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六-定数十一-原文
庞严张正矩刘遵古舒元舆李德裕李言王沐舒元谦杜悰外生石雄贾岛崔洁
庞严
唐京兆尹庞严为衢州刺史,到郡数月,忽梦二僧入寝门。严不信释氏,梦中呵之。
僧曰:‘使君莫怒,余有先知,故来相告耳。’
严喜闻之,乃问曰:‘余为相乎?’曰:‘无。’
‘有节制乎?’曰:‘无。’
‘然则当为何官?’曰:‘类廉察而无兵权,有土地而不出畿内。过此已往,吾非所知也。’
‘然寿几何?’曰:‘惜哉,所乏者寿。向使有寿,则何求不可。’
‘何日当去此?’曰:‘来年五月二十二日及明年春有除替。先以状请于廉使,愿得使下相待。时廉使(‘愿得’九字原本无,据明抄本补)元稹素与严善,必就谓得请。行有日矣。其月晦日,因宴,元公复书云:‘请俟交割。’严发书曰:‘吾固知未可以去。’具言其梦于座中。竟以五月二十二日发。其后为京兆尹而卒。’(出《前定录》)
张正矩
秘书监刘禹锡,其子咸允,久在举场无成。
禹锡愤惋宦途,又爱咸允甚切,比归阙。
以情诉于朝贤。
太和四年,故吏部崔群与禹锡深于素分。
见禹锡蹭蹬如此,尤欲推挽咸允。
其秋,群门生张正谟充京兆府试官,群特为禹锡召正谟,面以咸允托之,觊首选焉。
及榜出,咸允名甚居下。
群怒之,戒门人曰:‘张正谟来,更不要通。’
正谟兄正矩,前河中参军,应书判拔萃。
其时群总科目人,考官糊名考讫,群读正矩判,心窃推许。
又谓是故工部尚书正甫之弟,断意便与奏。
及敕下,正矩与科目人谢主司。
独正矩启叙,前致词曰:‘某杀身无地以报相公深恩。一门之内,兄弟二人,俱受科名拔擢。粉骨脔肉,无以上答。’
方泣下。
语未终,群忽悟是正谟之兄弟。
勃然曰:‘公是张正谟之兄,尔贤弟大无良,把群贩名,岂有如此事,与贼何异?公之登科命也,非某本意,更谢何为。’(出《续定命录》)
刘遵古
故刑部尚书沛国刘遵古,大和四年,节度东蜀军。
先是蜀人有富蓄群书。
刘既至,尝假其数百篇,然未尽详阅。
明年夏,涪江大泛,突入壁垒,溃里中庐舍。
历数日,水势始平。
而刘之图书器玩,尽为暴水濡污。
刘始命列于庭以曝之。
后数日,刘于群书中,得周易正义一轴,笔势奇妙,字体稍古,盖非近代之书也。
其卷末有题云:‘上元二年三月十一日,因读周易,著此正义。从兹易号十二三,岁至一人八千口,当有大水漂溺,因得舒转晒曝。衡阳道士李德初。’
刘阅其题,叹且久,穷其所自,乃蜀人所蓄之书也。
于是召宾掾以视之,所谓易号十二三,岁至一人八千口者,一人八千口,盖大和字也。
自上元历宝应、广德、永泰、大历、建中、兴元、贞元、永贞、元和、长庆、宝历至大和。
凡更号十有三矣。
与其记果相契。
然不知李德初何人耳。
抑非假其名以示于后乎。(出《宣室志》)
舒元舆
李太尉在中书,舒元舆自侍御史,辞归东都迁奉(‘奉’字原本阙,据明抄本补)。
太尉言:‘近有僧自东来,云有一地,葬之必至极位。何妨取此?’
元舆辞以家贫,不办别觅,遂归启护。
他日,僧又经过,复谓太尉曰:‘前时地,已有人用之矣。’
询之,乃元舆也。
元舆自刑部侍郎平章事。(出《感定录》)
李德裕
李德裕自润州,年五十四除扬州,五十八再入相,皆及吉甫之年。
缙绅荣之。(出《感定录》)
德裕为太子少傅,分司东都时,尝闻一僧,善知人祸福。
因召之,僧曰:‘公灾未已,当南行万里。’
德裕甚不乐。
明日,复召之,僧且曰:‘虑言之未审,请结坛三日。’
又曰:‘公南行之期定矣。’
德裕:‘师言以何为验?’
僧即指其地,此下有石函。
即命发之,果得焉。
然启无所睹。
德裕重之。
且问南行还乎?
曰:‘公食羊万口,有五百未满,必当还矣。’
德裕叹曰:‘师实至人,我于元和中,为北部从事,尝梦行至晋山,尽目皆羊。
有牧者数十,谓我曰,此侍御食羊也。
尝志此梦,不泄于人。
今知冥数,固不诬矣。’
后旬余,灵武帅送(本书卷九八引《宣室志李德裕》条无‘送’字)米暨馈羊五百。
大惊,召僧告其事,且欲还之。
僧曰:‘羊至此,是已为相国有矣,还之无益。
南行其不返乎?’
