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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四-报应二十三(冤报)

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在《太平广记》的编纂过程中,结合了当时的历史、文化和传说,广泛收录了中国古代的神话和民间故事。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广记》是李昉主编的中华文化和历史中一部重要的文献,收录了从古至宋代的各种神话、民间故事、传说、历史事件等。书中内容广泛,既有历史人物的传记,也有民间流传的故事、奇闻异事以及道家、佛家思想的结合。它为后代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成为研究中国古代民间故事和历史传闻的重要工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四-报应二十三(冤报)-原文

王简易樊光李彦光侯温沈申法曹吏刘存袁州录事刘璠吴景

高安村小儿陈勋钟遵韦处士张进郝溥裴垣苏铎赵安

王简易

唐洪州司马王简易者,常暴得疾,腹中生物如块大,随气上下,攻击脏腑,伏枕余月。

一夕,其块逆上筑心,沈然长往,数刻方寤,谓所亲曰:‘初梦见一鬼使,自称丁郢,手执符牒云:‘奉城隍神命,来追王简易。’某即随使者行,可十余里,方到城隍庙。

门前人相谓曰:‘王君在世,颇闻修善,未合身亡,何得遽至此耶?’寻得见城隍神,告之曰:‘某未合殂落,且乞放归。’城隍神命左右将簿书来,检毕,谓简易曰:‘犹合得五年活,且放去。’

至五年,腹内物又上筑心,逡巡复醒云:‘适到冥司,被小奴所讼,辞气不可解。’

其妻问小奴何人也,简易曰:‘某旧使僮仆,年在妙龄,偶因约束,遂致毙。今腹中块物,乃小奴为祟也。适见前任吉州牧钟初,荷大铁枷,着黄布衫,手足械系。冥司勘非理杀人事,款问甚急。’

妻遂诘云:‘小奴庸下,何敢如是?’简易曰:‘世间即有贵贱,冥司一般也。’

妻又问阴间何罪最重,简易曰:‘莫若杀人。’言讫而率。(出《报应录》)

樊光

交趾郡厢虞侯樊光者,在廨宇视事,亭午间,风雷忽作,光及男并所养一黄犬并震死。

其妻于霆击之际,欻见一道士,撮置其身于别所,遂得免。

人问其故,妻云:‘尝有二百姓相论讼,同系牢狱,无理者讷赂于光,光即出之,有理者大被栲掠,抑令款伏。

所送饮食。光悉夺与男并犬食之,其囚饥饿将死间,于狱内被发诉天,不数日,光等有此报。(出《报应录》)

李彦光

李彦光为秦内外都指挥使,主帅中书令李崇委任之,专其生杀,虐酷黩货,遭枉害者甚众。

部将樊某者,有骡一头,甚骏。彦光使人达意求之,樊吝之不与,因而蓄憾,以他事构而囚之。

伪通辞款,承主帅醉而呈之,帅不复详察,光即矫命斩之。

樊临刑曰:‘死若无知则已,死若有知,当刻日而报。’及死未浃旬,而彦光染疾,樊则形见,昼夜不去。

或来自屋上,或出自墙壁间,持杖而前,亲行鞭棰,左右长幼皆散走。

于是便闻决罪之声,不可胜忍,唯称死罪,如是月余方卒。

自尔持权者颇以为戒。(出《玉堂闲话》)

侯温

梁朝与河北相持之时,有偏将侯温者,军中号为骁勇。

贺瑰为统率,专制忌前,以事害之。

其后瑰寝疾,弥留之际,左右只闻公呼侯九者数日,颇有祈祷之词,深自克责。

有侍者见一丈夫自壁间出,瑰环于地,侍者惊呼,左右俱至,瑰已死矣。

昔汉窦婴、灌夫为武安侯田蚡所构而死,及蚡疾,巫者视鬼,见窦灌夹而笞之,蚡竟卒,事相类耳。(出《玉堂闲话》)

沈申

湖南帅马希声,在位多纵率。

有贾客沈申者,常来往番禺间,广主优待之。

令如北中求玉带,申于洛汴间市得玉带一,乃奇货也。

回由湘潭,希声窃知之,召申诣衙,赐以酒食,抵夜送还店。

预戒军巡,以犯夜戮之,湘人俱闻,莫不嗟悯。

尔后常见此客为祟,或在屋脊,或据栏槛,不常厥处。

未久,希声暴卒。

其弟希范嗣立,以玉带还广人。(出《北梦琐言》)

法曹吏

庐陵有法曹吏,尝劾一僧,曲致其死,具狱上州。

尔日,其妻女在家,方纫缝于西窗下,忽有二青衣卒,手执文书,自厨中出,厉声谓其妻曰:‘语尔夫,无枉杀僧。’

遂出门去。

妻女皆惊怪流汗,久之乃走出,视其门,扃闭如故。

吏归,具言之,吏甚恐。

明日将窃取其案,已不及矣,竟杀其僧。

死之日,即遇诸涂。

百计禳谢,旬月竟死。(出《稽神录》)

刘存

刘存为舒州刺史,辟儒生霍某为团练判官,甚见信任。

后为左右所谮,因构其罪,下狱,白使府请杀之。

吴帅知其冤,使执送杨都,存遂缢之于狱。

既而存迁鄂州节度使,霍友人在舒州,梦霍素服自司命祠中出,抚掌大笑曰:‘吾已获雪矣。’

俄而存帅师征湖南,霍表兄马邺,为黄州制史。

有夜扣齐安城门者曰:‘舒州霍判官将往军前,马病,白使君借马。’

守陴者以告,邺叹曰:‘刘公枉杀霍生,今此人往矣,得无祸乎。’

