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六十二-原文
《后周书》曰:韩果性强记,兼有权略,所行之处,山川形势辄能记忆。兼善伺敌虚实,揣知情状。
有潜匿溪谷欲为间侦者,果登高望之,所疑处往必有获。
太祖由是以果为虞候都督。
每从征行,常领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
又曰:达奚武大统初为秦州刺史。
齐神武趣沙苑,太祖复遣武觇之。
武从三骑皆衣敌人衣服,至日暮去营数百步,下马潜听得其军号,因上马历营若警夜者,不如法者往往挞之,具知敌之情状,以告太祖。
太祖深嘉焉,遂破之。
诸葛亮《兵要》曰:军已近敌,篱落常平明以先发,绝军前十里内,各按左右下道,亦十里之内。
数里之外,五人为部,人持一白幡,登高外向,明隐蔽之处。
军至,转寻高而前。
第一见贼,转语后第二,第三诣主者白之。
凡候见贼百人以下,但举幡指;百人以上,便举幡大呼。
主者遣疾马往视察之。
又曰:凡军行营垒,先使腹心及乡导前觇审知,各令候吏先行,定得营地,壁立军分数,立四表候视,然后移营。
又先使候骑前行,持五色旗,见沟坑揭黄,(揭,去列切。)衢路揭白,水涧揭黑,林薮揭青,野火揭赤,以本鼓应之。
立旗鼓,令相闻见。
若渡水逾山,深邃林薮,精骁勇骑搜索数里无声,四周绝迹,高山树顶,令人远视,精兵四向要处防御。
然后分兵前后,以为镇拓。
乃令辎重老小,次步后马,切在整肃,防敌至,人马无声,不失行列。
险地狭径,亦以部曲鳞次,或须环回旋转,以后为前,以左为右,行则鱼贯,立则雁行。
到前止处,候骑精锐,四向散列而立,各依本方下营。
一人一步,随师多少,咸表十二辰,竖六旍,长二丈八尺,审子午卯酉地,勿令邪僻。
以朱雀旍竖午地,白兽旍竖酉地,玄武旍竖子地,青龙旍竖卯地,招摇旍竖中央。
其樵牧饮,不得出表外也。
《卫公兵法》曰:诸营下定,事须防御。
於营外二十步,列队仗,如临阵对寇法,昼夜严谨。
纵逢雨雪,并押队官并不得离队。
营留五匹马,并鞍辔放饲,防有警急,即令驰告。
至夜,每阵前百步外,着听子二人,一更一替,以听不虞。
仍令探更人务探听子细,勿令眠睡。
其昼日,诸军前各亦逐高要处,安置斥候,以视动静。
又曰:诸军营队伍,每夜分更,令人巡探。
人不得高声唱号,巡者敲弓一下,坐者扣槊三下,方掷军号,以相应会。
当营界探,周而复始。
掷号错失,便即决罚。
当军折冲、果毅,并押铺宿,尽更巡探,递相分付;虞候及中军官人,通探都巡。
又曰:诸军下定,每营夜别置外探。
每营折冲、果毅相知作次,每夜别四人,各领五骑马,於营四面去营十里外游奕,以备非常。
如有警急,奔驰报军。
又曰:令人枕空胡禄卧,有人马行三十里外,东西南北响见於胡禄中,名曰:”地听”,则先防备。
又曰:诸兵马既逼贼庭,探候事须明审。
诸营住及营行,前后及左右厢助上,五里著马两骑,十里更加两骑。
十五里更加两骑,至三十里,一道用人马十二骑。
若兵多,发引稍长,助上即更量加一两道,使令相见。
其乘马人,每令遥相见,常接高行,各执一方面异旗,无贼此旗常卷,见贼即速展。
军营见旗展,即知贼至,须觅稳处。
既知贼来,得设机伏,整齐部伍,迎前出战。
其最远及次远人,须与好马乘骑,不然被贼捉将。
○备边
《汉书》曰:晁错上言守边备塞曰:
胡人衣食之业不著於地,其势易以扰乱边境。
何以明之?胡人食肉饮酪衣皮毛,非有城郭田宅之归居,如飞鸟走兽於旷野,美草甘水则止,草尽水竭则移。
以是观之,往来转徙,时至时去,此胡人之生业,而中国所以离南亩也。
今使胡人数处转牧行猎於塞下,或当燕、代,或当上郡、北地、陇西以候备塞之卒,卒少则入。
陛下不救,则边民绝望而有降敌之心;如救之,少发则不足,多发远县才至,则胡人已去。
聚而不罢,为费甚大;罢之,则胡复入。
如此连年,则中国贫苦而民不安矣。
陛下幸忧边境,遣将吏发卒以治塞,甚大惠也。
然令远方之卒,守塞一岁而更,不知胡人之态。
不如选常居者,家室田作,且以备之。
其要害之处,通川之道,调立城邑,无下千家为居中周虎落。
先为室屋、具田器,乃募罪人及免徒复作令居之,不足,募以丁奴婢赎罪及输奴婢欲以拜爵者,不足,乃募民之欲往者。
皆赐高爵复其家,与冬夏衣,廪食能自给而止。
其亡夫苦妻者,县官买与之。
人情非有匹敌不能久安,其处塞下之民,禄利不厚不可使久居。
危难之地,胡人入驱而能止,其所驱者,以其半与之,县官为赎其民。
如是则邑里相救,赴胡不避死,非以德上也,欲全亲戚而利其财也。
此与东方之戍卒不习地势而心畏胡者,功相万也。
以陛下之时徙民实边,使远方亡屯戍之忧。
塞下之民,父子相保,亡系虏之患。
利施后世,名称圣明,其与秦之行怨民,相去远矣。
上从其言,募民徙实塞下。
错复言:陛下幸募人以实塞下,使屯戍之事益省,输将之费益寡,甚大惠也。
下吏诚能称厚惠,奉明诏存恤所徙之老弱,善遇其壮士,和弭其心而勿侵刻,使先至者安乐而不思故乡,则贫民相慕而劝往矣。
臣闻古之徙远方以实广虚也,相其阴阳之和,尝其水泉之味,审其土地之宜,观其草木之饶,然后营邑立城,制里割宅,通田作之道,正阡陌之界。
先为立室,家有一堂二内门户之闲,置器物焉。
民有所居,作有所用,此民所以轻去故乡而劝之新邑也。
为置医巫以救疾病,以修祭祀,男女有昏生死相恤,坟墓相从,种树畜豕,室屋完安,此所以使民乐其乐处,而有长居之心也。
臣又闻,古之制边县以备敌也,使五家为伍,伍有长;十长一里,里有假士;四里一连,连有假五百;十连一邑,邑有假候,皆择其邑之贤才有礼让、习地形、悉知民心者。
居则习民以射法,出则教民於应敌。
故卒伍成於内则军政定於外,服习已成,勿令迁徙。
幼则同游,长则共事。
夜战声相知则足以相救,昼战目相见则足以相识。
欢爱之心足以相死。
如此而劝以厚赏,威以重罚,则前死不还踵矣。
所徙之民非壮有材力,但费衣粮,不可用也。
虽有材力不得良吏,犹亡功也。
又曰:王莽将严尤上言曰:
匈奴为害久矣。
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
周得中策,汉得下策,秦无策焉。
当周宣王时,獫狁内侵至於泾阳,命将征之,尽境而还。
其视戎狄之内侵,譬蚊虻之螫,驱之而已。
故天下称明,是为中策。
汉武帝选将练兵,约赍粮深入远戍,每有克获之功,胡辄报之。
兵连祸结三十馀年,中国罢耗,匈奴亦衄,而天下称武,是为下策。
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筑长城之固,延袤万里,转输之行起於负海,疆境既完,中国内竭,以丧社稷,是为无策。
今天下遭阳九之厄;比年饥馑,西北边尤甚。
发三十万众,具三百日粮,东援海岱,南取江淮,然后能备。
计其道里,二年尚未集合。
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师老械弊,势不可用,此一难也。
边既空虚,不能奉军粮,内调郡国,不相及属,此二难也。
计一人三百日粮用备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也。
牛又当赍食加二十斛重地。
胡沙卤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军出未满百日,牛必物故,且尽其馀粮,人不胜,此三难也。
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风,釜镬(音富。)薪炭重,不可炊食糒、(音备。)饮水以历四时,师有疾病之忧,势不能久,此四难也。