俄相次贬降,至崖州掾,竟终于贬所,时年六十三。(出《补录记传》)
李言
有进士李岳,连举不第。
夜梦人谓曰:‘头上有山,何以得上第?’
及觉。不可名‘狱’。
遂更名‘言’。
果中第。(出《感定录》)
王沐
王沐者,涯之再从弟也。
家于江南,老且穷。
以涯执相权,遂跨蹇驴而至京师,索米僦舍。
住三十日,始得一见涯于门屏。
所望不过一簿一尉耳。
而涯见沐潦倒,无雁序情。
大和九年秋,沐方说涯之嬖奴,以导所欲。
涯始一召,拟许以微官处焉。
自是旦夕造涯之门,以俟其命。
及涯就诛,仇士良收捕家人,时沐方在涯私第。
谓其王氏之党,遂不免于腰领。(出《杜阳杂编》)
舒元谦
舒元谦,元舆之族。
聪敏慧悟,富有春秋,元舆礼遇颇至。
十年,元舆处之犹子,荐取明经第,官历校书郎。
及持相印,许为曹郎命之。
无何,忽以非过怒谦,至朔旦伏谒,顿不能见。
由是日加谴责,为僮仆轻易。
谦既不自安,遂置书于门下,辞往江表,而元舆亦不问。
翌日,办装出长安,咨嗟蹇分,惆怅自失,即驻马回望,涕泗涟如。
及昭应,闻元舆之祸,方始释然(是时于宰相宅收捕家口。不问亲疏。并皆诛戮之)。
当时论者,以王舒祸福之异,定分焉。(出《杜阳杂编》)
杜悰外生
杜悰与李德裕同在中书。
他日,德裕谓悰曰:’公家有异人,何不遣一相访?’
悰曰:’无。’
德裕曰:’试思之。’
曰:’但有外生,自远来求官尔。’
德裕曰:’此是也。’
及归,遣谒德裕。
德裕问之,对曰:’太尉位极人臣,何须问也。凡人细微尚有定分,况功勋爵禄乎?且明日午时,有白兽自南窬屋而来,有小童丱角衣紫,年七岁,执竹竿,长五尺九节,驱兽,兽复南往。小童非宅内人也,试伺之。’
翌日及午,果有白猫,自南窬屋而来,有丱角小童衣紫,逐之,猫复南去。
乃召问之,曰:’年七岁。’
数其所执竹,长五尺而九节。
童乃宅外元从之子也。
略无毫发差谬。
事无大小,皆前定矣。(出《闻其录》)
石雄
石雄初与康诜同为徐州帅王智兴首校。
王公忌二人骁勇,奏守本官,雄则许州司马也。
寻授石州刺史。
有李弘约者,以石使君许下之日,曾负弘约资货,累自窘索。
后诣石州,求其本物。
既入石州境,弘约迟疑,恐石怒。
遇里有神祠,祈享皆谓其灵。
弘约乃虔启于神。
神祝父子俱称神下,索纸笔,命弘约书之。
又不识文字,求得村童,口占之曰:’石使君此去,当有重臣抽擢,而立武功。合为河阳凤翔节度。复有一官失望。所以此事须秘密,不得异耳闻之。’
弘约以巫祝之言,先白石君。
石君相见甚悦。
寻以潞州刘从谏背叛,朝廷议欲讨伐。
李德裕为宰相,而亟用雄。
雄奋武力,夺得天井关。
后共刘振又破黑山诸蕃部落,走南单于,迎公主归国,皆雄之效也。
然是鹰犬之功,非良宰不能驱驰者。
及李公以太子少保分洛。
石仆射诣中书论官曰:’雄立天井关及黑山之功,以两地之劳,更希一镇养老。’
相府曰:’仆射潞州之功,国家已酬河阳节度使,西塞之绩,又拜凤翔。在两镇之重,岂不为酬赏也。’
石乃复为左右统军,不惬其望。
悉如巫者之方。
德裕谪潮州,有客复陈石雄神祇之验,明其盛衰有数,稍抑其一郁矣。(出《云溪友议》)
石雄
会昌四年,刘稹败。
当从谏时,有一人称;石雄七千人至,从谏戮之。
至是石雄果七千人入潞州。(出《感定录》)
贾岛
贾岛字浪仙,元和中,元白尚轻浅,岛独变格入僻,以矫艳。
虽行坐寝食,吟咏不辍。
尝跨驴张盖,横截天街。
时秋风正厉,黄叶可扫。
岛忽吟曰:落叶满长安。
求联句不可得。
因搪突大京兆刘栖楚,被系一夕而释之。
又尝遇武宗皇帝于定水精舍,岛尤肆侮慢,上讶之。
他日有中旨,令与一官谪去,特授长江县尉,稍迁普州司仓而终。(出《摭言》)
崔洁
太府卿崔公名洁在长安,与进士陈彤同往衔西寻亲故。
陈君有他见知,崔公不信。
将出,陈君曰:’当与足下于裴令公亭飧鲙。’
崔公不信之,笑不应。
过天门街,偶逢卖鱼甚鲜。
崔公都忘陈君之言,曰:’此去亦是闲人事,何如吃鲙。’
遂令从者取钱买鱼,得十斤。
曰:’何处去得?’
