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薛居正(公元908年-976年),五代时期的历史学家,他为《旧五代史》的编纂做出了重要贡献。《旧五代史》详细记录了五代时期的政治、军事、经济等各个方面的情况,对了解五代历史至今仍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年代:成书于五代十国时期(约10世纪)。
内容简要:《旧五代史》是五代时期的历史学家所编撰的关于五代历史的史书,内容涉及五代时期的五个朝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的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的情况。书中详细描述了各个朝代的兴起与灭亡、各朝帝王的治理方略、历史人物的事迹及内外战争。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记载,揭示了五代时期政治动荡、战争频繁的历史背景,以及这一时期的统治者如何在复杂的局势中进行政治博弈。《旧五代史》是研究五代历史的基本资料之一,对于理解五代时期的历史演变及其影响至今具有重要意义。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四-原文
孟方立,《欧阳史》云邢州人,《通鉴》云汧州人。
中和二年,为泽州天井关戍将。
时黄巢犯关辅,州郡易帅,有同博奕。
先是,沈询、高湜相继为昭义节度, 怠于军政。
及有归秦、刘广之乱,方立见潞帅交代之际,乘其无备,率戍扶径入潞 州,自称留后。
以邢为府,以审诲知潞州。
案:此二句上下有脱文。今无可复考。
六月,李存孝下洺、磁两郡,方立遣马溉、袁奉韬尽率其众,逆战于琉璃陂。
存孝击之尽殪,生获马溉、奉韬。
初,方立性苛急,恩不逮下,攻围累旬,夜自巡城慰 谕,守陴者皆倨。
方立知其不可用,乃饮鸩而卒。
其从弟洺州刺史迁,素得士心,众乃推为留后,求援于汴。
时梁祖方攻时溥, 援兵不出。
《通鉴》云:全忠命大将王虔裕将精甲数百,间道入邢州共守。
大顺元年,迁执王虔裕等乞降,武皇令安金俊代之。
案《孟方立传》,原本阙佚。
考《新唐书》列传云:孟方立,邢州人。
始为泽州天井戍将,稍迁游奕使。
中和元年,昭义节度使高鄩击黄巢,战石桥,不胜,保华州,为裨将成邻所杀。
还据潞州,众怒, 方立率兵攻邻,斩之。
自称留后,擅裂邢、洺、磁为镇,治邢为府,号昭义军。
潞 人请监军使吴全勖知兵马留后。
时王铎领诸道行营都统,以潞未定,墨制假方立检 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知邢州事。
方立不受,囚全勖,以书请铎,愿得儒臣 守潞。
铎使参谋、中书舍人郑昌图知昭义留事,欲遂为帅。
僖宗自用旧宰相王徽领 节度。
时天子在西,河、关云扰,方立擅地,而李克用窥潞州,徽度朝廷未能制, 乃固让昌图。
昌图治不三月辄去。
方立更表李殷锐为刺史,谓潞险而人悍,数贼大 帅为乱,欲销懦之,乃徙治龙冈州,豪杰重迁,有怼言。
会克用为河东节度使,昭义监军祁审诲乞师求复昭义军;克用遣贺公雅、李筠、安金俊三部将击潞州,为方 立所破。
又使李克修攻败之,杀殷锐,遂并潞州,表克修为节度留后。
初,昭义有 潞、邢、洺、磁四州。
至是,方立自以山东三州为昭义,朝廷亦命克修,以潞州旧 军畀之,昭义有两节自此始。
克修,字崇远,克用从父弟。
精驰射,常从征伐,自 左营军使擢留后,进检校司空。
方立倚硃全忠为助,故无用击邢、洺、磁无虚岁, 地为斗场,人不能稼。
光启二年,克修击邢州,取故镇,进攻武安,方立将吕臻、 马爽战焦冈,为克修所破,斩首万级,执臻等,拔武安、临洺、邯郸、沙河。
克用 以安金俊为邢州刺史招抚之。
方立丐兵于王镕,镕以兵三万赴之,克修还。
后二年, 方立督部将奚忠信兵三万攻辽州,以金啖赫连铎与连和。
会契丹攻铎师失期,忠信 三分其兵,鼓而行,克用伏兵于险,忠信前军没,既战,大败,执忠信,余众走脱, 归者才十二。
龙纪元年,克用使李罕之、李存孝击邢,攻磁、洺,方立战琉璃陂, 大败,禽其二将,被斧钅质,徇邢垒,呼曰:“孟公速降,有能斩其首者,假三州 节度使。”
方立力屈,又属州残堕,人心恐,性刚急,待下少恩,夜自行陴,兵皆 倨告劳,自顾不可复振,乃还,引鸩自杀。
从弟迁,素得士心,众推为节度留后, 请援于全忠。
全忠方攻时溥,不即至,命王虔裕以精甲数百赴之,假道罗宏信,不 许,乃趋间入邢州。
大顺元年,存孝复攻邢,迁挈邢、洺、磁三州降,执王虔裕三百人献之;遂迁太原,表安金俊为邢、洺、磁团练使,以迁为汾州刺史。
《欧阳史》 云:天复元年,梁遣氏叔琮攻晋,出天井关,迁开门降,为梁兵乡道以攻太原,不 克;叔琮军还过潞,以迁归于梁。
梁太祖恶其反覆,杀之。
张文礼,燕人也。
初为刘仁恭裨将,性凶险,多奸谋,辞气庸下,与人交言, 癖于不逊,自少及长,专蓄异谋。
