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宋代史学家如欧阳修、司马光等,他们参与了《宋史》的编纂工作,全面记录了宋朝从建立到灭亡的历史过程。
年代:成书于元代(约14世纪)。
内容简要:《宋史》是元代史学家对宋朝历史的总结,详细记载了宋朝从宋太祖赵匡胤的建立到宋朝灭亡的全过程。全书分为本纪、志、列传等多个部分,内容涉及政治、军事、文化、经济、外交等多个方面,展现了宋朝繁荣的文化和复杂的政治斗争,是研究宋朝历史的权威文献之一。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二百三十六-原文
宝庆三年二月,杨氏使人行成于夏全曰:’将军非山东归附耶?狐死兔泣,李氏灭,夏氏宁独存?愿将军垂盼。’全诺。
杨氏盛饰出迎,与按行营垒,曰:’人传三哥死,吾一妇人安能自立?便当事太尉为夫,子女玉帛、干戈仓廪,皆太尉有,望即领此,诚无多言也。’夏全心动,乃置酒欢甚,饮酣,就寝如归,转仇为好,更与福谋逐琸矣。
辛卯,夏全令贼党围州治。焚官民舍,杀守藏吏,取货物。时琸精兵尚万余,窘束不能发一令,太息而已,夜半缒城,仅以身免。
镇江军与贼战死者太半,将校多死,器甲钱粟悉为贼有。琸步至扬州,借州兵自卫,犹札扬州造旗帜。
林拱缴奏于朝,闻者大笑。
夏全既逐琸,幕归,杨氏拒之,意杨氏反目图己,明日大掠,趋盱眙欲为乱,张惠、范成进闭门,不得入,翱翔淮上。
惠、成进出兵欲剿之,夏全狼狈归金,金人纳之。
是举也,张正忠不从乱,经妻女于庭,并己自焚。
报至,中外大恐,刘琸自劾,未几,死。
初,姚翀从贾涉辟楚州推官,全喜其附己,为引重当路,得改秩,全请以通判青州。
国之死,全借翀抚定以诳众,以功入朝。
三月,以翀为军器少监、知楚州兼制置。
翀辟郑子恭、杜耒等为幕客,留母及其子于京,买二妾以行。
至城东,舣舟以治事。
间入城见杨氏,用晞稷故事而礼过之。
杨许翀入城,乃入,寄治僧寺,极意娱之。
时全在围一年,食牛马及人且尽,将自食其军。
初军民数十万,至是余数千矣。
四月辛亥,全欲归于大元,惧众异议,乃焚香南向再拜,欲自经,而使郑衍德、田四救之,曰:’譬如为衣,有身,愁无袖耶?今北归蒙古,未必非福。’全从之,乃约降大元。
大元兵入青州,承制授全山东行省。
庆福在山阳,自知己为厉阶,怀不自安,欲图福以自赎。
福知之,亦谋去庆福。
二人互相猜贰,不相见。
福伪病旬余,诸将问疾,庆福不往。
张甫者,素厚庆福,惧福疑己,乃劝庆福往。
后庆福约甫同往,乃寝,遥见福卧不解衣,心恐,不得已至床前,见床头鞘刀,庆福口问疾而手按鞘,惧福先发。
福疑庆福就刀见害,乃跃起拔刀伤庆福,庆福徒手不支,甫救之。
左右群起杀庆福及甫。
甫本金元帅,封高阳公,最善驭众。
金亡河北,甫据雄、霸、清、莫、河间、信安不下。
信安出白沟,距燕二百里而阻巨泺,大元兵不能涉,甫每潜师窥伺。
大元将俚砦奴屡欲灭甫以取雄、霸。
骁将窝罗虎者,归甫,甫纳之。
其后窝罗虎遁去,且窃甫千里马以献俚砦奴。
俚砦奴喜,待遇益厚。
尝会饮燕京之大悲阁,窝罗虎醉俚砦奴而推使投阁,几毙焉。
窝罗虎乃佯醉下楼,复乘所献马以归甫,追者莫及,人始服甫之用间焉。
其后归全。
福以庆福头纳翀,翀大喜,耒曰:’庆福首祸,一世奸雄,今头落措大手耶!’飞报于朝,遣子恭继奏捷。
琸之败,储积扫地,纲运不续,贼党籍籍,谓福所致。
福数见翀及佥幕促之,皆谢以朝廷拨降未下,福曰:’朝廷若不养忠义,则不必建阃开幕,今建阃开幕如故,独不支忠义钱粮,是欲立制阃以困忠义也。’六月,福乘众怒,与杨氏谋,召翀饮。
翀至而杨氏不出,就坐宾次,左右散去。
福与翀命召诸幕客,以杨氏命召翀二妾。
诸幕客知有变,不得已往。
耒朝服至八字桥,福兵腰戮之,耒南望再拜就毙。
二妾之入,翀及见之。
福兵欲害翀,郑衍德救之得免,去须鬓,缒城西夜走,徒步归明州,未几。死。
朝廷以淮乱相仍,遣帅必毙,莫肯往来。
始欲轻淮而重江,楚州不复建阃,就以帅杨绍云兼制置,改楚州名淮安军,命通判张国明权守,视之若羁縻州然。
贼徒党塞南门,开北门,支邑民田皆以少价抑买之,自收赋以赡军,钱粮不继如故。
贼将国安用、阎通叹曰:’我曹米外日受铜钱二百,楚州物贱可以乐生,而刘庆福为不善。怨仇相寻,使我曹无所衣食。’张林、邢德亦谓:’尝受宋恩,中遭全间隙,今归于此,岂可不与朝廷立事?’王义深亦尝遭全屈辱,且谓:’我本贾帅帐前人,与彭安抚举义不成而归。’五人相谓:’朝廷不降钱粮,为有反者未除耳!’乃共议杀福及杨氏以献,于是众帅兵趋杨氏家。
福出,德手刃之,相屠者数百人。
有郭统制者,杀全次子。
通杀一妇人,以为杨氏,函其首并福首驰献于绍云。
绍云驿送京师,倾朝甚喜。
檄彭忄乇、张惠、范成进、时青并兵往楚州,便宜尽戮余党。
未几,传杨氏故无恙,妇人头乃全次妻刘氏也。
忄乇轻儇,每供四总管弄戏,得檄不敢自决,力逊。
惠、成进二人即提兵入楚城,与林等五人欢宴,议分北军为五,使五人分掌之,每军无过千人,一屯南渡门,一屯平河桥,一屯北神镇,城中城西各一;在山东人老幼并绝钱粮,出淮阴战舰,陈淮岸以断全归路,请制府及朝廷处之。
庙议谓青望重,惟听青区画。
省檄之下,不及惠、成进。
青亦恐祸及,密遣人报全于青州,迁延不决。
惠等归盱眙,贼党复振。
绍云赴枢密禀议,淮东总领岳珂摄制府事。
惠、成进既归,钱粮缺乏,密约降金,卢鼓槌许之。
时镇江军及滁州虎儿军在盱眙者尚众,二人绐忄乇曰:”南北军易致激变,宜令军人出入无得带刃。”
又劝早发虎儿军折洗,忄乇从之。
二人每宴忄乇,必遍迨皂隶,忄乇皆不悟,方感其拒夏全之功,转两军官资。
二人同戏下合辞曰:”不愿得官,欲得钱粮。”
八月辛酉,惠、成进燕忄乇,忄乇左右知有谋,多不往,忄乇往如平时。
酒半,缚忄乇,忄乇从者无寸铁,且醉,皆就缚。
即日渡淮输款,以盱眙附卢鼓槌于泗州。
金兵至,开门接之,诸军不战皆降。
于是塞南门,开北门,导淮水以通泗之东西域焉。
卢鼓槌与惠释憾连姻,金官惠有加,俾专制河南,以拒大元。
自是金人窥淮东益急,朝廷调京湖制置司兵万人屯青平山以备全。
全得青报恸哭,力告大元大将,求南归,不许;断一指示归南必畔,许之。
承制授山东、淮南行省,得专制山东,而岁献金币。
十月丙辰,全与大元张宣差并通事数人至楚州,服大元衣冠,文移纪甲子而无号。
义深走金,安用杀林、德自赎。
丁巳,全邀青及张国明于淮阴,国明辞疾,青父子同至。
全推杀其子者郭统制斩之,又收田成瑶、田之昂、李英等八人下狱,云:”非朝廷杀我妻子,吾惟问汝。”
李英,全腹心,狡而密,与李平皆山东胥吏。
全之乍逆乍顺,二人所教也。
平又数致全书至庙堂,以觇朝廷。
青缴所授檄于全曰:”我素推尊相公,岂肯为此!”
全亦恶青反覆。
辛酉,与登城南楼饮,杀青,驰骑往绐青妻,言青病,见与祷禳。
青妻至,尽杀之。
遂并青军,擢小校胡义为将,徙其半于涟、海。
绍定元年春,全厚募人为兵,不限南北,宋军多亡应之。
天长民保聚为十六砦,比岁失业,官振之,不能继,壮者皆就募。
射阳湖浮居数万家,家有兵仗,侵掠不可制,其豪周安民、谷汝砺、王十五长之,亦蜂结水砦,以观成败。
翟朝宗知扬州,权制置。
全厚赏捕赵邦永,邦永乃变名必胜。
全知东南利舟师,谋习水战,米商至,悉并舟籴之。
留其柁工,一以教十。
又遣人泛江湖市桐油煔筏,厚募南匠,大治舭〈舟达〉船,自淮及海相望。
于是善湘禁桐油煔筏下江,严甚。
朝宗市煔木往扬州,善湘亦闻于朝,请以松木易留之。
全不得已,代以榆板,舟成多重滞。
六月,试舟射阳湖,善湘恐其乘便捣通、泰,亟牒池州求通、泰入湖之路。
七月壬辰,全使衍德提兵三万如海州。
乙未,全及杨氏大阅战舰于海洋。
八月,全趋青州,为严实及石小哥邀击,败走。
小哥,珪子也,遂夺青厓崮,据之。
九月,全归海州,治舟益急,驱诸崮人习水。
十一月,全至楚州。
全山东经理未定,而岁贡于大元者不缺,故外恭顺于宋以就钱粮,往往贸贷输大元。
宋得少宽北顾之忧,遣饷不辍。
全纵游说于朝,不若复建山阳制置司。
全又与金合纵,约以盱眙与之,金亦遣靳经历者聘全,皆不遂。
二年四月,全以粮少为词,遣海舟自苏州洋入平江、嘉兴告籴,实欲习海道,觇畿甸也。
六月,全资淮安牛马〈马会〉赵五啸合亡命,杂北军分往盱眙略牛马。
九月,全往涟、海视战舰,阳言归东平葬方士许先生。
未几,还。
尝燕张国明等,忽曰:”我乃不忠不孝之人。”
众曰:”节使何为有是言也?”
全曰:”縻费朝廷钱粮至多,乃杀许制置,不忠;我兄被人杀,不能报复,不孝。二月二十五日事,吾之罪也。十一月十三日事,谁之罪耶?”
盖指琸与夏全也。
全密遣军掠高邮、宝应、天长之间,知高邮军叶秀发遣宗雄武领民兵捍御,为贼所败。
三年二月壬寅,御前军器库火。
得纵火者,楚州军穆椿也。
全欲销宋兵备,故使椿行,且伏奸于外,谋入为乱,以不得入而止。
于是先朝兵甲尽丧。
椿临刑笑曰:”事济矣.”
全欲先据扬州以渡江,分兵徇通、泰以趋海。
诸将皆曰:”通、泰,盐场在焉,莫若先取为家计,且使朝廷失盐利.”
全欲朝廷不为备,且虽反而难遽绝钱粮,乃挟大元李、宋二宣差恫疑虚喝,而使国明达诸朝。
而大元实未尝资全兵。
有识李宣差者,曰:”此青州卖药人也.”
七月,召国明禀议,全以宝玉资其行,宾从所过,扬言:”李相公英略绝伦,其射五百步,朝廷莫若裂地王之,与增钱粮,使当边境.”
遍馈要津,求主其说。
既见庙堂,以百口保全不叛。
八月,全将阅舟师,风不顺,焚香祷曰:”使全有天命,当反风.”
