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二十二-原文
《宋书》曰:晋义熙五年二月,伪燕王慕容超大掠淮北。
三月,帝抗表北伐,以丹阳尹孟昶监中军留府事。
乃浮淮入泗。
五月至下邳,留船,步军进琅琊。
所过筑城留守。
超大将军公孙五楼请断大岘,坚壁清野以待。
超不从。
初谋是役,议者以为贼若严守大岘,军无所资,何能自返。
帝曰:’不然。鲜卑性贪,略不及远,既幸其胜,且爱其穀。必将引我,且亦轻战,师一入岘,吾何患焉!’
及入岘,帝举手指天曰:’事济矣!’
众问其故,帝曰:’师既过险,士有必死之志,馀粮栖亩,军无匮乏之忧,胜可必矣。’
《通典》曰:陈将吴明彻进逼寿阳,北齐将王琳拒守。
又遣大将皮景和率兵数十万来援,去寿春三十里,顿军不进。
诸将咸曰:’坚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审公计将安出?’
明彻曰:’兵贵在速,而彼结营不进,自挫其锋,吾知其不敢战明矣。’
於是躬擐甲胄疾攻,一鼓而克寿阳。
又曰:西魏遣将于谨讨梁元帝於江陵,长孙俭问谨曰:’为萧绎之计,将欲如何?’
谨曰:’耀兵汉、沔,席卷度江,直据丹阳,是其上策;移郭内居民,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难於移动,据守罗郭,是其下策。’
俭曰:’揣绎定出何策?’
谨曰:’必用其下策。’
俭曰:’彼弃上而用下,何也?’
对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氏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人难虑始,皆恋邑居,既恶迁移,当保罗郭。所以用下策也。’
谨令令中山公护及杨忠等,率精骑先据江律,断其走路。
染人竖木棚于外城,广输六十里。
寻而谋至,悉众围之。
梁主屡遗兵于城出战,辄为谋所破。
旬六日,外城自陷,梁主退保子城。
翌日,率其太子以下,面缚出降,寻杀之。
又曰:后魏末,原州民豆卢狼害都督大野树儿等据州城反,州人李贤乃招集豪杰谋曰:’贼起仓卒,便诛二将,其势虽盛,其志已骄。然其政令莫施,惟以残剥为业。夫霸据之贼而驭乌合之众,势自离解。今若从中击之,贼必丧胆。如吾计者,指日取之。’
众皆从,贤乃率敢死士三百人,分为两道,乘夜鼓噪而出。
群贼大惊,一战而败。
狼遁走,追斩之。
《后魏书》曰:李顺使凉州还,世祖问蒙逊政教得失。
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虽不能贻厥将来,犹足以终其一世。但前岁表许十月送昙元谶,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忠不信,於是而甚。以臣观之,不复周矣。’
世祖曰:’若如卿言,则效在不远,其子必复袭世袭。’
又问曰:’早晚当灭?’
顺曰:’臣略见其子,并非俊才,能保一隅。如敦煌太守牧犍,器性粗立,若继蒙逊者必此人也。然比之於父,佥谓不逮。殆天所用资圣明也。’
既而蒙逊死问至,世祖谓顺曰:’卿言蒙逊死,今则验矣,又言牧犍立,何其妙哉。朕克凉州,亦当不远。’
於是赐绢千匹,厩马一匹,进号安西将军,宠待弥厚。
《唐书》曰:武德初,刘武周据太原,使其将宋金刚屯於河东。
太宗往征之,谓诸将曰:’金刚悬军千里,深入吾地,精兵骁将皆在于此。武周自据太原,专倚金刚以为捍蔽。金刚虽众,内实空虚,虏掠为资,意在速战。我坚营蓄锐以挫其锋,分兵汾隰,冲其心腹。彼粮尽计穷,自当遁走。当待此机,未宜速战。’
於是遣刘弘等绝其粮道。
其众遂馁,金刚果遁。
又曰:武德中,李靖随河间王孝公讨萧铣,师至於清江,克铣荆门。
遣其将乘胜入北江,铣悉兵以拒之。
孝恭将战,李靖止之曰:’楚之轻锐,难与争锋。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救败之师也,非其本图,势不能久。一日不战,贼必两分,留轻兵以抗我,退羸师以自守,此即势亏力弱,击之必捷。’
孝恭不从,遣靖安营,自以锐师水战。
孝公果败於南岸。
又曰:隋末王世充杀其主越王侗,自僣伪号,太宗率师讨之。
世充求援於河北窦建德,将全军赴之。
诸将以二贼合势,众寡不敌,宜退舍以避之。
行台郎中薛收独进计曰:’王世充据有东都,府库填积,其下兵士皆江淮精税,其所患者在於乏食耳。是以为我所持,求战不可。建德亲总军旅,来拒我师,亦当尽彼骁雄,期於奋决。若纵其至此,两寇相连,转河北之粮以相资给,则伊、洛之间战斗不已。今宜分兵守营,深其沟防,即世充欲战,慎勿出兵。大王亲选猛锐,先据成皋之险,训兵坐甲,以待其至。彼以疲弊之师,当我堂堂之势,一战必克。建德既破,则世充自下。不过两旬,夏、郑二主可面缚於麾下矣。若退兵自守,计之下也。’
秦王喜曰:’合吾意。’
是日出师据虎牢,卒擒建德。
又曰:隋炀帝为突厥所围,郡县皆发赴援。
时太宗年未弱冠,召募从军,隶屯卫将军云定兴。
师将发,太宗劝之多赍旗鼓,设疑兵,以威突厥。
定兴初不纳,太宗谓之曰:’始毕扫其境内,敢围天子,本疑国家仓卒无援。忽见旗鼓之盛,必谓救兵云集。今者师进,可前后相次,令数十里间连亘不绝。昼则旗幡相续,夜则钲鼓相应,以张形势,贼见必惧,望尘而退。此计之上也。不然则为所轻,悉军来战,公必不支矣。’
定兴悦而从焉。
将次崞县,突厥候骑驰告始毕曰:’兵大至。’
遂解围而退,果如所筹。
又曰:太宗遣李靖经略突厥,以张公谨副。
公谨因言突厥可取之状,曰:
颉利纵欲肆情,穷凶极暴,诛害良善,昵近小人,此即主昏於上,其可取一也。
又其别部同罗、仆骨、回纥、延佗之类,并自立君长,将图反噬,此则众叛於下,其可取二也。
颉利被疑,轻骑自免;柘设出讨,匹马不归;欲谷丧师,立足无地;则兵挫将败,其可取三也。
塞北霜早,糇粮乏绝,天降之灾,因以饥馑,其可取四也。
颉利疏其突厥,委诸胡人,胡人翻覆,是其常性,大军一临,内必生变,其可取五也。
华人入北,其类实多,比闻自相啸聚,保据山险,师出塞垣,自然有应,其可取六也。
太宗深纳之。
及破定襄,败颉利,颇预谋略,进爵为国公。
又曰:元和十年,王师讨淮西,镇州节度使王承宗、淄青节度李师道谋挠王师,遣刺客於京城,杀宰相武元衡。
宪宗怒,命御史中丞裴度为宰相,专主兵机,以诛三盗,时淮西镇冀两道用军,度支储运供饷不暇,复又诸军玩寇阴与贼通,冀朝廷力竭即行赦、雪,议者患之。
宰相韦贯之奏曰:
陛下岂不知建中之事乎?天下之兵,始於蔡急魏应,齐赵同恶。
德宗率天下兵,令马燧、李抱真急击之。
物力既屈。
朱泚乘间为乱,朱滔南向指阙,致使梁、汉为府,奉天有行,皆陛下亲所闻见。
非他也,不能忍待次第,速於灭贼故也。
陛下独不能宽岁月之计,俟拔蔡而围镇耶?
