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一-精怪四-原文
杂器用独孤彦姚康成马举吉州渔者
凶器上梁氏曹惠窦不疑
杂器用
独孤彦
建中末,有独孤彦者,尝客于淮泗间。
会天大风,舟不得进,因泊于岸。
一夕步月登陆,(陆字原阙,据明抄本补。)至一佛寺中,寺僧悉赴里民会去,彦步绕于庭。
俄有二丈夫来。
一人身甚长,衣黑衣,称姓甲,名侵讦,(讦原作许,据陈校本改,下同。)第五。
一人身广而短,衣青衣,称姓曾,名元。
与彦揖而语,其吐论玄微,出于人表。
彦素耽奇奥,常与方外士议语,且有年矣。
至于玄门释氏,靡不穷其指归。
乃遇二人,则自以为不能加也,窃奇之,且将师焉。
因再拜请曰:某好奇者,今日幸遇先生,愿为门弟子,其可乎?
二人谢曰:何敢?
彦因征其所自。
黑衣者曰:吾之先,本卢氏,吾少以刚劲闻。
大凡物有滞而不通者,必侵犯以讦悟之。
时皆谓我为’侵讦’,因名之。
其后适野,遇仇家击断,遂易姓甲氏,且逃其患。
又吾素精药术,尝侍忝医之职。
非不能精熟,而升降上下,即假手于人。(人原作吾,据明抄本改。)
后以年老力衰,上(上原作止,据明抄本改。)欲以我为折腰吏,吾固辞免,退居田间。
吾有舅氏,常为同僚。
其行止起居,未尝不俱。(俱原作惧。据明抄本改。)
然我自摈弃,常思吾舅。
直以用舍殊,致分不见矣。
今夕君子问我,我得以语平生事,幸何甚哉!
语罢,曾元曰:吾之先,陶唐氏之后也。
唯陶唐之官,受姓于姚曾者,与子孙以字为氏,故为曾氏焉,我其后也。
吾早从莱侯,居推署之职,职当要热。
素以褊躁,又当负气以凌上,由是遭下流沸腾之谤,因而解去。
盖吾忠烈(烈原作州,据明抄本改。)之罪。
我自弃置,处尘土之间,且有年矣。
甘同瓦砾。
岂敢他望乎?
然日昔与吾父遭事。
吾父性坚正,虽鼎镬不避其危。
赒人之急,要赴汤蹈火,人亦以此重之。
今拘于旧职,窘若囚系。
余以父弃掷之故,不近于父,迨今亦数岁。
足下有问,又安敢默乎?
语未卒,寺僧俱归。
二人见之,若有所惧,即驰去,数十步已亡见矣。
彦讯僧,僧曰:吾居此寺且久,未尝见焉,惧为怪耳。
彦奇其才,且异之,因祈其名氏。
久而悟曰:所闻曾元者,岂非’甑’乎?
夫文,以’瓦附’曾’,是’甑’字也。
名元者,盖以’瓦’中之画,致瓦字之上,其义在矣。
甲侵讦者,岂非铁杵乎?
且以’午木’是’杵’字。
姓甲者,东方甲乙木也。
第五者,亦假午字也。
推是而辩,其杵字乎?
名侵讦者,盖反其语为全截。
以’截’附’全’,是’铁’字也。
总而辩焉,得非甑及铁杵耶!
明日,即命穷其迹,果于朽坏中,得一杵而铁者。
又一甑自中分,盖用之余者。
彦大异之,尽符其解也。
(出《宣室志》)
姚康成
太原掌书记姚康成,奉使之汧陇。
会节使交代,八蕃使回,邮馆填咽。
遂假邢君牙旧宅,设中室,以为休息之所。
其宅久空废,庭木森然。
康成昼为公宴所牵,夜则醉归,及明复出,未尝暂歇于此。
一夜,自军城归早,其属有博戏之会,故得不醉焉。
而坐堂中,因命茶,又复召客,客无至者。
乃命馆人取酒,遍赐仆使,以慰其道路之勤。
既而皆醉,康成就寝。
二更后,月色如练,因披衣而起,出于宅门,独步移时,方归入院。
遥见一人,入一廊房内,寻闻数人饮乐之声。
康成乃蹑履而听之,聆其言语吟啸,即非仆夫也。
因坐于门侧,且窥伺之。
仍闻曰:诸公知近日时人所作,皆务一时巧丽。
其于托情喻己。
体物赋怀,皆失之矣。
又曰:今三人可各赋一篇,以取乐乎。
皆曰善。
乃见一人,细长而甚黑,吟曰:昔人炎炎徒自知,今无烽灶欲何为。
可怜国柄全无用,曾见人人下第时。
又见一人,亦长细而黄,面多疮孔,而吟曰:当时得意气填心,一曲君前值万金。
今日不如庭下竹,风来犹得学龙吟。
又一人肥短,鬓发垂散,而吟曰:头焦鬓秃但心存,力尽尘埃不复论。
莫笑今来同腐草,曾经终日扫朱门。
康成不觉失声,大赞其美。
因推门求之,则皆失矣。
俟晓,召舒吏询之,曰:近并无此色人。
康心疑其必魅精也,遂寻其处。
方见有铁铫子一柄,破笛一管,一秃黍穰帚而已。
康成不欲伤之,遂各埋于他处。
(出《灵怪集》)
马举
马举镇淮南日,有人携一棋局献之,皆饰以珠玉。
举与钱千万而纳焉。
数日,忽失其所在。
举命求之,未得。
而忽有一叟,策杖诣门,请见举。
多言兵法,举遥坐以问之。
叟曰:方今正用兵之时也,公何不求兵机战术,而将御寇仇。
若不如是,又何作镇之为也?
