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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七

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七-原文

○清廉下

萧子显《齐书》曰:王秀之,字伯奋,琅琊临沂人也。为晋平太守,至郡期年,谓人曰:”此郡丰壤,禄俸常盈,吾生资已足,岂可久留以妨贤路。”上表请代,时人谓”王晋平恐富求归”。

《齐春秋》曰:何敬叔为东海令,在县清廉,不受馈。夏节,忽榜门受饷,数日中得米二千馀斛,他物称是,悉以代贫民输租。

《梁书》曰:范岫,每所居官,恒以廉洁著称。为长城令时,有梓材巾箱至数十年,经贵遂不改易。在晋陵,惟作牙管笔一双,犹以为费。

又曰:沈顗,字处默,吴兴武康人也。顗不治家产。值齐末兵荒,家人并日而食,或馈其梁肉者,闭门不受。

《陈书》曰:姚察,字伯审,吴兴武康人。察自居显要,甚励清节。尝有私门生送南布一端,花练一匹。察谓之曰:”吾所衣着,止於麻布蒲练,幸不烦。”此人逊请,犹冀受纳,察励色驱出,自此伏事者莫敢馈也。

《隋书》曰:狄士文尝入朝,遇上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极重,士文口衔绢一匹,两手各持一匹。上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满,馀无所须。”上异之,别赏物,劳遣之。

《唐书》曰:屈突通从太宗平薛举,时珍物山积,诸将皆争取之,通独无所犯。高祖闻而谓曰:”公清正奉国,著自终始,名下定不虚也。”

又曰:贾敦颐,曹州冤句人也。贞观中,历迁沧州刺史。在职清洁,每入朝,尽室而行,惟弊车一乘,羸马数匹,衔勒有缺,以绳为之,见者不知其刺史也。

又曰:袁承序,陈尚书仆射宪之子也。武德中,累转建昌令。在任清洁,士吏怀之。高宗在藩,太鬃伞学行之士为其僚属,谓岑文本曰:”梁、陈名臣,有谁可称?复有子弟堪招引否?”文本言:”隋师入陈,百司奔散,惟袁宪独在其主之傍。王世充将受隋禅,群僚劝进,宪子给事中承家托疾独不署名。此之父子足称忠烈。承家弟承序,清贞雅操,实继先风。”由是召守晋王友。

又曰:苏颋性廉俭,所得俸禄,尽推与诸弟,或散亲族,家无馀资。

又曰:卢怀慎橇朋,不营产业,器玩服饰,无金玉绮文之丽。所得俸禄,皆随时分散,而家无馀蓄,妻子匮乏。

又曰:冯履谦补河北尉,有部人张怀道任较恤尉,与谦畴旧,銄镜一面。谦集僚吏遍视高之,曰:”此张公所致也,吾与之有旧。吾效官以俸禄自守,岂私受遗哉!”昌言曰:”清水见底,明镜照心,余之效官必至於此。”复书於使者,乃归之。

又曰:李怀远久居荣位,而好尚清廉,宅舍屋无所增改。尝乘款段乘马,左仆射豆卢钦望谓之曰:”荣贵如此,何不买骏马乘之?”答曰:”此马幸免惊蹶,无假别求。”闻者莫不叹伏。

又曰:裴玢为鄜州刺史,三年,改授山南西道节度使。玢历二镇,颇以公清苦节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蔬食弊衣,居处才避风雨,而廪库饶实,百姓安业。

又曰:杜暹在家孝友,扶异母弟昱甚厚。常以公清勤俭吻己任,弱冠便自誓不受亲友赠遗,以终其身。初为婺州参军,秩满将归,州吏以纸万馀张以赠之,暹惟受一百,馀悉还之。时州僚别者见而叹曰:”昔清吏受一大钱,复何异也。”。

《家语》曰:曾子弊衣而耕於鲁,鲁君闻之而赐邑焉。曾子固辞,曰:”吾闻受人者常畏人,与人者常骄人;纵君不我骄也,吾能勿畏乎?”孔子闻之曰:”参之言,足以全其节。(《说苑同》。”

又曰:子路问於孔子曰:”仁人廉士,穷则改节乎?”子曰:”改节则何以称仁廉哉!”

《孔丛子》曰:子思居贫,其友馈之粟者受三车焉,或献樽酒、束修,子思弗当也。或曰:”子取人粟而辞吾酒,是辞少而取多也,义则无名,介则不全。”子思曰:”然,伋不幸而贫於财,至乃困乏,将绝先人之祠,夫所以受粟为周之酒脯则所饮宴也,方乏於食而乃饮宴,非义也。吾岂以为介哉!”或担其酒脯以归。

《韩诗外传》曰:鲍焦衣弊肤见,挈畚采蔬,遇子贡於道,子贡问曰:”吾子何以至於此乎?”鲍焦曰:”天下之道德教者众矣,吾何以不至於此?吾闻之,世不己知而行之不已者,是华行也;上不己用而干之不止者,是毁廉也。行华廉毁,然且弗舍,惑於利者也。”子贡曰:”吾闻之,非其世者不生其利,污其君者不食其土,非其世而采其蔬。《诗》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此谁之有哉!”鲍焦曰:”於戏!吾闻贤者重进而轻退,廉者易愧而轻死。”则弃其蔬,而立槁於洛水之上。

