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一十九-鬼四-原文
张子长桓道愍周临贺胡茂回阮瞻临湘令顾氏江州录事陈素胡章苏韶夏侯恺刘他王戎王仲文
张子长
晋时,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邵丧女。年十八,权假葬邵城北。有张世之代为邵,世之男字子长,年二十,侍从在廨中。梦一女,年可十七八,颜色不常。自言前府君女,不幸早亡,会今当更生,心相爱乐,故来相见就。如此五六夕,忽然昼见,衣服薰香殊绝,遂为夫妻。寝息衣皆有洿,如处女焉。后仲文遣婢视女墓,因过世之妇相问。入廨中,见此女一只履,在子长床下,取之啼泣,呼言发冢。持履归,此以示仲文。仲文惊愕,遣问世之:君儿何由得亡女履也?世之呼问,儿具陈本末,李张并谓可怪。发棺视之,女体已生肉,颜姿如故,唯右脚有履。子长梦女曰:我比得生,今为所发,自尔之后,遂死肉烂,不得生矣。万恨之心,当复何言?泣涕而别。(出《法苑珠林》)
桓道愍
晋桓道愍,谯人也,隆安四年丧妇,内顾甚笃,缠痛无已。其年,夜始寝,视屏风上,见一人手。擎起秉炬,照屏风外,乃其妇也。形貌装饰俱如生,道愍了不畏惧,遂引共卧。言语往还,陈叙存亡,道愍曰:卿亡来初无音影,今夕哪得忽还?答曰:欲还何极。人神道殊,各有司属,自由自任耳。新妇生时,差无余罪,止恒疑君怜爱婢使,以此妒忌之心,受报地狱,始获免脱。今当受生为人,故来与君别也。道愍曰:当生何处?可得寻之不?答曰:但知当生,不测何处。一为世人,无容复知宿命,何由相寻求耶?至晓辞去,涕泗而别。道愍送至步廊下而归,已而方大怖惧,恍惚时积。(出《法苑珠林》)
周临贺
晋义兴人姓周,永和年中,出郭乘马,从两人行。未至村,日暮。道边有一新小草屋,见一女子出门望,年可十六七,姿容端正,衣服鲜洁,见周过,谓曰:日已暮,前村尚远,临贺讵得至?周便求寄宿。此女为燃火作食。向一更,闻外有小儿唤阿香声,女应曰:诺。寻云:官唤汝推雷车。女乃辞行,云:今有事当去。夜遂大雷雨。向晓女还,周既上马,看昨所宿处,只见一新冢,冢口有马尿及余草。周甚惊惋,至后五年,果作临贺太守。(出《法苑珠林》)
胡茂回
晋淮南胡茂回,能见鬼,虽不喜见,而不可止。后行至扬州,还历阳。城东有神祠,正值民将巫祝祀之。至须臾,有群鬼相叱曰:上官来。各迸出祠去。茂回顾,见二沙门来,入祠中。诸鬼,两两三三相抱持,在祠边草中,望见沙门,皆有怖惧。须臾沙门去后,诸鬼皆还祠中。茂回于是精诚奉佛。(出《法苑珠林》)
阮瞻
阮瞻素秉无鬼论。有一鬼通姓名,作客诣之,寒温,聊谈(谈原作诸,据明抄本改。)名理。客甚有才情,末及鬼神事,反复甚苦。客遂屈之,仍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独言无?即变为异形,须臾便灭。阮嘿然,意色大恶,年余病死。(出《幽冥录》)
临湘令
隆安初,陈郡殷氏为临湘令。县中一鬼,长三丈余,跂上屋,犹垂脚至地。殷入,便来命之。每摇屏风,动窗户,病转甚。其弟观亦见,恒拔刀在侧,与言争。鬼语云:勿为骂我,当打汝口破。鬼忽隐形,打口流血。后遂喁偏,成残废人。(出《幽明录》)
顾氏
吴中人姓顾,往田舍。昼行,去舍十余里,但闻西北隐隐。因举首,见四五百人,皆赤衣,长二丈,倏忽而至。三重围之,顾气奄奄不通,辗转不得。旦至晡,围不解。口不得语,心呼此斗。又食顷,鬼相谓曰:彼正心在神,可舍去。豁为雾除。顾归舍,病极卧。其夕,户前一处,火甚盛而不燃,鬼纷纭相就。或往或来,呼顾谈,或入去其被,或上头而轻于鸿毛,开晨失。(出《幽明录》)
江州录事
