《宋略》二十卷。其叙事评论多善,而云戮淮南太守沈璞,以其不从义师故也。约惧,徒跣谢之,请两释焉。叹其述作曰:”吾弗逮也.”兰陵萧琛言其评论可与《过秦》、《王命》分路杨镳。

《后魏书》曰:毛脩之位次崔浩之下。

浩以其中国旧门,虽学不博洽,而犹涉猎书传,每期重之。

与论说,言次遂及陈寿《三国志》,有古良史之风,其所著述,文义典正,皆扬于王庭之言,微而显,婉而成章,班史以来无及寿者。

脩之曰:’昔在蜀中闻长老言,寿曾为诸葛门下书佐,得挞百下,故其论武侯曰’应变将略,非其所长’。’

浩乃与论曰:’夫亮之相刘备,当九州鼎沸之会,英雄奋发之时,君臣相得,鱼水为喻,而不能与曹氏争天下,委弃荆州,退入巴蜀,诱夺刘璋,伪连孙氏,守穷崎岖之地,僣号边夷之间,此策之下者。可与赵它为偶,而以为管、肃之亚匹,不亦过乎?’

谓寿之贬亮,非为失实。

《三国典略》曰:齐王以魏收之卒也,命中书监阳休之裁正其所撰《魏书》。

休之以收叙其家事稍美,且寡才学,淹延岁时,竟不措手,惟削去’嫡庶’一百馀字。

又曰:周萧大圜为滕王逌友,逌问于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馀传乃可抑扬,帝纪奚若?隐则非实,记则攘羊。’

对曰:’言之者妄也。如使有,亦不足怪。昔汉明为《世祖纪》,章帝为《显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例。且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彰于四海,安得隐之?如有,亦安得而不隐?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绎裰礼也。’

逌乃大笑。

又曰:齐主命魏收撰《魏史》,至是未成。

常令群臣各言其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出《魏书》。’

齐主乃令魏收专在史阁,不知郡事,谓收曰:’当直笔,我终不学魏大武诛史官。’

于是广征百官传,总斟酌之。

既成,上之,凡十二袟,一百三十卷。

尚书陆操谓杨愔曰:’魏收可谓博物宏才,有大功于魏室。’

愔曰:’此不刊之书,传之万古。但恨论及诸家,枝叶过为繁碎。’

时论收为尔朱荣作传,以荣比韩彭尹霍者,盖由得其子文赂黄金故也。

邢邵父兄书事皆优,邵惟笑曰:’《列女传》悉是史官祖母。’

尚书左丞卢斐、临漳令李庶、度支郎中王松年、中书舍人卢潜等言曰:’魏收诬罔一代,其罪合诛。’

卢思道曰:’东观笔殊不直。’

斐、庶等与收面相毁辱,无所不至。

齐主大怒,乃亲自诘问。

斐曰:’臣父位至仪同,收附於族祖中书郎玄传之下;收之外亲博陵崔绰位止功曹,乃为传首。’

齐主问收曰:’崔绰有何事迹,卿为之立传?’

收曰:’虽无爵位,而道义可嘉。魏司空高允曾为其赞,称有道德。臣所以知之。’

齐王曰:’司空才士,为人作赞,理合称扬,亦如卿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岂能皆实?’

收不能对。

以其才名,不欲加罪。

高德正其家传甚美,乃言於齐主曰:’国史一定,当流天下,人情何由悉称?谤者当加重罪,不然不止。’

齐王於是禁止诸人,各杖二百。

斐、庶死於临漳狱中。

又《北史》:收所引史官,恐其陵逼,惟取学流先相依附者。

房延祐、辛元植、眭仲让虽夙涉朝位,并非史才;刁柔、裴昂之以儒业见知,全不堪编缉;高孝幹以左道求进;修史诸人父祖姻戚多被书录,饰以美言。

收性颇急,不甚能平,夙有怨者,多没其善,每言’何物小子,敢共魏收作色?举之则使上天,按之当使入地!’

