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二十七-鬼十二-原文
崔子武马道猷顾总邢鸾肖摩侯道人法力肖思遇任胄董寿之樊孝谦
李文府史万岁房玄龄魏征唐俭
崔子武
齐崔子武幼时,宿于外祖扬州刺史赵郡李宪家。
夜梦一女子,姿色甚丽,自谓云龙王女,愿与崔郎私好。
子武悦之,牵其衣裾,微有裂绽。
未晓告辞,结带而别。
至明,往山祠中观之,傍有画女,容状即梦中见者,裂裾结带犹在。
子武自是通梦,恍惚成疾。
后逢医禁之,乃绝。(出《三国典略》)
马道猷
南齐马道猷为尚书令史,永明元年,坐省中,忽见鬼满前,而傍人不见。
须臾两鬼入其耳中,推出魂,魂落屐上。
指以示人:诸君见否?旁人并不见。
问魂形状云何,道猷曰:魂正似虾蟆。
云:必无活理,鬼今犹在耳中。
视其耳皆肿,明日便死。(出《述异记》)
顾总
梁天监元年,武昌小吏顾,性昏憨,不任事。
数为县令鞭朴,尝郁郁怀愤,因逃墟墓之间,彷徨惆怅,不知所适。
忽有二黄衣,顾见总曰:刘君颇憶畴日周旋耶?
总曰:敝宗乃顾氏,先未曾面清颜,何有周旋之问?
二人曰:仆王粲、徐干也,足下前生是刘祯,为坤明侍中,以纳赂金,谪为小吏。
公当自知矣。
然公言辞历历,犹见记事音旨。
因出袖中轴书示之曰:此君集也,当谛视之。
总试省览。
乃了然明悟,便觉文思坌涌。
其集人多有本,唯卒后数篇记得。
诗一章题云《从驾游幽丽(丽原作厉,据明抄本、陈校本改。)宫,却忆平生西园文会,因寄地文府正郎蔡伯喈》
诗曰:在汉绳纲绪,溟渎多腾湍。
煌煌魏英祖,拯溺静波澜。
天纪已垂定,邦人亦保完。
大开相公府,掇拾尽幽兰。
始从众君子,日侍贤王欢。
文皇在春宫,蒸孝踰问安。
监抚多余暇,园圃恣游观。
末臣戴簪笔,翊圣从和銮。
月出行殿凉,珍木清露团。
天文信辉丽,铿锵振琅干。
被命仰为和,顾已试所难。
弱质不自持,危脆朽萎残。
岂意十余年,陵寝梧楸寒。
今来坤明国,再顾簪蝉冠。
侍游于离宫,足蹑浮云端。
却想西园时,生死暂悲酸。
君昔汉公卿,未央冠群贤。
倘若念平生,览此同怆然。
其余七篇,传者失本。
王粲谓总曰:吾本短小,无何娶乐进女。
女似其父,短小尤甚。
自别君后,改娶刘荆州女,寻生一子。
荆州与字翁奴,今年十八,长七尺三寸。
所恨未得参丈人也。
当渠年十一,与予同览镜。
予谓之曰:’汝首魁梧于予。’
渠立应予曰:’防风骨节专车,不如白起头小而锐。’
予又谓曰:’汝长大当为将。’
又应予曰:’仲尼三尺童子,羞言霸道。’
况承大人严训,敢措意于斫刺乎。
予知其了了过人矣。
不知足下生来,有郎娘否?
良久沈思,稍如相识,因曰:
二君既是总友人,何计可脱小吏之厄?
徐干曰:君但执前集,诉于县宰则脱矣。
总又问:坤明是何国?
干曰:魏武开国邺地也。
公昔为其国侍中,遽忘耶?
公在坤明家累,悉无恙。
贤小娇羞娘,有一篇《奉忆》,昨者已诵似丈人矣。
诗曰:’忆爷爷,抛女不归家。不作侍中为小吏,就他辛苦弃荣华。愿爷相念早相见,与儿买李市甘瓜。’
诵讫,总不觉涕泗交下,因为一章《寄娇羞娘》云:
忆儿貌。
念儿心。
望儿不见泪沾襟,时移世异难相见。
弃谢此生当重寻。
既而王粲、徐干与总殷勤叙别,乃遗刘桢集五卷。
见县令,具陈其事。
令见桢集后诗,惊曰:不可使刘公干为小吏。
既解遣,以宾礼侍之。
后不知总所在,集亦寻失。
时人勖子弟,皆曰:死刘桢犹庇得生顾总,可不修进哉。(出《玄怪录》)
邢鸾
后魏洛阳永和里,汉太师董卓之宅也。
里南北皆有池,卓之所造,水冬夏不竭。
里中太傅录尚书长孙稚,尚书右仆射郭祚,吏部尚书邢鸾,廷尉卿元洪超,卫尉卿许伯桃,凉州刺史尉成兴等六宅,
皆高门华屋,斋馆敞丽,楸槐荫途,桐杨夹植。
当世名为贵里。
掘此地,轧得金玉宝玩之物。
时邢鸾家,常掘得丹砂及钱数十万,铭云:董太师之物。
后卓夜中随鸾索此物,鸾不与之,终年而鸾卒。(出《洛阳伽蓝记》)
肖摩侯
后魏胡太后末年,泽州田参军肖摩候家人,浣一黄衫,晒之庭树,日暮忘收。
夜半,摩侯家起出,见此衣为风所动,仿佛类人。
谓是窃盗,持刀往击,就视乃是衣。
自此之后,内外恐惧。
更数日,忽有二十骑,尽为戎服,直造其家,扬旗举杖,往来掩袭。
前后六七处。
家人惶惧,不知何方御之。
有一人云,按药方,烧羖羊角,妖自绝。
即于屠肆得之,遂烧此等。
后来至,掩鼻曰:此家不知烧何物,臭秽如此!
