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八-权倖-原文
张易之王准王毛仲李林甫卢绚李辅国韦渠牟鱼朝恩元载路岩高湘卢隐
张易之
张易之、昌宗,时初入朝,官位尚卑,谄附者乃呼为五郎、六郎。自后因以成俗。张昌仪兄弟恃易之、昌宗之宠,所居奢溢,逾于王者。末年,有人题其门曰:一两丝,能得几时络?昌仪见之,遽命笔续其下曰:一日即足。未几祸及。张昌宗之贵也,武三思谓之王子晋后身,为诗以赠之,诗至今犹存。(出《国史异纂》)
王准
王鉷之子准为卫尉少卿,出入宫中,以斗鸡侍帝左右。时李林甫方持权恃势。林甫子岫为将作监,以入侍帷幄。岫常为准所侮,而不敢发一言。一旦准尽率其徒过驸马王瑶私(私原作弘,据许刻本改)第。瑶望尘趋拜,准挟弹,命中于瑶巾冠之上,因折其玉簪,以为簪(明皇杂录簪作取)笑乐。遂致酒张乐,永穆公主亲御匕,公主即帝之长女也,仁孝端淑,颇推于戚里,帝特所钟爱。准既去,或有谓瑶曰:鼠辈虽恃其父势,然长公主,帝爱女,君待之或阙,帝岂不介意邪?瑶曰:天子怒,无所畏;但性命系七郎,安敢不尔?时人多呼为七郎。其盛势横暴,人之所畏也如是。(出《明皇杂录》)
王毛仲
王毛仲本高丽人,玄宗在藩邸,与李宜得服勤左右,帝皆爱之。每待宴,与姜皎同榻,坐于帝前。既而贵倨恃旧,益为不法。帝常优容之,每遣中官问讯。毛仲受命之后,稍不如意,必恣其凌辱,而后遣还。高力士、杨思勖忌之颇深,而未尝敢言于帝。毛仲妻李氏既诞育三日,帝命力士赐以酒食金帛甚厚,仍命其子为五品官。力士既还,帝曰:毛仲喜否,复有何词?力士曰:出其儿以示臣,熟眄褓中曰:此儿岂不消三品官?帝大怒曰:往诛韦氏,此贼尚持两端,避事不入,我未尝言之。今敢以赤子恨我邪?由是恩义益衰。帝自先天在位后十五年,至开府者唯四人。后父王仁皎、姚崇、宋璟、王毛仲而已。(出《明皇杂录》)
李林甫
张九龄在相位,有謇谔匪躬之诚。玄宗既在位年深,稍怠庶政。每见帝,无不极言得失。李林甫时方同列,闻帝意,阴欲中之。时欲加朔方节度使牛仙客实封,九龄因称其不可。甚不叶帝意。他日,林甫请见,屡陈九龄颇怀诽谤。于时方秋,帝命高力士持白羽扇以赐,将寄意焉。九龄惶恐,因作赋以献;又为归燕诗以贻林甫,其诗曰:海燕何微眇,乘春亦暂来。岂知泥滓贱,只见玉堂开。绣户时双入,华轩日几回。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林甫览之,知其必退,恚怒稍解。九龄洎裴耀卿罢免之日,自中书至月华门,将就班列,二人鞠躬卑逊,林甫处其中,抑扬自得。观者窃谓一雕挟两兔。俄而诏张裴为左右仆射,罢知政事。林甫视其诏,大怒曰:犹为左右丞相邪?二人趋就本班,林甫目送之。公卿已下视之,不觉股栗。(出《明皇杂录》)
卢绚
玄宗宴于勤政楼下,巷无居人。宴罢,帝犹垂帘以观。兵部侍郎卢绚谓帝已归宫掖,垂鞭按辔,横纵楼下。绚负文雅之称,而复风标清粹。帝一见,不觉目送之,问左右曰:谁?近臣具以绚名氏对之。帝亟称其蕴藉。是时林甫方持权忌能,帝之左右宠幸,未尝不厚以金帛为贿。由是帝之动静,林甫无不知之。翌日,林甫召绚之子弟谓曰:贤尊以素望清崇,今南方藉才,圣上有交广之寄,可乎?若惮遐方,即当请老。不然,以宾詹仍分务东洛,亦优贤之命也。子归而具道建议可否,于是绚以宾詹为请。林甫恐乖众望,出于华州刺史。不旬月,诬其有疾,为郡不理,授太子詹事,员外安置(出《明皇杂录》)
李辅国
玄宗为太上皇,在兴庆宫居。久雨初晴,幸勤政楼。楼下市人及街中往来者,喜且泫然曰:不期今日再得见太平天子。传呼万岁,声动天地。时肃宗不豫,李辅国诬奏云:此皆九仙媛、高力士、陈玄礼之异谋也。下矫诏迁太上皇于西内,给(明抄本给作绝)其扈从部曲,不过老弱三二十人。及中逵,攒刃曜日,辅国统之。太上皇惊,欲坠马数四,赖左右扶持乃上。高力士跃马而前,厉声曰:五十年太平天子,李辅国汝旧臣,不宜无礼,李辅国下马!辅国不觉失辔而下。宣太上皇诰曰:将士各得好生。(明抄本生作在否二字)于是辅国令兵士咸韬刃于鞘中,齐声云:太上皇万福。一时拜舞。力士又曰:李辅国拢马!辅国遂著靴,出行拢马,与兵士等护侍太上皇,平安到西内。辅国领众既退,太上皇泣持力士手曰:微将军,阿瞒已为兵死鬼矣。既而九仙媛、力士、玄礼。长流远恶处,此皆辅国之矫诏也。时肃宗大渐,辅国专朝,意西内之复有变故也。(出《戎幕闲谈》)
韦渠牟
贞元末,太府卿韦渠牟、金吾李齐运、度支裴延龄、京兆尹嗣道王实,皆承恩宠事,荐人多得名位。时刘师老、穆寂、皆应科目,渠牟主持穆寂,齐运主持师老。会齐运朝对,上嗟其羸弱,许其致政,而师老失授。故无名子曰:太府朝天升穆老,尚书倒地落刘师。又渠牟因对德宗,德宗问之曰:我拟用郑絪作宰相,如何?渠牟曰:若用此人,必败陛下公事。他日又问,对亦如此。帝曰:我用郑絪定也,卿勿更言。絪即昭国司徒公也。再入相位,以清俭文学,号为贤相,于今传之。渠牟之毁滥也。(出《嘉话录》)
鱼朝恩
鱼朝恩专权使气,公卿不敢仰视。
宰臣或决政事,不预谋者,则睚眦曰:天下之事,岂不由我乎?
