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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一

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一-原文

○义上

《释名》曰:义者,宜也。裁制事物使合宜也。

《说文》曰:义者,己之威仪也。

《易·下系》曰: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

《礼记·经解》曰:除去天地之害,谓之义。

《尚书》曰:以义制事。

《左传·隐公》曰:君子曰:’石碏纯臣也,大义灭亲。’

《论语·里仁》曰:君子喻於义,小人喻於利。(喻,犹晓也。)

又曰:君子之於天下,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此。

又曰:见义不为,无勇也。

《史记》曰:赵朔将下军,娶晋成公姊为夫人。景公三年,屠岸贾欲诛赵氏。贾始有宠於灵公,至景公时,为司寇,将作难,乃治灵公之贼。韩厥告赵朔趋亡,朔不肯,曰:’子必不绝赵祠,朔死不恨。’韩厥许诺,称疾不出。贾不请而擅攻赵氏於下宫,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皆灭其族。赵朔妻成公姊,有遗腹,走公宫匿。赵朔客曰公孙杵臼,杵臼谓朔友人程婴曰:’胡不死?’程婴曰:’朔之妇有遗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无何,而朔妇免身,生男。屠岸贾闻之,索於宫中。夫人置儿袴中,祝曰:’赵宗灭乎,若号;既不灭,若无声。’及索,儿竟无声。已脱,程婴谓公孙杵臼曰:’今一索不得,后必索之,奈何?’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程婴曰:’立孤难耳。’杵臼曰:’赵氏先君遇子厚,子为其难者,吾为其易者,请先死。’乃谋取他人婴儿负之,衣以文葆,匿山中。程婴出,谬谓诸将曰:’婴不肖,不能立赵孤。孰予我千金,吾告其处。’诸将皆喜,许之,发师随程婴攻公孙杵臼,杀之。诸将以为赵氏孤儿已死,皆喜。然赵氏真孤乃反在,程婴卒与俱匿山中。居十五年,晋景公疾,卜之,大业不遂者为崇。景公问韩厥,知赵孤在,乃曰:’大业之后绝祠者,其赵氏乎?夫自中衍者皆嬴姓也。中衍人面鸟噣,降佐殷帝大戊及周天子,皆有明德。下及幽、厉无道,而叔带去周适晋,事先君文侯,至于成公,世有功德,未尝绝祠。今吾君独灭赵宗,国人哀之,故见龟策。惟君图之。’景公问:’赵尚有后乎?’韩厥具以实告。景公乃与韩厥谋立赵孤儿,召而匿之宫中。诸将入问疾,景公因韩厥之众以胁诸将而见赵孤。赵孤名武。诸将不得已,乃曰:’昔下宫之难,屠岸贾为之,矫以君命,非然,孰敢作难!微君之疾,群臣固且请立赵后。今君有令,群臣之愿也。’於是召赵武、程婴遍拜诸将,诸将遂反与赵武、程婴攻屠岸贾,灭其族。复与武田邑如故。及赵武冠,为成人,程婴乃辞诸大夫,谓赵武曰:’昔下宫之难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赵氏之后。今赵武既立,成人复故位,我将下报宣孟与公孙杵臼。’赵武啼泣顿首固请,曰:’武愿苕筋骨以报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婴曰:’不可。彼以我为能成事,今不报为不成。’遂自杀。赵武服齐衰三年,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绝。

又曰:项王已死,楚地皆降汉。独鲁不下,汉乃引天下兵欲屠之。为其守礼义,主死节,乃持项王头示鲁,父兄乃降。即以鲁公礼葬项王。

又曰:乐毅去燕之赵,赵王欲图燕。毅泣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若获戾施在他国,终身不敢谋赵之徒隶,况燕昭王后嗣乎?’

又曰:栾布,梁人也。彭越吻家人时,常与布游。及汉诛彭越,夷三族,枭首雒阳下,诏曰:’有收视者,辄捕之。’布时为越使齐还,奏事彭越头下,祠而哭之。吏捕以闻,上召骂布:’若与彭越反耶?吾禁人勿收,若独祠而哭之,与反明矣。趣烹之。’方提趣汤,布顾曰:’愿一言而死。’上曰:’何言?’布曰:’方上之困彭城,败荥阳、成皋间,项王所以不能遂西,徒以彭王居梁地,与汉合从苦楚也。当是之时,彭王一顾,与楚则汉破,与汉则楚破。且垓下之会,微彭王,项氏不亡。天下已定,彭王剖苻受封,亦欲傅之万世。今汉一徵兵於梁,彭王病不得从,而疑以为反。反形未见,以苛细诛之,臣恐功臣人人自危。今彭王已死,臣生不如死,请就烹。’上乃释布,拜为都尉。

《汉书》曰:楼护有故人吕公,无子,归护托身。护与吕公及妻与吕妪同食。护妻子颇厌吕公。护闻之,流涕责子曰:’吕公以穷老托身於我,义所当扶拢’遂养吕公终身。

又曰:卫青日衰而霍去病日贵。青故人门下,多事去病辄得官爵,惟独任安不去。

又曰:卜式,河南人,初以田畜为事。弟奇,忽请於式,欲分财异居。式便脱身出,惟取羊百头,遂入山放牧。经十馀年,十倍於初,却买田宅居焉。弟奇悉破其产矣,式辄复分与之。

《续汉书》曰:李固被诛,梁冀乃露固尸於四衢,令有敢临者加其罪。固弟子汝南郭亮,年始成童,左提章钺,右秉鈇锧,诣阙上书,乞收固尸,不许,因往临哭,陈辞於其前,遂守丧不去。夏门亭长呵之,亮曰:’亮含阴阳气以生,戴乾履坤。义之所重,岂知生命,何为以死相惧?’太后闻而不诛,乃听得襚敛归葬之。

又曰:梁冀讽有司劾杜乔,遂执系之,死狱中,与李固俱暴尸於城北,家属故人莫敢视者。

乔故掾陈留杨匡闻之,号哭星行到洛,托为夏门亭吏,守卫尸丧,驱护蝇虫。

都官从事执之以闻,太后义而不罪。

匡於是带鈇锧上书诣阙,乞杜、李二公骸骨。

太后许之。

成礼殡殓,送乔丧还家,葬送行服,隐匿不仕。

又曰:袁忠子秘为郡门下议生。

黄巾起,秘从太守赵谦击之,军败。

秘与功曹封观等七人以身扞刃,皆死於阵,谦以得。

诏复秘等门闾,号曰七贤。

又曰:陈蕃既被害,友人陈留朱震时为铚令,闻而弃宫哭之。

收葬蕃尸,匿其子逸於甘陵界中。

事觉,系狱,合门桎梏,震受拷掠,誓死不言,故逸其得免。

又曰:史弼迁河东太守,断绝书属。

中常侍侯览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

弼大怒,乃付安邑狱拷杀之。

览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徵。

前孝谦魏劭,毁变形服,诈吻家僮,瞻护於弼。

弼遂受诬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行赂於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校。

时人或讥曰:’平原行货免君,无乃甚乎?’陶丘洪曰:’文王羑里,闳散怀金,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议者乃息。

又曰:李燮,字德公。

初,李固既策罢,知不免祸,乃遣三子归乡里,时燮年十三。

有顷难作,下郡收固三子,二兄受害,燮姊文姬乃告父门生王成曰:’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灭,其在君矣。’

成乃将燮入徐州界中,变名姓为酒家佣,而成卖卜於市,阴相往来。

梁冀既诛而灾眚屡见。

明年,史官上言宜有赦令,又当存录大臣冤死者子孙,於是求固后。

燮乃以本末告酒家,酒家具车重厚遣之。

后王成卒,燮以礼葬之,感伤旧恩,每四节为设上宾之位而祠焉。

又曰:李膺门生皆禁锢,侍御史景毅子实为膺门徒,未有录牒,故不谴。

毅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以漏脱名籍,苟安而已!’

