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刑法部-卷十一-原文
○象刑
《尚书大传》曰:唐虞象刑而民不敢犯,苗民用刑而民兴相渐。
唐虞之象刑,上刑赭衣不纯,(纯,绿者。时人尚德义,犯刑者但易衣服,自为大耻。)中则杂屦,(屦,履也。)下刑墨幪,(幪,中也。使以下得冠饰。幪音蒙。)以居州里,而民耻之。
《汉书·刑法志》曰:孙卿之论刑也,曰:
世俗之为说者,以为治古无肉刑,(治古,谓上古至治之时也。)有象刑、墨黥之属,菲屦赭衣而不纯,(菲,草也。屦,履也。纯,绿衣也。不加绿,示有耻也。)是不然矣。
以为治古则人莫触罪矣,非独无肉刑哉?亦不待象刑矣。(人不犯法、即象刑无所施也。)以为人或触罪矣,而直轻其刑,是煞人者不死,而伤人者不刑也。
罪至重而刑至轻,民无所畏,乱莫大焉。
故象刑非生於治古,方起於乱今也。(如淳曰:古无象刑也。所以有象刑之言者,近起於今人恶刑之重,故遂推言古之圣君,但以象刑,天下自治。)
《白虎通》曰:圣人治天下,必有刑罚何?所以助治顺天之度也。
故悬爵赏者,示有所劝也;设刑罚者,明有所惧也。
《传》曰:三王肉刑,应世以立。
刑者,五帝之鞭策。
刑所以五何?法五行也。
五帝画其衣,象五行也。
○诛
《书》曰: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
又曰:商罪贯盈,天命诛之。予不顺天,厥罪惟均。
《礼》曰:振书、端书於君前,有诛;倒筴、侧龟於君前,有诛。(臣不豫事不敬也。振。去尘也。端。正也。倒,颠倒也。侧,反也。皆谓甫省视之也。)
又曰:以足蹙路马刍有诛,齿路马有诛。(皆广敬也。路马,君之马。诛,罚也。)
《周礼·秋官下》曰:布宪掌宪邦之刑禁。
伤人见血而不以告者,攘狱者、遏讼者,故以告而诛之。(谓吏民相煞伤见血者,攘狱者拒却不授也。遏讼者上遏。)
《公羊传》曰:君亲无将,将而必诛。
《传》曰:见无礼於君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
《家语》曰: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戮之于两观之下。
子贡曰:
少正卯,鲁之闻人也。
今夫子为政而始诛之,或者为失乎?
孔子曰:
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
一曰心逆而险,
二曰行僻而坚,
三曰言伪而辩,
四曰记丑而博,
五曰顺非而泽。
此五者有一於人,则不免君子之诛,而少正卯皆兼有之:
居处足以撮徒成党,
谈说足以褒饰荣众,
强御足以反是独立,
此乃人之奸雄,不可不除。
夫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正,周公诛管蔡,太公诛华士,管仲诛付乙,子产诛史何,
此七子,皆异世而同诛者。
七子异世而同恶,故不可赦也。
吾始诛之,不亦可乎?
《史记》曰:
二世遵用赵高之法,乃阴与谋曰:
“大臣不服,官吏尚强,及诸公子必与我争,奈何?”
高曰:
“臣固愿言而未敢也。
先帝之大臣,皆天下累世名贵人也,
人积功劳,世以相传久矣。
今高素,小贱,陛下幸称举,令在上位管中事。
大臣鞅鞅,特以貌从臣,
其心实不服。
今上出,不因此时案郡县守尉有罪者诛之,
上以振威天下,
下以除去上生平所不可者。
愿陛下遂从时尾昰。
二世曰:
“善.”
乃行诛大臣及诸公子。
《汉书》曰:
诛彭越,盛其醢以偏赐诸侯。
又曰:
公孙弘年八十终丞相位,
其后李蔡、严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氂踵为丞相。
自蔡至庆,丞相府客馆丘墟而己,
至贺、屈氂,坏为马厩、车库、奴婢室矣。
惟庆以惇谨终丞相位。
其余尽伏诛。
又曰:
上遣公孙敖将兵深入匈奴迎李陵,
敖军无功还,
言陵教单于为兵,
以备汉军,
故臣无所得。
上闻,
于是族陵家,
母弟妻子皆伏诛。
《后汉书》曰:
梁冀诛李固而露尸於衢,
令有敢临者加其罪。
梁冀专权,
其同己者荣显,
违迕者剑死。
同僚侧目,
台閤机事先以闻冀,
乃得奏御。
内外恐惧,
上下钳口,
天子恭己而己,
不有所亲任。
上既不平之矣,
冀以私憾专煞议郎邴遵,
上愈益忿,
八月癸酉,
上问小黄门唐衡曰:
“左右谁与梁氏不相得者?”
衡答曰:
“单超、左悺.”
上呼超、悺(音管)入室。
上曰:
“梁将军兄弟专朝,
逼胁内外,
公卿己下,
从其风旨。
今欲诛之,
於常侍意如何?”
皆对曰:
“诚国贼,
当诛之日久。
臣等弱少,
未知圣意如何?”
上曰:
“审然者,
常侍密图之。
对曰:
“图之易耳,
但恐陛下腹中狐疑。
上曰:
“奸臣胁国,
当伏其罪,
复何狐疑?”
於是命衡呼超等,
曰:
“陛下今计己决,
勿得首茉,
恐为人疑.”
丁丑,
冀心疑超等,
使中黄门张惲入省宿,
以防其变。
瑗敕吏收惲,
自外谋图不轨。
於是帝幸殿,
召公卿勒兵,
使者收冀大将军印绶,
更封比景部乡侯。
黄门令瑗将虎贲剑士卒千人,
司隶与共捕冀宗亲,
送雒阳狱,
无少长,
皆诛之。
冀自煞,
坐冀所连及公卿、列侯、校尉、刺史、二千石死者数十人,
冀故吏宾客免绌者二百馀人,
朝廷为之一空。
又曰:
锺离意为瑕丘令。
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
意屏人问状,
建叩头伏罪,
不忍加刑,
遣令长休。
建父闻之,
为建设酒,
谓曰:
“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
有道之君以义行诛。
子罪,命也。
遂令建进药而死。
《汉杂事》曰:
上自击邓奉,
破之于长安。
奉降,
上以旧功臣,
不诛。
耿弇曰:
“奉背恩反叛,
曝师连年,
上既至,
奉亲在陈,
兵败乃降,
不诛尾馛征恶.”
于是诛之。
又曰:秦丰、田戎连兵黎丘距汉,上遣朱祐守丰。
议者以为丰已连年,势必困,上自往,丰必降。
上往招,丰出恶言。
后数月,丰降祐,槛车传及母妻子送洛阳。
大司马吴汉劾奏祐知丰狡猾,围守连年,上亲至城下而遂悖逆,天下所闻,当伏夷灭之诛。
不时斩截,而听授降,失将帅任,大不敬。
上乃诛丰,召祐。
王隐《晋书》曰:解结与孙秀不协,秀诛张华,并欲诛结弟,梁王肜救之,秀曰:’我于水中,蟹尚恶之,况其兄弟耶?’