公曰:仆且治疲民,未暇于兵机战法也。
幸先生辱顾,其何以教之?
老叟曰:夫兵法不可废也,废则乱生,乱生则民疲,而治则非所闻。
曷若先以法而治兵,兵治而后将校精,将校精而后士卒勇。
且夫将校者,在乎识虚盈,明向背,冒矢石,触锋刃也。
士卒者,在乎赴汤蹈火,出死入生,不旋踵而一焉。
今公既为列藩连帅,当有为帅之才,不可旷职也。
举曰:敢问为帅之事何如?
叟曰:夫为帅也,必先取胜地,次对于敌军。
用一卒,必思之于生死。
见一路,必察之于出入。
至于冲关入劫,虽军中之余事,亦不可忘也。
仍有全小而舍大,急杀而屡逃。
据其险地,张其疑兵。
妙在急攻,不可持疑也。
其或迟速未决,险易相悬,前进不能,差须求活。
屡胜必败,慎在欺敌。
若深测此术,则为帅之道毕矣。
举惊异之,谓叟曰:先生何许人?何学之深耶?
叟曰:余南山木强之人也。
自幼好奇尚异,人人多以为有韬玉含珠之誉。
(誉原作举,据明抄本改。)
屡经战争,故尽识兵家之事。
但乾坤之内,物无不衰。
况假(假字原空阙,据明抄本补。)合之体,殊不坚牢,岂得更久耶?
聊得晤言,一述兵家之要耳,幸明公稍留意焉。
因遽辞,公坚留,延于客馆。
至夜,令左右召之,见室内唯一棋局耳,乃是所失之者。
公知其精怪,遂令左右以古镜照之,棋局忽跃起,坠地而碎,似不能变化。
公甚惊异,乃令尽焚之。
(出《潇湘录》)
吉州渔者
吉州龙兴观有巨钟,上有文曰:晋元康年铸。
钟顶有一窍,古老相传,则天时,钟声震长安。
遂有诏凿之,其窍是也。
天祐年中,忽一夜失钟所在,至旦如故。
见蒲牢有血痕并焄草,焄草者,江南水草也,叶如薤,随水浅深而生。
观前大江,数夜,居人闻江水风浪之声。
至旦,有渔者,见江心有一红旗,水上流下。
渔者棹小舟往接取之,则见金鳞光,波涛汹涌,渔者急回。
始知蒲牢斗伤江龙(出《玉堂闲话》)
凶器上
梁氏
后魏洛阳阜财里,有开善寺,京兆人韦英宅也。
英早卒,其妻梁,不治丧而嫁,更纳河内向子集为夫。
虽云改嫁,仍居英宅。
英闻梁嫁,白日来归。
乘马,将数人,至于庭前,呼曰:阿梁,卿忘我也。
子集惊怖,张弓射之,应箭而倒,即变为桃人。
所骑之马,亦化为茅马。
从者数人,尽为蒲人。
梁氏惶惧,舍宅为寺。
(出《洛阳伽蓝记》)
曹惠
武德初,有曹惠为江州参军。
官舍有佛堂,堂中有二木偶人,长尺余,雕饰甚巧妙,丹青剥落。
惠因持归与稚儿。
后稚儿方食饼,木偶引手请之。
儿惊报惠,惠笑曰:取木偶来。
即言曰:轻素自有名,何呼木偶?
于是转盼驰走,无异于人。
惠问曰:汝何时物,颇能作怪?
轻素与轻红曰:是宣城太守谢家俑偶。
当时天下工巧,皆不及沈隐侯家老苍头孝忠也。
轻素、轻红,即孝忠所造。
隐侯哀宣城无常,葬日故有此赠。
时素圹中,方持汤与乐夫人濯足,闻外有持兵称敕声。
夫人畏惧,跣足化为白蝼。
少顷,二贼执炬至,尽掠财物。
谢郎持舒瑟瑟环,亦为贼敲颐脱之。
贼人照见轻红等曰:’二明器不恶,可与小儿为戏具。’遂持出,时天平二年也。
自尔流落数家。
陈末,麦铁杖犹子将至此。
惠又问曰:曾闻谢宣城(宣城原作康成,据明抄本改。)婚王敬则女,尔何遽云乐夫人?
