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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四十二-谬误(遗忘附)

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四十二-谬误(遗忘附)-原文

谬误益州长吏萧颖士郗昂张长史萧俛崔清何儒亮于頔苑抽李文彬苏拯窦少卿

遗忘张利涉阎玄一郭务静张守信李睍张藏用

谬误

益州长吏

唐益州每岁进甘子,皆以纸裹之。他时长吏嫌其不敬,代之以细布。既而恒恐有甘子为布所损,每岁多怀忧惧。俄有御史甘子布至,长吏以为推布裹甘子事,因大惧曰:果为所推。及子布到驿,长吏但叙以布裹甘子为敬。子布初不知之,久而方悟。闻者莫不大笑。子布好学,有文才,知名当代。(出《大唐新语》)

萧颖士

唐天宝初,萧颖士因游灵昌。远至胙县南二十里。有胡店,店上有人多姓胡。颖士发县日晚,县寮饮饯移时,薄暮方行。至县南三五里,便即昏黑。有一妇人年二十四五,着红衫绿裙,骑驴,驴上有衣服。向颖士言:儿家直南二十里。今归遇夜,独行怕惧,愿随郎君鞍马同行。颖士问女何姓,曰:姓胡。颖士常见世间说有野狐,或作男子,或作女人,于黄昏之际媚人。颖士疑此女郎是野狐,遂唾叱之曰:死野狐,敢媚萧颖士。遂鞭马南驰,奔至主人店,歇息解衣。良久,听见妇人,从门牵驴入来。其店叟曰:何为冲夜?曰:冲夜犹可,适被一害风措大,呼儿作野狐,合被唾杀。其妇人乃店叟之女也。颖士渐恧而已。(出《辨疑志》)

郗昂

唐郗昂与韦陟交善。因话国朝宰相,谁最无德。昂误对曰:韦安石也。已而惊走而去,逢吉温于街中。温问何故苍惶如此,答曰:适与韦尚书话国朝宰相最无德者,本欲言吉顼,误言韦安石。既言,又鞭马而走,抵房相之第。琯执手慰问之,复以房融为对。昂有时称,忽一日犯三人。举朝嗟叹,唯韦陟遂与之绝。(出《国史补》)

张长史

唐监济令李回,妻张氏。其父为庐州长史,告老归。以回之薄其女也,故往临济辱之,误至全节县。而问门人曰:明府在乎?门者曰在。张遂入至厅前,大骂辱。全节令赵子余不知其故,私自门窥之,见一老父诟骂不已。而县下常有狐为(为原作鸟,据明抄本改)魅,以张为狐焉。乃密召吏人执而鞭之,张亦未寤,骂仍恣肆。击之困极,方问何人,辄此诟骂。乃自言吾李回妻父也,回贱吾女,来怒回耳。全节令方知其误,置之馆,给医药焉。张之僮夜亡至临济,告回。回大怒,遣人吏数百,将袭全节而击令。令惧,闭门守之。回遂至郡诉之,太守召令责之,恕其误也。使出钱二十万遗张长史以和之。回乃迎至县,张喜回之报复。卒不言其薄女,遂归。(出《纪闻》)

萧俛

唐贞元中,萧俛新及第。时国医王彦伯住太平里,与给事郑云逵比舍住。忽患寒热,早诣彦伯求诊候,误入云逵第。会门人他适,云达立于中门。俛前趋曰:某前及第,有期集之役,忽患。具说其状。逵命仆人延坐,为诊其臂曰:据脉候,是心家热风。云逵姓郑,若觅国医王彦伯,东邻是也。俛赧然而去。(出《乾撰子》)

崔清

唐崔清除濠州刺史,替李逊。清辞户部侍郎李巽,留坐与语。清指谓所替李逊曰:清都者不知李逊浑不解官。再三言之。巽曰:李巽即可在,只是独不称公意。清稍悟之,惭顾而去。(出《嘉话录》)

何儒亮

唐进士何儒亮自外州至京,访其从叔。误造郎中赵需宅,自云同房侄。(房侄原作考房,据明抄本改)会冬至,需欲家宴,挥霍(明抄本挥霍作闻报,霍疑儒。)云:既是同房。(明抄本房作宗。)便令入宴。姑姊妹妻子尽在焉。儒亮馔毕,徐出。及细察之,乃何氏之子也,需大笑。儒亮岁余不敢出。京城时人,因以为何需郎中。(出《国史补》)

