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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五-童仆(奴婢附)

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五-童仆(奴婢附)-原文

韦桃符李敬武公干吴行鲁李鹄捧砚捧剑归秦段章上清李锜婢

李福女奴却要

韦桃符隋开皇中,京兆韦衮,有奴曰桃符,每征讨将行,有胆力。

衮至左卫中郎,以桃符久从驱使,乃放从良。

符家有黄牸牛,宰而献之,因问衮乞姓。

衮曰:止从我姓为韦氏。

符叩头曰:不敢与郎君同姓。

衮曰:汝但从之,此有深意。

故至今有黄犊子韦,即韦庶人其后也。

不许异姓者,盖虑年深代远,子孙或与韦氏通婚。

此其意也。(出《朝野佥载》)

李敬

李敬者,本夏侯孜之傭也。

孜久厄塞名场,敬寒苦备历。

或为其类所引曰:当今北面官人,入则内贵,出则使臣。

到所在,打风打雨,尔何不从之。

而孜孜事一个穷措大,有何长进耳?

纵其不然,堂头官人(此辈谓堂吏为官人),丰衣足食,所往无不克。

敬冁然曰:我使头及第,还拟作西川留后官。

众皆非笑。

时孜于壁后闻其言。

凡十余岁,孜自中书出镇成都,临行,有以邸吏托者,一无所诺。

至镇,用敬知进奏,而鞅掌极矣。

向之笑者,率多伏敬。

初孜未遇,伶俜风尘,所跨蹇驴,无故坠井,及朝士之门,或逆旅舍,常多龃龉时人号曰不利市秀才。

竟登将相。(出《摭言》)

武公干

武公干者常事蒯希逸秀才,十余岁,异常勤干。

洎希逸擢第,干辞以亲在,乞归就养。

希逸监留不住,既嘉其忠孝,以诗送之,略曰:山险不曾离马后,酒醒长见在床前。

同人醵绢赠行,皆有继和。(出《摭言》)

吴行鲁

吴行鲁尚书,彭州人。

少年事理官西门思恭,小心畏慎。

每夜,常为温溺器以奉之,深得中尉之意。

一日为中尉洗足,中尉以足下文理示之曰:如此文,争教不作军容使。

行鲁拜曰:此亦无凭。

西门曰:何也?鲁曰:若其然者,某亦有之,何为常执仆厮之役。

乃脱履呈之。

西门嗟叹,谓曰:汝但忠孝,我当为汝成之。

尔后假以军职,除彭州刺史。

卢耽表为西川行军司马,御蛮有功,历东川、山南二镇节度使。

初行鲁之在东川也,历图南为西川副使,随府罢。

行鲁欲延辟之。

厉素薄行鲁,闻之大笑曰:不能剪头剃面,而趋事健儿乎!

自使院乘马,不归私第,直出北郭。

家人遽结束而追之。

张云为成都少尹,常出轻言,为行鲁鸩杀之。(出《北梦琐言》)

李鹄

卢钧子肃,贞简有父风。(《唐摭言》三卢钧子肃贞简有父风作卢《肃钧之孙贞简有祖风》。)

光化初,华州行在及第。

自大寇犯阙途二十年,缙绅靡不褊乏。

肃始登第,俄有李鹄者造之,愿佣力。

鹄善营利,暇日往往反资于肃,此外未尝以所须为意。

肃有旧业在南阳,常令鹄征租。

鹄皆如期而至,来往十里,而未尝侵费一金。

既及第,鹄奔走如初。

及一春事毕,鹄即辞去。(出《摭言》)

捧砚

捧砚者,裴至德之家童也。

其母曰春红,配驺人高璠而生。

一岁时,夏日浴之,裸卧于廊庑间,有卑脚犬曰青花,忽来。

啮儿阴食之。

春红闻啼声,狼忙而至,则血流盈席矣。

赖至德有良药封之,百日如故。

明年夏,寝之前轩,青花伺人隙复来,并卵又食讫。

宛转于地而死,又以前食之药傅之,及愈为宦者焉。

字之曰捧砚,委以内竖之职。

至光启丙午年,十余岁矣。

裴使外出,遇盗于郑郊见害。

噫。

捧砚童儿也,再残而无恙,裴以一出而不回者,其故何哉?(出《三水小牍》)

捧剑

咸阳郭氏者,殷富之室也,仆媵且众。

其间有一苍头,名曰捧剑,不事音乐,尝以望水眺云,不遵驱策,虽每遭鞭捶,终所见违。

一旦,忽题诗一篇,其主益怒。

诗曰:青鸟衔蒲菊,飞上金井栏。

美人恐惊去,不敢卷帘看。

儒士闻而竞观,以为协律之词。

其主稍容焉。

又《题后堂牡丹花》曰:一种芳菲出后亭,却输桃李得佳名。

谁能为向天人说,从此移根近太清。

捧剑私启宾客曰:愿作夷狄之鬼,耻为世俗苍头。

其后将窜,复留诗曰:珍重郭四郎,临行不得别。

晓漏动离心,轻车冒残雪。

欲出主人门,零涕暗鸣咽。

万里隔关山,一心思汉月。(出《云谿友议》)

归秦

沈询有嬖妾,其妻害之,私以配内竖归秦,询不能禁。

既而妾犹侍内,归秦耻之,乃挟刃伺隙,杀询及其夫人于昭仪使衙。

是夕,询尝宴府中宾友,乃便歌著词令曰:莫打南来雁,从他向北飞。

打时双打取,莫遣两分离。

及归而夫妻併命焉。

时咸通四年也。(出《北梦琐言》)

段章

段章,咸通十年,事前进士司空图。

初,章以自僦为驭者,亦无异于他佣。

是年夏,图归蒲久,以乏力,不足赒给,章乃谢去。

广明庚子岁,冬十二月,寇犯京,图寓居崇义里。

九日,自里豪杨琼所,转匿常平仓下。

将出,群盗继至。

有拥戈拒门者,孰视良久,乃就持图手曰:某段章也,系掳而来,未能自脱。

然顾怀优养之仁,今乃相遇,天也!