语毕风反。
大阅数日。
会全籴麦舟过盐城县,朝宗嗾尉兵夺之。
全怒,以捕盗为名,庚午,水陆数万径捣盐城,戍将陈益、楼强皆遁,全入城据之。
知县陈遇逾城走,公私盐货皆没于全。
朝宗仓皇遣干官王节入盐城,恳全退师;又遣吏曾玠、李易入山阳,求杨氏里言之助,皆不答。
朝宗乃遣卞整领兵扼境。
全留郑祥、董友守盐城,提兵往楚。
整与遇麾军道左,击柝声诺。
全言于朝,称遣兵捕盗过盐城,令自弃城遁去,虑军民惊扰,未免入城安众。
乃加全两镇节,令释兵,命制置司干官耶律均往谕之。
全曰:”朝廷待我如小儿,啼则与果.”
不受。
朝廷为罢朝宗,谋再用绍云,绍云辞以官卑不能制;命郑损,损辞。
通判扬州赵璥夫暂摄事。
全造舟益急,至发冢取煔板,炼铁钱为钉鞠,熬人脂捣油灰,列炬继晷,招沿海亡命为水手。
又绐璥夫以大元为词,邀增五千人钱粮,求誓书铁券。
朝廷犹遣饷不绝。
全得米,即自转输淮海入盐城以赡其众。
他军士见者曰:’朝廷惟恐贼不饱,我曹何力杀贼!’
射阳湖人至有’养北贼戕淮民’之语,闻者太息。
王十五附全,全又遣人以金牌诱胁周安民等,造浮梁于谕口,以便盐城来往;又开马攞港、寿河,引淮船入湖,为攻挠水砦计。
复言于制置司云:’全复归三年,淮甸宁息,虽荷大丞相力主安靖之说,深有覆护之恩,奈何赵制置、岳总管、二赵兄弟人自为政,使全难处!全欲决定去就,亲往盐城存札。若有疾全者、疑全者,如赵知府之辈,便可提兵决战。如能灭全,高官重禄任彼取之,倘不能灭,方表全心。’
善湘见之甚愤,范亦请调兵。
时弥远多在告,执政无可否,举朝率谓:’大丞相老于经纶,岂不善处?’
独参知政事郑清之深忧之,密与枢密袁韶、尚书范楷议,二人所见合。
清之乃约韶见帝,韶历言全状,帝有忧色。
清之即力赞讨全,帝意决。
清之退,以帝意告弥远,弥远意亦决。
乙巳,金字牌进善湘焕章阁学士、江淮制置大使,范直徽猷阁、知扬州、淮东安抚副使,葵直宝章阁、淮东提点刑狱兼知滁州,俱节制军马,全子才军器监簿、制置司参议官。
下诏曰:’君臣,天地之常经;刑赏,军国之大枋。顺斯柔抚,逆则诛夷。惟我朝廷兼爱南北,念山东之归附,即淮甸以绥来。视尔遗黎,本吾赤子,故给资粮而脱之饿殍,赐爵秩而示以宠荣,坐而食者逾十年,惠而养之如一日,此更生之恩也,何负汝而反耶?蠢兹李全,侪于异类,蜂屯蚁聚,初无横草之功;人面兽心,曷胜擢发之罪!缪为恭顺,公肆陆梁。因馈饷之富,以啸集俦徒;挟品位之崇,以胁制官吏。凌蔑帅阃,杀逐边臣,虔刘我民,输掠其众。狐假威以为畏己,犬吠主旁若无人。姑务包含,愈滋猖獗,遽夺攘于盐邑,继掩袭于海陵,用怨酬恩,稔恶恣暴。为封豕以洊食,贪婪无厌;怒螳螂而当车,灭亡可待。故神人之共愤,岂覆载之所容!舍是弗图,孰不可忍!李全可削夺官爵,停给钱粮。敕江、淮制臣,整诸军而讨伐;因朝野佥议,坚一意以剿除。蔽自朕心,诞行天罚。’
顾予众士,久衔激愤之怀;暨尔边氓,期洗沈冤之痛。
益勉思于奋厉,以共赴于功名。
凡曰胁从,举官效顺,当察情而宥过,庸加惠以褒忠。
爰饬邦条,式孚群听:应擒斩到全者,赏节度使,钱二十万,银绢二万匹;同谋人次第擢赏。
能取夺见占城壁者,州,除防御使;县,除团练使;将佐官民以次推赏。
逆全头目兵卒皆我遗黎,岂甘从叛?谅由劫制,必非本心。
所宜去逆来降,并与原罪;若能立功效者,更加异赏。
郑衍德、国安用虽与逆全管兵,然屡效忠款,乃心本朝,冯垍、于世珍虽为逆全信用,然俱通古今,宜晓逆顺,如率众来降,当加擢用。
四方士人流落淮甸,一时陷贼,实非本心,如能相率来归,当与赦罪。
海州、涟水军、东海县等处有为逆全守城壁者,举城来降,当各推恩。
时青以忠守境,屡立骏功;彭义斌以忠拓境,大展皇略,亦为逆全谋害,俱加赠典,追封立庙。
噫,以威报虐,既有辞于苗民,惟断乃成,斯克平于淮、蔡。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诏词,清之所代也。
促荆襄、淮西诸军赴援。
壬子,全兵突至湾头,璥夫恐,欲走,副都统丁胜劫阍者止之。
全攻城南门,都统赵胜自堡砦提劲弩赴大城注射,全稍退。
全遣刘全奄至堡砦西城下,欲夺之以瞰大城。
先是,赵胜屯西城,见濠浅,每曰:’设有寇至,未围大城,行袭堡砦,何可不备?’
盛暑中督军浚濠,人皆苦之,翟朝宗亦以为笑。
既浚,胜决新塘水注焉。
及是,刘全不能进,胜又浚市河,人尤谓不急。
全至,胜开水门纳贾舟千余艘,活者数千人,粮货不与焉。
时朝廷虽下诏讨全,而犹有内图战守、外用调停之说。
是日,璥夫得弥远书,许增万五千人粮,劝全归楚州。
璥夫亟遣刘易即全垒授全。
全笑曰:’丞相劝我归,丁都统与我战,非相绐耶?’
掷书不受,惟留省札。
璥夫始知全绐己,亟发牌印迓范。
癸丑,全塞泰州城濠。
于邦杰、宗雄武通全,戒守者无得发矢,俟薄城而蹙之,全得距堙。
宋济恐,令县尉某如全垒,全以增粮省檄示之,尉复出,献钱二百万以降。
乙卯,邦杰、雄武开门导全,济帅僚吏出迎。
全入坐郡治,济发帑出所献钱,全曰:’献者,献汝私藏耶?若泰州府库,则我固有,何假汝献为!’
乃舍济佥判厅,入郡堂,尽收子女货币。
庚申,全闻范、葵既入,鞭衍德曰:’我计先取扬州渡江,尔曹劝我先取通、泰,今二赵入扬州矣,江其可渡耶?’莫敢对。
既而曰:’今惟有径捣扬州耳。’
甲子,全配兵守泰州,悉出众宜陵。
丙寅,至湾头立砦,据运河之冲。
使胡义将先锋骑驻平山堂,伺三城机便。
丁卯,全攻城东门不利,贼将张友呼城东请见葵,全隔濠立马相劳苦,葵切责之,全弯弓抽矢向葵而去。
戊辰,张琎、戴友龙、王铨、张青以天长制勇三军至,阻全不得前,遣人请援。
范、葵亲出堡塞西门,列陈待之,全不敢动,琎等乃入城。
庚午,全晨率步骑五千余攻堡塞西门,赵胜出兵,战不利,范、葵以兵益之。
全兵亦增,葵击却之。
辛未,贼引兵三万沿州城东向西门,李虎、赵必胜、张琎、崔福力战,自巳至申,全乃沿东门以归,丁胜、王鉴、于俊击走之。
襄兵万人至真州上坝,统制张达、监军张大连不设备,鱼贯而行。
全哨马帅田四击之为数截,歼者五千,达、大连死之;淮西援兵至,亦遇全统领桑青力战,城中俱不知也。
襄兵败,全凶焰益振,每曰:’我不要淮上州县,渡江浮海,径至苏、杭,孰能当我!’
甲戌,复引轻骑犯州城南门,且欲破堰泄濠水,统制陈达率劲弩射之,范、葵出军迎击,乃去。
是日,金玠等距淮安十里,焚全砦栅,全将刘全出战,玠军不利,退屯宝应。
全志吞三城,而兵每不得傅城下,宗雄武献全计曰:’城中素无薪,且储蓄为总所支借殆尽,若筑长围,三城自困。’
乙亥,全悉众及驱乡农合数十万列砦围三城,制司总所粮援俱绝。
范、葵命三城诸门各出兵劫砦,举火为期,夜半纵兵冲击,歼贼甚众。
自是贼一意长围,以持久困官军,不复薄城。
戊寅,全张盖奏乐平山堂,布置筑围,指挥闲暇。
范、葵令诸门以轻兵牵制,亲帅将士出堡砦西,全分路鏖战,自辰至未,杀伤相当。
庚辰,范出师大战,玠等破全将张友于都仓,获粮船数十艘。
甲申,葵出战,贼大败。
四年正月辛卯,全兵浚围城堑,范、葵遣诸将出城东门掩击,全走土城,官军蹑之,蹂溺甚众。
是日,玠破全将郑祥,获粮百艘。
甲午,全兵千余犯州城东门,城中出兵应之,全即引去。
乙未,李虎出南门,杨义出东门,王鉴出西门,崔福出北门,各径扼贼围,开土城数处,范、葵提兵策应,全步骑数千出战,诸军奋击,俘馘甚众。
夜,贼复合所开城。
丁酉,赵胜遣统制陆昌、孙举立桥堡砦于北门,贼步骑分道来战,胜击退之。
范陈于西门,贼闭垒不出。
葵曰:’贼俟我收兵而出尔。’乃伏骑破垣门,收步卒诱之。
贼兵数千果趋濠侧,虎力战,城上矢石雨注,贼退。
有顷,贼别队自东北驰至,范、葵挥步骑夹浮桥、吊桥并出,为三迭陈以待之,自巳至未,贼与大战;别遣虎、显广、必胜、义以马步五百出贼背,而葵帅轻兵横冲之,三道夹击,用范所制长枪,果大利,贼败走。
翼日,全遣步卒三百余向城西门,乍进乍退,以诱扬州兵,复驱壮丁增濠面,培鹿角。
范、葵遣骑将出,夹城东西牵制之,亲出州城西门,分三道以进,贼望风溃,乃募勇力赍薪炮,焚其楼橹十余。
贼自平山堂麾骑下救,道遇于俊军而归。
始,全反计虽成,然多顾忌,且惧其党不皆从逆。
边陲好进喜事者,欲挟贼为重,或阴赞之,谓激作愈甚,朝廷愈畏,则钱粮愈增,又许身任调停之责。
故全兵将举而张国明先召,全之托词陈遇弃城,及归过三赵图己,盖成谋也。
及三赵用,宋师集,诸阃易,国明沮,削全官爵,罢支钱粮,攻城不得,欲战不利,全始自悔,忽忽不乐。
或令左右抱其臂曰:’是我手否?’人皆怪之。
时正月望,城中放灯张乐,姑示整暇。
全见之。亦往海陵载妓女,张灯平山堂,矫情自肆。
是晚,燕大元宣差,宣差激全曰:’相公服饰器用多南方物,乃心终在南耳!’
全乃取诰敕,朝服南向,历述平生梗概,再拜褫服,焚之,叹曰:’国明误我。’泪下如雨,抆泪就坐强欢。
有朐山于道士者,老矣,全迎致之,初见全即叹曰:’我业债合在此亻赏耶?’占事多验,尊为军师。
及见全焚诰命,谓人曰:’相公死明日,我死今日矣!’
