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吕不韦(约公元前291年-前235年),战国时期魏国的著名政治家、商人和学者。他通过其商人背景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并以魏国国君的顾问身份影响了历史。吕不韦整理和编撰了《吕氏春秋》,总结了多种哲学思想。
年代:成书于战国时期(约公元前3世纪)。
内容简要:《吕氏春秋》是吕不韦汇集多家思想精华、整理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内容涵盖了政治、哲学、经济、历史、文学等方面。书中的内容体现了自然法则、社会秩序、国家治理等多方面的理论,强调“治国理政”的智慧。它系统总结了当时流行的儒家、道家、法家等各家学说,提出了“权术”与“德治”的结合。书中通过对历史人物和事件的总结,提供了具体的治国理政和社会道德的实践指导,堪称中国古代历史、哲学、政治学的宝贵经典。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不苟论-原文
一曰:贤者之事也,虽贵不苟为,虽听不自阿,必中理然后动,必当义然后举。此忠臣之行也,贤主之所说,而不肖主之所不说。非恶其声也。人主虽不肖,其说忠臣之声与贤主同,行其实则与贤主有异。异,故其功名祸福亦异。异,故子胥见说于阖闾,而恶乎夫差;比干生而恶于商,死而见说乎周。
武王至殷郊,系堕。五人御于前,莫肯之为,曰:“吾所以事君者,非系也。”武王左释白羽,右释黄钺,勉而自为系。孔子闻之曰:“此五人者之所以为王者佐也,不肖主之所弗安也。”故天子有不胜细民者,天下有不胜千乘者。
秦缪公见戎由余,说而欲留之,由余不肯。缪公以告蹇叔。蹇叔曰:“君以告内史廖。”内史廖对曰:“戎人不达于五音与五味,君不若遗之。”缪公以女乐二八与良宰遗之[。戎王喜,迷惑大乱,饮酒昼夜不休。由余骤谏而不听,因怒而归缪公也。蹇叔非不能为内史廖之所为也,其义不行也。缪公能令人臣时立其正义,故雪殽之耻,而西至河雍也。
秦缪公相百里奚。晋使叔虎、齐使东郭蹇如秦,公孙枝请见之。公曰:“请见客,子之事欤?”对曰:“非也。”“相国使子乎?”对曰:“不也。”公曰:“然则子事非子之事也。秦国僻陋戎夷,事服其任,人事其事,犹惧为诸侯笑,今子为非子之事!退!将论而罪。”公孙枝出,自敷于百里氏。百里奚请之。公曰:“此所闻于相国欤?枝无罪,奚请?有罪,奚请焉?”百里奚归,辞公孙枝。公孙枝徙,自敷于街。百里奚令吏行其罪。定分官,此古人之所以为法也。今缪公乡之矣。其霸西戎,岂不宜哉?
晋文公将伐邺,赵衰言所以胜邺之术。文公用之,果胜。还,将行赏。衰曰:“君将赏其本乎?赏其末乎?赏其末,则骑乘者存;赏其本,则臣闻之郤子虎。”文公召郤子虎曰:“衰言所以胜邺,邺既胜,将赏之,曰:‘盖闻之于子虎,请赏子虎。’”子虎曰:“言之易,行之难,臣言之者也。”公曰:“子无辞。”郤子虎不敢固辞,乃受矣。凡行赏欲其博也,博则多助。今虎非亲言者也,而赏犹及之,此疏远者之所以尽能竭智者也。晋文公亡久矣,归而因大乱之余,犹能以霸,其由此欤?
【赞能】
二曰:贤者善人以人,中人以事,不肖者以财。得十良马,不若得一伯乐;得十良剑,不若得一欧冶;得地千里,不若得一圣人。舜得皋陶而舜授之,汤得伊尹而有夏民,文王得吕望而服殷商。夫得圣人[,岂有里数哉?