于頔

唐司空于頔以乐曲有《想夫怜》,其名不雅,将改之。客有笑曰:南朝相府,曾有瑞莲,故歌为《相府莲》。自是后人语讹。乃不改。(出《国史补》)

又旧说,董仲舒墓,门人至,皆下马。谓之下马陵,语讹为虾蟆陵。今荆襄之人,呼堤为提;留绛之人,呼釜为付。(按《国史补》作晋绛之人,呼棱为笙,关中人呼稻为讨,呼釜为付,故此处有脱讹。)皆讹谬所习也。(出《国史补》)

苑抽

唐尚书裴胄镇江陵,常与苑论有旧。论及第后,更不相见,但书札通问而已。论弟(弟原作第,据明抄本、许本改。)抽方应举,过江陵,行谒地主之礼。客因见抽名曰:秀才之名,虽字不同,且难于尚书前为礼,如何?会抽怀中有论旧名纸,便谓客将曰:某自别有名。客将见日晚,仓遑遽将名入。胄喜曰:苑大来矣,屈入!抽至中(至中作半,据明抄本改。)庭,胄见貌异。及坐,揖曰:足下第几?抽对曰:第四。胄曰:与苑大远近?抽曰:家兄。又问曰:足下正名何?对曰:名论。又曰:贤兄改名乎?抽曰:家兄也名论。公庭将吏,于是皆笑。及引坐,乃陈本名名抽。既逡巡于便院,俄而远近悉知。(出《乾馔子》)

李文彬

唐举人李文彬受知于舍人纥干泉。(纥干原作纪于,据明抄本改,下同,按泉当作皋,见本书卷一七八诸州解条校记)时有京兆府同箓贺兰洎卒。文彬因谒紫微。紫微问曰:今日有何新事?文彬曰:适过府门,闻纥干洎卒。泉曰:莫错否?文彬曰:不错。泉曰:君大似共鬼语也。拂衣而去。文彬乃悟,盖俱重姓,又同名,而误对也。(出《奇闻录》)

苏拯

唐光化中,苏拯与乡人陈涤同处。

拯与考功郎中苏璞,初叙宗党。

璞故奉常涤之子也。

拯既执贽,寻以启事温卷。

因令陈涤缄封,涤遂误书己名。

璞得之,大怒。

拯闻之仓皇,复至书谢过。

吴子华闻之曰:此书应误也。(出《北梦琐言》,明抄本作出《摭言》)

窦少卿

有窦少卿者家于故都。

素(明抄本素作索)于渭北诸州,至村店中。

有从者抱疾,寄于主人而前去。

历鄜、延、灵夏,经年未归。

其从者寻卒于店中。

此人临卒,店主问曰:何姓名?

此仆只言得窦少卿三字,便奄然无语。

店主遂坎路侧以埋之,卓一牌向道曰:窦少卿墓。

与窦相识者过之。

大惊讶,问店主,店主曰:牌上有名,固不谬矣。

于是更有识窦者经过,甚痛惜。

有至亲者报其家,及令骨肉省其牌,果不谬。

其家于是举哀成服,造斋相次,迎其旅榇殡葬。

远近亲戚,咸来吊慰。

葬后月余,有人附到窦家书,归程已近郡,报上下平善。

其家大惊,不信,谓人诈修此书。

又有人报云:道路间睹其形貌,甚是安健。

其家愈惑之。

遂使人潜逆之,窃窥其路左,疑其鬼物。

至其家,妻男皆谓其魂魄归来。

窦细语其由,方知埋者是从人,乃店主卓牌之错误也。(出《王氏见闻》)

遗忘

张利涉

唐张利涉性多忘。

解褐怀州参军,每聚会被召,必于笏上记之。

时河内令耿仁惠邀之,怪其不至。

亲就门致请,涉看笏曰:公何见顾?笏上无名。

又一时昼寝惊,索马入州。

扣刺使邓恽门,拜谢曰:闻公欲赐责,死罪?