收在神武时为太常少卿,修国史,得阳休之助,因谓休之曰:’无以谢德,当为卿作佳传。’

休之父固,魏世为北平太守,以贪虐为中尉李平所弹,获罪。

收书云:’固为北平,甚有惠政,坐公事免官。’又云:’李平深相敬重。’

群口沸腾,敕《魏史》且勿施行,号为’秽史’。

《唐书》曰:杜正伦知起居注,太宗尝谓侍臣曰:’朕每日坐朝,欲出一言,即思此言於百姓有所益不,所以不敢多言。’

正伦进曰:’君举必书,言存在史。臣职当修《起居注》,不敢不尽愚直。陛下若一言乖於道理,则千载累於圣德。非直当今有损於百姓,愿陛下慎之。’

太宗大悦。

又曰:许敬宗。

初,虞世基与敬宗父同为宇文化及所害,封德彝时为内史舍人,备见其事,因谓人曰:’世基被戮,世南匍匐而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舞蹈以求生。’

敬宗闻而衔之。

及为德彝立传,盛加其罪恶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皇家之隶也。

敬宗与之结婚,乃为九陇曲叙门阀,妄加功绩。

又蛮首庞孝泰率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怯懦,先击破之。

敬宗纳其家宝货,妄称其频破贼徒,斩获数万。

汉将骁健者惟苏定方、庞孝泰耳,曹继叔、刘伯英皆出其下。

虚美如此。

又曰:太宗谓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卿犹知起居皆书何等事?大抵人君得见否?’

遂良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书人君言事,且记善恶以为鉴诫,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

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

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记。’

黄门侍郎刘洎曰:’设令遂良不记,天下之人皆记之矣。’

帝曰:’然。’

又曰:贞观十年,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侍中魏征,散骑常侍姚思廉,太子右庶子李百药、孔颖达,守礼部侍郎令狐德棻,守中书侍郎岑文本,中书舍人许敬宗等撰成周、隋、梁、陈、齐等五代史,诣阙上之。

太宗劳之曰:’朕睹前代史书,彰善瘅恶,足为将来之诫。秦始皇奢淫无度,焚书坑儒,用缄谈者之口。隋炀帝虽好文儒,尤疾学者,前世史籍竟无所成。数代之事,殆将泯绝。朕意则不然,将欲览前王之得失,为在身之龟镜。公辈以数年之间,勒成五代之史,副朕深怀,极可嘉尚。’

又诏司空房玄龄等修《晋书》,以臧荣绪书为本,采摭诸家传记而益附之,爰及晋代文集,罔不毕举,为十本纪、二十志、七十列传、十三载记。

其太宗所著宣、武二帝及陆机、王羲之四论皆称制焉,房玄龄以下为论皆称史臣。

后数载而书就,藏之秘府,颁赐加级各有差。

以其书赐皇太子及新罗使者各一部焉。

又曰:显庆中,高宗以许敬宗所撰《太宗实录》所记多非实,乃谓刘仁轨曰:’朕昨观国史所书,多不周悉。卿等必须穷微索隐,原始要终,盛业鸿勋,咸使详备。至如先圣作《威凤赋》,意属阿舅及士廉,敬宗乃移向尉迟敬德传内。又尝温汤教习,长围四合,万队俱前,忽然云雾昼昏,部伍乱错,先圣既睹斯事,恐其挂法者多,遂潜隐不出;待其整理,然后临观。顾谓朕曰:’振旅训兵,国之大典,此之错失,於法不轻。我若见之,必须行法。今我不出,良为於此。’今乃移向《魏征传》曰,称是征之谏语。此既乖於实,何以垂之后昆?朕尝从幸木央宫,辟仗已过,忽於草中见一人身带横刀,其人云闻辟,伏,至怕不敢出。仗家搜索不觉,遂伏不敢动。先圣敛辔即还,顾谓朕曰:’此事若发,数人合死,汝可后伺看,早放出之。’史家惟此一事差似不失其真。’

郝处俊曰:’先圣仁恩,触类皆是。臣弟亻桀往年宿卫之日,被羌腰轝供奉,见有三卫误拂御衣,此人怕惧,五情无主。先圣谓之曰:’此间无御史,我不为汝作罪过,不须怕惧。’上谓处俊曰:’此亦须入史。’于是处俊等引左史李仁实专掌其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文部-卷十九-译文

史传上,《文心雕龙》说:史,就是使,执笔左右,使之谓也。古时候,左史记言,右史书事;言论经过《尚书》,事迹经过《春秋》。

《说文》说:史,是记事的人。

《释名》说:传,是传述的意思;用来传示给后人。

《博物志》说:贤者著述叫做传。

《礼记》说:五帝修养身体而不求乞,言有善则记之,成为忠厚的史官。

《诗经·序》说:国史,能明白得失的痕迹。

《韩诗外传》说:周舍对赵简子说:‘我拿着纸笔跟随君主,负责记录君主的过错。’

《周礼》说:外史负责四方之志。郑玄注解说:志,就是记。

《左传·昭十五年》说:荀跞如周,借谈为介。王对借谈说:‘以前你高祖孙伯黡负责晋国的典籍,作为大政,说籍氏和辛有的两个儿子负责晋国,于是就有了董史。你,是负责典籍的后人,为什么忘记了呢?’借谈不能回答。

