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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贵直论

作者: 吕不韦(约公元前291年-前235年),战国时期魏国的著名政治家、商人和学者。他通过其商人背景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并以魏国国君的顾问身份影响了历史。吕不韦整理和编撰了《吕氏春秋》,总结了多种哲学思想。

年代:成书于战国时期(约公元前3世纪)。

内容简要:《吕氏春秋》是吕不韦汇集多家思想精华、整理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内容涵盖了政治、哲学、经济、历史、文学等方面。书中的内容体现了自然法则、社会秩序、国家治理等多方面的理论,强调“治国理政”的智慧。它系统总结了当时流行的儒家、道家、法家等各家学说,提出了“权术”与“德治”的结合。书中通过对历史人物和事件的总结,提供了具体的治国理政和社会道德的实践指导,堪称中国古代历史、哲学、政治学的宝贵经典。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贵直论-原文

【贵直】

一曰:贤主所贵莫如士。所以贵士,为其直言也。言直则枉者见矣。人主之患,欲闻枉而恶直言。是障其源而欲其水也,水奚自至?是贱其所欲而贵其所恶也,所欲奚自来?

能意见齐宣王。宣王曰:“寡人闻子好直,有之乎?”对曰:“意恶能直?意闻好直之士,家不处乱国,身不见污君。身今得见王,而家宅乎齐,意恶能直?”宣王怒曰:“野士也!”将罪之。能意曰:“臣少而好事,长而行之,王胡不能与野士乎,将以彰其所好耶?”王乃舍之。若能意者,使谨乎论于主之侧,亦必不阿主。不阿,主之所得岂少哉?此贤主之所求,而不肖主之所恶也。

狐援说齐湣王曰:“殷之鼎陈于周之廷,其社盖于周之屏,其干戚之音在人之游。亡国之音不得至于庙,亡国之社不得见于天,亡国之器陈于廷,所以为戒。王必勉之!其无使齐之大吕陈之廷,无使太公之社盖之屏,无使齐音充人之游。”齐王不受。狐援出而哭国三日,其辞曰:“先出也,衣[插图]纻;后出也,满囹圄。吾今见民之洋洋然东走而不知所处。”齐王问吏曰:“哭国之法若何?”吏曰:“斮。”王曰:“行法!”吏陈斧质于东闾,不欲杀之,而欲去之。狐援闻而蹶往过之。吏曰:“哭国之法斮,先生之老欤?昏欤?”狐援曰:“曷为昏哉?”于是乃言曰:“有人自南方来,鲋入而鲵居,使人之朝为草而国为墟。殷有比干,吴有子胥,齐有狐援。已不用若言,又斮之东闾,每斮者以吾参夫二子者乎!”狐援非乐斮也,国已乱矣,上已悖矣,哀社稷与民人,故出若言。出若言非平论也,将以救败也,固嫌于危。此触子之所以去之也,达子之所以死之也。

赵简子攻卫,附郭。自将兵,及战,且远立,又居于屏蔽犀橹之下。鼓之而士不起。简子投桴而叹曰:“呜呼!士之速弊一若此乎!”行人烛过免胄横戈而进曰:“亦有君不能耳,士何弊之有?”简子艴然作色曰:“寡人之无使,而身自将是众也,子亲谓寡人之无能,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对曰:“昔吾先君献公即位五年,兼国十九,用此士也。惠公即位二年,淫色暴慢,身好玉女,秦人袭我,逊去绛七十,用此士也。文公即位二年,厎之以勇,故三年而士尽果敢;城濮之战,五败荆人,围卫取曹,拔石社,定天子之位,成尊名于天下,用此士也。亦有君不能耳,士何弊之有?”简子乃去屏蔽犀橹,而立于矢石之所及,一鼓而士毕乘之。简子曰:“与吾得革车千乘也,不如闻行人烛过之一言。”行人烛过可谓能谏其君矣。战斗之上,桴鼓方用,赏不加厚,罚不加重,一言而士皆乐为其上死。

【直谏】

二曰:言极则怒,怒则说者危。非贤者孰肯犯危?而非贤者也,将以要利矣;要利之人,犯危何益?故不肖主无贤者。无贤则不闻极言,不闻极言,则奸人比周,百邪悉起。若此则无以存矣。凡国之存也,主之安也,必有以也。不知所以,虽存必亡,虽安必危。所以不可不论也。

齐桓公、管仲、鲍叔、甯戚相与饮。酒酣,桓公谓鲍叔曰:“何不起为寿?”鲍叔奉杯而进曰:“使公毋忘出奔在于莒也,使管仲毋忘束缚而在于鲁也,使甯戚毋忘其饭牛而居于车下。”桓公避席再拜曰:“寡人与大夫能皆毋忘夫子之言,则齐国之社稷幸于不殆矣!”当此时也,桓公可与言极言矣。可与言极言,故可与为霸。

