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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南史-列传-卷四十四

作者: 李延寿(约公元541年-约约595年),南朝宋的历史学家,他的《南史》记录了南朝时期的历史,是中国古代史书中的一部重要作品。

年代:成书于南朝(约6世纪)。

内容简要:《南史》是李延寿编撰的一部关于南朝(包括刘宋、南齐、南梁和南陈)历史的史书。全书分为本纪、列传等多个部分,详细记录了南朝各个朝代的政权更迭、政治斗争、军事事件、文化成就以及重要人物的传记。书中不仅反映了南朝的政治风云,还展现了南朝时期的社会面貌和文化氛围。作为一部重要的历史书籍,《南史》为后人提供了研究南朝历史、文化、政治等领域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南史-列传-卷四十四-原文

齐武帝诸子 文惠诸子 明帝诸子

武帝二十三男:穆皇后生文惠太子、竟陵文宣王子良,张淑妃生庐陵王子卿、鱼复侯子响,周淑仪生安陆王子敬、建安王子真,阮淑媛生晋安王子懋、衡阳王子峻,王淑仪生随郡王子隆,蔡婕妤生西阳王子明,乐容华生南海王子罕,傅充华生巴陵王子伦,谢昭仪生邵陵王子贞,江淑仪生临贺王子岳,庾昭容生西阳王子文,荀昭华生南康王子琳,颜婕妤生永阳王子珉,宫人谢生湘东王子建,何充华生南郡王子夏。

第六、第十二、第十五、第二十二皇子早亡;子珉继衡阳元王后。

文惠皇太子长懋,字云乔,小字白泽,武帝长子也。

武帝年未弱冠而生太子,姿容丰美,为高帝所爱。

宋元徽末,除秘书郎,不拜,板辅国将军,迁晋熙王抚军主簿。

事宁,武帝遣太子还都。

高帝方创霸业,心存嫡嗣,谓太子曰:‘汝还,吾事办矣。’

处之府东斋,令通文武宾客。

谓荀伯玉曰:‘我出行日,城中军悉受长懋节度。我虽不行,内外直防及诸门甲兵,悉令长懋时时履行。’

转秘书丞,以与宣帝讳同,不就。

历中书、黄门侍郎。

升明三年,高帝将受禅,以襄阳兵马重镇,不欲处他族,出太子为雍州刺史,加都督、北中郎将、宁蛮校尉。

建元元年,封南郡王,江左嫡皇孙封王,始自此也。

先是,梁州刺史范柏年颇著威名,沈攸之事起,候望形势,事平,朝廷遣王玄邈代之。

玄邈已至,柏年迟回魏兴不肯下,太子虑其为变,乃遣说之,许启为府长史。

及至襄阳,因执诛之。

二年,征为侍中、中军将军,置府,镇石头。

穆妃薨,成服日,车驾出临丧,朝议疑太子应出门迎。

左仆射王俭曰:‘寻《礼记·服问》:‘君所主夫人、妻、太子嫡妇。’言国君为此三人为主丧也。今銮舆临降,自以主丧而至,虽因事抚慰,义不在吊,南郡以下不应出门奉迎。但尊极所临,礼有变革,权去杖绖,移立户外,足表情敬,无烦止哭。皇太子既一宫之主,自应以车驾幸宫,依常奉候。既当成服之日,吉凶不相干,宜以衰帻行事,望拜止哭,率由旧章。尊驾不以临吊,奉迎则惟常体,求之情礼,如为可安。’

又其年九月有闰,小祥疑应计闰。

俭又议,以为‘三百六旬,《尚书》明义,文公纳币,《春秋》致讥。故先儒期丧,岁数没闰,大功以下,月数数闰。所以吴商云:‘舍闰以正期,允协情理。’没闰之理,固在言先’。

并从之。

武帝即位,为皇太子。

初高帝好《左氏春秋》,太子承旨讽诵,以为口实。

及正位东储,善立名尚,解声律,工射,饮酒至数斗,而未尝举杯。

从容有风仪,音韵和辩,引接朝士,人人自以为得意。

文武士多所招集,会稽虞炎、济阳范岫、汝南周颙、陈郡袁廓,并以学行才能,应对左右。

而武人略阳垣历生、襄阳蔡道贵,拳勇秀出,当时以比关羽、张飞。

其余安定梁天惠、平原刘孝庆、河东王世兴、赵郡李居士、襄阳黄嗣祖、鱼文、康绚之徒,并为后来名将。

永明三年,于崇正殿讲《孝经》,少傅王俭令太子仆周颙撰为义疏。

五年冬,太子临国学,亲临策试诸生,于坐问少傅王俭《曲礼》云‘无不敬’义,俭及竟陵王子良等各有酬答。

太子又以此义问诸学生,谢几卿等一十人,并以笔对。

太子问王俭:‘《周易·乾卦》本施天位,而《说卦》云‘帝出乎《震》’,‘震’本非天义,岂当相左?’

俭曰:‘《乾》健《震》动,天以运为德,故言‘帝出乎《震》’。

俭又谘太子《孝经》‘仲尼居曾子侍’义,临川王映谘‘孝为德本’义,太子并机酬答,甚有条贯。

明年,上将讯丹阳所领囚为南北二百里内狱,诏太子于玄圃园宣猷堂录三署囚,原宥各有差。

上晚年好游宴,尚书曹事,亦分送太子省视。

太子与竟陵王子良俱好释氏,立六疾馆以养穷人。

而性颇奢丽,宫内殿堂,皆雕饰精绮,过于上宫。

开拓玄圃园与台城北堑等,其中起出土山地阁楼观塔宇,穷奇极丽,费以千万。

多聚异石,妙极山水。

虑上宫中望见,乃旁列修竹,外施高鄣。

造游墙数百间,施诸机巧,宜须鄣蔽,须臾成立,若应毁撤,应手迁徙。

制珍玩之物,织孔雀毛为裘,光采金翠,过于雉头远矣。

以晋明帝为太子时立西池,乃启武帝引前例,求于东田起小苑,上许之。

永明中,二宫兵力全实,太子使宫中将吏更番筑役,营城包巷,制度之盛,观者倾都。

上性虽严,太子所为,无敢启者。

后上幸豫章王宅,还过太子东田,见其弥亘华远,壮丽极目,于是大怒,收监作主帅,太子惧,皆藏之,由是见责。

太子素疾,体又过壮,常在宫内,简于遨游,玩弄羽仪,多所僭拟。

虽咫尺宫禁,而上终不知。

又使徐文景造辇及乘舆御物虎贲云珝之属,上尝幸东宫,匆匆不暇藏辇,文景乃以佛像内辇中,故上不疑。

文景父陶仁,时为给事中,谓文景曰:‘终当灭门,政当扫墓待丧耳。’

乃移家避之。

其后文景竟赐死,陶仁遂不哭,时人以为有古人风。

十年,豫章王嶷薨,太子见上友于既至,造碑文奏之,未及镌勒。

十一年春正月,太子有疾,上自临视,有忧色。

疾笃,上表告辞,薨于东宫崇明殿,时年三十六。

太子年始过立,久在储宫,得参政事,内外百司私咸谓旦暮继体,及薨,朝野惊惋焉。

上幸东宫,临哭尽哀,诏敛以衮冕之服,谥曰文惠,葬崇安陵。

有司奏御服期,朝臣齐衰三月,南郡国臣齐衰期,临汝、曲江国臣并不服,六宫不从服。

武帝履行东宫,见太子服玩过制,大怒,敕有司随事毁除,以东田殿堂处为崇虚馆。

郁林立,追尊为文帝,庙称世宗。

初,太子恶明帝,密谓竟陵王子良曰:我意色中殊不悦此人,当由其福德薄所致。

子良便苦救解,后明帝立,果大相诛害。

竟陵文宣王子良,字云英,武帝第二子也。

幼聪敏。

武帝为赣县时,与裴后不谐,遣人船送后还都,已登路,子良时年小,在庭前不悦。

帝谓曰:汝何不读书?

子良曰:娘今何处,何用读书?

帝异之,即召后还县。

仕宋为邵陵王友。

时宋道衰谢,诸王微弱,故不废此官。

升明三年,为会稽太守,都督五郡。

封闻喜公。

宋元嘉中,皆责成郡县,孝武后,征求急速,以郡县迟缓,始遣台使,自此公役劳扰。

高帝践阼,子良陈之,请息其弊。

子良敦义爱古,郡人朱百年有至行,先卒,赐其妻米百斛,蠲一人,给其薪苏。

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

后于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

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果粽,足以致诚。

使岁献扇簟而已。

时有山阴人孔平诣子良,讼嫂市米负钱不还。

子良叹曰:昔高文通与寡嫂讼田,义异于此。

乃赐米钱以偿平。

建元二年,穆妃薨,去官,仍为丹阳尹,开私仓振属县贫人。

先是太妃以七月薨,子良以八月奉凶问。

及小祥,疑南郡王应相待。

尚书左仆射王俭议以为礼有伦序,义无徒设。

如令远则不待,近必相须,礼例既乖,即心无取。

若疑兄弟同居,吉凶舛杂,则远还之子,自应开立别门,以终丧事,灵筵祭奠,随在家之人,再期而毁。

庶子在家,亦不待嫡。

而况储妃正体王室,中军长奠之重,天朝又行权制,进退弥复非疑。

谓应不相待,中军祥缟之日,闻喜致哀而已,不受吊慰。

至闻喜变除,昆弟亦宜相就写情,不对客。

从之。

武帝即位,封竟陵郡王、南徐州刺史,加都督。

永明二年,为护军将军,兼司徒。

四年,进号车骑将军。

子良少有清向,礼才好士,居不疑之地,倾意宾客,天下才学皆游集焉。

善立胜事,夏月客至,为设瓜饮及甘果,著之文教。

士子文章及朝贵辞翰,皆发教撰录。

是时上新视政,水旱不时。

子良密启请原除逋租,又陈宽刑息役,轻赋省徭。

并陈泉铸岁远,类多翦凿,江东大钱,十不一在;公家所受,必须轮郭完全。

遂买本一千,加子七百,求请无地,捶革相驱。

寻完者为用,既不兼两,回复迁贸,会非委积,徒令小人每婴困苦。

且钱布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利。

五年,正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如故。

移居鸡笼山西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要略》千卷。

招致名僧,讲论佛法,造经呗新声,道俗之盛,江左未有。

武帝好射雉,子良启谏。

先是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谏射雉,武帝为止,久之,超竟被诛。

永明末,上将复射雉,子良复谏,前后所陈,上虽不尽纳,而深见宠爱。

又与文惠太子同好释氏,甚相友悌。

子良敬信尤笃,数于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世颇以为失宰相体。

劝人为善,未尝厌倦,以此终致盛名。

八年,给三望车。

九年,都下大水,吴兴偏剧,子良开仓振救贫病不能立者,于第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

十年,领尚书令、扬州刺史,本官如故。

寻解尚书令,加中书监。

文惠太子薨,武帝检行东宫,见太子服御羽仪,多过制度,上大怒,以子良与太子善,不启闻,颇加嫌责。

武帝不豫,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

子良启进沙门于殿户前诵经,武帝为感梦见优昙钵花。

子良案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花,插御床四角。

日夜在殿内,太孙间日入参。

武帝暴渐,内外惶惧,百僚皆已变服,物议疑立子良。

俄顷而苏,问太孙所在,因召东宫器甲皆入,遗诏使子良辅政,明帝知尚书事。

子良素仁厚,不乐时务,乃推明帝。

诏云: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怀,子良所志也。

太孙少养于子良妃袁氏,甚著慈爱,既惧前不得立,自此深忌子良。

大行出太极殿,子良居中书省,帝使虎贲中郎将潘敞二百人仗,屯太极西阶之下。

成服后,诸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许。

进位太傅,增班剑为三十人,本官如故,解侍中。

隆昌元年,加殊礼,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进督南徐州,其年疾笃,谓左右曰:门外应有异。

遣人视,见淮中鱼无算,皆浮出水上向城门。

寻薨,年三十五。

帝常虑子良异志,及薨,甚悦。

诏给东园温明秘器,敛以衮冕之服,东府施丧位,大鸿胪持节监护,太官朝夕送祭。

又诏追崇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綟绶,备九服锡命之礼,使持节、中书监、王如故。

给九旒鸾辂、黄屋左纛、蒨辌车、前后部羽葆、鼓吹,挽歌二部,虎贲班剑百人,葬礼依晋安平王孚故事。

初,豫章王嶷葬金牛山,文惠太子葬夹石。

子良临送,望祖硎山悲感叹曰:‘北瞻吾叔,前望吾兄,死而有知,请葬兹地。’及薨,遂葬焉。

所著内外文笔数十卷,虽无文采,多是劝戒。

子良既亡,故人皆来奔赴,陆惠晓于邸门逢袁彖,问之曰:‘近者云云,定复何谓?王融见杀,而魏准破胆。道路籍籍,又云竟陵不永天年,有之乎?’