翻然回,自此便绝。(出《五行记》)
道人法力
广州显明寺道人法力,向晨诣厕,于户中见一鬼,状若昆仑,两目尽黄,裸身无衣。
法力素有臂力,便缚着堂柱,以杖鞭之,终无声。
乃以铁锁缚之,观其能变去否,日已昏暗,失鬼所在。
肖思遇
肖思遇,梁武帝从侄孙。
父悫,为侯景所杀。
思遇以父遭害,不乐仕进。
常慕道,有冀神人,故名思遇而字望明,言望遇神明也。
居虎丘东山,性简静,爱琴书。
每松风之夜,罢琴长啸,一山楼宇皆惊。
常雨中坐石酣歌。
忽闻扣柴门者,思遇心疑有异,命侍者遥问。
乃应曰:不须问。
但言雨中从浣溪来。
及侍童开户,见一美女,二青衣女奴从之,并神仙之容。
思遇加山人之服,以礼见之,曰:适闻夫人云,从浣溪来。
雨中道远,不知所乘何车耶?
女曰:闻先生心怀异道,以简洁为心,不用车舆,乘风而至。
思遇曰:若浣溪来,得非西施乎?
女回顾二童而笑,复问:先生何以知之?
思遇曰:不必虑怀,应就寝耳。
及天晚将别,女以金钏子一只留诀。
思遇称无物叙情,又曰:但有此心不忘。
夫人曰:此最珍奇。
思遇曰:夫人此去,何时来?
女乃掩涕曰:未敢有期,空劳情意。
思遇亦怆然。
言讫,遂乘风而去。
须臾不见,唯闻香气犹在寝室。
时陈文帝天嘉元年二月二日也。
(出《博物志》,陈校本作出《续博物志》)
任胄
东魏丞相司马任胄,谋杀高欢,事泄伏诛,其家未之知。
家内忽见其头在饭甑上,相召看之,少顷,失所在。
俄知被戮。
(出《三国典略》)
董寿之
北齐董寿之被诛,其家尚未之知。
其妻夜坐,忽见寿之居其侧,叹息不已。
妻问夜间何得而归,寿都不应答。
有顷出门,绕鸡笼而行,笼中鸡惊叫。
其妻疑有异,持火出户视之,见其血数斗,而寿失所在。
遂以告姑,因与大小号哭,知有变。
及晨,果得死闻。
(出《续搜神记》)
樊孝谦
北齐樊孝谦,少有才名。
年二十二,答秀才策,累迁至员外散骑侍郎。
尝于其门首,观贵人葬车,揖方相而别。
是后周年,至此葬日,有人扣门。
孝谦出视,乃见所揖方相。
门首立云:君去年此日,共我语否。
孝谦惊倒。
须臾便卒。
贞观初,崔信明为洋州,与县丞向瓘无二说。
(出《五行记》)
李文府
隋文帝开皇初,安定李文府,住邺都石桥坊。
曾夜置酒瓶于床下。
半夜觉,忽闻瓶倒漏酒声,使婢看之,酒瓶不倒,盖塞如旧。
须臾,复闻有物嗒水声,索火照看,屋内静无所见。
灭烛下关,未睡,似有以手指斫其膝。
至三,文府起扪之,又无所得。
乃拔刀四面挥之,即闻有声如飞蝉曳响,冲而出。
文府后仕兖州须昌县丞,至开皇八年,见州故录事孔瓒,即须昌人,先亡。
忽白日至文府厅前再拜,文府惊问何为,云:太山府君选好人,瓒以公明干,则相荐举。
文府忧惶叩头。
瓒良久云:今更为方便,慎勿漏言。
至十年,自说之,说讫,便觉不快,须臾而死。
(出《五行记》)
史万岁
长安待贤坊,隋北领军大将军史万岁宅。
其宅初常有鬼怪,居者则死,万岁不信,因即居之。
夜见人衣冠甚伟,来就万岁。
万岁问其由,鬼曰:我汉将军樊哙,墓近君居厕,常苦秽恶。
幸移他所,必当厚报。
万岁许诺。
因责杀生人所由,鬼曰:各自怖而死,非我杀也。
及掘得骸柩,因为改葬。
后夜又来谢曰:君当为将,吾必助君。
后万岁为隋将,每遇贼,便觉鬼兵助己,战必大捷。
(出《两京记》)
房玄龄
房玄龄、杜如晦微时,尝自周偕之秦,宿敷水店。
适有酒肉,夜深对食。
忽见两黑毛手出于灯下,若有所请,乃各以一炙置手中。
有顷复出,若掬,又各斟酒与之,遂不复见。
食讫,背灯就寝,至二更,闻街中有连呼王文昂者,忽闻一人应于灯下。
呼者乃曰:正东二十里,村人有筵神者,酒食甚丰,汝能去否?