某所主曰张将军,喜下士,且幸他(明抄本他作偕)往,必亡他。

然且决免于暴横矣。

图誓以不辱,章惘然泣下,导至通衢,即别去。

图因此得自开远门宵遁。

至咸阳桥,复遇榜者韩钧济之,乃抵鄠县,因达于行在。(出司空图《段章传》)

上清

贞元壬申岁春三月,丞相窦参居光福里第。

月夜,闲步于中庭。

有常所宠青衣上清者,乃曰:今启事,须到堂前方敢言之。

窦亟上堂,上清曰:庭树上有人,恐惊郎,请谨避之。

窦曰:陆贽久欲倾夺吾权位,今有人在庭树上,即吾祸之将至矣。

且此事将奏与不奏。

皆受祸,必窜死于道路。

汝於辈流中不可多得,吾身死家破,汝定为宫婢。

圣居如顾问,善为我辞焉。

上清泣曰:诚如是,死生以之。

窦下阶大呼曰:树上人应是陆贽使来,能全老夫性命,敢不厚报?

树上人应声而下,乃衣粗者也,曰:家有大丧,贫甚,不办葬礼。

伏知相公推诚济物,所以卜夜而来,幸相公无怪。

窦曰:某罄所有,堂封绢千匹而已,方拟修私庙次,今日辄赠可矣。

粗者拜谢,窦答之如礼。

又曰:便辞相公。

请左右齐所赐绢,掷于墙外。

某先于街中俟之。

窦依其请,命仆人侦其绝踪且久,方敢归寝。

翌日,执金吾先奏其事,窦公得次,又奏之。

德宗厉声曰:卿交通节将,蓄养侠刺,位崇台鼎,更欲何求?

窦顿首曰:臣起自刀笔小才,官已至贵,皆陛下奖拔,实不因人。

今不幸至此,抑乃仇家所为耳。

陛下忽震雷霆之怒,臣便合万死。

中使下殿宣曰:卿且归私第,待候进止。

越月,贬柳州别驾。

会宣武节度刘士宁通好于柳州,廉使条疏上闻,德宗曰:交通节将,信而有徵。

流窦于欢州,没入家资,一簪不遗身。

竟未达流所,诏赐自尽。

上清果隶名掖庭且久,后数年,以善应对,能煎茶,数得在帝左右。

德宗谓曰:宫内人数不少,汝大了事,从何得至此?

上清曰:妾本故宰相窦参家女奴,窦参妻早亡,故妾得陪扫埽。

乃窦参家破,幸得填宫,既奉龙颜,如在天上。

德宗曰:窦参之罪,不止养侠刺,兼亦甚有赃污,前时纳官银器至多。

上清流涕而言曰:窦参自御史中丞,历度支户部监铁三使,至宰相,首尾六年,月入数十万,前后非时赏赐,当亦不知纪极。

乃者彬州送所纳官银器,皆是恩赐。

当部录日,妾在彬州,亲见州县希陆贽恩旨,尽刮去,所进银器上刻藩镇官衔姓名,诬为赃物。

伏乞下验之。

於是宣索窦参没官银器,覆视其刮字处,皆如上清之言。

时贞元十二年。

德宗又问养侠刺事,上清曰:本实无,此悉是陆贽陷害,使人为之。

德宗至是大悟,因怒陆贽曰:老獠奴,我脱却伊绿衫,便与紫着,又常呼伊作陆九。

我任使窦参,方称意次,须教我杀却他。

乃至权入伊手,其为软弱,甚於泥团。

乃下诏雪窦参冤。

时裴延龄探知陆贽恩衰,得恣行媒蘖,乘间攻之。

贽竟受谴不回。

上清特敕削丹书,度为女道士,终嫁为金忠义妻。

世以陆贽门生名位多显达者,世不可传说,故此事绝无人知。

(出《异闻集》)