辎重自随,则轻锐者少,不得疾行,虏徐遁不能及,幸而逢虏,要遮前后,危殆不测,此五难也。
大用民力,功不可必,臣伏忧之。
又《班固论》曰:书云:’蛮夷猾夏’,诗称’戎狄是膺’,春秋有道’守在四夷’久矣。夷狄之为患也!故自汉兴,忠信嘉谋之臣,曷尝不运筹策,相与争於庙堂之上乎!高祖时刘敬,吕后时樊哙、季布,孝文时贾谊、晁错,孝武时王恢、韩安国、朱买臣、公孙弘、董仲舒,人持所见各有同异,然总其要归,两科而已。缙绅之儒则守和亲,介胄之士则言征伐。皆偏见一时之利害,而未究匈奴之终始。
自汉兴以至於今,旷世历年诎伸异变,强弱相反,是故其详可得而言也。
昔和亲之论发於刘敬,是时天下初定,新遭平城之难,故从其言,约法和亲,赂遗单于,冀以救安边境。
孝惠高后遵而不违,匈奴寇盗不为衰止,而单于反以骄倨。
逮至孝文与通关市,妻以汉女,增厚其赂,岁以千金,而匈奴数背约束,边境屡被其害。
是以文帝中年赫然发愤,遂贮戎服,亲御鞍马,徙六郡良家材力之士,驰射上林,讲习战阵,聚天下精兵军於广武。
顾问冯唐与论将帅,喟然叹息,思古名臣,此则和亲无益已然之明效矣。
仲舒亲见四世之事,犹复欲守旧文,颇增其约。
以为义动君子,利动贪人,如匈奴者非可以仁义说也,独可说以厚利,结之於天耳。
故与之复利以说其意,与盟於天以牢其约,质其爱子以累其心。
匈奴虽欲展转,柰失重利何,柰杀爱子何。
夫赋敛行赂不足以当三军之费,城郭之固,无异於贞士之约,而使边城守境之民父兄缓带,稚子咽哺,胡马不窥於长城,而羽檄不行於中国,不亦便於天下乎。
察仲舒之论,考诸行事,乃知未合於当时而有阙於后世也。
当孝武时,虽征伐克获,而士马亦略相当。
虽开河南之野,建朔方之郡,亦弃造阳之北九百馀里。
匈奴人民每来降汉,单于亦辄拘留汉使以相报复,其桀骜尚如斯,安肯以爱子为质乎?
此不合当时之言也。
若不置质定约和亲,是虽袭孝文既往之悔而长匈奴无已之诈也。
夫边城不选守境武略之臣,修障队备塞之具,厉长戟劲弩之械,恃吾所以待边寇而务赋敛於民,远行货赂,割剥百姓以奉寇仇,信甘言,守空约而冀胡马之不窥,不已过乎?
至孝宣之世,承武帝奋击之威,值匈奴百年之运,因其坏乱几亡之厄,权时施宜,覆以威德,然后单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三世称藩,宾於汉廷。
是时边城晏闲,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惊,黎庶忘干戈之役。
后六十馀载之间,遭王莽篡位,始开边隙。
单于由是归怨自绝,莽遂斩其侍子,边境之祸构矣。
故呼韩耶始朝於汉,汉议其礼,萧望之曰:’戎狄荒服。言其慌忽无常,至亦宜待以客礼,让而不臣,如后嗣遁逃窜伏,使於中国不为叛臣。’
及孝元时,议罢守塞之备,应以为不可。
云盛不忘衰,安心思厄,远见识微之明矣。
单于咸弃其爱子,昩利不顾,侵掠所获,岁巨计。
而和亲,赂遗不过千金。
安在其不弃质而失重利也。
仲舒之言漏於是矣。
夫规视建议不图万世之固,而偏恃一时之事者,未可以经远。
若乃征伐之功,秦汉行事,严尤论之当矣。
故先王度中土,立封畿,分九州,列五服,物土贡,制外内,或脩刑政,或修文德,远近之势异也。
是以春秋内诸夏而外夷狄,夷狄之人贪而好利,被发左衽,人面兽心,其於中国殊章服异习,饮食不同,言语不通,僻居北垂寒露之野,逐草随畜,射猎为生。
隔以山川,拥以沙漠,天地之所以绝内外也。
是故圣王禽兽畜之,不与约誓,不就攻伐,约之以费赂而见欺,攻之则劳师而招寇,其土地不可耕而食也,其民不可臣而畜也。
是以外而不内,疏而不戚,政教不及其人,正朔不加其国,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
其慕义而贡献则接之以礼让,羁縻不绝,使曲在彼。
盖圣人制御蛮夷之常道也。
《后汉书》曰:马援奏言:’西干县户有三万二千,(西干县,交趾郡,故城在今交州龙编县东。)远界去庭千馀里,(庭,县庭也。)请分为封溪、望海二县。’许之。
又曰:马援在陇西,帝诏武威太守,(《东观汉记》曰:梁统也。)令悉还金城客民,(金城人客在武威者。)归者三千馀口,使各反旧邑。
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字林》曰:坞,小障,一曰小城,字或作坞。)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
又曰:杜茂引兵屯晋阳,上遣谒者段将众配茂镇守北边。
因发边卒筑亭候,修烽火。
又发委输金帛缯弩供给军士,并赐边民。
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也。
《晋书·杜预传》曰:匈奴师刘猛举兵反,自并州西及河东平阳。
诏预以散侯定计省闼,俄拜度支尚书。
预乃奏立藉田,建安边论,处军国之要,又作人排新器,兴常平仓,定穀价,较盐运,制课调,内以利国,外以救边者五十馀条,皆纳焉。
《宋书》曰:文帝元嘉中,每岁为后魏侵境,令朝臣博议。
何承天陈备边之要,其大略一曰移远就近,以实内地;二曰浚复城隍,以增岨防;三曰纂偶车牛,以饬戎械;四曰计丁课役,勿使有阙。
《唐书》曰:高祖与群臣言备边之事,将作大匠于筠进曰:’未若多造船舰於五原灵武,置舟师於黄河之中,足以断其入寇之中路。’
中书侍郎温彦博又进曰:’昔魏文帝掘长堑以遏匈奴,亦因因循其事。’
高祖并从之。
於是遣将军桑显和堑断北边要路,又征江南习水之士,更发卒於灵州造战船。
○塞险
《左传》曰: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舍舟于淮汭,自豫章与楚夹汉。(豫章、汉东、江北、地名)
楚左司马沈尹戌谓楚将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沿,缘也。缘汉上下,遮使勿度也。)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以方城外人毁吴所舍舟也。)还塞大隧、直辕、冥厄,(三者,汉东三隘路。厄、乌革切。)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
既谋而行。
楚大夫武成黑谓子常曰:”吴用水也,我用革也,(用,军器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
大夫史皇谓子常曰:”楚人恶子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於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道之总名。)是独克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
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於大别,(《禹贡》汉水至大别南入江。然则此二别在江夏界也。)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也。)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必死之。(子常违左司马成之言,故败也。”
《战国策》曰:吴子问孙武曰:”敌人保山据险,擅利而处,粮食又足,挑之则不出,乘间则侵掠,为之柰何?”
武曰:”分兵守要,谨备勿懈,潜探其情,密候其怠,以利诱之,禁其牧采。久无所得,自然变改,待离其故,夺其所爱.”