荆文王得茹黄之狗,宛路之矰,以畋于云梦,三月不反。得丹之姬,淫,期年不听朝。葆申曰:“先王卜以臣为葆,吉。今王得茹黄之狗,宛路之矰,畋三月不反;得丹之姬,淫,期年不听朝。王之罪当笞。”王曰:“不穀免衣襁褓而齿于诸侯,愿请变更而无笞。”葆申曰:“臣承先王之令,不敢废也。王不受笞,是废先王之令也。臣宁抵罪于王,毋抵罪于先王。”王曰:“敬诺。”引席,王伏。葆申束细荆五十,跪而加之于背,如此者再,谓王:“起矣!”王曰:“有笞之名一也,遂致之!”申曰:“臣闻君子耻之,小人痛之。耻之不变,痛之何益?”葆申趣出,自流于渊,请死罪。文王曰:“此不穀之过也,葆申何罪?”王乃变更,召葆申,杀茹黄之狗,析宛路之矰,放丹之姬。后荆国兼国三十九。令荆国广大至于此者,葆申之力也,极言之功也。

【知化】

三曰:夫以勇事人者,以死也。未死而言死,不论。以虽知之,与勿知同。凡智之贵也,贵知化也。人主之惑者则不然。化未至则不知;化已至,虽知之,与勿知一贯也。

事有可以过者,有不可以过者。而身死国亡,则胡可以过?此贤主之所重,惑主之所轻也。所轻,国恶得不危?身恶得不困?危困之道,身死国亡,在于不先知化也。吴王夫差是也。子胥非不先知化也,谏而不听,故吴为丘墟,祸及阖庐。

吴王夫差将伐齐,子胥曰:“不可。夫齐之与吴也,习俗不同,言语不通,我得其地不能处,得其民不得使。夫吴之与越也,接土邻境,壤交道属,习俗同,言语通,我得其地能处之,得其民能使之。越于我亦然。夫吴越之势不两立。越之于吴也,譬若心腹之疾也,虽无作,其伤深而在内也。夫齐之于吴也,疥癣之病也,不苦其已也,且其无伤也。今释越而伐齐,譬之犹惧虎而刺猏,虽胜之,其后患未央。”太宰嚭曰:“不可。君王之令所以不行于上国者,齐、晋

也。君王若伐齐而胜之,徙其兵以临晋,晋必听命矣。是君王一举而服两国也,君王之令必行于上国。”

夫差以为然,不听子胥之言,而用太宰嚭之谋。

子胥曰:“天将亡吴矣,则使君王战而胜;天将不亡吴矣,则使君王战而不胜。”

夫差不听。

子胥两袪高蹶而出于廷,曰:“嗟乎!吴朝必生荆棘矣!”

夫差兴师伐齐,战于艾陵,大败齐师,反而诛子胥。

子胥将死,曰:“与!吾安得一目以视越人之入吴也?”乃自杀。

夫差乃取其身而流之江,抉其目,著之东门,曰:“女胡视越人之入我也?”

居数年,越报吴,残其国,绝其世,灭其社稷,夷其宗庙,夫差身为禽。

夫差将死,曰:“死者如有知也,吾何面以见子胥于地下?”乃为幎以冒面死。

夫患未至,则不可告也;患既至,虽知之无及矣。故夫差之知惭于子胥也,不若勿知。

【过理】

四曰:亡国之主一贯。天时虽异,其事虽殊,所以亡者同,乐不适也。乐不适则不可以存。

糟丘酒池,肉圃为格,雕柱而梏诸侯,不适也。

刑鬼侯之女而取其环,截涉者胫而视其髓,杀梅伯而遗文王其醢,不适也。(文王貌受以告诸侯。)

作为琁室,筑为顷宫,剖孕妇而观其化,杀比干而视其心,不适也。

孔子闻之曰:“其窍通则比干不死矣。”夏、商之所以亡也。

晋灵公无道,从上弹人,而观其避丸也。

使宰人臑熊蹯,不熟,杀之,令妇人载而过朝以示威,不适也。

赵盾骤谏而不听,公恶之,乃使沮麛。

沮麛见之不忍贼,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一于此,不若死。”乃触廷槐而死。

齐湣王亡居卫,谓公玉丹曰:“我何如主也?”

玉丹对曰:“王贤主也。臣闻古人有辞天下而无恨色者,臣闻其声,于王而见其实。王名称东帝,实辨天下。去国居卫,容貌充满,颜色发扬,无重国之意。”

王曰:“甚善!丹知寡人。寡人自去国居卫也,带益三副矣。”

宋王筑为蘖帝,鸱夷血,高县之,射著甲胄,从下,血坠流地。

左右皆贺曰:“王之贤过汤、武矣。汤、武胜人,今王胜天,贤不可以加矣。”

宋王大说,饮酒。

室中有呼万岁者,堂上尽应;堂上已应,堂下尽应;门外庭中闻之,莫敢不应。不适也。

【壅塞】

五曰:亡国之主不可以直言。不可以直言,则过无道闻,而善无自至矣。无自至则壅。

秦缪公时,戎强大。秦缪公遗之女乐二八与良宰焉。

戎王大喜,以其故数饮食,日夜不休。

左右有言秦寇之至者,因扜弓而射之。

秦寇果至,戎王醉而卧于樽下,卒生缚而禽之。

未禽则不可知,已禽则又不知。虽善说者,犹若此何哉?