答曰:‘齐氏微弱,已数年矣,爪牙柱石之臣都尽,命之所余,政风流名士耳。若不立长君,无以镇安四海。王融虽为身计,实安社稷,恨其不能断事,以至于此。道路之谈,自为虚说耳,苍生方涂炭矣,政当沥耳听之。’

建武中,故吏范云上表为子良立碑,事不行。

子昭胄嗣。

昭胄,字景胤,泛涉书史,有父风,位太常。

以封境边魏,永元元年,改封巴陵王。

先是,王敬则事起,南康侯子恪在吴郡,明帝虑有同异,召诸王侯入宫。

晋安王宝义及江陵公宝览住中书省,高、武诸孙住西省,敕人各两左右自随,过此依军法;孩抱者乳母随入。

其夜并将加害,赖子恪至乃免。

自建武以来,高、武王侯,居常震怖,朝不保夕,至是尤甚。

及陈显达起事,王侯复入宫,昭胄惩往时之惧,与弟永新侯昭颖逃奔江西,变形为道人。

崔慧景举兵,昭胄兄弟出投之。

慧景败,昭胄兄弟首出投台军主胡松,各以王侯还第,不自安,谋为身计。

子良故防阁桑偃为梅虫儿军副,结前巴西太守萧寅,谋立昭胄。

昭胄许,事克,用寅为尚书左仆射、护军,以寅有部曲,大事皆委之。

时胡松领军在新亭,寅遣人说之,松许诺。

又张欣泰尝为雍州,亦有部曲,昭胄又遣房天宝以谋告之,欣泰闻命响应。

萧寅左右华永达知其谋,以告御刀朱光尚。

光尚挟左道以惑东昏,因谓东昏曰:‘昨见蒋王,云巴陵王在外结党欲反,须官出行,仍从万春门入,事不可量。’

时东昏日游走,闻此说,大惧,不复出四十余日。

偃等议募健儿百余人,从万春门入,突取之。

昭胄以为不可。

偃同党王山沙虑事久无成,以事告御刀徐僧重,寅遣人杀山沙于路。

吏于麝皞中得其事迹,昭胄兄弟与同党皆伏诛。

梁受禅,降封昭胄子同为监利侯。

同弟贲,字文奂,形不满六尺,神识耿介。

幼好学,有文才,能书善画,于扇上图山水,咫尺之内,便觉万里为遥。

矜慎不传,自娱而已。

好著述,尝著《西京杂记》六十卷。

起家湘东王法曹参军,得一府欢心。

及乱,王为檄,贲读至‘偃师南望,无复储胥露寒;河阳北临,或有穹庐毡帐’,乃曰:‘圣制此句,非为过似,如体目朝廷,非关序赋。’

王闻之大怒,收付狱,遂以饿终。

又追戮贲尸,乃著《怀旧传》以谤之,极言诬毁。

庐陵王子卿,字云长,武帝第三子也。

建元元年,封临汝县公。

武帝即位,为郢州刺史,加都督。

子卿诸子中无德,又与鱼复侯子响同生,故无宠。

徙都督、荆州刺史。

始兴王为益州,子卿解督。

子卿在镇,营造服饰,多违制度,作玳瑁乘具。

诏责之,令速送都。

又作银灯、金薄裹箭脚,亦便速坏去。

凡诸服章,自今不启专辄作者,当得痛杖。

又曰:‘汝比令读学,今年转成长学,学既勿就,得敕,如风过耳,使吾失气。’

永明十年,为都督、南豫州刺史。

之镇道中,戏部伍为水军,上闻大怒,杀其典签。

遣宜都王铿代之。

子卿还第,至崩不与相见。

隆昌元年,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置兵佐。

鄱阳王锵见害,以子卿代为司徒。

所居屋梁柱际血出溜于地,旬日而见杀。

鱼复侯子响,字云音,武帝第四子也。

豫章王嶷无子,养子响。

后嶷有子,表留为嫡。

武帝即位,为南彭城、临淮二郡太守。

子响勇力绝人,开弓四斛力,数在园池中,帖骑驰走竹树下,身无亏伤。

既出继,车服异诸王,每入朝辄忿,拳打车壁,武帝知之,令车服与皇子同。

永明六年,有司奏子响宜还本,乃封巴东郡王。

七年,为都督、荆州刺史。

直阁将军董蛮粗有气力,子响要与同行。

蛮曰:‘殿下癫如雷,敢相随邪?’

子响笑曰:‘君敢出此语,亦复奇癫。’

上闻而不悦,曰:‘人名蛮,复何容得蕴藉?’

乃改名为仲舒。

谓曰:‘今日仲舒,何如昔日仲舒?’

答曰:‘昔日仲舒,出自私庭;今日仲舒,降自天帝,以此言之,胜昔远矣。’

上称善。

子响少好武,带仗左右六十人,皆有胆干,数在内斋杀牛置酒,与之聚乐。

令私作锦袍绛袄,欲饷蛮交易器仗。

长史刘寅等连名密启,上敕精检,寅等惧,欲秘之。

子响闻台使,不见敕,乃召寅及司马席恭穆、谘议参军江悆、殷昙粲、中兵参军周彦、典签吴修之、王贤宗、魏景深等俱入,于琴台下并斩之。

上闻之怒,遣卫尉胡谐之、游击将军尹略、中书舍人茹法亮领羽林三千人检捕群小。

敕“子响若束手自归,可全其性命”。

谐之等至江津,筑城燕尾洲。

子响白服登城,频遣信与相闻,曰:

“天下岂有儿反,身不作贼,直是粗疏。今便单舸还阙,何筑城见捉邪?”

尹略独答曰:

“谁将汝反父人共语。”

子响闻之唯洒泣。

又送牛数十头,酒二百石,果馔三十舆,略弃之江流。

子响胆力之士王冲天不胜忿,乃率党度洲攻垒斩略,而谐之、法亮单艇奔逸。

上又遣丹阳尹萧顺之领兵继之,子响即日将白衣左右三十人,乘舴艋中流下都。

初,顺之将发,文惠太子素忌子响,密遣不许还,令便为之所。

子响及见顺之,欲自申明,顺之不许,于射堂缢之。

有司奏绝子响属籍,赐为蛸氏。

子响密作启数纸,藏妃王氏裙腰中,具自申明,云:

“轻舫还阙不得,此苦之深,唯愿矜怜,无使竹帛齐有反父之子,父有害子之名。”

及顺之还,上心甚怪恨。

百日于华林为子响作斋,上自行香,对诸朝士嚬蹙。

及见顺之,呜咽移时,左右莫不掩涕。

他日出景阳山,见一猨透掷悲鸣,问后堂丞:

“此猨何意?”

答曰:

“猨子前日堕崖致死,其母求之不见,故尔。”

上因忆子响,歔欷良久,不自胜。

顺之惭惧,感病,遂以忧卒。

于是豫章王嶷上表曰:

“故庶人蛸子响识怀靡树,见沦不逞,肆愤一朝,取陷凶德,身膏草野,未云塞衅。

但归罪司戮,迷而知返,抚事惟往,载伤心目。

伏愿一下天矜,使得旋窆余麓,岂伊穷骸被德,实且天下归仁。”

上不许,贬为鱼复侯。

安陆王子敬,字云端,武帝第五子也。

初封应城县公。

先是,子敬所生早亡,帝命贵妃范氏母养之,及范氏薨,而子及妇服制,礼无明文。

永明中,尚书令王俭议:

“孙为慈孙,妇为慈妇,姑为慈姑,宜制期年服。”

从之。

十年,位散骑常侍、抚军将军、丹阳尹。

十一年,加车骑将军。

隆昌元年,迁都督、南兖州刺史。

延兴元年,加侍中。

明帝除诸蕃王,遣中护军王玄邈征九江,王广之袭杀子敬。

初,子敬为武帝所留心,帝不豫,有意立子敬为太子,代太孙。

子敬与太孙俱入参毕同出,武帝目送子敬良久,曰:

“阿五钝。”

由此代换之意乃息。

晋安王子懋,字云昌,武帝第七子也。

诸子中最为清恬,有意思,廉让好学。

年七岁时,母阮淑媛尝病危笃,请僧行道。

有献莲华供佛者,众僧以铜罂盛水渍其茎,欲华不萎。

子懋流涕礼佛曰:

“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华竟斋不萎。”

七日斋毕,华更鲜红,视罂中稍有根须,当世称其孝感。

永明五年,为南兖州刺史、监五州军事。

六年,徙监湘州刺史。

八年,撰《春秋例苑》三十卷,奏之,武帝敕付秘阁。

十一年,为都督、雍州刺史,给鼓吹一部。

豫章王丧服未毕,上以边州须威望,许得奏之。

启求所好书,武帝曰:

“知汝常以书读在心,足为深欣。”

赐以杜预手所定《左传》及《古今善言》。

隆昌元年,为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敕留西楚部曲助镇襄阳,单将白直侠毂自随。

陈显达时屯襄阳,入别,子懋谓之曰:

“朝廷命身单身而反,身是天王,岂可过尔轻率。

今欲将二三千人自随,公意何如?”

显达曰:

“殿下若不留部曲,便是大违敕旨。”

显达因辞出便发去。

子懋计未立,还镇寻阳。

延兴元年,加侍中。

闻鄱阳、随郡二王见杀,欲起兵赴难,与参军周英、防阁陆超之议:

“传檄荆、郢,入讨君侧,事成则宗庙获安,不成犹为义鬼。”

防阁董僧慧攘袂曰:

“此州虽小,孝武亦尝用之,今以勤王之师,横长江,指北阙,以请郁林之过,谁能对之?”

于是部分兵将,入匡社稷。

母阮在都,遣书欲密迎上,阮报同产弟于瑶之为计。

瑶之驰告明帝,于是纂严,遣中护军王玄邈、平西将军王广之南北讨,使军主裴叔业与瑶之先袭寻阳,声云为郢府司马。

子懋知之,遣三百人守盆城。

叔业溯流直上,袭盆城。

子懋先已具船于稽亭渚,闻叔业得盆城,乃据州自卫。

子懋部曲多雍土人,皆踊跃愿奋,叔业畏之,遣于瑶之说子懋曰:

“今还都,必无过忧,政当作散官,不失富贵也。”

子懋既不出兵攻叔业,众情稍沮。

中兵参军于琳之,瑶之兄也,说子懋重赂叔业。

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说叔业请取子懋。

叔业遣军主徐玄庆将四百人随琳之入城,僚佐皆奔散,唯周英及外兵参军王皎更移入城内。

子懋闻之叹曰:

“不意吾府有义士二人。”

琳之从二百人仗自入斋,子懋笑谓之曰:

“不意渭阳,翻成枭镜。”

琳之以袖障面,使人害之。

故人惧罪无敢至者,唯英、皎、僧慧号哭尽哀为之丧殡。

董僧慧,丹阳姑孰人,出自寒微而慷慨有节义。

好读书,甚骁果,能反手于背弯五斛弓,当世莫有能者。

玄邈知其豫子懋之谋,执之,僧慧曰:‘晋安举义兵,仆实豫议。古人云‘非死之难,得死之难’。仆得为主人死,不恨矣。愿至主人大敛毕,退就汤镬,虽死犹生。’

玄邈义而许之。

还具白明帝,乃配东冶。

言及九江时事,辄悲不自胜。

子懋子昭基,九岁,以方二寸绢为书,参其消息,并遗钱五百,以金假人,崎岖得至。

僧慧睹书,对钱曰:‘此郎君书也。’

悲恸而卒。

陆超之,吴人,以清静雅为子懋所知。

子懋既败,于琳之劝其逃亡。

答曰:‘人皆有死,此不足惧。吾若逃亡,非唯孤晋安之眷,亦恐田横客笑人。’

玄邈等以其义,欲囚将还都,而超之亦端坐待命。

超之门生姓周者,谓杀超之当得赏,乃伺超之坐,自后斩之,头坠而身不僵。

玄邈嘉其节,厚为殡敛。

周又助举棺,未出户,棺坠,政压其头折颈即死。

闻之者莫不以为有天道焉。

随郡王子隆,字云兴,武帝第八子也。

性和美,有文才。

娶尚书令王俭女为妃。

武帝以子隆能属文,谓俭曰:‘我家东阿也。’

永明八年,为都督、荆州刺史。

隆昌元年,为侍中、抚军将军,领兵置佐。

延兴元年,转中军大将军,侍中如故。

子隆年二十一,而体过充壮,常使徐嗣伯合芦茹丸以服自销损,犹无益。

明帝辅政,谋害诸王,武帝诸子中子隆最以才貌见惮,故与鄱阳王锵同夜先见杀。

文集行于世。

建安王子真,字云仙,武帝第九子也。

永明七年。

累迁郢州刺史,加都督。

隆昌元年,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

延兴元年,明帝遣裴叔业就典签柯令孙杀之,子真走入床下,令孙手牵出之,叩头乞为奴赎死,不从,见害,年十九。

西阳王子明,字云光,武帝第十子也。

永明元年,封武昌王。

三年,失国玺,改封西阳。

十年,为会稽太守,督五郡军事。

子明风姿明净,士女观者,咸嗟叹之。

建武元年,为抚军将军,领兵置佐。

二年,诛萧谌,子明及弟子罕、子贞同谌谋,见害,年十七。

南海王子罕,字云华,武帝第十一子也。

颇有学。

母乐容华有宠,故武帝留心。

母尝寝疾,子罕昼夜祈祷。

于时以竹为灯缵照夜,此缵宿昔枝叶大茂,母病亦愈,咸以为孝感所致。

主簿刘鬷及侍读贺子乔为之赋颂,当时以为美谈。

建武元年,位护军将军。

二年,见杀,年十七。

巴陵王子伦,字云宗,武帝第十三子也。

永明十年,为北中郎将、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郁林即位,以南彭城禄力优厚,夺子伦与中书舍人綦母珍之,更以南兰陵代之。

延兴元年,明帝遣中书舍人茹法亮杀子伦,子伦时镇琅邪城,有守兵,子伦英果,明帝恐不即罪,以问典签华伯茂。

伯茂曰:‘公若遣兵取之,恐不即可办,若委伯茂,一小吏力耳。’

既而伯茂手自执鸩逼之,左右莫敢动者。

子伦正衣冠,出受诏,谓法亮曰:‘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昔高皇帝残灭刘氏,今日之事,理数固然。’

举酒谓法亮曰:‘君是身家旧人,今衔此命,当由事不获已。此酒差非劝酬之爵。’

因仰之而死,时年十六,法亮及左右皆流涕。

先是高帝、武帝为诸王置典签帅,一方之事,悉以委之。

每至觐接,辄留心顾问,刺史行事之美恶,系于典签之口,莫不折节推奉,恒虑弗及,于是威行州部,权重蕃君。

武陵王晔为江州,性烈直不可忤,典签赵渥之曰:‘今出郡易刺史。’

及见武帝相诬,晔遂免还。

南海王子罕戍琅邪,欲暂游东堂,典签姜秀不许而止。

还泣谓母曰:‘儿欲移五步亦不得,与囚何异?’