及从刘守文之沧州,委将偏师。
守文省父燕蓟,据城为乱。
及败,奔于王镕。
察镕不亲政事,遂曲事当权者,以求衒达。
每对镕自 言有将才,孙、吴、韩、白,莫己若也。
镕赏其言,给遗甚厚,因录为义男,赐姓, 名德明,由是每令将兵。
自柏乡战胜之后,常从庄宗行营。
素不知书,亦无方略, 惟于懦兵之中萋菲上将,言甲不知进退,乙不识军机,以此军人推为良将。
初,梁将杨师厚在魏州,文礼领赵兵三万夜掠经、宗,因侵贝郡。
师厚先率步 骑数千人,设伏于唐店。
文礼大掠而旋,士皆卷甲束兵,夜凯歌,行至唐店,师厚伏兵四面围合,杀戮殆尽,文礼单骑仅免。
自尔犹对诸将大言,或让之曰:“唐店 之功,不须多伐。”
文礼大惭。
在镇州既久,见其政荒人僻,常蓄异图;酒酣之后, 对左右每泄恶言,闻者莫不寒心。
惟王镕略无猜间,渐为腹心,乃以符习代其行营, 以文礼为防城使,自此专伺间隙。
及镕杀李宏规,委政于其子昭祚。
昭祚性逼戾, 未识人间情伪,素养名持重,坐作贵人,既事权在手,朝夕欲代其父,向来附势之 徒,无不族灭。
初,李宏规、李蔼持权用事,树立亲旧,分董要职,故奸宄之心不能摇动,文 礼颇深畏惮。
及宏规见杀,其部下五百人惧罪,将欲奔窜,聚泣偶语,未有所之。
文礼因其离心,密以奸辞激之曰:‘令公命我尽坑尔曹,我念尔十余年荷戈随我, 为家为国,我若不即杀尔,则得罪于令公;我若不言,又负尔辈。’众军皆泣。
是 夜作乱,杀王镕父子,举族灰灭,惟留王昭祚妻硃氏通梁人;寻间道告于梁曰:‘王氏丧于乱军,普宁公主无恙。’
文礼徇贼帅张友顺所请,因为留后,于潭城视事。以事上闻,兼要节旄,寻亦奉笺劝进,庄宗姑示含容,乃可其请。
文礼比厮役小人,骤居人上,行步动息,皆不自安。
出则千余人露刃相随,日 杀不辜,道路以目,常虑我师问罪,奸心百端。
南通硃氏,北结契丹,往往擒获其 使,庄宗遣人送还,文礼由是愈恐。
是岁八月,庄宗遣阎宝、史建瑭及赵将符习等 率王镕本军进讨。
师兴,文礼病疽腹,及闻史建瑭攻下赵州,惊悸而卒。
其子处瑾、 处球秘不发丧,军府内外,皆不知之,每日于寝宫问安。
处瑾与其腹心韩正时参决 大事,同谋奸恶。
初,文礼疽未发时,举家咸见鬼物,昏瞑之后或歌或哭,又野河 色变如血,游鱼多死,浮于水上,识者知其必败。
十九年三月,阎宝为处瑾所败,庄宗以李嗣昭代之。
四月,嗣昭为流矢所中,寻卒于师,命李存进继之。
存进亦以战殁,乃以符存审为北面招讨使,攻镇州。
此时,处瑾危蹙日甚。
昭义军节度判官任圜驰至城下,谕以祸福,处瑾登陴以诚告,乃遣牙将张彭送款于行台。
俄而符存审师至城下。
是夜,赵将李再丰之子冲投缒以 接王师,故诸军登城,迟明毕入,获处瑾、处球、处琪,并其母及同恶人等,皆折 足送行台,镇人请醢而食之。
又发文礼之尸,磔之于市。
董璋,本梁之骁将也。
幼与高季兴、孔循俱事豪士李七郎为童仆。
李初名让,常以厚贿奉梁祖,梁祖宠之,因畜为假子,赐姓硃,名友让。
璋既壮,得隶于梁祖 帐下,后以军功迁为列校。
梁龙德末,潞州李继韬送款于梁。
时潞将裴约方领兵戍 泽州,不徇继韬之命,据城以自固。
梁末帝遣璋攻陷泽州,遂授泽州刺史。
是岁, 庄宗入汴,璋来朝,庄宗素闻其名,优以待之。
寻令却赴旧任,岁余代归。
时郭崇 韬当国,待璋尤厚。
同光三年夏,命为邠州留后,三年秋,正授旄钺。
九月,大举 伐蜀,以璋为行营右厢马步都虞候。
时郭崇韬为招讨使,凡有军机,皆召璋参决。
是冬,蜀平,以璋为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天成初,加检校太傅。
二年, 加同平章事。
是时安重诲当国,采人邪谋,言孟知祥必不为国家使,惟董璋性忠义,可特宠 任,令图知祥。
又璋之子光业为宫苑使,在朝结托势援,争言璋之善,知祥之恶。
恩宠既优,故璋益恣其暴戾。
初,奉使东川者,皆言璋不恭于朝廷。
四年夏,时明宗将议郊天,遣客省使李仁矩赍诏示谕两川,又遣安重诲驰书于璋,以征贡奉,约 以五十万为数。
既而璋诉以地狭民贫,许贡十万而已。
翌日,璋于衙署设宴以召仁矩,日既中而不至,璋使人侦之,仁矩方拥倡妇与宾友酣饮于驿亭。
璋大怒,遽领 数百人,执持戈戟,骤入驿中,令洞开其门。
仁矩惶骇,走入阁中,良久引出。
璋坐,立仁矩于阶下,戟手骂曰:‘当我作魏博都监,尔为通引小将,其时去就,已 有等威。今日我为籓侯,尔衔君命,宿张筵席,比为使臣,保敢至午不来,自共风 尘耽酗,岂于王事如此不恭!只如西川解斩客省使李严,谓我不能斩公耶!’因目 肘腋,欲令执拽仁矩,仁矩涕泪拜告,仅而获免。
璋乃驰骑入衙,竟彻馔而不召。
洎仁矩复命,益言璋不法。
未几,重诲奏以仁矩为阆州团练使,寻升为节镇。
长兴元年夏,明宗以郊禋礼毕,加璋检校太尉。
时两川刺史尝以兵为牙军,小 郡不下五百人,璋已疑间,及闻除仁矩镇阆州,璋由是谋反乃决。
仍先与其子光业 书曰:‘朝廷割吾支郡为节制,屯兵三千,是杀我必矣。尔见枢要道吾言,如朝廷 更发一骑入斜谷,则吾必反,与汝决矣!’