齐攻宋,宋王使人候齐寇之所至。

使者还,曰:“齐寇近矣,国人恐矣。”

左右皆谓宋王曰:“此所谓‘肉自生虫’者也。以宋之强,齐兵之弱,恶能如此?”

宋王因怒而诎杀之。

又使人往视齐寇,使者报如前,宋王又怒诎杀之。

如此者三,其后又使人往视。

齐寇近矣,国人恐矣。

使者遇其兄,曰:“国危甚矣,若将安适?”

其弟曰:“为王视齐寇。不意其近而国人恐如此也。今又私患,乡之先视齐寇者,皆以寇之近也报而死;今也报其情,死,不报其情,又恐死。将若何?”

其兄曰:“如报其情,有且先夫死者死,先夫亡者亡。”

于是报于王曰:“殊不知齐寇之所在,国人甚安。”

王大喜。

左右皆曰:“乡之死者宜矣。”

王多赐之金。

寇至,王自投车上,驰而走,此人得以富于他国。

夫登山而视牛若羊,视羊若豚。牛之性不若羊,羊之性不若豚,所自视之势过也。而因怒于牛羊之小也,此狂夫之大者。狂而以行赏罚,此戴氏之所以绝也。

齐王欲以淳于髡傅太子,髡辞曰:“臣不肖,不足以当此大任也,王不若择国之长者而使之。”

齐王曰:“子无辞也。寡人岂责子之令太子必如寡人也哉?寡人固生而有之也。子为寡人令太子如尧乎?其如舜也?”

凡说之行也,道不智听智,从自非受是也。今自以贤过于尧舜,彼且胡可以开说哉?说必不入,不闻存君。

齐宣王好射,说人之谓己能用强弓也。

其尝所用不过三石,以示左右,左右皆试引之,中关而止。

皆曰:“此不下九石,非王其孰能用是?”

宣王之情,所用不过三石,而终身自以为用九石,岂不悲哉!

非直士其孰能不阿主?世之直士,其寡不胜众,数也。

故乱国之主,患存乎用三石为九石也。

【原乱】

六曰:乱必有弟。大乱五,小乱三,䚯乱三。故《诗》曰“毋过乱门”,所以远之也。

虑福未及,虑祸过之,所以完之也。

武王以武得之,以文持之,倒戈弛弓,示天下不用兵,所以守之也。

晋献公立骊姬以为夫人,以奚齐为太子。

里克率国人以攻杀之。

荀息立其弟公子卓。

已葬,里克又率国人攻杀之。

于是晋无君。

公子夷吾重赂秦以地而求入,秦缪公率师以纳之。

晋人立以为君,是为惠公。

惠公既定于晋,背秦德而不予地。

秦缪公率师攻晋,晋惠公逆之,与秦人战于韩原。

晋师大败,秦获惠公以归,囚之于灵台。

十月,乃与晋成,归惠公而质太子圉。

太子圉逃归也。

惠公死,圉立为君,是为怀公。

秦缪公怒其逃归也,起奉公子重耳以攻怀公,杀之于高梁,而立重耳,是为文公。

文公施舍,振废滞,匡乏困,救灾患,禁淫慝,薄赋敛,宥罪戾,节器用,用民以时,败荆人于城濮,定襄王,释宋

围,出谷戍,外内皆服,而后晋乱止。

故献公听骊姬,近梁五、优施,杀太子申生,而大难随之者五,三君死,一君虏,大臣卿士之死者以百数,离咎二十年。

自上世以来,乱未尝一。

而乱人之患也,皆曰一而已,此事虑不同情也。

事虑不同情者,心异也。

故凡作乱之人,祸希不及身。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贵直论-译文

【贵直】

第一段:贤明的君主最重视的是士人。之所以重视士人,是因为他们敢于直言。直言不讳,那么错误就会显现。君主的毛病在于,他们想听到错误却厌恶直言。这就像堵塞了水源却想要水流,水从哪里来呢?这是轻视他们想要的而重视他们厌恶的,他们想要的又从哪里来呢?

