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七十九-方士四-原文
慈恩僧朱悦王生贾笼轩辕集杜可筠许建宗向隐赵尊师权师
慈恩僧
唐王蒙与赵憬布衣之旧,知其吏才。及赵入相,自前吉州新淦令来谒,大喜,给恤甚厚。时宪府官颇阙,德宗每难其授,而赵将(将字据明抄本加)授之。一日偶诣慈恩,气色僧占之曰:‘观君色,殊无喜兆。他年当得一年边上御史矣。’蒙大笑而归。
翌日,赵乘间奏御史府殊阙人,就中监察尤为急要,欲择三数人。德宗曰:‘非不欲补此官,须得孤直茂实者充,料卿只应取轻薄后生中朝子弟耳,不如不置。’赵曰:‘臣之愚见,正如圣虑,欲于录事参军县令中求。’上大喜曰:‘如此即是朕意,卿有人未。’遂举二人。
既出,逢裴延龄,时以度支次对。曰:‘相公奏何事称意,喜色充溢。’赵不之对,延龄愠詈而去云:‘看此老兵所为得行否。’奏事毕,因问赵憬向论请何事。
上曰:‘赵憬极公心。’因说御史事。延龄曰:‘此大不可,陛下何故信之。且赵憬身为宰相,岂谙(谙原作请,据许本改)州县官绩效,向二人又(《因话录》六又下有不字)为人所称说,憬何由自知之,必私也,陛下但诘其所自,即知矣。’他日果问云:‘卿何以知此二人?’曰:‘一是故人,一与臣微亲,知之。’上无言。
他日延龄入,上曰:‘赵憬所请,果如卿料。’遂寝行。
蒙却归故林,而赵薨于相位。
后数年,边帅奏为从事,得假御史焉。(出《因话录》)
朱悦
唐鄂州十将陈士明,幼而俊健,常斗鸡为事。多畜于家,始雏,知其后之勇怯,闻其鸣必辨其毛色。
时里有道者朱翁悦,得缩地术。居于鄂。筑室穿池,环布果药,手种松桂,皆成十围。而未尝游于城市。
与士明近邻为佑,因与之游。而士明亵狎于翁,多失敬。
翁曰:‘尔孺子无赖,以吾为东家丘,吾戏试尔可否?’士明之居相去三二百步,翁以酒饮之,使其归取鸡斗。
自辰而还,至酉不达家,度其所行,逾五十里,及顾视,不越百步。
士明亟返,拜翁求恕,翁笑曰:‘孺子更侮于我乎?’士明云:‘适于中途已疲,讵敢复尔。’因垂涕,翁乃释之。
后敬事翁之礼与童孙齿焉。
士明至元和中,戍于巴丘,遂别朱翁。(出《广德神异记》)
王生
唐韩晋公滉镇润州,以京师米贵,进一百万石,且请敕陆路观察节度使发遣。
时宰相以为盐铁使进奉,不合更烦累沿路州县,帝又难违滉请,遂下两省议。
左补阙穆质曰:‘盐铁使自有官使勾当进奉,不合更烦累沿路州县。为节度使乱打杀二十万人犹得,何惜差一进奉官。’
坐中人密闻,滉遂令军吏李栖华就谏院诘穆公。
滉云不曾相负,何得如此。即到京与公廷辩。
遂离镇,过汴州,挟刘玄佐俱行,势倾中外。
穆惧不自得,潜衣白衫,诣兴赵王生卜,与之束素,王谢曰:‘劳致重币,为公夜蓍占之。’
穆乃留韩年命并自留年命。
明日,令妹夫裴往请卦,王谓裴曰:‘此中一人,年命大盛,其间威势盛于王者,是谁。其次一命,与前相刻太甚,颇有相危害意。然前人必不见明年三月。卦今已是十一月,纵相害,事亦不成。’
韩十一月入京,穆曰:‘韩爪距如此,犯著即碎,如何过得数月。’又质王生,终云不畏。
韩至京,威势愈盛,日以橘木棒杀人,判桉郎官每候见皆奔走,公卿欲谒,逡巡莫敢进。
穆愈惧,乃历谒韩诸子皋、群等求解,皆莫敢为出言者。
时滉命三省官集中书视事,人皆谓与廷辩,或劝穆称疾,穆怀惧不决。
及众官毕至,乃曰:‘前日除张严常州刺史,昨日又除常州刺史。缘张严曾犯赃,所以除替。恐公等不谕,告公等知。’
诸人皆贺穆,非是廷辩。
无何穆有事见滉,未及通。
闻阁中有大声曰:‘穆质争敢如此。’赞者不觉走出,以告质,质惧。
明日,度支员外齐抗五更走马谓质曰:‘公以左降邵州邵阳尉,公好去。’无言握手留赠,促骑而去。
质又令裴问王生,生曰:‘韩命禄已绝,不过后日。明日且有国故,可万全无失矣。’
至日晚,内宣出,王薨辍朝,明日制书不下。
后日韩入班倒,床舁出,遂卒。
时朝廷中有恶韩而好穆者,遂不放穆敕下,并以邵阳书与穆。(出《异闻集》)
贾笼
穆质初应举,试毕,与杨凭数人会。
穆策云:‘防贤甚于防奸。’
杨曰:‘公不得矣,今天子方礼贤,岂有防贤甚于防奸。’
穆曰:‘果如此是矣。’
遂出谒鲜于弁,弁待穆甚厚。
食未竟,仆报云:‘尊师来。’
弁奔走具靴笏,遂命彻食。
及至,一眇道士尔。
质怒弁相待之薄,且来者是眇道士,不为礼,安坐如故。
良久,道士谓质曰:‘岂非供奉官耶?’
