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布帛部-卷六-原文
○绵
《说文》曰:纩,絮缊也。
《礼记·玉藻》曰:纩为茧,缊为袍。(衣也,著之异名也。纩,谓今之新绵也。缊,谓今纩及旧絮也。)
又《丧大记》曰:属纩以俟绝气。(纩,今之新绵,易动摇,置口鼻之上以为候。)
又《内则》曰:妇事舅姑,左佩纷帨、右佩箴、管、线、纩,施鞶帙。
《左传·宣下》曰:楚子伐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纩,绵也。言悦以忠寒也。)
谢承《后汉书》曰:徐稚不就诸公之辟。及有丧者,万里赴吊。常於家预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曝乾。至门,以绵絮置水中,候有酒气,以鸡置前。祭毕便去。
范晔《后汉书》曰:张奂遗命曰:’吾前后仕进,十腰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终,常也。但地下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缠以绵纩,牢以钉密,为不喜耳。今幸有前穿,朝殒夕下,横尸露床,幅巾而已。’
《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房子、睢阳绵,武帝不许。
《宋书》曰:郭原平孝行既著,高阳许瑶之罢建安郡丞,还家,以绵一斤遗之,不受。瑶之乃自往曰:’今过寒,而建安绵好,以此奉尊上耳。’原平乃拜而受之也。
又曰:朱百年隐居山阴,家室素贫,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自此不衣绵帛。尝寒时就孔凯宿,衣悉裌布。饮酒醉眠,凯以卧具覆之,百年不觉,引卧具去体,谓凯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动,凯亦为之伤感。
《齐书》曰:阮孝绪年十六父丧,不服绵纩;虽蔬食,有味,亦吐之。
《英雄记》曰:吕布为曹公所攻甚急,乃求救於袁术。术先求布女,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救也,即以绵缠女身,缚着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太祖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语林》曰:谢万就人乞裘,云畏寒。答曰:’君妄语,正欲以为豪具耳。若畏寒,无复胜绵者。’以三十斤绵与谢。
陆氏《异林》曰:锺繇常数月不朝,或问其故,云:’常有好妇来,美丽非凡。’问者曰:’必是鬼物,不可不杀之!’妇人后往,不即前止户外。繇问:’何以?’曰:’公有相杀意。’繇曰:’无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有不忍心,然犹斩之,伤脚。妇人即出以新棉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至一大冢,木中有好妇人,形体如生人,着白练丹绣两当,伤一脚,以两当中绵拭血。
郦善长《水经注》曰:房子城西出白土,细滑如膏,可用濯绵,霜鲜雪曜,异於常绵。世俗言:房子之纩也,抑亦类蜀郡之锦得江津矣。故岁贡其绵,以充御府。
○絮
《史记》曰:人有上书告周勃反,下廷尉薄,太后以为无反事。文帝朝,太后以冒絮提文帝,曰:’绛侯绾皇帝玺,将兵北军,此时不反,今居一小县,顾欲反也?’帝乃出之。
又《货殖传》曰:絮千乘家。
《汉书》曰:帝以公主为老上单于阏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说傅公主。说既至,因降单于,单于爱幸之。其得汉之缯絮,以驰草棘中,衣裤皆裂弊,以示不如旃裘坚善也。
司马彪《续汉书》曰:光武建武二年,野蚕成茧,民收其絮。
《东观汉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止勿复送冰纨、方空縠、吹纶絮也。
《汉旧仪》曰:皇后亲蚕,还献茧。凡蚕丝絮,织室作祭服,其皇帝得以作缕缝衣,皇后间以作巾絮而已。
《魏志》曰:曹公定邺,临祠袁绍墓,哭之流涕。慰劳绍妻,还其家人宝物,赐杂缯絮,廪食之。
《吴书》曰:顾悌,字子通,父亡,孙权作布衣一袭,皆擘絮着之,强令悌释服。
《晋中兴书》曰:王敦害周顗,籍其家,政见素簏数枚中有故絮也。
《晋书》曰:佛图澄腹傍有一孔,常以絮塞之。每夜读书则披絮,孔中出光,照于一室。
《宋书》曰:颜竣丁父忧。起为丹阳尹,遣中书舍人戴明宝抱竣登车,载之郡舍。赐以布衣一袭,絮以彩纶,遣主衣就衣诸体。
又曰:阮长之,元嘉十一年,除临海太守。在官常拥败絮。
《齐书》曰:江革补国子生。王融、谢朓尝行还过候革,时大寒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学不倦。嗟叹久之。
又曰:卞彬《蚤虱赋序》曰:’余之多病,起居甚疏。萦寝败絮,不能自释。’
《庄子》曰: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纟辟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纟辟絖,不过数金;今一朝鬻技百金,请与之。’
《淮南子》曰:藡苗类絮,而不可以为絮。(藡苗,藿秀也,楚人谓藡。又读音敌。)
《古今注》曰:元帝永光四年,东莱郡东牟山有野蚕为茧,茧生娥,蛾生卵,卵着石。收得万馀石,民人以为丝絮。五年,长安雨絮,垣屋上皆白,民衣之。
《管宁别传》曰:管宁性至孝,恒布裳貉裘,惟祠着单衣絮巾也。
《吴越春秋》曰:吴王将死,曰:’吾以不用子胥言,以至於此。死者无知则已,死者有知,何面目见子胥也!’遂蒙絮覆面而自刎。
《博物志》曰:蜀人以絮巾为帽絮。
裴渊《广州记》曰:蛮夷不蚕,采木绵为絮。
卢毓《冀州论》曰:房子好绵,地产不为无珍也。
皇甫规《与马融书》曰:与被絮一双,以通微心。
陆云《与兄机书》曰:一日案行,视曹公器物,见拭目黄絮有垢黑,目泪所沾污。
《孝子传》曰:闵子骞幼时为后母所苦,冬月以芦花衣之以代絮。其父后知之,欲出后母。子骞跪曰:’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父遂止。