李锜婢

李锜之擒也,侍婢一人随之。

锜夜自裂衣襟,书已冤(明钞本无冤字)。

管榷之功,言为张子良所卖,教侍婢曰:结之于带。

吾若从容赐对。当为宰相,杨、益节度使;若不从容,受极刑矣。

我死,汝必入内,上必问汝,汝当以是进。

及锜伏法,京城大雾,三日不解,或闻鬼哭。

宪宗又于侍婢得帛书,颇疑其冤,内出黄衣数袭,赐锜及子弟,敕京兆府收葬之。

李铦,锜之从父弟也。

为宋州刺史,闻锜反状,恸哭,驱妻子奴婢,无老幼,量颈为枷,自拘于观察使。

朝廷悯之,因为薄贬。

按李锜宗属,亟居重位,颇以尊豪自奉,声色之选,冠绝于时。

及浙西之败,配掖庭者,曰郑、曰杜。

郑得幸于宪宗,是生宣宗皇帝,实为孝明皇太后,次即杜,杜名秋,亦建康人也,有宠于穆宗。

穆宗即位,以为皇子漳王傅姆。

太和中,漳王得罪国除,诏赐秋归老故乡。

或曰,系帛书者,即杜秋也。

而宫闱事秘,世莫得知。

夫秋女婢也,而能以义申锜之冤,且逮事累朝,用物殚极,及其被弃于家也,朝饥不给,故名士闻而伤之。

中书舍人杜牧为诗以谚之曰:荆江水清滑,生女白如脂,其间杜秋者,不劳朱粉施。

老濞即山铸,庭后千蛾眉,秋持玉斝醉,与唱金缕衣。

濞既白首叛,秋亦红泪滋。

吴江落日渡,灞上绿杨垂。

联裾见天子,盼眄独依依。

椒壁悬锦幕,镜奁蟠玉螭,低鬟认新宠,窈袅复融怡。

月上白壁门,桂影凉参差,金阶露新重,闲捻紫箫吹。

莓苔夹城路,南苑雁初飞。

红妆羽林仗,独赐辟邪旗。

归来煮豹胎,厌饫不能饴。

咸池升日庆,铜雀分香悲,雷音后车远,事往落花时。

燕媒(媒原作祺,据明钞本改)。得皇子,壮发绿丝丝。

书堂亲傅姆,天人相捧持。

虎精珠络褓,金盘犀镇帷。

长杨射熊罴,武帐弄哑咿;渐抛竹马戏,稍出舞鸡奇。

崭崭整冠佩,侍宴坐瑶池,眉宇俨图画,神秀射朝晖。

一尺桐偶人,江充知自欺。

王幽茅土削,秋放故乡归。

觚棱拂斗极,回首尚迟迟,四朝三十载,似梦复疑非。

潼关识旧吏,吏鬓已成丝;却唤吴江渡,舟人那得知。

归来四邻改,茂苑草菲菲。

清血洒不尽,仰天知告谁?

寒衣一尺素,夜借邻人机。

我昨金陵过,闻之为歔欷!

自古皆一贯,变化安能推。

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妻;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织室魏豹俘,作汉太平基,语置代籍中,两朝尊母仪。

光武绍高祖,本系生唐儿;珊瑚破高齐,作婢春黄糜;萧后去杨州,突厥为阏氏(音支)。

女子固不定,士林亦难期;射钩后呼父,钩翁王者师;无国邀孟子,有人毁仲尼;秦因逐客令,柄归丞相斯;安知魏齐首,见断箦中尸。

给丧蹶张辈,庙廊冠峨巍。

珥貂七叶贵,何妨戎虏支。

苏武却生返,邓通终死饥。

主张既难测,翻覆亦其宜。

地尽有何物?天外复何之?

指何为而捉,足何为而驰?

耳何为而听,目何为而窥?

己身不自晓,此外何思惟。

因倾一樽酒,题作杜秋诗,愁来独长詠,聊可以自贻。(出《国史补》并《本事诗》)

李福女奴

李福妻裴氏性妒忌,姬侍甚多,福未尝敢属意。

镇滑台日,有以女奴献之者,福意欲私之而未果。

一日,乘间言于妻曰:某官已是至节度使矣,然所指使者,不过老仆。

夫人待某,无乃薄乎?

裴曰:然,不能知公意所属何人?

福所指,即献之女奴也,裴许诺。

尔后不过执衣侍膳,未尝一得缱绻。

福又嘱妻之左右曰:设夫人沐发,必遽来报我。

既而果有以夫人沐发来告,曰:夫人沐发。

福即伪言腹痛,召其女奴。

其女奴既往,左右以裴方在沐,难可遽已,即告以福所疾。

裴以为信焉,遽出发盆中,跣问福所苦。

福既业以疾为言,既若不可忍状。

裴极忧之,由是以药投儿溺中进之。

明日,监军使及从事,悉来候问。

福即具以事告之,因笑曰:一事无成,固其分。

所苦者,虚咽一瓯溺耳。

闻者无不大笑。(出《玉泉子》)

却要

湖南观察使李庾之女奴,曰却要,美容止,善辞令。

朔望通礼谒于亲姻家,惟却要主之,李侍婢数十,莫之偕也。

而巧媚才捷,能承顺颜色,姻党亦多怜之。

李四子:长曰延禧,次曰延范,次曰延祚,所谓大郎而下五郎也。

皆年少狂侠,咸欲蒸却要而不能也。

尝遇清明节,时纤月娟娟,庭花烂发,中堂垂绣幕,皆银釭,而却要遇大郎于樱桃花影中,大郎乃持之求偶。

却要取茵席授之,曰:可于庭中东南隅,竚立相待,候堂前眠熟,当至。

大郎既去,至廊下,又逢二郎调之。

却要复取茵席授之,曰:可于厅中东北隅相待。

二郎既去,又遇三郎束之,却要复取茵席授之,曰:可于厅中西南隅相待。

三郎既去,又五郎遇着,握手不可解。

却要亦取茵席授之,曰:可于厅中西北隅相待。

四郎皆去。

延禧于厅角中,屏息以待。

厅门斜闭,见其三弟,比比而至,各趋一隅。

心虽讶之,而不敢发。

少顷,却要密燃炬,疾向厅事,豁双扉而照之,谓延禧辈曰:阿堵贫儿,争敢向这里觅宿处。

皆弃所携,掩面而走。

却要复从而咍之。

自是诸子怀惭,不敢失敬。(出《三水小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五-童仆(奴婢附)-译文

韦桃符李敬武公干吴行鲁李鹄捧砚捧剑归秦段章上清李锜婢

韦桃符在隋朝开皇年间,京兆韦衮家中有个奴隶叫桃符,每次征讨出发前,他都表现得很有胆量。韦衮官至左卫中郎将,因为桃符长期跟随他,就放他做了自由人。桃符家里有一头黄牛,杀了献给韦衮,趁机请求姓韦。韦衮说:只管跟我姓,就是韦氏。桃符磕头说:不敢和您同姓。韦衮说:你只管跟着我,这里面有深意。所以至今还有黄牛的儿子姓韦,就是韦庶人的后代。不允许异姓,是因为担心年代久远,子孙可能与韦氏通婚。这就是他的用意。(出自《朝野佥载》)