左右曰:’裴令公亭子甚近。’
乃先遣人计会,及升亭下马,方悟陈君之说,崔公大惊曰:’何处得人斫鲙?’
陈君曰:’但假刀砧之类。当有第一部乐人来。’
俄顷,紫衣三四人,至亭子游看。
一人见鱼曰:’极是珍鲜,二君莫欲作鲙否?某善此艺,与郎君设手。’
诘之,乃梨园第一部乐徒也。
余者悉去,此人遂解衣操刀,极能敏妙。
鲙将办,陈君曰:’此鲙与崔兄飧,紫衣不得鲙也。’
既毕,忽有使人呼曰:’驾幸龙首池,唤第一部音声。’
切者携衫带,望门而走,亦不暇言别。
崔公甚叹异之。
两人既飧,陈君又曰:’少顷,有东南三千里外九品官来此,得半碗清羹吃。’
语未讫,延陵县尉李耿至,将赴任,与崔公中外亲旧,探知在裴令公亭子,故来告辞。
方吃食羹次,崔公曰:’有脍否?’
左右报已尽,只有清羹少许。
公大笑曰:’令取来,与少府啜。’
乃吃清羹半碗而去。
延陵尉乃九品官也。
食物之微,冥路已定,况大者乎?(出《逸史》)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六-定数十一-译文
庞严:唐朝京兆尹庞严担任衢州刺史,到任几个月后,梦见两个僧人进入卧室。庞严不相信佛教,梦中斥责他们。僧人说:‘使君不要生气,我有先见之明,所以来告诉你。’庞严听了很高兴,问:‘我能否成为宰相?’僧人说:‘不会的。’‘有没有官职?’‘没有。’‘那么我将担任什么官职?’‘类似于廉察官,但没有兵权,有土地但不属于京城附近。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那么寿命如何?’‘可惜的是寿命不足。如果寿命长,还有什么不能得到的。’‘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明年五月二十二日以及明年春天有官职变动。先向廉使请示,希望下任官能等待。当时廉使元稹与庞严关系很好,肯定能请求到。’庞严写信给元稹说:‘我本来就知道不能立刻离开。’在宴会上,元稹回信说:‘请等待交接。’庞严收到信后说:‘我本来就知道不能立刻离开。’他把梦中的事情告诉了在座的人。最终在五月二十二日出发。后来成为京兆尹后去世。(出自《前定录》)
张正矩:秘书监刘禹锡的儿子刘咸允,在科举考试中久无成就。刘禹锡对官场感到愤惋,又非常疼爱咸允,等到回朝。他向朝中贤达倾诉。太和四年,前吏部尚书崔群与刘禹锡关系很好。看到刘禹锡如此失意,崔群特别想帮助咸允。那一年秋天,崔群的学生张正谟担任京兆府试官,崔群特意为刘禹锡召见张正谟,当面向他托付咸允,希望他能被选中。等到榜单公布,咸允的名字排在很后面。崔群很生气,警告他的学生说:‘张正谟再来,不要让他进来。’张正谟的哥哥张正矩,之前是河中参军,参加了书判拔萃考试。当时崔群负责科目考试,考官匿名考试结束后,崔群看了张正矩的判词,心中暗自赞赏。又因为他认出这是前工部尚书张正甫的弟弟,断定后就与奏章一起上报。等到诏书下达,张正矩和其他科目考生向主考官道谢。只有张正矩站起来,先致词说:‘我无法找到地方报答相公的深恩。我们兄弟二人,都因科举考试而提升。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话还没说完,崔群突然想起这是张正谟的兄弟。他突然说:‘你是张正谟的哥哥,你那不肖的弟弟太不道德了,把我的名声卖出去,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你中举是命中注定的,不是我的本意,还道谢什么。’(出自《续定命录》)
刘遵古:已故刑部尚书沛国刘遵古,在太和四年,担任东蜀军节度使。在此之前,蜀地有人收藏了很多书籍。刘遵古到任后,曾借阅了几百篇,但并未全部仔细阅读。第二年夏天,涪江发大水,突然涌入营垒,冲毁了城中的房屋。过了几天,水势才平息。而刘遵古的图书器物,全部被洪水浸泡。刘遵古让人把它们摆放在庭院里晾晒。几天后,刘遵古在书中找到了一本《周易正义》,笔势奇妙,字体略显古老,不是近代的书。书卷末尾有题字:‘上元二年三月十一日,因读周易,著此正义。从易号十二三,岁至一人八千口,当有大水漂溺,因得舒转晒曝。衡阳道士李德初。’刘遵古看了题字,感叹了很久,追溯其来源,发现是蜀地人收藏的书。于是他召集宾客和属吏来看,所谓‘易号十二三,岁至一人八千口’的‘一人八千口’,指的是‘大和’年号。从上元到宝应、广德、永泰、大历、建中、兴元、贞元、永贞、元和、长庆、宝历到大和,一共更换了十三个年号。与书中的记载相符。但不知道李德初是谁,或者他是不是假借这个名字留给后人。(出自《宣室志》)