《世说》曰:王文度在西州,与林法师讲,韩、孙诸人并在坐。林公理每欲小屈,孙兴公曰:’法师今日似着弊絮在荆棘中,触地挂阂。’
○牵离
《说文》曰:絓,茧滓絓头也,一曰牵离。
《释名》曰:煮茧曰莫。莫,幙也,贫者著衣,可以幕絮也。或谓之牵离,煮熟烂牵引,使离散如绵也。
○纨
《释名》曰:纨,焕也,细泽有光焕然也。
《汉书》曰:齐俗作冰纨。(容如冰也。)
又曰:齐韩延寿衣黄纨方领。
又曰:白縠衣表,薄纨之里,天子之服也。
《东观汉记》曰:楚王英奉送黄缣三十五匹、白纨五匹入蜀,楚相以闻,诏书还蜀缣纨,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
《汉旧仪》曰:乘舆冠,高山冠,飞羽之缨帻,赤丹纨里。
《范子计然》曰:白纨素,出齐、鲁。
《王子年拾遗记》曰:瀛洲有金峦之观,中有瑶几,覆以云纨之素。
繁钦《定情诗》曰:何以合欢欣?纨素三条裙。
○组
《说文》曰:组,绶属。其小者以为缨也。
《礼记·檀弓上》曰:有子盖既祥,而丝屦组缨。
《礼记·玉藻》曰:玄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玄冠丹组缨,诸侯之冠也。
又曰:弟子缟带,并细约,用组。
又曰: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缁组绶,世子佩璆玉而綦组绶,士佩瓀珉而缊组绶,孔子佩象环五寸而綦绶。
又《少仪》曰:国家靡弊,则车不雕几,甲不组滕。(几,附缠为沂鄂也。组,滕以饰。)
《左传·襄三年》曰: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
《史记》曰:秦王子婴系颈以组,降沛公轵道旁。
《汉书》曰:锦绣纂组害女工。
《穆天子传》曰:天子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
又曰:盛姬之丧叔〈女坐〉,赠用茵组。(茵,褥也。叔,姓,穆王女。)
《墨子》曰:昔楚庄王鲜冠组缨,绛衣博衮,以治其国。
《韩子》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子为我织组,令如是组。’妻织组,果善。吴起曰:’非戒也!’使之衣而归。妻兄请之,起曰:’起家无虚言。’
《吕氏春秋》曰:邾之为甲,常以帛。公息忌谓邾君曰:’凡甲所以为固者,以满窍也。今窍满矣,而任力者半组,则不然,窍满则尽任力矣。’邾君以为然,曰:’将何所得组?’公息忌对曰:’上用之,则民为之矣。’邾君曰:’善。’下令,今官为甲必以组。公息忌知说之行也,令其家皆为组。人有伤之者,曰:’公息忌之所以欲用组者,其家多为组也。’邾君不悦,於是乎止官无以组。邾君有所尤也,为甲以组而便,公息忌虽多为组,何损?以组不便,公息忌虽无为组,亦何益?为组与不为组,不足以累公息忌之说。用组之心,不可不察。
刘梁《七举》曰:华组之组,从风纷弦。
应璩《报燕中尉樊彦皇书》曰:登舆北,践燕路,方当化银龟以为黄,变青组以为紫。
又《报平陆长贲玮伯书》曰:从此辞矣,何敢复飞蝉於惠文,鸣玉於缟组哉?
○纳
《魏武令》曰:吾衣皆十岁也。岁岁解浣补纳之耳。
《魏志》曰:太祖帏帐坏即补纳。
汲太子妻李氏与夫书曰:并致纳一端。
《宋书》曰:徐逵之尚会稽长公主。初,武帝微时,贫过甚,常自新洲伐荻,有纳布衣袄等,皆是敬皇后手自作。武帝既贵,以此衣付主,曰:’后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主子湛之,为大将军彭城王义康所爱,与刘湛之等颇相附。及刘湛之得罪,事连主子。文帝大怒,将致大辟。湛之忧惧无计,以告公主。公主即日入宫,及见文帝,因号哭下床,不复施臣妾之礼,以锦囊盛武帝纳衣掷地,以示上曰:’汝家本贫贱,此是我母为汝父作此纳衣。今日有一顿饱食,便欲残害我儿子!’上亦号哭,湛之由此得全。
《南史》曰:齐张欣泰为直阁步兵校尉,领羽林监。欣泰通涉雅俗,交结多是名素,下直辄着鹿皮冠,纳衣锡杖,挟素琴。有以启武帝,帝曰:’将家儿何作此举止?’
又曰:沙门宝志在建康,宝亮欲以纳被遗之。未及有言,宝志忽来,牵被而去。
《陈书》曰:大军侵魏,造陕城,魏兵大合,轻骑挑战。侯安都睁目横矛,单骑突阵,四向奋击,左右皆披靡,杀伤不可胜数。於是众并鼓噪俱前。魏多纵突骑,众军患之。安都怒甚,乃脱兜鍪,解所带铠,惟着绛衲两裆衫,马亦去具装,驰入贼阵,猛气咆勃,所向无当其锋者,莫不应刃而倒。
○纶
《释名》曰:纶,伦也,作之有伦理也。
《说文》曰:纶,纠青丝绶也。
《礼记》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
《后汉书》曰:《仲长统书》曰:’井田之变,豪人货殖。馆舍布於州郡,田亩连於方国。身无半通青纶之命,而窃三辰龙章之服。’
《续汉书·舆服志》曰:百石青绀纶一采,宛转缪织长丈二尺。
《东观汉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止勿复送吹纶絮。
郑玄注《礼记》曰:纶,今有秩啬夫所佩也。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女骑一千,冬月皆著紫纶巾。
《齐书》曰:徐龙驹常住含章殿,著黄纶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书敕。
《世说》曰:谢万诣简文,无衣帻可前,简文曰:’但前,不须衣帻。’即呼使入,万著白纶布而前。既见,共谈移日。
孟达《与诸葛亮书》曰:贡白纶帽一,以示微意。
○缟
《尚书·禹贡》曰:海、岱及淮惟徐州,厥篚玄、纤缟。(玄,黑缯也。缟,白缟也。二物皆当细也。)
《毛诗·缁衣》曰: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缟衣綦巾,聊光我云。(愿室家得相乐。)
《礼记·王制》曰:殷人{曰吁}(况羽反。)而祭,缟衣而养老。
又《玉藻》曰:朝服之以缟也,自季康子始也。
《左传·襄六》曰:季札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
《史记》曰:新城三老董公说汉王以义帝死故。汉王遂发丧,临三日,告诸侯曰:’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攻杀,大逆无道,寡人亲发丧。’诸侯皆缟素归汉。
《韩子》曰:鲁人身善织屦,为履之也,而越人跣;缟欲冠之也,而越人被发。欲无穷可得乎?
