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孙思邈(约581年-682年),唐代著名医学家,素有“药王”之称。孙思邈在医学领域有着极高的声誉,他的《千金方》是中医药学史上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医学巨著。
年代:成书于唐代(约7世纪)。
内容简要:《千金方》是孙思邈根据自己多年的医学实践和总结,编写的关于药物治疗和方剂的大全。书中详细记录了多种疾病的诊断方法、治疗方案及相应的方剂。全书涵盖了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等多个领域,并强调了药物的使用和配伍原则。孙思邈特别提到“药物不妄用”,并结合了大量实际病例,以指导医学实践。它是中国古代医学的珍贵遗产,至今仍为许多中医药学者所引用。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千金方-序-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原文
《千金方》旧有例数十条,散在诸篇。
凡用一法,皆宜遍知之,虽素熟其书者,临事尚虑有所遗失,况仓卒遘疾,按证为治,不能无未达之惑。
及新加撰次,不可无法。
今撮集旧凡并新校之意,为例一篇,次于今序之末,庶后之施用者无疑滞焉。
凡和剂之法,有斤两升合尺寸之数,合汤药者,不可不知。
按吴有复秤单秤,隋有大升小升,此制虽复纷纭,正惟求之太深,不知其要耳。
陶隐居撰本草序录,一用累黍之法,神农旧秤为定,孙思邈从而用之。
孙氏生于隋末,终于唐永淳中,盖见隋志唐令之法矣。
则今之此书,当用三两为一两,三升为一升之制。
世之妄者,乃为古今之人大小有异,所以古人服药剂多。
无稽之言,莫此为甚。
今之用药,定以三两为今一两,三升为今一升。
方中虽皆复有用尺寸处,旧例已有准折斤两法,今则不复重述也。
凡古方治疾,全用汤法,百十之中未有一用散者。
今世医工,汤散未辨,宜其多说异端,承疑传谬。
按汤法[插图]咀为各切如麻豆,散法治筛为治择捣筛。
卒病贼邪,须汤以荡涤;长病痼疾,须散以渐渍。
此古人用汤液煮散之意也。
后世医工,惟务力省,一切为散,遂忘汤法,传用既久,不知其非,一旦用汤,妄生疑讶。
殊不知前世用汤药剂虽大,而日饮不过三数服,而且方用专一。
今人治病,剂科虽薄,而数药竞进,每药数服。
以古较今,岂不今反多乎。
又昔人长将药者,多作煮散法,盖取其积日之功。
故每用一方寸匕为一服,多不过三方寸匕,然而须以帛裹,煮时微微振动。
是古人之意,岂须欲多服药哉。
又服丸之法,大率如梧子者二十丸,多不过三十、四十丸。
及服散者,少则刀圭钱五匕,多则方寸而已。
岂服汤特多,煮散丸散则少乎!
是知世人既不知斤两升合之制,又不知汤液煮散之法。
今从旧例,率定以药二十古两、水一小斗煮取今一升五合,去滓垽,分三服。
自余利汤欲少水而多取数,补汤欲多水而少取数,各依方下别法。
凡古经方用药,所有熬炼节度皆脚注之。
今方则不然,撮合诸家之法而为合和一篇,更不于方下各注。
各注则徒烦而不备,集出则详审而不烦。
凡合和者,于第一卷检之。
常用乌头,止言炮裂,此物大毒,难循旧制,当依治历节防己汤云:凡用乌头,皆去皮熬令黑乃堪用,不然至毒,人特宜慎之。
又桂本畏火,所不可近,若妇人妊娠,又虑动胎,当依恶阻篇茯苓丸方云:妊娠忌桂,故熬而用之。
又方中用大黄者,当依治痈疽地黄丸方云:薄切,五升米下蒸熟,曝干用之。
凡诸方用药,多出《神农本经》。
但古今不同,详略或异,施于达者,不假缕陈;与众共之,事须诠诏。
古文从简,则茱萸浑于山、吴,门冬隐于天、[插图],椒不判于秦、蜀,荆罔分于牡、蔓。
今则检从本草,各以一二而详之。
又近世用药,相承其谬,若不辨正,为损滋多。
求真朱者,罕知朱砂之为末,多以水银朱充用;择通草者,鲜知木通之别号,皆以通脱木为名。
以杜蘅而当细辛,用黄芪而得苜蓿;白蒺藜,蒺藜之伪,以刺者为良;青木香,木香之佳,以土者为恶;桂心盖取其枝中之肉,狗脊何尚乎金色之毛;山栀子栀子本为一物,诃黎勒诃子元无二条;槟榔大腹,古昔用之无别;枳实枳壳,后世曲生异端;蚱蝉以声而命名,用哑者则显知其缪;胡麻以国而为号,以乌者正得其真;天南星虎掌名异而实同,茵陈蒿茵陈,名同而实异。
斯实药家之消息,为医者可不留心。
又如白术一物,古书惟只言术,近代医家咸以术为苍术,今则加以“白”字,庶乎临用无惑矣。
凡诸方中用药,间复有不出本草旧经者,咸名医垂记,或累世传良,或博闻有验,或自用得力,故孙氏不得而弃之,传之方来,岂小补哉。
凡古名贤治病,多用生命以济灾急。
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
损彼益己,物情同患,况于人乎!