《列子》曰:东方有人焉,曰爰旌目,将有适也,而饿於道。孤父之盗曰丘,见而下一餐以哺之。旌目三哺而后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孤父盗人。”爰旌目曰:”嘻!汝非盗耶?吾义不食也。”两手据地而欧之,不出,喀喀而死。

《孟子·万章》曰:陈仲子岂不诚廉士哉!居於陵,三日不食,耳无闻,目无见。井上有李,螬食实者过半矣,(李食有虫,食之过半。)匍匐往将食之,三咽然后耳有闻,目有见也。避兄离母居於陵。

又曰:伯夷、叔齐,圣人之清者也。闻伯夷叔齐之风,贪夫廉,懦夫有立志。

《晏子春秋》曰:景公以五十乘鱼赐弦章。

章归,鱼车塞途,抚其御之手,曰:’昔者晏子辞赏以正君,故过失不掩。今诸臣谄谀以干利,吾若受鱼,是反晏子之义,而顺谄谀之欲。’固辞鱼不受。

君子曰:’弦章之廉,晏子之遗行也。’

又曰:有工女托於晏子之家者曰:’婢子东郭之野人,愿得入身比数於下陈焉!’晏子曰:’乃今而后,自知吾不肖也。古之为政者,士农工商异居,男女有别,而士无邪行,女无淫事。今仆托国主,民而仆,必行无清也。’遂不见。

《韩子》曰:晋文公出亡,箕郑挈一壶食而从,迷而失道,与文公相失,饿而不敢食。及文公反国,伐原,以为原令。

《吕氏春秋》曰:古之人非无宝也,所宝者异。

孙叔敖将死,属其子曰:’我死,王必封汝,汝母受利地。荆楚之间有寝丘,其利少而甚恶,可长有也。’其子受之,至今不失。

《淮南子》曰:曾子立廉,不饮盗泉,所谓养志者也。

又曰:君子不入市,为其挫廉。

《说苑》曰:孔子见景公,景公致廪丘以为养,孔子辞不受。

出谓弟子曰:’吾闻君子当功以受禄,今说景公未之行,而赐我廪丘,其不知丘亦甚矣。’遂辞而行。

又曰:子思居於卫,缊袍无里,二旬九食。

田子方使人遗白裘,恐其不受,因谓之曰:’吾假人遂忘之,吾予人也如弃之。’子思辞曰:’伋闻忘予不如遗弃物於沟壑,伋虽贫,不忍以身为沟壑。’

杨子《法言》曰:楚两龚之洁其清矣。(两龚:龚盛胜、龚舍。)

《三辅决录》曰:安陵清者有顷仲山,饮马谓水,日与三钱以偿之。

《风俗通》曰:颍川黄子廉者,每饮马,投钱於水中。

又曰:鲍焦耕田而食,穿井而饮,非妻所织不衣,饿於山中食枣。

或问之:’此枣子所种也?’遂强呕,立枯而死。

又曰:郝子廉,饥不可得食,寒不可得衣,一分不取诸人。

曾过姊家饮,留十五钱置席下,去。

《列女传》曰:河南乐羊子妻不知何氏,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

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惭,捐金於里,远寻师学。

又曰:凡为名者必廉,廉斯贫;为名者必让,让斯贱。

《长沙耆旧传》曰:徐伟奴善叛,知识欲为伟售之。

伟曰:’不得。奴往当复逃亡,岂可虚受其价。’廉平义正若此。

《广州先贤传》曰:疏源,字玄流,南海人。

出给郡役为户曹佐。

源性廉洁,家贫,饷晏不至。

同第人饷先到,呼之共食,源未尝听。

又曰:丁密,字靖公,苍梧人。

少以清介为节,非家织布物不衣,非己种耕菜果不食,毫厘之馈不受於人。

《汝南先贤传》曰:周燮,字彦祖,好潜静养志,惟典籍是乐。

有先人草庐,庐于东坑,其下有陵田,鱼蛤生焉。

非身所耕渔则不食。

又曰:胡定,字玄,颍川人也。

至行绝人。

在丧,雉兔游其庭,雪覆其室,县令遣户曹排雪。

问定,定以绝谷。

妻子皆卧在床,令遣掾以乾粮就遗之,定乃受半。

《录异传》曰:汉时大雪积地丈馀,洛阳令身出案行至袁安门,无行路。

谓安已死,除雪入见,安僵卧。

问何以不出?安曰:’大雪,人皆饿,不宜干人。’令以安为贤,举为孝廉。

郭缘生《武昌先贤传》曰:郭翻,字长翔,为人非己耕不食,非妻自织不衣。

《汉皇德传》曰:盖晋,敦煌人,天性皎洁,自小不尝过人饭。

贫为官书,得钱足供而已,不取其馀。

《任嘏别传》曰:嘏,字绍先。

幼以至性见称。

遇荒乱,家贫卖鱼。

官发鱼价贵数倍,嘏即取直如常。

《陈留耆旧传》曰:洛阳令董宣死,诏使视之,阑舆一乘,白马一匹。

帝曰:’董宣之清,死乃知之。’