于是帝恶之。
而朝恩幼子令徽,年十四五,始给事于内殿。
帝以朝恩故,遂特赐绿。
未浃旬月,同列黄门位居令徽上者,因叙立于殿前,恐其后至,遂争路以进。
无何,误触令徽臂。
乃驰归,告朝恩,以班次居下,为同列所欺。
朝恩怒,翌日,于帝前奏曰:臣幼男令徽,位居众僚之下,愿陛下特赐金章,以超其等。
不言其绯而便求紫。
帝犹未语,而朝恩已令所司,捧紫衣而至。
令徽即谢于殿前。
帝虽知不可,强谓朝恩曰:卿男著章服,大宜称也。
鱼氏在朝动无畏惮,他皆仿此。
其同列黄门,寻逐于岭表。
及朝恩被杀,天下无不快焉。
(出《杜阳杂编》)
元载
元载在中书,有丈人自宣州货所居来投,求一职事。
中书度其人材不任职事,赠河北一函书而遣之。
丈人惋怒,不得已,持书而去。
既至幽州,念破产而来,止得一书,书若恳切,犹可望。
乃折视之,更无一词,唯署名而已。
大悔,怒欲回。
念已行数千里,试谒院僚。
院僚问:既是相公丈人,岂无缄题?
曰:有。
判官大惊,立命谒者上白。
斯须,乃有大校持箱,复请书。
书既入,馆之上舍,留连积月。
及辞去,奉绢一千匹。
(出《幽闲鼓吹》)
又元载子伯和势倾中外,福州观察使寄乐妓十人。
既至,半岁不得送。
使者窥伺门下出入频者,有琵琶康昆仑最熟,厚遗求通。
既送妓,伯和一试奏,尽以遗之。
先有段和尚善琵琶,自制西梁州。
昆仑求之不与。
至是以乐之半赠之,乃传焉。
今曲调梁州是也。
(出《幽闲鼓吹》)
路岩
路岩出镇坤维也,开道中衢,恣为瓦石所击。
故京尹温璋,诸子之党也。
岩以薛能自省郎权知京兆府事,李蠙之举也。
至是岩谓能曰:临行劳以瓦砾相饯。
能徐举手板对曰:旧例,宰相出镇,府司无例发人防守。
岩有惭色,懿宗晚节,朝政多门。
岩年少固位,邂逅致此,一旦失势,当岐路者,率多仇隙。
附丽之徒,钓射时态,志在谀媚,雷同一词。
中外腾沸,其实未然也。
始岩淮南与崔铉作支使,除监察。
不十年,城门不出,而致位卿相。
物禁太盛,暴贵不祥,良有以哉!
初铉以岩为必贵。
常曰:路十终须与他那一位也。
自监察入翰林,铉犹在淮南,闻之曰:路十如今便入翰林,如何到老!