上深然之,而已下诏矣。
后擒元济而承宗服,果如贯之所筹。
《汉晋春秋》曰:
亮围祁山,招鲜卑轲比能等,至故北地石城以应亮。
於是魏大司马曹真有疾,司马宣王自荆州入朝,魏明帝曰:
西方事重,非君莫可付者。
乃使西屯长安,督张郃、费曜、戴陵、郭淮等。
宣王使曜、陵留精兵四千守上邽,餘众悉出,西救祁山。
郃欲分驻雍、郿,宣王曰:
料前军独能当之者,将军言是也。
不能当而分为前后,此楚之三军所以为黥布擒也。
遂进。
亮分兵留攻,自逆宣王於上邽。
郭淮、费曜邀亮,亮破之,因大芟其麦,与宣王遇於上邽之东,敛兵依险,军不得交,亮引兵而还。
宣王寻亮至於卤城。
张郃曰:
彼远来逆我,请战不得,谓我利在不战,欲以长计制之也。
且祁山大军以近,人情自固。
可止屯於此,分为奇兵,亦出其后,不宜进前而不敢逼,坐失民望也。
今亮悬军食少,亦行去矣。
宣王不从,固寻亮。
既至,又登山掘营,不肯战。
贾诩、魏平数请战,且曰:
公畏蜀如畏虎,柰天下笑何!
宣王病之。
诸将咸请战。
五月辛巳,乃使张郃攻无当监何平於南国,自案中道向亮。
亮使魏延、高翔、吴班赴距,大破之,获甲首三千级,铠五千领。
宣王还保营。
袁希之《汉表传》曰:
丞相亮出军围祁连山,始以木牛运粮。
魏司马宣王张郃救祁连山。
夏六月,亮粮尽,军还,至於青封木门,郃追之。
亮驻军,削树皮题曰:
张郃死此树下。
豫令兵夹道以数千强弩备之。
郃果自见,千弩俱发,射郃而死。
《韩子》曰:
赵主父使李疵视中山可攻不,报曰:
可攻也。
主父曰:
何故可攻?
对曰:
其见岩穴穷阎隘巷之士以十数,亢礼下布衣之士以百数矣。
君曰:
是贤君也,安可攻?
疵曰:
然矣。
好显岩穴之士而朝之,则战士怠於行阵;
上尊者下居士而朝之,则农夫惰於力田。
战士怠於阵者,兵弱也;
农夫惰於田者,国贫也。
《卫公兵法》曰:凡与敌相逢,持军相守,欲知彼算,将揣其谋,则如之何?
对曰:士马骁雄,示我以羸弱;阵伍齐肃,示我以不战;见小利佯为不敢争,伏奇兵故诱以奔北;内实严警,外为弛慢;恣行间谍,托以忠告;或执使以相忿,或厚赂以相悦;移师则减灶,合营则偃旗;智足以及谋,勇足以及怒,非得地而不舍,非全军而不侵;以多击少,必取於晨朝;以寡击众,必候於日暮。
如此则兵多诡状,将有深图,理虽曲为防慎,不可入其规画。
故传曰:见可则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
但敌固无小,蜂虿有毒。
且鸟穷则啄,兽穷犹触者,皆自卫其生命,而求免於祸难也。
若困而不斗,乃知不逮於鸟兽,其能将乎?
必须料敌制胜,诫於小利,然后可立大功矣。
或又问曰:所谓料敌者何?
对曰:凡料敌者,料其彼我之形,定乎得失之计,始可出兵而决於胜负矣。
当料彼将吏孰与己和,客主孰与己逸,排甲孰与己坚,器械孰与己利,教练孰与己明,地形孰与己险,城池孰与固己,骑畜孰与己多,粮储孰与己广,工巧孰与己能,秣饲孰与己丰,资货孰与己富;以此揣而料之,焉有不保其胜哉!
夫军无小听,听必审也;战无小利,利必大也。
审听之道,诈亦受之,实亦受之,工亦受之,拙亦受之,其诈而似实亦受之,其实而似诈受之。
但当明听其实,参会众情,徐思其验,锻炼而使。
不得逆诈自聪,挫折愚人之词;又不得听庸人之说,称敌寡弱,轻侮众心,而不料其虚实;又不得受敌人以小利饵我勇士,辄掠骑畜,获其首级,将闇不断,而重赏之。
忽敌无备,必为所败。
揣敌之术,亦易知矣。
若辞怒而不战者,待其援也;杖而立汲而先饮者,倍程迫速渴之兼也。
夫欲行无穷之势,图不测之利,其事烦多,略陈梗概而已。
若遇小寇而有不可击者,为其将智而谋深,士勇而军整,锋甲坚锐而地险,骑畜肥逸而令行。
如此则士畜必死之心,将怀擒敌之计,此当固而待之,未得轻而犯也。
如逢大敌而必可斗也,彼将愚昧而政令不行,士马虽多而众心不一,锋甲虽广而兵刃不坚,居地无固而粮运不继,卒无决战之志,傍无军马之援;此可袭而取之。
抑又闻之,统戎行师,攻城野战,当须料敌,然后纵兵。
夫为将能识此之机变,知彼之物情,亦何虑功不逮、斗不胜哉!