《益部耆旧传》曰:朱仓,字云卿,之蜀从处士张宁受《春秋》,籴小豆十斛,屑之为粮,闭户精诵。

宁矜之,敛得米二十斛,仓不受一粒。

《锺离意别传》曰:意为尚书,交阯太守张悝居官贪乱,赃逾千金。

珠玑玩宝乃有石数。

收赃薄入司农,诏悉以珠赐诸尚书,尚书皆拜受,意独委珠玑於地,不拜受。

明帝问:’委珠何也?’对曰:’愚闻孔子忍渴不饮盗泉之水,曾子还车不入胜母之闾,恶其名也。陛下以赃珠赐忠臣,以故臣不拜受耳。’

《羊祜别传》曰:昔有攘羊遗叔向母,母埋之。

后事发检,羊肉尽,惟舌存。

遂以羊舌为氏族,祜其后也。

《华阳国志》曰:何随,字季业,除安汉令,蜀亡去官。

时巴土饥荒,所在无谷,送吏行乏,辄取道侧民羊。

随以绵系其处,使足所取直。

民视羊见绵,相语曰:’闻何安汉清廉,行过从者无粮必能尔耳。’

持绵追还之,终不受。

人为语曰:’安汉吏取粮,令为之偿。’

范亭《燕书》曰:皇甫真,字楚季,安定朝那人也。

从辅国恪讨擒冉闵,即南围拔邺石氏。

旧都城内,珍玩宝货充溢,真无所取,惟存恤人物,收敛图籍。

真上疏曰:’臣辄以家奴婢五十口,马七匹,牛四十头以助军资。’

《物理论》曰:有吕子义,当世清贤士也。

有旧人往存省,嫌其设酒食,怀乾糒而往。

主人荣其降己,乃盛为馔,义出怀中乾糒,求一杯冷水而食之。

《语林》曰:何公为杨州,亲亲有葬者乞数万钱,而帐下无有。

杨州常有〈木乌〉米以赈孤寡,乃有千馀万斛。

虞存为治中,面见道帐下空索,求粜此米付帐下,何公曰:’次道义不与其孤寡争粒。’

《世说》曰:范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百匹绢,不受。

稍减,遂至一匹,既终不肯受。

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手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袴子?’

范笑而受之。

《郭子》曰:庾公为护军,属桓廷尉为索一柱吏。

桓后遇见徐宁而知之,(宁,字安期,东海人。)致与庾而称云是海内清士。

颜延之《廷语》曰:清者人之正路。

刘弘教曰:录事巫卫,忠清厉节,衣食不充。

赐单复衣各一,旦恒令厨食,给其家谷三百斛。

诸吏宜见贤思齐。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七-译文

《齐书》记载:王秀之,字伯奋,是琅琊临沂人。担任晋平太守,到郡里一年后,他对别人说:‘这个郡土地肥沃,俸禄经常充足,我生活的物质已经足够,怎么能长久留在这里阻碍贤人之路呢。’于是上表请求调任,当时的人说‘王晋平恐怕是嫌富求归’。

《齐春秋》记载:何敬叔担任东海县令,在县里清廉,不接受馈赠。夏节时,他突然在门口接受馈赠,几天内得到两千多斛米,其他物品也价值相当,他都用来帮助贫困的百姓缴纳租税。

《梁书》记载:范岫在任官期间,总是以廉洁著称。担任长城县令时,有几十年积累的梓材和巾箱,经过富贵也不改变。在晋陵任职时,只有一对牙管笔,也觉得是一种浪费。

又记载:沈顗,字处默,是吴兴武康人。沈顗不经营家产。正值齐朝末年兵荒马乱,家人每天只能吃一顿饭,有人送来粮食和肉,他闭门不接受。

《陈书》记载:姚察,字伯审,是吴兴武康人。姚察自认为身处显要位置,非常注重保持清节。曾经有私人门生送给他一匹南布和一匹花练,他回答说:‘我穿的只是麻布和蒲练,幸好不用麻烦。’这个人谦虚地请求,还是希望他能接受,姚察严肃地驱赶他出去,从此以后没有人敢送礼。

《隋书》记载:狄士文曾经入朝,遇上皇帝赐给公卿们进入左藏的机会,可以随意取用多少。狄士文非常重视这一点,他口里含着一匹绢,两只手里各拿着一匹。皇帝问他为什么,狄士文说:‘我的口和手都满了,再也没有需要的东西了。’皇帝对他感到惊讶,特别赏赐了他其他物品,并派人送他回去。

《唐书》记载:屈突通跟随太宗平定薛举,当时珍宝堆积如山,其他将领都争相夺取,屈突通却一点都没动心。高祖听说了这件事,对他说:‘你清正廉洁,为国家服务始终如一,你的名声下确实不是虚假的。’