《汉书》曰:匈奴呼韩耶单于来朝,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嫱字昭君,赐单于。单于欢喜,上书愿保塞上谷以西至敦煌。请罢边备,以休天子人民。帝下有司议。郎中侯应上言以为不可,其略曰:”自周秦汉以来,匈奴寇侵甚矣,其北边有阴山,东西千馀里,本冒顿单于依阻其中。至孝武帝出师征伐,斥夺此地,攘之於漠北,建塞徼,起停隧,筑外城,设屯戍以守之,然后边境少安。夫夷狄之情困则卑顺,强则骄逆,天性也。前已罢外城,省停隧,今才足以候视通烽火而已。安不忘危,不可复罢。且中国尚建关梁以制诸侯,所以绝臣下之觊欲。起塞以来,百有馀年,非皆以土垣,或因山岩石木柴疆落溪水,卒徒筑理,功费久远,不可胜计。今欲以一切省徭戍。十年之外,卒有他变。障塞破坏,隧灭绝,当更发屯缮理。累代之功不可卒复,非所以永持至安,威制百蛮之长策也.”帝纳之。
《蜀志》曰:曹公使夏侯妙才、张郃屯汉中。蜀先主进兵汉中,次於阳平关,南渡沔水,缘山稍前,於是定军势作营。妙才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噪攻之,大破妙才军,斩妙才。曹公自长安南征,先主遥策之曰:”曹公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及公至,先主敛众拒险,终不交锋。积日不拔,士亡者多,曹公果引军还。先主遂有汉中。
《魏志》曰:曹爽伐蜀,司马景王同行,出洛次於兴势。蜀将王林夜袭,景王营坚卧不动,林退。景王谓诸将曰:”费祎已据险拒守,进不获战,攻之不可,宜亟军,(亟,纪力切。)以为图.”爽等引还。祎果驰兵赴三岭争险,乃得过也。
《晋书》曰:刘裕讨南燕慕容超,超召群臣议拒晋师,大将公孙五楼曰:”吴兵轻剽,所利在速战,初锋勇锐不可争也,宜据大岘使不得入,旷日延时,沮其锐气。徐简精骑二千,循海而南,绝其粮运。别敕段晖率兖州之军缘山东下,腹背击之,上策也。各命守宰,依险自校,其资储之外馀悉焚荡,芟除粟苗,使敌无所资,坚壁清野,以待其衅,中策也。纵贼入岘,出城逆战,下策也.”超曰:”吾京都殷盛,户口众多,非可一时入守。青苗布野,非可卒芟,设使芟苗,城守以全性命,朕所不能。今据五州之强,带河山之固,战车万乘,铁马万群。纵令过岘至於平地,徐以精骑践之。此成擒也.”其将慕容镇曰:”若如圣旨,必须平原用马,便宜出岘逆战,战而不胜,犹可退守,不宜纵敌入岘,自贻窘迫。昔成安君不守井陉之险,终屈於韩信。诸葛瞻不据束马之险,卒擒於邓艾。臣以为天时不如地利,阻守大岘,策之上也.”超不从,乃合摄莒、梁父二戍修城隍,简士马,蓄锐以待之。其夏晋师次东莞,超遣其左军段晖等步骑五万进据临朐。俄而晋师度岘,慕容超惧,率四万骑就段晖等於临朐,战败,超奔还广固,宋武围广固,数月而破,燕地悉平。
《后魏书》曰:遣将伐后燕慕容宝,已平并州,潞川频胜。宝在中山引群臣议之。中尹符谟曰:”魏军强盛,千里转斗,乘胜而来,勇气兼倍,若逸骑平原,形势弥盛,殆难为敌。宜杜险拒之.”中书令眭邃曰:”魏军多骑师剽锐,(眭,息为切。)马上赍粮,不过旬月,宜令郡县聚千为一堡,深沟高垒,清野待之。至无所掠,资食既罄,不过六旬,自然穷退.”尚书封懿曰:”今魏师十万,天下之勍敌也。百姓虽欲营聚,不足自固。是则聚粮集兵以资强寇,且动众心示之以弱。岨阙拒战,计之上也.”慕容麟曰:”魏今乘胜气锐,其锋不可当。宜谨守设备,待其弊而乘之.”於是修城积粟,为持久之备。魏攻中山不克,进据博陵鲁口,诸将睹风而奔,郡县悉降於魏.
《唐书》曰:武德中,太宗围王世充於东都,世充势穷,窦建德自北来救。
诸将及萧瑀等咸请且退师避之,太宗不许,曰:
“世充粮尽,内外离心,我当不劳攻击,坐收其弊耳。建德新破海公,将骄卒惰。
今我据武牢,厄其襟要,若贼恃胜冒险争锋,吾当破贼。若不战,旬月之间世充自溃,彼败我振,足以临之。
一行两定,在於斯举。若不速进,贼入武牢,诸城新附,必不能守。
二贼并力,将若之何?”
秦府记室薛收进曰:
“世充据东都,府库填积,所患者在於乏食,是以为我所持。
建德亲总十馀万众来拒王师,亦当尽彼骁雄,期於速战。
若纵其两寇相连,转河北之积以相资给,则伊洛间战斗不已。
大王今欲亲率猛锐,先据成皋之险,训兵坐甲,当彼疲弊之众,一战必克。
建德破,则世充自下,不过数旬,二国之君可面缚麾下。
萧瑀等柰何遂请退兵?”
太宗曰:
“善!”
而从之,留齐王元吉围世充,亲率三千五百人趣虎牢守之,与战相持二十馀日。
五月,建德谋伺官军刍尽,牧马於河北,必将袭武牢。
太宗闻之,遂牧马千馀匹於河渚间以诱之。
诘朝,建德果悉众而至,阵於汜水东。
太宗候阵久,卒饥,令宇文士及率骑经贼阵之西,驰而南上,贼阵动,因而诸军奋击之,大溃。
竟如太宗本策。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六十二-译文
《后周书》记载:韩果性格坚强,记忆力好,同时很有权谋策略,他走过的地方,山川地形总能记住。他擅长观察敌人的虚实,推测出敌人的情况。如果有潜藏在山谷中想进行间谍侦察的人,韩果登上高处观察,他所怀疑的地方往往能有所收获。太祖因此任命韩果为虞候都督。每次出征,他经常带领侦察兵日夜巡逻,几乎不睡觉。
《后周书》又记载:达奚武在大统初年担任秦州刺史。齐神武攻打沙苑,太祖再次派遣达奚武去侦察。达奚武带着三名骑兵,都穿着敌人的衣服,到傍晚时离开营地几百步,下马潜行,听到了敌人的军号,于是骑马经过各个营地,像夜间巡逻一样,对不合法的行为进行鞭打,详细了解敌人的情况,并报告给太祖。太祖非常赞赏他,最终击败了敌人。
诸葛亮在《兵要》中说:军队接近敌人时,应该在天亮前派出侦察兵先行,在军前十里内,左右两侧各十里的地方分别安排。几里之外,五人为一组,每人手持一面白旗,登高向外观察,明确隐蔽的位置。军队到达后,转向更高的地方前进。第一个看到敌人的,转告后面的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再到指挥官那里报告。如果看到一百人以下的敌人,只需举起旗帜指向;如果是一百人以上,就举起旗帜大声呼喊。指挥官派遣快马去侦察。
诸葛亮还说:军队行军扎营,首先要派心腹和向导先行侦察,然后让侦察兵先行,确定营地位置,确定军队的分布,设立四个标志进行观察,然后移动营地。还要先派侦察兵前行,手持五色旗帜,遇到沟壑举黄旗,遇到道路举白旗,遇到水沟举黑旗,遇到森林举青旗,遇到野火举红旗,用鼓声与之呼应。设立旗帜和鼓声,以便相互看到。如果渡河或翻山,深入森林,精锐骑兵搜索数里无声音,四周没有痕迹,在高山的树顶上派人远望,精兵在四周重要位置进行防御。然后分兵前后,作为镇守。让辎重和老弱跟随步兵和马队,保持整齐,防止敌人到来时,人马无声,不失去行列。在险峻狭窄的山路,也要像军队一样排列,有时需要转弯,以后面为前面,以左为右,行进时像鱼贯,站立时像雁行。到达前方停止的地方,侦察兵精锐,四面散开站立,各自按照本方下营。每个人走一步,根据军队的人数,都表示十二个时辰,竖起六面旗帜,长两丈八尺,准确判断子午卯酉的位置,不要让旗帜歪斜,朱雀旗竖在午地,白虎旗竖在酉地,玄武旗竖在子地,青龙旗竖在卯地,招摇旗竖在中央。砍柴放牧和饮水,不能超出旗帜的范围。
