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九-定数十四(婚姻)-原文
定婚店崔元综卢承业女琴台子武殷卢生郑还古
定婚店
杜陵韦固,少孤,思早娶妇,多歧,求婚不成。
贞观二年,将游清河,旅次宋城南店。
客有以前清河司马潘昉女为议者,来旦期于店西龙兴寺门。
固以求之意切,旦往焉。
斜月尚明,有老人倚巾囊,坐于阶上,向月检书。
觇之,不识其字。
固问曰:‘老父所寻者何书?固少小苦学,字书无不识者。西国梵字,亦能读之。唯此书目所未觌,如何?’
老人笑曰:‘此非世间书,君因得见。’
固曰:‘然则何书也?’
曰:‘幽冥之书。’
固曰:‘幽冥之人,何以到此?’
曰:‘君行自平,非某不当来也。凡幽吏皆主人生之事,主(‘主’原作‘生’,据明抄本改)人可不行其中乎?今道途之行,人鬼各半,自不辨耳。’
固曰:‘然则君何主?’
曰:‘天下之婚牍耳。’
固喜曰:‘固少孤,尝愿早娶,以广后嗣。尔来十年,多方求之,竞不遂意。今者人有期此,与议潘司马女,可以成乎?’
曰:‘未也,君之妇适三岁矣。年十七,当入君门。’
因问囊中何物?
曰:‘赤绳子耳,以系夫妇之足,及其坐则潜用相系。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逭。君之脚已系于彼矣,他求何益。’
曰:‘固妻安在?其家何为?’
曰:‘此店北卖菜家妪女耳。’
固曰:‘可见乎?’
曰:‘陈尝抱之来,卖菜于是。能随我行,当示君。’
及明,所期不至,老人卷书揭囊而行。
固逐之入菜(‘菜’原本作‘米’,据明抄本改)市。
有眇妪,抱三岁女来,弊陋亦甚。
老人指曰:‘此君之妻也。’
固怒曰:‘杀之可乎?’
老人曰:‘此人命当食大禄,因子而食邑,庸可杀乎?’
老人遂隐:‘固磨一小刀,付其奴曰:“汝素干事,能为我杀彼女,赐汝万钱。”奴曰:“诺。”明日,袖刀入菜肆中,于众中刺之而走。一市纷扰,奔走获免。问奴曰:“所刺中否?”奴曰:“初刺其心,不幸才中眉间。”’
尔后求婚,终不遂。
又十四年,以父荫叅相州军(‘军’原作‘君’,据明抄本改)。刺史王泰俾摄司户掾,专鞫狱,以为能,因妻以女。
可年十六七,容色华丽。
固称惬之极。
然其眉间常贴一花钿,虽沐浴闲处,未尝暂去。
岁余,固逼问之,妻潸然曰:‘妾郡守之犹子也,非其女也。畴昔父曾宰宋城,终其官。时妾在襁褓,母兄次殁。唯一庄在宋城南,与乳母陈氏居,去店近,鬻蔬以给朝夕。陈氏怜小,不忍暂弃。三岁时,抱行市中,为狂贼所刺。刀痕尚在,故以花子覆之。七八年间,叔从事卢龙,遂得在左右,以为女嫁君耳。’
固曰:‘陈氏眇乎?’
曰:‘然,何以知之?’
固曰:‘所刺者固也。’
乃曰奇也。
因尽言之,相敬逾极。
后生男鲲,为雁门太守,封太原群左夫人。
知阴骘之定,不可变也。
宋城宰闻之,题其店曰‘定婚店’。(出《续幽怪录》)
崔元综
崔元综任益州叅军日,欲娶妇,吉日已定。
忽假寐,见人云:‘此家女非君之妇,君妇今日始生。’
乃梦中相随,向东京履信坊十字街西道北有一家,入宅内东行屋下,正见一妇人生一女子,云:‘此是君妇。’
崔公惊寤,殊不信之。
俄而所平章女,忽然暴亡。
自此后官至四品,年五十八,乃婚侍郎韦陟堂妹,年始十九。
虽嫌崔公之年,竟嫁之。
乃于履信坊韦家宅上成亲,果在东行屋下居住。
寻勘岁月,正是所梦之日,其妻适生。
崔公至三品,年九十。
韦夫人与之偕老,向四十年,食其贵禄也。(出《定命录》)
卢承业女
户部尚书范阳卢承庆,有兄子,将笄而嫁之,谓弟尚书左丞承业曰:‘吾为此女,择得一婿乃曰裴居道。其相位极人臣。然恐其非命破家,不可嫁也。’
承业曰:‘不知此女相命,终他富贵否?’