又记载:贾敦颐,是曹州冤句人。贞观年间,历任沧州刺史。在任期间廉洁,每次入朝,全家都一起出行,只有一辆破旧的车,几匹瘦马,马勒和缰绳都有破损,用绳子代替,看到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刺史。

又记载:袁承序是陈尚书仆射袁宪的儿子。武德年间,多次转任建昌县令。在任期间廉洁,士吏们都怀念他。高宗在藩镇时,他身边的学士和行行人士都为他效力,他对岑文本说:‘梁、陈时期的名臣,有谁可以称道?还有子弟可以招募吗?’文本回答说:‘隋朝军队进入陈朝,百官都逃散了,只有袁宪独自留在君主身边。王世充将要接受隋朝的禅让,群臣都劝他即位,只有袁宪的儿子给事中袁承家因病不能署名。这对父子足以称得上忠烈。袁承家的弟弟袁承序,清正廉洁,确实是继承了先人的风格。’因此被召为晋王的幕僚。

又记载:苏颋性格廉洁节俭,所得的俸禄全部都分给了弟弟们,有时也分给亲戚,家中没有多余的财产。

又记载:卢怀慎不结交朋友,不经营产业,器物和服饰没有金玉和华丽的花纹。所得的俸禄,都随时分散出去,家中没有多余的积蓄,妻子和孩子都生活贫困。

又记载:冯履谦补任河北尉,手下有个叫张怀道的官员,和他有旧交,送了他一面铜镜。冯履谦召集官员们一起看这面镜子,说:‘这是张公送给我的,我们之间有旧交。我作为官员,用俸禄来维持自己的清白,怎么会私下接受馈赠呢!’昌言说:‘清水见底,明镜照心,我作为官员必定会达到这样的境界。’然后写信给使者,把镜子退了回去。

又记载:李怀远长期担任显赫的官职,但喜好清廉,住宅没有增加或改变。曾经骑着一匹瘦弱的马,左仆射豆卢钦望对他说:‘你这么显贵,为什么不买一匹骏马骑呢?’他回答说:‘这匹马幸运地没有受到惊吓和跌倒,不需要另外寻找。’听到的人都为之赞叹。

又记载:裴玢担任鄜州刺史三年,后被任命为山南西道节度使。裴玢在两个地方任职期间,非常注重公清和勤俭,不与权贵交往,不追求贡献,吃素食,穿破旧的衣服,住所仅能避风雨,而仓库却充实,百姓安居乐业。

又记载:杜暹在家孝顺友爱,对待异母弟弟杜昱非常厚道。他总是以公清勤俭的标准要求自己,二十岁时就发誓终身不接受亲友的赠遗。最初担任婺州参军,任期满了要回家,州里的官员送给他一万多张纸作为礼物,杜暹只接受了一百张,其余的全部退回。当时州里的官员看到这一幕,都感叹说:‘过去清廉的官员接受一枚大钱,又有什么不同呢?’

《家语》记载:曾子穿着破烂的衣服在鲁国耕作,鲁君听说了这件事,就赐给他一个邑。曾子坚决推辞,说:‘我听说接受别人东西的人常常害怕别人,给予别人东西的人常常傲慢。即使君主不傲慢我,我能不害怕吗?’孔子听说了,说:‘曾参的话,足以保全他的节操。’(《说苑同》。)

又记载:子路问孔子说:‘仁人和廉洁的人,贫穷的时候会改变节操吗?’孔子说:‘改变节操,那还能称得上仁和廉洁吗!’

《孔丛子》记载:子思家境贫寒,他的朋友送给他三车粮食,有人献上一壶酒和一束干肉,子思都不接受。有人说:‘你接受别人的粮食而拒绝我的酒,这是小气而贪多,不合道义,也不完整。’子思说:‘是的,我不幸在财富上贫乏,甚至到了要中断先人祭祀的地步。我接受粮食是为了周朝的酒和肉,这是为了宴会,正因为我缺乏食物,才需要宴会,这不是不合道义。我怎么会因为廉洁而拒绝呢!’然后那个人带着酒和肉回家了。

《韩诗外传》记载:鲍焦衣服破烂,皮肤暴露,背着畚箕采摘蔬菜,在路上遇到了子贡,子贡问他:‘您为什么落到这个地步?’鲍焦说:‘天下的道德和教化有很多,我为什么不能达到这个地步?我听说,世人不了解我而我不停止追求的人,是华而不实的行为;君主不任用我而我不断追求的人,是毁坏廉洁的行为。行为华而不实,毁坏廉洁,却还不放弃,这是被利益所迷惑。’子贡说:‘我听说,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不会享受那个时代的利益,污蔑君主的人不会享用那个土地上的食物。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却采摘那里的蔬菜。《诗经》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土地属于谁呢?’鲍焦说:‘唉!我听说贤者重视前进而轻视退却,廉洁的人容易感到羞愧而轻视死亡。’于是他放下蔬菜,站在洛水边上。