《晋书》曰:孟玖谮陆机於成都王颖,言其有异心。
将军王阐、郝昌、公师蕃等皆玖所用,与牵秀等共证之。
颖大怒,使秀密收机。
其夕,机梦黑缦绕车,手决不开,天明而秀兵至。
机释戎服,着白袷,与秀相见,神色自若,谓秀曰:’自吴朝倾覆,吾兄弟宗族蒙国重恩,入侍帏幄,出剖符竹。成都命吾以重任,辞不获己。今日授诛,岂非命也?’
因与颖笺,词甚凄恻,既而叹曰:’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
遂遇害於军中。
又《载记》曰:昌黎尹孙伯仁护弟北支、支弟乙拔等俱有才力,以骁勇闻。
冯跋之立也,并冀开府,而跋未知所欲,由是有怨言,每於朝享之际,常拔剑击柱曰:’兴建大业有功力焉,而滞於散将,岂是汉祖山河之义乎?’
跋怒,诛之。
《赵书》曰:临沅侯崖约字道恭,与太子詹事羯孙珍会朝。
珍患目痛,问约用何方治为佳,约戏言惟溺取愈。
珍曰:’目何可溺?’
约曰:’卿目腕腕,正可溺中。’
珍入奏,天子怒,约父子伏诛。
《晋书》曰:刘裕诛诸葛长民,士庶咸恨正刑之晚,若释桎梏焉。
《宋书》曰:谢眺初告王敬则反。
眺临诛,叹曰:’天道其不可昧乎?我不煞王公,王公因我而死。’
《庄子》曰: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
为不善乎幽闇之中者,鬼得而诛之。
明乎人,明乎鬼者,然后能独行也。
《列子》曰:邓析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
当子产执政,作竹刑,郑国用之,数难子产之治,子产俄而诛之。
《慎子》曰:有虞之诛,以幪巾当墨,以草缨当劓,以菲履当刖,以艾韡当宫,布衣无领当大辟,此有虞之诛也。
斩人去文体,凿其肌肤,谓之刑。
画衣冠,异章服,谓之戮。
上世用戮而民不犯也,当世用刑而民不从。
《韩子》曰: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传之匹夫?’
尧不听,举兵诛之于郊。
共工又谏,流于幽都。
天下莫讣涸。
又曰:太公东封齐。
齐东海上有居士,曰狂厢、华士,昆弟二人立议曰:’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诸侯。耕作而食,掘井而饮,吾无求于上。’
太公至营丘,使执而煞之。
周公闻,发急传问之,太公答曰:’今有马如骥之状,天下至良也,驱之不前,引之不至,左之不左,右之不右,贤士而不为主用,骥之不可以左右,是以诛之。’
《会稽典录》曰:孟尝仕郡户曹史。
上虞有寡妇双,养姑至孝。
姑卒病亡,其女言县以双煞其母。
县不理断结,竞言郡,郡报治罪。
尝谏以为此妇素名孝谨,此必见诬,固谏不听,遂抱其狱文书哭于府门。
后郡遭大旱三年,上虞尤甚,太守殷丹下车访问,尝具陈双不当死,诛姑之女,改葬孝妇。
丹如其言,天应雨注。
《襄阳耆旧记》曰:李衡闻王2@@有人物,往干之。
2@@曰:’多士世尚书剧曹郎才也。’
后数年,校书郎吕壹操弄权柄,大臣逼畏莫讣涸。
或问2@@,2@@曰:’非李衡无能困之者。’
遂共荐衡为郎。
衡一引见,口奏壹数千语,孙权有愧色,刘助复告壹,壹即伏诛。
《世说》曰:桓宣武之诛袁贞也,未当其罪,世以为冤焉。
袁贞在寿春,尝与宣武一妾妊焉,生玄,及篡。
亦覆桓族,识者以为天理之所至。
○轘
《释名》曰:车裂曰轘。
轘也者,散也,文体分散。
《传》曰:齐人煞子亹而轘高渠弥。(本裂曰轘。)
又曰: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
谓陈人无动,将讨于少西氏。
遂入陈,煞夏征舒,轘之栗门。
又曰:楚观起有宠于令尹子南,未益禄而有马数十乘,楚人患之。
王煞子南于朝,轘起于四境。
《孔丛子》曰:齐王行车裂之刑,群臣谏,不听。
子高见齐王曰:’闻君行车裂之刑。夫车裂之刑,无道之刑也,而君行之,臣切以为下吏之过也。’
王曰:’寡人耳。民多犯法,为法之轻也。’
子高曰:’然此诚君之盛意也。夫人含五常之性,有哀乐喜怒,无不过其节,节过则毁于义。
多犯法,以法之重,无所措手足故也。
今天下悠悠,士无定处,有德则往,无德则去。
欲规霸王之业,与众大国为难,而行酷刑以惧远近,国内之民将畔,四方之士不至,此乃亡国之道。
君之下吏不得以闻,是为自居于中正之地,而闇推之君王,使同于桀纣也。
且夫为人臣见主非而不争,以陷主于危亡,罪之大者也。
人主疾臣之弼己而恶之,资臣以箕子、比干之忠,惑之大者也。’
齐王曰:’谨闻命。’
遂除车裂之法焉。
《史记》曰:秦发兵攻商君,煞之于郑渑池。
秦惠王车裂商君,徇曰:’莫如鞅反。’
灭商君之家。
又曰:张仪西说赵王曰:’苏秦荧惑诸侯,以是为非,以非为是,欲反之,不可一,亦以明矣。’
《汉书》曰:陈胜初令铚人宋留将兵定南阳,入武关。
留己徇南阳,闻胜死,南阳复为秦。
宋留不能入武关,乃东至新蔡,遇秦军,宋留以军降秦。
传留至咸阳,车裂留以徇。
《续汉书》曰:张角别党马元义为山阳所捕得,锁送京师,车裂于市。
崔鸿《前凉录》曰:武威姑减氏名白兴,以女为妻,其妻妒之,兴怒,以妻为婢,为女给使。
郡县以闻。张骏大惊曰:’自古所未闻也。将为怪乎?’于姑臧市轘煞之。
是月沉阴昏,雾霾四塞。
又曰《前奏录》曰:池阳民惑其妇言而欲煞母,遂车载母,辞诣亲家,入南山。
母曰:’汝诣亲家,何至是也?’儿曰:’老婢何言:’遂不母于嵠谷之间,脱衣将煞之。
初,妇谓其夫曰:’不可不得中衣来也。’儿不欲手脱,背坐厉声令母自脱。
母泣曰:’我生汝养汝,至于今日,汝信妇言枉煞我,不可不乞我此衣。’儿怒曰:’老婢复何言?’母呼曰:’天神山神当见此不?’言未卒声,见所持刀忽贯其项而煞,投于山穴。
母乘车却归,昏而反家。妇谓其夫还,逆问:’得中衣来不?’母驰告邻里,收其妇送官。
郡县以闻,坚惊曰:’宇宙之内乃有此事,将非怪乎?’于是轘而煞之。
崔鸿《南燕录》曰:慕容超即位,太后告超曰:’左仆射封嵩数遣黄门令牟裳说吾云:’帝非太后所生,依如故法,宜勒毙尴帝,立钟为主。’超命执嵩斩之。
嵩请与母别,超曰:’汝尚知有母,何意问人之亲?’以五车裂之。
又《前秦录》曰:有司奏,人有盗其母之钱而逃者,请投之四裔。
太后闻而怒曰:’三千之罪,莫大於不孝,当弃之市朝,奈何投之方外乎?方外岂有无父母之乡乎?’,於是轘而煞之。
《淮南子》曰:苌弘,周宣之执数者也。