曰:‘非也。’
又问莫曾上封事进书策求名否,质曰:‘见应制,已过试。’
道士曰:‘面色大喜。兼合官在清近。是月十五日午后,当知之矣,策是第三等,官是左补阙。故先奉白。’
质辞去。
至十五日,方过午,闻扣门声即甚厉,遣人应问。
曰:‘五郎拜左补阙。’
当时不先唱第三等便兼官,一时拜耳,故有此报。
后鲜于弁诣质,质怒前不为毕馔,不与见。
弁复来,质见之,乃曰:‘前者贾笼也,言事如神,不得不往谒之。’
质遂与弁俱往。
笼谓质曰:‘后三月至九月,勿食羊肉,当得兵部员外郎,知制诰。’
德宗尝赏质曰:‘每爱卿对扬,言事多有行者。’
质已贮不次之望,意甚薄知制诰,仍私谓人曰:‘人生自有,岂有不吃羊肉便得知制诰,此诚道士妖言也。’
遂依前食羊。
至四月,给事赵憬忽召质云:‘同寻一异人。’
及到,即前眇道士也。
赵致敬如弟子礼,致谢而坐。
道士谓质曰:‘前者勿令食羊肉,至九月得制诰,何不相取信,今否矣,莫更有灾否,曰,有厄。’
质曰:‘莫至不全乎?’
曰:‘初意过于不全,缘识圣上,得免死矣。’
质曰:‘何计可免?’
曰:‘今无计矣。’
质又问:‘若迁贬,几时得归?’
曰:‘少是十五年。补阙却回,贫道不见。’
执手而别,遂不复言。
无何,宰相李泌奏,穆质、卢景亮于大会中。
皆自言频有章奏谏。
曰(明抄本无曰字)国有善,即言自己出;有恶事,即言苦谏,上不纳;此足以惑众,合以大不敬论,请付京兆府决杀。
德宗曰:‘景亮不知,穆质曾识,不用如此。’
又进决六十,流崖州,上御笔书令与一官,遂远贬。
后至十五年,宪宗方征入。
贾笼即贾直言之父也。(出《异闻集》)
轩辕集
唐宣宗晚岁,酷好长年术。
广州监军吴德鄘离京日,病足颇甚。
及罢,已三载矣,而疾已平。
宣宗诘之,且言罗浮山人轩辕集医之。
遂驿诏赴京,既至,馆山亭院。
后放归,拜朝散大夫广州司马,坚不受。
临别,宣宗问理天下当得几年,集曰。
五十年。
宣宗大悦,及至晏驾,春秋五十。(出《感定录》)
杜可筠
唐僖宗末,广陵贫人杜可筠年四十余,好饮不食,多云绝粒。
每酒肆巡座求饮,亦不见醉。
人有怜与之酒,又终不多饮,三两杯即止。
有乐生旗亭在街西,常许或阴雨往他所不及,即约诣此,率以为常。
一旦大雪,诣乐求饮,值典事者白乐云:‘既已啮损,即须据物赔前人。’
乐不喜其说,杜问曰:‘何故?’
乐曰:‘有人将衣服换酒,收藏不谨,致为鼠啮。’
杜曰:‘此间屋院几何?’
曰,若干。
杜曰:‘弱年曾记得一符,甚能却鼠,即不如今有验否,请以试之,或有征,当可尽此室宇,永无鼠矣。’
乐得符,依法焚之,自此遂绝鼠迹。
杜属秦彦、毕师铎重围际,容貌不改,皆为绝粮故也。
后孙儒渡江,乃寓毗陵。
犯夜禁,为刃死,传其剑解矣。(出《桂苑丛谈》)
许建宗
唐济阴郡东北六里左山龙兴古寺前,路西第一院井,其水至深,人不可食,腥秽甚,色如血。
郑还古(明抄本郑还古三字下有太和初与许建宗同寓佐山仅月余闻此井建宗谓还古二十二字)曰:‘可以同诣之。’
及窥其井,曰:‘某与回此水味何如?’
还古及院僧曰:‘幸甚。’
遂命朱瓯纸笔,书符置井中,更无他法。
遂宿此院,二更后,院风雨黯黑。
还古于牖中窥之,电光间,有一力夫,自以约索于井中,如有所钓,凡电三发光,洎四电光则失之矣。
及旦,建宗封其井。
三日后,甘美异于诸水,至今不变。
还古意建宗得道者,遂求之,云:‘某非道者,偶得符术。’
求终不获。
后去太山,不知所在。(出《传异记》)
向隐
唐天复中,成汭镇江陵,监军使张特进元随温克修司药库,在坊郭税舍止焉。
张之门人向隐北邻,隐攻历算,仍精射覆,无不中也。
一日,白张曰:‘特进副监小判官已下,皆带灾色,何也?’