管子束缚在鲁,桓公欲相鲍叔。鲍叔曰:“吾君欲霸王,则管夷吾在彼。臣弗若也。”桓公曰:“夷吾,寡人之贼也,射我者也,不可。”鲍叔曰:“夷吾,为其君射人者也。君若得而臣之,则彼亦将为君射人。”桓公不听,强相鲍叔。固辞让,而桓公果听之。于是乎使人告鲁曰:“管夷吾,寡人之雠也,愿得之而亲加手焉。”鲁君许诺,乃使吏鞹其拳,胶其目,盛之以鸱夷,置之车中。至齐境,桓公使人以朝车迎之。祓以爟火,衅以牺猳焉,生与之如国。命有司除庙筵几,而荐之曰:“自孤之闻夷吾之言也,目益明,耳益聪,孤弗敢专,敢以告于先君。”因顾而命管子曰:“夷吾佐予!”管仲还走,再拜稽首,受令而出。管子治齐国,举事有功,桓公必先赏鲍叔,曰:“使齐国得管子者,鲍叔也。”桓公可谓知行赏矣。凡行赏欲其本也,本则过无由生矣。
孙叔敖、沈尹茎相与友。叔敖游于郢三年,声问不知,修行不闻。沈尹茎谓孙叔敖曰:“说义以听,方术信行,能令人主上至于王,下至于霸,我不若子也。耦世接俗,说义调均,以适主心,子不如我也。子何以不归耕乎?吾将为子游。”沈尹茎游于郢五年,荆王欲以为令尹,沈尹茎辞曰:“期思之鄙人有孙叔敖者,圣人也。王必用之,臣不若也。”荆王于是使人以王舆迎叔敖,以为令尹,十二年而庄王霸。此沈尹茎之力也。功无大乎进贤。
【自知】
三曰: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人主欲自知,则必直士。故天子立辅弼,设师保,所以举过也。夫人故不能自知,人主独甚。存亡安危,勿求于外,务在自知。尧有欲谏之鼓,舜有诽谤之木,汤有司直之士[,武王有戒慎之鞀,犹恐不能自知。今贤非尧舜汤武也,而有掩蔽之道,奚繇自知哉?荆成、齐庄不自知而杀,吴王、智伯不自知而亡,宋、中山不自知而灭,晋惠公、赵括不自知而虏,钻荼、庞涓、太子申不自知而死,败莫大于不自知。
范氏之亡也,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音。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恶人闻之可也,恶己自闻之,悖矣。为人主而恶闻其过,非犹此也?恶人闻其过尚犹可。
魏文侯燕饮,皆令诸大夫论己。或言君之智也。至于任座,任座曰:“君不肖君也。得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是以知君之不肖也。”文侯不说,知于颜色。任座趋而出。次及翟黄,翟黄曰:“君贤君也。臣闻其主贤者,其臣之言直。今者任座之言直,是以知君之贤也。”文侯喜曰:“可反欤?”翟黄对曰:“奚为不可?臣闻忠臣毕其忠,而不敢远其死。座殆尚在于门。”翟黄往视之,任座在于门,以君令召之。任座入,文侯下阶而迎之,终座以为上客。文侯微翟黄,则几失忠
臣矣。上顺乎主心以显贤者,其唯翟黄乎?
【当赏】
四曰:民无道知天,民以四时寒暑日月星辰之行知天。四时寒暑日月星辰之行当,则诸生有血气之类皆为得其处而安其产。人臣亦无道知主,人臣以赏罚爵禄之所加知主。主之赏罚爵禄之所加者宜,则亲疏远近贤不肖皆尽其力而以为用矣。
晋文公反国,赏从亡者,而陶狐不与。左右曰:“君反国家,爵禄三出,而陶狐不与,敢问其说。”文公曰:“辅我以义,导我以礼者,吾以为上赏;教我以善,强我以贤者,吾以为次赏;拂吾所欲,数举吾过者,吾以为末赏。三者所以赏有功之臣也。若赏唐国之劳徒,则陶狐将为首矣。”周内史兴闻之曰:“晋公其霸乎!昔者圣王先德而后力,晋公其当之矣!”
秦小主夫人用奄变,群贤不说自匿,百姓郁怨非上。公子连亡在魏,闻之,欲入,因群臣与民从郑所之塞。右主然守塞,弗入,曰:“臣有义,不两主,公子勉去矣!”公子连去,入翟,从焉氏塞,菌改入之。夫人闻之,大骇,令吏兴卒。奉命曰:“寇在边。”卒与吏其始发也,皆曰:“往击寇。”中道,因变曰:“非击寇也,迎主君也。”公子连因与卒俱来,至雍,围夫人,夫人自杀。公子连立,是为献公。怨右主然,而将重罪之;德菌改,而欲厚赏之。监突争之曰:“不可。秦公子之在外者众,若此,则人臣争入亡公子矣,此不便主。”献公以为然,故复右主然之罪,而赐菌改官大夫,赐守塞者人米二十石。献公可谓能用赏罚矣。凡赏非以爱之也,罚非以恶之也,用观归也。所归善,虽恶之,赏;所归不善,虽爱之,罚。此先王之所以治乱安危也。
【博志】
五曰:先王有大务,去其害之者,故所欲以必得,所恶以必除,此功名之所以立也。俗主则不然,有大务而不能去其害之者,此所以无能成也。夫去害务与不能去害务,此贤不肖之所以分也。
使獐疾走,马弗及至,已而得者,其时顾也。骥一日千里,车轻也;以重载则不能数里,任重也。贤者之举事也,不闻无功,然而名不大立、利不及世者,愚不肖为之任也。
冬与夏不能两刑,草与稼不能两成,新谷熟而陈谷亏,凡有角者无上齿,果实繁者木必庳,用智褊者无遂功,天之数也。故天子不处全,不处极,不处盈。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亏。先王知物之不可两大,故择务,当而处之。
孔、墨、甯越,皆布衣之士也,虑于天下,以为无若先王之术者,故日夜学之。有便于学者,无不为也;有不便于学者,无肯为也。盖闻孔丘、墨翟,昼日讽诵习业,夜亲见文王、周公旦而问焉。用志如此其精也,何事而不达?何为而不成?故曰:“精而熟之,鬼将告之。”非鬼告之也,精而熟之也。今有宝剑良马于此,玩之不厌,视之无倦;宝行良道,一而弗复。欲身之安也,名之章也,不亦难乎!