对曰:吾已醉饱于酒肉,有公事,去不得。
劳君相召。
呼者曰:汝终日饥困,何有酒肉。
本非吏人,安得公事。
何妄语也?
对曰:吾被累吏差直二相,蒙赐酒肉,故不得去。
若常时闻命,即子行吾走矣。
呼者谢而去。
(出《续玄怪录》)
魏征
郑国公魏征,少时好道学,不信鬼神。
尝访道至恒山,将及山下,忽大风雪,天地昏暗,不能进。
忽有道士,策青竹杖,悬《黄庭经》。亦至路次。
谓征曰:何之?
征曰:访道来此,为风雪所阻。
道士曰:去此一二里,予家也,可一宿会语乎?
征许之,遂同行,至一宅,外甚荒凉,内即雕刻。
延征于深阁,对灯火而坐,进以美酒嘉肴。
从容论道,词理博辨,征不能屈。
临曙,道士言及鬼神之事,征切言不能侵正直也。
道士曰:子之所奉者仙道也,何全诬鬼神乎?
有天地来有鬼神,夫道高则鬼神妖怪必伏之;若奉道自未高,则鬼神妖怪,反可致之也。
何轻之哉?
征不答,及平旦,道士复命酒以送征,仍附一简,达恒山中隐士。
征既行,寻山路,回顾宿处,乃一大冢耳。
探其简,题云:寄上恒山神佐。
征恶之,投于地,其简化一鼠而走,征自此稍信鬼神。
(出《潇湘录》)
唐俭
唐俭少时,乘驴将适吴楚。
过洛城,渴甚,见路旁一小室,有妇人年二十余,向明缝衣,投之乞浆,则缝袜也。
遂问别室取浆,郎渴甚,为求之。
逡巡,持一盂至。
俭视其室内,无厨灶,及还而问曰:夫人之居,何不置火?
曰:贫无以炊,侧近求食耳。
言既,复缝袜,意绪甚忙。
又问何故急速也,曰:妾之夫薛良,贫贩者也,事事十余年矣。
未尝一归侍舅姑,明早郎来迎,故忙耳。
俭微挑之,拒不答,俭愧谢之,遗饼两轴而去。
行十余里,忽记所要书有忘之者,归洛取之,明晨复至此,将出都,为涂刍之阻。
问何人,对曰:货师薛良之柩也。
骇其姓名,乃昨妇人之夫也,遂问所在,曰:良婚五年而妻死,葬故城中。
又五年而良死,良兄发其柩,将祔先茔耳。
俭随观焉,至其殡所,是求水之处。
俄而启殡,棺上有饼两轴,新袜一双。
俭悲而异之,遂东去。
舟次扬州禅智寺东南,有士子二人,各领徒,相去百余步,发故殡者。
一人惊叹久之,其徒往往聚笑。
一人执锸,碎其柩而骂之。
俭遂造之,叹者曰:璋姓韦,前太湖令,此发者,璋之亡子。
窆十年矣,适开易其棺,棺中丧其履,而有妇人履一只。
彼乃裴冀,前江都尉,其发者爱姬也。
平生龙之,裴到任二年而卒,葬于此一年。
今秩满将归,不忍弃去,将还于洛。
既开棺,丧其一履,而有丈夫履一只。
两处互惊,取合之,彼此成对。
盖吾不肖子淫于彼,往复无常,遂遗之耳。
俭闻言,登舟静思之曰:货师之妻死五年,犹有事舅姑之心。
逾宠之姬,死尚如此,生复何望哉。
士君子可溺于此辈而薄其妻也?
