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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梦溪笔谈-辨证二

作者: 沈括(1031年-1095年),北宋时期的著名科学家、政治家、文学家。沈括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学者,涵盖天文学、地理学、数学、物理学等多个领域,是中国古代科技史上的重要人物之一。

年代:成书于北宋(约11世纪)。

内容简要:《梦溪笔谈》是沈括的科学笔记和研究成果的总结,内容涵盖天文、物理、气象、矿物学、医学等各个领域。书中涉及了沈括在各个领域的创新思考与实验,尤其是他对自然现象的科学解释以及对传统文化的批判性分析。沈括在书中提出了一些重要的科学原理,如通过对天文现象的观测,提出了早期的地球自转和天体运动理论。此书是中国古代科技史的经典之一,也为后世的科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梦溪笔谈-辨证二-原文

司马相如《上林赋》叙上林诸水曰:丹水,紫渊,灞、浐、泾、谓,“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灏溔潢漾……东注太湖。”

八川自入大河,大河去太湖数千里,中间隔太山及淮、济、大江,何缘与太湖相涉?

郭璞《江赋》云:“注五湖以漫漭,灌三江而漰沛。”

《墨子》曰:“禹治天下,南为江、汉、淮、汝,东流注之五湖。”

孔安国曰:“自彭蠡,江分为三,入于震泽后,为北江而入于海。”

此皆未尝详考地理。

江、汉至五湖自隔山,其末乃绕出五湖之下流径入于海,何缘入于五湖?

淮、汝径自徐州入海,全无交涉。

《禹贡》云:“彭蠡既潴,阳鸟攸居。三江既入,震泽厎定。”

以对文言,则彭蠡水之所潴,三江水之所入,非入于震泽也。

震泽上源,皆山环之,了无大川;震泽之委,乃多大川,亦莫知孰为三江者。

盖三江之水无所入,则震泽壅而为害;三江之水有所入,然后震泽厎定。

此水之理也。

海州东海县西北有二古墓,《图志》谓之“黄儿墓”。

有一石碑,已漫灭不可读,莫知黄儿者何人。

石延年通判海州,因行县见之,曰:“汉二疏,东海人,此必其墓也。”

遂谓之“二疏墓”,刻碑于其傍;后人又收入《图经》。

余按,疏广,东海兰陵人,兰陵今属沂州承县;今东海县乃汉之赣榆,自属琅琊郡,非古人之东海也。

今承县东四十里自有疏广墓,其东又二里有疏受墓。

延年不讲地志,但见今谓之东海县,遂以“二疏”名之,极为乖误。

大凡地名如此者至多,无足纪者。

此乃余初仕为沐阳主簿日,始见《图经》中增经事,后世不知其因,往往以为实录。

谩志于此,以见天下地书皆不可坚信。

其北又有“孝女冢”,庙貌甚盛,著在祀典。

孝女亦东海人。

赣榆既非东海故境,则孝女冢,亦后人附会县名为之耳。

‘《杨文公谈苑》记江南后主患清暑阁前草生,徐锴令以桂屑布砖缝中,宿草尽死。谓《吕氏春秋》云“桂枝之下无杂木。”盖桂枝味辛螫故也。然桂之杀草木,自是其性,不为辛螫也。《雷公炮炙论》云:“以桂为丁,以钉木中,其木即死。”一丁至微,未必能螯大木,自其性相制耳。’

天下地名错乱乖谬,率难考信。

如楚章华台,亳州城父县、陈州商水县、荆州江陵、长林、监利县皆有之。

乾溪亦有数处。

据《左传》,楚灵王七年,“成章华之台,与诸侯落之。”杜预注:“章华台,在华容城中。”

华容即今之监利县,非岳州之华容也。

至今有章华故台,在县郭中,与杜预之说相符。

毫州城父县有乾溪,其侧亦有章华台,故台基下往往得人骨,云楚灵王战死于此。

商吕县章华之侧,亦有乾溪。

薛综注张衡《东京赋》引《左氏传》乃云:“楚子成章华之台于乾溪。”