又曰:敌有十五形可击:新集,(始至,行阵未定。)未食,(虽已结阵,须馈食。)不顺,(逆风向腱。)后至,(敌后来,不得山川地势利。)奔走,(行阵失次,用力不齐,阵布不均。)不戒,(我亦弱,诱敌之不设备。)勤劳,(位道兼行,人马未息,衣甲驰路,虽阵不整。)将离,(大将已去,独任小吏,素不威服。)长路,(趋战争利,昼幕不息。)候济,(半渡疾击。)不暇,(贪利求胜,不暇尽阵。)险路,(泥泞阴狭,车马单行,左右难救。)扰乱,(行列失序,进退不齐,纵不相戴,横不相对,或坐或立。)惊怖,(卒阨相逢,都无备预,鼓噪掩击,三军震慑。)不定。(阵数移动,人马数顾。)师有十过:勇而轻死。(可暴。)贪而好利,(可遗。)仁而不忍,(可劳。)知而不怯,(可窘。)信而喜信人,(可诳。)廉洁而爱人,(可侮。)慢而心缓,(可袭。)刚而自用,(可诱。)懦志多疑,(可惑。)急而心速。(可久。)
《孙子》曰:军旁有险阻、蒋潢井、生葭苇、山林翳薈者,必谨覆索之,此伏奸之所藏处也。
(险者一高一下之地,阻者草蒋水草之藂,潢者池也,井者不也,葭苇者众木所居也,翳薈者可以屏笼蔽处也。此以上相地形,此以下察敌情也。翳薈草木之相蒙蔽可以藏兵处,反复索之也。)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敌远而挑人者,欲人之进也,其所处者居易利也;(所居利也,言敌去我近,促谴轻挑,我欲使前就之,其就处者平利也。)众树动者,来也;(斩拔树木除道进来,故动。)众草多障者,疑也;(结草为阵,欲使我度,稠草中多障蔽者,敌必逃去,恐追及多作障蔽,使人疑有伏也。)鸟起者,伏也;(下有伏兵住藏,触鸟而惊起。)兽骇者,覆也;(敌广阵张翼来覆我也,故兽惊骇矣。)尘高而锐者,车来也;(车马行疾速,尘相冲,故高也。)卑而广者,徒来也;散而条达者,薪采来也;(尘散而条达,各行所来也。)少而往来者,营军者也。(少,尘少也。)辞卑而益备者,进也;(其人来使辞卑,使必进来间视之,敌增备也。)辞强而进驱者,退也;(诡诈也。来驰驱,无所畏,是欲退。)轻车先出居其侧者,阵也;(阵兵欲战也。轻车,驰车在阵侧。)无约而请和者,谋也;(未有要约而使来请和者,有间谋也。)奔走而陈兵者,期也;(自与偏将期也。)半进半退者,诱也。倚仗而立者,饥也;(倚仗矛戟而立者,饥之意。)汲役先饮者,渴也;向人见利而不进者,劳也;(士疲劳也。敌人来,见我利而不能击进者,疲劳。)鸟集者,虚也;(敌大作营垒示我众,而鸟集其上,其中虚者也。)夜呼者,恐也;(军士夜喧争,将不勇相惊而无备者,恐惧也。)军扰者,将不重也。(无威重。)旗动者,乱也;(旌旗谬动东西倾倚者,乱也。)吏怒者,倦也。(军吏悉怒将者,疲倦。)粟马食肉,军无悬箠不及其舍者,穷寇也。(谷马食肉,不复畜积,无悬箪之食,欲死战,此穷寇也。箠,即箪之类也。)谆谆翕翕,徐言入入者,失众也;(谆谆者,语貌,又足貌也。翕翕者,不直貌,上失卒之心,少气之意。徐言入入者,与之言安徐之貌,此将失其众也。谆,章沦切。翕,许及切。)数赏者,窘也;(军不索敌,数行赏,欲士卒之力战者,此恐窘者也。)数罚者,困也;(数行刑罚者教令施废,是困者也。)先暴而后畏其众者,不精之至也。(先行悍暴於士卒,而后欲畏己者,此将不精之极也。)来委谢者,欲休息也。(战未相伏而下其意气相委谢者,欲休息也。)兵怒而相迎,久而不合。又不相去,必谨察之。(备其伏也。此必有间谍也。)
又曰:凡敌有不卜而与战,有不占而避之。
疾风大寒,早兴冥迁,剖冰济度。
盛夏炎热,兴役无间。
行饥驱渴,务取於远。
师久无粮,士众怨怒;妖祥疑惑,上不能止。
军资既竭,时多霖注,欲掠无所,师众不多,地土不利。
人马疾疫,道远日暮,士卒劳倦,饥未及食,解甲而息,将薄吏轻,士卒不固,三军数惊,师徒无助,陈而未定,舍而未毕,行坂涉险,半隐半出。
诸如此类,击而勿疑。
若土地广大,人众富盛,上爱其下,惠施流布,赏信刑察,发止得时,行阵居列,任贤使能,师徒习教,兵甲精锐,四邻有助,大国有援。
凡如此类,惮而避之。
故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二十二-译文
《宋书》记载:晋朝义熙五年二月,伪燕王慕容超大举掠夺淮北地区。三月,皇帝上表请求北伐,任命丹阳尹孟昶监管中军留守事务。于是皇帝乘船沿淮河进入泗水。五月到达下邳,留下船只,步兵继续前进至琅琊。所经过的地方都筑城留守。慕容超的将军公孙五楼建议切断大岘山,加固壁垒,清空野外以待。但慕容超没有采纳。最初计划这场战役时,有人认为如果敌人严守大岘山,军队将无资源补给,无法返回。皇帝说:‘不是这样的。鲜卑人贪婪,所掠之物不会远离,既然他们取得了胜利,也喜欢他们的粮食。他们一定会引诱我们,而且他们也轻视战斗。一旦军队进入岘山,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等到军队进入岘山后,皇帝举起手指向天空说:‘事情成功了!’众人询问原因,皇帝说:‘军队已经过了险地,士兵们有了必死的决心,剩余的粮食都储存在田地里,军队没有匮乏的忧虑,胜利是可以肯定的。’
《通典》记载:陈朝将领吴明彻逼近寿阳,北齐将领王琳坚守。北齐又派遣大将皮景和率领数十万军队前来支援,离寿春三十里,军队驻扎不前进。众将领都说:‘坚固的城池尚未攻下,强大的援军就在附近,不知您的计划是什么?’吴明彻说:‘用兵贵在迅速,而他们扎营不前进,自己削弱了他们的锋芒,我深知他们不敢战斗。’于是亲自穿上铠甲,急速攻城,一鼓作气攻克了寿阳。
《通典》又记载:西魏派遣将于谨征讨梁元帝萧绎于江陵,长孙俭问于谨说:‘如果萧绎有计划,他会怎么做?’于谨说:‘在汉水和沔水炫耀兵力,席卷渡江,直接占据丹阳,这是上策;迁移城内居民,退守子城,加固城墙,等待援军到来,这是中策;如果难以移动,据守罗郭,这是下策。’长孙俭说:‘你认为萧绎会采取哪种策略?’于谨说:‘他一定会采取下策。’长孙俭说:‘他放弃上策而采取下策,为什么?’于谨回答说:‘萧氏在江南占据了一段时间,中原多事,没有时间对外扩张。又因为我国有齐国的威胁,他们一定认为我们力量不足以分兵。而且萧绎懦弱无谋,多疑少断,人们难以考虑长远,都留恋家园,既然讨厌迁移,就会据守罗郭。所以他采取下策。’于谨命令中山公护和杨忠等人,率领精锐骑兵先占据江律,切断他们的退路。在西城外竖起木栅,绵延六十里。不久,敌军计划到来,他们全军围攻。梁元帝多次派兵出城作战,但都被敌军击败。十六天后,外城自行陷落,梁元帝退守子城。第二天,他率领太子以下官员,绑着手出城投降,不久后被杀。
