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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一百六十九

作者: 宋代史学家如欧阳修、司马光等,他们参与了《宋史》的编纂工作,全面记录了宋朝从建立到灭亡的历史过程。

年代:成书于元代(约14世纪)。

内容简要:《宋史》是元代史学家对宋朝历史的总结,详细记载了宋朝从宋太祖赵匡胤的建立到宋朝灭亡的全过程。全书分为本纪、志、列传等多个部分,内容涉及政治、军事、文化、经济、外交等多个方面,展现了宋朝繁荣的文化和复杂的政治斗争,是研究宋朝历史的权威文献之一。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一百六十九-原文

娄机 沈焕(舒璘附) 曹彦约 范应铃 徐经孙

娄机,字彦发,嘉兴人。

乾道二年进士,授盐官尉。

丁母忧,服除,调含山主簿。

郡委治铜城圩八十有四,役夫三千有奇,设庐以处之,器用材植,一出于官,民乐劝趋,两旬告毕。

七摄邻邑,率以治绩闻。

调于潜县丞,轻赋税,正版籍,简狱讼,兴学校。

遭外艰,免丧,为江东提举司干办公事,易淮东,已而复旧,改知西安县。

巨室买地为茔域,发地遇石,复索元价。

机曰:’设得金,将谁归?’

通判饶州,平反冤狱。

蜀帅袁说友辟参议幕中,不就,改干办诸司审计司。

转对,请裁损经费,又论刑名疑虑之敝。

迁宗正寺主簿,为太常博士、秘书郎,请续编《中兴馆阁书目》,又请宽恤淮、浙被旱州县。

时皇太子始就外傅,遴选学官,以机兼资善堂小学教授。

机日陈正言正道,又以累朝事亲、修身、治国、爱民四事,手书以献,太子置之坐右,朝夕观省。

随事开明,多所裨益。

迁太常丞,仍兼资善。

旋迁右曹郎官、秘书省著作郎,改兼驾部。

都城大火,机应诏上封事,力言朝臣务为奉承,不能出己见以裨国论;外臣不称职,至苛刻以困民财;将帅偏裨务为交结,而不知训阅以强军律。

时年七十,丐闲,不许。

太子得机所著《广干禄字》一编,尤喜,命戴溪跋之。

擢监察御史,讲未退而除命颁,太子恋恋几不忍舍,机亦为之感涕。

论京官必两任、有举主、年三十以上,方许作县。

又论郡守轻滥太甚,贻害千里。

苏师旦怙势妄作,蒙蔽自肆,语及者皆罪去,而独惮机。

韩侂胄议开边,机极口沮之,谓:’恢复之名非不美,今士卒骄逸,遽驱于锋镝之下,人才难得,财力未裕,万一兵连祸结,久而不解,奈何?’

侂胄闻之不说,其议愈密,外廷罔测。

又上疏极论:’虽密谋人莫得知,而羽书一驰,中外皇惑。’

侍御史邓友龙初不知兵,腾书投合,妄荐大将,既召还,专主此议。

机语友龙曰:’今日孰可为大将?孰可为计臣?正使以殿岩当之,能保其可用乎?’

迁右正言兼侍讲,首论广蓄人才,乞诏侍从、台谏、学士、待制、三牙管军各举将帅边郡一二人,召问甄拔,优养以备缓急。

进太常少卿兼权中书舍人,诏遣宣谕荆、襄,机昌言曰:’使往慰安人情则可,必欲开边启衅,有死而已,不能从也。’

泗州捷闻,愈增忧危,且曰:’若自此成功,以摅列圣之宿愤,老臣虽死亦幸,谪官,但恐进锐退速,祸愈深耳。’

友龙至不能堪曰:’不逐此人,则异议无所回。’

机遂以言去。

侂胄诛,召为吏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还朝,言:’至公始可以服天下,权臣以私意横生,败国殄民,今当行以至公。若曰私恩未报,首为汲引,私仇未复,且为沮抑,一涉于私,人心将无所观感矣。’

又言:’两淮招集敢勇,不难于招而难于处。若非绳以纪律,课其勤惰,必为后害。’

仍请检校权臣、内侍等没入家赀,专为养兵之助。

机里人有故官吏部,丧未举而子赴调者,机谓彼既冒法禁,而部胥不之问,即挞数吏,使之治葬而后来。

闻者韪之。

兼太子詹事,著《历代帝王总要》以裨考订。

迁给事中。

海巡八厢亲从、都军头、指挥使年劳转资,恩旨太滥,乞收寝未应年格之人,年已及者予之,帝称善良久。

飞蝗为灾。

机应诏言:’和议甫成,先务安静,葺罅漏以成纪纲,节财用以固邦本,练士卒以壮国威。’

迁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擢同知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进参知政事。

当干戈甫定,信使往来之始,疮痍方深,敝蠹纷然,机弥缝裨赞甚多。

尤惜名器,守法度;进退人物,直言可否,不市私恩,不避嫌怨。

有举员及格,当改秩作邑而必欲朝阙,机曰:’若是则有劳者何以劝?孤寒者何以伸?若至上前,自应执奏。’

堂吏寄资未仕,而例以升朝官赏陈乞封赠,机曰:’进士非通籍不能及亲,汝辈乃以白身得之耶?’

嘉定二年八月,行皇太子册命,机摄中书令读册。

九月祀明堂,为礼仪使。

数上章告老,帝不许,皇太子遣官属勉留之。

以资政殿学士知福州,力辞。

提举洞霄宫以归,遂卒,赠金紫光禄大夫,加赠特进。

机初登第,其父寿戒之曰:’得官诚可喜,然为官正自未易尔!’

机抚其弟模、栋,卒为善士。

居乡以诚接物,是非枉直判于语下,不为后言,人惮而服之。

称奖人才,不遗寸长,访问贤能,疏列姓名及其可用之实,以备采取,其所荐进,亦不欲人之知也。

所著复有《班马字类》。

机深于书学,尺牍人多藏弆云。

沈焕,字叔晦,定海人。

试入太学,始与临川陆九龄为友,从而学焉。

乾道五年举进士,授余姚尉、扬州教授。

召为太学录,以所躬行者淑诸人,蚤暮延见学者,孜孜诲诱,长贰同僚忌其立异。

会充殿试考官,唱名日序立庭下,帝伟其仪观,遣内侍问姓名,众滋忌之。

或劝其姑营职,道未可行也,焕曰:’道与职有二乎?’

适私试发策,引《孟子》:’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

言路以为讪己,请黜之,在职才八旬,调高邮军教授而去。

后充干办浙东安抚司公事。

高宗山陵,百司次舍供帐酒食之需,供给不暇,焕亟言于安抚使郑汝谐曰:’国有大戚,而臣子宴乐自如,安乎?’

汝谐属焕条奏。

充修奉官,移书御史,请明示丧纪本意,使贵近哀戚之心重,则茇舍菲食自安,不烦弹劾而须索绝矣。

于是治并缘为奸者,追偿率敛者,支费顿减。

岁旱,常平使分择官属振恤,得上虞、余姚二县,无复流殍。

改知婺源,三省类荐书以闻,遂通判舒州。

闲居虽病,犹不废读书,拳拳然以母老为念、善类凋零为忧。

卒,丞相周必大闻之曰:’追思立朝不能推贤扬善,予愧叔晦,益者三友,叔晦不予愧也。’

焕人品高明,而其中未安,不苟自恕,常曰昼观诸妻子,夜卜诸梦寐,两者无愧,始可以言学。

追赠直华文阁,特谥端宪。

焕之友舒璘字元质,一字元宾,奉化人。

补入太学。

张栻官中都,璘往从之,有所开警。

又从陆九渊游,曰:’吾惟朝于斯,夕于斯,刻苦磨厉,改过迁善,日有新功,亦可以弗畔矣乎。’

朱熹、吕祖谦讲学于婺,璘徒步往谒之,以书告其家曰:’敝床疏席,总是佳趣;栉风沐雨,反为美境。’

举乾道八年进士,两授郡教授,不赴。

继为江西转运司干办公事。

或忌璘所学,望风心议,及与璘处,了无疑间。

为微州教授,微习顿异。

《诗》、《礼》久不预贡士,学几无传,璘作《诗礼讲解》,家传人习,自是其学浸盛。

丞相留正称璘为当今第一教官,司业汪逵首欲荐璘,或谓璘举员已足,逵曰:’吾职当举教官,舍斯人将谁先?’

卒剡荐之。

知平阳县,郡政颇苛,及璘以民病告,辞严义正,守为改容。

秩满,通判宜州,卒。

璘乐于教人,尝曰:’师道尊严,璘不如叔晦,若启迪后进,则璘不敢多逊。’

袁燮谓璘笃实不欺,无豪发矫伪。

杨简谓璘孝友忠实,道心融明。

楼钥谓璘之于人,如熙然之阳春。

淳祐中,特谥文靖。

曹彦约字简甫,都昌人。

淳熙八年进士。

尝从朱熹讲学,历建平尉、桂阳司录、辰溪令,知乐平县,主管江西安抚司机宜文字。

知澧州,未上,薛叔似宣抚京湖,辟主管机宜文字。

汉阳阙守,檄摄军事。

时金人大入,郡兵素寡弱,彦约搜访土豪,得许禼俾总民兵,赵观俾防水道,党仲升将宣抚司军屯郡城。

金重兵围安陆,游骑闯汉川,彦约授观方略,结渔户拒守南河,观逆击,斩其先锋,且遣死士焚其战舰,昼夜殊死战,北渡追击,金人大败去。

又遣仲升劫金人砦,杀千余人,仲升中流矢死。

奏观补成忠郎、汉川簿尉,赠仲升修武郎,官其后二人。

彦约以守御功进秩二等,就知汉阳。

嘉定元年,诏求言,彦约上封事,谓:’敌岂不以岁币为利,惟其所向辄应,所求辄得,以我为易与而纵其欲。莫若迟留小使,督责边备,假以岁月,当知真伪。设复大举。则民固已怨矣,欲进而我已戒严,欲退而彼有叛兵,决胜可期矣。’