张曰:‘人之年运不同,岂有一时受灾,吾不信矣。’
于时城中多犬吠,隐谓克修曰:‘司马元戎,某年失守,此地化为丘墟,子其志之。’
他日复谓克修曰:‘此地更变,且无定主。五年后,东北上有人,依稀国亲,一镇此邦,二十年不动,子志之。’
他日又曰:‘东北来者二十年后,更有一人五行不管,此程更远,但请记之。’
温以为凭虚,殊不介意。
复谓温曰:‘子他时婚娶无男,但生一队女也。到老却作医人。’
后果密敕诛北司,张特进与副监小判官同日就戮,方验其事。
成汭鄂渚失律不还,江陵为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人雷满所据,襄州举军(军原作君。据许本改。)夺之。
以赵匡明为留后。
大梁伐(伐原作代,据许本改)裹州。
匡明弃城自固,为梁将贺环所据。
而威望不著,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蛮侵凌。
不敢出城,自固而已。
梁主署武信王高季昌自颖州刺史为荆南兵马留后。
下车日,拥数骑至沙头,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军慑惧,稍稍而退。
先是武信王赐姓朱,后复本姓。
果符国亲之说。
克修失主,流落渚宫,收得名方,仍善修合,卖药自给,亦便行医。
娶妇后,唯生数女。
尽如向言。
唐明宗天成二年丁亥,天军围江陵,军府怀忧,温克修上城白文献王,具道此,文献未之全信。
温以前事累验,必不我欺。
俄而朝廷抽军。
来年,武信薨,凡二十一年。
而文献嗣位,亦二十一年,迨至南平王。
即此程更远,果在兹乎。(出《北梦琐言》)
赵尊师
赵尊师者,本遂州人,飞符救人疾病,于乡里间年深矣。
又善役使山魈,令挈书囊席帽,故所居前后百里内,绝有妖怪鬼物为人患者。
有民阮琼女,为精怪所惑,每临夜别梳妆,似有所伺,必迎接忻喜,言笑自若。
召人医疗,即先知姓名。
琼乃奔请尊师救解,赵曰:‘不劳亲去,但将吾符贴于户牖间,自有所验。’
乃白绢朱书大符与之。
琼贴于户,至一更,闻有巨物中击之声,如冰坠地,遂攒烛照之,乃一巨鼍,宛转在地,逡巡而死,符即不见,女乃醒然自悟,惊骇涕泣。
琼遂碎鼍之首,弃于壑间,却诣尊师,备陈其事。
赵慰劳之,又与小符,令女吞之。
自后无恙。
大符即归于案上。(出《野人闲话》)
权师
唐长道县山野间,有巫曰权师,善死卜。
至于邪魅鬼怪,隐状逃亡,地秘山藏,生期死限,罔不预知之。
或人请命,则焚香呼请神,僵仆于茵褥上,奄然而逝,移时方喘息,瞑目而言其事。
奏师之亲曰郭九舅,豪侠强梁,积金甚广,妻卧病数年,将不济。
召令卜之。
闭目而言曰:‘君堂屋后有伏尸,其数九。遂令斸之,依其尺寸,获之不差其一,旋遣去除之。妻立愈,赠钱百万,却而不受,强之,方受一二万,云神不令多取。’
又一日,卧于民家,瞑目轮十指云:‘算天下死簿,数其遐迩州县死数甚多,次及本州村乡,亦十余人合死者,内有豪士张夫子名行儒与焉。’
人有急告行儒者,闻而惧,遂命之至。
谓张曰:‘可以奉为,牒阎罪山(明抄本罪作罗,又山字疑误,当是出字)免之。’
于是闭目,于纸上书之,半如篆籀,祝焚之。
既讫,张以含胎马奔奉之,巫曰:‘神只许其母,子即奉还。’
以俟异日,所言本州十余人算尽者,应期而殁,惟张行儒免之。
及牝诞驹,遂还其主。
其牝呼为和尚,云:‘此马曾为僧不了,有是报。’
自尔为人廷算者不少,为人掘取地下隐伏者亦多,言人算尽者,不差晷刻。
以至其家大富,取民家牛马资财,遍山盈室。(出《玉堂闲话》)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七十九-方士四-译文
慈恩僧