因呼其侄女出,兄弟熟视之。
承业又曰:‘裴即位至郎官,其女即合丧逝,纵后遭事,不相及也。年嫁与之。’
居道官至郎中,其妻果殁。
后居道竟拜中书令,被诛籍没,久而方雪。(出《定命录》)
琴台子
赵郡李希仲,天宝初,宰偃师。
有女曰闲仪,生九岁,嬉戏于廨署之花栏内。
忽有人遽招闲仪曰:‘鄙有恳诚,愿托贤淑,幸毕词,勿甚惊骇。’
乃曰:‘鄙为崔氏妻,有二男一女。男名琴台子,鄙尤钟念。生六十日,鄙则谢去。夫人当为崔之继室,敢以念子为托。实仁愍之。’
因悲恸怨咽,俄失所在。
闲仪亦沉迷无所觉知矣。
家人善养之,旬日无恙。
希仲秩满,因家洛京。
天宝末,幽蓟起戎,希仲则挈家东迈,以避兵乱。
行至临淮,谒县尹崔祈。
既相见,情款依然。
各叙祖(‘祖’原作‘相’,据明抄本改)姻。
时崔丧妻半岁,中馈无主,幼稚零丁。
因求娶于希仲。
希仲家贫时危,方为远适,女况成立,遂许成亲。
女既有归,将谋南度。
偃师故事,初不省记。
一日,忽闻崔氏中堂,沉痛大哭。
即令询问,乃闲仪耳。
希仲遇自询问,则出一年孤孩曰:‘此花栏所谓琴台子者也。’
因是倍加抚育,名之灵遇,及长,官至陈郡太守。(出《续玄怪录》)
武殷
武殷者,邺郡人也。
尝欲娶同郡郑氏,则殷从母之女。
姿色绝世,雅有令德,殷甚悦慕,女意亦愿从之。
因求为婿,有诚约矣。
无何,迫于知己所荐,将举进士。
期以三年,从母许之。
至洛阳,闻勾龙生善相人,兼好饮酒,时特造焉。
生极喜,与之意夕。
因为殷曰:‘子之禄与寿甚厚,然而晚遇,未至七十而有小厄。’
殷曰:‘今日之虑,未暇于此。请以近事言之。’
生曰:‘君言近事,非名与婚乎?’
殷曰:‘然。’
生曰:‘自此三年,必成大名。如婚娶,殊未有兆。’
殷曰:‘约有所娶,何言无兆?’
生笑曰:‘君之娶郑氏乎?’
曰:‘然。’
生曰:‘此固非君之妻也。君当娶韦氏,后二年始生,生十七年而君娶之。’
时当官,未逾年而韦氏卒。
殷异其言,固问郑氏之夫,曰:‘即同郡郭子元也。子元娶五年而卒。然将嫁之夕,君其梦之。’
既二年,殷下第,有内黄人郭绍,家富于财,闻郑氏美,纳赂以求其婚。
郑氏之母聚族谋曰:‘女年既笄,殷未成事。吾老矣,且愿见有所适。今有郭绍者求娶,吾欲许之,何如?’
诸子曰:‘唯命。’
郑氏闻之泣恚,将断发为尼者数四。
及嫁之夕,忽得疾昏眩,若将不救。
时殷在京师,其夕梦一女,鸣咽流涕,似有所诉。
视之即郑氏也。
乃惊问,久之言曰:‘某尝慕君子之德,亦知君之意,且曾许事君矣。今不幸为尊长所逼,将适他氏。没身之叹,知复何言。’
言讫,相对而泣。
因惊觉悲惋,且异其事。
乃发使验之,则果适人。
问其姓氏,则郭绍也。
殷数日,思勾龙生言颇验,然疑其名之异耳。
及肃宗在储名绍,遂改为子元也。
殷明年擢第。
更二年而子元卒。
后十余年,历位清显。
每求娶,辄不应。
后自尚书郎谪官韶阳,郡守韦安贞固以女妻之。
殷念勾龙生之言,恳辞不免。
娶数月而韦氏亡矣。
其后皆验,如勾龙生之言尔。
(出《前定录》)
卢生
弘农令之女既笄,适卢生。
卜吉之日,女巫有来者。
李氏之母问曰:‘小女今夕适人,卢郎常来,巫当屡见,其人官禄厚薄?’
巫者曰:‘所言卢郎,非长髯者乎?’
曰:‘然。然则非夫人之子婿也。夫人之婿,中形而白,且无须也。’
夫人惊曰:‘吾之女今夕适人,得乎?’
巫曰:‘得。’
夫人曰:‘既得适人,又何以云非卢郎乎?’
