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三-定数八-原文
李公李宗回崔朴李藩韦执谊袁滋裴度张辕赵昌时
李公
唐贞元中,万年县捕贼官李公,春月与所知街西官亭子置鲙。
一客偶至,淹然不去,气色甚傲。
众问所能,曰:‘某善知人食料。’
李公曰:‘且看今日鲙,坐中有人不得吃者否?’
客微笑曰:‘唯足下不得吃。’
李公怒曰:‘某为主人,故置此鲙,安有不得吃之理?此事若中,奉五千,若是妄语,当遭契阔。请坐中为证,因促吃。将就,有一人走马来云:‘京兆尹召。’
李公奔马去,适会有公事,李公惧晚,使报诸客但餐,恐鲙不可停。
语庖人:‘但留我两碟。’欲破术人之言。
诸客甚讶。
良久,走马来,诸人已餐毕,独所留鲙在焉。
李公脱衫就座,执箸而骂。
术士颜色不动,曰:‘某所见不错,未知何故?’
李公曰:‘鲙见在此,尚敢大言。前约已定,安知某不能忽忽酬酢……’
言未了,官亭子仰泥土壤,方数尺,堕落,食器粉碎,鲙并杂于粪埃。
李公惊异,问厨者更有鲙否?曰:‘尽矣。’
乃厚谢术士,以钱五千与之。(出《逸史》)
李宗回
李宗回者,有文词,应进士举,曾与一客自洛至关。
客云:‘吾能先知人饮馔,毫厘不失。’
临正旦,一日将往华阴县。
县令与李公旧知,先遣书报。
李公谓客曰:‘岁节人家皆有异馔,况县令与我旧知。看明日到,何物吃?’
客抚掌曰:‘大哥(‘哥’疑是‘奇’字)与公各饮一盏椒葱酒,食五般馄饨,不得饭吃。’
李公亦未信。
及到华阴县,县令传语,遣鞍马驮乘,店中安下,请二人就县。
相见喜曰:‘二贤冲寒,且速暖两大盏酒来,着椒葱。’
良久台盘到,有一小奴与县令耳语。
令曰:‘总煮来。’谓二客曰:‘某有一女子,年七八岁,常言何不令我勾当家事?某昨恼渠,遣检校作岁饭食。适来云,有五般馄饨,问煮那般?某云,总煮来。’
逡巡,以大碗盛,二客食尽。
忽有佐吏从外走云:‘敕使到。’旧例合迎。
县令惊,忙揖二客,鞭马而去,客遂出。
欲就店终餐,其仆者已归,结束先发,已行数里。
二人大笑,相与登途,竟不得饮吃。
异哉,饮啄之分也。(出《逸史》)
崔朴
唐渭北节判崔朴,故荥阳太守祝之兄也。
常会客夜宿,有言及宦途通塞,则曰:‘崔琯及第后,五任不离释褐,令狐相七考河东廷评,六年太常博士。’
尝自赋诗,嗟其蹇滞曰:‘何日肩三署,终年尾百僚。其后出入清要,张宿遭遇,除谏议大夫,宣慰山东。宪宗面许,回日与相。至东洛都亭驿暴卒。崔元章在举场无成,为执权者所叹。主司要约,必与及第。入试日中风,不得一名如此。’
朴因话家世曾经之事:朴父清,故平阳太守。
建中初,任蓝田尉。
时德宗初即位,用法严峻。
是月,三日之内,大臣出贬者七,中途赐死者三,刘晏、黎干,皆是其数。
户部侍郎杨炎贬道州司户参军,自朝受责,驰驿出城,不得归第。
炎妻先病,至是炎虑耗达,妻闻惊,必至不起。
其日,炎夕次蓝田,清方主邮务。
炎才下马,屈崔少府相见。
便曰:‘某出城时,妻病绵缀。闻某得罪,事情可知。欲奉烦为申辞疾,请假一日,发一急脚附书,宽两处相忧,以侯其来耗,便当首路,可乎?’
清许之,邮知事吕华进而言曰:‘此故不可,敕命严迅。’
清谓吕华:‘杨侍郎迫切,不然,申府以阙马,可乎?’
华久而对曰:‘此即可矣。’
清于是以闻于京府,又自出俸钱二十千,买细毡,令选毡舁,顾夫直诣炎宅,取炎夫人。
夫人扶病登舁,仍戒其丁勤夜行。
旦日达蓝田,时炎行李简约,妻亦病稍愈,便与炎偕往。
炎执清之手,问第行,清对曰:‘某第十八。’
清又率俸钱数千,具商于已来山程之费。
至韩公驿,执清之袂,令妻出见曰:‘此崔十八,死生不相忘,无复多言矣。’
炎至商於洛源驿,马乏,驿仆王新送骡一头。
又逢道州司仓参军李全方挽运入奏,全方辄倾囊以济炎行李。
后二年秋,炎自江华除中书侍郎,入相,还至京兆界,问驿使:‘崔十八郎在否?’