因画马数匹,焚之水际。

数日存败绩,死之。(出《稽神录》)

袁州录事

袁州录事参军王某尝劾一盗,狱具而遇赦,王以盗罪B不可恕,乃先杀之而后宣赦。

罢归至新喻,邑客冯氏,具酒请王。

明日当往,晚止僧院,乃见盗者曰:‘我罪诚合死,然已赦矣,君何敢匿王命而杀我?我今得请于所司矣,君明日往冯家耶?不往亦可。’

言讫乃殁,院僧但见其与人言而不见也。

明日方饮,暴卒。(出《稽神录》)

刘璠

军将刘璠性强直勇敢,坐法徙海陵。

郡守褚仁规嫌之,诬其谋叛,诏杀于海市。

璠将死,谓监刑者曰:‘为我白诸儿,多置纸笔于棺中,吾必讼之。’

后数年,仁规入朝,泊舟济滩江口,夜半,闻岸上连呼:‘褚仁规,尔知当死否?’

舟人尽惊起,视岸上无人,仁规谓左右曰:‘尔识此声否?刘璠也。’

立命酒食,祭而谢之。

仁规至都,以残虐下狱,狱吏夜梦一人,长大黯面,从二十余人,至狱,执仁规而去。

既寤,为仁规所亲说之,其人抚膺叹曰:‘吾君必死,此人即刘璠也。’

其日中使至,遂缢于狱矣。(出《稽神录》)

吴景

浙西军校吴景者,丁酉岁,设斋于石头城僧院。

其夕既陈设,忽闻妇女哭声甚哀,初远渐近,俄在斋筵中矣。

景乃告院僧曰:‘景顷岁从军克豫章,获一妇人。殊有姿色。未几,其夫求赎,将军令严肃,不可相容,景即杀之,后甚以为恨。今之设斋,正为是也。’

即与僧俱往,乃见妇人在焉,僧为之祈告。

妇人曰:‘我从吴景索命,不知其他。’

遽前逐之,景走上佛殿,大呼曰:‘还尔命。’

于是颠仆而卒。(出《稽神录》)

高安村小儿

高安村人有小儿作田中,为人所杀,不获其贼。

至明年死日,家人为设斋。

尔日,有里中儿方见其一小儿谓之曰:‘我某家死儿也,今日家人设斋,吾与尔同往食乎。’

里中儿即随之,至其家,共坐灵床,食至辄餐,家人不见也。

久之,其舅后至,望灵床而哭,儿即径指之曰:‘此人杀我者也,吾恶见之。’

遂去。

儿既去,而家人见里中儿坐灵床上,皆大惊。

问其故,儿具言之,且言其舅杀之。

因执以送官,遂伏罪。(出《稽神录》)

陈勋

建阳县录事陈勋,性刚狷不容物,为县吏十人共诬其罪,竟坐弃市。

至明年死日。

家为设斋,妻哭毕,独叹于灵前曰:‘君平生以刚直称,今枉死逾年,精魄何寂然耶。’

是夕,即梦勋曰:‘吾都不知死,向闻卿言,方大悟尔。若尔,吾当报仇,然公署非可卒入者,卿明日为我入县诉枉,吾当随之。’

明日,妻如言而往,出门,即见奔至临川,乃得免。

勋家在盖竹,乡人恒见之,因为立祠,号陈府君庙,至今传其灵。(出《稽神录》)

钟遵

江南大理评事钟遵南平王傅之孙也,历任贪浊,水部员外郎孙岳,素知其事,密纵于权要,竟坐下狱。

会赦除名,遵既以事在赦前,又其祖尝赐铁券,恕子孙二死,因复诣阙自理。

事下所司,大理奏赃状明白,遂弃市。

临刑,或与之酒,遵不饮,曰:‘我当讼于地下,不可令醉也。’

遵死月余,岳方与客坐,有小青蛇出于栋间。

岳视之,惊起曰:‘钟评事,钟评事。’变色而入,遂病,翌日死。(出《稽神录》)

韦处士

韦承皋者,伪蜀时将校也。

有待诏僧名行真,居蜀州长平山,尝于本州龙兴寺构木塔,凡十三级,费钱银万计,寻为天火所焚。

第三次营构,方能就,人谓其有黄白之术也。

及承皋典眉州,召行真至郡。

郡有卢敬芝司马者,以殖货为业,承皋尝谓之曰:‘某顷军中,与行真同火幕,遇一韦处士,授以作金术。适来鄙夫老矣,故召行真,同修旧药,药成,当得分惠,谓吾子罢商贾之业可乎?’

卢敬诺。

药垂成,韦牧坐罪贬茂州参军。

临行,卢送至蟇颐律,韦牧沈药鼎于江中,谓卢生曰:‘吾罪矣!先是授术韦处士者,吾害之而灭口。今日之事,药成而祸及,其有神理乎!’