秀后辄取子罕屐伞饮器等,供其儿昏,武帝知之,鞭二百,系尚方,然而擅命不改。

邵陵王子贞尝求熊白,厨人答典签不在,不敢与。

西阳王子明,欲送书参侍读鲍僎病,典签吴修之不许,曰:‘应谘行事。’

乃止。

言行举动,不得自专,征衣求食,必须谘访。

永明中,巴东王子响杀行事刘寅等,武帝闻之,谓群臣曰:‘子响遂反。’

戴僧静大言曰:‘诸王都自应反,岂唯巴东!’

武帝问其故,答曰:‘天王无罪,而一时被囚,取一挺藕,一杯浆,皆谘签帅,不在则竟日忍渴。诸州唯闻有签帅,不闻有刺史。’

竟陵王子良尝问众曰:‘士大夫何意诣签帅?’

参军范云答曰:‘诣长史以下皆无益,诣签帅便有倍本之价,不诣谓何!’

子良有愧色。

及明帝诛异己者,诸王见害,悉典签所杀,竟无一人相抗。

孔珪闻之流涕曰:‘齐之衡阳、江夏最有意,而复害之。若不立签帅,故当不至于此。’

邵陵王子贞,字云松,武帝第十四子也。

建武二年见诛,年十五。

临贺王子岳,字云峤,武帝第十六子也。

明帝诛武帝诸子,唯子岳及弟六人在后,时呼为‘七王’。

朔望入朝,上还后宫,辄叹息曰:‘我及司徒诸儿子皆不长,高、武子孙日长大。’

永元元年,上疾甚,绝而复苏,于是诛子岳等。

延兴、建武中,凡三诛诸王,每一行事,明帝辄先烧香,呜咽涕泣,众以此辄知其夜当杀戮也。

子岳死时年十四。

西阳王子文,字云儒,武帝第十七子也。

永明七年,封蜀郡王,建武中,改封西阳。

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衡阳王子峻,字云嵩,武帝第十八子也。

永明七年,封广汉郡王,建武中改封。

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南康王子琳,字云璋,武帝第十九子也。

母荀昭华盛宠,后宫才人位登采女者,依例旧赐玉凤凰,荀时始为采女,得玉凤凰投地曰:‘我不能例受此。’武帝乃拜为昭华。

子琳以母宠,故最见爱。太尉王俭因请昏,武帝悦而许之。群臣奉宝物名好,尽直数百金,武帝为之报答亦如此。

及应封,而好郡已尽,乃以宣城封之。既而以宣城属扬州,不欲为王国,改封南康公褚蓁为巴东公,以南康为王国封子琳。

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湘东王子建,字云立,武帝第二十一子也。

母谢无宠,武帝度为尼。

明帝即位,使还母子建。

永泰元年见杀,年十三。

南郡王子夏,字云广,武帝第二十三子也。

上春秋高,子夏最幼,宠爱过诸子。

初,武帝梦金翅鸟下殿庭,搏食小龙无数,乃飞上天。

及明帝初,其梦方验。

永泰元年,子夏诛,年七岁。

文惠太子四男:安皇后生废帝郁林王昭业,宫人许氏生废帝海陵恭王昭文,陈氏生巴陵王昭秀,褚氏生桂阳王昭粲。

巴陵王昭秀,字怀尚,太子第三子也。

郁林即位,封临海郡王。

隆昌元年,为都督、荆州刺史。

延兴元年,征为车骑将军。

明帝建武二年,改封巴陵王。

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六。

桂阳王昭粲,太子第四子也。

郁林立,封永嘉郡王。

延兴元年,出为荆州刺史,加都督。

建武二年,改封桂阳王。

四年,为太常。

永泰元年见杀,年八岁。

明帝十一男:敬皇后生废帝东昏侯宝卷、江夏王宝玄、鄱阳王宝寅、和帝,殷贵嫔生巴陵隐王宝义、晋熙王宝嵩,袁贵妃生庐陵王宝源,管淑妃生邵陵王宝修,许淑媛生桂阳王宝贞。余皆早夭。

巴陵隐王宝义,字智勇,明帝长子也,本名明基。

建武元年,封晋安郡王。

宝义少有废疾,不堪出人间,止加除授,为都督、扬州刺史,仍以始安王遥光代之。

转为右将军,领兵置佐,镇石头。

二年,为南徐州刺史,加都督。

东昏即位,进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给扶。

永泰元年,为都督、扬州刺史。

三年,进位司徒。

和帝西台建,以为侍中、司空。

梁武平建邺,宣德太后令以宝义为太尉、领司徒,诏云:‘不言之化,形于自远’。

时人皆云此实录也。

梁受禅,封谢沐公。

寻封巴陵郡王,奉齐后。

天监中薨。

江夏王宝玄,字智深,明帝第三子也。

建武元年,封江夏郡王。

东昏即位,为都督、南徐、兖二州刺史。

宝玄娶尚书令徐孝嗣女为妃,孝嗣被诛离绝,东昏送少姬二人与之。

宝玄恨望有异计。

明年,崔慧景举兵,还至广陵,遣使奉宝玄为主,宝玄斩其使,因是发将吏防城。

慧景将度江,宝玄密与相应,开门纳慧景,乘八舆,手执绛麾幡,随慧景至都,百姓多往投集。

慧景败,收得朝野投宝玄及慧景军名,东昏令烧之,曰:‘江夏尚尔,岂复可罪余人?’

宝玄逃奔,数日乃出,帝召入后堂,以步鄣裹之,令群小数十人鸣鼓角驰绕其外,遣人谓曰:‘汝近围我亦如此。’

少日乃杀之。

庐陵王宝源,字智泉,明帝第五子也。

建武元年封。

和帝即位,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中兴二年薨。

鄱阳王宝寅,字智亮,明帝第六子也。

建武初,封建安郡王。

东昏即位,为都督、郢州刺史。

永元三年,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石头。

其秋,雍州刺史张欣泰等谋起事于新亭,杀台内诸主帅。

难作之日,并前南谯太守王灵秀奔往石头,帅城内将吏,去车脚,载宝寅向台城,百姓数千人皆空手随后。

至杜姥宅,日已欲暗,城门闭,城上人射之,众弃宝寅走。

宝寅逃亡三日,戎服诣草市尉,尉驰以启帝,帝迎入宫,问之。

宝寅涕泣称制不自由,帝笑,乃复爵位。

宣德太后临朝,改封宝寅鄱阳王。

中兴二年,谋反奔魏。

邵陵王宝修,字智宣,明帝第九子也。

建武元年,封南平郡王,二年改封。

中兴二年谋反,宣德太后令赐死。

晋熙王宝嵩,字智靖,明帝第十子也。

中兴元年,和帝以为中书令。

二年诛。

桂阳王宝贞,明帝第十一子也。

中兴二年诛。

论曰:守器之重,邦家所冯,观文惠之在东储,固已有亏令德。

向令负荷斯集,犹当及于祸败,况先期夙陨,愆失已彰。

而武帝不以择贤,传之昏孽,推此而论,有冥数矣。

子良物望所集,失在儒雅,当断不断,以及于灾,非止自致丧亡,乃至宗祀覆灭,哀哉!

夫帝王子弟,生长尊贵,情伪之事,不经耳目;虽卓尔天悟,自得怀抱,孤寡为识,所陋犹多。

齐氏诸王,并幼践方岳,故辅以上佐,简自帝心,劳旧左右,用为主帅,州国府第,先令后行。

饮食游居,动应闻启,端拱守禄,遵承法度,张弛之要,莫敢厝言。

行事执其权,典签掣其肘,处地虽重,行止莫由。

威不在身,恩未接下,仓卒一朝,事难总集,望其择位扶危,不可得矣。

路温舒云:‘秦有十失,其一尚存。’

斯宋氏之余风,及在齐而弥弊。

宝玄亲兼一体,欣受家殃,曾不知执柯所指,跗萼相从而败。

以此而图万事,未知其仿佛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南史-列传-卷四十四-译文

齐武帝的诸子有:文惠太子、明帝的诸子。

武帝共有二十三个儿子:穆皇后生了文惠太子和竟陵文宣王子良,张淑妃生了庐陵王子卿和鱼复侯子响,周淑仪生了安陆王子敬和建安王子真,阮淑媛生了晋安王子懋和衡阳王子峻,王淑仪生了随郡王子隆,蔡婕妤生了西阳王子明,乐容华生了南海王子罕,傅充华生了巴陵王子伦,谢昭仪生了邵陵王子贞,江淑仪生了临贺王子岳,庾昭容生了西阳王子文,荀昭华生了南康王子琳,颜婕妤生了永阳王子珉,宫人谢生了湘东王子建,何充华生了南郡王子夏。其中第六、第十二、第十五、第二十二个皇子早逝;子珉继位为衡阳元王。

文惠皇太子名叫长懋,字云乔,小名白泽,是武帝的长子。武帝未满二十岁就生了太子,太子容貌丰美,受到高帝的喜爱。在宋元徽末年,太子被任命为秘书郎,但他没有接受任命,而是被任命为辅国将军,后来又升任晋熙王抚军主簿。事情平定后,武帝派太子回都城。高帝正在开创霸业,心中牵挂着嫡长子,对太子说:‘你回去,我的事情就办妥了。’太子被安置在府中的东斋,让他接待文武宾客。高帝对荀伯玉说:‘我出行的时候,城中的军队都受长懋的节制。我虽然不出行,但内外直防和各门的甲兵,都让长懋时不时地去巡视。’后来太子转任秘书丞,但因为与宣帝的名讳相同,他没有接受这个职位。他历任中书、黄门侍郎。升明三年,高帝将要禅让,因为襄阳是兵马重镇,不想让其他家族控制,所以将太子派去担任雍州刺史,加封都督、北中郎将、宁蛮校尉。建元元年,太子被封为南郡王,江左嫡皇孙封王,从此开始。在此之前,梁州刺史范柏年颇有威名,沈攸之起事时,太子观望形势,事情平定后,朝廷派王玄邈代替范柏年。王玄邈到了,范柏年拖延时间不肯投降,太子担心他会生变,于是派人去说服他,答应让他担任府长史。等到了襄阳,太子趁机将他逮捕并处死。第二年,太子被召回朝廷,任命为侍中、中军将军,设立府邸,镇守石头城。穆妃去世,成服那天,武帝驾车前往临丧,朝中有人怀疑太子应该出门迎接。左仆射王俭说:‘根据《礼记·服问》所说:“君所主夫人、妻、太子嫡妇。”意思是国君为这三人主持丧事。现在皇帝亲自前来,自认为是来主持丧事的,虽然因事安慰,但礼节上不在吊唁,南郡以下不应出门迎接。但是因为皇帝亲自前来,礼节上有变革,可以暂时放下丧服,站在门外,足以表达敬意,不必停止哭泣。皇太子作为一宫之主,自应该等待皇帝驾临,按照常规等待。既然已成服之日,吉凶不相干,应该穿着丧服行事,希望拜见停止哭泣,按照旧例行事。皇帝不以临吊为由前来,迎接则按常规,从情理上讲,这样是合适的。’同年九月有闰月,小祥应该计算闰月。王俭又提出意见,认为‘三百六旬,《尚书》有明文,文公纳币,《春秋》有指责。所以先儒在期丧时,年数不考虑闰月,大功以下,月数要数闰月。所以吴商说:“舍闰以正期,允协情理。”不考虑闰月的道理,确实在言辞之前。”大家都同意了他的意见。

武帝即位后,太子成为皇太子。起初高帝喜欢《左氏春秋》,太子按照旨意背诵,作为自己的资本。等到正式成为东宫储君,太子善于树立名声,懂得声律,擅长射箭,能饮酒数斗,却从未举起酒杯。他举止从容,风度翩翩,音韵和辩,接待朝士,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得意。文武之士多被他所招集,会稽的虞炎、济阳的范岫、汝南的周颙、陈郡的袁廓,都因为学问、品行和才能,被太子左右所赏识。而武将略阳的垣历生、襄阳的蔡道贵,勇猛出众,当时被比作关羽、张飞。其他如安定梁天惠、平原刘孝庆、河东王世兴、赵郡李居士、襄阳黄嗣祖、鱼文、康绚等人,都成为后来的名将。

永明三年,太子在崇正殿讲解《孝经》,少傅王俭让太子仆周颙撰写义疏。五年冬天,太子亲自到国子监,亲自策试学生,在座位上询问少傅王俭《曲礼》中“无不敬”的意义,王俭和竟陵王子良等人都各有回答。太子又以此义询问学生,谢几卿等十人,都用手书写回答。太子问王俭:‘《周易·乾卦》本来施天位,而《说卦》说“帝出乎《震》”,《震》本不是天位,难道不应该相左吗?’王俭回答:‘《乾》是刚健,《震》是动荡,天以运动为德,所以说是“帝出乎《震》”。’王俭又询问太子《孝经》中“仲尼居曾子侍”的意义,临川王映询问“孝为德本”的意义,太子都机智地回答,条理清晰。

第二年,皇帝准备审讯丹阳所领囚犯,命令太子在玄圃园宣猷堂审录三署囚犯,宽恕各有差别。皇帝晚年喜欢游宴,尚书省的事务,也分给太子查看。太子和竟陵王子良都喜欢佛教,设立六疾馆来养穷人。但太子性格颇为奢侈华丽,宫内的殿堂都装饰得精美华丽,超过了皇宫。他开拓玄圃园与台城北堑一样,其中建造了土山地阁楼观塔宇,极尽奇丽,花费数千万。收集了许多异石,山水美妙。担心皇帝宫中望见,就在旁边种植修长的竹子,外面设置高墙。建造了数百间游墙,使用各种机关,需要遮挡时立刻建立,需要拆除时随手迁移。制作了珍玩之物,用孔雀毛织成皮衣,光彩金翠,远胜于雉头。以晋明帝为太子时立西池为前例,太子请求在东田建造小苑,皇帝同意了。永明年间,两宫兵力充实,太子让宫中将吏轮流筑城,营建城墙和街道,规模宏大,观看的人都倾倒。皇帝虽然性格严厉,但太子所做之事,没有人敢上报。后来皇帝到豫章王宅,回来经过太子的东田,看到那里华美遥远,壮丽至极,于是大怒,逮捕了监工的主帅,太子害怕,都藏了起来,因此受到责备。太子平时有病,身体又过于强壮,经常在宫内,不喜外出游玩,玩弄羽仪,多所僭越。尽管与宫禁咫尺之遥,但皇帝始终不知道。又让徐文景制造车辇和乘坐的御用物品,如虎贲云珝之类,皇帝曾经到东宫,匆忙之间来不及藏车辇,徐文景就将佛像放入车辇中,所以皇帝没有怀疑。徐文景的父亲陶仁,当时担任给事中,对徐文景说:‘你终究会灭门,应该回家扫墓等死。’于是搬家躲避。后来徐文景被赐死,陶仁因此没有哭泣,当时的人认为他有古人的风范。