驿吏答曰:‘在。’
炎喜甚。
顷之,清迎谒于前。
炎便止之曰:‘崔十八郎,不合如此相待。今日生还,乃是子之恩也。’
仍连镳而行,话湘楚气候。
因曰,‘足下之才,何适不可?老夫今日可以力致。柏台谏署,唯所选择。’
清因逊让,无敢希侥幸意。
炎又曰:‘勿疑,但言之。’
清曰:‘小谏闲且贵,敢怀是望?’
炎曰:‘吾闻命矣,无虑参差。’
及炎之发蓝田,谓清曰:‘前言当一月有期。’
炎居相位十日,追洛源驿王新为中书主事,仍奏授鄂州唐年县尉李全方监察御史,仍知商州洛源监。
清之所约沉然。
清罢职,特就炎第谒之。
初见则甚喜。
留坐久之,但饮数杯而已,并不及前事。
逾旬,清又往焉。
炎则已有怠色,清从此退居,不复措意。
后二年,再贬崖州,至蓝田,喟然太息若负者。
使人召清,清辞疾不往。
乃自咎曰:‘杨炎可以死矣,竟不还他崔清官。’(出《续定命录》)
李藩
李相藩,尝寓东洛。
年近三十,未有宦名。
夫人即崔构(“构”字原阙,据明抄本补)庶子之女。
李公寄托崔氏,待之不甚厚。
时中桥胡芦生者善卜,闻(“闻”字下原本有“女”字,据明抄本删)人声,即知贵贱。
李公患脑疮,又欲挈家居扬州,甚愁闷。
及与崔氏弟兄访胡芦生,芦生好饮酒,人诣之,必携一壶,故谓为胡芦生。
李公与崔氏各携钱三百。
生倚蒲团,已半酣。
崔氏弟兄先至,胡芦不为之起,但伸手请坐。
李公以疾后至,胡芦生曰:“有贵人来。”
乃命侍者扫地,即毕,李公已到,未下驴,胡芦生笑迎执手曰:“郎君贵人也。”
李公曰:“某贫且病,又欲以家往数千里外,何有贵哉?”
芦生曰:“纱笼中人,岂畏迍厄。”
李公请问纱笼之事,终不说。
遂往扬州。
居于参佐桥,使院中有一高员外,与藩往还甚熟。
一旦来诣藩,既去,际晚又至,李公甚讶之。
既相见,高曰:“朝来拜候,却归困甚。昼寝,梦有一人,召出城外,于荆棘中行,见旧使庄户,卒已十年,谓某曰,员外不合至此,为物所诱,且便须回,某送员外去。却引至城门。
某谓之曰,汝安得在此。云,我为小吏,差与李三郎当直。
某曰,何外李三郎?曰,住参佐桥之(明抄本、陈校之作“知”)员外。
与李三郎往还,故此祗候。
某曰,三郎安得如此?曰,是纱笼中人。
诘之不肯言。
因曰,某饥,员外能与少酒饭钱财否?子城不敢入,某与城外置之。
某谓曰,就是三郎宅中得否?曰,若如此,是杀某也。
遂觉。
已令于城外与置酒席,且奉报好消息。
李公微笑,数年,张建封仆射镇扬州,奏李公为巡官校书郎。
会有新罗僧,能相人,且言张公不得为宰相。
甚怀怏,因令于便院中,看郎宦有得为宰相者否?
遍视良久:曰,并无。
张公尤不乐。
曰,莫有郎官未入院否?
报云,李巡官未入。
便令促召,逡巡至,僧降阶迎,谓张公曰,巡官是纱笼中人,仆射且不及。
张公大喜,因问纱笼中之事。
僧曰,宰相冥司必潜纱笼护之,恐为异物所扰,余官即不得也。
方悟胡芦生及高所说。
李公竟为宰相也。
信哉,人之贵贱分定矣。(出《逸史》)
韦执谊
韦执谊自相贬太子宾客,又贬崖州司马。
执谊前为职方员外,所司呈诸州图。
每至岭南州图,必速令将去,未尝省之。
及为相,北壁有图。
经数日,试往阅焉,乃崖州图矣。
意甚恶之。
至是,果贬崖州。
二年死于海上。(出《感定录》)
袁滋
复州清溪山,焕丽无比。
袁相公滋未达时,复郢间居止。
因晴日,登临此山。
行数里,幽小,渐奇险,阻绝无踪。
有儒生以卖药为业,宇于山下。
袁公与语,甚相狎,因留宿。
袁公曰:“此处合有灵仙隐士。”
儒生曰:“有道者五六人,每三两日即一来。不知居处。
与其虽熟,即不肯细言。”
袁公曰:“求修谒得否?”