遂自表免归,时人义之。

后汉段颖讨羌,凉州刺史郭闳贪其功,稽留颖军。

义从者日役久,恋乡,悉反叛於闳,罪归颍,颖坐徵,下狱,输左校。

羌凉覆没营坞,吏人守门讼颖,诏问状,颖谢罪,不敢言枉,京师称之为长者焉。

又曰:雷义,字仲翁,为尚书郎。

同时郎坐事当居刑,义默自表取罪论免。

同台郎觉之,委位白上,乞赎义罪。

顺帝皆除其罪。

《东观汉记》曰:杜林弟成物故,隗嚣乃听林持丧东归。

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杨贤於陇遮杀之。

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虽小人,何忍杀义士。’

乃亡去。

又曰:鲍永,字君长,为司隶校尉,行县到京兆灞陵,过更始冢,引车入陌,欲下。

从事谏止之,永曰:’亲北面事人,过其墓,虽以获罪,司隶不辞也。’

遂下车,哭尽哀。

西至右扶风,椎牛上苟谏冢。

上问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

时太中大夫张堪对曰:’仁者百行之宗,忠者礼义之至也。仁不遗旧,忠不忘君,行之高者也。’

上悦。

又曰:肃宗崩,廉范奔赴敬陵。

时庐江郡严麟奉章吊国,俱会於路。

麟乘小车,途深马死,不能自进。

范见而愍然,命从骑下马与之。

不告而去。

麟事毕,不知马所归,缘路访之。

或谓麟曰:’故蜀郡太守廉叔度,好周人穷,今奔国丧,当是耳。’

麟亦素闻范名,以为然,即牵马造门,谢而归之。

世伏其好义。

又曰:李善,字次孙,南阳人,本同县李玄苍头。

建武中疫疾,玄家相继死没,惟孤儿续始生数旬,而有资财千万。

诸奴婢私共计议,欲谋杀续,分财产。

善乃潜负续逃亡,隐山阳瑕丘界中,亲自哺养,乳为生续。

孩抱奉之不异长君,有事辄长跪请白,然后行之。

闾里感其行,皆相率修义。

续年十岁,善与归本县,修理旧业,告奴婢於长吏,悉收杀之。

时锺离意为瑕丘令,上书荐善行状。

又曰:索卢放,字君阳,东郡人。

署门下掾。

更始时,使者督行郡国,太守有事,当斩。

放前对曰:’方今天下苦王氏之虐政,戴仰汉德。傅车所过,未闻思泽,而斩郡守,恐天下惶惧,各自疑也。使有功不如使有过。’

遂解衣而前,愿代太守斩,使者义而赦之,由是显名。

又曰:魏谭,字少闻,王莽末,政乱,盗贼起,人民相食。

谭为夷所得,等辈数十皆缚束,当稍就啖。

见谭貌谨敕,独放,令主炊养。

有夷长公哀谭,谓曰:’汝曹皆当以次死,哀纵汝,急宜去。’

谭不肯去,叩头曰:’我常为诸君主炊养,食馨肉肌香,馀皆菜食,羸瘦,肉腥臊不可食,愿先等辈死。’

长公义之,即相谓此儿有义,可哀纵也。

贼遂皆放之,数十人皆得脱。

又曰:更始即位,舞阴大姓李氏拥城不下。

更始遣柱天将军李宝降之,不肯。

云:’闻宛之赵氏有孤孙喜,信义著闻,愿得降之。’

更始微喜,使诣舞阴李氏,遂降。

又曰:桓典,字公雅,举孝廉为郎中。

居无几,国相王吉以罪被诛,故人亲戚莫敢至者。

典独弃官帐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

又曰:刘车,字公子,楚郡人。

更始时,天下乱,平弟仲为贼所杀。

其后贼忽然而至,平扶侍其母,奔走逃难,抱仲遗腹女而充其子。

母欲还取之,平不听,曰:’力不能两祸拢仲不可以绝类。’

遂去不顾,与母俱匿野泽中。

平朝出求食,逢饿贼,将烹之,叩头曰:’今旦为母求菜,老母等归为命,愿得归,食母毕,还就。’

因涕泣,贼哀而遣之。

平还,食母讫,因白曰’属与贼期,义不可欺。’

遂还诣贼。

众皆大惊,相谓曰:’常闻烈士,今乃见之。去矣,吾不忍食子。’

於是得全。

又曰:汝南王琳,字巨尉,年十馀岁。

弟季出,遇赤眉贼,将为所哺。

琳自缚,请先季死,贼矜而放遣。

谢承《后汉书》曰:天下乱,人相食。

赵孝弟礼,为饿贼所得。

孝闻之,即自缚诣贼曰:’礼久饥羸瘦,不如孝肥饱。’

贼大惊,放之。

谓曰:’可归!更持米糒来。’

孝求不能得,复往报贼,愿就烹。

众异之,遂不害。

又曰:姜肱,字伯淮,彭城人。

肱与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著闻。

肱尝与季江谒郡,夜於道遇盗,欲杀之。

兄弟争死,贼遂两释,但夺衣资。

既至郡中,见肱无衣,怪问,肱托以他辞,终不言盗。

盗闻而感悔,后乃就精庐,求见徵君,肱与相见,皆叩头谢罪,而还所略物。

肱不受,劳以酒食而遣之。

又曰:刘翊,字子相,陈国人也。

张季礼尝吊师丧。

大冰寒,车毁牛病,不能进,罢曳道路。

翊行於汝南界中逢之,素与疏阔,下马与语,便推所乘牢车强牛与之,供其资粮,不告姓名。

又曰:梁国车章为县功曹令。

黄拳为人所诬,章证其无罪,当下笔立辞,乃以斧斫右手五指,闭口死狱中。

又曰:会稽戴就为郡仓曹掾,太守为州所奏,见收,持吏以鈇针刺手爪中,使以把土,就十爪皆堕地,终无挠辞。

又曰:张俭为东部督邮。

时中尝侍侯览,残暴百姓。

俭举劾览,遏绝章奏,并不得通。

遂上书告俭与同郡二十四人为党,俭得亡命,止李笃家。

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谓曰:’张俭知名天下,而亡非其罪。纵俭可得,宁忍执之乎?’

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自专仁义?’

笃曰:’笃虽好义,明延今日载其半矣。’

钦叹息而去。

又曰:彭修,州辟从事。

时贼张子林等数百人作乱,修与太守俱出讨贼,贼望见车马,竞交射之,飞矢雨集。

修以身障扞太守,而为流矢所中死,太守得全。

贼素闻其恩信,即杀弩中修者,馀悉皆降散。

言曰:’自为彭君故降,不为太守服也。’

《魏志》曰:阎温,字伯俭,天水西城人,守上邽令。

马超奔上邽,郡人任养等举众迎之。

温止之,不能禁,乃驰还州。

超复围州甚急,乃遣温密出,告急於夏侯渊。

贼围数重,温夜从水中潜出。

明日,贼见其迹,遣追逐,得之。

执温还诣超,解其缚,谓曰:’今成败可见,若从吾言,反谓城中东方无救,此转祸为福之计也。不然,今为戮矣。’

温伪许之,超乃载温诣城下。

温向城大呼曰:’大军不过三日至,勉之!’