唐代的王蒙和赵憬是布衣之交,王蒙知道赵憬有做官的才能。等到赵憬成为宰相,他从之前的吉州新淦县令职位上前来拜访,王蒙非常高兴,给予他丰厚的抚恤。当时宪府官员职位空缺很多,德宗皇帝每次都难以授官,但赵憬却推荐了他们。有一天,赵憬偶然去慈恩寺,一位僧人占卜了他的气色,说:‘看你的脸色,没有喜兆。你将来会得到一年的边疆御史职位。’王蒙大笑而归。第二天,赵憬趁机上奏,说御史府特别缺人,其中监察官尤其重要,想挑选几个人。德宗说:‘不是不想补这个官,但必须找到孤直茂实的人,我想你只会在轻薄的后生中朝子弟中选取,不如不设这个职位。’赵憬说:‘我的愚见,正如圣上所虑,我想在录事参军和县令中挑选。’皇帝非常高兴,说:‘这样就是我的意思,你有合适的人选吗。’于是推荐了两个人。出来后,遇到裴延龄,当时他正在度支次对。裴延龄问:‘相公上奏什么事这么高兴,脸色这么好。’赵憬没有回答,裴延龄生气地离开,说:‘看这个老兵能这么做吗。’上奏结束后,皇帝问赵憬先前请求了什么。皇帝说:‘赵憬非常公正。’于是谈到了御史的事。裴延龄说:‘这大不可行,陛下为什么相信他。而且赵憬身为宰相,怎么可能了解州县官的政绩,先前的那两个人又被人称赞,赵憬怎么知道他们的能力,一定是私心,陛下只需问他们从哪里得知,就会知道了。’另一天,皇帝果然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两人?’赵憬说:‘一个是故人,一个是与我有些微亲的人,所以了解他们。’皇帝无言以对。另一天,裴延龄进宫,皇帝说:‘赵憬所请,果然如你所料。’于是此事就搁置了。王蒙又回到原来的山林,而赵憬在相位上去世。几年后,边疆的将领上奏请求担任从事,得到了代理御史的职位。(出自《因话录》)
朱悦
唐代的鄂州十将陈士明,从小英俊健壮,经常斗鸡。家里养了很多鸡,从鸡雏时期就开始观察它们的勇怯,听到鸡鸣就能分辨它们的毛色。当时村里有位得道的高人朱翁悦,掌握了缩地术。他住在鄂州,建造房屋,挖池子,周围种满了果药,亲手种植的松树和桂树都长到了十围粗。他从未去过城市。他与陈士明是邻居,因此与他交往。但陈士明对朱翁并不尊敬。朱翁说:‘你这个小子无赖,把我当作东家丘,我来试试你能不能行。’陈士明的家离朱翁有三二百步远,朱翁用酒给他喝,让他回家取鸡斗。从上午到傍晚都没有回到家,他估计自己走了五十多里,等他回头一看,没走超过百步。陈士明急忙返回,向朱翁请罪,朱翁笑着说:‘小子,你敢再侮辱我吗?’陈士明说:‘我刚才在半路上已经累得不行了,怎么敢再这样。’说着流下了眼泪,朱翁就原谅了他。后来,陈士明对朱翁的尊敬如同对待自己的孙子。陈士明在元和中,驻守在巴丘,于是与朱翁分别。(出自《广德神异记》)
王生
唐代的韩晋公韩滉镇守润州,因为京城米价昂贵,他进贡了一百万石米,并请求皇帝敕令陆路观察节度使发遣。当时的宰相认为这是盐铁使进贡,不应该再麻烦沿途的州县,皇帝也难以违背韩滉的请求,于是下两省商议。左补阙穆质说:‘盐铁使有自己的官员负责进贡,不应该再麻烦沿途的州县。就算节度使乱杀二十万人也行,何必担心派一个进贡官。’有人秘密告诉韩滉,韩滉于是命令军吏李栖华到谏院质问穆公。韩滉说:‘我从未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于是到京城与穆公当廷辩论。于是离开润州,经过汴州,带着刘玄佐一起走,势力影响朝内外。穆质害怕自己无法自保,暗地里穿着白衫,去兴赵王生那里卜卦,与他结为布衣之交,王生感谢说:‘劳烦你带来这么多贵重礼物,我为你夜观蓍草占卜。’穆质留下韩滉和自己的年命。第二天,让妹夫裴往请卦,王生对裴说:‘这里有一个人的年命非常旺盛,其中威势超过王者的,是谁。另一个人的命运,与之前的宰相关系刻薄,颇有相害之意。但前人必不见明年三月。卦象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就算相害,事情也不会成。’韩滉在十一月入京,穆质说:‘韩滉的爪牙如此锋利,一旦触怒就会破碎,怎么能过得几个月。’又问王生,王生始终说不怕。韩滉到京后,威势更盛,每天用橘木棒杀人,判案官吏每次候见都逃跑,公卿们想拜访,犹豫不决不敢进。穆质更加害怕,于是拜访韩滉的诸子韩皋、韩群等人求解,但他们都不敢出言。当时韩滉命令三省官员集中在中书省视事,人们都认为他们会当廷辩论,有人劝穆质称病,穆质犹豫不决。等到众官都到齐了,穆质说:‘前天任命张严为常州刺史,昨天又任命常州刺史。因为张严曾经犯赃,所以被免职。恐怕你们不明白,告诉你们知道。’众人皆贺穆质,并不是当廷辩论。不久,穆质有事见韩滉,未及通报。听到阁中有大声说:‘穆质敢这样。’赞者不觉走出,告诉了穆质,穆质害怕。第二天,度支员外齐抗五更走马告诉穆质:‘你被贬为邵州邵阳尉,你最好去吧。’无言握手留赠,催马而去。穆质又让裴问王生,王生说:‘韩滉的命禄已经绝了,不超过后日。明天可能有国家大事,可以万全无失了。’到晚上,内宣出,王生去世,朝廷辍朝,明天的制书没有下达。后日韩滉入班倒,床舁出,于是去世。当时朝廷中有厌恶韩滉而喜欢穆质的人,于是不放穆质的敕书下达,并把邵阳的书信给了穆质。(出自《异闻集》)
