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一百四十一-原文
○佣保
《史记》曰:荆轲死,高渐离乃变名姓为人佣保,作於宋子。(徐广曰:宋子,县名也,今属钜鹿。)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彷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佣乃知音。’召使击筑。一座称善。
又曰:栾布始与彭越为家人。时穷困,卖佣於齐,为人酒保。
《后汉书》曰:公沙穆来游太学,无资粮,乃变服客佣,为吴祐赁舂。祐与语,大惊,遂共定交於杵臼之间。
又曰:杜根,字伯坚。永初玄年举孝廉,为郎中。时和熹邓后临朝,权在外戚。根以帝年长,宜亲政事,乃与同时郎上书直谏。太后大怒,收执根等,令盛以缣囊,於殿上扑杀之。执法者以根知名,私语行事人使不加力,既而载出城外,根得苏。因得逃窜,为宜城山中酒家保。(保,使也。言为人佣力保任而使也。)积十五年,酒家知其贤,厚敬待之。
《神仙传》曰:仙人李八伯者,欲授唐公房仙术。乃为作佣客,身作恶疮,脓溃臭恶。使公房夫人舐之。疮愈,乃授以《丹经》一卷。
○奴婢
《说文》曰:奴、婢,皆古之罪人也。
《方言》曰:荆淮海岱杂齐之间,(俗,不纯为杂。)骂奴曰臧、骂婢曰获。齐之北鄙,燕之北郊,凡民男而婿婢,谓之臧女,而妇奴谓之获,亡奴谓之臧,亡婢谓之获,皆异方骂奴婢之丑称也。
《周礼·天官上·酒人职》曰:女酒三十人,奚三百人。(女酒,女故晓酒者。古者徒男女没入县官曰奴,其少才智者以为奚,今之侍史官奴是也。)
又《秋官上·司厉职》曰:其奴,男子入於罪隶,女子入于舂、槁。(郑司农云:谓坐为盗贼而为奴者,输于罪隶舂人、槁人之官也。由是观之,今之奴婢,古之为罪人也。)凡有爵者与七十者与未龀者,皆不为奴。(有爵,谓命士以上也。龀,毁也。男年八岁、女七岁而毁齿。)
《左传·襄四年》曰:斐豹,隶也,著於丹书。(隶,罪隶。斐豹有罪,没官为奴。丹书,罪约也。)
《论语·微子》曰:殷有三仁焉。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
《史记》曰:季布者,楚人也。项籍使将兵,数窘汉王。及项羽灭,季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求将军急,且至臣家,能听臣,敢进计。’季布许之。乃髡钳季布,卖之朱家。朱家心知是季布,乃买置之,因诫其子曰:’田事听此奴,必与同食。’
又曰:栾布为人所略,卖为奴於燕。燕将臧荼举以为都尉。
又曰:卫青为侯家人,少时归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有钳徒相青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无笞骂,即足矣,安得封候?’
又曰:汉武帝时,东置沧海郡,人徒之费,府库并虚,募民能入奴婢,得以终身为郎,增秩。
又曰:霍光爱幸监奴冯子都,常与计事。
《汉书》曰:薛宣奏张放骄纵奴者,并乘势为暴,至求吏妻不得,杀其夫。
又曰:原涉遣奴至市买肉,奴秉涉气与屠争言,斫伤屠者,亡。是时,茂陵令尹翁归新视事。知涉名豪,欲以厉俗,遣两使胁守涉。至日中,奴不出,吏欲杀涉。涉肉袒自缚,箭贯耳诣廷尉门谢罪。
又曰:张安世家僮七百人,皆有手技。
又曰:齐俗贱奴虏,而刀间独爱贵之。桀黠,奴人之所患,惟刀间收取,使之,终得其力。
又曰:王凤群弟争为骄侈,奴僮以千数。
又曰:孝宣皇帝诏曰:’夫褒有德,赏玄功,古今通义也。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秉义,以安宗庙。’赏赐前后奴婢百七十人。
又曰:王丹尽得父财,家累千金,奴僮数百。
又曰:傅太后使谒者置诸官婢贱取之,复取执金吾官婢八人。
《东观汉记》曰:彭宠奴子密等三人共谋劫宠,宠时斋,独在便坐室中,昼卧。子密等三奴缚宠着床板,告外吏:’大王解斋,吏皆便休。’又用宠声呼其妻入室,见宠。宠曰:’趋为诸将军辩装。’两奴将妻入取宠物,一奴守宠。宠谓奴曰:’若小儿,我素所爱,今解我缚,当以女珠妻若。’小奴见子密听其语,遂不得解。子密收金玉衣物,使宠妻缝两缣囊。夜解宠手,令作记告城门将军云:’今遣子密等诣兰卿子后所,其开门出,勿稽留。’书成,即断宠及妻头,置缣囊中,西入上告。
又曰:刘宽尝有客,遣苍头市酒,迂久,大醉而还。骂曰:’畜生。’遣人视奴,疑必自杀。宽尝朝会,庄严已讫,妻使婢奉羹,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宽徐曰:’羹烂汝手?’
又曰:司隶校尉梁松奏特进马防兄廖。廖子孙三家,奴婢千人。
又曰:邓弘,字叔纪。奴醉,击长寿亭长,亭长将诣第白之。弘即见亭长,赏钱五千。异日,奴复与宫中卫士忿争,卫士殴捶奴,弘闻,复赏五千。
又曰:朱晖为郡督邮,太守阮况当嫁女,欲买晖婢,不与。及况卒,晖送金三斤。人问其故,晖曰:’前不与婢者,恐以财货污府君耳。今重送者,以明己心也。’
又曰:祝良为洛阳令,常侍樊丰妻杀侍婢置井中,良收其妻杀之。
又曰:韩卓,腊日奴窃食祭其母,卓义其心,即日勉之。
《魏志》曰:晋室践阼,下诏曰:’故司空王基著德立勋,不营产业,其以官奴二人赐其家。’
又曰:陈泰护匈奴中郎。京邑贵人多奇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徵为尚书,悉以还之
《蜀志》曰:刘琰侈靡,侍婢能为声乐,又教诵《灵光殿赋》。
又曰:初,孙权以妹妻先主。妹才捷刚猛,有诸兄风,侍婢百馀人执刀立。先主每入,心常懔懔。
《晋书》曰:石崇有苍头八百馀。又崇有婢’绿珠’,美而艳,善吹笛。孙秀使人求之。崇时在金谷别馆,方登凉台,临清流,妇人侍侧。使者以告。崇尽出婢妾数十人以示之,皆蕴兰麝,被罗縠,曰:’在所择。’使者曰:’君侯服御丽矣,然本受命止索绿珠,不识孰是?’崇勃然曰:’绿珠吾所爱,不可得也。’秀遂诛崇。
又曰:郭璞爱主人婢,无由而得,乃取小豆三斗,绕主人宅散之。主人晨起见赤衣人数千围其家,就视则灭,甚恶之,请璞为卦。璞曰:’君家不宜畜此婢,可於东南二十里卖之,慎勿争价,则此祓可除也。’主人从之。璞阴令人贱买此婢。复为苻投井中,数千赤衣人皆反缚,一一自投于井,主人大悦。璞携婢去。
又曰:祖纳少孤贫,自炊爨以养母。平北将军王敦闻之,遗其二婢,辟为从事中郎。有戏之曰:’奴价倍婢。’纳曰:’百里奚何必轻於五羖皮?’
