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三十九-谄佞一-原文
安禄山成敬奇陈少游裴延龄薛盈珍画雕冯道明杜宣猷李德裕韩全诲苏循苏楷乐朋龟孔谦
安禄山
玄宗命皇太子与安禄山相见,安禄山不拜。因奏曰:臣胡人,不闲国法,不知太子是何官?玄宗曰:是储君。朕万岁后,代朕君汝者。安禄山曰:臣愚,比者只知有陛下,不知有太子。左右令拜,安禄山乃拜。玄宗嘉其志诚,尤怜之。(出《谭宾录》)
成敬奇
成敬奇有俊才,文章立而可就。为大理正,与姚崇有姻亲。崇尝寝疾,敬奇造宅省焉。对崇涕泣,怀中置生雀数枚,一一持出,请崇手执而后放之。祝云:愿令公速愈。崇勉强从之。敬奇既去,崇恶其谀媚。谓其子弟曰:此泪从何而来。自兹不复接遇。(出《大唐新语》)
陈少游
唐陈少游检校职方员外郎,充回纥使。检校官自少游始也。而少游为理,长于权变,时推干济。然厚敛财物,交结权右。寻除管桂观察使。时中官董秀用事,少游乃宿于里。候下直际,独谒之。从容曰:七郎家中人数几何,每日所费几何?秀曰:久忝近职,累重。又属时物腾贵,一月须千余贯。少游曰:据此所费,俸钱不能足其数。此外常须求于人,方可取济。倘有输诚供应者,但留心庇护之,固易为力耳。少游虽不才,请以一身独备七郎之费用。每岁愿送钱五万贯,今见有大半,请即收受。余到官续送,免费心劳虑,不亦可乎!秀既逾于所望,忻悦颇甚,因与之相厚。少游言讫,泣曰:南方毒痒深僻,但恐不得生还,再睹颜色。透遽曰:中丞美才,不当远官。从容旬曰,冀竭蹇分。时少游已纳贿于元载子仲武矣。秀、载内外引荐。数日,拜宣歙观察使,改浙东观察使,迁淮南节度使。十余年间,三总大藩。征求货易,且无虚日,敛积财宝,累巨万亿。视文雅清流之士,蔑如也。初结元载,每岁馈十万贯。后以载渐见忌,少游亦稍疏之。及载子伯和,贬官扬州,少游外与之深交,而阴使人伺其过,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关播尝为少游宾客,卢杞早年,与之同在仆固怀恩幙府,故骤加其官。德宗幸奉天后,遂夺包佶财物八百万贯。复使参谋温述,送款于李希烈曰:濠、舒、庐等州,已令罢垒,韬戈卷甲,伫候指挥。后銮舆归京,包佶入朝,具奏财赋事状。少游上表,以所取财,皆是供军费用,今请据数却纳。乃重征管内百姓以进。后刘洽牧汴州,得希烈起居注:某月日,陈少游上表归顺。少游闻之,惭愧而卒。(出《谭宾录》)
裴延龄
唐裴延龄累转司农少卿,寻以本官权判度支。自揣不通食货之物,乃设钩距,召度支老吏与谋,以求恩顾。乃奏言:天下出入钱物,新陈相因,而常不减六七千万贯,唯在一库。差殊散失,莫可知之。请于左藏库中分置,(明抄本置作贮。)别建欠、负、耗、债等库。及季库月给,纳诸色钱物。德宗从之。但贵欲张名目,以惑上听。其实钱物更无增加,唯虚费簿书人吏。又奏请,令京兆府两税青苗钱,市草百万团,送苑中。宰臣议:以为若市草百万团,则一方百姓,自冬历夏,搬运不了,又妨夺农务。其事得止。京西有污池卑湿处,芦苇丛生焉,不过数亩。延龄忽奏云:厩马冬月合在槽枥秣饲,夏中即须有牧放处。臣近寻访得长安咸阳两县界,有陂地百顷,请以为内厩牧马之地。且去京城十数里。德宗信之,言于宰臣。宰臣坚执云:恐必无此。及差官阅视,悉皆虚妄。延龄既惭且怒,又因对敭。德宗曰:朕所居浴堂殿院一栿。以年多故致损坏,而未能换。延龄曰:宗庙事重,殿栿事轻。陛下自有本分钱物。