天地之气,日月之行,风雨之变,律历之数,无所不通也,然不自知,车裂而死。
刘向《说苑》曰:秦始皇太后不谨,幸郎嫪毐,封长信侯,专国事,骄奢。
与侍中左右贵臣俱博饮,酒醉争言而斗者走白,皇帝大怒,毐因作乱咸阳宫。
始皇取毐,四支车裂之;取皇后,迁之长乐宫。
桓宽《盐铁论》曰:李斯相秦,藉天下之势志小万乘。
及其囚於囹圄,车裂于云阳之市,愿负薪入东门,行上蔡径,不可得也。
○烹
《释名》曰:煮之於镬曰烹,若烹禽兽之肉也。
《传》曰: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
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夷,氏也。)信而使之以为己相。
浞行媚於内,(内,宫人。)信施赂于外,愚弄其民,(欺罔也。)而虞羿于田,(乐之以游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树,立也。)外内咸服,(信足诈。)羿犹不悛。(悛,改也。)将归自田,(羿还。)家众煞而烹之,以食其子。(食羿子。)其子不忍食诸,死于穷门。(煞之于国门。)
又曰:楚客聘於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
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汝乎?’对曰:’小人之事君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供其内,莫供其外,臣请往也’。
遣之。至则欿用牲加书徵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征验也。)而骋告公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
公囚太子,乃缢而死。公徐闻其无罪也,乃烹伊戾。
又曰:楚白公为乱,既死,其徒徵之,生拘石乞而问白公之死焉。
乞曰:’此事也,克则卿,不克则烹,何害,固其所也。’乃烹石乞。
《史记》曰:齐威王召阿大夫语曰:自子之守阿,誉言日闻,然使使视阿,田野不辟,民贫苦。
昔者,赵攻甄,子弗能求;卫取薛陵,子弗知。是子以币厚吾左右以求誉也。
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并烹之。
又曰:主父偃曰:’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
《汉书》曰:韩信闻郦食其凭轼下齐七十馀城,乃臆魃辐平原袭齐。
齐王田广闻汉兵至,以为食其卖己(言其与韩信同谋。)乃烹食其。
又曰:韩信以罪废为淮阴侯,谋反,诛。
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之言。’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诏蒯通。
通至,上欲烹之,曰:’若教韩信反,何也?’通曰:’狗各吠非其主。当彼时,臣独知齐王韩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匈匈,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可殚诛邪?’上乃赦之。
《晋中兴书》曰:刘寅於厌次县筑垒拒石勒,勒后虏执寅,以镬汤煮之。
《韩子》曰:乐羊为魏将,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遗之乐羊,坐於幕下而飨之。
《吕氏春秋》曰:齐王疾痛,使人迎文挚。
至,视王疾,谓太子曰:’非怒王,则疾不可活;王怒,则挚必死。’太子顿首强请,曰:’荀已王疾,臣与母以死事之,愿先生勿患也。’挚曰:’诺。’与太子期而至,将往不当者三,齐王固己怒矣。
挚至,不解履登床问疾,王怒,不与言,挚因出,固辞以重怒,王吐而起,疾乃遂己。
王大怒,不悦,将烹挚。太子与王左右争急之不得,果以鼎烹挚。
爨之三日三夜,颜色不变。挚曰:’诚欲煞我,则胡不覆之以绝阴阳之气?’王使覆之,乃死。
《新序》曰:田单处中牟。
佛肸以中牟叛,置鼎于庭,致士大夫曰:’与我者授邑,不吾与者烹。’大夫从之。
至於田卑,曰:’义士死不避斧钺之罪,穷不授轩冕之服。尾殹而生,不仁而富,不若死。’褰衣将入鼎,佛肸说,乃止。
赵氏攻取之,闻田单不肯与也,求而赏之。
卑曰:’不可也。一人举而万夫俯首,智者不为;赏一人而惭万夫,义者不取。我授赏,使中牟之士皆耻,不义。吾去耳。’遂之南楚。
《英雄记》曰:董卓攻得李昊、张安毕主范中,生烹之。
二人临入鼎,相谓曰:’不同日生,而同日烹。’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刑法部-卷十一-译文
《尚书大传》说:在唐尧虞舜时代,使用象征性的刑罚,人民就不敢犯罪;而在苗民时代,使用常规的刑罚,人民就逐渐开始犯罪。唐尧虞舜时代的象征性刑罚,上等的刑罚是穿不纯的赭衣(纯指绿色,那时人们崇尚德义,犯法的人只需更换衣服,就视为极大的耻辱),中等的刑罚是穿着杂色的鞋子(鞋子即鞋子),下等的刑罚是脸上涂墨(墨即黑色,居中),让他们住在州里,而人民都以此为耻。
《汉书·刑法志》说:孙卿谈论刑罚时说:‘世俗的人说古代没有肉刑,只有象征性的刑罚和墨刑、黥刑等,用草鞋和赭衣而不加绿色,表示有耻辱。其实并非如此。他们认为在古代,人们不会犯罪,不仅仅是没有肉刑,也不需要象征性的刑罚。(如果没有人犯罪,象征性的刑罚也就没有实施的必要。)他们认为即使有人犯罪,也只给予轻微的刑罚,这是杀人者不死,伤人者不受刑罚。罪行重大而刑罚轻微,人民无所畏惧,混乱就无可避免了。所以象征性的刑罚不是起源于治世的古代,而是起源于混乱的现在。’(如淳说:古代没有象征性的刑罚。之所以有象征性的刑罚的说法,是因为现代人憎恶刑罚的严厉,所以追溯古代圣君,只使用象征性的刑罚,天下就能自然治理。)
《白虎通》说:圣人治理天下,必须有刑罚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因为刑罚有助于治理,顺应天意。所以悬挂爵赏,是为了表示有奖励;设立刑罚,是为了明确有惩戒。《传》说:三王使用肉刑,是为了适应时代而设立的。刑罚,是五帝的鞭策。刑罚之所以有五种,是因为依据五行。(五帝画其衣,象征五行。)