曰:‘不知其由,则卢终非夫人之子婿也。’
俄而卢纳采,夫人怒巫而示之。
巫曰:‘事在今夕,安敢妄言。’
其家大怒,共唾而逐之。
及卢乘轩车来,展亲迎之礼。
宾主礼具。
解珮约花,卢生忽惊而奔出,乘马而遁,众宾追之不返。
主人素负气,不胜其愤。
且恃其女之容,邀容皆入,呼女出拜。
其貌之丽,天下罕敌。
指之曰:‘此女岂惊人者耶?令而不出,人其以为兽形也。’
众人莫不愤叹。
主人曰:‘此女已奉见,宾客中有能聘者,愿赴今夕。’
时郑某官某,为卢之傧,在坐起拜曰:‘愿示门馆。’
于是奉书择相,登车成礼。
巫言之貌宛然。
乃知巫之有知也。
后数年,郑任于京,逢卢问其事。
卢曰:‘两眼赤,且太如朱盏,牙长数寸,出口之两角。得无惊奔乎?’
郑素与卢相善,骤出其妻以示之,卢大惭而退。
乃知结缡之亲,命固前定,不可苟而求之也。
(出《续玄怪录》)
郑还古
太学博士郑还古,婚刑部尚书刘公之女。
纳吉礼后,与道士寇璋宿昭应县。
夜梦乘车过小三桥,至一寺后人家,就与婚姻。
主人姓房。
惊觉,与寇君细言,以纸笔记其事。
寇君曰:‘新婚偶为此梦,不足怪也。’
刘氏寻卒,后数年,向东洛,再娶李氏。
于昭城寺后假宅拜席日,正三桥,宅主姓韩。
时房直温为东洛少尹,是妻家旧,筵馔之类,皆房公所主。
还古乃悟昔年之梦,话于宾客,无不叹焉。
(出《逸史》)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九-定数十四(婚姻)-译文
定婚店崔元综卢承业女琴台子武殷卢生郑还古
定婚店
杜陵的韦固,小时候就失去了父亲,想要早点娶妻,但多次求婚都未能成功。在贞观二年,他将要前往清河游玩,途中在宋城南边的旅店住宿。有一个客人提到要将清河司马潘昉的女儿嫁给他,约定第二天在店西边的龙兴寺门口见面。韦固因为急于求亲,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那里。当时月亮还亮着,有一个老人靠着巾囊坐在台阶上,对着月亮看书。韦固看不懂老人书中的字,便问:‘老父亲你在找什么书?我从小刻苦学习,没有不认识的字。就连西方的梵文,我也能读。只有这本书我不认识,怎么会在这里呢?’老人笑着说:‘这不是世间的书,你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你有缘。’韦固问:‘那么这是什么书呢?’老人说:‘是幽冥之书。’韦固问:‘幽冥中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老人说:‘你一路走来,平平安安,不是我不应该来。所有的幽冥官吏都负责人的生死大事,人怎么可能不经历这些呢?现在路上行走的人,一半是人,一半是鬼,只是你自己分辨不出来而已。’韦固问:‘那么你负责什么呢?’老人说:‘我负责天下的婚书。’韦固高兴地说:‘我从小丧父,一直希望早点娶妻,以延续后代。这些年来,我多方寻求,但都没有如愿。现在有人约定让我和潘司马的女儿见面,这能成吗?’老人说:‘还不行,你的妻子已经三岁了。到十七岁,就会进入你的家门。’接着问老人囊中是什么?老人说:‘是赤绳子,用来系夫妻的脚,等到他们坐下时,就暗中用绳子相连。即使是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这根绳子一系,就永远无法摆脱。你的脚已经系在她的脚上了,再找别人有什么用呢。’韦固问:‘我的妻子在哪里?她家在哪里?’老人说:‘这家店北边卖菜的老妪的女儿。’韦固问:‘我能见她吗?’老人说:‘陈氏曾经抱着她来卖菜,你能跟我走,我就会让你见她。’等到天亮,约定的人没有来,老人卷起书,提起囊子就走了。韦固追进菜市场。有一个瞎眼的老妇抱着一个三岁的女孩来,看起来也很贫穷。老人指着女孩说:‘这就是你的妻子。’韦固生气地说:‘杀了她可以吗?’老人说:‘这个人命中注定要享大福,因为她的儿子而享福,怎么能杀她呢?’老人就消失了。韦固拿出一把小刀,交给他的仆人说:‘你一向能干,能帮我杀那个女孩,我给你一万钱。’仆人答应了。第二天,仆人袖着刀进入菜市场,在人群中刺了女孩就跑了。整个市场都乱了起来,韦固逃走才免于一死。他问仆人:‘刺中了吗?’仆人说:‘刚开始刺的是心脏,不幸只刺中了眉毛之间。’此后韦固求婚,始终没有成功。又过了十四年,因为父亲的官职,他担任了相州参军。刺史王泰让他担任司户掾,专门审理案件,认为他很能干,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女儿当时十六七岁,容貌美丽。韦固非常满意。