皆如所言。
(出《玉泉子》)
高湘
元和初黜八司马:韦执谊崖州,韩泰虔州,柳宗元永州,刘禹锡朗州,韩晔饶州,凌准连州,程异柳州。
及咸通,韦保衡、路岩作相,除不附己者十司户:崔沆循州,李渎绣州,萧遘播州,崔彦融雷州,高湘高州,张颜潘州,李贶勤州,杜裔休端州,郑彦持义州,李藻费州。
内绣州、潘州、雷州三人不回。
初,高湜与弟湘少不相睦。
咸通末,既出高州,湜雅与路岩相善,见岩,阳救湘。
岩曰:某与舍人皆是京兆府荷枷者。
先是刘瞻志欲除岩,温璋希旨,别制新枷数十待之。
瞻以人情附己,不甚缄密,其计泄焉。
故居岩之后,湜既知举,问岩所欲言。
时岩以去年停举,已潜奏,恐有遗滞,请加十人矣,既托湜以五人。
湜喜其数寡,形于言色。
不累日,十人制下,湜未知之也。
岩执诏,笑谓湜曰:前者五人,侍郎所惠也。
今之十人,某自致也。
湜竟依其数放焉。
湘到任,嗔湜不佑己,尝赋诗云:唯有高州是当家。
(出《玉泉子》)
卢隐
卢隐、李峭皆滑帅王铎之门生,前后黜辱者数矣。
隐、峭物议,以为咸袵席不修。
隐以从兄携为相,特除右司员外郎。
右丞崔沆不听隐省上,仍即见携于私第。
携未知之,欣然而出。
沆曰:员外前日入省,时议未息,今复除纠司员外,省中固不敢辞,(按宋王谠《唐语林》七辞作从)他曹唯相公命,携大怒,驰入曰:舍弟极屈,即当上陈。
既上,沆乃求假。
携即时替沆官。
沆谓人曰:吾见丞郎出省郎,未见省郎出丞郎。
隐初自太常博士除水部员外,为右丞李景温揖焉。
迨右司之命,景温之旨也。
至是而遂其志矣。
是时谏官亦有陈其疏者,携曰:谏官似狗,一个吠,则一时有声。
(出《玉泉子》)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八-权倖-译文
张易之王准王毛仲李林甫卢绚李辅国韦渠牟鱼朝恩元载路岩高湘卢隐张易之
张易之和张昌宗刚进入朝廷,官位还很低,那些奉承他们的人就称呼他们为五郎、六郎。从那以后就形成了这种习俗。张昌仪兄弟依仗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宠爱,所居住的地方奢华过度,甚至超过了王侯。晚年时,有人在他们的门上题字说:一两丝,能得几时络?昌仪看到后,立刻拿起笔在下面续写:一日即足。不久之后,他们遭遇了灾祸。张昌宗显贵时,武三思称他是王子晋的转世,为此作诗赠给他,这首诗至今仍存。(出自《国史异纂》)
王准
王准是王鉷的儿子,担任卫尉少卿,出入宫中,以斗鸡侍奉皇帝左右。当时李林甫正掌握大权。林甫的儿子李岫担任将作监,也进入宫中侍奉。李岫经常被王准侮辱,却不敢说一句话。有一天,王准带领他的门客经过驸马王瑶的家。王瑶远远地望见尘土,就跑来跪拜,王准拿着弹弓,命中王瑶的巾冠,趁机折断了王瑶的玉簪,以此为乐。于是摆酒设乐,永穆公主亲自用勺子给皇帝斟酒,公主是皇帝的长女,仁孝端庄,很受亲戚们的推崇,皇帝特别宠爱她。王准离开后,有人对王瑶说:那些鼠辈虽然依仗他们父亲的势力,但长公主是皇帝的宠女,您对待她如果有所欠缺,皇帝难道不会介意吗?王瑶说:天子发怒,我无所畏惧;只是我的性命系在七郎身上,怎么敢不这样做呢?当时人们都称呼他为七郎。他的权势和横暴,人们都害怕他到如此地步。(出自《明皇杂录》)
王毛仲
王毛仲原本是高丽人,唐玄宗在藩王时期,与李宜得在身边服侍,皇帝都很喜欢他们。每次宴会,他们都与姜皎一起坐在皇帝面前。后来他们因为旧情而傲慢无礼,更加不守法纪。皇帝常常宽容他们,每次都派宦官去问候。王毛仲接受命令后,稍有不满意,就任意侮辱他们,然后遣送回去。高力士、杨思勖非常嫉妒他,但从未敢在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王毛仲的妻子李氏生下孩子三天后,皇帝命令高力士赐给她酒食和金帛,还命令她的儿子担任五品官。高力士回去后,皇帝问:毛仲喜欢吗?还有其他什么话吗?高力士说:我把孩子给你看,你仔细看这个婴儿,难道不配当三品官吗?皇帝大怒说:去平定韦氏之乱时,这个家伙还在犹豫不决,回避责任不进言,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现在他竟敢用这个婴儿来怨恨我吗?因此,皇帝对他的恩义逐渐减少。皇帝自先天年间即位后十五年,直到开府的只有四个人。分别是后父王仁皎、姚崇、宋璟、王毛仲而已。(出自《明皇杂录》)
李林甫