德宗惊曰:本分钱何名也?曰:此是纥义。愚儒常才,不足与言。陛下正合问臣,臣能知之。准礼经云:天下赋税,分为三分。一分充干豆;一分充宾客,一分充君之庖厨,干豆供宗庙也。今陛下奉宗庙,虽至严至丰至厚,亦不能用一分财赋也。只如鸿胪礼宾,诸国番客,至于回纥马价,用一分钱物,尚有赢羡甚多。况陛下御善宫厨,皆极简俭,所用外,以赐百官充俸料餐钱等,犹未能尽。据此而言,庖厨之用,其数尚少,皆陛下本分也。用修十殿,亦不合疑,何况一栿。上曰:经义如此,人未曾言,颔之而已。后因计料造神龙寺,须用长七十尺松木。延龄奏曰:臣近于同州,检得一谷,有数千株,皆长七八十尺。德宗曰:人云,开元天宝中,近处求觅五六丈木,尚未易得,皆须于岚胜州来采造。如今何为近处便有此木?延龄对曰:贤者珍宝异物,皆处处有之,但遇圣君即出。今此木生自关辅,盖为圣君,岂开元天宝合得有也。延龄既锐情于苛刻,剥下附上为功。奏对之际,皆恣骋诡怪虚妄,他人莫敢言者,延龄言之不疑,亦人之所未尝闻。上颇欲知外事,故特优遇之。(出《谭宾录》)
薛盈珍
姚南仲为郑滑节度使。
时监军薛盈珍估势,干夺军政。
南仲不从,数为盈珍构谗于上,上颇疑之。
后盈珍遣小使程务盈,驰表奏南仲不法,谗构颇甚。
南仲裨将曹文洽,时奏事赴京师。
窃知盈珍表中语,文洽私怀怒。
遂晨夜兼道追务盈,至长乐驿,及之,与同舍宿。
中夜杀务盈。
沉盈珍表于厕中。
乃自杀。
日旴,驿吏开门,见流血满地。
旁得文洽二缄,一缄告盈珍罪;一缄表理南仲冤,且陈谢杀务盈。
德宗闻其事,颇骇动。
(骇动原作驳异,据明抄本改。)
南仲虑衅深,遂入朝。
初至,上曰:盈珍扰卿甚也。
南仲曰:盈珍不扰臣,自隋陛下法耳。
如盈珍辈所在,虽羊杜复生,抚百姓,御三军,必不成恺悌父母之政,师律善阵之制矣。
德宗默然久之。
(出《谭宾录》)
画雕
裴延龄恃恩轻躁,同列惧之,唯顾少连不避。
延龄尝画一雕,群鸟噪之。
以献,德宗知众怒,益信之。
(出《谭宾录》)
冯道明
雍陶,蜀人也,以进士登第。
后稍薄于亲党,其舅云安刘敬之罢举,归山坡,素事篇章。
让陶不寄书曰:山近衡阳虽少雁,水连巴蜀岂无鱼。
陶得诗愧赧,方有孤首之思。
后为简州牧,自比谢宣城柳吴兴也。
宾至则折挫之,阍者亦怠,投贽者稀得见。
忽有冯道明下第请谒云:与员外故旧。
阍者以道明之言启之,及引进,陶呵曰:与君昧平生,何方(方原作妨,据明抄本改。)相识?
道明曰:诵员外诗,仰员外德,诗集中日得见。
何乃隔平生也!
遂吟曰:立当青草人先见,行近白莲鱼未知。
又曰:江声秋入寺,雨气夜侵楼。
又曰:闭门客到常疑病,满院花开不似贫。
陶闻吟欣然,待道明如曩昔之交。
君子以雍君矜持而好媚,冯子匪艺而求知,其两违之。
(出《云溪友议》)
杜宣猷
杜宣猷大夫自闽(闽原作陶,据《玉泉子》改)中除宣城,中官之力也。
诸道每岁进阉人,所谓私白者,闽为首焉。
且多任用。
以故大阉以下桑梓,多系于闽。
时以为中官薮泽。
宣猷既至,每寒食节,辄散遣将吏,荷挈食物,祭于诸阉冢墓。
所谓洒扫者也,故时号为敕使看墓。
(出《玉泉子》)
李德裕
李德裕镇扬州,监军使杨钦义追入,必为枢近。
而德裕致礼,皆不越寻常,钦义心衔之。
一日,中堂设宴,更无他宾。
而陈设宝器图画数床,皆殊绝。
一席祗奉,亦竭情礼。
宴罢,皆以赠之。
钦义大喜过望。
旬日,西行至汴州,有诏却令监淮南。
钦义即至,具以前时所赠归之。
德裕笑曰:此无所直,奈何拒焉?