《书》说:因为昏庸无知于天象,触犯了先王的诛罚。
《书》又说:商朝的罪行已经积累满了,天命要诛杀它。我不顺从天意,我的罪行与商朝相同。
《礼》说:在君王面前抖动文书、颠倒文书,有诛罚;颠倒竹简、倾斜龟甲,有诛罚。(这些都是对君王不敬的行为。抖动,即去除灰尘。颠倒,即正过来。倾斜,即倒过来。都是指刚刚查看过的东西。)
《礼》又说:用脚踩踏君王的车马草料,有诛罚;用牙齿咬伤君王的车马,有诛罚。(这些都是对君王不敬的行为。路马,指君王的车马。诛,即惩罚。)
《周礼·秋官下》说:布宪掌管国家的刑罚禁令。伤害人导致出血而不报告的,阻挠诉讼的人,故意不受理诉讼的人,因此要报告并加以惩罚。(指官吏和百姓相互伤害见血的人,阻挠诉讼的人拒绝不给予处理。阻挠诉讼的人阻止诉讼。)
《公羊传》说:君王亲临,如果有不敬的行为,必须诛杀。
《传》说:看到对君王不敬的人,要诛杀,就像鹰隼追逐鸟雀一样。
《家语》说:孔子担任鲁国司寇,七天就诛杀了扰乱政事的大夫少正卯,在两观之下处决他。子贡说:‘少正卯是鲁国的名人。现在先生您执政就诛杀他,或许是不合适的吧?’孔子说:‘天下有五种大恶,而盗窃不算在内:一是心地悖逆而险恶,二是行为邪僻而固执,三是言语虚伪而善于辩论,四是记载丑恶而博学,五是顺应错误而给予恩惠。这五种恶行中,如果一个人有其中之一,就免不了要受到君子的诛罚,而少正卯都具备这五种恶行:居住足以聚集徒众成为党派,言论足以夸耀荣耀众人,强横足以反对他人而独立,这是人的奸雄,不可不除。商汤诛杀尹谐,文王诛杀潘正,周公诛杀管蔡,太公诛杀华士,管仲诛杀付乙,子产诛杀史何,这七个人,虽然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但都有同样的恶行,所以不可赦免。我开始诛杀他,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史记》说:秦二世遵循赵高的法律,暗中与他商议说:‘大臣们不服从,官吏们还很强硬,加上各位公子一定会与我争斗,怎么办?’赵高说:‘我本来愿意说,但不敢说。先帝的大臣,都是天下累世的名门望族,人们积累功劳,世世代代相传已经很久了。现在我是低贱的小人,陛下幸亏提拔我,让我在上位管理内务。大臣们心中不满,只是表面上顺从我,实际上并不服从。现在陛下外出,不趁这个机会审查郡县守尉有罪的人加以诛杀,对上可以振威天下,对下可以除去陛下生平所不能容忍的人。希望陛下顺应时机。’二世说:‘好。’于是实行诛杀大臣和各位公子。
《汉书》说:诛杀彭越,将他的肉酱分送给诸侯。
《汉书》又说:公孙弘在八十岁时终老丞相位,之后李蔡、严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氂相继担任丞相。从蔡到庆,丞相府的客馆已经变成废墟,到了贺、屈氂,已经变成马厩、车库、奴婢的住所了。只有石庆因为忠诚谨慎而终老丞相位。其余的人都遭到诛杀。
《汉书》又说:皇帝派遣公孙敖率军深入匈奴迎接李陵,敖军无功而返,说李陵教唆单于用兵,以备战汉军,所以臣子无法得到什么。皇帝听说后,于是诛杀了李陵全家,包括母亲、弟弟、妻子和孩子。
《后汉书》说:梁冀诛杀李固,将他的尸体暴露在街道上,命令有敢靠近的人就加罪。
《后汉书》又说:梁冀专权,与他相同的人得到荣耀,与他不同的人被杀。同僚们侧目而视,台阁机事先报告给梁冀,才能得到皇帝的批示。朝廷内外都感到恐惧,上下闭口不言,皇帝谦恭自己,不亲近任何人和事。皇帝已经对此感到不满,梁冀因为私人怨恨专门杀害议郎邴遵,皇帝更加愤怒,八月癸酉,皇帝问小黄门唐衡说:‘左右谁与梁氏不相得?’唐衡回答说:‘单超、左悺。’皇帝叫单超、左悺(音管)进屋。皇帝说:‘梁将军兄弟专权,威胁内外,从公卿以下,都顺从他们的意思。现在想要诛杀他们,你们常侍的意见如何?’他们都回答说:‘确实是国家的大敌,应该诛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我们这些人微言轻,不知道皇帝您的意思如何?’皇帝说:‘如果确实如此,你们就秘密策划吧。’他们回答说:‘策划容易,只是担心陛下心中还有疑虑。’皇帝说:‘奸臣威胁国家,应当受到惩罚,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于是命令唐衡叫来单超等人,说:‘陛下现在计划已经决定,不要泄露出去,恐怕被人怀疑。’丁丑,梁冀怀疑单超等人,派中黄门张惲进入宫中住宿,以防变故。刘惲命令官吏逮捕张惲,从外面策划不轨。于是皇帝亲临宫殿,召集公卿和士兵,使者收缴梁冀的大将军印绶,改封为比景部乡侯。黄门令刘惲率领虎贲剑士千人,与司隶一起逮捕梁冀的宗亲,送到洛阳监狱,不论老少,都加以诛杀。梁冀自杀,因为梁冀的牵连而被杀的公卿、列侯、校尉、刺史、二千石的人有数十人,梁冀的旧部属和宾客免于牵连的有二百多人,朝廷因此空虚。
《后汉书》又说:钟离意为瑕丘令。有一个小吏檀建在县内盗窃,意屏退旁人询问情况,檀建叩头认罪,意不忍心加刑,派人告诉县令休。檀建的父亲听说后,为檀建准备酒,对他说:‘我听说无道的君王用刀刃残害人,有道的君王用义行诛罚。你的罪行,是命中注定的。’于是命令檀建服毒自尽。
《汉杂事》说:皇帝亲自击败邓奉,在长安破敌。邓奉投降,皇帝因为他是旧功臣,没有诛杀。耿弇说:‘邓奉背叛恩德反叛,连续多年带兵作战,皇帝来到,邓奉亲自在陈国,军队战败才投降,不诛杀不足以彰显征讨恶行的决心。’于是诛杀了邓奉。
又说:秦丰和田戎联合军队攻打黎丘,距离汉朝较远,皇帝派遣朱祐去守卫丰城。有人提议说丰城已经连续多年被围困,形势必然困难,皇帝亲自前往,秦丰一定会投降。皇帝前往招降,秦丰却出言不逊。几个月后,秦丰向朱祐投降,被囚禁的车队将他和他的母亲妻子送到了洛阳。大司马吴汉弹劾朱祐知道秦丰狡猾,围困守卫已经多年,皇帝亲自来到城下,他却依然悖逆,天下人都知道,应该受到夷灭的惩罚。没有及时斩杀他,却听任他投降,丧失了将帅的责任,这是极大的不敬。于是皇帝诛杀了秦丰,召回朱祐。
王隐在《晋书》中说:解结和孙秀关系不和,孙秀诛杀了张华,还想诛杀解结的弟弟,梁王肜救了他。孙秀说:‘我在水中,连螃蟹都讨厌我,何况是他的兄弟呢?’