李敬

李敬原本是夏侯孜的仆人。夏侯孜在官场上一直受挫,李敬也跟着受苦。有人劝他说:现在做官的人,在朝中就是贵族,出外就是使臣。到了地方,风风火火,你为什么不跟他们学学呢?夏侯孜却一心一意地帮助一个贫穷的书生,有什么出息呢?就算他不这样,那些所谓的官员,穿得暖吃得饱,走到哪里都受欢迎。李敬微笑着说:我如果考中,还打算去做西川留后官。大家都嘲笑他。当时夏侯孜在后面听到了他的话。过了十多年,夏侯孜从中书省调到成都任职,临走时,有人把他的书吏托付给他,他一个都没答应。到成都后,他任命李敬负责进奏,处理得非常得力。以前嘲笑他的人,大都佩服李敬。当初夏侯孜不得志时,孤身一人,骑着瘦马,无意中掉进井里,到了朝士的门前,或者在旅店里,常常与人发生冲突,人们都叫他‘不利市秀才’。最后他竟然登上了将相之位。(出自《摭言》)

武公干

武公干曾经是蒯希逸的秀才,十多岁就表现得非常勤快。等到蒯希逸考中,武公干以家中有亲人需要照顾为由,请求回家照顾。蒯希逸留不住他,既赞赏他的忠孝,又用诗送他,大意是:山再险峻也不会离开你的马后,酒醒后总是看到你在床前。朋友们凑钱送他,都有和诗。(出自《摭言》)

吴行鲁

吴行鲁是尚书,彭州人。年轻时侍奉理官西门思恭,非常小心谨慎。每天晚上,他总是为西门思恭准备洗澡的器皿,深得西门思恭的赏识。有一天,他为西门思恭洗脚,西门思恭把脚下的纹路给他看,说:有这样的纹路,怎么能不做军容使呢?吴行鲁拜谢说:这也没有什么依据。西门思恭问:为什么?吴行鲁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有,为什么我还要做仆人的工作呢?于是他脱下鞋子展示给他看。西门思恭感叹,对他说:你只要忠诚孝顺,我会帮你成就事业的。此后,他给了吴行鲁军职,任命他为彭州刺史。卢耽上表推荐他为西川行军司马,平定蛮族有功,历任东川、山南两镇节度使。当初吴行鲁在东川时,图南是西川副使,随府离职。吴行鲁想聘请他。图南一直看不起吴行鲁,听说后大笑说:不能剪发剃面,却去讨好那些粗人!他骑着马从使院出来,不回自己的家,直接出了北城门。家人匆忙收拾追赶他。张云是成都少尹,经常说轻率的话,被吴行鲁毒死。(出自《北梦琐言》)

李鹄

卢钧的儿子卢肃,继承了父亲的风范。(《唐摭言》三卢钧子肃贞简有父风作卢《肃钧之孙贞简有祖风》。光化初年,华州行在及第。自从大乱以来,二十年里,士人没有不贫穷的。卢肃首次及第,不久有个叫李鹄的人拜访他,愿意做他的仆人。李鹄擅长经商,闲暇时常常给卢肃带来利润,除此之外,他从不把需要的东西放在心上。卢肃在南阳有旧业,经常让李鹄去收租。李鹄都能按时完成,来回十里路,从没有侵占一文钱。卢肃及第后,李鹄还是像以前一样忙碌。等到春天的事情都结束后,李鹄就告辞离开了。(出自《摭言》)

捧砚

捧砚是裴至德家里的仆人,他的母亲叫春红,是给马夫高璠生的。一岁时,夏天洗澡时,他赤身裸体躺在走廊里,有一只矮脚狗叫青花,突然跑来。狗咬了孩子的阴部,春红听到哭声,急忙跑来,只见血已经流满了席子。幸亏裴至德有良药,一百天后孩子恢复如初。第二年夏天,孩子睡在前廊,青花趁机再次咬了孩子,连同睾丸都被咬掉。孩子在地上辗转反侧而死,又用之前的那种药敷上,孩子终于痊愈了。裴至德给他取名叫捧砚,委托他做内竖的工作。到光启丙午年,他已经有十多岁。裴至德外出时,在郑郊遇到强盗,被杀害。唉,捧砚这个孩子,再次遭受不幸却安然无恙,裴至德因为外出不归,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出自《三水小牍》)

捧剑

咸阳郭家是个富裕的家庭,仆人和女仆很多。其中有个叫捧剑的仆人,不追求音乐,经常只是看看水,看看云,不遵守命令,虽然经常遭到鞭打,但最终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有一天,他突然写了一首诗,他的主人更加愤怒。诗中说:青鸟嘴里叼着蒲菊,飞上金井的栏杆。美人恐怕惊飞了,不敢卷起帘子来看。儒士们听说后争相观看,认为这是合律的诗。他的主人稍微宽容了他。他又在《题后堂牡丹花》中写道:一种芬芳出自后亭,却输给了桃李得到了好名声。谁能向天人说,从此移根靠近太清。捧剑私下对宾客说:我愿意做夷狄的鬼,不愿做世俗的仆人。后来他要逃走,又留下一首诗说:珍重郭四郎,临行不能别。清晨的漏声触动离愁,轻车冒着残雪。想要走出主人的门,眼泪暗自呜咽。万里隔关山,一心思念汉月。(出自《云谿友议》)

归秦

沈询有个宠妾,他的妻子害死了她,私下里把她配给了宦官归秦,沈询无法阻止。后来妾室还在宫中服侍,归秦感到羞耻,于是带着刀等待机会,在昭仪使衙杀了沈询和他的妻子。那天晚上,沈询在府中宴请宾客,便唱着词令说:不要打南来的雁,让它向北飞。打的时候一起打,不要让它们分离。等他回来后,夫妻俩都死了。当时是咸通四年。(出自《北梦琐言》)