悉却与之。
钦义心感数倍。
后竟做枢密使,唐武宗一朝之柄,皆钦义所致也。
(出《幽闲鼓吹》)
韩全诲
唐昭宗以宦官怙权,骄恣难制,常有诛剪之意。
宰相崔胤嫉忌尤甚。
上敕胤,凡有密奏,当进囊封,勿于便殿面奏。
以是宦官不能知。
韩全诲等乃访京城美女数十以进,密求宫中阴事。
天子不之悟,胤谋渐泄。
中官以重赂甘言,请藩臣为城社,视崔胤眥(眥原作皆,据《北梦琐言》改)裂。
时(时原作肘,据明抄本改。)因伏腊宴聚,则相向流涕,辞旨谄谀。
会汴人寇同华知崔胤之谋,于是韩全诲引禁军,陈兵伏,逼帝幸凤翔。
他日崔胤与梁祖协谋,以诛阉官。
未久,祸亦及之,致族绝灭。
识者归罪于崔胤。
先是其季父安潜常谓所亲曰:灭吾族者,必缁儿也。
缁儿即胤小字。
河东晋王李克用闻胤所为,谓宾佐曰:助(助字原缺,据《北梦琐言》补。)贼为虐者,其崔胤乎。
破国亡家,必在此人也。
(出《北梦琐言》)
苏循
唐末,尚书苏循谄媚苟且,梁太祖鄙之。
他日至并州,谒晋王。
时张承业方以匡复为意。
而循忽献晋王画敕笔一对,承业愈鄙之。
(出《唐书》,明抄本作出《北梦琐言》)
苏楷
昭宗先谥圣穆景文孝皇帝,庙号昭宗。
起居郎苏楷等驳议,请改为恭灵庄闵皇帝,庙号襄宗。
苏楷者,礼部尚书苏循之子,乾宁二年应进士。
楷人才寝陋,兼无德行。
昭宗恶其滥进,率先黜落。
由是怨望,专幸邦国之灾。
其父循,奸邪附会,无誉于时。
故希旨苟进。
梁祖识其险坡,滋不悦,大为敬翔、李振所鄙。
梁祖建号,诏曰:苏楷、高贻休、萧闻礼,皆人才寝陋,不可尘污班行。
并停见任,放归田里。
苏循可令致士。
河朔士人,目苏楷为衣冠枭獍。
(出《北梦琐言》)
乐朋龟
旧例,士子不与内官交游。
十军军容田令孜擅回天之力。
唐僖皇播迁,行至洋源,百官未集,缺人掌诰。
乐朋龟侍郎,亦及行在。
因谒中尉,仍请中外。
由是荐之,充翰林学士。
张濬相自处士除起居郎,亦出令孜之门,皆申中外之敬。
洎车驾到蜀,朝士毕集。
一日,中尉为宰相开筵,学士洎张起居同预焉。
张公耻于对众设拜,乃先谒中尉。
使施谢酒之敬,中尉讶之。
俄而宾至,即席坐定。
中慰白诸官曰:某与起居,清浊异流。
曾蒙中外。
既虑玷辱,何惮改更?
今日暗地谢酒,即不可。
张公惭惧交集。
自此甚为群彦所薄。
乐公举进士,初陈启事,谒李昭待郎,自媒云:别于九经书史及老庄八(八原作行,据明抄本改。)都赋外,著八百卷书。
请垂比试。
诚有学问也,然于制诰不甚简当。
时人或未之可也。
(出《北梦琐言》)
孔谦
后唐明宗即位之初,诛租廉使孔谦、归德(德原作得,据明抄本改。)军节度使元行钦、邓州节度温韬、太子少保段疑、汴州曲务辛廷蔚、李继宣等。
孔谦魏州孔目吏,庄宗图霸,以供馈军食。谦有力焉,既为租庸使。
曲事嬖幸,夺宰相权。专以取敛为意,剥削万端,以犯众怒伏诛。
元行钦为庄宗爱将,出入宫禁,曾无间隔。
害明宗之子从景,以是伏诛。
段凝事梁,以奸佞进身。
至节将,末年绾军权,束手归朝。
温韬凶恶,发掘西京陵寝。
庄宗中兴,不证其罪,厚赂伶官阉人,与段凝皆赐国姓,或拥旄钺。
明宗采众议而诛之。
辛廷蔚开封尹王瓒之牙将也,朱友贞时,廷蔚依瓒势曲法乱政,汴人恶之。
李继宣汴将孟审澄之子,亡命归庄宗,刘皇后畜为子。
时宫掖之间,秽声流闻。
此四凶,帝在藩邸时,恶其为人,故皆诛之。
庄宗皇帝为唐雪耻,号为中兴。
而温韬毁发诸帝陵寝,宜加大辟。
而赐国姓,付节旄,由是知中兴之说谬矣。
(出《北梦琐言》)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三十九-谄佞一-译文
安禄山
唐玄宗命令皇太子与安禄山见面,安禄山没有行拜礼。他上奏说:我是胡人,不熟悉国家法律,不知道太子是什么官职?唐玄宗说:是储君,我万岁之后,将代替我统治你的。安禄山说:我愚昧,之前只知道有陛下,不知道有太子。左右的人让他行拜礼,安禄山才拜。唐玄宗赞赏他的诚意,特别怜悯他。(出自《谭宾录》)
成敬奇