舒元舆:李太尉在中书省任职时,舒元舆从侍御史辞官回东都洛阳。太尉说:‘最近有个从东边来的僧人,说有一块地,葬在那里一定能达到极高位。不妨试试。’舒元舆以家贫为由,不想另找地方,于是回家准备。过了几天,那个僧人又经过,对太尉说:‘之前说的那块地,已经被别人使用了。’询问后,发现是舒元舆自己。舒元舆后来从刑部侍郎升任平章事。(出自《感定录》)
李德裕:李德裕从润州,五十四岁时被任命为扬州刺史,五十八岁时再次入朝担任宰相,都和父亲李吉甫的年纪相同。士大夫们都很羡慕他。(出自《感定录》)
李德裕:李德裕担任太子少傅,分管东都时,曾听说一个僧人,擅长预知人的祸福。于是召见他,僧人说:‘你的灾祸还没有结束,应该南行万里。’李德裕非常不高兴。第二天,他又召见僧人,僧人说:‘担心我说的不准确,请设坛三天。’又说:‘你南行的日期已经确定了。’李德裕问:‘师傅如何验证?’僧人指着地下,下面有一个石函。他命令打开,果然找到了。但是打开后什么也没有。李德裕非常重视这件事。并且问:‘南行后能回来吗?’僧人说:‘你吃掉一万口羊,还有五百口没吃完,一定会回来的。’李德裕叹道:‘师傅确实是高人,我在元和年间,担任北部从事时,曾梦见走到晋山,满眼都是羊。有几十个牧羊人,对我说,这是侍御吃的羊。我曾经记录了这个梦,没有告诉别人。现在知道冥数,确实不假。’后来十几天,灵武帅送来米和五百头羊。他大吃一惊,召见僧人告诉他这件事,并且想要归还羊。僧人说:‘羊已经到了这里,已经成为了相国的财产,归还也没有用了。南行后你不会回来吧?’不久之后,李德裕接连被贬官,最终在崖州担任掾吏,死在那里,当时六十三岁。(出自《补录记传》)
李言:有位名叫李岳的进士,连续几次考试都没有中。夜里梦见有人对他说:‘你头上压着山,怎么能考上呢?’醒来后,他无法说出‘狱’字。于是改名为‘言’。结果果然考中了。(出自《感定录》)
王沐:王沐是王涯的再从弟。他在江南居住,年老且贫穷。因为王涯掌握相权,他骑着驴来到京城,寻求米和租住的地方。住了三十天后,才在门屏前见到王涯。他期望的不过是得到一个簿书或尉官的职位。而王涯看到王沐如此潦倒,没有兄弟情谊。大和九年秋天,王沐正在和王涯的宠奴说话,以引导王涯实现他的愿望。王涯开始召见王沐,打算给他一个微小的官职。从那以后,他早晚都去王涯的家门,等待他的命令。等到王涯被杀,仇士良逮捕了他的家人,当时王沐正在王涯的私宅中,因为被认为是王氏的党羽,所以未能幸免。(出自《杜阳杂编》)
舒元谦:(原文中未提供舒元谦的内容,因此此处为空。)
舒元谦是元舆家族的人。他聪明机智,富有春秋,元舆对他非常礼遇。十年后,元舆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推荐他参加明经科考试并考中,后来官至校书郎。等到元舆担任宰相,便任命他为曹郎。不久,元舆因为一些小事突然对谦发怒,以至于在朔日早晨拜访时也见不到他。从此以后,元舆每天都对他进行谴责,对待他就像对待仆人一样轻慢。谦感到不安,于是留下一封信在门下,辞别前往江表,而元舆也没有过问。第二天,谦整理行装离开长安,感慨自己的命运,惆怅不已,停下马来回头望,泪流满面。到了昭应,听说元舆遭遇灾祸,才稍微放心(那时在宰相宅收捕家口,不论亲疏,都被诛杀)。当时的人们,认为王舒的祸福不同,命运早已注定。(出自《杜阳杂编》)
杜悰的外甥