《淮南子》曰:钧之缟也,一端以为冠,一端以为絑,冠则戴之,絑则履之。
司马相如《子虚赋》曰:被阿緆,揄纻缟。(阿,细缯。緆,细练也。緆音锡,揄音臾。)
曹洪《与魏文帝书》云:我军入汉中,若骇鲸之决细网,奔兕之触鲁缟,未足以喻其易也!
○絺绤
《说文》曰:絺,粗葛也。绤,细葛也。绉,絺之细者也。
《尚书·禹贡》曰:海、岱惟青州,厥贡盐、絺。
《周礼·地官下》曰:掌葛,掌以时征絺、绤之材于山农。
《礼记·月令》曰:孟夏之月,天子始絺。
又《曲礼上》曰:为天子削瓜者副之,巾以絺。(副,折也。既削又四折,乃横断而巾覆之。)为国君者华之,巾以绤。(华,中列之,不四折也。)
又《曲礼下》曰:缜絺绤不入公门。(缜,单也。必表而出,为其亵也。)
又《玉藻》曰:浴用二巾,上絺下绤也。
又《檀弓》:县子曰:’绤衰穗裳,非古也。'(非时尚轻凉,慢礼。)
《毛诗·关雎·葛覃》曰: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则刈是获。为絺为绤,服之无攵。
又《绿衣》曰:絺兮绤兮,凄其以风。(凄,寒风也。《笺》云:絺、绤所以当暑也,以待寒,喻失所。)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又《君子偕老》曰:蒙被绉絺,是绁袢(反蕃反。)也。
《论语·乡党》曰:当暑缜絺绤,必表而出之。(缜,单也。暑月,单衣葛,为其形亵也,必有以表之,若今单衣也。)
《汉书》曰:江都王建谋反,与闽越通。越遗建荃葛。(服虔注曰:细葛也。)
《东观汉记》曰:耿纯,字伯山。率宗族宾客二千人,皆缯襜絺巾,迎上於费。上大悦。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严病,遣功曹史李龚奉章诣阙。上亲召见龚,问疾病形状,以黄金葛絺赐严。
又曰:黄香为郎,召诣安福殿,赐钱三万,黄、白葛各一端。
《魏武封魏王诏》曰:今以君为魏王,青、绛、皂、黄、白葛各二匹,越葛一端往,钦哉!
《吴历》曰:孙策送华歆还洛,并送布越香葛。时多盗贼,歆渡牛渚,悉封还诸物。
《江表传》曰:魏文帝遣使於吴求细葛。君臣以为非礼,欲不与。孙权敕付使。
《梁书》曰:任昉卒后,子西华冬月着葛帔练裙。道逢平原刘孝标,泫然矜之,谓曰:’我当为卿作计。’
《后周书》曰:贺兰祥,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詧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絺绤之属及经史赠之。祥虽违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后闻之,并以赐祥。
《隋书》曰:袁充少警悟。年十馀岁,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戏充曰:’袁郎子絺兮绤兮,凄其以风。’充应声答曰:’惟絺与绤,服之无攵。’以是大见嗟赏。
《穆天子传》曰:天子筮猎革泽,其卦遇《讼》。逢公占之。赐之骏马十六,絺纻三十箧。
《帝王世纪》曰:尧见舜於二宫,设飨礼,逆为宾主,南面而问政。然后赐以絺衣琴瑟,必筑宫室,封之於虞。
《韩诗外传》曰:孔子南游楚。至阿谷,有处女佩璜而浣。孔子曰:’彼妇人可与言矣。’抽絺绤五两,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辞。’子贡曰:’吾,北鄙之人也,将南适楚。於此有絺绤五两,吾不敢,置之水浦。’妇人对曰:’行客之人,嗟然永久,分其资财,弃之野鄙。吾年甚少,何敢取之?子不早去,窃有狂夫守之者矣。’
《说苑》曰:绵绵之蔓,在於旷野。良工得之,以为絺;良工不得,枯死於野。
服虔《通俗文》曰:细葛谓之〈辛毛〉翅。
稽康《高士传》曰:善卷曰:’予立宇宙之中,冬衣皮毛,夏服绤葛。’
刘祯《瓜赋》曰:承之雕盘,幂以纤絺。
夏侯孝若《大暑赋》曰:珠汗沾夫絺葛。
左思《吴都赋》曰:焦葛升越,弱於罗纨。
庾翼《与燕王书》曰:今致细练十端、竹练三端。
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服絺绤之凉者,不苦盛暑之郁悒。
段氏《蜀记》曰:邛州镇南蕉葛,上者一匹直十千。
《诸葛恢表》曰:天恩罔极,特赐纤絺、细竹。
《颜测集·大司马江夏王赐绢葛启》曰:冰纨风绤,事膺盛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布帛部-卷六-译文
《说文》中说:纩,是指絮缊。
《礼记·玉藻》中说:纩是指茧,缊是指袍。(袍,是衣服的一种,有不同的名称。纩,指的是现在的新绵。缊,指的是现在的纩和旧的絮。)
又《丧大记》中说:用纩来等待断气。(纩,现在的新的绵,容易动摇,放在口鼻上方用来观察。)
又《内则》中说:妇女侍奉公婆,左边佩戴纷帨、右边佩戴箴、管、线、纩,穿着鞶帙。
《左传·宣下》中说:楚子攻打萧,萧溃败。申公巫臣说:‘士兵们都很冷。’楚王巡视三军,抚慰并鼓励他们,三军的士兵都像抱着绵一样感到温暖。(纩,是指绵。说他们因为忠诚而感到寒冷。)
