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薛居正(公元908年-976年),五代时期的历史学家,他为《旧五代史》的编纂做出了重要贡献。《旧五代史》详细记录了五代时期的政治、军事、经济等各个方面的情况,对了解五代历史至今仍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年代:成书于五代十国时期(约10世纪)。
内容简要:《旧五代史》是五代时期的历史学家所编撰的关于五代历史的史书,内容涉及五代时期的五个朝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的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的情况。书中详细描述了各个朝代的兴起与灭亡、各朝帝王的治理方略、历史人物的事迹及内外战争。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记载,揭示了五代时期政治动荡、战争频繁的历史背景,以及这一时期的统治者如何在复杂的局势中进行政治博弈。《旧五代史》是研究五代历史的基本资料之一,对于理解五代时期的历史演变及其影响至今具有重要意义。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九-原文
豆卢革,祖籍,同州刺史。
父瓚,舒州刺史。
《宣和书谱》云:失其世系。
革 少值乱离,避地鄜、延,转入中山,王处直礼之,辟于幕下,有奏记之誉。
因牡丹 会赋诗,讽处直以桑柘为意,言甚古雅,渐加器仰,转节度判官。
而理家无法,独 请谒处直,处直虑布政有缺,有所规谏,敛版出迎,乃为嬖人祈军职矣。
天祐末,庄宗将即位,讲求辅相,卢质以名家子举之,征拜行台左丞相。
同光 初,拜平章事。
及登廊庙,事多错乱,至于官阶拟议,前后倒置,屡为省郎萧希甫 骏正,革改之,无难色。
庄宗初定汴、洛,革引荐韦说,冀谙事体,与己同功。
说 既登庸,复事流品,举止轻脱,怨归于革。
又革、说之子俱授拾遗,父子同官,为人所刺,遂改授员外郎。
革请说之子涛为宏文馆学士,说请革之子升为集贤学士,交致阿私,有同市井,识者丑之。
革自作相之后,不以进贤劝能为务,唯事修炼,求长生之术;尝服丹砂,呕血数日,垂死而愈。
天成初,将葬庄宗,以革为山陵使。
及木主归庙,不出私第,专俟旄镇,数日 无耗,为亲友促令入朝。
安重诲对众辱之曰:‘山陵使名衔尚在,不候新命,便履 公朝,意谓边人可欺也。’
侧目者闻之,思有所中。
初,萧希甫有正谏之望,革尝 阻之,遂上疏论革与说苟且自容,致君无状。
复诬其纵田客杀人,冒元亨上第。
遂 贬为辰州刺史,仍令所在驰驿发遣。
后郑珏、任圜等连上三章,请不行后命,乃下 制曰:
‘豆卢革、韦说等,身为辅相,手握权衡,或端坐称臣,或半笑奏事,于君 无礼,举世宁容。
革则暂委利权,便私俸禄,文武百辟皆从五月起支,父子二人偏 自正初给遣。
说则自居重位,全紊大纲。
叙廕贪荣,乱兒孙于昭穆;卖官润屋,换令录之身名。
丑行叠彰,群情共怒,虽居牧守,示塞非尤。
革可责授费州司户参军,说可夷州司户参军,皆员外置同正员,并所在驰驿发遣。’
寻贬陵州长流百姓,委 长吏常知所在。
天成二年夏,诏令逐处刺史监赐自尽,其骨肉并放逐便。
子升,官至检校正郎,服金紫,寻亦削夺。
《宝晋斋法书赞》载豆卢革《田园 帖》云:
‘大德欲要一居处,畿甸间旧无田园,鄜州虽有三两处庄子,缘百姓租佃多年,