又曰:刘惔,姓简贵,与王羲之雅相友善。郄愔有伧奴善知文章,羲之爱之,每称奴于惔。惔问:’何如方回耶?’羲之曰:’小人耳,何比郄公!’惔曰:’若不如方回,故常奴耳!’
又曰:桓温自以雄姿风气是宣帝、刘琨之俦,有以比王敦者,意甚不平。及是征还,於北方得一巧作老婢,访之,乃琨妓女也。一见温,便潸然而泣。温问其故,答曰:’公甚似刘司空。’温大悦,出外整理衣冠,又呼婢问之。婢云:’唇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鬓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温於是疠冠解带,昏然而睡,不怡者数日。
又曰:幸灵周旋江州间,谓其士人曰:’天地之於人物一也,咸欲不失其性,奈何制服人以为奴婢乎!诸君若欲享多福,以保姓命,可悉免遣之。’
又曰:干宝父先有所宠侍婢,母甚妒忌,及父亡,母乃生推婢於墓中。宝兄弟年小,不之审也。后十馀年,母丧,开墓,而婢伏棺如生,载还,经日乃苏。言其父常取馀食与之。息情如生,家中吉凶辄语之,考校悉验,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又生子。
又《桓伊传》:晋孝武帝召伊饮,帝命伊吹笛。伊即吹为一弄,乃放笛云:’臣於筝分乃不及笛,然自足以韵合歌管,请以筝歌,并请一吹笛人。’帝善其调达,乃敕御妓奏笛。伊又云:’御府人於臣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便串。’帝弥赏其放率,乃许召之。奴既吹笛,伊便抚筝而歌。
《晋中兴书》曰:祖约为丞相从事中郎,於府内为婢所伤,司直刘隗奏约患生婢仆,身被刑伤。约甚惭耻,遂解职还家。
《齐书》曰:虞悰治家富殖,奴婢无游手,虽在南土,而会稽海味无不毕致焉。
又曰:陆澄弟鲜。扬州主簿顾测以两奴就鲜质钱,鲜死,子晫诬为买券,澄为中丞,测与书相往反,后又笺与太守萧缅云:’澄欲成子弟之非,未近义方之训,此趋贩所不为,况搢绅领袖儒宗胜达乎?’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慕容冲进逼长安,坚登城观之,叹曰:’此虏何从出也,其强若斯!’大言责冲曰:’尔辈群奴,正可牧牛羊,何为送死?’冲曰:’奴则奴矣。既厌奴苦,复欲取尔见代。’
《唐书》曰:哥舒翰有家奴曰’左车’,年十五六,亦有膂力。翰善使枪,追贼及之,以枪答其肩而喝之,贼惊顾,翰从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丈而堕,无不死者。左车辄下马斩首,率以为常。
又曰:德宗初即位,诏曰:’邕府岁贡奴婢,使其离父母之乡,绝骨肉之恋,非仁也,罢之。’
又曰:罗让累迁至福建观察使兼御史中丞,甚著仁惠。有以女奴遗让者,让访其所自,曰:’本某寺家人,兄姊九人皆为官所鬻,其留者惟老母耳!’让惨然,焚其丹书,以归其母。
又曰:李玄道,累迁给事中,封姑臧县男。时王君廓为幽州都督,朝廷以其武将不习时事,拜玄道幽州长史,以维持府事。廓在郡屡为非法,玄道数正议裁之。尝又遗玄道一婢,玄道问婢所由,云本良家子,为君廓所掠。玄道因放遣之。
《管子》曰:齐桓公使管仲求宁戚,应之曰:’浩浩乎,管仲不能知!’婢子问之,仲曰:’非婢子所知也。’婢子曰:’《诗》有之:浩浩之水,游游之鱼。未有室家,我将安居?宁子其欲室乎?’仲以言告桓公。
《风俗通》曰:南阳庞俭,少失其父。后居闾里,凿井得钱千馀万。行求老苍头,使主牛马耕种,值钱二万。有宾婚大会,奴在灶下,窃言:’堂上母,我妇也。’缇即白其母,母使验问,曰:’是我公也。’因下堂抱其颈啼泣,遂为夫妇。俭及子历二千石,刺史七八人。时人为之语曰:’庐里庞公,凿井得铜,买奴得公。’
又曰:将作大匠陈国公孙志节有苍头地馀,年十七,情性聪惠,仪状端正,工书疏。志节为户曹史,令地馀归取资用,因持车马亡去。到丹阳,自云姓王名斌,字文高,遂留为诸曹史。志节拜扬州刺史,郡选曹史,衣冠子弟皆出斌下,乃用之。斌乞屏左右,叩头涕洟曰:’斌即明使君地馀也。’斌后为苍梧太守。
《三辅决录》曰:平陵孟他尽以家财赂张让监奴,奴惭问所欲,他曰:”欲得卿曹拜。”时宾客求见让者,车常数百乘,累日不得通。他后至,诸奴迎拜,径将他车独入。众谓他与让善,争以物赂他,他得以赂让。
《魏武遗令》:吾婢皆勤苦,使着铜雀台,善待之。
《石虎邺中记》曰:石勒,字世龙,上党郭季子奴也。勒未生之前,襄国有谶曰:”古在左,月在右,让言退,或入口。”襄国字也,遂治襄国。
《新序》曰:昌邑王冶侧铸冠十枚,以冠赐之师及儒者,后以冠冠奴。龚遂免冠归之曰:”王赐儒者冠,下至臣,今以馀冠冠奴,是大王奴虏畜臣也。”
《郭子》曰:贾公闾女悦韩寿,问婢识否,一婢云:”是其故主。”女内怀存想,婢后往寿家说如此。寿乃令婢通己意,女大喜,遂与通。
《世说》曰:郑玄家奴婢皆读书。玄尝使一婢,不称旨,将挞之。方自陈说,玄怒,使人曳著泥中。须臾,复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诰林》曰:裴秀年十八,有令望。母是婢,而嫡母妒,犹令秀母亲役。后大集客,秀母下食,众宾见,并起拜之。答曰:”微贱岂宜如此,当为小儿故耳!”於是大母乃不敢复使之。
又曰:石崇厕有十馀婢侍列,莫不毕备,又与新衣出。客多羞不能如厕。王敦大将军往,脱故衣,着新衣,意傲然。群婢谓曰:”此客必能作贼。”
又曰:宗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祠,著《无鬼论》,甚精,莫能屈。后有书生诣岱,岱与谈论,书生乃振衣而去,曰:”绝我辈血食二十馀年,君有青牛髯奴,所以未得相困耳。奴已叛,牛已死,今日得相制矣。”言绝而失,明日而岱亡。
《搜神记》曰:诸葛恪已被杀,其妻在室问婢曰:”汝何故血臭?”婢蹙然起跃至于栋,攘臂切齿而言曰:”诸葛恪公乃为孙峻所杀!”