《列子》记载:东方有个人叫爰旌目,将要出门,却在路上饿倒了。他的父亲是盗贼,叫丘,看到他后给他吃了一顿饭。爰旌目吃了三次饭后才能睁开眼睛,说:‘你是做什么的?’说:‘我是孤父盗人。’爰旌目说:‘哎呀!你不是盗贼吗?我义不食盗贼之食。’他用两手按地呕吐,但吐不出来,最后喀喀地死了。

《孟子·万章》记载:陈仲子难道不是真正的廉洁之士吗!住在陵,三天没吃东西,耳朵听不到,眼睛看不到。井上有李子,被虫子吃掉了一半,他爬过去要吃,吞了三口后耳朵才能听到,眼睛才能看到。他避开哥哥和母亲,住在陵。

又记载:伯夷、叔齐是圣人的廉洁典范。听到伯夷、叔齐的风范,贪婪的人变得廉洁,懦弱的人有了坚定的志向。

《晏子春秋》说:景公用五十辆车装载鱼赐给弦章。弦章回家,鱼车堵塞了道路,他抚摸着车夫的手说:‘以前晏子辞谢赏赐是为了端正国君,所以不掩饰自己的过失。现在众臣谄媚以谋取私利,如果我接受鱼,就是违背了晏子的道义,而迎合了谄媚者的欲望。’他坚决辞谢,不接受鱼。君子说:‘弦章的廉洁,是继承了晏子的遗风。’

《韩子》说:晋文公逃亡时,箕郑带着一壶食物跟随,迷路后与文公失散,饿得不敢吃。等到文公回国,攻打原城,任命箕郑为原城令。

《吕氏春秋》说:古人并非没有宝物,但他们所珍视的东西不同。孙叔敖临终前对他的儿子说:‘我死后,国王一定会封赏你,你母亲会得到肥沃的土地。荆楚之间有个叫寝丘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虽然不肥沃,但可以长久拥有。’他的儿子接受了,至今没有失去。

《淮南子》说:曾子立身廉洁,不喝盗泉的水,这就是所说的培养自己的志向。

《淮南子》又说:君子不进入市场,因为市场会使人失去廉洁。

《说苑》说:孔子见到景公,景公赠给他廪丘作为养生的地方,孔子辞谢不接受。出门后对弟子说:‘我听说君子应该因功受禄,现在我没有为景公做任何事,他却赐给我廪丘,他真是太不了解我了。’于是他辞谢后离开了。

《说苑》又说:子思住在卫国,穿着破棉袄,里面没有衬里,二十天里只吃九顿饭。田子方派人送来白狐皮裘,担心他不接受,于是对他说:‘我借给人东西却忘记了,我给别人的东西就像丢弃一样。’子思辞谢说:‘我听说忘记给予不如把东西丢弃在沟壑里,我虽然贫穷,但不愿让自己成为沟壑里的东西。’

杨子《法言》说:楚国的两龚(龚盛胜、龚舍)非常清廉。

《三辅决录》说:安陵有个叫顷仲山的人,他饮马时把水当成了食物,每天用三钱来偿还。

《风俗通》说:颍川的黄子廉,每次饮马时,都会往水中投钱。

《风俗通》又说:鲍焦耕田为生,吃的是自己种的粮食,喝的是自己挖的井水,不穿妻子织的衣服,在山中吃枣子。有人问他:‘这些枣子是你种的吗?’他强迫自己呕吐,立刻就死了。

《风俗通》又说:郝子廉,饿得吃不上饭,冷得穿不上衣,一分钱也不向别人索取。曾有一次到姐姐家喝酒,留下十五钱在席下,就离开了。

《列女传》说:河南的乐羊子妻不知她的姓氏,羊子曾经在路上捡到一块金币,拿回家给妻子。妻子说:‘我听说有志向的人不喝盗泉的水,廉洁的人不接受施舍的食物,何况是捡来的金币来玷污自己的品行呢?’羊子非常惭愧,把金币扔掉了,远去寻找老师学习。

《列女传》又说:凡是追求名声的人必须廉洁,廉洁就会贫穷;追求名声的人必须谦让,谦让就会降低自己的地位。

《长沙耆旧传》说:徐伟奴善于逃亡,有人想为他卖掉他。伟说:‘不可以。他一旦逃亡,我怎么能空手接受他的钱呢。’他的廉洁和正义就是这样。

《广州先贤传》说:疏源,字玄流,南海人。出钱给郡役作为户曹佐。疏源性廉洁,家中贫穷,俸禄没有按时发放。同住的人俸禄先到了,叫他去一起吃饭,疏源从未答应。

《广州先贤传》又说:丁密,字靖公,苍梧人。年轻时以清高廉洁为节操,不穿家织的布衣,不吃自己不种养的蔬菜水果,不接受别人一点点的馈赠。

《汝南先贤传》说:周燮,字彦祖,喜欢安静修养自己的志向,只以读书为乐。他的祖先有一间草屋,他在东坑住下,下面有田地,里面生长着鱼和蛤蜊。如果不是他自己耕种的或捕捞的,他就不会吃。