谢承《后汉书》中说:徐稚不接受其他官员的征召。等到有人去世,他愿意远行去吊唁。常常在家里预先烤一只鸡,用一两绵絮浸泡在酒中,晒干。到了门口,把绵絮放在水中,等待有酒气,然后把鸡放在前面。祭拜完毕就离开。
范晔《后汉书》中说:张奂留下遗言说:‘我前后做官,有十个腰间的银艾,但不能与世无争,被谗言所忌。得与失,是命运;始终,是常态。但地下黑暗,永远没有光明,再加上绵絮缠绕,用钉子密密麻麻地固定,我不喜欢这样。现在幸好有之前的洞,早上死去,晚上埋葬,横尸露床,只戴着幅巾而已。’
《晋阳秋》中说:有关部门上奏,按照旧例调拨房子、睢阳的绵,武帝不同意。
《宋书》中说:郭原平的孝行已经很有名,高阳许瑶之辞去建安郡丞的职务,回家,用一斤绵送给他,他不接受。许瑶之于是自己去了,说:‘现在很冷,而建安的绵很好,用这个来敬奉您。’郭原平于是拜谢接受了。
又记载:朱百年隐居在山阴,家境贫寒,母亲冬天没有衣服,没有絮,从此不再穿绵绸。
《齐书》中说:阮孝绪十六岁时父亲去世,他没有穿绵絮;即使吃素食,有味道,也吐出来。
《英雄记》中说:吕布被曹操攻打得很急,于是向袁术求救。袁术先要求吕布的女儿,吕布害怕袁术因为女儿不来而不派兵救援,于是用绵缠住女儿的身体,绑在马上,夜里亲自送女儿出城。
《语林》中说:谢万向别人借裘皮,说害怕寒冷。回答说:‘你在胡说,我正想把它作为豪杰的装备。如果你害怕寒冷,没有比绵更好的了。’给了谢万三十斤绵。
陆氏《异林》中说:钟繇经常几个月不朝见,有人问他原因,他说:‘常常有美丽的女人来,非常出众。’问的人说:‘一定是鬼怪,不能不杀掉它!’女人后来来了,不立刻进屋,停在门外。钟繇问:‘为什么?’女人说:‘你有杀我的意思。’钟繇说:‘没有。’他不停地叫她,她才进来。钟繇不忍心,但还是杀了她,伤了脚。女人出来用新的绵擦拭血,一直走到路上。第二天,派人追踪,到了一个大坟墓,木头中有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体像活人一样,穿着白色的练丹绣两当,伤了一只脚,用两当中绵擦拭血。
郦善长《水经注》中说:房子城西有白土,细腻光滑像膏一样,可以用来洗绵,颜色鲜艳,不同于普通的绵。世俗说:房子的绵,也许也像蜀郡的锦得到江津一样。所以每年贡上绵,用来充实御府。
《史记》中说:有人上书告发周勃谋反,下廷尉薄,太后认为没有谋反的事情。文帝朝见,太后用冒絮提文帝,说:‘绛侯绾皇帝的印玺,率兵北军,这个时候不反,现在住在一个小县城,反而想反了?’皇帝于是放了他。
《货殖传》中说:有一千乘家的人。
《汉书》中说:皇帝把公主嫁给老上单于阏氏,派宦官燕人中行说辅导公主。说到了,就投降了单于,单于宠爱他。他得到汉朝的缯絮,在草丛中奔跑,衣服裤子都破烂了,以此来显示不如旃裘坚固。
司马彪《续汉书》中说:光武建武二年,野蚕结茧,百姓收集其絮。
《东观汉记》中说:建初二年,下诏让齐相停止再送冰纨、方空縠、吹纶絮。
《汉旧仪》中说:皇后亲自养蚕,回来献茧。所有的蚕丝絮,织室用来制作祭服,皇帝可以用它来缝制衣服,皇后只是偶尔用它来做头巾。
《魏志》中说:曹操平定邺城,在祭祀袁绍墓时,哭得泪流满面。安慰袁绍的妻子,归还她的家人宝物,赐予杂缯絮,供给食物。
《吴书》中说:顾悌,字子通,父亲去世,孙权做了一件布衣,都拆开絮填充在衣服里,强迫悌脱下。
《晋中兴书》中说:王敦害死了周顗,抄没了他的家,政见素簏数枚中有旧絮。
《晋书》中说:佛图澄腹旁有一个孔,常常用絮塞住。每夜读书就披着絮,孔中发出光,照亮整个房间。
《宋书》中说:颜竣父亲去世,他担任丹阳尹,派中书舍人戴明宝抱颜竣上车,载他去郡舍。赐给他一件布衣,用彩纶填充,派主衣帮他穿上。
又记载:阮长之,元嘉十一年,被任命为临海太守。在官时常抱着破旧的絮。
《齐书》中说:江革补任国子生。王融、谢朓曾经出行回来探望江革,当时大雪,看到江革穿着破旧的絮单席,却勤奋学习。
又记载:卞彬《蚤虱赋序》中说:‘我多病,生活很随意。睡觉时抱着破旧的絮,无法放下。’
《庄子》中说:宋国有一个人擅长制作不裂手的药,世世代代以制作绵絮为业。有人听说了,出价一百金购买他的秘方。全家人商量说:‘我们世世代代制作绵絮,不过赚几金;现在一旦卖掉这个技术,就能赚一百金,就给他吧。’
《淮南子》中说:藡苗类似絮,但不能作为絮。(藡苗,是藿秀,楚人称之为藡。又读作敌。)
《古今注》中说:元帝永光四年,东莱郡东牟山有野蚕结茧,茧中生蛾,蛾生卵,卵附着在石头上。收集到一万多石,百姓用来制作丝絮。五年,长安下雨絮,房屋上都是白色的,百姓用来做衣服。
《管宁别传》中说:管宁非常孝顺,常常穿着布衣貉皮,只有在祭祀时才穿单衣絮巾。
《吴越春秋》中说:吴王将要去世,说:‘我因为不听子胥的话,才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死者无知,那就罢了;如果死者有知,我有什么脸面见子胥呢!’于是用絮蒙住脸自杀。
《博物志》中说:蜀人以絮巾做帽子。
裴渊《广州记》中说:蛮夷不养蚕,采集木绵做絮。