晋桓豹奴为江州时,有甘录事者,家在临川郡治下。儿年十三,遇病死,埋著家东群冢之间。旬日,忽闻东路有打鼓倡乐声,可百许人,径到甘家,问:录事在否?故来相诣。贤子亦在此。止闻人声,亦不见其形也。乃出两罂酒与之,俄倾失去,两罂皆空。始闻有鼓声,临川太守谓是人戏,必来诣己。既而寂尔不到,闻甘说之,大惊。(出《幽明录》)
陈素
晋升平元年,剡县陈素家富,娶妇十年无儿。夫欲娶妾,妇祷祠神明,突然有身。邻家小人妇亦同有,因货邻妇云:我生若男,天愿也;若是女,汝是男者,当交易之。便共将许。邻人生男,此妇后三日生女,便交取之。素忻喜,养至十三。当祠祀,家有老婢,素见鬼,云:见府君家先人,来到门首便住。但见一群小人,来座所食噉此祭。父甚疑怪,便迎见鬼人至。祠时转令看,言语皆同。素便入问妇,妇惧,且说言此事。还男本家,唤女归。(出《幽明录》)
胡章
郯县胡章,与上虞管双,喜好干戈。双死后,章梦见之,跃刃戏其前,觉甚不乐。明日,以符贴壁。章欲近行,已汎舟理楫。忽见双来攀留之,云:夫人相知,情贯千载,昨夜就卿戏。值眠,吾即去。今何故以符相厌,大丈夫不体天下之理,我畏符乎?(出《幽明录》)
苏韶
苏韶,字孝先,安平人也,仕至中牟令,卒。
韶伯父承,为南中郎军司而亡。
诸子迎丧还,到襄城。
第九子节,夜梦见卤簿,行列甚肃,见韶,使呼节曰:卿犯卤簿,罪应髡刑。
节俛受剃,惊觉摸头,即得断发。
明暮,与人共寝,梦见韶曰:卿髡头未竞。
即复剃如前夕。
其日暮,自备甚谨,明灯火,设符刻,复梦见韶。
髡之如前夕者五。
节素美发,五夕(夕原作载,据明抄本补。)而尽。
间六七日,不复梦见。
后节在车上,昼日,韶自外入。
乘马,著黑介帻,黄綀单衣,白袜幽履。
凭节车辕,节谓其兄弟曰:中牟在此。
兄弟皆愕视,无所见。
问韶:君何由来?
韶曰:吾欲改葬,即求去。
曰:吾当更来。
出门不见,数日又来。
兄弟遂与韶坐,节曰:若必改葬,别自敕儿。
韶曰:吾将为书。
节授笔,韶不肯,曰:死者书与生者异。
为节作其字,像胡书出,乃笑,即唤节为书曰:古昔魏武侯,浮于西河,而下中流,顾谓吴起曰:’美哉河山之固,此魏国之宝也。’吾性爱好京洛,每往来出入,瞻视邙上。
乐哉,万世之墓也。
北背孟津,洋洋之河;南望天邑,济济之盛。
此志虽未言,铭之于心矣,不图奄忽,所怀未果。
前去(去原作志。据太平年御览五五四、八八三改。)十月,(月原作日,据太平御览五五四、八八三改。)便速改葬。
在军司墓次,买数庙地,便足矣。
节与韶语,徒见其口动,亮气高声,终不为傍人所闻。
延韶入室,设坐祀之,不肯坐。
又无所飨,谓韶曰:中牟平生好酒鱼,可少饮。
韶手执杯饮尽,曰:佳酒也。
节视杯空,既去,杯酒乃如故。
前后三十余来,兄弟狎玩。
节问所疑,韶曰:言天上及地下事,亦不能悉知也。
颜渊、卜商,今见在为修文郎。
修文郎凡有八人,鬼之圣者。
今项梁、成贤者、吴季子。
节问死何如生,韶曰:无异,而死者虚,生者实,此其异也。
节曰:死者何不归尸体?
韶曰:比如断卿一臂以投地,就剥削之,于卿有患不?死之却骸,如此也。
节曰:厚葬于坟垅,死者乐此否?
韶曰:无在也。
节曰:若无在,何故改葬?
韶曰:今我诚无所在,但欲述生时意耳。
弟曰:儿尚小,嫂少,门户坎坷,君顾念否?
韶曰:我无复情耳。
节曰:有寿命否?
韶曰:各有。
节曰:节等寿命,君知之否?
曰:知语卿也。
节曰:今年大疫病何。
韶曰:何?
韶曰:刘孔才为太山公,欲反,擅取人以为徒众。
北帝知孔才如此,今已诛灭矣。
节曰:前梦君剪发,君之卤簿导谁也?
韶曰:济南王也。
卿当死,吾念护卿,故以刑论卿。
节曰:能益生人否?
韶曰:死者时自发意念生,则吾所益卿也。
若此(明抄本此作死)自无情,而生人祭祀以求福,无益也。
节曰:前梦见君,岂实相见否?
韶曰:夫生者梦见亡者,亡者见之也。
节曰:生时仇怨,复能害之否?