《汝南先贤传》又说:胡定,字玄,颍川人。品行极高,他在丧期时,雉鸡和兔子在他的庭院里游荡,雪覆盖了他的房屋,县令派人去铲雪。问胡定,胡定却选择绝食。

《录异传》说:汉朝时大雪积了有一丈多深,洛阳令亲自出去巡视,到了袁安门,没有路可走,以为袁安已经死了,铲雪进去见,袁安僵卧在那里。问他为什么不出来,袁安说:‘大雪,人都饿了,不应该打扰别人。’令认为袁安是贤人,推荐他为孝廉。

郭缘生《武昌先贤传》说:郭翻,字长翔,为人不自己耕种不吃饭,不自己织布不穿衣。

《汉皇德传》说:盖晋,敦煌人,天性纯洁,从小不吃别人的饭。贫穷时做官书,得到的钱只够自己用,不取多余的部分。

《任嘏别传》说:嘏,字绍先。从小就有高尚的品德。遇到荒乱,家里贫穷,卖鱼。官府发的鱼价贵了几倍,嘏就按照正常价格收取。

《陈留耆旧传》说:洛阳令董宣去世,皇帝派人去查看,只有一辆车,一匹白马。皇帝说:‘董宣的清廉,死后才知道。’

《益部耆旧传》说:朱仓,字云卿,到蜀地去跟随处士张宁学习《春秋》,买了十斛小豆作为粮食,闭门精读。张宁赞赏他,收集到二十斛米,朱仓不接受一粒。

《锺离意别传》说:锺离意是尚书,交阯太守张悝居官贪污,赃款超过千金。珠宝玩物堆积如山。他把赃款少部分上交司农,皇帝下诏把珠宝全部赐给尚书们,尚书们都接受了,只有锺离意把珠宝放在地上,不拜受。明帝问他:‘为什么把珠宝放在地上?’他回答说:‘我听说孔子忍渴不喝盗泉的水,曾子回车不进入胜母之闾,是因为厌恶那个地名。陛下把赃款赐给忠臣,所以我才不拜受。’

《羊祜别传》说:以前有人偷羊给叔向的母亲,母亲把它埋了。后来事情败露,检查时,羊肉都吃光了,只有舌头还在。于是羊舌就成了一个姓氏,羊祜就是其后代。

《华阳国志》说:何随,字季业,被任命为安汉令,蜀国灭亡后他辞去了官职。当时巴地饥荒,到处没有粮食,送行的官吏粮食不足,就取道旁边的民羊,何随用丝线系在羊身上,让民羊足以支付所取的价钱。民众看到羊身上的丝线,相互议论说:‘听说何安汉清廉,他的随从没有粮食一定能够这样。’他们拿着丝线追回来,最终没有接受。

范亭《燕书》说:皇甫真,字楚季,安定朝那人。跟随辅国恪讨伐擒获冉闵,后来南围攻克了邺城石氏。旧都城内,珍宝财物充溢,皇甫真一样东西都没拿,只是关心人,收集书籍。皇甫真上疏说:‘我愿意用五十个家奴婢女,七匹马,四十头牛来帮助军资。’

《物理论》说:有吕子义,是当世的清廉贤士。有旧人去拜访他,嫌他准备的酒食不好,带着干粮去。主人以他为荣,于是准备了丰盛的酒食,吕子义从怀中拿出干粮,要一杯冷水来吃。

《语林》记载:何公在扬州时,有亲人去世需要安葬,他向别人借钱数万,但自己手下却没有钱。扬州常常有‘木乌’米用来救济孤儿寡母,存有千万斛。虞存担任治中时,看到何公的账下空空如也,请求卖掉这些米来填补账目,何公说:‘次道义上不应当与孤儿寡母争抢粮食。’

《世说》记载:范宣品行廉洁节俭,韩豫章送给他一百匹绢,他不接受。韩豫章逐渐减少到一匹,范宣最终也不肯接受。后来韩豫章与范宣同乘一辆车,亲手撕下两丈绢给范宣说:‘人难道可以让妻子没有裤子穿吗?’范宣笑着接受了。

《郭子》记载:庾公担任护军时,请求桓廷尉为他寻找一个柱吏。桓廷尉后来遇见了徐宁并认识了他,(徐宁,字安期,东海人。)便将徐宁推荐给庾公,并称赞他是海内清廉之士。

颜延之在《廷语》中说:清廉是人的正道。

刘弘教诲说:录事巫卫,忠诚清廉,严于律己,衣食不充足。赐给他们每人一件单衣,每天都要让他们吃上饭,并供给他们家三百斛粮食。其他官员应该看到他们的贤德而努力向他们看齐。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七-注解