皆误说也,《左传》实无此文。

章华与乾溪,无非一处。

楚灵王十二年,王狩于州来,使荡侯、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帅师围徐以惧吴,王次于乾溪。

此则城父之乾溪。

灵王八年许迁于夷者,乃此地。

十三年,公子比为乱,使观从从师于乾溪,王从溃,灵王亡,不知所在;平王即位,杀囚,衣之王服,而流诸汉,乃取葬之,以靖国人,而赴以乾溪。

灵王实缢于芋尹申亥氏,他年申以王柩告,乃改葬之,而非死于乾溪也。

昭王二十七年,吴伐陈,王帅师救陈,次于城父;将战,王卒于城父。

而《春秋》又云:“弑其君于乾溪。”

则后世谓灵王实死于是,理不足怪也。

今人守郡谓之“建麾”,盖用颜延年诗:“一麾乃出守。”

此误也。

延年谓“一麾”者,乃指麾之麾,如武王“右秉白旄以麾”之麾,非旌麾之麾也。

延年《阮始平》诗云“屡荐不入官,一麾乃出守”者,谓山涛荐咸为吏部郎,三上武帝,不用,后为荀勖一挤,遂出始平,故有此句。

延年被摈,以此自托耳。

自杜牧为《登乐游原》诗云:“拟把一麾江海去,乐游原上望昭陵。”

始谬用一麾,自此遂为故事。

除拜官职,谓除其旧籍,不然也。

除,犹易也,以新易旧曰除,如新旧歳之交谓之“歳除”,《易》:“除戒器,戒不虞。”

以新易弊,所以备不虞也。

除谓之除者,自下而上,亦更易之义。

世人画韩退之,小面而美髯,著纱帽。

此乃江南韩熙载耳,尚有当时所画,题志甚明。

熙载谥文靖,江南人谓之韩文公,因此遂谬以为退之。

退之肥而寡髯。

元丰中,以退之从享文宣王庙,郡县所画,皆是熙载。

后世不復可辨,退之遂为熙载矣。

今之数钱,百钱谓之陌者,借陌字用之,其实只是百字,如什与伍耳。

唐自皇甫镈为垫钱法,至昭宗末,乃定八十为陌。

汉隐帝时,三司使王章每出官钱,又减三钱,以七十七为陌,输官仍用八十。

至今输官钱有用八十陌者。

‘《唐书》:“开元钱重二铢四参。”今蜀郡亦以十参为一铢。参吾古之絫字,恐相传之误耳。’

前史称严武为剑南节度使,放肆不法,李白为之作《蜀道难》。

按孟棨所记,白初至京师,贺知章闻其名,首诣之,白出《蜀道难》,读未毕,称叹数四。

时乃天宝初也,此时白已作《蜀道难》。

严武为剑南,乃在至德以后肃宗时,年代甚远。

盖小说所记,各得于一时见闻,本末不相知,率多舛误,皆此文之类。

李白集中称“刺章仇兼琼”,与《唐书》所载不同,此《唐书》误也。

旧《尚书·禹贡》云:“云梦士作乂。”

太宗皇帝时,得古本《尚书》,作“云土梦作乂”,诏改《禹贡》从古本。

余按,孔安国注:“云梦之泽在江南。”

不然也。

据《左传》:“吴人入郢,楚子涉雎济江,入于云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奔郧。”

楚子自郢西走涉雎,则当出于江南;其后涉江入于云中,遂奔郧,郧则今之安州。

涉江而后至云,入云然后至郡,则云在江北也。

<左传>曰:“郑伯如楚,王以田江南之梦。”

杜预注云:“楚之云、梦,跨江南、北。”

曰“江南之梦”,则云在江北明矣。

元丰中,余自随州道安陆,于入汉口,有景陵主簿郭思者,能言汉、沔间地理,亦以谓江南为梦,江北为云。

余以《左传》验之,思之说信然。

江南则今之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江北则玉沙、监利、景陵等县,乃水之所委,其地最下。

江南二浙,水出稍高,云方土而梦已作乂矣,此古本之为允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梦溪笔谈-辨证二-译文