《卫公兵法》说:各个营地确定后,必须进行防御。在营地外二十步处排列武器,像对阵敌人一样,日夜严密。即使遇到雨雪,押队的官员也不能离开队伍。营地留五匹马,带上鞍辔放养,以防紧急情况,立即骑马报告。夜间,每个阵前一百步外,安排两名听更人,一更一换,以备不测。还要命令侦察更的人务必仔细侦察,不要让睡觉。
《卫公兵法》还说:白天,各军的前方也要在高处安排侦察兵,以观察动静。
《卫公兵法》又记载:各军的营地队伍,每晚分更,派人巡视侦察。人们不得高声呼喊,巡视的人敲一下弓,坐着的人敲三下槊,然后扔出军号,以相互呼应。在营地边界进行巡视,周而复始。如果扔号出错,立即处罚。军中的折冲、果毅等人,以及守夜的人,都要轮流巡视,相互交代;虞候和中军官人,负责全面巡视。
《卫公兵法》又记载:各军营地确定后,每个营地夜间另外设置外探。每个营地的折冲、果毅相互了解情况,每晚派四个人,每人带领五骑马,在营地四面各十里的地方巡逻,以防不测。如果有紧急情况,立即奔跑报告军队。
《卫公兵法》又记载:让人枕着空胡禄睡觉,如果有人马在三十里外行走,东西南北的声音都能在胡禄中听到,这叫做‘地听’,就要先做好防备。
《卫公兵法》又记载:各兵马逼近敌人的营寨,侦察工作必须明确细致。各营驻扎和行军,前后左右,五里安排两名骑兵,十里增加两名骑兵,十五里增加两名骑兵,到三十里,用十二骑人马为一队。如果兵多,行进队伍可以更长,辅助队伍就根据情况增加一两队,使他们能够相互见到。骑马的人,每次都要相互远距离相见,常常高声行进,各自拿着一面不同的旗帜,没有敌人时旗帜卷起,看到敌人就迅速展开。军营看到旗帜展开,就知道敌人来了,需要找到安全的地方。知道了敌人来,就要设置埋伏,整理队伍,向前迎战。最远和次远的人,必须骑好马,否则容易被敌人捉住。
《汉书》记载,晁错上奏皇帝说:胡人的生活方式不依赖于土地,他们的势力容易扰乱边境。怎么证明呢?胡人吃肉喝牛奶,穿皮毛衣服,没有城郭田宅的固定住所,就像飞鸟走兽在旷野中一样,好的草地和水源就停留,草枯水尽就迁移。从这一点来看,他们来回迁徙,时而停留时而离开,这是胡人的生活方式,也是中国百姓离开农田的原因。现在如果让胡人在边塞下四处游牧狩猎,他们可能会在燕、代、上郡、北地、陇西等地等待边塞守军的行动,如果守军少,他们就会进攻。陛下如果不救援,边民就会绝望并产生投降敌人的心思;如果救援,少量派遣不足以应对,大量派遣远方的士兵还没到达,胡人就已经离开了。如果聚集而不解散,耗费会很大;如果解散,胡人又会再次入侵。这样连续几年,中国就会变得贫穷,百姓也不会安宁。陛下如果真的关心边境,派遣将领和官吏征召士兵来治理边塞,这是一件大好事。但是让远方的士兵守卫边塞一年一换,他们不了解胡人的习性。不如选择那些愿意长期居住的人,让他们建立家庭,耕种田地,同时作为守备。在关键的地方,通向河流的道路上,建立城镇,至少要有上千户人家作为中心,建立围墙和防御设施。先为他们建造房屋、准备农具,然后招募罪人和免除刑罚的犯人居住,如果还不够,就招募愿意赎罪的丁壮奴隶和想要通过缴纳奴隶或婢女来获得爵位的人,如果还不够,就招募愿意去的人。都要赐予他们高爵位,免除他们的家产税,提供冬夏衣物,保证粮食充足。对于那些丧偶的妇女,官府会购买给他们。人的本性是需要伴侣才能长久安宁,那些在边塞下居住的人,如果他们的利益不丰厚,就不能让他们长久居住。在危险的地方,如果胡人入侵,能够阻止他们,他们会将所驱赶的人的一半分给边民,官府会赎回这些百姓。这样,村落之间相互救助,面对胡人入侵不惧怕死亡,不是出于对上层的忠诚,而是为了保护亲戚和利益。这与东方那些不熟悉地形而害怕胡人的士兵相比,效果相差甚远。陛下在此时迁徙百姓充实边塞,让远方的人没有屯戍的忧虑。边塞下的百姓,父子能够相互保护,没有沦为奴隶的担忧。这种做法对后世有利,名声可以流传,与秦朝使用怨恨的百姓相比,相差甚远。陛下采纳了他的建议,招募百姓迁徙到边塞下。
晁错又说:陛下如果招募百姓充实边塞,使得屯戍的事情减少,运输的费用也减少,这是一件大好事。如果下级官吏能够执行皇上的恩惠,照顾好那些迁徙来的老弱病残,善待壮士,安抚他们的心,不要侵扰他们,让先到的百姓安居乐业而不思念故乡,那么贫穷的百姓就会相互羡慕并鼓励前往。我听说古代迁徙远方是为了充实边疆空虚之地,要观察阴阳调和,品尝水泉的味道,审慎土地的适宜性,观察草木的丰饶,然后建立城镇,划分住宅,开通田地耕作的道路,确定田间小路。先为他们建造房屋,家家有一堂两室,有门有闩,放置器物。百姓有了居住的地方,有了耕作的工具,这就是百姓愿意离开故乡而鼓励他们到新地方的原因。为他们设立医生和巫师以治疗疾病,修建祭祀场所,男女婚丧都有人照顾,坟墓相连,种植树木,饲养猪牛,房屋安全舒适,这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有长久居住的心愿的原因。我还听说,古代设立边县是为了防备敌人,让五家组成一个伍,伍有伍长;十伍组成一个里,里有里正;四个里组成一个连,连有连长;十个连组成一个邑,邑有邑侯,都选择那些有德行、有才能、有礼让、熟悉地形、了解民心的贤能之人。平时训练民众射箭,战时教他们应对敌人。所以,内部的组织完善了,外部的军事政治也就稳定了,训练完成后,不要让他们迁徙。从小一起玩耍,长大后一起工作。夜间战斗时声音能相互识别,足以相互救援;白天战斗时能相互看见,足以相互认识。相互之间的喜爱足以让他们同生共死。如果用丰厚的奖赏鼓励他们,用严厉的惩罚威慑他们,那么那些勇敢的士兵就不会后退了。那些被迁徙的百姓不是年轻有力的壮丁,只会消耗衣物粮食,不能用于战斗。即使有力量,如果没有好的官吏,也不会有战功。