杜悰和李德裕都在中书省任职。有一天,德裕对悰说:“你家有不同寻常的人,为什么不派人去拜访一下?”悰说:“没有。”德裕说:“你好好想想。”悰说:“只有外甥,是从远方来求官的。”德裕说:“这就是了。”回到家后,悰派人去拜访德裕。德裕问他,他回答说:“太尉位极人臣,何必问这些。普通人连微小的命运都有定数,何况功勋和爵位呢?而且明天午时,有一只白兽从南边越屋而来,有一个头戴总角、身穿紫色衣服、七岁的男孩,手持五尺九节的竹竿驱赶白兽,白兽又向南去了。这个男孩不是宅子里的人,你可以去观察一下。”第二天到了午时,果然有一只白猫从南边越屋而来,有一个头戴总角、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孩追赶它,白猫又向南去了。于是召来询问,说:“七岁。”数一数他手中的竹竿,五尺九节。这个男孩原来是宅子外来的元从之子。”事情没有一点差错。无论大小事情,都是事先注定好的。(出自《闻其录》)
石雄
石雄最初和康诜一起担任徐州帅王智兴的首校。王公嫉妒他们两人的勇猛,上奏让他们继续担任原职,石雄则被任命为许州司马。不久,又被任命为石州刺史。有一个叫李弘约的人,在石使君刚到许州的那天,曾借给他一些财物,后来多次向他索要。后来他来到石州,要求归还本物。进入石州境内后,弘约犹豫不决,担心石雄会发怒。遇到村里的神祠,祈求神灵保佑。弘约于是虔诚地向神祈祷。神祝父子都称是神派来的,要纸笔,让弘约写下来。他不识字,于是找到一个村童,口述给他写。他说:“石使君此去,将有重臣提拔,建立武功。应当担任河阳凤翔节度使。还有一官位将失望。因此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弘约把巫师的话告诉了石雄。石雄见到他非常高兴。不久,因为潞州刘从谏背叛,朝廷商议要讨伐他。李德裕担任宰相,便紧急任命石雄。石雄奋起武力,夺得了天井关。后来又和刘振一起打败了黑山各部落,赶走了南单于,迎接公主回国,这些都是石雄的功绩。然而这些是像鹰犬一样的功绩,不是好宰相不能驱使的。等到李公被任命为太子少保分洛,石仆射到中书省讨论官职时说:“石雄在天井关和黑山的功绩,以两地的劳绩,希望能再给一个镇养老。”相府说:“仆射在潞州的功绩,国家已经授予河阳节度使,西塞的功绩,又封为凤翔。在两镇的重任中,难道不是作为酬赏了吗?”石雄于是又担任左右统军,对他的期望并不满意。一切都如巫师所预言的那样。德裕被贬谪到潮州,有客人再次陈述石雄神灵的预言,说明他的盛衰有定数,稍微减轻了他的忧虑。(出自《云溪友议》)
石雄
会昌四年,刘稹被打败。当从谏时,有人说石雄带七千人到,从谏杀了他。到这时,石雄果然带了七千人进入潞州。(出自《感定录》)
贾岛
贾岛字浪仙,元和年间,元白崇尚轻浅的诗风,岛独树一帜,追求奇特。无论是行走、坐着、睡觉、吃饭,都不停地吟诗。曾经骑在驴上,撑着伞,横穿天街。当时秋风正猛,黄叶可以扫除。岛忽然吟道:‘落叶满长安。’想找人来对句却找不到。因此冒犯了当时的大京兆尹刘栖楚,被拘禁了一夜后被释放。又曾在定水精舍遇到武宗皇帝,岛特别傲慢无礼,皇帝对此感到惊讶。后来有圣旨,命令他与一个官职贬谪到外地,特别授予长江县尉,后来又升迁为普州司仓,最终去世。(出自《摭言》)
崔洁
太府卿崔公名叫洁在长安,和进士陈彤一起前往西寻亲故。陈君有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崔公不相信。将要出发时,陈君说:‘我们应该在裴令公亭吃饭。’崔公不相信,笑着没有回应。经过天门街,偶然遇到卖鱼非常新鲜。崔公完全忘记了陈君的话,说:‘这次去也是闲事,不如吃鱼。’于是让随从拿钱买鱼,买了十斤。问:‘去哪里?’左右说:‘裴令公亭子很近。’于是先派人去商量,等到登上亭子下马,才意识到陈君的话,崔公大惊:‘哪里去找人切鱼?’陈君说:‘只要借来刀砧之类的工具,就会有一部乐人来。’不久,有穿着紫衣的三四个人来到亭子游玩。其中一个人看到鱼说:‘非常新鲜,两位是否想做成鱼脍?我擅长这个技艺,可以帮你们做。’询问他,原来是梨园第一部乐徒。其他人全都离开了,这个人就脱下衣服拿起刀,非常敏捷。鱼脍即将完成时,陈君说:‘这鱼脍是给崔兄吃的,紫衣的人不能吃鱼脍。’完成后,忽然有使者呼喊:‘皇帝驾临龙首池,召唤第一部乐声。’切鱼的人带着衣带,望门而逃,也没有时间告别。崔公非常惊异。两人吃完饭后,陈君又说:‘稍后,有从东南三千里外来的九品官到这里,能吃到半碗清羹。’