曰:“彼甚恶人,然颇好酒。
足下但得美酒一榼,可相见也。”
袁公辞归。
后携酒再往,经数宿,五人果来。
或鹿巾纱帽,杖藜草履,遥相与通寒温,大笑,乃临涧濯足,戏弄儒生。
儒生为列席致酒,五人睹甚喜。
曰:“何处得此物?且各三五盏。”
儒生曰:“非某所能致,有客携来,愿谒先生。”
乃引袁公出,历拜,五人相顾失色,悔饮其酒,并怒儒生曰:“不合以外人相扰。”
儒生曰:“此人志诚可赏,且是道流。
稍从容,亦何伤也?”
意遂渐解。
见袁众谦恭甚,及时与笑语,目袁生曰:“座。”
袁公再拜就席。
少顷酒酣,乃注视袁公,谓曰:“此人大似西华坐禅和尚。”
良久云:“直是。”
便屈指数,此僧亡来四十七年。
问袁公之岁,正四十七。
抚掌曰:“须求官职,福禄已至。”
遂与袁公握手言别。
前过洞,上山头,扪萝跳跃,翩翻如鸟飞去,逡巡不见。
袁公果拜相,为西川节度使。(出《逸史》)
裴度
故中书令晋国公裴度,自进士及第,博学宏词制策三科,官途二十余载。
从事浙右,为河南掾。
至宪宗朝,声闻隆赫,历官三署,拜御史中丞。
上意推重,人情翕然。
明年夏六月,东平帅李师道包藏不轨,畏朝廷忠臣,有贼杀宰辅意。
密遣人由京师靖安东门禁街,候相国武元衡,仍暗中传声大呼云:“往驿坊,取中丞裴某头。”
是时京师始重扬州毡帽。
前一日,广陵师献公新样者一枚,公玩而服之。
将朝,烛下既栉,及取其盖张焉。
导马出坊之东门。
贼奄至,唱杀甚厉。
贼遂挥刀中帽,坠马。
贼为公已丧元矣,掠地求其坠颇急。
骖乘王义遽回鞚,以身蔽公。
贼知公全,再以刀击义,断臂且死。
度赖帽子顶厚,经刀处,微伤如线数寸,旬余如平常。
及升台衮,讨淮西,立大勋,出入六朝,登庸授钺。
门馆僚吏,云布四方。
其始终遐永也如此。(出《续定命录》)
张辕
吴郡张辕,自奉天尉将调集。
时李庶人锜在浙西,兼榷管。
辕与之有旧,将往谒。
具求资粮,未至,梦一人将官诰至,云:‘张辕可知袁州新喻县令。’
辕梦中已曾为赤尉,不宜为此,固不肯受。
其人曰:‘两季之俸,支牒已行,不受何为?’
遂委之而去。
辕觉,甚恶之。
及见锜,具言将选,告以乏困。
锜留之数日,将辞去。
锜因谓曰:‘足下选限犹远,且能为一职乎?亦可资桂玉之费。’
辕不敢让,因署毗陵郡盐铁场官。
辕以职虽卑而利厚,遂受之。
既至所职,及视其簿书所用印,乃袁州新喻废印也。
辕以四月领务,九月而罢。
两季之俸,皆如其言。
(出《前定录》)
赵昌时
元和十二年,宪宗平淮西。
赵昌时为吴元济裨将,属张伯良。
于青陵城与李诉九月二十七日战,项后中刀(‘刀’原作‘乃’,据明抄本改)堕马死。
至夜四更,忽如睡觉。
闻将家点阅兵姓名声,呼某乙,即闻唱唯应声。
如是可点千余人。
赵生专听之,将谓点名姓。
及点竟,不闻呼之。
俄而天明,赵生渐醒,乃强起,视左右死者,皆是夜来闻呼名字者也。
乃知冥中点阅耳。
赵生方知身不死。
行归,月余疮愈。
方知战死者亦有宿命耳。
(出《博异志》)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三-定数八-译文
李公李宗回崔朴李藩韦执谊袁滋裴度张辕赵昌时
李公
唐贞元年间,万年县有个捕盗官叫李公,春天的时候,他在街西的官亭子里摆了鱼脍。一位客人偶然来到,停留不前,神态十分傲慢。众人问他有什么本事,他说:‘我擅长预知别人的饮食。’李公说:‘那今天摆的鱼脍,坐在这里的人中有没有不能吃的?’客人微笑着说:‘只有您不能吃。’李公生气地说:‘我是主人,所以摆了这鱼脍,怎么可能有人不能吃呢?如果这个预言对了,我给你五千钱,如果错了,我就会遭受不幸。请坐在这里的人作证,快点吃。’
将就吃的时候,有人骑马跑来说:‘京兆尹召见。’李公骑马去了,正好有公事,李公怕晚了,就让通知那些客人只管吃饭,担心鱼脍不能停着。他对厨师说:‘只留我两碟。’想打破术士的话。众客人都很惊讶。过了一会儿,有人骑马跑来,众人已经吃完饭,只有留着的鱼脍还在。李公脱下衣服坐下,拿起筷子就骂。术士脸色不变,说:‘我看到的没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公说:‘鱼脍还在这里,你还敢大言不惭。之前的约定已经定了,怎么知道我不能立刻回应……’话还没说完,官亭子的上方几尺高的泥土突然坠落,食器粉碎,鱼脍和食物都混在粪便和尘土中。李公惊讶不已,问厨师还有鱼脍吗?厨师说:‘没有了。’于是他重重地感谢了术士,给了他五千钱。(出自《逸史》)