但是她的眉毛之间经常贴着一朵花钿,即使洗澡闲居,也从未取下。过了一年多,韦固逼迫她问原因,妻子泪流满面地说:‘我是郡守的养女,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以前我父亲曾经担任宋城的县令,直到任期结束。当时我还在襁褓中,母亲和哥哥相继去世。只有一座庄园在宋城南边,我和乳母陈氏住在一起,离店很近,靠卖菜为生。陈氏怜爱我,不忍心暂时放弃我。我三岁的时候,在市场上行走,被一个疯子刺伤。刀痕还在,所以用花钿遮盖。七八年间,叔叔在卢龙做官,于是得以在他身边,为了让我嫁给你。’韦固问:‘陈氏是瞎的吗?’妻子说:‘是的,你怎么知道的?’韦固说:‘被刺的是我。’于是感到非常惊讶。妻子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两人更加敬重对方。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儿子韦鲲,做了雁门太守,封为太原郡的左夫人。他们知道阴骘的定数,是不可改变的。宋城的县令听说了这件事,就在他的店上题了‘定婚店’三个字。(出自《续幽怪录》)
崔元综
崔元综担任益州参军的时候,想要娶妻,吉日已经定好了。有一天他忽然睡着了,梦见有人对他说:‘这家女儿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今天才出生。’于是他梦中跟着那个人,来到东京履信坊十字街西道北的一家,进入宅子里往东走,在屋下看到一个妇人正在生一个女孩,那个人说:‘这就是你的妻子。’崔元综醒来后,非常不相信。不久,他原本打算娶的那个女子突然暴亡。从那以后,他官至四品,五十八岁时,娶了侍郎韦陟的堂妹,当时她才十九岁。虽然崔元综嫌她年纪小,最终还是娶了她。他们在履信坊韦家的宅子上成亲,果然住在东行屋下。查证年月,正是他梦中的那一天,他的妻子正好出生。崔元综官至三品,九十岁时去世。韦夫人陪伴他到老,一起生活了四十年,享受了高官厚禄。(出自《定命录》)
卢承业女
户部尚书范阳卢承庆,有一个侄子,快要成年了,要给他找个媳妇,他对弟弟尚书左丞卢承业说:‘我为这个女儿,选了一个女婿,就是裴居道。他的相位是极人臣。但是担心他命中会破家,不能嫁给他。’卢承业说:‘不知道这个女儿的命相,最终是否会富贵?’于是叫侄女出来,兄弟俩仔细看了她。卢承业又说:‘裴居道如果做官到郎官,他的妻子就会去世,即使后来遇到事情,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现在就嫁给他。’裴居道官至郎中,他的妻子果然去世了。后来裴居道最终做了中书令,被诛杀抄家,很久以后才洗清冤屈。(出自《定命录》)
琴台子
赵郡的李希仲,在天宝初年,担任偃师的县令。他有一个女儿叫闲仪,九岁的时候,在官署的花栏里玩耍。忽然有人急忙招呼闲仪说:‘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说完之后不要太过惊讶。’那个人说:‘我是崔氏的妻子,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叫琴台子,我特别想念他。他出生六十天,我就离开了。夫人将会成为崔家的继室,我敢把对儿子的思念托付给你。实在是出于仁慈和同情。’说完就悲伤地哭泣,然后消失了。闲仪也沉迷其中,什么也不知道。家人好好照顾她,十天内没有事。李希仲任期满了,因为家在洛阳,就带着家人去了洛阳。天宝末年,幽蓟地区发生了战乱,李希仲带着家人东迁,以躲避战乱。走到临淮,去拜访县令崔祈。见面后,感情依然如故,各自谈论了祖先的姻亲关系。崔祈是崔家的内外三从兄弟。当时崔祈丧妻已经半年,家中没有主妇,孩子孤单无依。于是他向李希仲求婚。李希仲家境贫寒,正处于危险之中,女儿已经成年,于是答应成亲。女儿嫁过去后,准备南迁。偃师的故事,李希仲并不记得。有一天,忽然听到崔家的大厅里传来沉痛的哭声。他派人一问,原来是闲仪。李希仲亲自询问,就看到一个孤儿说:‘这就是花栏里所说的琴台子。’从此对他更加宠爱,给他取名叫灵遇,长大后,官至陈郡太守。(出自《续玄怪录》)
武殷
(原文中未提供关于武殷的内容,因此无法翻译。)