范、葵夜议诰朝所向,葵曰:’东向利,不如出东门。’范曰:’西出尝不利,贼必见易,因其所易而图之,必胜。不如出堡塞西门。’壬寅,全置酒高会平山堂,有堡塞候卒识其枪垂双拂为号,以报。范喜谓葵曰:’此贼勇而轻,若果出,必成擒矣。’乃悉精锐数千而西,取官军素为贼所易者,张其旗帜以易之。全望见,喜谓宣差曰:’看我扫南军。’官军见贼突斗而前,亦不知其为全也。范麾军并进,葵亲搏战,诸军争奋。贼始疑非前日军,欲走入土城,李虎军已塞其瓮门。全窘,从数十骑北走,葵率诸将以制勇、宁淮军蹙之,贼趋新塘。新塘自决水后,淖深数尺,会久晴,浮战尘如燥壤,全骑陷淖不能拔。制勇军奋长枪三十余乱刺之,全曰:’无杀我,我乃头目。’先是,令诸阵上,众获头目无得争以为献,故群卒碎其尸,而分其鞍马器甲,并杀三十余人,类非卒伍,俱不暇问。
甲辰,贼军全椒人周海请降,报全已杀,余党议溃去。未几,闻安用叹恨饮泣,初议推一人为首,以竟其逆,莫肯相下,欲还淮安奉杨氏主之。范夜上捷书制置司,议翼日追贼。乙巳早,安用引五百骑径南门趋湾头,范伏弩射之,贼呼曰:’尔襄阳援兵已败走,汝知之乎?’城中应曰:’汝李全已为戮,汝何不降?’贼不应,诸将欲追贼,范惧有伏兵,先分兵烧围城楼橹,夜半火光烛天,命东南诸门皆出兵,范、葵继提精兵进。四鼓,贼大溃。
丙午黎明,葵追及贼于湾头,一战又破之,俘斩及夺回粮畜蔽野。别将追至大仪,不及。葵使人瘗新塘骸骨,得左掌无一指,盖全支解也。先是,全乞灵茅司徒庙无应,全怒,断神像左臂。或梦神告曰:’全伤我,全死亦当如我。’至是果然。
扬州平,善湘以露布上,帝惊喜,太后举手加额。国明辈惧祸及己,唱论云全未死,至有资游士吴大理等助煽之。及泰州凯奏继上,浮言始定。朝中皆拟随表入贺,弥远以小寇就平,谢止之。
甲寅,善湘来犒师。二月,命胡颖部所获贼酋二十人献俘于朝,且定奇功二十有九人及其余,促行赏;又遣赵楷往禀庙算。
三月庚寅,祃祭,有枭鸣于牙,占之吉,别遣全子才率王旻等将万五千人,与于玠掎角取盐城。癸巳,步骑十万发扬州,留胜权守。庚子,盐城贼董友、王海以兵围卞整砦,玠击却之。
癸卯,遣总辖韩亮、戚永升率多桨船及民船四百入射阳湖,击贼于谕口。丁未,亮破贼于崔沟。己酉,范、葵分兵进至平河桥,剿贼甚多。
壬子,玠、整败贼将王国兴于冈门,斩首千级。四月丁巳,败贼于十里亭,贼兵争门,坠濠如蚁。
庚申,别将范胜、赵兴破贼砦于寿河,拔农民胁从者万家。
壬戌,范、葵遣诸军薄淮安城下,贼大败,死者万余,焚二千家,城中哭声振天。
甲子,子才自他道进攻,贼将董友拒之,大战于港口,败之。
庚辰,舟师过涟水,战胜,达淮安。
五月丙戌朔,天大雾,官兵攻上城,贼守者尚卧,仓皇起斗。
官军互踏肩为梯,前者或坠,后者继至,自丑至未,五城俱破,斩首数千级,生擒数百人。
兵士有故隶楚州左右军者,家属数为贼虐,至是泄愤,无老幼皆杀之,烧砦栅万余家,腥焰蔽天。
余寇争桥入大城,重濠皆满。
淮北贼归赴援,舟师又剿击,焚其水栅,夷五城余址,贼始惧。
己亥,子才率赵必胜、王旻军移砦西门,道遇贼大战,至夜不解。
子才为锐阵左右救,乃胜。
杨氏谕郑衍德等曰:’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今事势已去,撑拄不行。汝等未降者,以我在故尔。杀我而降,汝必不忍。若不图我,人谁纳降?今我欲归老涟水,汝等宜告朝廷,本欲图我来降,为我所觉,已驱之过淮矣。以此请降可乎?’众曰:’诺。’翼日,杨氏绝淮而去。
贼党即遣伪计议冯垍、潘于款于军门,范等密闻于朝,朝论不可,范曰:’若明谕朝旨,是坚贼志,不如阳许以误之,我自为必讨之计。’乃遣范用吉入城谕贼曰:’朝廷已许纳降,但令安抚交过北军。’衍德等遣潘于随用吉报谢,许献玉带、犒军黄金四千两。
范曰:’我欲款贼,贼更来款我。’于归,郑衍德等自知降亦不免,始送款于金。
至是,金遣其副统军许奕、万户兀林答以其京东元帅牒来言曰:’此贼不降,能为两国患,请与大国夹攻之,各勿受降。’范怪其来无故,而难于阴绝,遣王贵报之,不从其请。
六月己未,大战于河西三砦,贼大败,杨氏归涟水。
壬戌,贼先遣妻孥过淮,军争欲往,斩之不能禁,反有起杀头目者。
甲子,复大战,淮安遂平。
议乘胜复淮阴,兵未行,淮阴降金。
继得探报云:宋师迟一宿攻城,淮安亦为金有矣。
于是全所据州悉平。
杨氏窜归山东,又数年而后毙。
全之寇泰州,官属十有九人皆迎降,独教授高梦月不污,诏赠三官。
全子坛。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二百三十六-译文
宝庆三年二月,杨氏派人去见夏全说:‘将军难道不是从山东归附的吗?狐狸死了,兔子也会哭泣,李氏被灭,夏氏难道能独自存在吗?希望将军能考虑一下。’夏全答应了。杨氏盛装出迎,带领他巡视营地,说:‘人们传说三哥已经死了,我一个妇人怎么能够自立呢?我应当侍奉太尉为夫,子女、财物、武器、粮食都是太尉的,希望将军立刻接管这些,真的不需要多说了。’夏全心动了,于是设宴款待,喝得尽兴,便睡得很香,如同回到家中一样,由仇敌变成了朋友,并开始与福谋策划驱逐琸的事情。
辛卯年,夏全命令贼党包围州治,焚烧官民房屋,杀害守藏吏,夺取货物。当时琸的精兵还有一万多人,被围困得无法发出命令,只能叹息,半夜爬城墙逃跑,仅以身免。镇江军与贼兵作战,死者大半,将校多数战死,武器、钱粮全部被贼兵夺取。琸步行到扬州,借州兵自卫,还在扬州制作旗帜。林拱将此事上报朝廷,听到的人大笑。夏全驱逐琸后,回到幕府,杨氏拒绝他,他怀疑杨氏反目成仇,想要加害自己,第二天大肆抢掠,奔向盱眙想要作乱,张惠、范成进闭门不让他进入,他在淮上徘徊。惠、成进出兵想要剿灭他,夏全狼狈逃回金国,金人接纳了他。
这次行动中,张正忠没有参与叛乱,将妻子女儿留在庭院中,自己烧死。消息传到,朝廷内外都非常恐慌,刘琸自请处罚,不久后死去。
最初,姚翀被贾涉任命为楚州推官,夏全喜欢他归附自己,为他引荐给权贵,得以升职,夏全请求让他担任青州通判。姚国死后,夏全利用姚翀安抚平定来欺骗众人,以功绩进入朝廷。三月,任命姚翀为军器少监、楚州知州兼制置使。姚翀招募郑子恭、杜耒等为幕客,将母亲和儿子留在京城,买了两个妾室随行。到达城东,停船处理事务。偶尔进城见杨氏,按照晞稷的故事礼仪对待她。杨氏允许姚翀进城,于是他住在僧寺中,尽情享乐。
当时夏全被围困一年,食物快吃完了,连牛马和人都快要吃光了,准备自己吃自己的军队。起初军民有数十万,到这时只剩下几千人。四月辛亥日,夏全想要归附大元,害怕众人有不同的意见,于是焚香向南再次拜拜,想要自缢,但被郑衍德、田四等人救下,说:‘就像做衣服一样,有了身体,难道还担心没有袖子吗?现在北归蒙古,未必不是福分。’夏全听从了他们,于是约定降附大元。大元军队进入青州,按照命令任命夏全为山东行省。
庆福在山阳,自知自己是祸害,内心不安,想要设法赎罪。庆福知道后,也计划除掉庆福。两人互相猜疑,不见面。庆福假装病了十多天,将领们前来探病,庆福不去。张甫,与庆福关系密切,害怕庆福怀疑自己,于是劝庆福前往。后来庆福约张甫一同前往,于是和解,远远看到张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害怕,不得已走到床前,看到床头有刀鞘,庆福口头询问病情而手按刀鞘,担心张甫先动手。张甫怀疑庆福拿起刀想要加害自己,于是跳起来拔刀刺伤庆福,庆福赤手空拳无法抵挡,张甫救了他。左右的人一起起来杀了庆福和张甫。
张甫原本是金国元帅,封为高阳公,最擅长驾驭军队。金国在河北灭亡后,张甫占据雄、霸、清、莫、河间、信安等地,不肯归降。信安出白沟,距离燕地有二百里,被巨泺阻挡,大元军队无法渡过,张甫经常潜师窥视。大元将领俚砦奴多次想要消灭张甫以夺取雄、霸。勇将窝罗虎归附张甫,张甫接纳了他。后来窝罗虎逃跑,并且偷了张甫的千里马献给俚砦奴。俚砦奴很高兴,对他待遇更加优厚。曾经在燕京的大悲阁聚会饮酒,窝罗虎醉酒后推俚砦奴使其坠落楼阁,差点丧命。窝罗虎假装醉酒下楼,再次骑上献出的马返回张甫处,追赶的人无法追上,人们才开始佩服张甫用间计。后来窝罗虎又回到了夏全处。
庆福将庆福的首级献给姚翀,姚翀非常高兴,杜耒说:‘庆福是首恶,一代奸雄,现在首级落入了别人手中!’急忙上报朝廷,派遣儿子郑子恭继续上报胜利的消息。刘琸战败后,积蓄一空,纲运不继,贼党纷纷,认为是庆福造成的。庆福多次见到姚翀和幕僚催促他,他们都以朝廷的任命尚未下达为由推辞,庆福说:‘如果朝廷不养育忠义,那么就不必建立边疆和幕府,现在仍然建立边疆和幕府,却唯独不供应忠义的钱粮,这是想要设立边疆制度来困住忠义之人。’六月,庆福趁着众人的愤怒,与杨氏密谋,邀请姚翀饮酒。姚翀到达后,杨氏没有出现,他坐在宾客的位置上,左右的人散去。庆福和姚翀命令召来其他幕客,用杨氏的名义召来姚翀的两个妾室。其他幕客知道有变故,不得已前往。杜耒穿着朝服来到八字桥,庆福的士兵将他腰斩,杜耒向南望再拜后死去。两个妾室被带进来,姚翀亲眼看到了这一切。庆福的士兵想要伤害姚翀,郑衍德救了他得以逃脱,剪掉胡须和头发,夜间爬城墙西行,徒步回到明州,不久后死去。
朝廷因为淮地叛乱不断,派遣的帅军必定会失败,没有人愿意前往。最初想要轻视淮地而重视江地,楚州不再设立帅军,就让杨绍云兼任制置使,将楚州更名为淮安军,任命通判张国明暂时守卫,就像对待羁縻州一样。贼党堵塞南门,打开北门,将支邑百姓的田地以低价压买,自己收取赋税来养军,钱粮仍然不足。贼将国安用、阎通叹息说:‘我们每天除了粮食外,还受到两百铜钱,楚州物价低廉可以安居乐业,但是刘庆福做了坏事。怨恨相寻,让我们无所衣食。’张林、邢德也说:‘曾经受到宋朝的恩惠,中间遭遇夏全的离间,现在回到这里,难道可以不对朝廷有所作为吗?’王义深也曾经遭受夏全的屈辱,并且说:‘我本来是贾帅帐前的人,与彭安抚举义失败后回来。’五个人相互商量说:‘朝廷如果不提供钱粮,是因为还没有除掉反叛者!’于是共同商议杀掉庆福和杨氏献给朝廷,于是众将领带着军队前往杨氏家。庆福出来,邢德亲手杀了他,相互屠杀的有数百人。有郭统制的人,杀了夏全的次子。阎通杀了一个妇人,认为是杨氏,将她的首级和庆福的首级一起送给了杨绍云。杨绍云派人快马送往京师,朝廷非常高兴。朝廷发文命令彭忄乇、张惠、范成进、时青一起带兵前往楚州,可以就地处决剩余的党羽。不久后,传来消息说杨氏安然无恙,那个妇人的头颅实际上是夏全的次妻刘氏。
彭忄乇轻浮,每次都参与四总管的娱乐活动,得到檄文后不敢自行决定,极力推辞。张惠、范成进两人立即带兵进入楚城,与张林等五人欢宴,商议将北军分为五部分,让五人分别掌管,每军不超过千人,一屯驻南渡门,一屯驻平河桥,一屯驻北神镇,城中城西各一;山东的老幼都断绝了钱粮,出淮阴的战舰,在淮岸排列以切断夏全的归路,请求制府和朝廷处理。朝廷商议认为青州地位重要,只有听从青州的安排。省檄下发,没有涉及到张惠、范成进。青州也害怕祸事波及,秘密派人报告夏全在青州,拖延不决。惠等人回到盱眙,贼党再次复兴。杨绍云前往枢密院禀报商议,淮东总领岳珂代理制置使的事务。
惠、成进二人回到后,发现钱粮不足,便秘密约定投降金国,卢鼓槌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当时镇江军和滁州的虎儿军在盱眙的还有很多,两人欺骗他们说:‘南北两军容易引起冲突,应该让军人出入时不携带武器。’又劝他们早点出发,清洗虎儿军,他们听从了。