《通典》又记载:后魏末年,原州民众豆卢狼杀害都督大野树儿等人,占据州城反叛,州民李贤于是召集豪杰商议说:‘贼人突然起事,就杀了两位将领,虽然势力强大,但他们的志气已经骄傲。然而他们的政令没有施行,只是以残暴掠夺为业。作为占据一方的贼人却驾驭乌合之众,形势自然会瓦解。现在如果我们从中攻击,贼人一定会丧胆。按照我的计划,我们很快就能取胜。’众人一致同意,李贤于是率领三百名敢死队员,分为两路,乘夜色鼓噪而出。群贼大惊,一战而败。豆卢狼逃走,被追杀。
《后魏书》记载:李顺使凉州返回,世祖询问蒙逊政教的得失。李顺说:‘蒙逊在河右地区专权三十多年,虽然不能留给后人,但足以维持他的一生。但去年他上表答应在十月送昙元谶,等我前往迎接时,他却违背了初衷。不忠不信,从这里开始就非常严重。在我看来,他已经不再周全了。’世祖说:‘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效果不会太远,他的儿子一定会继承他的事业。’又问:‘什么时候会灭亡?’李顺说:‘我大致看到他的儿子,并不是杰出的人才,只能保住一方。就像敦煌太守牧犍,器量粗鲁,如果继承蒙逊,一定是这个人。但与他的父亲相比,大家都认为不如他。这大概是天意用来资助圣明的。’不久,蒙逊去世的消息传来,世祖对李顺说:‘你预言蒙逊去世,现在应验了,又说牧犍继位,多么准确啊。我攻克凉州,也不会太远。’于是赐给李顺一千匹绢,一匹马,晋升为安西将军,对他更加宠爱。
《唐书》记载:武德初年,刘武周占据太原,派遣他的将领宋金刚驻扎在河东。太宗前往征讨,对众将领说:‘宋金刚孤军千里,深入我国境内,精兵骁将都在这里。刘武周自己占据太原,专门依赖宋金刚作为屏障。宋金刚虽然人数众多,但内部实际上空虚,掠夺为生,意图速战。我们应该加固营垒,积蓄力量,挫败他们的锋芒,分兵汾隰,冲击他们的心脏。他们粮食耗尽,计策用尽,自然会逃跑。我们应该等待这个机会,不宜急于战斗。’于是派遣刘弘等人切断他们的粮道。他们的军队因此饥饿,宋金刚最终逃跑。
《唐书》又记载:武德中期,李靖随河间王孝公征讨萧铣,军队到达清江,攻克了萧铣的荆门。李靖派遣他的将领乘胜进入北江,萧铣出动全部兵力抵抗。孝公准备战斗,李靖阻止他说:‘楚地的轻锐部队难以与之争锋。现在他们刚刚失去荆门,全力出战,这是为了挽救失败的军队,不是他们的本意,形势不能持久。一天不战斗,敌人一定会分兵,留下轻兵抵抗我们,退守弱兵以自守,这就是他们的势力减弱,力量薄弱,攻击他们一定会取胜。’孝公不听,派遣李靖安营扎寨,自己率领精锐部队水战。孝公果然在南岸战败。
《唐书》又记载:隋朝末年,王世充杀害了他的君主越王杨侗,自立为帝,太宗率领军队征讨他。王世充向河北的窦建德求援,准备率领全部军队前往。众将领认为两个敌人联合起来,我们人数少,不能与他们对抗,应该撤退以避开他们。行台郎中薛收独自提出计策说:‘王世充占据东都,府库充实,他的士兵都是江淮地区的精锐,他们的问题在于缺乏粮食。因此,他们依赖我们,不会主动求战。窦建德亲自统率军队,来抵抗我们,也用尽了他们的精锐,期望一举决胜负。如果我们放任他们到这里,两个敌人联合起来,转河北的粮食来互相支援,那么伊水和洛水之间的战斗将不会停止。现在我们应该分兵守营,加深沟防,即使王世充想要战斗,我们也不要出兵。大王亲自挑选精锐部队,先占据成皋的险要之地,训练军队,等待他们的到来。他们以疲惫之师,对抗我们的强大势力,一次战斗一定能取胜。窦建德被打败后,王世充自然会投降。不超过二十天,夏王和郑王可以被捆绑在我们的旗下。’秦王很高兴,说:‘这符合我的想法。’于是出发,占据虎牢,最终擒获了窦建德。
《唐书》又记载:隋炀帝被突厥围困,郡县都派兵前来支援。当时太宗还未成年,招募士兵参军,隶属屯卫将军云定兴。军队即将出发,太宗劝说多带旗帜和鼓,设立疑兵,以威慑突厥。云定兴最初不接受,太宗对他说:‘始毕扫荡了他的领土,敢于围困天子,本来怀疑我国仓促之间没有援军。突然看到旗帜和鼓声盛大,一定会认为救兵云集。现在军队前进,可以前后相接,让数十里之间连绵不断。白天旗帜相连,夜晚鼓声相应,以扩大声势,敌人看到一定会害怕,望风而逃。这是上策。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轻视,敌人会倾巢而出战斗,您必然支撑不住。’云定兴很高兴,接受了这个建议。当军队接近崞县时,突厥的侦察兵飞马报告始毕说:“大军来了。”于是解围撤退,果然如太宗所策划的那样。
太宗又曾派遣李靖负责对突厥的策略,张公谨作为副手。张公谨趁机讨论了突厥可以被征服的情况,说:‘颉利纵容欲望,放纵情感,极端凶暴,残害善良,亲近小人,这表明君主在上位昏庸,这是可以征服的第一个原因。另外,突厥的其他部落如同罗、仆骨、回纥、延佗等,都自立了君长,有反叛的迹象,这是可以征服的第二个原因。颉利受到怀疑,轻装逃跑;柘设出兵讨伐,一去不回;欲谷战败,无处立足;这样军队受挫,将领失败,这是可以征服的第三个原因。塞北霜冻早来,粮食匮乏,天降灾祸,导致饥荒,这是可以征服的第四个原因。颉利对突厥疏远,把事务委托给胡人,胡人反复无常,这是他们的本性,大军一到,内部必然生变,这是可以征服的第五个原因。中原人进入北方,他们的数量实际上很多,听说他们自发聚集,据守险要之地,一旦出兵塞垣,自然会有人响应,这是可以征服的第六个原因。’太宗深以为然。等到攻破定襄,打败颉利,张公谨在很多策略上都有所贡献,因此被封为国公。