又《宣二年》传说:晋赵穿弑杀灵公,宣子未出境就返回,太史记录说:‘赵盾弑其君。’在朝堂上展示。宣子说:‘不是这样。’回答说:‘你是正卿,逃亡不越境,回来不讨伐叛贼,不是你还能是谁?’宣子说:‘唉,我的怀抱啊,自遗伊戚’,这说的就是我啊。’孔子说:‘董狐,是古代的好史官,书法不隐;赵宣子,是古代的好大夫,为法受恶。可惜啊,越过国境就能免罪。

又《襄二十五年》传说:齐崔杼弑杀庄公。太史记录说:‘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了他。他的弟弟接着记录,死了两个人。他的弟弟又记录,才停止。南史听说太史都死了,拿着竹简前去。听说已经记录了,就回去了。

又昭十二年传说:楚王与右尹子革说话,左史倚相跑过去。王说:‘这是好史官,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史记》说:秦、赵渑池之会,他们的君主相互弹奏琴瑟敲击瓦罐,都让御史记录。

《汉书》说:司马喜生谈,担任太史公;谈生迁,迁担任太史令,负责编纂史记。(缀集,就是编纂。)

又《汉书》说:武帝开始设立太史,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副本上交给丞相,所以司马谈父子世居此职,得以撰写《史记。

又《汉书》说:刘向、扬雄都称赞迁有良史之才,佩服他善于叙述事情,辩而不华,质而不俗,他的文章直,他的事情详尽,不虚美,不隐恶,所以称之为‘实录’。

《后汉书》说:班彪续写司马迁,后来传写了几十篇,未完成就去世了。明帝命令他的儿子班固继续撰写。班固认为司马迁所记,乃以汉氏继百王之末,非其义也,大汉当可独立一史,所以上自高祖,下至王莽,为纪、表、传、志九十九篇。

又《后汉书》说:明德马后能背诵《易经》,喜欢读《春秋》、《楚辞》,尤其擅长《周官》、董仲舒的书。(《周官》,即《周礼》。仲舒有《王杯》《繁露》《清明》《竹林》等书。)自己撰写《显宗起居注》,删去哥哥防参与医药事,章帝问:‘黄门舅舅日夜伺候,已经一年了,既没有褒奖,也没有记录勤劳的事,不是太过分了吗?’太后说:‘我不想让后代听到先帝多次亲近后宫之家,所以不记录。’

《东观汉记》说:当时有人上书说班固私自改动史记,皇帝下诏京兆,逮捕班固。班固的弟弟班超到宫门上书,详细陈述班固不敢随意改动,只是续写父亲所记述的汉事。

《晋书》说:王沉在魏国做官,正元年间升任散骑常侍、侍中,与荀顗、阮籍共同撰写《魏书》,多为时讳,不如陈寿的实录。

又《晋书》说:华峤经常醉酒,所著书《十典》,未完成就去世了。秘书监何劭上奏华峤的儿子华彻担任佐著作郎,让他继续完成,未完成就去世了。后来秘书监缪徽又上奏华峤的小儿子华畅担任佐著作郎,完成了《十典》,并草拟了《魏晋纪传》。与著作郎张载等都在史官。

又《晋书》说:陈寿撰写魏、吴、蜀《三国志》,共六十五篇,当时人称他善于叙事,有良史之才。夏侯湛当时著《魏书》,看到陈寿的作品,就毁掉自己的书而停止。张华认为他的作品很好,对陈寿说:‘应当把《晋书》交给你。’他当时受到如此重视。

《宋书》说:王韶之,琅琊临沂人。私自撰写《晋阳秋》,完成后,当时人称他适合担任史职。于是被任命为著作郎,让他继续撰写,到义熙九年结束。他善于叙事,文辞议论可观,成为后世的佳史。

又《宋书》说:裴松之字世期,注释陈寿的《三国志》。裴松之收集传记,广泛增加异闻,完成后,上奏。皇帝阅读后说:‘裴世期是不朽的。’

又《宋书》说:范晔《狱中与诸生侄书》说:‘既然撰写了后汉,就转而得到了统绪。详细观察古今的著述和评论,几乎没有令人满意的。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只有志可以推崇。博学多才无法比拟,整理未必惭愧。我虽然传论,都有精意深旨。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为天下奇作,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曾经与班氏的作品相比较,都不愧之而已。想要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都要备齐。虽然事情不必多,但要让文采得以尽展,这本书流传出去,所以应该有尝意者。自古以来,体大而思精,没有这样的。