张九龄在相位时,有直言不讳的忠诚。玄宗在位时间长了,逐渐疏于处理政务。每次见到皇帝,都毫无保留地谈论得失。李林甫当时也是同僚,听到皇帝的意思,暗中想要陷害张九龄。当时皇帝想要任命朔方节度使牛仙客为实封,张九龄因此表示反对。这非常不符合皇帝的意愿。有一天,李林甫请求见皇帝,多次陈述张九龄心怀诽谤。当时正值秋天,皇帝命令高力士拿着白羽扇赐给他,以此表达自己的意思。张九龄非常害怕,于是写了一篇赋来献给皇帝;又写了一首归燕诗送给李林甫,诗中说:海燕何微眇,乘春亦暂来。岂知泥滓贱,只见玉堂开。绣户时双入,华轩日几回。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李林甫看了后,知道张九龄必定会退位,愤怒稍微缓解。张九龄和裴耀卿被免职的那天,从中书省到月华门,准备就班列,两人鞠躬低头,李林甫站在中间,得意洋洋。旁观者私下里说他是夹在两只兔子之间的老鹰。不久之后,皇帝下诏任命张九龄和裴耀卿为左右仆射,免去他们的知政事。李林甫看到诏书,非常愤怒说:还当左右丞相吗?两人急忙回到自己的班列,李林甫目送他们。公卿以下的官员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感到害怕。(出自《明皇杂录》)
卢绚
玄宗在勤政楼下设宴,街上没有居民。宴会结束后,皇帝仍然挂着帘子观看。兵部侍郎卢绚认为皇帝已经回到宫中,就放下马鞭,勒住马匹,在楼下随意行走。卢绚以文雅著称,又有风度清雅。皇帝一见,不觉目送他,问左右的人:是谁?近臣把卢绚的名字告诉了皇帝。皇帝立刻称赞他的风度。当时李林甫正掌握大权,忌恨有才能的人,皇帝身边的宠幸之人,没有一个不是用金钱和财物贿赂他的。因此,皇帝的动静,李林甫无不知道。第二天,李林甫召见卢绚的兄弟说:您的尊长以清高的名声著称,现在南方需要人才,皇帝有交广之寄,可以吗?如果您害怕远行,就应该请求退休。不然的话,以宾客之身份仍分管东洛的事务,也是优待贤才的命令。您的儿子回去后,把建议的情况告诉我,于是卢绚请求担任宾客之职。李林甫担心不符合众人的期望,就任命他为华州刺史。不到一个月,诬陷他生病,不处理郡务,授予太子詹事,额外安置。(出自《明皇杂录》)
李辅国
玄宗作为太上皇,住在兴庆宫。久雨初晴,皇帝来到勤政楼。楼下的市民和街上的行人,既高兴又流泪说:没想到今天又能见到太平天子。高呼万岁,声音震动天地。当时肃宗身体不适,李辅国诬告说:这些都是九仙媛、高力士、陈玄礼的异谋。皇帝下令假传圣旨,将太上皇迁到西内,只给了一些老弱三二十人的随从。在中途,刀光剑影,李辅国统领着他们。太上皇非常害怕,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幸亏左右的人扶持才上得去。高力士跃马上前,大声说:五十年太平天子,李辅国你是旧臣,不应该无礼,李辅国下马!李辅国不知不觉中松开了马缰绳,从马上摔了下来。宣读太上皇的诰令说:将士们都要好好生活。(明抄本中‘生’作‘在否’二字)于是李辅国命令士兵都将刀剑收进鞘中,齐声说:太上皇万福。一时间拜舞。高力士又说:李辅国拢马!李辅国于是穿上靴子,出行时拉住马,和士兵们一起保护侍奉太上皇,安全到达西内。李辅国带领众人退下后,太上皇流着泪握着高力士的手说:如果没有将军,阿瞒已经成了兵死鬼了。不久之后,九仙媛、高力士、陈玄礼被流放到偏远的地方,这都是李辅国假传圣旨的结果。当时肃宗病重,李辅国专权,担心西内还会有变故。(出自《戎幕闲谈》)
韦渠牟
贞元末年,太府卿韦渠牟、金吾李齐运、度支裴延龄、京兆尹嗣道王实,都受到皇帝的恩宠,推荐的人大多得到了官位。当时刘师老、穆寂都应科目,韦渠牟支持穆寂,李齐运支持刘师老。正逢李齐运朝见皇帝,皇帝叹息他瘦弱,允许他退休,而刘师老失去了授官的机会。因此有人作诗说:太府朝天升穆老,尚书倒地落刘师。韦渠牟因为对德宗说:如果用郑絪作宰相,一定会败坏陛下的大事。第二天皇帝又问,他仍然这样回答。皇帝说:我决定用郑絪为宰相,你不要再说。郑絪后来成为昭国司徒公,再次入相位,以清廉、节俭、文学著称,被称为贤相,至今仍传颂。(出自《嘉话录》)
鱼朝恩
鱼朝恩专权横行,公卿大臣都不敢抬头看他。宰臣有时决定政事,如果没有事先商量,他就会瞪大眼睛说:天下的事情,难道不是由我来决定的吗?因此皇帝对他很讨厌。而鱼朝恩的小儿子鱼令徽,年纪十四五岁,刚开始在内殿任职。因为鱼朝恩的关系,皇帝特别赐给他绿色官服。不到一个月,与他同级的黄门官职位在鱼令徽之上,因为担心鱼令徽迟到,就争着道路前进。不久,不小心碰到了鱼令徽的胳膊。于是他骑马回家,告诉鱼朝恩,因为班次排在下面,被同列官员欺骗了。鱼朝恩很生气,第二天在皇帝面前上奏说:我的小儿子鱼令徽,职位在众多官员之下,希望陛下特别赐给他金印,以超越他的同僚。他不说自己的红袍而是直接要求紫袍。皇帝还没来得及说话,鱼朝恩已经让人拿着紫袍来了。鱼令徽就在殿前谢恩。皇帝虽然知道不能这样做,但还是强迫鱼朝恩说:你的儿子穿上章服,非常合适。鱼氏在朝中无所畏惧,其他人也都效仿他。他的同列黄门官,不久被贬到岭表。等到鱼朝恩被杀,天下人无不感到高兴。(出自《杜阳杂编》)
元载在中书省任职时,有一个老丈人从宣州带着家产来投奔,想要找个职位。中书省的人认为他的人材不适合担任职位,就送给他一封河北的信函让他离开。老丈人感到惋惜和愤怒,无奈之下拿着信离开了。到了幽州后,想到自己破产而来,只得到一封信,信中如果写得诚恳,还可以寄希望。他打开一看,信中无一词,只有签名而已。非常后悔,想回头,但又已经走了几千里路,试着去拜访院僚。院僚问他:既然是相公的丈人,难道没有留下什么话吗?他说:有。判官大吃一惊,立刻让人去报告。不久,一个大校拿着箱子,再次请他写信。信送进去后,他被安排在馆舍上舍,留住了几个月。等到离开时,他得到了一千匹绢。(出自《幽闲鼓吹》)