能意见到齐宣王。宣王说:“我听说你喜欢直言,有这回事吗?”能意回答说:“我怎么能直言呢?我听说喜欢直言的人,家不住在混乱的国家,身不见污秽的君主。我现在能见到大王,而家住在齐国,我怎么能直言呢?”宣王生气地说:“你这个野士!”准备惩罚他。能意说:“我从小就喜欢直言,长大后也这样做,大王为什么不能与野士相处,以此来彰显你的喜好呢?”宣王于是放过了他。像能意这样的人,如果让他在君主身边谨慎地讨论,也一定不会阿谀奉承。不阿谀奉承,君主得到的难道会少吗?这是贤明君主所追求的,而不肖君主所厌恶的。

狐援对齐湣王说:“殷朝的鼎陈列在周朝的朝廷,殷朝的社稷被周朝的屏风覆盖,殷朝的干戚之音在人们的游历中。亡国的音乐不能进入庙堂,亡国的社稷不能见于天日,亡国的器物陈列在朝廷,这是为了警戒。大王一定要努力!不要让齐国的大吕陈列在朝廷,不要让太公的社稷被屏风覆盖,不要让齐国的音乐充满人们的游历。”齐王不接受。狐援出去后哭了三天,他的话说:“先出去的人,穿着粗布衣服;后出去的人,满身是监狱。我现在看到百姓洋洋然向东走却不知道去哪里。”齐王问官吏:“哭国的法律是什么?”官吏说:“砍头。”齐王说:“执行法律!”官吏在东闾摆出斧头,不想杀他,而是想赶走他。狐援听说后急忙赶过去。官吏说:“哭国的法律是砍头,先生是老了还是糊涂了?”狐援说:“我怎么会糊涂呢?”于是他说:“有人从南方来,鲋鱼进来而鲵鱼居住,使人的朝廷变成草地,国家变成废墟。殷朝有比干,吴国有子胥,齐国有狐援。已经不用这些话,又在东闾砍头,每次砍头的人都是我和那两个人!”狐援并不是喜欢被砍头,国家已经混乱了,君主已经悖逆了,哀悼社稷和百姓,所以说出这些话。说出这些话并不是平常的言论,而是为了挽救败局,当然会显得危险。这是触子之所以离开的原因,达子之所以死的原因。

赵简子攻打卫国,靠近城墙。他亲自带兵,到了战斗时,却远远地站着,又躲在屏蔽犀橹之下。敲鼓时士兵们不起来。简子扔掉鼓槌叹息说:“唉!士兵们这么快就疲惫了吗?”行人烛过脱下头盔横着戈前进说:“也有君主不能做到的,士兵们怎么会疲惫呢?”简子生气地说:“我没有派人,而是亲自带领大家,你亲自说我无能,有理由就可以,没有理由就死!”烛过回答说:“从前我们的先君献公即位五年,兼并了十九个国家,用的是这些士兵。惠公即位二年,淫乱暴慢,喜欢美女,秦人袭击我们,退到绛七十里,用的是这些士兵。文公即位二年,以勇敢为基础,所以三年后士兵们都变得果敢;城濮之战,五次打败荆人,围攻卫国夺取曹国,拔掉石社,确立天子的地位,成就尊名于天下,用的是这些士兵。也有君主不能做到的,士兵们怎么会疲惫呢?”简子于是离开屏蔽犀橹,站在箭石能打到的地方,一敲鼓士兵们就都冲上去了。简子说:“我得到一千辆战车,不如听到行人烛过的一句话。”行人烛过可以说是能谏其君了。在战斗时,鼓槌刚用上,赏赐不加厚,惩罚不加重,一句话士兵们都愿意为君主而死。

【直谏】

第二段:话说得极端就会生气,生气就会让说话的人危险。不是贤者谁愿意冒危险呢?而不是贤者的人,是为了追求利益;追求利益的人,冒危险有什么好处呢?所以不肖的君主没有贤者。没有贤者就听不到极端的话,听不到极端的话,奸人就会勾结,各种邪恶都会兴起。这样国家就无法生存了。凡是国家的生存,君主的安定,都是有原因的。不知道原因,即使生存也会灭亡,即使安定也会危险。所以不能不讨论。

齐桓公、管仲、鲍叔、甯戚一起喝酒。酒酣时,桓公对鲍叔说:“为什么不起来祝寿?”鲍叔端着酒杯上前说:“让您不要忘记出奔在莒国的时候,让管仲不要忘记被束缚在鲁国的时候,让甯戚不要忘记他喂牛住在车下的时候。”桓公离开座位再次拜谢说:“我和大夫们都能不忘记您的话,那么齐国的社稷就有幸不会危险了!”在这个时候,桓公可以说极端的话了。可以说极端的话,所以可以成为霸主。

荆文王得到茹黄的狗,宛路的箭,去打猎在云梦,三个月不回来。得到丹的姬妾,淫乱,一年不听朝政。葆申说:“先王占卜让我做葆,吉利。现在王得到茹黄的狗,宛路的箭,打猎三个月不回来;得到丹的姬妾,淫乱,一年不听朝政。王的罪应该鞭打。”王说:“我不穿襁褓就与诸侯并列,希望请求改变而不鞭打。”葆申说:“我承先王的命令,不敢废除。王不接受鞭打,是废除先王的命令。我宁愿得罪王,也不得罪先王。”王说:“好的。”拉过席子,王伏下。葆申捆了五十根细荆条,跪着加在王背上,这样做了两次,对王说:“起来吧!”王说:“有鞭打的名声一样,就继续吧!”申说:“我听说君子以此为耻,小人以此为痛。耻而不变,痛又有什么好处?”葆申急忙出去,自己跳进深渊,请求死罪。文王说:“这是我的过错,葆申有什么罪?”王于是改变,召见葆申,杀了茹黄的狗,折断宛路的箭,放逐丹的姬妾。后来荆国兼并了三十九个国家。让荆国变得如此广大,是葆申的力量,是极端言论的功劳。