武殷是邺郡的人。曾经想要娶同郡的郑氏,郑氏是武殷母亲的女儿。她长得非常美丽,品德也非常好,武殷非常喜欢她,郑氏也愿意嫁给他。于是武殷求婚,双方已经有了诚意的约定。不久之后,因为一个知己的推荐,武殷准备参加进士考试。约定三年后成婚,武殷的母亲同意了。到了洛阳,听说勾龙生擅长相面,而且喜欢喝酒,武殷特意去拜访他。勾龙生非常高兴,邀请他一起喝酒。勾龙生对武殷说:“你的福气和寿命都很厚,但是晚年会有一些小挫折,不到七十岁就会遇到一些困难。”武殷说:“今天的担忧,还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请说说近期的事情。”勾龙生说:“您说的近期事情,难道不是关于名声和婚姻的吗?”武殷说:“是的。”勾龙生说:“从现在起三年,你一定会成名。至于婚姻,现在还没有迹象。”武殷说:“我已经有约要娶郑氏了,怎么还说没有迹象?”勾龙生笑着说:“您要娶的是郑氏吗?”武殷说:“是的。”勾龙生说:“这本来就不是您的妻子。您应该娶韦氏,两年后生下孩子,十七年后您才会娶她。”当时武殷还在做官,不到一年韦氏就去世了。武殷对勾龙生的话感到惊讶,坚持问郑氏的丈夫是谁,勾龙生说:“就是同郡的郭子元。郭子元娶郑氏五年后就去世了。但是,在嫁给他之前的晚上,您会梦见他。”两年后,武殷考试失败,有个内黄人郭绍,家里很有钱,听说郑氏很美,就送礼求婚。郑氏的母亲召集家族商量说:“女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武殷的事情还没有成。我已经老了,希望看到女儿有个好归宿。现在有郭绍求婚,我想答应他,怎么样?”其他人都说:“随您决定。”郑氏听到后哭泣愤怒,四次想要剪发做尼姑。到了嫁人的晚上,她突然生病,头晕眼花,像是无法救治。当时武殷在京城,那天晚上他梦见一个女子,哭泣流泪,像是有所诉说。他一看,原来是郑氏。他惊讶地问她,过了很久她才说:“我曾经非常仰慕您的品德,也知道您的心意,并且曾经答应过要嫁给您。现在不幸被长辈逼迫,将要嫁给别人。我临终的叹息,还能说什么呢。”说完,两人相对而泣。武殷醒来后感到悲伤和惊奇。于是派人去调查,果然郑氏已经嫁人了。询问她的姓氏,是郭绍。武殷几天后,想到勾龙生的话很灵验,但是怀疑名字的不同。等到肃宗在储位时名字叫绍,于是将郭子元改名为子元。武殷第二年考中进士。再过两年子元去世。之后十多年,武殷历任清显之位。每次求婚,都不答应。后来他从尚书郎被贬到韶阳,郡守韦安贞坚持将女儿嫁给他。武殷想起勾龙生的话,恳切地推辞,但是无法避免。结婚几个月后韦氏就去世了。之后的事情都像勾龙生说的那样应验了。(出自《前定录》)
卢生是弘农令的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嫁给了卢生。选吉日那天,有个女巫来拜访。李氏的母亲问女巫:‘我的女儿今晚出嫁,卢郎经常来,巫婆会经常见到,这个人官职俸禄厚薄如何?’女巫说:‘您说的卢郎,不是长着长胡子的那个人吗?’李氏的母亲说:‘是的。那么就不是夫人您的女婿了。夫人的女婿,身材中等而皮肤白皙,而且没有胡须。’夫人惊讶地说:‘我的女儿今晚出嫁,可以吗?’女巫说:‘可以。’夫人说:‘既然可以出嫁,为什么还说不是卢郎呢?’女巫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卢郎终究不是夫人的女婿。’不久,卢郎来迎亲,夫人对女巫发怒,并向她展示。女巫说:‘事情就在今晚,我怎么敢乱说。’他们家非常生气,一起吐唾沫并赶走了她。等到卢郎乘坐马车来时,按照亲迎的礼仪进行。宾客的礼仪都准备好了。解开佩戴的饰品,卢生突然惊慌地跑出去,骑马逃走,宾客们追赶他也没有追上。主人一向自负,无法忍受这种愤怒。而且他依靠女儿的容貌,邀请的宾客都进来了,叫女儿出来拜见。她的美貌,天下少有。指着她说:‘这个女子难道不惊人吗?如果她不出来,人们会以为她像野兽一样。’众人都愤怒地叹息。主人说:‘这个女子已经见过面了,宾客中如果有愿意娶她的,今晚愿意去。’当时郑某官某,是卢生的傧相,在座起身拜见说:‘愿意展示家门。’于是递上书函,选择吉时,登上马车完成婚礼。女巫说她的容貌很符合。这才知道女巫是有预知的。几年后,郑某在京城任职,遇到卢生询问那件事。卢生说:‘两眼通红,而且像朱红色的酒杯,牙齿长几寸,从嘴角两边露出来。难道不是惊慌逃跑了吗?’郑某一向和卢生关系好,突然拿出他的妻子给他看,卢生非常羞愧地退下。这才知道结婚的亲事,命运早已注定,不能随意追求。(出自《续玄怪录》)
太学博士郑还古,与刑部尚书刘公的女儿订婚。订婚礼后,与道士寇璋在昭应县过夜。晚上梦到自己乘车经过小三桥,到了一户人家,就与他们结为婚姻。这户人家姓房。醒来后,他与寇君详细地谈论了这件事,并用纸笔记下来。寇君说:‘新婚之夜做这样的梦,不足为奇。’刘氏不久后去世,几年后,郑还古向东洛,再娶李氏。在昭城寺后的借住处举行婚礼,正好是三桥,住宅的主人姓韩。当时房直温是东洛少尹,是妻子的家族旧友,酒席宴席等都是由房公负责。郑还古这才明白自己当年的梦,在宾客面前说起这件事,没有人不感叹。(出自《逸史》)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九-定数十四(婚姻)-注解