又元载的儿子元伯和权势倾动朝内外,福州观察使送了十个乐妓过来。到了之后,半年多都没有人送她们过去。使者暗中观察,发现进出频繁的人中,琵琶手康昆仑最熟悉,就厚礼相赠,请求通融。送了乐妓之后,元伯和试听了一下琵琶,把所有的乐妓都送给了康昆仑。之前有个段和尚擅长琵琶,自己创作了西梁州。康昆仑向他求取,他不给。这次康昆仑用一半的乐妓交换,这首曲子才流传开来。现在的梁州曲调就是这样。(出自《幽闲鼓吹》)
路岩出镇坤维的时候,在道路中随意扔瓦石。原来的京尹温璋,是温宗的儿子的党羽。路岩因为薛能自省郎权知京兆府事,是李蠙推荐的。到这时,路岩对薛能说:你用瓦砾为我送行。薛能慢慢举起手板回答说:按照旧例,宰相出镇,府司没有派人防守的先例。路岩感到羞愧,懿宗晚年,朝政多门。路岩年轻时就稳固了职位,偶然之间导致了这种情况,一旦失势,那些曾经依附的人,大多会成为仇敌。他们捕风捉影,目的是谄媚,一致地说着相同的话。朝廷内外沸沸扬扬,实际上并非如此。最初,路岩在淮南与崔铉作支使,后来升为监察。不到十年,他不出城门,就到了卿相的位置。事物过度就会招致反效果,突然得势不吉祥,确实有道理啊!最初,崔铉认为路岩一定会得势。经常说:路十最终会与他那一位一样。自从路岩进入翰林院,崔铉还在淮南,听说后说:路十如今就进入了翰林院,怎么能到老呢!结果都如他所言。(出自《玉泉子》)
高湘在元和初年被贬到八司马之一:韦执谊被贬到崖州,韩泰被贬到虔州,柳宗元被贬到永州,刘禹锡被贬到朗州,韩晔被贬到饶州,凌准被贬到连州,程异被贬到柳州。到了咸通年间,韦保衡、路岩担任宰相,除掉了不依附自己的人十个司户:崔沆被贬到循州,李渎被贬到绣州,萧遘被贬到播州,崔彦融被贬到雷州,高湘被贬到高州,张颜被贬到潘州,李贶被贬到勤州,杜裔休被贬到端州,郑彦持被贬到义州,李藻被贬到费州。其中绣州、潘州、雷州的三个人没有回来。最初,高湜与弟弟高湘关系不好。咸通末年,高湘被贬到高州后,高湜与路岩关系很好,见到路岩,假装救助高湘。路岩说:我和舍人都是京兆府被枷锁的人。在此之前,刘瞻想要除掉路岩,温璋迎合旨意,准备了数十副新枷锁等待他。刘瞻因为人情依附自己,不是非常保密,他的计划泄露了。因此,在路岩之后,高湜知道了这件事,问路岩有什么想说的。当时路岩因为去年停考,已经秘密上奏,担心有遗漏,请求增加十人,已经托高湜推荐了五人。高湜很高兴他的数目少,表现在言语和表情上。不久,十人的任命下来了,高湜还不知道。路岩拿着诏书,笑着对高湜说:之前的那五人,是侍郎您赐予的。现在的这十人,是我自己争取来的。高湜最终还是按照他的数目放了人。高湘到任后,对高湜不帮助自己感到愤怒,曾经作诗说:唯有高州是当家。(出自《玉泉子》)
卢隐、李峭都是滑帅王铎的门生,前后被贬辱了好几次。卢隐、李峭被人议论,认为他们不修品行。卢隐因为堂兄携担任宰相,特别被任命为右司员外郎。右丞崔沆不让他上奏,而是直接去他的私宅。携不知道这件事,很高兴地出门。崔沆说:员外前些日子入省,当时议论还没有平息,现在又任命为纠司员外,省中当然不敢推辞,(按宋王谠《唐语林》七辞作从)其他部门只有相公您说了算,携非常生气,立刻回去说:我的弟弟非常冤枉,我马上向上陈述。陈述完毕后,崔沆请求请假。携立刻代替了崔沆的官职。崔沆对人说:我见过丞郎出省郎,没见过省郎出丞郎。卢隐最初从太常博士除水部员外,被右丞李景温推荐。等到右司的任命,是李景温的旨意。到这时,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当时谏官也有上疏陈述的,携说:谏官像狗,一个叫唤,就一时有了声音。(出自《玉泉子》)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八-权倖-注解
张易之:张易之是唐朝中宗时期的宦官,与兄长张昌宗一同受到武则天的宠信,权势显赫。
王准:王准是唐朝时期的官员,官至卫尉少卿,因与李林甫有矛盾而著名。
王毛仲:王毛仲是唐朝高丽人,因与唐玄宗关系密切而得宠,官至五品官。
李林甫:李林甫是唐朝著名的政治家,曾任宰相,以权谋著称。
卢绚:卢绚是唐朝时期的官员,以文雅著称,曾因李林甫的排挤而调任。
李辅国:李辅国是唐朝末年的宦官,因拥立唐肃宗有功而权势熏天。
韦渠牟:韦渠牟是唐朝贞元年间的官员,曾任太府卿,因推荐人才而得宠。
鱼朝恩:鱼朝恩是唐代宗时期的一位权臣,专权跋扈,使气凌人,对公卿大臣不敬。
昌宗:昌宗是张易之的弟弟,与张易之一同受到武则天的宠信。
昌仪:昌仪是张昌宗的兄弟,因张易之和昌宗的宠信而骄横。
玄宗:玄宗是唐朝的皇帝,即唐玄宗李隆基,唐朝的盛世之一。
肃宗:肃宗是唐朝的皇帝,即唐肃宗李亨,唐玄宗的儿子。
德宗:德宗是唐朝的皇帝,即唐德宗李适,唐顺宗的儿子。
力士:力士指的是高力士,唐朝著名的宦官,深受唐玄宗的信任。
宣太上皇诰:宣太上皇诰是指宣读太上皇的命令或诏书。