两人每次宴请李忄乇,都会让所有的仆人一起参加,李忄乇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他们感激李忄乇拒绝夏全的功劳,转而帮助两位军官。两人一起开玩笑说:‘不想得到官职,只想得到钱粮。’
八月辛酉日,惠、成进宴请李忄乇,李忄乇身边的人知道有阴谋,大多没有去,只有李忄乇像平时一样前往。酒过半巡,他们把李忄乇捆绑起来,他的随从没有携带武器,而且喝醉了,都束手就擒。当天就渡过淮河向金国投降,将盱眙城附属于卢鼓槌在泗州。
金兵到来时,他们打开城门迎接,其他军队没有战斗就投降了。于是关闭南门,打开北门,引导淮水以通往泗州的东西域。
卢鼓槌与惠、成进和解并结亲,金国对惠的官职有所提升,让他专门管理河南,以抵抗大元。
从此金国对淮东的窥视更加急切,朝廷调动京湖制置司的士兵一万人驻扎在青平山以备应对。
夏全得到青州的消息后痛哭,力劝大元大将,请求南归,但被拒绝;他断了一根手指,承诺归南后一定不会背叛,才被允许。
夏全被任命为山东、淮南行省,可以独立管理山东,但每年要向大元献上金币。
十月丙辰日,夏全与大元的张宣差和几个通事一起到了楚州,穿上大元的衣冠,文书上记录了甲子年但没有具体的称号。
夏全跑到金国,想要用杀林、德来赎罪。
丁巳日,夏全在淮阴邀请青州和张国明,张国明以生病为由推辞,青州和青父一起到了。
夏全推说杀了他儿子的郭统制被斩首,又逮捕了田成瑶、田之昂、李英等八人入狱,说:‘不是朝廷杀了我的妻子,我只问你们。’
李英是夏全的心腹,狡猾而谨慎,与李平都是山东的胥吏。夏全时而反叛时而顺从,都是他们教唆的。
李平又多次给朝廷写信,以观察朝廷的态度。青州将授予他的檄文交给夏全,说:‘我一直尊重相公,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夏全也讨厌青州的反复无常。
辛酉日,与登城南楼饮酒,杀了青州,骑马去欺骗青州妻子,说青州病了,让她来祈祷。
青州妻子到来后,全部被杀。于是吞并了青州的军队,提拔小校胡义为将领,将一半人迁往涟、海。
绍定元年春天,夏全大量招募士兵,不限南北,宋军很多人响应他。
天长县的百姓聚集起来形成了十六个堡垒,连续几年失业,官府救济,但无法维持,壮年人都去应募。
射阳湖上有数万户人家,家家都有武器,侵扰无法控制,豪强周安民、谷汝砺、王十五领导他们,也结成了水寨,以观成败。
翟朝宗知扬州,暂时担任制置。
夏全重赏捕捉赵邦永,赵邦永改名为必胜。
夏全知道东南地区有利于水军,计划学习水战,米商到来时,全部将船只收买过来。
留下舵工,一个教十个。又派人到江湖上购买桐油煔筏,大量招募南方工匠,大规模制造战船,从淮河到海边都能看到。
于是善于湘禁桐油煔筏的人下江,非常严格。
朝宗购买煔木前往扬州,善湘也在朝廷中有所听闻,请求用松木来交换。
夏全不得已,用榆板代替,船只制造完成后,很多都延误了。
六月,在射阳湖试航,善湘担心夏全趁机进攻通、泰,急忙给池州发文书,请求通、泰进入湖中。
七月壬辰日,夏全派衍德率领三万士兵前往海州。
乙未日,夏全和杨氏在海洋大阅战舰。
八月,夏全前往青州,被严实和石小哥拦截,战败逃跑。
小哥是珪的儿子,于是夺取了青厓崮,占据那里,九月,夏全回到海州,加快造船的速度,驱使所有崮人学习水战。
十一月,夏全到达楚州。
夏全在山东的管理尚未确定,但每年向大元缴纳的贡品从未缺少,因此对外表面上对宋恭顺,以换取钱粮,常常用钱粮换取大元的物资。
宋国因此稍微减轻了对北方的担忧,继续运送物资。
夏全在朝廷中游说,建议重建山阳制置司。
夏全又与金国结盟,约定以盱眙作为交换条件,金国也派靳经历者来聘夏全,但都没有成功。
二年四月,夏全以粮食不足为借口,派海船从苏州洋进入平江、嘉兴购买粮食,实际上是想熟悉海路,观察京城。
六月,夏全利用淮安的马匹交易会,与赵五啸合谋,招募亡命之徒,混杂在北军中分头前往盱眙抢夺马匹。
九月,夏全前往涟、海视察战舰,表面上说是回去东平安葬方士许先生。
不久后回来。
曾经宴请张国明等人,突然说:‘我是个不忠不孝的人。’众人说:‘节使为什么这样说呢?’夏全说:‘我耗费朝廷的钱粮太多,杀了许制置,是不忠;我哥哥被人杀害,我不能报仇,是不孝。二月二十五日的事,是我的罪过。十一月十三日的事,又是谁的罪过呢?’
指的是琸和夏全。
夏全秘密派遣军队抢夺高邮、宝应、天长之间的物资,高邮军的叶秀发派遣宗雄武率领民兵抵抗,但被敌人击败。
三年二月壬寅日,御前军器库发生火灾。找到了纵火者,是楚州的军穆椿。夏全想要削弱宋军的防备,所以让穆椿去纵火,并且在外部埋下伏笔,计划内部作乱,但因为无法进入而停止。
于是先前的朝廷兵器全部丧失。穆椿在临刑时笑着说:‘事情成功了。’
夏全想要先占据扬州以渡江,分兵攻占通、泰以直指海边。
众将都说:‘通、泰,盐场在那里,不如先夺取它作为家计,并且使朝廷失去盐利。’
夏全想要朝廷不防备,而且即使反叛也难以立即断绝钱粮,于是挟持大元的李、宋两位宣差进行恐吓,并派国明去朝廷。
但实际上大元并没有资助夏全的军队。有认识李宣差的人说:‘这是青州卖药的人。’
七月,召见国明商议,夏全用宝玉资助他的行程,随从所经过的地方,都宣扬:‘李宣差的英明无人能及,他射五百步,朝廷不如分地封他为王,增加钱粮,让他守卫边境。’
广泛馈赠重要人物,寻求支持他的意见。见到朝廷后,用百口保证不会背叛。
八月,夏全将要检阅水军,风不顺,他烧香祈祷说:‘如果我有天命,风应该转向。’话说完,风果然转向。
大阅数日后,正逢夏全购买麦子的船只经过盐城县,朝宗指使尉兵夺取船只。
夏全大怒,以捕捉盗贼为名,庚午日,水陆数万直接攻打盐城,守将陈益、楼强都逃跑了,夏全进入城池。
知县陈遇越城逃跑,公私盐货都落入夏全手中。
朝宗慌忙派遣干官王节进入盐城,恳请夏全撤退;又派遣吏曾玠、李易进入山阳,请求杨氏里言之助,都没有得到回应。
朝宗于是派遣卞整领兵扼守边境。
夏全留下郑祥、董友守卫盐城,自己带兵前往楚州。
卞整和陈遇在道路左边指挥军队,击鼓声诺。
夏全对朝廷说,称派兵捕捉盗贼经过盐城,命令陈遇自己放弃城池逃跑,担心军民惊扰,不得不入城安抚众人。
朝廷于是免去朝宗的职务,计划再次任用绍云,绍云以官职卑微不能控制为由推辞;任命郑损,郑损也推辞。
通判扬州赵璥夫暂时负责事务。
船只建造得更加急促,甚至挖掘坟墓取煔板,用炼铁的钱制作钉子,熬人脂制作油灰,点燃火炬连续工作,招募沿海逃亡者作为水手。又用大元的名义欺骗璥夫,邀请增加五千人的钱粮,请求誓书和铁券。朝廷仍然不断派遣物资。全得到米粮后,就自己运输到淮海进入盐城来供给他的部下。其他士兵看到这种情况后说:‘朝廷只怕贼人吃不饱,我们有什么力量去杀贼!’射阳湖人甚至有‘养北贼杀害淮民’的说法,听到的人都感到叹息。
王十五投靠了全,全又派人用金牌诱骗威胁周安民等人,在谕口建造浮桥,以便盐城之间的往来;又开通马攞港、寿河,引导淮河的船只进入湖泊,为攻打水寨做计划。他又对制置司说:‘全复归已经三年,淮甸安宁,虽然我受到大丞相大力主张安宁的恩惠,但我仍然难以处理!全想要决定去留,亲自前往盐城存放信物。如果有对我有恶意、怀疑我的人,比如赵知府这样的人,就可以带兵决战。如果能消灭我,高官厚禄任由他们取用,如果不能消灭我,就表明我全的决心。’善湘看到这封信非常愤怒,范也请求调动军队。
当时弥远多在告假,执政者无法决定,整个朝廷都认为:‘大丞相在经纶方面经验丰富,难道不会妥善处理吗?’只有参知政事郑清之对此非常担忧,秘密与枢密袁韶、尚书范楷商议,二人的意见一致。郑清之于是邀请袁韶见皇帝,袁韶详细地说明了全的情况,皇帝面露忧色。郑清之立刻强烈建议讨伐全,皇帝的决心已定。郑清之退下后,将皇帝的意思告诉了弥远,弥远也决心已定。乙巳日,金字牌晋升善湘为焕章阁学士、江淮制置大使,范直徽猷阁、知扬州、淮东安抚副使,葵直宝章阁、淮东提点刑狱兼知滁州,都节制军马,全子才军器监簿、制置司参议官。下诏说:
君臣,是天地的常经;刑赏,是军国的大法。顺从就安抚,违逆就诛杀。我国朝廷兼爱南北,考虑到山东的归附,就对淮甸进行安抚。看待你们这些遗民,本来就是我们的赤子,所以提供资粮来解救他们免于饥饿,赐予爵位以显示宠爱,坐着吃饭已经超过十年,恩惠养育就像一天,这是再生之恩,你们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而要反叛呢?愚蠢的李全,与异类等同,像蜂群和蚂蚁一样聚集,最初没有立下什么战功;人面兽心,罪不可赦!假装恭顺,公然横行。因为馈饷的丰富,而聚集同党;凭借高位的崇高,来威胁官吏。侮辱帅府,驱逐边臣,残害我们的百姓,掠夺他们的财物。狐狸借助威势以为自己是安全的,狗在主人旁边狂吠就像没有人一样。姑且包容,反而更加猖獗,突然在盐城抢夺,接着在海陵进行袭击,用怨恨回报恩惠,罪恶横行,贪婪无厌;愤怒地面对螳螂挡车,灭亡就在眼前。因此神人和百姓都共同愤怒,怎么会被天地所容忍!如果不考虑这一点,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李全可以剥夺官爵,停止提供钱粮。命令江淮制臣,整顿军队进行讨伐;因为朝野一致认为,坚决剿灭。
考虑到我的士兵,长时间忍受激愤的心情;以及你们的边民,期望洗刷沉冤的痛苦。更加勉励你们奋发向前,共同追求功名。凡是被迫参与的人,如果官吏效忠顺从,应当根据情况宽恕过错,给予恩惠以表彰忠诚。整顿国家法律,使大众信服:凡是擒获斩杀李全的人,赏赐节度使,钱二十万,银绢二万匹;同谋的人依次给予奖赏。能够夺取占领城池的人,州官升为防御使;县官升为团练使;将佐官民依次给予奖赏。李全的头目和士兵都是我们的遗民,怎么会甘心跟随叛军?相信是被胁迫,肯定不是他们的本意。应当离开叛军来降,并与他们原罪;如果能够立下功勋,将给予特别的奖赏。郑衍德、国安用虽然与李全的军队有关,但他们多次效忠,心向本朝,冯垍、于世珍虽然被李全信任,但他们都通晓古今,应该明白逆顺,如果率众来降,将给予提拔使用。四方士人流落淮甸,一时陷入贼手,实际上并非本意,如果能够一起归顺,将给予赦免。海州、涟水军、东海县等处有守城抵抗李全的人,如果全城来降,将各自给予恩惠。当时青以忠诚守卫边境,屡立战功;彭义斌以忠诚开拓边境,大力实施皇上的策略,也被李全谋害,都给予追赠,追封立庙。
唉,用威严来对付暴虐,对苗民已经有辞,只有坚决才能在淮、蔡地区平定。布告中外,让 everyone 都知道。
诏书,是郑清之代写的。催促荆襄、淮西各军前来支援。
壬子日,全的军队突然到达湾头,璥夫害怕,想要逃跑,副都统丁胜拦住守门人阻止他。全攻击城南门,都统赵胜从堡砦提起强弩前往大城射击,全稍微退却。全派刘全奄到堡砦西城下,想要夺取它来俯瞰大城。在此之前,赵胜驻扎在西城,看到护城河浅,常常说:‘如果有敌军到来,没有围攻大城,就来袭击堡砦,为什么不做好准备呢?’在炎热的夏天督促军队疏浚护城河,大家都感到痛苦,翟朝宗也认为是笑话。疏浚完成后,赵胜决定引新塘的水注入。到这时,刘全无法前进,赵胜又疏浚市河,人们更是认为不紧急。全到达后,赵胜打开水门让一千多艘贾船进入,救出几千人,但粮食货物没有给他们。
当时朝廷虽然下诏讨伐全,但仍然有内部图谋战守、外部使用调解的说法。那天,璥夫收到弥远的书信,答应增加一万五千人的粮食,劝全回到楚州。璥夫立刻派遣刘易到全的营垒授予全。全笑着说:‘丞相劝我回去,丁都统和我作战,这不是在欺骗我吗?’他把信扔掉,只留下信札。璥夫才知道全在欺骗他,立刻发出命令迎接范。癸丑日,全堵塞了泰州城的护城河。于邦杰、宗雄武与全勾结,告诫守卫者不要发射箭矢,等到逼近城池再攻击,全得以坚守。宋济害怕,命令县尉某人到全的营垒,全把增加粮食的省檄给他看,县尉出来后,献上二百万钱以投降。乙卯日,邦杰、雄武打开城门引导全进入,济率领僚吏出来迎接。全进入坐下郡治,济打开府库拿出所献的钱,全说:‘献上的,是你私人的藏钱吗?如果是泰州府库的钱,那么我本来就有,何必让你献呢!’于是他放弃了济的佥判厅,进入郡堂,收尽子女和货币。