甯越,中牟之鄙人也。苦耕稼之劳,谓其友曰:“何为而可以免此苦也?”其友曰:“莫如学。学三十岁则可以达矣。”甯越曰:“请以十五岁[。人将休,吾将不敢休;人将卧,吾将不敢卧。”十五岁而周威公师之。矢之速也,而不过二里,止也;步之迟也,而百舍,不止也。今以甯越之材而久不止,其为诸侯师,岂不宜哉?
养由基、尹儒,皆文艺之人也。荆廷尝有神白猿,荆之善射者莫之能中,荆王请养由基射之。养由基矫弓操矢而往,未之射而括中之矣,发之则猿应矢而下,则养由基有先中中之者矣。尹儒学御,三年而不得焉,苦痛之,夜梦受秋驾于其师。明日往朝其师,望而谓之曰:“吾非爱道也,恐子之未可与也。今日将教子以秋驾。”尹儒反走,北面再拜曰:“今昔臣梦受之。”先为其师言所梦,所梦固秋驾已。上二士者,可谓能学矣,可谓无害之矣,此其所以观后世已。
【贵当】
六曰:名号大显,不可强求,必繇其道。治物者,不于物于人。治人者,不于人于君。治君者,不于君于天子。治天子者,不于天子于欲。治欲者,不于欲于性。性者,万物之本也,不可长,不可短,因其固然而然之,此天地之数也。窥赤肉而乌鹊聚[,狸处堂而众鼠散,衰绖陈而民知丧,竽瑟陈而民知乐,汤武修其行而天下从,桀纣慢其行而天下畔,岂待其言哉?君子审在己者而已矣。
荆有善相人者,所言无遗策,闻于国。庄王见而问焉。对曰:“臣非能相人也,能观人之友也。观布衣也,其友皆孝悌纯谨畏令,如此者,其家必日益,身必日荣,此所谓吉人也。观事君者也,其友皆诚信有行好善,如此者,事君日益,官职日进,此所谓吉臣也。观人主也,其朝臣多贤,左右多忠,主有失,皆交争证谏,如此者,国日安,主日尊,天下日服,此所谓吉主也。臣非能相人也,能观人之友也。”庄王善之,于是疾收士,日夜不懈,遂霸天下。故贤主之时见文艺之人也,非特具之而已也,所以就大务也。夫事无大小,固相与通。田猎驰骋弋射走狗,贤者非不为也,为之而智日得焉,不肖主为之而智日惑焉。志曰:“骄惑之事,不亡奚待?”
齐人有好猎者,旷日持久而不得兽。入则愧其家室,出则愧其知友州里。惟其所以不得之故,则狗恶也。欲得良狗,则家贫无以。于是还疾耕。疾耕则家富,家富则有以求良狗,狗良则数得兽矣,田猎之获常过人矣。非独猎也
百事也尽然。
霸王有不先耕而成霸王者,古今无有。
此贤者不肖之所以殊也。
贤不肖之所欲与人同,尧、桀、幽、厉皆然,所以为之异。
故贤主察之,以为不可,弗为;以为可,故为之。
为之必繇其道,物莫之能害,此功之所以相万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不苟论-译文
第一段:贤者做事,即使地位高贵也不随意行事,即使被听取意见也不自我阿谀,必须合乎道理才行动,必须符合道义才举事。这是忠臣的行为,贤明的君主所喜欢,而不肖的君主所不喜欢。并不是厌恶他们的名声。君主即使不肖,他们对忠臣的名声的喜好与贤明的君主是一样的,但实际行为却与贤明的君主不同。不同,所以他们的功名祸福也不同。不同,所以伍子胥被阖闾所喜欢,却被夫差所厌恶;比干活着时被商朝所厌恶,死后却被周朝所喜欢。
武王到达殷郊,马缰绳掉了。五位随从在前,没有人愿意去捡,说:“我们侍奉君主的原因,不是为了捡马缰绳。”武王左手放下白羽,右手放下黄钺,亲自勉力去捡马缰绳。孔子听说后说:“这五个人之所以成为王者的辅佐,是因为不肖的君主所不能安心的。”所以天子有时不如普通百姓,天下有时不如千乘之国。
秦缪公见到戎族的由余,想留下他,由余不肯。缪公告诉蹇叔。蹇叔说:“您告诉内史廖。”内史廖回答说:“戎族人不通晓五音和五味,您不如送他们一些东西。”缪公于是送给他们十六名女乐和良宰。戎王大喜,沉迷于享乐,日夜饮酒不休。由余多次劝谏不听,于是愤怒地回到缪公那里。蹇叔并不是不能做内史廖所做的事,而是他的道义不允许。缪公能让臣子时常坚持正义,所以洗刷了殽之战的耻辱,并且向西扩展到了河雍。