蜀国更变,以拒魏王之师,诛死。(出《北梦琐言》)

张进

伪蜀给事中王允光性严刻,吏民有犯,无贷者。

及判刑院,本院杖直官张进,因与宅内小奴子诵火井县令蒋贻恭《咏王给事绝句》云:‘厥父元非道郡奴,允光何事太侏儒。可中与个皮裩著,擎得天王左脚无。’

奴子记得两句,时念诵之。

允光问谁人教汝,对云:‘杖直官张进。’

允光大怒,寻奏进受罪人钱物,遂置极法。

后允光病寒热,但见张进执火炬烧四体,高声唱‘索命’。

允光连叱不去,痛楚备极,数日而终。(出《儆诫录》)

郝溥

伪蜀华阳县吏郝溥日追欠税户,街判司勾礼遣婢子阿宜赴县,且嘱溥云:‘不用留禁,残税请延期输纳。’

郝溥不允,决阿宜五下,仍纳税了放出。

明年,县司分擘百姓张琼家物业,郝溥取钱二万。

张琼具状论诉,街司追勘,勾礼见溥,大笑曰:‘你今日来也,莫望活,千万一死。’

令司吏汝勋构成罪,遂杀之。

不数日,汝勋见郝溥来索命,翌日暴卒。

勾礼晨兴,忽见郝溥升堂,罗拽殴击,因患背疮而死。(出《儆诫录》)

裴垣

伪蜀宁江节度使王宗黯生日,部下属县,皆率醵财货,以为贺礼。

巫山令裴垣以编户羁贫,独无庆献。

宗黯大怒,召裴至,诬以他事,生沈滟滪堆水中,三日尸不流。

宗黯遣人命挽而下,经宿逆水复上,卓立波面,正视衙门。

宗黯颇不自安,神识烦挠,竟得疾暴卒。(出《北梦琐言》)

苏铎

伪蜀王宗信,镇凤州。

有角觝人苏铎者,委之巡警,尝与宗信左右孙延膺不协。

宗信因暇日登楼,望见苏铎,锦袍束带,似远行人之状,宗信讶之。

铎本岐人也,延膺因谮曰:‘苏铎虽受公蓄养,其如苞藏祸心,久欲逃去。’

宗信大怒,立命擒至,先断舌脔肉,然后斩之。

及延膺作逆,其被法之状,一如铎焉。(出《儆诫录》)

赵安

蜀郭景章,豪民也。

因醉,以酒注子打贫民赵安,注子嘴入脑而死。

安有男,景章厚与金帛,随隐其事,人莫知之。

后景章脑上忽生疮,可深三四分,见骨,脓血不绝,或时睹赵安,疮透喉,遂死。(出《儆诫录》)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四-报应二十三(冤报)-译文

王简易:唐洪州司马王简易得了重病,腹中长了一个像块一样大的东西,随着气息上下移动,攻击内脏,卧床不起已经超过一个月。一天晚上,这个块状物逆着气向上冲,撞击心脏,突然昏死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来,告诉亲近的人说:‘我刚才梦见一个鬼差,自称丁郢,手里拿着符牒说:“奉城隍神之命,来追捕王简易。”我就跟着使者走了,走了十多里路,才到城隍庙。庙门前的人互相议论说:“王君在世时,听说他做了很多好事,不应该突然去世,怎么会这么快就到这里呢?”不久见到城隍神,告诉他说:“我还没有到该死的时候,请允许我回去。”城隍神命令左右拿簿书来检查,检查完毕后对王简易说:“你还可以活五年,现在放你回去。”’到了五年后,腹中的东西又向上冲撞心脏,他又昏迷过去,醒来后说:“刚才到了阴间,被一个小奴才告发,他的话我听不懂。”他的妻子问这个小奴才是谁,王简易说:“我以前的一个仆人,年纪轻轻的,因为我管教他,结果他死了。现在腹中的东西,就是这个小奴才在作祟。刚才见到前任吉州牧钟初,他戴着沉重的铁锁,穿着黄色的布衫,手脚被锁链束缚。阴间审查他非正常杀人,审问得很急。”他的妻子又问阴间哪一种罪最重,王简易说:“莫过于杀人。”说完就死了。(出自《报应录》)

樊光:交趾郡的厢虞侯樊光,在官府办公时,中午时分突然刮起风打雷,樊光和他的儿子以及他养的一只黄狗都被雷击死了。他的妻子在雷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道士,把他和黄狗一起带到别的地方,因此得以幸免。别人问他为什么,他的妻子说:“曾经有两个百姓互相告状,都被关在牢里,没理的一方贿赂了樊光,樊光就放了他,有理的一方却被严厉拷打,被迫承认有罪。他们送来的食物,樊光都拿去喂他的儿子和黄狗,那些囚犯饥饿得快要死了,在牢里向上天控诉,没过几天,樊光等人就有了这样的报应。(出自《报应录》)

李彦光:李彦光担任秦内外都指挥使,主帅中书令李崇委托他专管生死大权,他残暴酷虐,贪污受贿,遭到冤枉害死的人很多。他的部将樊某有一匹骡子,非常出色。李彦光派人去要这匹骡子,樊某舍不得给他,因此怀恨在心,找借口把他关进监狱。他伪造了主帅醉酒时的命令,呈报上去,主帅没有仔细审查,李彦光就假传命令将他处死。樊某临死时说:“如果死后无知,那就罢了;如果死后有知,我会找日子报复。”樊某死后不到十天,李彦光就生病了,樊某的鬼魂日夜不离,有时从屋顶来,有时从墙壁间出来,拿着棍子上前,亲自鞭打他,无论老少都吓得四散而逃。于是便听到判决罪行的声音,无法忍受,只说‘死罪’,就这样一个多月后才死。从此以后,掌握权力的人都以此为戒。(出自《玉堂闲话》)

侯温:梁朝与河北对峙的时候,有一个偏将叫侯温,在军中被称为勇猛。贺瑰担任统帅,专横忌恨他人,因为一些事情害死了他。后来贺瑰病重,临终前,左右的人只听到他连续几天呼唤‘侯九’,似乎在祈祷,深深地责备自己。有一个侍者看到一个男子从墙壁间出来,贺瑰跪在地上,侍者惊叫起来,左右的人都来了,贺瑰已经死了。以前汉代的窦婴、灌夫被武安侯田蚡陷害而死,等到田蚡生病时,巫师看到窦婴、灌夫夹着田蚡鞭打他,田蚡最终死了,事情很相似。(出自《玉堂闲话》)