光业以书呈枢密承旨李虔徽。
会朝廷再 发中使荀咸乂将兵赴阆州,光业谓虔徽曰:‘咸乂未至,吾父必反。吾身不足惜, 虑劳朝廷征发。请停咸乂之行,吾父必保常日。’
重诲不从,咸乂未至,璋已擅追 绵州刺史武虔裕,囚于衙署。
虔裕,安重诲之心腹也,故先囚之。
五月,璋传檄于 利、阆、遂等州,责以间谍朝廷。
寻率其兵陷阆州,擒节度使李仁矩、军校姚洪等 害之。
先是,璋欲谋叛,先遣使持厚币于孟知祥,求为婚家。
且言为朝廷猜忌,将有替移,去则丧家,住亦致讨,地狭兵少,独力不任,愿以小兒结婚爱女。
时知祥亦贰于朝廷,因许以为援。
既而知祥出师以围遂州,故璋攻阆州得恣其毒焉。
其年秋,诏削夺璋在身官爵,命天雄军节度使石敬瑭为东川行营招讨使,率师以讨之。
璋之子宫苑使光业并其族,并斩于洛阳。
及石敬瑭率师进讨,以粮运不接,班师。
明宗方务怀柔,乃放西川进奏官苏愿、东川军将刘澄各归本道,别无诏旨,只云‘两务求安’。
时孟知祥其骨肉在京师者俱无恙焉,因遣使报璋,欲连表称谢。
璋怒曰:‘西川存得弟侄,遂欲再通朝廷,璋之兒孙已入黄泉,何谢之有!’
自是璋疑知祥背己,始构隙矣。
三年四月,璋率所部兵万余人以袭知祥。
‘《九国志·赵季良传》’:季良尝与知祥从容语曰:‘璋性狼戾,若坚守一城,攻之难克。’
及闻璋起兵,知祥忧形于色。
季良曰:‘璋不守巢穴,此天以授公也。’
既而璋果败。
知祥与诸将率师拒之,战于汉州之弥牟镇。
璋军大败,得数十骑,复奔于东川。
‘《九国志·赵廷隐传》’:董璋袭广汉,将攻成都,时东川廪藏充实,部下多敢死之士,其来也,众皆畏之。
知祥亲督诸将,与璋战鸡纵桥前,颇为所挫。
廷隐伪遁,璋逐之,知祥与张公铎继进,璋军乱不成列,廷隐整阵,与知祥合击之,璋军大败。
先是,前陵州刺史王晖为璋所邀,寓于东川,至是因璋之败,率众以害之,传其首于西川。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四-译文
孟方立,《欧阳史》记载他是邢州人,《通鉴》记载他是汧州人。中和二年,他担任泽州天井关的戍将。当时黄巢侵犯关辅地区,州郡更换将领,就像赌博一样。在此之前,沈询、高湜相继担任昭义节度使,对军政事务懒散。等到有归秦、刘广之乱,孟方立看到潞帅交接之际,趁他们没有防备,率领戍军直接进入潞州,自称留后。以邢州为府,任命审诲为潞州知州。据考证,这里上下文有缺失,现在无法查证。六月,李存孝攻下洺、磁两郡,孟方立派遣马溉、袁奉韬率领所有兵力,在琉璃陂迎战。李存孝将他们全部击溃,生擒马溉、袁奉韬。起初,孟方立性格严厉急躁,对下级缺乏恩惠,攻城围困了几十天,夜晚亲自巡查城池慰问,守城的士兵都傲慢无礼。孟方立知道这些人不可用,于是喝下毒酒而死。
他的堂弟洺州刺史孟迁,一直受到士卒的爱戴,众人推举他为留后,向汴州求援。当时梁祖正在攻打时溥,援兵没有出动。《通鉴》记载:朱全忠命令大将王虔裕率领数百精兵,从小路进入邢州共同防守。大顺元年,孟迁俘虏王虔裕等人请求投降,武皇命令安金俊接替他。据《孟方立传》记载,原文有缺失。根据《新唐书》列传记载:孟方立是邢州人。最初担任泽州天井关的戍将,逐渐升迁为游奕使。中和元年,昭义节度使高鄩攻打黄巢,在石桥战斗中失败,退守华州,被副将成邻所杀。回到潞州后,众人愤怒,孟方立率领士兵攻打成邻,将其斩杀。自称留后,擅自将邢、洺、磁三州划为镇,以邢州为府,称为昭义军。潞州人请求监军使吴全勖掌管兵马留后。当时王铎担任各道行营都统,因为潞州局势未定,皇帝下诏任命孟方立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掌管邢州事务。孟方立不接受,囚禁吴全勖,写信给王铎,希望他能派儒臣守潞州。王铎派参谋、中书舍人郑昌图掌管昭义留后事务,想要成为统帅。唐僖宗自己任命旧宰相王徽担任节度使。当时皇帝在西边,河、关地区动荡不安,孟方立占据地方,而李克用觊觎潞州,王徽判断朝廷无法控制,于是坚决推辞昌图。昌图治理不到三个月就离开了。孟方立再次上表推荐李殷锐为刺史,认为潞州地势险要,百姓剽悍,多次有贼寇大帅作乱,想要削弱他们,于是将治所迁到龙冈州,豪杰们对此表示不满。正好李克用成为河东节度使,昭义监军祁审诲请求出兵恢复昭义军;李克用派遣贺公雅、李筠、安金俊三部将领攻打潞州,被孟方立击败。又派李克修攻打并击败他们,杀死李殷锐,于是吞并了潞州,上表推荐李克修为节度留后。最初,昭义有潞、邢、洺、磁四州。到这时,孟方立自认为山东三州为昭义,朝廷也任命李克修,将潞州旧军交给他,昭义从此有了两个节度使。李克修,字崇远,是李克用的堂弟。擅长骑射,经常跟随征战,从左营军使提拔为留后,晋升为检校司空。孟方立依靠朱全忠作为助力,所以每年都没有停止对邢、洺、磁三州的攻击,地方成为战场,百姓无法耕种。光启二年,李克修攻打邢州,夺取了旧镇,进攻武安,孟方立的将领吕臻、马爽在焦冈作战,被李克修击败,斩首万级,俘虏了吕臻等人,攻占武安、临洺、邯郸、沙河。李克用任命安金俊为邢州刺史进行安抚。孟方立向王镕求兵,王镕派三万兵力支援,李克修撤退。两年后,孟方立督率部将奚忠信的三万兵力攻打辽州,用金钱收买赫连铎,与他结盟。