《晋书》记载:孟玖在成都王颖那里诬陷陆机有异心。将军王阐、郝昌、公师蕃等人都是孟玖所用的,和牵秀等人一起证明。成都王颖非常愤怒,派牵秀秘密逮捕陆机。那天晚上,陆机梦见黑布缠绕在车上,他手忙脚乱地无法解开,天亮时牵秀的军队就到了。陆机脱下军服,穿上白衣,和牵秀见面,神色自若,对牵秀说:‘自从吴朝覆灭,我兄弟宗族蒙受国家重恩,进入宫中侍奉,外出分发符节。成都王命令我担任重任,我推辞不得。今天受到诛杀,难道不是命吗?’于是给成都王写了一封信,言辞非常凄凉,接着叹道:‘华亭鹤鸣,怎么还能再听到呢?’于是他在军中被害。
《载记》记载:昌黎尹孙伯仁保护他的弟弟北支、支弟乙拔等人都有才力,以勇猛著称。冯跋建立政权时,他们都希望成为开府,但冯跋不知道他们的愿望,因此产生了怨言,每次在朝会上,他经常拔剑击打柱子说:‘我有建立大业的功力,却被滞留在散将的位置上,这难道是汉祖山河的义吗?’冯跋非常愤怒,将他们诛杀。
《赵书》记载:临沅侯崖字道恭,和太子詹事羯孙珍一起上朝。孙珍眼睛痛,问崖用什么方法治疗最好,崖开玩笑说只有溺尿才能治愈。孙珍说:‘眼睛怎么可以溺尿呢?’崖说:‘你的眼睛圆圆的,正好可以溺尿中。’孙珍进宫上奏,皇帝大怒,崖和他的儿子被处死。
《晋书》记载:刘裕诛杀了诸葛长民,士人和百姓都怨恨正刑来得太晚,如果解开他的枷锁就好了。
《宋书》记载:谢眺最初告发王敬则造反。谢眺被处死时,叹息说:‘天道难道不可昧吗?我不杀王公,王公却因我而死。’
《庄子》说:在显眼的地方做坏事,人可以诛杀他。在阴暗的地方做坏事,鬼可以诛杀他。明白了人和鬼,然后才能独自行动。
《列子》说:邓析玩弄两可的言论,设立无穷的辞令。当子产执政时,制定竹刑,郑国采用它,多次难倒子产的治理,子产不久后将他诛杀。
《慎子》说:有虞的刑罚,用布巾代替墨刑,用草绳代替刖刑,用草鞋代替宫刑,用艾草代替宫刑,布衣无领代替大辟之刑。这是有虞的刑罚。斩人去文体,凿其肌肤,称之为刑。画衣冠,异章服,称之为戮。上古用戮而民不犯,当世用刑而民不从。
《韩子》说:尧想将天下传给舜,鲧劝谏说:‘不祥啊!谁会把天下传给一个平民?’尧不听,在郊外举兵诛杀了他。共工又劝谏,被流放到幽都。天下没有人去吊唁。
又说:太公东封齐地。齐东海上有两个隐士,名叫狂生、华士,兄弟二人立下誓言说:‘上不臣服天子,下不侍奉诸侯。耕作而食,挖井而饮,我对上没有要求。’太公到了营丘,派人将他们逮捕并处死。周公听说后,急忙派人询问,太公回答说:‘现在有一匹马像骏马一样,是天下最优秀的马,驱使它不前进,拉它不来到,左转不左转,右转不右转,贤士却不被主上使用,骏马不能左右,因此被诛杀。’
《会稽典录》记载:孟尝在郡里担任户曹史。上虞有一个寡妇双,对婆婆非常孝顺。婆婆去世后,她的女儿说双杀害了她的母亲。县里没有审理判决,双方争论到郡里,郡里上报要治罪。孟尝劝谏说这个妇人一向以孝顺著称,这一定是被诬陷的,他坚持劝谏,但没有人听从,于是他抱着狱文书在府门口哭泣。后来郡里遭遇了三年大旱,上虞尤其严重,太守殷丹下车询问,孟尝详细陈述了双不应该被处死,诛杀了诬陷她的女儿,改葬了孝妇。殷丹按照他的话做了,天应雨下。
《襄阳耆旧记》记载:李衡听说王2@@有人物,前去拜访他。2@@说:‘多士世尚书剧曹郎才也。’几年后,校书郎吕壹掌握权力,大臣们都被迫敬畏,没有人敢说话。有人问2@@,2@@说:‘没有谁能像李衡一样使他陷入困境。’于是他们一起推荐李衡为郎。李衡被引见后,口述了数千字的奏章,孙权感到羞愧,刘助又告发吕壹,吕壹立即被处死。
《世说》记载:桓宣武在诛杀袁贞时,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罪行,世人认为这是冤案。袁贞在寿春,曾经和一个桓宣武的妾室怀孕,生下了儿子玄,后来篡位。也覆灭了桓氏家族,有见识的人认为这是天理的报应。
○轘
《释名》说:车裂叫做轘。轘也者,散也,文体分散。
《传》说:齐人杀了子亹,车裂了高渠弥。(本裂叫做轘。)
又曰:楚子为陈夏氏之乱,所以伐陈。谓陈人无动,将讨于少西氏。遂入陈,杀了夏征舒,在栗门车裂了他。
又曰:楚观起受到令尹子南的宠爱,没有增加俸禄却拥有几十匹马,楚人对此感到困扰。楚王在朝会上杀了子南,在四境车裂了观起。
《孔丛子》说:齐王实行车裂之刑,群臣劝谏,他不听。子高见到齐王说:‘听说君行车裂之刑。车裂之刑,是无道的刑罚,而君却实行它,我私下认为这是下吏的过错。’齐王说:‘是我。’民众多犯法,是因为法太轻了。’子高说:‘确实如此,这是君的盛意。人都有五常之性,有哀乐喜怒,没有不过分的,过分了就会毁于义。多犯法,是因为法太重,无处可去。现在天下悠悠,士无定处,有德则往,无德则去。想要成就霸王之业,与众大国为敌,却实行残酷的刑罚来恐吓远近,国内的人民会背叛,四方的士人不会到来,这是亡国的道路。君的下吏不能让这些话传到,这是自己处于中正之地,却暗中推举君王,使君王和桀纣一样。而且,作为臣子,看到君主有过而不争,让君主陷入危亡,这是大罪。君主憎恨臣子纠正自己的过错,却喜欢臣子的忠诚,这是大惑。齐王说:‘谨闻命。’于是废除了车裂之法。
《史记》说:秦发兵攻打商君,在郑渑池杀了他。秦惠王车裂商君,巡行说:‘没有人比商鞅更反叛。’灭掉了商君的家族。
又曰:张仪西去游说赵王,说:‘苏秦迷惑诸侯,把是的说成非,把非的说成是,想要反叛,这是显而易见的。’
《汉书》记载:陈胜最初命令铚地人宋留率领军队平定南阳,进入武关。宋留已经攻占南阳,听说陈胜死了,南阳又重新归附了秦国。宋留无法进入武关,于是向东到达新蔡,遭遇秦军,宋留率领军队投降了秦国。后来宋留被押送到咸阳,被车裂示众。
《续汉书》记载:张角的别党马元义被山阳地方捕获,被锁链锁住送到京城,然后在市场上被车裂处死。
崔鸿的《前凉录》记载:武威姑减氏名叫白兴,他的妻子嫉妒他,白兴生气,把妻子降为奴婢,女儿则被派去服侍。郡县上报了这件事。张骏非常惊讶,说:‘自古以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是要变成妖怪了吗?’于是就在姑臧市场上把白兴车裂处死。那一个月天气阴沉,雾霾四起。