又曰:晋杜世嘏家葬,而婢误不得出,十馀年开墓而婢尚生。云其始如眠,有顷渐觉,自谓一再宿。初,婢之埋年十五六,及开冢更生犹十五六也。嫁之有子。
《续搜神记》曰:勾章张然,滞役在都,有少妇遂与奴通。然养一狗,甚快。后还,奴欲谋杀然,张弓拔刀当户。然大唤曰:”乌龙狗!”遂咋奴头,然因取刀杀奴,以妇付官。
《梁冀别传》曰:梁冀爱监奴秦宫,官至太仓令,得出入妻所,每见辄屏御者,托以言事,因通焉。宫内外兼宠,刺史、二千石皆谒拜之。扶风人士孙奋居富,冀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三千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认奋母为守臧婢,云盗白珠十斛、紫磨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於狱中,悉没货财。
《顾谭别传》曰:谭为太常,录尚书事,从交州家无私积,奴婢不满十人。
《杜兰香传》曰:晋太康中,兰香降张硕为诗赠硕云:”纵辔代摩奴,须臾就尹喜。”摩奴是香御车奴,曾忤其旨,是以自御。硕说如此。
《异录传》曰:庐陵欧明商,行经彭泽湖,每以物投湖中为礼。后见湖中有吏着单衣乘马云:”青洪君使要。”明过至一府舍,吏曰:”青洪感君以礼,必有重送者,皆勿取,但求如愿。”明从之。青洪君不得已,呼如愿送明去。如愿者,神婢也,所愿辄得,数年大富。
《列女传》曰:周室大夫仕於周,妻淫於邻人,恐主父还觉之,为毒药使媵婢进之。婢恐进之则杀主父,言之则杀主母,因僵仆覆酒。主父怒而笞之。妻恐婢言之,因他过欲杀婢,婢就杖将死而不言。主父之弟闻之,具以告。主人杀其妻,将纳婢以为妻。婢辞,欲自杀。主父乃厚币嫁之。
《列女后传》曰:会稽翟素者,翟氏之女,受娉未及配,適遭贼,欲犯之,临以刃曰:”不从者,今即死矣。”素曰:”我可得而杀,不可得而辱。”素婢名青,青乞代素,贼遂杀素。复欲犯青。青曰:”向欲代素者,恐被耻获害耳,今素已死,我岂有欲哉!”贼复杀之。
汉王褒《僮约》曰:蜀郡王褒以事止寡妇杨惠舍,有一奴名便,倩行酤酒。便曰:”大夫买便时,但要守家,不约为他家男子酤酒也。”褒大怒曰:”宁欲卖耶!”奴复曰:”欲使便,皆当上券。不上券,便不能为也。”褒乃为券曰:”奴百役不得有二言:晨起早扫,饮食洗涤,居当守臼缚帚,裁盂凿斗。出入不得骑马载车,踑坐大呶,下床振头,垂钓刈刍,织履作粗,黏雀张鸟,结网捕鱼,缴雁弹凫,登山射鹿,入水捕龟,后园纵鱼。雁鹜百馀,驱逐鸱鸟,持梢牧猪,种姜养羊,长育豚驹,粪除堂庑,饮马食牛。鼓四起坐,夜半益刍。舍中有客,提壶行酤,汲水作餔,凋杯整案。奴但当饭豆饮水,不得嗜酒。欲饮美酒,惟得染唇口,不得倾盂覆斗。不得晨出夜入,交关伴偶。多取蒲茅,益作绳索。雨堕无所为,当编蒋织。植种桃李梨柿柘桑,三丈一树,八尺为行。果类相从,纵横相当。果熟收敛,不得吮尝。犬吠当起,惊告邻里,枪门柱户,上楼击柝,持楯曳矛,还落三周,勤心疾作,不得遨游。奴老力索,种莞织席。事讫欲休,当舂一石,夜半无事,浣衣当白。若有私钱,主给宾客。奴不得有奸私,事当闻白,奴不听教,当笞一百。”读券文讫,辞穷咋索,仡仡叩头,两手自缚,目泪下落,鼻涕长尺。审如王大夫言,不如早归黄土,陌丘蚓钻额早知当尔,为王大夫酤酒,真不敢作恶。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一百四十一-译文
《史记》记载:荆轲死后,高渐离更改了姓名和姓氏,成为别人的佣保,在宋子这个地方工作。(徐广注:宋子是县名,现在属于钜鹿。)时间久了,工作很辛苦,他听到主人家堂上有客人击筑,徘徊不能离开。他经常说:‘那个人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跟随他的人把这话告诉了他的主人,说:‘那个佣工懂得音乐。’于是主人叫高渐离来击筑,结果大家都说好。
又记载:栾布最初和彭越一起做仆人。当时他们很穷困,把佣工卖到齐国,做了别人的酒保。
《后汉书》记载:公沙穆来到太学游玩,没有资金,就改装成佣工,给吴祐打工舂米。吴祐和他交谈后,非常惊讶,于是在舂米的工具之间就和他结交了。
又记载:杜根,字伯坚。永初玄年举孝廉,做了郎中。当时和熹邓后临朝,权力掌握在外戚手中。杜根认为皇帝年纪大了,应该亲自处理政事,就和同时期的郎官一起上书直言进谏。太后非常生气,抓捕了杜根等人,用缣袋装起来,在殿上打死了他们。执法者因为知道杜根出名,私下里告诉执行的人不要用力过猛,结果杜根被载出城外后苏醒过来。于是他得以逃亡,躲到宜城山中的酒家做佣工。(保,使也。意思是为人雇佣劳动力并负责。)经过十五年,酒家知道他很有才德,就对他非常尊敬。
《神仙传》记载:仙人李八伯想要传授唐公房仙术。于是他假装成佣工,身上有恶疮,脓液溃烂,非常臭恶。让唐公房的夫人舔舐。疮好后,就把《丹经》一卷传授给他。
《说文》说:奴和婢都是古代的罪人。
《方言》说:在荆淮海岱杂齐之间,(俗,不纯为杂。)骂奴叫臧,骂婢叫获。齐国的北方边境,燕国的北方郊外,普通人把嫁出去的婢女叫臧女,把家里的奴仆叫获,逃跑的奴仆叫臧,逃跑的婢女叫获,这些都是不同地方骂奴婢的难听称呼。
《周礼·天官上·酒人职》说:女酒三十人,奚三百人。(女酒,女故晓酒者。古时候,男女犯法被没入官府的叫奴,其中才智较低的叫奚,现在的侍史官的奴仆就是这样。)
又《秋官上·司厉职》说:那些奴,男子被罚做罪隶,女子被罚做舂米、编织。(郑司农说:指的是因为盗窃而成为奴隶的人,被罚去做罪隶舂米、编织的人。由此看来,现在的奴婢,古时候是因为犯罪的人。)凡是贵族、七十岁以上的人和未成年的孩子,都不做奴隶。
《左传·襄四年》说:斐豹是罪隶,名字被写在丹书上。(隶,罪隶。斐豹有罪,被没官为奴。丹书,罪约。)
《论语·微子》说:商朝有三个仁人。微子离开了,箕子做了奴隶,比干劝谏而死。
《史记》说:季布是楚国人。项羽派他带兵,多次使汉王陷入困境。等到项羽被灭,季布躲藏在濮阳周家。周家说:‘汉王正在紧急寻找将军,他可能很快就会到我家,你能听我的,我就敢给你出主意。’季布答应了。于是周家剃掉了季布的头发,用铁圈锁住他的脖子,把他卖给朱家。朱家心里知道这是季布,就买下来安置他,并且告诫他的儿子说:‘田里的活听这个奴仆的,一定要和他一起吃饭。’
又记载:栾布被人绑架,被卖到燕国做奴隶。燕国的将领臧荼提拔他做了都尉。
又记载:卫青是侯家的仆人,小时候回到他父亲那里,让他放羊。他的前妻生的孩子都像奴隶一样对待,不把他们当兄弟。有一个受过刑的人给卫青相面,他最终官至封侯。卫青笑着说:‘人生为奴,挨打受骂就足够了,怎么能够封侯呢?’