穆质刚开始参加科举考试,考试结束后,和杨凭等几个人聚会。穆质说:‘防止贤能的人比防止奸邪的人更重要。’杨凭说:‘您错了,现在皇帝正礼遇贤能的人,怎么会说防止贤能的人比防止奸邪的人更重要。’穆质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错。’于是穆质出门去拜访鲜于弁,鲜于弁对待穆质非常热情。吃饭还没吃完,仆人报告说:‘您的老师来了。’鲜于弁急忙跑出去准备靴子和手板,然后命令撤掉食物。等到鲜于弁来了,原来是一位瞎眼的道士。穆质对鲜于弁的冷淡接待很生气,而且来的又是瞎眼的道士,没有行礼,就安坐不动。过了一会儿,道士问穆质说:‘难道不是供奉官吗?’穆质说:‘不是。’又问是否曾经上过封事、进过书策求名,穆质说:‘已经参加了应制考试,已经过了考试。’道士说:‘您的面色很喜悦,而且符合官职在清近的条件。这个月的十五日午后,您就会知道结果了,策试是第三等,官职是左补阙。所以我先来通知您。’穆质告辞离开。到了十五日,快到中午的时候,听到敲门声非常急促,派人去应门。来人说:‘五郎被任命为左补阙。’当时如果不先宣布第三等的人,就会同时任命官职,所以有这个消息。后来鲜于弁去拜访穆质,穆质因为之前没有吃完饭而生气,不让他见。鲜于弁又来了,穆质见到他,就说:‘之前来的那个是贾笼,他议论事情像神一样,不得不去拜访他。’穆质就和鲜于弁一起去拜访贾笼。贾笼对穆质说:‘从三月到九月,不要吃羊肉,就能得到兵部员外郎的职位,担任知制诰。’德宗曾经赞赏穆质说:‘每次爱卿的回答,议论的事情很多都有所实行。’穆质已经对非同寻常的期望有所保留,对担任知制诰的事情并不看重,还私下对人说:‘人生自有,怎么会因为不吃羊肉就能得到知制诰,这纯粹是道士的胡言乱语。’于是他继续吃羊肉。到了四月,给事中赵憬突然召见穆质说:‘一起寻找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等到到了那里,果然是之前那位瞎眼的道士。赵憬像对待弟子一样向他致敬,表示感谢后坐下。道士对穆质说:‘之前不让您吃羊肉,到了九月您得到了知制诰,为什么不相信我,现在怎样了,有没有更大的灾难?’穆质说:‘难道不会全部失去吗?’道士说:‘最初以为您会全部失去,但因为认识了圣上,得以免于一死。’穆质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道士说:‘现在没有办法了。’穆质又问:‘如果被贬谪,什么时候能回来?’道士说:‘最少十五年。补阙之后才能回来,贫道不会再见您。’他们握手告别,从此不再见面。不久,宰相李泌上奏,穆质、卢景亮在大会上自言经常有章奏谏言。说(明抄本无‘说’字)国家有好事,就说自己出的主意;有坏事,就说自己苦谏,皇帝不采纳;这样足以迷惑众人,应该以大不敬的罪名论处,请交给京兆府处决。德宗说:‘卢景亮不知道,穆质曾经见过,不用这样。’又判处六十杖,流放到崖州,皇帝亲自批令给他一个官职,于是他被远贬。后来到了十五年,宪宗才将他召回。贾笼就是贾直言之父。(出自《异闻集》)
轩辕集
唐宣宗晚年,非常热衷于寻求长寿的方法。广州监军吴德鄘离开京城时,脚病很严重。等到他离职后,已经过了三年,病已经好了。宣宗询问他,并提到罗浮山人轩辕集给他治好了病。于是皇帝派人用驿站快马将他召到京城,到了之后,他被安置在山亭院中。后来他被放回广州,被任命为朝散大夫广州司马,但他坚决不接受。临别时,宣宗问他治理天下能有多少年,轩辕集说:‘五十年。’宣宗非常高兴,等到宣宗去世时,享年五十岁。(出自《感定录》)
杜可筠
唐僖宗末年,广陵的一个贫穷人杜可筠四十多岁,喜欢喝酒不吃东西,常常说已经断食。每次在酒店巡视座位求酒喝,也不见醉。有人同情他给他酒,他也喝不多,三两杯就停止。有一个乐生旗亭在街西,他经常在阴雨天气去不到其他地方时,就会约在这里,这已经成为习惯。有一天下大雪,杜可筠去乐生旗亭求酒喝,遇到管事的人对乐生说:‘既然已经咬坏了,就必须按照物品赔偿给前人。’乐生不喜欢这个说法,杜可筠问:‘为什么?’乐生说:‘有人拿衣服换酒,保管不慎,被老鼠咬坏了。’杜可筠问:‘这里有多少间屋院?’管事的人说:‘若干。’杜可筠说:‘我年轻时曾经记得一个符咒,非常能驱赶老鼠,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效,请让我试一试,如果有效,应该可以驱赶这个屋院的鼠患,永远不会有老鼠了。’乐生得到符咒,按照方法焚烧,从此就再也没有老鼠的踪迹。杜可筠在秦彦、毕师铎的重围之中,容貌没有改变,这都是因为断粮的缘故。后来孙儒渡江,他就寓居在毗陵。违反夜禁,被刀杀死,传说他的剑解开了。(出自《桂苑丛谈》)