李宗回
李宗回是个有文采的人,考进士的时候,曾和一个客人从洛阳到关中。客人说:‘我能够预先知道别人的饮食,不会出差错。’正逢新年,他们准备去华阴县。县令和李公是老朋友,提前派人送信。李公对客人说:‘新年家家户户都有特别的食物,何况县令是我的老朋友。明天到了,会吃什么?’客人拍手说:‘大哥和县令各喝一杯椒葱酒,吃五种馄饨,不能吃饭。’李公也不相信。到了华阴县,县令派人迎接,安排好住宿,请他们到县里。见面后很高兴地说:‘两位贤士冒着严寒来,先喝两大杯椒葱酒。’过了很久,酒菜端上来,一个小奴才对县令耳语。县令说:‘都端上来。’对两位客人说:‘我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常说她为什么不让我当家事?我昨天生气了,让她检查年饭。刚才她说,有五种馄饨,问煮哪一种?我说,都端上来。’不一会儿,用大碗盛上来,两位客人吃完了。
突然有助手从外面跑来说:‘皇帝使者到了。’按照惯例要迎接。县令惊慌,连忙向两位客人作揖,骑马离开,客人就出来了。他们想继续在店里吃完饭,但仆人已经回来了,收拾好行李先走了,已经走了几里路。两位客人大笑,一起上路,结果竟然没有喝到酒吃到东西。真是奇怪,饮食的分寸啊。(出自《逸史》)
崔朴
唐渭北节度判崔朴,是荥阳太守祝之的哥哥。他经常请客人在晚上留宿,有人谈到官场的顺逆,他就说:‘崔琯考中进士后,五次任职都没有离开过官职,令狐相七次考中河东廷评,六年太常博士。’他曾经自己写诗,感叹自己的命运不济说:‘什么时候能肩挑三署,终年跟随百官。后来进出朝廷要职,张宿遭遇,被任命为谏议大夫,宣慰山东。宪宗当面答应,回来后与宰相一起。到东洛都亭驿突然去世。崔元章在科举场没有成功,被掌权者叹息。主考官有约,一定让他及第。考试那天中风,没有得到一个名次就这样了。’崔朴接着谈到家族曾经的事情:崔朴的父亲崔清,是平阳太守。建中初年,担任蓝田尉。当时德宗刚即位,用法严厉。这个月,三天之内,有七位大臣被贬官,中途有三个人被赐死,刘晏、黎干都在其中。户部侍郎杨炎被贬为道州司户参军,从朝廷受责后,骑马出城,不能回家。
杨炎的妻子先病了,到这时杨炎担心消息传到,妻子听到后一定会病重。那天,杨炎晚上到达蓝田,崔清正负责邮务。杨炎刚下马,就请求见崔少府。他说:‘我出城时,妻子病得很重。听说我获罪,事情已经可以知道了。想麻烦您为我向官府申请,请一天的假,发一封急信,宽慰两处担忧,等待消息,然后我就出发,可以吗?’崔清答应了,邮务知事吕华进来说:‘这绝对不行,皇帝的命令非常紧急。’崔清对吕华说:‘杨侍郎很着急,不然,用缺少的马匹申请,可以吗?’吕华犹豫了很久才说:‘这样可以。’崔清于是向京府报告,又自己拿出两千钱,买细毛毯,让人选毛毯抬,雇人直接到杨炎家,接杨炎的妻子。杨炎的妻子带着病坐在轿子上,她还告诫家里的仆人晚上要勤快。第二天到达蓝田,当时杨炎的行李很简单,妻子病情也稍有好转,就与杨炎一起出发。
杨炎握着崔清的手,询问行程,崔清回答说:‘我住在第十八号。’崔清又拿出几千钱,准备支付从山里来的费用。到了韩公驿,杨炎拉着崔清的袖子,让妻子出来见面说:‘这是崔十八,生死不忘,不必多说了。’杨炎到了商於洛源驿,马匹疲劳,驿站的仆人王新送来一头骡子。又遇到道州司仓参军李全方押送货物进京,李全方就倾家荡产来帮助杨炎的行李。两年后,杨炎从江华调任中书侍郎,入朝为相,回到京兆界,问驿站的人:崔十八在吗?驿站的人回答说:在。杨炎非常高兴。不久,崔清前来拜访。杨炎就阻止他说:‘崔十八,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今天我能够生还,是你的恩情。’于是他们一起骑马而行,谈论湘楚的气候。杨炎说:‘你的才华,到哪里都适用?我现在可以帮你实现。柏台谏署,随便你选择。’崔清谦虚地推辞,不敢有侥幸之心。杨炎又说:‘不要怀疑,只管说。’崔清说:‘小谏官闲职而且地位高,我敢有这样的愿望?’杨炎说:‘我听你的了,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差错。’等到杨炎离开蓝田时,他对崔清说:‘之前说过一个月有期。’杨炎在相位上坐了十天,追回洛源驿的王新担任中书主事,还上奏任命鄂州唐年县尉李全方为监察御史,还担任商州洛源监。崔清的承诺果然实现了。崔清被免职后,特意到杨炎家拜访。