成敬奇有出众的才华,文章一经写成就能成功。担任大理正,与姚崇有姻亲关系。姚崇曾经卧病在床,成敬奇去他的住所探望。他对姚崇流泪,怀中放着几只活鸟,一只只拿出来,请姚崇亲手拿着然后放飞。他祈祷说:愿令公早日康复。姚崇勉强照做了。成敬奇离开后,姚崇厌恶他的谄媚。他对自己的子弟说:这些泪水从何而来。从此不再接待他。(出自《大唐新语》)
陈少游
唐代的陈少游担任检校职方员外郎,担任回纥使。检校官职从陈少游开始设立。陈少游在处理事务上擅长权变,当时被认为是有才能的。然而他贪婪地敛财,与权贵交往。不久后被任命为管桂观察使。当时宦官董秀掌权,陈少游就住在他的家里。等到董秀下班时,他独自去拜访董秀。他轻松地说:七郎家中人数有多少,每天的花费有多少?董秀说:我长期担任这个职务,负担很重。又因为时物价腾贵,一个月需要一千多贯钱。陈少游说:根据这些花费,俸禄不足以满足。除此之外,通常还需要向别人求助,才能解决问题。如果有诚意供应的人,只需留心保护他们,就容易办到了。陈少游虽然不才,愿意用自己的全部收入来支付七郎的费用。每年愿意送五万贯钱,现在看到已经有一大半了,请立即收下。我到任后会继续送,这样不用你费心劳神,不是很好吗!董秀超出了他的期望,非常高兴,因此与他关系亲密。陈少游说完后,哭着说:南方的毒疮很深,恐怕不能活着回来再见您。董秀说:中丞有美才,不应该远在官场。过了一个月,希望竭尽所能。当时陈少游已经向元载的儿子元仲武行贿了。董秀和元载在内外推荐他。几天后,他被任命为宣歙观察使,改任浙东观察使,升任淮南节度使。十多年间,三次担任大藩。他不断搜刮财富,几乎每天都在敛财,积累的财宝数以亿计。他对那些文雅清廉的士人视若无睹。最初与元载结交时,每年送十万贯钱。后来因为元载逐渐受到猜忌,陈少游也逐渐与他疏远。等到元载的儿子元伯和被贬官到扬州,陈少游表面上与他深交,却暗中派人监视他的过错,秘密上报。唐代宗认为他是忠臣,对他更加优待。关播曾经是陈少游的宾客,卢杞早年与他同在仆固怀恩的幕府,因此迅速提升了他的官职。唐德宗驾临奉天后,夺取了包佶的八百万贯财物。又派参谋温述,向李希烈送款说:濠、舒、庐等州,已经下令撤军,收起武器,等待您的指挥。后来皇帝返回京城,包佶入朝,上奏财赋事状。陈少游上表,以所取的财物都是供军费用,现在请求按照数额退还。于是他加重了对境内百姓的征税。后来刘洽担任汴州牧,得到了李希烈的起居注:某月某日,陈少游上表归顺。陈少游听说后,感到羞愧而去世。(出自《谭宾录》)
裴延龄
唐代的裴延龄多次转任司农少卿,后来以本官身份临时担任度支。他自己觉得不懂得食货之事,于是设下陷阱,召集度支的老吏来商量,以求得到皇帝的恩宠。他上奏说:天下钱物的出入,新旧交替,但通常不少于六七千万贯,只在一座仓库。差额的散失,无法知晓。他请求在左藏库中分设,分别建立欠、负、耗、债等库。以及季库每月的支出,收取各种钱物。唐德宗同意了他的请求。但他只是为了扩大名目,以迷惑皇帝。实际上钱物并没有增加,只是浪费了簿书和官吏。他又上奏请求,让京兆府征收两税青苗钱,购买百万团草,送到苑中。宰相们讨论:认为如果购买百万团草,那么一方百姓,从冬天到夏天,搬运不过来,还会妨碍农事。这件事被阻止了。京西有一个低洼潮湿的地方,芦苇丛生,不过几亩地。裴延龄忽然上奏说:马在冬天应该在槽枥中喂食,夏天就需要有放牧的地方。我最近考察发现,长安咸阳两县界,有一片百顷的陂地,请把它作为内厩牧马的地方。而且离京城只有十几里。唐德宗相信了他的话,对宰相们说。宰相们坚决认为:这一定是不可能的。等到派官员去考察,发现都是虚假的。裴延龄既感到羞愧又愤怒,又因为对敭。唐德宗说:朕所居住的浴堂殿院一根梁,因为年久所以损坏,还没有更换。裴延龄说:宗庙的事务重要,殿梁的事务轻微。陛下自有本分的钱物。唐德宗惊讶地说:本分钱是什么意思?裴延龄说:这是义。我是一个愚昧的儒生,不足以与您谈论这些。陛下正应该问我,我能知道这些。按照礼经的说法:天下的赋税,分为三分。一分用于干豆;一分用于宾客,一分用于君王的庖厨,干豆是供宗庙使用的。