话还没说完,延陵县尉李耿到了,即将赴任,和崔公是亲戚,得知他在裴令公亭子,所以来告别。正在吃羹的时候,崔公说:‘有鱼脍吗?’左右报告说已经吃完了,只剩下一些清羹。崔公大笑:‘让人拿来,给少府吃。’于是吃了一半的清羹就离开了。延陵尉就是九品官。食物这么小的事情,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何况大事呢?(出自《逸史》)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六-定数十一-注解
庞严:庞严,唐代京兆尹,曾任衢州刺史。在文中,庞严梦见两位僧人,预示了他的未来。
张正矩:张正矩,唐代人物,河中参军,崔群的门生。在文中,他因弟弟张正谟的科名问题与崔群发生争执。
刘遵古:刘遵古,唐代刑部尚书,沛国人。在文中,他借阅了蜀人藏书,并从中发现了一本古书《周易正义》。
舒元舆:舒元舆,唐代人物,曾任侍御史。在文中,他与李太尉讨论风水问题。
李德裕:李德裕,唐代宰相,字文饶。在文中,他因僧人预言而南行,最终被贬。
李言:李言,唐代进士,原名李岳。在文中,他通过改名后考中进士。
王沐:王沐,唐代人物,王涯的远房亲戚。在文中,他因王涯的权势而前往京师,但最终未能得到期望的官职。
外生:外生,指非家族成员的子女,或非亲生子女。在文中,可能指庞严的非亲生子女。
石雄:石雄,唐代人物,具体事迹不详。在文中,可能与庞严有关。
贾岛:贾岛,唐代诗人,以苦吟著称。在文中,可能与庞严有关。
崔洁:崔洁,唐代人物,具体事迹不详。在文中,可能与张正矩有关。
元舆:元舆是古代官职,相当于现代的宰相或大臣。
春秋:春秋在这里指的是年纪,意指舒元谦年富力强。
明经第:明经第是科举考试中的科目之一,通过该科目考试可以获得官职。
校书郎:校书郎是古代官职,负责校对书籍、编纂文献。
持相印:持相印指的是担任宰相职位。
曹郎:曹郎是古代官职,属于六部之一尚书省的官员。
朔旦:朔旦指的是每月的第一天,即农历月初。
谴责:谴责在这里指的是责备、批评。
僮仆:僮仆指的是家仆、仆人。
江表:江表指的是长江以南的地区。
释然:释然指的是心情舒畅,解除忧虑。
异人:异人指的是有特殊才能或不同寻常的人。
白兽:白兽在这里指的是白色的动物,这里可能是指某种象征或神秘的动物。
丱角:丱角指的是儿童头顶的短发。
竹竿:竹竿指的是用竹子制成的长杆。
鹰犬之功:鹰犬之功指的是像鹰犬一样忠诚效力,比喻为他人效劳。
太子少保:太子少保是古代官职,是太子身边的辅佐官员。
洛:洛指的是洛阳,古代都城之一。
大京兆:大京兆指的是京兆尹,古代地方行政长官。
定水精舍:定水精舍指的是一个精舍(寺庙),定水可能是指寺庙中的一种水。
中旨:中旨指的是皇帝的旨意,即皇帝的命令。
长江县尉:长江县尉是古代官职,负责管理长江县的地方行政。
普州司仓:普州司仓是古代官职,负责管理普州的粮食储备。
裴令公:裴令公指的是裴度的官职,裴度是唐代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
第一部乐徒:第一部乐徒指的是梨园(宫廷音乐机构)中的第一流乐师。
延陵县尉:延陵县尉是古代官职,负责管理延陵县的地方行政。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六-定数十一-评注
舒元谦,元舆之族。聪敏慧悟,富有春秋,元舆礼遇颇至。
此句描述了舒元谦的家族背景和个性特点,‘聪敏慧悟’表现了他的聪明才智,‘富有春秋’则暗示了他的成熟稳重,‘元舆礼遇颇至’则体现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受到的尊重。
十年,元舆处之犹子,荐取明经第,官历校书郎。
这句话讲述了舒元谦的仕途历程,‘十年’暗示了他的努力和坚持,‘元舆处之犹子’说明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荐取明经第’和‘官历校书郎’则展示了他的学术成就和官职经历。