又记载:元和十年,朝廷军队讨伐淮西,镇州节度使王承宗、淄青节度使李师道企图阻挠朝廷军队,派遣刺客到京城,杀害宰相武元衡。宪宗大怒,任命御史中丞裴度为宰相,专门负责军事,以诛杀三盗。当时淮西和冀州两道都在用兵,财政支出的运输供应来不及,而且各军玩忽敌寇,暗中与敌通敌,议论者对此感到忧虑。宰相韦贯之上奏说:‘陛下难道不知道建中年间的事情吗?天下的军队,最初是蔡州紧急求援,魏州响应,齐州和赵州共同作乱。德宗率领天下军队,命令马燧、李抱真急速进攻他们。物资力量已经耗尽。朱泚乘机作乱,朱滔南向指向朝廷,导致梁州、汉州成为敌国,奉天有行,这些都是陛下亲眼所见。不是其他原因,是因为陛下不能忍受等待的顺序,急于消灭叛贼的缘故。陛下难道不能放宽时间,等到拔除蔡州再围攻镇州吗?’皇帝深以为然,并已经下诏。后来擒获了元济,王承宗也屈服,果然如韦贯之所策划。
《汉晋春秋》记载:诸葛亮围攻祁山,招募鲜卑轲比能等人,他们到达故北地石城以响应诸葛亮。这时魏国大司马曹真生病,司马懿从荆州入朝,魏明帝说:‘西方的事务重要,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于是派他驻扎长安,监督张郃、费曜、戴陵、郭淮等人。司马懿让费曜、戴陵留下四千精兵守卫上邽,其余的人全部出发,西救祁山。张郃想要分兵驻扎在雍、郿,司马懿说:‘考虑到前军单独能够抵挡敌人,将军的话是正确的。如果不能抵挡而分为前后,这就是楚国的三军被黥布擒获的原因。’于是进军。诸葛亮分兵留守,亲自在上邽迎战司马懿。郭淮、费曜阻截诸葛亮,诸葛亮打败了他们,因此大肆砍伐麦田,与司马懿在上邽的东边相遇,敛兵依险,军队无法交战,诸葛亮率军返回。司马懿追寻诸葛亮至卤城。张郃说:‘他们远道而来对抗我们,请求战斗却不得,认为我们有利可图,想要用长期策略制服我们。而且祁山的大军已经靠近,人心自然稳固。我们可以停止驻扎在此,分为奇兵,也出其不意地攻击其后,不应该先进攻而不敢逼近,坐失民心。’司马懿不听,坚持追寻诸葛亮。到达后,又登山挖营,不肯战斗。贾诩、魏平多次请求战斗,并说:‘公害怕蜀军如同害怕老虎,天下人岂能不笑!’司马懿为此感到忧虑。将领们都请求战斗。五月辛巳日,司马懿派张郃在南方攻击无当监何平,自己则从中道向诸葛亮进攻。诸葛亮派魏延、高翔、吴班前往抵抗,大败张郃,获得三千级甲首,五千领铠甲。司马懿返回保卫营地。
袁希之的《汉表传》记载:丞相诸葛亮出军围攻祁连山,开始使用木牛运输粮食。魏国司马宣王张郃救援祁连山。夏六月,诸葛亮粮食耗尽,军队返回,到达青封木门,张郃追击。诸葛亮驻军,削去树皮题字说:‘张郃死于此树下。’预先命令士兵在两旁用数千强弩防备。张郃果然亲自前来,千弩齐发,射杀了张郃。
《韩子》记载:赵主父派李疵去观察中山是否可以进攻,回报说:‘可以进攻。’主父问:‘为什么可以进攻?’回答说:‘我看到有十几个在岩穴、穷巷、狭窄巷子中的人,有几百个被尊重的平民。’君主说:‘这是贤明的君主,怎么可以进攻呢?’李疵说:‘是的。喜欢显扬岩穴中的人并请他们到朝廷,那么战士就会在战场上松懈;尊重上级而轻视平民并请他们到朝廷,那么农民就会在耕作上懒惰。战士在战场上松懈,军队就会弱小;农民在耕作上懒惰,国家就会贫穷。’
《卫公兵法》说:凡是与敌人相遇,军队要坚守阵地,想要了解敌人的计谋,将领就要揣摩敌人的策略,那么该如何做呢?
回答说:敌人士兵勇猛,却向我们展示他们的疲弱;他们的阵形整齐严肃,却向我们展示他们不打算战斗;看到小利益就假装不敢争夺,暗中埋伏奇兵故意诱使我们溃败;内部实际上很警惕,外部却显得松懈;任意派遣间谍,借口是忠诚的劝告;或者通过激怒来使对方不满,或者用丰厚的贿赂来使对方高兴;移动军队时减少灶火,合并营地时降下旗帜;智慧足以制定策略,勇气足以激发愤怒,不得到土地就不放弃,不攻下全军就不侵犯;以多打少,一定要在清晨取得胜利;以少打多,一定要等到傍晚时分。如果这样,敌人的军队会有很多诡异的举动,他们有深远的计划,虽然他们的计划看似不合理,我们也应该谨慎防范,不要落入他们的计谋之中。古语说:看到可以进攻就进攻,知道困难就撤退,这是军队的好策略。但敌人无论大小,都像蜂虿一样有毒。而且鸟儿穷途末路时会啄人,野兽穷途末路时还会攻击,这都是为了自卫和避免灾难。如果陷入困境却不战斗,那就知道不如鸟兽,怎么能够成为将领呢?必须估量敌人的实力,避免小利,然后才能建立大功。
又有人问:所谓的估量敌人是指什么?回答说:凡是估量敌人,都要估量敌我双方的形势,确定胜负的策略,才开始出兵决定胜负。要估量敌方的将领和官吏与自己相比谁更和谐,客军和主军谁更疲惫,敌人的盔甲与自己相比谁更坚固,武器装备与自己相比谁更精良,训练与自己相比谁更明确,地形与自己相比谁更险恶,城池与自己相比谁更坚固,骑兵和牲畜与自己相比谁更多,粮食储备与自己相比谁更充足,工匠技能与自己相比谁更熟练,饲料与自己相比谁更丰富,物资与自己相比谁更富裕;用这些来估量和考虑,怎么可能不保证胜利呢!军队没有小事情可以忽视,听到的信息必须审慎;战斗没有小利益,利益必须大。审慎听信的方法,无论是诡计还是真实,无论是巧妙还是笨拙,甚至是看似诡计却实际是真实的,都要接受。但必须明确听出真实情况,综合各种情况,慢慢思考其验证,经过锻炼来使用。不能逆诈自聪,挫败愚人的话;也不能听信庸人的说法,称敌人弱小,轻视众人的心,却不考虑敌人的虚实;也不能接受敌人用小利益来引诱我方的勇士,轻易夺取牲畜,获得敌人的首级,将领却无法判断,然后给予重赏。如果敌人没有防备,一定会被击败。估量敌人的方法也很容易理解。如果敌人言语愤怒却不战斗,那是等待援军;手持武器站在那里,先去打水喝的人,是急于赶路,渴望快速解渴。想要实行无穷的战术,图谋不可预测的利益,事情很复杂,这里只是简要地陈述大纲。
如果遇到小股敌人而无法攻击,那是因为他们的将领智慧而计谋深远,士兵勇猛而军队整齐,装备坚固而地形险恶,骑兵和牲畜肥壮而命令执行得很好。在这种情况下,士兵和牲畜必然有拼死之心,将领怀有擒敌之计,这时候应该坚守阵地等待,不要轻举妄动。如果遇到强大的敌人而必须战斗,那是因为他们的将领愚昧而政令不行,士兵虽然多但人心不齐,装备虽然广泛但兵器不坚固,占据的地形不稳固而粮食运输不继,士兵没有决战的意志,附近没有军队的支援;这种情况下可以袭击并夺取他们。
还听说,统率军队,指挥作战,攻城野战,必须先估量敌人,然后才能出动军队。作为将领,如果能识别这些机变,了解敌人的情况,还担心不能成功、不能胜利吗!