《梁书》说:吴均想要撰写《齐书》,请求借阅《齐起居注》和《群臣行状》,武帝不允许。于是私下撰写,上奏,称帝为‘齐明帝佐命’。武帝认为他的书不实录,因为书不实,让中书舍人刘之遴质问数十条,最终支离无对。皇帝下令焚烧此书,吴均因此被免职。

又《梁书》说:裴子野的曾祖裴松之,在宋元嘉年间接受诏令续修何承天《宋史》,未完成就去世了。子野一直想要继承先业。到齐永明末年,沈约所撰《宋书》,称裴松之已无闻焉。子野重新撰写了《宋略》二十卷。他的叙事评论多善,而称淮南太守沈璞被杀,是因为他不从义师。

萧琛说他的评论可以与《过秦》、《王命》分庭抗礼。

《后魏书》记载说:毛修之的职位排在崔浩之下。崔浩虽然出身于中国的古老门第,学问不算广博,但仍然涉猎了许多书籍,常常重视他。在讨论中,话题逐渐涉及陈寿的《三国志》,崔浩认为陈寿有古代良史的风范,他所写的著作,文义严谨,都是对朝廷有益的言论,微妙而明显,委婉而成为文章,自从班固以来没有人能比得上陈寿。毛修之说:‘以前在蜀中,听长老们说,陈寿曾经是诸葛亮的文书助理,曾经被鞭打了一百下,所以他对诸葛亮的评价是“应变和军事策略不是他的长处”。’崔浩于是与他辩论说:‘诸葛亮辅佐刘备,正值天下大乱,英雄辈出的时代,君臣关系融洽,如同鱼水之情,却不能与曹操争夺天下,放弃荆州,退守巴蜀,诱使刘璋,假装与孙权结盟,守在偏僻险峻的地方,僭越称王,这是下策。可以与赵云相比,但不能把他与管宁、张昭相提并论,这不是过分了吗?’他认为陈寿对诸葛亮的贬低并非失实。

《三国典略》记载说:齐王因为魏收去世,命令中书监阳休之纠正他所撰写的《魏书》。阳休之认为魏收在书中对自己的家事描述稍微美好,而且缺乏才学,拖延了很长时间,最终没有动手,只是删去了‘嫡庶’一百多字。

又记载说:周萧大圜是滕王逌的朋友,逌问大圜说:‘我听说湘东王写了《梁史》,有这回事吗?其他传记还可以夸大其词,皇帝的纪事如何?隐瞒则不是事实,记载则篡改了事实。’大圜回答说:‘说这些话的人是无知的。如果真的有,也不足为奇。以前汉明帝写了《世祖纪》,章帝写了《显宗纪》,前人的教训不远,足以作为榜样。而且君子的过错,如同日月蚀食,在四海之内都看得见,怎么能隐藏呢?如果有,怎么能不隐藏呢?因为儿子为父亲隐瞒,这是直率的体现,避讳国家的恶行,是礼节的一部分。’逌于是大笑。

又记载说:齐王命令魏收撰写《魏史》,但到这时还没有完成。他常常让群臣各自陈述自己的志向,魏收说:‘我希望能够得到直笔,早日完成《魏书》的撰写。’齐王于是让魏收专门在史阁工作,不了解郡县事务,对魏收说:‘你应该直笔写作,我绝不会像魏大武一样诛杀史官。’于是广泛征召百官传记,总加斟酌。完成后,呈上,共有十二卷,一百三十篇。尚书陆操对杨愔说:‘魏收可以称为博学多才,对魏室有大功。’愔说:‘这是一部不可更改的书籍,将流传万古。只是遗憾书中涉及各家,枝节过于繁琐。’当时有人认为魏收为尔朱荣作传,把尔朱荣比作韩信、彭越、尹雄、霍去病等人,这大概是因为尔朱荣的儿子用黄金贿赂了他的原因。邢邵的父亲和兄弟在书写事迹时都很优秀,只有邢邵嘲笑说:‘《列女传》全是史官的祖母。’尚书左丞卢斐、临漳令李庶、度支郎中王松年、中书舍人卢潜等人说:‘魏收诬蔑了一代,他的罪行应该被诛杀。’卢思道说:‘东观笔法特别不直。’卢斐、李庶等人与魏收面对面地侮辱和诽谤,无所不为。齐王大怒,亲自质问。卢斐说:‘我父亲官至仪同三司,魏收却附在我的族祖中书郎玄传之下;魏收的外亲博陵崔绰官位只到功曹,他却为崔绰立传。’齐王问魏收:‘崔绰有什么事迹,你为他立传?’魏收说:‘虽然他没有官位,但他的道德值得称赞。魏国司空高允曾经为他作赞,称赞他有道德。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些。’齐王说:‘司空是才士,为别人作赞,应该称赞他的优点,就像你为别人写文章,称赞他的优点,难道能都是真的吗?’魏收无法回答。由于他的才名,齐王不想加罪于他。高德正对他的家传评价很高,于是对齐王说:‘国家的历史一旦确定,就应该流传天下,人们怎么可能都知道?诽谤者应该受到更重的惩罚,否则就不能止住。’齐王于是禁止了这些人,每人杖责二百。卢斐、李庶死在临漳监狱中。