轻素曰:王氏乃生前之妻,乐氏乃冥婚耳。
王氏本屠酤种,性粗率多力,至冥中,犹与宣城不睦。
伺宣城严颜,则磔石拄关,以为威胁。
宣城自密启于天帝,许逐之,二女一男,悉随母归矣。
遂再娶乐彦辅第八女,美姿质,善书,好弹琴,尤与殷东阳仲文、谢荆州晦夫人相得,日恣追寻。
宣城常云:我才方古词人,唯不及东阿耳。
其余文士,皆吾机中之肉,可以宰割矣。
见为南曹典铨郎,与潘黄门同列,乘肥衣轻,贵于生前百倍。
然十月一朝晋宋齐梁,可以为劳,近闻亦已停矣。
惠又问曰:汝二人灵异若此,吾欲舍汝如何?
即皆言曰:以轻素等变化,虽无不可,君意如不放,终不能逃。
庐山山神,欲取轻素为舞姬久矣,今此奉辞,便当受彼荣富。
然君能终恩,请命画工,便赐粉黛。
惠即令工人为图之,使摛锦绣。
轻素笑曰:此度非论舞伎,亦当彼夫人。
无以奉酬,请以微言留别。
百代之中。但以(明抄本以作有。)他人会者,无不为忠臣,居大位矣。
鸡(明抄本鸡上有言曰二字。)角入骨,紫鹤吃黄鼠。
申不害。
五通泉室。
为六代吉昌。
后有人祷庐山神,女巫言神君新纳二妾,要翠钗花簪,汝宜求之,当降大福。
祷者求而焚之,遂如愿焉。
惠亦不能知其微言,访之时贤,皆不悟。
或云,中书令岑文本识其三句,亦不为人说。
(出《玄怪录》)
窦不疑
武德功臣孙窦不疑,为中郎将,告老归家。
家在太原,宅于北郭阳曲县。
不疑为人勇,有胆力,少而任侠。
常结伴十数人,斗鸡走狗,樗蒲一掷数万,皆以意气相期。
而太原城东北数里,常有道鬼,身长二丈。
每阴雨昏黑后,多出。
人见之,或怖而死。
诸少年言曰:能往射道鬼者,与钱五千。
余人无言,唯不疑请行。
迨昏而往。
众曰:此人出城便潜藏,而夜绐我以射,其可信乎?盍密随之?
不疑既至魅所,鬼正出行。
不疑逐而射之,鬼被箭走。
不疑追之,凡中三矢,鬼自投于岸下,不疑乃还。
诸人笑而迎之,谓不疑曰:吾恐子潜而绐我,故密随子,乃知子胆力若此。
因授之财,不疑尽以饮焉。
明日,往寻所射岸下,得一方相,身则编荆也,(今京中方相编竹,太原无竹,用荆作之。)
其傍仍得三矢,自是道鬼遂亡,不疑亦(亦原作中,据明抄本改。)从此以雄勇闻。
及归老,七十余矣,而意气不衰。
天宝二年冬十月,不疑往阳曲,从人饮,饮酣欲返,主苦留之。
不疑尽令从者皆留,己独(皆原作先独,己独原作所,据明抄本改。)乘马,昏后归太原。
阳曲去州三舍,不疑驰还。
其间则沙场也,狐狸鬼火丛聚,更无居人。
其夜,忽见道左右皆为店肆,连延不绝。
时月满云薄,不疑怪之。
俄而店肆转众,有诸男女,或歌或舞,饮酒作乐,或结伴踏蹄。
有童子百余人,围不疑马,踏蹄且歌,马不得行。
道有树,不疑折其柯,长且大,以击。
歌者走,而不疑得前。
又至逆旅,复见二百余人,身长且大,衣服甚盛,来绕不疑,踏蹄歌焉。
不疑大怒,又以树柯击之,长人皆失。
不疑恐,以所见非常,乃下道驰。
将投村野,忽得一处百余家,屋宇甚盛。
不疑叩门求宿,皆无人应,虽甚叫击,人犹不出。
村中有庙,不疑入之,系马于柱,据阶而坐。
时朗月,夜未半,有妇人素服靓妆,突门而入,直向不疑再拜。
问之,妇人曰:吾见夫婿独居,故此相偶。
不疑曰:孰为夫婿?妇人曰:公即其人也。
不疑知是魅,击之,妇人乃去。
厅房内有床,不疑息焉。
忽梁间有物,坠于其腹,大如盆盎。
不疑殴之,则为犬音。
自(自字上原有不疑二字,据明抄本删。)投床下,化为火人,长二尺余,光明照耀,入于壁中,因尔不见。
不疑又出户,乘马而去,遂得入林木中憩止,天晓不能去。
会其家求而得之,已愚且丧魂矣。
舁之还,犹说其所见。
乃病月余年。(出《纪闻》)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一-精怪四-译文
杂器用独孤彦姚康成马举吉州渔者,凶器上梁氏曹惠窦不疑,杂器用
独孤彦
建中末年,有个叫独孤彦的人,曾经在淮泗一带做客。正逢天大风,船不能前行,于是停泊在岸边。一天晚上,他散步到岸上,来到一座佛寺中,寺里的僧人都去参加村民的聚会了,独孤彦在庭院里散步。不久,有两个男子走来。一个身材很高,穿着黑衣服,自称姓甲,名侵讦。另一个身材宽而矮,穿着青衣服,自称姓曾,名元。他们与独孤彦行礼并交谈,他们的言谈深奥,超出常人。独孤彦一直喜欢奇异深奥的事物,经常与方外人士讨论,已经有好几年了。至于玄门和佛教,他都能深入研究。遇到这两个人,独孤彦觉得自己无法超越他们,因此感到非常惊奇,并打算拜他们为师。