寻提举湖北常平,权知鄂州兼湖广总领,改提点刑狱,迁湖南转运判官。

时盗罗世传、李元砺、李新等相继窃发,桂阳、茶陵、安仁三县皆破,环地千里,莽为盗区。

彦约至攸督运,人心始定。

迁直秘阁、知潭州、湖南安抚。

时江西言欲招安李元砺,朝命下湖南议招讨之宜,彦约言:’今不行讨捕,曲徇招安,失朝廷威重。若无砺设疑词以款重兵,则兵不可撤戍,民不得安业。’

元砺果不可降,彦约乃督诸将逼贼巢而屯,击破李新于酃洣,新中创死,众推李如松为首,如松降,遂复桂阳。

世传素与元砺有隙,至是密请图元砺以自效,彦约录赏格报之,且告于朝,又予万缗钱犒其师。

世传遂禽元砺。

彦约还长沙,未几,复出督战,余党悉平。

世传既自以为功,迟留以邀重赂,彦约谕以不宜格外邀求。

时池州副都统许俊驻兵吉之龙泉,厚赂以结世传,超格许转官资,世传遂以元砺解江西。

胡矩为右司,欲以世传尽统诸峒而为之帅,悉彻江西、湖南戍兵,彦约固争之,矩不悦,然世传终桀骜不肯出峒。

彦约密遣罗九迁为间,诱胡友睦,许以重赏,友睦遂杀世传。

江西来争功,不与校。

擢侍右郎官,以右正言郑昭先言,寝其命。

久之,以为利路转运判官兼知利州。

关外乏食,彦约悉发本司所储减价遣粜,劝分免役,通商蠲税,民赖以济。

时沔州都统制王大才骄横,制置使董居谊既不得其柄,反曲意奉之。

彦约以蜀之边面诸司并列,兵权不一,微有小警,纷然奏议,理财者归怨于兵弱,握兵者归咎于财寡,乃作《病夫议》,献之庙堂,曰:

古之临边,求一贤者而尽付之兵权,兵权正则事体重,兵权专则号令一。

今庙堂之上,患士大夫不奉行诏令,恶士大夫不恪守忠实。

故虽信而用之,又以人参之;虽以事权付之,又从中御以系维之。

致使知事者不敢任事,畏事者常至失事,卒有缓急,各持己见,兵权财计,互相归咎。

昔秦、陇之俗,以知兵善战闻天下。

自吴氏世袭以来,握兵者志在于怙势,不在于尊上;用兵者志在于诛货,不在于息民。

本原一坏,百病间出,至有世将已叛而宣威不觉,四郡已割而诸将不知。

更化之后,逆党既诛,而土俗人心其实未改。

任军官而领州事者,易成藩镇之权;起行伍而立微效者,渐无阶级之分。

由皂郊以至宕昌,即陇西天水之地,其忠义民兵利在战斗,缓急之际固易鼓率,若其恃勇贪利,犯上作乱,则又不止于大军而已。

苟不正其本原,磨之以岁月,渐之以礼义,未见其可也。

今日之领帅权者,必当近边境,必当拥亲兵;有兵权者,必当领经费,必当宽用度。

至于忠义之兵,又须有德者以为统率,择知书者以为教导,如古人所谓教民而后用之也。

今议不出此,乃欲幸胜以为功,苟安以求免,误天下者必此人也。

时朝论未以为然。

差知宁国府,又改知隆兴府、江西安抚。

居亡何,蜀边被兵,内有张福、莫简之变,彦约之言无一不验。

迁大理少卿,又权户部侍郎,以宝谟阁待制知成都。

彦约乞赴阙奏事,不允,又申省乞入对,不报。

改知福州,又改知潭州,彦约力辞,提举明道观,寻以焕章阁待制提举崇福宫。

理宗即位,擢兵部侍郎兼国史院同修撰。

宝庆元年入对,劝帝讲学,防近习。

次言:’当以庆历、元祐听言为法,以绍圣、崇、观讳言为戒。比年以来,有以卖直好名之说见于奏对者,愿陛下倚忠直如蓍龟,去邪佞若蟊贼,其有沮挠谠言者,必加斥逐。’

会下诏求言,彦约上封事曰:’陛下谨定省以事长乐,开王社以笃天伦,孝友之行,宜足以取信于天下。然兄弟至亲,犹误于狂妄小人之手,道路异说,犹袭于尺布不缝之谣。臣以为守法者,人臣之职也,施恩者,人主之柄也。汉淮南王欲危社稷,张苍、冯敬等请论如法,文帝既赦其罪废徙,王不幸而死,封其二子于故地。此往事之明验,本朝太宗皇帝之所已行也。今若徇文帝缘情之义,法太宗继绝之意,明示好恶,无隙可指,虽不止谤而谤息矣。’又言:’陛下求言之诏,惟恐不逮,然外议致疑,以为明言文武,似或止于搢绅,泛言小大,恐不及于韦布,引而伸之,特在一命令之间耳。’又荐隆州布衣李心传素精史学,乞官以初品,置之史馆,从之。

寻兼侍读,俄迁礼部侍郎。

加宝谟阁直学士,提举佑神观兼侍读。

授兵部尚书,力辞不拜。

改宝章阁学士、知常德府,陛辞,言下情未通,横敛未革。

帝曰:’其病安在?’对曰:’台谏专言人主,不及时政,下情安得通?包苴公行于都城,则州郡横敛,无可疑者。’

提举崇福宫,卒,以华文阁学士转通议大夫致仕,赠宣奉大夫。

嘉熙初,赐谥文简。

范应铃,字旂叟,丰城人。

方娠,大父梦双日照庭,应铃生。

稍长,厉志于学,丞相周必大见其文,嘉赏之。

开禧元年,举进士,调永新尉。

县当龙泉、茶陵溪峒之冲,寇甫平,喜乱者诈为惊扰,应铃廉得主名,捽而治之。

县十三乡,寇扰者不时,安抚使移司兼郡,初奏弛八乡民租二年,诏下如章。

既而复催以检核之数,应铃力争,不从。

即诣郡自言,反覆数四,帅声色俱厉,庆铃从容曰:’某非徒为八乡贫民,乃深为州家耳!民贫迫之急,将以不肖之心应之,租不可得而祸未易弭也。’帅色动,令免下户。

既出令,复征之,应铃叹曰:’是使我重失信于民也。’又力争之,讫得请,民大感悦。

有大姓与转运使有连,家僮恣横厉民,应铃笞而系之狱。

郡吏庭辱令,应铃执吏囚之,以状闻。

调衡州录事,总领闻应铃名,辟为属。

改知崇仁县,始至,明约束,信期会,正纪纲,晓谕吏民,使知所趋避。

然后罢乡吏之供需,校版籍之欺敝,不数月省簿成,即以其簿及苗税则例上之总领所,自此赋役均矣。

夙兴,冠裳听讼,发擿如神,故事无不依期结正,虽负者亦无不心服。

真德秀扁其堂曰’对越’。

将代,整治如始至。

岁杪,与百姓休息,阁债负,蠲租税,释囚系,恤生瘗死,崇孝劝睦,仁民厚俗之事,悉举以行,形之榜揭,见者嗟叹。

调提辖文思院,干办诸军审计,添差通判抚州,以言者罢,与祠。

丁内艰,服除,通判蕲州。

时江右峒寇为乱,吉州八邑,七被残毁,差知吉州,应铃慨然曰:’此岂臣子辞难时耶?’即奉亲以行。

下车,首以练兵、足食为先务,然后去冗吏,核军籍,汰老弱,以次罢行。

应铃洞究财计本末,每鄙榷酤兴利,蕲五邑悉改为户。

吉,舟车之会,且屯大军,六万户,人劝之榷,应铃曰:’理财正辞,吾纵不能禁百姓群饮,其可诱之利其赢耶?’

永新禾山群盗啸聚,数日间应者以千数。

应铃察过客赵希邵有才略,檄之摄邑,调郡兵,结隅保,分道捣其巢穴,禽之,诛其为首者七人,一乡以定。

赣叛卒朱先贼杀主帅,应铃曰:’此非小变也。’密遣谍以厚赏捕之。

部使者劾其轻发,镌一官。

闲居六年,养亲读书,泊如也。

起广西提点刑狱,力辞,逾年乃拜命。

既至,多所平反,丁钱蠹民,力奏免之。

召为金部郎官,入见,首言:

今以朝行暮改之规模,欲变累年上玩下慢之积习;

以悠悠内治之敝政,欲图一旦赫赫外攘之大功。

又曰:

公论不出于君子,而参以逢君之小人;

纪纲不正于朝廷,而牵于弄权之阉寺。

言皆谠直,识者韪之。

迁尚左郎官,寻为浙东提点刑狱,力丐便养,改直秘阁、江西提举常平,并诡挟三万户,风采凛然。

丁外艰,服除,迁军器监兼尚左郎官,召见,奏曰:

国事大且急者,储贰为先。

陛下不断自宸衷,徒眩惑于左右近习之言,转移于宫庭嫔御之见,失今不图,奸臣乘夜半,片纸或从中出,忠义之士束手无策矣。

帝为之动容。

属盐法屡变,商贾之赢,上夺于朝廷之自鬻,下夺于都郡之拘留;

九江、豫章扼其襟喉,江右贫民终岁食淡,商与民俱困矣。

应铃力陈四害,愿用祖宗入粟易盐之法。

授直宝谟阁,湖南转运判官兼安抚司。

峒獠蒋、何三族聚千余人,执县令,杀王官,帅宪招捕,逾年不至,应铃曰:

招之适以长寇,亟捕之可也。

即调飞虎等军会隅总讨之,应铃亲临誓师,号令明壮,士卒鼓勇以前,禽蒋时选父子及凶渠五人诛之,胁从者使之安业,未一月全师而归。

授直焕章阁,上疏谢事,不允;擢大理少卿,再请又不允。

一旦籍府库,核簿书,处决官事已,遂及家务,纤悉不遗。

僚属劝以清心省事,曰:

生死,数也,平生学力,正在今日。

帅别之杰问疾,应铃整冠肃入,言论如平常,之杰退,悠然而逝。

应铃开明磊落,守正不阿,别白是非,见义必为,不以得失利害动其心。

书馈不交上官,荐举不徇权门,当官而行,无敢挠以非义。

所至无留讼,无滞狱,绳吏不少贷,亦未尝没其赀,曰:

彼之货以悖入,官又从而悖入之,可乎?