现在陛下供奉宗庙,虽然非常严格、丰盛、奢侈,也不能用一分财赋。就像鸿胪礼宾,各国番客,直到回纥的马价,使用一分钱物,还有盈余。何况陛下御用的宫厨,都非常节俭,除了这些,还用来赐给百官作为俸禄和餐钱等,都还用不完。根据这些情况来说,庖厨的使用,其数额还很少,都是陛下本分的钱物。用来修建十座宫殿,也不应该怀疑,何况只是一根梁。皇帝说:经义如此,没有人说过,我点头而已。后来因为计划建造神龙寺,需要用七十尺长的松木。裴延龄上奏说:我最近在同州,发现了一个山谷,有数千株松树,都长七八十尺。唐德宗说:人们说,在开元天宝年间,附近寻找五六丈高的树木,都很难找到,都需要从岚胜州采伐。现在为什么附近就有这样的树木呢?裴延龄回答说:贤者珍宝异物,到处都有,只是遇到圣君就会出现。现在这些树木生长在关辅地区,一定是为圣君准备的,难道开元天宝年间就能有吗?裴延龄对苛刻和剥削下民以奉上是非常热情的,在奏对时,都任意发挥诡怪虚妄之言,别人不敢说的,裴延龄却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也是别人从未听说过的。皇帝很想了解外面的事情,因此特别优待他。(出自《谭宾录》)
薛盈珍
姚南仲担任郑滑节度使。当时监军薛盈珍估量形势,干预夺取军政。南仲不同意,多次在皇帝面前构陷薛盈珍,皇帝对此有些怀疑。后来薛盈珍派遣小使程务盈,急速上奏南仲的不法行为,诬陷和构陷非常严重。南仲的副将曹文洽,当时正在京城奏事。他私下得知薛盈珍表中的话,心中怀恨。于是日夜兼程追赶程务盈,到了长乐驿,追上了他,与他同住一室。半夜杀害了程务盈。将薛盈珍的表章沉入厕所中。然后自杀。第二天,驿站的小吏开门,看到地上都是血。旁边还找到了曹文洽的两封信,一封信告发薛盈珍的罪行;另一封信为南仲辩白冤屈,并陈述了杀害程务盈的原因。德宗听到这件事,非常震惊。(骇动原作驳异,根据明抄本改为骇动。)南仲担心事态严重,于是入朝。一开始,皇帝说:薛盈珍扰你很严重啊。南仲说:薛盈珍并没有扰我,是陛下您自己的法度。像薛盈珍这样的人在任,即使羊杜再生,治理百姓,指挥三军,也一定不会成为仁慈的父母官,严明的军纪和善于布阵的将领。(出《谭宾录》)
裴延龄依仗皇帝的恩宠,性格轻率急躁,同僚们都害怕他,只有顾少连不回避。裴延龄曾经画了一只雕,群鸟都来噪闹。他将画献给皇帝,德宗知道众人愤怒,更加相信了他的话。(出《谭宾录》)
冯道明
雍陶是蜀地人,通过进士及第。后来他渐渐对亲戚朋友淡薄,他的舅舅云安刘敬之落榜后,回到山野,一直从事文学创作。他写信责备雍陶不寄信来说:山虽然靠近衡阳,但少有雁飞过,水虽然连接巴蜀,但难道没有鱼吗?雍陶收到信后感到羞愧,产生了孤高自赏的念头。后来他担任简州牧,把自己比作谢宣城和柳吴兴。客人来访时,他总是挫败他们的志气,守门的人也懈怠,送礼的人很少能见到他。突然有一个叫冯道明的落第士人前来拜访,说:我是您的老朋友。守门的人把道明的话告诉了雍陶,等到引进来后,雍陶怒斥说: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会认识你?道明说:我诵读您的诗,仰慕您的品德,在您的诗集中每天都能看到。怎么可以说我们素不相识呢!于是吟诵道:立当青草人先见,行近白莲鱼未知。又说:江声秋入寺,雨气夜侵楼。又说:闭门客到常疑病,满院花开不似贫。雍陶听到吟诵后很高兴,对待道明就像以前一样。君子认为雍陶矜持而喜欢奉承,冯道明没有才艺却追求知识,他们两人都违背了这一点。(出《云溪友议》)
杜宣猷
杜宣猷大夫从闽地被任命为宣城,这是中官的功劳。各道每年都要进贡宦官,所谓私白者,闽地是首例。而且多被任用。因此,大宦官以下的家乡,大多与闽地有关。当时人们认为中官是聚集之地。宣猷到任后,每年寒食节,都会派遣将吏,带着食物,去祭拜那些宦官的坟墓。这就是所谓的洒扫。因此当时被称为敕使看墓。(出《玉泉子》)
李德裕