段章

段章,咸通十年,曾是进士司空图的仆人。当初,段章以自雇为车夫,和其他仆人没有两样。那年夏天,司空图回到蒲地很久,因为体力不支,不足以维持生计,段章就辞职了。广明庚子年,冬天十二月,敌寇攻入京城,司空图住在崇义里。九日,他从杨琼那里转藏到常平仓下。准备出去时,一群强盗随后而至。有个人拿着戈挡在门口,看了他很久,然后握住司空图的手说:我是段章,是被绑架来的,没能自己逃脱。但是看到你优待我,今天能遇见你,真是天意!我的主人是张将军,喜欢提拔人才,而且他很高兴你去,一定不会有事。不过,你至少可以免受暴行的伤害。司空图发誓不会辱没他,段章泪流满面,被他引导到大街上,就告别了。司空图因此得以从开远门在夜间逃走。到咸阳桥时,又遇到了写榜的人韩钧,于是到达了鄠县,最终到达了行在。(出自司空图《段章传》)

上清

上清,指的是道教中的一种修炼境界,也指道教中的上清派,是道教中的一个重要流派,以修炼清静无为、长生不老为主要目标。

贞元壬申年春天三月,丞相窦参住在光福里的宅邸。一个月夜,他在中庭散步。有一个他平时很宠爱的青衣女仆上清说:现在有事情要禀报,必须到堂前才能说。窦参立刻上堂,上清说:庭树上有个人,恐怕会惊吓到你,请你小心躲避。窦参说:陆贽长久以来都想要夺取我的权力和地位,现在有人在庭树上,恐怕我的灾祸就要来临了。而且这件事是上报还是不上报,都会受到灾祸,我必定会逃亡在路上死去。你在同辈中难得一见,我死后家破人亡,你一定会成为宫中的婢女。如果圣上询问,你要好好为我辩解。上清哭着说:如果真是这样,生死我都愿意。窦参走下台阶大声喊道:树上的那个人应该是陆贽派来的,如果能保全我的性命,我必定会重重报答他。树上的人应声而下,原来是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说:家里有丧事,非常贫穷,无法办理葬礼。我知道相公您推诚布公,济困扶危,所以夜里来此,希望相公不要怪罪。窦参说:我所有家产,只有堂中封存的绢一千匹,正打算修建私庙,今天就赠送给你吧。粗布衣服的人拜谢,窦参按照礼节回应。又说:我就此告别相公。请你左右把赐予的绢都扔到墙外。我先在街中等待。窦参按照他的请求,命令仆人跟踪,直到他消失很久,才敢回去睡觉。第二天,执金吾(宫廷警卫)先上报了这件事,窦参得到次序,又上报了。德宗严厉地说:你与节度使交往,蓄养刺客,地位崇高,还想追求什么?窦参叩首说:我起于刀笔小吏,官至显贵,都是陛下提拔,实际上并不依赖他人。现在不幸到了这个地步,可能是仇家的陷害。陛下突然发怒,我应当万死。中使下殿宣令说:你先回到私宅,等待进一步的指示。过了一个月,被贬为柳州别驾。恰逢宣武节度使刘士宁与柳州通好,廉使上报朝廷,德宗说:与节度使交往,确实有证据。将窦参流放到欢州,没收家产,一丝不剩。窦参竟未到达流放地,朝廷下诏令他自尽。上清果然被编入掖庭宫女,过了很久,后来因为善于应对,能煎茶,多次得到在皇帝左右的机会。德宗问她:宫中人数不少,你怎么会到这里?上清说:我本是前宰相窦参家的女奴,窦参的妻子早逝,所以我得以陪伴扫除。窦参家破人亡后,我有幸进入宫中,一旦侍奉皇帝,就如同在天上。德宗说:窦参的罪行,不仅仅是蓄养刺客,还有严重的贪污,以前接受的官银器非常多。上清流泪说:窦参从御史中丞,历任度支户部监铁三使,到宰相,一共六年,每月收入数十万,前后非时赏赐,也不知有多少。彬州送来的官银器,都是恩赐。当部录的时候,我在彬州,亲眼看到州县官员为了迎合陆贽的恩旨,都刮去了上面的字,所进的银器上刻有藩镇官员的姓名,诬称是赃物(据明钞本改)。我请求陛下查验。于是宣索窦参被没收的官银器,查看刮字的地方,都和上清所说的一样。当时是贞元十二年。德宗又问关于蓄养刺客的事,上清说:实际上并没有,这些都是陆贽陷害,让人做的。德宗至此大悟,因此对陆贽发怒说:老奴才,我脱掉他的绿衫,给他穿上紫袍,还经常叫他陆九。我任用窦参,正合我意,却要让我杀掉他。以至于权力落入他手中,他的软弱,比泥团还软。于是下诏昭雪窦参的冤屈。当时裴延龄探知陆贽的恩宠已经衰落,得以肆意诋毁他。陆贽最终受到责罚,无法挽回。上清特别被敕令削去丹书,成为女道士,最终嫁给了金忠义。世人以陆贽门生名位显达,世不可传说,所以这件事无人知晓。(出自《异闻集》)