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中描述上林苑的河流说:丹水、紫渊、灞水、浐水、泾水、渭水,这八条河流‘分流八道,各自形态不同’,它们‘浩渺的水面波光粼粼……流向太湖’。这八条河流最终汇入黄河,而黄河到太湖相隔数千里,中间隔着泰山、淮河、济水和长江,怎么会有关系呢?郭璞在《江赋》中说:‘水流注入五湖,水面广阔,灌入三江,波涛汹涌。’《墨子》中说:‘大禹治理天下,南方有长江、汉水、淮河、汝水,它们都向东流入五湖。’孔安国说:‘从彭蠡湖,长江分为三支,流入震泽后,成为北江,流入大海。’这些都是没有详细考察地理的结果。长江、汉水到五湖之间有山脉阻隔,它们的下游才绕过五湖流入大海,怎么会流入五湖呢?淮河、汝水直接从徐州流入大海,完全没有交集。《禹贡》中说:‘彭蠡湖蓄水后,阳鸟栖息。三江水流入后,震泽安定。’对比文言文,彭蠡湖蓄水的地方,三江水流入的地方,并不是流入震泽。震泽的上游都是山脉环绕,没有大河流;震泽的下游有很多大河流,也不知道哪一个是三江。因为三江的水没有流入,震泽才会淤积造成灾害;三江的水有地方流入,震泽才会安定。这是水的道理。

海州东海县西北有两座古墓,《图志》称之为‘黄儿墓’。有一块石碑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不知道黄儿是谁。石延年担任海州通判,因为巡视县境看到这些,说:‘汉代的二疏是东海人,这一定是他们的墓。’于是称之为‘二疏墓’,并在其旁边刻碑;后人又将它收录在《图经》中。我查阅,疏广是东海兰陵人,兰陵现在属于沂州承县;现在的东海县是汉代的赣榆,属于琅琊郡,不是古人的东海。现在的承县东边四十里有疏广的墓,再往东两里有疏受的墓。延年没有研究地方志,只看到现在称为东海县,就把它命名为‘二疏’,非常错误。通常地名有如此之多,不值得记载。这是我初任沐阳主簿时,第一次看到《图经》中增加的经事,后世不知道原因,常常以为这是真实记录。我在这里随便记下,以表明天下的地志书都不可以轻易相信。它的北边还有‘孝女冢’,庙宇规模很大,记载在祭祀典籍中。孝女也是东海人。赣榆不是东海的旧境,那么孝女冢庙,也是后人附会县名而为之。

《杨文公谈苑》记载江南后主担心清暑阁前的草生长,徐锴命令将桂皮粉末撒在砖缝中,宿草全部枯死。说是《吕氏春秋》中说‘桂枝下面没有杂木。’这是因为桂枝味道辛辣的原因。然而桂树能杀死草木,是它的本性,不是因为辛辣。在《雷公炮炙论》中说:‘用桂皮钉入木中,树木就会死亡。’一个桂皮那么小,未必能蛰死大树,这只是它的本性相互克制。

天下的地名错乱混乱,大多难以考证。比如楚国的章华台,亳州的城父县、陈州的商水县、荆州的江陵、长林、监利县都有。乾溪也有几个地方。根据《左传》,楚灵王七年,‘建成章华台,与诸侯一起落成。’杜预注:‘章华台,在华容城中。’华容就是现在的监利县,不是岳州之华容。现在监利县中还有章华台的遗址,与杜预的说法相符。亳州城父县有乾溪,旁边也有章华台,所以台基下常常能找到人骨,说是楚灵王战死于此。商水县章华的旁边,也有乾溪。薛综注释张衡的《东京赋》引用《左氏传》说:‘楚子成章华台于乾溪。’这都是错误的说法,《左氏传》中实际上没有这句话。章华和乾溪,无非是同一个地方。楚灵王十二年,王在州来狩猎,派荡侯、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率军围攻徐国以恐吓吴国,王驻扎在乾溪。这是城父的乾溪。灵王八年,许国迁都夷地,就是这个地方。十三年,公子比为乱,派观从到乾溪从师,王兵溃败,灵王失踪;平王即位,杀掉囚犯,穿上王服,流放到汉水,然后取而代之,以安定国人,并前往乾溪。灵王实际上是吊死在芋尹申亥家,后来申以王柩报告,才改葬,并不是死于乾溪。昭王二十七年,吴国攻打陈国,王率军救援陈国,驻扎在城父;将要战斗时,王在城父去世。《春秋》又记载:‘在乾溪弑其君。’所以后世认为灵王实际上死于此,情理上不足为怪。