进修洁,案奸赃,振树风声,闻者兴起。

家居时,人有不平,不走官府,而走应铃之门;

为不善者,辄相戒曰:

无使范公闻之。

读书明大义,尤喜《左氏春秋》,所著有《西堂杂著》十卷,断讼语曰《对越集》四十九卷。

徐鹿卿曰:

应铃经术似儿宽,决狱似隽不疑,治民似龚遂,风采似范滂,理财似刘晏,而正大过之。

人以为名言。

徐经孙,字中立,初名子柔。

宝庆二年进士,授浏阳主簿,潭守俾部牙契钱至州,有告者曰:

朝廷方下令颁行十七界会,令若此钱皆用会,小须,则幸而获大利矣。

经孙曰:

此钱取诸保司,出诸公库,吾纳会而私取其钱,外欺其民,内欺其心,奚可哉!

诘旦,悉以所部钱上之,其人惊服有愧色。

辟永兴令,知临武县,通判潭州。

帅陈韡雅相知,事必咨而后行。

秩满,由丰储苍提管进权辖,国子博士兼资善堂直讲。

为监察御史,劾京尹厉文翁言伪而辨,疏入,留中。

宣谕至再,即日出关,上遣使追之,不及。

进直宝章阁、福建提点刑狱,号称平允。

岁余升安抚使,召为秘书监兼太子谕德。

经孙为安抚时,韡家居,门人故吏有挠法者不得逞,相与摇撼。

至是韡起家判本郡,怀私逞忿,无复交承之礼,即日劾奏通判,语侵经孙,谓席卷府库而去,于是罢通判,削其秩。

经孙造朝,具白于政府。

事上闻,帝大怒,谕宰执曰:

陈韡老缪至此,宜亟罢之。

于是经孙再诣政府,言:

某,韡门生也,前日之白,公事也,苟韡以是得罪,人谓我何?

请之不置,俾自乞闲,明通判无罪,识者韪之。

迁宗正少卿、起居舍人、起居郎,入奏:

君人者当守理欲之界限。

迁刑部侍郎兼给事中,升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辅导东宫者三年,敷陈经义,随事启迪。

太子入侍,必以其所讲闻悉奏之,帝未尝不称善。

景定三年春雷,诏求直言,经孙对曰:

三数年来,言论者以靖共为主,有怀者以哗讦为戒,忠谠之气,郁不得行,上帝降监,假雷以鸣。

切中时病。

公田法行,经孙条其利害,忤丞相贾似道,拜翰林学士、知制诰,未逾月,讽御史舒有开奏免,罢归。

授湖南安抚使、知潭州,不拜。

授端明殿大学士,闲居十年,卒,赠金紫光禄大夫。

经孙所荐陈茂濂为公田官,分司嘉兴,闻经孙去国,曰:

我不可以负徐公。

遂以亲老谢归,终身不起。

论曰:

呜呼,宁宗之为君,韩侂胄之为相,岂用兵之时乎?

故娄机力止之。

小学之废久矣,而机独知致力于此。

沈焕、舒璘学远识明。

曹彦约可与建立事功。

范应铃赫然政事如神明。

徐经孙清慎有守,卒以争公田迕贾似道去国,君子称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一百六十九-译文

娄机,字彦发,是嘉兴人。乾道二年考中进士,被授予盐官尉的职位。因为母亲去世而守丧,服丧期满后,被调任含山主簿。郡里委托他治理铜城圩,有八十四个,役夫有三千多人,他设立庐舍让他们居住,器物和种植都由官方提供,民众乐于协助,二十天就完成了任务。他先后代理了七个邻县的职务,都以治理成绩闻名。后来调任于潜县丞,减轻赋税,规范户籍,简化诉讼,兴办学校。遭遇外祖父去世,免去了丧期,担任江东提举司干办公事,后来又调任淮东,不久又回到原职,后来改任西安县知县。有一大户人家购买土地作为墓地,挖地时遇到石头,又要求退还原价。娄机说:‘如果得到金钱,将归谁所有?’担任饶州通判时,平反了冤狱。蜀帅袁说友邀请他担任参议,他没有接受,后来改任干办诸司审计司。转任对官,请求裁减经费,又论述了刑法名目的弊端。升迁为宗正寺主簿,担任太常博士、秘书郎,请求续编《中兴馆阁书目》,又请求宽恕淮、浙遭受旱灾的州县。

当时皇太子刚开始接受外傅教育,选拔学官,让娄机兼任资善堂小学教授。娄机每天陈述正言正道,又以历朝事亲、修身、治国、爱民四事,亲手书写献给太子,太子将其放在座位旁边,早晚观看。随事开明,多有裨益。升迁为太常丞,仍然兼任资善。不久升迁为右曹郎官、秘书省著作郎,改任兼驾部。都城发生大火,娄机应诏上奏,力言朝臣务为奉承,不能提出自己的见解以裨益国论;外臣不称职,甚至苛刻以困民财;将帅偏裨务为交结,而不知训练以强军律。当时七十岁,请求退休,不被允许。太子得到娄机所著的《广干禄字》一书,非常喜爱,命令戴溪作跋。提拔为监察御史,讲学未退而任命颁布,太子依依不舍几欲不忍让他离开,娄机也为之感动流泪。

娄机提出京官必须两任、有举主、年三十岁以上,才允许担任县官。又论述郡守轻率滥用职权,贻害千里。苏师旦依仗势力胡作非为,蒙蔽自肆,议论他的人都遭到贬谪,而唯独畏惧娄机。韩侂胄提议开边,娄机极力反对,说:‘恢复的名声固然美好,但现在士兵骄逸,突然驱使他们赴战,人才难得,财力未足,万一战事连绵,久拖不决,怎么办?’韩侂胄听到后不高兴,他的提议更加秘密,外廷无法揣测。又上疏极力论述:‘虽然密谋无人得知,但一旦羽书传至,中外都会感到惶恐。’侍御史邓友龙最初不懂军事,写信迎合,胡乱推荐大将,召回后专门负责这个提议。娄机对友龙说:‘现在谁可以担任大将?谁可以担任谋臣?即使以殿岩担任,能保证他可用吗?’

升迁为右正言兼侍讲,首先论述广泛培养人才,请求皇帝下诏侍从、台谏、学士、待制、三牙管军各举荐一两名将帅到边郡,召见询问选拔,优待培养以备不时之需。升迁为太常少卿兼权中书舍人,诏令派遣宣谕荆、襄,娄机直言不讳地说:‘如果前往安抚民心是可以的,如果一定要开边挑衅,只有一死而已,不能服从。’泗州捷报传来,更加忧虑,说:‘如果从这里取得成功,以抒发列圣的积怨,老臣即使死了也心甘情愿,贬官,只怕进取过猛退却过快,祸患更加深重。’友龙无法忍受,说:‘如果不驱逐这个人,那么异议就无法回转。’娄机因此因言去职。

韩侂胄被诛杀后,召回娄机担任吏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返回朝廷,说:‘只有至公才能服天下,权臣因私心横行,败国殄民,现在应当行以至公。如果说是私恩未报,首先推荐,私仇未复,却加以阻挠,一旦涉及私情,人心将无所感受。’又说:‘两淮招募勇士,不难招募,难的是安置。如果不以纪律约束,考核勤惰,必将后患无穷。’仍然请求查封权臣、内侍等没收的家产,专门作为养兵之用。娄机的同乡有前任官吏部的人,丧事未办而儿子去赴调,娄机说:‘既然已经违法,而部属不问,就鞭打几名官吏,让他们办理丧事后再来。’听到的人都认为他说得对。

兼太子詹事,著《历代帝王总要》以裨考订。升迁为给事中。海巡八厢亲从、都军头、指挥使年劳转资,恩旨太滥,请求停止未到年龄的人,已经到年龄的给予,皇帝认为善良已久。飞蝗成灾。娄机应诏说:‘和议刚刚达成,首要任务是保持安静,修补漏洞以成纪纲,节约财用以巩固国家根本,训练士兵以壮国威。’

升迁为礼部尚书兼给事中,提拔为同知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升任参知政事。在战争刚刚平定,信使往来之始,疮痍未愈,弊病纷然,娄机弥补协助很多。尤其珍惜名器,遵守法度;提拔贬退人物,直言是非,不谋私恩,不避嫌怨。有举人及格,应当改秩为邑而一定要朝见,娄机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有功者如何奖励?贫寒者如何伸张?如果上前,自然应该上奏。’堂吏寄资未仕,而例以升朝官赏陈乞封赠,娄机说:‘进士非通籍不能及亲,你们竟然以白身得到它?’嘉定二年八月,行皇太子册命,娄机代理中书令读册。九月祭祀明堂,担任礼仪使。多次上章请求退休,皇帝不允许,皇太子派遣官员劝留。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担任福州知州,坚决辞去。提举洞霄宫以归,于是去世,追赠金紫光禄大夫,加赠特进。

娄机初次登第时,他的父亲娄寿告诫他说:‘得到官职固然可喜,但做官正是不容易的!’娄机抚摸着弟弟娄模、娄栋,他们最终都成为善良的人。在乡里以诚待人,是非曲直在言语中判断,不为后来者言,人们敬畏而服从他。称奖人才,不遗寸长,访问贤能,列出姓名及其可用之实,以备选取,他所推荐的,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所著还有《班马字类》。娄机对书法有很深的造诣,书信多被收藏。