卢毓《冀州论》中说:房子出产好绵,地产不是没有珍宝。
皇甫规《与马融书》中说:送给你一床被絮,以表达我微薄的心意。
陆云《与兄机书》中说:有一天巡视,看到曹操的器物,看到擦拭眼睛的黄絮上有污垢,是眼泪沾污的。
《孝子传》说:闵子骞小时候被继母虐待,冬天用芦花做的衣服代替棉絮。他的父亲后来知道了这件事,想要赶走继母。闵子骞跪下说:‘如果母亲在这里,一个孩子会受冻;如果母亲离开,三个孩子都会受冻。’父亲于是停止了赶走继母的念头。
《世说》说:王文度在西州,和林法师一起讲学,韩、孙等人都在座。林公理每次都想要稍微让步,孙兴公说:‘法师今天好像穿着破棉絮在荆棘中,一触即挂,难以通行。’
《说文》说:絓,是指茧丝的杂质,也称为牵离。
《释名》说:煮茧叫做莫,莫是帷幕的意思,穷人穿的衣服,可以遮盖棉絮。也有人称之为牵离,意思是煮熟后丝线粘连,使其像棉花一样松散。
《释名》说:纨,是光亮的意思,细丝光泽明亮。
《汉书》说:齐地有制作冰纨的习惯。(纨质地如冰。)又说:齐国的韩延寿穿着黄色的纨衣,领子是方的。
《汉书》又说:白色的縠衣外面,里面是薄纨,这是天子的衣服。
《东观汉记》说:楚王英奉送了三十五匹黄缣和五匹白纨到蜀地,楚相上报朝廷,皇帝下诏书让楚王将缣纨退回,用来帮助伊蒲塞桑门的盛大宴会。
《汉旧仪》说:皇帝的车队,高山冠,戴有飞羽的冠帻,里面是红色的丹纨。
《范子计然》说:白纨素,出自齐、鲁。
《王子年拾遗记》说:瀛洲有金峦之观,其中有一张瑶几,上面覆盖着云纨的素布。
繁钦的《定情诗》说:如何才能合欢心?用三条纨素做裙子。
《说文》说:组,是绶带的一种。小的用来做冠缨。
《礼记·檀弓上》说:有子盖已经举行过祥祭,穿着丝鞋,戴着组缨。
《礼记·玉藻》说:黑色的冠用红色的组缨,这是天子的冠;黑色的冠用丹红色的组缨,这是诸侯的冠。
《礼记》又说:弟子们穿着白色的带子,并细约,用组。
《礼记》又说:天子佩戴白玉,用黑色的组绶;公侯佩戴山玄玉,用朱红色的组绶;大夫佩戴水苍玉,用黑色的组绶;世子佩戴璆玉,用綦组绶;士佩戴瓀珉,用缊组绶;孔子佩戴象环五寸,用綦绶。
《左传·襄公三年》说:楚子重攻打吴国,建立了简师。攻克鸠兹,到达衡山,派邓廖率领三百名组甲,三千名被练。
《史记》说:秦王子婴用组带系颈,向刘邦投降。
《汉书》说:锦绣和纂组都是女工的劳作。
《穆天子传》说:天子见到西王母,喜欢献上锦组一百匹。
《穆天子传》又说:盛姬的母亲去世,赠送的礼物中包括茵组和组。
《墨子》说:从前楚庄王戴着鲜冠组缨,穿着红色的衣服,广泛地治理国家。
《韩子》说:吴起向他的妻子展示组,说:‘你为我织这样的组。’妻子织出的组很好。吴起说:‘不是因为你织得好,而是因为我有要求。’让她穿上组衣回家。妻子哥哥请求看组,吴起说:‘吴起家没有虚言。’
《吕氏春秋》说:邾国制作铠甲,常常使用帛。公息忌对邾君说:‘铠甲之所以坚固,是因为填满了缝隙。现在缝隙填满了,而用力的人只有一半是组,那就不是这样了,缝隙填满,就能充分发挥力量了。’邾君认为他说得对,问:‘将得到多少组呢?’公息忌回答说:‘如果上层使用它,那么民众就会为之努力。’邾君说:‘好。’下令,现在制作铠甲必须使用组。公息忌知道这个说法会得到实行,让自己的家人都制作组。有人诋毁他,说:‘公息忌之所以想要使用组,是因为他的家里制作组太多。’邾君不高兴,于是停止了官方使用组。邾君有所误解,认为用组制作铠甲方便,公息忌虽然家里制作组多,但有什么损失?如果不用组,公息忌虽然不制作组,但也没有什么好处。是否制作组,不足以损害公息忌的说法。使用组的心意,不可不仔细考察。
刘梁的《七举》说:华美的组,随风飘动。
应璩在给燕中尉樊彦皇的信中说:向北登上车,踏上燕地的路,正要化银龟为黄,变青组为紫。
应璩在给平陆长贲玮伯的信中说:从此告别了,怎么敢再在惠文那里飞蝉,在缟组上鸣玉呢?
《魏武令》说:我的衣服都穿了十年了。年复一年地拆洗修补。
《魏志》说:太祖的帷帐坏了就修补。
汲太子妻李氏给丈夫的信中说:一并带来一端纳。
《宋书》说:徐逵之娶了会稽长公主。当初,武帝贫穷得过分,常常在新洲砍伐芦苇,有纳布衣袄等,都是敬皇后亲手制作的。武帝显贵后,把这件衣服交给公主,说:‘后世如果有骄奢不节的人,可以用这件衣服给他们看。’公主的儿子刘湛之,被大将军彭城王义康所宠爱,和刘湛之等人关系密切。等到刘湛之获罪,事情牵连到公主。文帝非常愤怒,打算对他处以极刑。刘湛之非常忧虑,没有办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公主。公主当天入宫,见到文帝后,就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不再行臣妾之礼,用锦囊装着武帝的纳衣扔在地上,对皇上说:‘你家本来贫贱,这件衣服是我母亲为你父亲做的。今天有一顿饱食,就想残害我的儿子!’皇上也痛哭流涕,刘湛之因此得以保全。
《南史》说:齐国的张欣泰担任直阁步兵校尉,兼任羽林监。张欣泰通晓雅俗,交往的多是有名望的人,下班后总是戴着鹿皮冠,穿着纳衣,拿着锡杖,带着素琴。有人向武帝告发他,武帝说:‘世家子弟怎么做出这样的举动?’