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
今之此方所以不用生命物为药也。
其虻虫水蛭辈,市有先死者,可市而用之,不在此例。
又云用鸡子者,皆取先破者用之,完者无力。
凡古今病名,率多不同。
缓急寻检,常致疑阻,若不判别,何以示众。
且如世人呼阴毒伤寒最为剧病,尝深迹其由,然口称阴毒之名,意指少阴之证,病实阴易之候。
命一疾而涉三病,以此为治岂不远,而殊不知阴毒少阴阴易自是三候,为治全别。
古有方证,其说甚明,今而混淆,害人最急。
又如肠风脏毒咳逆慢惊,遍稽方论,无此名称。
深穷其状,肠风乃肠痔下血,脏毒乃痢之蛊毒,咳逆者哕逆之名,慢惊者阴痫之病。
若不知古知今,何以为人司命。
加以古之经方言多雅奥,以痢为滞下,以蹷为脚气,以淋为癃,以实为秘,以天行为伤寒,以白虎为历节,以膈气为膏肓,以喘嗽为咳逆,以强直为痉,以不语为癔,以缓纵为痱,以怔忪为悸,以痰为饮,以黄为瘅。
诸如此类,可不讨论,而况病有数候相类,二病同名者哉。
宜其视伤寒中风热病温疫通曰伤寒,肤胀鼓胀肠覃石瘕率为水气;疗中风专用乎痰药,指带下或以为劳疾;伏梁不辨乎风根,中风不分乎时疾。
此今天下医者之公患也,是以别白而言之。
凡方后旧有禁忌法,或有或无,或详或略,全无类例,今则集诸药反恶畏忌及诸杂忌为一篇,凡服饵者,于第一卷检之。
凡下丸散不云酒水饮者,本方如此,而别说用酒水饮,则是可通用三物服也。
凡诸方论,咸出前古诸家及唐代名医,加减为用而各有效。
今则遍寻诸家,有增损不同者,各显注于方下,庶后人用之,左右逢其原也。
凡诸卷有一篇治数病者,今则各以类次,仍于卷首目下注云某病附焉。
凡诸方与篇题各不相符者,卒急之际,难于寻检,今则改其诠次,庶几历然易晓。
凡诸方有一方数篇重出,主治不殊者则去之,各有治疗者则云方见某卷某篇。
凡诸篇类例之体,则论居首,脉次之,大方在前,单方次之,针灸法处末焉。缓急检之,繁而不杂也。
妇人卷中有虚损一篇,补益一篇,事涉相类,详而察之,亦自有条,诸丸大方皆在补益,诸汤与煎尽属虚损。又头面篇中备载风眩之治,小肠腑卷重出风眩一门,求之类例,不当复出。盖前篇杂疏诸家之法,广记而备言之;后篇特记徐嗣伯十方,欲后人知所适从耳。
凡妇人之病,比之男子十倍难治,所以别立方也。若是四时节气为病,虚实冷热为患者,故与丈夫同也。其杂病与丈夫同者,散在诸卷。
凡小儿之病,与大人不殊,惟用药有多少为异。其惊痫客忤解颅不行等八九篇合为一卷,自余下利等方并散在诸篇中,可披而得也。
凡针灸孔穴,已具明堂篇中。其逐篇诸穴多有不与明堂同者,及明堂中所无者,亦广记当时所传得效者耳,故不必尽同旧经也。
凡诸卷中用字,文多假借,如乾字作干,屎字作矢,锐字作兑,其类非一,今则各仍旧文,更不普加改定,亦从古之意也。
凡诸方论,今各检见所从来及所流派,比欲各加题别,窃为非医家之急,今但按文校定,其诸书之名则隐而不出,以成一家之美焉。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千金方-序-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译文
《千金方》中原本有数十个例子,散布在各个篇章中。对于每一种方法,都应该全面了解,即使是熟悉这本书的人,在遇到具体事情时还可能有所遗漏,更不用说在突然生病时,根据病情进行治疗,难免会有一些疑惑。等到新编撰成书时,就不能没有一定的规则。现在我将旧有的例子和新校对的内容汇集起来,写成一篇文章,放在现在的序言之后,希望后来的使用者不会有疑问。