又说:敌人有十五种情况可以攻击:新组建的军队(刚开始集结,行阵尚未稳定),未进食的军队(虽然已经结阵,但需要补给),不顺应风向的军队(逆风向不利于战斗),后到的军队(敌军后来,不能利用山川地势的优势),溃败逃跑的军队(行阵混乱,用力不齐,阵形分布不均),没有防备的军队(我们自己也很弱,诱使敌人不设防),勤劳疲惫的军队(长途行军,人马未休息,衣甲破旧,虽然阵形不整),将领已经离开的军队(大将已去,只留下小吏,平时不受尊敬),长途跋涉的军队(急于战争求利,白天黑夜不停歇),等待渡河的军队(半渡时迅速攻击),忙碌无暇的军队(贪图利益追求胜利,没有时间整顿阵形),险峻道路上的军队(泥泞狭窄,车马难行,左右难以救援),混乱的军队(行列混乱,进退不齐,前后不相接,左右不相对,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惊恐的军队(突然遭遇,毫无准备,鼓噪掩击,全军震惊),不稳定的军队(阵形多次移动,人马多次回顾)。军队有十种过失:勇敢却轻视死亡(可以突然攻击),贪婪却好利(可以遗弃),仁慈却不能忍心(可以疲劳),聪明却不怕困难(可以困扰),诚实却喜欢相信别人(可以欺骗),廉洁却爱护他人(可以侮辱),懒散而心不在焉(可以偷袭),刚愎自用(可以诱骗),意志懦弱且多疑(可以迷惑),急躁而心急(可以拖延)。
《孙子》说:军队附近如果有险峻的地形、沼泽、茂密的芦苇、山林茂密的地方,一定要仔细搜索,因为这些地方是隐藏奸细的地方。
险峻的地方是指高低不平的地方,阻拦的地方是指杂草丛生的水草丛,沼泽是指池塘,井是指深坑,芦苇是指树木茂密的地方,茂密的地方是指可以遮挡隐蔽的地方。以上是根据地形来观察,以下是根据敌情来观察。
茂密的草木相互遮蔽可以隐藏兵力,所以要反复搜索。
敌人靠近但保持安静,是依靠险峻的地形;敌人远离却挑衅,是想让人进攻,他们所在的地方地势平坦且有利。
树木摇动,说明敌人来了;草丛中障碍物多,说明敌人有疑兵之计;鸟儿飞起,说明有伏兵;野兽惊慌,说明敌人要发动攻击;尘土高且尖锐,说明战车来了;尘土低且广阔,说明步兵来了;尘土散开且条理清晰,说明是砍柴的人来了;尘土少且来去不定,说明是驻军。
使者言辞谦卑但准备充分,说明敌人要进攻;使者言辞强硬且驱赶,说明敌人要撤退;轻车先出并停在旁边,说明敌人要布阵;没有约定却请求和谈,说明有间谍;奔走并布兵,说明有约定;半进半退,说明是诱敌;倚仗站立,说明饥饿;先喝水的人,说明口渴;看到利益却不进攻,说明疲劳;鸟儿聚集,说明敌人空虚;夜间呼喊,说明恐惧;军队混乱,说明将领没有威严;旗帜摇动,说明军队混乱;官员愤怒,说明疲倦;用粮食喂马吃肉,军队没有储存食物的,说明是穷寇;说话慢吞吞,说明失去人心;多次赏赐,说明困境;多次惩罚,说明困顿;先凶狠后畏惧士兵,说明将领不精明;来请求和谈,说明想休息;军队愤怒地迎接,但长时间不合,又不撤退,一定要小心观察,因为这可能有间谍。
又说:凡是对敌人,不占卜就战斗,不占卜就躲避。在疾风大寒的时候,要早起行动;在盛夏炎热的时候,要不停歇地劳作;在饥饿口渴的时候,要远征;军队久无粮食,士兵怨恨愤怒;出现怪异现象,上级无法制止;军资耗尽,天气多雨,想要掠夺却无处可去,军队人数不多,地形不利;人马疫病,道路遥远,天色已晚,士兵疲劳,饥饿还未得到食物,放下武器休息,将领轻薄,士兵不稳固,三军多次惊慌,军队没有援助,阵型未定,营地未建,行走在险峻的山路上,半隐半现。所有这些情况,都应该毫不犹豫地攻击。
如果土地广大,人口众多,上级爱护下属,恩惠广泛传播,赏罚分明,行动得当,军队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精良,四邻有援助,大国有支援。所有这些情况,都应该畏惧并躲避。所以说:看到可以进攻就进攻,知道困难就撤退。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二十二-注解
伪燕王慕容超:慕容超是五胡十六国时期后燕的君主,因其在位时自称“伪燕”,故称。
淮北:淮北指淮河以北的地区,古代中国地理概念。
帝:指当时在位的皇帝,文中未明确指出具体是哪位皇帝。
丹阳尹孟昶:丹阳尹是官职名,孟昶是丹阳尹的姓名。
中军留府事:中军留府事是指皇帝派驻在地方的军事指挥官。
泗:泗指泗水,古河流名。
下邳:下邳是古代地名,位于今江苏省睢宁县。
琅琊:琅琊是古代地名,位于今山东省临沂市。
大岘:大岘是山名,位于今山东省莒县。
清野:清野是指清除敌后地区,使其无法提供物资给敌军。
鲜卑:古代北方民族,曾建立强大的鲜卑汗国。
穀:穀指谷物,即粮食。
事济:事济指事情成功。
寿阳:寿阳是古代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寿县。
北齐:北齐是南北朝时期的北方政权。
王琳:王琳是北齐的将领。
皮景和:皮景和是北齐的大将。
寿春:寿春是古代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寿县。
西魏:西魏是南北朝时期的北方政权。
梁元帝:梁元帝是南朝梁的最后一位皇帝。
江陵:江陵是古代地名,位于今湖北省江陵县。
罗郭:罗郭是指城池的内外城墙。
子城:子城是指城池中较小的城,常作为防御核心。
原州:原州是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平凉市。
大野树儿:大野树儿是原州民反叛的领导者。
豆卢狼:豆卢狼是原州民反叛的领导者。
豪杰:豪杰指有才干、有胆识的人。
凉州:凉州是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武威市。
世祖:世祖是指北魏的皇帝拓跋焘。
蒙逊:蒙逊是西凉国的君主。
昙元谶:昙元谶是北魏的使者。
刘武周:刘武周是隋末的起义军领袖。
宋金刚:宋金刚是刘武周的将领。
太宗:唐太宗李世民,唐朝第二位皇帝,唐朝的建立者和政治家,以政治清明、文化繁荣著称。
河东:河东是古代地名,位于今山西省南部。
汾隰:汾隰是指汾水和隰水的流域。
萧铣:萧铣是隋末的割据政权梁的建立者。
河间王孝公:河间王孝公是指李靖所随从的河间王李孝恭。
南岸:南岸是指江陵城南的岸边。
越王侗:越王侗是隋朝末年的傀儡皇帝。
窦建德:窦建德是隋末的起义军领袖。
虎牢:虎牢是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荥阳市。
始毕:始毕是突厥可汗的称号。
旗鼓:旗鼓是指军旗和战鼓,常用来形容军队的声势。