庚申日,全闻范、葵已经进入扬州,鞭打衍德说:‘我原本计划先攻取扬州渡江,你们却劝我先攻取通州和泰州,现在二赵已经进入扬州,江面难道还能渡过去吗?’没有人敢回答。接着又说:‘现在只有直接攻打扬州了。’甲子日,全配的军队守卫泰州,全部聚集在宜陵。丙寅日,到达湾头建立营寨,占据运河的要冲。派胡义率领先锋骑兵驻扎在平山堂,等待三城的战机。丁卯日,全攻打城东门不利,贼将张友在城东请求见葵,全隔着护城河立马与他谈话,葵严厉地责备他,全弯弓抽箭离开葵。戊辰日,张琎、戴友龙、王铨、张青率领天长制勇的三军到来,阻止全军前进,派人请求援军。范、葵亲自出堡塞西门,列阵等待,全军不敢动弹,琎等人才进入城内。庚午日,全清晨率领步兵和骑兵五千多人攻打堡塞西门,赵胜出兵,战事不利,范、葵增派兵力支援。全军也增加了兵力,葵击退了他们。辛未日,贼军三万沿州城东门进攻,李虎、赵必胜、张琎、崔福奋力战斗,从巳时到申时,全军才沿东门撤退,丁胜、王鉴、于俊击退了他们。襄兵万人到达真州上坝,统制张达、监军张大连没有设防,鱼贯而行。全哨马帅田四将他们截成几段,歼灭了五千人,达、大连战死;淮西援军到达,也遇到了全统领桑青的激烈抵抗,城内的人都不知情。襄兵战败,全军的凶焰更加旺盛,他常常说:‘我不要淮上的州县,渡江航海,直接到达苏、杭,谁能抵挡我!’甲戌日,再次率领轻骑兵进攻州城南门,并且想要破坏堤坝泄水,统制陈达率领强弩射击,范、葵出军迎战,他们才撤退。这一天,金玠等人在淮安十里处,焚烧了全军的营寨,全的将领刘全出战,玠军不利,撤退驻扎在宝应。
全志想要吞并三城,但每次都不能接近城下,宗雄武献全一个计策说:‘城中原本就没有柴火,而且储存的粮食几乎都被总所借走了,如果筑起长围,三城自然会困死。’乙亥日,全带领所有军队以及驱使乡农合共数十万人筑起营寨围困三城,制司总所的粮食援助都断绝了。范、葵命令三城的各个城门都出兵袭击营寨,点火作为信号,半夜放兵冲击,歼灭了众多贼军。从此贼军一心一意地筑长围,用持久战来困住官军,不再逼近城池。戊寅日,全在平山堂张盖奏乐,布置筑围,指挥闲暇。范、葵命令各个城门用轻兵牵制敌人,亲自率领将士出堡塞西门,全军分路激烈战斗,从辰时到未时,双方伤亡相当。庚辰日,范出兵大战,玠等在都仓击败全的将领张友,俘获粮船数十艘。甲申日,葵出战,贼军大败。
四年正月辛卯日,全军挖掘围城的壕沟,范、葵派遣各位将领出城东门进行伏击,全军撤退到土城,官军紧追不舍,践踏溺毙的很多。这一天,玠军击败全的将领郑祥,俘获粮船一百艘。甲午日,全军一千多人进攻州城东门,城中出兵应对,全军立即撤退。乙未日,李虎出南门,杨义出东门,王鉴出西门,崔福出北门,各自直接截击贼军的包围,开辟了几个土城,范、葵率领军队进行策应,全军步兵和骑兵数千人出战,各军奋力攻击,俘虏斩杀很多。夜晚,贼军又合拢了打开的城门。丁酉日,赵胜派遣统制陆昌、孙举在北门建立桥堡营寨,贼军的步兵和骑兵分路来战,胜军击退了他们。范军在西门列阵,贼军闭垒不出。葵说:‘贼军等待我收兵后再出来。’于是埋伏骑兵破坏了垣门,收拢步兵引诱敌人。贼军数千人果然冲向护城河,虎军奋力战斗,城上箭石如雨般落下,贼军撤退。过了一会儿,贼军的另一队从东北方向驰来,范、葵指挥步兵和骑兵从浮桥、吊桥两侧出击,摆出三重阵势等待敌人,从巳时到未时,与贼军大战;另外派遣虎、显广、必胜、义率领马步五百人从贼军背后出击,而葵率领轻兵横冲直撞,三路夹击,使用范所制的长枪,果然大获全胜,贼军溃败逃跑。第二天,全派遣步兵三百多人向城西门进攻,时而前进时而后退,以此引诱扬州的军队,又驱使壮丁加固护城河,堆起鹿角。范、葵派遣骑兵将领出城,在城东西两侧牵制敌人,亲自出州城西门,分三路进攻,贼军望风溃散,于是招募勇力携带柴火和炮弹,焚烧了敌方的楼橹十余座。贼军从平山堂派骑兵下来救援,途中遇到了于俊的军队才撤退。
起初,全的反叛计划虽然已经成功,但有很多顾忌,而且害怕他的党羽不全都跟随他造反。边境上好进好事的人,想要利用贼军来增加自己的势力,或者暗中支持他,说越是激烈,朝廷越是害怕,那么钱粮就越多,还答应亲自负责调停。所以全军准备行动时,张国明先被召回,全的借口是陈遇弃城,以及回到三赵图谋自己,这已经是既定计划了。等到三赵被任用,宋军集结,各个地方的主帅更换,国明阻挠,削去全的官爵,停止供应钱粮,攻城不能取胜,想要战斗不利,全才开始后悔,闷闷不乐。有人让他左右的人抱住他的手臂说:‘这是我自己的手吗?’大家都感到奇怪。
当时是正月十五,城中放灯张乐,故意显示出整肃和闲暇。全看到了这个情景,也前往海陵载妓女,在平山堂张灯,矫情自肆。这天晚上,燕大元宣差前来,宣差激怒全说:‘相公的服饰用具大多是南方的东西,你的心终究还是在南方啊!’全于是取出诰敕,穿上朝服面向南方,详细叙述了自己一生的经历,再次跪拜脱下衣服,烧掉它,叹息说:‘国明误了我。’泪如雨下,擦干眼泪坐下强颜欢笑。有一个朐山的道士,年纪已经很大了,全迎接他,初次见面就叹息说:‘我业债合在这里偿还吗?’他占卜的事情大多应验,被尊为军师。等到他看到全烧掉了诰命,对人说:‘相公明天一定会死,我今天也会死。’有人问他,他说:‘朝廷用安抚、提刑讨伐反叛,然而造反的人,是节度使。难道安抚、提刑能擒获节度使吗?诰敕既然烧掉了,那么他就是一个叛贼。盗贼本来就是安抚、提刑所能捕捉的,不死干什么!’他进入见全说:‘相公明天出帐门一定会死。’全生气地认为他在诅咒自己,将他斩首。
范、葵夜晚讨论朝中的动向,葵说:‘向东有利,但不如出东门。’范说:‘向西出兵曾不顺利,敌人必定认为我们容易对付,我们趁机出击,必定能取胜。不如出西门堡塞。’壬寅日,全在平山堂设宴大宴宾客,有堡塞的守卒认出他的枪法,以这作为信号来报告。范高兴地对葵说:‘这贼人勇猛而轻敌,如果他真的出兵,我们一定能擒获他。’于是调集数千精锐向西进发,夺取了官军平时认为敌人容易对付的地方,升起旗帜来迷惑敌人。全望见后,高兴地对宣差说:‘看我扫平南军。’官军见敌人突然进攻,也不知道是全的军队。范指挥军队一起进攻,葵亲自搏战,其他军队也奋勇争先。敌人起初怀疑不是前一天的那支军队,想要逃入土城,但李虎的军队已经堵住了城门。全陷入困境,带着几十个骑兵向北逃走,葵率领众将领用制勇、宁淮军追击,敌人逃向新塘。新塘自从决堤后,泥泞深达数尺,恰逢久晴,战斗扬起的尘土像干燥的土地,全的骑兵陷入泥潭中无法自拔。制勇军用长枪三十余支乱刺敌人,全说:‘不要杀我,我是头目。’在此之前,有命令让阵上的士兵,如果抓获头目不得争相献上,所以士兵们将他的尸体切碎,分了他的鞍马和武器装备,并杀了三十余人,这些人都不像是士兵,无人问津。
甲辰日,贼军全椒人周海请求投降,报告全已被杀,余党商议溃散。不久,听说安用叹息流泪,最初商议推举一个人为首领,以完成叛逆之事,没有人愿意相让,想要返回淮安奉杨氏为主。范在夜晚上奏捷报给制置司,商议第二天追击敌人。乙巳日早上,安用带领五百骑兵直接从南门奔向湾头,范用伏弩射击,敌人呼喊:‘你们的襄阳援兵已经溃败逃跑,你知道吗?’城中的士兵回答:‘李全已经被杀,你为什么不投降?’敌人没有回应,将领们想要追击敌人,范担心有伏兵,先分兵烧毁了围城的楼橹,半夜火光冲天,命令东南各门都出兵,范、葵接着带领精兵进攻。四更天,敌人溃败。丙午日黎明,葵在湾头追上敌人,一战后又击败了他们,俘虏斩杀及夺回的粮食牲畜遍布田野。其他将领追击至大仪,没有追上。葵派人埋葬新塘的尸体,发现左掌无一指,原来是被全肢解了。在此之前,全向茅司徒庙祈求庇佑,但没有得到回应,全生气地砍断了神像的左臂。有人梦见神告诉他:‘全伤害了我,全死也像我。’到这时果然如此。
扬州平定后,善湘用捷报上报,皇帝和太后惊喜,太后举手加额。国明等人害怕祸及自身,宣扬全未死,甚至有资助游士吴大理等人煽动。等到泰州凯奏相继上报,谣言才平息。朝中的人都准备随表上贺,弥远因为是小股敌人被平定,阻止了庆祝。甲寅日,善湘来犒赏军队。二月,命令胡颖率领所捕获的二十名贼首献俘于朝廷,并确定奇功二十九人及其余,催促行赏;又派遣赵楷前往禀报庙算。
三月庚寅日,举行祃祭,有枭鸟在辕门鸣叫,占卜认为是吉兆,另外派遣全子才率领王旻等人带领一万五千人,与于玠分兵攻打盐城。癸巳日,步兵骑兵十万从扬州出发,留下胜权守城。庚子日,盐城的贼人董友、王海用兵力围攻卞整砦,于玠击退了他们。癸卯日,派遣总辖韩亮、戚永升率领多艘桨船和民船四百艘进入射阳湖,在谕口击贼。丁未日,韩亮在崔沟击败了敌人。己酉日,范、葵分兵进至平河桥,大败敌人。壬子日,于玠、整在冈门击败了贼将王国兴,斩首一千级。四月丁巳日,在十里亭击败了敌人,贼兵争相逃窜,掉入壕沟如蚁。庚申日,其他将领范胜、赵兴在寿河击败了贼人的堡垒,解救了被胁迫的农民。
壬戌日,范、葵派遣各军逼近淮安城下,敌人惨败,死者一万多人,烧毁了二千家,城中哭声震天。甲子日,子才从其他道路进攻,贼将董友抵抗,在港口大战,将其击败。庚辰日,舟师过涟水,战胜敌人,到达淮安。五月丙戌日,天降大雾,官兵攻上城,贼人守军还在睡觉,慌忙起来战斗。官军互相踩着肩膀作为梯子,前面的人可能掉下去,后面的人接着上来,从丑时到未时,五座城池都被攻破,斩首数千级,生擒数百人。士兵中有以前属于楚州左右军的,家属多次被贼人虐待,到这时发泄了愤恨,无论老幼都被杀害,烧毁了万多家寨栅,浓烟蔽天。余寇争相过桥进入大城,深濠都满了。淮北的贼人前来支援,舟师又进行剿击,烧毁了他们的水栅,夷平了五城余址,贼人开始害怕。己亥日,子才率领赵必胜、王旻的军队转移到西门,路上遇到贼人,发生大战,一直持续到夜晚。子才在左右救应,才取得了胜利。
杨氏对郑衍德等人说:‘二十年的梨花枪,天下无敌,现在形势已经不利,无法支撑。你们没有投降,是因为我在。杀了我你们也不忍心。如果不图谋我,谁会来投降?现在我想要回老涟水,你们应该告诉朝廷,本来想要图谋我来投降,被我察觉,已经驱赶他们过淮了。用这个请求投降可以吗?’众人说:‘好。’第二天,杨氏断绝了淮水离开。贼党的伪计议冯垍、潘于款在军门,范等人秘密向朝廷报告,朝廷商议认为不可,范说:‘如果明确告知朝廷的旨意,这将坚定敌人的决心,不如表面上答应他们来误导他们,我自己有必胜的计划。’于是派遣范用吉入城告诉敌人:‘朝廷已经答应接受投降,但只要求你们安抚交过北军。’衍德等人派遣潘于随用吉回报,答应献上玉带、犒军黄金四千两。范说:‘我想要安抚敌人,敌人却来安抚我。’潘于回去后,郑衍德等人知道自己投降也免不了,才开始向金朝送降书。到这时,金朝派遣其副统军许奕、万户兀林答带着京东元帅的文书来说:‘这些敌人不投降,能成为两国的祸患,请求与大国夹攻他们,各自不要接受投降。’范对他们的突然到来感到奇怪,而难以暗中拒绝,派遣王贵回报,他们没有接受请求。
六月己未日,在河西三砦发生大战,敌人惨败,杨氏回到涟水。壬戌日,敌人先派妻子儿女过淮,军队中有人争相想要前往,但无法阻止,甚至有人起来想要杀头目。甲子日,再次发生大战,淮安最终平定。商议乘胜收复淮阴,军队没有出发,淮阴已经投降金朝。后来得到探报说:宋朝军队延迟一晚攻城,淮安也被金朝占领了。于是全所占据的州郡全部平定。杨氏逃回山东,又过了几年才死去。