李锜被擒时,有一个侍婢跟着他。李锜在夜晚撕裂了自己的衣襟,写下了一封已经冤枉了他的信(明钞本中没有‘冤’字)。他提到了管榷的功劳,说是因为张子良出卖了他,并教导侍婢说:把这个结在带上。如果我能够从容应对,我会成为宰相,担任杨、益节度使;如果我不能从容应对,我将会受到极刑。我死后,你一定要进入皇宫,皇帝一定会问你,你应该用这封信来呈上。等到李锜被处决,京城大雾三天不解,有人听到鬼哭。宪宗又在侍婢那里找到了一封帛书,非常怀疑李锜的冤情,于是拿出几件黄衣,赐给了李锜和他的子弟,命令京兆府收葬他们。李铦是李锜的堂弟。担任宋州刺史时,听说李锜造反,他痛哭流涕,带着妻子和奴婢,无论老幼,都量颈为枷,自己拘禁在观察使那里。朝廷同情他,因此只是轻微地贬了他的职。根据李锜的宗族,他很快被提升到重要职位,他非常奢侈地生活,声色犬马,在当时无人能及。等到浙西战败,被分配到后宫的人有郑氏和杜氏。郑氏得到了宪宗的宠爱,生下了宣宗皇帝,实际上是孝明皇太后的母亲,其次是杜氏,杜氏名叫秋,也是建康人,受到穆宗的宠爱。穆宗即位后,任命她为皇子漳王的乳母。太和年间,漳王因罪被废,诏令赐给杜秋回到故乡。有人说,系在帛书上的就是杜秋。但是宫闱之事保密,世人不知道详情。秋原本是女婢,却能够用道义来申辩李锜的冤情,而且她经历了多个朝代,物质生活极为丰富,等到她被遗弃在家时,朝廷饥荒,她连饭都吃不上,因此有名声的士人听到这件事都感到悲伤。中书舍人杜牧为此作诗,用谚语说:荆江水清滑,生女白如脂,其中杜秋者,不劳朱粉施。老濞即山铸,庭后千蛾眉,秋持玉斝醉,与唱金缕衣。濞既白首叛,秋亦红泪滋。吴江落日渡,灞上绿杨垂。联裾见天子,盼眄独依依。椒壁悬锦幕,镜奁蟠玉螭,低鬟认新宠,窈袅复融怡。月上白壁门,桂影凉参差,金阶露新重,闲捻紫箫吹。莓苔夹城路,南苑雁初飞。红妆羽林仗,独赐辟邪旗。归来煮豹胎,厌饫不能饴。咸池升日庆,铜雀分香悲,雷音后车远,事往落花时。燕媒得皇子,壮发绿丝丝。书堂亲傅姆,天人相捧持。虎精珠络褓,金盘犀镇帷。长杨射熊罴,武帐弄哑咿;渐抛竹马戏,稍出舞鸡奇。崭崭整冠佩,侍宴坐瑶池,眉宇俨图画,神秀射朝晖。一尺桐偶人,江充知自欺。王幽茅土削,秋放故乡归。觚棱拂斗极,回首尚迟迟,四朝三十载,似梦复疑非。潼关识旧吏,吏鬓已成丝;却唤吴江渡,舟人那得知。归来四邻改,茂苑草菲菲。清血洒不尽,仰天知告谁?寒衣一尺素,夜借邻人机。我昨金陵过,闻之为歔欷!自古皆一贯,变化安能推。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妻;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织室魏豹俘,作汉太平基,语置代籍中,两朝尊母仪。光武绍高祖,本系生唐儿;珊瑚破高齐,作婢春黄糜;萧后去杨州,突厥为阏氏(音支)。女子固不定,士林亦难期;射钩后呼父,钩翁王者师;无国邀孟子,有人毁仲尼;秦因逐客令,柄归丞相斯;安知魏齐首,见断箦中尸。给丧蹶张辈,庙廊冠峨巍。珥貂七叶贵,何妨戎虏支。苏武却生返,邓通终死饥。主张既难测,翻覆亦其宜。地尽有何物?天外复何之?指何为而捉,足何为而驰?耳何为而听,目何为而窥?己身不自晓,此外何思惟。因倾一樽酒,题作杜秋诗,愁来独长詠,聊可以自贻。(出《国史补》并《本事诗》)

李福的奴婢

李福的妻子裴氏非常嫉妒,有很多姬妾,李福从不敢对她们有非分之想。在镇守滑台的时候,有人把一个女奴献给了他,李福想要私下占有她但没有成功。有一天,他趁机对妻子说:那个官员已经是节度使了,然而他所指派的使者,不过是老仆。夫人对待我,难道不是太薄了吗?裴氏说:是的,不知道您的心意属于哪个人?李福所指的,就是那个献上的女奴,裴氏答应了。之后,女奴只是负责衣服和饮食的伺候,从未得到过亲密的机会。李福又叮嘱妻子身边的人说:如果夫人洗头,一定要立刻告诉我。不久,果然有人报告说夫人正在洗头。李福假装说肚子痛,召唤那个女奴。女奴去了之后,身边的人告诉裴氏李福的病情。裴氏相信了,立刻从盆中出来,赤脚询问李福的痛苦。李福既然已经以病为借口,就装作无法忍受的样子。裴氏非常担忧,因此把药放入婴儿的尿中给李福喝。第二天,监军使和从事都来问候。李福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们,然后笑着说:一事无成,这是我的命。我所痛苦的是,只是吞下了一碗尿而已。听到的人都大笑。(出《玉泉子》)

却要

湖南观察使李庾有一个女奴,名叫却要,容貌美丽,举止优雅,善于辞令。每月的朔望日,她都会去拜访亲戚和姻亲,只有却要负责这件事,李家的几十个侍婢没有人陪她去。她既聪明又可爱,能够顺应他人的脸色,亲戚们都很喜欢她。李庾有四个儿子:长子延禧,次子延范,次子延祚,也就是所说的老四以下五郎。他们都年轻轻狂,都想要占有却要,却都不能成功。曾经遇到清明节,当时月亮明亮,庭院中的花朵盛开,中堂挂着绣幕,点着银灯,却要在樱花花的影子中遇到了大郎,大郎就拉住她要求成亲。却要将垫子递给他,说:你可以站在庭院东南角,等待堂前的仆人睡熟后,我会去找你。大郎离开后,在走廊里又遇到了二郎挑逗她。却要又把垫子递给他,说:你可以站在厅堂东北角等待。二郎离开后,又遇到了三郎,却要又把垫子递给他,说:你可以站在厅堂西南角等待。三郎离开后,又遇到了五郎,他们握手不肯分开。却要又把垫子递给他,说:你可以站在厅堂西北角等待。四个儿子都离开了。延禧在厅角中屏息等待。厅门斜着关着,看到他的三个弟弟,一个个来到各自的角落。他虽然感到惊讶,但不敢开口。过了一会儿,却要偷偷点燃蜡烛,迅速向厅堂走去,打开双扇门照亮了那里,对延禧等人说:这些穷小子,怎么敢在这里找地方过夜?他们都扔掉手中的东西,掩面而逃。却要又跟在他们后面嘲笑他们。从此以后,这些儿子们都感到羞愧,不敢再失礼。(出《三水小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五-童仆(奴婢附)-注解