矫诏:矫诏是指伪造皇帝的诏书,以行使权力。
宾詹:宾詹是指宾客和詹事,古代官职,此处指卢绚被任命的官职。
科目:科目是指科举考试中的科目,古代科举考试分为多个科目。
贤相:贤相是指有才能和德行的宰相。
清俭文学:清俭文学是指清廉俭朴的文学风格。
公卿:指朝廷中的高级官员,如宰相、侍郎等。
宰臣:指宰相,古代中央政府的最高行政长官。
决政事:指处理国家大事。
绿:指绿色官服,唐代官员的品级之一,低于绯色。
黄门:指宫廷中的宦官。
岭表:指中国南方的山区,这里指贬官的地方。
金章:指金色的印章,唐代官员的荣誉象征。
绯:指红色官服,唐代官员的品级之一。
紫:指紫色官服,唐代官员的品级之一,比绯色高。
章服:指官员的官服和官印。
中书:指中书省,唐代中央政府的行政机构之一。
宣州:唐代的一个州名,今属安徽省。
函书:指书信。
幽州:唐代的一个州名,今属河北省。
院僚:指官府中的官员。
缄题:指密封的信件。
大校:指高级军官。
上舍:指高级官员的住所。
幽闲鼓吹:《幽闲鼓吹》是唐代文学家段成式所著的一部笔记小说。
坤维:指中国,古代认为中国居天下之中,四边为四维,坤为西南方,故称坤维。
瓦石:指投掷的瓦砾,这里指恶意的攻击。
京尹:指京城的长官。
薛能:唐代诗人。
省郎:指省中的官员。
翰林:指翰林院,唐代宫廷中的文学机构。
物议:指公众的议论。
袵席:指家庭。
荷枷:指被囚禁。
举:指科举考试。
侍郎:指尚书省的副长官。
右司员外郎:唐代官职,属右司,负责文书等事务。
省中:指尚书省。
太常博士:唐代官职,属太常寺,负责祭祀等事务。
水部员外:唐代官职,属水部,负责水利等事务。
右丞:指尚书省右丞,负责监督各部门工作。
谏官:指负责向皇帝进谏的官员。
唐语林:《唐语林》是唐代文学家王谠所著的一部笔记小说。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八-权倖-评注
鱼朝恩专权使气,公卿不敢仰视。宰臣或决政事,不预谋者,则睚眦曰:天下之事,岂不由我乎?于是帝恶之。
此段文字描绘了鱼朝恩专权的情景,‘专权使气’四字生动地表现了鱼朝恩的跋扈与傲慢,‘公卿不敢仰视’则反映了朝中大臣对鱼朝恩的畏惧。鱼朝恩对政事的决断,若未事先商议,便以傲慢的态度质问,显示出他目空一切的态度,使得皇帝对他心生厌恶。
而朝恩幼子令徽,年十四五,始给事于内殿。帝以朝恩故,遂特赐绿。未浃旬月,同列黄门位居令徽上者,因叙立于殿前,恐其后至,遂争路以进。
此段文字讲述了鱼朝恩的儿子鱼令徽因父亲的关系得到皇帝的特殊照顾,年纪轻轻便在内殿任职。然而,他的地位却引发了同僚的嫉妒和争斗,‘同列黄门位居令徽上者’一语双关,既指同列官员,也指黄门官,表现了朝中官员的勾心斗角。
无何,误触令徽臂。乃驰归,告朝恩,以班次居下,为同列所欺。
此段文字描绘了鱼令徽因误触而引发的争端,‘误触令徽臂’表现了事件的偶然性,而‘驰归告朝恩’则表现了鱼朝恩对儿子的过度宠爱和依赖。
朝恩怒,翌日,于帝前奏曰:臣幼男令徽,位居众僚之下,愿陛下特赐金章,以超其等。
此段文字展现了鱼朝恩对儿子的溺爱和对权力的执着,他不顾一切地要求皇帝给予儿子特殊的待遇,‘愿陛下特赐金章,以超其等’一句,表现了他对权力的贪婪和对皇帝的威压。
帝虽知不可,强谓朝恩曰:卿男著章服,大宜称也。
此段文字反映了皇帝对鱼朝恩的无奈,虽然他知道鱼朝恩的要求不合理,但为了维护朝廷的稳定,不得不违心同意。
鱼氏在朝动无畏惮,他皆仿此。
此段文字揭示了鱼朝恩在朝中的影响力,他的行为已经成为了朝中官员效仿的榜样,‘他皆仿此’一句,反映了朝政的腐败。
其同列黄门,寻逐于岭表。
此段文字讲述了鱼朝恩的权力对同僚的压迫,‘寻逐于岭表’一句,表现了鱼朝恩对同僚的残酷打压。
及朝恩被杀,天下无不快焉。
此段文字描绘了鱼朝恩最终被杀的结局,‘天下无不快焉’一句,反映了民众对鱼朝恩专权的厌恶和对正义的渴望。
元载在中书,有丈人自宣州货所居来投,求一职事。
此段文字讲述了元载在任中书时的故事,‘有丈人自宣州货所居来投’一句,表现了元载的清廉和对人才的重视。
中书度其人材不任职事,赠河北一函书而遣之。
此段文字描绘了元载对不合适的人才的处理方式,‘中书度其人材不任职事’一句,表现了元载的公正和务实。
丈人惋怒,不得已,持书而去。
此段文字反映了元载的处理方式引起了丈人的不满,‘惋怒’一词,表现了丈人的失望和愤怒。
既至幽州,念破产而来,止得一书,书若恳切,犹可望。
此段文字展现了丈人在失望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念破产而来’一句,表现了他的无奈和坚持。
乃折视之,更无一词,唯署名而已。
此段文字揭示了丈人的失望,‘更无一词,唯署名而已’一句,表现了元载的冷漠和无情。
大悔,怒欲回。
此段文字描绘了丈人的愤怒和后悔,‘大悔’一词,表现了他的内心痛苦。
念已行数千里,试谒院僚。
此段文字展现了丈人的坚持和无奈,‘念已行数千里’一句,表现了他的决心和毅力。
院僚问:既是相公丈人,岂无缄题?