邓恽曰:无此事。

涉曰司功某甲言之。

恽大怒,乃呼州官棰,(明抄本棰作集)以甲间构。

将杖之,甲苦诉初无此语。

涉前请曰:望公舍之,涉恐是梦中见说耳。

时人由是咸知其性理惛惑矣。(出《朝野佥载》)

阎玄一

唐三原县令阎玄一为人多忘。

曾至州,于主人舍坐。

州佐史前过,以为县典也,呼欲杖之。

典曰:某是州佐也。

一惭谢而止。

须臾县典至,一疑其州佐也,执手引坐。

典曰:某是县佐也。

又愧而上。

曾有人传其兄书者,止于阶下。

俄而里胥自录人到,一索杖。(杖原作扶,据明抄本改。)

遂鞭送书人数下。

其人不知所以,讯之。

一曰:吾大错。

顾直典,向宅取杯酒愞疮。

良久,典持酒至,一既忘其取酒,复忘其被杖者。

因便赐直典饮之。(出《朝野佥载》)

郭务静

唐沧州南皮县丞郭务静,初上,典王庆通判案。

静曰:尔何姓?庆曰:姓王。

须臾,庆又来,又问何姓。

庆又曰:姓王。

静怪愕良久,仰看庆曰:南皮佐史惣姓王?(出《朝野佥载》)

张守信

唐张守信为余杭太守,善富阳尉张瑶,假借之,瑶不知其故。

则使录事参军张遇,达意于瑶,将妻之以女。

瑶喜,吉期有日矣。

然私相闻也,郡县未知之。

守信为女具衣装,女之保姆问曰:欲以女适何人?

守信以告。

保姆曰:女婿姓张,不知主君之女何姓?吾窃惑焉。

守信乃悟,亟止之。(出《纪闻》)

李眖

唐殿中侍御史李逢年自左迁后,稍进汉州雒县令。

逢年有吏才,蜀之采访使常委以推按焉。

逢年妻,中丞郑昉之女也,情志不合,去之。

及在蜀城,谓益府户曹李眖曰:逢年家无内主,昉落难堪。

儿女长成,理须婚娶。

弟既相狎,幸为逢年求一妻焉。

此都官僚女之与妹,纵再醮者,亦可论之,幸留意焉。

眖曰:诺。

复又访之于眖。

眖率略人也,乃造逢年曰:兵曹李札,甚名家也。

札妹甚美,闻于蜀城。

曾适元氏,其(氏其原作民莫,抄明抄本改。)夫寻卒。

资装亦厚,从婢且二十人。

兄能娶之乎?

逢年许之,令眖报李札。

札自造逢年谢。

明日,请至宅。

其夜,逢年喜,寝未曙而兴。

严饰毕,顾步阶除而独言曰:李札之妹,门地若斯。

虽曾适人,年幼且美。

家又富贵,何幸如之。

言再三,忽惊难曰:李眖过矣,又误于人。

今所论亲,为复何姓,怪哉!

因策马到府庭。

李眖进曰:兄今日过札妹乎。

逢年不应,眖曰:事变矣。

逄年曰:君思札妹乎,为复何姓。。

眖惊而退。

遇李札,札曰:侍御今日见过乎,已为地矣。

眖曰:吾大误耳,但知求好壻,都不思其姓氏。

札大惊,惋恨之。(出《纪闻》)

张藏用

唐青州临朐丞张藏用,性既鲁钝,又弱于神。

尝召一木匠,十召不至。

藏用大怒,使擒之。

匠既到,适会邻县令,使人送书,遗藏用。

藏用方怒解,木匠又走。

读书毕,便令剥送书者。

笞之至十,送书人谢杖。

请曰:某为明府送书,纵书人之意忤明府,使者何罪?

藏用乃知其误,谢曰:适怒匠人,不意误笞君耳。

命里正取饮一器,以饮送书人,而别更视事。

忽见里正,指酒问曰:此中何物?

里正曰:酒。

藏用曰:何妨饮之。

里正拜而饮之。

藏用遂入户,送书者竟不得酒,扶杖而归。(出《纪闻》)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四十二-谬误(遗忘附)-译文

谬误益州长吏萧颖士郗昂张长史萧俛崔清何儒亮于頔苑抽李文彬苏拯窦少卿

遗忘张利涉阎玄一郭务静张守信李睍张藏用

谬误

益州长吏

唐朝益州每年进贡的甘子都用纸包裹。其他时候的长官觉得这样不尊敬,就改用细布包裹。但又担心甘子会被布损坏,每年都感到忧虑和恐惧。后来有一位名叫甘子的御史来了,长官以为他是来追究用布包裹甘子的事情,因此非常害怕,说:果然是被追究了。等到甘子到达驿站,长官只是用布包裹甘子表示敬意。甘子最初不知道这件事,过了很久才明白。听说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不大笑的。甘子喜欢学习,有文才,在当时很有名。(出自《大唐新语》)