秦缪公任命百里奚为相。晋国派叔虎、齐国派东郭蹇到秦国,公孙枝请求见他们。缪公说:“请求见客人,是你的事吗?”公孙枝回答说:“不是。”“相国让你来的吗?”回答说:“不是。”缪公说:“那么你做的事不是你的事。秦国地处偏僻,与戎夷为邻,各司其职,尚且担心被诸侯嘲笑,现在你做不是你的事!退下!将讨论你的罪过。”公孙枝出去,自己到百里氏那里。百里奚为他求情。缪公说:“这是你从相国那里听说的吗?公孙枝无罪,你求什么情?有罪,你求什么情?”百里奚回去,辞别公孙枝。公孙枝搬到街上,百里奚命令官吏执行他的罪过。定分官职,这是古人之所以为法的原因。现在缪公效仿了。他称霸西戎,难道不应该吗?
晋文公将要攻打邺城,赵衰提出了战胜邺城的方法。文公采用了他的建议,果然胜利了。回来后,准备赏赐。赵衰说:“您要赏赐根本还是赏赐末节?赏赐末节,那么骑马的人还在;赏赐根本,那么我听说郤子虎。”文公召见郤子虎说:“赵衰提出了战胜邺城的方法,邺城已经胜利,准备赏赐他,说:‘我听说这是从你那里学来的,请赏赐你。’”郤子虎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只是说了而已。”文公说:“你不要推辞。”郤子虎不敢坚决推辞,于是接受了赏赐。凡是行赏要广泛,广泛则能得到更多的帮助。现在郤子虎并不是亲自提出建议的人,但赏赐仍然涉及他,这就是疏远的人之所以能竭尽所能的原因。晋文公流亡很久了,回来后在大乱之余,仍然能称霸,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赞能】
第二段:贤者善于用人,中人善于做事,不肖者善于用财。得到十匹良马,不如得到一个伯乐;得到十把良剑,不如得到一个欧冶;得到千里土地,不如得到一个圣人。舜得到皋陶而舜授之以政,汤得到伊尹而拥有夏民,文王得到吕望而征服殷商。得到圣人,难道有距离的限制吗?
管仲被束缚在鲁国,桓公想任命鲍叔为相。鲍叔说:“您想称霸,那么管仲在那里。我不如他。”桓公说:“管仲是我的敌人,曾经射过我,不可以。”鲍叔说:“管仲是为他的君主射人的人。您如果能得到他并任用他,那么他也会为您射人。”桓公不听,强行任命鲍叔。鲍叔坚决推辞,桓公最终听从了他。于是派人告诉鲁国说:“管仲是我的仇人,希望能得到他并亲自处置。”鲁君答应了,于是派官吏绑住他的拳头,粘住他的眼睛,用鸱夷装着他,放在车中。到了齐国边境,桓公派人用朝车迎接他。用爟火祓除,用牺猳衅祭,像对待国宾一样对待他。命令有司在庙中设筵几,并推荐他说:“自从我听到管仲的话后,眼睛更加明亮,耳朵更加聪敏,我不敢专享,敢以此告于先君。”于是回头命令管仲说:“管仲辅佐我!”管仲退后几步,再拜稽首,接受命令而出。管仲治理齐国,举事有功,桓公必定先赏赐鲍叔,说:“使齐国得到管仲的,是鲍叔。”桓公可以说是懂得行赏了。凡是行赏要注重根本,根本则过错无从产生。
孙叔敖和沈尹茎是朋友。孙叔敖在郢都游历了三年,名声不显,修行不闻。沈尹茎对孙叔敖说:“讲道义以听,方术信行,能让人主上至王,下至霸,我不如你。适应世俗,调和道义,以适主心,你不如我。你为什么不回去耕种呢?我将为你游说。”沈尹茎在郢都游历了五年,荆王想任命他为令尹,沈尹茎推辞说:“期思的鄙人中有个叫孙叔敖的,是圣人。王一定要用他,我不如他。”荆王于是派人用王车迎接孙叔敖,任命他为令尹,十二年后庄王称霸。这是沈尹茎的功劳。功劳没有比推荐贤人更大的了。
【自知】
第三段:想要知道平直,就必须用准绳;想要知道方圆,就必须用规矩;君主想要自知,就必须有直士。所以天子设立辅弼,设置师保,是为了举出过错。人本来不能自知,君主尤其如此。存亡安危,不要向外求,关键在于自知。尧有欲谏之鼓,舜有诽谤之木,汤有司直之士,武王有戒慎之鞀,尚且担心不能自知。现在的贤人不是尧舜汤武,却有掩蔽的方法,怎么能自知呢?荆成王、齐庄王不自知而被杀,吴王、智伯不自知而灭亡,宋、中山不自知而灭国,晋惠公、赵括不自知而被俘,钻荼、庞涓、太子申不自知而死,失败没有比不自知更大的了。