又记载:王莽时期,严尤上奏皇帝说:匈奴对我国的危害已经很久了。周朝、秦朝和汉朝都曾征讨他们,但没有一个能采取上策的。周朝采取的是中策,汉朝采取的是下策,秦朝则没有采取任何策略。在周宣王时期,犬戎入侵到了泾阳,周宣王命令将领征讨,直到边境才返回。他们看待戎狄的入侵,就像蚊子叮咬一样,驱赶一下就可以了。因此,天下人都称颂周宣王明智,这就是中策。汉武帝选拔将领训练军队,携带大量粮食深入远地驻守,每次都有胜利的战果,胡人就会报复。战争连年不断,三十多年,中国疲惫不堪,匈奴也受到了损失,但天下人都称颂汉武帝勇武,这就是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视民力,修建了坚固的长城,绵延万里,运输的劳役从海边开始,边疆虽然巩固,但中国内部已经耗尽,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这就是没有采取策略。现在天下遭遇了阳九之厄运,连续几年饥荒,西北边尤其严重。派出三十万大军,准备三百天的粮食,向东支援海岱,向南夺取江淮,然后才能做好防备。计算路程,两年都还没有集合完毕。先到达的士兵聚集在一起,暴露在外,军队疲惫,装备损坏,形势无法使用,这是第一个困难。边疆已经空虚,无法供应军队粮食,内部调集郡国的粮食,无法及时到达,这是第二个困难。计算一个人的三百天粮食需要准备十八斛,没有牛的力量是无法运输的。牛还需要携带额外的二十斛食物,重地更加困难。胡地秋冬非常寒冷,春夏风大,炊具和燃料沉重,无法四季炊食,军队有疾病的担忧,形势无法持久,这是第三个困难。如果携带辎重,轻装部队就会减少,无法快速行军,如果遇到敌人,前后被截,危险无法预测,这是第四个困难。过度使用民力,战功无法保证,我非常担忧。
《班固论》中说:《尚书》记载:‘蛮夷狡猾,侵扰华夏’,诗经称‘戎狄为患’,春秋时期有‘守在四夷’的说法,已经很久了。夷狄带来的祸患啊!所以自从汉朝兴起,忠诚有谋略的大臣,何尝不在朝廷上运筹帷幄,争论对策呢!高祖时刘敬,吕后时樊哙、季布,孝文帝时贾谊、晁错,孝武帝时王恢、韩安国、朱买臣、公孙弘、董仲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但总括起来,不外乎两种主张。士大夫主张和亲,军人主张征伐。他们都只看到了一时的利害,而没有深究匈奴的始末。从汉朝兴起到现在,历经多年,形势变化无常,强弱相反,因此可以详细地谈论这个问题。
过去和亲的策略始于刘敬,那时天下刚刚安定,刚刚经历了平城之难,所以听从了他的建议,制定法律,与匈奴和亲,贿赂单于,希望以此安定边境。孝惠帝和吕后都遵循这一政策,但匈奴的侵扰并未减少,单于反而更加傲慢。到了孝文帝时,与匈奴通关市,将汉女嫁给匈奴,增加贿赂,每年用千金,但匈奴多次违反约定,边境屡次遭受其害。因此,孝文帝中年时,愤怒地决定亲自穿上战服,骑马,调动六郡的壮士,在上林苑进行骑射训练,讲习战术,聚集天下精兵于广武。他咨询冯唐关于将领之事,感叹不已,怀念古代的名臣,这证明了和亲政策并无益处。
董仲舒亲眼见证了四代的事,还想坚持旧有的政策,并增加了约束。他认为,仁义可以感动君子,利益可以打动贪婪之人,对于匈奴这样的人,不能仅用仁义来说服,只能用厚利来吸引,与天盟誓来巩固盟约,用他们的爱子作为人质来牵制他们的心。匈奴即使想要反复无常,又怎能放弃重利,又怎能杀害自己的爱子呢?征收赋税、贿赂不足以支撑军队的费用,城池的坚固,也不同于忠诚之士的誓言,而让边城的居民缓带轻装,孩子们吃奶,胡马不越过长城,羽檄(紧急文书)不在中国境内传阅,这不是对天下有益吗?观察董仲舒的言论,对照历史事实,可以看出他的观点与当时的情况不符,而且对后世有所缺失。
在孝武帝时期,虽然征伐有所收获,但士兵和马匹也差不多。虽然开辟了河南的田野,建立了朔方的郡县,但也放弃了造阳以北九百多里的土地。匈奴人民每次来降汉,单于也常常拘留汉使以报复,他们的桀骜不驯仍然如此,又怎么会以爱子为人质呢?这不符合当时的情况。如果不设立人质,定下盟约,和亲,那么虽然继承了孝文帝的悔恨,但也会助长匈奴的欺诈。
边城不选择守境的武略之臣,不修筑防御设施,不强化长戟劲弩等武器,依赖我们的边防而向民众征收赋税,远行贿赂,剥削百姓以供给敌人,相信甜言蜜语,遵守空约而希望胡马不侵犯,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到了孝宣帝时期,继承了武帝的打击匈奴的威势,正值匈奴百年运势的衰落,利用他们混乱几乎灭亡的危机,适时地施以威德,然后单于低头臣服,派遣儿子入朝侍奉,三代称臣,成为汉朝的宾客。那时边城安宁,牛马遍布田野,三代没有犬吠的惊扰,百姓忘记了战争的威胁。
六十年后,遭遇王莽篡位,开始开辟边疆。单于因此归怨自绝,王莽斩杀了他的侍子,边疆的祸患由此开始。所以,呼韩邪最初朝见汉朝,汉朝讨论他的礼仪,萧望之说:‘戎狄荒服。他们无常,应该以客礼相待,让他们不臣服,如果后嗣逃跑躲藏,在中国也不算叛臣。’到孝元帝时,讨论取消守塞的防御,认为不可行。认为盛世不忘衰败,安于思考困境,远见卓识。
单于都放弃了他们的爱子,只顾追求利益,侵掠所得的财物每年都有巨大的计算。而和亲,贿赂不过千金。他们怎么会放弃人质而失去重利呢?董仲舒的观点在这里有所遗漏。那些只看到一时之利而不考虑长远规划的建议,是不能持久的。
至于征伐的功绩,秦汉时期的事迹,严尤评论得恰当。所以先王度量中原,设立封疆,分九州,列五服,征收物土贡,制定内外政策,或者修刑政,或者修文德,远近的形势不同。因此,春秋时期将华夏放在内,将夷狄放在外,夷狄的人贪婪好利,披发左衽,人面兽心,与中国的服饰习惯、饮食语言都不同,居住在北方的寒露之地,逐草放牧,以狩猎为生。被山川隔开,被沙漠包围,这是天地用来隔绝内外的方式。因此,圣王将他们视为禽兽,不与他们立约,不主动攻击,用贿赂来见他们,攻击则劳师动众而招来敌人,他们的土地不能耕种而食,他们的民众不能臣服而养。
因此,对外不内附,疏远而不亲近,政教不涉及他们,正朔不施加于他们的国家,他们来时就惩罚他们,他们离开时就防备他们。如果他们仰慕正义而贡献,就用礼仪来接待他们,羁縻不绝,让他们处于劣势。这就是圣人治理蛮夷的常规方法。
《后汉书》记载:马援上奏说:‘西干县有户籍的三万二千人,距离朝廷有一千多里,请分为封溪、望海二县。’朝廷同意了。
马援在陇西时,皇帝下诏让武威太守梁统将金城的外来居民全部召回,有三百多口人,让他们各自回到故乡。马援上奏请求设立官员,修缮城郭,建立坞堡,开通水田,鼓励他们耕牧,郡中的人都乐于从事。
杜茂率军驻扎晋阳,皇帝派遣谒者段将士兵配给杜茂镇守北边。于是发动边防士兵修筑亭堡,修建烽火台。又发动运输金帛缯布和弓弩供给士兵,并赐予边民。官员们络绎不绝,杜茂也建立了屯田和驴车转运。
《晋书·杜预传》记载:匈奴将领刘猛起兵反叛,从并州西到河东平阳。皇帝下诏让杜预以散侯的身份在宫中定计,不久被任命为度支尚书。杜预于是上奏建立籍田,制定边防策略,处理军国大事,又发明了人排新式农具,建立常平仓,确定粮食价格,比较盐的运输,制定税收,共有五十多条,都被采纳。
《宋书》记载:文帝元嘉年间,每年都要应对后魏的侵境,让朝臣广泛讨论。何承天提出备边的重要策略,其中主要有四点:一是将远方的边疆移至近处,以充实内地;二是疏浚和修复城池,以增加防御;三是准备车马,以整顿军械;四是计算丁役,确保不缺。
《唐书》记载:高祖与群臣讨论备边之事,将作大匠于筠进言说:‘不如在五原灵武多造船舰,在黄河中设立舟师,足以切断他们入侵的中路。’中书侍郎温彦博也进言说:‘过去魏文帝挖掘长堑来遏制匈奴,也是沿袭了这一做法。’高祖都采纳了这些建议。于是派遣将军桑显和挖掘壕沟切断北边的要道,又征召江南擅长水战的士兵,在灵州建造战船。