萧颖士

唐朝天宝初年,萧颖士因为游玩灵昌,远行至胙县南二十里。有一个胡店,店上的人大多姓胡。萧颖士出发那天晚上,县里的官员设宴为他饯行,耽误了很长时间,直到傍晚才出发。走到县南三五里,天就黑了。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妇人,穿着红衫绿裙,骑着驴,驴上还有衣服。她对萧颖士说:我家就在南边二十里。现在回家遇到夜晚,一个人走害怕,愿意跟着您一起骑马同行。萧颖士问女子姓什么,她说:姓胡。萧颖士常见世间传说有野狐,或者变成男人,或者变成女人,在黄昏时迷惑人。萧颖士怀疑这个女郎是野狐,于是吐唾沫斥责她说:死野狐,敢迷惑萧颖士。于是鞭打马匹向南奔跑,跑到主人店里,休息脱衣。过了一会儿,听见那个妇人,从门里牵着驴进来。店里的老人说: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回答说:晚上回来还可以,刚才被一个讨厌的风流才子,叫儿子是野狐,差点被吐唾沫杀死。那个妇人原来是店老人的女儿。萧颖士渐渐感到羞愧而已。(出自《辨疑志》)

郗昂

唐朝郗昂和韦陟关系很好。一次谈话中提到唐朝的宰相,谁最无德。郗昂错误地回答说:韦安石。说完后惊慌地离开,在街上遇到吉温。吉温问他为什么这么慌张,回答说:刚才和韦尚书谈论唐朝宰相中最无德的人,本来想说是吉顼,却误说是韦安石。说完后又鞭打马匹逃跑,赶到房相的家。房琯拉住他的手慰问他,他又提到了房融。郗昂有时会犯错误,有一天竟然犯了三个人的错误。朝廷里的人都为之叹息,只有韦陟和他断绝了关系。(出自《国史补》)

张长史

唐朝监济令李回,妻子是张氏。她的父亲是庐州长史,退休回家。因为李回轻视他的女儿,所以去临济侮辱他,却误到了全节县。他问门人:明府在哪里?门人说:在。张氏就走进厅前,大骂侮辱。全节令赵子余不知道原因,从门里偷偷看,看到一个老父亲在那里不停地骂。而县里常有狐狸为妖,把张氏当作狐狸。于是秘密召集吏人抓住她鞭打,张氏也没有醒悟,骂声仍然嚣张。打累了,才问是谁,就骂个不停。于是她自称是李回的妻子父亲,因为李回轻视他的女儿,所以来责备李回。全节令才知道弄错了,把她安置在馆舍,提供医药。张氏的仆人晚上逃到临济,告诉了李回。李回非常生气,派人吏数百人,准备袭击全节县并攻击县令。县令害怕,闭门防守。李回于是到郡里告状,太守召见县令责备他,原谅了他的错误。让他出钱二十万给张长史以和解。李回于是迎接张氏到县里,张氏很高兴李回报复。最终没有说他轻视女儿,就回去了。(出自《纪闻》)

萧俛

唐朝贞元年间,萧俛刚考中进士。当时国医王彦伯住在太平里,和给事郑云逵是邻居。萧俛突然得了寒热病,早上去找王彦伯看病,误入了郑云逵的家。正巧他的门人出门了,郑云逵站在中门。萧俛上前说:我刚刚考中进士,有期集的任务,突然生病了。详细说了自己的病情。郑云逵让仆人请他坐下,为他诊脉说:根据脉象,是心家热风。郑云逵姓郑,如果找国医王彦伯,东邻就是。萧俛尴尬地离开了。(出自《乾撰子》)

崔清

唐朝崔清除任濠州刺史,接替李逊。崔清辞别户部侍郎李巽,留下坐下交谈。崔清指着接替他的李逊说:崔清都不知道李逊根本不懂做官。反复说了几次。李巽说:李巽如果在这里,也只是独独不符合您的意思。崔清稍微明白了,尴尬地离开了。(出自《嘉话录》)