李德裕镇守扬州时,监军使杨钦义追入,一定要成为枢密使。而李德裕对他只是普通的礼节,杨钦义心中怀恨。有一天,中堂设宴,没有其他宾客。摆设的宝器图画有几床,都是极好的。一桌酒席,也是竭尽礼节。宴会结束后,都将宝器图画赠送给他。杨钦义非常高兴。十天后,他西行到汴州,有诏令让他监管淮南。杨钦义一到,就把之前所赠的宝器图画还给了李德裕。李德裕笑着说:这些宝器图画没有什么价值,为什么要拒绝呢?全部归还给他。杨钦义心中感激不已。后来他最终成为枢密使,唐武宗一朝的大权,都是杨钦义所导致的。(出《幽闲鼓吹》)
韩全诲
唐昭宗因为宦官依仗权力,骄横难制,常常有诛杀他们的想法。宰相崔胤特别憎恨。皇帝命令崔胤,所有的密奏都要封入囊中,不要在便殿当面奏报。因此宦官无法得知。韩全诲等人于是访求京城美女数十人进献给皇帝,秘密寻求宫中的隐私。皇帝没有察觉,崔胤的计谋逐渐泄露。宦官用重金和甜言蜜语,请求藩臣成为城社,视崔胤为眼中钉。当时因为伏腊宴聚,就相互流泪,言辞中充满谄媚。恰逢汴州人侵犯同华,知崔胤的计谋,于是韩全诲带领禁军,陈兵伏击,逼迫皇帝前往凤翔。另一天,崔胤与梁祖共同策划,要诛杀宦官。不久,祸事也降临到他们头上,导致家族灭绝。有见识的人将罪责归咎于崔胤。在此之前,他的季父安潜常常对亲近的人说:灭亡我们家族的,一定是那个缁儿。缁儿就是崔胤的小名。河东晋王李克用听到崔胤的行为,对宾客说:助纣为虐的人,就是崔胤吧。破国亡家,一定在这个人身上。(出《北梦琐言》)
苏循
唐末,尚书苏循谄媚苟且,梁太祖看不起他。有一天他到并州,拜访晋王。当时张承业正有恢复国家的想法。而苏循突然献给晋王一对画有敕笔的画,张承业更加看不起他。(出《唐书》,明抄本作出《北梦琐言》)
苏楷
昭宗最初被追封为圣穆景文孝皇帝,庙号昭宗。起居郎苏楷等人反对,请求改为恭灵庄闵皇帝,庙号襄宗。苏楷是礼部尚书苏循的儿子,乾宁二年应进士。苏楷才学平庸,没有德行。昭宗讨厌他的滥进,首先将他罢免。因此他怀恨在心,专门利用国家灾难。他的父亲苏循,奸邪阿附,当时没有好名声。因此他迎合旨意,谋求晋升。梁祖识破了他的险恶用心,非常不高兴,被敬翔、李振所鄙夷。梁祖建立国号,下诏说:苏楷、高贻休、萧闻礼,都是才学平庸的人,不能玷污官场。都停职,放回乡里。苏循可以让他成为士人。河朔的士人,把苏楷看作是衣冠枭獍。(出《北梦琐言》)
乐朋龟
按照旧例,士子不与内官交往。十军军容田令孜有回天之力。唐僖宗流亡,行至洋源,百官未集,缺少人掌管诰命。乐朋龟侍郎,也到了行在。他因此拜访中尉,还请求中外官员。因此他被推荐,担任翰林学士。张濬相从处士被任命为起居郎,也是出自令孜的门路,都受到了中外官员的尊敬。等到皇帝的车队到达蜀地,朝士都聚集起来。有一天,中尉为宰相设宴,学士和起居郎一同参加。张公在众人面前设拜感到耻辱,于是先拜访中尉。进行谢酒之礼,中尉感到惊讶。不久宾客到来,就坐定。中尉对各位官员说:我和起居郎,清浊不同流。曾经受到中外官员的恩宠。既然担心玷污,何必改变?今天暗地谢酒,是不可以的。张公感到羞愧和恐惧。从此以后,非常被群彦所轻视。乐公举进士,初次陈启事,拜访李昭待郎,自荐说:除了九经书史和老庄八篇赋之外,还著有一部八百卷的书。请求比较试。确实有学问,但在制诰方面不太简练。当时的人有的并不认同。(出《北梦琐言》)
孔谦
后唐明宗刚即位的时候,处死了租庸使孔谦、归德军节度使元行钦、邓州节度使温韬、太子少保段疑、汴州曲务使辛廷蔚、李继宣等人。
孔谦是魏州的孔目吏,庄宗李存勖图谋霸业时,他负责供应军队的粮食。孔谦有力量,后来成为租庸使。他曲意迎合宠臣,夺取了宰相的权力。他专门以搜刮钱财为目的,剥削百姓,引起了众人的愤怒,因此被处死。
元行钦是庄宗的爱将,出入宫禁,毫无阻碍。他曾经陷害明宗的儿子李从景,因此被处死。
段凝在梁朝时因为奸佞而得到提升。到了晚年,他掌握了军权,最终归顺朝廷。
温韬凶恶,发掘了西京的陵墓。庄宗李存勖中兴时,没有追究他的罪行,反而用重金贿赂了伶官和宦官,他和段凝都被赐予了国姓,有的还掌握了兵权。明宗听取众人的意见,将他们处死。
辛廷蔚是开封尹王瓒的部将,在朱友贞时期,辛廷蔚依仗王瓒的势力,曲解法律,扰乱政事,汴州人很讨厌他。