许建宗
唐济阴郡东北六里左山龙兴古寺前的路西第一院井,井水非常深,人不能饮用,腥臭得很,颜色像血。郑还古(明抄本郑还古三字下有‘太和初与许建宗同寓佐山仅月余闻此井建宗谓还古二十二字’)说:‘我们可以一起去那里看看。’等到窥视井水,郑还古说:‘我喝这井水味道如何?’郑还古和院里的僧人都说:‘太好了。’于是命令拿朱砂的碗和纸笔,在井中放置符咒,没有其他方法。于是他们就在这个院里过夜,到了二更以后,院里风雨交加,非常黑暗。郑还古在窗户中窥视,电光闪烁之间,有一个力夫,自己用绳子系在井中,像是在钓鱼,总共电光闪烁了三次,到了第四次就消失了。等到天亮,许建宗封闭了这个井。三天后,井水甘甜美味,和其他的水不一样,至今如此。郑还古认为许建宗可能已经得道,于是向他请教,许建宗说:‘我不是得道的人,只是偶然得到一些符咒。’请教多次也没有得到。后来他去了泰山,不知道在哪里。(出自《传异记》)
唐朝天复年间,成汭在镇江陵,担任监军使的张特进元随温克修负责管理药库,住在城里的税务舍房。
张特进的家门人向隐住在北邻,他精通历算,并且擅长射覆,没有一次不中的。
一天,向隐对张特进说:‘特进副监的小判官以下,都带着灾祸的颜色,这是为什么?’张特进回答:‘人的年运各不相同,难道会突然同时受灾,我不相信。’
当时城中有许多狗叫声,向隐对克修说:‘司马元戎,我在某年失守了此地,这里变成了废墟,你要记住这一点。’
另一天,他又对克修说:‘这个地方将要发生变化,而且没有固定的主人。五年后,东北方向上来的人,依稀像是国亲,他会镇守这个地区,二十年都不会变动,你要记住。’
又有一天,他说:‘东北方向上来的人二十年后,还会有一人,不懂得五行,这个人的路程更远,但你要记住。’
温克修认为这些都是空谈,根本不在意。他又对温克修说:‘你将来结婚没有儿子,只会生一队女儿。到老的时候会成为一名医生。’
后来果然秘密敕令诛杀北司,张特进和副监小判官在同一天被杀,这才验证了他的话。
成汭在鄂渚失利未能返回,江陵被朗人雷满占领,襄州军队夺回了江陵。赵匡明被任命为留后。
大梁军队攻打襄州。匡明弃城自守,被梁将贺环占领。但他的威望不高,朗蛮侵犯,不敢出城,只固守而已。
梁主封武信王高季昌为颖州刺史,任命他为荆南兵马留后。他上任那天,带着几个骑兵到沙头,朗军感到恐惧,逐渐撤退。
在此之前,武信王被赐姓朱,后来又恢复了本姓。果然符合国亲的预言。
克修失去了主人,流落到渚宫,收集了名方,并且擅长配制药物,卖药自给,也方便行医。结婚后,只生了几个女儿。都如向隐所说。
唐明宗天成二年丁亥年,天军围攻江陵,军府忧虑,温克修上城向文献王报告此事,文献王不完全相信。
温克修以前的事情都一一应验,必定不会欺骗我。不久,朝廷撤军。第二年,武信王去世,共二十一年。
文献王继位,也二十一年,直到南平王。这就是他说的路程更远,果然就在这里。(出自《北梦琐言》)
赵尊师是遂州人,擅长用符咒救治疾病,在乡里已经很多年了。他还擅长役使山魈,让他们拿着书囊和帽子,所以他所住的地方前后百里内,绝对没有妖怪鬼物为害。
有个叫阮琼的女子,被妖怪迷惑,每当夜晚,她都会梳妆打扮,好像在等待什么,一定会高兴地迎接,谈笑自如。
有人请她治病,她就能预先知道姓名。阮琼于是跑到赵尊师那里求救,赵尊师说:‘不用亲自去,只要把我的符贴在门和窗户上,自然会有效。’
于是给了她一张白绢朱书的大符。阮琼把符贴在门上,到了一更天,听到有巨大的东西撞击的声音,就像冰块落在地上,于是点燃蜡烛查看,发现是一条大蟒蛇,在地上翻滚而死,符咒也就不见了,女子立刻清醒过来,惊讶地哭泣。
阮琼于是砍下蟒蛇的头,扔在山谷里,然后回到赵尊师那里,详细地陈述了这件事。赵尊师安慰她,又给了她一张小符,让她吞下。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生病。大符就放在案子上。(出自《野人闲话》)