又记载:汉武帝时,在东方设立沧海郡,迁移人民的费用,使得国库空虚,于是招募愿意成为奴婢的人,让他们终身做郎官,增加俸禄。
又记载:霍光宠爱监奴冯子都,经常和他商量事情。
《汉书》记载:薛宣上奏张放骄纵奴仆,趁机作恶,甚至想要娶官吏的妻子,结果杀了他的丈夫。
又记载:原涉派他的奴隶到市场上买肉,奴隶因为顶撞了涉,和屠夫争吵,打伤了屠夫,然后逃跑了。当时,茂陵令尹翁归刚上任,知道原涉是名门望族,想要整顿风俗,就派两个使者去威胁守卫原涉。到了中午,奴隶还没出现,官吏想要杀原涉。原涉光着膀子自己绑着自己,耳朵上插着箭到廷尉那里认罪。
又记载:张安世家有七百个家僮,都有手艺。
又记载:齐国的风俗轻视奴仆,但是刀间却特别看重他们。狡猾的奴仆是奴仆们头疼的问题,只有刀间能够收服他们,最终得到他们的效力。
又记载:王凤的兄弟们争着做骄奢淫逸的人,奴仆有上千。
又记载:孝宣皇帝下诏说:‘表彰有德行的人,奖励有功的人,这是古今通行的道理。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一直忠诚地保卫朝廷,宣扬德行,保持节操,维护正义,以安定国家。’赏赐了他前后一百七十个奴婢。
又记载:王丹把父亲的财产都继承了,家里有千金,奴仆有几百。
又记载:傅太后派谒者去官府低价买官婢,又买了八名执金吾的官婢。
《东观汉记》记载:彭宠的奴隶子密等三人一起密谋绑架彭宠,彭宠当时在斋戒,独自坐在屋子里,白天睡觉。子密等三个奴隶把彭宠绑在床板上,告诉外面的官吏:‘大王正在斋戒,官吏们都休息了。’又用彭宠的声音叫他的妻子进屋,看到彭宠。彭宠说:‘快去给各位将军准备行装。’两个奴隶带着妻子去取彭宠的财物,一个奴隶守着彭宠。彭宠对奴隶说:‘你是我一直疼爱的小孩子,现在你解了我的绑,我应该把我的女儿珠儿嫁给你。’小奴隶看到子密听了他这话,于是没有解开彭宠的绑。子密收起金玉衣物,让彭宠的妻子缝两个缣袋。晚上解开彭宠的手,让他写一封信给城门将军说:‘现在派子密等人到兰卿子后所,开门让他们出去,不要拖延。’信写好后,就砍下彭宠和妻子的头,放在缣袋中,向西进京报告。
又记载:刘宽曾经有客人,派家仆去市场买酒,回来得很晚,喝得大醉。他骂道:‘畜生。’派人去看家仆,怀疑他一定自杀了。刘宽曾经在朝会上,仪式已经结束,他的妻子让婢女端上汤,结果汤洒在朝服上。婢女赶紧收起来,刘宽慢慢地说:‘汤烫伤你的手了吗?’
又记载:司隶校尉梁松上奏特进马防的兄弟廖。廖的子孙三家,有奴婢一千人。
又记载:邓弘,字叔纪。他的奴隶喝醉了,打了长寿亭的长官,亭长要把他带到家里去告状。邓弘见到亭长,赏了他五千钱。过了一天,他的奴隶又和宫中的卫士争吵,卫士打伤了奴隶,邓弘听说后,又赏了五千钱。
又记载:朱晖做郡督邮,太守阮况要嫁女儿,想要买朱晖的婢女,朱晖不卖。等到阮况去世后,朱晖送了三斤金子。有人问他为什么,朱晖说:‘之前不卖婢女,是怕用金钱玷污了府君。现在重新送金子,是为了表明我的心意。’
又记载:祝良做洛阳令,常侍樊丰的妻子把一个侍婢扔到井里,祝良抓到她的妻子,把她杀了。
又记载:韩卓,腊日的时候,他的奴隶偷吃了祭祀母亲的供品,韩卓认为他心地善良,当天就奖励了他。
《魏志》记载:晋室登基,下诏说:‘已故司空王基有德有功,不经营产业,把两个官奴赐给他家。’
又记载:陈泰负责匈奴中郎。京城的有钱人有很多奇珍异宝,陈泰就买来奴婢,他把这些奴婢都挂在墙上,不打开包装,等到被征召为尚书,就把他们都还了。
《蜀志》记载:刘琰奢侈浪费,他的侍婢能唱歌跳舞,还教她们朗诵《灵光殿赋》。
又记载:起初,孙权将自己的妹妹嫁给刘备。这位妹妹聪明敏捷,性格刚烈,有哥哥们的风范,有一百多个侍婢手持刀剑站立。刘备每次进入,心里都感到非常紧张。
《晋书》记载:石崇有八百多个家奴。石崇还有一个名叫‘绿珠’的婢女,她美丽动人,擅长吹笛。孙秀派人去求绿珠。石崇当时正在金谷别馆,正登上凉台,面对清澈的溪流,有妇女在旁边侍候。使者把这件事告诉他。石崇便让数十个婢女出来给他看,这些婢女都散发着兰麝的香气,穿着华丽的丝绸衣服,说:‘随便挑选吧。’使者说:‘君侯的婢女都很漂亮,但我只受命来要绿珠,不知道哪一个是?’石崇愤怒地说:‘绿珠是我所爱的,不能给她。’孙秀于是杀死了石崇。
又记载:郭璞喜欢主人的婢女,但没有机会得到她,于是拿三斗小豆,绕着主人的宅子撒。主人早上起来看到几千个穿红衣服的人围着他的家,走近一看就消失了,非常讨厌这件事,请郭璞占卜。郭璞说:‘你的家里不宜养这个婢女,你可以把她卖到东南二十里外,千万不要讨价还价,这样这个邪祟就可以除掉了。’主人照做了。郭璞暗中派人低价买下这个婢女。郭璞又把婢女投入井中,几千个穿红衣服的人都被捆绑起来,一个个自己投入井中,主人非常高兴。郭璞带着婢女离开了。
又记载:祖纳小时候丧父贫穷,自己煮饭来养活母亲。平北将军王敦听说了这件事,送给他两个婢女,并任命他为从事中郎。有人戏谑他说:‘奴的价格比婢女还要高。’祖纳说:‘百里奚难道比不上五张羔皮吗?’