定婚店:指古代的一种婚姻中介机构,人们在这里可以寻求婚姻配对。
杜陵韦固:杜陵是地名,韦固是人名,这里指的是韦固这个人物。
贞观二年:指中国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在位期间的第二个年份,即公元628年。
清河: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司马:古代官职,负责地方军事和行政。
潘昉:人名,潘昉的女儿是韦固求婚的对象。
幽冥:指阴间,即人死后灵魂所居的地方。
婚牍:指婚姻的文书或记录。
赤绳子:一种传说中用来系连夫妻脚部的红线,象征着夫妻之间的命运相连。
宋城: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眇妪:盲目的老妇人。
军:指军队,这里可能是指军事职务。
军君:军队的首领,这里指军中的高级官员。
摄司户掾:指代理司户掾的职务,司户掾是古代官职,负责户籍管理。
郎官:古代官职,指低级官员。
中书令:古代官职,是宰相之一,负责处理朝廷文书和政务。
裴居道:人名,是卢承庆侄女的未婚夫。
郎中:古代官职,指中级官员。
被诛籍没:被处死并且没收家产。
赵郡: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李希仲:人名,是赵郡的地方官员。
崔祈:人名,是崔家的成员。
中堂:指家庭的正厅。
灵遇:人名,是崔氏妻子所托之子。
陈郡太守:古代官职,陈郡是地名,太守是地方行政长官。
武殷:武殷是古文中的人物名字,指一个名叫武殷的人。
邺郡:邺郡是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河北省南部。
郑氏:郑氏是一个姓氏,这里指的是武殷想要娶的同郡的郑家女儿。
令德:令德指美好的品德,这里形容郑氏的女儿有很好的道德。
进士:进士是古代科举制度中的最高等级,通过考试的人有资格担任官职。
勾龙生:勾龙生是古文中的人物名字,指一个擅长相面的人。
禄与寿:禄与寿指官职和寿命,这里指勾龙生对武殷的相面结果。
笄:笄是古代女子成年的标志,指女子十五岁。
卢生:卢生是古文中的人物名字,指一个名叫卢生的人。
弘农令:弘农令是古代的一个官职,指弘农郡的郡守。
内黄人:内黄人指来自内黄县的人,内黄县是古代的一个县名。
刑部尚书:刑部尚书是古代的一个官职,指刑部的最高长官。
道士:道士是指修炼道教的人。
昭应县:昭应县是古代的一个县名。
小三桥:小三桥是指一个具体的地方,可能是昭应县内的一个桥梁。
东洛:东洛是指古代的一个地区,可能指洛阳的东部。
昭城寺:昭城寺是指一个具体的寺庙,位于昭城。
房直温:房直温是古文中的人物名字,指一个名叫房直温的人。
少尹:少尹是古代的一个官职,指地方官署中的副职官员。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九-定数十四(婚姻)-评注
武殷者,邺郡人也。尝欲娶同郡郑氏,则殷从母之女。姿色绝世,雅有令德,殷甚悦慕,女意亦愿从之。
此句描绘了武殷与郑氏的爱情故事的开端,通过对郑氏姿色和德行的描述,展现了古代文人对于贤妻良母的追求,同时也体现了古代婚姻观念中的门当户对。
因求为婿,有诚约矣。
此句强调了武殷对郑氏爱情的坚定,以及两人之间的承诺,体现了古代婚姻的严肃性。
无何,迫于知己所荐,将举进士。
这句话揭示了武殷面临的现实困境,即在追求爱情和追求功名之间的抉择,反映了古代文人面临的普遍困境。
期以三年,从母许之。
武殷的母亲同意了他的请求,为他的爱情和未来铺平了道路。
至洛阳,闻勾龙生善相人,兼好饮酒,时特造焉。
武殷在洛阳遇到了善相人的勾龙生,为他的未来提供了预测,同时也为故事增添了神秘色彩。
生极喜,与之意夕。
勾龙生对武殷的未来表示看好,并邀请他共度良宵,这一情节为后续的梦境和预言埋下了伏笔。
因为殷曰:‘子之禄与寿甚厚,然而晚遇,未至七十而有小厄。’
勾龙生对武殷的寿命和官运进行了预测,预示了他未来可能会遇到的困境。
殷曰:‘今日之虑,未暇于此。请以近事言之。’
武殷对勾龙生的预言表示不感兴趣,转而询问近事,体现了他的现实态度。
生曰:‘君言近事,非名与婚乎?’