全侵犯泰州时,官属十九人都投降了,只有教授高梦月坚守不屈,朝廷追赠他为三官。
全子坛。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二百三十六-注解
宝庆三年:宝庆三年是南宋理宗赵昚的年号,即公元1227年。
山东归附:指山东地区的势力归顺南宋。
狐死兔泣:比喻同类相怜,出自《左传》,原句为‘狐死,兔泣者,同类相悲也。’
李氏:指李全家族。
夏氏:指夏全家族。
按行营垒:巡视军营。
太尉:古代官名,掌管军事。
干戈仓廪:指武器、粮食等军需物资。
辛卯:干支纪年法中的一种,代表具体的年份,这里指辛卯年。
贼党:指敌对势力。
州治:州级行政中心。
守藏吏:负责保管财物的官员。
精兵:精锐的士兵。
缒城:用绳子从城墙上垂下逃生。
镇江军:镇江地区的军队。
器甲钱粟:武器、铠甲、金钱、粮食。
扬州:扬州,中国江苏省的一个城市,历史上曾多次成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林拱:人名。
缴奏:上奏报告。
逐琸:驱逐刘琸。
盱眙:盱眙是江苏省的一个地名,历史上是军事要地。
金人:指金朝的人。
张正忠:人名。
姚翀:人名。
贾涉:人名。
楚州推官:楚州地区的推官,负责司法。
秩:官职等级。
通判青州:青州的通判,负责协助知州处理政务。
军器少监:负责军器制造的官职。
制置:军事指挥官。
郑子恭:人名。
杜耒:人名。
幕客:幕僚,指在官员府中担任顾问的人。
京:指京城,即今天的北京。
舣舟:停船。
晞稷:人名,这里指晞稷的故事,可能是指某种礼节或行为。
大悲阁:地名,可能是指一个佛教寺庙。
山阳:山阳可能是指山阳县,即江苏省的一个地名。
厉阶:危险的境地。
纳:献上。
贾帅:贾涉的统称。
彭安抚:人名,安抚使,负责安抚地方的官职。
阃:边疆。
制府:军事指挥机构。
岳珂:人名。
枢密:枢密使,宋代中央政府的军事官员。
惠、成进:惠、成进可能是指两位将领或官员的名字。
钱粮缺乏:钱粮缺乏指的是缺乏金钱和粮食,这在古代是军队和政权运作中的大问题。
密约降金:密约降金指的是秘密地与金国达成投降的协议。
卢鼓槌:卢鼓槌可能是指金国的一位将领或官员。
镇江军及滁州虎儿军:镇江军和滁州虎儿军是指驻扎在镇江和滁州的军队。
绐忄乇:绐忄乇可能是指某位官员或将领的名字。
皂隶:皂隶是指古代官府中的低级官员或差役。
夏全:夏全可能是指南宋时期的一位官员或将领。
大元:大元,可能指元朝,此处可能是指用元朝的名称来欺骗璥夫。
淮东:淮东是指淮河以东的地区。
盱眙附卢鼓槌于泗州:盱眙附卢鼓槌于泗州意味着盱眙地区归附于卢鼓槌并受其控制。
燕忄乇:燕忄乇可能是指宴请或招待某人。
八月辛酉:八月辛酉指的是农历八月辛酉日,即某年的一个具体日期。
输款:输款指的是交付金钱或财物。
塞南门,开北门,导淮水以通泗之东西域焉:这句话描述了军事行动,包括封闭南门、开放北门以及引导淮水以沟通泗水的东西部地区。
专制河南:专制河南意味着在河南地区独断专行。
京湖制置司:京湖制置司是南宋时期的一个军事机构。
青报恸哭:青报恸哭可能是指某人报告消息并悲痛欲绝。
断一指示归南必畔:断一指示归南必畔可能是指某种预言或指示,表示归南必叛。
山东、淮南行省:山东、淮南行省是指南宋时期的两个行政区域。
楚州:楚州是一个地名。
义深走金:义深走金可能是指某人投奔金国。
安用杀林、德自赎:安用杀林、德自赎可能是指为了赎罪而杀人。
郭统制:郭统制可能是指郭姓的统制官,即军事指挥官。
田成瑶、田之昂、李英等八人:这些人可能是被夏全指控或逮捕的人。
山东胥吏:山东胥吏是指山东地区的胥吏,即低级官员或差役。
绍定元年:绍定元年是南宋的一个年号,指的是某个具体的年份。
青平山:青平山可能是指某个山名或地名。
淮阴:淮阴是一个地名。
郭珪子:郭珪子可能是指郭珪的儿子。
青厓崮:青厓崮可能是指某个山名或地名。
涟、海:涟、海可能是指涟水和海州,即江苏省的一些地名。
翟朝宗:翟朝宗可能是指翟姓的朝宗,即某位官员。
权制置:权制置可能是指临时代理制置官。
赵邦永:赵邦永可能是指赵姓的邦永,即某位官员。
米商:米商是指专门从事米粮贸易的商人。
湘禁桐油煔筏:湘禁桐油煔筏可能是指湖南地区禁止使用桐油煔筏。
池州:池州是安徽省的一个地名。
海州:海州,指某个地方。
海洋:海洋可能是指某个海域或海洋。
青州:青州是山东省的一个地名。
严实:严实可能是指严姓的实,即某位官员。
石小哥:石小哥可能是指石姓的小哥,即某位官员或将领。
方士许先生:方士许先生可能是指一位有方术的许先生。
山阳制置司:山阳制置司是南宋时期的一个军事机构。
苏州洋:苏州洋可能是指苏州附近的海域。
平江、嘉兴:平江、嘉兴是江苏省的两个地名。
赵五啸:赵五啸可能是指赵姓的五啸,即某位官员或将领。
亡命:逃犯,指那些逃亡的人。
略牛马:略牛马可能是指掠夺牛马。
涟、海视战舰:涟、海视战舰可能是指巡视涟水和海州的战舰。
方士:方士是指古代有方术的人,类似于道士或巫师。
庙堂:庙堂通常指朝廷或皇帝的居所。
盐城县:盐城县是江苏省的一个地名。
干官:干官是指官员或差役。
山阳里言:山阳里言可能是指山阳县的里言,即某种地方方言或传说。
卞整:卞整可能是指卞姓的整,即某位官员。
陈遇:陈遇可能是指陈姓的遇,即某位官员。
公私盐货:公私盐货指的是公家和私人的盐货。
干官王节:干官王节可能是指王节的官职。
吏曾玠、李易:吏曾玠、李易可能是指曾玠和李易这两位官员。
制置司干官耶律均:制置司干官耶律均可能是指耶律均这位官员的官职。
造舟:建造船只,指制造用于运输或战斗的船只。
发冢:挖掘坟墓,指为了取得某种物品而破坏坟墓。
煔板:燃烧后的木板,可能指用于建造船只的木材。
炼铁钱:熔化铸币以炼制铁器,指将铜钱熔化后用来制作铁钉。
钉鞠:铁钉和球,可能指用铁钉制成的球类游戏。
熬人脂捣油灰:熬煮人脂制作油灰,指用人的脂肪熬制成油灰。
列炬继晷:点燃火炬,连续不断地工作,指不分昼夜地工作。
招沿海亡命为水手:招募沿海地区的逃犯作为水手,指招募那些流亡在海边的人来当船员。
绐璥夫:欺骗璥夫,指用谎言或诡计欺骗璥夫。
钱粮:货币和粮食,指政府发放的财政支持。
誓书铁券:誓言和铁制的凭证,指保证忠诚的誓言和不可更改的承诺。
朝廷:指当时的中央政府。
饷:军饷,指政府发放给军队的粮食和金钱。
淮海:淮河和海州地区,指淮河流域和海州一带。
盐城:盐城是一个地名。
水手:船员,指在船上工作的船员。
绐:欺骗,用谎言或诡计使对方上当。
璥夫:璥夫,指某个人名。
浮梁:浮桥,指用木筏或船只搭建的桥梁。
谕口:谕口是一个地名。
马攞港:马攞港,指某个港口的名称。
寿河:寿河是一个地名。
淮船:淮河上的船只,指淮河流域的船只。
湖:湖泊,指某个湖泊的名称。
水砦:水寨,指在水边建立的防御工事。
制置司:制置司是古代的一个政府机构。
淮甸:淮河流域的平原地区。
荷:承担,担负。
覆护:保护,庇护。
人自为政:各自为政,指各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顾集体利益。
去就:去留,决定是否离开或留下。
金牌:官方信物,表示皇帝的命令或许可。
诱胁:诱骗和威胁,指用欺骗和威胁的手段。
周安民:周安民,指某个人名。
存札:存放信件,指将信件存放起来。
提兵决战:带领军队进行决战,指带领军队进行最后的战斗。
参知政事:宋代中央政府的官员,相当于副宰相。
尚书:尚书省的官员,负责文书和行政事务。
经纶:治理国家的策略和计划。
兼爱南北:同时爱护南北地区,指对南北地区都给予关注和爱护。
山东:山东省,此处可能指山东地区。
遗黎:遗民,指战乱后幸存的人民。
赤子:忠诚的儿子,指对国家忠诚的人。
饿殍:饿死的人,指因饥饿而死去的人。
爵秩:官职的等级,指官职的高低。
宠荣:宠爱和荣耀,指受到宠爱和荣耀的待遇。
生之恩:生命之恩,指给予生命的恩惠。
反:背叛,指背叛国家或政府。
侪于异类:与异类为伍,指与异族或异类的人为伍。
蜂屯蚁聚:像蜂群和蚂蚁一样聚集,指众多的人聚集在一起。
横草之功:毫无功绩,指没有做出任何贡献。
人面兽心:心狠手辣,指心肠狠毒,没有人性。
擢发之罪:罪大恶极,指罪恶深重。
缪为:错误地作为,指错误地做某事。
陆梁:横行霸道,指任意妄为,不顾法纪。
啸集俦徒:聚集同党,指聚集同伙。
品位:官职的等级,指官职的高低。
胁制:威胁和控制,指用威胁手段控制别人。
帅阃:元帅的营帐,指军队的指挥官。
虔刘:残忍地杀害,指残忍地杀害无辜的人。
输掠:输送和掠夺,指运送和掠夺财物。
狐假虎威:借助别人的威势,指借助别人的势力来欺压别人。
犬吠主旁若无人:狗在主人旁边叫,好像没有人一样,指自以为是,不顾他人。
包含:宽容,指宽容别人的过错。
猖獗:横行无忌,指任意妄为,不受约束。
夺攘:抢夺和掠夺,指抢夺和掠夺财物。
掩袭:偷袭,指突然袭击。
怨酬恩:用怨恨回报恩情,指用恶意回报别人的好意。
稔恶恣暴:长期作恶,任意残暴,指长期做坏事,任意残暴。
封豕:指贪得无厌的人,比喻贪婪的人。
洊食:贪得无厌地吃东西,指贪得无厌地追求财富。
螳螂:螳螂,一种昆虫,此处比喻不自量力的人。
覆载:承载和保护,指天地对万物的承载和保护。
弗图:不考虑,指不考虑后果。
敦不可忍:无法忍受,指非常难以忍受。
削夺:剥夺,指剥夺某人的权利或地位。
官爵:官职和爵位,指官职和荣誉的称号。
江淮制臣:江淮地区的官员,指江淮流域的官员。
朝野:朝廷和民间,指整个国家。
佥议:共同商议,指大家一起讨论。
剿除:剿灭,指彻底消灭。
蔽:我,指说话者自己。
诞行:实施,指执行或实行。
天罚:上天的惩罚,指上天的报应。
边氓:边地的人民,指边境地区的人民。
沈冤:深重的冤屈,指深深的冤屈。
奋厉:奋发努力,指努力奋斗。
功名:功绩和名声,指成就和声誉。
胁从:被迫参与,指被迫参与某事。
效顺:表示顺从,指表示愿意服从。
庸:应当,应该。
褒忠:表彰忠诚,指表彰忠诚的行为。
邦条:国家的法律和制度,指国家的法律和规定。
式孚:使人们信服,指让人们相信。
擒斩:捉拿和杀死,指捉拿和处决。
节度使:节度使,唐代的地方军事官员,相当于后来的藩镇节度使。
银绢:银币和丝绸,指货币和布匹。
州:州,古代的地方行政单位。
县:县,古代的地方行政单位。
防御使:防御使,古代的地方军事官员。
团练使:团练使,古代的地方军事官员。
将佐:将官和佐官,指军官和副官。
劫制:胁迫和控制,指用威胁手段控制别人。
立功效者:立下功绩的人,指做出贡献的人。
异赏:特殊的奖赏,指特殊的奖励。
郑衍德:郑衍德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国安用:国安用,指某个人名。
冯垍:冯垍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于世珍:于世珍,指某个人名。
率众来降:带领众人投降,指带领手下的人投降。
赦罪:赦免罪行,指宽恕罪行。
涟水军:涟水军,指某个军队的名称。
东海县:东海县,指某个县份的名称。
青:青,指某个人名。
忠守境:忠诚地守卫边疆,指忠诚地保卫边疆。
骏功:显著的功绩,指重大的成就。
拓境:开拓疆域,指扩大领土。
皇略:皇帝的策略,指皇帝的方针政策。
谋害:暗杀,指暗中杀害。
赠典:追赠官职,指追赠官职或荣誉。
追封:追赠封号,指追赠封号或荣誉。
立庙:建立庙宇,指建立纪念性的庙宇。
苗民:苗族人民,指苗族的人。