韶曰:鬼重杀,不得自从。
节下车,韶大笑节短,云:似赵麟舒。
赵麟舒短小,是韶妇兄弟也。
韶欲去,节留之,闭门下锁匙,韶为之少住。
韶去,节见门故闭,韶已去矣。
韶与节别曰:吾今见为修文郎,守职不得来也。
节执手,手软弱,捉觉之,乃别。
自是遂绝。
(出王隐《晋书》)。
夏侯恺
夏侯恺,字万仁,病亡。
恺家宗人儿狗奴,素见鬼,见恺数归。
欲取马,及其弟阮公将去。
阮逃狗奴家,解喻,及冬得止。
恺长子统,向其家说:昨梦人见缚,与力大争,尔乃得解。
语讫,阁门忽有光明为昼,见恺著平上情单衣,入坐如生平。
坐西壁大床,悲笑如生时,声讫,便切齿作声,言:人易我门户,诬统藏人。
袒衫见缚,赖我遣人救之,得解。
将数十人,大者在外,八行随恺。
阮牵床离壁,恺见语阮:何取床?又说:家无主,不成居。
阮答何不娶妻。
恺曰:卿与其居尔许年,而作此语也。
诸鬼中当有一人达。
阮问谁,恺曰:儿辈意,不足悦也。
呼见孙儿,云:少者气弱,勿令近我。
又说:大女有相,勿辄嫁人。
恺问阮:欲见亡女,可呼之。
阮曰:女亡已久,不愿见也。
恺曰:数欲见父,而禁限未得见。
又说:我本未应死,尚有九年。
官记室缺,总召十人,不识,书不中,皆得出。
我书中,遂逼留补缺。
(出王隐《晋书》)。
刘他
刘他在下口居,忽有一鬼,来住刘家。
初因暗,仿佛见形如人,著白布袴。
自尔后,数日一来,不复隐形,便不去。
喜偷食,不以为患,然且难之。
初不敢呵骂。
吉翼子者,强梁不信鬼,至刘家。
谓主人:卿家鬼何在?唤来,今为卿骂之。
即闻屋梁作声。
时大有客,共仰视欣,便纷纭掷一物下,正著翼子面。
视之,乃主人家妇女亵衣,恶犹著焉。
众共大笑为乐,吉大惭,洗面而去。
有人语刘,此鬼偷食乃食尽,必有形之物,可以毒药中之。
刘即于他家煮冶葛,取二升汁,密赍还。
向夜,令作糜,著于几上,以盆复之。
后闻鬼外来,发盆取糜。
既吃,掷破瓯出去。
须臾,闻在屋头吐,嗔怒非常,仗棒打窗户。
刘先以防备,与斗,亦不敢入户,至四更中,然后遂绝。
(出《续搜神记》)。
王戎
安丰侯王戎,尝赴人家殡殓。
主人治棺未竞,送(送字原缺,据《搜神后记》补。)者悉在(在字原空缺,据黄本补。)厅事上。
安丰车中卧,忽见空中有一异物,如鸟,熟视转大。
渐近,见一乘赤马车,一人在中,著帻赤衣,手持一斧。
至地下车,径入王车中,回几容之。
谓王曰:君神明清照,物无隐情,亦有身,故来相从。
然当赠君一言。
凡人家殡殓葬送,苟非至亲,不可急往。
良不获已,可乘青牛,令髯奴御之。
及乘白马,则可禳之。
谓戎:君当致位三公。
语良久,主人内棺当殡,众客悉入,此鬼亦入。
既入户,鬼便持斧,行棺墙上。
有一亲趣棺,欲与亡人诀,鬼便以斧正打其额,即倒地,左右扶出。
鬼于棺上视戎而笑,众悉见,鬼变持斧而出。
(出《续搜神记》)
王仲文
王仲文为何南郡主簿,居缑氏县北。
得休应归,道经水泽,见后有一白狗,仲文甚之。
欲便取,忽变如人。
长六尺,状似方相。
目赤如火,磋齿嚼舌,甚有憎恶。
欲击之,或却,或欲上车。
仲文大怖,便使奴打,不能奈何。
因下车,佐奴共又打,亦不禁。
并力尽,不能复打,于是舍走。
告人家,合十余人,持刀捉火,自来视之,便不知所在。
月余日,仲文忽复见之,与奴并走,未到人家,伏地俱死。
(出《续搜神记》)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一十九-鬼四-译文
张子长:晋朝时,武都太守李仲文失去了女儿。他的女儿十八岁时,他暂时将她安葬在邵城北。张世之代替李家管理邵城,他的儿子名叫子长,二十岁时在官府中做侍从。子长梦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容貌多变。女子自称是前府君的女儿,不幸早逝,现在应该转世重生,因此心爱她,所以来相见。这样连续五六晚,突然白天见到她,衣服散发着奇异的香气,于是他们结为夫妻。睡觉时衣服都有湿痕,就像处女一样。后来李仲文派婢女去看女儿的墓,顺便去拜访张世之的妻子。进入官府中,看到这个女子的一只鞋子,在子长的床下,取鞋子时哭泣,说是挖开了坟墓。拿着鞋子回来,给李仲文看。李仲文惊讶,派人问张世之:你的儿子怎么会得到亡女的鞋子?张世之询问后,详细陈述了事情的经过,李家和张家都觉得非常奇怪。挖开棺材一看,女子的尸体已经长出了肉,容貌和生前一样,只是右脚有鞋子。子长梦中的女子说:我刚刚转世,现在却被挖开了坟墓,从那时起,我的身体就开始腐烂,再也不能复活了。满怀遗憾,还能说什么呢?哭着告别。(出自《法苑珠林》)