超怒数之曰:’足下不为命计耶?’

温曰:’夫事君有死无贰,而公乃欲令长者出不义之名,吾岂苟生者乎?’

超遂杀之。

又曰:董卓迁帝长安,幽州牧刘虞署田畴为从事,奉使得报,驰还,未至,虞已为公孙瓒所害。

畴至,谒祭虞墓,陈发章表,哭泣而去。

瓒闻之大怒,购求获畴,谓曰:’汝何哭刘虞墓,而不送章报於我?’

畴答曰:’汉室衰颓,人怀异心,惟刘公不失忠节。章报所言,於将军未美,恐非所乐闻,故不进也。且将军方举大事,以求所欲,既灭无罪之君,又雠守义之臣,诚行此事,则燕、赵之士将皆蹈东海而死,岂忍从将军者。’

瓒壮其对,不诛。

又曰:初,济阴王思与梁习俱为西曹令史。

思直日白事,失太祖旨。

太祖大怒,教召主者,将如重辟。

时思近出,习代往对,已被收执,思乃驰还,自陈己罪,罪应受死。

太祖叹息之,不言,嗟思之识分,曰:’何意吾军中有士二人乎?’

又曰:牵招,字子经。

袁绍辟为督军从事,绍卒,又事子尚。

后,辽东送袁尚首,悬在马市,牵招睹之悲感,设祭头下。

太祖义之。

又曰:庞淯字子异,初以凉州刺史从事守破羌长。

会武威太守张猛反,杀刺史邯郸商,猛令:’敢有临商丧,死不赦。’

淯闻之,弃官,昼夜奔走,号哭丧所讫,诣猛门,怀匕首,欲因见以杀猛。

猛知其义士,敕遣不杀,由是以忠烈闻。

《魏略下》:旨习除大医令,与孔融亲善。

会融被诛,当时许中与融善者,莫敢收恤,而习独往,抚而哭之曰:’文举卿舍我而死,复当与语者。’

哀叹无已。

太祖收习欲理之,寻以其事直见原。

《蜀志》曰:曹公东征,擒关羽以归,拜为偏将军,礼之甚渥。

曹公壮羽为人,而察其无久留意,谓张辽曰:’卿试以情问之。’

辽以问羽,羽叹曰:’吾极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刘将军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终不留。吾要当立效以报曹公,而后乃归。’

辽以羽言报曹公。

公曰:’事君不忘其本,天下义士也。度何时去?’

辽曰:’受公恩必效力而后去也。’

及羽杀颜良,曹公知其必去,重加赏赐。

羽拜书告辞而奔先主,左右欲追之。

曹公曰:’彼为其主,勿追也。’

《吴志》曰:陆瑁同郡徐愿,居会稽,素不相识,临死遗瑁书,托孤。

瑁为起坟,收导其子,养之。

王隐《晋书》曰:邓攸遭石勒乱,负母妻行入草,遇贼失牛马。

攸语其妻:’吾弟早亡,惟有遗民,今当步担两儿,便当尽死,不如自弃儿,抱遗民,吾后犹当有儿。’

妇乃从之。

又曰:赵王伦害张华之时,洛中震悚。

惟阎绩诣东市,号哭吊尸,而抚之曰:’早语君逊位,而不肯去,今果不免祸。’

于宝《晋纪》曰:宣王讨王陵,发令狐遇冢,暴尸。

兖州武吏东平马隆托庐三年,种植松柏。

一州之士愧之。

‘《汉晋春秋》曰:文王诛锺会,为功曹向雄收葬。王召而责之。’

雄曰:’昔先王掩骸埋胔,仁流枯骨,当时岂先卜其功罪而后葬哉!今王诛既加,於法已备,雄感义收葬,法教无阙,法立於上,教弘於下,以此训物,雄曰可矣,何使雄背死违生,以立於时?殿下雠忿,枯骨捐之中野,百岁之后,为臧获所笑,岂仁贤所掩哉!’

王悦,与宴谈而遣之。

‘《三十国春秋》曰:成都王颖御长沙王乂於建春门,陆机败,遁走。’

颖诛机及弟云,夷三族。

机,吴人,而在宠族之上,人多恶之。

成都王嬖人孟玖,素不快於云,及机建门之败,机众多丧。

牵秀谮之於颍,言机持两端,孟玖复构之於内,使牵秀斩机。

初,机之专征,请孙承为后军司马,至是收承下狱,考捶数百,两髁骨见,终言机冤。

吏知承义烈,谓承曰:’二陆之痛,谁不知枉?君何不爱身?’

承仰天曰:’陆君兄弟,世之奇士,有顾於吾,吾危不能济,死复相诬,非吾徒也。’

乃夷三族。

承门人费慈自诣颖,明承之冤。

承喻之曰:’吾惟不负二陆,死自吾分,卿何为尔邪?’

慈曰:’仆又安负君而求生乎?’

固明承冤,玖又疾之,亦并见害。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一-译文

《释名》说:义,就是适宜。是指裁断事物使其适宜。

《说文》说:义,是自己的威仪。

《易经·下系》说:理财正辞,禁止百姓做坏事,这就是义。

《礼记·经解》说:消除天地间的祸害,称之为义。

《尚书》说:用义来处理事情。

《左传·隐公》记载:君子说:‘石碏是忠臣,大义灭亲。’

《论语·里仁》说:君子懂得义,小人懂得利。(喻,就是明白。)