权师是唐长道县山野间的一个巫师,擅长死卜。至于邪魅鬼怪,隐状逃亡,地秘山藏,生死期限,没有不知道的。
有人请他占卜,他就焚香请神,倒在地上,突然死去,过了一会儿才喘息,闭上眼睛说出事情。
权师的亲戚郭九舅,是个豪侠强梁的人,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他的妻子卧病多年,眼看不行了。他请权师占卜,权师闭上眼睛,十指旋转,说:‘算天下的生死簿,远近州县的死亡人数很多,接下来轮到本州村乡,也有十多人即将死亡,其中有个叫张行儒的豪士也在其中。’
有人急忙告诉张行儒,他听后很害怕,于是派人请他来。权师对张行儒说:‘你可以向阎王告发罪山(可能是错字,应为出字),让他免罪。’
于是闭上眼睛,在纸上写下符咒,一半像篆文,一半像籀文,祝告焚烧。结束后,张行儒用怀孕的马把符咒送走,巫师说:‘神只允许母亲送还,孩子就送回来。’
等到马生下小马,就把符咒还给了主人。小马叫‘和尚’,说:‘这马曾经是僧人不了,有这个报应。’
从那以后,权师给人占卜的人不少,给人挖掘地下隐藏的东西也很多,说人命尽的人,不会有误差。
以至于他家变得非常富有,从民家夺取牛马和财产,山里堆满了财宝。(出自《玉堂闲话》)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七十九-方士四-注解
慈恩僧:慈恩寺是唐代著名的佛教寺院,位于长安城内,是佛教天台宗的发源地。慈恩僧指在慈恩寺出家为僧的人。
朱悦:朱悦,人名,指唐代的朱翁悦,是一位有道术的人,能缩地术。
王生:王生,人名,指唐代的一位占卜者,此处可能指的是韩晋公韩滉请教的一位占卜者。
贾笼:贾笼,人名,在提供的古文内容中未出现,无法提供解释。
穆质:穆质,人名,唐代文学家,此处指其本人。
杨凭:杨凭,人名,唐代文学家,此处指其本人。
鲜于弁:鲜于弁,人名,唐代官员,此处指其本人。
封事:封事,古代指密封上奏的文书,通常用于陈述机密或敏感事项。
策:策,古代科举考试中的一种文体,要求考生就某一问题提出对策。
左补阙:左补阙,古代官名,为皇帝左右近臣,负责规谏皇帝。
制诰:制诰,古代指皇帝的命令或诏书。
轩辕集:轩辕集,人名,唐代道士,此处指其本人。
长年术:长年术,古代指延年益寿的方法或技艺。
罗浮山人:罗浮山人,指居住在罗浮山(位于广东省)的隐士。
旗亭:旗亭,古代酒肆的一种,以旗帜作为标志。
符:符,古代道教中的一种符咒,用以驱邪治病。
龙兴古寺:龙兴古寺,古代寺庙名,此处指该寺庙。
符术:符术,古代指使用符咒进行占卜或驱邪的方法。
传异记:传异记,古代志怪小说集,此处指收录了上述故事的书籍。
唐天复中:唐天复年间,指唐朝末年,公元902年至904年。
成汭:成汭,唐朝末年的将领。
镇江陵:镇守江陵,江陵是今湖北省江陵县。
监军使:古代官职,负责监督军队。
张特进:张特进,人名。
元随温克修:元随温克修,人名。
司药库:负责管理药库的官职。
坊郭税舍:坊郭是城市中的街区,税舍是收税的地方。
历算:历法计算,指天文历法。
射覆:古代占卜方法,通过观察覆盖物下的物品形状来预测未来。
灾色:面容上的不祥之色,预示着不幸。
年运:人的命运,指一生的运势。
犬吠:狗叫声,常用来比喻不祥之兆。
司马元戎:司马元戎,古代武官名。
丘墟:荒废的地方,比喻战乱后的景象。
国亲:国族亲戚,指有皇室血统的人。
留后:官职,指代理地方行政长官。
大梁:指当时的首都,今河南省开封市。
武信王:武信王,指高季昌,后赐姓朱。
颖州刺史:颖州刺史,颖州是今河南省许昌市。
沙头:地名。
赐姓:赐予姓氏,指赐予皇族姓氏。
流落:流浪失意。
渚宫:地名。
名方:著名的药方。
修合:调制药物。
北司:古代官署名,负责宫廷事务。
鄂渚:地名。
襄州:襄州是今湖北省襄阳市。
赵匡明:赵匡明,人名。
大梁伐裹州:大梁攻打裹州,裹州是今湖北省襄阳市。
贺环:贺环,人名。
朗蛮:朗蛮,指少数民族。
武信王高季昌:武信王高季昌,人名。
飞符救人疾病:用符咒治疗疾病。
山魈:古代传说中的山神。
精怪:指妖怪鬼怪。
阮琼女:阮琼女,人名。
精怪所惑:被妖怪鬼怪迷惑。
符贴:贴符咒。
巨鼍:大蟒蛇。
伏尸:埋藏在地下的尸体。
豪侠强梁:豪放侠义,强横不法。
死簿:记录死亡人数的簿册。