塞险:指险要的关隘和边防要地。
《左传》记载说:蔡侯、吴子、唐侯联合攻打楚国,将船只停泊在淮河的北岸,从豫章到汉东,与楚军隔汉水对峙。
楚国的左司马沈尹戌对楚将子常说:‘你沿着汉水上下游行动,我将在方城外破坏吴军的船只,并堵塞大隧、直辕、冥厄三处要道,你渡过汉水攻打他们,我从后面攻击,一定能大败他们。’计划确定后就开始行动。
楚大夫武成黑对子常说:‘吴国擅长水战,我们擅长陆战,不能持久,不如速战速决。’大夫史皇对子常说:‘楚国人厌恶你而喜欢司马,如果司马在淮河上破坏吴国的船只,堵塞城口进入,这是独自的胜利。你一定要速战,否则不能免于失败。’于是子常渡过汉水摆开阵势,从小别山到大的别山,三战之后,子常知道无法战胜吴国,想要逃跑。
史皇说:‘你怎么能逃避责任,艰难的时候逃跑,将无处可去,只有死路一条。’(子常违背了左司马沈尹戌的建议,所以失败了。)
《战国策》记载说:吴子问孙武说:‘敌人守在山上,占据险要地形,占据有利位置,粮食又充足,挑衅他们不出来,趁隙侵掠,我们该怎么办?’孙武说:‘分兵守卫要地,严谨防备不要松懈,暗中探查他们的情况,严密等待他们的松懈,用利益诱惑他们,禁止他们放牧采集。长时间得不到好处,自然会改变,等到他们离开熟悉的地方,夺取他们所喜爱的东西。’
《汉书》记载说:匈奴呼韩耶单于来朝见,汉元帝将后宫的良家女子王嫱(字昭君)赐给了单于。单于非常高兴,上书表示愿意保卫塞上谷以西至敦煌的地区,请求撤销边防,让天子的人民休息。皇帝下令有关部门讨论。郎中侯应上书认为不可以,其大意是:‘从周朝、秦朝、汉朝以来,匈奴不断侵扰,他们的北边有阴山,东西延伸一千多里,原本冒顿单于就依仗这里。到了汉武帝出兵征伐,驱逐他们到漠北,建立边塞,起修亭隧,建筑外城,设立屯戍来防守,这样边境才稍微安宁。夷狄的情感,弱时就会谦卑顺从,强时就会骄傲叛逆,这是他们的天性。之前已经撤销了外城,减少了亭隧,现在只够候望和传递烽火。安全不忘危险,不能再次撤销。而且中原国家还建立关梁来控制诸侯,这是为了断绝臣下的非分之想。自建立边塞以来,一百多年了,并非都是用土墙,有的是依托山岩、石头、树木、柴草、溪水,士兵们修筑的,工程费用久远,无法计算。现在想要全部撤销徭役和戍守。十年之后,如果有其他变故,边塞破坏,亭隧灭绝,那时再重新设立屯戍,累代积累的功绩就无法恢复,这不是永远保持安宁,威慑百蛮的长远策略。’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蜀志》记载说:曹操派夏侯妙才、张郃驻守汉中。刘备进军汉中,驻扎在阳平关,向南渡过沔水,沿着山势慢慢前进,于是稳定军势建立营地。夏侯妙才的军队来争夺地盘,刘备命令黄忠占据高地鼓噪攻击,大败夏侯妙才的军队,斩杀了夏侯妙才。曹操从长安南征,刘备远远地预测说:‘曹操虽然来了,也无法做什么。我必定能占有汉川。’等到曹操到了,刘备收起军队,据守险要,始终不与曹操交战。长时间攻不下,士兵伤亡很多,曹操最终率领军队返回。刘备于是占有汉中。
《魏志》记载说:曹爽攻打蜀国,司马景王同行,出洛阳驻扎在兴势。蜀将王林在夜间袭击,景王坚守营地不动,王林撤退。景王对诸将说:‘费祎已经占据了险要地形进行防守,进攻无法获得战斗,攻击也不可行,应该迅速撤退,准备后续行动。’曹爽等人撤退。费祎果然迅速率领军队前往三岭争夺险要,才得以通过。
《晋书》记载说:刘裕讨伐南燕慕容超,慕容超召集群臣商议抵抗晋军的策略,大将公孙五楼说:‘吴国军队轻快剽悍,所求在于速战,起初士气勇猛,不可与之争锋。应该占据大岘山,使他们不能进入,拖延时间,消磨他们的锐气。慢慢挑选精锐骑兵两千,沿着海岸向南,切断他们的粮草运输。另外命令段晖率领兖州的军队沿着山东下,从背后攻击他们,这是上策。各个命令守宰,依据险要地形自行防守,除了储备的粮食之外,其余全部烧毁,割除庄稼,使敌人无法获得补给,坚守壁垒,清野等待,等待他们的机会。如果敌人进入大岘山,出城迎战,这是下策。’慕容超说:‘我的京都人口众多,不是一时可以守住的。青苗遍布田野,不是一时可以割除的。如果割除庄稼,坚守城池以保全性命,我做不到。现在凭借五州的强大,依仗河山的坚固,战车万辆,铁马万群。即使敌人过了大岘山进入平原,我们再慢慢用精锐骑兵追击他们,这也是必胜的。’其将慕容镇说:‘如果按照圣旨,必须在平原上使用马匹,最好是出大岘山迎战,战而不胜,还可以退守,不应该让敌人进入大岘山,自己陷入困境。以前成安君不守井陉的险要,最终屈服于韩信。诸葛瞻不据守束马之险,最终被邓艾擒获。我认为天时不如地利,坚守大岘山,是上策。’慕容超不听,于是合并莒、梁父两地的守军,修缮城池,挑选士兵,积蓄力量等待晋军的到来。那一年夏天,晋军驻扎在东莞,慕容超派遣他的左军段晖等步兵骑兵五万进驻临朐。不久晋军过了大岘山,慕容超害怕,率领四万骑兵到临朐与段晖等人会合,战败,慕容超逃回广固,刘裕围攻广固,数月后攻破,南燕全境平定。
《后魏书》记载说:派遣将领讨伐后燕慕容宝,已经平定了并州,在潞川连战连胜。慕容宝在中山召集群臣商议。中尹符谟说:‘魏军强大,千里转战,乘胜而来,士气加倍,如果他们在平原上快速行军,形势会更加有利,几乎难以抵挡。我们应该堵塞险要,进行抵抗。’中书令眭邃说:‘魏军多骑兵,剽悍锐利,他们在马上携带粮食,不超过一个月,应该命令郡县聚集一千人为一个堡垒,深挖壕沟,高筑壁垒,清野等待。等到他们无处可掠夺,物资粮食耗尽,不超过六十天,他们自然会撤退。’尚书封懿说:‘现在魏军有十万,是天下强敌。百姓虽然想要聚集起来,但不足以自保。这样就会聚集粮食和兵力,资助强敌,并且惊动民心,显示出我们的弱点。在险要之地进行抵抗,是上策。’慕容麟说:‘现在魏军乘胜追击,士气旺盛,他们的锋芒无法抵挡。我们应该谨慎守备,等待他们疲惫后再乘机攻击。’于是修缮城池,储存粮食,为持久战做准备。魏军攻打中山未能攻克,进而占据博陵鲁口,诸将看到形势不利就逃跑,郡县全部投降魏军。
《唐书》记载:在武德年间,唐太宗李世民围攻王世充于东都洛阳,王世充的形势已经非常危急,窦建德从北方赶来救援。各位将领以及萧瑀等都请求暂时撤退军队以避开敌人,但太宗不同意,他说:‘王世充的粮食已经耗尽,内部和外部都开始离心,我们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坐等他们自乱阵脚。’窦建德刚刚打败了海公,士兵们骄傲,军心松懈。现在我们占据了武牢,控制了他们的要害,如果敌人依仗胜利冒险来挑战,我们就应该打败他们。如果不打,不出一个月,王世充自己就会崩溃,我们这边士气高涨,足以对付他们。一举两得,就在这一次行动中。如果不迅速进攻,敌人进入武牢,新归附的城市必然守不住。两个敌人合力,我们该如何应对?’