现在的人守郡称为‘建麾’,大概是引用颜延年的诗:‘一麾乃出守。’这是错误的。延年说的‘一麾’,是指麾旗的麾,就像武王‘右手拿着白旄来指挥’的麾,不是旌旗的麾。延年在《阮始平》诗中说‘屡次推荐不被录用,一麾乃出守’的意思,是说山涛推荐咸为吏部郎,三次上奏武帝,没有被采用,后来被荀勖排挤,于是出守始平,所以有这句话。延年被排斥,以此自比。自从杜牧写《登乐游原》诗说:‘拟把一麾江海去,乐游原上望昭陵。’开始错误地使用‘一麾’,从此成为典故。

授予官职,说是除去旧籍,其实不然。除,就像更换一样,用新的代替旧的叫做除,就像新旧年岁之交叫做‘岁除’,在《易经》中:‘除去警戒的器具,以防不测。’除叫做除,是从下到上,也是更换的意思。

人们画韩退之,画的是小脸而美须,戴着纱帽。这是江南的韩熙载,还有当时所画的,题记非常明确。熙载谥号文靖,江南人称之为韩文公,因此误以为退之。退之胖而少须。

现在数钱,一百钱叫做一陌,借用‘陌’字,实际上只是百字,就像十和五一样。唐朝从皇甫镈设立垫钱法,到昭宗末年,才确定八十为陌。汉隐帝时,三司使王章每次出官钱,又减少三钱,以七十七为陌,上交官府仍用八十。到现在还有用八十陌上交官钱的情况。《唐书》记载:‘开元钱重二铢四参。’现在蜀郡也以十参为一铢。参是古时候的累字,恐怕是相传的误记。

前代史书称严武为剑南节度使,行为放肆,不守法度,李白为他写了《蜀道难》。按照孟棨的记载,白初到京师,贺知章听说他的名字,首先拜访他,白拿出《蜀道难》,读还没读完,就赞叹了几次。那时是天宝初年,这时白已经写了《蜀道难》。严武担任剑南节度使,是在至德以后的肃宗时期,年代相隔甚远。大概是小说所记,各自得于一时见闻,本末不相知,大多错误,都属于这类情况。李白集中称‘刺章仇兼琼’,与《唐书》所载不同,这是《唐书》的错误。

《尚书·禹贡》中的古文说:‘云梦之地施行了良好的治理。’在太宗皇帝的时候,得到了古代的《尚书》版本,上面的文字是‘云土梦作乂’,皇帝下诏将《禹贡》中的文字改为古代版本的内容。

我根据孔安国的注释了解到:‘云梦之泽位于江南地区。’但是我认为这不是正确的。根据《左传》的记载:‘吴国人攻入郢都,楚王渡过雎水,渡过长江,进入云中地区。楚王在睡觉时,被盗贼用戈攻击,楚王逃跑到郧地。’楚王从郢都向西逃跑,渡过雎水,那么云中地区应该是在江南;之后他渡过长江进入云中,然后逃跑到郧地,郧地就是现在的安州。渡过长江后才到达云中,进入云中后才到达郧地,这说明云中地区在江北。

《左传》中还说:‘郑伯前往楚国,楚王在江南的梦地打猎。’杜预的注释说:‘楚国的云、梦地区跨越了江南和江北。’说‘江南的梦’,那么云中地区在江北的事实就很明显了。

元丰年间,我从随州经过安陆,到达汉口时,遇到了景陵的主簿郭思,他精通汉水和沔水的地理情况,他也认为江南是梦地,江北是云地。我用《左传》的内容来验证,郭思的说法是可信的。江南地区包括现在的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江北地区包括玉沙、监利、景陵等县,这些地方是水流汇聚的地方,地势最低。江南的太湖流域,水流稍高,云地已经得到治理,梦地也已经得到良好的治理,这说明古代的版本是正确的。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梦溪笔谈-辨证二-注解