于是他再次鞠躬请求说:我是一个喜欢奇异事物的人,今天有幸遇到先生,希望能成为您的门下弟子,可以吗?两人谦虚地说:怎么敢呢?独孤彦于是询问他们的来历。黑衣人说:我的祖先原本姓卢,我年轻时以刚直闻名。一般来说,如果有什么东西停滞不前,我就会侵犯它,用言辞来启发它。当时的人都叫我’侵讦’,因此取了这个名字。后来我到野外,遇到仇人袭击,于是改姓甲,并且逃离了灾难。我从小就精通医术,曾经担任过医生的职务。并不是我不精通,而是上升和下降,都需要借助别人的手。(原作’吾’,据明抄本改。)后来因为年老体衰,上级(原作’止’,据明抄本改。)想要让我做官,我坚决辞谢,退隐到乡间。我有舅舅,经常与我同僚交往。他的行为举止,从未不在一起。(原作’惧’,据明抄本改。)然而我自从被摒弃后,一直思念我的舅舅。正是因为用舍不同,所以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今晚君子问我,我得以讲述平生的事情,是多么幸运啊!说话完毕,曾元说:我的祖先,是陶唐氏的后代。只有陶唐氏的官员,从姚曾那里得到姓氏,并将字作为姓氏,所以姓曾,我就是他的后代。我早年跟随莱侯,担任推署的职务,职责重要而繁忙。我性格急躁,又经常因为气盛而冒犯上司,因此遭到下级的诽谤,因此被解职。这是因为我忠诚而严厉的罪过。我自从被抛弃后,生活在尘土之中,已经有好几年了。我愿意像瓦砾一样平凡。哪里敢有其他期望呢?然而,过去我和我的父亲遭遇了事情。我父亲性格坚定正直,即使面临危险也不回避。他救济别人的急难,愿意赴汤蹈火,人们也因此而尊重他。现在他被困在旧职上,处境艰难。我因为父亲被抛弃的原因,远离父亲,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您有疑问,我又怎么敢沉默呢?话还没说完,寺里的僧人都回来了。那两个人看到僧人,好像有些害怕,就立刻骑马离去,几十步后就看不见了。独孤彦询问僧人,僧人说:我住在这个寺庙已经很久了,从未见过他们,我害怕是怪物。独孤彦觉得他们的才华奇特,因此请求他们的名字。过了很久才恍然大悟:所听说的曾元,难道不是’甑’字吗?文字中,’瓦附’在’曾’字上,就是’甑’字。名叫元的人,大概是取’瓦’中的画,放在’瓦’字上面,其意义就在这里。甲侵讦的人,难道不是铁杵吗?而且’午木’是’杵’字。姓甲的人,是东方甲乙木。第五,也是借用’午’字。根据这些推理,应该是’杵’字。名叫侵讦的人,大概是反过来说,成为’全截’。将’截’字附在’全’字上,就是’铁’字。总的来说,这应该是’甑’和’铁杵’吧!第二天,独孤彦就派人去追寻他们的踪迹,果然在腐烂的东西中找到了一个铁杵,还有一个从中间分开的甑,这应该是用剩下来的。独孤彦非常惊讶,一切都符合他的解释。(出自《宣室志》)
姚康成
太原掌书记姚康成,奉命出使汧陇。正逢节度使交接,八蕃使者回来,邮馆人满为患。于是他借用邢君牙的旧宅,设中室作为休息的地方。这个宅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庭院里的树木茂盛。姚康成白天被公务宴请所牵绊,晚上则喝醉回家,第二天早上又出去,从未在这里休息过。一天晚上,他从军城早归,他的下属正在玩牌,所以他没喝醉。他坐在堂中,叫人泡茶,又邀请客人,但没有人来。于是他命令仆人拿酒,分发给仆人,以慰劳他们旅途的辛劳。不久,他们都喝醉了,姚康成就睡着了。二更后,月光如练,他披上衣服起床,走出宅门,独自散步了一段时间,才回到院子里。他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走进了一个走廊房间,不久就听到里面传来饮酒作乐的声音。姚康成就跟着听,听到他们的言语吟唱,不是仆人。他坐在门边,暗中观察他们。又听到有人说:各位知道最近人们所作的诗文,都追求一时的华丽。至于托情自喻,体物抒怀,都做得不够好。又说:现在我们三个人可以各自写一首诗,来取乐吧。大家都说好。于是看到一个身材细长而皮肤很黑的人吟道:昔日炽热自以为知,如今无烽火欲何为。可怜国柄全无用,曾见人人下第时。又看到一个身材细长而皮肤黄的人吟道:当时得意气满心,一曲君前值万金。今日不如庭下竹,风来犹得学龙吟。又看到一个身材肥胖而矮小的人吟道:头焦鬓秃但心存,力尽尘埃不复论。莫笑今来同腐草,曾经终日扫朱门。姚康成忍不住失声,大力赞扬他们的才华。于是他推门进去寻找,却都已经不见了。等到天亮,他召唤舒吏询问,舒吏说:最近并没有这样的客人。姚康成怀疑他们一定是妖怪,于是寻找他们的踪迹。他看到有一把铁锅,一根破笛,一把秃头高粱扫帚而已。姚康成不想伤害它们,就把它们都埋在了别处。(出自《灵怪集》)