正逢契丹攻打赫连铎,军队未能按时到达,奚忠信将兵力分为三部分,击鼓前进,李克用在险要处设伏,奚忠信的前军被消灭,交战后大败,俘虏了奚忠信,其余士兵逃散,只有十二人返回。龙纪元年,李克用派遣李罕之、李存孝攻打邢州,攻打磁、洺州,孟方立在琉璃陂作战,大败,俘虏了他的两名将领,被斩首,尸体在邢州城墙上示众,高呼:‘孟公快投降,有能斩其首者,封为三州节度使。’孟方立力竭,又因为州郡残破,人心惶惶,他性格刚烈急躁,对待下级缺乏恩惠,夜晚亲自巡查城墙,士兵们都傲慢地报告疲劳,他自己觉得无法再振作,于是返回,喝下毒酒自杀。他的堂弟孟迁,一直受到士卒的爱戴,众人推举他为节度留后,向朱全忠求援。朱全忠当时正在攻打时溥,没有立即到达,命令王虔裕率领数百精兵支援,请求罗宏信借道,遭到拒绝,于是从小路进入邢州。大顺元年,李存孝再次攻打邢州,孟迁带领邢、洺、磁三州投降,俘虏王虔裕三百人献给李克用;于是孟迁被迁往太原,上表推荐安金俊为邢、洺、磁团练使,孟迁担任汾州刺史。《欧阳史》记载:天复元年,梁派氏叔琮攻打晋,出天井关,孟迁开门投降,为梁军引路攻打太原,未能成功;氏叔琮军队返回经过潞州,孟迁被送回梁。梁太祖厌恶他反复无常,将他杀死。
张文礼,是燕地人。最初是刘仁恭的副将,性格凶险,多阴谋诡计,言辞粗俗,与人交往时总是无礼,从小到大,一直蓄谋不轨。等到跟随刘守文到沧州,被委以偏师。刘守文回家省亲,在燕蓟地区据城作乱。等到失败后,逃到王镕那里。看到王镕不亲政事,就曲意奉承当权者,以求升迁。他经常对王镕自称有将才,认为孙武、吴起、韩信用、白起都比不上自己。王镕赞赏他的话,赠送礼物非常丰厚,因此收他为义子,赐姓,改名德明,从此经常让他领兵。自从柏乡之战胜利后,一直跟随庄宗行营。他素来不懂得书写,也没有策略,只是在懦弱士兵中贬低上将,说这个上将不知进退,那个上将不识军机,因此士兵们推举他为良将。
起初,梁将杨师厚在魏州,张文礼率领赵兵三万在夜间突袭经、宗,趁机侵犯贝郡。杨师厚事先率领数千步兵和骑兵,在唐店设下伏兵。张文礼大肆掠夺后返回,士兵们都卷起铠甲,夜间高歌,行至唐店,杨师厚的伏兵四面合围,几乎全部被杀,张文礼仅以身免。从此以后,他还对诸将大言不惭,有人责备他说:‘唐店之战的功绩,不需要过多夸耀。’张文礼非常羞愧。在镇州任职时间久了,看到政事荒废,人心疏远,常常怀有异心;酒后,对左右亲信常常发泄恶言,听到的人无不感到寒心。只有王镕对他毫无猜疑,逐渐成为心腹,于是让符习代替他的行营,任命张文礼为防城使,从此专门寻找机会。等到王镕杀死李宏规,将政事委托给他的儿子王昭祚。王昭祚性格残暴,不懂得人间的真情假意,平时养尊处优,坐着做贵人,一旦掌握权力,朝夕之间都想取代他的父亲,以前依附他的人,没有一个不被灭族。
起初,李宏规、李蔼掌握权力,任用亲信,分配重要职位,因此那些奸诈的人的心思不能动摇,文礼对他们非常敬畏。等到李宏规被杀,他的部下五百人害怕被追究罪责,想要逃亡,大家聚在一起哭泣,但不知道该去哪里。
文礼趁他们离心离德,秘密地用奸诈的言辞激怒他们说:‘令公命令我全部杀死你们,我念及你们十多年来跟随我,为国家效力,如果我立即杀你们,那就会得罪令公;如果我不说,又对不起你们。’众人都哭了。那晚发生叛乱,杀死了王镕父子,全族都被消灭,只留下王昭祚的妻子朱氏通梁人;不久通过小路告诉梁:‘王氏在乱军中丧生,普宁公主安然无恙。’文礼按照叛贼首领张友顺的请求,因此留下来担任后任,在潭城处理事务。他把事情上报朝廷,同时要求节度使的旌旗,不久也上书劝进,庄宗姑且表示宽容,同意了他的请求。
文礼像一般的仆役和小人一样,突然居于人上,一举一动都不自在。外出时,有千余人手持刀剑跟随,每天杀害无辜的人,人们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他常常担心朝廷的军队前来问罪,心中充满奸诈。
他向南与朱氏通好,向北与契丹结盟,常常擒获他们的使者,庄宗派人送他们回去,文礼因此更加恐惧。那年八月,庄宗派遣阎宝、史建瑭以及赵将符习等人率领王镕的旧军前来讨伐。军队出发时,文礼得了疽病,等到听说史建瑭攻下赵州,惊悸而死。他的儿子处瑾、处球秘密不发丧,军府内外都不知道,每天都去寝宫问候。
处瑾和他的心腹韩正时一起决策大事,共同策划邪恶的事情。起初,文礼疽病未发时,全家人都看到了鬼怪,昏暗之后有的唱歌有的哭泣,野河的水色变成了血红色,游鱼大量死亡,漂浮在水面上,有见识的人知道他们必定会失败。
十九年三月,阎宝被处瑾打败,庄宗派李嗣昭代替他。四月,嗣昭被流箭射中,不久在军中去世,命令李存进接替他。存进也战死,于是任命符存审为北面招讨使,攻打镇州。那时,处瑾的形势越来越危险。昭义军节度判官任圜骑马赶到城下,向他们说明祸福,处瑾登上城墙,诚实地告诉他们,于是派遣牙将张彭向行台投降。不久,符存审的军队到达城下。那晚,赵将李再丰的儿子李冲用绳子爬城接应王师,所以各军登城,天快亮时全部进入,俘获了处瑾、处球、处琪,以及他们的母亲和同恶之人,都被砍断脚送到了行台,镇州的人请求剁成肉酱吃掉。又发文礼的尸体,在市场上公开处决。