何儒亮

唐朝进士何儒亮从外州来到京城,拜访他的堂叔。误闯进了郎中赵需的家,自称是同房的侄子。正巧是冬至,赵需打算家宴,听说:既然是同房的。就让他入宴。姑妈、姐妹、妻子都在。何儒亮吃完饭,慢慢出来。等到仔细观察,才发现是何家的儿子,赵需大笑。何儒亮一年多不敢出门。京城的人,因此称他为何需郎中。(出自《国史补》)

于頔

唐朝司空于頔因为乐曲有《想夫怜》,其名不雅,想要改之。有客人笑着说:南朝相府,曾有瑞莲,因此歌为《相府莲》。从此后人误传。于是没有改。(出自《国史补》)

又旧说,董仲舒墓,门人至,皆下马。称为下马陵,误传为虾蟆陵。现在荆襄之人,呼堤为提;留绛之人,呼釜为付。(按《国史补》作晋绛之人,呼棱为笙,关中人呼稻为讨,呼釜为付,故此处有脱讹。)这些都是误传的习惯。(出自《国史补》)

苑抽

唐朝尚书裴胄镇守江陵,常和苑论有旧。苑论考中进士后,就不再见面,只是通过书信互通问候。苑论的弟弟苑抽准备参加科举考试,路过江陵,行拜见地方官员的礼节。客人见到苑抽,说:秀才的名字,虽然字不同,但在尚书面前行礼很难,怎么办?正好苑抽怀里有一张苑论旧时的名片,便对客人说:我有自己的名字。客人因为天晚,匆忙中将名字记下。裴胄很高兴,说:苑大来了,请进!苑抽到中庭,裴胄看到他的样子很奇怪。坐下后,裴胄作揖说:你是第几个?苑抽回答说:第四个。裴胄问:和你哥哥苑大有多远?苑抽说:家兄。又问: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回答说:名抽。又问:你哥哥改名了吗?回答说:家兄也名抽。公庭上的官员,于是都笑了。等到坐下,才说明自己的本名是苑抽。后来在便院里犹豫了一下,不久远近都知道了。(出自《乾馔子》)

李文彬

唐朝举人李文彬受到舍人纥干泉的赏识。当时京兆府同箓贺兰洎去世。李文彬因此去拜访紫微。紫微问:今天有什么新鲜事?李文彬说:刚才路过府门,听说纥干洎去世了。泉说:不会搞错吧?李文彬说:不会。泉说:你简直是在和鬼说话。拂衣而去。李文彬这才明白,因为他们都有重姓,又同名,所以误答了。(出自《奇闻录》)

苏拯

(原文中未提供苏拯的相关内容,故无法翻译。请提供相关内容以便翻译。)

唐光化年间,苏拯和同乡陈涤在一起。苏拯初次拜访考功郎中苏璞,并叙说了家族关系。苏璞是已故奉常陈涤的儿子。苏拯送上礼物后,不久就写了一封启事信。于是让陈涤封好信,陈涤却误将自己的名字写上了。苏璞收到信后非常生气。苏拯得知后慌张不已,又写了一封信道歉。吴子华听说后说:这封信应该是写错了。(出自《北梦琐言》,明抄本作《摭言》)

有个人叫窦少卿,在故都安家。他曾在渭北的各个州游历,到了一个村店中。他的随从生病了,寄住在店主那里,自己先走了。窦少卿历经鄜、延、灵夏等地,过了一年多都没回来。他的随从在店中去世了。临终前,店主问他名字,随从只说了窦少卿三个字,就再也没说话。店主于是挖了一个坑在路边埋了他,立了一个牌子指向道路说:窦少卿墓。认识窦少卿的人经过这里,都感到非常惊讶,问店主,店主说:牌子上写着名字,应该不会错。于是又有认识窦少卿的人经过,都感到非常痛惜。有至亲的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家人,并让他们看牌子,果然没错。他的家人于是举行哀悼仪式,准备丧葬事宜,迎接他的灵柩安葬。远近的亲戚都来吊唁。葬后一个多月,有人给窦家送来一封信,说窦少卿的归程已经接近郡城,一切平安。窦家的人非常惊讶,不相信,认为有人伪造了这封信。又有人报告说:在路上看到了窦少卿的身影,看上去很健康。窦家的人更加疑惑。于是派人暗中迎接他,偷偷观察他的路,怀疑他是鬼魂。到了窦家,妻子和儿子都说他的灵魂回来了。窦少卿详细地解释了原因,才知道被埋葬的是他的随从,是店主立牌子的错误。(出自《王氏见闻》)