淮、蔡:淮河流域和蔡州地区,指淮河流域和蔡州一带。
湾头:湾头,可能是指一个地名。
劫阍者:拦截守门人,指阻挡守门的人。
堡砦:堡垒和城寨,指军事防御工事。
劲弩:强弩,指强力的弓箭。
大城:大城,指某个城市的名称。
注矢:射箭,指射箭攻击。
奄至:突然到达,指突然到来。
瞰:俯瞰,指从高处向下看。
濠:护城河,指围绕城池的壕沟。
浚濠:疏浚护城河,指清理护城河。
新塘:新塘是一个地名。
市河:城市中的河流,指城市内的河流。
贾舟:商船,指用于贸易的船只。
活者:幸存者,指幸存的人。
粮货:粮食和货物,指粮食和商品。
内图战守:内部考虑战争和防守,指内部讨论战争和防御的问题。
外用调停:对外使用调解,指对外使用调解手段解决问题。
弥远书:弥远写的信,指弥远所写的信件。
刘易:刘易,指某个人名。
省札:省里的命令,指省级政府的命令。
泰州:泰州是一个地名。
城濠:城池的护城河,指围绕城池的壕沟。
于邦杰:于邦杰,指某个人名。
宗雄武:宗雄武,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导:引导,指带领或引导。
县尉:县尉,古代的地方行政官员。
省檄:省里的命令,指省级政府的命令。
帑:国库,指国家的财政储备。
郡治:郡的政府机构,指郡的行政中心。
帑出所献钱:从国库中拿出所献的钱,指从国库中支付所献的钱。
舍:放弃,指放弃某个地方或职位。
庚申:庚申,中国古代干支纪年法中的一种,表示农历一年中的某一天,这里指的是农历某年九月九日。
范、葵:范、葵可能是两位将领的名字,或者是指某个军事集团。
通、泰:通、泰可能是指通州和泰州,均为江苏省内的城市。
赵入扬州:赵可能是指某个姓氏或者军队,这里指的是赵军进入了扬州。
江:江指的是长江,是中国最长的河流。
鞭衍德:鞭衍德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宜陵:宜陵,可能是指一个地名。
砦:砦,古代军事防御设施,类似于堡垒。
运河:运河,人工开凿的水道,用于运输。
平山堂:平山堂是古代的一个地名或建筑名。
三城:三城可能是指三个被围攻的城市。
张友:张友,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葵:葵也是一个人的名字,与范一起讨论战略,表明他在军事决策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张琎:张琎,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戴友龙:戴友龙,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王铨:王铨,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张青:张青,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天长制勇:天长制勇,可能是指某种军事制度或战术。
全配:全配,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真州:真州,可能是指一个地名。
上坝:上坝,可能是指一个地名。
统制:统制,古代军事编制中的官职,相当于现代的师长。
监军:监军,古代军事编制中的官职,负责监督军队。
淮西:淮西,可能是指淮河以西的地区。
苏、杭:苏、杭,指的是苏州和杭州,均为中国浙江省的城市。
金玠:金玠,可能是某位将领的名字。
宝应:宝应,可能是指一个地名。
薪:薪,指柴火。
长围:长围,指长期围困。
州城:州城,指某个州的城池。
策应:策应,军事术语,指相互支援,协同作战。
翼日:翼日,指第二天。
朐山于道士:朐山于道士,可能是指某个道士的名字。
诰敕:诰敕,古代皇帝的诏书。
军师:军师,古代军事编制中的官职,相当于现代的军事顾问。
范:范可能是某位将领或官员的名字,文中提到他与葵夜议诰朝所向,表明他在决策过程中有重要的角色。
诰:诰在古代指皇帝的命令或诏书,此处可能指朝廷的决策或命令。
朝:朝指朝廷,即古代的政府机构。
东向利:东向利是一种占卜或风水中的说法,认为面向东方是有利的。
东门:东门指城池的东面出口。
西出尝不利:西出尝不利可能是指历史上或传说中西出往往不吉利。
贼:贼指敌军或入侵者。
堡塞:堡塞是古代的防御工事,通常指堡垒。
西门:西门指城池的西面出口。
壬寅:壬寅是古代的干支纪年法中的一个年份。
全置酒高会平山堂:全置酒高会平山堂可能是指全某人在平山堂举行宴会。
枪垂双拂:枪垂双拂是一种武器的使用方法,可能是指范使用枪法时的动作。
宣差:宣差指被派遣执行宣旨的官员。
瓮门:瓮门指城门的一种,形状类似瓮。
制勇:制勇可能是指某个军队或将领的名称。
宁淮军:宁淮军可能是指某个军队或将领的名称。
淖:淖指泥泞的地方。
燥壤:燥壤指干燥的土地。
官军:官军指朝廷的军队。
素为贼所易者:素为贼所易者指那些平时容易被敌军轻视的官军。
张其旗帜以易之:张其旗帜以易之指在旗帜上做手脚,使其看起来像是敌军。
扫南军:扫南军可能是指全某人的军队向南进军。
土城:土城可能是指某个用土筑成的城池。
李虎军:李虎军可能是指某个军队或将领的名称。
全窘:全窘指全某人在战斗中处于困境。
北走:北走指向北逃跑。
左掌无一指:左掌无一指指全某人的左手只剩下一个手指。
茅司徒庙:茅司徒庙是古代的一个庙宇。
断神像左臂:断神像左臂指全某人对神像进行破坏。
占之吉:占之吉指占卜的结果是吉利的。
枭:枭是一种鸟类,古人认为枭是不祥之鸟。
于玠:于玠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射阳湖:射阳湖是一个地名。
崔沟:崔沟是一个地名。
平河桥:平河桥是一个地名。
冈门:冈门是一个地名。
十里亭:十里亭是一个地名。
淮安:淮安是一个地名。
杨氏:杨氏可能是指某个家族或势力。
梨花枪:梨花枪是一种古代武器,以其快速灵活著称。
涟水:涟水是一个地名。
伪计议:伪计议可能是指某个人的职务或身份。
潘于:潘于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赵楷:赵楷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庙算:庙算指古代军事决策中的占卜和计算。
胡颖:胡颖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韩亮:韩亮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戚永升:戚永升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杨氏主:杨氏主可能是指杨氏势力的领导者。
弥远:弥远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善湘:善湘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露布:露布是古代用来宣布胜利的文书。
国明:国明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吴大理:吴大理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高梦月:高梦月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子才:子才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王旻:王旻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董友:董友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王海:王海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卞整砦:卞整砦是一个地名。
全子坛:全子坛可能是某个人物的名字。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二百三十六-评注
范、葵夜议诰朝所向,葵曰:‘东向利,不如出东门。’范曰:‘西出尝不利,贼必见易,因其所易而图之,必胜。不如出堡塞西门。’
此段描写了范、葵两位将领对于军事行动的讨论,葵认为向东进攻有利,但范则认为向西进攻虽然不利,但可以趁敌人轻视而取胜,选择出西门作为进攻路线。这里体现了古代军事策略中的智谋和变通,两位将领对于敌情的判断和决策展现了他们的军事才能。
壬寅,全置酒高会平山堂,有堡塞候卒识其枪垂双拂为号,以报。范喜谓葵曰:‘此贼勇而轻,若果出,必成擒矣。’乃悉精锐数千而西,取官军素为贼所易者,张其旗帜以易之。
这段描述了范、葵两位将领在战斗前的准备和部署。他们利用堡塞候卒的信号,调动精锐部队西进,并采取伪装敌人的旗帜来迷惑敌人,显示出他们的智谋和策略。
全望见,喜谓宣差曰:‘看我扫南军。’官军见贼突斗而前,亦不知其为全也。
这里通过全望见的话语和官军的反应,展现了敌我双方的紧张局势和战争的残酷,同时也反映了战争中的欺骗和迷惑策略。
范麾军并进,葵亲搏战,诸军争奋。
这句话描绘了范、葵两位将领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以及各军士卒的奋勇作战,展现了古代战争的激烈和士兵的英勇。
贼始疑非前日军,欲走入土城,李虎军已塞其瓮门。
这句话描述了敌军在战斗中的混乱和企图逃跑,但被李虎军堵住去路,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双方军队的激烈对抗。
全窘,从数十骑北走,葵率诸将以制勇、宁淮军蹙之,贼趋新塘。
这里描述了全在战败后试图逃跑,但被葵率领的军队追击,最终逃向新塘,展现了战争的紧迫和追击的激烈。
新塘自决水后,淖深数尺,会久晴,浮战尘如燥壤,全骑陷淖不能拔。
这句话描绘了新塘的环境和全的困境,反映了战争中的地理环境和士兵的艰苦。
制勇军奋长枪三十余乱刺之,全曰:‘无杀我,我乃头目。’
这里描述了制勇军对全的攻击,以及全在绝望中的呼救,展现了战争的残酷和士兵的勇敢。
先是,令诸阵上,众获头目无得争以为献,故群卒碎其尸,而分其鞍马器甲,并杀三十余人,类非卒伍,俱不暇问。
这句话描述了士兵们对于头目的处理方式,反映了古代战争的残酷和士兵的冷酷。
甲辰,贼军全椒人周海请降,报全已杀,余党议溃去。
这里描述了贼军中的一员周海投降,并报告全已死,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敌对双方的转变。
未几,闻安用叹恨饮泣,初议推一人为首,以竟其逆,莫肯相下,欲还淮安奉杨氏主之。
这句话描述了安用对于战败的悲痛和无奈,以及贼军内部的矛盾和混乱。
范夜上捷书制置司,议翼日追贼。
这里描述了范在战败后上书报告胜利,并计划追击贼军,展现了古代将领的勇敢和果断。
乙巳早,安用引五百骑径南门趋湾头,范伏弩射之,贼呼曰:‘尔襄阳援兵已败走,汝知之乎?’城中应曰:‘汝李全已为戮,汝何不降?’