李继宣是汴将孟审澄的儿子,逃亡后归顺了庄宗,被刘皇后收养为子。当时宫中流传着丑闻。
这四个恶人,明宗在藩王时期就厌恶他们的为人,因此都将他们处死。
庄宗皇帝为唐朝雪耻,被称为中兴。但温韬破坏了多位皇帝的陵墓,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而赐予国姓、赋予兵权,由此可知中兴的说法是错误的。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三十九-谄佞一-注解
安禄山:安禄山(703年-755年),唐朝末年著名的叛乱领袖,原为唐朝将领,后发动安史之乱,导致唐朝国力大衰。
成敬奇:成敬奇,唐代文学家,以文章著称,曾任大理正,与姚崇有姻亲关系。
陈少游:陈少游,唐代官员,曾任检校职方员外郎、回纥使等职,以权变和厚敛著称。
裴延龄:裴延龄是唐朝的一位官员,以谄媚和善于逢迎著称。
薛盈珍:薛盈珍是唐朝的一位监军,此文中指他利用职权干预军政。
画雕:画雕指的是裴延龄画的一只雕,用以比喻他的权势。
冯道明:冯道明是唐朝的一位士人,此文中指他拜访雍陶。
杜宣猷:杜宣猷是唐朝的一位官员。
李德裕:李德裕,唐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曾任宰相,有“文武全才”之称。
韩全诲:韩全诲是唐朝的一位宦官。
苏循:苏循是唐朝末年的一位尚书。
苏楷:苏楷是唐朝末年的一位官员,苏循之子。
乐朋:乐朋,唐代官员,具体事迹不详。
龟孔谦:龟孔谦,唐代官员,具体事迹不详。
郑滑节度使:节度使是唐朝设立的地方军事长官,郑滑节度使指的是管理郑(今河南郑州)和滑(今河南滑县)地区的军事长官。
监军:古代皇帝为了监督地方节度使或军队,派遣的官员,负责监视地方军事或政治。
构谗:指陷害他人,通过编造谣言或诬告来中伤他人。
上:指皇帝。
驰表奏:迅速上奏。
裨将:副将,副手。
程务盈:程务盈是唐朝的一位小使,被派去上奏南仲的不法行为。
长乐驿:长乐驿是古代的驿站之一,用于传递信息和接待过往官员。
日旴:日旴指的是日暮时分,天色渐暗。
德宗:唐朝的皇帝,名李适,是唐玄宗的孙子。
同列:同僚,指同一级别的官员。
顾少连:顾少连是裴延龄的同僚,不畏惧裴延龄的权势。
雍陶:雍陶是唐朝的一位诗人。
刘敬之:刘敬之是雍陶的舅舅,一位文士。
简州牧:简州牧是简州的地方行政长官。
闽:指福建地区。
中官:指宦官。
杨钦义:杨钦义是唐朝的一位监军使。
枢近:指中央政府的高级官员。
崔胤:崔胤是唐朝的一位宰相。
藩臣:指地方的官员。
梁太祖:梁太祖是五代十国时期梁朝的开国皇帝。
张承业:张承业是唐朝末年的一位官员。
乐朋龟:乐朋龟是唐朝的一位官员。
中尉:指宦官中的高级官员。
张濬:张濬是唐朝的一位官员。
九经书史:九经指的是《易经》、《尚书》、《诗经》、《礼记》、《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论语》、《孝经》。
老庄:指道家经典《老子》和《庄子》。
孔谦:后唐官员,曾任租庸使,因专以取敛为意,剥削百姓而被诛。
后唐明宗:后唐明宗李嗣源,唐朝末年的皇帝,即位后致力于整顿朝政,推行改革。
诛:处死,杀害。
租庸使:古代官职,负责征收租税和征发徭役。
归德军节度使:古代官职,节度使为一方军事长官,归德军节度使即管理归德军地区的节度使。
元行钦:后唐将领,因曾害明宗之子而从景,被诛。
邓州节度使:古代官职,节度使为一方军事长官,邓州节度使即管理邓州地区的节度使。
温韬:后唐将领,因凶恶发掘西京陵寝,被诛。
太子少保:古代官职,太子少保为太子师傅,负责辅导太子。
段疑:后唐官员,因奸佞进身,被诛。
汴州:古代州名,汴州即今河南省开封市。
曲务:古代官职,负责宫廷内部事务。
辛廷蔚:后唐官员,曾任开封尹王瓒的牙将,因依势乱政被诛。
李继宣:后唐将领,曾任汴将孟审澄之子,因宫闱丑闻被诛。