又记载:君子对于天下,没有一定去的地方,也没有一定不去的地方,只看是否合乎义。

又记载:见到义而不去做,是没有勇气的。

《史记》记载:赵朔将率下军,娶晋成公的姐姐为夫人。景公三年,屠岸贾想要诛杀赵氏。屠岸贾原本受到灵公的宠爱,到景公时,成为司寇,准备发动政变,于是调查灵公的凶手。韩厥告诉赵朔赶快逃亡,赵朔不肯,说:‘你一定要保证赵家的祭祀不断,我即使死了也不遗憾。’韩厥答应了他的请求,称病不出。屠岸贾未经请示就擅自攻击赵氏在下宫,杀死了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赵氏家族被灭绝。赵朔的妻子是成公的姐姐,有遗腹子,她逃到宫中藏匿。赵朔的宾客公孙杵臼,对赵朔的朋友程婴说:‘你为什么不死?’程婴说:‘赵朔的妻子有遗腹子,如果幸运生个男孩,我就抚养他;如果是女孩,我就慢慢死去。’不久,赵朔的妻子分娩,生了个男孩。屠岸贾听说后,在宫中搜寻。夫人把婴儿放在裤子里,祈祷说:‘赵家要灭绝吗?如果灭绝,孩子就哭;如果不灭绝,孩子就别出声。’搜查时,孩子竟然没有出声。脱险后,程婴对公孙杵臼说:‘现在第一次搜查没有找到,以后一定会再来搜查,怎么办呢?’公孙杵臼说:‘抚养孤儿和死亡哪个更难?’程婴说:‘抚养孤儿更难。’公孙杵臼说:‘赵氏先君对我很好,你承担难的部分,我承担容易的部分,请先死。’于是他们计划抱来别人的婴儿,给他穿上华丽的衣服,藏在山中。程婴出去,假装对众将说:‘我程婴没有能力抚养赵氏孤儿。谁给我千金,我就告诉他孤儿的位置。’众将都很高兴,答应了他,派兵跟随程婴去攻打公孙杵臼,杀死了他。众将以为赵氏孤儿已经死了,都很高兴。然而赵氏的真正孤儿还在,程婴最终和他在山中一起藏匿了十五年。晋景公生病,占卜,认为大业不成就的是受到诅咒。景公询问韩厥,知道赵氏孤儿还在,于是说:‘大业之后断绝祭祀的,是赵氏吗?从中衍以来都是嬴姓。中衍人面鸟喙,曾降生辅佐商帝大戊和周天子,都有美德。下至周幽王、周厉王无道,叔带离开周来到晋,辅佐先君文侯,到成公时,世代有功德,从未断绝祭祀。现在我们的国君独自灭绝了赵氏,国人哀悼,所以出现龟策。希望国君考虑这件事。’景公问:‘赵氏还有后人吗?’韩厥把实情告诉了他。景公于是和韩厥商议立赵氏孤儿,召回并藏在宫中。众将进宫探望病情,景公利用韩厥的军队威胁众将,让他们见到赵氏孤儿。赵孤名叫赵武。众将不得已,就说:‘过去下宫之难,是屠岸贾干的,他以君命为借口,如果不是这样,谁敢造反!如果没有国君的病,我们本来就会请求立赵氏的后人。现在国君有命令,这是我们愿意的。’于是召回赵武、程婴,让他们拜见众将,众将于是反戈一击,和赵武、程婴攻打屠岸贾,灭了他的家族。恢复赵武原来的封地。等到赵武成年,程婴辞去大夫职务,对赵武说:‘过去下宫之难时,我们都能死。我并不是不能死,我只是想立赵氏的后人。现在赵武已经立为君主,成人恢复了原来的位置,我将下去报答宣孟与公孙杵臼。’赵武哭泣着叩首坚决请求,说:‘赵武愿意献出我的筋骨来报答你至死,而你忍心离开我而死吗?’程婴说:‘不可以。他们认为我能成事,现在不报答就等于没成事。’于是自杀。赵武服丧三年,为他设立祭坛,春秋两季祭祀他,世代不断绝。

又记载:项羽已死,楚地都投降了汉。只有鲁国不降,汉军打算屠杀鲁国。因为鲁国守礼义,主死节,于是展示项羽的头给鲁国人看,鲁国的父兄才投降。于是按照鲁公的礼仪安葬了项羽。

又记载:乐毅离开燕国到赵国,赵王想要攻打燕国。乐毅哭着说:‘我侍奉昭王就像侍奉大王一样,如果得罪了别人,我终身不敢再谋害赵国的百姓,何况是燕昭王的后代呢?’

又记载:栾布,梁国人。彭越被杀时,常和栾布交往。等到汉诛杀彭越,灭了他的三族,在雒阳斩首,诏令说:‘有来收尸的,就逮捕他。’栾布当时作为彭越的使者从齐国回来,在彭越的首级下奏事,祭拜并哭泣。官吏逮捕了他上报,皇帝召见栾布痛骂:‘你是不是和彭越一起造反?我禁止人们收尸,你却独自祭拜并哭泣,显然是造反。快去煮了他。’正当要提着他去煮的时候,栾布回头说:‘我愿意说一句话再死。’皇帝说:‘说什么?’栾布说:‘当年您在彭城被困,在荥阳、成皋之间战败,项羽之所以不能西进,只是因为彭王在梁地,和汉军联合对付楚国。在那个时候,彭王一回头,和楚国联合,汉军就败;和汉军联合,楚国就败。而且垓下之战,如果没有彭王,项羽就不会灭亡。天下已经平定,彭王分割符节接受封赏,也想要传世万代。现在汉军征兵于梁,彭王因病不能前往,却被怀疑造反。没有明显的造反迹象,却因为细小的嫌疑而将他处死,我担心功臣人人自危。现在彭王已经死了,我活着不如死了,请让我去死。’皇帝于是释放了栾布,封他为都尉。

《汉书》记载:楼护有一个老朋友吕公,没有儿子,把儿子托付给楼护。楼护和吕公以及他的妻子和吕妪一起吃饭。楼护的妻子对吕公很厌恶。楼护听说后,流泪责备儿子说:‘吕公因为贫穷年老而把儿子托付给我,按照道义我应该扶持他。’于是楼护终身抚养吕公。

又记载:卫青日渐衰落,而霍去病日渐显贵。卫青的老朋友门下,很多都因为巴结霍去病而得到官职,只有任安不去。

又记载:卜式,河南人,最初以耕田放牧为业。他的弟弟卜奇,突然向卜式提出,想要分家产分开居住。卜式就脱身出去,只带了一百头羊,然后进山放牧。经过十多年,羊群增加了十倍,于是他买了田地房屋居住。卜奇的财产都破了产,卜式又分给了他。

《续汉书》记载:李固被杀,梁冀就把李固的尸体暴露在四通八达的大街上,命令说:‘有敢来吊唁的,就加罪于他。’李固的弟子汝南郭亮,当时还是个小孩,左手提着斧钺,右手拿着铁锹,到宫门上书,请求收尸,没有得到允许,就去吊唁,在尸体前陈词,于是守丧不离去。夏门亭长呵斥他,郭亮说:‘我郭亮含着阴阳之气而生,头顶乾卦,脚踏坤卦。道义所重,哪里知道生命,为什么要用死来恐吓我呢?’太后听说后,没有杀他,于是允许他收尸安葬。

又说:梁冀暗示官员弹劾杜乔,于是将他逮捕并监禁,最终在狱中死去。与李固一起被暴露在城北,家属和旧友没有人敢去看他们。杜乔的旧部下、陈留的杨匡听说了这件事,痛哭流涕地赶到洛阳,假装是夏门亭的差役,守护着尸体,驱赶苍蝇和虫子。都官从事将他逮捕上报,太后同情他而没有处罚他。杨匡于是带着斧头和铧锧上书请求,请求太后允许将杜、李两位公爵的遗骸运回家乡。太后答应了。完成仪式后,将杜乔的遗体送回家乡安葬,家属穿丧服送行,隐居不仕。

又说:袁忠的儿子袁秘在郡府担任门下议生。黄巾起义时,袁秘跟随太守赵谦去镇压,军队战败。袁秘与功曹封观等七人亲自挡刀,都在战场上牺牲,赵谦得以逃脱。皇帝下诏恢复袁秘等人的家族地位,尊称为七贤。

又说:陈蕃被杀害后,他的朋友、陈留的朱震当时担任铚县县令,听到消息后放弃官职哭泣。他收葬了陈蕃的尸体,将他的儿子陈逸藏在甘陵的边界中。事情被发现后,朱震被关进监狱,全家都被拷打,朱震誓死不说,所以陈逸得以幸免。