累有令公大王书请,却给还人户,盖不欲侵夺疲民,兼虑无知之辈,妄有影庇 包役云云。’
岳珂曰:‘此帖乃与僧往还书,其畏强籓避罪罟,盖栗栗渊冰,然其后卒 以故纵田客贬夜郎,正坐所畏,信乎乱邦之不可居也。’
是时据鄜乃高万兴,官检校 太师、中书令,封北平王,即革所谓‘令公大王’者。
官故梁授,唐命维新,而颛 面正朝者,不能致褫鞶之诛,而反窃贡秉旄之佞,唐之不竞,有自来矣。
韦说,福建观察使岫之子也。
案:以下有阙文。
庄宗定汴、洛,说与赵光允同 制拜平章事。
说性谨重,奉职常不造事端。
时郭崇韬秉政,说等承顺而已,政事得 失,无所措言。
初,或有言于崇韬,铨选逾滥,选人或取他人出身衔,或取父兄资 绪,与令史囊橐罔冒,崇韬乃条奏其事。
其后郊天,行事官数千人,多有告敕伪滥,因定去留,涂毁告身者甚众,选人号哭都门之外。
议者亦以为积弊累年,一旦澄汰 太细,惧失惟新含垢之意。
时说与郭崇韬国列,不能执而止之,颇遭物议。
说之亲 党告之,说曰:‘此郭汉子之意也。’
及崇韬得罪,说惧流言所钟,乃令门人左拾 遗王松、吏部员外郎李慎仪等上疏,云:‘崇韬往日专权,不闲故事,塞仕进之门, 非奖善之道。’
疏下中书,说等覆奏,深诋崇韬,识者非之。
又有王傪者,能以多 岐取事,纳赂于说,说以其名犯祖讳,遂改之为‘操’,拟官于近甸。
及明宗即位,说常虑身危,每求庇于任圜,常保护之。
说居有井,昔与邻家共之,因嫌鄙杂,筑 垣于外。
邻人讼之,为希甫疏论,以为井有货财,及案之本人,惟称有破釜一所,
反招虚妄。
初贬叙州刺史,寻责授夷州司户参军。
初,说在江陵,与高季兴相知,及入中书,亦常通信币。
自讨西蜀,季兴请攻 峡内,庄宗许之:‘如能得三州,俾为属郡。’
西川既定,季兴无尺寸之功。
洎明宗缵承,季兴频请三郡,朝廷不得已而与之。
革、说方在中书,亦预其议。
及季兴 占据,独归其罪,流于合州。
明年夏,诏曰:‘陵州、合州长流百姓豆卢革、韦说,
顷在先朝,擢居重任,欺公害物,黩货卖官。
静惟肇乱之端,更有难容之事,且夔、 忠、万三州,地连巴蜀,路扼荆蛮,
藉皇都弭难之功,徇逆帅僭求之势,罔予视听,
率意割移。
将千之土疆,开通狡穴;动两川之兵赋,御捍经年。
致朕莫遂偃戈,犹 烦运策。
近者西方鄴虽复要害,高季兴尚固窠巢,增吾旰食之忧,职尔朋奸之计。
而又自居贬所,继出流言。
苟刑戮之稽时,处忠良于何地?宜令逐处刺史监赐自尽。’
《欧阳史》:说子涛,晋天福初,为尚书膳部员外郎,卒。
卢程,唐朝右族。
祖懿,父蕴,历仕通显。
程,天复末登进士第,崔魏公领盐铁,署为巡官。
昭宗迁洛阳,柳璨陷右族,程避地河朔,客游燕、赵,或衣道士服,干谒籓伯,人未知之。
豆卢革客游中山,依王处直,卢汝弼来太原。
程与革、弼皆朝族知旧,因往来依革,处直礼遇未优,故投于太原;汝弼因为延誉,庄宗署为推官,寻改支使。
程褊浅无他才,惟务恃门第,口多是非,笃厚君子尤薄之。
初,判官王缄从军掌文翰,胡柳之役,缄殁于军。
庄宗归宁太原,置酒公宴,举酒谓张承业曰:‘予今于此会取一书记,先以卮酒辟之。’
即举酒属巡官冯道,道以所举非次,抗酒辞避。
庄宗曰:‘勿谦挹,无逾于卿也。’
时以职列序迁,则程当为书记,汝弼亦左右之。
程既失职,私怀愤惋,谓人曰:‘主上不重人物,使田里兒居余上。’
先是,庄宗尝于帐中召程草奏,程曰:‘叨忝成名,不闲笔砚。’
由是文翰之选,不及于程。
时张承业专制河东留守事,人皆敬惮。
旧例,支使监诸廪出纳,程诉于承业曰:‘此事非仆所长,请择能者。’
承业叱之曰:‘公称文士,即合飞文染翰,以济霸国,尝命草辞,自陈短拙,及留职务,又以为辞,公所能者何也?’