又记载:刘惔,姓简,地位尊贵,与王羲之关系很好。郄愔有一个善于文章的奴仆,王羲之很喜欢他,经常在刘惔面前称赞这个奴仆。刘惔问:‘他怎么样比得上方回呢?’王羲之说:‘他只是个小人物,怎么能和郄公相比!’刘惔说:‘如果不如方回,那当然只是个奴仆!’
又记载:桓温自认为自己的英俊和气质与宣帝、刘琨相媲美,有人把王敦比作他,他心里非常不满。等到他从北方回来,在北方得到一个巧妙的老年婢女,一见到桓温就流泪。桓温问原因,她回答说:‘您非常像刘司空。’桓温非常高兴,出去整理衣冠,又叫来婢女询问。婢女说:‘嘴唇很像,但太薄;眼睛很像,但太小;鬓发很像,但太红;身材很像,但太矮;声音很像,但太女性化。’桓温于是摘下帽子,解开衣带,昏昏欲睡,连续几天都不开心。
又记载:幸灵在江州来回奔波,对当地士人说:‘天地对待人和物是一样的,都希望他们不失本性,为什么要把人当作奴婢来对待呢!如果各位想要享受更多的福气,保全自己的姓氏和生命,可以把他们都释放了。’
又记载:干宝的父亲曾经有一个受宠的侍婢,母亲非常嫉妒,等到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把婢女推到墓中。干宝兄弟年纪小,不知道这件事。十多年后,母亲去世,打开墓穴,发现婢女像活着一样伏在棺材上,把她带回家,过了一天才苏醒。她告诉说父亲经常给她吃剩下的食物。她像对待亲人一样关心家中大小事,一切都得到了验证,在地下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恶气。后来她嫁人,又生了孩子。
又《桓伊传》记载:晋孝武帝召桓伊饮酒,命令桓伊吹笛。桓伊吹了一曲,然后放下笛子说:‘我在弹筝方面比不上笛子,但足以与歌声相和,请允许我用筝来唱歌,并请一个吹笛的人。’皇帝喜欢他的演奏,于是命令宫廷乐师吹笛。桓伊又说:‘宫廷乐师和我并不相配,我有一个奴仆,很会吹笛。’皇帝更加欣赏他的率直,于是同意召来这个奴仆。奴仆吹完笛子后,桓伊便弹筝唱歌。
《晋中兴书》记载:祖约为丞相从事中郎,在府内被一个婢女伤害,司直刘隗上奏说祖约因为管理婢女不当,自己受到伤害。祖约非常羞愧,于是辞职回家。
《齐书》记载:虞悰治理家业富裕,奴婢们都很勤快,即使在南方,也能得到会稽的海味。
又记载:陆澄的弟弟陆鲜。扬州主簿顾测用两个奴仆作为抵押借钱给陆鲜,陆鲜去世后,他的儿子陆晔诬陷是顾测买的债券。陆澄担任中丞后,顾测和他书信往来,后来又写信给太守萧缅说:‘陆澄想要助长子弟的过错,没有接近正义的教导,这种行径连商人都不屑一做,何况是士大夫领袖、儒宗、显贵呢?’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记载:慕容冲逼近长安,苻坚登上城墙观看,感叹说:‘这些奴才从哪里来的,竟然如此强大!’大声责备慕容冲说:‘你们这些奴才,只适合放牧牛羊,为什么要送死?’慕容冲说:‘我们是奴才。既然已经厌倦了做奴才的苦,又想要取代你们。’
《唐书》记载:哥舒翰有一个名叫‘左车’的家奴,十五六岁,也有很大的力气。哥舒翰擅长使用枪,追击敌人时,用枪击中敌人的肩膀,大声喝止,敌人惊慌回头,哥舒翰趁机刺中敌人的喉咙,敌人被挑高三丈后坠落,没有一个人不死。左车总是下马斩首,习以为常。
又记载:德宗初即位时,下诏说:‘邕府每年进贡奴婢,使他们离开家乡,断绝与家人的感情,这不是仁慈的行为,停止这种进贡。’
又记载:罗让多次升迁至福建观察使兼御史中丞,非常有仁德。有人送给他一个女奴,罗让询问她的来历,说:‘本来是某个寺庙的家人,兄弟姊妹九个都被官府卖掉,只剩下老母还在。’罗让感到非常悲伤,烧毁了她的契约,让她回到了母亲身边。
又记载:李玄道多次升迁至给事中,被封为姑臧县男。当时王君廓担任幽州都督,朝廷认为他作为武将不熟悉时事,任命李玄道为幽州长史,以维持府中事务。王君廓在郡中多次做违法的事情,李玄道多次提出正确的意见加以制止。王君廓曾经送给李玄道一个婢女,李玄道询问她的来历,说:‘本来是良家女子,被王君廓掠夺。’李玄道于是放了她。
《管子》记载:齐桓公让管仲寻找宁戚,宁戚回答说:‘浩浩荡荡的水,游来游去的鱼。我没有家室,我将安家在哪里?宁子你想要成家吗?’管仲把这话告诉了桓公。
《风俗通》记载:南阳的庞俭,小时候失去了父亲。后来住在乡里,挖井得到钱千万。出行寻找老苍头,让他管理牛马耕种,值钱二万。有宾客婚宴,奴仆在灶下,偷偷说:‘堂上的母亲,是我的妻子。’庞俭告诉了他的母亲,母亲派人查验,说:‘这是我公公。’于是下堂抱着他的脖子哭泣,于是成了夫妻。庞俭和他的儿子历任二千石、刺史七八人。当时人们说:‘庐里庞公,挖井得到铜,买奴得到公。’
又记载:将作大匠陈国公孙志节有一个苍头地馀,十七岁,聪明伶俐,仪表端正,擅长书写。志节担任户曹史,让地馀回家取东西,趁机带着车马逃走。到了丹阳,自称姓王名斌,字文高,于是留下来担任诸曹史。志节担任扬州刺史,郡中选拔曹史,士族子弟都排在斌之下,于是任用了他。斌请求屏退左右,跪下流泪说:‘我是明使君地馀。’斌后来担任苍梧太守。
《三辅决录》说:平陵的孟他把自己所有的家财都用来贿赂张让的管家,管家感到羞愧,问他想要什么,孟他说:‘我想得到你们大家的拜见。’当时有很多人想见张让,车常常有几百辆,连续几天都见不到。孟他最后到,那些管家都来迎接并拜见,直接把他带进去了。大家都认为孟他和张让关系好,争着用东西贿赂孟他,孟他因此得到了贿赂。
《魏武遗令》说:我的女仆都很勤劳辛苦,让她们住在铜雀台上,要善待她们。
《石虎邺中记》说:石勒,字世龙,是上党郭季子的家奴。石勒出生之前,襄国有谶语说:‘古在左,月在右,让言退,或入口。’襄国的名字就是从这里来的,于是治理了襄国。