韦桃符:指韦衮的家奴,后因韦衮的恩赐改姓韦。

李敬:指夏侯孜的家仆,后因夏侯孜的提拔而得到重用。

武公干:指蒯希逸的门生,以勤干著称。

吴行鲁:指吴行鲁尚书,彭州人,官至尚书。

李鹄:指卢钧之子卢肃的朋友,善于营利。

捧砚:指裴至德的家童,因曾捧砚而得名。

捧剑:指咸阳郭氏家的仆人,因擅长剑术而得名。

归秦:指沈询的宠妾被配给内竖归秦。

段章:指咸通十年时的事,涉及进士段章。

上清:指道教中的上清派,是一种道教修炼方式。

贞元壬申岁:贞元是唐德宗李适的年号,壬申岁指的是壬申年,即唐德宗贞元九年(公元793年)。

丞相窦参:窦参是唐朝的宰相,此处在文中指窦参。

光福里第:光福里是长安城中的一个地名,第指的是窦参的住宅。

月夜:月夜指的是月光下的夜晚。

常所宠青衣上清者:常所宠指的是窦参经常宠信的人,青衣是指女仆,上清是女仆的名字。

启事:启事指的是向上级报告事情。

堂前:堂前指的是厅堂之前,即正厅。

陆贽:陆贽是唐朝的文学家、政治家,此处在文中指陆贽。

权位:权位指的是权力和地位。

宫婢:宫婢指的是宫中的女仆。

圣居:圣居指的是皇帝的居住地,此处指皇宫。

顾问:顾问指的是皇帝的顾问,此处指皇帝。

推诚济物:推诚济物指的是真诚地帮助他人。

绝踪:绝踪指的是消失踪迹。

执金吾:执金吾是古代官职,负责宫廷警卫。

台鼎:台鼎指的是宰相,比喻高官显贵。

刀笔小才:刀笔小才指的是有文才但地位不高的人。

部录:部录指的是官方的记录。

藩镇官衔姓名:藩镇官衔姓名指的是藩镇(地方军事行政区)官员的姓名和官职。

媒蘖:媒蘖指的是挑拨离间。

丹书:丹书指的是用朱砂写的文书,此处指皇帝的诏书。

女道士:女道士指的是出家的女性道士。

金忠义:金忠义是上清后来嫁的人的名字。

李锜:李锜,唐代宗室,曾担任浙西节度使,因谋反被杀。

侍婢:古代指女仆,这里指李锜的随从女仆。

裂衣襟:撕裂衣襟,指写秘密信息。

管榷之功:管榷,指管理税收的官员,这里指李锜所犯的罪行。

张子良:张子良,人名,这里指李锜的告发者。

从容赐对:从容回答,指在皇帝面前不慌不忙地回答。

极刑:古代最严厉的刑罚,通常指死刑。

宪宗:唐代皇帝李纯的年号,这里指皇帝。

黄衣:古代皇帝的服装,这里指皇帝赐予的衣物。

京兆府:古代京城的行政单位,这里指地方官府。

李铦:李锜的从父弟,宋州刺史。

观察使:古代官职,负责监察地方。

浙西之败:指浙西地区的一次战败。

掖庭:古代皇宫中的后宫。

郑、杜:人名,李锜的两个女仆。

宣宗皇帝:唐代皇帝李忱的庙号。

孝明皇太后:李锜的女仆郑氏的封号。

穆宗:唐代皇帝李恒的庙号。

漳王:唐代宗室,李锜的儿子。

太和:唐代宗室李湛的年号。

傅姆:古代指乳母或保姆。

归老故乡:返回故乡安度晚年。

帛书:用丝帛写的书信。

宫闱事秘:皇宫中的事情秘密。

李福女奴:李福的女仆。

姬侍:古代指妾室。

镇滑台:指李福在滑台(今河南省滑县)担任节度使。

执衣侍膳:负责穿衣和饮食服务。

溺中进之:将溺液灌入。

湖南观察使:古代官职,负责监察湖南地区。

却要:人名,湖南观察使李庾的女仆。

朔望:指每月的初一和十五。

亲姻家:亲戚和姻亲。

大郎:李庾的长子。

二郎:李庾的次子。

三郎:李庾的第三子。

四郎:李庾的第四子。

茵席:古代的一种坐垫。

屏息以待:屏住呼吸等待。

阿堵:古代口语,相当于现在的“那个”或“这”。

贫儿:谦词,自称。

却要主之:却要主持。

调之:挑逗。

束之:拉住。

屏息:屏住呼吸。

咍之:嘲笑。

怀惭:感到羞愧。

三水小牍:唐代文学家李翱的散文集。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五-童仆(奴婢附)-评注

李锜之擒也,侍婢一人随之。锜夜自裂衣襟,书已冤(明钞本无冤字)。管榷之功,言为张子良所卖,教侍婢曰:结之于带。吾若从容赐对。当为宰相,杨、益节度使;若不从容,受极刑矣。我死,汝必入内,上必问汝,汝当以是进。

这段古文描绘了李锜在被擒获时的绝望与机智。他利用自己的侍婢传递信息,计划在临死前留下证据以证明自己的冤屈。这里的‘从容赐对’与‘极刑’形成鲜明对比,突显了生死关头的紧张与人物的内心挣扎。