清廉:指人的品德高尚,不贪污,不追求个人私利,对权力和财富持谨慎态度。

丰壤:指土地肥沃,出产丰富。

禄俸:指官吏的薪俸。

馈:指赠送礼物。

夏节:指夏至,夏季的一个重要节气。

榜门:指在门前张贴告示。

梓材巾箱:指古代官员使用的书箱,用梓木制成,比喻官员的清廉。

牙管笔:指古代官员常用的毛笔,用象牙制成,象征官员的廉洁。

梁肉:指上等的美酒佳肴。

清节:指人的品德纯洁,有节操。

南布:指南方的布料,一种优质的布料。

麻布蒲练:指麻布和蒲草制成的布料,比较简朴。

绢:指细丝织品,古代的一种高档织物。

公卿:指古代的官员,公指三公,卿指九卿。

左藏:指古代官府的仓库。

珍物:指珍贵的物品。

兵荒:指战乱和饥荒。

馈遗:指赠送礼物。

清正:指人品德清白正直。

沧州刺史:指沧州的行政长官。

弊车羸马:指破旧的车辆和瘦弱的马,形容贫穷。

给事中:指古代官职,负责处理朝廷文书。

梁、陈名臣:指梁朝和陈朝时期的名臣。

忠烈:指忠诚勇敢的人。

苏颋:指唐朝的官员,以廉洁著称。

卢怀慎:指唐朝的官员,以廉洁著称。

河北尉:指河北地区的行政长官。

张怀道:指古代的一个人物,此处为典故中的人物。

昌言:指公开说出自己的看法。

款段乘马:指普通的马。

豆卢钦望:指唐朝的官员。

鄜州刺史:指鄜州的行政长官。

山南西道节度使:指山南西道地区的军事行政长官。

公清苦节:指为官清廉,生活简朴,严守节操。

权幸:指有权势和幸运的人。

蔬食弊衣:指吃素食,穿破旧的衣服,形容贫穷。

廪库:指官府的仓库。

孝友:指孝顺父母,友爱兄弟。

弱冠:指男子二十岁,古代男子二十岁行冠礼,表示成年。

赠遗:指赠送礼物。

弊衣:指破旧的衣服。

参:指曾参,孔子的学生。

全其节:指保全自己的节操。

子路:孔子的学生,以勇猛著称。

仁人廉士:指仁爱和廉洁的人。

改节:指改变自己的节操。

子思:子思是孔子的孙子,儒家学者。

樽酒:指酒杯。

束修:指十条干肉,古代用作礼物。

华行:指虚华的行为。

毁廉:指破坏廉洁的行为。

华行廉毁:指既虚华又破坏廉洁的行为。

爰旌目:指古代的一个人物,此处为典故中的人物。

孤父盗:指古代的一个人物,此处为典故中的人物。

欧:同“呕”,呕吐。

陈仲子:指古代的一个人物,此处为典故中的人物。

伯夷、叔齐:指古代的两位贤人,以廉洁著称。

晏子春秋:《晏子春秋》是中国古代的一部著名散文集,收录了春秋时期齐国政治家晏子的言行和故事,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和道德观念。

景公:同上。

弦章:弦章是晏子的一个部下,以廉洁著称。

鱼:鱼在古代不仅是食物,还有吉祥的象征意义。

晏子:晏子是春秋时期齐国的名臣,以清廉、正直著称。

谄谀:谄谀指迎合奉承,以求得他人好感或利益。

君子:君子指有道德、有修养的人。

工女:工女指技艺高超的女子。

比数:比数指与别人相比较。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是中国古代社会的四大阶层,分别指士人、农民、手工业者和商人。

邪行:邪行指不正当的行为。

淫事:淫事指不道德或不正当的事情。

晋文公:晋文公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国君,以明智和仁德著称。

箕郑:箕郑是晋文公的随从。

孙叔敖:孙叔敖是春秋时期楚国的名臣,以清廉著称。

荆楚:荆楚指古代楚国的地区。

寝丘:寝丘是古代楚国的地名。

盗泉:盗泉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眼泉水,饮其水者会失去道德。

曾子:曾子是孔子的弟子,以孝道著称。

市:市指市场。

孔子:孔子是春秋时期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

廪丘:廪丘是古代地名,此处指景公赐予孔子的封地。

田子方:田子方是战国时期的儒家学者。

鲍焦:鲍焦是战国时期的隐士,以清高著称。

郝子廉:郝子廉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乐羊子妻:乐羊子妻是乐羊子的妻子,以贤良著称。

拾遗求利:拾遗求利指捡拾别人遗失的财物以求利。

徐伟奴:徐伟奴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疏源:疏源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丁密:丁密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周燮:周燮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胡定:胡定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郭缘生:郭缘生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盖晋:盖晋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任嘏:任嘏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董宣:董宣是东汉时期的官员,以清廉著称。

朱仓:朱仓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锺离意:锺离意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羊舌:羊舌是古代的一个姓氏,起源于一个故事。

何随:何随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皇甫真:皇甫真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吕子义:吕子义是古代以廉洁著称的人。

何公:何公指的是何曾,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这里指何曾担任扬州刺史时的事迹。

杨州:杨州是古代中国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江苏省扬州市一带,这里指何曾治理下的扬州。