桓道愍:晋朝的桓道愍是谯地人,隆安四年失去了妻子,内心非常痛苦,无法平复。那一年,他晚上刚开始睡觉,看到屏风上有一只手。他拿起蜡烛照向屏风外,竟然是他的妻子。妻子的容貌和装饰都和生前一样,桓道愍一点也不害怕,于是和她一起躺下。他们交谈,谈论生死,桓道愍说:你死后一直没有音信,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妻子回答说:想要回来就没有极限。人神的道路不同,各有各的归属,都是自由自在的。我生前并没有犯什么大罪,只是经常怀疑你偏爱女仆,因此因为嫉妒之心,在地狱中受到了惩罚,现在才得以解脱。现在我将转世为人,所以来和你告别。桓道愍问:你将转世到何处?可以寻找吗?妻子回答说:只知道将要转世,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一旦成为世人,就不能再知道自己的宿命,怎么能寻找你呢?天亮时,她告别离开,两人泪流满面。桓道愍送她到走廊下就回去了,不久之后,他感到非常害怕,心情恍惚。(出自《法苑珠林》)
周临贺:晋朝义兴人姓周,永和年间,出城外骑马,和两个人一起行走。还没到村子,天就黑了。路边的草屋新建成,看到一个女子出门张望,大约十六七岁,容貌端正,衣服鲜艳干净。看到周过,对他说:天已经黑了,前村还远,临贺怎么能到达呢?周便请求在这里过夜。女子为他点火做饭。大约一更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小孩叫阿香的声音,女子回答说:好的。随后说:官府召唤你推雷车。女子于是告别离开,说:现在有事要去。夜里突然下起大雷雨。天快亮时女子回来,周已经骑上马,去看昨晚住宿的地方,只看到一座新坟,坟口有马尿和一些草。周非常惊讶和惋惜,五年后,果然成为临贺太守。(出自《法苑珠林》)
胡茂回:晋朝淮南的胡茂回能看见鬼,虽然不喜欢看见,但无法阻止。后来他到扬州,路过历阳。城东有一座神祠,正逢百姓在祭祀。不久,一群鬼互相斥责说:上官来了。他们纷纷从祠堂里跑出去。胡茂回回头看,看到两个僧人走进祠堂。那些鬼,两两三三地抱在一起,在祠堂边的草中,看到僧人,都感到害怕。不久僧人离开后,那些鬼又回到祠堂中。胡茂回于是虔诚地信奉佛教。(出自《法苑珠林》)
阮瞻:阮瞻一直坚持无鬼论。有一个鬼通过姓名找到了他,作为客人拜访他,寒暄之后,开始谈论名理。客人很有才情,最后谈到鬼神的事情,反复争论得很激烈。客人最终屈服了,仍然生气地说:鬼神是古今圣贤共同传说的,你为什么偏偏说没有呢?随即变成异形,瞬间消失。阮瞻默默无言,表情非常不悦,一年多后病死。(出自《幽冥录》)
临湘令:隆安初年,陈郡的殷氏担任临湘令。县中有一个鬼,身长三丈多,站在屋顶上,脚还垂到地上。殷氏进去后,鬼就来命令他。每次摇动屏风,窗户就会动,病情逐渐加重。他的弟弟也看到了鬼,经常拔刀站在旁边,和鬼争吵。鬼说:不要骂我,我会打烂你的嘴巴。鬼忽然隐形,打了他嘴巴,鲜血直流。后来他说话含糊不清,变成了残废人。(出自《幽明录》)
顾氏:吴中的人姓顾,去田舍。白天行走,离家十多里,只听到西北方向隐隐约约的声音。抬头一看,看到四五百人,都穿着红色衣服,身高两丈,突然来到。他们三面包围了顾氏,顾氏呼吸困难,辗转反侧。从早上到傍晚,包围没有解开。口不能言,心里却呼喊求救。又过了一会儿,鬼相互商量说:她正专注于神明,可以放她走。于是雾气消散。顾氏回到家,病情严重,卧床不起。那天晚上,家门口有一处火势很大但不燃烧,鬼纷纷聚集。有的来有的去,和顾氏交谈,有的拿走她的被子,有的轻轻放在她的头上,就像鸿毛一样轻,第二天早上不见了。(出自《幽明录》)
江州录事:晋朝桓豹奴担任江州时,有一个叫甘录事的人,家在临川郡治下。他的儿子十三岁时病死,被埋在家东的一群坟墓之间。十天后,忽然听到东路有打鼓奏乐的声音,大约有一百多人,直接来到甘家,问:录事在吗?特意来拜访。甘录事听说后,大吃一惊。(出自《幽明录》)