这段描述了安用和范之间的战斗,以及双方的心理战,展现了战争的复杂性和心理层面的斗争。
贼不应,诸将欲追贼,范惧有伏兵,先分兵烧围城楼橹,夜半火光烛天,命东南诸门皆出兵,范、葵继提精兵进。
这里描述了范在战斗中的谨慎和策略,以及他对于敌情的判断和应对措施。
四鼓,贼大溃。
这句话描绘了贼军在战斗中的溃败,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喜悦。
丙午黎明,葵追及贼于湾头,一战又破之,俘斩及夺回粮畜蔽野。
这里描述了葵追击贼军的胜利,以及战果的丰富,展现了古代战争的激烈和胜利的喜悦。
别将追至大仪,不及。
这句话描述了别将的追击行动,但未能追上贼军,反映了战争的复杂性和不可预测性。
葵使人瘗新塘骸骨,得左掌无一指,盖全支解也。
这里描述了葵对于战败者的处理,以及全的悲惨结局,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生命的无常。
先是,全乞灵茅司徒庙无应,全怒,断神像左臂。
这句话描述了全在战败后的绝望和愤怒,以及他对于神灵的求助和失望。
或梦神告曰:‘全伤我,全死亦当如我。’至是果然。
这里描述了全的死亡和神灵的预言,反映了古代宗教信仰和宿命论的观念。
扬州平,善湘以露布上,帝惊喜,太后举手加额。
这句话描述了扬州平定的消息传到朝廷,皇帝和太后的喜悦和庆祝,反映了胜利的喜悦和国家的稳定。
国明辈惧祸及己,唱论云全未死,至有资游士吴大理等助煽之。
这里描述了国明等人对于战败的恐惧和阴谋,以及他们试图散布谣言来混淆视听,反映了战争的复杂性和人性的阴暗面。
及泰州凯奏继上,浮言始定。
这句话描述了泰州胜利的消息传来,谣言得以平息,反映了胜利的消息对于稳定局势的重要性。
朝中皆拟随表入贺,弥远以小寇就平,谢止之。
这里描述了朝中官员对于胜利的庆祝,以及弥远以小事化大,拒绝过度庆祝的态度,反映了古代政治的智慧和节俭。
甲寅,善湘来犒师。
这句话描述了善湘前来犒赏军队,反映了胜利后的庆祝和军队的荣誉。
二月,命胡颖部所获贼酋二十人献俘于朝,且定奇功二十有九人及其余,促行赏;又遣赵楷往禀庙算。
这里描述了朝廷对于胜利者的奖励和表彰,以及对于军事行动的重视和奖励。
三月庚寅,祃祭,有枭鸣于牙,占之吉,别遣全子才率王旻等将万五千人,与于玠掎角取盐城。
这句话描述了朝廷进行祭祀,并派遣全子才等人进攻盐城,反映了古代军事行动的准备工作。
癸巳,步骑十万发扬州,留胜权守。
这里描述了十万步骑部队前往扬州,并留下胜权守城,反映了军队的调动和部署。
庚子,盐城贼董友、王海以兵围卞整砦,玠击却之。
这句话描述了盐城的贼军围攻卞整砦,但被玠击退,反映了战争的激烈和双方的对抗。
癸卯,遣总辖韩亮、戚永升率多桨船及民船四百入射阳湖,击贼于谕口。
这里描述了韩亮和戚永升率领船队进入射阳湖,攻击贼军,反映了战争的规模和复杂性。
丁未,亮破贼于崔沟。
这句话描述了韩亮在崔沟击败贼军,反映了战争的胜利和军队的勇敢。
己酉,范、葵分兵进至平河桥,剿贼甚多。
这里描述了范和葵分兵进攻,并在平河桥剿灭大量贼军,反映了战争的激烈和胜利的成果。
壬子,玠、整败贼将王国兴于冈门,斩首千级。
这句话描述了玠和整在冈门击败王国兴,斩首千级,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代价。
四月丁巳,败贼于十里亭,贼兵争门,坠濠如蚁。
这里描述了在十里亭击败贼军,反映了战争的激烈和士兵的英勇。
庚申,别将范胜、赵兴破贼砦于寿河,拔农民胁从者万家。
这句话描述了范胜和赵兴在寿河击败贼军,解放了万家的农民,反映了战争的正义性和胜利的成果。
壬戌,范、葵遣诸军薄淮安城下,贼大败,死者万余,焚二千家,城中哭声振天。
这里描述了范和葵率领军队围攻淮安城,贼军大败,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和破坏,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破坏力。
甲子,子才自他道进攻,贼将董友拒之,大战于港口,败之。
这句话描述了子才从其他道路进攻,与董友大战于港口,并取得胜利,反映了战争的复杂性和多线作战的战术。
庚辰,舟师过涟水,战胜,达淮安。
这里描述了舟师在涟水战胜敌人,并到达淮安,反映了战争的胜利和军队的推进。
五月丙戌朔,天大雾,官兵攻上城,贼守者尚卧,仓皇起斗。
这句话描述了在恶劣天气下,官兵攻城,贼军守卫者还在睡觉,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士兵的勇敢。
官军互踏肩为梯,前者或坠,后者继至,自丑至未,五城俱破,斩首数千级,生擒数百人。
这里描述了官军攻城的英勇行动,以及取得的胜利,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代价。
兵士有故隶楚州左右军者,家属数为贼虐,至是泄愤,无老幼皆杀之,烧砦栅万余家,腥焰蔽天。
这句话描述了官军在攻城过程中,对曾经虐待过楚州左右军家属的贼军进行报复,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仇恨。
余寇争桥入大城,重濠皆满。
这里描述了剩余的贼军争相进入大城,城内的濠沟已经满了,反映了战争的混乱和紧张。
淮北贼归赴援,舟师又剿击,焚其水栅,夷五城余址,贼始惧。
这句话描述了淮北的贼军前来支援,但被舟师剿击,城池被夷为平地,贼军开始感到恐惧,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威力。
己亥,子才率赵必胜、王旻军移砦西门,道遇贼大战,至夜不解。
这里描述了子才率领军队移动阵地,并在西门遭遇贼军的大战,战斗持续到夜晚,反映了战争的持久和激烈。
子才为锐阵左右救,乃胜。
这句话描述了子才在战斗中采取灵活的战术,最终取得胜利,反映了战争的智慧和勇敢。
杨氏谕郑衍德等曰:‘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今事势已去,撑拄不行。汝等未降者,以我在故尔。杀我而降,汝必不忍。若不图我,人谁纳降?今我欲归老涟水,汝等宜告朝廷,本欲图我来降,为我所觉,已驱之过淮矣。以此请降可乎?’
这段描述了杨氏对于郑衍德等人的劝说,以及他对于自己命运的无奈和绝望,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人生的无常。
众曰:‘诺。’翼日,杨氏绝淮而去。
这句话描述了杨氏接受劝告,离开淮水,反映了战争的转变和胜利的成果。
贼党即遣伪计议冯垍、潘于款于军门,范等密闻于朝,朝论不可,范曰:‘若明谕朝旨,是坚贼志,不如阳许以误之,我自为必讨之计。’
这里描述了贼党试图通过伪计来欺骗范,但范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并采取了相应的对策,反映了战争的智谋和策略。
乃遣范用吉入城谕贼曰:‘朝廷已许纳降,但令安抚交过北军。’
这句话描述了范用吉进入城内,向贼军传达朝廷的意图,反映了战争的沟通和策略。
衍德等遣潘于随用吉报谢,许献玉带、犒军黄金四千两。
这里描述了衍德等人对于朝廷的回应,以及他们提出的条件,反映了战争的交易和妥协。
范曰:‘我欲款贼,贼更来款我。’于归,郑衍德等自知降亦不免,始送款于金。
这句话描述了范和贼军之间的互动,以及郑衍德等人最终选择投降,反映了战争的复杂性和结果的不可预测性。
至是,金遣其副统军许奕、万户兀林答以其京东元帅牒来言曰:‘此贼不降,能为两国患,请与大国夹攻之,各勿受降。’
这里描述了金朝的使者提出夹攻的建议,反映了战争的联盟和策略。
范怪其来无故,而难于阴绝,遣王贵报之,不从其请。
这句话描述了范对于金朝使者行为的疑惑和拒绝,反映了战争的复杂性和外交的微妙。
六月己未,大战于河西三砦,贼大败,杨氏归涟水。
这里描述了在河西三砦的大战,贼军大败,杨氏被迫返回涟水,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代价。
壬戌,贼先遣妻孥过淮,军争欲往,斩之不能禁,反有起杀头目者。
这句话描述了贼军内部的混乱和矛盾,以及对于头目的杀害,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士兵的冷酷。
甲子,复大战,淮安遂平。
这里描述了淮安的最终平定,反映了战争的胜利和和平的恢复。
议乘胜复淮阴,兵未行,淮阴降金。
这句话描述了朝廷计划乘胜进攻淮阴,但淮阴已经投降金朝,反映了战争的复杂性和结果的不可预测性。
继得探报云:宋师迟一宿攻城,淮安亦为金有矣。
这里描述了探报传来,淮安已经被金朝占领,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国家的分裂。
于是全所据州悉平。
这句话描述了全所控制的州全部被平定,反映了战争的胜利和国家的统一。
杨氏窜归山东,又数年而后毙。
这里描述了杨氏逃回山东,并在数年后死去,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人生的无常。
全之寇泰州,官属十有九人皆迎降,独教授高梦月不污,诏赠三官。
这里描述了全在泰州的进攻,以及官属十九人投降,但教授高梦月坚守不屈,最终被赠予三官,反映了战争的残酷和忠诚的价值观。
全子坛。
这句话可能是一个名字或者事件,但由于信息不足,无法进行详细的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