及锜伏法,京城大雾,三日不解,或闻鬼哭。宪宗又于侍婢得帛书,颇疑其冤,内出黄衣数袭,赐锜及子弟,敕京兆府收葬之。

此段通过京城大雾和鬼哭的描写,营造出一种神秘、凄凉的气氛,暗示李锜的冤屈可能得到了某种超自然的证明。宪宗的反应则体现了皇权对冤屈的敏感和对冤情的关注。

李铦,锜之从父弟也。为宋州刺史,闻锜反状,恸哭,驱妻子奴婢,无老幼,量颈为枷,自拘于观察使。朝廷悯之,因为薄贬。

李铦的行为表现了家族之间的深情厚谊和对冤屈的同情。他不顾个人安危,以自拘的方式表达对兄长冤屈的抗议,最终得到了朝廷的同情。

按李锜宗属,亟居重位,颇以尊豪自奉,声色之选,冠绝于时。及浙西之败,配掖庭者,曰郑、曰杜。

这段描述了李锜家族的显赫地位和奢华生活,以及李锜败落后家族成员的命运。郑、杜两位女性的出现,为故事增添了浪漫色彩。

郑得幸于宪宗,是生宣宗皇帝,实为孝明皇太后,次即杜,杜名秋,亦建康人也,有宠于穆宗。

这段古文通过郑、杜两位女性的命运,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和女性在其中的无奈。

太和中,漳王得罪国除,诏赐秋归老故乡。或曰,系帛书者,即杜秋也。

漳王的命运转折,再次体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杜秋的命运则更加坎坷,她的身份之谜也为故事增添了神秘感。

而宫闱事秘,世莫得知。

这句话强调了宫廷事务的神秘性和不可知性,使得故事更加引人入胜。

夫秋女婢也,而能以义申锜之冤,且逮事累朝,用物殚极,及其被弃于家也,朝饥不给,故名士闻而伤之。

这段古文赞扬了杜秋的正义感和忠诚,同时也反映了宫廷女性在权力斗争中的无奈。

中书舍人杜牧为诗以谚之曰:荆江水清滑,生女白如脂,其间杜秋者,不劳朱粉施。

杜牧的诗句生动地描绘了杜秋的美丽,同时也表达了对其命运的同情。

老濞即山铸,庭后千蛾眉,秋持玉斝醉,与唱金缕衣。

这段古文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杜秋的才情和个性。

吴江落日渡,灞上绿杨垂。联裾见天子,盼眄独依依。

这段古文描绘了杜秋与漳王的爱情故事,展现了其深情。

椒壁悬锦幕,镜奁蟠玉螭,低鬟认新宠,窈袅复融怡。

这段古文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杜秋在漳王身边的宠爱和幸福。

月上白壁门,桂影凉参差,金阶露新重,闲捻紫箫吹。

这段古文通过景物描写,营造出一种凄美的氛围,暗示了杜秋的命运。

莓苔夹城路,南苑雁初飞。红妆羽林仗,独赐辟邪旗。

这段古文描绘了杜秋在宫廷中的生活,展现了其尊贵地位。

归来煮豹胎,厌饫不能饴。咸池升日庆,铜雀分香悲。

这段古文通过对比,展现了杜秋在宫廷中的幸福与悲伤。

雷音后车远,事往落花时。

这句话通过景物描写,暗示了杜秋命运的转折。

燕媒(媒原作祺,据明钞本改)。得皇子,壮发绿丝丝。

这段古文通过燕媒的故事,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

书堂亲傅姆,天人相捧持。

这段古文描绘了宫廷中的权力斗争。

虎精珠络褓,金盘犀镇帷。

这段古文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宫廷的奢华。

长杨射熊罴,武帐弄哑咿;渐抛竹马戏,稍出舞鸡奇。

这段古文描绘了宫廷中的娱乐活动。

崭崭整冠佩,侍宴坐瑶池,眉宇俨图画,神秀射朝晖。

这段古文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宫廷中的宴会场景。

一尺桐偶人,江充知自欺。

这段古文通过桐偶人的故事,展现了宫廷中的虚伪。

王幽茅土削,秋放故乡归。

这段古文描绘了杜秋的命运转折。

觚棱拂斗极,回首尚迟迟,四朝三十载,似梦复疑非。

这段古文通过景物描写,表达了杜秋对过去生活的回忆和对现实的无奈。

潼关识旧吏,吏鬓已成丝;却唤吴江渡,舟人那得知。

这段古文描绘了杜秋的晚年生活。

归来四邻改,茂苑草菲菲。

这段古文通过景物描写,表达了杜秋对故乡的怀念。

清血洒不尽,仰天知告谁?寒衣一尺素,夜借邻人机。

这段古文表达了杜秋的孤独和对命运的无奈。

我昨金陵过,闻之为歔欷!自古皆一贯,变化安能推。

这段古文表达了作者对历史的感慨和对命运的无奈。

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妻;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织室魏豹俘,作汉太平基,语置代籍中,两朝尊母仪。

这段古文通过历史人物的命运,展现了女性的命运多舛。

光武绍高祖,本系生唐儿;珊瑚破高齐,作婢春黄糜;萧后去杨州,突厥为阏氏(音支)。女子固不定,士林亦难期;射钩后呼父,钩翁王者师;无国邀孟子,有人毁仲尼;秦因逐客令,柄归丞相斯;安知魏齐首,见断箦中尸。

这段古文通过历史人物的命运,展现了命运的不可预测性。

给丧蹶张辈,庙廊冠峨巍。

这段古文通过历史人物的命运,展现了命运的不可预测性。

珥貂七叶贵,何妨戎虏支。

这段古文通过历史人物的命运,展现了命运的不可预测性。

苏武却生返,邓通终死饥。

这段古文通过历史人物的命运,展现了命运的不可预测性。

主张既难测,翻覆亦其宜。

这段古文表达了作者对命运的感慨。

地尽有何物?天外复何之?指何为而捉,足何为而驰?耳何为而听,目何为而窥?己身不自晓,此外何思惟。

这段古文表达了作者对人生意义的思考。

因倾一樽酒,题作杜秋诗,愁来独长詠,聊可以自贻。

这段古文表达了作者对杜秋命运的感慨和对人生的思考。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五-童仆(奴婢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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