沈焕,字叔晦,是定海人。试入太学,最初与临川陆九龄成为朋友,跟随他学习。乾道五年考中进士,被授予余姚尉、扬州教授。被召为太学录,以所躬行者淑诸人,早晚接待学者,勤勉教诲诱导,长贰同僚嫉妒他立异。正值充任殿试考官,唱名日序立庭下,皇帝称赞他的仪容举止,派遣内侍询问姓名,众人更加嫉妒他。有人劝他暂且谋求职位,道路未可行,沈焕说:‘道与职有区别吗?’恰逢私试发策,引用《孟子》说:‘立于人的本朝而道不行,是可耻的。’言路认为他在讽刺自己,请求罢免他,任职才八个月,调任高邮军教授而去。

后充被任命为浙东安抚司的公事。在高宗的陵墓建造期间,百官们依次提供住宿和酒食,供应不足,焕急忙对安抚使郑汝谐说:‘国家有大事,而臣子们却宴乐自如,这合适吗?’汝谐让焕列出具体的建议。充担任修奉官,写信给御史,请求明确说明丧礼的本意,使贵族和亲近的人都感到悲痛,这样自然就不会有奢华的舍宅和食物,不需要弹劾就能禁止索求,费用也会大幅减少。

那年发生了旱灾,常平使挑选官员进行赈济,得到了上虞、余姚两县,没有出现流民饿死的情况。后来改任婺源知县,三省的推荐信都上报给了朝廷,于是他被任命为舒州的通判。虽然闲居在家,即使生病也不放弃读书,他总是牵挂着母亲年迈和亲友的凋零。去世后,丞相周必大听说后说:‘回想我在朝中不能推荐贤能和宣扬善行,我对叔晦感到愧疚,有三位益友,叔晦却不觉得我有什么可愧疚的。’

焕人品高尚,但内心不安,从不自欺欺人,常说白天观察妻子儿女,晚上占卜梦境,如果两者都没有愧疚,才开始谈论学问。追赠直华文阁,特赐谥号端宪。

焕的朋友舒璘,字元质,又字元宾,是奉化人。后来被补入太学。张栻在中都做官,璘前去跟随他,有所启发。又跟随陆九渊学习,说:‘我只在白天和晚上都在这里,刻苦磨砺,改正过错,日有新的进步,也可以不偏离正道了。’朱熹、吕祖谦在婺讲学,璘徒步前往拜访,写信告诉家人说:‘简陋的床铺和稀疏的席子,都是很好的乐趣;栉风沐雨,反而是一种美好的境界。’

乾道八年(1172年)考中进士,两次被授予郡教授的职位,都没有接受。后来担任江西转运司干办公事。有人嫉妒璘的学问,只是听风就是雨地议论他,但与璘相处后,就没有任何疑虑了。担任徽州教授,徽州的学习风气顿时有了改变。《诗经》和《礼记》很久没有作为贡士的考试内容,学问几乎失传,璘编写了《诗礼讲解》,家传人习,从此他的学问逐渐兴盛。丞相留正称璘为当今第一教官,司业汪逵首先想要推荐璘,有人说璘已经足够了,汪逵说:‘我作为司业,应当推荐教官,除了这个人,还有谁能排在前面?’最终坚决推荐了他。担任平阳县知县,郡政相当苛刻,等到璘以民病为由报告时,言辞严厉,义正词严,太守因此而改变态度。任期结束后,担任宜州通判,去世。

璘乐于教书育人,曾说:‘师道尊严,璘不如叔晦,如果启迪后辈,璘不敢自谦。’袁燮说璘诚实不欺,没有一丝矫情。杨简说璘孝顺友爱,忠实可靠,道心纯明。楼钥说璘对人的态度,就像和煦的阳春。

淳祐年间,特赐谥号文靖。

曹彦约,字简甫,是都昌人。淳熙八年(1181年)考中进士。曾经跟随朱熹讲学,历任建平尉、桂阳司录、辰溪令,担任乐平县知县,主管江西安抚司机宜文字。担任澧州知州,尚未上任,薛叔似宣抚京湖,聘请他主管机宜文字。汉阳守军空虚,曹彦约被调任代理军事。当时金人大举入侵,郡兵素来薄弱,曹彦约搜访豪强,得到许禼让他统领民兵,赵观让他防守水道,党仲升带领宣抚司的军队驻扎在郡城。金军重兵围攻安陆,游骑冲入汉川,曹彦约授予赵观策略,联合渔民守卫南河,赵观反击,斩杀金军先锋,并派遣敢死队员焚烧金军的战舰,昼夜殊死战斗,金军北渡后大败而逃。又派遣党仲升袭击金人的营寨,杀死一千多人,党仲升中箭身亡。上奏请求赵观补授成忠郎、汉川簿尉,追赠党仲升修武郎,官职后继有人。曹彦约因守卫有功,晋升两级,就任汉阳知县。

嘉定元年(1208年),皇帝下诏征求直言,曹彦约上书,说:‘敌人难道不是利用岁币作为利益,我们指向哪里就响应哪里,所求之物都能得到,他们认为我们容易对付,就放纵他们的欲望。不如拖延小使的停留,督促边防的准备,给他们一些时间,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真伪。如果他们再次大举进攻,民众已经怨恨,我们如果想要进攻,他们已经做好了戒备,如果想要撤退,他们有叛军,我们就可以决定胜负了。’不久后,被任命为湖北常平提举,代理鄂州知州兼湖广总领,后来改任提点刑狱,再迁任湖南转运判官。

当时盗贼罗世传、李元砺、李新等人相继起事,桂阳、茶陵、安仁三县都被攻破,方圆千里之地,变成了盗贼的巢穴。曹彦约到攸县督促运输,人心才开始安定。后来升任直秘阁、潭州知州、湖南安抚使。当时江西有人说想要招安李元砺,朝廷命令湖南讨论招讨的适宜方法,曹彦约说:‘现在如果不进行讨伐,而曲意招安,就会失去朝廷的威严。如果没有李元砺设疑词来款待重兵,那么军队就不能撤回守卫,民众就不能安居乐业。’李元砺最终没有投降,曹彦约于是督促各将领逼近贼巢驻扎,在酃洣击败李新,李新受重伤而死,众人推举李如松为首领,李如松投降,于是收复了桂阳。罗世传素来与李元砺有矛盾,这时秘密请求图谋李元砺以示效忠,曹彦约记录了赏格并上报朝廷,并且告知朝廷,又给予一万缗钱犒赏他的军队。罗世传于是生擒了李元砺。曹彦约回到长沙,不久,又外出督战,余党全部被平定。

罗世传自以为有功,拖延时间以索取重赂,曹彦约告诫他不应该过分索求。当时池州副都统许俊驻兵吉之龙泉,用重金收买罗世传,越级提升他的官职,罗世传于是将李元砺交给了江西。胡矩担任右司,想要让罗世传统一各峒并成为他们的首领,撤回江西、湖南的守军,曹彦约坚决反对,胡矩不高兴,但罗世传最终桀骜不驯,不肯离开山区。曹彦约秘密派遣罗九迁作为间谍,诱使胡友睦,许以重赏,胡友睦于是杀死了罗世传。江西前来争夺功劳,他没有计较。被提升为侍右郎官,因为右正言郑昭先的建议,他的任命被搁置。

过了一段时间,被任命为利路转运判官兼知利州。关外缺乏粮食,曹彦约动用本司储存的粮食以低价出售,鼓励分摊免役,通商减免税收,民众因此得以渡过难关。当时沔州都统制王大才骄横跋扈,制置使董居谊既不能掌握他的权力,反而曲意奉承他。曹彦约认为蜀地的边境各司并列,兵权不统一,稍有警讯,就纷纷上奏议论,理财者抱怨兵力薄弱,握兵者抱怨财力不足,于是写了《病夫议》,献给朝廷,说:

古代的边境管理,寻求一位贤能的人,将兵权全部交给他,兵权正则事务重要,兵权专一则号令统一。现在朝廷之上,担心士大夫不奉行诏令,厌恶士大夫不忠诚。因此,虽然信任他们并使用他们,但又用其他人来参与其中;虽然将事权交给他们,但又从中加以控制。导致知道事情的人不敢承担责任,害怕事情的人常常失职,一旦有紧急情况,各自坚持己见,兵权和财政互相推诿。

从前秦、陇地区的风俗,以懂得军事和善于战斗而闻名于天下。自从吴氏世袭以来,掌握军队的人心思在于依仗势力,而不是尊敬上级;使用军队的人心思在于诛杀敌人,而不是安抚百姓。根本一坏,各种问题相继出现,以至于有世袭的将领已经叛变而宣威不觉,四郡已经割让而其他将领却不知道。改革之后,叛逆者已经被诛杀,但当地的习俗和人心其实并没有改变。任命军官同时管理州事的人,容易形成藩镇的权利;从士兵中提拔出来而立下微小功绩的人,逐渐没有了阶级之分。从皂郊到宕昌,即陇西天水地区,那里的忠诚义士民兵在战斗中利益,紧急时刻固然容易鼓动,但如果他们依仗勇猛贪图利益,犯上作乱,那就不仅仅是大军的问题了。如果不从根本上纠正,经过岁月的磨砺,用礼义来逐渐引导,是看不到希望的。

现在掌握军队领导权的人,必须靠近边境,必须拥有亲兵;有军队领导权的人,必须管理经费,必须宽裕使用。至于忠诚义士的军队,又必须有德行的人来领导,选择有文化的人来教导,就像古人所说的教育民众然后再使用他们一样。现在讨论的议题不在此,却想要侥幸取胜来立功,苟且偷安以求免罪,误国的人必然是这些人。

当时朝廷的议论并不认为这样。

被任命为宁国府知府,又改任隆兴府、江西安抚使。不久,蜀地边关遭受战事,内部有张福、莫简的变乱,李彦约的预言无一不验。升迁为大理寺少卿,又代理户部侍郎,以宝谟阁待制的身份知成都。李彦约请求前往朝廷奏事,未被允许,又向省里申请入朝对答,没有得到回复。改任福州知府,又改任潭州知府,李彦约坚决辞去,担任明道观提举,不久以焕章阁待制的身份提举崇福宫。