范氏灭亡时,百姓中有个得到钟的人。想要背着走,但钟太大背不动。用锤子砸碎它,钟发出声音。担心别人听到而抢走它,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担心别人听到还可以,担心自己听到,就荒谬了。作为君主而厌恶听到自己的过错,不就像这样吗?厌恶别人听到自己的过错还可以。
魏文侯宴饮时,让各位大夫评论自己。有人说君主聪明。轮到任座,任座说:“您是不肖的君主。得到中山不封给您的弟弟,而封给您的儿子,因此知道您是不肖的。”文侯不高兴,脸色变了。任座快步出去。轮到翟黄,翟黄说:“您是贤明的君主。我听说君主贤明,臣子的话就直。现在任座的话直,因此知道您是贤明的。”文侯高兴地说:“可以让他回来吗?”翟黄回答说:“为什么不可以?我听说忠臣尽其忠,不敢远离死亡。任座大概还在门口。”翟黄去看,任座在门口,用君主的命令召他进来。任座进来,文侯下台阶迎接他,最终任座成为上宾。文侯如果没有翟黄,几乎失去了忠臣。
臣子啊。能够顺应君主的心意来显扬贤能的人,恐怕只有翟黄了吧?
【当赏】
第四点说:百姓没有办法直接了解天意,他们通过四季的寒暑变化、日月星辰的运行来了解天意。如果四季的寒暑变化、日月星辰的运行都正常,那么所有有血气的生物都能得到它们应有的位置并安居乐业。臣子也没有办法直接了解君主的心意,他们通过君主所施加的赏罚、爵禄来了解君主。如果君主的赏罚、爵禄施加得当,那么无论是亲近的还是疏远的,贤能的还是不肖的,都会尽力为君主所用。
晋文公回国后,赏赐那些跟随他流亡的人,但陶狐却没有得到赏赐。左右的人问:“君主回国后,爵禄已经赏赐了三次,但陶狐却没有得到赏赐,请问这是什么原因?”晋文公说:“用义来辅佐我,用礼来引导我的人,我认为应该给予最高的赏赐;用善来教导我,用贤能来强化我的人,我认为应该给予次等的赏赐;违背我的意愿,多次指出我的过错的人,我认为应该给予最低的赏赐。这三种赏赐是用来赏赐有功之臣的。如果要赏赐那些在唐国劳作的徒役,那么陶狐将会是第一个。”周内史兴听说后说:“晋公将要称霸了吧!古代的圣王都是先重视德行而后才重视武力,晋公正是这样做的!”
秦国的小主夫人任用奄变,群贤都不高兴而自行隐匿,百姓也郁积怨恨,不满于上。公子连逃亡在魏国,听说后,想要回国,于是依靠群臣和百姓从郑国的边塞进入。右主然守卫边塞,不让他进入,说:“臣子有义,不能侍奉两个君主,公子还是努力离开吧!”公子连离开后,进入翟国,从焉氏塞进入,菌改让他进入。夫人听说后,非常害怕,命令官吏和士兵出发。奉命的人说:“敌寇在边境。”士兵和官吏一开始出发时,都说:“去攻打敌寇。”走到半路,突然改变主意说:“不是去攻打敌寇,而是去迎接主君。”公子连于是和士兵们一起回来,到了雍城,包围了夫人,夫人自杀。公子连即位,就是献公。他怨恨右主然,想要重重地惩罚他;感激菌改,想要厚厚地赏赐他。监突争辩说:“不可以。秦国的公子在外的很多,如果这样做,那么臣子们都会争相去迎接逃亡的公子,这对君主不利。”献公认为他说得对,所以赦免了右主然的罪,赐给菌改官大夫的职位,赐给守塞的人每人二十石米。献公可以说是善于运用赏罚了。凡是赏赐,不是因为喜爱他;惩罚,不是因为厌恶他,而是根据他们的行为结果来决定。如果结果好,即使厌恶他,也要赏赐;如果结果不好,即使喜爱他,也要惩罚。这就是先王用来治理乱世、安定危局的方法。
【博志】
第五点说:先王有重大的事务,会去除那些妨碍事务的人,所以他们所希望的必定能得到,所厌恶的必定能去除,这就是功名得以建立的原因。平庸的君主则不然,有重大的事务却不能去除那些妨碍事务的人,这就是他们无法成功的原因。能够去除妨碍事务的人与不能去除妨碍事务的人,这就是贤能与不肖的区别。