秦府的记室薛收进言说:‘王世充占据东都,仓库充实,他的困难在于粮食短缺,这是我们控制他的关键。窦建德亲自率领十多万人来抵抗王师,也应该用尽他们的精锐,期望快速决战。如果我们放任这两个敌人联合起来,将河北的粮食调拨过来支援他们,那么伊洛之间的战斗将不会停止。大王现在想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先占据成皋的险要之地,训练军队,等待敌人疲惫,一战必胜。窦建德被打败,王世充自然会投降,不出数旬,两国君主就可以被捆绑在我们的旗下。萧瑀等人为何还要请求撤退军队?’
太宗说:‘好!’于是听从了薛收的建议,留下齐王李元吉继续围攻王世充,自己亲自率领三千五百人赶往虎牢守卫,与敌人相持了二十多天。五月,窦建德计划趁官军粮食耗尽,在河北放牧马匹,必然会袭击武牢。太宗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在河渚之间放牧了一千多匹马来引诱他们。第二天一早,窦建德果然率领全部人马赶到,在汜水东边列阵。太宗等待敌人阵势稳固后,士兵们已经饿了,就命令宇文士及率领骑兵穿过敌人阵线的西侧,向南快速驰骋,敌人的阵脚动摇,于是各路军队奋勇攻击,敌人溃败。最终如太宗所预计的那样取得了胜利。‘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六十二-注解
斥候:斥候,古代军事术语,指担任侦察、警戒任务的士兵。其主要职责是探查敌情,包括敌军的动向、兵力、装备等信息,为军队提供情报支持,确保军队的战斗行动安全。斥候活动通常要求隐蔽、迅速、准确。
山川形势:山川形势,指山脉和河流的分布情况,古代军事战略中,山川形势是决定军事行动的重要因素。了解山川形势有助于军队选择合适的战术和战场位置。
伺敌虚实:伺敌虚实,指侦察敌军的情况,包括敌军的实力、弱点等,以便制定相应的战术。
情状:情状,指事物的具体情况或状态。
间侦:间侦,指暗中侦察,即秘密侦察敌情。
虞候都督:虞候都督,古代军事官职,负责指挥和管理斥候部队。
候骑:候骑,古代军队中的侦察骑兵,负责快速传递军情。
巡察:巡察,指巡视、检查,以确保安全无虞。
觇之:觇之,指侦察、探查。
沙苑:沙苑,古代地名,位于今陕西省渭南市富平县境内,是古代军事要地。
大统初:大统初,指北魏孝文帝时期,大统是孝文帝的年号。
秦州刺史:秦州刺史,古代官职,负责管理秦州地区的行政和军事事务。
趣沙苑:趣沙苑,指前往沙苑,沙苑是古代军事要地。
敌人衣服:敌人衣服,指敌军的服装,古代侦察兵常常伪装成敌军以接近敌营。
军号:军号,军队中使用的信号,用于传递命令或警告。
兵要:兵要,指军事要领,即军事行动中的关键原则和方法。
篱落:篱落,指篱笆,这里比喻军队的警戒线。
营垒:营垒,指军队的营地,包括帐篷、防御工事等。
腹心:腹心,指亲信,这里指军队中的可靠人员。
乡导:乡导,指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常被用于引导军队行进。
候吏:候吏,指负责侦察的官员。
辎重:指军需物资。
老小:老小,指军队中的老弱病残人员。
部曲:部曲,指军队的编制单位,通常由数人组成。
鳞次:鳞次,指像鱼鳞一样排列,形容有序。
地听:地听,古代军事术语,指利用特殊的听觉方法来侦听敌情。
探候:探候,指侦察敌情。
折冲:折冲,古代军事官职,负责指挥战斗。
果毅:果毅,古代军事官职,负责军队的纪律和士气。
胡禄:胡禄,古代军事装备,一种可以枕在头下的垫子,用于休息时使用。
备边:备边,指准备边防,即加强边防力量,以应对可能的敌军侵犯。
胡人:指古代北方游牧民族,如匈奴、鲜卑等,以游牧为生,不从事农业。
守边备塞:指在边境地区设置防御设施,以保卫国家不受外敌侵犯。
城郭田宅:指城市和乡村的住宅,以及土地。
旷野:指广阔的平原或草原,无遮拦之地。
转徙:指迁徙,移动。
南亩:指农田,特指中国南方的农田。
转牧行猎:指驱赶牲畜进行狩猎。
燕、代、上郡、北地、陇西:古代中国北方的边郡名称,位于今天的河北、山西、陕西等地。
陛下:古代对君王的尊称。
将吏:指军队中的将领和官吏。
卒:指士兵。
要害之处:指战略要地。
通川之道:指通往河流的道路。
周虎落:指围绕城邑的防御工事。
募罪人及免徒复作令居之:指招募有罪之人或免除劳役的人来居住。
丁奴婢赎罪:指用奴婢来赎罪。
输奴婢欲以拜爵者:指愿意贡献奴婢以换取爵位的人。
高爵复其家:指赐予高爵位并免除其家赋税。
廪食:指军粮。
系虏:指被俘虏。
屯戍:指驻守边疆。
怨民:指因不满而怀有怨恨的民众。
阳九之厄:指古代传说中的大灾荒时期。
赍粮:指携带粮食。
具三百日粮:指准备三百天的粮食。
海岱:指东海和泰山,泛指东方地区。
江淮:指长江和淮河,泛指南方地区。
物故:指死亡。
釜镬:指古代的一种炊具。
糒:指干粮。
要遮前后:指前后夹击。
大用民力:指大量使用民力。
功不可必:指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蛮夷猾夏:蛮夷:指居住在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猾夏:侵扰华夏。整个词组意为蛮夷侵扰华夏,反映了古代中原汉族对周边少数民族的防御心态。
戎狄是膺:戎狄:古代对北方少数民族的泛称;膺:承受。整个词组意为戎狄承受着边疆的防御重任,强调了边疆防御的重要性。
守在四夷:四夷:指四方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守:防御。整个词组意为在四方边远地区进行防御,体现了古代中国对边疆安全的重视。
汉兴:汉兴:指汉朝的建立,即公元前202年刘邦建立汉朝。
忠信嘉谋之臣:忠信嘉谋:忠诚有信,有好的谋略;臣:指朝廷中的官员。整个词组意为忠诚有信且谋略出众的官员。
运筹策:运筹策:指制定战略和策略。
庙堂之上:庙堂:古代帝王的朝堂;之上:在朝堂上。整个词组意为在朝廷上商议国事。
刘敬:刘敬:西汉初年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以主张和亲政策著称。
樊哙、季布:樊哙、季布:西汉初年的将领,以勇猛著称。
贾谊、晁错:贾谊、晁错:西汉初年的政治家、文学家,贾谊以《过秦论》闻名,晁错以主张法治著称。
孝文:孝文:指汉文帝刘恒,西汉时期的皇帝,以推行仁政著称。
孝武:孝武:指汉武帝刘彻,西汉时期的皇帝,以开疆拓土著称。
王恢、韩安国、朱买臣、公孙弘、董仲舒:这些人均为西汉时期的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各有其独特的政治和思想贡献。