张利涉性格多忘。他刚担任怀州参军时,每次聚会都会在笏板上记下来。当时河内县令耿仁惠邀请他,奇怪他为什么没来。亲自上门邀请,张利涉看笏板说:您为什么来看我?笏板上没有我的名字。有一次白天睡觉惊醒,找马入城。敲开邓恽的门,道歉说:听说您要责罚我,死罪?邓恽说:没有这回事。张利涉说:是司功某甲说的。邓恽非常生气,于是叫来州官打他,准备用杖打他,某甲苦苦哀求说最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张利涉上前请求说:希望您放过他,我恐怕是梦中说的。当时的人都因此知道他性格糊涂了。(出自《朝野佥载》)

阎玄一为人多忘。他曾到州里,在主人家中坐下。州里的佐史经过,误认为他是县里的典吏,想要打他。典吏说:我是州里的佐史。阎玄一羞愧地道歉后停止了。不久县里的典吏到了,阎玄一怀疑他是州佐,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典吏说:我是县佐。阎玄一又感到羞愧。曾经有人给他哥哥送信,停在了台阶下。不久里胥登记人员,阎玄一要打人。于是鞭打了送信的人。送信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询问他。阎玄一说:我大错特错了。看着典吏,向宅子取酒治伤。过了很久,典吏拿着酒来了,阎玄一已经忘记了取酒的事,也忘记了被打的人是谁。于是便给典吏喝酒。(出自《朝野佥载》)

唐沧州南皮县丞郭务静,初任官时,负责王庆的判案。郭务静问:你姓什么?王庆说:姓王。过了一会儿,王庆又来了,郭务静又问他的姓。王庆又说:姓王。郭务静感到奇怪,看了很久,抬头看着王庆说:南皮佐史难道都是姓王?(出自《朝野佥载》)

唐余杭太守张守信喜欢富阳尉张瑶,借他的东西,张瑶不知道原因。张守信让录事参军张遇传达他的意思给张瑶,打算把女儿嫁给张瑶。张瑶很高兴,婚期已经定好了。但是私下里他们没有告诉郡县的人。张守信为女儿准备了嫁妆,女儿的女保姆问:要把女儿嫁给谁?张守信告诉她。保姆说:女婿姓张,不知道主君的女儿姓什么?我感到很疑惑。张守信这才恍然大悟,立刻停止了这件事。(出自《纪闻》)

唐殿中侍御史李逢年被降职后,逐渐升迁为汉州雒县县令。李逢年有吏才,蜀地的采访使经常委派他审理案件。李逢年的妻子是中丞郑昉的女儿,两人情志不合,妻子离开了。在蜀城时,李逢年对益府户曹李眖说:逢年家里没有内人,郑昉落难了。儿女都长大了,应该结婚。弟弟既然亲近,希望李眖为逢年找一个妻子。这个都官僚的女儿,即使再嫁,也可以考虑,希望李眖留意一下。李眖说:好的。后来他又问李眖。李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于是去见李逢年,说:兵曹李札,是个很有名望的人家。李札的妹妹很漂亮,在蜀城很有名。曾经嫁过人,丈夫不久就去世了。嫁妆也很丰厚,还有二十个婢女。兄长能娶她吗?李逢年答应了,让李眖告诉李札。李札亲自来感谢。第二天,请到家里。那天晚上,李逢年很高兴,睡到天亮才起床。打扮完毕,他站在台阶上独自说:李札的妹妹,门第如此。虽然曾经嫁过人,年纪小而且漂亮。家里又富贵,多么幸运啊。说了几遍,突然惊讶地说:李眖错了,又误了事。现在说的亲事,是哪个姓,奇怪啊!于是骑马到府衙。李眖进来说:兄长今天见过李札妹妹了吗?李逢年没有回答,李眖说:事情已经变了。李逢年问:你在想李札妹妹吗?她姓什么?李眖惊讶地退下。遇到李札,李札说:侍御今天见过我妹妹了吗?已经定下来了。李眖说:我大错特错了,只知道找好女婿,都没有想过她的姓氏。李札非常惊讶,感到惋惜。(出自《纪闻》)