让獐子快速奔跑,马也追不上,但最终能抓住它,是因为时机把握得好。千里马一天能跑千里,是因为车轻;如果载重,就不能跑几里,是因为负担重。贤能的人做事,没有听说没有功劳的,但名声不大、利益不广,是因为愚笨不肖的人承担了责任。
冬天和夏天不能同时存在,草和庄稼不能同时成熟,新谷成熟时陈谷就会亏损,凡是有角的动物没有上齿,果实繁多的树木必然矮小,智慧狭隘的人无法成功,这是天地的规律。所以天子不追求完美,不追求极端,不追求盈满。完美必定会有缺陷,极端必定会反转,盈满必定会亏损。先王知道事物不能两全其美,所以选择事务,恰当处理。
孔子、墨子、甯越,都是平民出身,他们思考天下大事,认为没有比先王的方法更好的,所以日夜学习。对学习有帮助的事,没有不做的;对学习没有帮助的事,没有愿意做的。听说孔子、墨子白天背诵学习,晚上梦见文王、周公旦并向他们请教。他们的志向如此精诚,有什么事情做不到?有什么事情不能成功?所以说:“精诚而熟练,鬼神也会告诉你。”不是鬼神告诉你,而是精诚而熟练的结果。现在有宝剑良马在这里,玩赏它们不会厌倦,看着它们不会疲倦;但宝贵的品行和良好的道理,一旦放下就不再重复。想要身体安适,名声显赫,不是很难吗?
甯越是中牟的乡下人,他苦于耕种的劳累,对他的朋友说:“怎样才能免除这种辛苦呢?”他的朋友说:“不如学习。学习三十年就可以通达了。”甯越说:“请让我用十五年时间。别人休息时,我不敢休息;别人睡觉时,我不敢睡觉。”十五年后,周威公拜他为师。箭的速度快,但不过二里就停了;步行的速度慢,但可以走一百里,不停歇。现在以甯越的才能,长久不停歇,他成为诸侯的老师,难道不应该吗?
养由基、尹儒,都是文艺之人。荆国的朝廷曾经有一只神白猿,荆国的善射者没有人能射中它,荆王请养由基来射它。养由基调整弓箭前往,还没有射箭就已经射中了,箭一发出,猿猴就应声而落,原来养由基已经预先射中了它。尹儒学御马,三年都没有成功,非常痛苦,晚上梦见他的老师教他秋驾。第二天他去见老师,老师看着他说:“我不是吝啬道术,是怕你还没有准备好。今天我将教你秋驾。”尹儒转身就跑,向北面再拜说:“昨晚我梦见学到了。”他先向老师说了梦中的事,梦中果然学到了秋驾。这两位士人,可以说是善于学习了,可以说是没有妨碍了,这就是他们能够被后世所敬仰的原因。
【贵当】
第六点说:名声显赫,不能强求,必须遵循其道。治理事物,不在于事物本身,而在于人。治理人,不在于人本身,而在于君主。治理君主,不在于君主本身,而在于天子。治理天子,不在于天子本身,而在于欲望。治理欲望,不在于欲望本身,而在于本性。本性是万物的根本,不能增长,不能缩短,只能顺应其自然,这是天地的规律。看到赤肉,乌鹊就会聚集;狸猫在堂上,老鼠就会散去;丧服陈列,百姓就知道有丧事;竽瑟陈列,百姓就知道有乐事;汤武修德行,天下就会顺从;桀纣放纵行为,天下就会背叛,难道还需要他们说什么吗?君子只需审察自己就可以了。
楚国有一个善于相面的人,他的预言没有失误,闻名全国。庄王见到他并询问。他回答说:“我不是能相面的人,而是能观察人的朋友。观察平民,如果他的朋友都是孝顺、友爱、纯朴、谨慎、敬畏法令的人,那么他的家庭必定日益兴旺,他的名声必定日益显赫,这就是所谓的吉人。观察侍奉君主的人,如果他的朋友都是诚信、有德行、好善的人,那么他侍奉君主必定日益得宠,官职必定日益晋升,这就是所谓的吉臣。观察君主,如果他的朝臣多是贤能,左右多是忠诚,君主有过失,他们都会争相进谏,那么国家必定日益安定,君主必定日益尊贵,天下必定日益服从,这就是所谓的吉主。我不是能相面的人,而是能观察人的朋友。”庄王认为他说得好,于是迅速招揽士人,日夜不懈,最终称霸天下。所以贤明的君主时常会见文艺之人,不仅仅是为了展示自己,而是为了成就大业。事情无论大小,都是相互关联的。田猎、驰骋、弋射、走狗,贤能的人不是不做,而是做了之后智慧日益增长,不肖的君主做了之后智慧日益迷惑。古书说:“骄纵迷惑的事情,不灭亡还等什么?”