《新序》说:昌邑王刘贺铸造了十个帽子,用来赐给老师和儒者,后来又用这些帽子给家奴戴上。龚遂摘下帽子还给他,说:‘大王赐给儒者的帽子,下至我,现在却用剩下的帽子给家奴戴,这是大王把臣下当作奴隶对待啊。’
《郭子》说:贾公闾的女儿喜欢韩寿,问家中的女仆认不认识他,一个女仆说:‘是他以前的主人。’女儿内心暗自思念,女仆后来去韩寿家传达了这个意思。韩寿于是让女仆传达自己的心意,女儿非常高兴,于是两人便开始了交往。
《世说》说:郑玄家里的奴婢都读书。郑玄曾经让一个女仆做事,女仆没有做到他满意,他想要鞭打她。女仆正在为自己辩解,郑玄发怒,让人把她拖到泥里。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女仆来了,问:‘为什么在泥里?’女仆回答:‘我刚刚去申诉,正巧遇到他发怒。’
《诰林》说:裴秀十八岁时就有很高的声望。他的母亲是婢女,而嫡母嫉妒,仍然让裴秀的母亲做仆人的活。后来家里大聚会,裴秀的母亲在下面吃饭,宾客们看到,都站起来拜她。她回答说:‘低贱的人不应当这样,只是因为我是孩子的母亲才这样!’于是大母就不敢再让她做仆人的活了。
又记载:石崇的厕所里有十几个女仆侍候,无不齐全,还穿着新衣服出来。客人很多都害羞不敢上厕所。王敦大将军去了,脱下旧衣服,穿上新衣服,态度傲慢。那些女仆对他说:‘这位客人一定是个贼。’
又记载:宗岱担任青州刺史,禁止淫祠,写了《无鬼论》,非常精深,没有人能驳倒他。后来有一个书生来拜访宗岱,宗岱和他谈论,书生于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离开了,说:‘断绝了我们这些人的祭祀二十多年,您有青牛和长胡子的奴仆,所以没有能够困住我。现在奴仆已经背叛,牛也死了,今天可以制服您了。’说完就失去了知觉,第二天宗岱就死了。
《搜神记》说:诸葛恪已经被杀,他的妻子在家里问女仆:‘你为什么身上有血腥味?’女仆惊慌地跳起来,直到屋顶,挥动双臂咬牙切齿地说:‘诸葛恪公是被孙峻杀的!’
又记载:晋朝的杜世嘏家葬,女仆误入其中,十多年后打开坟墓,女仆还活着。她说自己一开始像是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渐渐醒来,觉得自己只睡了一夜。最初,女仆被埋的时候十五六岁,等到坟墓打开时还是十五六岁。后来她嫁了人,还生了孩子。
《续搜神记》说:勾章的张然,在都城服役,有一个少妇和他通奸。张然养了一条狗,非常亲昵。后来他回来了,奴仆想要谋杀他,张然拿起弓箭和刀站在门口。他大声喊道:‘乌龙狗!’然后咬了奴仆的头,张然趁机拿起刀杀了奴仆,把那个女人交给官府。
《梁冀别传》说:梁冀喜欢他的管家秦宫,秦宫官至太仓令,可以进出妻子的房间,每次见到妻子就屏退侍者,借口有事而私下见面。秦宫在内外都很受宠,刺史、二千石官员都来拜见他。扶风人孙奋家很有钱,梁冀向他借了五千万钱,孙奋给了他三千万,梁冀非常生气,于是告发孙奋的母亲是看守仓库的婢女,说偷了十斛白珠、一千斤紫磨金逃跑,于是逮捕并拷打孙奋的兄弟,他们在狱中死去,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
《顾谭别传》说:顾谭担任太常,负责尚书事务,从交州回家没有私积,奴婢不满十人。
《杜兰香传》说:晋朝太康年间,兰香给张硕写诗赠给他:‘纵辔代摩奴,须臾就尹喜。’摩奴是兰香的驾车奴,曾经触怒了她,所以她亲自驾车。张硕就是这样说的。
《异录传》说:庐陵的欧明商,经过彭泽湖,每次都把东西扔进湖里作为礼物。后来他看到湖中有一个官员穿着单衣骑马过来,说:‘青洪君派我来邀请你。’欧明商到了一个府舍,官员说:‘青洪君感激你以礼相待,一定会有重礼相送,都不必拿,只求如愿。’欧明商照做了。青洪君无奈,只好派神婢如愿送欧明商离开。如愿,就是神婢,所愿之事都能实现,几年后欧明商变得非常富有。
《列女传》说:周室的大夫在周国做官,他的妻子和邻居通奸,担心主人回来发现,就给毒药让婢女进献给主人。婢女担心进毒药会杀了主人,说出来又会被杀掉,于是假装摔倒,打翻了酒。主人发怒,打了她。妻子担心婢女说出来,趁机因为其他过错想要杀掉婢女,婢女在即将被打死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来。主人的弟弟听到了这件事,详细地告诉了主人。主人杀掉了他的妻子,想要纳婢女为妻。婢女推辞,想要自杀。主人于是用丰厚的礼物把她嫁了出去。
《列女后传》说:会稽的翟素,是翟家的女儿,接受了聘礼还没有结婚,恰好遇到强盗,想要侵犯她,拿着刀威胁说:‘不听从,现在就杀了你。’翟素说:‘我可以被杀,但不能被侮辱。’翟素的婢女名叫青,青请求代替翟素,强盗于是杀了翟素。强盗又想要侵犯青。青说:‘之前请求代替翟素,是担心自己受到耻辱和伤害,现在翟素已经死了,我怎么会愿意呢!’强盗又杀了青。