【知化】

第三段:以勇敢侍奉人的人,是以死侍奉。没有死就说死,不算数。即使知道,也和不知道一样。智慧的珍贵,在于知道变化。君主的迷惑者则不然。变化没到时不知道;变化到了,即使知道,也和不知道一样。

有些事情可以过去,有些事情不可以过去。而身死国亡,那怎么可以过去呢?这是贤明君主所重视的,迷惑君主所轻视的。轻视,国家怎么能不危险?自身怎么能不困顿?危险困顿的道路,身死国亡,在于不先知道变化。吴王夫差就是这样。子胥不是不先知道变化,劝谏而不听,所以吴国变成废墟,祸及阖庐。

吴王夫差准备攻打齐国,子胥说:“不可以。齐国和吴国,习俗不同,言语不通,我们得到他们的土地不能居住,得到他们的百姓不能驱使。吴国和越国,接壤邻境,土地相连,习俗相同,言语相通,我们得到他们的土地能居住,得到他们的百姓能驱使。越国对我们也是这样。吴越的形势不能两立。越国对吴国,就像心腹之疾,即使不发作,伤害深而在内。齐国对吴国,就像疥癣之病,不痛苦,而且没有伤害。现在放弃越国而攻打齐国,就像害怕老虎而刺猬,即使胜利了,后患无穷。”太宰嚭说:“不可以。君王的命令之所以不能在上国执行,是因为齐、晋

如果君王攻打齐国并且取得胜利,将兵力转移到晋国,晋国必定会听从命令。这样君王一举就能使两国臣服,君王的命令必定能在上国得到执行。

夫差认为这话有道理,不听伍子胥的劝告,而是采用了太宰嚭的计谋。

伍子胥说:“如果上天要灭亡吴国,就会让君王在战斗中取得胜利;如果上天不灭亡吴国,就会让君王在战斗中失败。”

夫差不听。

伍子胥挥袖高跳着走出朝廷,说:“唉!吴国的朝廷必定会生出荆棘!”

夫差起兵攻打齐国,在艾陵大败齐军,回来后却杀了伍子胥。

伍子胥临死前说:“唉!我怎么能亲眼看到越人进入吴国呢?”于是自杀。

夫差将他的尸体投入江中,挖出他的眼睛,挂在东门上,说:“你怎么能看到越人进入我国呢?”

几年后,越国报复吴国,摧毁了吴国,断绝了吴国的世系,灭了吴国的社稷,夷平了吴国的宗庙,夫差被俘虏。

夫差临死前说:“如果死者有知,我有什么脸面在地下见伍子胥呢?”于是用布蒙住脸而死。

祸患未到时,无法预知;祸患一旦到来,即使知道了也来不及了。所以夫差对伍子胥的悔恨,不如不知道。

【过理】

第四点:亡国的君主都是一样的。虽然天时不同,事情各异,但亡国的原因相同,都是因为追求不适当的享乐。追求不适当的享乐就无法生存。

建造酒池肉林,用雕花的柱子束缚诸侯,这是不适当的享乐。

杀死鬼侯的女儿并取下她的玉环,砍断涉水者的腿来看他的骨髓,杀死梅伯并将他的肉酱送给文王,这是不适当的享乐。(文王表面上接受并告知诸侯。)

建造华丽的宫殿,剖开孕妇的肚子来看胎儿的变化,杀死比干来看他的心,这是不适当的享乐。

孔子听说后说:“如果他的七窍通畅,比干就不会死了。”这是夏、商灭亡的原因。

晋灵公无道,从高处弹射人,看他们躲避弹丸。

让厨师煮熊掌,没煮熟就杀了他,让妇女载着尸体经过朝廷以示威,这是不适当的享乐。

赵盾多次进谏,晋灵公不听,反而厌恶他,于是派沮麛去杀赵盾。

沮麛见到赵盾不忍心下手,说:“不忘恭敬,是百姓的主人。杀害百姓的主人,是不忠;违背君主的命令,是不信。与其这样,不如死。”于是撞死在廷前的槐树上。

齐湣王逃亡到卫国,对公玉丹说:“我是个什么样的君主?”