亲亲:亲亲在这里指的是何曾的亲属,何曾因亲属葬礼需要而向部下借钱。

葬者:葬者指的是为亲人办理丧葬事宜的人。

数万钱:数万钱指的是一笔较大的金钱。

帐下:帐下指的是何曾的部下或随从。

木乌:木乌是古代一种粮食的别称,这里指杨州常有的粮食。

米:米指的是粮食,这里指杨州常有的木乌米。

赈孤寡:赈孤寡指的是救济孤儿和寡妇。

虞存:虞存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这里指他担任治中时的事迹。

道帐下空索:道帐下空索指的是虞存看到何曾的部下没有钱,帐下空空如也。

粜:粜是古代的一种交易方式,这里指卖出。

次道义:次道义指的是道义上的考虑。

范宣洁:范宣洁指的是范宣,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以廉洁著称。

韩豫章:韩豫章指的是韩康伯,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豫章太守。

百匹绢:百匹绢指的是一百匹丝绸,是一种贵重的礼物。

袴子:袴子指的是裤子,这里指范宣不接受韩康伯的礼物,连裤子都买不起。

庾公:庾公指的是庾亮,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护军将军。

桓廷尉:桓廷尉指的是桓彝,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廷尉。

柱吏:柱吏指的是重要的官员。

徐宁:徐宁,字安期,东海人,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

海内清士:海内清士指的是全国范围内品德高尚的人。

颜延之:颜延之是南朝宋时期的一位文学家。

廷语:廷语指的是在朝廷上的言论。

清者:清者指的是品德高尚的人。

正路:正路指的是正确的道路,这里比喻为人处世的正确方式。

刘弘教:刘弘教指的是刘弘,是南朝宋时期的一位官员。

录事:录事指的是负责记录事务的官员。

巫卫:巫卫指的是负责巫术和守卫的官员。

忠清厉节:忠清厉节指的是忠诚、清廉、严格守节。

赐单复衣:赐单复衣指的是赐予一套单衣和夹衣。

厨食:厨食指的是厨房提供的食物。

谷:谷指的是谷物,这里指三百斛谷物,是一种粮食单位,一斛约等于一石。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七-评注

《语林》中记载的何公在杨州的故事,反映了古代士人对于道德和义理的坚持。何公在葬亲时,虽然亲友请求资助,但他却以‘帐下无有’为由拒绝,这体现了他对个人财富的淡泊态度。‘亲亲有葬者乞数万钱,而帐下无有’一句,不仅展现了何公的清贫,更凸显了他对于物质欲望的克制。‘杨州常有〈木乌〉米以赈孤寡,乃有千馀万斛’表明何公在杨州期间,积极行善,积累了大量救济物资,这与他拒绝亲友的请求形成了鲜明对比。‘虞存为治中,面见道帐下空索,求粜此米付帐下’则反映了虞存对何公清贫的同情,而何公的回答‘次道义不与其孤寡争粒’则进一步彰显了他对于道德的坚守,即使面对物资的匮乏,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去争夺一粒米。这个故事通过何公的行为,传达了古代士人对于道德的重视,以及对于物质欲望的克制。

《世说》中范宣的故事,则展现了古代士人之间的道德互动。范宣洁行廉约,拒绝了韩豫章赠送的百匹绢,即使对方不断减少数量,直至只剩下一匹,他仍然坚决不受。这种坚守,体现了他对于廉洁的执着。然而,当韩豫章亲自邀请范宣同车,并手裂二丈绢相赠时,范宣的笑而受之,既显示了他对韩豫章的尊重,也体现了古代士人之间对于道德的相互理解和尊重。‘人宁可使妇无袴子?’这句话,更是对范宣坚守廉洁的肯定,同时也反映了古代社会对于家庭伦理的重视。

《郭子》中庾公与桓廷尉的故事,则讲述了古代士人之间的相互推荐和评价。庾公作为护军,请求桓廷尉推荐一位柱吏,桓廷尉在遇见徐宁后,立刻认识到他的品德,并将其推荐给庾公。‘宁,字安期,东海人’这句话,点明了徐宁的身份和背景,同时也强调了桓廷尉对徐宁品德的认可。‘致与庾而称云是海内清士’则表明桓廷尉将徐宁视为道德高尚的士人,这种评价体系反映了古代社会对于个人品德的重视。

颜延之的《廷语》‘清者人之正路’一句话,简洁而深刻地阐述了道德的重要性。在这里,‘清’不仅指个人的品德,也指社会的风气。颜延之认为,只有坚守道德,才能走正路,这对于古代士人来说,是一种道德的指导原则。

刘弘教的故事,则是对官员清廉的赞扬。刘弘教在任职期间,对录事巫卫的清廉节操给予了高度评价,并赐予他们衣物和粮食,以此激励其他官员。‘忠清厉节,衣食不充’这句话,描绘了巫卫清廉的形象,而‘赐单复衣各一,旦恒令厨食,给其家谷三百斛’则是对他们清廉的奖赏。‘诸吏宜见贤思齐’这句话,则是对其他官员的期望,希望他们能够学习巫卫的清廉,共同维护社会的道德风气。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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