程垂泣谢之。
后历观察判官。
庄宗将即位,求四镇判官可为宰辅者。
时卢汝弼、苏循相次沦没,当用判官卢质。
质性疏放,不愿重位;求留太原,乃举定州判官豆卢革,次举程,即诏征之,并命为平章事。
程本非重器,骤历显位,举止不恆。
时朝廷草创,庶物未备,班列萧然,寺署多缺。
程、革受命之日,即乘肩舆,驺导喧沸。
庄宗闻诃导之声,询于左右,曰:‘宰相担子入门。’
庄宗骇异,登楼视之,笑曰:‘所谓似是而非者也。’
顷之,遣程使晋阳宫册皇太后。
山路险阻,往复绵邈,程安坐肩舆,所至州县,驱率丁夫,长吏迎谒,拜伏舆前,少有忤意,因加笞辱。
及汴将王彦章陷德胜南城,争攻杨刘,庄宗御军苦战,臣下忧之,咸白宰臣,欲连章规谏,请不躬御士伍。
豆卢革言及汉高临广武事,矢及于胸,绐云中足。
程曰:‘此刘季失策。’
众皆缩颈。
尝论近世士族,或曰:‘员外郎孔明龟,善和宰相之令绪,宣圣之系孙,得非盛欤!’
程曰:‘止于孔子之后,盛则吾不知也。’
亲党有假驴夫于程者,程帖府给之,府吏诉云无例,程怒鞭吏背。
时任圜为兴唐少尹,庄宗从姊婿也,凭其宠戚,因诣程。
程方衣鹤氅、华阳巾,凭几决事,见圜怒詈曰:‘是何虫豸,恃妇力耶!宰相取给于府县,得不识旧体!’
圜不言而退,是夜,驰至博平,面诉于庄宗。
庄宗怒,谓郭崇韬曰:‘朕误相此痴物,敢辱予九卿。’
促令自尽。
崇韬亦怒,事几不测,赖卢质横身解之,遂降为右庶子。
庄宗既定河南,程随百官从幸洛阳,沿路坠马,因病风而卒。
赠礼部尚书。
赵凤,幽州人也。
少为儒。
唐天祐中,燕帅刘守光尽率部内丁夫为军伍,而黥其面,为儒者患之。
多为僧以避之,凤亦落发至太原。
顷之,从刘守奇奔梁,梁用守奇为博州刺史,表凤为判官。
案:下有阙文。
为郓州节度判官。
唐庄宗闻凤名,得之甚喜,以为护銮学士。
后庄宗即位,拜凤中书舍人。
及入汴,改授礼部员外郎。
庄宗及刘皇后幸张全义第,后奏曰:‘妾五六岁失父母,每见老者,思念尊亲泣下,以全义年德,妾欲父事之,以慰孤女之心。’
庄宗许之,命凤作笺上全义,定往来仪注。
凤上书极谏,不纳。
天成初,置端明殿学士,凤与冯道俱任其职。
时任圜为宰相,为安重诲所倾,以至罢相归磁州。
及硃守殷以汴州叛,驰驿赐圜自尽。
既而凤哭谓安重诲曰:‘任圜,义士也,肯造逆谋以雠君父乎?如此滥刑,何以安国!’
重诲笑而不责。
是冬,权知贡举。
明年春,有僧自西国取经回,得佛牙大如拳,褐渍皴裂,进于明宗。
凤扬言曰:‘曾闻佛牙锤锻不坏,请试之。’
随斧而碎。
时宫中所施已逾数千缗,闻毁乃止。
及车驾还洛,留知汴州事,寻授中书侍郎、平章事。
李之仪《姑溪居士集》:凤为《庄宗实录》,将何挺论刘煦疏不载,昫既相,遂引凤共政事。
长兴中,安重诲出镇河中,人无敢言者,惟凤极言于上前曰:‘重诲是陛下家臣,其心终不背主,五年秉权,贤豪俯伏,但不周防,自贻浸润。’
明宗以为朋党,不悦其奏。
重诲获罪,乃出邢州节度使。
及闵帝蒙尘于卫州,凤集宾佐军校,垂涕曰:‘主上播迁,渡河而北,吾辈安坐不赴奔问,于礼可乎?’