勾龙生将话题引回到武殷的婚姻和名声上,暗示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殷曰:‘然。’生曰:‘自此三年,必成大名。如婚娶,殊未有兆。’
勾龙生对武殷的未来进行了详细的预测,包括他的名声和婚姻,为后续的故事发展提供了线索。
殷曰:‘约有所娶,何言无兆?’
武殷对于勾龙生的预言表示质疑,认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婚约。
生笑曰:‘君之娶郑氏乎?’曰:‘然。’生曰:‘此固非君之妻也。君当娶韦氏,后二年始生,生十七年而君娶之。’
勾龙生揭示了武殷真正的婚姻对象是韦氏,并且预测了他们的婚姻时间,这一预言为后续的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
时当官,未逾年而韦氏卒。
韦氏的早逝为武殷的婚姻生活带来了不幸,同时也加深了读者对韦氏的同情。
殷异其言,固问郑氏之夫,曰:‘即同郡郭子元也。子元娶五年而卒。然将嫁之夕,君其梦之。’
武殷对勾龙生的预言感到惊讶,并询问了郑氏的丈夫,最终得知了郑氏的婚姻和死亡。
既二年,殷下第,有内黄人郭绍,家富于财,闻郑氏美,纳赂以求其婚。
武殷科举失败后,郑氏被郭绍纳为妾,反映了古代社会中财富对婚姻的影响。
郑氏之母聚族谋曰:‘女年既笄,殷未成事。吾老矣,且愿见有所适。今有郭绍者求娶,吾欲许之,何如?’
郑氏的母亲在家族会议上讨论了郑氏的婚姻问题,反映了古代婚姻决策中的家族因素。
诸子曰:‘唯命。’
郑氏的兄弟们对母亲的决策表示顺从。
郑氏闻之泣恚,将断发为尼者数四。
郑氏对母亲的决策感到愤怒和绝望,甚至想要出家为尼,这一情节展现了她的性格和情感。
及嫁之夕,忽得疾昏眩,若将不救。
郑氏在出嫁的前夕突然生病,几乎丧命,这一情节增加了故事的戏剧性。
时殷在京师,其夕梦一女,鸣咽流涕,似有所诉。
武殷在郑氏出嫁的当晚梦见郑氏,预示着两人之间命运的交织。
视之即郑氏也。
武殷在梦中认出了郑氏,这一情节加深了读者对两人之间情感的理解。
乃惊问,久之言曰:‘某尝慕君子之德,亦知君之意,且曾许事君矣。今不幸为尊长所逼,将适他氏。没身之叹,知复何言。’
郑氏在梦中向武殷倾诉了自己的遭遇,展现了她的忠诚和无奈。
言讫,相对而泣。
郑氏和武殷在梦中相对而泣,这一情节加深了读者对两人之间情感的共鸣。
因惊觉悲惋,且异其事。
武殷从梦中惊醒,感到悲痛和惋惜,同时也对梦境的真实性感到疑惑。
乃发使验之,则果适人。
武殷派人调查,证实了郑氏已经出嫁的事实。
问其姓氏,则郭绍也。
武殷得知郑氏的丈夫是郭绍,这一情节揭示了郑氏婚姻的真相。
殷数日,思勾龙生言颇验,然疑其名之异耳。
武殷对勾龙生的预言感到疑惑,认为其中的名字可能有所出入。
及肃宗在储名绍,遂改为子元也。
武殷后来了解到肃宗的名字曾经是绍,后来改为子元,这一情节解释了勾龙生预言中的名字差异。
殷明年擢第。
武殷在第二年科举及第,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更二年而子元卒。
郭绍在两年后去世,为武殷的婚姻生活带来了新的转机。
后十余年,历位清显。
武殷在之后的日子里官运亨通,职位显赫。
每求娶,辄不应。
武殷在多次求婚的过程中都遭到了拒绝。
后自尚书郎谪官韶阳,郡守韦安贞固以女妻之。
武殷在官场失意后,被郡守韦安贞的女子嫁给了他。
殷念勾龙生之言,恳辞不免。
武殷对韦安贞的安排感到不满,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娶数月而韦氏亡矣。
韦氏的早逝再次给武殷带来了不幸。
其后皆验,如勾龙生之言尔。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勾龙生的预言一一应验,体现了命运的不可抗拒。
卢生
弘农令之女既笄,适卢生。
这句话介绍了卢生的婚姻故事,同时也反映了古代婚姻的习俗。
卜吉之日,女巫有来者。
在婚礼举行的日子里,女巫前来占卜,为故事增添了神秘色彩。
李氏之母问曰:‘小女今夕适人,卢郎常来,巫当屡见,其人官禄厚薄?’