《南史》又说:沙门宝志在建康,宝亮想要用纳被送给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宝志突然来了,拉起被就走了。
《陈书》说:大军攻打魏国,建造陕城,魏国军队大量集结,轻骑挑战。侯安都瞪大眼睛,横持长矛,单骑冲入敌阵,四面奋击,左右都被击倒,杀伤无数。于是众人一起鼓噪前进。魏国多派出轻骑突袭,各军都感到困扰。侯安都非常愤怒,于是脱下头盔,解开所穿的铠甲,只穿着红色的纳衣两裆衫,马也去掉了装备,驰入敌阵,气势凶猛,无人能挡,所向披靡,无人不被刀剑砍倒。
《释名》说:纶,是伦的意思,制作它有一定的伦理。
《说文》说:纶,是纠青丝的绶带。
《礼记》说: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
《后汉书》说:《仲长统书》说:‘井田制的变化,豪人货殖。馆舍遍布州郡,田地连绵至方国。身无半通青纶的命,却窃取三辰龙章的服饰。’
《续汉书·舆服志》说:百石青绀纶一采,盘绕错综织成长一丈二尺。
《东观汉记》说:建初二年,皇帝下诏让齐相停止不再送吹纶絮。
郑玄注《礼记》说:纶,现在有秩啬夫所佩戴的。
《邺中记》说:石虎的皇后出行,女兵一千人,冬天都戴着紫纶巾。
《齐书》说:徐龙驹常住含章殿,戴着黄纶帽,穿着貂皮裘,面向南坐着,代替皇帝书写诏书。
《世说》记载:谢万去拜访简文帝,因为没有衣服和头巾,简文帝说:‘只管来,不用穿衣服戴头巾。’于是立即让人请他进去,谢万穿着白色的纶布衣服前往。见面后,两人一起谈论了一整天。
孟达在给诸葛亮的信中说:送上一顶白色的纶帽,以表示我的一点心意。
《尚书·禹贡》记载:东海、泰山和淮河一带属于徐州,那里的贡品有黑色的缯和白色的缟。(玄,指的是黑色的缯;缟,指的是白色的缟。这两种东西都很细。)
《毛诗·缁衣》中说:走出东门,有如云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衣服和细麻布的头巾,使我如云般美丽。(希望家庭和睦快乐。)
《礼记·王制》记载:商代人(呼吁)祭祀时,穿着白色的衣服养老。
《礼记·玉藻》又说:朝服之所以用缟,是从季康子开始的。
《左传·襄公六年》记载:季札出使到郑国,见到子产,如同老朋友一样。送给子产一条白色的带子,子产回赠了他一件麻布衣服。
《史记》记载:新城的三位老人董公用义帝的死因劝说汉王。汉王于是发布丧事,连续三天,告诉诸侯说:‘天下共同拥立义帝,面向北方侍奉他。现在项羽攻杀了他,大逆不道,我亲自发布丧事。’诸侯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归附汉王。
《韩非子》说:鲁国的人擅长编织草鞋,用来做鞋子;越国人却光着脚;鲁国人想戴白色的纶帽,越国人却披着头发。欲望无穷无尽,能得到满足吗?
《淮南子》说:同样是白色的葛布,一端用来做帽子,一端用来做鞋。
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中说:穿着细缯做的衣服,拿着细麻布。
曹洪在给魏文帝的信中说:我们军队进入汉中,就像惊恐的鲸鱼逃出细网,奔跑的犀牛触碰到鲁国的细麻布,这样还不能说明它的容易!
《说文》说:絺,是粗葛布;绤,是细葛布;绉,是絺的细布。
《尚书·禹贡》记载:东海、泰山一带属于青州,那里的贡品有盐和絺。
《周礼·地官下》记载:掌管葛的官员,在适当的时候从山农那里征收絺、绤的材料。
《礼记·月令》记载:孟夏之月,天子开始穿絺。
《礼记·曲礼上》记载:给天子削瓜的人,削好瓜后,用絺巾包裹。
《礼记·曲礼下》记载:缜絺绤不能进入公门。(缜,是单衣。必须先表明身份,因为它过于简陋。)
《礼记·玉藻》记载:洗澡时用两个巾,上面是絺,下面是绤。
《檀弓》记载:县子说:‘绤衰穗裳,不符合古礼。’(这是指不合时宜地追求轻便凉爽,是对礼节的轻视。)
《毛诗·关雎·葛覃》中说:葛藤蔓延在中谷,叶子茂密,割下来可以做成絺和绤,穿上它们就不会感到炎热。
《毛诗·绿衣》中说:絺衣绤衣,凉爽如风。(凄,指寒风。《笺》说:絺和绤是用来避暑的,用来御寒,比喻失去了所在。)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布帛部-卷六-注解
纩:纩是指新绵,是一种柔软的丝绵,常用于填充衣物,如棉袄、棉被等。
缊:缊是指旧绵,即陈旧的丝绵,也可以指填充衣物用的旧棉花。
絮:棉絮,古代衣物中填充的保暖材料。
绵:绵是指绵花,是棉花的一种,是制作棉絮和棉布的主要原料。
袍:袍是一种长袍,古代的服装之一,通常为宽大的长衣。
帨:帨是一种古代的围裙,妇女佩戴在腰间。
箴:箴是一种古代的带子,用来束发或系衣物。
管:管是一种古代的容器,用来装线、针等。
线:线是一种细长的纤维,用于缝纫。
线、纩:线指的是缝纫用的线,纩指的是填充衣物用的绵絮。
艾:艾是一种香草,常用于祭祀。
御府:御府是指皇帝的府库,用来存放珍贵物品。
纨:细丝织品。
縠:縠是一种细薄的丝织品。
吹纶絮:吹纶絮是一种用吹管吹制的丝绵絮。
缕:缕是指丝线,用于缝纫。
缯:缯是指丝织品,如布、绸等。
旃裘:旃裘是指用羊毛制作的皮衣。
簏:簏是一种竹制的箱子。
巾絮:巾絮是指填充头巾的棉花。