理宗即位后,提升他为兵部侍郎兼国史院同修撰。宝庆元年入朝对答,劝皇帝讲学,防止亲近的人影响。接着说:‘应当以庆历、元祐时期的言论为法,以绍圣、崇、观时期的忌讳为戒。近年来,有以卖直好名为由出现在奏对中的人,希望陛下像依赖蓍草龟甲一样依赖忠诚正直的人,像去除蟊贼一样去除邪恶的人,对于那些阻挠正直言论的人,一定要加以斥退。

适逢下诏征求言论,李彦约上书说:‘陛下谨慎地处理家庭事务以侍奉长乐,开启王社以加强天伦,孝友的行为,应该足以取信于天下。然而,兄弟之间这样至亲的人,还可能被狂妄的小人所误导,路上的不同说法,还可能流传于不缝边布的谣言之中。我认为,遵守法律是臣子的职责,施恩是君主的权力。汉淮南王想要危害国家,张苍、冯敬等人请求依法处理,汉文帝已经赦免了他的罪行并流放,淮南王不幸去世,他的两个儿子被封在故地。这是过去的事情的明显证明,也是本朝太宗皇帝已经实施过的。现在如果顺应汉文帝的同情之意,遵循汉太宗续绝之意,明确表示好恶,没有可指责的地方,那么即使不能阻止诽谤,诽谤也会停止。’又说:‘陛下征求言论的诏书,唯恐不够周到,然而外界的议论引起了怀疑,认为明确地谈论文武,似乎只限于士人,广泛地谈论大小事务,恐怕涉及到平民,引导的方向只在命令之间而已。’又推荐隆州平民李心传,他一向精通史学,请求授予他低品级的官职,安排他在史馆工作,皇帝同意了。

不久兼任侍读,不久升迁为礼部侍郎。加授宝谟阁直学士,提举佑神观兼侍读。授予兵部尚书,他坚决辞去不接受。改任宝章阁学士、常德府知府,辞行时,说下情不通,横征暴敛未停止。皇帝问:‘问题在哪里?’他回答说:‘台谏专门议论君主,不及时关注时政,下情怎么能通?在都城公然行贿,那么州郡就会横征暴敛,这是无可怀疑的。’担任崇福宫提举,去世后,以华文阁学士的身份转为通议大夫退休,追赠宣奉大夫。嘉熙初年,赐予谥号文简。

范应铃,字旂叟,丰城人。他母亲怀孕时,他的祖父梦见双日照射庭院,范应铃出生。稍长大后,他立志于学习,丞相周必大看到他的文章,赞赏他。开禧元年,考中进士,被任命为永新县尉。永新县位于龙泉、茶陵溪峒的要冲,叛乱刚刚平定,喜欢造反的人假装惊扰,范应铃查明了主谋,将其逮捕并加以惩处。县里有十三乡,经常受到叛乱的侵扰,安抚使将官署移至郡中,最初上奏请求减免八乡百姓两年的租税,诏书下达后,随即又以检核的数字为由催促征收,范应铃坚决反对,没有被采纳。他立即前往郡中自陈,反复多次,帅声色俱厉,范应铃从容地说:‘我不仅仅是为了八乡的贫民,更是为了州家的利益!百姓贫穷紧迫,如果用无德之心对待他们,租税收不上来,祸患难以平息。’帅的脸色动了,下令免除下户的租税。出令后,又征收租税,范应铃叹息说:‘这是让我再次失信于民。’他又坚决反对,最终得到了允许,百姓非常高兴。

有一个大姓人家与转运使有牵连,家中的仆人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范应铃鞭打了他并将其关进监狱。郡吏在法庭上侮辱命令,范应铃将吏员逮捕并囚禁,上报了情况。

调任衡州录事,总领听到范应铃的名声,征召他为属官。改任崇仁县知县,刚到任,就明确约束,遵守约定,整顿纪律,向官吏和百姓说明,使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然后罢免了乡吏的供给,检查了户籍的欺诈,不到几个月,簿记就整理好了,就将其簿籍和苗税条例上报给总领所,从此赋税劳役都公平了。他早起,穿戴整齐审理案件,处理得像神一样,所有案件都按期结案,即使是欠债的人也无不心服。真德秀在他的堂上题字‘对越’。他即将离任时,治理得和刚到任时一样。年底,他和百姓休息,免除债务,减免租税,释放囚犯,体恤生者安葬死者,崇尚孝道,劝导和睦,仁爱百姓,厚养风俗的事情,都一一实行,贴出告示,看到的人都为之赞叹。调任提辖文思院,负责办理各军审计,被派任抚州通判,因为言官的弹劾而免职,被安排在祠堂中。

丁忧在家守丧,服丧期满,担任蕲州通判。

当时江右地区的峒民叛乱,吉州八邑,七次被摧毁,他被任命为吉州知州,范应铃慷慨地说:‘这难道是臣子推辞困难的时候吗?’就带着家人前往。上任后,首先以训练军队、保障粮食为先务,然后裁减冗余官吏,核实军队户籍,淘汰老弱,依次罢免。范应铃深入调查财政的收支,每次都轻视征税营利,将蕲五邑全部改为户籍。吉州是水陆交通的要地,且驻扎有大军,有六万户人家,有人劝他征税,范应铃说:‘理财正辞,我纵然不能禁止百姓群饮,难道可以诱导他们为了赢利而饮酒吗?’永新禾山的群盗聚集,几天内就有上千人响应。范应铃发现过客赵希邵有才干和谋略,发布檄文让他代理县令,调动郡兵,结成保甲,分路攻打他们的巢穴,捕获了他们,诛杀了七个头目,一个乡就平定了。赣州的叛乱士兵朱先杀害了主帅,范应铃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小变乱。’秘密派遣间谍用重赏捉拿他。部使者弹劾他轻率行动,降职一级。闲居六年,养亲读书,过着平静的生活。起用为广西提点刑狱,他坚决辞去,过了一年才接受任命。到任后,做了很多平反的事情,努力上奏免除丁钱对百姓的剥削。

被任命为金部郎官,进宫觐见,首先说道:‘现在朝廷白天制定政策,晚上就改变,想要改变长期以来上级玩弄下级、上级傲慢下级的恶习;以国家内部治理的弊端,想要取得一时在外部对抗的大功。’又说:‘公正的舆论不来自于君子,而是夹杂着逢迎君主的奸臣;朝廷的纪律不端正,而是被玩弄权术的太监所左右。’言辞都正直,有见识的人赞同他。后来升迁为尚左郎官,不久又被任命为浙东提点刑狱,极力请求便利的生活条件,后来改任直秘阁、江西提举常平,并且以三万户的势力为后盾,威风凛凛。

遭遇父亲去世的丧事,服丧期满,升迁为军器监兼尚左郎官,被召见,上奏说:‘国家大事紧急,储备和继位是首要任务。陛下不断从自己的内心出发,却只是被身边的近臣所迷惑,受到宫廷中嫔妃的干扰,如果现在不采取行动,奸臣可能在夜半时分,凭借一纸命令,忠义之士将束手无策。’皇帝因此感动。

盐法多次变化,商人的利润,一方面被朝廷自己卖盐夺走,另一方面被都郡拘留夺走;九江、豫章扼住其要害,江右的贫民整年吃不上好饭,商人和百姓都陷入了困境。应铃极力陈述四害,希望使用祖宗时代用粮食换盐的方法。

被任命为直宝谟阁,湖南转运判官兼安抚司。峒獠蒋、何三族聚集了一千多人,捉拿县令,杀害王官,宪帅招募军队去抓捕,过了一年都没有抓到,应铃说:‘招募只会助长敌寇,应该立即抓捕。’立即调集飞虎等军队会合周边军队进行讨伐,应铃亲自前往誓师,号令明确而雄壮,士兵们鼓起勇气前进,捉拿了蒋时选父子及五个凶恶的头目并处决,胁从者让他们安居乐业,不到一个月就全军而归。

被任命为直焕章阁,上疏请求退休,未被允许;提拔为大理少卿,再次请求也不被允许。有一天清点府库,核实账簿,处理完官事之后,就涉及到家务,一点一滴都不遗漏。属下劝他清心寡欲,他说:‘生死,是命中注定的,平生所学,就在今天。’帅别之杰来探病,应铃整理好帽子严肃地进入,言谈举止如同平常,之杰离开后,应铃安详地去世。

应铃开明磊落,坚守正道,明辨是非,见义勇为,不因得失利害动摇自己的心。书籍馈赠不送给上级官员,推荐人才不迎合权贵,当官行事,无人敢用非正义的手段来阻挠。所到之处没有遗留诉讼,没有拖延的案件,对官吏毫不宽恕,也没有没收他们的财产,说:‘他们的财产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官府又通过不正当手段没收,这可以吗?’他生活廉洁,查处贪官污吏,振兴风纪,听到的人都会受到鼓舞。

在家时,有人遇到不平之事,不去官府,而是去找应铃;做坏事的人,相互告诫说:‘不要让范公知道。’他读书明理,尤其喜欢《左氏春秋》,著有《西堂杂著》十卷,断案语录《对越集》四十九卷。徐鹿卿说:‘应铃的经学像儿宽,断案像隽不疑,治理百姓像龚遂,风采像范滂,理财像刘晏,而他的正直超过了他们。’人们认为这是名言。

徐经孙,字中立,原名子柔。宝庆二年进士,被任命为浏阳主簿,潭守让部下牙契钱送到州里,有人告发说:‘朝廷正下令颁布十七界会,如果用这些钱购买会,稍微等待一下,就能获得大利。’经孙说:‘这些钱是从保司取来的,出自公库,我接受会而不取其钱,对外欺骗百姓,对内欺骗自己,怎么可以呢!’第二天,就把所管辖的钱全部上交,那个人惊讶地佩服,面露愧色。