调和药剂的方法,有斤两、升合、尺寸的数值,配制汤药的人不能不知道这些。按照吴国的复秤和单秤,隋朝有大升和小升,这些制度虽然复杂,但正是因为追求过于深入,才不知道其中的关键。陶隐居撰写《本草经》序言时,采用累黍的方法,以神农的旧秤为标准,孙思邈也沿用了这种方法。孙思邈生于隋朝末年,卒于唐朝永淳年间,应该见过隋朝和唐朝的法律。那么现在的这本书,应该使用三两为一两,三升为一升的制度。世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认为古今人的大小不同,所以古人服用的药剂量大。没有根据的话,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了。现在用药,规定三两为现在的二两,三升为现在的二升。方剂中虽然都有使用尺寸的地方,旧例中已经有了换算斤两的方法,现在就不再重复说明了。
古代的方剂治疗疾病,全部使用汤剂,上百个方剂中没有一个使用散剂的。现在的医生,对汤剂和散剂的区别不清楚,所以他们的说法很多都是错误的,承袭了错误的说法。按照汤剂的方法,将药材捣碎成像麻豆一样大小,散剂的方法是筛过然后捣碎。对于突然发作的疾病,需要用汤剂来荡涤;对于长期慢性疾病,需要用散剂逐渐渗透。这就是古人使用汤剂和散剂的道理。后世的医生,只追求省力,把所有的药都做成散剂,就忘记了汤剂的方法,传承使用已久,不知道这是错误的,一旦使用汤剂,就会产生怀疑和惊讶。实际上,前人使用的汤剂虽然剂量大,但每天服用的次数不超过几次,而且方剂使用的是单一的药物。现在的人治病,剂量虽然小,但多种药物一起使用,每种药物都要服用多次。以古比今,难道不是现在反而更多吗?又比如,古人长时间用药,多采用煮散法,因为这样可以积累日积月累的效果。所以每次用药,一般以一方寸匕为一服,多不超过三方寸匕,而且需要用布包起来,煮的时候轻轻摇动。这是古人的意思,难道是想要多用药吗?又比如服用丸药的方法,一般像梧桐子大小的二十丸,多不超过三十到四十丸。至于服用散剂,少则用刀圭钱五匕,多则用一方寸匕。难道服用汤剂特别多,而煮散和丸剂就少吗!由此可见,世人既不知道斤两、升合的度量制度,也不知道汤剂和散剂的制作方法。现在按照旧例,一般以二十古两药、一小斗水煮成现在的合一升五合,去渣后,分三次服用。其他需要利水的汤剂少加水多取汁,需要补益的汤剂多加水少取汁,都按照方剂下面的方法来做。
古代经典方剂中使用的药材,所有的熬炼和节度都在脚注中说明。现在的方剂则不然,将各家方法汇集起来,写成一篇文章,不再在方剂下面逐一注明。逐一注明只会让人感到繁琐而不全面,汇集起来则详细而不繁琐。所有关于合和的方法,可以在第一卷中查找。常用的乌头,只说炮裂,这种东西毒性很大,难以遵循旧有的方法,应当根据治疗历节防己汤的方法:使用乌头时,都要去皮熬成黑色才能使用,否则毒性极大,人应该特别小心。又比如桂本,害怕火,不能靠近,如果是孕妇,还担心会动胎,应当根据恶阻篇茯苓丸方的方法:孕妇忌用桂,所以熬制后使用。又比如方剂中使用大黄的,应当根据治疗痈疽地黄丸方的方法:切成薄片,用五升米下面蒸熟,晒干后使用。
所有的方剂中使用的药材,大多出自《神农本经》。但是古今不同,详细程度可能有所不同,对于有见识的人,不需要详细说明;对于大众,事情必须解释清楚。古文简略,所以茱萸混于山茱萸,吴茱萸隐于天门冬,山茱萸不区分于秦地、蜀地,木通隐于天门冬。现在则按照《本草经》来检查,每个药材都详细说明。又比如近世用药,传承了一些错误,如果不加以纠正,损失会更多。寻找真朱砂的人,很少知道朱砂是粉末状的,很多人用水银朱来代替;选择通草的人,很少知道木通是通脱木的别名,都把它称为通脱木。用杜蘅代替细辛,用黄芪代替苜蓿;白蒺藜,真正的蒺藜以刺为好;青木香,真正的木香以土为恶;桂心取其枝中的肉,狗脊何须金色之毛;山栀子栀子本为一物,诃黎勒诃子原本无两种;槟榔大腹,古时候使用时没有区别;枳实枳壳,后世产生了许多不同的说法;蚱蝉以声音命名,用哑的则知道这是错误的;胡麻以国名为号,以黑者为真;天南星虎掌名异而实同,茵陈蒿茵陈,名同而实异。这些都是药家的经验,医生应该留心。比如白术这一物,古书只说术,近代的医生都把术称为苍术,现在则加上‘白’字,以便在使用时不会产生疑惑。
所有的方剂中使用的药材,有些并不是出自《本草经》的旧有经典。这些药材都是名医们记录下来的,或者世代相传的良药,或者博学多闻有验证,或者自己使用有效,所以孙思邈不能丢弃它们,传承给后世,这难道不是小补吗?