十年,豫章王刘嶷去世,太子见到皇上后,写了一篇碑文向上奏报,但还没来得及雕刻。十一年春天正月,太子生病,皇上亲自去探望,面露忧色。病情加重,太子上表请求辞职,在东宫崇明殿去世,当时三十六岁。太子刚过而立之年,长期在储君的位置上,参与政事,内外百官私下都认为他早晚要继位,等到他去世,朝廷和民间都感到震惊和惋惜。皇上亲自到东宫,哭得非常伤心,下诏用皇帝的礼服收殓,谥号文惠,葬于崇安陵。有关部门上奏说皇帝的服饰要服丧一年,朝臣要服丧三个月,南郡国的臣子要服丧一个月,临汝、曲江国的臣子都不需要服丧,六宫的妃嫔也不需要服丧。武帝巡视东宫,看到太子的服饰超过了规定,非常生气,下令有关部门按照规定毁掉超出的部分,将东田殿堂改为崇虚馆。郁林立为太子,追尊为文帝,庙号世宗。

起初,太子不喜欢明帝,私下对竟陵王子良说:‘我对他很不满意,可能是他的福德浅薄造成的。’子良立刻苦口婆心地劝解,后来明帝即位,果然大肆诛杀异己。

竟陵文宣王子良,字云英,是武帝的第二个儿子。从小聪明伶俐。武帝在赣县任职时,与裴后关系不好,派人用船送裴后回京城,已经上路了,子良当时年纪小,在庭院前不高兴。武帝对他说:‘你为什么不读书?’子良说:‘娘在哪里,还用得着读书?’武帝对此感到惊讶,立刻召回裴后。

在宋朝时,子良担任邵陵王的友。当时宋朝国势衰微,诸王势力薄弱,所以这个官职没有被废除。升明三年,子良担任会稽太守,都督五郡。被封为闻喜公。宋元嘉年间,郡县都要负责完成任务,孝武帝后,征召速度加快,因为郡县进展缓慢,才开始派遣台使,从此公役劳扰。高帝登基后,子良提出建议,请求停止这种弊端。子良重视道义,热爱古风,郡民朱百年有高尚的品行,先去世了,子良赐给他的妻子一百斛米,免除一个人的徭役,提供柴草。郡阁下有虞翻的旧床,离职后,子良将它带回家。后来在西邸建起古斋,收集了很多古人的器物和服饰。夏禹庙中有很多祈祷和祭祀,子良说:‘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果粽,足以致诚。’于是只每年献上扇子和竹席。当时有山阴人孔平来子良处告状,说他的嫂子买米欠钱不还。子良叹息说:‘以前高文通与寡嫂争田,义理与此不同。’于是赐给孔平米钱以偿还。

建元二年,穆妃去世,子良辞去官职,仍然担任丹阳尹,开私仓救济属县贫民。在此之前,太妃在七月去世,子良在八月接到丧讯。等到小祥,怀疑南郡王应该相互等待。尚书左仆射王俭认为‘礼有伦序,义无徒设。如果远的就不等待,近的必须等待,礼例既然不符,心里就没有可取之处。如果怀疑兄弟同住,吉凶杂糅,那么远道而来的子女,自然应该开辟别门,以完成丧事,灵堂祭奠,随在家的人,再过一年就毁掉。庶子在家,也不需要等待嫡子。何况储妃是王室的正体,中军长奠的重任,天朝又实行权制,进退更加不是怀疑。认为应该不相等待,中军祥缟之日,闻喜致哀而已,不接受吊慰。等到闻喜丧事完毕,兄弟也应当相互表达情感,不对客人’。皇上同意了。

武帝登基后,封子良为竟陵郡王、南徐州刺史,加封都督。永明二年,子良担任护军将军,兼任司徒。四年,晋升为车骑将军。子良少年时就很有清高之志,礼遇人才,喜好士人,身处高位却倾心于宾客,天下有才学的人都聚集在他周围。善于举办好事,夏天有客人来访,他会设瓜果饮料,注重文教。士子的文章和朝贵的辞章,他都下令收集记录。当时皇上刚刚处理政务,水旱灾害不时发生。子良秘密上奏请求免除拖欠的租税,又提出放宽刑罚,停止徭役,减轻赋税。他还陈述‘泉铸钱币年代久远,类似的多被剪凿,江东的大钱,十个中没有一个还在;公家所接受的,必须是轮郭完整的。于是买本钱一千,加子七百,求请无地,捶革相驱。不久完好的被使用,既不兼两,回复迁贸,会非委积,徒令小人每婴困苦。且钱布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利’。五年,正式担任司徒,配备二十人班剑,侍中职位不变。迁居鸡笼山西邸,召集学士抄录《五经》百家,依照《皇览》的例子编写《四部要略》一千卷。招揽名僧,讲论佛法,创作经呗新声,道俗之盛,江左前所未有。

武帝喜欢射雉,子良上奏劝谏。在此之前,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劝谏射雉,武帝制止了他,但过了一段时间,超最终还是被杀了。永明末年,武帝准备再次射雉,子良再次劝谏,前后所陈述的,皇上虽然不完全采纳,但非常宠爱他。

他又与文惠太子有共同的喜好,释氏,非常友好。子良对佛教的敬信尤为虔诚,多次在邸园中举行斋戒,大规模召集朝臣和僧侣,甚至亲自参与饮食和洒水的事务,世人认为这是失掉宰相身份的行为。他劝人为善,从不厌倦,因此最终赢得了盛名。八年,赐予三望车。九年,京城发生大水灾,吴兴地区灾情严重,子良打开粮仓救济贫困和生病的人,在家中的北边建立廨舍收养他们,提供衣物和药物。十年,担任尚书令、扬州刺史,本官职位不变。不久后解除尚书令,加封中书监。

文惠太子去世后,武帝检查东宫,看到太子的服饰和仪仗超过了规定,非常生气,因为子良与太子关系好,没有事先报告,对他有些责备。

武帝身体不适,下诏让子良带武器进入延昌殿侍奉医药。子良建议在殿门前让僧侣念经,武帝因此梦见优昙钵花。子良根据佛经传达旨意,让御府用铜制作花,插在御床的四角。日夜在殿内,太孙每隔一天进入参拜。武帝病情恶化,内外都非常恐慌,百官都已经换上丧服,舆论怀疑要立子良为帝。不久武帝苏醒,询问太孙在哪里,于是召来东宫的器甲,遗诏让子良辅政,明帝处理尚书事务。子良一向仁厚,不喜欢政务,于是推荐明帝。诏书中说:‘事情无论大小,都要与子良商议’,这是子良的愿望。太孙从小在子良的妃子袁氏抚养下长大,非常受到宠爱,因为之前没有被立为太子,从此非常忌恨子良。大行皇帝出太极殿,子良住在中书省,皇帝派虎贲中郎将潘敞带二百人守卫,驻扎在太极西阶之下。成服后,诸王都出去了,子良请求留在山陵,但没有被允许。

晋升为太傅,增加班剑为三十人,本官职位不变,解除侍中。隆昌元年,增加特殊礼遇,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晋升为南徐州总督。那一年病情加重,他对左右的人说:‘门外应该有异常。’派人去看,发现淮中的鱼无数,都浮出水面朝城门游去。不久去世,享年三十五岁。

皇帝常常担心萧子良有异心,等到他去世时,非常高兴。下诏赐予他东园温明秘器,用皇帝的礼服来装殓,东府设立丧位,大鸿胪手持符节监护,太官早晚送祭品。又下诏追赠萧子良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綟绶,按照九服锡命之礼,让他继续担任持节、中书监、王的职务。赐予他九旒鸾辂、黄屋左纛、蒨辌车、前后部羽葆、鼓吹,挽歌二部,虎贲班剑百人,葬礼按照晋安平王司马孚的旧例。起初,豫章王萧嶷葬在金牛山,文惠太子葬在夹石。萧子良在送葬时,望着祖硎山悲伤感叹说:‘向北看是我的叔叔,向前看是我的哥哥,如果死后有知,请把我葬在这里。’等到他去世,就葬在了那里。他所著的内外文笔有数十卷,虽然没有文采,大多是劝戒之词。

萧子良去世后,他的老朋友们都来奔丧,陆惠晓在邸门遇到袁彖,问他:‘最近听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融被杀,魏准也吓得胆战心惊。路上议论纷纷,又说竟陵王没有长寿,有这回事吗?’袁彖回答说:‘齐朝已经衰弱好几年了,像萧子良这样的亲信大臣都已被除掉,剩下的都是一些政风流名士。如果不立年长的君主,就无法安定四海。王融虽然是为了自己,实际上是为了安定国家,遗憾的是他不能决断事情,以至于到了这个地步。路上的议论,都是无稽之谈,百姓正遭受苦难,应该倾听他们的声音。’建武年间,老部下范云上表请求为萧子良立碑,但事情没有成。萧昭胄继承了爵位。

萧昭胄,字景胤,广泛涉猎书籍史籍,有父亲的风范,官至太常。因为封地在边境的魏国,永元元年,改封为巴陵王。在此之前,王敬则的事情发生,南康侯萧子恪在吴郡,明帝担心有异变,召诸王侯入宫。晋安王萧宝义和江陵公萧宝览住在中书省,高帝、武帝的孙子们住在西省,命令他们各自带着两个左右随从,超过这个人数就按照军法处理;年幼的由乳母随入。那天晚上,他们几乎都被害,幸亏萧子恪及时赶到才免于一死。自从建武以来,高帝、武帝的子孙们,平时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朝不保夕,到这时尤其严重。等到陈显达起事,王侯们再次入宫,萧昭胄为了避免过去的恐惧,和弟弟永新侯萧昭颖逃到江西,伪装成道士。崔慧景起兵,萧昭胄兄弟投奔了他。崔慧景失败后,萧昭胄兄弟首先投奔台军主胡松,各自回到家中,但心中不安,计划为自身打算。萧子良的旧部防阁桑偃成为梅虫儿的军副,和前巴西太守萧寅结盟,计划拥立萧昭胄。萧昭胄答应了他,事情成功后,任命萧寅为尚书左仆射、护军,因为萧寅有部曲,大事都交给他处理。当时胡松领军在新亭,萧寅派人说服他,胡松答应了。张欣泰曾经担任雍州刺史,也有部曲,萧昭胄又派房天宝去告诉他,张欣泰听到命令后立即响应。萧寅的亲信华永达知道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御刀朱光尚。朱光尚用邪术迷惑东昏侯,趁机对东昏侯说:‘昨天见到蒋王,说巴陵王在外面结党欲反,需要官出行,从万春门进入,事情无法预料。’当时东昏侯整天游荡,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害怕,四十多天不出门。桑偃等人商议招募一百多个壮士,从万春门进入,突然袭击。萧昭胄认为不可行。桑偃的同党王山沙担心事情久无成效,把事情告诉了御刀徐僧重,萧寅派人杀死了王山沙在路上。官吏在麝皞中发现了他们的计划,萧昭胄兄弟和同党都被处死。梁朝接受禅让,萧昭胄的儿子萧同被降封为监利侯。

萧同的弟弟萧贲,字文奂,身高不满六尺,但神识耿介。从小好学,有文才,能写会画,在扇子上画山水,方寸之间,便觉万里之遥。他谨慎低调,只为自己娱乐。喜欢著述,曾经著《西京杂记》六十卷。起初担任湘东王法曹参军,得到全府的喜爱。等到乱世,王写檄文,萧贲读到‘偃师南望,无复储胥露寒;河阳北临,或有穹庐毡帐’这句话,就说:‘圣上此句,非为过似,如体目朝廷,非关序赋。’王听到后大怒,把他抓进监狱,最终饿死。又追杀了他的尸体,于是写了《怀旧传》来诽谤他,极尽诬蔑之能事。

庐陵王萧子卿,字云长,是武帝的第三个儿子。建元元年,被封为临汝县公。武帝即位后,担任郢州刺史,加都督。萧子卿的孩子们没有德行,又和鱼复侯萧子响同父同母,所以不受宠爱。后来调任都督、荆州刺史。始兴王担任益州刺史,萧子卿解除都督职务。萧子卿在镇守期间,制作服饰,多违反制度,制作了玳瑁乘坐的用具。皇帝下诏责备他,命令他迅速送回都城。他又制作了银灯、金箔裹箭脚,也都很快损坏。从今以后,所有服饰,未经启奏擅自制作的,都将受到严厉的杖责。又说:‘你以前让我读书学习,今年转为长学,学习没有进展,得到命令,就像风吹过耳朵一样,让我感到失望。’

永明十年,担任都督、南豫州刺史。在去镇守的路上,他戏弄士兵,假装是水军,皇帝听到后大怒,杀了他的典签。派遣宜都王萧铿代替他。萧子卿回到家中,直到去世都没有和皇帝相见。隆昌元年,担任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设置兵佐。鄱阳王萧锵被杀害,萧子卿代替他担任司徒。他所住的房屋梁柱之间有血迹滴落地面,十天后就被杀害。