被任命为永兴令,担任临武县知县,潭州通判。帅陈韡与他相知,做事必先咨询他再行动。任期满了,由丰储苍提管进权辖,国子博士兼资善堂直讲。担任监察御史,弹劾京尹厉文翁言而无信,奏疏呈上后留在了宫中。皇帝多次宣谕,他立即出关,皇帝派人追捕,没有追上。升任直宝章阁、福建提点刑狱,号称公平公正。一年多后升任安抚使,被召为秘书监兼太子谕德。经孙担任安抚使时,韡在家闲居,他的门人和旧部中有人违法乱纪,不能得逞,他们一起煽动。到这时,韡被起用为判本郡,怀有私心发泄怒气,不再遵守礼节,当天就弹劾奏报通判,言语中攻击经孙,说他席卷府库而去,于是罢免了通判,削减了他的官职。经孙进宫,向政府说明了情况。事情上报皇帝,皇帝大怒,命令宰相说:‘陈韡老糊涂到这种地步,应该立即罢免他。’于是经孙再次到政府,说:‘我,是韡的学生,之前上奏是公事,如果韡因此获罪,人们会怎么看我呢?’请求不停,让他自己请求退休,明确通判无罪,有见识的人赞同他。

升迁为宗正少卿、起居舍人、起居郎,进宫上奏说:‘君主应当遵守理和欲的界限。’升任刑部侍郎兼给事中,升任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辅导东宫三年,讲解经义,随时启发。太子进宫侍奉,一定会把所讲的内容全部报告给皇帝,皇帝从未不称赞他。景定三年春天打雷,皇帝下诏寻求直言,经孙回答说:‘近几年,言论者以保持安静为主要目标,有抱负的人以诽谤为戒,忠诚正直的气节,被压抑不能施展,上帝降下监考,借助雷声来表达。’切中时弊。

公田法实施,经孙列举了其利弊,触怒了丞相贾似道,被任命为翰林学士、知制诰,不到一个月,被讽喻御史舒有开奏请免职,被罢免归家。被任命为湖南安抚使、知潭州,不接受。被任命为端明殿大学士,闲居十年,去世,追赠金紫光禄大夫。经孙推荐的陈茂濂担任公田官,分司嘉兴,听说经孙离开国家,说:‘我不能对不起徐公。’于是因为父母年老而辞官回乡,终身不再出仕。

评论说:唉,宁宗作为君主,韩侂胄作为宰相,难道是在用兵的时候吗?所以娄机极力阻止。小学被废弃已久,而机独知致力于此。沈焕、舒璘学识渊博,见识明敏。曹彦约可以建立功业。范应铃政治才能出众,如同神明。徐经孙清廉谨慎,坚守正道,最终因为与贾似道争公田而离开国家,君子们都称赞他。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一百六十九-注解

娄机:娄机,字彦发,嘉兴人,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乾道二年进士,官至礼部尚书兼给事中,以直言敢谏著称。

沈焕:沈焕,字叔晦,定海人,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乾道五年进士,曾任太学录、高邮军教授等职。

舒璘附:舒璘附,南宋时期政治家,曾任江东提举司干办公事等职。

曹彦约:曹彦约,南宋时期政治家,曾任通判饶州等职。

范应铃:范应铃,南宋时期政治家,曾任蜀帅等职。

徐经孙:徐经孙,南宋时期政治家,曾任对,请裁损经费等职。

乾道二年:乾道二年为南宋孝宗赵昚的年号,即1166年。

进士:进士是古代科举制度中的最高学位,通过科举考试后获得。

盐官尉:盐官尉是古代官职,负责盐政。

丁母忧:丁母忧是指官员因母亲去世而离职守丧。

含山主簿:含山主簿是古代官职,负责管理含山县的文书等事务。

铜城圩:铜城圩是指铜城地区的一个圩区。

役夫:役夫是指被征召去从事劳役的民工。

庐:庐是指简陋的房屋。

材植:材植是指木材和植物。

郡委:郡委是指郡太守委派的。

邻邑:邻邑是指邻近的城镇。

潜县丞:潜县丞是潜县县丞的简称,负责辅助县令管理县政。

版籍:版籍是指户籍。

狱讼:狱讼是指诉讼案件。

学校:学校是指教育机构。

外艰:外艰是指因父亲去世而离职守丧。

江东提举司:江东提举司是南宋时期的地方行政机构。

淮东:淮东是指淮河以东的地区。

西安县:西安县是南宋时期的一个县名。

茔域:茔域是指墓地。

通判:通判是古代官职,负责协助地方官员管理。

冤狱:冤狱是指冤枉的诉讼案件。

参议:参议是古代官职,负责参与议政。

幕中:幕中是指幕府中,即官员的私人府邸。

对:对是古代官职,负责向皇帝进言。

裁损经费:裁损经费是指削减财政支出。

刑名:刑名是指刑法。

宗正寺:宗正寺是古代官职,负责管理皇室宗族事务。

太常博士:太常博士是古代官职,负责太常寺的事务。

秘书郎:秘书郎是古代官职,负责秘书省的事务。

中兴馆阁书目:中兴馆阁书目是南宋时期的一部图书馆目录。

淮、浙:淮、浙是指淮河和浙江。

资善堂小学教授:资善堂小学教授是古代官职,负责资善堂小学的教育。

正言:正言是指直言不讳的言论。

外傅:外傅是指太子或皇子的老师。

学官:学官是指负责教育的官员。

正道:正道是指正确的道路或方法。

累朝:累朝是指历代的朝代。

修身:修身是指修养自己的品德。

治国:治国是指治理国家。

爱民:爱民是指爱护百姓。

坐右:坐右是指座位右边。

朝夕观省:朝夕观省是指早晚都进行观察和反省。

开明:开明是指思想开通,能够接受新事物。

右曹郎官:右曹郎官是古代官职,负责右曹的事务。

秘书省著作郎:秘书省著作郎是古代官职,负责秘书省的著作事务。

驾部:驾部是古代官职,负责车马等事务。

都城大火:都城大火是指都城(通常指首都)发生的火灾。

奉承:奉承是指迎合上级或权贵。

偏裨:偏裨是指将领的副手。

训阅:训阅是指训练和阅兵。

朝臣:朝臣是指朝廷的官员。

外廷:外廷是指朝廷的官员。

京官:京官是指京城(通常指首都)的官员。

县:县是指古代的地方行政单位。

郡守:郡守是指郡的长官。

轻滥:轻滥是指官职授予过于宽松而不加选择。

苏师旦:苏师旦是南宋时期的人物,曾任苏师旦怙势妄作。

韩侂胄:韩侂胄是南宋时期权臣,曾任宰相。

恢复之名:恢复之名是指恢复国家疆土的名号。

士卒:士卒是指士兵。

锋镝之下:锋镝之下是指战场。

人才:人才是指有才能的人。

财力:财力是指财富和力量。

兵连祸结:兵连祸结是指战争连绵不断,带来灾祸。

皇惑:皇惑是指皇帝的困惑。

侍御史:侍御史是古代官职,负责监察官员。

台谏:台谏是指御史台和谏官。

学士:学士是指古代的学者。

待制:待制是指等待任命的官员。

三牙管军:三牙管军是指古代的军事编制。

太常少卿:太常少卿是古代官职,负责太常寺的事务。

中书舍人:中书舍人是古代官职,负责中书省的事务。

宣谕:宣谕是指宣布皇帝的旨意。

荆、襄:荆、襄是指荆楚和襄阳。

疮痍:疮痍是指战争留下的创伤。

敝蠹:敝蠹是指腐败的官员。

弥缝裨赞:弥缝裨赞是指修补和辅助。

名器:名器是指名誉和地位。

守法度:守法度是指遵守法律和制度。

进退人物:进退人物是指选拔和罢免官员。

直言可否:直言可否是指直言不讳地表达意见。

市私恩:市私恩是指用私情来谋取利益。

嫌怨:嫌怨是指猜疑和怨恨。

举员:举员是指被推荐的人。

秩:秩是指官职的等级。

朝阙:朝阙是指朝廷。

白身:白身是指没有官职的人。

皇太子册命:皇太子册命是指皇帝正式册封太子。

明堂:明堂是指古代的宫殿。

礼仪使:礼仪使是指负责礼仪的使者。

洞霄宫:洞霄宫是指道教宫观。

资政殿学士:资政殿学士是古代官职,负责资政殿的事务。

福州:福州是南宋时期的一个州名。

提举洞霄宫:提举洞霄宫是指担任洞霄宫的提举。

金紫光禄大夫:古代官职,是一种荣誉职位。

特进:特进是古代的荣誉官职。

太学:太学,古代中国的最高学府。

陆九龄:陆九龄是南宋时期的人物,与沈焕为友。

殿试考官:殿试考官是指负责主持殿试的官员。

仪观:仪观是指仪容和风度。

内侍:内侍是指宫廷中的官员。

私试:私试是指私人组织的考试。

发策:发策是指出题考试。

孟子:孟子是战国时期的思想家,儒家学派的重要人物。

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是孟子的话,意思是如果在自己的国家推行正道却行不通,是一种耻辱。