《前奏录》又说:池阳有个百姓被妻子的话所迷惑,想要杀害自己的母亲,于是用车载着母亲,去拜访亲家,进入南山。母亲问:‘你去亲家,怎么这么晚才到?’儿子说:‘老奴才说什么?’于是就在山谷之间脱下衣服准备杀害母亲。起初,妻子对她丈夫说:‘你不能不把衣服拿过来。’儿子不愿意亲手脱,背着母亲大声命令母亲自己脱。母亲哭着说:‘我生你养你,到今天,你竟然相信妻子的谣言而冤枉我,不能不让我穿上这件衣服。’儿子愤怒地说:‘老奴才还说什么?’母亲呼喊说:‘天神山神会看到这一切吗?’话还没说完,她手中的刀突然刺穿她的脖子,她被杀死后扔进山洞。母亲乘车返回,昏暗地回到家。妻子对丈夫说回来,逆问:‘拿到衣服了吗?’母亲急忙告诉邻里,把他的妻子送到了官府。郡县上报了这件事,大家都感到震惊,说:‘宇宙之间竟然有这种事情,这难道不是妖怪吗?’于是就把他的妻子车裂处死。
崔鸿的《南燕录》记载:慕容超即位后,太后告诉慕容超:‘左仆射封嵩多次派黄门令牟裳来说服我,说:“皇帝不是太后所生,按照旧法,应该处死皇帝,立钟为主。”’慕容超命令抓捕封嵩并将其斩首。封嵩请求与母亲告别,慕容超说:“你还知道有母亲,为什么问别人的亲人?”最终用五辆车将封嵩车裂。
《前秦录》记载:有官员上报,有人偷了他母亲的财物逃走,请求将其流放到四裔。太后听说后愤怒地说:‘三千之罪,没有比不孝更大的了,应当在市场上公开处死,怎么能流放到边疆呢?边疆难道没有没有父母的地方吗?’于是将其车裂处死。
《淮南子》记载:苌弘是周宣王时的执法官,对天地之气、日月之行、风雨之变、律历之数无所不通,但他自己却不知道,最终被车裂而死。
刘向的《说苑》记载:秦始皇的太后不守妇道,与男宠嫪毐私通,封为长信侯,专权国事,骄奢淫逸。与侍中左右贵臣一起赌博饮酒,酒醉后争吵打斗,皇帝大怒,嫪毐趁机作乱咸阳宫。秦始皇抓捕了嫪毐,将他四肢车裂;又将皇后迁到长乐宫。
桓宽的《盐铁论》记载:李斯做秦相,凭借天下之势,志向却很小,只想要万乘之尊。等到他被囚禁在囹圄中,在云阳市场上被车裂处死,他希望能背着柴草进入东门,走上蔡径,但这是不可能的。
《释名》说:在镬中煮东西叫做烹,就像烹煮禽兽的肉一样。
《传》说:寒浞是伯明氏的谗言子弟,伯明后寒弃了他,夷羿收养了他,信任他并让他做自己的相。寒浞在内宫行媚,在外宫行贿,愚弄百姓,诱骗羿外出打猎,树立诡计,以夺取他的国家。内外都服从他,但羿仍然不改。羿即将从田间归来,他的家众将他杀害并烹煮他的儿子来吃。他的儿子不忍心吃,最终饿死在城门之外。
《传》又说:楚国使者访问晋国,经过宋国,太子知道后,请他在野外设宴款待。国君派使者去,伊戾请求一同前往,国君说:‘你不恨他吗?’伊戾回答说:‘小人侍奉君主,恨他不敢远离,喜欢他不敢亲近,恭敬地等待命令,敢有二心吗?即使有人在他那里提供食物,也不会在外提供,请允许我前往。’于是他被派去了。到达后,太子用牲畜和书信欺骗他,伊戾回来报告国君说:‘太子将要作乱,已经与楚国使者结盟了。’国君将太子囚禁,然后吊死。国君后来听说太子无罪,于是将伊戾车裂处死。
《传》又说:楚国的白公为乱,死后,他的党羽追捕他,生擒石乞并询问白公的死因。石乞说:‘这件事,如果成功就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成功就是被烹煮,有什么关系,这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将石乞烹煮。
《史记》记载:齐威王召唤阿地的大夫,对他说:‘自从你守卫阿地以来,赞誉之声天天传来,但是派人去查看阿地,田野没有开辟,百姓生活困苦。以前,赵国攻打甄地,你不能求援;卫国夺取薛陵,你却不知道。这是你用金钱收买我的左右以求赞誉。’于是当天将阿地大夫和他的左右亲信一起烹煮。
《史记》又说:主父偃说:‘男人活着不享受五鼎的饮食,死了就要被五鼎烹煮。’
《汉书》记载:韩信听说郦食其凭借轼下齐地七十多城,于是猜测韩信在平原袭击齐地。齐王田广听说汉军到了,认为郦食其出卖了自己(意思是他们一同与韩信谋反),于是将郦食其烹煮。
《汉书》又说:韩信因为罪行被废为淮阴侯,谋反,被诛杀。临死前,他感叹说:‘后悔没有听蒯通的话。’高帝说:‘这是齐国的辩士蒯通。’于是下诏召见蒯通。蒯通到来后,皇帝想要烹煮他,说:‘你教韩信反叛,是吗?’蒯通说:‘狗只会对着不是自己主人的人吠叫。当时,我只知道齐王韩信,并不知道陛下。而且秦朝失去了鹿,天下共同追逐,高材者先得。天下纷乱,大家都想要做陛下所做的事情,只是力量不够,难道要全部杀掉吗?’皇帝于是赦免了他。
《晋中兴书》记载:刘寅在厌次县筑垒抵抗石勒,石勒后来俘虏了刘寅,用镬汤煮了他。
《韩子》记载:乐羊是魏国的将领,攻打中山,他的儿子在中山,中山的君主将他的儿子烹煮后给乐羊看,乐羊坐在帐篷下吃。
《吕氏春秋》记载:齐王得了重病,派人去请文挚。文挚到了,看了齐王的病,对太子说:‘如果不让齐王发怒,他的病就无法治愈;如果齐王发怒,我必定会死。’太子叩头恳求,说:‘如果文挚能治愈齐王的病,我和母亲愿意为他而死,希望先生不要担心。’文挚答应了。他与太子约定时间到达,三次没有按时到达,齐王已经非常愤怒了。文挚到达后,不脱鞋就上床看病,齐王愤怒,不与他说话,文挚于是出来,坚决推辞,齐王吐血起身,病就好了。齐王非常愤怒,不高兴,想要烹煮文挚。太子与齐王的左右争辩,但最终无法阻止,最终用鼎烹煮了文挚。煮了三天三夜,文挚脸色不变。文挚说:‘如果真的想要杀我,为什么不盖上被子来断绝阴阳之气呢?’齐王让人盖上被子,文挚于是死了。
《新序》中记载:田单居住在中牟。佛肸背叛了中牟,他在庭院里放置了一个大鼎,对士大夫们说:‘愿意跟随我的,我将授予他们封地;不愿意的,将被烹煮。’士大夫们听从了他的话。然而到了田单那里,他说:‘真正的义士不会因为逃避斧钺之罪而死,也不会因为贫穷而接受高官厚禄。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死去。’于是他脱下衣服准备跳入鼎中,佛肸劝阻了他,才停止了这一行为。赵氏攻占了中牟,听说田单没有背叛,便去寻找他并给予奖赏。田单说:‘不可以这么做。一个人被提拔而让万民低头,智者不会这么做;赏赐一个人却让万民感到羞愧,义士不会接受这样的奖赏。如果我接受了奖赏,会让中牟的士人都感到羞耻,这是不义的。我宁愿离开。’于是他前往南楚。
《英雄记》中记载:董卓攻占了李昊、张安、毕主、范中等地,将他们活活烹煮。在两人即将被投入鼎中时,他们相互说道:‘我们虽然不是同一天出生,但今天却要同一天被烹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刑法部-卷十一-注解