一开始杨炎很高兴,留他坐了很久,只喝了几杯酒,并没有提到之前的事情。十天后,崔清又去了。杨炎已经有些懈怠了,崔清从此退居幕后,不再关心这些。后来两年,杨炎再次被贬到崖州,到了蓝田,他叹息着,好像有什么负疚感。派人去叫崔清,崔清以生病为由不去。他自责说:‘杨炎可以死了,竟然没有还他崔清的官职。’(出自《续定命录》)
李藩
李相藩,曾经住在东洛。年纪快到三十岁了,还没有做过官。他的妻子是崔构的庶出女儿。李公把崔家托付给了崔氏,但对他们并不是很看重。当时中桥有个叫胡芦生的,擅长占卜,听到人声就能知道人的贵贱。李公患有脑瘤,又想带着家人搬家到扬州,非常烦恼。后来和崔氏的兄弟去拜访胡芦生,胡芦生喜欢喝酒,别人去拜访他,他总是带着一壶酒,所以人们叫他胡芦生。李公和崔氏各自带着三百钱。胡芦生靠在蒲团上,已经喝得半醉。崔氏的兄弟先到,胡芦生没有起身迎接,只是伸手请他们坐下。李公因为生病后到,胡芦生说:‘有贵人来了。’于是命令仆人打扫,打扫完毕,李公已经到了,还没下马,胡芦生笑着迎上去,握着他的手说:‘公子是贵人啊。’李公说:‘我既贫穷又生病,还想搬家到几千里外的扬州,哪里有什么贵呢?’胡芦生说:‘被纱笼包裹的人,怎么会害怕艰难困苦。’李公询问纱笼的事情,胡芦生始终不说。于是他们去了扬州。住在参佐桥,院子里有个叫高员外的人,和李藩交往很熟。有一天,高员外来拜访李藩,离开后,傍晚又来了,李公非常惊讶。见面后,高员外说:‘早上来拜访,却感到非常困倦。白天睡觉,梦见有一个人叫我去城外,我们在荆棘中行走,看到以前的使庄户,已经十年了,他对我说,员外不应该到这里,是被东西诱惑了,而且应该马上回去,我送员外离开。然后引导我到城门口。我问他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说,我是小官吏,被派去给李三郎当值。我问,什么是外李三郎?他说,住在参佐桥的员外。和李三郎交往,所以在这里等候。我问,三郎怎么这么厉害?他说,他是被纱笼包裹的人。我问他,他却不肯说。于是我说,我饿了,员外能给我一些酒饭和钱吗?我不敢进城,我在城外给他安排。我问,这是三郎的家吗?他说,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杀我了。’于是醒来。已经让人在城外安排了酒席,并且报告了好消息。”李公微笑着,几年后,张建封仆射镇守扬州,上奏李公为巡官校书郎。正好有新罗的僧人,擅长相面,还说张公不能当宰相。张公非常不高兴,因此让人在便院中观察,看有没有郎官能当宰相?观察了很长时间,说:‘没有。’张公更加不高兴。说:‘有没有郎官还没入院?’回答说,李巡官还没入院。于是立即让人去请,李公迟疑地来到,僧人走下台阶迎接,对张公说,巡官是被纱笼包裹的人,仆射都比不上他。张公非常高兴,因此询问纱笼中的事情。僧人说,宰相在阴间一定被纱笼保护着,恐怕被异物打扰,其他官员就不能了。这时才明白了胡芦生和高员外所说的话。李公最终成了宰相。真是的,人的贵贱是命中注定的。(出自《逸史》)
韦执谊,自从被贬为太子宾客,又被贬为崖州司马。韦执谊以前是职方员外郎,负责呈送各州的地图。每次看到岭南州的地图,就赶紧让人拿走,从未看过。等到他做了宰相,北墙上有一幅地图。过了几天,他试着去看了看,原来是崖州的地图。他非常讨厌这幅地图。到了这时,果然被贬到了崖州。两年后,他在海上去世。(出自《感定录》)