黜:黜是指罢免官职。

高邮军:高邮军是南宋时期的一个军事编制。

淑诸人:淑诸人是指教导他人。

蚤暮:蚤暮是指早晚。

诲诱:诲诱是指教导和诱导。

长贰:长贰是指副职官员。

立异:立异是指提出与众不同的意见。

殿试:殿试是指科举制度中的最高考试,由皇帝亲自主持。

充干办浙东安抚司公事:充干办浙东安抚司公事,指充任浙东安抚司的干事官员,负责处理相关事务。

高宗山陵:高宗山陵,指宋高宗赵构的陵墓。

百司次舍供帐酒食之需:百司次舍供帐酒食之需,指众多官府依次提供帐篷、酒食等需求。

安抚使:安抚使,古代官职,负责安抚地方,处理地方政务。

郑汝谐:郑汝谐,南宋官员,曾任安抚使。

丧纪:丧纪,指丧葬的礼仪和规矩。

常平使:常平使,古代官职,负责管理常平仓,调节粮食供需。

流殍:流殍,指因饥荒而死亡的人。

婺源:婺源,今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

舒州:舒州,今安徽省六安市舒城县。

拳拳然:拳拳然,形容心情沉重,担忧的样子。

周必大:周必大,南宋官员,曾任丞相。

直华文阁:直华文阁,古代官职,为文官高级荣誉。

奉化:奉化,今浙江省宁波市奉化区。

中都:中都,古代中国的一些都城,此处指某地。

陆九渊:陆九渊,南宋哲学家。

婺:婺,今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

乾道八年:乾道八年,南宋孝宗赵昚的年号,即公元1172年。

郡教授:郡教授,古代官职,负责教授郡中学子。

微州:微州,今安徽省宣城市绩溪县。

司业:司业,古代官职,为教育机构中的高级官员。

剡荐:剡荐,推荐之意。

平阳县:平阳县,今浙江省温州市平阳县。

宜州:宜州,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宜州区。

汉阳:汉阳,今湖北省武汉市汉阳区。

安陆:安陆,今湖北省安陆市。

游骑:游骑,指游动的骑兵。

辰溪令:辰溪令,古代官职,辰溪县的县令。

乐平县:乐平县,今江西省抚州市乐平市。

江西安抚司机宜文字:江西安抚司机宜文字,江西安抚司的机要文字官员。

澧州:澧州,今湖南省常德市澧县。

宣抚京湖:宣抚京湖,指负责宣抚京湖地区的官员。

机宜文字:机宜文字,古代官职,负责处理机密文件。

汉阳阙守:汉阳阙守,指汉阳地区的守备官员。

金人:金人,指金朝的人。

攸:攸,今湖南省株洲市攸县。

秘阁:古代皇家图书馆。

潭州:指湖南的潭州。

招安:招安,指招降叛乱者。

池州副都统:池州副都统,池州地区的副都统。

吉之龙泉:吉之龙泉,指吉州龙泉地区。

沔州都统制:沔州都统制,沔州地区的都统制。

制置使:制置使,古代官职,负责地方军事。

蜀之边面:蜀之边面,指蜀地的边疆地区。

病夫议:病夫议,指关于军事和财政问题的议论。

庙堂:庙堂,古代指朝廷。

士大夫:士大夫,古代指有文化、有地位的人。

参之:参之,指参与、干预之意。

系维之:系维之,指束缚、控制之意。

缓急:缓急,指紧急和缓慢的情况。

归咎:归咎,指归罪、责怪之意。

秦、陇:秦、陇指的是古代中国的秦国和陇西地区,这两个地区历史上以军事强盛著称。

吴氏:吴氏可能指的是某个家族或姓氏,具体指代需要根据上下文来确定。

怙势:怙势意为依仗势力,指握兵者依赖自己的军权而不尊重上级。

诛货:诛货意为诛杀商贾,指用兵者以掠夺财富为目的。

息民:息民意为使民众得到休息,指用兵者应该以安抚民众为宗旨。

世将:世将指的是世袭的将领,即家族中世代传承的军事将领。

藩镇:藩镇是指古代中国地方上的军事割据势力。

皂郊:皂郊指的是古代的一个地名,具体位置需要根据历史资料来确定。

宕昌:宕昌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甘肃省。

陇西天水:陇西和天水都是古代中国的地名,分别位于今天的甘肃省和陕西省。

忠义民兵:忠义民兵指的是忠于国家、具有正义感的民间武装力量。

磨之以岁月:磨之以岁月意为用时间来磨炼,指通过时间的考验来锻炼人的意志和品质。

礼义:礼义指的是古代中国的礼仪和道德规范。

领帅权者:领帅权者指的是掌握军队指挥权的人。

亲兵:亲兵指的是直接由将领指挥的私人武装。

经费:经费指的是军队的财政预算。

宽用度:宽用度意为放宽使用度,指对军队的财政支出不过分限制。

忠义之兵:忠义之兵指的是忠诚于国家的军队。

统率:统率意为领导,指军队的指挥官。

教导:教导意为教育,指对士兵进行教育和训练。

庆历、元祐:庆历和元祐是北宋时期的年号,分别指仁宗和哲宗的时期。

绍圣、崇、观:绍圣、崇、观是北宋时期的年号,分别指哲宗、徽宗和钦宗的时期。

搢绅:搢绅指的是古代的士大夫阶层。

韦布:韦布指的是平民百姓。

宝谟阁待制:宝谟阁待制是古代中国官职,属于文官,负责撰写文书和编纂史书。

大理少卿:古代官职,负责大理寺的日常事务。

户部侍郎:户部侍郎是古代中国官职,属于财政系统,负责户部的日常事务。

成都:成都是中国四川省的省会,历史上曾是蜀汉的都城。

明道观:明道观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道观,位于今天的四川省。

崇福宫:崇福宫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道观,位于今天的陕西省。

庆历、元祐听言为法:庆历、元祐听言为法指的是以庆历和元祐时期的皇帝听取直言为榜样。

绍圣、崇、观讳言为戒:绍圣、崇、观讳言为戒指的是以绍圣、崇、观时期的皇帝因讳言而受到的教训为戒。

沮挠谠言:沮挠谠言意为阻止正直之言。

斥逐:斥逐意为驱逐,指对那些阻止正直之言的人进行惩罚。

华文阁学士:华文阁学士是古代中国官职,属于文官,负责编纂书籍和撰写文章。

通议大夫:通议大夫是古代中国官职,属于文官,负责议政和提供建议。

嘉熙:嘉熙是南宋理宗的年号。

谥文简:谥文简是对范应铃的一种谥号,表示他文采出众、品德高尚。

丰城:丰城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江西省。

开禧:开禧是南宋宁宗的年号。

龙泉、茶陵溪峒:龙泉、茶陵溪峒是古代中国的地名,位于今天的湖南省。

寇:寇指的是敌军或叛乱者。

捽而治之:捽而治之意为抓捕并加以处理。

弛:弛意为放宽,指放宽对民众的租税。

检核之数:检核之数指的是对租税数额的核实。

总领所:总领所指的是管理财政的机构。

校版籍之欺敝:校版籍之欺敝指的是检查户籍中的欺诈和弊端。

苗税则例:苗税则例指的是对苗族的税收规定。

总领:总领指的是对军队和财政的全面管理。

榷酤:榷酤指的是对酒类的专卖。

户:户指的是户籍,即对人口的管理。

舟车之会:舟车之会指的是交通便利的地方。

军籍:军籍指的是军队的编制和人员名单。

禽:禽意为捕捉,指抓捕盗贼。

谍:谍指的是间谍,指秘密派遣的人。

劾:劾指的是弹劾,指对官员的指控。

镌:镌意为削减,指减少官职。

丁钱:丁钱指的是古代中国的一种税制,即对壮丁的征税。

蠹民:蠹民指的是损害百姓利益的行为。

金部郎官:古代官职,掌管财政、货币等事务。

朝行暮改:形容政策或计划变动无常,朝令夕改。

悠悠内治:形容治理国家事务的松懈和疏忽。

敝政:指不合理的政策或腐败的行政。

赫赫外攘:形容对外扩张的声势浩大。

逢君之小人:指那些迎合君主的小人。

纪纲不正:指国家法纪不严明。

阉寺:指宦官,古代宦官在朝廷中往往掌握实权。

谠直:正直,敢于直言。

识者韪之:有见识的人认为他说的对。

尚左郎官:古代官职,掌管礼仪、祭祀等事务。

浙东提点刑狱:古代官职,负责浙江东部地区的司法事务。

力丐便养:尽力争取便利的生活条件。

江西提举常平:古代官职,负责江西地区的粮食储备和调剂。

军器监:古代官职,负责军器制造。

储贰:指储君,即皇位继承者。

宸衷:指皇帝的内心。

宫庭嫔御:指宫廷中的妃嫔。

盐法:指盐的产销政策。

都郡:指都城附近的郡县。

九江、豫章:指江西的九江和豫章两个郡。

江右贫民:指江西地区的贫苦百姓。

峒獠:古代对南方少数民族的称呼。

蒋、何三族:指蒋、何两姓的三个家族。

宪招捕:指官方的招捕行动。

飞虎等军:指飞虎军等部队。

隅总:指地方军事指挥官。

禽蒋时选父子及凶渠五人诛之:指捕获并处决了蒋时选父子及五个凶犯。

纤悉不遗:形容非常细致,不遗漏任何细节。

数也:指命运。

学力:指学问和修养。

宝谟阁:古代皇家图书馆。

湖南转运判官:古代官职,负责湖南地区的财政运输。

安抚司:古代官职,负责地方安抚事务。

峒獠蒋、何三族:指蒋、何两姓的三个家族。

帅宪:指地方军事指挥官。

招之适以长寇:指招抚只会助长敌寇。

胁从者使之安业:指对胁从者进行安抚,使他们安心生活。

全师而归:指全军安全返回。

籍府库:指登记府库中的财物。

簿书:指账簿和文书。

绳吏:指负责执法的官吏。

悖入:指非法所得。

进修洁:指修身养性。

案奸赃:指处理贪污案件。

振树风声:指树立良好的风气。

西堂杂著:应铃所著的书籍。

对越集:应铃所著的断讼语集。

宝庆二年:南宋理宗宝庆二年,即公元1226年。

浏阳主簿:古代官职,负责浏阳地区的行政事务。

潭守:指潭州的守备官。

牙契钱:指官府收取的牙契税。

十七界会:南宋时期的货币单位。

保司:古代官职,负责地方治安。

公库:指官府的库房。

怀者:指心怀不满的人。

哗讦:指诽谤和攻击。

忠谠之气:指忠诚正直的气节。

上帝降监:指天意。

靖共:指国家安定。

公田法:指公田制度。

贾似道:南宋末年的权相。

翰林学士:古代官职,负责皇帝的文学和学术事务。

知制诰:古代官职,负责起草皇帝的诏书。

湖南安抚使:古代官职,负责湖南地区的安抚事务。

端明殿大学士:古代官职,相当于宰相。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一百六十九-评注

召为金部郎官,入见,首言:今以朝行暮改之规模,欲变累年上玩下慢之积习;以悠悠内治之敝政,欲图一旦赫赫外攘之大功。

此句中,应铃以直言进谏,表达了对朝政积弊的深刻认识。‘朝行暮改’与‘上玩下慢’形成对比,揭示了朝政的不稳定和官僚体系的腐败。‘悠悠内治’与‘赫赫外攘’则反映了当时国家内忧外患的严峻形势,应铃以此自任,显示出其强烈的责任感和改革决心。