上林赋:司马相如所作的辞赋,描述了上林苑的景色和其中的水系。

丹水:古代河流名,流经今陕西、甘肃一带。

紫渊:古代河流名,流经今甘肃一带。

灞、浐、泾、渭:古代河流名,灞、浐、泾、渭是四条流经关中平原的河流。

八川分流:指上述四条河流与其它四条河流汇合后,形成八条河流分流。

灏溔潢漾:形容水波荡漾的样子。

太湖:中国最大的淡水湖,位于江苏省南部。

五湖:古代指太湖及其周边的湖泊。

三江:古代指长江、汉江和淮河。

震泽:古代湖泊名,即今之太湖。

禹贡:《尚书》中的一篇,记载了夏禹治水的事迹。

彭蠡:古代湖泊名,即今之鄱阳湖。

江、汉、淮、汝:四条河流名,江指长江,汉指汉江,淮指淮河,汝指汝河。

黄儿墓:位于海州东海县的古墓。

石延年:北宋时期的文学家。

东海:古代地名,今属江苏省。

兰陵:古代地名,今属山东省。

赣榆:古代地名,今属江苏省。

琅琊郡:古代郡名,今属山东省。

沐阳:古代地名,今属江苏省。

主簿:古代官职,负责文书工作。

徐锴:北宋时期的文学家。

图经:古代地理志书。

二疏:指西汉时期的疏广和疏受。

孝女冢:纪念孝女的坟墓。

祀典:古代祭祀的礼制。

杨文公谈苑:杨文公所著的笔记小说。

清暑阁:古代建筑,用于避暑。

桂屑:桂树的细末。

吕氏春秋:吕不韦编纂的一部综合性著作。

雷公炮炙论:古代医学著作。

海州:古代地名,今属江苏省。

乾溪:古代地名,位于今湖北省。

章华台:古代楚灵王所建的高台。

亳州:古代地名,今属安徽省。

陈州:古代地名,今属河南省。

荆州:古代地名,今属湖北省。

长林:古代地名,今属湖北省。

监利县:古代地名,今属湖北省。

华容:古代地名,今属湖北省。

岳州:古代地名,今属湖南省。

颜延年:南朝宋时期的文学家。

麾:古代军旗。

除拜官职:古代官职任命的一种方式。

韩退之:唐代文学家韩愈的字。

韩熙载:五代十国时期的文学家。

陌:古代货币单位,百钱为一陌。

皇甫镈:唐代官员。

垫钱法:古代的一种货币制度。

昭宗:唐代皇帝。

汉隐帝:汉代皇帝。

三司使:古代官职,负责财政。

王章:唐代官员。

开元钱:唐代货币。

蜀道难:唐代诗人李白所作的诗歌。

孟棨:唐代文学家。

贺知章:唐代文学家。

至德:唐代年号。

肃宗:唐代皇帝。

小说:古代的短篇小说。

章仇兼琼:唐代官员。

唐书:唐代史书。

《尚书·禹贡》:《尚书》是中国古代的一部重要经典,其中《禹贡》是记载大禹治水功绩和地理划分的篇章,是中国最早的地理志。

太宗皇帝:太宗皇帝指的是唐太宗李世民,是唐朝的第二位皇帝,他在位期间实行了许多重要的政治改革。

古本《尚书》:指古代流传下来的《尚书》版本,与后世流传的版本可能存在差异。

作乂:作乂是古代的一种治理方式,意味着治理得当,使百姓安居乐业。

孔安国:孔安国是西汉时期的学者,对《尚书》进行了注释,其注解对后世影响深远。

云梦之泽:云梦之泽是指古代云梦泽地区,位于长江中游,是古代著名的湖泊。

江南:江南是指长江以南的地区,古代常用来指代长江中下游地区。

江北:江北是指长江以北的地区。

《左传》:《左传》是中国古代的一部编年体史书,记载了春秋时期的历史。

楚子:楚子是指楚国的君主。

郢:郢是楚国的都城,位于今湖北江陵。

雎:雎是古代的一条河流,流经今湖北地区。

江:江指的是长江,中国最长的河流。

郧:郧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湖北郧西。

郑伯:郑伯是指郑国的君主。

杜预:杜预是晋朝的学者,对《左传》进行了注释。

元丰:元丰是北宋神宗赵顼的年号,指1088年至1093年。

随州:随州是今湖北省的一个地级市。

安陆:安陆是今湖北省的一个地级市。