袁滋,复州清溪山,美丽无比。袁相公滋未成名时,在复州郢间居住。有一天晴天,他登上这座山。走了几里路,越来越幽静,越来越险峻,路途断绝,没有踪迹。有个读书人靠卖药为生,在山下住。袁公和他交谈,非常亲近,于是留宿。袁公说:‘这里应该有隐居的仙人。’读书人说:‘有五六个有道德的人,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虽然和他们很熟,但他们不肯详细说。’袁公问:‘能不能求见他们?’读书人说:‘他们很讨厌外人,但喜欢喝酒。你只要带一壶好酒来,就可以见到他们。’袁公告辞回家。后来他带着酒再次去,经过几晚,那五个人果然来了。他们有的戴着鹿皮帽子,有的戴着纱帽,拄着拐杖,穿着草鞋,远远地互相寒暄,大笑,然后到溪边洗脚,戏弄读书人。读书人为他们摆上酒席,那五个人看到非常高兴。说:‘哪里来的这种东西?每个人来三五杯。’读书人说:‘这不是我能提供的,有客人带来了,愿意拜见先生。’于是引袁公出去,一一拜见,五个人互相看着,脸色都变了,后悔喝了读书人的酒,并且对读书人生气地说:‘不应该让外人打扰。’读书人说:‘这个人真诚可嘉,而且是道士。稍微放松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心情渐渐缓和。看到袁公非常谦恭,及时和他们笑语,看着袁公说:‘这个人和西华坐禅的和尚非常像。’过了一会儿说:‘确实如此。’然后屈指数,这个和尚已经去世四十七年。问袁公的年龄,正好四十七岁。拍手说:‘应该求官职,福禄已经到了。’于是和袁公握手告别。他们走过洞,上到山顶,攀爬藤蔓跳跃,像鸟一样飞走,很快就看不见了。袁公果然拜相,成为西川节度使。(出自《逸史》)
裴度,前中书令晋国公裴度,自从考中进士,博学多才,制策三科,官场二十多年。在浙右任职,担任河南掾。到了宪宗朝,声名显赫,历任三署,被任命为御史中丞。皇帝非常看重他,人们也都敬仰他。第二年夏天六月,东平帅李师道心怀不轨,害怕朝廷的忠臣,有杀害宰辅的意图。他暗中派人从京师靖安东门禁街,等待相国武元衡,还在暗中大声呼喊:‘去驿坊,取中丞裴某的头。’当时京师开始流行扬州毡帽。前一天,广陵师献给他一顶新式的毡帽,他玩耍着戴上。上朝时,在烛光下梳理头发,及至取下毡帽展开。骑马出坊的东门。贼人突然到来,大声喊杀。贼人挥刀砍向毡帽,毡帽掉落,他跌下马来。贼人以为他已经死了,急忙在地上寻找掉落的毡帽。骖乘王义急忙回头拉住马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裴公。贼人知道裴公还活着,再次用刀击打王义,王义断臂几乎死掉。裴度靠帽子顶厚,刀刃经过的地方,只受了像线一样细小的伤,十多天后就像平常一样。等到他登上皇位,讨伐淮西,建立大功,出入六朝,被任命为授钺。他的门客和官员,遍布四方。他的成就就是这样长久。(出自《续定命录》)
吴郡的张辕,奉命从奉天尉的职位上调集。当时李锜在浙西,既担任地方行政官职,又负责税收管理。张辕与他有旧交,准备去拜访他。张辕准备了足够的资粮,但在到达之前,梦见一个人带着官诰来告诉他:“张辕,你知道袁州新喻县的县令是谁吗?”张辕在梦中曾经担任过赤尉,认为不适合做县令,因此坚决不接受。那个人说:“两个季度的俸禄,支票已经发出,不接受又有什么用呢?”于是把官职交给他就离开了。张辕醒来后,对此感到非常厌恶。等到见到李锜,就把即将被选用的消息告诉他,并说明了当前的困境。李锜留他住了几天,当他准备离开时,李锜趁机说:“你的选拔期限还远,难道不能先担任一个职位吗?这也可以解决你的经济困难。”张辕不敢推辞,因此被任命为毗陵郡盐铁场的官员。张辕虽然觉得这个职位地位不高,但利益丰厚,于是接受了。到了任职的地方,查看簿书和使用的印章,竟然是袁州新喻县废弃的印章。张辕在四月开始工作,到了九月就被免职。两个季度的俸禄,都像他梦见的那样发放了。(出自《前定录》)
元和十二年,宪宗皇帝平定了淮西。赵昌时是吴元济的副将,属于张伯良的部下。在青陵城,他与李诉在九月二十七日交战,颈部被刀刺中,从马上摔下来而死。到了夜里的四更天,他突然像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将官在点名士兵的名字,叫到他的名字,就听到有人答应。这样点了千余人。赵昌时专心地听着,以为是在点名。等到点名完毕,没有听到叫他的名字。不久天亮了,赵昌时慢慢地醒来,勉强起身,看到左右死去的人,都是夜里被点到名字的人。这才明白这是阴间点名。赵昌时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死去。他回家后,一个月多时间伤口就愈合了。这才明白战死的士兵也有前世的宿命。(出自《博异志》)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三-定数八-注解