又说:史弼被任命为河东太守,断绝了与外界的书信联系。中常侍侯览派遣学生带着书信请求史弼,并要求借用盐税。史弼非常愤怒,于是将他们交给安邑的监狱拷打至死。侯览于是伪造了一份告密信,诬陷史弼诽谤朝廷,将他用囚车押送回京。前孝谦魏劭,伪装成家僮,暗中保护史弼。史弼因此被诬陷,判处死刑,魏劭与同郡的人向侯览行贿,使得史弼的死刑减为流放左校。当时有人讥讽说:‘平原人送礼物免了你的死罪,这难道不是很过分吗?’陶丘洪回答说:‘文王在羑里时,闳散怀金,史弼遭遇困难,义夫献宝,还有什么可疑的呢?’议论的人于是停止了。

又说:李燮,字德公。起初,李固被罢免后,知道不免于祸患,于是派遣三个儿子回到家乡,当时李燮十三岁。不久发生变故,郡里逮捕了李固的三个儿子,两个哥哥被害,李燮的姐姐文姬告诉父亲的学生王成说:‘现在把六岁的孤儿交给你,李家的存亡,就靠你了。’王成于是带着李燮进入徐州的边界,改名换姓做了酒店雇工,而王成在市场上卖卜,暗中互相联系。梁冀被诛杀后,灾祸不断。第二年,史官上奏说应该颁布赦令,同时应该保留大臣冤死者的后代,于是寻找李固的后代。李燮于是告诉酒店老板事情的经过,酒店老板用马车送他,并给予了丰厚的礼物。后来王成去世,李燮按照礼节安葬了他,感念旧恩,每年四个节日都为他设立上宾之位来祭祀他。

又说:李膺的门生都被禁锢,侍御史景毅的儿子景实是李膺的门徒,因为没有记录在案,所以没有被处罚。景毅感慨地说:‘本来认为李膺贤明,才派儿子拜他为师,怎么可以因为名字没有记录就安于现状呢!’于是他主动上表请求免职回家,当时的人都认为他很有义气。

后汉段颖讨伐羌人,凉州刺史郭闳贪图段颖的战功,拖延段颖的军队。义从者长期服役,思念家乡,都在郭闳那里反叛,罪责归咎于段颖,段颖被召回朝廷,关进监狱,流放到左校。羌人和凉州的士兵都投降了,守门的士兵为段颖辩护,皇帝下诏询问情况,段颖承认错误,不敢说冤枉,京城的人都称他为长者。

又说:雷义,字仲翁,担任尚书郎。同时的郎官因事被判处刑罚,雷义默默地上表承担罪责,请求免于刑罚。同台的郎官发现了这件事,辞去职务向上级报告,请求赎免雷义的罪。顺帝都免除了他们的罪。

《东观汉记》记载:杜林的弟弟杜成去世,隗嚣允许杜林带着丧事东归。送走之后又后悔,派人追杀杜林在陇西的刺客杨贤。杨贤看到杜林推着鹿车,载着弟弟的尸体,感叹说:‘当今之世,谁能行义?即使是小人,又怎么忍心杀害义士呢?’于是逃走了。

又说:鲍永,字君长,担任司隶校尉,巡视到京兆灞陵,经过更始的坟墓,他拉住车马进入田间小路,想要下车,随从劝阻他,鲍永说:‘亲自面向北方侍奉他人,经过他们的坟墓,即使因此获罪,我也不会推辞。’于是下车,痛哭流涕。他西行到右扶风,为苟谏立碑。皇帝问公卿说:‘使者这样做,怎么样?’当时太中大夫张堪回答说:‘仁是百行的根本,忠是礼义的极致。仁不忘记旧友,忠不忘记君主,这是很高尚的行为。’皇帝很高兴。

又说:肃宗去世,廉范赶往敬陵。当时庐江郡的严麟奉命吊唁国家,在路上相遇。严麟乘坐小车,路上马死了,无法继续前进。廉范看到后非常同情,命令随从下马与他同行。严麟事情结束后,不知道马的去向,沿着路寻找。有人告诉严麟说:‘以前的蜀郡太守廉叔度,喜欢帮助穷困的人,现在来吊唁国丧,应该是他。’严麟也一直听说廉范的名声,认为这个人就是廉叔度,于是牵着马来到他家门口,表示感谢然后离开。世人佩服他的好义。

又说:李善,字次孙,南阳人,原本是同县的李玄的奴仆。建武年间发生瘟疫,李玄一家相继去世,只有孤儿李续出生数月,却拥有千万财产。众奴仆私下商议,想要谋杀李续,瓜分财产。李善于是偷偷背着李续逃亡,隐藏在山阳瑕丘的边界中,亲自喂养他,用乳汁喂养他。李续像抱婴儿一样被抚养,有什么事情就跪下请示,然后才去做。乡里的人都感念他的行为,都纷纷修习义行。李续十岁时,李善带着他回到本县,修复旧业,向官吏报告,杀死了所有的奴仆。当时钟离意为瑕丘县令,上书推荐李善的行为。

又说:索卢放,字君阳,东郡人。担任门下掾。更始年间,使者巡视郡国,太守有事,应当被处死。索卢放上前说:‘现在天下的人都苦于王氏的暴政,仰慕汉室的德政。使者所到之处,没有听到恩泽,却要处死太守,恐怕天下的人都会恐慌,各自怀疑。’于是他脱下衣服上前,愿意代替太守被处死,使者被他的义气所感动,赦免了他,因此声名显赫。

又说:魏谭,字少闻,王莽末年,政治混乱,盗贼蜂起,人民相食。魏谭被夷人抓住,同伙几十人都被捆绑起来,准备依次被吃掉。看到魏谭外貌谨慎,只让他负责做饭。有夷人首领对魏谭说:‘你们都将依次死去,我宽恕你,你赶快离开。’魏谭不肯离开,跪下说:‘我经常为主人做饭,食物香美,其余的都是蔬菜,瘦弱腥臊,不可食用,我愿意先于他们死去。’首领被他的义气所感动,就说这个孩子有义气,应该被宽恕。于是,盗贼们都放了他,几十人都得以逃脱。

又说:更始即位,舞阴的大姓李氏拥城不降。更始派遣柱天将军李宝去招降,李氏不肯。说:‘听说宛城的赵氏有孤孙赵喜,信义闻名,愿意向他投降。’更始稍微高兴,派他到舞阴去见李氏,于是李氏投降。

又说:桓典,字公雅,被举荐为孝廉担任郎中。不久,国相王吉因罪被杀,他的朋友和亲戚没有人敢去慰问。桓典独自辞去官职,负责王吉的丧事,服丧三年,亲自背土成坟,为建立祠堂,尽到礼数后才离开。

又说:刘车,字公子,是楚郡人。在更始年间,天下大乱,刘平的弟弟刘仲被贼人杀害。后来贼人突然到来,刘平扶着母亲,带着逃难,抱着刘仲留下的遗腹女来代替她的儿子。母亲想要回去取东西,刘平不听,说:‘力量不能同时承受两个灾难,刘仲不能绝后。’于是离开不顾,和母亲一起躲藏在野外。刘平早上出去找食物,遇到饥饿的贼人,将要烹煮他,他跪下说:‘今天早上是为了给母亲找菜,老母亲等人如果回去,就等于送命,希望能够回去,吃完母亲的食物后再回来。’于是流泪,贼人被感动而放了他。刘平回来,吃完母亲的食物后,于是告诉母亲说‘我和贼人约定了,按照道义不能欺骗他们。’于是又回到贼人那里。众人都很惊讶,相互说:‘常听说有烈士,今天竟然见到了。走吧,我不忍心吃他的肉。’于是得以保全。