又曰:公论不出于君子,而参以逢君之小人;纪纲不正于朝廷,而牵于弄权之阉寺。

此句进一步揭示了当时朝政的黑暗面。应铃认为,公论被小人所左右,朝廷纪纲被阉寺所破坏,这是国家政治腐败的重要原因。‘逢君之小人’与‘弄权之阉寺’两个形象生动的词汇,生动地描绘了当时政治生态的恶劣。

言皆谠直,识者韪之。

此句评价应铃的言论直率而公正,得到了有识之士的认同。‘谠直’与‘韪’两个词,体现了应铃的人格魅力和他在朝政改革中的重要作用。

迁尚左郎官,寻为浙东提点刑狱,力丐便养,改直秘阁、江西提举常平,并诡挟三万户,风采凛然。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官场上的经历。‘力丐便养’与‘改直秘阁’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在官场上的坚韧不拔和敢于担当的精神。‘风采凛然’则是对他形象的高度评价。

丁外艰,服除,迁军器监兼尚左郎官,召见,奏曰:国事大且急者,储贰为先。

此句中,应铃针对国家大事提出自己的见解,强调储贰的重要性。‘国事大且急’与‘储贰为先’形成对比,突出了应铃对国家政治的深切关注。

属盐法屡变,商贾之赢,上夺于朝廷之自鬻,下夺于都郡之拘留;九江、豫章扼其襟喉,江右贫民终岁食淡,商与民俱困矣。

此句描述了当时盐法改革所带来的社会问题。应铃以生动的语言描绘了盐法改革对商贾和贫民的影响,表达了对改革后果的担忧。

应铃力陈四害,愿用祖宗入粟易盐之法。

此句中,应铃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即恢复祖宗时期的入粟易盐法。‘力陈四害’与‘愿用祖宗入粟易盐之法’体现了应铃的政治智慧和改革勇气。

授直宝谟阁,湖南转运判官兼安抚司。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官场上的进一步晋升。‘授直宝谟阁’与‘湖南转运判官兼安抚司’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在官场上的卓越才能和广泛的影响力。

峒獠蒋、何三族聚千余人,执县令,杀王官,帅宪招捕,逾年不至,应铃曰:招之适以长寇,亟捕之可也。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处理地方治安问题上的果断措施。‘招之适以长寇’与‘亟捕之可也’体现了应铃的务实精神和敢于担当的态度。

即调飞虎等军会隅总讨之,应铃亲临誓师,号令明壮,士卒鼓勇以前,禽蒋时选父子及凶渠五人诛之,胁从者使之安业,未一月全师而归。

此句详细描述了应铃在处理峒獠叛乱过程中的军事行动。‘调飞虎等军’与‘禽蒋时选父子及凶渠五人诛之’等词汇,展现了应铃的军事才能和指挥能力。

授直焕章阁,上疏谢事,不允;擢大理少卿,再请又不允。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官场上的坚持和执着。‘上疏谢事’与‘擢大理少卿’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对官职的淡泊和对个人理想的追求。

一旦籍府库,核簿书,处决官事已,遂及家务,纤悉不遗。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处理政务时的严谨态度。‘籍府库’与‘核簿书’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对政务的认真负责。

僚属劝以清心省事,曰:生死,数也,平生学力,正在今日。

此句中,应铃表达了对人生的深刻认识。‘清心省事’与‘生死,数也’等词汇,展现了应铃的超然物外和对人生价值的追求。

帅别之杰问疾,应铃整冠肃入,言论如平常,之杰退,悠然而逝。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生前的最后一刻。‘整冠肃入’与‘言论如平常’等词汇,展现了应铃的从容不迫和淡泊名利的精神。

应铃开明磊落,守正不阿,别白是非,见义必为,不以得失利害动其心。

此句评价了应铃的人格品质。‘开明磊落’与‘守正不阿’等词汇,展现了应铃的高尚品质和坚定的政治立场。

书馈不交上官,荐举不徇权门,当官而行,无敢挠以非义。

此句进一步强调了应铃的清廉自律。‘书馈不交上官’与‘荐举不徇权门’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在官场上的正直和廉洁。

所至无留讼,无滞狱,绳吏不少贷,亦未尝没其赀,曰:彼之货以悖入,官又从而悖入之,可乎?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司法领域的成就。‘所至无留讼’与‘绳吏不少贷’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在司法改革中的贡献。

进修洁,案奸赃,振树风声,闻者兴起。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政治改革中的努力。‘进修洁’与‘案奸赃’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在政治改革中的决心和行动力。

家居时,人有不平,不走官府,而走应铃之门;为不善者,辄相戒曰:无使范公闻之。

此句描述了应铃在民间的影响力。‘人有不平’与‘为不善者’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在民间的威望和影响力。

读书明大义,尤喜《左氏春秋》,所著有《西堂杂著》十卷,断讼语曰《对越集》四十九卷。

此句描述了应铃的学术成就。‘读书明大义’与‘所著有《西堂杂著》十卷’等词汇,展现了应铃的学术造诣和著作成果。

徐鹿卿曰:应铃经术似儿宽,决狱似隽不疑,治民似龚遂,风采似范滂,理财似刘晏,而正大过之。

此句评价了应铃的多方面才能。‘经术似儿宽’与‘决狱似隽不疑’等词汇,展现了应铃在各个领域的卓越才能。

人以为名言。

此句表明徐鹿卿的评价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徐经孙,字中立,初名子柔。

此句介绍了徐经孙的基本情况。

宝庆二年进士,授浏阳主簿,潭守俾部牙契钱至州,有告者曰:朝廷方下令颁行十七界会,令若此钱皆用会,小须,则幸而获大利矣。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经历。‘宝庆二年进士’与‘朝廷方下令颁行十七界会’等词汇,展现了徐经孙的才华和当时的政治背景。

经孙曰:此钱取诸保司,出诸公库,吾纳会而私取其钱,外欺其民,内欺其心,奚可哉!

此句中,徐经孙以直言进谏,表达了对当时政策的质疑。‘此钱取诸保司’与‘吾纳会而私取其钱’等词汇,展现了徐经孙的正义感和责任感。

诘旦,悉以所部钱上之,其人惊服有愧色。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果断行动。‘诘旦’与‘悉以所部钱上之’等词汇,展现了徐经孙的坚决和果断。

辟永兴令,知临武县,通判潭州。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进一步晋升。

帅陈韡雅相知,事必咨而后行。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与陈韡的关系。‘帅陈韡雅相知’与‘事必咨而后行’等词汇,展现了徐经孙的谦逊和谨慎。

秩满,由丰储苍提管进权辖,国子博士兼资善堂直讲。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经历。

为监察御史,劾京尹厉文翁言伪而辨,疏入,留中。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表现。‘为监察御史’与‘劾京尹厉文翁言伪而辨’等词汇,展现了徐经孙的正义感和责任感。

宣谕至再,即日出关,上遣使追之,不及。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遭遇。

进直宝章阁、福建提点刑狱,号称平允。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进一步晋升。

岁余升安抚使,召为秘书监兼太子谕德。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经历。

经孙为安抚时,韡家居,门人故吏有挠法者不得逞,相与摇撼。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遭遇。

至是韡起家判本郡,怀私逞忿,无复交承之礼,即日劾奏通判,语侵经孙,谓席卷府库而去,于是罢通判,削其秩。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斗争。

经孙造朝,具白于政府。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行动。

事上闻,帝大怒,谕宰执曰:陈韡老缪至此,宜亟罢之。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斗争。

于是经孙再诣政府,言:某,韡门生也,前日之白,公事也,苟韡以是得罪,人谓我何?

此句中,徐经孙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担忧。

请之不置,俾自乞闲,明通判无罪,识者韪之。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斗争。

迁宗正少卿、起居舍人、起居郎,入奏:君人者当守理欲之界限。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表现。

迁刑部侍郎兼给事中,升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辅导东宫者三年,敷陈经义,随事启迪。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经历。

太子入侍,必以其所讲闻悉奏之,帝未尝不称善。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表现。

景定三年春雷,诏求直言,经孙对曰:三数年来,言论者以靖共为主,有怀者以哗讦为戒,忠谠之气,郁不得行,上帝降监,假雷以鸣。

此句中,徐经孙以直言进谏,表达了对当时政治环境的担忧。

切中时病。

此句评价了徐经孙的言论。

公田法行,经孙条其利害,忤丞相贾似道,拜翰林学士、知制诰,未逾月,讽御史舒有开奏免,罢归。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遭遇。

授湖南安抚使、知潭州,不拜。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选择。

授端明殿大学士,闲居十年,卒,赠金紫光禄大夫。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官场上的经历。

经孙所荐陈茂濂为公田官,分司嘉兴,闻经孙去国,曰:我不可以负徐公。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在民间的威望。

遂以亲老谢归,终身不起。

此句描述了徐经孙的选择。

论曰:呜呼,宁宗之为君,韩侂胄之为相,岂用兵之时乎?故娄机力止之。

此句评价了宁宗和韩侂胄的统治。

小学之废久矣,而机独知致力于此。

此句描述了娄机的贡献。

沈焕、舒璘学远识明。

此句描述了沈焕和舒璘的才能。

曹彦约可与建立事功。

此句描述了曹彦约的能力。

范应铃赫然政事如神明。

此句评价了范应铃的才能。

徐经孙清慎有守,卒以争公田迕贾似道去国,君子称之。

此句评价了徐经孙的品德和才能。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宋史-列传-卷一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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