陈素:晋朝升平元年,剡县的陈素家很富裕,结婚十年没有孩子。丈夫想要纳妾,妻子向神明祈祷,突然怀孕了。邻家的小老婆也怀孕了,于是对邻家说:如果我生的是男孩,那是天意;如果生的是女孩,你生的男孩,我们交换一下。于是两人约定交换。邻家生了个男孩,这个女人三天后生了个女孩,就交换了。陈素很高兴,抚养到十三岁。在祭祀时,家里有一个老婢女,陈素看到鬼,说:我看到府君家的祖先,来到门口就停下了。只看到一群小鬼,来到座位上吃祭祀的食物。父亲非常怀疑和惊讶,于是迎接鬼。祭祀时,鬼说话和之前一样。陈素就进去问妻子,妻子害怕,也说了这件事。于是把男孩送回原家,把女孩接回来。(出自《幽明录》)
胡章:郯县的胡章和上虞的管双都喜欢刀剑。管双死后,胡章梦见他,管双在面前跳跃,玩弄刀剑,胡章醒来后很不高兴。第二天,他在墙上贴了符咒。胡章想要靠近,已经划船整理船桨。忽然看到管双来拉住他,说:夫人相知,感情贯穿千年,昨晚来和你玩耍。正巧你睡着了,我就走了。现在为什么用符咒来诅咒我,大丈夫不应该不理解天下的道理,难道我会害怕符咒吗?(出自《幽明录》)
苏韶:(此处原文未提供,无法翻译)
苏韶,字孝先,是安平人,官至中牟县令,后来去世了。他的伯父苏承,担任南中郎军司时去世。他的儿子们迎接灵柩回家,到达襄城。第九个儿子苏节,在夜晚梦见仪仗队,队伍排列整齐,见到苏韶后,让他呼唤苏节说:你触犯了仪仗队,罪行应该剃光头发。苏节低头接受剃发,惊醒后摸头,发现头发已经断掉了。第二天傍晚,他与人同睡,梦见苏韶说:你的头发剃得不完整。于是他又像前一天晚上一样剃头。那天傍晚,他非常小心地准备,点亮灯火,摆放符咒,又梦见苏韶。像前一天晚上那样剃头五次。苏节原本头发很好看,五天之内头发全部剃光了。过了六七天,不再梦见苏韶。
后来苏节在车上,白天,苏韶从外面进来。骑马,戴着黑色介帻,穿着黄色单衣,白色袜子,穿着黑色鞋子。他靠在苏节的马车辕上,苏节对他的兄弟们说:中牟在这里。兄弟们都惊讶地看着,却什么也没看到。问苏韶:你是怎么来的?苏韶说:我想改葬,所以来请求。说:我还会再来。出门后不见,几天后又来了。兄弟们于是和苏韶坐下,苏节说:如果你一定要改葬,就另外吩咐你的儿子们。苏韶说:我将写一封信。苏节递给他笔,苏韶不肯,说:死者的信与生者不同。他给苏节写字,字像胡人书写的样子,于是笑了,叫苏节写字说:古时候魏武侯在黄河上游船,到了中流,回头对吴起说:’这河山多么坚固,这是魏国的宝藏啊。’我生性喜欢京洛,每次往来出入,都会仰望邙山。多么美好的地方,是万世的墓地。北靠孟津,浩渺的黄河;南望天都,繁华昌盛。这个志向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已经铭刻在心上了,没想到突然去世,所怀的愿望未能实现。前去(去原作志。据太平年御览五五四、八八三改。)十月,(月原作日,据太平御览五五四、八八三改。)就赶快改葬。在军司墓旁,买几块地,就足够了。
苏节与苏韶交谈,只见他口动,声音洪亮,但旁人却听不到。邀请苏韶进屋,摆好座位祭拜他,他不肯坐。也没有什么供品,对苏节说:中牟生前喜欢酒和鱼,可以少喝点。苏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好酒啊。苏节看到酒杯空了,他离开后,酒杯里的酒又满了。前后三十多次来,兄弟们都很亲近。苏节问他有什么疑问,苏韶说:说起天上和地下的事情,我也不能全部知道。颜渊、卜商,现在还在,担任修文郎。修文郎总共有八人,是鬼中的圣人。现在项梁、成贤者、吴季子。苏节问死后与生前有什么不同,苏韶说:没有不同,只是死者空虚,生者实在,这就是不同之处。
苏节说:死者为什么不归还尸体?苏韶说:比如断掉你的一只手臂扔在地上,就剥削它,对你有什么害处?死者的尸体也是如此。苏节说:在坟墓里厚葬,死者会喜欢这个吗?苏韶说:没有地方。苏节说:如果没有地方,为什么改葬?苏韶说:现在我确实没有地方,只是想表达生前的意愿。弟弟说:孩子还小,嫂子年轻,家道艰难,你考虑过吗?苏韶说:我已经没有感情了。苏节问:有寿命吗?苏韶说:各有。苏节问:我们兄弟的寿命,你知道吗?说:知道,告诉你。苏节问:今年大瘟疫是什么情况。苏韶说:什么?苏韶说:刘孔才担任太山公,想要造反,擅自招募人作为部下。北帝知道刘孔才这样,现在已经被诛杀了。