又说:汝南王琳,字巨尉,十几岁。他的弟弟季出,遇到赤眉贼,将要被杀害。王琳自己绑起来,请求先死,贼人怜悯就放了他。

谢承《后汉书》说:天下大乱,人们相互食用。赵孝的弟弟赵礼,被饥饿的贼人抓住。赵孝听说后,立即自己绑起来到贼人那里说:‘赵礼已经饿了很久,瘦弱不堪,不如我肥壮。’贼人很惊讶,就放了他。对他说:‘可以回去!再拿米和干粮来。’赵孝找不到,又去告诉贼人,愿意被烹煮。众人感到奇怪,就没有伤害他。

又说:姜肱,字伯淮,是彭城人。姜肱和他的两个弟弟姜仲海、姜季江,都因为孝顺而闻名。姜肱曾经和姜季江去拜访郡守,晚上在路上遇到强盗,想要杀害他们。兄弟俩争着去死,强盗于是放了他们,只抢了他们的衣物和钱财。到了郡中,看到姜肱没有衣服,感到奇怪就问,姜肱用其他理由搪塞,始终不说强盗的事情。强盗听说后感到愧疚,后来就到精庐,请求见征君,姜肱和他们见面,都跪下谢罪,并且归还了被抢的东西。姜肱不接受,用酒食款待他们然后让他们离开。

又说:刘翊,字子相,是陈国人。张季礼曾经去吊唁老师的丧事。那天非常寒冷,车子坏了,牛也生病了,无法前进,被迫在道路上停下来。刘翊在汝南境内行走时遇到他们,他和他们平时关系疏远,下马和他们交谈,就推着自己的牛车和强壮的牛给他们,提供给他们物资和粮食,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姓名。

又说:梁国车章担任县功曹令。黄拳被人诬告,车章证明他没有罪,正要写下判决书,却用斧头砍断自己的右手五指,闭口在监狱中死去。

又说:会稽戴就担任郡仓曹掾,太守因为被州里告发而被逮捕,戴就用斧头刺自己的手指,让手指抓住泥土,十个手指都掉在地上,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说法。

又说:张俭担任东部督邮。当时中常侍侯览残暴百姓。张俭检举弹劾侯览,阻止奏章上报,都不能传达。于是上书告发张俭和同郡的二十四人结党,张俭被迫逃亡,躲藏在李笃家中。外黄令毛钦带兵到门口,李笃引见毛钦说:‘张俭在天下知名,逃亡并不是他的罪过。即使能够抓到张俭,难道忍心逮捕他吗?’毛钦于是起身安慰李笃说:‘蘧伯玉以独自为君子为耻,您怎么能够独自行善呢?’李笃说:‘我虽然喜欢行善,但明白今天的事情已经有一半做到了。’毛钦叹息着离开了。

又说:彭修,被州里征召为从事。当时贼人张子林等几百人作乱,彭修和太守一起出去讨伐贼人,贼人看到车马,纷纷射击,箭如雨下。彭修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太守,被流箭射中而死,太守得以保全。贼人以前听说过彭修的恩信,就杀了射中彭修的弓箭手,其余的都投降散去。他们说:‘因为彭君而投降,并不是为了太守。’

《魏志》说:阎温,字伯俭,是天水西城人,担任上邽令。马超逃到上邽,郡人任养等人带领众人迎接他。阎温阻止他们,但没有能力禁止,于是骑马返回州里。马超再次围攻州城非常紧急,于是派阎温秘密出去,向夏侯渊求救。贼人围攻了好几层,阎温在夜间从水中潜出。第二天,贼人看到他的踪迹,派人追赶,抓住了他。抓住阎温后,带到马超那里,解开他的绳子,对他说:‘现在成败已经可以看出,如果你听从我的话,我就说城中的东方没有救兵,这是转祸为福的策略。如果不这样做,现在就会被杀。’阎温假装答应了他,马超就带着阎温到城下。阎温向城内大声呼喊:‘大军不超过三天就会到来,加油吧!’马超愤怒地责备他说:‘你难道不为自己的生命考虑吗?’阎温说:‘事君有死无二,而你却想要让长者背上一个不义的名声,我岂是贪生怕死的人?’马超于是杀了他。

又说:董卓迁帝长安,幽州牧刘虞任命田畴为从事,奉命回报,急忙返回,还没到,刘虞已经被公孙瓒杀害。田畴到了,拜祭刘虞的坟墓,展开奏章,哭泣着离开。公孙瓒听说后非常愤怒,悬赏捉拿田畴,对他说:‘你为什么哭刘虞的坟墓,而不把奏章送给我?’田畴回答说:‘汉室衰败,人们怀着异心,只有刘公不失忠节。奏章里说的,对将军来说并不美好,恐怕不是您愿意听到的,所以没有送上。而且将军正做大事,追求自己的欲望,既然已经消灭了无罪的君主,又仇恨守义的臣子,真的这样做,那么燕、赵的士兵都会跳东海而死,您怎么忍心追随将军呢?’公孙瓒对他的回答感到钦佩,没有杀他。

又说:起初,济阴王思和梁习一起担任西曹令史。王思在直日汇报事情时,失去了太祖的旨意。太祖非常愤怒,命令逮捕负责人,将要给予重罚。当时王思刚出去,梁习代替他前往应对,已经被逮捕,王思急忙回来,陈述自己的罪行,认为应该接受死刑。太祖叹息着,没有说话,感叹王思懂得自己的位置,说:‘没想到我军中有两个有才能的人。’

又说:牵招,字子经。袁绍征召他担任督军从事,袁绍去世后,他又侍奉袁绍的儿子袁尚。后来,辽东送来袁尚的首级,悬挂在马市上,牵招看到后感到悲伤和感慨,在首级下面设祭。太祖认为他很有义气。

又说:庞淯,字子异,最初以凉州刺史从事的身份守破羌长,遇到武威太守张猛反叛,杀害了刺史邯郸商,张猛下令:‘敢有到邯郸商丧事的人,死不赦。’庞淯听说后,辞去官职,昼夜奔跑,在丧事地点号哭,然后到张猛的门前,怀揣匕首,想要趁机杀死张猛。张猛知道他是义士,下令不杀他,因此以忠烈闻名。

《魏略下》记载:旨习被任命为大医令,和孔融关系亲密。孔融被杀后,当时和孔融关系好的人,没有敢收尸和哀悼的,只有旨习独自去,安慰并哭泣说:‘文举卿你舍弃我而死,我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悲伤不已。太祖逮捕旨习想要治罪,不久因为事情直接得到宽恕。

《蜀志》说:曹公东征,擒获关羽后带回来,任命他为偏将军,对他非常礼遇。曹公认为关羽是个壮士,但观察到他不会长久停留,对张辽说:‘你试着用情去问他。’张辽去问关羽,关羽叹息说:‘我非常清楚曹公对我很好,但我接受刘将军的恩惠,发誓与他同生共死,不能背叛他,我最终不会留下。我一定要立功来报答曹公,然后才会回去。’张辽把关羽的话报告给曹公。曹公说:‘事君不忘其本,是天下的大义士。估计他什么时候离开?’张辽说:‘接受曹公的恩惠一定会效力后再离开。’等到关羽杀了颜良,曹公知道他一定会离开,就更加赏赐他。关羽写信告别后逃回刘备那里,身边的人想要追赶他。曹公说:‘他为其主,不要追赶。’