《北史》记载说:魏收所引用的史官,担心他们过于傲慢,只选取了那些先依附于他的学者。房延祐、辛元植、眭仲让虽然早年涉足朝政,但并非史才;刁柔、裴昂之因儒学有才学而受到重视,但完全不能胜任编纂;高孝幹因左道求进;编纂史书的这些人,他们的父祖姻亲大多被记录在书中,用美好的言辞来修饰。魏收性格急躁,不太能平和对待,对于那些有怨恨的人,常常抹去他们的优点,经常说:“什么小子,敢与魏收对抗?提拔他就能让他上天,打压他就能让他入地!”魏收在神武时担任太常少卿,编纂国史,得到阳休之的帮助,因此对休之说:“没有东西可以感谢你的恩德,我应该为你写一篇好的传记。”休之的父亲阳固,在魏朝时担任北平太守,因为贪污残暴被中尉李平弹劾,获罪。魏收在书中写道:“阳固在北平时,有很多仁政,因为公事被免官。”又说:“李平非常尊敬他。”众人议论纷纷,皇帝下令《魏史》暂不施行,称之为‘秽史’。

《唐书》记载说:杜正伦负责记录皇帝的日常活动,太宗曾经对侍臣说:‘我每天上朝,想要说一句话,就会思考这句话对百姓是否有益,所以我不敢多说话。’正伦进言说:‘君主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在史书中。我负责编纂《起居注》,不敢不尽诚直率。陛下如果有一句话违背了道理,就会在千年之后损害圣德。不仅是对当今百姓有损,希望陛下谨慎。’太宗非常高兴。

又记载说:许敬宗。最初,虞世基与敬宗的父亲一同被宇文化及杀害,封德彝当时是内史舍人,亲眼目睹了这件事,因此对人说:‘虞世基被杀,世南匍匐在地请求替代;善心被杀,敬宗跳舞以求生存。’敬宗听到后怀恨在心。等到为德彝立传时,大加描述他的罪恶,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是皇家的奴隶,敬宗与他结婚,于是为钱九陇编造家世,胡乱夸大他的功绩。又记载说,蛮族首领庞孝泰率领军队跟随征讨高丽,敌人知道他胆小懦弱,先攻击并击败了他。敬宗收受了庞孝泰家的宝物,胡乱声称他频繁击败敌人,斩杀了数万人。汉将中勇猛的只有苏定方、庞孝泰,曹继叔、刘伯英都不如他们。他的美化如此虚假。

又记载说:太宗对谏议大夫褚遂良说:‘你知道起居注记录了哪些事情吗?大概君主能看到的否?’遂良说:‘现在的起居注,就是古代的左右史,记录君主的言行,并记载善恶作为鉴戒,希望君主不要做出非法之事。没听说过帝王亲自观看史书。’太宗说:‘我有不好的地方,你一定会记录下来吗?’遂良说:‘坚守道德不如坚守官职,我的职责是执笔,君主的言行一定会被记录。’黄门侍郎刘洎说:‘即使遂良不记录,天下的人也会记录下来。’皇帝说:‘是的。’

又说:贞观十年,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侍中魏征,散骑常侍姚思廉,太子右庶子李百药、孔颖达,守礼部侍郎令狐德棻,守中书侍郎岑文本,中书舍人许敬宗等人编写了周、隋、梁、陈、齐等五代的史书,并呈送给了朝廷。太宗对他们说:‘我看到前代的史书,表彰好的,批评坏的,足以成为未来的教训。秦始皇奢侈无度,焚烧书籍,坑杀儒生,只听信那些言辞激烈的人。隋炀帝虽然喜欢文学和儒学,但特别痛恨学者,前代的史籍竟然没有成就。几代的事情,几乎要失传了。我的想法不是这样,我想了解前代帝王的得失,作为自己的借鉴。你们在几年之内,就编成了五代的史书,符合我的深意,非常值得赞扬。’又下诏让司空房玄龄等人修撰《晋书》,以臧荣绪的书为基础,收集各家传记的内容加以补充,包括晋代的文集,无不全部收录,编成了十本纪、二十志、七十列传、十三载记。太宗所著的宣帝、武帝两帝及陆机、王羲之的四篇论文都被采纳,房玄龄以下的人所写的论文都被称为史臣。几年后书籍完成,被收藏在秘府,颁发给各级官员的赏赐各有不同。这部书还赐给了皇太子和新罗使者各一部。