苏节问:之前梦见你剪发,你是被谁的仪仗队带领?苏韶说:济南王。你应该会死,我考虑到保护你,所以用刑罚来评判你。苏节问:能帮助生人吗?苏韶说:死者如果时常有想要活着的念头,那么我所帮助的就是你。如果这样(明抄本此作死)自己没有感情,而生人祭祀以求福,是没有帮助的。苏节问:之前梦见你,是不是真的见到了你?苏韶说:生者梦见亡者,亡者也会见到生者。苏节问:生前的仇怨,还能伤害人吗?苏韶说:鬼重视杀戮,不能随意行动。苏节下车,苏韶大笑苏节个子矮,说:像赵麟舒。赵麟舒个子矮小,是苏韶妻子的兄弟。苏韶想要离开,苏节挽留他,关上门下锁钥匙,苏韶因此稍微停留了一会儿。苏韶离开后,苏节看到门还是关着的,苏韶已经离开了。苏韶与苏节告别说:我现在成了修文郎,守职不能来了。苏节握手,手软弱,感觉到了,于是告别。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
夏侯恺,字万仁,因病去世。夏侯恺家族的成员儿狗奴,平时经常见到鬼,看到夏侯恺多次回来。他想要拿马,以及他的弟弟阮公即将离开。阮逃到儿狗奴家,解释说明,到了冬天才停止。夏侯恺的长子夏侯统,到他家去说:昨天梦见有人被捆绑,与他大力争斗,然后才得以解脱。说完,阁门突然有光明如同白天,看到夏侯恺穿着平时穿的衣物,进来坐下,像生前一样。坐在西壁的大床上,悲喜交加,声音如同生前,说完,就咬牙切齿地发出声音,说:有人侵犯我的门户,诬陷夏侯统藏人。他脱下衣服被捆绑,多亏我派人救了他,才得以解脱。他带着几十个人,大的在外面,八行跟着夏侯恺。
阮牵起床子离开墙壁,夏侯恺对阮说:你为什么要搬床?又说:家里没有主人,不成居住之地。阮回答说:为什么不娶妻?夏侯恺说:你与我住这么多年,还说出这样的话。他说:在鬼中应该有一个人能理解。阮问是谁,夏侯恺说:孩子们的想法,不足以让人高兴。他叫来孙子,说:年纪小的身体弱,不要让他靠近我。又说:大女儿有相,不要轻易嫁人。夏侯恺问阮:想要见亡女,可以叫她来。阮说:女儿已经去世很久了,不想见她。夏侯恺说:多次想要见父亲,但被限制不能见。又说:我本来不应该死,还有九年。官记室有空缺,总共召集了十个人,都不认识,写的信都不符合要求,都出来了。我的信,于是被逼迫留下来补缺。
刘他在下口居住,忽然有一个鬼,来住在刘家。最初因为光线暗淡,模糊地看到像人的形状,穿着白色的裤子。从那以后,几天就来一次,不再隐形,就不离开了。喜欢偷吃,但不认为这是祸害,但也很困扰。最初不敢斥责。吉翼子这个人,强横不信鬼,来到刘家。对主人说:你家里的鬼在哪里?叫来,现在为你斥责它。就听到屋梁上发出声音。当时有很多客人,一起抬头看,很兴奋,就纷纷扔下一件东西,正好落在吉翼子脸上。看那东西,是主人家妇女的内衣,上面还沾有污秽。大家一起大笑取乐,吉翼子非常羞愧,洗脸后离开了。有人告诉刘他,这个鬼偷吃吃完了,一定有形的东西,可以用毒药对付它。刘他就从别人家煮了葛根,取了两升汁,秘密地带回来。到了晚上,让煮成粥,放在桌子上,用盆盖住。后来听到鬼来了,打开盆子拿粥吃。吃完后,打翻了盆子出去。不久,听到他在屋头上呕吐,非常愤怒,拿着棒子打窗户。刘他先做好准备,与他战斗,也不敢进屋,到了四更天,然后才结束。
王戎的记载没有提供具体内容,因此无法翻译。
安丰侯王戎,曾经去参加一个人的丧礼。主人还没有完成棺材的制作,送葬的人都在大厅里。王戎在车上躺着,忽然看到空中有一个奇怪的物体,像鸟一样,仔细一看,它越来越大。渐渐地靠近,看到一辆红色的马车,里面坐了一个人,戴着头巾,穿着红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这个人下车后,直接走进王戎的车里,车里的空间足够容纳他。他对王戎说:你的神清气爽,能够洞察一切,所以我也来跟随你。但是,我要给你一句话。一般来说,人家举行殡殓和葬礼,如果不是至亲,不要急于前往。如果实在无法避免,可以骑着青牛去,让有胡子的奴仆驾驭。如果骑着白马去,就可以化解不祥。他告诉王戎:你将来会官至三公。他们交谈了很久,主人把棺材放好,所有的客人都进去了,那个鬼也跟着进了屋。一进门,鬼就拿起斧头,在棺材墙上走来走去。有一个亲戚跑过去想要和死者告别,鬼就用斧头正打他的额头,那个人立刻倒地,左右的人把他扶出去。鬼在棺材上看着王戎笑,大家都看到了,鬼变换了持斧的形象后离开了。(出自《续搜神记》)