练:白色丝绸。
敌:敌在这里指藡苗,是一种植物,与絮相似但不完全相同。
藡苗:藡苗是一种植物,楚人称为藡。
娥:娥是指蚕蛾。
被絮:被絮是指填充被子的棉花。
器物:器物是指物品,这里指曹公的物品。
黄絮:黄絮是指黄色的丝绵。
微心:微心是指微小的心意或情感。
闵子骞: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学生,以孝行著称。
后母:继母,指丈夫的前妻所生的母亲。
芦花:芦苇的花朵,这里指用芦花做的衣物。
出后母:驱逐继母。
子单:孩子孤单。
寒:寒冷。
小屈:稍微让步。
弊絮:破旧的棉絮。
荆棘:荆棘丛,比喻困难。
絓:缠绕。
茧滓:蚕茧的残留物。
牵离:牵引离散。
莫:煮。
幙:帷幕。
焕:发光。
冰纨:像冰一样洁白的细丝织品。
黄縠衣:黄色的细丝织品制成的衣服。
白縠衣:白色的细丝织品制成的衣服。
乘舆冠:皇帝所戴的帽子。
高山冠:高山地区特有的帽子。
飞羽之缨帻:带有羽毛装饰的帽子。
赤丹纨里:红色的丝织品内衬。
白纨素:白色的细丝织品。
金峦之观:金峦观,指金峦山上的宫殿。
瑶几:玉制的几案。
云纨之素:云纹图案的细丝织品。
合欢欣:快乐。
三条裙:三条裙子。
组:带子。
缨:帽子的带子。
祥:吉祥。
丝屦:丝织的鞋子。
玄冠:黑色帽子。
朱组缨:红色带子的帽子。
缁组缨:黑色带子的帽子。
綦组缨:用细带子装饰的帽子。
瓀珉:美玉。
缊组缨:用粗麻布带子装饰的帽子。
滕:装饰。
组甲:用带子编成的铠甲。
系颈:系在脖子上。
系颈以组:用带子系在脖子上。
锦绣纂组:精美的丝织品。
纯:束。
组百纯:一百束带子。
茵组:用带子编织的垫子。
鲜冠组缨:戴着华丽的帽子。
博衮:华丽的衣服。
戒:警告。
缊组:用粗麻布带子。
纳:缝补。
解浣补纳:拆开洗净后缝补。
帏帐:帷幕和帐子。
纳衣:缝补过的衣服。
锦囊:用锦缎制成的袋子。
纳衣掷地:将缝补过的衣服扔在地上。
纳衣锡杖:缝补过的衣服和锡杖。
素琴:未经染色的琴。
启:报告。
纵突骑:大量使用突骑。
兜鍪:头盔。
铠:铠甲。
绛衲两裆衫:红色的粗麻布制成的衣服。
具装:装备。
猛气:勇猛的气势。
锋:锐利的刀剑。
伦:次序。
纠青丝绶:用青色的丝线编织的带子。
綍:带子。
青纶:青色的带子。
青纶之命:指有秩位的官员。
绀纶:深红色的带子。
缪织:交织。
啬夫:官名,掌管户籍的官员。
青纶之服:青色的官服。
紫纶巾:紫色的头巾。
黄纶帽:黄色的帽子。
貂裘:用貂皮制成的衣服。
案:案几,桌子。
书敕:书写命令或指示。
谢万:谢万,东晋时期著名文人,谢安之弟,以风度翩翩著称。
简文:简文,即晋简文帝司马昱,东晋时期皇帝。
白纶布:白纶布,一种白色的丝织品,用于制作衣物。
缟:缟,古代指白色的细麻布,常用于制作丧服或祭服。
纶帽:纶帽,古代一种以丝线编织的帽子。
玄:玄,古代指深黑色。
纤缟:纤缟,指细而白的麻布。
缁衣:缁衣,黑色的衣服,古代用作丧服。
王制:王制,指古代君主的典章制度。
殷人:殷人,指商朝的人。
缟素:缟素,指白色的麻布,古代用作丧服。
鲁:鲁,指鲁国,古代诸侯国之一。
越:越,指越国,古代诸侯国之一。
絺:絺,指粗的葛布。
绤:绤,指细的葛布。
絺绤:絺绤,指葛布,常用于夏季衣物。
尚书:尚书,古代重要的经典之一,记载了古代的政治制度。
禹贡:禹贡,尚书的一部分,记载了古代地理和贡赋。
周礼:周礼,古代重要的典籍之一,记载了周朝的官制。
礼记:礼记,古代重要的典籍之一,记载了古代的礼仪。
左传:左传,古代重要的史书之一,记载了春秋时期的历史。
史记:史记,古代重要的史书之一,记载了从黄帝到汉武帝的历史。
韩子:韩子,即《韩非子》,韩非所著的哲学著作。
淮南子:淮南子,即《淮南子》,西汉淮南王刘安所著的一部综合性著作。
司马相如:司马相如,西汉时期著名文学家。
曹洪:曹洪,东汉末年曹操的重要将领。
说文:说文,即《说文解字》,东汉许慎所著的一部字书。
地官下:地官下,指《周礼》中的地官部分。
月令:月令,指《礼记》中的月令部分。
曲礼上:曲礼上,指《礼记》中的曲礼部分。
曲礼下:曲礼下,指《礼记》中的曲礼部分。
玉藻:玉藻,指《礼记》中的玉藻部分。
檀弓:檀弓,指《礼记》中的檀弓部分。
毛诗:毛诗,即《诗经》,古代重要的诗歌总集。
论语:论语,记载了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
汉书:汉书,东汉班固所著的一部纪传体史书。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东汉时期的一部史书。
魏武封魏王诏:魏武封魏王诏,指曹操被封为魏王的诏书。
吴历:吴历,指《吴历》,东晋时期的一部史书。
江表传:江表传,指《江表传》,记载了三国时期吴国历史。
梁书:梁书,唐代姚思廉所著的一部纪传体史书。
后周书:后周书,指《后周书》,记载了后周历史。
隋书:隋书,指《隋书》,记载了隋朝历史。
穆天子传:穆天子传,指《穆天子传》,记载了周穆王西巡的故事。
帝王世纪:帝王世纪,指《帝王世纪》,记载了古代帝王的历史。
韩诗外传:韩诗外传,指《韩诗外传》,是一部注释《诗经》的著作。
说苑:说苑,指《说苑》,西汉刘向所著的一部综合性著作。