汉王褒的《僮约》说:蜀郡的王褒因为事情停留在寡妇杨惠的家中,有一个奴仆名叫便,受雇去卖酒。便说:‘主人买我的时候,只是让我守家,没有约定我要为别人家的男人卖酒。’王褒非常生气,说:‘难道你想卖掉我吗!’奴仆又说:‘想要让我做什么,都要写成契约。不写成契约,我就不做。’王褒于是写了契约说:‘奴仆有一百种劳役不能有两种说法:早上起来打扫,饮食洗涤,居住时要守着石臼、绑着扫帚,裁剪盆盂、凿子。出入不能骑马、驾车,蹲坐时不要大声喧哗,下床时要整理头发,钓鱼、割草,编织鞋子、做粗活,粘雀、张网捕鱼,射箭、弹弓射水鸟,登山射鹿,下水捕龟,后园放养鱼。有一百多只雁和鸭子,驱逐鹰隼,拿着长矛牧猪,种植生姜、养羊,饲养猪崽,清理堂屋和廊屋,喂马、喂牛。晚上敲鼓起来,半夜还要添草。家里有客人,提着酒壶卖酒,打水做饭,整理酒杯、桌子。奴仆只能吃饭喝水,不能喝酒。想要喝美酒,只能沾唇,不能倒满杯子。不能早上出去晚上回来,与外人交往。多取蒲草,多编绳子。下雨时无所事事,就要编织草席。种植桃、李、梨、柿、柘、桑,每棵树相隔三丈,每行相隔八尺。果实成熟时要收起来,不能吃。狗叫时要起来,告诉邻居,关上门窗,上楼敲鼓,拿着盾牌、拿着矛,绕着房子走三圈,勤劳地工作,不能游荡。奴仆年老力衰,就要种植草席、编织草席。事情结束后想要休息,就要舂一石米,半夜无事,要洗衣服,衣服要洗得干净。如果有的私房钱,主人用来招待客人。奴仆不能有私心,事情要报告主人,奴仆不听从教导,要鞭打一百下。’读完契约,奴仆无言以对,磕头如捣蒜,双手把自己绑起来,眼泪直流,鼻涕长尺。他心想,如果像王大夫说的那样,不如早点回到黄土里,早知道会这样,为王大夫卖酒,真的不敢做坏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一百四十一-注解
佣保:佣保指的是受雇于人的仆役或工人,这里的‘佣’指的是雇佣,‘保’指的是保护或服务。在古代,佣保多指从事体力劳动的劳动者,他们为了生计而受雇于他人。
宋子:宋子是古代的一个县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钜鹿县。
击筑:击筑是一种古代的弦乐器,类似于今天的琵琶。
栾布:栾布是战国时期的人物,与彭越有交往。
家人:家人在这里指的是一起生活的人,有时也指雇佣关系。
酒保:酒保是指酒店中负责招待客人、卖酒的人。
太学:太学是古代的最高学府,培养官员的地方。
赁舂:赁舂指的是租用舂米的工具或服务。
孝廉:孝廉是古代选拔官员的一种制度,通过考试选拔出孝顺父母、廉洁正直的人。
郎中:郎中是古代官职,相当于现在的部长或大臣。
和熹邓后:和熹邓后是东汉时期的一位皇后,临朝听政。
权在外戚:权在外戚指的是国家的权力掌握在皇后或皇后的家族成员手中。
缣囊:缣囊是一种用细麻布制成的袋子,这里指用缣囊装人。
丹经:丹经是一种古代的炼丹术典籍。
奴婢:古代的奴隶。
罪人也:罪人也指的是犯了罪的人。
奚:奚是古代的一种奴隶,通常指才智较低的人。
女酒:女酒指的是懂得酿酒的女性。
徒男女没入县官:徒男女没入县官指的是被罚为奴的人。
罪隶:罪隶是指因犯罪而被罚为奴隶的人。
舂、槁:舂、槁是指从事舂米和编织的工作。
龀:龀是指儿童换牙。
隶也:隶也是指被罚为奴隶的人。
丹书:丹书是指用朱砂书写的罪状。
微子:微子是商朝末年的一位贵族,因不满纣王而逃离。
箕子:箕子是商朝末年的一位贵族,因劝谏纣王而被贬为奴。
比干:比干是商朝末年的一位贵族,因劝谏纣王而被杀。
季布:季布是战国时期的人物,以勇猛著称。
朱家:朱家是战国时期的人物,以仗义执言著称。
都尉:都尉是古代的一种军职,相当于现在的师长。
侯家人:侯家人指的是侯爵的家人。
钳徒:钳徒是指被割去鼻子的奴隶。
封侯:封侯是指被封为侯爵。
募民能入奴婢:募民能入奴婢是指招募愿意成为奴隶的人。
监奴:监奴,指负责监督奴婢的奴婢。
家僮:家僮是指家里的仆人。
奴僮:奴僮是指奴隶。
褒有德:褒有德是指奖励有德行的人。
玄功:玄功是指高深的功绩。
宿卫:宿卫是指担任宫廷警卫。
忠正:忠正是指忠诚正直。
宗庙:宗庙是指祖先的庙宇。
官奴:官奴是指官府的奴隶。
家累千金:家累千金是指家中积累了很多财富。
苍头:古代奴隶的一种,通常指家仆。
特进:特进是指特殊的进位,一种荣誉。
匈奴:匈奴是古代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
奇宝货:奇宝货是指珍贵的宝物。
挂之於壁:挂之於壁是指将宝物挂在墙上,不打开。
发其封:发其封是指打开宝物的封印。
蜀志:《蜀志》是《三国志》中关于蜀汉部分的历史记载。
刘琰:刘琰是三国时期蜀汉的官员。
侈靡:奢侈浪费。
声乐:音乐和歌唱。
灵光殿赋:《灵光殿赋》是一篇古代辞赋。
孙权:三国时期吴国的建立者。
先主:即刘备,蜀汉的开国皇帝。
才捷:才智敏捷。
刚猛:刚强勇猛。
石崇:石崇,西晋时期的一位富豪。
绿珠:石崇的宠婢,以美貌著称。
吹笛:吹奏笛子。
使者:使者,指派去传达命令或任务的人。
金谷别馆:石崇在金谷园中的别馆。
罗縠:一种丝织品。
郭璞:东晋时期的文学家、占卜家。
小豆:一种豆类作物。
赤衣人:穿着红衣服的人,可能指鬼魂或恶势力。
祖纳:东晋时期的官员。
爨:烧火做饭。
平北将军:官职名,掌管北方军事。
王敦:王敦,东晋时期的一位将领。
从事中郎:官职名,为将军属官。
奴价倍婢:奴隶的价值是婢女的两倍。
刘惔:东晋时期的文学家。
王羲之:东晋时期的书法家。
郄愔:东晋时期的官员。
伧奴:南方人的奴隶。
桓温:东晋时期的将领和政治家。
老婢:年老的婢女。
刘司空:刘琨,曾任司空,此处指刘琨的形象。
幸灵周旋江州间:幸灵,人名,周旋于江州之间。
干宝:东晋时期的文学家。
苻:一种毒药。
祖约:东晋时期的官员。
司直:官职名,负责监察官员。
刘隗:东晋时期的官员。
虞悰:南朝宋时期的官员。
陆澄:南朝宋时期的官员。
顾测:南朝宋时期的官员。
萧缅:南朝宋时期的官员。
慕容冲:十六国时期前秦的将领。
苻坚:十六国时期前秦的皇帝。
哥舒翰:唐朝时期的将领。
左车:哥舒翰的家奴。
德宗:唐朝的皇帝李适的年号。
罗让:唐朝时期的官员。
李玄道:唐朝时期的官员。
王君廓:唐朝时期的将领。
给事中:官职名,为皇帝的近臣。
幽州都督:官职名,掌管幽州地区的军事。
管仲:春秋时期齐国的政治家。
宁戚:管仲的朋友。
婢子:古代对女仆的称呼。