又说:显庆年间,高宗认为许敬宗所撰写的《太宗实录》记载的多不真实,就对刘仁轨说:‘我最近看国史所记载的,很多地方都不全面。你们必须深入探究,从源头到结果都要详细,对于先帝的伟大事业和功勋,都要详尽记载。比如先帝写的《威凤赋》,本意是针对他的舅舅和士廉,但许敬宗却将它移到了尉迟敬德的传记中。还有一次在温泉教导士兵,长围四合,万队齐发,突然云雾蔽日,队伍混乱,先帝看到这种情况,担心违法的人太多,就悄悄地退了出来;等到队伍整理好,他才再次出现。他回头对我说:“整顿军队,是国家的大事,这次的失误,按照法律是不轻的。如果是我看到,我一定会依法处理。现在我不出现,正是为了这个原因。”现在却将这件事移到了《魏征传》中,说是魏征的劝谏。这样既不符合事实,怎么能传给后人呢?我曾经随先帝去木央宫,仪仗队已经过去,突然在草丛中看到一个人身上带着横刀,这个人说他听到了仪仗队的声音,害怕不敢出来。仪仗队的人搜索时没有发现,他就躲在那里不敢动。先帝收起马缰绳就回去了,回头对我说:“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会有几个人要死,你可以暗中观察,早点放他出来。”史官只有这件事似乎还比较真实。’郝处俊说:‘先帝的仁慈之心,无处不在。我弟弟郝亻桀往年宿卫时,被羌人抬着去供奉,看到有三个卫士不小心拂了皇帝的衣服,这个人害怕得不知所措。先帝对他说:“这里没有御史,我不会给你定罪,不用害怕。”皇帝对郝处俊说:“这件事也必须写入史书。”于是郝处俊等人让左史李仁实专门负责这件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文部-卷十九-注解