马举
(原文中未提供马举的内容,因此无法翻译。)
马举镇守淮南的时候,有人带着一个棋局来献给他,棋局上装饰着珠宝玉石。马举用一千万钱买下了它。几天后,棋局突然不见了。马举派人寻找,但没有找到。这时,忽然有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来到门口,请求见马举。老者谈论了许多兵法,马举坐着向他提问。老者说:现在正是用兵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寻求兵机战术,却要去对付敌对势力呢?如果不是这样,您镇守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马举说:我正在治理疲弱的百姓,还没有时间去研究兵法战术。有幸先生屈尊前来,请问您有什么指教?老者说:兵法是不能废弃的,废弃了就会产生混乱,混乱就会使百姓疲惫,而治理百姓却不是我所了解的。为什么不先用法来治理军队,军队治理好了然后将领和校官才会精明,将领和校官精明然后士兵才会勇敢。而且将领和校官,关键在于识别虚实,明确正面和背面,面对箭矢石头,触及锋刃。士兵,关键在于敢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不回头地战斗。现在您既然是列藩连帅,应当有帅才,不能旷职。马举说:敢问为帅之事如何?老者说:作为将领,必须先夺取土地,然后面对敌军。使用一个士兵,必须考虑他的生死。看到一条道路,必须考察它的进出口。至于冲关入险,虽然是军队中的小事,也不可忘记。还有保全小的而舍弃大的,急于杀敌而屡次逃跑。占据险要之地,布下疑兵。关键在于急攻,不可犹豫。如果迟疑不决,险易相隔,前进不能,就须寻求生机。屡次胜利必会失败,关键在于不要欺骗敌人。如果深入理解这些策略,那么作为将领的道路就完成了。马举惊讶不已,对老者说:先生是何许人?学问如此深邃?老者说:我是南山一个性格刚强的人。自幼好奇,人们都认为我有韬略和智慧。经过多次战争,所以我了解了兵家的所有事情。但天地之间,万物无不衰败。何况是暂时结合的东西,非常不坚固,怎么可能持续很久呢?我只是想和您交谈,简要地讲述一下兵家的要点,希望您稍微留意一下。于是他急忙告辞,马举坚决挽留,邀请他住在客馆里。到了晚上,马举让左右的人去叫老者,只见屋子里只有那个棋局,正是之前丢失的那个。马举知道它是精怪,于是命令左右的人用古镜照它,棋局突然跳起来,坠地破碎,好像不能再变化了。马举非常惊讶,于是命令将棋局全部烧毁。(出自《潇湘录》)
吉州的渔夫
吉州龙兴观有一口大钟,上面刻着‘晋元康年铸’的字样。钟顶有一个孔,古老相传,在武则天的时候,钟声能震动长安。于是有诏令凿开它,那个孔就是凿开的。天祐年间,有一天晚上,钟突然不见了,到了早上又恢复了原状。发现蒲牢(一种传说中的海兽)有血痕和草叶,草叶是江南的水草,叶子像韭菜,随着水的深浅生长。观前的大江,几个晚上,居民都听到江水风浪的声音。到了早上,有一个渔夫,看到江心有一面红旗,水上流下来。渔夫划着小船去接取,却看到金色的鱼鳞闪闪发光,波涛汹涌,渔夫急忙划船回来。才知道蒲牢和江龙斗伤了。(出自《玉堂闲话》)
凶器上
后魏时期,洛阳阜财里有座开善寺,是京兆人韦英的宅子。韦英早逝,他的妻子梁氏没有办丧事就改嫁了,改嫁给河内向子集。虽然说是改嫁,但仍然住在韦英的宅子里。韦英听说梁氏改嫁后,白天回到家中。他骑马,带着几个人,来到庭院前,喊道:‘阿梁,你忘记我了。’子集惊恐,拉弓射他,应声倒地,立刻变成了桃木人。他骑的马也变成了茅草马。随从的几个人,都变成了蒲草人。梁氏惊慌失措,放弃了宅子,将其改为寺庙。(出自《洛阳伽蓝记》)
曹惠