云定兴:云定兴是隋朝的将领。
李靖:唐朝著名军事家、政治家,曾参与平定突厥、吐蕃等边疆战事,对唐朝的统一和稳定有重要贡献。
张公谨:唐朝将领,曾随李靖平定突厥,有军事才能。
突厥:古代北方民族,曾建立强大的汗国,与唐朝有多次战争。
颉利:突厥可汗,曾与唐朝发生冲突。
同罗:古代北方民族,属于突厥的一部。
仆骨:古代北方民族,属于突厥的一部。
回纥:古代北方民族,后来建立了回纥汗国。
延佗:古代北方民族,属于突厥的一部。
柘设:突厥官职,指负责军事的官员。
欲谷:突厥官职,指负责财政的官员。
塞北:指中国北方边疆地区。
糇粮:干粮,指军粮。
胡人:古代对北方和西方少数民族的泛称。
元和:唐朝皇帝唐宪宗的年号。
淮西:唐朝淮西道,指今安徽省一带。
镇州:唐朝镇州,指今河北省正定县一带。
淄青:唐朝淄青道,指今山东省东部一带。
李师道:唐朝将领,曾任淄青节度使。
武元衡:唐朝宰相,被刺客暗杀。
宪宗:唐宪宗李纯,唐朝皇帝,以改革政治、加强中央集权著称。
裴度:唐朝宰相,曾参与平定淮西之乱。
三盗:指淮西节度使李希烈、淄青节度使李师道、成德节度使王承宗。
建中:唐朝皇帝唐德宗的年号。
蔡急:指蔡州之急,蔡州是淮西的一部分。
魏应:指魏州响应蔡州之急。
齐赵同恶:指齐州和赵州与蔡州一同反叛。
马燧:唐朝将领,曾参与平定淮西之乱。
李抱真:唐朝将领,曾参与平定淮西之乱。
朱泚:唐朝将领,曾发动叛乱。
朱滔:唐朝将领,曾参与朱泚之乱。
梁、汉:指梁州和汉中地区,当时是朱泚的势力范围。
奉天:唐朝皇帝唐德宗逃难时的行在之地。
上邽: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天水市一带。
楚之三军:指战国时期楚国的三支军队,曾因指挥失误被敌军击败。
祁山: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西和县一带。
轲比能:鲜卑首领,曾与蜀汉合作对抗曹魏。
司马宣王:即司马懿,三国时期曹魏的著名政治家、军事家。
魏明帝:即曹叡,三国时期曹魏的第二位皇帝。
张郃:三国时期曹魏的将领,曾参与多次战役。
费曜:三国时期曹魏的将领。
戴陵:三国时期曹魏的将领。
郭淮:三国时期曹魏的将领。
诸葛亮:三国时期蜀汉的丞相,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
木牛:诸葛亮发明的运输工具,用于运输军粮。
祁连山: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和青海省交界处。
青封木门: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天水市一带。
赵主父:赵武灵王,赵国的君主,实行胡服骑射等改革。
李疵:赵国的大夫,曾出使中山国。
中山: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北省定州市一带。
士马骁雄:士马骁雄指的是士兵和战马勇猛强壮,形容军队战斗力强。
羸弱:羸弱指体弱无力,这里用来形容军队故意展示出的虚弱状态,以迷惑敌人。
阵伍齐肃:阵伍齐肃指的是军队的阵容整齐严肃,这里表示敌人故意表现出不准备战斗的状态。
见小利佯为不敢争:见小利佯为不敢争表示敌人看到小利益时假装不敢争夺,实际上是在诱敌深入。
伏奇兵故诱以奔北:伏奇兵故诱以奔北指的是埋伏奇兵故意引诱敌人奔逃。
内实严警,外为弛慢:内实严警,外为弛慢表示敌人内部戒备森严,而表面上却显得松懈。
恣行间谍,托以忠告:恣行间谍,托以忠告指的是敌人任意派遣间谍,并以忠诚的劝告为掩护。
执使以相忿,或厚赂以相悦:执使以相忿,或厚赂以相悦表示敌人通过激怒或贿赂来影响敌军将领的情绪。
移师则减灶,合营则偃旗:移师则减灶,合营则偃旗是指敌军移动时减少灶火,合并营地时放下旗帜,以迷惑敌人。
智足以及谋,勇足以及怒:智足以及谋,勇足以及怒表示智谋足够用于策划,勇气足够用于愤怒。
非得地而不舍,非全军而不侵:非得地而不舍,非全军而不侵表示不得到土地就不放弃,不消灭整个敌军就不进攻。
以多击少,必取於晨朝;以寡击众,必候於日暮:以多击少,必取於晨朝;以寡击众,必候於日暮表示用优势兵力在清晨攻击,用劣势兵力在傍晚攻击。
蜂虿有毒:蜂虿有毒比喻敌人虽然弱小,但同样具有威胁。
鸟穷则啄,兽穷犹触:鸟穷则啄,兽穷犹触表示鸟兽在走投无路时也会拼死一搏。
料敌制胜:料敌制胜指的是通过分析敌情来制定制胜的策略。
客主孰与己逸:客主孰与己逸指的是敌军的主力和客军哪个更容易疲惫。
排甲孰与己坚:排甲孰与己坚指的是敌军的铠甲与己方相比哪个更坚固。
器械孰与己利:器械孰与己利指的是敌军的武器装备与己方相比哪个更精良。
教练孰与己明:教练孰与己明指的是敌军的训练与己方相比哪个更明确。
地形孰与己险:地形孰与己险指的是敌军所处的地形与己方相比哪个更险恶。
城池孰与固己:城池孰与固己指的是敌军的城池与己方相比哪个更坚固。
骑畜孰与己多:骑畜孰与己多指的是敌军的骑兵和牲畜与己方相比哪个更多。
粮储孰与己广:粮储孰与己广指的是敌军的粮食储备与己方相比哪个更丰富。
工巧孰与己能:工巧孰与己能指的是敌军的工艺技术与己方相比哪个更精湛。
秣饲孰与己丰:秣饲孰与己丰指的是敌军的饲料供应与己方相比哪个更充足。
资货孰与己富:资货孰与己富指的是敌军的物资财富与己方相比哪个更丰富。
审听之道:审听之道指的是审慎听取信息的方法。
诈亦受之,实亦受之:诈亦受之,实亦受之表示无论信息是真是假,都要接受并分析。
逆诈自聪,挫折愚人之词:逆诈自聪,挫折愚人之词指的是不要被敌人的欺诈所迷惑,也不要被愚蠢之人的话所挫败。
称敌寡弱,轻侮众心:称敌寡弱,轻侮众心表示不要轻视敌人,也不要轻侮自己的士兵。
不测之利:不测之利指的是不可预测的、意外的利益。
小寇:小寇指的是小股敌人。
大敌:大敌指的是强大的敌人。
统戎行师:统戎行师指的是统领军队出征。
攻城野战:攻城野战指的是攻城和野战两种战斗形式。
机变:机变指的是灵活多变的策略。
物情:物情指的是敌军的实际情况。
十五形可击:十五形可击指的是敌人可能出现的十五种可以被攻击的情况。
师有十过:师有十过指的是军队可能存在的十种过失。
勇而轻死:勇而轻死指的是勇敢但轻视生命。
贪而好利:贪而好利指的是贪婪且喜欢利益。
仁而不忍:仁而不忍指的是仁慈但下不了狠心。
知而不怯:知而不怯指的是有知识但不怕。
信而喜信人:信而喜信人指的是信任他人且喜欢相信别人。
廉洁而爱人:廉洁而爱人指的是廉洁且爱护他人。
慢而心缓:慢而心缓指的是行动缓慢且心态平和。