李公:指李宗回,唐代文学家,曾任万年县捕贼官。
万年县:唐代县名,位于今陕西省西安市。
捕贼官:官职名,负责捉拿盗贼的官员。
鲙:古汉语,指一种鱼生的食品。
气色:指人的脸色,常用来形容人的精神状态。
知人食料:古代一种占卜方式,通过观察人的饮食来预测吉凶。
契阔:古汉语,指相隔遥远,难以相见。
京兆尹:唐代官职,负责京兆(今西安市)地区的行政事务。
庖人:厨师。
椒葱酒:用花椒和葱制成的酒,常用于节日或喜庆场合。
馄饨:一种中国传统的面食,形状像小饺子。
宦途:指做官的道路。
释褐:古代官员初任官职时,需脱去平民的褐衣,换上官服。
清要:指清闲而重要的职位。
宪宗:宪宗是唐朝皇帝李纯的庙号。
刘晏:唐代官员,曾任户部侍郎。
黎干:唐代官员,曾任宰相。
杨炎:唐代官员,曾任宰相,因事被贬。
道州:唐代州名,位于今湖南省道县。
蓝田尉:唐代官职,负责蓝田(今陕西省蓝田县)地区的行政事务。
德宗:唐代皇帝李适的庙号。
道州司户参军:唐代官职,负责道州(今湖南省道县)的户籍管理。
邮务:指驿站事务。
柏台谏署:古代官署名,负责监察和谏言。
中书侍郎:唐代官职,负责中书省的行政事务。
中书主事:中书省的官员,负责具体事务。
监察御史:唐代官职,负责监察地方官员的行为。
商州洛源监:商州(今陕西省商洛市)洛源监的官员。
定命录:古代书籍名,记载了各种命运故事。
李相藩:李相藩,指的是李藩,唐代官员,曾任宰相。
东洛:东洛指的是洛阳的东部,洛阳是唐代的首都。
宦名:宦名,指官职名称。
夫人:夫人,古代对妻子的一种尊称。
崔构:崔构,唐代官员,崔构的庶子之女即崔构的妾生的女儿。
胡芦生:胡芦生,指善于占卜的人,这里指中桥的胡芦生。
卜:卜,占卜,古代通过烧灼龟甲或蓍草来预测吉凶。
宦:宦,指官职。
挈家:挈家,指带着家眷。
扬州:扬州,唐代的一个重要城市,位于江苏省。
参佐桥:参佐桥,扬州的一个地名。
高员外:高员外,指高家的外戚,员外是对有官职的人的尊称。
荆棘:荆棘,指丛生的带刺的植物,这里比喻艰难险阻。
使庄户:使庄户,指派往庄户(乡村)的使者。
迍厄:迍厄,困难,困苦。
纱笼中人:纱笼中人,指身份高贵的人,这里指崔氏。
张建封:张建封,唐代官员,曾任扬州节度使。
新罗僧:新罗僧,来自新罗(朝鲜半岛古国)的僧人。
宰相:宰相,古代国家的最高行政长官。
韦执谊:韦执谊,唐代官员,曾任宰相。
职方员外:职方员外,唐代官职,职方司的副职。
岭南州图:岭南州图,指岭南地区的地图。
崖州:崖州,唐代的一个州,位于今天的海南省。
复州清溪山:复州清溪山,位于复州(今湖北省襄阳市)的一座山。
儒生:儒生,指读书人,这里指卖药为业的读书人。
道流:道流,指道士。
西华坐禅和尚:西华坐禅和尚,指在西华山坐禅修行的和尚。
晋国公裴度:晋国公裴度,唐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曾任宰相。
进士及第:进士及第,指通过科举考试成为进士。
博学宏词制策三科:博学宏词制策三科,指科举考试中的三个科目。
河南掾:河南掾,指河南府的属官。
御史中丞:御史中丞,唐代官职,御史台的副长官。
东平帅李师道:东平帅李师道,唐代官员,曾任东平节度使。
宰辅:宰辅,指宰相及其辅佐的官员。
驿坊:驿坊,古代供传递公文、运输货物和接待过往官员的场所。
扬州毡帽:扬州毡帽,指扬州出产的毡帽。
导马:导马,指引导马匹的人。
骖乘:骖乘,古代车乘中的随从。
台衮:台衮,指宰相的官服。
淮西:淮西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理区域,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安徽省西部和河南省东部。
门馆僚吏:门馆僚吏,指门客和官府的属吏。
吴郡:吴郡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苏州市一带,是古代江南地区的经济文化中心。
奉天尉:奉天尉是古代官职,负责管理地方治安和军事事务,相当于现代的县尉。
调集:调集意为征调、召集。