武德初年,有个人叫曹惠,担任江州参军。官舍里有一个佛堂,堂中有两个木偶人,高约一尺多,雕刻得非常巧妙,但油漆已经剥落。曹惠将木偶拿回家给他的孩子玩。后来,孩子正在吃饼,木偶伸手要饼。孩子惊慌地告诉曹惠,曹惠笑着说:‘把木偶拿来。’然后说:‘轻素有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木偶呢?’于是木偶转眼间奔跑起来,和真人没有区别。曹惠问:‘你是什么时候的东西,这么会作怪?’轻素和轻红说:‘我们是宣城太守谢家的木偶。’当时天下工艺,都赶不上沈隐侯家老苍头孝忠的手艺。轻素、轻红,就是孝忠做的。隐侯哀悼宣城无常,葬日特意赠送了这些。当时轻素在墓穴中,正拿着热水给乐夫人洗脚,听到外面有人拿着兵器喊‘敕令’的声音。乐夫人害怕,赤脚化为白蝼。不久,两个盗贼拿着火把来到,抢走了所有财物。谢郎拿着舒瑟瑟环,也被盗贼敲掉。盗贼看到轻红等木偶说:‘这两个明器不错,可以给孩子们当玩具。’于是拿着它们走了。那时是天平二年。从此,它们流落了几家。陈朝末年,麦铁杖的侄子来到这里。曹惠又问:‘你听说过谢宣城(宣城原作康成,据明抄本改。)娶了王敬则的女儿吗?你为什么说乐夫人?’轻素说:‘王氏是生前的妻子,乐氏是冥婚。’王氏本是屠酤之家,性格粗率,有力气,到了阴间,还和宣城不和。等宣城严肃起来,她就用石头拄着门,作为威胁。宣城秘密向天帝上奏,请求驱逐她,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随母亲回到了人间。于是宣城再次娶了乐彦辅的第八个女儿,她长得漂亮,有才学,喜欢弹琴,尤其和殷东阳仲文、谢荆州的妻子相投,每天尽情地寻找他们。宣城常说:‘我的才华可以和古代的词人相比,只是比不上东阿。’其他文士,都像他手中的肉,可以随意宰割。他当时担任南曹典铨郎,和潘黄门并列,肥马轻裘,比生前还要尊贵。然而,每十年朝拜一次晋、宋、齐、梁,也可以算是一种劳役,最近听说也停止了。曹惠又问:‘你们两个灵异如此,我想放你们走,怎么样?’它们都说:‘凭借我们的变化,虽然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但您如果不放我们,我们终究不能逃脱。庐山山神,很久以前就想把我,轻素,作为舞姬,现在我就去,就要接受那份荣耀和财富了。但您能始终如一地对我们好,请让画工为我们画像,赐给我们化妆品。’曹惠就让画工为我们画像,用锦绣装饰。轻素笑着说:‘这次不是论舞姬,也应该是那位夫人。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请用微言留别。在百代之中,如果有人能理解我们的话,都不会不是忠臣,都会居高位。鸡角入骨,紫鹤吃黄鼠。申不害。五通泉室。为六代吉昌。后有人向庐山神祈祷,女巫说神君新娶了两个妾,需要翠钗花簪,你应该去求,会得到大福。祈祷的人去求并烧了这些东西,于是如愿以偿了。曹惠也不能理解它们的微言,向当时的人请教,也都不知道。有人说,中书令岑文本能理解其中的三句话,但也不对别人说。(出自《玄怪录》)
窦不疑
武德功臣孙窦不疑,担任中郎将,退休后回到家中。他的家在太原,住在北郭阳曲县。孙窦不疑为人勇敢,有胆量,年轻时就以行侠仗义为乐。他经常和十几个朋友一起,斗鸡、赛狗,掷骰子赌上几万钱,都是凭意气行事。
太原城东北几里外,经常有传说中的鬼出现,身高两丈。每逢阴雨天气,天色昏暗之后,鬼就会出现。人们见到它,有的吓得死了。那些年轻人说:如果有人能去射杀这个鬼,就给他五千钱。其他人都不说话,只有孙窦不疑主动请缨。等到黄昏时分,他去了。其他人说:这个人出城后就会躲藏起来,然后在夜里骗我们射箭,我们怎么能相信他呢?为什么不悄悄跟着他?孙窦不疑到了鬼出没的地方,鬼正好出来。孙窦追赶并射杀它,鬼被箭射中后逃跑。孙窦继续追赶,一共射了三箭,鬼自己跳到了岸边,孙窦才回来。
那些人笑着迎接他,对孙窦说:我们担心你是在骗我们,所以悄悄跟着你,才知道你这么有胆量。于是给了他钱财,孙窦都用来喝酒了。
第二天,孙窦去寻找射箭的地方,发现了一块方相,身体是用荆条编织的,(现在京城中的方相是用竹子编织的,太原没有竹子,所以用荆条。)旁边还找到了三支箭,从那以后,传说中的鬼就消失了,孙窦也因此以勇猛闻名。
等到他退休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意气依然不减。天宝二年冬天十月,孙窦去阳曲,和人一起喝酒,喝得尽兴想要回去,主人苦苦挽留他。孙窦让所有随从都留下,自己独自骑马,黄昏后返回太原。阳曲离州城有三舍的路程,孙窦骑马飞驰返回。
途中是一片沙场,狐狸和鬼火聚集,没有人居住。那天晚上,忽然看到道路两旁都是店铺,连绵不断。当时月亮圆满,云彩稀薄,孙窦对此感到奇怪。
不久,店铺越来越多,有男有女,有的唱歌,有的跳舞,饮酒作乐,有的结伴踏蹄。有一百多个小孩子围住孙窦的马,踏蹄唱歌,马无法前行。道路旁有棵树,孙窦折下树枝,又长又粗,用来击打。唱歌的人跑了,孙窦得以前行。