阎罪山:阎王所在的山,指阴间。
篆籀:古代的一种文字书写形式。
含胎马:怀孕的马。
廷算:预测命运,占卜。
廷算者:从事占卜的人。
大富:非常富有。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七十九-方士四-评注
唐天复中,成汭镇江陵,监军使张特进元随温克修司药库,在坊郭税舍止焉。
此句描述了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和主要人物,唐天复年间,成汭镇守江陵,张特进元随温克修负责药库,住在城中的税舍。通过对时代背景的描绘,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风貌和人物的生活状态。
张之门人向隐北邻,隐攻历算,仍精射覆,无不中也。
此句介绍了向隐的才能,他擅长历算和射覆之术,且准确无误。这里通过“无不中”一词,强调了向隐的技艺高超,为后续故事中他预言的准确性埋下伏笔。
一日,白张曰:“特进副监小判官已下,皆带灾色,何也?”张曰:“人之年运不同,岂有一时受灾,吾不信矣。”
此段对话揭示了张特进对命运的看法,他认为人的命运不同,不可能一时受灾。这种观点体现了当时社会中人们对命运的认知和态度,同时也为向隐的预言提供了对比。
于时城中多犬吠,隐谓克修曰:“司马元戎,某年失守,此地化为丘墟,子其志之。”他日复谓克修曰:“此地更变,且无定主。五年后,东北上有人,依稀国亲,一镇此邦,二十年不动,子志之。”他日又曰:“东北来者二十年后,更有一人五行不管,此程更远,但请记之。”
这段文字中,向隐通过观察城中犬吠的现象,预言了未来的事态。他提到的“司马元戎”和“东北上有人”等细节,体现了古代人们对历史变迁的敏感和对神秘力量的信仰。
温以为凭虚,殊不介意。
此句表现了温克修对向隐预言的态度,他认为这些预言是虚无的,并不在意。这种态度反映了当时社会中人们对神秘力量和预言的不同看法。
复谓温曰:“子他时婚娶无男,但生一队女也。到老却作医人。”后果密敕诛北司,张特进与副监小判官同日就戮,方验其事。
向隐再次预言温克修的婚姻和晚年生活,这些预言最终应验,反映了神秘力量在古代社会中的影响力。
成汭鄂渚失律不还,江陵为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人雷满所据,襄州举军(军原作君。据许本改。)夺之。
此段文字描述了当时政治局势的动荡,成汭失守,江陵被雷满占据,襄州举军夺权。这些事件反映了古代社会中政治斗争的残酷和复杂。
梁主署武信王高季昌自颖州刺史为荆南兵马留后。
此句介绍了梁主对武信王高季昌的任命,展现了古代社会中皇权对地方政治的影响力。
赵尊师者,本遂州人,飞符救人疾病,于乡里间年深矣。
此句介绍了赵尊师的背景和才能,他擅长用符咒救人疾病,在乡里间享有盛誉。这体现了古代社会中人们对神秘力量的崇拜和信仰。
有民阮琼女,为精怪所惑,每临夜别梳妆,似有所伺,必迎接忻喜,言笑自若。
此段文字描述了阮琼女被精怪所惑的情况,展现了古代社会中人们对神秘现象的恐惧和无奈。
赵慰劳之,又与小符,令女吞之。自后无恙。
赵尊师通过使用符咒帮助阮琼女摆脱了精怪的困扰,这体现了古代社会中人们对神秘力量的依赖和信任。
权师
此句引出了新的角色权师,他擅长死卜之术,能预知生死,反映了古代社会中人们对神秘力量的崇拜和信仰。
唐长道县山野间,有巫曰权师,善死卜。至于邪魅鬼怪,隐状逃亡,地秘山藏,生期死限,罔不预知之。
此段文字介绍了权师的才能,他擅长死卜之术,能预知生死,以及邪魅鬼怪等神秘现象。这体现了古代社会中人们对神秘力量的崇拜和信仰。
或人请命,则焚香呼请神,僵仆于茵褥上,奄然而逝,移时方喘息,瞑目而言其事。
此段文字描述了权师进行死卜的过程,通过焚香呼请神灵,预知生死,展现了古代社会中人们对神秘力量的依赖和信仰。
其牝呼为和尚,云:“此马曾为僧不了,有是报。”自尔为人廷算者不少,为人掘取地下隐伏者亦多,言人算尽者,不差晷刻。
权师通过预言和占卜,帮助人们解决实际问题,这体现了古代社会中人们对神秘力量的依赖和信任。同时,权师的家境也因此而富裕起来,反映了神秘力量在古代社会中的实际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