唐青州临朐县丞张藏用,性格既笨拙又胆小。曾经召见一个木匠,叫了十次都没来。张藏用非常生气,派人去抓他。木匠来了,正巧邻县县令派人送信,给张藏用。张藏用刚消了气,木匠又走了。看完信后,他立刻让人鞭打送信的人。鞭打了十下,送信的人请求原谅。张藏用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道歉说:刚才生气打木匠,没想到误打了您。让人拿了一杯酒来,给送信的人喝,然后去处理其他事务。突然看到里正,指着酒问:这杯酒里是什么?里正说:酒。张藏用说:喝吧。里正拜谢后喝了。张藏用于是进屋,送信的人没有得到酒,拄着杖回去了。(出自《纪闻》)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四十二-谬误(遗忘附)-注解

谬误:错误,差错,指不正确或不恰当的行为或言论。

益州长吏:指益州的官员,益州是唐朝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四川省。

萧颖士:唐代文学家,以文学成就著称。

郗昂:唐代文学家,曾任宰相。

张长史:唐代文学家,曾任庐州长史。

萧俛:唐代文学家,曾任国子监祭酒。

崔清:唐代文学家,曾任濠州刺史。

何儒亮:唐代文学家,曾任进士。

于頔:唐代文学家,曾任司空。

苑抽:唐代文学家,曾任尚书。

李文彬:唐代文学家,曾任举人。

苏拯:人名,指唐朝时期的一位人物。

唐光化中:唐朝光化年间,光化是唐朝的一个年号,指公元902年至904年。

考功郎中:官职名,负责考核官员的功绩。

苏璞:人名,苏拯的亲戚,官至奉常。

奉常:官职名,掌管宗庙祭祀等事务。

启事:向上级呈报事情。

温卷:准备考试,温习卷子。

吴子华:人名,与苏拯同时期的人物。

北梦琐言:古代小说集,收录了许多奇闻异事。

故都:指古代的都城,此处指唐朝的都城长安。

素:明抄本作索,意为寻求。

鄜、延、灵夏:古代地名,指现在的陕西、宁夏等地。

旅榇:指死者的灵柩。

朝野佥载:古代小说集,记载了许多朝野故事。

怀州参军:官职名,怀州是地名,参军是官职。

笏:古代官员手持的玉制或竹制手板,用于记事。

河内令:官职名,河内是地名,令是官职。

耿仁惠:人名,河内令。

棰:古代的一种刑具,此处指鞭打。

县典:官职名,负责县中典狱事务。

县佐:官职名,辅助县令的官员。

里胥:古代乡村中的小吏。

典王庆:人名,王庆是官名。

南皮佐史:官职名,南皮是地名,佐史是官职。

余杭太守:官职名,余杭是地名,太守是官职。

富阳尉:官职名,富阳是地名,尉是官职。

录事参军:官职名,负责记录和处理事务。

纪闻:古代小说集,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

殿中侍御史:官职名,殿中侍御史是负责监察官员的官职。

雒县令:官职名,雒县是地名,令是官职。

中丞:官职名,中丞是中央监察机构的官员。

益府户曹:官职名,益府是地名,户曹是官职。

兵曹:官职名,兵曹是负责军事的官员。

青州临朐丞:官职名,青州是地名,临朐是地名,丞是官职。

鲁钝:形容人愚笨。

神:精神,此处指记忆力。

里正:古代乡村中的小吏。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四十二-谬误(遗忘附)-评注

唐光化中,苏拯与乡人陈涤同处。拯与考功郎中苏璞,初叙宗党。璞故奉常涤之子也。拯既执贽,寻以启事温卷。因令陈涤缄封,涤遂误书己名。璞得之,大怒。拯闻之仓皇,复至书谢过。吴子华闻之曰:此书应误也。

此段文字描绘了唐光化年间,苏拯与陈涤、苏璞之间的误会与解决过程。苏拯初识苏璞,因启事温卷而引起误会,陈涤误书己名,导致苏璞大怒。苏拯闻之仓皇,再次致书谢过,吴子华则认为此书应为误书。这段文字反映了当时社会人际关系的微妙与复杂,以及人们在面对误会时的应对方式。

窦少卿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四十二-谬误(遗忘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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