《吴志》说:陆瑁的同郡人徐愿,住在会稽,两人素不相识,徐愿临死时留下遗书,托孤给陆瑁。陆瑁为他建墓,收养他的儿子,并抚养他。

王隐在《晋书》中记载:邓攸遭遇石勒的混乱,背着母亲和妻子逃入草丛中,途中遇到盗贼失去了牛马。邓攸对他的妻子说:‘我的弟弟很早就去世了,只有我母亲这个遗民还在,现在如果背着两个儿子走路,他们可能会都死去,不如我们放弃孩子,保留母亲,我以后还会再有的。’妻子就同意了他的想法。

又记载:赵王伦害死张华的时候,洛阳城中的人们都非常震惊。只有阎绩去东市哀悼张华的尸体,并抚摸着尸体说:‘早些时候我劝你退位,但你不愿意离开,现在果然免不了这场灾祸。’

于宝在《晋纪》中记载:宣王讨伐王陵,下令挖掘了令狐遇的坟墓,暴露了尸体。兖州的武吏东平马隆在墓旁居住了三年,种植了松柏。全州的士人都对他的行为感到羞愧。

《汉晋春秋》记载:文王诛杀了钟会,功曹向雄负责收殓埋葬。王(指文王)召见向雄并责备他。向雄说:‘过去先王掩埋尸体,仁爱流于枯骨,当时难道是先预测他们的功过再进行埋葬的吗!现在王已经诛杀了他们,按照法律已经足够,我感于义气收殓埋葬,法律教育没有缺失,法律在上,教化在下,用这个来教化人民,我觉得足够了,为什么让我违背生死,来树立自己的名声?殿下您心怀仇恨,将枯骨丢弃在野外,百年之后,会被奴隶们耻笑,难道仁贤之人会这样做吗!’文王听后很高兴,与向雄一起饮酒谈话后让他离开了。

《三十国春秋》记载:成都王颖在建春门处镇压了长沙王乂,陆机战败逃跑。颖诛杀了陆机和他的弟弟陆云,并灭掉了三族。陆机是吴人,却受到宠爱家族的重视,很多人对他都很讨厌。成都王的宠臣孟玖一直对陆云不满,陆机在建春门战败后,他的许多部下都丧命。牵秀在颖面前诬陷陆机,说陆机摇摆不定,孟玖在内部也构陷陆机,使得牵秀斩杀了陆机。最初,陆机在专征时,曾请求孙承担任后军司马,但到了这时,颖收押了孙承并将其投入监狱,拷打了数百下,以至于露出骨头,但孙承始终坚称陆机是无辜的。官吏知道孙承的义烈,对他说:‘二陆的冤屈,谁不知道?你为何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孙承仰望天空说:‘陆君兄弟,是世上的奇才,他们对我有恩,我在危难中不能救助他们,死后又遭到诬陷,这不是我的同类。’最终,三族都被诛杀。孙承的门人费慈亲自去见颖,为孙承申冤。孙承对费慈说:‘我只求对得起二陆,死是我的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费慈说:‘我又怎能对不起您而求生呢?’他坚持为孙承申冤,但孟玖对他也怀恨在心,他也因此受到伤害。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一-注解