及持相印,许为曹郎命之。
‘及持相印’表明舒元谦已经担任了重要的官职,‘许为曹郎命之’则说明他受到了朝廷的重用,这里的‘曹郎’可能指的是某个官职或者是一种荣誉。
无何,忽以非过怒谦,至朔旦伏谒,顿不能见。
这句话反映了舒元谦的遭遇,‘无何’表示事情发生得突然,‘忽以非过怒谦’说明舒元谦受到的责罚是无端的,‘至朔旦伏谒,顿不能见’则描绘了他遭受冷遇的情景。
由是日加谴责,为僮仆轻易。
‘由是日加谴责’进一步强调了舒元谦的不幸遭遇,‘为僮仆轻易’则揭示了他地位的下降和生活的不易。
谦既不自安,遂置书于门下,辞往江表,而元舆亦不问。
‘谦既不自安’说明舒元谦内心的不安和矛盾,‘遂置书于门下,辞往江表’则是他决定离开的原因,‘而元舆亦不问’则反映了元舆对此事的态度。
翌日,办装出长安,咨嗟蹇分,惆怅自失,即驻马回望,涕泗涟如。
这句话描绘了舒元谦离开长安时的情景,‘咨嗟蹇分’和‘惆怅自失’表达了他的无奈和悲伤,‘涕泗涟如’则更加生动地描绘了他的情感。
及昭应,闻元舆之祸,方始释然。
‘及昭应’指的是时间的变化,‘闻元舆之祸’说明舒元谦得知了元舆的遭遇,‘方始释然’则表示他心中的负担得到了释放。
当时论者,以王舒祸福之异,定分焉。
这句话总结了当时人们对舒元谦命运的看法,‘王舒祸福之异’指的是舒元谦和元舆的不同命运,‘定分’则表示命运的注定。
杜悰外生
这句话引入了新的角色,杜悰,以及他与李德裕的关系。
杜悰与李德裕同在中书。他日,德裕谓悰曰:‘公家有异人,何不遣一相访?’悰曰:‘无。’德裕曰:‘试思之。’曰:‘但有外生,自远来求官尔。’德裕曰:‘此是也。’及归,遣谒德裕。
这段对话展示了杜悰与李德裕之间的互动,李德裕的观察力和对未来的预知能力,以及杜悰对此事的反应。
德裕问之,对曰:‘太尉位极人臣,何须问也。凡人细微尚有定分,况功勋爵禄乎?且明日午时,有白兽自南窬屋而来,有小童丱角衣紫,年七岁,执竹竿,长五尺九节,驱兽,兽复南往。小童非宅内人也,试伺之。’
这段话中,李德裕通过占卜的方式预知了未来,他的话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命运的看法,即‘定分’。
翌日及午,果有白猫,自南窬屋而来,有丱角小童衣紫,逐之,猫复南去。乃召问之,曰:‘年七岁。’数其所执竹,长五尺而九节。童乃宅外元从之子也。
这段描述了李德裕预知的事件得以实现,‘果有’和‘乃召问之’等词语强调了预知与现实的契合。
略无毫发差谬。事无大小,皆前定矣。
这句话总结了李德裕的预知能力,强调了命运的必然性。
石雄
这句话引入了新的角色,石雄。
石雄初与康诜同为徐州帅王智兴首校。王公忌二人骁勇,奏守本官,雄则许州司马也。
这段话讲述了石雄的早期经历,‘石雄初与康诜同为徐州帅王智兴首校’表明了他的勇猛,‘王公忌二人骁勇’则揭示了官场上的嫉妒和排挤。
寻授石州刺史。有李弘约者,以石使君许下之日,曾负弘约资货,累自窘索。
这句话描述了石雄的官职变化和与李弘约之间的恩怨。
后诣石州,求其本物。既入石州境,弘约迟疑,恐石怒。
这段话继续讲述了李弘约的故事,‘既入石州境’表明了他已经接近石雄。
遇里有神祠,祈享皆谓其灵。弘约乃虔启于神。
这句话说明了李弘约在神祠中祈求神灵保佑。
神祝父子俱称神下,索纸笔,命弘约书之。又不识文字,求得村童,口占之曰:‘石使君此去,当有重臣抽擢,而立武功。合为河阳凤翔节度。复有一官失望。所以此事须秘密,不得异耳闻之。’
这段话中,神灵通过李弘约传达了预言,‘石使君此去’指的是石雄的未来,‘重臣抽擢’和‘立武功’则是对他未来的美好预期。
弘约以巫祝之言,先白石君。石君相见甚悦。
这句话说明了李弘约将预言告诉了石雄,并得到了石雄的认可。
寻以潞州刘从谏背叛,朝廷议欲讨伐。李德裕为宰相,而亟用雄。
这段话讲述了石雄在政治斗争中的角色,‘寻以潞州刘从谏背叛’说明了他所处的政治环境,‘李德裕为宰相,而亟用雄’则表明了他受到的重视。
雄奋武力,夺得天井关。后共刘振又破黑山诸蕃部落,走南单于,迎公主归国,皆雄之效也。
这段话列举了石雄的功绩,‘奋武力’和‘破黑山诸蕃部落’等词语突出了他的英勇。