董璋原本是梁朝的勇将。小时候与高季兴、孔循一起在豪士李七郎手下做仆人。李七郎原名让,经常用厚礼贿赂梁祖,梁祖宠爱他,于是收养他为养子,赐姓朱,名友让。董璋成年后,得以加入梁祖的帐下,后来因军功升为列校。梁朝龙德末年,潞州李继韬向梁朝投降。当时潞将裴约正领兵守卫泽州,不听从李继韬的命令,据城自守。梁朝末帝派遣董璋攻陷泽州,于是任命他为泽州刺史。那年,庄宗进入汴京,董璋前来朝见,庄宗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对他优待有加。不久命令他返回原职,一年多后回到朝廷。
当时郭崇韬掌管国事,对董璋特别优待。同光三年夏天,任命他为邠州留后,三年秋天,正式授予他节度使的旌旗。九月,大规模讨伐蜀国,任命董璋为行营右厢马步都虞候。当时郭崇韬担任招讨使,所有军机大事,都召集董璋参与决策。那年冬天,蜀国平定,任命董璋为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负责节度使的事务。天成初年,加封他为检校太傅。二年,加封他为同平章事。
那时安重诲掌管国事,采纳了别人的邪恶计谋,说孟知祥一定不会为国家效力,只有董璋性格忠诚正直,可以特别宠信,让他去对付孟知祥。又因为董璋的儿子光业担任宫苑使,在朝廷中结交权贵,争相称赞董璋的好处,诋毁孟知祥的恶行。由于恩宠优厚,所以董璋更加放纵自己的暴虐。
起初,奉命出使东川的人都说董璋对朝廷不恭敬。四年夏天,当时明宗将要举行郊天大礼,派遣客省使李仁矩带着诏书去通知两川,又派遣安重诲快马加鞭给董璋写信,要求缴纳贡品,约定以五十万为数额。不久,董璋以土地狭窄、百姓贫穷为借口,只答应缴纳十万。
第二天,董璋在衙署设宴款待李仁矩,中午了李仁矩还没有到来,董璋派人去侦察,发现李仁矩正和歌女以及宾客在驿站里畅饮。董璋非常愤怒,立刻率领数百人,手持戈戟,突然冲入驿站,命令大门敞开。李仁矩惊慌失措,逃入阁中,过了很久才被带出来。董璋坐下,让李仁矩站在台阶下,用戟指着他说:‘当我担任魏博都监时,你是通引小将,那时的去留已经有了等级。如今我成为藩侯,你肩负君命,却在此设宴,作为使臣,竟然敢等到中午才来,自甘沉溺于风尘之中,如此不恭敬!就像西川解斩客省使李严,你以为我不能杀你吗!’然后他指着身边,想要让人抓住李仁矩,李仁矩泪流满面地跪下求告,才得以幸免。董璋于是骑马回到衙署,竟然没有召见李仁矩。
等到李仁矩复命后,更加指责董璋的不法行为。不久,安重诲上奏,任命李仁矩为阆州团练使,不久升任节镇。
长兴元年夏天,明宗因为郊祀礼已经结束,加封董璋为检校太尉。当时两川刺史曾经用兵作为牙军,小郡不下五百人,董璋已经有所怀疑,等到听说李仁矩被任命为阆州节度使,董璋因此决定谋反。他还先给他的儿子光业写信说:‘朝廷分割我的支郡作为节制,驻军三千人,这是杀我无疑了。你见到枢密承旨李虔徽,告诉他我的话,如果朝廷再派一骑进入斜谷,我就必定造反,与你决裂!’光业把信呈给枢密承旨李虔徽。正好朝廷再次派遣中使荀咸乂率领军队前往阆州,光业对李虔徽说:‘荀咸乂还没有到,我父亲必定会造反。我自己的生死都不值得珍惜,担心会劳烦朝廷征发军队。请停止荀咸乂的行动,我父亲一定会保持常态。’安重诲不同意,荀咸乂还没有到达,董璋已经擅自追捕绵州刺史武虔裕,将他囚禁在衙署。武虔裕是安重诲的心腹,所以先被囚禁。
五月,董璋向利州、阆州、遂州等地发出檄文,指责他们为间谍。不久,他率领自己的军队攻陷阆州,擒获节度使李仁矩、军校姚洪等人杀害。在此之前,董璋想要谋反,先派遣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见孟知祥,请求成为姻亲。还说朝廷对他有所猜忌,将要更换,离开就会失去家园,留下来也会遭到讨伐,土地狭窄、兵力不足,单靠自己的力量无法应对,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与孟知祥的女儿结婚。当时孟知祥也对朝廷有二心,因此答应了他的请求。后来孟知祥出兵围攻遂州,所以董璋攻陷阆州得以任意施暴。
那一年秋天,皇帝下诏剥夺了董璋身上的官职和爵位,任命天雄军节度使石敬瑭为东川行营招讨使,率领军队去讨伐他。董璋的儿子宫苑使光业以及他的族人,都在洛阳被斩首。等到石敬瑭率领军队进讨,因为粮草运输跟不上,只好撤军。当时唐明宗正致力于怀柔政策,于是放回了西川进奏官苏愿和东川军将刘澄,让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没有其他诏令,只说‘两方都希望安宁’。当时孟知祥在京城的家眷都安然无恙,因此派人通知董璋,想要联名上表表示感谢。董璋愤怒地说:‘西川保留了我的侄子,就想要再次与朝廷联系,我的子孙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什么好感谢的!’从那时起,董璋开始怀疑孟知祥背叛了自己,开始有了嫌隙。三年四月,董璋率领一万多士兵去袭击孟知祥。《九国志·赵季良传》记载:赵季良曾经与孟知祥闲聊时说:‘董璋性格凶狠,如果坚守一座城池,攻下来是非常困难的。’等到听说董璋起兵,孟知祥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赵季良说:‘董璋不守自己的巢穴,这是上天把机会给了您。’后来董璋果然失败了。孟知祥与各位将领率领军队抵抗,在汉州的弥牟镇与董璋交战。董璋的军队大败,只逃回了数十人,再次逃往东川。《九国志·赵廷隐传》记载:董璋袭击广汉,准备攻打成都,当时东川的粮仓充实,部下有很多敢死之士,他们来的时候,大家都非常害怕。孟知祥亲自监督各位将领,与董璋在鸡纵桥前交战,但被董璋打败。赵廷隐假装逃跑,董璋追赶他,孟知祥和张公铎随后进攻,董璋的军队混乱不成军阵,赵廷隐整顿了阵型,与孟知祥一起夹击,董璋的军队大败。在此之前,前陵州刺史王晖被董璋拦截,住在东川,到这时因为董璋的失败,王晖率领众人将他杀害,把他的头颅传送到西川。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四-注解