象刑:象刑是古代中国的一种象征性的刑罚,不涉及肉体的痛苦,而是通过象征性的方式来羞辱犯罪者,使其感到羞耻。例如,通过改变衣服的颜色或样式,或给予特殊的头饰,来表明犯罪者的身份和罪行。这种刑罚体现了古代中国的道德教化思想,即通过羞耻感来抑制犯罪行为。
赭衣:赭衣是指用赭石染成的红色衣服,古代中国刑罚中,犯罪者被要求穿着这种颜色不纯的衣服,以示羞耻。
屦:屦是古代的一种鞋子,这里指杂色的鞋子,作为中等的刑罚,表明犯罪者的地位有所下降。
墨幪:墨幪是指用墨色装饰的头巾,作为下等的刑罚,允许犯罪者佩戴头饰,以示与常人有所区别。
治古:治古指的是上古时期,即社会秩序良好、道德风尚高尚的时代。
菲屦赭衣:菲屦赭衣是指用草编织的鞋子和不纯色的赭衣,这些象征性的物品用来表示犯罪者的羞耻。
诛:诛是指对犯罪者进行严厉的惩罚,通常指死刑或灭族。
振书、端书:振书是指拂去文书上的灰尘,端书是指端正文书,这两种行为在君前不敬,会被处以诛。
路马:路马是指供君主乘坐的马匹,对路马的不敬行为也会被处以诛。
攘狱:攘狱是指阻止或干预司法审判的行为,会受到诛。
遏讼:遏讼是指阻止或干预诉讼的行为,会受到诛。
君亲无将:君亲无将是指对君主或尊亲不敬或不忠的行为,将会受到诛。
鹰鹯:鹰鹯是指猛禽,这里比喻对不敬行为进行严厉的惩罚。
两观之下:两观之下是指鲁国国都的观楼,孔子在这里诛杀乱政大夫少正卯。
少正卯:少正卯是鲁国的大夫,因犯有五恶,被孔子诛杀。
七子:七子指的是历史上被诛杀的七位大臣,孔子以他们为例,说明诛杀的合理性。
族:族是指灭族,即诛杀一个人的家族成员。
伏诛:伏诛是指被处死。
专权:专权是指独断专行,掌握大权。
专煞:专煞是指专门杀害,这里指梁冀对反对者进行杀害。
钳口:钳口是指禁止言论,这里指人们不敢说话。
狐疑:狐疑是指犹豫不决。
伏其罪:伏其罪是指承担其罪行。
首谋:首谋是指策划或领导犯罪的人。
尾馛征恶:尾馛征恶是指追随恶行。
免绌:免绌是指免职或降职。
屏人:屏人是指叫人退下,私下询问。
休:休在这里指宽恕。
命:命在这里指命令。
进药而死:进药而死是指被迫服毒自杀。
秦丰:秦丰,指秦朝末年的将领秦丰,此处可能指的是秦朝末年某位与田戎联合对抗汉朝的将领。
田戎:田戎,可能指的是战国时期的一位将领或诸侯,此处可能是指与秦丰联合对抗汉朝的田戎。
黎丘距汉:黎丘,地名,距汉,表示距离汉朝,可能是指黎丘地区与汉朝的距离。
朱祐:朱祐,汉朝的一位将领,此处可能是指朱祐被派遣去守卫秦丰。
丰已连年:丰已连年,指秦丰已经连续多年作战,此处可能表示秦丰已经疲惫不堪。
上自往:上自往,指皇帝亲自前往,此处可能是指皇帝亲自前往招降秦丰。
丰出恶言:丰出恶言,指秦丰在皇帝前往招降时说出了不敬的话。
槛车传:槛车,指囚车,此处可能是指用囚车将秦丰及其家人押送。
洛阳:洛阳,古代中国的一个著名都城,此处可能是指秦丰及其家人被押送到洛阳。
大司马吴汉:大司马吴汉,汉朝的一位大司马,此处可能是指吴汉对朱祐的行为提出了弹劾。
劾奏:劾奏,指弹劾上奏。
悖逆:悖逆,指违背常理,此处可能是指朱祐的行为违背了常理。
夷灭之诛:夷灭之诛,指灭族之刑。
王隐《晋书》:王隐《晋书》,指晋朝史学家王隐所著的《晋书》。
解结:解结,指解结兄弟,此处可能是指解结与其弟。
孙秀:孙秀,晋朝的一位权臣。
张华:张华,晋朝的一位大臣。
梁王肜:梁王肜,晋朝的一位梁王。
成都王颖:成都王颖,晋朝的一位成都王。
陆机:陆机,晋朝的一位文学家。
戎服:戎服,指军装。
白袷:白袷,指白色的单衣。
笺:笺,指书信。
华亭鹤唳:华亭鹤唳,比喻音乐之声,此处可能是指陆机在书信中表达了自己对未来的哀叹。
《载记》:《载记》,指古代史书中的记载。
昌黎尹孙伯仁:昌黎尹孙伯仁,指昌黎地区的尹孙伯仁。
冯跋:冯跋,五胡十六国时期北燕的开国皇帝。
营丘:营丘,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是指太公东封齐时的地方。
居士:居士,指有德行的人。
狂厢、华士:狂厢、华士,可能是指两位有德行的居士。
周公:周公,指周朝的开国元勋周公旦。
马如骥之状:马如骥之状,比喻人才如同骏马。
左右:左右,指控制,此处可能是指太公东封齐时对人才的控制。
会稽典录:会稽典录,指会稽地区的史书。
寡妇双:寡妇双,指一位寡妇。
上虞:上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是指上虞地区的县。
县不理断结:县不理断结,指县官没有处理这起案件。
郡报治罪:郡报治罪,指郡官上报要处理这起案件。
李衡:李衡,可能是指一位有才干的人。
王2@@:王2@@,可能是指一位有影响力的人物。
校书郎吕壹:校书郎吕壹,指一位校书郎。
孙权:孙权,三国时期吴国的君主。
袁贞:袁贞,可能是指袁氏家族的一位成员。
寿春:寿春,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是指寿春地区。
桓宣武:桓宣武,可能是指桓温,东晋时期的将领。
轘:古代的一种酷刑,将人悬挂在木桩上,从下往上贯穿。
子亹:子亹,可能是指某位人物。
高渠弥:高渠弥,可能是指某位人物。
夏征舒:夏征舒,可能是指某位人物。
令尹子南:令尹子南,可能是指某位人物。
子高:子高,可能是指某位人物。
商君:商君,指商鞅,战国时期秦国的法家代表人物。
苏秦:苏秦,战国时期的一位纵横家。
荧惑诸侯:荧惑诸侯,指迷惑诸侯,使他们分辨不清是非。
比干:比干,商朝末年的一位忠臣。
陈胜:陈胜,秦末起义领袖,与吴广起义,是秦末农民起义的代表人物之一。
铚人宋留:宋留,秦末陈胜起义军将领,曾领兵平定南阳。
武关:古代关隘名,位于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是秦朝通往中原的重要关口。
徇:巡行,巡守。
车裂:古代的一种酷刑,将人绑在车上,从中间拉裂。
咸阳:秦朝的都城,位于今天的陕西省咸阳市。
张角: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领袖之一。
马元义: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将领。