公玉丹回答说:“大王是贤明的君主。我听说古代有人辞去天下而没有遗憾的神色,我听过这种说法,现在在大王身上看到了实际。大王号称东帝,实际上分辨天下。离开国家住在卫国,容貌丰满,面色焕发,没有重视国家的意思。”

齐湣王说:“很好!玉丹了解我。我自从离开国家住在卫国,腰带已经增加了三副。”

宋王建造了蘖帝,用鸱夷的血高高悬挂,射穿甲胄,血从高处流下。

左右的人都祝贺说:“大王的贤能超过了汤、武。汤、武战胜了人,现在大王战胜了天,贤能无法再增加了。”

宋王非常高兴,饮酒庆祝。

室内有人高呼万岁,堂上的人都应和;堂上的人应和后,堂下的人也应和;门外庭中的人听到后,没有人敢不应和。这是不适当的享乐。

【壅塞】

第五点:亡国的君主不能接受直言。不能接受直言,那么过错就无法被听到,善言也无法自动到来。善言无法自动到来,就会导致闭塞。

秦缪公时,戎族强大。秦缪公送给他们十六名女乐和优秀的厨师。

戎王非常高兴,因此频繁饮食,日夜不休。

左右有人报告秦军来袭,戎王就拉弓射杀他们。

秦军果然来袭,戎王醉倒在酒樽下,最终被活捉。

未被捉时无法预知,被捉后又不自知。即使是善于劝说的人,又能怎么办呢?

齐国攻打宋国,宋王派人侦察齐军的动向。

使者回来报告说:“齐军已经接近了,国人非常恐慌。”

左右的人都对宋王说:“这就是所谓的‘肉自生虫’。以宋国的强大,齐军的弱小,怎么可能这样?”

宋王因此发怒,杀死了使者。

又派人去侦察齐军,使者报告的情况和之前一样,宋王又发怒杀死了使者。

这样重复了三次,后来又派人去侦察。

齐军已经接近了,国人非常恐慌。

使者遇到他的哥哥,说:“国家非常危险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弟弟说:“我是为大王侦察齐军的。没想到齐军已经这么接近,国人如此恐慌。现在我又有私心,之前去侦察齐军的人,都因为报告齐军接近而被杀;现在如果报告实情,会死,不报告实情,又怕死。该怎么办?”

他的哥哥说:“如果报告实情,可能会比那些先死的人先死,比那些先逃亡的人先逃亡。”

于是使者向宋王报告说:“完全不知道齐军在哪里,国人非常安定。”

宋王非常高兴。

左右的人都说:“之前那些被杀的人是活该。”

宋王赐给使者很多金子。

齐军到来时,宋王自己跳上车,驾车逃跑,这个人因此在他国变得富有。

登山时看牛像羊,看羊像猪。牛的性情不如羊,羊的性情不如猪,这是因为视角的问题。因为牛羊的渺小而发怒,这是狂夫的行为。狂夫来行使赏罚,这是戴氏灭亡的原因。

齐王想让淳于髡教导太子,淳于髡推辞说:“我不才,不足以担当如此重任,大王不如选择国中的长者来担任。”

齐王说:“你不要推辞。我怎么会要求你让太子一定要像我一样呢?我天生就是这样。你为我让太子像尧一样吗?还是像舜一样?”

凡是劝说的行为,道理不被智者听取,从自己那里不接受正确的意见。现在自认为贤能超过尧舜,他又怎么能接受劝说呢?劝说必定无法进入,无法听到保存君主的意见。

齐宣王喜欢射箭,喜欢别人说他能用强弓。

他曾经用的弓不过三石,展示给左右的人看,左右的人都试着拉弓,拉到一半就停下了。

都说:“这弓不下九石,除了大王谁能用这样的弓?”

齐宣王实际上用的弓不过三石,但终身自以为用的是九石的弓,这难道不可悲吗?

如果不是正直的人,谁能不阿谀奉承君主呢?世上的正直之士,数量太少,无法胜过多数。

所以乱国的君主,祸患在于把三石的弓当作九石的弓。

【原乱】

第六点:乱必有弟。大乱五次,小乱三次,䚯乱三次。所以《诗经》说“不要经过乱门”,这是为了远离祸乱。

考虑福气未到时,考虑祸患已经到来,这是为了保全自己。

武王以武力取得天下,以文治维持天下,放下武器,放松弓弦,向天下展示不再用兵,这是为了守护天下。

晋献公立骊姬为夫人,立奚齐为太子。

里克率领国人攻杀了他们。

荀息立骊姬的弟弟公子卓为太子。

葬礼结束后,里克又率领国人攻杀了公子卓。

于是晋国没有君主。

公子夷吾用重金贿赂秦国,请求秦国帮助他回国,秦缪公率军护送他回国。

晋人立他为君,这就是晋惠公。

晋惠公在晋国稳定后,背弃了秦国的恩德,不给予秦国土地。

秦缪公率军攻打晋国,晋惠公迎战,与秦军在韩原交战。

晋军大败,秦军俘虏了晋惠公,将他囚禁在灵台。

十月,秦国与晋国达成协议,释放晋惠公,但要求晋国太子圉作为人质。

太子圉逃回晋国。

晋惠公死后,太子圉继位,这就是晋怀公。

秦缪公因为太子圉逃回晋国而愤怒,起兵护送公子重耳攻打晋怀公,在高梁杀死晋怀公,立重耳为君,这就是晋文公。

晋文公施舍百姓,振兴废滞,匡扶困乏,救济灾患,禁止淫邪,减轻赋税,宽恕罪过,节约器用,按时使用民力,在城濮打败楚军,安定襄王,释放宋国。

包围,出谷戍守,内外都服从,然后晋国的混乱才停止。

因此,献公听信骊姬的话,亲近梁五和优施,杀害了太子申生,随后发生了五次大灾难,三位君主死亡,一位君主被俘,大臣和卿士死亡的人数以百计,灾祸持续了二十年。

自古以来,混乱从未只有一次。

而那些制造混乱的人,总是说只有一次而已,这是因为他们对事情的考虑和感受不同。

对事情的考虑和感受不同,是因为他们的心思不同。

所以,凡是制造混乱的人,灾祸很少不降临到他们自己身上。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贵直论-注解