(出《续玄怪录》)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二十七-鬼十二-译文
崔子武:齐国的崔子武小时候,在外祖父扬州刺史赵郡李宪家过夜。夜里梦见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子,自称是龙王的女儿,愿意和崔子武私定终身。崔子武很喜欢她,拉扯着她的衣裳,衣裳稍微裂开了。天亮之前告辞,系好衣带分别。到第二天,崔子武去山中的祠堂查看,旁边有一幅画着女子的画,画中的女子就是他梦中见到的,裂开的衣裳和系好的衣带还在。从那以后,崔子武开始经常做梦,精神恍惚,生病了。后来遇到医生,医生禁止他做梦,他的病才好了。(出自《三国典略》)
马道猷:南齐的马道猷担任尚书令史,永明元年,他在省中坐着,突然看到前面站满了鬼,但旁边的人却看不到。一会儿,有两个鬼进入他的耳朵,推出他的灵魂,灵魂落在鞋子上了。他指着鞋子给人看:你们看到了吗?旁边的人都没有看到。有人问他的灵魂是什么样子,马道猷说:灵魂就像一只蟾蜍。说:一定没有活路了,鬼现在还留在耳朵里。看他的耳朵都肿了,第二天就会死。(出自《述异记》)
顾总:梁朝天监元年,武昌的小官吏顾某,性格愚钝,不称职。多次被县令鞭打,曾经闷闷不乐,愤怒地逃到荒野和坟墓之间,徘徊惆怅,不知道该去哪里。突然有两个穿黄衣服的人对顾总说:刘君还记得我们曾经交往过吗?顾总说:我的宗族是顾氏,以前从未见过您,哪里有什么交往?那两个人说:我们是王粲和徐干,你前生是刘桢,担任过坤明侍中,因为收受贿赂的金子,被贬为小官。你应该自己知道了。不过你的言辞条理清晰,还能记得过去的事情。于是从袖中拿出一卷书给顾总看:这是你的文集,你应该仔细看看。顾总试着看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感觉文思泉涌。文集里的大部分内容他都记得,只有死后写的几篇记得。其中有一首诗题为《从驾游幽丽宫,却忆平生西园文会,因寄地文府正郎蔡伯喈》,诗中写道:在汉朝的官职中,我在河中多次翻腾。辉煌的魏英祖,拯救了溺水的波澜。天命已经注定,国家的人们也都安宁。打开相公府,收集了所有的幽兰。开始和众君子一起,每天陪伴贤王欢乐。文皇在春宫,蒸孝超过问安。监督和抚有多余的闲暇,园林随意游观。最后我戴着簪笔,跟随圣上和銮驾。月亮从殿前升起,清凉,珍木上的露水凝结。天文光辉灿烂,铿锵振响在琅琊。我被命令仰望,已经尝试了困难。身体虚弱,不能自持,脆弱枯萎。没想到十多年后,陵墓里的梧桐和楸树都冷清了。现在我来到坤明国,再次戴着簪子。在离宫中陪伴游玩,脚下踩着飘浮的云朵。回想起西园时的情景,生死之间的悲伤和痛苦。你以前是汉朝的公卿,未央宫冠群贤。如果你还记得过去,看这首诗会感到同样的悲伤。其他的七篇,流传者失去了原文。王粲对顾总说:我本来个子矮小,不久前娶了乐进的女儿。女儿像她的父亲,更矮小。自从和你分别后,我改娶了刘荆州的女儿,不久生了一个儿子。刘荆州给她起了个字叫翁奴,今年十八岁,身高七尺三寸。遗憾的是没有能够见到你的父亲。当她十一岁的时候,和我一起看镜子。我对她说:’你的头比我高。’她立刻回答我:’防风氏的骨头关节可以装满车,不如白起的头小而尖锐。’我又说:’你长大后将成为一名将军。’她又回答我:’孔子三尺高的孩子,都羞于谈论霸道。何况承受了大人的严格教导,怎么敢有冒险的念头呢。’我知道她聪明过人。不知道你生来,有妻子和孩子吗?我沉思了很久,逐渐觉得你像是熟人,于是说:两位既然是顾总的友人,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小官的困境?徐干说:你只要拿着你以前的作品,向县令诉说,就可以摆脱困境了。顾总又问:坤明是哪个国家?徐干说:是魏武在邺地建立的国家。你以前是那个国家的侍中,怎么会忘记呢?你在坤明家中的事情,都还好。你那位贤良的小娇娘,有一篇《奉忆》,昨天已经读给你父亲听了。诗中写道:’想起爷爷,抛弃女儿不回家。不做侍中做小官,辛苦放弃荣华。希望爷爷早点见面,和女儿买李子和甜瓜。’读完之后,顾总忍不住泪流满面,于是写了一首《寄娇羞娘》的诗:想起女儿的样子。想念女儿的心。看不到女儿泪水沾湿了衣襟,时光变迁,难以相见。放弃这个生命,当重新寻找。不久,王粲、徐干和顾总热情地告别,留下刘桢的五卷文集。顾总见到县令,详细地陈述了这件事。县令看到刘桢的诗集后,惊讶地说:不能让刘桢做小官。于是解除了对他的处罚,并以宾客之礼对待他。后来不知道顾总在哪里,文集也丢失了。当时的人们教育子弟,都说:死去的刘桢还能庇护活着的顾总,我们怎么能不努力上进呢。(出自《玄怪录》)
邢鸾:后魏洛阳永和里,是汉朝太师董卓的住宅。这个里南北都有池塘,是董卓建造的,水在冬天和夏天都不会干涸。里中的太傅录尚书长孙稚、尚书右仆射郭祚、吏部尚书邢鸾、廷尉卿元洪超、卫尉卿许伯桃、凉州刺史尉成兴等六家,都是高门大户,房屋华丽,斋馆宽敞,楸树和槐树遮荫道路,桐树和杨树夹种。当时被称为贵族居住区。挖这个地方,得到了金玉宝物。当时邢鸾家,经常挖到丹砂和几十万钱,上面刻着:董太师的东西。后来董卓在夜里跟随邢鸾索要这些物品,邢鸾不给,最终邢鸾死了。(出自《洛阳伽蓝记》)