庄宗:后唐庄宗李存勖,明宗的兄长,曾建立后唐,推行霸业。
图霸:意图称霸,追求成为霸主。
嬖幸:受宠爱的官员或近臣。
宰相权:宰相的权力,宰相为古代朝廷的最高行政长官。
取敛:搜刮,征收。
万端:各种手段,各种方法。
伏诛:被处死。
宫禁:皇宫。
奸佞:奸诈狡猾的人。
末年:晚年。
绾军权:掌握军权。
束手归朝:放弃抵抗,归顺朝廷。
西京:古代对长安(今西安)的别称,为唐朝的都城。
陵寝:帝王的陵墓。
伶官阉人:伶人(戏子)和阉人(太监),这里指宫廷中的宠臣。
国姓:赐予外国或臣服者的姓氏,表示归顺。
旄钺:古代军旗,代表军权。
藩邸:诸侯王或亲王的府邸,这里指皇帝的封地。
雪耻:洗刷耻辱。
中兴:国家由衰弱转为强盛的时期。
大辟:古代死刑的一种,即斩首。
谬说:错误的说法。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三十九-谄佞一-评注
后唐明宗即位之初,诛租廉使孔谦、归德军节度使元行钦、邓州节度温韬、太子少保段疑、汴州曲务辛廷蔚、李继宣等。
此句开篇即点明后唐明宗即位之初的举措,诛杀一系列官员。孔谦、元行钦、温韬等人因各自罪行被诛,反映了明宗即位后对前朝弊政的整治决心。
孔谦魏州孔目吏,庄宗图霸,以供馈军食。
孔谦作为魏州孔目吏,为庄宗争霸提供了军粮支持,其能力被明宗所认可,但后来因专以取敛为意,剥削百姓,最终被诛。
谦有力焉,既为租庸使。
孔谦因有力而成为租庸使,但他的权力被滥用,导致百姓疾苦,最终遭到明宗的诛杀。
曲事嬖幸,夺宰相权。
孔谦曲意逢迎宠幸之人,夺取宰相之权,其行为严重干扰了朝政的正常运行。
专以取敛为意,剥削万端,以犯众怒伏诛。
孔谦专以敛财为目的,剥削百姓,引起众怒,最终被明宗诛杀,彰显了明宗对于贪官污吏的零容忍态度。
元行钦为庄宗爱将,出入宫禁,曾无间隔。
元行钦是庄宗的爱将,出入宫禁无间隔,但因其涉及谋害明宗之子从景,最终被诛,体现了皇权的至上和亲情的脆弱。
害明宗之子从景,以是伏诛。
元行钦因谋害明宗之子而被诛,反映了皇权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段凝事梁,以奸佞进身。
段凝因奸佞之才而得志,但其行为不端,最终被明宗诛杀,表明了明宗对于奸佞之人的清除态度。
至节将,末年绾军权,束手归朝。
段凝在晚年掌握军权,但最终选择束手归朝,可能是为了自保,但仍然被明宗诛杀。
温韬凶恶,发掘西京陵寝。
温韬因凶恶而发掘西京陵寝,其行为亵渎先人,触犯了社会伦理,被明宗诛杀。
庄宗中兴,不证其罪,厚赂伶官阉人,与段凝皆赐国姓,或拥旄钺。
庄宗在位时,虽然不证温韬之罪,却厚赂伶官阉人,甚至赐国姓,这反映了当时宫廷的腐败和权力的滥用。
明宗采众议而诛之。
明宗在位后,采纳众议诛杀温韬,显示了他对前朝弊政的纠正和对民意的尊重。
辛廷蔚开封尹王瓒之牙将也,朱友贞时,廷蔚依瓒势曲法乱政,汴人恶之。
辛廷蔚作为王瓒的牙将,在朱友贞时期依仗王瓒势力,曲法乱政,引起汴人不满。
李继宣汴将孟审澄之子,亡命归庄宗,刘皇后畜为子。
李继宣是孟审澄之子,因亡命归庄宗,被刘皇后收养为子,但在宫掖之间有秽声。
时宫掖之间,秽声流闻。
李继宣在宫掖之间的秽闻,说明宫廷内部存在诸多问题,这些问题最终导致了他的被诛。
此四凶,帝在藩邸时,恶其为人,故皆诛之。
明宗在藩邸时期就对这四位官员的为人有恶感,因此即位后皆将其诛杀,显示了他对于朝政清明的坚定追求。
庄宗皇帝为唐雪耻,号为中兴。
庄宗皇帝在位期间,为唐朝雪耻,被誉为中兴之主。
而温韬毁发诸帝陵寝,宜加大辟。
温韬破坏皇帝陵寝的行为,应受到严厉的惩罚,明宗认为应该加大刑罚。
而赐国姓,付节旄,由是知中兴之说谬矣。
明宗赐予温韬国姓并授予节旄,但最终仍然将其诛杀,这表明所谓的中兴之说是错误的,明宗的真正目的是维护皇权和朝政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