《诗》:指《诗经》,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风俗通》:古代的一部风俗志。
庞俭:南朝宋时期的官员。
苍头地馀:家仆的名字。
丹阳:古代的一个地名。
王斌:苍头地馀化名。
曹史:官职名,为地方官员的属官。
三辅决录:《三辅决录》是东汉末年的一部地方志,记载了当时三辅地区(即京兆、凤翔、扶风)的历史、地理、人物等。
平陵孟他:平陵孟他,指东汉末年的一位名叫孟他的平陵(今陕西省咸阳市西北)人。
张让:张让,东汉末年的宦官,权势极大。
卿曹:卿曹,古代对同僚或下属的尊称。
车常数百乘:车常数百乘,指随从的车队经常有数百辆。
魏武遗令:《魏武遗令》是三国时期曹操的遗书,其中包含了他对后事的安排。
铜雀台:铜雀台,位于今河北省邯郸市临漳县,是曹操所建。
石虎邺中记:《石虎邺中记》是北魏时期的一部地理志,记载了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的历史。
石勒:石勒,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
谶:谶,指预言未来的隐语。
襄国:襄国,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邢台市。
新序:《新序》是西汉刘向编撰的一部杂家著作。
昌邑王:昌邑王,指西汉昌邑王刘贺。
冠:冠,古代的一种帽子。
龚遂:龚遂,西汉末年的一位官员。
郭子:《郭子》是南北朝时期的一部杂谈类著作。
贾公闾:贾公闾,指东汉末年的贾诩。
韩寿:韩寿,东汉末年的一位官员。
郑玄:郑玄,东汉末年的一位著名经学家。
裴秀:裴秀,三国时期魏国的一位官员。
令望:令望,指声望很高。
嫡母:嫡母,指正室母亲。
宗岱:宗岱,南北朝时期的一位官员。
青牛髯奴:青牛髯奴,指传说中的青牛神。
搜神记:《搜神记》是东晋时期的一部志怪小说集。
诸葛恪:诸葛恪,三国时期蜀汉的将领。
孙峻:孙峻,三国时期吴国的将领。
杜世嘏:杜世嘏,晋代的一位官员。
勾章张然:勾章张然,指东汉末年的一位名叫张然的人。
梁冀:梁冀,东汉末年的一位权臣。
秦宫:秦宫,东汉末年的一位宦官。
顾谭:顾谭,东晋时期的一位官员。
杜兰香:杜兰香,晋代的一位女子。
摩奴:摩奴,指杜兰香的御车奴。
异录传:《异录传》是南北朝时期的一部杂谈类著作。
庐陵欧明商:庐陵欧明商,指东汉末年的一位名叫欧明商的人。
青洪君:青洪君,传说中的神灵。
如愿:如愿,传说中的神婢。
列女传:《列女传》是西汉刘向编撰的一部传记。
周室大夫:周室大夫,指周朝的一位大夫。
翟素:翟素,东汉末年的一位女子。
汉王褒:汉王褒,指西汉时期的一位官员。
僮约:《僮约》是西汉时期王褒所写的一篇关于奴婢的契约。
蜀郡:蜀郡,古地名,位于今四川省。
杨惠:杨惠,西汉时期的一位女子。
便:便,指王褒的奴婢。
酤酒:酤酒,指卖酒。
券:券,指契约。
蒲茅:蒲茅,一种植物,可编绳索。
蒋:蒋,一种植物,可编绳索。
陌丘蚓钻额:陌丘蚓钻额,指一种极小的虫子,比喻极小的事物。
黄土:黄土,指坟墓。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一百四十一-评注
《三辅决录》所述,孟他通过贿赂张让的奴仆,得以见到张让,并因此受到特殊待遇。这反映了东汉末年宦官专权的腐败现象,以及当时社会对权贵势力的趋炎附势。孟他的行为揭示了人性的贪婪与世俗的功利,同时也暴露了当时社会的黑暗面。
《魏武遗令》中曹操对婢女的善待,体现了他的人道主义精神。曹操在遗令中提到婢女勤苦,要求善待她们,这与他平生倡导的仁政思想相一致,显示了其作为一代枭雄的仁爱之心。
《石虎邺中记》记载了石勒出生前的谶语,预言了石勒将统治襄国。这反映了古代中国迷信思想的普遍存在,同时也展示了预言在古代社会中的影响力。
《新序》中昌邑王赐冠给奴仆,被龚遂指出是对儒者的侮辱。这反映了古代中国尊儒尚贤的传统,同时也揭示了当时社会对奴仆的歧视。
《郭子》中贾公闾女通过婢女传递心意,与韩寿相恋。这反映了古代中国社会中,婢女作为女性身份的边缘人物,却能在情感上发挥重要作用。
《世说》中郑玄家奴婢读书,反映了古代中国社会中,奴隶阶层的文化素养。郑玄对奴婢的尊重,也体现了其仁爱之心。
《诰林》中裴秀的母亲因地位低微而受到嫡母的虐待,但裴秀仍然对她孝顺有加。这反映了古代中国孝道文化的重要性,以及家庭关系中的等级观念。
《搜神记》中诸葛恪被杀,其妻询问婢女,反映了古代中国社会中,妻子对丈夫忠诚的传统观念。
《续搜神记》中婢女误葬而得以复生,反映了古代中国对生死观念的探讨,以及人们对神秘现象的迷信。
《梁冀别传》中梁冀利用监奴秦宫的权力,反映了古代中国宦官专权的现象,以及权贵对奴仆的利用。
《顾谭别传》中顾谭为太常,家中奴婢数量不多,反映了古代中国士大夫阶层的清廉之风。
《杜兰香传》中兰香以诗赠硕,反映了古代中国文人之间的情感交流,以及诗歌在表达情感上的作用。
《异录传》中庐陵欧明商与青洪君的故事,反映了古代中国对神秘力量的信仰,以及人们对命运的探索。
《列女传》中周室大夫的妻子淫乱,婢女为了保护主人,宁愿忍受毒打也不说出真相,体现了古代中国妇女的贞节观念。
《列女后传》中翟素与翟青的英勇事迹,反映了古代中国妇女的坚强与勇敢,以及她们在家庭和社会中的重要作用。
《僮约》中王褒对奴仆的约束,反映了古代中国奴隶制度下,主仆关系的严格与奴仆地位的低下。王褒对奴仆的苛刻要求,也揭示了当时社会的不公与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