王仲文担任南郡主簿,住在缑氏县北边。他得到休假应该回家,路上经过一片水域,看到后面有一只白色的狗,王仲文非常喜欢它。想要抓它,突然狗变成了人形。身高六尺,样子像方相(古代神话中的鬼怪形象),眼睛像火一样红,咬牙切齿,看起来非常讨厌。王仲文想要打它,但它要么退开,要么想要上车。王仲文非常害怕,就命令奴仆打它,但无法奈何。于是下车,和奴仆一起打,但它也不屈服。他们尽力打,但无法再打下去,于是放弃追赶。王仲文回到家,告诉了十多个人,他们拿着刀和火把来查看,但狗却不见了。一个月后,王仲文又看到了它,和奴仆一起逃跑,但还没跑到人家,他们俩都倒在地上死了。(出自《续搜神记》)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一十九-鬼四-注解
张子长:张子长,晋代人物,此处指张世之的儿子,因梦见亡女而与其结为夫妻。
桓道愍:桓道愍,晋代人物,指桓氏家族中的道愍,因丧妻而悲痛,后来在屏风上见到亡妻。
周临贺:周临贺,晋代人物,指周姓人物曾任临贺太守,故事中他遇到了一位女鬼。
胡茂回:胡茂回,晋代人物,能见鬼,后来在神祠中见到鬼神现象,因此信奉佛教。
阮瞻:阮瞻,晋代人物,以无鬼论著称,但遇到鬼后,最终病逝。
临湘令:临湘令,指曾任临湘县令的官员,此处故事中是陈郡殷氏。
顾氏:顾氏,吴地人物,指姓顾的家族,故事中顾氏在田舍遇到鬼魂。
江州录事:江州录事,指曾任江州录事的官员,此处故事中是桓豹奴。
陈素:陈素,晋代人物,指剡县陈素,因妻子生子而遇到鬼魂。
胡章:胡章,郯县人物,与管双是好友,管双死后,胡章梦见他。
苏韶:苏韶,字孝先,是安平人,曾任中牟令,后去世。
安平:安平,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中牟令:中牟令,古代官职,为中牟县的地方行政长官。
卤簿:卤簿,古代帝王或高级官员出行时仪仗队的行列,此处指苏韶的仪仗队。
髡刑:髡刑,古代刑罚之一,指剃去犯人头发。
南中郎军司:南中郎军司,古代官职,负责南方的军事事务。
符刻:符刻,古代迷信中用来驱邪避凶的符咒。
京洛:京洛,指古代的洛阳,因位于黄河以北,故称京洛。
邙上:邙上,指邙山之上,邙山位于洛阳附近,是古代帝王陵墓集中的地方。
孟津:孟津,古代地名,位于河南省,是黄河上的一个渡口。
天邑:天邑,指都城,此处指洛阳。
修文郎:修文郎,古代官职,负责管理文书。
项梁:项梁,秦末起义军领袖项羽的叔父。
成贤者:成贤者,指古代贤人。
吴季子:吴季子,指春秋时期吴国的季子。
胡书:胡书,指古代北方民族的文字。
魏武侯:魏武侯,指战国时期魏国的君主。
吴起:吴起,战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
项梁、成贤者、吴季子:项梁、成贤者、吴季子,均为古代著名人物。
北帝:北帝,指古代神话中的北方之神。
刘孔才:刘孔才,古代人物。
太山公:太山公,指泰山神。
济南王:济南王,指古代封于济南的诸侯王。
赵麟舒:赵麟舒,苏韶妇兄弟的名字。
吉翼子:吉翼子,古代人物。
冶葛:冶葛,一种植物,可以用来制作毒药。
平上情单衣:平上情单衣,古代的一种单衣。
袒衫:袒衫,古代男子穿着的一种上衣。
力大:力大,指力量强大的人。
阁门:阁门,古代建筑中的门。
光明:光明,指明亮的光线。
诬统藏人:诬统藏人,指诬陷刘统藏匿人。
官记室缺:官记室缺,指官府中的记室职位空缺。
书不中:书不中,指文书不合格。
亵衣:亵衣,古代的贴身内衣。
吉大惭:吉大惭,指吉翼子感到非常羞愧。
毒药:毒药,指有毒的药物。
鬼:鬼,指古代传说中的亡灵。
斗:斗,指争斗。
绝:绝,指停止,不再发生。
安丰侯王戎:安丰侯是王戎的封号,王戎是东晋时期的一位著名政治家、文学家,以清廉著称。
殡殓:殡殓是指对死者的尸体进行清洁、穿衣、入棺等仪式,是古代丧葬仪式的一部分。
赤马车:赤马车指的是红色的马车,这里可能象征着神秘或超自然的存在。
帻:帻是一种头巾,这里指戴着帻的人,可能是指鬼神或使者。
赤衣:赤衣指的是红色的衣服,这里可能是指某种特殊的服饰,与鬼神或仪式有关。
斧:斧是一种工具,这里可能象征着力量或破坏。
三公:三公是古代中国的一种官职,指宰相、太尉、御史大夫,这里指王戎将来的官职。
禳:禳是一种驱邪避凶的仪式或方法。
缑氏县:缑氏县是古代的一个县名,位于河南省。
方相:方相是一种古代传说中的神兽,形状似虎,有红色的眼睛,常被用来驱邪。
合十余人:合十余人指的是聚集了十多人。
捉火:捉火可能是指用火来驱赶或捕捉某种东西,这里可能是指驱邪或捕捉鬼怪。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一十九-鬼四-评注