义:义在古代汉语中有多重含义,包括适宜、正义、道义等。在文化背景上,义是儒家思想中的重要概念,强调行为合乎道德规范和社会伦理,具有强烈的道德色彩和历史意义。

宜:适宜,合乎情理或道德规范。

裁制:裁剪和制作,引申为规范、控制。

威仪:威严和仪态,指人的行为举止和仪表。

理财:管理财务,指经济管理方面的才能。

正辞:端正言辞,指言语行为要符合道德规范。

禁民为非:禁止民众做坏事,指维护社会秩序。

害:灾难、祸害。

制事:处理事务,指管理或处理事务的能力。

灭亲:消灭亲属,指为了大义而牺牲亲情。

喻:明白、了解。

利:利益,指个人或集团的经济利益。

适:适合、适应。

莫:否定、不。

趋亡:逃跑、逃离。

擅攻:擅自攻击。

族:家族,指同一家族的人。

遗腹:遗腹子,指母亲怀孕时丈夫去世,遗留下来的孩子。

公宫:官府,指古代的官署。

袴:裤子。

号:哭声。

谋:计划、策划。

负:背负。

衣:穿衣。

葆:婴儿的衣物。

谬谓:错误地告诉。

肖:有才能、有德行。

矫:假托、伪造。

微:如果没有。

剖苻:剖开符节,指接受封号。

傅:传承、继承。

苛细:过于严格、繁琐。

扶拢:扶持、帮助。

衰:衰老、衰落。

贵:显贵、尊贵。

畜:养。

异居:分开居住。

去:离开。

章钺:古代的一种斧头,象征权力。

鈇锧:古代刑具,指死刑。

襚敛:给死者穿衣入殓。

衢:街道,指四通八达的大路。

梁冀:东汉末年权臣。

有司:古代官名,指负责司法、监察的官员。

杜乔:东汉末年官员,因梁冀的陷害而遭受迫害。

李固:东汉末年官员,与杜乔一同遭受梁冀的陷害。

城北:指城市北部的地方。

陈留:古代郡名,位于今河南省开封市一带。

杨匡:东汉末年官员,因保护杜乔的尸体而受到太后的保护。

夏门亭吏:夏门亭的官员,杨匡曾假扮。

都官从事:都官部门的官员。

太后:指东汉末年的皇后,后来成为皇帝。

骸骨:尸体。

殡殓:为死者举行安葬仪式。

隐匿不仕:隐藏身份,不担任官职。

袁忠子:东汉末年官员袁忠的儿子。

郡门下议生:郡守门下的议政官。

黄巾起:黄巾起义,东汉末年的一次大规模农民起义。

功曹:官名,负责考察官员的功过。

封观:东汉末年官员。

七贤:指袁忠子等七位忠诚的官员。

陈蕃:东汉末年官员,因反对权臣而被害。

朱震:东汉末年官员,陈蕃的朋友。

铚令:铚县的县令。

甘陵界中:甘陵县境内。

系狱:被关押在监狱中。

拷掠:拷打审问。

史弼:东汉末年官员。

河东太守:河东郡的郡守。

中常侍:东汉宫廷中的宦官。

侯览:人名,是古文中的反派角色,残暴百姓。

飞章:紧急上报的奏章。

司隶:司隶校尉,负责监察地方官员。

诽谤:诬陷他人。

槛车:囚车。

孝谦魏劭:东汉末年的官员。

郡邸:郡守的官邸。

左校:古代监狱。

平原:指平原郡,位于今山东省。

行货:行贿。

陶丘洪:东汉末年官员。

文王羑里:周文王被囚禁于羑里。

闳散:古代官名,负责管理宫廷财务。

李燮:东汉末年官员李固的儿子。

策罢:被罢免官职。

徐州界中:徐州境内。

酒家佣:酒店里的佣工。

酒家:酒店。

酒家僮:酒店里的仆人。

灾眚:灾害。

史官:负责记录历史事件的官员。

赦令:皇帝发布的赦免令。

王成:李燮的门生。

四节:指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上宾之位:尊贵的宾客座位。

李膺:东汉末年官员,因反对权臣而被害。

侍御史:古代官名,负责监察官员。

景毅:东汉末年官员。

段颖:东汉末年将领。

羌:古代民族,居住在今甘肃省一带。

凉州:古代州名,位于今甘肃省一带。

郭闳:东汉末年将领。

义从者:自愿从军的人。

吏人:官员。

雷义:东汉末年官员。

尚书郎:尚书省的官员。

东观汉记:古代史书。

杜林:东汉末年官员。

隗嚣:东汉末年将领。

陇遮:陇山遮道。

小人:指普通人。

义士:忠诚的人。

鲍永:东汉末年官员。

司隶校尉:古代官名,负责监察地方官员。

京兆灞陵:京兆地区的灞陵。

更始:指西汉末年的王莽篡位后,更始帝刘玄建立的新朝,历史上称为更始政权。

柱天将军:古代将军名号。

赵氏:赵姓家族。

喜:赵姓家族的成员。

桓典:东汉末年官员。

孝廉:古代选拔官员的一种制度。

国相:古代地方行政长官。

王吉:东汉末年官员。

帐敛:收殓尸体。

祠堂:供奉祖先的庙宇。

刘车:刘车,字公子,楚郡人,是古文中的主人公,以孝行著称。

仲:仲,指刘车的弟弟刘仲,被贼人所杀。

遗腹女:指刘仲留下的未出生的女儿。

楚郡: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湖北省、湖南省一带。

野泽:野外的沼泽地,多指荒凉偏僻的地方。

饿贼:指饥饿的盗贼。

涕泣:流泪哭泣。

赤眉贼:指东汉末年的一支农民起义军,以头戴赤色头巾为标志。

赵孝:赵孝,人名,是古文中的主人公。

礼:赵孝的弟弟,被饿贼捕获。

姜肱:姜肱,字伯淮,彭城人,以孝行著称。

季江:姜肱的弟弟。

牢车:坚固的车,这里指刘翊所乘坐的车。

黄拳:人名,被诬陷的人。

县功曹令:古代官职,负责县一级的功曹事务。

鈇:古代的一种刑具,这里指用鈇针刺手爪。

东部督邮:古代官职,负责东部地区的督邮事务。

党:指结党营私,这里指结党为非作歹。

李笃:人名,是古文中的正面角色,帮助张俭避难。

毛钦:人名,外黄令,帮助李笃保护张俭。

马超:人名,东汉末年的一位武将。

夏侯渊:人名,曹操的重要将领。

公孙瓒:人名,东汉末年的一位军阀。

太祖:指曹操,曹魏的开国皇帝。

牵招:牵招,字子经,是古文中的主人公。

袁绍:人名,东汉末年的一位军阀。

子尚:袁绍的儿子袁尚。

凉州刺史:古代官职,负责凉州地区的刺史事务。

武威太守:古代官职,负责武威地区的太守事务。

邯郸商:人名,武威太守。

大医令:古代官职,负责医学事务。

孔融:人名,东汉末年的文学家,与许中关系密切。

关羽:人名,东汉末年的一位武将,后来成为蜀汉的五虎上将之一。

张辽:人名,曹操的重要将领。

陆瑁:人名,是古文中的主人公。

徐愿:人名,陆瑁的同郡人,临死前托孤于陆瑁。

邓攸:邓攸,晋朝官员,因石勒之乱而被迫逃亡。

石勒:石勒,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以武力起家。

遗民:指邓攸的弟弟留下的后代。

步担:步行背负。

赵王伦:赵王伦,十六国时期后赵的皇帝。

张华:张华,晋朝文学家、政治家。

洛中:指洛阳,晋朝的都城。

阎绩:阎绩,晋朝官员,因忠诚于赵王伦而知名。

东市:古代市场之一,也是行刑的地方。

宣王:宣王,指晋朝的宣帝司马昭。

王陵:王陵,晋朝官员。

令狐遇:令狐遇,晋朝官员。

冢:坟墓。

兖州:古代行政区划,位于今山东、河南一带。

马隆:马隆,兖州武吏,因忠诚于宣帝司马昭而知名。

松柏:松柏,常用来象征坚韧不拔的品质。

文王:文王,指晋朝的文帝司马昭。

钟会:钟会,晋朝官员,因谋反被诛。

向雄:向雄,晋朝官员,因忠诚于文王司马昭而知名。

殿下:古代对贵族或皇帝的尊称。

成都王颖:成都王颖,十六国时期前赵的皇帝。

长沙王乂:长沙王乂,十六国时期前赵的宗室。

建春门:成都王颖的宫殿之门。

陆机:陆机,晋朝文学家,因战败被杀。

云:陆云,陆机的弟弟,亦因战败被杀。

宠族:受宠爱的宗族。

嬖人:宠爱之人,通常指后宫或亲近的臣子。

孟玖:孟玖,成都王颖的宠臣。

门之败:指陆机在建春门之战中的失败。

牵秀:牵秀,成都王颖的臣子,参与谋害陆机。

专征:指陆机被任命为专征将军,负责征讨敌国。

孙承:孙承,陆机的部下。

司马昭:司马昭,晋朝权臣,后成为晋朝的皇帝。

臧获:古代对奴隶的称呼。

夷三族:指诛杀某人的家族成员。

费慈:费慈,陆机的门人,为陆机鸣冤。

义烈:忠诚而有义气。

冤:冤屈,指受到不公正的对待。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一-评注

王隐《晋书》中的这段记载,描绘了邓攸在战乱中,为了保护母亲和妻子,不得不做出艰难抉择的场景。邓攸在面临生死存亡之际,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儿子,保全妻子的生命,这种牺牲精神体现了儒家‘孝道’和‘仁爱’的思想。他所说的‘吾后犹当有儿’,既是对未来生命的希望,也是对个人命运的无奈接受。这种牺牲与担当,在古代社会被视为忠孝两全的典范,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赵王伦害张华之事,反映了当时社会动荡和政权更迭的残酷现实。阎绩在洛中号哭吊尸的行为,体现了他对朋友的忠诚和对暴政的抗议。他抚尸而哭,表达了对朋友不幸遭遇的哀悼之情,同时也表达了对赵王伦残暴行径的强烈谴责。这一行为在动荡的时代背景下,具有极高的象征意义,体现了人性的光辉。

于宝《晋纪》中记载的马隆,在宣王讨伐王陵时,选择了坚守道义,种植松柏,表达了对先贤的尊敬和对道德的坚守。马隆的行为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显得尤为难得,他的举动感动了一州之士,体现了儒家‘忠孝节义’的传统美德。

《汉晋春秋》中,向雄在文王诛锺会之后,收葬钟会,并以此事向王悦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向雄认为,先王掩埋尸体,并非基于功罪,而是出于仁爱之心。他的言论体现了儒家‘仁爱’的思想,同时也表达了对王悦的劝诫。王悦听后,感到悦服,并与向雄宴谈,这一情节反映了儒家思想的传承与发扬。

《三十国春秋》中,成都王颖与长沙王乂之间的斗争,以及陆机的悲剧命运,展现了当时政治斗争的残酷和人际关系的复杂。陆机虽为吴人,但在宠族之上,却因种种原因遭到迫害。牵秀的谮言和孟玖的构陷,使得陆机最终被杀。孙承在陆机冤案中的坚持,以及费慈为承鸣不平的行为,体现了儒家‘忠诚’和‘正义’的理念。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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