沈申:湖南帅马希声在位时很放纵,有一个商人沈申,经常来往于番禺之间,广主对他优待。让他到北方寻找玉带,沈申在洛汴之间买到一条玉带,是件珍奇货物。他回程经过湘潭,马希声偷偷得知此事,召见沈申到衙门,赐给他酒食,到晚上送他回店。事先警告军巡,以犯夜为由将他处死,湘人听说后,无不叹息哀怜。此后常常看到这个客人在作祟,有时在屋脊上,有时在栏杆上,不常在一个地方。不久,马希声突然去世。他的弟弟马希范继位,把玉带归还给广人。(出自《北梦琐言》)

法曹吏:庐陵有一个法曹吏,曾经弹劾一个僧人,曲解事实导致他死亡,案件上报到州里。那天,他的妻子和女儿在家,正在西窗下缝补,突然有两个青衣士兵,手里拿着文书,从厨房出来,大声对妻子说:“告诉你丈夫,不要冤枉杀僧人。”说完就出门去了。妻子和女儿都惊恐得大汗淋漓,过了很久才出来,看门还是锁着的。吏回家后,把这件事详细地说了,吏非常害怕。第二天打算偷取案卷,已经来不及了,最终还是杀死了那个僧人。他死的那天,在路上遇到了那个人。他百般设法逃避,一个月后还是死了。(出自《稽神录》)

刘存:刘存担任舒州刺史,聘请儒生霍某担任团练判官,非常信任他。后来被左右的人诬陷,因此被陷害,被关进监狱,白使府请求杀他。吴帅知道他是冤枉的,派人把他送到杨都,刘存就在监狱中吊死了。后来刘存升任鄂州节度使,霍某的友人在舒州,梦见霍某穿着素服从司命祠中出来,拍手大笑说:“我已经得到昭雪了。”不久,刘存率军征讨湖南,霍某的表兄马邺担任黄州制史。有一个人在夜里敲齐安城门说:“舒州霍判官要前往军前,马邺生病了,请使君借马。”守城的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马邺,马邺叹息说:“刘公冤枉杀了霍生,现在这个人要去了,难道不会出事吗?”于是画了几匹马,在水边烧掉。几天后,刘存战败,死去了。(出自《稽神录》)

袁州录事:袁州录事参军王某曾经弹劾一个盗贼,案件已经准备好,遇到大赦,王某认为盗贼的罪行不可饶恕,于是先杀了他然后再宣布大赦。他罢官回家到新喻,城里一个姓冯的客人设宴请他。第二天他要去,晚上住在僧院,却看到那个盗贼说:“我的罪行确实应该死,但现在已经被赦免了,你为什么敢违抗王命杀我?我现在可以向有关方面申诉,你明天去冯家吗?不去也可以。”说完就死了,僧院里的僧人只看到他跟人说话,却看不到他的人。第二天他喝酒时突然死了。(出自《稽神录》)

刘璠:军将刘璠性格刚直勇敢,因为犯法被贬到海陵。郡守褚仁规讨厌他,诬陷他谋反,朝廷下令在海市处死他。刘璠临死时,对监刑的人说:“请帮我告诉我的孩子们,在棺材里多放些纸笔,我一定会申诉的。”几年后,褚仁规入朝,在江口泊船,半夜听到岸上连续呼喊:“褚仁规,你知道自己会死吗?”船夫们都惊醒了,看到岸上没有人,褚仁规对左右的人说:“你们认识这个声音吗?这是刘璠。”立即命令准备酒食,祭奠并道歉。褚仁规到都城后,因为残暴虐待下属被关进监狱,狱吏夜里梦见一个人,身材高大,脸色暗淡,带着二十多人来到监狱,抓住褚仁规带走。醒来后,褚仁规的亲信告诉他这件事,那个人拍着胸脯叹息说:“我的主人一定会死,这个人就是刘璠。”那天中午,使者到了,褚仁规就在监狱中吊死了。(出自《稽神录》)

浙西军校的吴景在丁酉年,在石头城的僧院设斋。那天晚上,他突然听到妇女的哭声非常凄惨,声音起初很远,然后渐渐靠近,最后在斋筵中响起。吴景于是告诉僧院的僧人:“我去年从军攻克豫章,俘获了一名妇人,她长得很美。不久,她的丈夫来赎她,但因为将军的命令严厉,不能让她活下来,我就杀了她,后来我非常后悔。今天设斋,就是为了这件事。”于是他和僧人一起去看,果然看到了那名妇人,僧人为她祈求。妇人说:“我来找吴景索命,别的我不知道。”她立刻上前追赶吴景,吴景跑上佛殿,大声喊道:“还你命来。”然后倒地死去。(出自《稽神录》)

高安村有个小孩在田里干活,被人杀害,凶手没有被抓到。到了第二年死的那天,家人为他设斋。那天,有个村里的孩子看到他,对他说:“我是你家的死孩子,今天家人设斋,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村里的孩子就跟着他去了,到了他家,一起坐在灵床上,吃饭时就吃,家人却看不到他们。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舅舅后来到,望着灵床哭泣,孩子就径直指着他,说:“这个人杀了我,我不想见到他。”然后离开了。孩子离开后,家人看到村里的孩子坐在灵床上,都大吃一惊。问原因,孩子详细说了,还说他的舅舅杀了他。于是他们把舅舅抓起来送到官府,舅舅就认罪了。(出自《稽神录》)