邢州:邢州,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邢台市,是古代重要的军事和政治中心。
汧州:汧州,古地名,位于今陕西省凤翔县,是古代重要的军事和政治中心。
中和二年:中和二年,公元882年,唐朝时期的一个年份。
黄巢:黄巢,唐朝末年著名的农民起义领袖,曾攻占长安,建立大齐政权。
州郡易帅:州郡易帅,指更换地方官员。
博奕:博奕,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也泛指赌博。
昭义节度使:昭义节度使,唐朝时期的一个军事行政区域,位于今山西省长治市。
留后:留后,指留下代理职务。
邢为府:邢为府,将邢州作为府治。
审诲:审诲,人名,此处指担任潞州知州的人。
李存孝:李存孝,五代时期后梁名将。
洺、磁两郡:洺、磁两郡,指洺州和磁州,位于今河北省。
琉璃陂:琉璃陂,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鸩:鸩,一种毒鸟,其羽毛或粪便可制作成毒药。
汴:汴,指汴州,即今河南省开封市。
梁祖:梁祖,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梁朝的开国皇帝。
王铎:王铎,唐朝末年宰相,曾任诸道行营都统。
郑昌图:郑昌图,唐朝末年人,曾任昭义留事。
僖宗:僖宗,唐朝皇帝,李儇的庙号。
李克用:李克用,五代时期后唐的开国皇帝,以勇猛著称。
河、关:河、关,指黄河和函谷关,是古代重要的军事要塞。
光启二年:光启二年,公元886年,唐朝时期的一个年份。
王镕:王镕,五代时期后梁将领,曾任镇州节度使。
辽州:辽州,古地名,位于今山西省。
契丹:契丹,古代北方民族,后建立辽朝。
龙纪元年:龙纪元年,公元889年,唐朝时期的一个年份。
李罕之:李罕之,五代时期后梁将领。
王虔裕:王虔裕,唐朝末年将领。
太原:太原,古地名,位于今山西省太原市。
氏叔琮:氏叔琮,唐朝末年将领。
燕人:燕人,指燕地的人,即今河北省一带的人。
刘仁恭:刘仁恭,唐朝末年将领,曾任卢龙节度使。
沧州:沧州,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沧州市。
孙、吴、韩、白:孙、吴、韩、白,指古代著名的军事家孙武、吴起、韩信和白起。
唐店:唐店,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魏州:魏州,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贝郡:贝郡,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杨师厚:杨师厚,唐朝末年将领。
经、宗:经、宗,古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符习:符习,唐朝末年人,曾任镇州行营。
李宏规:李宏规,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昭祚:昭祚,唐朝末年人,王镕之子。
族灭:族灭,指整个家族被消灭。
李蔼:李蔼,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权用事:权用事,指掌握权力并执行事务。
亲旧:亲旧,指亲近的人或老朋友。
董要职:董要职,指重要的官职。
奸宄之心:奸宄之心,指邪恶的心思或意图。
文礼:文礼,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令公:令公,古代对高级官员的尊称。
奸辞:奸辞,指狡猾或欺诈的言辞。
奔窜:奔窜,指逃跑。
族灰灭:族灰灭,指家族灭亡。
梁人:梁人,指梁朝的人。
通梁人:通梁人,指与梁朝人有联系的人。
徇:徇,指迎合。
贼帅:贼帅,指叛乱军队的首领。
节旄:节旄,指军中指挥用的节旗。
庄宗:庄宗,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皇帝。
厮役小人:厮役小人,指低贱的仆役。
骤居人上:骤居人上,指突然居于高位。
露刃:露刃,指露出刀刃,表示武装。
间道:间道,指秘密的小路。
丧于乱军:丧于乱军,指在叛乱军队中丧生。