齐国有一个喜欢打猎的人,长时间打不到野兽。回家时愧对家人,出门时愧对朋友和乡里。他思考自己打不到野兽的原因,发现是狗不好。想要得到好狗,但家里贫穷无法得到。于是他回家努力耕种。努力耕种后家里富裕了,家里富裕了就有钱买好狗,狗好了就经常打到野兽了,打猎的收获常常超过别人。不仅仅是打猎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
想要成为霸王的人,如果不先耕耘就能成功,从古至今都没有这样的例子。
这就是贤能的人和不贤能的人之所以不同的原因。
贤能的人和不贤能的人的欲望与普通人是一样的,像尧、桀、幽、厉这样的君主都是如此,但他们做事的方式却不同。
所以贤明的君主会仔细考察,认为不可以做的事情就不做;认为可以做的事情就去做。
做事情一定要遵循正确的方法,这样就没有什么能够妨碍他,这就是功绩之所以能够相差万倍的原因。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不苟论-注解
不苟:指贤者在行事时,即使地位尊贵也不随意行动,即使被听取意见也不自我阿谀,必须符合道理才行动,必须符合道义才举事。这是忠臣的行为,贤明的君主所喜欢,而不肖的君主所不喜欢。
子胥:伍子胥,春秋时期吴国的大夫,因忠谏被吴王夫差所杀。
比干:商朝末年的大臣,因忠谏被商纣王所杀。
武王:周武王,西周的开国君主,推翻了商朝。
秦缪公:秦国的君主,以其贤明和善于用人著称。
由余:戎族的贤士,秦缪公曾试图留用他。
蹇叔:秦国的贤臣,秦缪公的重要谋士。
百里奚:秦国的贤臣,秦缪公的重要谋士。
晋文公:晋文公,名重耳,春秋时期晋国的君主,以贤明著称,曾流亡在外多年,后回国即位,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赵衰:晋国的大夫,晋文公的重要谋士。
郤子虎:晋国的大夫,晋文公的重要谋士。
管子:管仲,春秋时期齐国的贤相,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鲍叔:鲍叔牙,齐国的贤臣,推荐管仲给齐桓公。
孙叔敖:楚国的贤臣,曾任令尹。
沈尹茎:楚国的贤臣,推荐孙叔敖给楚庄王。
范氏:指范雎,战国时期秦国的宰相。
魏文侯:魏国的君主,战国时期的重要人物。
任座:魏国的大夫,以直言著称。
翟黄:翟黄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以贤能著称,此处指其能够顺应君主心意,显扬贤能。
陶狐:陶狐是晋文公的随从,虽然跟随文公流亡,但因未直接辅佐文公,故未得赏赐。
周内史兴:周内史兴是周朝的内史官,负责记录历史,此处他对晋文公的赏罚政策表示赞赏。
秦小主夫人:秦小主夫人是秦国的一位贵族女性,因任用宦官导致群贤不满,最终引发政变。
公子连:公子连是秦国的公子,因不满秦小主夫人的统治而逃亡,后回国即位,成为秦献公。
右主然:右主然是秦国的守塞将领,因忠于秦小主夫人而拒绝公子连入塞。
菌改:菌改是秦国的将领,支持公子连回国,最终帮助其即位。
监突:监突是秦国的官员,曾劝谏秦献公不要因个人恩怨而重罚右主然。
甯越:甯越是战国时期的中牟人,出身卑微,但通过刻苦学习成为诸侯之师。
养由基:养由基是春秋时期楚国的神射手,以射术高超著称。
尹儒:尹儒是战国时期的学者,以学习御术闻名,曾梦中学得秋驾之术。
庄王:庄王是楚国的君主,以善于用人著称,曾通过观察臣子的朋友来判断其贤能。
霸王:指古代中国历史上的霸主或帝王,通常指那些通过武力或政治手段统一或统治大片地区的君主。
贤者:指有德行、智慧和能力的人,通常被视为社会的楷模和领导者。
不肖:指没有德行、智慧和能力的人,通常被视为社会的反面教材。
尧、桀、幽、厉:尧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圣君,以仁德治国;桀是夏朝的最后一位君主,以暴政著称;幽和厉是周朝的两位君主,幽王因宠爱褒姒而荒废朝政,厉王则以暴虐闻名。
贤主:指有智慧和德行的君主,能够明察秋毫,做出正确的决策。
繇其道:指遵循正确的道路或方法,不偏离正道。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吕氏春秋-论-不苟论-评注
《不苟》一文通过多个历史故事,阐述了贤者在行事时应遵循的原则,即不苟为、不自阿、必中理、必当义。这些原则不仅是忠臣的行为准则,也是贤明君主所推崇的。文章通过对比贤主与不肖主对忠臣的不同态度,揭示了忠臣在不同君主下的不同命运,如子胥在阖闾和夫差手下的不同遭遇,比干在商朝和周朝的不同评价。