建阳县的录事陈勋性格刚直,不容忍别人,被十个县吏共同诬陷,最终被判处死刑。到了第二年死的那天,家人为他设斋。妻子哭完后,在灵前独自叹息说:“你一生以刚直著称,现在冤枉而死已经一年多,你的灵魂为何如此寂静呢。”那天晚上,她梦见陈勋说:“我都不知自己已经死了,刚才听到你的话,才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我应当报仇,但官府不是可以轻易进入的地方,你明天为我到县里申诉冤情,我会跟着你去。”第二天,妻子照他说的去了,出门就看到他奔向临川,于是得以免罪。陈勋家在盖竹,乡人经常看到他,因此为他立了祠堂,称为陈府君庙,至今还在传说他的灵魂。(出自《稽神录》)

江南大理评事钟遵是南平王傅的孙子,历任官职时贪污腐败,水部员外郎孙岳,一直知道他的事情,秘密地在权贵中告发他,最终他被判处入狱。后来遇到大赦,钟遵的名字被除掉。因为他在大赦之前的事情,再加上他的祖父曾经被赐予铁券,可以赦免子孙两次死罪,所以他再次到朝廷申诉。事情被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大理寺上报了他的贪污情况,于是他被判处死刑。临刑时,有人给他酒喝,钟遵不喝,说:“我应当在阴间告状,不能让自己醉了。”钟遵死后一个多月,孙岳和客人坐着,从屋梁间跳出一条小青蛇。孙岳看到它,惊起说:“钟评事,钟评事。”脸色变了,进去后,就生病了,第二天就死了。(出自《稽神录》)

韦承皋是伪蜀时的将校。有个待诏僧人名叫行真,住在蜀州长平山,曾经在龙兴寺建造了一座木塔,共有十三层,花费了上万的钱银,不久被天火烧毁。第三次建造时才完成,人们都说他懂得炼金术。韦承皋在管理眉州时,召见行真到郡里。郡里有卢敬芝司马,以经商为业,韦承皋曾经对他说:“我曾在军中与行真同住火幕,遇到一个韦处士,教我炼金术。现在我这老者已经老了,所以召见行真,一起修复旧药,药制成后,我会分给你一些,你说你儿子可以放弃经商吗?”卢敬芝答应了。药快制成时,韦处士因为犯罪被贬为茂州参军。临行前,韦处士把卢敬芝送到蟇颐律,把药锅沉入江中,对卢敬芝说:“我罪孽深重!之前教我炼金术的韦处士,是我害了他才灭口的。今天的事情,药制成后祸事就来了,难道这是天意吗!”蜀国发生政变,抵抗魏王的军队,韦处士被杀。(出自《北梦琐言》)

伪蜀给事中王允光性格严厉苛刻,官吏和百姓犯了罪,他从不宽恕。到了判刑院,他杖打了杖直官张进,因为张进在宅内的小奴子背诵了火井县令蒋贻恭的《咏王给事绝句》,其中两句是:“其父元非道郡奴,允光何事太侏儒。可中与个皮裩著,擎得天王左脚无。”小奴子记得这两句,当时就念了出来。王允光问是谁教他的,回答说:“是杖直官张进。”王允光大怒,不久上奏说张进接受了罪犯的钱物,于是将张进处以极刑。后来王允光得了寒热病,只看到张进拿着火炬烧他的四肢,高声喊“索命”。王允光连声斥责他,但张进不走,痛苦得无法忍受,几天后就死了。(出自《儆诫录》)

伪蜀华阳县吏郝溥每天追讨欠税的户主,街判司勾礼派婢女阿宜到县里,并嘱咐郝溥说:“不用拘留她,残税请延期缴纳。”郝溥不同意,打了阿宜五下,仍然让她纳税后才放她走。第二年,县司分割了百姓张琼的家产,郝溥取走了两万钱。张琼告状,街司追查,勾礼见到郝溥,大笑说:“你今天来,别想活命,千万一死。”命令司吏汝勋编造罪名,于是杀了张琼。没过多久,汝勋看到郝溥来索命,第二天突然暴卒。勾礼早晨起床,忽然看到郝溥上了公堂,被拉扯殴打,因此得了背疮而死。(出自《儆诫录》)

伪蜀宁江节度使王宗黯生日那天,部下各县都凑钱送礼。巫山令裴垣因为是编户羁贫,没有礼物可以献上。王宗黯大怒,召裴垣来,诬陷他其他的事情,把他活埋在沈滟滪堆水中,三天尸体都不沉。王宗黯派人把尸体拉上来,经过一夜逆水又浮了上来,直立在水面,正视衙门。王宗黯非常不安,精神受到困扰,最终得病暴卒。(出自《北梦琐言》)

伪蜀王宗信镇守凤州。有个名叫苏铎的斗牛士,被委派负责巡警,曾与王宗信的亲信孙延膺不和。王宗信在闲暇时登楼,看到苏铎穿着锦袍,束着腰带,像是要远行的人,王宗信感到惊讶。苏铎本是岐人,孙延膺就诬陷说:“苏铎虽然受到公的养育,但他心怀恶意,一直想逃跑。”王宗信大怒,立刻命令抓住他,先割了他的舌头,然后斩首。等到孙延膺造反,他的被法之状,和苏铎一模一样。(出自《儆诫录》)

蜀地的郭景章是个豪民。因为喝醉了,用酒瓶打死了贫民赵安,酒瓶嘴插进了他的脑袋,赵安因此而死。赵安有个儿子,郭景章给了他很多金帛,随后就隐瞒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后来郭景章头上突然长了个疮,深三四分,能看到骨头,脓血不断,有时还看到赵安从疮口透出来,最终郭景章也死了。(出自《儆诫录》)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四-报应二十三(冤报)-注解