普宁公主:普宁公主,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公主。
徇贼帅:徇贼帅,指迎合叛乱军队的首领。
潭城:潭城,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笺:笺,指书信。
劝进:劝进,指劝人接受帝位。
姑示含容:姑示含容,指姑且表示宽容。
行步动息:行步动息,指一举一动。
厮役:厮役,指低贱的仆役。
荷戈:荷戈,指拿着武器。
奸心:奸心,指邪恶的心思。
间道告于梁:间道告于梁,指通过秘密小路向梁朝报告。
阎宝:阎宝,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史建瑭:史建瑭,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赵州:赵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惊悸而卒:惊悸而卒,指因惊吓而死亡。
处瑾:处瑾,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处球:处球,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折足送行台:折足送行台,指被砍断脚送至行台处。
醢而食之:醢而食之,指被剁成肉酱食用。
硃氏:硃氏,古代姓氏。
假子:假子,指被收养为子的养子。
列校:列校,指军队中的校官。
龙德末:龙德末,指梁朝龙德年间的末期。
潞州:潞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李继韬:李继韬,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裴约:裴约,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泽州:泽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梁末帝:梁末帝,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梁朝的最后一位皇帝。
郭崇韬:郭崇韬,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行营右厢马步都虞候:行营右厢马步都虞候,古代官职,指军队中的高级将领。
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古代官职,指地方节度使的副手。
知节度事:知节度事,指代理节度使的职务。
检校太傅:检校太傅,古代官职,指荣誉性的高级官职。
同平章事:同平章事,古代官职,指宰相。
安重诲:安重诲,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
孟知祥:孟知祥,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或将领。
阆州:阆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斜谷:斜谷,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条山谷。
绵州:绵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武虔裕:武虔裕,古代人物,此处可能指某位官员。
利州:利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遂州:遂州,古代地名,此处可能指某座城市。
节度使:节度使,古代官职,指地方军事行政长官。
间谍:间谍,指刺探情报的人。
诏削夺:指皇帝下诏书剥夺,削除。
官爵:官职和爵位,古代对官员身份和地位的标志。
天雄军节度使:天雄军是唐朝时期的军事编制,节度使是军事指挥官的职位。
东川行营招讨使:东川行营是指东川地区的军事指挥机构,招讨使是负责征讨的官员。
率师:率领军队。
讨之:征讨、讨伐。
子:儿子。
宫苑使:宫苑使是负责皇家园林和宫苑事务的官员。
族:家族。
斩于洛阳:在洛阳被斩首。
班师:军队撤退回师。
明宗:指当时的皇帝,明宗是五代十国时期后唐的皇帝。
怀柔:怀柔政策,指用温和的手段安抚人心。
进奏官:进奏官是古代官职,负责向朝廷上奏事务。
本道:本来的道路,这里指各自的地方。
两务求安:两个事务都希望得到安宁。
其骨肉:指家族成员。
连表称谢:连续上表表示感谢。
黄泉:指阴间,古代对死人的称呼。
构隙:制造矛盾,产生隔阂。
袭:袭击。
《九国志》:《九国志》是北宋时期的一部史书,记载了五代十国的历史。
赵季良:赵季良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人物。
从容语:轻松地谈话。
狼戾:凶狠残暴。
坚守一城,攻之难克:坚守一座城池,攻打很难攻克。