他又到了一家旅店,又看到两百多人,身材高大,衣着华丽,围住孙窦,踏蹄唱歌。孙窦非常愤怒,又用树枝击打他们,那些高大的身影都消失了。孙窦害怕起来,因为他看到的不寻常,于是下道飞驰。他想投宿村庄,忽然发现了一片有百来户人家的地方,房屋很多。
孙窦敲门求宿,没有人应声,尽管他大声呼喊,也没有人出来。村里有一座庙,孙窦进去后,把马系在柱子上,坐在台阶上。当时月亮明亮,夜还没有过半,有一个穿着素色衣服、妆容艳丽的妇人突然从门里进来,直接向孙窦跪拜。孙窦问:谁是你的丈夫?妇人说:你就是他。孙窦知道这是妖怪,就打了她,妇人于是离开了。
厅房里有一张床,孙窦就在上面休息。忽然梁上有个东西掉下来,落在他的肚子上,大小像盆。孙窦打它,发出狗叫声。东西掉到床下,变成了一个火人,身高两尺多,光芒四射,然后进入了墙壁中,从此就消失了。
孙窦又出门,骑马离开,然后进入树林中休息,直到天亮都不能离开。恰巧他的家人找到了他,他已经痴呆并且失去了魂魄。他们把他抬回家,他还在说着他所看到的一切。后来他病了一个多月。(出自《纪闻》)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一-精怪四-注解
杂器:指各种日常使用的器具,泛指非凶器的物品。
独孤彦:指一个名叫独孤彦的人,文中描述其奇遇。
姚康成:指一个名叫姚康成的人,太原人,曾任掌书记。
马举:文中未具体描述马举,可能是另一人物或地点。
凶器:指用于伤害他人的工具,如刀剑等。
梁氏:指一个姓梁的家族。
曹惠:指一个名叫曹惠的人。
窦不疑:指一个名叫窦不疑的人。
淮泗间:指淮河和泗水之间的地区。
建中末:指唐朝德宗建中年间末年。
玄门:指道教。
释氏:指佛教。
药术:指医学或药物知识。
折腰吏:指低声下气地做官。
莱侯:指莱国的侯爵。
推署:指推官或推事,官名。
八蕃使:指来自八个蕃部的使者。
邮馆:指驿站。
博戏:指赌博游戏。
烽灶:指烽火台和炊事设施。
国柄:指国家的权力。
第:指科举考试中的等第。
魅精:指妖怪或鬼怪。
淮南:指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区,位于长江中下游,今安徽省淮河以南地区。
棋局: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通常指围棋或象棋。
珠玉:指珍珠和玉石,古代常作为贵重饰品或财富的象征。
兵法:指关于军事战略和战术的理论和方法。
兵机战术:指在战争中运用的策略和技巧。
御寇仇:指抵御敌人和仇敌。
疲民:指因战乱、灾害等原因导致生活困苦的民众。
镇:指担任地方行政和军事长官。
列藩连帅:指担任多个藩镇(古代地方行政区划)的军事统帅。
帅:指军队的统帅。
韬玉含珠:比喻人才藏而不露,有才华。
兵家:指研究兵法的人或兵法。
假合:指不真实、不牢固的结合。
蒲牢: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常用来装饰钟鼎。
江龙:指江河中的龙。
蒲人:指用蒲草制成的人形偶像。
桃人:指用桃木制成的人形偶像。
茅马:指用茅草制成马形偶像。
古镜:指古代的镜子,常用于驱邪避凶。
吉州:指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区,位于江西省。
龙兴观:指古代的一个道观。
晋元康年:指晋朝元康年间,即公元291年至299年。
天祐年:指唐朝天祐年间,即公元904年至907年。
蒲牢斗伤江龙:指蒲牢与江龙之间的战斗。
开善寺:指古代的一个寺庙。
河内向子集:指古代的一个人物。
谢家俑偶:指谢家所制作的俑偶。
沈隐侯:指沈约,字隐侯,南朝梁的文学家。
孝忠:指沈约家中的一名老仆人,擅长制作俑偶。
冥婚:指在阴间进行的婚姻。
谢宣城:指谢朓,字宣城,南朝梁的文学家。
乐夫人:指谢朓的妻子。
素圹:指谢朓的墓穴。
舒瑟瑟环:指一种乐器。
贼:指强盗。
庐山山神:指庐山地区的山神。
舞姬:指跳舞的女子。
粉黛:指化妆品,这里指美女。
微言:指含蓄的言语或寓意。
中书令:指古代的一种官职,负责处理中央政府的文书。
岑文本:指古代的一位中书令。
五通泉室:指古代传说中的一个地方。
申不害:指古代的一位法家思想家。
吉昌:指吉祥昌盛。
女巫:指会施行巫术的女子。
翠钗花簪:指装饰用的头饰。