城隍神:城隍神是中国民间信仰中的守护城池的神祇,通常被认为是城市的守护神,主管地方治安、降雨等事务。

冥司:冥司,即阴间官府,是传说中管理死者的世界,包括地府、阴曹地府等,是死者灵魂归宿的地方。

簿书:簿书是指官方的文书记录,这里指的是城隍神查看的生死簿。

修善:修善是指行善积德,根据中国传统文化,善行可以积累功德,对个人和社会都有积极的影响。

冤魂:冤魂是指因冤屈而死,未能得到公正待遇的灵魂,它们会寻求报复或正义。

阴间:阴间是指人死后灵魂所去的地方,与阳间相对。

杀人:杀人是指非法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杀人被视为极大的罪行。

鬼使:鬼使是指阴间派来的使者,通常负责传达阴间的命令或信息。

符牒:符牒是古代用来记录命令或信息的文书,这里指鬼使手中的文书。

荷大铁枷:荷大铁枷是指戴着沉重的铁枷,通常表示罪大恶极。

黩货:黩货是指贪污受贿,这里的黩货指李彦光贪污受贿的行为。

专其生杀:专其生杀是指独断专行,决定生死大权。

构陷:构陷是指陷害别人,使别人受到冤屈。

鞭棰:鞭棰是指用鞭子或棍棒进行鞭打或杖击。

专制:专制是指独断专行,不听取他人意见。

忌前:忌前是指嫉妒他人,不容忍他人的成功或才能。

构害:构害是指设计陷害别人。

寝疾:寝疾是指卧病不起。

克责:克责是指自我责备,反省自己的过错。

祟:祟是指鬼怪或邪恶的势力,这里指小奴的鬼魂。

冤杀:冤杀是指无辜地杀害他人。

诬陷:诬陷是指无中生有,捏造罪名陷害他人。

团练判官:团练判官是指负责地方军事和治安的官员。

白使府:白使府是指向朝廷的使者报告情况。

缢:缢是指用绳子勒死。

制史:制史是指地方行政长官。

残虐:残虐是指残忍虐待他人。

中使:中使是指朝廷派出的使者。

禳谢:禳谢是指用仪式或礼物来消除灾祸或求得原谅。

石头城:石头城是南京的古称,因其位于长江之畔,形势险要,故有此名。

豫章:豫章是古代的一个郡名,相当于现在的江西省南昌市。

斋:斋是指举行宗教仪式或祭祀活动时,进行的斋戒,即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行为。

僧院:僧院是僧侣居住和修行的地方,即寺庙。

克:克在这里有征服、战胜的意思。

赎:赎是指用财物或其他方式来换取被俘或被囚禁的人。

严肃:严肃在这里指严格、不容商量。

颠仆:颠仆指跌倒、倒下。

稽神录:《稽神录》是宋代的一部志怪小说集,收录了许多奇闻异事。

高安村:高安村是一个地名,具体位置不详。

田中:田中指在田地里。

贼:贼在这里指凶手。

里中儿:里中儿指村里的孩子。

灵床:灵床是停放死者遗体用的床。

精魄:精魄指人的精神和灵魂。

建阳县:建阳县是古代的一个县名,位于今天的福建省。

录事:录事是古代官职,负责记录和处理文书。

弃市:弃市是指被处死,尸体暴露在市集上。

大理评事:大理评事是古代官职,负责审理案件。

南平王:南平王是古代的一个封号,指南平国的王。

权要:权要指有权势的人。

铁券:铁券是古代皇帝赐予功臣或贵族的凭证,有免死或减刑的特权。

大理:大理是古代的一个官职,负责审理案件。

赃状:赃状指犯罪证据。

伪蜀:伪蜀是指五代十国时期的一个政权,即后蜀。

待诏:待诏是古代官职,指等待诏命的人,即候补官员。

黄白之术:黄白之术是指炼金术,即通过化学方法将普通金属变成黄金或白银。

眉州:眉州是古代的一个州名,相当于现在的四川省眉山市。

司马:司马是古代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州郡的长官。

殖货:殖货是指经营商业、积累财富。

沈药:沈药是指将药放入水中。

盖竹:盖竹是古代的一个地名,具体位置不详。

杖直官:杖直官是古代官职,负责监督刑罚的执行。

火井县令:火井县令是古代的一个官职,负责管理火井县。

绝句:绝句是一种诗歌形式,每句四字,共四句。

极法:极法是指最严厉的刑罚。

街判司:街判司是古代官职,负责街道和市场的管理。

擘:擘是指分割、分配。

宁江节度使:宁江节度使是古代的一个官职,负责管理宁江地区的军事和行政。

角觝人:角觝人是指从事角力竞技的人。

岐人:岐人是指来自岐山的人,岐山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陕西省。

豪民:豪民是指富有且有权势的平民。

酒注子:酒注子是古代用来盛酒的器具,类似于现代的酒壶。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四-报应二十三(冤报)-评注

浙西军校吴景者,丁酉岁,设斋于石头城僧院。

此句开篇即点明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浙西军校和石头城僧院都是具有历史背景的地点,为故事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其夕既陈设,忽闻妇女哭声甚哀,初远渐近,俄在斋筵中矣。

此句通过描述吴景在设斋时突然听到的哭声,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为后续故事的发展埋下伏笔。

景乃告院僧曰:‘景顷岁从军克豫章,获一妇人。殊有姿色。未几,其夫求赎,将军令严肃,不可相容,景即杀之,后甚以为恨。今之设斋,正为是也。’