李庶人锜:李庶人锜指的是李锜,庶人是对有官职但未封爵者的尊称,锜是其姓氏。
浙西:浙西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理区域,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浙江省西部。
榷管:榷管是指负责地方盐铁专卖的官职。
旧:旧在此指旧交、旧友。
谒:谒指拜访。
资粮:资粮是指用于供给军队或官府的粮食。
官诰:官诰是古代官府颁发的文书,此处指官职的任命文书。
袁州:袁州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州名,位于今天的江西省宜春市。
新喻县:新喻县是袁州下辖的一个县。
赤尉:赤尉是古代官职,负责地方治安,因官服为赤色而得名。
支牒:支牒是指发放给官员的经费凭证。
毗陵郡:毗陵郡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常州市。
盐铁场:盐铁场是指古代负责盐铁生产和管理的机构。
簿书:簿书是指账簿文书,记录官府或商业活动的账目。
元和十二年:元和十二年是唐朝宪宗李纯的年号,即公元817年。
裨将:裨将是指副将,即军队中的副职将领。
属:属在此指隶属、属于。
青陵城:青陵城是古代的一个城池名。
李诉:李诉是人名。
项:项指头部。
堕马:堕马是指从马上跌落。
冥中:冥中指阴间、冥界。
宿命:宿命是指前世注定的命运。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三-定数八-评注
吴郡张辕,自奉天尉将调集。此句开篇点明人物张辕的出身和即将发生的变动,‘吴郡’指今江苏苏州,‘奉天尉’为官职,‘调集’则表明他即将被调任。这里通过地名和官职的提及,为读者展现了一个具体的历史背景和人物身份。
时李庶人锜在浙西,兼榷管。此句介绍了李锜的地理位置和职务,‘庶人’指平民,‘榷管’则是指管理财政。这句话通过官职的描述,展现了当时社会的权力结构和官场生态。
辕与之有旧,将往谒。‘有旧’意味着张辕和李锜之间有旧交情,‘将往谒’则表明张辕打算去拜访李锜。这里通过旧交情的提及,为接下来的梦境铺垫了基础。
具求资粮,未至,梦一人将官诰至,云:‘张辕可知袁州新喻县令。’此句描述了张辕梦见官诰的场景,‘官诰’是古代官府发布的文书,‘袁州新喻县令’则是一个官职。这里的梦境象征着宿命,暗示了张辕的命运。
辕梦中已曾为赤尉,不宜为此,固不肯受。‘赤尉’是古代低级官职,‘不宜为此’则表明张辕认为这个职位不适合自己。这里通过张辕的拒绝,展现了他对命运的抗拒和对自身价值的坚持。
其人曰:‘两季之俸,支牒已行,不受何为?’遂委之而去。这里的人物继续劝说张辕接受官职,并提及了俸禄的问题,‘委之而去’则表明他最终接受了官职。
辕觉,甚恶之。及见锜,具言将选,告以乏困。‘甚恶之’表明张辕醒来后对梦境感到厌恶,‘乏困’则说明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困境。这里通过梦境与现实生活的对比,展现了命运的无常和人生的无奈。
锜留之数日,将辞去。锜因谓曰:‘足下选限犹远,且能为一职乎?亦可资桂玉之费。’这里李锜对张辕的关心和帮助,以及他提出的建议,都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和互助。
辕不敢让,因署毗陵郡盐铁场官。‘不敢让’表明张辕接受了李锜的建议,‘署毗陵郡盐铁场官’则是指他被任命为盐铁场的官员。这里通过官职的变动,展现了命运的转折。
辕以职虽卑而利厚,遂受之。既至所职,及视其簿书所用印,乃袁州新喻废印也。‘职虽卑而利厚’表明张辕对官职的态度,‘袁州新喻废印’则揭示了官职的真实身份。这里通过官职的揭示,加深了读者对命运和宿命的思考。
辕以四月领务,九月而罢。两季之俸,皆如其言。‘领务’和‘罢’分别指开始和结束职务,‘两季之俸’则是指他在这段时间内所得到的俸禄。这里的结局是对整个故事的总结,也反映了命运的不可预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