鱼复侯萧子响,字云音,是武帝的第四个儿子。豫章王萧嶷没有儿子,收养了萧子响。后来萧嶷有了儿子,上表请求留下萧子响作为嫡子。武帝即位后,萧子响担任南彭城、临淮二郡太守。萧子响勇力过人,拉开四斛力的弓,多次在园池中,骑马在竹林下奔跑,身体没有受伤。继位后,他的车马服饰和其他王侯不同,每次入朝都愤怒,拳头打在车壁上,武帝知道后,命令他的车马服饰和皇子一样。永明六年,有关部门上奏萧子响应该回到本郡,于是封他为巴东郡王。永明七年,担任都督、荆州刺史。直阁将军董蛮粗有气力,萧子响要和他同行。董蛮说:‘殿下像雷一样狂暴,敢跟我吗?’萧子响笑着说:‘你敢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够奇怪的狂暴。’皇帝听到后不高兴,说:‘人名叫蛮,还有什么可以宽容的?’于是改名为仲舒。对他说:‘今天的仲舒,和过去的仲舒相比如何?’他回答说:‘过去的仲舒,出自私庭;今天的仲舒,降自天帝,从这个意义上说,比过去强多了。’皇帝称赞他好。

萧子响擅长骑射,力大无穷,能够拉开四斛力的弓。他曾经在园池中骑马在竹林下奔跑,身体毫发无伤。他继位后,车马服饰和其他王侯不同,每次入朝都愤怒,拳头打在车壁上,武帝知道后,命令他的车马服饰和皇子一样。永明六年,有关部门上奏萧子响应该回到本郡,于是封他为巴东郡王。永明七年,担任都督、荆州刺史。直阁将军董蛮粗有气力,萧子响要和他同行。董蛮说:‘殿下像雷一样狂暴,敢跟我吗?’萧子响笑着说:‘你敢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够奇怪的狂暴。’皇帝听到后不高兴,说:‘人名叫蛮,还有什么可以宽容的?’于是改名为仲舒。对他说:‘今天的仲舒,和过去的仲舒相比如何?’他回答说:‘过去的仲舒,出自私庭;今天的仲舒,降自天帝,从这个意义上说,比过去强多了。’皇帝称赞他好。

子响年少时喜欢武术,带着六十个勇猛的士兵,他们都有胆量和能力,经常在内斋里杀牛设宴,与他们一起欢乐。他下令私自制作锦袍和绛色短袄,想要用这些物品去与外族交易武器。

长史刘寅等人联名秘密上奏,皇帝下令仔细调查,刘寅等人害怕,想要保密。子响听说有台使来,但没有看到皇帝的敕令,于是召集刘寅以及司马席恭穆、参军江悆、殷昙粲、中兵参军周彦、典签吴修之、王贤宗、魏景深等人一起进入,在琴台下将他们全部斩杀。

皇帝听说后非常愤怒,派遣卫尉胡谐之、游击将军尹略、中书舍人茹法亮率领三千羽林军进行搜捕。皇帝下令‘如果子响束手就擒,可以保全他的性命’。

谐之等人到达江津,在燕尾洲筑城。子响穿着白衣登上城墙,频繁派人去通知他们,说:‘天下哪有儿子造反,自己不做贼,只是行为粗疏。现在我就单船返回朝廷,为什么要筑城来抓我呢?’尹略独自回答:‘谁会和你这个造反的父亲说话。’子响听后只是流泪。

他又送了几十头牛、两百石酒、三十车水果,尹略却把它们全部扔进了江里。子响的部下王冲天非常愤怒,于是率领党羽渡过洲岛攻打堡垒,斩杀了尹略,而谐之和法亮则独自乘船逃跑。

皇帝又派遣丹阳尹萧顺之领兵追击,子响当天就带着三十个白衣左右的士兵,乘坐小船顺流而下前往都城。起初,萧顺之准备出发时,文惠太子素来忌恨子响,秘密派人阻止他返回,命令他就地处理。

子响见到萧顺之后,想要自我辩解,但萧顺之不允许,在射堂将他勒死。有关官员上奏,取消子响的属籍,赐予他蛸姓。

子响秘密地写了几封奏章,藏在妃子王氏的裙腰中,详细地为自己辩解,说:‘轻舟返回朝廷不成,这个痛苦非常深重,只希望皇帝能怜悯我,不要让竹帛上都有造反父亲的儿子,父亲有杀害儿子的恶名。’等到萧顺之返回,皇帝心中非常奇怪和愤怒。

在一百天后,皇帝在华林为子响设斋,亲自焚香,面对朝臣皱眉。见到萧顺之,他呜咽了很长时间,左右的人无不掩面而泣。

有一天,皇帝在景阳山看到一只猿猴跳跃着悲鸣,他问后堂的官员:‘这只猿猴是什么意思?’官员回答:‘猿猴的儿子前天从悬崖上掉下来死了,它的母亲在寻找它时没找到,所以这样。’皇帝因此想起了子响,悲伤了很久,无法自持。

萧顺之感到惭愧和恐惧,生病了,最终因忧虑而去世。于是豫章王嶷上表说:‘已故庶人蛸子响虽然心胸狭窄,但见到沦落不义,发泄了一时的愤怒,最终陷入凶恶的品行,身体被草野所覆盖,但并未完全弥补过错。只是归罪于司法,迷途知返,回忆往事,令人痛心。恳请皇帝怜悯,允许我将他的尸体安葬,这不仅是我的尸骨得到恩惠,更是天下归仁。’皇帝不允许,将他贬为鱼复侯。

安陆王子敬,字云端,是武帝的第五个儿子。最初被封为应城县公。之前,子敬的母亲早逝,皇帝命令贵妃范氏抚养他,等到范氏去世,他和妻子的丧服制度没有明确规定。

永明年间,尚书令王俭提议:‘孙儿是慈孙,儿媳是慈妇,婆婆是慈姑,应该制定一年的服丧期。’皇帝同意了这个提议。

十年,子敬担任散骑常侍、抚军将军、丹阳尹。十一年,晋升为车骑将军。隆昌元年,他被任命为都督、南兖州刺史。延兴元年,晋升为侍中。明帝废除各蕃王,派遣中护军王玄邈征讨九江,王广之袭击并杀害了子敬。

起初,武帝非常看重子敬,武帝病重时,有意立子敬为太子,代替太孙。子敬和太孙一起进入参拜完毕,武帝目送子敬很久,说:‘阿五太笨了。’因此,更换太子的计划就取消了。

晋安王子懋,字云昌,是武帝的第七个儿子。在众多儿子中,他最为清静恬淡,有才情,廉洁谦让,好学。七岁时,他的母亲阮淑媛病危,他请求僧人修行。有人献上莲花供佛,众僧用铜瓶装水浸泡莲茎,希望莲花不枯萎。子懋流泪礼佛说:‘如果阿姨因此康复,希望各位佛祖让莲花直到斋戒结束都不枯萎。’七天斋戒结束后,莲花更加鲜艳,看铜瓶中稍有根须,当时的人都称赞他的孝心。

永明五年,他被任命为南兖州刺史、监五州军事。六年,调任监湘州刺史。八年,他编写了《春秋例苑》三十卷,上奏给武帝,武帝下令将其存放在秘阁。十一年,担任都督、雍州刺史,赐予一部鼓吹。

豫章王去世服丧未满,皇帝因为边州需要威望,允许他上奏请求。他请求皇帝赐予他喜欢的书籍,武帝说:‘知道你经常将书籍读在心上,非常欣慰。’赐予他杜预亲手定稿的《左传》和《古今善言》。

隆昌元年,他被任命为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皇帝下令留下西楚的部曲帮助镇守襄阳,他只带着白直侠毂的士兵随行。陈显达当时驻扎在襄阳,他进入别府,子懋对他说:‘朝廷命令我单身一人前往,我作为天王,怎么可以如此轻率。现在我想带着二三千人随行,您的意见如何?’显达说:‘殿下如果不留下部曲,就违背了皇帝的命令。’显达因此告辞离开,子懋的计划未能实施,返回寻阳镇守。

延兴元年,晋升为侍中。听说鄱阳、随郡的二位王子被杀,他想起兵支援,与参军周英、防阁陆超之商议:‘传檄荆、郢,进入讨伐皇帝身边的不义之人,事情成功则宗庙安宁,不成也成义鬼。’防阁董僧慧挥袖说:‘这个州虽然小,孝武帝也曾用它,现在以勤王的军队,横渡长江,指向北面,请求郁林的过错,谁能抵挡?’于是分配兵力,进入国家援助。

他的母亲阮氏在都城,他派人写信想秘密接应皇帝,阮氏向同族兄弟于瑶之请教。瑶之急忙告诉明帝,于是皇帝加强戒备,派遣中护军王玄邈、平西将军王广之南北讨伐,派军主裴叔业与瑶之先袭击寻阳,声称是郢府司马。

子懋得知后,派遣三百人守卫盆城。裴叔业顺流而上,袭击盆城。子懋之前已经在稽亭渚准备好了船只,听说裴叔业夺取了盆城,于是占据州城自卫。

子懋的部下大多是雍土人,他们都跃跃欲试,裴叔业害怕他们,派遣于瑶之去说服子懋:‘现在返回都城,一定不会有任何忧虑,只是官职会降级,但不会失去富贵。’子懋没有出兵攻击裴叔业,士兵们的士气逐渐低落。

中兵参军于琳之,是瑶之的兄弟,劝说子懋重金收买裴叔业。子懋派琳之去,琳之趁机劝说裴叔业夺取子懋。裴叔业派遣军主徐玄庆率领四百人随琳之入城,子懋的部下都四散奔逃,只有周英和外兵参军王皎还留在城内。

子懋听说后叹息说:‘没想到我的府里还有两位义士。’琳之带着两百人手持武器进入子懋的住所,子懋笑着对他说:‘没想到渭阳,反而成了枭镜。’琳之用手遮面,派人杀害了他。

子懋的旧友害怕受到牵连,没有人敢来,只有周英、王皎、董僧慧号啕大哭,为他举行了丧礼。

董僧慧,是丹阳姑孰人,出身贫寒却慷慨大方,有节义。喜欢读书,非常勇敢果断,能够反手在背弯处拉开五斛弓,当时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玄邈知道他参与了子懋的谋反计划,将他逮捕。僧慧说:‘晋安举义兵,我确实参与了策划。古人说“不是死难,而是得到死难”。我能够为主人而死,不遗憾。希望等到主人的丧事办完,我再退隐,即使死了也像活着一样。’玄邈认为他很有义气,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回来后,向明帝汇报,于是将僧慧流放到东冶。提到九江的事情,总是悲伤得无法自控。子懋的儿子昭基,九岁,用二寸见方的丝绸写信,询问他的消息,并送了五百钱,用金假人作为信使,历经艰辛才到达。僧慧看到信,对着钱说:‘这是那位郎君的信。’悲痛欲绝而死。

陆超之,是吴地人,因为清静雅致被子懋所知。子懋失败后,琳之劝他逃亡。他回答说:‘人都有死,这不足以害怕。如果我逃亡,不仅对不起晋安的恩情,也怕田横的门客会嘲笑我。’玄邈等人因为他的义气,想要将他囚禁后送回都城,但陆超之却端坐等待。他的学生周某认为杀陆超之可以得到奖赏,于是趁他坐着的时候从后面斩杀了他,头掉了但身体没有僵硬。玄邈赞赏他的节义,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周某又帮忙抬棺,棺材刚出门口,就掉下来,压在周某的头上,颈椎折断当场死亡。听到这件事的人无不认为这是天道的报应。

随郡王子隆,字云兴,是武帝的第八个儿子。性格和善,有文学才华。娶了尚书令王俭的女儿为妃。武帝因为子隆有文学才华,对王俭说:‘我家就像东阿。’永明八年,担任都督、荆州刺史。隆昌元年,担任侍中、抚军将军,领兵设佐。延兴元年,转任中军大将军,侍中职位不变。子隆二十一岁时,身体过于壮健,经常让徐嗣伯给他制作芦茹丸服用以减肥,但都没有效果。明帝辅政后,阴谋杀害诸王,武帝的儿子中子隆因为才貌被明帝所忌惮,所以和鄱阳王锵一同在夜间被先杀。他的文集流传于世。

建安王子真,字云仙,是武帝的第九个儿子。永明七年,多次升迁至郢州刺史,加封都督。隆昌元年,担任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延兴元年,明帝派裴叔业在典签柯令孙那里杀了他,子真逃到床下,令孙用手拉他出来,他叩头请求做奴隶以换取生命,但被拒绝,最终被杀害,时年十九岁。

西阳王子明,字云光,是武帝的第十个儿子。永明元年,被封为武昌王。三年,失去国玺,改封为西阳王。十年,担任会稽太守,监督五郡军事。子明风度翩翩,士女们看到他都会赞叹。建武元年,担任抚军将军,领兵设佐。二年,因为和萧谌同谋而被杀害,时年十七岁。

南海王子罕,字云华,是武帝的第十一个儿子。颇有学问。他的母亲乐容华受到宠爱,所以武帝对他特别关注。他的母亲曾经生病,子罕昼夜祈祷。当时用竹子做的灯照亮夜晚,这根竹子以前枝叶繁茂,母亲的病也因此而好,大家都认为是他的孝心感动了上天。主簿刘鬷和侍读贺子乔为他写了赋颂,当时被认为是美谈。建武元年,担任护军将军。二年,被杀害,时年十七岁。

巴陵王子伦,字云宗,是武帝的第十三个儿子。永明十年,担任北中郎将、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郁林即位后,因为南彭城的禄位优厚,夺走了子伦的职位,给了中书舍人綦母珍之,并用南兰陵取代了南彭城。

延兴元年,明帝派中书舍人茹法亮杀子伦,子伦当时镇守琅邪城,有守兵。子伦英勇果断,明帝担心他不会立即服罪,于是询问典签华伯茂。伯茂说:‘如果您派兵去抓他,可能不会立刻成功,如果委托给我,只需一个小吏的力量。’随后,伯茂亲自拿着毒酒逼迫子伦,左右的人都不敢动。子伦整理好衣冠,出去接受诏令,对法亮说:‘积恶之家,必有余殃。以前高皇帝残害刘氏,今天的事情,按理说也是必然的。’举起酒杯对法亮说:‘你是我们家的老朋友,现在承受这样的使命,恐怕也是事出无奈。这酒并不是用来劝酒的。’然后仰头而死,时年十六岁,法亮和左右的人都流泪。