山阳:古代郡名,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京师:古代对都城的称呼。
武威姑减氏:武威姑减氏,古代某地的一户人家。
白兴:白兴,武威姑减氏家中男子。
姑臧市:姑臧,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甘肃省武威市。
池阳民:池阳,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陕西省。
南山:指秦岭山脉。
亲家:妻子的亲戚。
慕容超:五胡十六国时期南燕国的君主。
封嵩:南燕国时期的重要官员。
黄门令:古代官职,负责宫廷内务。
牟裳:南燕国时期的人物。
四裔:古代指边远的地方。
苌弘:周朝的官员,精通天文历法。
天地之气:指自然界的各种气象变化。
日月之行:指日月的运行。
风雨之变:指风雨的变化。
律历之数:指历法中的数字。
秦始皇:秦朝的开国皇帝,名嬴政。
嫪毐:秦始皇的宠臣,封为长信侯。
囹圄:古代的监狱。
云阳: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陕西省渭南市。
李斯:秦朝的重要官员,秦始皇的宰相。
万乘:古代指帝王的车辆,也比喻帝王的权力。
镬:古代的一种大锅。
寒浞:古代传说中的人物,伯明氏的后代。
伯明氏:古代的一个姓氏。
夷羿:古代传说中的英雄,善于射箭。
虞羿:古代传说中的英雄,善于射箭。
石乞:古代传说中的人物。
齐威王:战国时期齐国的君主。
阿大夫:齐威王时期的官员。
主父偃:西汉初期的政治家。
韩信:西汉初期的军事家,刘邦的重要将领。
郦食其:西汉初期的政治家,刘邦的重要谋士。
蒯通:西汉初期的谋士。
石勒: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
刘寅:晋朝时期的人物。
乐羊:战国时期魏国的将领。
中山: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文挚:古代的医生。
齐王:指齐国的君主。
荀:古代的医生。
爨:古代的烹饪方法,用火加热。
田单:田单,战国时期齐国的著名将领,以智谋和勇敢著称。此处指田单在齐国的中牟地区。
中牟:中牟,古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鹤壁市淇县,是战国时期齐国的领土。
佛肸:佛肸,战国时期赵国的一位将领,此处指他叛变赵国。
鼎:鼎,古代的一种烹饪器具,也用作礼器,象征着权力和地位。
士大夫:士大夫,古代指有文化、有地位的知识分子。
授邑:授邑,授予封地。
烹:烹,古代的一种刑罚,指活煮。
斧钺:斧钺,古代的一种刑具,斧指斧头,钺指大斧,此处比喻极刑。
轩冕:轩冕,古代官员的车辆和冠冕,此处指高官厚禄。
尾殹而生:尾殹而生,指苟且偷生。
不仁而富:不仁而富,指不道德却富有。
褰衣:褰衣,提起衣服。
说:说,劝阻。
赵氏:赵氏,指赵国。
攻取之:攻取之,攻占。
赏之:赏之,奖赏。
授赏:授赏,给予奖赏。
南楚:南楚,指楚国的南部地区。
李昊:李昊,古代人物,此处指被董卓所杀。
张安:张安,古代人物,此处指被董卓所杀。
毕主范中:毕主范中,古代人物,此处指被董卓所杀。
生烹之:生烹之,指活活煮死。
相谓:相谓,相互说。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刑法部-卷十一-评注
《新序》中的这段文字描绘了战国时期田单面对叛变与死亡的抉择,以及他坚守道义的精神。首先,‘田单处中牟’表明田单身处中牟之地,这是一个关键地点,因为接下来的事件将在这里发生。‘佛肸以中牟叛’揭示了佛肸背叛了中牟,这种行为在古代中国被视为极大的不忠,违背了忠诚和信义的原则。
‘置鼎于庭’这一细节,形象地描绘了叛变的残酷,鼎在古代是烹饪的器具,这里却变成了惩罚和死亡的象征。‘致士大夫曰:“与我者授邑,不吾与者烹。”’这句话体现了佛肸的威胁与诱惑,他试图通过赏赐和惩罚来迫使士大夫们选择背叛或忠诚。然而,‘大夫从之’表明部分士大夫屈服于压力,选择了背叛。
‘至於田卑,曰:“义士死不避斧钺之罪,穷不授轩冕之服。”’这句话展现了田卑的坚定和道义。他认为真正的义士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背叛自己的信念,即使面临死亡也不退缩。‘尾殹而生,不仁而富,不若死。’这里的‘尾殹’可能是指田单的别名,这句话强调了即使生存下来,如果失去了道义,也不如死去。这体现了田单对道义的执着。
‘褰衣将入鼎’这一动作描写,生动地展现了田单准备牺牲自己的决心。然而,‘佛肸说,乃止’表明佛肸的劝阻使得田单改变了主意。这可能是出于对中牟百姓的考虑,或者是出于对道义的坚持,田单最终选择了生存。
‘赵氏攻取之,闻田单不肯与也,求而赏之。’这里的‘赵氏’可能指的是赵国,他们听闻田单的忠诚后,想要赏赐他。然而,‘卑曰:“不可也。”’田单拒绝了这个赏赐,他认为接受赏赐会使得中牟的士人感到羞耻,因为他坚守道义而拒绝背叛,这样的行为是不义的。‘吾去耳。’表明田单宁愿离开也不愿接受赏赐,这进一步彰显了他的道义。
‘遂之南楚’意味着田单最终离开了中牟,前往南楚,这可能是为了逃避追捕,也可能是为了寻找新的生活环境。整个故事通过田单的抉择,展现了忠诚、道义和牺牲的精神,这是中国古代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价值观。
《英雄记》中的这段文字则描绘了董卓对李昊、张安、毕主、范中的残酷对待。‘董卓攻得李昊、张安毕主范中,生烹之。’这里的‘生烹’意味着将人活活煮死,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反映了董卓的残暴和暴政。
‘二人临入鼎,相谓曰:“不同日生,而同日烹。”’这句话通过李昊和张安的对话,展现了他们在面对死亡时的从容和团结。他们虽然即将被处死,但仍然能够相互安慰,这种精神体现了古代英雄的气概和对生命的尊重。这段文字通过对比董卓的残暴和田单、李昊等人的忠诚与勇敢,进一步突出了道义和忠诚在古代中国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