直言:直言指的是不加修饰、直接表达真实想法的言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直言被视为士人的重要品质,因为它能够揭示真相,帮助君主纠正错误。

能意:能意是故事中的人物,他以直言著称,敢于在君主面前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使面临危险也不退缩。

狐援:狐援是齐湣王时期的一位忠臣,他通过哭泣和直言来警示君主,希望能够挽救国家的衰败。

赵简子:赵简子是战国时期赵国的一位君主,他在战争中表现出对士兵的关心和对谏言的重视。

行人烛过:行人烛过是赵简子的一位臣子,他以直言进谏,帮助君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激励士兵奋勇作战。

齐桓公:齐桓公是春秋时期齐国的一位著名君主,他以善于听取谏言和任用贤才而闻名,是春秋五霸之一。

葆申:葆申是荆文王时期的一位忠臣,他通过直言和严厉的惩罚来纠正君主的错误行为,最终帮助国家强大。

吴王夫差:吴王夫差是春秋时期吴国的一位君主,他因不听忠臣子胥的谏言而最终导致国家灭亡。

子胥:即伍子胥,春秋时期吴国的大夫,因忠言逆耳被吴王夫差所杀。

太宰嚭:春秋时期吴国的太宰,名嚭,因谗言导致伍子胥被杀。

艾陵:古地名,今山东省境内,春秋时期吴齐之战的发生地。

越人:指越国的人,越国是春秋时期的一个国家,与吴国相邻。

糟丘酒池:形容极度奢侈的生活,糟丘指酒糟堆积如山,酒池指酒池肉林。

肉圃为格:形容极度奢侈的生活,肉圃指肉食堆积如园,格指格子,形容肉食堆积如山。

雕柱而梏诸侯:形容极度奢侈的生活,雕柱指雕刻精美的柱子,梏诸侯指用枷锁束缚诸侯。

刑鬼侯之女而取其环:形容极度残忍的行为,刑鬼侯指对鬼侯施以刑罚,取其环指夺取其女儿的耳环。

截涉者胫而视其髓:形容极度残忍的行为,截涉者指截断涉水者的腿,视其髓指观察其骨髓。

杀梅伯而遗文王其醢:形容极度残忍的行为,杀梅伯指杀死梅伯,遗文王其醢指将梅伯的肉酱送给文王。

琁室:古代宫殿的名称,形容极度奢侈的建筑。

顷宫:古代宫殿的名称,形容极度奢侈的建筑。

剖孕妇而观其化:形容极度残忍的行为,剖孕妇指剖开孕妇的肚子,观其化指观察胎儿的发育。

杀比干而视其心:形容极度残忍的行为,杀比干指杀死比干,视其心指观察其心脏。

晋灵公:春秋时期晋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赵盾: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因忠言逆耳而被晋灵公所杀。

沮麛: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因不忍杀害赵盾而自杀。

齐湣王:战国时期齐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公玉丹:战国时期齐国的大夫,因忠言逆耳而被齐湣王所杀。

宋王:战国时期宋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秦缪公:春秋时期秦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戎王:春秋时期戎族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齐宣王:战国时期齐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淳于髡:战国时期齐国的大夫,因忠言逆耳而被齐宣王所杀。

晋献公:春秋时期晋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骊姬:晋献公的宠妃,因其谗言导致晋国内乱。

里克: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因忠言逆耳而被晋献公所杀。

荀息: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因忠言逆耳而被晋献公所杀。

公子夷吾:春秋时期晋国的公子,因无道而被杀。

晋惠公:春秋时期晋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太子圉:春秋时期晋国的太子,因无道而被杀。