晋宋齐梁:指晋朝、宋朝、齐朝、梁朝,即中国古代的四个朝代。
武德功臣:指在武德年间有功的臣子,武德是唐朝的一个年号,由唐高祖李渊在618年至626年使用,这一时期的功臣通常指的是在军事上有杰出贡献的人。
孙窦不疑:孙窦不疑是文中的人物,是太原人,有勇有谋,故事中的主人公。
中郎将:古代官职,为中军郎将的简称,为中军的高级将领。
告老归家:指官员因年老而退休回家。
太原:中国古代的一个地名,今属山西省,历史悠久,是古代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
北郭阳曲县:太原的一个县,位于城北。
任侠:指行侠仗义,有侠客之风。
斗鸡走狗:古代贵族和士大夫阶层的一种娱乐活动,斗鸡是比赛鸡的勇敢和力量,走狗是训练狗的速度和敏捷。
樗蒲:古代的一种博戏,类似现代的麻将。
道鬼:传说中的鬼怪,通常在阴雨天气出现。
身长二丈:指道鬼的身高,二丈相当于六米,非常高大。
阴雨昏黑后:指天气阴沉、雨后,能见度低的时候。
怖而死:因为害怕而死亡。
与钱五千:给赏金五千钱。
迨昏而往:等到黄昏时前往。
夜绐我以射:夜晚骗我说是去射箭。
盍密随之:为什么不暗中跟着去?盍是古代汉语中的助词,相当于“何不”。
魅:鬼怪。
方相:古代传说中的一种鬼怪,形状像人,用荆条编织而成。
京中:指京城,即当时的首都。
沙场:战场,也泛指战场附近的荒凉地带。
道左右:道路的左右两边。
逆旅:古代的旅店,也指客栈。
素服靓妆:穿着朴素的衣服,妆容漂亮。
犬音:狗叫声。
火人:火焰形状的人。
壁中:墙壁里面。
纪闻:古代的一种杂记,记载各种奇闻异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一-精怪四-评注
此段古文描绘了孙窦不疑勇猛、豪放的形象,通过对他的行为和遭遇的叙述,展现了古代士人的精神风貌和道德观念。
首句‘武德功臣孙窦不疑,为中郎将,告老归家’点明了孙窦不疑的身份和背景,为后文的故事铺垫。
‘家在太原,宅于北郭阳曲县’交代了孙窦不疑的居住地,为后续事件的发生提供了地理环境。
‘不疑为人勇,有胆力,少而任侠’直接点出了孙窦不疑的性格特点,勇猛、胆大、任侠,为故事中的英雄形象奠定了基础。
‘常结伴十数人,斗鸡走狗,樗蒲一掷数万,皆以意气相期’通过孙窦不疑的日常行为,表现了他豪放不羁、崇尚英雄气概的个性。
‘而太原城东北数里,常有道鬼,身长二丈’引入了故事的主要冲突,为孙窦不疑的英雄行为提供了舞台。
‘能往射道鬼者,与钱五千’展示了当时社会对于英雄的崇拜和奖励,也反映了民间信仰中的鬼神观念。
‘不疑逐而射之,鬼被箭走’通过孙窦不疑的行动,展现了他的英勇和果敢,同时也揭示了鬼神并非不可战胜。
‘不疑追之,凡中三矢,鬼自投于岸下’进一步强调了孙窦不疑的勇敢和决心,使得他的英雄形象更加丰满。
‘不疑尽以饮焉’表现了孙窦不疑豪爽的性格,同时也体现了古代士人的友情观念。
‘明日,往寻所射岸下,得一方相,身则编荆也’揭示了道鬼的真实身份,同时也为孙窦不疑的英雄行为增添了神秘色彩。
‘不疑亦从此以雄勇闻’总结了孙窦不疑的英雄事迹,使得他的形象深入人心。
‘及归老,七十余矣,而意气不衰’展示了孙窦不疑即使年迈,仍然保持着年轻时的豪情壮志,体现了古代士人的精神追求。
‘天宝二年冬十月,不疑往阳曲’引出了故事的新篇章,为孙窦不疑的晚年生活增添了传奇色彩。
‘其夜,忽见道左右皆为店肆’通过孙窦不疑的奇幻经历,展现了古代民间信仰中的神秘世界。
‘有童子百余人,围不疑马,踏蹄且歌’通过童子的行为,为孙窦不疑的冒险之旅增添了趣味性。
‘不疑大怒,又以树柯击之’表现了孙窦不疑的正义感和勇气,同时也揭示了故事中的邪恶势力。
‘不疑恐,以所见非常,乃下道驰’展示了孙窦不疑在危险面前的冷静和果断。
‘忽梁间有物,坠于其腹’引入了故事的高潮,为孙窦不疑的冒险之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不疑又出户,乘马而去’表现了孙窦不疑的英勇和果断,使得他的英雄形象更加鲜明。
‘会其家求而得之,已愚且丧魂矣’揭示了孙窦不疑在冒险过程中的遭遇,同时也为故事增添了悲剧色彩。
‘舁之还,犹说其所见’展示了孙窦不疑在经历冒险后的精神状态,使得他的形象更加立体。
‘乃病月余年’总结了孙窦不疑的结局,使得整个故事具有了完整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