通俗文:通俗文,指《通俗文》,东汉服虔所著的一部字典。
高士传:高士传,指《高士传》,记载了古代高洁之士的传记。
瓜赋:瓜赋,指刘祯所著的《瓜赋》。
大暑赋:大暑赋,指夏侯孝若所著的《大暑赋》。
吴都赋:吴都赋,指左思所著的《吴都赋》。
与燕王书:与燕王书,指庾翼所著的一封信。
圣主得贤臣颂:圣主得贤臣颂,指王褒所著的一篇颂文。
蜀记:蜀记,指段氏所著的《蜀记》。
诸葛恢表:诸葛恢表,指诸葛恢上表的内容。
颜测集:颜测集,指颜测所著的文集。
大司马江夏王赐绢葛启:大司马江夏王赐绢葛启,指大司马江夏王赐给颜测绢葛的启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布帛部-卷六-评注
《世说》中的这段记载,描绘了谢万拜访简文时的场景。谢万因无衣帻而犹豫,简文却表示无需拘泥于这些细节,体现了一种豁达的待人态度。谢万最终以白纶布为衣,这种材质在当时可能象征着简朴或清高,与简文的态度相呼应。两人相谈甚欢,体现了简文的开明与谢万的率真。
孟达的《与诸葛亮书》中提到贡白纶帽,这是一种表达敬意的方式。白纶帽在当时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礼物,象征着纯洁和敬意。
《尚书·禹贡》中提到的玄、纤缟,分别指黑缯和白缟,都是细密的布料。这里体现了古代对布料品质的重视,以及不同颜色布料的象征意义。
《毛诗·缁衣》中的缟衣,描述了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这种白色的衣服在当时可能象征着纯洁或高雅。
《礼记·王制》中提到的缟衣养老,说明缟衣在当时可能是一种尊贵的服饰,用于表示尊敬和礼遇。
《左传·襄六》中季札赠予子产缟带,这是两国之间的一种外交礼仪,通过赠送缟带来表达友好。
《史记》中汉王因义帝的死而缟素,这是表示哀悼的一种方式,缟素在古代是一种哀悼的颜色。
《韩子》中提到的鲁人和越人对于服饰的不同喜好,反映了不同地区文化习俗的差异。
《淮南子》中对于缟的描述,体现了古代对于布料用途的多样性。
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中提到的阿緆和揄纻缟,都是细密的布料,反映了汉代服饰的精致。
曹洪的《与魏文帝书》中用奔兕之触鲁缟来形容战事的迅速,展现了布料在比喻中的运用。
《说文》中对絺、绤、绉的解释,说明了这三种葛布的区别。
《尚书·禹贡》中提到的青州贡盐、絺,反映了古代贡赋制度。
《周礼·地官下》中提到的掌葛,说明了古代对葛布的重视。
《礼记·月令》中提到的天子始絺,表明了夏季穿着絺布的习俗。
《毛诗》中多次提到絺、绤,反映了絺、绤在古代服饰中的普遍性。
《论语·乡党》中提到的缜絺绤,说明了在炎热的夏天,人们会穿着细葛布的衣物。
《汉书》中提到的江都王建谋反,与闽越通,越遗建荃葛,说明了葛布在当时也是一种贵重的礼物。
《东观汉记》中提到的耿纯迎上,上大悦,说明了葛布在当时可能是一种尊贵的象征。
《魏武封魏王诏》中提到的青、绛、皂、黄、白葛,反映了古代对于不同颜色葛布的重视。
《吴历》中提到的孙策送华歆还洛,并送布越香葛,说明了葛布在当时可能是一种贵重的礼物。
《梁书》中提到的任昉卒后,子西华冬月着葛帔练裙,反映了葛布在冬季的穿着。
《后周书》中提到的贺兰祥,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詧以竹屏风、絺绤之属及经史赠之,说明了絺绤在当时可能是一种珍贵的礼物。
《隋书》中提到的袁充少警悟,年十馀岁,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衫,展现了袁充的聪明才智。
《穆天子传》中提到的天子筮猎革泽,赐之骏马十六,絺纻三十箧,说明了絺纻在当时可能是一种贵重的赏赐。
《帝王世纪》中提到的尧见舜於二宫,设飨礼,赐以絺衣琴瑟,说明了絺衣在当时可能是一种尊贵的服饰。
《韩诗外传》中提到的孔子南游楚,抽絺绤五两,以授子贡,说明了絺绤在当时可能是一种珍贵的礼物。
《说苑》中提到的绵绵之蔓,在於旷野,良工得之,以为絺,说明了葛布的珍贵。
《通俗文》中提到的细葛谓之〈辛毛〉翅,是对葛布的一种别称。
《高士传》中提到的善卷冬衣皮毛,夏服绤葛,说明了古代人们对于不同季节穿着的不同需求。
《瓜赋》中提到的承之雕盘,幂以纤絺,说明了絺布在当时可能用于覆盖食物。
《大暑赋》中提到的珠汗沾夫絺葛,说明了絺葛在炎热的天气中的实用性。
《吴都赋》中提到的焦葛升越,弱於罗纨,说明了葛布在当时可能不如丝绸那样昂贵。
《与燕王书》中提到的细练十端、竹练三端,说明了细练在当时可能是一种珍贵的礼物。
《圣主得贤臣颂》中提到的服絺绤之凉者,不苦盛暑之郁悒,说明了絺绤在夏季的实用性。
《蜀记》中提到的邛州镇南蕉葛,上者一匹直十千,说明了葛布在当时可能是一种昂贵的商品。
《诸葛恢表》中提到的天恩罔极,特赐纤絺、细竹,说明了絺在当时可能是一种尊贵的赏赐。
《颜测集·大司马江夏王赐绢葛启》中提到的冰纨风绤,事膺盛服,说明了绢葛在当时可能是一种尊贵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