公子重耳:春秋时期晋国的公子,因无道而被杀。

晋文公:春秋时期晋国的君主,因无道而被杀。

围:指包围、围攻,这里特指出兵包围敌方的行动。

出谷戍:指出兵守卫边疆,谷指山谷,戍指守卫。

外内皆服:指国内外都服从,表示国家内外安定。

晋乱止:指晋国的内乱停止。

献公:指晋献公,春秋时期晋国的君主。

梁五:晋献公的宠臣,与骊姬一同谗害太子申生。

优施:晋献公的宠臣,与骊姬、梁五一同谗害太子申生。

太子申生:晋献公的太子,因骊姬等人的谗言被杀。

大难随之者五:指因骊姬等人的谗言导致的五次大难。

三君死:指三位君主因此而死。

一君虏:指一位君主被俘虏。

大臣卿士之死者以百数:指因此而死的大臣和卿士数以百计。

离咎二十年:指晋国内乱持续了二十年。

自上世以来:指自古以来。

乱未尝一:指乱世从未停止过。

乱人之患:指乱世中人们的忧患。

一而已:指乱世中人们的忧患只是一时的。

事虑不同情:指人们对事情的考虑不同,情感也不同。

心异:指人心不同。

祸希不及身:指祸患很少不波及自身。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贵直论-评注

《贵直》一文通过多个历史故事,强调了直言的重要性。直言不仅是士人的美德,更是国家存亡的关键。文章开篇即指出,贤主之所以重视士人,是因为他们敢于直言。直言能够揭示真相,帮助君主纠正错误,从而避免国家的衰败。

故事中的能意、狐援、行人烛过等人,都是直言的代表人物。他们不畏强权,敢于在君主面前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使面临生命危险也不退缩。这种精神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被高度推崇,被视为士人的重要品质。

文章还通过赵简子和齐桓公的故事,展示了君主如何通过听取直言来改正错误,激励士兵,最终使国家强大。赵简子在战争中听取行人烛过的谏言,激励士兵奋勇作战;齐桓公则通过鲍叔的直言,提醒自己不忘过去的艰难,从而保持国家的稳定。

然而,文章也通过吴王夫差的故事,警示了不听直言的后果。吴王夫差因不听子胥的谏言,最终导致国家灭亡。这一故事深刻地揭示了直言的重要性,以及君主不听直言的严重后果。

总的来说,《贵直》一文通过多个历史故事,强调了直言的重要性,展示了直言在国家治理中的关键作用。文章不仅赞美了敢于直言的士人,也警示了君主不听直言的后果,具有深刻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这段古文主要讲述了春秋战国时期各国君主的无道行为及其导致的亡国悲剧。通过对吴王夫差、晋灵公、齐湣王、宋王、秦缪公、齐宣王、晋献公等君主的行为描述,揭示了他们因奢侈、残忍、无道而最终导致国家灭亡的历史教训。

首先,吴王夫差因不听忠臣伍子胥的劝告,而听信太宰嚭的谗言,最终导致吴国被越国所灭。这一情节不仅展示了忠臣与奸臣的对比,也揭示了君主因不听忠言而自取灭亡的悲剧。

其次,晋灵公、齐湣王、宋王等君主的行为更是极端奢侈和残忍。他们不仅生活极度奢侈,还残害忠臣,甚至剖孕妇、杀比干等行为,充分展示了他们的无道和残忍。这些行为不仅导致了国家的内乱,也加速了国家的灭亡。

再次,秦缪公、齐宣王等君主的行为则展示了他们因无道而导致的亡国悲剧。秦缪公因无道而被戎族所灭,齐宣王因无道而被杀。这些情节揭示了君主因无道而自取灭亡的历史教训。

最后,晋献公、晋惠公等君主的行为则展示了他们因无道而导致的晋国内乱和灭亡。晋献公因宠爱骊姬而废长立幼,导致晋国内乱;晋惠公因背信弃义而被秦国所灭。这些情节揭示了君主因无道而自取灭亡的历史教训。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春秋战国时期各国君主无道行为的描述,揭示了他们因奢侈、残忍、无道而最终导致国家灭亡的历史教训。这些历史教训不仅对当时的君主有警示作用,也对后世君主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这段古文出自《左传》,主要讲述了晋献公时期因骊姬等人的谗言导致的内乱及其严重后果。通过对历史事件的描述,作者揭示了乱世的根源在于人心的不同和私欲的膨胀。

首先,文中提到晋献公听信骊姬、梁五、优施等人的谗言,导致太子申生被杀,进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内乱和灾难。这一事件反映了古代宫廷政治的复杂性和残酷性,也揭示了君主听信谗言的严重后果。

其次,文中提到“外内皆服,而后晋乱止”,这表明国家的安定不仅需要外部的和平,更需要内部的和谐。只有当国内外都服从君主的统治,国家才能真正安定。

再次,文中提到“自上世以来,乱未尝一”,这表明乱世是历史的常态,而人们的忧患往往只是一时的。作者通过这一观点,提醒人们要警惕乱世的根源,避免因私欲和谗言而导致的内乱。

最后,文中提到“事虑不同情者,心异也”,这表明人们对事情的考虑不同,情感也不同,这是导致乱世的重要原因。作者通过这一观点,强调了人心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提醒人们要警惕人心的变化,避免因私欲和谗言而导致的内乱。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晋献公时期内乱的描述,揭示了乱世的根源在于人心的不同和私欲的膨胀。作者通过这一历史事件,提醒人们要警惕乱世的根源,避免因私欲和谗言而导致的内乱。同时,这段古文也反映了古代宫廷政治的复杂性和残酷性,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贵直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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