古代的名医治病,常常使用生命来救治危急病人。虽然说是贱畜贵人,但至于爱惜生命,人和动物是一样的。损害别人来帮助自己,物情都是一样的,何况是人呢!杀生求生的行为,离生命的本真越来越远。现在的这本书所以不用生命作为药物,是因为市场上有已经死亡的虻虫、水蛭等,可以购买使用,不在这个例子中。又比如使用鸡蛋,都是取先破的鸡蛋使用,完整的鸡蛋没有效力。
古今的病名,大多不同。在寻找和检查时,常常会遇到疑惑,如果不加以区分,怎么能够指导大众。比如世人称阴毒伤寒为最严重的疾病,我曾经深入探究其原因,然而口称阴毒之名,实际上指的是少阴的证候,病情实际上是阴易的征兆。一个疾病涉及到三个病名,以此为治疗,岂不是偏离了方向,而实际上并不知道阴毒、少阴、阴易是三个不同的征兆,治疗方法完全不同。古有方剂,其说法非常明确,现在却混淆不清,对人的伤害最为严重。比如肠风、脏毒、咳逆、慢惊,遍查方剂,没有这些名称。深入探究其症状,肠风实际上是肠痔下血,脏毒实际上是痢疾中的蛊毒,咳逆是哕逆的别称,慢惊是阴痫的病。如果不了解古知今,怎么能够为人司命。再加上古经方的语言多典雅,把痢疾称为滞下,把脚气称为蹷,把淋病称为癃,把便秘称为秘,把天行称为伤寒,把白虎称为历节,把膈气称为膏肓,把喘嗽称为咳逆,把强直称为痉,把不语称为癔,把缓纵称为痱,把怔忪称为悸,把痰称为饮,把黄称为瘅。诸如此类,怎能不讨论,何况有些病有多个症状相似,两个病名相同的情况呢。应该把这些区分开来,这是现在天下医生共同的难题,因此我特别说明。
方剂后面旧有的禁忌方法,有的有,有的没有,有的详细,有的简略,完全没有分类。现在则将各种药物的相克、忌讳以及各种杂忌汇集起来,写成一篇,所有服用药物的人,可以在第一卷中查找。
所有没有说明使用酒水饮用的丸散,本方就是这样,更不用说使用酒水了,这些方子是可以通用的三种药物来服用的。
所有这些方剂的论述,都是出自古代各家以及唐代的名医,通过加减来使用,各自都有疗效。现在我已经遍查各家,发现有增减不同的,都会在方子下面注明,希望后人使用时,能够左右逢源。
所有这些卷中,有一篇可以治疗多种疾病的,现在都按照类别排列,还在卷首的标题下面注明,比如某病附在其中。
所有这些方子和篇目如果不相符合的,在紧急情况下,很难找到,现在改变它们的编排顺序,希望这样能更容易理解。
如果某个方子有几篇重复出现,如果主治疾病相同的话就删除,如果各有治疗作用的话就在某卷某篇中提到。
所有这些篇章的类别,论著放在最前面,脉诊其次,大方子在前,单方子其次,针灸法放在最后。无论是急症还是缓症,查找起来既繁杂又不混乱。
妇女卷中有关于虚损和补益的两篇,内容涉及相似,仔细观察,也有条理,所有的丸子和大方子都属于补益,所有的汤剂和煎剂都属于虚损。又在头面篇中详细记载了治疗风眩的方法,小肠腑卷中重复出现了风眩一门,按照类别查找,不应该重复出现。因为前面的篇章杂乱地记载了各家方法,广泛记录了各种方法;后面的篇章特别记载了徐嗣伯的十个方子,希望后人知道如何选择。
妇女的疾病,比男人难治十倍,所以需要另外制定方子。如果是四时节气引起的疾病,或者虚实冷热引起的疾病,那么和男人是一样的。那些和男人相同的杂病,散在各个卷中。
小儿的疾病和大人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用药的量有所不同。那些惊痫、客忤、解颅、不行等八九篇合为一卷,其他的下利等方子散在各个篇章中,可以查找得到。
所有的针灸孔穴,已经在明堂篇中详细记载。每一篇中记载的穴位很多和明堂篇不同,以及明堂篇中没有的,也是广泛记录了当时流传的有效方法,所以不必完全和旧经相同。