刚而自用:刚而自用指的是刚愎自用。
懦志多疑:懦志多疑指的是懦弱且多疑。
急而心速:急而心速指的是急躁且心急。
暴:暴指的是突然攻击。
遗:遗指的是留下诱饵。
劳:劳指的是使对方疲惫。
窘:窘指的是使对方陷入困境。
诳:诳指的是欺骗。
侮:侮指的是侮辱。
袭:袭指的是偷袭。
诱:诱指的是诱使。
惑:惑指的是迷惑。
久:久指的是拖延时间。
险阻:险阻指地形险要、难以通行的地区,通常指山丘、峡谷等地形障碍。
蒋潢井:蒋指草丛,潢指池塘,井指井水,蒋潢井指的是草丛中的池塘和井水。
生葭苇:葭苇是指芦苇,生长在湿地或水边,可以用来隐蔽。
山林翳薈:山林翳薈指的是树木茂密的山林,翳薈表示树木茂盛。
伏奸:伏奸指的是隐藏的敌人或敌人设置的陷阱。
地形:地形指作战区域的地貌特征,包括山脉、河流、平原等。
敌情:敌情指敌人的行动、意图和部署等信息。
居易利:居易利指的是占据有利的地形。
众树动:众树动指的是树木摇动,可能是因为敌军行动。
众草多障:众草多障指的是草丛中设置了障碍。
鸟起:鸟起指的是鸟儿惊飞,可能是因为有敌军活动。
兽骇:兽骇指的是野兽惊慌,可能是因为有敌军接近。
尘高而锐:尘高而锐指的是尘土飞扬且形状尖锐,可能是因为战车快速行驶。
卑而广:卑而广指的是尘土低矮且范围广,可能是因为步兵行进。
散而条达:散而条达指的是尘土分散且有序,可能是因为搬运柴草的人。
少而往来:少而往来指的是尘土少且有往来的迹象,可能是因为军队扎营。
辞卑:辞卑指的是使者言辞谦卑。
进驱:进驱指的是驱赶敌人。
轻车:轻车指的是快速行进的战车。
无约:无约指的是没有约定。
请和:请和指的是请求和平。
奔走:奔走指的是快速奔跑。
陈兵:陈兵指的是摆开阵势。
半进半退:半进半退指的是进退不定。
倚仗:倚仗指的是依靠武器站立。
汲役:汲役指的是打水的人。
向人:向人指的是面对敌人。
虚:虚指的是空虚,没有守军。
夜呼:夜呼指的是夜间呼喊。
军扰:军扰指的是军队混乱。
旗动:旗动指的是旗帜摇动。
吏怒:吏怒指的是军吏愤怒。
粟马食肉:粟马食肉指的是用粮食喂马,用肉食供人。
悬箠:悬箠指的是悬挂的竹制武器。
谆谆翕翕:谆谆翕翕指的是言语缓慢而低沉。
数赏:数赏指的是多次赏赐。
数罚:数罚指的是多次处罚。
先暴而后畏其众:先暴而后畏其众指的是先对士兵粗暴,然后又害怕士兵。
委谢:委谢指的是表示愿意和解。
兵怒:兵怒指的是士兵愤怒。
大寒:大寒指的是非常寒冷的天气。
早兴冥迁:早兴冥迁指的是清晨出发,行军至黄昏。
剖冰济度:剖冰济度指的是破冰过河。
盛夏炎热:盛夏炎热指的是炎热的夏天。
兴役无间:兴役无间指的是不停歇地劳作。
行饥驱渴:行饥驱渴指的是在饥饿和口渴中行军。
师久无粮:师久无粮指的是军队长时间没有粮食。
妖祥疑惑:妖祥疑惑指的是出现不祥的征兆和疑惑。
军资既竭:军资既竭指的是军队物资耗尽。
霖注:霖注指的是连绵不断的雨。
掠无所:掠无所指的是无处可掠夺。
师众不多:师众不多指的是军队人数不多。
地土不利:地土不利指的是地形不利于军队行动。
人马疾疫:人马疾疫指的是人马患上疾病。
道远日暮:道远日暮指的是道路遥远,天色已晚。
解甲而息:解甲而息指的是卸下盔甲休息。
将薄吏轻:将薄吏轻指的是将领轻视军吏。
士卒不固:士卒不固指的是士兵不稳固。
三军数惊:三军数惊指的是整个军队多次受到惊吓。
师徒无助:师徒无助指的是军队没有支援。
陈而未定:陈而未定指的是阵势没有稳定。
舍而未毕:舍而未毕指的是营地没有完全建立。
行坂涉险:行坂涉险指的是行走在陡峭的山坡和险峻的地形。
击而勿疑:击而勿疑指的是攻击时毫不犹豫。
土地广大:土地广大指的是地域广阔。
人众富盛:人众富盛指的是人口众多且富裕。
上爱其下:上爱其下指的是上级爱护下属。
惠施流布:惠施流布指的是恩惠广泛传播。
赏信刑察:赏信刑察指的是赏罚分明。
发止得时:发止得时指的是行动和停止都恰到好处。
行阵居列:行阵居列指的是军队行列整齐。
任贤使能:任贤使能指的是任用贤能的人。
师徒习教:师徒习教指的是军队和将领都熟悉教导。
兵甲精锐:兵甲精锐指的是武器装备精良。
四邻有助:四邻有助指的是周围邻国有援助。
大国有援:大国有援指的是大国提供支援。
见可而进:见可而进指的是看到有利条件就前进。
知难而退:知难而退指的是知道困难就后退。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兵部-卷二十二-评注
《孙子》中的这段文字,是对军事地理和战术心理的深刻阐述。孙子首先描述了军事地形中可能隐藏敌军的地方,如险阻、潢井、生葭苇、山林翳薈等。这些地方因其复杂的地形和植被,可以成为伏兵的藏身之处。孙子提醒将领在行军时必须谨慎,仔细搜索这些可能藏有伏兵的地方。
孙子对地形的描述非常具体,‘险者’指的是一高一低的地形,‘阻者’是草丛和水草丛生的区域,‘潢者’是指池塘,‘井者’指的是深井,‘葭苇者’是众多树木的栖息地,‘翳薈者’是可以遮蔽和隐蔽的地方。这种对地形的分析,体现了孙子对军事地理的深刻理解。
孙子接着分析了敌军的行为模式,如敌军靠近但保持静止,可能是因为依靠险阻;敌军远离并挑衅,可能是想诱使己方进攻,因为他们所处的地形对他们有利。孙子提醒将领根据敌军的行为判断其意图。
孙子进一步描述了如何通过观察自然现象来判断敌军动向,如树木的摇动可能预示着敌军的到来,草丛中的障碍可能表示敌军有意设置陷阱,鸟的惊飞可能是因为下有伏兵,兽的惊恐可能是因为敌军大举进攻。这些观察方法体现了孙子对自然现象与军事行动之间关系的洞察。
孙子还提到了尘土的高度和形状,以及军队的行进方式,这些都是判断敌军动向的重要线索。例如,尘土高而尖锐可能意味着敌军的车队正在接近,而尘土低而宽广可能表示步兵正在接近。
在分析敌军的行为和心理时,孙子提到了一些典型的迹象,如敌军使者言辞谦卑但准备充分,可能是在进行间谍活动;敌军轻车先行并驻扎在阵侧,可能是在准备战斗;敌军没有约定就请求和谈,可能是在策划阴谋。
孙子强调了将领在军事行动中的重要性,包括如何激励士兵、如何应对不同的敌情以及如何根据敌我双方的实力和地形来制定战略。他提出了‘见可而进,知难而退’的原则,强调在战斗中要灵活应对,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决策。
最后,孙子通过列举不同的敌军状况,如土地广阔、人口众多、上下关系和谐、赏罚分明、军队训练有素等,来指导将领如何根据敌情采取相应的战术。这些建议体现了孙子战略思想的全面性和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