在此之前,高帝、武帝为诸王设立了典签帅,一方的事情都交给了他们。每次觐见,都会留心询问,刺史的政绩好坏,都取决于典签的口述,没有人不低头推奉,总是担心做得不够,因此典签在州部的威望很高,权重于藩王。武陵王晔担任江州时,性格刚烈直率,不可触犯,典签赵渥之说:‘现在出郡就是刺史。’等到他被武帝诬陷,晔就被免职回家。南海王子罕驻守琅邪,想暂时去东堂游玩,典签姜秀不允许,他就停止了。回来后哭着对母亲说:‘我想移动五步都不可以,和囚犯有什么区别?’姜秀后来拿走了子罕的鞋子、伞、饮器等,供他使用,武帝知道后,鞭打了二百下,关在尚方,但他仍然擅自下令。邵陵王子贞曾经要求熊白,厨师回答说典签不在,不敢给他。西阳王子明想要送信给侍读鲍僎,询问他的病情,典签吴修之不允许,说:‘应该咨询行事。’于是停止了。言行举止不能自己做主,征衣求食必须咨询典签。永明年间,巴东王子响杀了行事刘寅等人,武帝听说后,对群臣说:‘子响竟然反叛。’戴僧静大声说:‘诸王都应该反叛,岂止是巴东!’武帝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天王无罪,却一时被囚禁,拿一根藕,喝一杯浆,都要咨询典签,典签不在就整日忍渴。各州只听说有典签,没听说有刺史。’竟陵王子良曾经问众人:‘士大夫为什么去见典签?’参军范云回答说:‘见长史以下都没有用,见典签就有加倍的价值,不去见典签怎么办呢!’子良面露愧色。等到明帝诛杀异己者,诸王都被杀害,都是典签所为,没有一个能抵抗。孔珪听说后流泪说:‘齐的衡阳、江夏最有意,却被杀害了。如果不设立典签,本来不至于这样。’

邵陵王子贞,字云松,是武帝的第十四个儿子。建武二年被杀害,时年十五岁。

临贺王子岳,字云峤,是武帝的第十六个儿子。明帝诛杀武帝的诸子,只有子岳和弟弟六人在后,当时被称为‘七王’。朔望入朝,上还后宫,总是叹息说:‘我以及司徒的诸子都不长寿,高帝、武帝的子孙却一天天长大。’永元元年,皇帝病重,一度断气后又苏醒过来,于是诛杀了子岳等人。延兴、建武年间,总共诛杀了三次诸王,每次行事,明帝都会先烧香,呜咽流泪,众人因此知道他晚上将要杀戮。

西阳王子文,字云儒,是武帝的第十七个儿子。永明七年,被封为蜀郡王,建武年间,改封为西阳王。永泰元年被杀害,时年十四岁。

衡阳王刘峻,字云嵩,是武帝的十八个儿子。永明七年,被封为广汉郡王,后来在建武年间改封。永泰元年被杀,当时十四岁。

南康王刘琳,字云璋,是武帝的第十九个儿子。他的母亲荀昭华深受宠爱,后宫中才人位升为采女的人,按照惯例会赐予玉凤凰,荀昭华当时刚开始做采女,得到玉凤凰后扔在地上说:‘我不能按例接受这个。’武帝于是封她为昭华。

刘琳因为母亲受宠,所以最得武帝喜爱。太尉王俭因此请求武帝将女儿嫁给刘琳,武帝很高兴就答应了。群臣献上宝物,都是价值数百金的好东西,武帝回报他们的方式也是如此。等到应该封王的时候,好郡县已经没有了,于是用宣城封给他。后来因为宣城属于扬州,不想设立王国,就改封南康公褚蓁为巴东公,以南康作为王国的封地封给刘琳。永泰元年被杀,当时十四岁。

湘东王刘建,字云立,是武帝的第二十一个儿子。他的母亲不受宠,武帝认为她应该出家为尼。明帝即位后,让母子团聚。永泰元年被杀,当时十三岁。

南郡王刘夏,字云广,是武帝的第二十三个儿子。武帝年纪大了,刘夏最小,最受宠爱。起初,武帝梦见金翅鸟从殿庭飞下,捕食无数小龙,然后飞上天。等到明帝初即位,这个梦才应验。永泰元年,刘夏被杀,当时七岁。

文惠太子有四个儿子:安皇后生下废帝郁林王萧昭业,宫人许氏生下废帝海陵恭王萧昭文,陈氏生下巴陵王萧昭秀,褚氏生下桂阳王萧昭粲。

巴陵王萧昭秀,字怀尚,是太子的第三个儿子。郁林王即位后,封他为临海郡王。隆昌元年,他被任命为都督、荆州刺史。延兴元年,他被征召为车骑将军。明帝建武二年,改封为巴陵王。永泰元年被杀,当时十六岁。

桂阳王萧昭粲,是太子的第四个儿子。郁林王即位后,封他为永嘉郡王。延兴元年,他被任命为荆州刺史,加封都督。建武二年,改封为桂阳王。建武四年,担任太常。永泰元年被杀,当时八岁。

明帝有十一个儿子:敬皇后生下废帝东昏侯萧宝卷、江夏王萧宝玄、鄱阳王萧宝寅、和帝,殷贵嫔生下巴陵隐王萧宝义、晋熙王萧宝嵩,袁贵妃生下庐陵王萧宝源,管淑妃生下邵陵王萧宝修,许淑媛生下桂阳王萧宝贞。其他的孩子都早夭。

巴陵隐王萧宝义,字智勇,是明帝的长子,本名明基。建武元年,被封为晋安郡王。萧宝义小时候就有残疾,不能外出,只是在家中加官进爵,被任命为都督、扬州刺史,仍然让始安王萧遥光代替他。后来转任右将军,领兵设佐,镇守石头。建武二年,担任南徐州刺史,加封都督。东昏侯即位后,晋升为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赐予扶手。永泰元年,担任都督、扬州刺史。永泰三年,晋升为司徒。和帝在西台建立后,任命他为侍中、司空。梁武帝平定建邺后,宣德太后下令让萧宝义担任太尉、领司徒,诏书中说:‘不言的教化,自然体现在远处。’当时的人都认为这是实录。梁朝接受禅让后,封他为谢沐公。不久又封他为巴陵郡王,负责供奉齐朝的后代。天监年间去世。

江夏王萧宝玄,字智深,是明帝的第三个儿子。建武元年被封为江夏郡王。东昏侯即位后,担任都督、南徐、兖二州刺史。萧宝玄娶了尚书令徐孝嗣的女儿为妃,徐孝嗣被杀后,东昏侯送了两个年轻女子给他。萧宝玄对此心怀怨恨,有异心。第二年,崔慧景起兵,回到广陵,派人请萧宝玄做君主,萧宝玄杀了使者,因此下令士兵守城。崔慧景要渡江,萧宝玄秘密与他呼应,打开城门让他进城,自己乘坐八辇车,手持红色旗帜,跟随崔慧景到都城,许多百姓都去投靠他们。崔慧景失败后,收集到朝廷和民间投靠萧宝玄和崔慧景的军队名单,东昏侯下令烧毁,说:‘江夏王尚且如此,其他人怎能再被责罚?’萧宝玄逃走,几天后才出来,皇帝召他进入后堂,用布带将他捆绑起来,让几十个小臣击鼓吹角在他周围奔跑,派人告诉他:‘你如果围攻我,也会这样。’不久后就杀了他。

庐陵王萧宝源,字智泉,是明帝的第五个儿子。建武元年被封。和帝即位后,担任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中兴二年去世。

鄱阳王萧宝寅,字智亮,是明帝的第六个儿子。建武初年,被封为建安郡王。东昏侯即位后,担任都督、郢州刺史。永元三年,担任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守石头。那年秋天,雍州刺史张欣泰等人在新亭起事,杀了朝廷内的一些主帅。起事那天,之前的南谯太守王灵秀跑到石头城,率领城内的将吏,卸下车轮,载着萧宝寅向台城进发,几千名百姓都空手跟在后面。到了杜姥宅,天快黑了,城门关闭,城上的人向他们射箭,众人丢弃萧宝寅逃走。萧宝寅逃亡三天,穿着军服到草市尉那里,尉快马加鞭报告皇帝,皇帝迎接他进入宫中,询问情况。萧宝寅哭泣着说自己的行动不受自己控制,皇帝笑了,于是恢复了他的爵位。宣德太后临朝,改封萧宝寅为鄱阳王。中兴二年,他谋反逃到魏国。

邵陵王萧宝修,字智宣,是明帝的第九个儿子。建武元年被封。中兴二年谋反,宣德太后下令赐死。

晋熙王萧宝嵩,字智靖,是明帝的第十个儿子。中兴元年,和帝任命他为中书令。中兴二年被杀。

桂阳王萧宝贞,是明帝的第十一个儿子。中兴二年被杀。

评论说:守护家族的宝物,是国家所依赖的。看文惠太子在东宫时,就已经有德行上的缺失。如果他能承担起这个责任,也许还能避免灾祸,何况他早早去世,过失已经明显。武帝没有选择贤能的人继承,而是传给了昏庸的子孙,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有宿命的力量。萧子良是众人所仰望的,但他在儒雅方面有所欠缺,当断不断,以至于招致灾祸,不仅自己导致丧亡,甚至宗庙也遭到毁灭,真是悲哀啊!帝王的子孙,从小生活在尊贵的环境中,对于虚伪的事情,不经耳目;即使天资聪颖,自得怀抱,孤寡为识,所知仍然有限。齐朝的诸王,都年幼就担任地方要职,因此有皇帝亲自挑选的辅佐,用老臣作为主帅,州国府第,先命令后行动。饮食游居,一举一动都要报告,端坐守禄,遵守法度,张弛有度,没有人敢妄加评论。行事掌握权力,典签牵制肘臂,地位虽然重要,行动却无法自主。威严不在自己身上,恩惠未及百姓,一旦发生变故,事情难以集中处理,指望他们选择合适的时机挽救危机,是不可能实现的。路温舒说:‘秦朝有十个失误,其中一个还存在。’这是宋氏的遗风,到了齐朝更加败坏。萧宝玄亲兼一体,欣然接受家难,却不知道如何掌握权柄,导致兄弟相残而败亡。以此来看,处理各种事情,恐怕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南史-列传-卷四十四-注解