和亲:和亲:指通过婚姻联姻等方式与边疆民族和平相处。
单于:单于:古代匈奴对最高首领的称呼。
通关市:通关市:指开放边关市场,进行贸易。
广武:广武: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
冯唐:冯唐:西汉时期的将领,以论将帅著称。
仲舒:仲舒:指董仲舒,西汉时期的著名思想家,以提倡儒家思想著称。
义动君子,利动贪人:这句话出自董仲舒,意为用道义感动君子,用利益诱惑贪人。
质其爱子:质:抵押;爱子:亲生孩子。整个词组意为抵押自己的亲生孩子。
边城:边城:指边疆的城池。
羽檄:羽檄:古代传递紧急军情的文书,以鸟羽为信使。
孝宣:孝宣:指汉宣帝刘询,西汉时期的皇帝。
王莽:王莽:西汉末年的政治家,后自立为帝,建立新朝,但不久灭亡。
呼韩耶:呼韩耶:西汉时期的匈奴首领。
萧望之:萧望之:西汉时期的政治家、文学家。
孝元:孝元:指汉元帝刘奭,西汉时期的皇帝。
严尤:严尤:西汉时期的将领,以善于用兵著称。
先王:先王:指古代的圣王,如尧、舜、禹等。
封畿:封畿:古代帝王分封的土地。
五服:五服:古代以五等爵位分封的诸侯国。
物土贡:物土贡:指各地方向中央贡献的土特产。
制外内:制外内:指制定内外政策。
正朔:正朔:指历法和年号,古代中国以正朔来表示正统。
冠盖相望:冠盖:指官员的冠帽和车盖;相望:相互可见。整个词组意为官员众多,相互可见。
散侯:散侯:古代对非世袭的侯爵的称呼。
藉田:藉田:古代帝王亲自耕种的田地,象征国家农耕文化。
安边论:安边论:指关于如何安定边疆的论述。
人排新器:人排:指人力;新器:指新式农具。整个词组意为使用人力推广新式农具。
常平仓:常平仓:古代国家设立的粮食储备仓库。
穀价:穀价:指粮食的价格。
课调:课调:指征税和调拨。
五原灵武:五原灵武:古代地名,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
桑显和:桑显和:西汉时期的将领。
灵州:灵州:古代地名,位于今宁夏回族自治区。
塞险:塞险:指边塞的险要之地。
蔡侯:蔡国的国君,即蔡哀侯。
吴子:吴国的国君,即吴王僚。
唐侯:唐国的国君。
楚:楚国的简称。
淮汭:淮河的入江处。
豫章:古地名,今江西省南昌市。
汉东:汉水以东地区。
江北:长江以北地区。
沿:沿着,顺着。
缘汉上下:沿着汉水上下游。
方城:古地名,今河南省方城县。
大隧:汉东三隘路之一。
直辕:汉东三隘路之一。
冥厄:汉东三隘路之一。
厄:险要之地。
用:使用,运用。
革:皮革,这里指皮甲。
子常:楚将,即子常。
司马:古代官职,掌管军事。
沈尹戌:楚国的左司马。
武成黑:楚大夫。
史皇:楚大夫。
城口:三隘道的总称。
小别:地名,位于江夏界。
大别:地名,位于江夏界。
汉川:汉水流域。
曹公:曹操的尊称。
夏侯妙才:曹操部将。
张郃:曹操部将。
蜀先主:刘备的尊称。
阳平关:古关隘,位于今陕西省安康市。
沔水:古水名,今汉水。
曹爽:曹魏权臣。
司马景王:司马懿的尊称。
兴势:地名,位于今河南省洛阳市。
费祎:蜀汉重臣。
三岭:地名,位于蜀汉。
南燕:古代国家,位于今山东、河南一带。
慕容超:南燕国王。
公孙五楼:南燕大将。
大岘:地名,位于南燕。
束马之险:险要之地。
后燕:古代国家,位于今河北、山西一带。
慕容宝:后燕国王。
中山:古地名,今河北省定州市。
潞川:地名,位于今山西省。
中尹:官职,掌管内政。
眭邃:官职,掌管文书。
尚书:官职,掌管文书。
封懿:官职,掌管财政。
慕容麟:后燕将领。
武德:指唐朝的武德年间,即公元618年至626年,这是唐朝的第二个年号,由唐高祖李渊所使用。
太宗:即唐太宗李世民,唐朝的第二位皇帝,以其英明治国和军事才能著称。
王世充:是唐朝初年的一个割据势力领袖,曾占据东都洛阳。
窦建德:是唐朝初年的一个割据势力领袖,曾占据河北地区。
诸将:指太宗身边的将领们。
萧瑀:是唐朝初年的一个大臣,曾担任过宰相。
世充粮尽:指王世充的粮食供应已经耗尽。
内外离心:指王世充的内部矛盾重重,人心不稳。
建德新破海公:指窦建德最近刚刚击败了海公,海公是窦建德的一个对手。
将骄卒惰:指窦建德的将领们骄傲自满,士兵们士气低落。
武牢:是唐朝的一个地名,位于今河南省荥阳市,是战略要地。
襟要:指战略要地,比喻重要的地理位置。
贼:指敌对势力,这里指王世充和窦建德。
伊洛间:指伊河和洛河之间,这里泛指王世充和窦建德的势力范围。
成皋:是唐朝的一个地名,位于今河南省荥阳市,是战略要地。
训兵坐甲:指训练士兵,准备战斗。
河渚间:指河边的沙洲地带。
诘朝:指第二天早晨。
骁雄:指勇猛的士兵。
面缚麾下:指被俘虏,被捆绑在旗帜下。
宇文士及:是唐太宗的一个将领,曾参与多次战役。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六十二-评注
《唐书》中记载的这一段历史,描绘了唐太宗李世民在武德年间,面对王世充和窦建德两大敌对势力的战略决策。首先,太宗在围困王世充时,面对窦建德的救援,他没有选择撤退,而是坚持自己的战略。这体现了太宗的坚定决心和战略眼光。
太宗认为王世充已经粮尽,内部离心,因此无需劳师远征,只需坐待其衰败。这种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策略,是古代军事思想中的重要一环,显示了太宗对敌我形势的深刻理解。
对于窦建德,太宗则看到了他新破海公后的骄傲和士兵的疲惫。太宗选择在武牢设防,切断窦建德的退路,这是一种典型的以逸待劳的策略,体现了太宗对敌军动态的精准把握。
薛收的进言,进一步强化了太宗的战略。薛收指出王世充虽然拥有丰富的物资,但最大的问题在于粮食短缺,这是他最大的弱点。而窦建德虽然兵力强大,但士兵疲惫,急于求战,这也是太宗可以利用的弱点。
太宗采纳了薛收的建议,决定亲自率军,占据成皋之险,以逸待劳。这种决策不仅体现了太宗的果断,也显示了他对战场形势的精准判断。
太宗的决策最终得到了验证。他利用窦建德急于求战的心理,诱敌深入,最终在汜水东大败窦建德。这场战役的胜利,不仅巩固了唐太宗的地位,也为唐朝的统一奠定了基础。
整个段落中,太宗的战略决策过程和最终的胜利,都体现了中国古代军事思想的精髓。太宗的智谋、果断和远见,是中国古代帝王中的佼佼者。同时,这段历史也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和战略思考的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