汉口:汉口是今湖北省武汉市的一个区。

景陵主簿郭思:景陵主簿郭思是元丰年间的一个地方官员,对地理有研究。

汉、沔间:汉、沔间指的是汉水和沔水的流域,位于今湖北省。

公安、石首、建宁等县: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是今湖北省的一些县。

玉沙、监利、景陵等县:玉沙、监利、景陵等县是今湖北省的一些县。

水之所委:水之所委指的是水流汇集的地方,即湖泊或河流的源头。

云方土而梦已作乂矣:云方土而梦已作乂矣,这里的云和梦指的是地理上的两个区域,方土和作乂表示这两个区域已经被治理得很好。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梦溪笔谈-辨证二-评注

旧《尚书·禹贡》云:‘云梦士作乂。’此句出自《尚书·禹贡》,原文‘云梦士作乂’表达了云梦地区治理有序的情景。‘云梦’指的是古代云梦泽,是中国古代的一个大湖泊,位于长江中游地区,其范围涉及今天的湖北、湖南两省。‘士作乂’中的‘乂’意为治理,‘士’在此处指代地方官员或管理者,整句意指云梦地区得到了良好的治理。

太宗皇帝时,得古本《尚书》,作‘云土梦作乂’,诏改《禹贡》从古本。这一段说明了在太宗皇帝时期,得到了《尚书》的古本,根据古本的内容,将《禹贡》中的‘云梦士作乂’改为‘云土梦作乂’,并下诏按照古本的内容修改《禹贡》。这体现了对古代文献的尊重和重视,同时也说明了古本《尚书》在文献价值上的重要性。

余按,孔安国注:‘云梦之泽在江南。’不然也。这里‘余按’是作者自己的见解,对孔安国注解的质疑。孔安国认为云梦之泽位于江南,但作者并不认同,认为孔安国的说法是错误的。

据《左传》:“吴人入郢,楚子涉雎济江,入于云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奔郧。”这段话引用了《左传》中的记载,说明了楚子在云中的活动,以及云的位置。作者通过这段记载,论证了云梦位于江北的观点。

楚子自郢西走涉雎,则当出于江南;其后涉江入于云中,遂奔郧,郧则今之安州。涉江而后至云,入云然后至郡,则云在江北也。这段话进一步解释了楚子的行动路线,从郢西至雎,再至江,最后至云,最终到达郧。作者通过楚子的行动路线,论证了云梦位于江北的观点。

《左传》曰:“郑伯如楚,王以田江南之梦。”杜预注云:“楚之云、梦,跨江南、北。”这段话再次引用了《左传》和杜预的注解,说明了楚国的云、梦地区跨越了江南和江北。作者通过这些文献资料,进一步支持了自己的观点。

元丰中,余自随州道安陆,于入汉口,有景陵主簿郭思者,能言汉、沔间地理,亦以谓江南为梦,江北为云。这段话讲述了作者在元丰年间的一次旅行经历,遇到了一个名叫郭思的人,他能够讲述汉、沔之间的地理情况,并且也认为江南是梦,江北是云。这为作者的观点提供了地方性的证据。

余以《左传》验之,思之说信然。江南则今之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江北则玉沙、监利、景陵等县,乃水之所委,其地最下。江南二浙,水出稍高,云方土而梦已作乂矣,此古本之为允也。作者通过《左传》的验证,确认了郭思的说法是正确的。同时,作者进一步说明了江南和江北的地理特征,指出江南地区的水位较高,而江北地区的水位较低,从而证明了古本《尚书》记载的准确性。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梦溪笔谈-辨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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