安丰侯王戎,尝赴人家殡殓。
此句开篇点明故事的主角王戎,及其参与的一次殡殓活动。‘尝’字透露出王戎参与此类活动的频繁,暗示其与鬼神世界的联系。
主人治棺未竞,送者悉在厅事上。
‘治棺未竞’表明殡殓尚未完成,‘送者悉在厅事上’则描绘了送葬者聚集的情景,营造出一种等待的氛围。
安丰车中卧,忽见空中有一异物,如鸟,熟视转大。
‘忽见’二字突显出突然出现的异象,‘如鸟’的比喻描绘了异物的形态,‘熟视转大’则表现了王戎对异物的关注和好奇。
渐近,见一乘赤马车,一人在中,著帻赤衣,手持一斧。
‘渐近’表现了异物的接近,‘赤马车’、‘帻赤衣’、‘手持一斧’则描绘了神秘人物的装扮,透露出其身份的特殊性。
至地下车,径入王车中,回几容之。
‘至地下车’、‘径入王车中’展现了神秘人物的动作,‘回几容之’则表明其与王戎的亲近。
谓王曰:君神明清照,物无隐情,亦有身,故来相从。
神秘人物对王戎的评价,‘神明清照’、‘物无隐情’、‘亦有身’等词语透露出其与王戎的沟通方式,以及王戎的特殊能力。
然当赠君一言。
‘然’字转折,引出神秘人物要传达的信息,‘赠君一言’则暗示了接下来的话语的重要性。
凡人家殡殓葬送,苟非至亲,不可急往。
神秘人物的话语警示王戎,‘殡殓葬送’等词语点明了故事背景,‘苟非至亲’则强调了参与殡葬活动的亲缘关系。
良不获已,可乘青牛,令髯奴御之。
‘良不获已’表示无奈,‘乘青牛’、‘令髯奴御之’则是神秘人物给出的建议,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
及乘白马,则可禳之。
‘及’字表示时间上的连续,‘乘白马’、‘可禳之’则是神秘人物提供的另一种解决方案。
谓戎:君当致位三公。
神秘人物对王戎未来的预言,‘致位三公’则表明了王戎将来的地位。
语良久,主人内棺当殡,众客悉入,此鬼亦入。
‘语良久’表明神秘人物与王戎的对话时间较长,‘主人内棺当殡’、‘众客悉入’、‘此鬼亦入’则展现了殡殓活动的进行。
既入户,鬼便持斧,行棺墙上。
‘既入户’表示进入室内,‘持斧’、‘行棺墙上’则描绘了神秘人物的动作,带有一定的攻击性。
有一亲趣棺,欲与亡人诀,鬼便以斧正打其额,即倒地,左右扶出。
‘有一亲’、‘欲与亡人诀’、‘以斧正打其额’等词语描绘了殡葬现场的悲剧,表现了神秘人物对生者的威胁。
鬼于棺上视戎而笑,众悉见,鬼变持斧而出。
‘视戎而笑’、‘众悉见’、‘变持斧而出’等词语展现了神秘人物对王戎的嘲笑和威胁,以及其离开的场景。
王仲文为何南郡主簿,居缑氏县北。
此句介绍了故事的主角王仲文,‘为何南郡主簿’、‘居缑氏县北’则点明了其身份和居住地。
得休应归,道经水泽,见后有一白狗,仲文甚之。
‘得休应归’表明王仲文休假归来,‘道经水泽’、‘见后有一白狗’则描绘了王仲文遇到白狗的情景,‘仲文甚之’则表达了王仲文对白狗的重视。
欲便取,忽变如人。
‘欲便取’、‘忽变如人’展现了白狗的神秘变化,增加了故事的奇幻色彩。
长六尺,状似方相。
‘长六尺’、‘状似方相’描绘了白狗变化后的形态,‘方相’则暗示了其可能具有的特殊身份。
目赤如火,磋齿嚼舌,甚有憎恶。
‘目赤如火’、‘磋齿嚼舌’、‘甚有憎恶’等词语表现了白狗变化后的恐怖形象,为故事增添了紧张气氛。
欲击之,或却,或欲上车。
‘欲击之’、‘或却’、‘或欲上车’展现了王仲文面对白狗时的恐惧和无奈。
仲文大怖,便使奴打,不能奈何。
‘大怖’、‘使奴打’、‘不能奈何’表现了王仲文对白狗的恐惧,以及其无力应对的困境。
因下车,佐奴共又打,亦不禁。
‘因下车’、‘佐奴共又打’、‘亦不禁’则展现了王仲文和奴仆们共同对抗白狗的努力,但仍然无法取胜。
并力尽,不能复打,于是舍走。
‘并力尽’、‘不能复打’、‘舍走’表现了王仲文和奴仆们的绝望,只能选择逃跑。
告人家,合十余人,持刀捉火,自来视之,便不知所在。
‘告人家’、‘合十余人’、‘持刀捉火’、‘自来视之’、‘便不知所在’则展现了王仲文求助于他人,但仍然无法找到白狗的结局。
月余日,仲文忽复见之,与奴并走,未到人家,伏地俱死。
‘月余日’、‘忽复见之’、‘与奴并走’、‘伏地俱死’则描绘了王仲文再次遇到白狗,并与奴仆一同死亡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