此段文字反映了院僚对丈人的质疑,‘既是相公丈人,岂无缄题’一句,表现了院僚的傲慢和对元载的尊敬。
曰:有。
此段文字展现了丈人的回答,‘有’一字,表现了他的自信和坚定。
判官大惊,立命谒者上白。
此段文字描绘了判官对丈人的反应,‘判官大惊’一句,表现了他的震惊和敬畏。
斯须,乃有大校持箱,复请书。
此段文字展现了元载对丈人的重视,‘斯须’一词,表现了事件的迅速。
书既入,馆之上舍,留连积月。
此段文字描绘了丈人在元载府上的待遇,‘留连积月’一句,表现了丈人对元载的感激。
及辞去,奉绢一千匹。
此段文字反映了元载对丈人的回报,‘奉绢一千匹’一句,表现了元载的慷慨和对人才的尊重。
又元载子伯和势倾中外,福州观察使寄乐妓十人。
此段文字讲述了元载的儿子元伯和的权势,‘势倾中外’一句,表现了他的权势。
既至,半岁不得送。
此段文字描绘了元伯和的傲慢和对下属的冷漠,‘半岁不得送’一句,表现了他的无理。
使者窥伺门下出入频者,有琵琶康昆仑最熟,厚遗求通。
此段文字展现了使者对元伯和的巴结,‘厚遗求通’一句,表现了使者对权势的追逐。
既送妓,伯和一试奏,尽以遗之。
此段文字描绘了元伯和对乐妓的处理方式,‘尽以遗之’一句,表现了他的挥霍和对权力的滥用。
先有段和尚善琵琶,自制西梁州。
此段文字讲述了段和尚的琵琶技艺,‘自制西梁州’一句,表现了他的才华。
昆仑求之不与。
此段文字描绘了段和尚对康昆仑的态度,‘求之不与’一句,表现了他的高傲。
至是以乐之半赠之,乃传焉。
此段文字反映了康昆仑的妥协和段和尚的谦让,‘以乐之半赠之’一句,表现了康昆仑的圆滑。
今曲调梁州是也。
此段文字揭示了梁州曲调的来源,‘今曲调梁州是也’一句,表现了历史文化的传承。
路岩出镇坤维也,开道中衢,恣为瓦石所击。
此段文字描绘了路岩出镇时的情景,‘恣为瓦石所击’一句,表现了他的傲慢和跋扈。
故京尹温璋,诸子之党也。
此段文字反映了京尹温璋的背景,‘诸子之党也’一句,表现了他的权势。
岩以薛能自省郎权知京兆府事,李蠙之举也。
此段文字讲述了薛能和李蠙的关系,‘李蠙之举也’一句,表现了李蠙的推荐作用。
至是岩谓能曰:临行劳以瓦砾相饯。
此段文字描绘了路岩对薛能的态度,‘临行劳以瓦砾相饯’一句,表现了他的傲慢和对薛能的轻视。
能徐举手板对曰:旧例,宰相出镇,府司无例发人防守。
此段文字展现了薛能的沉稳和智慧,‘旧例’一词,表现了他的知识储备。
岩有惭色,懿宗晚节,朝政多门。
此段文字反映了路岩的尴尬和朝政的混乱,‘懿宗晚节’一句,表现了朝政的衰落。
岩年少固位,邂逅致此,一旦失势,当岐路者,率多仇隙。
此段文字描绘了路岩的处境和心态,‘岩年少固位’一句,表现了他的野心。
附丽之徒,钓射时态,志在谀媚,雷同一词。
此段文字反映了朝中官员的腐败和谄媚之风,‘附丽之徒’一句,表现了他们的趋炎附势。
中外腾沸,其实未然也。
此段文字揭示了朝政的真相,‘中外腾沸’一句,表现了朝政的动荡。
始岩淮南与崔铉作支使,除监察。
此段文字讲述了路岩的早期经历,‘始岩淮南与崔铉作支使’一句,表现了他的起点。
不十年,城门不出,而致位卿相。
此段文字描绘了路岩的快速晋升,‘不十年’一句,表现了他的才干。
物禁太盛,暴贵不祥,良有以哉!
此段文字反映了路岩的担忧和忧虑,‘物禁太盛’一句,表现了他的谨慎。
初铉以岩为必贵。
此段文字讲述了崔铉对路岩的预测,‘初铉以岩为必贵’一句,表现了崔铉的识人能力。
常曰:路十终须与他那一位也。
此段文字展现了崔铉对路岩的期望,‘路十终须与他那一位也’一句,表现了崔铉的信心。
自监察入翰林,铉犹在淮南,闻之曰:路十如今便入翰林,如何到老!