然是鹰犬之功,非良宰不能驱驰者。
这句话评价了石雄的功绩,认为他的成功离不开贤明的领导者。
及李公以太子少保分洛。石仆射诣中书论官曰:‘雄立天井关及黑山之功,以两地之劳,更希一镇养老。’
这段话描述了石雄对未来的期望,以及他在政治上的追求。
相府曰:‘仆射潞州之功,国家已酬河阳节度使,西塞之绩,又拜凤翔。在两镇之重,岂不为酬赏也。’
这句话反映了朝廷对石雄功绩的认可,同时也说明了官场上的权衡和利益。
石乃复为左右统军,不惬其望。
这句话说明了石雄对现状的不满。
悉如巫者之方。德裕谪潮州,有客复陈石雄神祇之验,明其盛衰有数,稍抑其一郁矣。
这段话说明了石雄的命运再次得到了预言,而他的心情也得到了一定的舒缓。
石雄
这句话再次引入了石雄的故事。
会昌四年,刘稹败。当从谏时,有一人称;石雄七千人至,从谏戮之。
这段话讲述了石雄在会昌四年对抗刘稹的战斗中扮演的角色。
至是石雄果七千人入潞州。
这句话说明了石雄的行动得到了实现。
贾岛
这句话引入了新的角色,贾岛。
贾岛字浪仙,元和中,元白尚轻浅,岛独变格入僻,以矫艳。
这段话描述了贾岛的文学风格和他在文学界的地位,‘元和中’和‘元白尚轻浅’指的是当时文学的主流风格,而贾岛则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虽行坐寝食,吟咏不辍。
这句话描绘了贾岛对文学的执着和专注。
尝跨驴张盖,横截天街。
这段话描述了贾岛的生活方式和他在长安城的形象。
时秋风正厉,黄叶可扫。岛忽吟曰:落叶满长安。
这句话展示了贾岛的创作灵感,‘落叶满长安’成为了一句著名的诗句。
求联句不可得。因搪突大京兆刘栖楚,被系一夕而释之。
这段话说明了贾岛在创作过程中的一次遭遇,以及他对文学的热情。
又尝遇武宗皇帝于定水精舍,岛尤肆侮慢,上讶之。
这句话描述了贾岛与皇帝的相遇,以及他对皇帝的态度。
他日有中旨,令与一官谪去,特授长江县尉,稍迁普州司仓而终。
这段话讲述了贾岛的官职经历和最终的命运。
崔洁
这句话引入了新的角色,崔洁。
太府卿崔公名洁在长安,与进士陈彤同往衔西寻亲故。
这段话描述了崔洁的背景和行动。
陈君有他见知,崔公不信。将出,陈君曰:‘当与足下于裴令公亭飧鲙。’崔公不信之,笑不应。
这段对话展示了崔洁和陈彤之间的互动,以及崔洁对陈彤预言的态度。
过天门街,偶逢卖鱼甚鲜。崔公都忘陈君之言,曰:‘此去亦是闲人事,何如吃鲙。’遂令从者取钱买鱼,得十斤。
这段话描述了崔洁在路上的遭遇,以及他对陈彤预言的忽视。
曰:‘何处去得?’左右曰:‘裴令公亭子甚近。’乃先遣人计会,及升亭下马,方悟陈君之说,崔公大惊曰:‘何处得人斫鲙?’
这段话说明了崔洁在裴令公亭子的经历,以及他对陈彤预言的惊讶。
陈君曰:‘但假刀砧之类。当有第一部乐人来。’俄顷,紫衣三四人,至亭子游看。
这段话描述了陈彤预言的实现,以及他安排的神秘事件。
一人见鱼曰:‘极是珍鲜,二君莫欲作鲙否?某善此艺,与郎君设手。’诘之,乃梨园第一部乐徒也。
这段话说明了神秘事件的参与者,以及他们的身份。
余者悉去,此人遂解衣操刀,极能敏妙。鲙将办,陈君曰:‘此鲙与崔兄飧,紫衣不得鲙也。’
这段话描述了陈彤对崔洁的照顾,以及他对食物的分配。
既毕,忽有使人呼曰:‘驾幸龙首池,唤第一部音声。’切者携衫带,望门而走,亦不暇言别。
这段话说明了皇帝的到来,以及神秘事件的结束。
崔公甚叹异之。两人既飧,陈君又曰:‘少顷,有东南三千里外九品官来此,得半碗清羹吃。’
这段话继续描述了陈彤的预言,以及他的神秘能力。
语未讫,延陵县尉李耿至,将赴任,与崔公中外亲旧,探知在裴令公亭子,故来告辞。
这段话说明了李耿的到来,以及他与崔洁的关系。
方吃食羹次,崔公曰:‘有脍否?’左右报已尽,只有清羹少许。公大笑曰:‘令取来,与少府啜。’乃吃清羹半碗而去。
这段话描述了崔洁对食物的分配,以及他对命运的看法。
延陵尉乃九品官也。食物之微,冥路已定,况大者乎?
这句话总结了崔洁的故事,强调了命运的必然性和不可抗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