所有卷中使用的文字,很多是借用的,比如乾字写作干,屎字写作矢,锐字写作兑,这类情况不止一个,现在都按照原文保留,不再普遍修改,也是遵循古人的意思。
所有这些方剂的论述,现在都检查了它们的来源和流派,本来想给每个都加上不同的标题,但我觉得这不是医学家的当务之急,现在只是按照文本进行校对,那些书籍的名称就隐藏起来不提,以保持整体的和谐美。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千金方-序-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注解
千金方:《千金方》是唐代医学家孙思邈所著的一部综合性医学著作,被誉为中国医学史上的一部巨著,对后世医学发展影响深远。
例数十条:指《千金方》中的若干条案例或方法。
和剂之法:调和药剂的方法,包括药物的配比、煎煮等。
斤两升合尺寸:古代计量单位,斤两用于重量,升合用于容量,尺寸用于长度。
累黍之法:古代的一种计量方法,用一定数量的黍米来衡量重量。
神农旧秤:神农时代使用的秤,用以衡量药物的重量。
孙思邈:唐代著名医学家,著有《千金方》。
汤法:中医术语,指用煎煮的方法制备的药物。
散法:中医术语,指将药物研磨成粉末后使用的治疗方法。
煮散:将药物煮制成粉末状的治疗方法。
汤液:中医术语,指煎煮后的药液。
丸:中医术语,指将药物制成丸状的治疗方法。
刀圭:古代量药用的器具,一圭约等于一钱。
帛:古代的一种丝织品,用于包裹药物。
熬炼:指药物的煎煮和炼制过程。
脚注:书籍中在正文下方注释的文字。
神农本经:古代医学著作,记载了药物的名称、性味、功效等。
朱砂:一种矿物,古代用于制药。
水银朱:用水银制成的朱砂替代品。
通草:一种植物,其茎可入药。
杜蘅:一种香草,古代用于制药。
细辛:一种植物,其根可入药。
黄芪:一种植物,其根可入药。
苜蓿:一种植物,其种子可入药。
白蒺藜:一种植物,其果实可入药。
青木香:一种植物,其根可入药。
狗脊:一种植物,其根可入药。
山栀子:一种植物,其果实可入药。
诃黎勒:一种植物,其果实可入药。
槟榔:一种植物,其果实可入药。
大腹:一种植物,其果实可入药。
枳实:一种植物,其果实可入药。
枳壳:一种植物,其果皮可入药。
蚱蝉:一种昆虫,其蜕壳可入药。
胡麻:一种植物,其种子可入药。
天南星:一种植物,其块茎可入药。
虎掌:一种植物,其块茎可入药。
茵陈蒿:一种植物,其幼苗可入药。
白术:一种植物,其根可入药。
苍术:一种植物,其根可入药。
禁忌法:指药物使用的禁忌,如某些药物不能与某些食物同服等。
丸散:丸散是古代中药的一种剂型,丸指药丸,散指药粉,两者都是将药物经过加工后制成的便于服用的形式。
酒水饮:酒水饮指的是以酒或水作为溶剂的饮料,在古代医学中,酒水常被用作药物的溶剂或辅助剂。
三物服:三物服是指由三种药物组成的方剂,这种方剂在古代医学中较为常见。
加减:加减是指在药物配方中根据病情的轻重和患者的体质,对药物的种类和用量进行适当的增减。
明堂篇:明堂篇是古代医学著作中的一部分,主要记载针灸的穴位及其应用。
假借:假借指古代汉字中的一些字在不同的语境下可以借用其他字的意思,如乾字作干,屎字作矢等。
四时节气:四时节气是指一年中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气候变化,中医认为不同的季节和气候对人体健康有重要影响。
虚实冷热:虚实冷热是中医术语,虚指身体虚弱,实指身体充实;冷热指寒热症状。
惊痫客忤解颅不行:惊痫客忤解颅不行是古代医学中的一些病名,分别指惊恐、癫痫、外感邪气、头部疾病等。