李氏的母亲询问女巫卢生的官运和财富,反映了古代婚姻中对于双方家庭背景的考量。
巫者曰:‘所言卢郎,非长髯者乎?’曰:‘然。然则非夫人之子婿也。夫人之婿,中形而白,且无须也。’
女巫对卢生的描述与李氏的母亲所期望的完全不同,为故事的发展埋下了伏笔。
夫人惊曰:‘吾之女今夕适人,得乎?’巫曰:‘得’。
女巫对李氏母亲的担忧表示安慰,但同时也暗示了卢生并非理想的婚姻对象。
夫人曰:‘既得适人,又何以云非卢郎乎?’曰:‘不知其由,则卢终非夫人之子婿也。’
李氏的母亲对女巫的回答感到困惑,但女巫坚持自己的看法。
俄而卢纳采,夫人怒巫而示之。
卢生前来纳采,李氏的母亲对女巫表示愤怒,并将她赶走。
巫曰:‘事在今夕,安敢妄言。’
女巫在离开前表示自己的话并非妄言,为后续的故事发展留下了悬念。
其家大怒,共唾而逐之。
李氏的家庭对女巫的行为表示愤怒,将她赶出了家门。
及卢乘轩车来,展亲迎之礼。
卢生前来迎亲,展现了古代婚礼的隆重和礼仪。
宾主礼具。
婚礼的仪式进行得非常完备。
解珮约花,卢生忽惊而奔出,乘马而遁,众宾追之不返。
卢生在婚礼上突然惊慌失措,逃离了现场,这一情节增加了故事的戏剧性。
主人素负气,不胜其愤。
李氏的母亲对卢生的行为感到愤怒,无法忍受。
且恃其女之容,邀容皆入,呼女出拜。
李氏的母亲依靠女儿的美丽,邀请宾客进入,并让女儿出来拜见。
其貌之丽,天下罕敌。
李氏的女儿美丽绝伦,无人能敌。
指之曰:‘此女岂惊人者耶?令而不出,人其以为兽形也。’
李氏的母亲指责卢生不敢出来,认为他害怕见到女儿的美丽。
众人莫不愤叹。
宾客们对卢生的行为表示愤怒和惋惜。
主人曰:‘此女已奉见,宾客中有能聘者,愿赴今夕。’
李氏的母亲表示愿意将女儿嫁给愿意娶她的人。
时郑某官某,为卢之傧,在坐起拜曰:‘愿示门馆。’
郑某作为卢生的傧相,表示愿意为卢生提供婚嫁的机会。
于是奉书择相,登车成礼。
郑某通过书信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对象,并完成了婚礼。
巫言之貌宛然。
女巫的预言在婚礼上得到了验证。
乃知巫之有知也。
郑某意识到女巫的预言是真实的。
后数年,郑任于京,逢卢问其事。
数年后,郑某在京城遇到了卢生,并询问了婚礼的事情。
卢曰:‘两眼赤,且太如朱盏,牙长数寸,出口之两角。得无惊奔乎?’
卢生描述了自己的外貌特征,并询问郑某是否记得。
郑素与卢相善,骤出其妻以示之,卢大惭而退。
郑某将妻子带出来给卢生看,卢生因为自己的外貌感到羞愧。
乃知结缡之亲,命固前定,不可苟而求之也。
郑某意识到婚姻是命中注定的,不可随意追求。
郑还古
太学博士郑还古,婚刑部尚书刘公之女。
这句话介绍了郑还古的婚姻故事,同时也反映了古代婚姻中的门当户对。
纳吉礼后,与道士寇璋宿昭应县。
郑还古在纳吉礼后与道士寇璋在昭应县住宿,为故事的发展埋下了伏笔。
夜梦乘车过小三桥,至一寺后人家,就与婚姻。
郑还古在梦中经历了一段奇妙的婚姻,这一情节增加了故事的神秘色彩。
主人姓房。
郑还古在梦中遇到的婚姻对象姓房。
惊觉,与寇君细言,以纸笔记其事。
郑还古从梦中惊醒,与寇璋详细讨论了梦境,并用纸笔记录下来。
寇君曰:‘新婚偶为此梦,不足怪也。’
寇璋认为郑还古的梦境只是新婚时的幻想,不足为奇。
刘氏寻卒,后数年,向东洛,再娶李氏。
郑还古的妻子刘氏去世后,郑还古在数年后再次结婚,妻子姓李。
于昭城寺后假宅拜席日,正三桥,宅主姓韩。
郑还古在昭城寺后的假宅举行婚礼,宅主姓韩。
时房直温为东洛少尹,是妻家旧,筵馔之类,皆房公所主。
房直温是郑还古妻子的亲戚,负责婚礼的安排。
还古乃悟昔年之梦,话于宾客,无不叹焉。
郑还古意识到自己的梦境与现在的婚礼相吻合,向宾客们讲述了梦境,引起了大家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