此句揭示了吴景内心的愧疚和后悔,通过他的自述,让读者了解到他杀害妇人后的心理变化,为后续故事的发展提供了情感基础。

即与僧俱往,乃见妇人在焉,僧为之祈告。

此句表现了吴景的内心挣扎,他试图通过向僧人祈求来寻求内心的安宁。

妇人曰:‘我从吴景索命,不知其他。’遽前逐之,景走上佛殿,大呼曰:‘还尔命。’于是颠仆而卒。

此句通过妇人的话和吴景的举动,展现了因果报应的主题,吴景最终因为自己的罪行而得到应有的惩罚。

高安村小儿

此句以简洁的语言引入了新的故事,为读者呈现了一个关于冤魂复仇的故事。

高安村人有小儿作田中,为人所杀,不获其贼。

此句描述了故事背景,高安村的小儿被人杀害,但凶手未被捕获,为后续的冤魂复仇埋下伏笔。

至明年死日,家人为设斋。

此句表明了故事的时间节点,家人为死去的小儿设斋,为冤魂复仇的故事发展提供了契机。

尔日,有里中儿方见其一小儿谓之曰:‘我某家死儿也,今日家人设斋,吾与尔同往食乎。’

此句通过里中儿与死去小儿的对话,展示了冤魂复仇的决心和勇气。

至其家,共坐灵床,食至辄餐,家人不见也。

此句描述了冤魂复仇的具体行动,通过在灵床上的行为,展现了冤魂的执着和复仇的决心。

久之,其舅后至,望灵床而哭,儿即径指之曰:‘此人杀我者也,吾恶见之。’遂去。

此句表现了冤魂复仇的残酷,通过死去小儿指认凶手的行为,展现了冤魂复仇的决心。

儿既去,而家人见里中儿坐灵床上,皆大惊。

此句揭示了冤魂复仇的结果,家人对冤魂的行为感到震惊。

问其故,儿具言之,且言其舅杀之。

此句进一步揭示了冤魂复仇的真相,家人得知了真相。

因执以送官,遂伏罪。

此句表明了冤魂复仇的最终结果,凶手被绳之以法。

陈勋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陈勋的故事。

建阳县录事陈勋,性刚狷不容物,为县吏十人共诬其罪,竟坐弃市。

此句描述了陈勋的性格特点和遭遇,他因为刚直的性格而遭受冤屈。

至明年死日。家为设斋,妻哭毕,独叹于灵前曰:‘君平生以刚直称,今枉死逾年,精魄何寂然耶。’

此句表现了陈勋妻子的悲痛和对丈夫冤屈的同情,同时也为后续故事的发展埋下伏笔。

是夕,即梦勋曰:‘吾都不知死,向闻卿言,方大悟尔。若尔,吾当报仇,然公署非可卒入者,卿明日为我入县诉枉,吾当随之。’

此句展现了陈勋的冤魂复仇的决心,他希望通过妻子的帮助来实现复仇。

明日,妻如言而往,出门,即见奔至临川,乃得免。

此句描述了陈勋妻子按照冤魂的指示行动,最终成功帮助陈勋洗脱冤屈。

勋家在盖竹,乡人恒见之,因为立祠,号陈府君庙,至今传其灵。

此句表明了陈勋冤魂的传说,他的故事被后人传颂,成为了民间信仰的一部分。

钟遵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钟遵的故事。

江南大理评事钟遵南平王傅之孙也,历任贪浊,水部员外郎孙岳,素知其事,密纵于权要,竟坐下狱。

此句描述了钟遵的背景和遭遇,他因为贪污而受到法律的制裁。

会赦除名,遵既以事在赦前,又其祖尝赐铁券,恕子孙二死,因复诣阙自理。

此句表明了钟遵在赦免后再次回到朝廷,寻求公正的处理。

事下所司,大理奏赃状明白,遂弃市。

此句揭示了钟遵最终因为贪污罪被处死的结局。

临刑,或与之酒,遵不饮,曰:‘我当讼于地下,不可令醉也。’

此句展现了钟遵的忠诚和坚定的信念,他不愿意在临死前被酒所迷惑。

遵死月余,岳方与客坐,有小青蛇出于栋间。

此句通过钟遵的死和孙岳的遭遇,展现了因果报应的主题。

岳视之,惊起曰:‘钟评事,钟评事。’变色而入,遂病,翌日死。

此句表明了孙岳因为钟遵的冤魂而受到惩罚,最终也死于非命。

韦处士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韦处士的故事。

韦承皋者,伪蜀时将校也。

此句描述了韦承皋的身份和背景,他是伪蜀时期的将校。

有待诏僧名行真,居蜀州长平山,尝于本州龙兴寺构木塔,凡十三级,费钱银万计,寻为天火所焚。

此句描述了行真的事迹,他是一位有才华的僧人,但他的努力最终化为乌有。

及承皋典眉州,召行真至郡。

此句表明了承皋对行真的重视,他邀请行真到眉州。

郡有卢敬芝司马者,以殖货为业,承皋尝谓之曰:‘某顷军中,与行真同火幕,遇一韦处士,授以作金术。适来鄙夫老矣,故召行真,同修旧药,药成,当得分惠,谓吾子罢商贾之业可乎?’

此句描述了承皋与卢敬芝的对话,承皋希望通过韦处士的技艺来改变卢敬芝的生活。

卢敬诺。

此句表明了卢敬芝的回应,他同意了承皋的提议。

药垂成,韦牧坐罪贬茂州参军。

此句揭示了韦牧的遭遇,他因为犯罪而被贬职。

临行,卢送至蟇颐律,韦牧沈药鼎于江中,谓卢生曰:‘吾罪矣!先是授术韦处士者,吾害之而灭口。今日之事,药成而祸及,其有神理乎!’