史者:指历史,古代对历史的称呼。

使:使役,指派遣或安排。

执笔左右:指左右手执笔,比喻记录。

使之谓也:指派遣某人去做某事。

左史记言,右史书事:古代的史官制度,左史记录言语,右史记录事件。

经:经过,经过编纂。

尚书:古代的一部重要典籍,记录了上古至周初的君臣言论和政事。

春秋:古代的一部重要典籍,记录了春秋时期的历史。

说文:《说文解字》,东汉许慎所著,是中国最早的字典。

记事者也:指记录事件的人。

传:古代史书的一种,多指传记。

以传示后人:通过传记来让后人了解。

贤者著述:指有才能的人所写的著作。

宪养气体而不乞:指遵循道德修养而不求他人。

惇史:忠诚的史官。

国史:指国家的正史。

得失之迹:指国家政治的得失情况。

操牍秉笔:拿着纸笔。

司:掌管,负责。

四方之志:四方的地方志。

志:古代史书的一种体裁,记载某一方面的历史事件或制度。

鲁之《春秋》,晋之《乘》,楚之《梼杌》:指鲁国的《春秋》,晋国的《乘》,楚国的《梼杌》,都是古代的史书。

董史:掌管史书的官。

籍氏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晋:指籍氏和辛有的两个儿子负责管理晋国的史书。

董狐:古代著名的史官。

书法不隐:指史官记录事实时不隐瞒。

赵宣子:古代晋国的大夫。

越境乃免:越过国境才能避免罪责。

《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古代的四种经典文献。

御史:古代官名,负责监察官员和弹劾不法行为。

司马谈父子:指西汉史学家司马谈和他的儿子司马迁。

世居此职:世代担任这个职位。

实录:真实记录,不夸大不缩小。

班彪续司马迁:班彪继续司马迁的《史记》。

纪、表、传、志:古代史书的四种体裁。

明德马后:东汉明帝的皇后。

《易》:《易经》,儒家经典之一。

《春秋》、《楚辞》:《春秋》和《楚辞》,都是古代的重要文学作品。

《周官》:《周礼》,古代的一部礼制典籍。

董仲舒:西汉儒家学者。

《王杯》《繁露》《清明》《竹林》:董仲舒的著作。

《显宗起居注》:记录显宗皇帝日常生活的书籍。

京兆: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

陈寿:西晋史学家。

《三国志》:陈寿所著的史书,记载了魏、蜀、吴三国时期的历史。

王韶之:南朝宋时期的史学家。

《晋阳秋》:王韶之所撰写的史书。

裴松之:南朝宋时期的史学家。

《狱中与诸生侄书》:范晔在狱中写给诸生侄子的信。

《梁书》:记载南朝梁历史的史书。

吴均:南朝梁时期的文学家。

《齐书》:吴均所撰写的史书。

刘之遴:南朝梁时期的文学家。

中书舍人:中书省的官员,负责处理文书。

裴子野:南朝梁时期的史学家。

何承天:南朝宋时期的史学家。

沈约:南朝梁时期的文学家。

《宋略》:裴子野所著的史书。

兰陵萧琛:南朝梁时期的文学家。

毛脩之:毛脩之是后魏时期的一位文人,与崔浩同朝为官。

崔浩:崔浩是北魏时期的著名文人,也是政治家,因学识渊博而受到重用。

中国旧门:指崔浩出身于中原地区的历史悠久的世家大族。

书传:指古代的书籍和传记。

陈寿《三国志》:陈寿是西晋时期的史学家,所著《三国志》是中国古代史书中的经典之一。

古良史之风:指陈寿的史学风格具有古代良史的特点,即文笔优美,内容严谨。

扬于王庭之言:指陈寿的著作在朝廷中得到高度评价。

微而显,婉而成章:形容陈寿的文笔细腻而显豁,委婉而流畅。

班史以来无及寿者:班固的《汉书》以来,没有比得上陈寿的。

蜀中:指蜀汉地区,即现在的四川一带。

诸葛门下书佐:指陈寿曾在诸葛亮手下担任文书职务。

挞百下:指陈寿曾被鞭打一百下。

应变将略:指军事上的应变能力和战略才能。

九州鼎沸:比喻天下大乱,如同鼎沸一般。

英雄奋发之时:指英雄豪杰纷纷涌现的时代。

鱼水为喻:比喻君臣之间关系亲密,如同鱼和水一样。

曹氏:指曹操及其家族。

荆州:指现在的湖北省一带。

巴蜀:指现在的四川一带。

刘璋:蜀汉时期的一位地方豪强。

孙氏:指孙权及其家族,即东吴。

僣号:指僭越封号,即越级封号。

边夷之间:指边境地区。

赵它:赵它,人名,与赵云同姓,但事迹不详。

管、肃:管宁、诸葛瑾,都是三国时期的人物,以贤能著称。

博物宏才:指学识渊博,才华横溢。

魏史:指关于北魏历史的记载。

齐王:指北齐的皇帝。

魏收:北齐时期的史学家,著有《魏书》。

阳休之:北齐时期的文人,曾任中书监。

《梁史》:指关于南梁历史的记载。

汉明:指东汉明帝刘庄。

章帝:指东汉章帝刘炟。

显宗:指东汉显宗刘庄。

日月之蚀:比喻君王的过失如同日月被蚀,无法掩盖。

隐则非实,记则攘羊:指隐瞒事实是不真实的,记载事实是篡改历史。

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绎裰礼也:指儿子应该为父亲隐瞒过失,这是正直的表现;国家的不善应该避讳,这是礼节。

尔朱荣:北魏末年的权臣,以武力和政治手腕著称。

韩彭尹霍:指古代的四位名将韩信用、彭越、尹雄、霍去病。

《列女传》:古代的一部记载女性英雄人物的传记。

起居注:古代皇帝日常言行记录的史书。

太宗:指唐太宗李世民。

宇文化及:隋朝末年的叛臣,曾参与杨广的篡位。

封德彝:隋朝末年的官员,后为唐太宗所用。

世南:指虞世南,唐朝初期的文学家。

善心:指许敬宗的父亲许善心。

左监门大将军:古代官职,掌管宫廷的安全。

钱九陇:人名,许敬宗的妻子。

庞孝泰:唐朝初年的将领。

苏定方:唐朝初年的将领,以勇猛著称。

曹继叔:人名,事迹不详。

刘伯英:人名,事迹不详。

谏议大夫:古代官职,负责向皇帝进谏。

褚遂良:唐朝初期的政治家,曾任宰相。

黄门侍郎:古代官职,掌管皇帝的机密事务。

刘洎:人名,事迹不详。

贞观十年:贞观是唐太宗李世民年号,贞观十年即公元636年。这是唐朝的一个年号,标志着唐太宗统治时期的繁荣和稳定。

尚书左仆射:尚书省的最高官职之一,负责协助皇帝处理政务,是唐朝的宰相之一。

侍中:唐朝中央政府的官员,负责协助皇帝处理政务,是宰相之一。

散骑常侍:皇帝的顾问官,负责向皇帝提供意见。

太子右庶子:太子东宫的官员,负责辅佐太子。

守礼部侍郎:礼部是唐朝的六部之一,负责礼仪、科举等事务,侍郎是次官。

守中书侍郎:中书省是唐朝的中央政府机构之一,负责处理文书,侍郎是次官。

周、隋、梁、陈、齐:这五个朝代是中国历史上的五个朝代,周朝是周武王建立的,隋朝是隋文帝建立的,梁朝是梁武帝建立的,陈朝是陈霸先建立的,齐朝是北齐的高洋建立的。

秦始皇:秦始皇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六国的皇帝,他的统治以中央集权和严刑峻法著称。