此段文字反映了崔铉对路岩的失望,‘路十如今便入翰林,如何到老’一句,表现了崔铉的遗憾。
皆如所言。
此段文字总结了路岩的经历,‘皆如所言’一句,表现了路岩的成就。
高湘元和初黜八司马:韦执谊崖州,韩泰虔州,柳宗元永州,刘禹锡朗州,韩晔饶州,凌准连州,程异柳州。
此段文字讲述了高湘在元和初年的经历,‘黜八司马’一句,表现了朝廷的动荡。
及咸通,韦保衡、路岩作相,除不附己者十司户:崔沆循州,李渎绣州,萧遘播州,崔彦融雷州,高湘高州,张颜潘州,李贶勤州,杜裔休端州,郑彦持义州,李藻费州。
此段文字描绘了咸通年间高湘的遭遇,‘除不附己者十司户’一句,表现了朝廷的排挤。
内绣州、潘州、雷州三人不回。
此段文字反映了高湘在任上的困境,‘内绣州、潘州、雷州三人不回’一句,表现了他的孤立无援。
初,高湜与弟湘少不相睦。
此段文字讲述了高湘和高湜的关系,‘少不相睦’一句,表现了他们的不和。
咸通末,既出高州,湜雅与路岩相善,见岩,阳救湘。
此段文字描绘了高湜对高湘的态度,‘阳救湘’一句,表现了他的虚伪。
岩曰:某与舍人皆是京兆府荷枷者。
此段文字反映了高湘和高湜的互动,‘荷枷者’一句,表现了他们的身份。
先是刘瞻志欲除岩,温璋希旨,别制新枷数十待之。
此段文字讲述了刘瞻和温璋的关系,‘希旨’一词,表现了温璋的迎合。
瞻以人情附己,不甚缄密,其计泄焉。
此段文字描绘了刘瞻的失败,‘其计泄焉’一句,表现了他的失误。
故居岩之后,湜既知举,问岩所欲言。
此段文字反映了高湜对路岩的关心,‘问岩所欲言’一句,表现了他的诚意。
时岩以去年停举,已潜奏,恐有遗滞,请加十人矣,既托湜以五人。
此段文字描绘了路岩和高湜的互动,‘请加十人’一句,表现了路岩的请求。
湜喜其数寡,形于言色。
此段文字反映了高湜的喜悦,‘喜其数寡’一句,表现了他的满意。
不累日,十人制下,湜未知之也。
此段文字描绘了高湜的惊讶,‘湜未知之也’一句,表现了他的无知。
岩执诏,笑谓湜曰:前者五人,侍郎所惠也。
此段文字展现了路岩的幽默和自信,‘前者五人,侍郎所惠也’一句,表现了他的自嘲。
今之十人,某自致也。
此段文字反映了路岩的得意,‘今之十人,某自致也’一句,表现了他的自豪。
湜竟依其数放焉。
此段文字描绘了高湜的无奈,‘湜竟依其数放焉’一句,表现了他的服从。
湘到任,嗔湜不佑己,尝赋诗云:唯有高州是当家。
此段文字反映了高湘对高湜的不满,‘嗔湜不佑己’一句,表现了他的抱怨。
卢隐、李峭皆滑帅王铎之门生,前后黜辱者数矣。
此段文字讲述了卢隐和李峭的经历,‘黜辱者数矣’一句,表现了他们的遭遇。
隐、峭物议,以为咸袵席不修。
此段文字反映了卢隐和李峭的声誉,‘咸袵席不修’一句,表现了他们的不修边幅。
隐以从兄携为相,特除右司员外郎。
此段文字描绘了卢隐的晋升,‘特除右司员外郎’一句,表现了皇帝的赏识。
右丞崔沆不听隐省上,仍即见携于私第。
此段文字反映了崔沆对卢隐的态度,‘不听隐省上’一句,表现了他的傲慢。
携未知之,欣然而出。
此段文字展现了卢携的喜悦,‘欣然而出’一句,表现了他的轻松。
沆曰:员外前日入省,时议未息,今复除纠司员外,省中固不敢辞,
此段文字反映了崔沆的无奈,‘省中固不敢辞’一句,表现了他的责任。
他曹唯相公命,携大怒,驰入曰:舍弟极屈,即当上陈。
此段文字描绘了卢携的愤怒,‘舍弟极屈’一句,表现了他的正义。
既上,沆乃求假。
此段文字反映了崔沆的妥协,‘沆乃求假’一句,表现了他的退让。
携即时替沆官。
此段文字展现了卢携的果断,‘携即时替沆官’一句,表现了他的担当。
沆谓人曰:吾见丞郎出省郎,未见省郎出丞郎。
此段文字反映了崔沆的感慨,‘吾见丞郎出省郎,未见省郎出丞郎’一句,表现了他的惊讶。
隐初自太常博士除水部员外,为右丞李景温揖焉。
此段文字讲述了卢隐的晋升,‘为右丞李景温揖焉’一句,表现了李景温的推荐。
迨右司之命,景温之旨也。
此段文字反映了李景温的影响力,‘景温之旨也’一句,表现了他的权威。
至是而遂其志矣。
此段文字展现了卢隐的成就,‘至是而遂其志矣’一句,表现了他的满足。
是时谏官亦有陈其疏者,携曰:谏官似狗,一个吠,则一时有声。
此段文字反映了卢携对谏官的态度,‘谏官似狗’一句,表现了他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