武帝:指南朝齐国的开国皇帝萧道成,他在位期间,建立了南齐政权。

文惠太子:指南朝齐文惠太子萧长懋,武帝萧赜的儿子。

竟陵文宣王子良:齐武帝的次子萧子良,封竟陵王,以文学著称。

张淑妃:齐武帝的妃子,生有庐陵王子卿、鱼复侯子响。

周淑仪:齐武帝的妃子,生有安陆王子敬、建安王子真。

阮淑媛:齐武帝的妃子,生有晋安王子懋、衡阳王子峻。

王淑仪:齐武帝的妃子,生有随郡王子隆。

蔡婕妤:齐武帝的妃子,生有西阳王子明。

乐容华:齐武帝的妃子,生有南海王子罕。

傅充华:齐武帝的妃子,生有巴陵王子伦。

谢昭仪:齐武帝的妃子,生有邵陵王子贞。

江淑仪:齐武帝的妃子,生有临贺王子岳。

庾昭容:齐武帝的妃子,生有西阳王子文。

荀昭华:齐武帝的妃子,生有南康王子琳。

颜婕妤:齐武帝的妃子,生有永阳王子珉。

宫人谢:齐武帝的宫人,生有湘东王子建。

何充华:齐武帝的妃子,生有南郡王子夏。

弱冠:指男子二十岁,古代男子二十岁行冠礼,表示成年。

秘书郎:官名,负责处理秘书事务。

晋熙王抚军主簿:官名,晋熙王府的辅佐官员。

板辅国将军:官名,辅佐国家的将军。

《礼记·服问》:《礼记》中的一篇,讲述关于丧服的礼仪。

《尚书》:中国古代的一部经典文献,记载了上古至周初的历史和政治制度。

文公纳币:指晋文公纳贿于诸侯,以取得地位。

《春秋》:中国古代的一部编年体史书,记载了春秋时期的历史。

《左氏春秋》:《春秋左氏传》的简称,是《春秋》的一种注释。

东储:指东宫的储君,即皇太子。

《孝经》:中国古代的一部儒家经典,讲述孝道。

《周易·乾卦》:《周易》中的第一卦,象征天,代表创造和领导。

《说卦》:《周易》中的一篇,解释各卦的意义。

丹阳所领囚:丹阳地区所管理的囚犯。

玄圃园:齐武帝的园林,位于京师建康(今南京)。

西池:晋明帝时期的园林。

东田:齐武帝的田地。

乘舆御物:皇帝的车辆和用品。

虎贲:古代官名,负责保卫皇帝。

云珝:古代的一种装饰品,用玉石制成。

《曲礼》:《礼记》中的一篇,讲述礼仪规范。

豫章王嶷:豫章王是封号,嶷是其名字。

薨:古代指贵族或官员去世,相当于现代的逝世。

太子:太子是指皇位的继承人,这里指南朝宋的太子。

见上:见上,指去见皇帝。

友于:友于,指与皇帝交好。

造碑文:造碑文,指撰写碑文。

奏之:奏之,指上奏皇帝。

镌勒:镌勒,指雕刻。

东宫:东宫,古代指皇太子居住的地方。

崇明殿:崇明殿,是东宫中的一座宫殿。

衮冕之服:古代帝王的正式礼服,象征尊贵和权力。

谥:谥,是对已故贵族或官员的尊称。

文惠:文惠,是太子刘义隆的谥号。

崇安陵:崇安陵,是太子刘义隆的陵墓。

御服期:御服期,指皇帝的丧服期限。

齐衰:齐衰,古代丧服的一种,表示哀悼。

南郡国:南郡国,指南朝宋的一个郡国。

临汝:临汝,指南朝宋的一个县。

曲江国:曲江国,指南朝宋的一个国。

竟陵王子良:竟陵王子良,指南朝齐的竟陵王萧子良,武帝萧赜的第二个儿子。

赣县:赣县,指今江西省赣州市。

裴后:裴后,指裴氏皇后。

邵陵王友:邵陵王友,指邵陵王的友人。

宋道衰谢:宋道衰谢,指南朝宋的衰落。

升明三年:升明三年,指公元479年。

会稽太守:会稽太守,指会稽郡的行政长官。

都督五郡:都督五郡,指统领五个郡的军事和行政。

闻喜公:闻喜公,指封为闻喜侯。

宋元嘉中:宋元嘉中,指南朝宋元嘉年间,即公元424年至453年。

高帝:高帝,指南朝齐的高帝萧道成。

子良敦义爱古:子良敦义爱古,指萧子良崇尚仁义,热爱古风。

虞翻旧床:虞翻旧床,指古代名士虞翻的旧床。

西邸:西邸,指萧子良的宅邸。

夏禹庙:夏禹庙,指纪念夏禹的庙宇。

孔平:孔平,指一个名叫孔平的人。

穆妃:穆妃,指南朝齐的穆妃。

丹阳尹:丹阳是地名,尹是官职,丹阳尹即丹阳郡的行政长官。

凶问:凶问,指丧事的消息。

小祥:小祥,指丧期中的一个小仪式。

南郡王:南郡王,指南朝齐的南郡王。

尚书左仆射:尚书左仆射,指尚书省的副长官。

王俭:南朝齐的尚书令,政治家。

礼有伦序:礼有伦序,指礼制有严格的顺序。

中军长奠:中军长奠,指中军的祭奠仪式。

天朝:天朝,指朝廷。

权制:权制,指临时的制度。

进退弥复非疑:进退弥复非疑,指进退之间没有疑虑。

闻喜致哀而已:闻喜致哀而已,指闻喜王只需表示哀悼。

护军将军:护军将军,指军事上的高级将领。

司徒:古代官名,为三公之一,负责民事。

车骑将军:古代官名,掌管车骑,负责军事。

清向:清向,指清高有志向。

好士:好士,指喜欢结交有才能的人。

倾意宾客:倾意宾客,指全心全意地对待宾客。

水旱不时:水旱不时,指水灾和旱灾不时发生。

逋租:逋租,指拖欠的租税。

蠲:蠲,指免除。

泉铸:泉铸,指货币的铸造。

大钱:大钱,指大面额的货币。

公家所受:公家所受,指官府接受的货币。

轮郭:轮郭,指货币的形状。

迁贸:迁贸,指买卖。

委积:委积,指储存。

物议:物议,指众人的议论。

优昙钵花:优昙钵花,指佛教传说中的稀有花卉。

御府:御府,指皇宫中的府库。

太孙:太孙,指皇帝的孙子。

物议疑立子良:物议疑立子良,指众人都猜测要立萧子良为帝。

虎贲中郎将:虎贲中郎将,指宫廷中的武官。

潘敞:潘敞,指一个名叫潘敞的人。

成服:成服,指穿上丧服。

山陵:山陵,指陵墓。

太傅:太傅,指古代的一种官职,相当于辅佐皇帝的高级顾问。

隆昌元年:隆昌元年,指公元494年。

淮中鱼:淮中鱼,指淮河中的鱼。

东园温明秘器:古代专为帝王准备的丧葬用器,寓意尊贵和哀荣。

东府:古代官署名,指皇帝的官邸。

大鸿胪:古代官职,掌管礼仪和外交。

太官:古代官署名,掌管皇帝的饮食。

假黄钺:古代授予特殊权力的一种象征,黄钺是一种大斧,代表皇帝的权威。

侍中:古代官名,为皇帝的近臣,负责传达皇帝的命令。

都督中外诸军事:古代官职,负责全国军事。

大宰:古代官职,相当于宰相,负责国家政务。

领大将军:古代官职,大将军是军事上的高级将领。

扬州牧:古代官职,扬州的地方行政长官。

绿綟绶:古代官服上的带子,颜色和材质表明官职的高低。

九服锡命之礼:古代皇帝赐予官员官职和封号的仪式。

使持节:古代使臣的身份标志,持有节杖代表皇帝的命令。

中书监:古代官职,掌管机密文件和皇帝的命令。

鸾辂:古代帝王的专用车辆。

黄屋左纛:古代帝王的车队标志,黄屋指黄色的车盖,左纛指车辕左侧的旗帜。

蒨辌车:古代的一种华丽车辆。

羽葆:古代车队的装饰,以羽毛装饰的旗帜。

鼓吹:古代军队中的乐队。

挽歌:古代丧葬时唱的歌曲,表达哀悼之情。

虎贲班剑:古代军队中的精锐部队,班剑指佩戴的剑。

晋安平王孚:晋朝时期的王爵,这里指晋安平王的葬礼作为参考。

王如故:指官职不变。

九旒鸾辂:古代帝王的专用车辆。

前后部羽葆:古代车队的装饰,以羽毛装饰的旗帜。

挽歌二部:丧葬时唱的挽歌分为两部分。

虎贲班剑百人:指一百名虎贲军士兵,虎贲是古代的精锐部队。

晋安平王孚故事:指晋安平王的葬礼作为参考。

陆惠晓:南朝齐的官员。

袁彖:南朝齐的官员。

王融:南朝齐的官员,后被杀。

魏准:南朝齐的官员。

道路籍籍:形容道路上议论纷纷。

竟陵不永天年:竟陵王寿命不长。

建武中:南朝齐的年号。

范云:南朝齐的官员。

子昭胄嗣:子昭胄继承王位。

太常:古代官职,掌管祭祀和礼仪。

封境边魏:封地在边境的魏国。

永元元年:南朝齐的年号。

巴陵王:南朝齐的宗室。

王敬则:南朝齐的官员。

南康侯子恪:南朝齐的宗室。

吴郡:古代的一个郡名。

明帝:南朝齐的皇帝。

晋安王宝义:南朝齐的宗室。

江陵公宝览:南朝齐的宗室。

高、武诸孙:南朝齐的宗室后代。

西省:古代宫中的西边区域。

敕:皇帝的命令。

军法:军队的纪律。

孩抱者:年幼的孩子。

乳母:喂养孩子的女性。

陈显达:南朝齐的官员。

王侯:古代的贵族。

防阁桑偃:南朝齐的官员。

梅虫儿:南朝齐的官员。

萧寅:南朝齐的官员。

部曲:古代军队中的编制。

新亭:地名,位于今南京市。

雍州:古代的一个州名。

房天宝:南朝齐的官员。

御刀朱光尚:南朝齐的官员。

左道:指邪术或巫术。

东昏:南朝齐的皇帝。

健儿:健壮的士兵。

万春门:古代的一个城门。

募:招募。

麝皞:古代的一种香料。

蒋王:南朝齐的宗室。

湘东王法曹参军:南朝齐的官职。

偃师:古代的一个地名。

储胥:指仓库。

河阳:古代的一个地名。

穹庐毡帐:古代游牧民族的帐篷。

圣制:皇帝的制书。

体目:形容非常相似。

序赋:古代的一种文体。

庐陵王子卿:南朝齐的宗室,庐陵王是封号。

建元元年:南朝齐的年号。

郢州刺史:古代官职,郢州的地方行政长官。

都督:古代官名,负责一定地区的军事、行政事务。

益州:古代的一个州名。

玳瑁乘具:用玳瑁装饰的乘坐工具。

痛杖:严厉的杖刑。

永明十年:南朝齐的年号。

典签:古代官职,负责记录和传达皇帝的命令。

宜都王铿:南朝齐的宗室。

卫将军:古代官职,负责宫廷警卫。

开府仪同三司:古代官名,为高级官员的荣誉职位。

鄱阳王锵:南朝齐的宗室。

鱼复侯子响:南朝齐的宗室,鱼复侯是封号。

南彭城:古代的一个地名。

临淮:古代的一个地名。

车服:古代官员的车辆和服饰。

开弓四斛力:古代以斛为计量单位,四斛力表示非常强大的力量。

帖骑驰走:骑马奔跑。

车壁:车辆的车壁。

令:命令。

银灯:用银制成的灯具。

金薄裹箭脚:用金箔包裹箭矢的尾部。

转成长学:指年龄增长。

失气:感到失望或生气。

梁受禅:南朝梁取代南朝齐的政权更迭。

监利侯:封号。

养子响:收养子响为子。

身无亏伤:身体没有受伤。

出继:指过继给他人为子。

车服异诸王:车辆和服饰与其他王不同。

拳打车壁:用拳头打车辆的车壁。

令车服与皇子同:命令车辆和服饰与皇子相同。

永明六年:南朝齐的年号。

巴东郡王:封号。

荆州刺史:古代官职,荆州的地方行政长官。

直阁将军:古代官职,直阁是宫廷中的警卫。

董蛮:南朝齐的官员。

殿下:对王侯的尊称。

癫如雷:疯狂得像雷声一样。

殿下癫如雷,敢相随邪?:殿下疯狂得像雷声一样,敢跟随着吗?

君敢出此语,亦复奇癫。:你敢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奇怪得像疯子。

人名蛮,复何容得蕴藉?:人名叫蛮,怎么能够有涵养呢?

乃改名为仲舒。:于是改名为仲舒。

今日仲舒,何如昔日仲舒?:今天的仲舒,和过去的仲舒相比怎么样?

昔日仲舒,出自私庭;今日仲舒,降自天帝,以此言之,胜昔远矣。:过去的仲舒,是从私庭中出来的;今天的仲舒,是从天帝那里降下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比过去强多了。

子响:指古代的一位武将,姓萧名子响,是梁武帝萧衍的儿子。

带仗左右六十人:指子响身边跟随的六十名武装亲信。

内斋:指内部宴席。

锦袍绛袄:锦袍是指华丽的丝织品制成的袍子,绛袄是指深红色的短衣。

蛮交易器仗:蛮指南方少数民族,交易器仗指用于交易的武器。

长史刘寅等:长史是古代官职,刘寅是其中一位官员。

台使:台使指朝廷的使者。

羽林:指皇宫的禁卫军。

燕尾洲:地名,位于江津。

单舸:指一艘小船。

阙:指皇宫。

蛸氏:古代姓氏,这里指被剥夺了宗室身份的人。

启:指呈递的奏章。

妃王氏:妃指皇帝的妃子,王氏是她的姓氏。

华林:地名,位于皇宫内。

景阳山:地名,位于今江苏省南京市。

猨:猿猴。

鱼复侯:鱼复是地名,侯是封号。

贵妃范氏:贵妃是皇后的妃子,范氏是她的姓氏。

散骑常侍:古代官职,负责皇帝的顾问。

抚军将军:古代官职,负责军事。

南兖州刺史:南兖州是地名,刺史是官职,南兖州刺史即南兖州的行政长官。

中护军:古代官职,负责军事。

九江:地名,位于今江西省。

期年服:古代丧服的一种,为期一年的服丧。

雍州刺史:雍州是地名,刺史是官职,雍州刺史即雍州的行政长官。

西楚部曲:西楚指古代的一个地区,部曲指军队。

襄阳:地名,位于今湖北省。

稽亭渚:地名,位于江边。

郢府司马:郢府是地名,司马是官职,郢府司马即郢府的行政长官。

盆城:地名,位于寻阳。

雍土人:雍指古代的一个地区,雍土人即雍地区的人。

义士:指忠诚有义的人。

渭阳:古代指兄弟关系。

枭镜:指恶人。

号哭尽哀为之丧殡:指为死者举行丧葬仪式,表示哀悼。

丹阳姑孰:丹阳是古代的一个郡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南京市一带;姑孰是丹阳郡的一个县名,即今天的安徽省当涂县。这里指董僧慧的籍贯。

寒微:指出身贫寒,社会地位低微。

慷慨有节义:形容人性格豪爽,有气节和道义。

骁果:勇猛果敢。

反手于背弯五斛弓:形容技艺高超,能够用左手拉弓,且弓力强大。

玄邈:人名,具体身份不详。

豫子懋之谋:豫,指预谋;子懋,人名。指预谋中的子懋。

晋安举义兵:晋安,地名,指今天的福建省福州市;举义兵,指发动起义。

主人大敛毕:主人,指晋安起义的领导者;大敛,指举行葬礼。

汤镬:古代的一种刑具,类似于大锅,用于煮人。

玄邈义而许之:玄邈,人名,表示他赞同董僧慧的义举。

配东冶:配,指流放;东冶,地名,指今天的福建省福州市。

九江时事:指发生在九江地区的事情。

子懋子昭基:子懋,人名;子昭基,人名,子懋的儿子。

方二寸绢:方,指正方形;二寸,古代长度单位,约等于现代的6.4厘米;绢,一种丝织品。

参其消息:参,了解;消息,指情况。

金假人:指用金子制作的假人。

崎岖得至:崎岖,形容路途艰难;得至,到达。

陆超之:人名,吴地人。

清静雅:性格清静高雅。

琳之:人名,具体身份不详。

田横客:田横,战国时期的人物,其客,指田横的门客。这里指效仿田横的门客,表示宁死不屈。

玄邈等以其义:玄邈等人,指玄邈和其他人;以其义,表示因为他的义举。

州部:州,古代行政区划;部,指州的下级行政区。

蕃君:蕃,指边疆地区;君,指地方的官员。

武陵王晔:武陵王,封号;晔,人名。

江州:地名,指今天的江西省九江市。

赵渥之:人名,具体身份不详。

东堂:古代宫殿中的堂宇。

姜秀:人名,具体身份不详。

尚方:古代官署名,负责制作宫廷用品。

衡阳、江夏:衡阳、江夏,都是地名,分别指今天的湖南省衡阳市和湖北省武汉市。

邵陵王子贞:邵陵王,封号;子贞,人名。

临贺王子岳:临贺王,封号;子岳,人名。

延兴、建武中:延兴、建武,都是年号;中,指期间。

西阳王子文:西阳王,封号;子文,人名。

永明:南朝齐武帝萧赜的年号,时间为公元483年至493年。

封:指授予爵位或官职。

建武:南朝齐明帝萧鸾的年号,时间为公元494年至498年。

永泰:南朝齐明帝萧鸾的年号,时间为公元498年至499年。

昭华:古代宫中女官名,位次昭仪之下。

太尉:古代官名,为三公之一,负责军事。

奉宝物:指进贡宝物。

直:通“值”,价值。

宣城: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宣城市。

扬州:古代行政区划名,位于今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上海市等地。

南康:地名,位于今江西省九江市。

褚蓁:人名,南康公褚蓁。

巴东:地名,位于今四川省东部。

湘东:地名,位于今湖南省东部。

尼:指出家为尼的女僧。

废帝:指被废黜的皇帝。

荆州:古代行政区划名,位于今湖北省西部、湖南省北部等地。

扶:扶持,支持。

梁武平建邺:指梁武帝萧衍平定建邺(今南京市),建立梁朝。

宣德太后:指南朝齐宣德太后,武帝萧赜的母亲。

谢沐公:人名,封号。

始安王遥光:人名,封号。

石头:地名,位于今南京市。

南徐州:古代行政区划名,位于今江苏省南部。

兖州:古代行政区划名,位于今山东省西部、河南省东部等地。

尚书令:古代官名,为尚书省的最高长官。

徐孝嗣:人名,尚书令徐孝嗣。

崔慧景:人名,崔慧景。

广陵:地名,位于今江苏省扬州市。

八舆:古代的一种车辆。

绛麾幡:红色的旗帜。

南谯太守:古代官名,负责南谯郡(今安徽省宣城市)的行政事务。

杜姥宅:地名,位于今南京市。

戎服:军装。

草市尉:古代官名,负责草市的行政事务。

宣德太后临朝:指宣德太后临时代理朝政。

鄱阳王:人名,封号。

南平郡王:人名,封号。

中兴:南朝齐中兴二年,即公元502年。

宋氏之余风:指继承自宋朝的风气。

家殃:家族的灾难。

跗萼相从:比喻兄弟之间相互扶持。

路温舒:人名,西汉时期的文学家。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南史-列传-卷四十四-评注