肖摩侯:后魏胡太后晚年,泽州的田参军肖摩侯的家人,洗了一件黄色的衣服,在庭院的树上晾晒,傍晚忘记收了。半夜,肖摩侯家人起床出门,看到这件衣服被风吹动,仿佛像人。他们认为是小偷,拿起刀去打,一看原来是衣服。从此以后,家里的人内外都感到害怕。过了几天,突然有二十个骑马的人,都穿着军装,直接来到他家,扬起旗帜,举起武器,前后袭击了六七次。家人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有一个人说,按照药方,烧羝羊角,妖邪就会消失。他们就在屠宰场找到了这种东西,烧了这些。后来再来的时候,掩着鼻子说:这家不知道烧了什么东西,这么臭!转身就走了,从此就没有再来。(出自《五行记》)
道人法力:广州显明寺的道人法力,清晨去厕所,在门缝中看到一个鬼,长得像昆仑人,两个眼睛都是黄色的,全身没有衣服。法力平时很有力气,就把它绑在堂柱上,用棍子打它,但它没有发出声音。然后他用铁链把它绑起来,看它能不能逃脱,等到天快黑了,鬼不见了。
肖思遇:暂无翻译内容
肖思遇是梁武帝的侄孙。他的父亲被侯景杀害。因为父亲遭受不幸,肖思遇不愿意从事官职。他常常向往修道,希望遇见神仙,因此取名为思遇,字望明,意思是希望遇见神明。他住在虎丘东山,性格简静,喜欢弹琴和读书。每当松风之夜,他停止弹琴,放声长啸,整座山上的楼阁都被惊动。他经常在雨中坐在石头上尽情歌唱。有一天,他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心中怀疑有异,就命令侍者远远地询问。对方回答说:不用问,只说雨中从浣溪来。等到侍童打开门,他看到一个美女,后面跟着两个穿着青衣的女奴,她们都像神仙一样美丽。肖思遇穿上山人的衣服,以礼节相见,问道:刚才听到夫人说从浣溪来,雨中道路遥远,不知道乘坐什么车?女子说:听说先生心怀异道,以简洁为心,不用车马,乘风而来。肖思遇说:如果是从浣溪来,难道不是西施吗?女子回头对两个女奴笑,又问:先生怎么知道?肖思遇说:不必担心,应该去休息了。等到天晚将要分别时,女子用一只金钏子留作纪念。肖思遇说没有东西来表达情感,又说:只有这颗心不会忘记。夫人说:这最珍贵。肖思遇问:夫人此去,何时再来?女子含泪说:不敢约定具体时间,只是白白浪费了情意。肖思遇也感到悲伤。说完,她乘风离去。不久就不见了,只闻到香气还留在寝室里。这是陈文帝天嘉元年二月二日的事情。(出自《博物志》,陈校本出自《续博物志》)
任胄是东魏丞相司马任胄,他谋杀高欢,事情泄露后被处死,他的家人还不知道。家里突然看到他的头在饭甑上,大家去看,不久就消失了。不久后,他们得知他被杀害了。(出自《三国典略》)
北齐的董寿之被处死,他的家人还不知道。他的妻子夜里坐着,突然看到董寿之在她旁边,不停地叹息。妻子问他晚上怎么回来的,董寿之不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出门绕着鸡笼走,笼中的鸡惊叫起来。妻子怀疑有异,拿着火把出门看,看到有数斗血,而董寿之不见了。于是她告诉了婆婆,大家一起大哭,知道发生了变故。第二天早上,果然得到了他死亡的消息。(出自《续搜神记》)
北齐的樊孝谦,年轻时就很有才名。二十二岁时,他参加秀才策试,多次升迁至员外散骑侍郎。他曾在门口观看贵人的葬车,向方相作揖告别。一年后,到了葬日,有人敲门。樊孝谦出去看,看到他之前作揖的方相站在门口。方相说:你去年这一天,和我说话了吗?樊孝谦惊倒。不久就去世了。贞观初年,崔信明任洋州,与县丞向瓘有不同的说法。(出自《五行记》)
隋文帝开皇初年,安定人李文府住在邺都石桥坊。他曾在夜里把酒瓶放在床下。半夜醒来,忽然听到酒瓶倒下漏酒的声音,派人去看,酒瓶并没有倒,盖子还是原来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有东西掉水的声音,他点起火来看,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看到。熄灭蜡烛关门,还没睡着,好像有人用手指戳他的膝盖。到了第三遍,李文府起来摸,又没有找到。于是他拔出刀四面挥舞,就听到有像飞蝉鸣叫的声音,冲了出去。李文府后来在兖州须昌县任县丞,到开皇八年,他见到了州里的故录事孔瓒,就是须昌人,他已经去世了。孔瓒忽然在李文府的厅前跪拜,李文府惊讶地问为什么,孔瓒说:太山府君选拔好人,瓒认为你公正能干,所以推荐你。李文府忧虑惶恐地跪拜。孔瓒过了一会儿说:现在更加方便,千万不要泄露消息。到开皇十年,他自己说了这件事,说完后,他感到不舒服,不久就死了。(出自《五行记》)