此句表现了韦牧的悔恨和对神理的怀疑,他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将会带来祸患。

蜀国更变,以拒魏王之师,诛死。

此句表明了韦牧最终的结局,他因为参与叛乱而被处死。

张进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张进的故事。

伪蜀给事中王允光性严刻,吏民有犯,无贷者。

此句描述了王允光的性格,他对待犯人非常严厉。

及判刑院,本院杖直官张进,因与宅内小奴子诵火井县令蒋贻恭《咏王给事绝句》云:‘厥父元非道郡奴,允光何事太侏儒。可中与个皮裩著,擎得天王左脚无。’

此句描述了张进因诵诗而受到王允光的惩罚,王允光认为这是对他尊严的侮辱。

奴子记得两句,时念诵之。

此句表明了小奴子对诗句的记忆,他时常念诵这些诗句。

允光大怒,寻奏进受罪人钱物,遂置极法。

此句描述了王允光对张进的惩罚,他采取了极端的措施来对付张进。

后允光病寒热,但见张进执火炬烧四体,高声唱‘索命’。

此句通过王允光的幻觉,展现了张进冤魂复仇的决心。

允光连叱不去,痛楚备极,数日而终。

此句表明了王允光最终因为冤魂的报复而死去。

郝溥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郝溥的故事。

伪蜀华阳县吏郝溥日追欠税户,街判司勾礼遣婢子阿宜赴县,且嘱溥云:‘不用留禁,残税请延期输纳。’

此句描述了郝溥的职责和他与勾礼的对话,勾礼希望郝溥能够延期缴纳欠税。

郝溥不允,决阿宜五下,仍纳税了放出。

此句表明了郝溥的坚决态度,他拒绝了勾礼的请求,并严厉地对待了阿宜。

明年,县司分擘百姓张琼家物业,郝溥取钱二万。

此句描述了郝溥的贪婪行为,他利用职权侵吞了张琼的财产。

张琼具状论诉,街司追勘,勾礼见溥,大笑曰:‘你今日来也,莫望活,千万一死。’

此句揭示了勾礼对郝溥的警告,他预感到郝溥将会受到惩罚。

令司吏汝勋构成罪,遂杀之。

此句表明了勾礼和汝勋联手陷害郝溥,最终导致了郝溥的死亡。

不数日,汝勋见郝溥来索命,翌日暴卒。

此句展现了郝溥冤魂的报复,他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勾礼晨兴,忽见郝溥升堂,罗拽殴击,因患背疮而死。

此句描述了勾礼因为郝溥的冤魂而受到惩罚,最终也死于非命。

裴垣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裴垣的故事。

伪蜀宁江节度使王宗黯生日,部下属县,皆率醵财货,以为贺礼。

此句描述了王宗黯的生日庆典,下属县纷纷献上贺礼。

巫山令裴垣以编户羁贫,独无庆献。

此句表明了裴垣的贫困,他无法为王宗黯的生日庆典献上礼物。

宗黯大怒,召裴至,诬以他事,生沈滟滪堆水中,三日尸不流。

此句描述了王宗黯对裴垣的报复,他诬陷裴垣,并将其投入水中。

宗黯遣人命挽而下,经宿逆水复上,卓立波面,正视衙门。

此句揭示了裴垣的冤屈,他的尸体在水中漂浮,最终回到了衙门前。

宗黯颇不自安,神识烦挠,竟得疾暴卒。

此句表明了王宗黯因为裴垣的冤魂而受到惩罚,最终也死于非命。

苏铎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苏铎的故事。

伪蜀王宗信,镇凤州。

此句描述了王宗信的身份和职责,他是凤州的镇守。

有角觝人苏铎者,委之巡警,尝与宗信左右孙延膺不协。

此句描述了苏铎的身份和与孙延膺的矛盾,苏铎被委以巡警之职,但他与孙延膺关系紧张。

宗信因暇日登楼,望见苏铎,锦袍束带,似远行人之状,宗信讶之。

此句描述了王宗信对苏铎的注意,他发现苏铎的举止异常。

铎本岐人也,延膺因谮曰:‘苏铎虽受公蓄养,其如苞藏祸心,久欲逃去。’

此句揭示了孙延膺对苏铎的诬陷,他试图离间王宗信和苏铎的关系。

宗信大怒,立命擒至,先断舌脔肉,然后斩之。

此句描述了王宗信对苏铎的惩罚,他采取了极端的措施来对付苏铎。

及延膺作逆,其被法之状,一如铎焉。

此句表明了孙延膺最终的结局,他与苏铎的命运相似,也遭到了悲惨的结局。

赵安

此句引入了新的故事,讲述了赵安的故事。

蜀郭景章,豪民也。

此句描述了郭景章的身份,他是一位豪民。

因醉,以酒注子打贫民赵安,注子嘴入脑而死。

此句描述了郭景章的罪行,他因为醉酒而伤害了赵安,导致赵安死亡。

安有男,景章厚与金帛,随隐其事,人莫知之。

此句表明了郭景章为了掩盖罪行而采取的措施,他给予赵安的儿子金钱和礼物,并隐藏了真相。

后景章脑上忽生疮,可深三四分,见骨,脓血不绝,或时睹赵安,疮透喉,遂死。

此句通过郭景章的遭遇,展现了因果报应的主题,他的罪行最终导致了他的死亡。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四-报应二十三(冤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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