下利:下利是中医术语,指腹泻。
逐篇:逐篇指每一篇或每一章节。
比欲:比欲指比较想要,即想要进行比较。
校定:校定指校对并确定,即对文本进行核对并确定其正确性。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千金方-序-新校备急千金要方例-评注
这段古文出自《黄帝内经》或类似的古代医学著作,反映了古代中医的编纂方法和学术特点。以下是对每句话的专业赏析:
1. 凡下丸散不云酒水饮者,本方如此,而别说用酒水饮,则是可通用三物服也。
赏析:此句强调古代医方中丸散药物的使用,不强调使用酒水作为溶剂,而是强调以三物(药物本身)为通用。这体现了古代中医对药物本性的重视,以及对药物配伍的严谨态度。
2. 凡诸方论,咸出前古诸家及唐代名医,加减为用而各有效。
赏析:此句说明医方论著的来源,包括古代各家学说和唐代名医的实践经验。这反映了古代中医的学术传承和发展,以及医家在实践中不断加减药物以达到治疗效果的努力。
3. 今则遍寻诸家,有增损不同者,各显注于方下,庶后人用之,左右逢其原也。
赏析:此句表明编者在编纂过程中广泛搜集各家学说,对增损不同的医方进行标注,以便后人能够更好地理解和应用,体现了编者的严谨治学态度和对后人的负责。
4. 凡诸卷有一篇治数病者,今则各以类次,仍于卷首目下注云某病附焉。
赏析:此句说明编者对卷中治多病的篇章进行了分类整理,并在卷首注明,便于读者查找,体现了编者对医学分类的重视。
5. 凡诸方与篇题各不相符者,卒急之际,难于寻检,今则改其诠次,庶几历然易晓。
赏析:此句指出原医方中存在篇题与方不相符的问题,编者对此进行了调整,使内容更加清晰易懂,体现了编者对医学文献整理的细致。
6. 凡诸方有一方数篇重出,主治不殊者则去之,各有治疗者则云方见某卷某篇。
赏析:此句说明编者在整理过程中对重复的医方进行了去重,对有不同治疗作用的医方进行了标注,体现了编者对医学文献的精简和整理。
7. 凡诸篇类例之体,则论居首,脉次之,大方在前,单方次之,针灸法处末焉。
赏析:此句描述了医学篇章的分类体系,体现了古代中医对医学知识的系统性和逻辑性。
8. 妇人卷中有虚损一篇,补益一篇,事涉相类,详而察之,亦自有条,诸丸大方皆在补益,诸汤与煎尽属虚损。
赏析:此句说明妇人卷中的篇章分类,强调了妇人疾病的特点,以及丸剂和汤剂在治疗上的区别。
9. 凡妇人之病,比之男子十倍难治,所以别立方也。
赏析:此句指出妇人疾病治疗难度较大,因此需要专门的医方,体现了古代中医对性别差异的重视。
10. 凡小儿之病,与大人不殊,惟用药有多少为异。
赏析:此句说明小儿疾病与成人疾病在本质上相似,但在用药量上有所不同,体现了古代中医对儿童生理特点的考虑。
11. 凡针灸孔穴,已具明堂篇中。
赏析:此句指出针灸学的内容已在《明堂篇》中详细阐述,体现了古代中医对针灸学的重视。
12. 凡诸卷中用字,文多假借,如乾字作干,屎字作矢,锐字作兑,其类非一,今则各仍旧文,更不普加改定,亦从古之意也。
赏析:此句说明古代医书中存在大量的文字假借现象,编者在整理过程中保留了原文,体现了对古代文献的尊重。
13. 凡诸方论,今各检见所从来及所流派,比欲各加题别,窃为非医家之急,今但按文校定,其诸书之名则隐而不出,以成一家之美焉。
赏析:此句说明编者在整理医方论著时,对来源和流派进行了检查,但认为这不是医家之急,因此只进行了文字校定,体现了编者对医学文献的尊重和对学术传承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