长安待贤坊,隋朝北领军大将军史万岁的住宅。他的住宅最初常常有鬼怪,住进去的人就会死去,史万岁不信,于是他就住进去了。夜里他看到一个穿着非常华丽的衣服的人来拜访他。史万岁问他原因,鬼说:我是汉朝的将军樊哙,我的坟墓靠近你的住宅厕所,经常受恶臭的困扰。希望你能移到别处,我一定会重重报答你。史万岁答应了。于是他责问杀害生灵的原因,鬼说:他们各自害怕而死,不是我杀的。等到挖出棺材,他就为樊哙改葬了。后来夜里他又来感谢说:你将成为将军,我一定会帮助你。后来史万岁成为隋朝的将军,每次遇到敌人,都会感到有鬼兵帮助自己,战斗必定大获全胜。(出自《两京记》)
房玄龄和杜如晦年轻的时候,曾经从周一起到了秦国,在敷水店住宿。正好有酒肉,深夜里相对而食。突然看到两个长着黑毛的手从灯下伸出来,好像有所请求,他们各自拿了一块烤肉放在手中。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好像在捧东西,又各自倒酒给他们,然后就不见了。吃完后,背对着灯睡觉,到了二更,听到街上有人在连呼王文昂的名字,忽然听到有人在灯下回应。呼喊的人说:正东二十里,村子里有人在祭祀神灵,酒食非常丰盛,你能去吗?回应的人说:我已经在酒肉中吃饱了,有公事,去不了。劳烦你召唤我。呼喊的人说:你整天饥饿困顿,怎么会有酒肉?本不是官吏,怎么能有公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回应的人说:我被官差召唤去直二相,承蒙赐予酒肉,所以不能去。如果平时听到召唤,我就立刻去了。呼喊的人道歉后离开了。(出自《续玄怪录》)
郑国公魏征年轻的时候喜欢修道,不相信鬼神。他曾到恒山访道,快到山下了,突然刮起大风下大雪,天地昏暗,无法前进。突然有一个道士,拿着青竹杖,挂着《黄庭经》。他也到了路上。问魏征:你要去哪里?魏征说:来访道,被风雪阻挡了。道士说:离这里一二里,是我的家,可以住一晚,我们可以交谈吗?魏征答应了,于是他们一起走,到了一栋房子,外面很荒凉,里面却装饰得很精美。邀请魏征到深阁里坐下,对着灯火而坐,给他上美酒佳肴。他们从容地谈论道义,魏征无法说服道士。天快亮的时候,道士提到了鬼神的事情,魏征坚决地说他不能接受鬼神的存在。道士说:你信仰的是仙道,为什么要完全否认鬼神呢?自从天地以来就有鬼神,道行高深的人鬼神妖怪都会屈服;如果你信仰的道行不高,那么鬼神妖怪反而可以招致。你怎么能轻视它们呢?魏征没有回答,等到天亮,道士再次请他喝酒送行,还附上一张纸条,送到恒山中的隐士那里。魏征走了之后,沿着山路回头看向住宿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大坟墓。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寄上恒山神佐。魏征很讨厌它,把它扔在地上,纸条变成了一只老鼠跑了,从那以后,魏征开始稍微相信鬼神了。(出自《潇湘录》)
唐俭年轻的时候,骑着驴准备去吴楚地区。路过洛阳城时,非常渴,看到路边有一间小屋,里面有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在黎明时分缝补衣物,唐俭向她讨水喝,她却正在缝补袜子。于是唐俭又去另一间屋子里取水,因为郎(指唐俭)非常渴,妇人帮他取水。妇人迟疑了一下,端着一碗水来了。唐俭看到屋子里没有厨房和炉灶,等回来时又问:夫人,您家怎么不生火呢?妇人说:家里穷,没有东西做饭,只能到附近讨饭吃。说完,又忙着缝补袜子。唐俭又问她为什么这么急,妇人说:我的丈夫薛良是个贫穷的商贩,已经十多年了,从未回过家侍奉公婆,明天早上郎会来接我,所以我才这么忙。唐俭试着逗她,她却不理睬,唐俭感到惭愧,留下两块饼就离开了。走了十多里路,唐俭突然想起忘记带要的书,于是返回洛阳去取,第二天早上又到了这里,准备离开洛阳,却被路上的草料挡住了去路。他问这是谁的棺材,回答说:这是商贩薛良的棺材。唐俭惊讶于名字,原来是昨天那个妇人的丈夫。于是他问在哪里,回答说:薛良结婚五年后妻子去世,被葬在旧城。又过了五年薛良去世,他的哥哥挖开棺材,准备将他与妻子合葬。唐俭跟着去看,到了殡葬的地方,就是他刚才求水的地方。不久,棺材被打开,棺材上有两块饼和一双新袜子。唐俭感到悲伤和奇怪,于是继续向东走。在扬州禅智寺东南,有两个士子,各自带领徒弟,相隔一百多步,他们正在挖掘旧棺材。其中一个士子惊叹了很久,他的徒弟们纷纷聚在一起嘲笑。另一个士子拿着铁锹,砸碎了棺材并骂了起来。唐俭走过去,惊叹的那个士子说:我是韦璋,以前是太湖县令,挖掘棺材的是我死去的儿子。他埋葬了十年,今天正好打开棺材换位置,棺材里发现了一双鞋子,还有一只女子的鞋子。那个人是裴冀,以前的江都县尉,挖掘棺材的是他宠爱的姬妾。她生前非常宠爱裴冀,裴冀上任两年后去世,埋葬在这里已经一年了。现在任期满了,他不想离开,打算带回去。打开棺材后,发现丢失了一只鞋子,还有一只男子的鞋子。两个人都很惊讶,把鞋子合在一起,竟然是一双。原来是我不成材的儿子,在两地之间来来回回,把鞋子都留下来了。唐俭听到这些话,上了船静静地思考着:商贩的妻子去世五年后,还想着侍奉公婆。那被宠爱的姬妾,死后都这样,活着的人又能期待什么呢?士人君子怎么能沉迷于这类人,而薄待自己的妻子呢?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二十七-鬼十二-注解