文章还通过武王系堕、秦缪公留由余、晋文公赏赵衰等故事,进一步强调了贤者在行事时应坚持原则,不为外物所动。这些故事不仅展示了贤者的智慧和勇气,也揭示了贤明君主善于用人和赏罚分明的治国之道。
《赞能》一文则通过多个历史故事,阐述了贤者在用人时应以才能为标准,而不是以财富或地位为标准。文章通过舜得皋陶、汤得伊尹、文王得吕望等故事,强调了得贤才的重要性。同时,文章还通过管仲、鲍叔、孙叔敖、沈尹茎等故事,展示了贤者在推荐人才时应以国家利益为重,而不是以个人利益为重。
《自知》一文则通过多个历史故事,阐述了人主应如何自知。文章通过尧、舜、汤、武王等古代圣王的例子,强调了人主应设立辅弼、师保等职位,以便及时发现和纠正自己的过错。同时,文章还通过荆成、齐庄、吴王、智伯等历史人物的例子,揭示了不自知的危害。最后,文章通过魏文侯与任座、翟黄的故事,展示了人主应如何正确对待直言进谏的臣子。
总的来说,这三篇文章通过丰富的历史故事,深入阐述了贤者在行事、用人和自知方面的原则和方法,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对现代社会的领导者和管理者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本文通过多个历史故事,阐述了赏罚、贤能、学习等主题,展现了古代政治智慧和文化内涵。首先,晋文公的赏罚政策体现了‘先德而后力’的思想,强调君主应根据臣子的贡献和德行进行赏赐,而非仅仅依据其功劳。这种赏罚分明的做法,不仅能够激励臣子尽心尽力,还能维护国家的稳定与和谐。
其次,秦献公的故事则揭示了君主在处理个人恩怨与国家利益之间的矛盾时应有的智慧。秦献公虽然对右主然有怨,但在监突的劝谏下,选择了以国家大局为重,避免了因个人情感而导致的政局动荡。这种以国家利益为先的决策,体现了古代君主的政治智慧。
甯越的故事则强调了学习的重要性。甯越出身卑微,但通过刻苦学习,最终成为诸侯之师。这一故事不仅展现了个人奋斗的力量,也反映了古代社会对知识的尊重和对学习的推崇。甯越的成功,正是‘精而熟之,鬼将告之’的生动体现,说明只要专心致志,终能有所成就。
养由基和尹儒的故事则进一步深化了‘精而熟之’的主题。养由基的神射之术和尹儒的御术,都是通过长期的学习和实践得来的。他们的成功不仅在于技艺的高超,更在于对学习的专注和坚持。这种对技艺的追求,反映了古代文化中对‘术’的重视,即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实践,达到技艺的精湛。
最后,庄王的故事则从另一个角度揭示了贤能的重要性。庄王通过观察臣子的朋友来判断其贤能,说明一个人的品德和能力往往可以通过其交往的人反映出来。这种‘观人之友’的方法,不仅体现了庄王的智慧,也反映了古代社会对人际关系的重视。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多个历史故事,展现了古代政治、文化和社会中的智慧与价值观。无论是赏罚分明的政策,还是对学习和技艺的推崇,亦或是对贤能的重视,都体现了古代社会对秩序、和谐与进步的追求。这些思想不仅在当时具有重要意义,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段古文通过对霸王、贤者、不肖者的对比,探讨了领导者的德行与治国之道。首先,文中指出霸王并非通过农耕等常规手段成就霸业,而是通过其他方式,如武力或政治手段。这一点强调了领导者的多样性和灵活性,不同的历史时期和背景下,领导者需要采取不同的策略来达成目标。
其次,文中提到贤者与不肖者的区别在于他们的行为和决策。贤者能够明察秋毫,做出正确的决策,而不肖者则往往因短视或自私而做出错误的决定。这一点强调了领导者的智慧和德行在治国中的重要性。贤者能够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判断,认为不可为则不为,认为可为则为之,并且遵循正确的道路,不受外界干扰。
最后,文中通过尧、桀、幽、厉的例子,进一步说明了领导者德行的重要性。尧以仁德治国,成为后世楷模;而桀、幽、厉则因暴政或荒废朝政而成为反面教材。这些历史人物的对比,不仅展示了领导者德行对国家和社会的深远影响,也提醒后人应以史为鉴,避免重蹈覆辙。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历史人物的对比和分析,强调了领导者的德行、智慧和决策能力在治国中的重要性。它不仅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和历史价值,也为后人提供了宝贵的治国经验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