焚书坑儒: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了加强思想控制,实行焚书坑儒的政策,即焚烧书籍和杀害儒者。

缄谈者:指不发表意见的人,这里指秦始皇时期不敢发表意见的人。

隋炀帝:隋朝的第二位皇帝,以奢侈和好大喜功著称。

学者:指有学问的人,这里指学者。

前世史籍:指前代的历史书籍。

龟镜:比喻可以作为借鉴的事物。

司空:古代官名,负责工程建设等事务。

晋书:记载晋朝历史的史书。

臧荣绪:晋朝的史学家,著有《晋书》。

传记:记载个人生平事迹的文体。

文集:收录作家作品的集子。

纪:古代史书的一种体裁,记载帝王的生平事迹。

列传:古代史书的一种体裁,记载个人生平事迹。

载记:古代史书的一种体裁,记载某一事件或时期的历史。

宣、武二帝:指唐朝的宣宗和武宗两位皇帝。

陆机、王羲之:陆机和王羲之是东晋时期的著名文学家。

制:皇帝的诏书或命令。

史臣:史书的编纂者或撰写者。

显庆中:显庆是唐高宗的年号,显庆中即公元656年至661年。

木央宫:可能是指唐高宗的行宫或别称。

辟仗:皇帝出行时的仪仗队。

横刀:横刀是一种古代武器,此处指手持横刀的人。

身带横刀:身上携带横刀,指携带武器。

阿舅:母亲的兄弟,这里指皇帝的姑父。

士廉:可能是指某个人的名字,此处具体指代不明。

尉迟敬德:唐朝的名将,以勇猛著称。

长围四合:指军队布防严密,四周环绕。

部伍:军队的编制单位。

挂法:触犯法律。

郝处俊:唐朝的官员,以忠诚著称。

亻桀:可能是指某个人的名字,此处具体指代不明。

腰轝:古代的一种装饰品,此处可能指某种特殊的服饰或饰品。

误拂御衣:不小心拂动了皇帝的衣服。

五情无主:形容极度害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左史:古代官名,负责撰写史书。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文部-卷十九-评注

这段古文记载了贞观十年,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几位重要官员如房玄龄、魏征等共同编纂五代史的事实。文章开篇即点明了编纂史书的背景和目的,即为了彰善瘅恶,为将来之诫。这一行为体现了中国古代重视历史传承和以史为鉴的文化传统。

太宗的言论‘朕睹前代史书,彰善瘅恶,足为将来之诫’表明了他对历史的重视,以及对历史记载真实性的追求。他对秦始皇和隋炀帝的评价,揭示了他在历史观上的深刻见解,认为历史应当真实记录,而非任由个人喜好或政治需要而篡改。

太宗对房玄龄等人的赞扬,‘公辈以数年之间,勒成五代之史,副朕深怀,极可嘉尚’,体现了唐太宗对人才的高度重视和对历史编纂工作的认可。这一态度也为后世留下了尊重历史、尊重人才的历史典范。

文中提到的《晋书》编纂过程,详细记录了编纂的背景、目的、方法以及成果,体现了唐代史学的严谨和系统。太宗所著宣、武二帝及陆机、王羲之四论,以及房玄龄以下的史臣论,显示了唐太宗对文学和历史的热爱,以及对文化传承的重视。

显庆年间,高宗对《太宗实录》的批评,以及对历史真实性的强调,体现了唐代皇帝对历史编纂的严格要求和高度关注。他对许敬宗等人的指责,以及对刘仁轨等人的指示,表明了他对历史编纂真实性的追求和对史家责任的重视。

郝处俊提到的先圣仁恩,以及他对历史记载真实性的追求,体现了唐代皇帝对历史编纂的严谨态度。他对李仁实的指示,表明了唐太宗对史官职责的重视,以及对历史真实性的追求。

整段古文通过太宗与刘仁轨、郝处俊等人的对话,展现了唐代皇帝对历史编纂的高度重视,以及对历史真实性的追求。这种重视历史、尊重人才、严谨治史的态度,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文部-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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