崔子武:崔子武,古代人物,这里指的是南齐时期的人物,幼时有过与梦中女子相遇的奇幻经历。
马道猷:马道猷,南齐时期的人物,尚书令史,有遇鬼的经历。
顾总:顾总,梁朝时期的人物,因被冤枉而遭遇奇异事件。
邢鸾:邢鸾,后魏时期的人物,因拒绝归还董卓遗物而遭遇不幸。
肖摩侯:肖摩侯,后魏时期的人物,家中发生奇异事件。
道人法力:道人法力,广州显明寺的道士,有驱鬼的经历。
肖思遇:肖思遇,具体人物背景未提及,可能是某个故事或传说中的人物。
梁武帝:南朝梁的建立者,即萧衍,是南朝梁的皇帝,他在位期间推行佛教,对佛教文化有重要影响。
侯景:南北朝时期的一位将领,曾起兵反叛,对南朝梁造成严重破坏。
道:指道家思想或道教,强调顺应自然、修身养性。
神人:指神明或仙人,古代传说中具有超自然能力的人。
望明:字,寓意希望遇到神明。
虎丘:位于江苏省苏州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山丘,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
东山:指虎丘的东山,可能是指其地理位置。
琴书:指弹琴和读书,古代文人雅士的典型生活方式。
松风之夜:指夜晚松林中的风声,常用来形容宁静、清幽的环境。
浣溪:可能是指一个地名,具体位置不详。
西施:春秋时期越国的美女,以美貌著称。
东魏:南北朝时期的北魏分裂出来的一个朝代。
司马任胄:东魏时期的一位丞相,因谋杀高欢而被杀。
高欢:北魏末年的权臣,后来建立了东魏。
北齐:南北朝时期的北齐朝代。
董寿之:北齐时期的一位官员。
员外散骑侍郎:古代官职,属从七品官。
方相:古代的一种官职,负责管理丧葬事宜。
隋文帝:隋朝的开国皇帝,即杨坚。
安定: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甘肃省。
邺都: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邯郸市。
石桥坊:古代地名,位于邺都。
泰山府君:道教中的神祇,掌管生死。
两京记:古代地理志书,记载了长安和洛阳的地理、历史等。
待贤坊:古代地名,位于长安。
领军大将军:古代官职,掌管军事。
樊哙:西汉初年的一位将领,以勇猛著称。
房玄龄:唐朝初年的一位著名政治家,曾任宰相。
杜如晦:唐朝初年的一位著名政治家,曾任宰相。
周: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陕西省。
秦: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陕西省西部。
敷水店:古代地名,位于周和秦之间。
黄庭经:道教经典之一,讲述养生之道。
郑国公:古代爵位,是公爵的一种。
恒山:五岳之一,位于河北省。
隐士:指隐居不问世事的人。
潇湘录:古代志怪小说集,收录了许多奇闻异事。
唐俭:唐俭,指唐朝时期的人物,文中是故事的主人公。
吴楚:吴楚,指古代的吴国和楚国,这里泛指中国的南方地区。
洛城:洛城,指洛阳,古代中国的著名都城。
缝衣:缝衣,指缝制衣服,这里指妇人正在做手工活。
浆:浆,指用来解渴的饮料,通常指茶水或酒。
厨灶:厨灶,指厨房中的炉灶,用于烹饪食物。
炊:炊,指烹饪食物,特别是用火加热食物。
舅姑:舅姑,指妻子的父母,即岳父岳母。
货师:货师,指以贩卖货物为生的人。
柩:柩,指放有死者遗体的棺材。
祔先茔:祔先茔,指将死者的棺材放入祖先的墓地。
殡所:殡所,指停放死者遗体的地方。
易棺:易棺,指更换棺材,通常是因为原来的棺材破损或需要重新安置。
秩满:秩满,指官员的任期届满。
不肖子:不肖子,指不孝的儿子,这里指韦璋的亡子。
淫于彼:淫于彼,指与别人通奸。
往复无常:往复无常,指行为不稳定,没有规律。
易其棺:易其棺,指更换棺材。
先茔:先茔,指祖先的墓地。
士君子:士君子,指有道德修养的读书人。
溺于此辈:溺于此辈,指沉迷于这类人,这里指沉迷于不道德的行为。
薄其妻:薄其妻,指对妻子冷淡或忽视。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二十七-鬼十二-评注
唐俭少时,乘驴将适吴楚。过洛城,渴甚,见路旁一小室,有妇人年二十余,向明缝衣,投之乞浆,则缝袜也。
此句描绘了唐俭在旅途中口渴至极,偶遇一位年轻妇人正在缝制袜子,并主动提供浆水解渴。这里的‘乘驴’和‘适吴楚’点明了唐俭的身份和目的地,而‘渴甚’则突显了他的迫切需求。妇人‘向明缝衣’的细节描写,使人物形象生动,同时也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遂问别室取浆,郎渴甚,为求之。逡巡,持一盂至。