衡阳王子峻,字云嵩,武帝第十八子也。永明七年,封广汉郡王,建武中改封。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此句简述了衡阳王子的生平,从封王到被杀,时间跨度虽短,却反映了其命运多舛。‘封’字暗示了皇权的恩赐,而‘改封’则透露出权力的无常。‘见杀’二字则直接揭示了其悲剧结局,年幼的生命在权力斗争中消逝,令人唏嘘。

南康王子琳,字云璋,武帝第十九子也。母荀昭华盛宠,后宫才人位登采女者,依例旧赐玉凤凰,荀时始为采女,得玉凤凰投地曰:‘我不能例受此。’武帝乃拜为昭华。

此段描绘了南康王子琳因母后受宠而得到特殊待遇,以及他拒绝常规赐予的玉凤凰,表现出其个性与独立思考的能力。‘拜为昭华’则是对他特殊地位的认可,同时也反映了武帝的宽容与对人才的重视。

子琳以母宠,故最见爱。太尉王俭因请昏,武帝悦而许之。群臣奉宝物名好,尽直数百金,武帝为之报答亦如此。及应封,而好郡已尽,乃以宣城封之。

此句描述了南康王子琳因母后宠爱而受到特殊待遇,以及他与太尉王俭的联姻,展现了宫廷政治的复杂。‘奉宝物名好’与‘武帝为之报答亦如此’反映了当时宫廷中的贿赂之风,而‘好郡已尽’则揭示了皇权分配的不均。

既而以宣城属扬州,不欲为王国,改封南康公褚蓁为巴东公,以南康为王国封子琳。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四。

此句说明了南康王子琳的封地变动,以及他最终被杀的命运。‘不欲为王国’反映了宫廷对王权的忌惮,而‘改封’则再次强调了权力的无常。‘见杀’二字再次揭示了宫廷斗争的残酷。

湘东王子建,字云立,武帝第二十一子也。母谢无宠,武帝度为尼。明帝即位,使还母子建。永泰元年见杀,年十三。

此句讲述了湘东王子建的命运,他的母亲不受宠爱,最终被武帝度为尼。‘使还母子建’反映了皇权的仁慈,但‘见杀’二字再次揭示了宫廷斗争的残酷。

南郡王子夏,字云广,武帝第二十三子也。上春秋高,子夏最幼,宠爱过诸子。初,武帝梦金翅鸟下殿庭,搏食小龙无数,乃飞上天。及明帝初,其梦方验。永泰元年,子夏诛,年七岁。

此段讲述了南郡王子夏的生平,他的年幼和受宠,以及武帝的梦境与预言。‘金翅鸟’与‘小龙’的象征意义,以及‘梦方验’的巧合,都增添了故事的神秘色彩,而‘诛’字则揭示了宫廷斗争的残酷。

文惠太子四男:安皇后生废帝郁林王昭业,宫人许氏生废帝海陵恭王昭文,陈氏生巴陵王昭秀,褚氏生桂阳王昭粲。

此句列举了文惠太子的四个儿子,以及他们的生母。‘废帝’二字揭示了宫廷斗争的残酷,而‘昭业’、‘昭文’、‘昭秀’、‘昭粲’则是对他们身份的描述。

巴陵王昭秀,字怀尚,太子第三子也。郁林即位,封临海郡王。隆昌元年,为都督、荆州刺史。延兴元年,征为车骑将军。明帝建武二年,改封巴陵王。永泰元年见杀,年十六。

此段讲述了巴陵王昭秀的生平,从封王到被杀,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封’与‘改封’反映了权力的无常,而‘见杀’则揭示了宫廷斗争的残酷。

桂阳王昭粲,太子第四子也。郁林立,封永嘉郡王。延兴元年,出为荆州刺史,加都督。建武二年,改封桂阳王。四年,为太常。永泰元年见杀,年八岁。

此段讲述了桂阳王昭粲的生平,从封王到被杀,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封’与‘改封’反映了权力的无常,而‘见杀’则揭示了宫廷斗争的残酷。

明帝十一男:敬皇后生废帝东昏侯宝卷、江夏王宝玄、鄱阳王宝寅、和帝,殷贵嫔生巴陵隐王宝义、晋熙王宝嵩,袁贵妃生庐陵王宝源,管淑妃生邵陵王宝修,许淑媛生桂阳王宝贞。余皆早夭。

此段列举了明帝的十一个儿子,以及他们的生母。‘废帝’、‘隐王’等称号揭示了宫廷斗争的残酷,而‘早夭’则反映了宫廷中生命的脆弱。

巴陵隐王宝义,字智勇,明帝长子也,本名明基。建武元年,封晋安郡王。宝义少有废疾,不堪出人间,止加除授,为都督、扬州刺史,仍以始安王遥光代之。转为右将军,领兵置佐,镇石头。

此段讲述了巴陵隐王宝义的生平,从封王到担任要职,展现了其才能与遭遇。‘废疾’与‘不堪出人间’反映了宫廷中人才的浪费与不幸。

二年,为南徐州刺史,加都督。东昏即位,进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给扶。永泰元年,为都督、扬州刺史。三年,进位司徒。和帝西台建,以为侍中、司空。

此段继续讲述了巴陵隐王宝义的生平,从担任要职到晋升官职,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辉煌。‘进位’与‘加都督’反映了皇权的信任与重视。

梁武平建邺,宣德太后令以宝义为太尉、领司徒,诏云:‘不言之化,形于自远’。时人皆云此实录也。

此段讲述了巴陵隐王宝义在梁朝时期的地位,以及宣德太后的评价。‘不言之化’与‘形于自远’反映了其德行与影响力。

梁受禅,封谢沐公。寻封巴陵郡王,奉齐后。天监中薨。

此段讲述了巴陵隐王宝义在梁朝时期的封号与去世,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辉煌与终结。

江夏王宝玄,字智深,明帝第三子也。建武元年,封江夏郡王。东昏即位,为都督、南徐、兖二州刺史。

此段讲述了江夏王宝玄的生平,从封王到担任要职,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辉煌。

宝玄娶尚书令徐孝嗣女为妃,孝嗣被诛离绝,东昏送少姬二人与之。宝玄恨望有异计。

此段讲述了江夏王宝玄的婚姻与政治遭遇,展现了宫廷政治的复杂与残酷。

明年,崔慧景举兵,还至广陵,遣使奉宝玄为主,宝玄斩其使,因是发将吏防城。

此段讲述了江夏王宝玄在崔慧景举兵时的反应,展现了其政治智慧与果断。

慧景将度江,宝玄密与相应,开门纳慧景,乘八舆,手执绛麾幡,随慧景至都,百姓多往投集。

此段讲述了江夏王宝玄在崔慧景举兵时的行动,展现了其政治手腕与影响力。

慧景败,收得朝野投宝玄及慧景军名,东昏令烧之,曰:‘江夏尚尔,岂复可罪余人?’宝玄逃奔,数日乃出,帝召入后堂,以步鄣裹之,令群小数十人鸣鼓角驰绕其外,遣人谓曰:‘汝近围我亦如此。’少日乃杀之。

此段讲述了江夏王宝玄在崔慧景举兵失败后的遭遇,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与无情。

庐陵王宝源,字智泉,明帝第五子也。建武元年封。

此段讲述了庐陵王宝源的生平,从封王到去世,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简单。

和帝即位,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中兴二年薨。

此段讲述了庐陵王宝源在位期间的职务与去世,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短暂。

鄱阳王宝寅,字智亮,明帝第六子也。建武初,封建安郡王。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的生平,从封王到去世,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简单。

东昏即位,为都督、郢州刺史。永元三年,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石头。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在位期间的职务与遭遇,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波折。

其秋,雍州刺史张欣泰等谋起事于新亭,杀台内诸主帅。难作之日,并前南谯太守王灵秀奔往石头,帅城内将吏,去车脚,载宝寅向台城,百姓数千人皆空手随后。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在张欣泰起事时的遭遇,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与百姓的无奈。

至杜姥宅,日已欲暗,城门闭,城上人射之,众弃宝寅走。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在逃亡时的遭遇,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与生命的脆弱。

宝寅逃亡三日,戎服诣草市尉,尉驰以启帝,帝迎入宫,问之。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在逃亡后的遭遇,展现了皇权的仁慈与宫廷的宽容。

宝寅涕泣称制不自由,帝笑,乃复爵位。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在逃亡后的遭遇,展现了皇权的仁慈与宫廷的宽容。

宣德太后临朝,改封宝寅鄱阳王。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在宣德太后临朝后的遭遇,展现了宫廷政治的复杂与变化。

中兴二年,谋反奔魏。

此段讲述了鄱阳王宝寅在位期间的遭遇,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与生命的脆弱。

邵陵王宝修,字智宣,明帝第九子也。建武元年,封南平郡王,二年改封。

此段讲述了邵陵王宝修的生平,从封王到去世,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简单。

中兴二年谋反,宣德太后令赐死。

此段讲述了邵陵王宝修在位期间的遭遇,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与生命的脆弱。

晋熙王宝嵩,字智靖,明帝第十子也。中兴元年,和帝以为中书令。

此段讲述了晋熙王宝嵩的生平,从封王到去世,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简单。

二年诛。

此段讲述了晋熙王宝嵩在位期间的遭遇,展现了宫廷斗争的残酷与生命的脆弱。

桂阳王宝贞,明帝第十一子也。中兴二年诛。

此段讲述了桂阳王宝贞的生平,从封王到去世,展现了其政治生涯的简单。

论曰:守器之重,邦家所冯,观文惠之在东储,固已有亏令德。

此段评论了文惠太子在位期间的德行,认为其已有亏令德,反映了宫廷政治的道德沦丧。

向令负荷斯集,犹当及于祸败,况先期夙陨,愆失已彰。

此段进一步评论了文惠太子的命运,认为其早逝是由于愆失已彰,反映了宫廷斗争的残酷。

而武帝不以择贤,传之昏孽,推此而论,有冥数矣。

此段评论了武帝的传位决策,认为其传位给昏君,反映了宫廷政治的混乱与无常。

子良物望所集,失在儒雅,当断不断,以及于灾,非止自致丧亡,乃至宗祀覆灭,哀哉!

此段评论了子良的失德,认为其儒雅有余而果断不足,最终导致了宗祀的覆灭,反映了宫廷政治的悲剧。

夫帝王子弟,生长尊贵,情伪之事,不经耳目;虽卓尔天悟,自得怀抱,孤寡为识,所陋犹多。

此段评论了帝王子弟的处境,认为他们生长在尊贵的环境中,对宫廷政治的残酷与虚伪缺乏认识,反映了宫廷政治的封闭性。

齐氏诸王,并幼践方岳,故辅以上佐,简自帝心,劳旧左右,用为主帅,州国府第,先令后行。

此段描述了齐朝诸王的治理方式,认为他们年幼即位,需要依靠辅佐,反映了宫廷政治的权谋与复杂。

饮食游居,动应闻启,端拱守禄,遵承法度,张弛之要,莫敢厝言。

此段描述了齐朝诸王的日常生活,认为他们遵循法度,不敢有非分之想,反映了宫廷政治的约束与规范。

行事执其权,典签掣其肘,处地虽重,行止莫由。

此段描述了齐朝诸王的权力受限,认为他们虽然地位崇高,但权力受到限制,反映了宫廷政治的权谋与斗争。

威不在身,恩未接下,仓卒一朝,事难总集,望其择位扶危,不可得矣。

此段评论了齐朝诸王的局限性,认为他们在关键时刻无法担当重任,反映了宫廷政治的脆弱与无力。

路温舒云:‘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斯宋氏之余风,及在齐而弥弊。

此段引用了路温舒的话,认为齐朝继承了宋氏的弊端,反映了宫廷政治的衰落。

宝玄亲兼一体,欣受家殃,曾不知执柯所指,跗萼相从而败。

此段评论了宝玄的失败,认为他虽然受到家族的宠爱,但最终却因家族的灾难而失败,反映了宫廷政治的残酷与无情。

以此而图万事,未知其仿佛也。

此段总结了齐朝宫廷政治的失败,认为其无法实现任何目标,反映了宫廷政治的绝望与无望。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南史-列传-卷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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