巢穴:比喻敌人的老巢。
汉州之弥牟镇:汉州是地名,弥牟镇是汉州的一个镇。
廪藏:仓库。
敢死之士:敢于拼命的士兵。
寓于东川:寄居在东川。
传其首于西川:将他的首级传送到西川。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四-评注
其年秋,诏削夺璋在身官爵,命天雄军节度使石敬瑭为东川行营招讨使,率师以讨之。
此句描绘了当时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其年秋’点明了事件发生的时间,秋季在中国古代往往象征着丰收与变革,暗示着即将到来的政变。‘诏削夺璋在身官爵’体现了皇权的至高无上,通过剥夺官爵来削弱对手的势力。‘命天雄军节度使石敬瑭为东川行营招讨使’则展示了朝廷对于军事力量的运用,通过任命石敬瑭这一军事将领来执行征讨任务,显示出朝廷对军事力量的重视。‘率师以讨之’则是对石敬瑭行动的直接描述,表明了朝廷的决心和行动力。
璋之子宫苑使光业并其族,并斩于洛阳。
此句通过‘璋之子宫苑使光业’和‘其族’的提及,展现了家族在古代政治中的重要作用。‘并斩于洛阳’则是对这一家族命运的终结,通过斩首这一残酷的手段,显示了皇权的威严和对叛逆者的严厉惩罚。
及石敬瑭率师进讨,以粮运不接,班师。
此句反映了战争中的后勤问题。‘以粮运不接’揭示了战争中的物资补给问题,‘班师’则是对石敬瑭撤军的描述,说明了由于后勤问题,军事行动被迫中断。
明宗方务怀柔,乃放西川进奏官苏愿、东川军将刘澄各归本道,别无诏旨,只云‘两务求安’。
此句体现了明宗的治国策略。‘明宗方务怀柔’表明了明宗的温和政策,通过释放西川进奏官和东川军将,显示出朝廷的宽容和求和的意愿。‘两务求安’则是对这一政策的概括,即希望通过和平手段来维护稳定。
时孟知祥其骨肉在京师者俱无恙焉,因遣使报璋,欲连表称谢。
此句描述了孟知祥在朝廷中的地位和他在事件中的反应。‘其骨肉在京师者俱无恙焉’说明孟知祥在朝廷中的安全,这可能是他敢于与董璋对抗的原因之一。‘因遣使报璋,欲连表称谢’则显示了他对朝廷的忠诚和对董璋的尊重。
璋怒曰:‘西川存得弟侄,遂欲再通朝廷,璋之兒孙已入黄泉,何谢之有!’自是璋疑知祥背己,始构隙矣。
此句通过董璋的愤怒之词,展现了他对孟知祥的误解和猜疑。‘西川存得弟侄’表明了董璋对孟知祥家族的关心,但‘遂欲再通朝廷’则暗示了他对孟知祥可能有背叛朝廷的担忧。‘何谢之有’则是对孟知祥行为的质疑,反映了董璋的固执和偏执。
三年四月,璋率所部兵万余人以袭知祥。
此句描述了董璋的军事行动。‘三年四月’点明了时间,‘率所部兵万余人’则展示了董璋的军事实力。‘以袭知祥’则是对他军事行动目的的描述,表明了他对孟知祥的攻击。
《九国志·赵季良传》:季良尝与知祥从容语曰:‘璋性狼戾,若坚守一城,攻之难克。’及闻璋起兵,知祥忧形于色。
此句通过赵季良的话语,揭示了董璋的性格特点和军事上的劣势。‘璋性狼戾’表明了董璋的凶狠和残暴,‘若坚守一城,攻之难克’则是对他军事能力的评价。‘及闻璋起兵,知祥忧形于色’则展现了孟知祥在得知董璋起兵后的担忧和不安。
季良曰:‘璋不守巢穴,此天以授公也。’既而璋果败。
此句通过赵季良的话语,暗示了董璋的失败是必然的。‘璋不守巢穴’表明了董璋的战略失误,‘此天以授公也’则是对孟知祥胜利的祝福和肯定。
知祥与诸将率师拒之,战于汉州之弥牟镇。璋军大败,得数十骑,复奔于东川。
此句描述了战斗的经过和结果。‘知祥与诸将率师拒之’表明了孟知祥的军事行动,‘战于汉州之弥牟镇’则是对战斗地点的描述。‘璋军大败’和‘得数十骑’则是对战斗结果的描述,展示了董璋军队的溃败。
《九国志·赵廷隐传》:董璋袭广汉,将攻成都,时东川廪藏充实,部下多敢死之士,其来也,众皆畏之。
此句通过赵廷隐的记载,补充了董璋的背景信息。‘董璋袭广汉,将攻成都’揭示了董璋的野心和行动。‘时东川廪藏充实,部下多敢死之士’则是对董璋军事实力的描述,‘其来也,众皆畏之’则是对董璋军队威慑力的评价。
知祥亲督诸将,与璋战鸡纵桥前,颇为所挫。
此句描述了孟知祥在战斗中的表现。‘知祥亲督诸将’表明了他亲自指挥军队,‘与璋战鸡纵桥前’则是对战斗地点的描述。‘颇为所挫’则是对孟知祥军队在战斗中遭遇挫折的描述。
廷隐伪遁,璋逐之,知祥与张公铎继进,璋军乱不成列,廷隐整阵,与知祥合击之,璋军大败。
此句详细描述了战斗的转折点。‘廷隐伪遁’和‘璋逐之’展示了赵廷隐的智谋和董璋的盲目追击。‘知祥与张公铎继进’则是对孟知祥军队的描述,‘璋军乱不成列’和‘廷隐整阵’则是对战斗局势的描述,‘与知祥合击之’则是对战斗结果的描述,表明了孟知祥军队的胜利。
先是,前陵州刺史王晖为璋所邀,寓于东川,至是因璋之败,率众以害之,传其首于西川。
此句描述了王晖的遭遇和结局。‘先是’是对事件的回顾,‘前陵州刺史王晖为璋所邀’表明了王晖的遭遇。‘寓于东川’则是对他暂时的避难地点的描述。‘至是因璋之败,率众以害之’则是对他悲惨结局的描述,‘传其首于西川’则是对他死后的处理方式的描述,反映了当时残酷的政治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