此句表现了唐俭对妇人的感激之情,他请求妇人去取浆水,妇人虽然忙碌,但仍然为唐俭取来。‘逡巡’和‘持一盂至’这两个动作描写,展现了妇人的细心和体贴,同时也暗示了她的勤劳。
俭视其室内,无厨灶,及还而问曰:夫人之居,何不置火?曰:贫无以炊,侧近求食耳。
此句通过唐俭对妇人居住环境的观察,揭示了妇人家境的贫寒。‘无厨灶’和‘贫无以炊’等词语,展现了妇人生活的艰辛,同时也为后文的故事发展提供了背景。
言既,复缝袜,意绪甚忙。
此句通过妇人的动作和神态,再次强调了她的忙碌。‘意绪甚忙’这一描写,既表现了妇人生活的压力,也暗示了她内心的焦虑。
又问何故急速也,曰:妾之夫薛良,贫贩者也,事事十余年矣。未尝一归侍舅姑,明早郎来迎,故忙耳。
此句通过妇人的回答,揭示了她的家庭背景和内心世界。‘贫贩者也’和‘未尝一归侍舅姑’等词语,展现了妇人的勤劳和孝顺,同时也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俭微挑之,拒不答,俭愧谢之,遗饼两轴而去。
此句表现了唐俭对妇人的敬佩和感激,他试图与妇人交流,但被拒绝。‘愧谢之’和‘遗饼两轴而去’等动作描写,展现了唐俭的谦逊和礼貌。
行十余里,忽记所要书有忘之者,归洛取之,明晨复至此,将出都,为涂刍之阻。
此句通过唐俭的回忆,展现了他在旅途中对妇人的牵挂。‘忽记所要书有忘之者’和‘明晨复至此’等词语,表现了唐俭对妇人的思念之情。
问何人,对曰:货师薛良之柩也。
此句揭示了妇人的丈夫薛良已经去世,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骇其姓名,乃昨妇人之夫也,遂问所在,曰:良婚五年而妻死,葬故城中。又五年而良死,良兄发其柩,将祔先茔耳。
此句通过妇人的回答,揭示了薛良的悲惨命运。‘婚五年而妻死’和‘又五年而良死’等词语,展现了薛良家庭的悲剧。
俭随观焉,至其殡所,是求水之处。
此句表现了唐俭对薛良的同情,他跟随妇人来到薛良的殡所,并回忆起自己曾经求水的地方。
俄而启殡,棺上有饼两轴,新袜一双。
此句揭示了薛良的殡所中的一些物品,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俭悲而异之,遂东去。
此句表现了唐俭对薛良的悲伤和疑惑,他离开了殡所。
舟次扬州禅智寺东南,有士子二人,各领徒,相去百余步,发故殡者。
此句通过士子的行为,展现了他们对逝者的尊重和怀念。
一人惊叹久之,其徒往往聚笑。一人执锸,碎其柩而骂之。
此句通过士子的不同行为,展现了他们对逝者的不同态度。
俭遂造之,叹者曰:璋姓韦,前太湖令,此发者,璋之亡子。
此句揭示了士子的身份和与逝者的关系,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窆十年矣,适开易其棺,棺中丧其履,而有妇人履一只。
此句通过士子的回忆,展现了逝者生前的点滴细节,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彼乃裴冀,前江都尉,其发者爱姬也。
此句揭示了另一位逝者的身份和与发者的关系,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平生龙之,裴到任二年而卒,葬于此一年。
此句通过士子的回忆,展现了逝者生前的点滴细节,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今秩满将归,不忍弃去,将还于洛。
此句揭示了士子的情感和决定,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既开棺,丧其一履,而有丈夫履一只。
此句揭示了士子对逝者的怀念和尊重,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两处互惊,取合之,彼此成对。
此句揭示了两位逝者之间的关系,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盖吾不肖子淫于彼,往复无常,遂遗之耳。
此句揭示了逝者生前的悲剧,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埋下伏笔。
俭闻言,登舟静思之曰:货师之妻死五年,犹有事舅姑之心。逾宠之姬,死尚如此,生复何望哉。
此句通过唐俭的思考,展现了故事的主题。‘货师之妻’和‘逾宠之姬’等词语,表现了不同人物的情感和价值观,为后文的故事发展提供了思考的方向。
士君子可溺于此辈而薄其妻也?
此句通过唐俭的疑问,引发读者对故事主题的思考,为故事画上了一个深刻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