军校曰:‘唯公所使。’
将行,闻闵帝遇弑而止。
清泰初,召还,授太保。
既而病足,不能朝谒。
疾笃,自为蓍筮,卦成,投蓍而叹曰:‘吾家世无五十者,而复穷贱;吾年已五十,又为将相,岂有遐寿哉!’
清泰二年三月卒。
凤性豁达,轻财重义,凡士友以穷厄告者,必倾其资而饷之,人士以此多之也。
李愚,字子晦。
自称赵郡平棘西祖之后,家世为儒。
父瞻业,应进士不第,遇乱,徙家渤海之无棣,以诗书训子孙。
愚童龀时,谨重有异常儿,年长方志学,遍阅经史。
慕晏婴之为人,初名晏平。
为文尚气格,有韩、柳体。
厉志端庄,风神峻整,非礼不言,行不苟且。
愚初以艰贫,求为假官,沧州卢彦威署安陵簿。
丁忧,服阕,随计之长安。
属关辅乱离,频年罢举,客于蒲、华之间。
光化中,军容刘季述、王奉先废昭宗,立裕王,五月余,诸侯无奔问者。
愚时在华阴,致书于华帅韩建,其略曰:
“仆关东一布衣耳,幸读书为文,每见君臣父子之际,有伤教害义之事,常痛心切齿,恨不得抽肠蹀血,肆之市朝。
“明公居近关重镇,君父幽辱月余,坐视凶逆,而忘勤王之举,仆所未喻也。
“仆窃计中朝辅弼,虽有志而无权;外镇诸侯,虽有权而无志。
“惟明公忠义,社稷是依。
“往年车辂播迁,号泣奉迎,累岁供馈,再复朝庙,义感人心,至今歌咏。
“此时事势,尤异于前,明公地处要冲,位兼将相,自宫闱变故,已涉旬时,若不号令率先,以图反正,迟疑未决,一朝山东侯伯唱义连衡,鼓行而西,明公求欲自安,如何决策!此必然之势也。
“不如驰檄四方,谕以逆顺,军声一振,则元凶破胆,浃旬之间,二竖之首传于天下,计无便于此者。”
建深礼遇之,坚辞还山。
天复初,驾在凤翔,汴军攻蒲、华,愚避难东归洛阳。
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依焉。
子弟亲采梠负薪,以给朝夕,未尝干人。
故少师薛廷珪掌贡籍之岁,登进士第;又登宏词料,授河南府参军,遂下居洛表白沙之别墅。
梁有禅代之谋,柳璨希旨杀害朝士,愚以衣冠自相残害,乃避地河朔,与宗人李延光客于山东。
梁末帝嗣位,雅好儒士,延光素相款奉,得侍讲禁中,屡言愚之行高学赡,有史鱼、蘧瑗之风。
召见,嗟赏久之,擢为左拾遗。
俄充崇政院直学士,或预咨谋,而俨然正色,不畏强御。
衡王入朝,重臣李振辈皆致拜,惟愚长揖。
末帝让之曰:“衡王,朕之兄。朕犹致拜,崇政使李振等皆拜,尔何傲耶!”
对曰:“陛下以家人礼兄,振等私臣也。臣居朝列,与王无素,安敢谄事。”
其刚毅如此。
晋州节度使华温琪在任违法,籍民家财,其家讼于朝,制使劾之,伏罪。
梁末帝以先朝草昧之臣,不忍加法,愚坚按其罪。
梁末帝诏曰:“朕若不与鞫穷,谓予不念赤子;若或遂行典宪,谓予不念功臣。为尔君者,不亦难乎!其华温琪所受赃,宜官给代还所讼之家。”
贞明中,通事舍人李霄佣夫殴僦舍人致死,法司案律,罪在李霄。
愚白:“李霄手不斗殴。庸夫致死,安得坐其主耶!”
以是忤旨。
愚自拾遗再迁膳部员外郎,赐绯,改司勋员外郎,赐紫,至是罢职,历许、邓观察判官。
初在内职,慈州举子张砺依焉。
贞明中,砺自河阳北归庄宗,补授太原府掾,出入崇闼之间,揄扬愚之节概,及言愚之所为文《仲尼遇》、《颜回寿》、《夷齐非饿人》等篇,北人望风称之。
洎庄宗都洛阳,邓帅俾奏章入朝,诸贵见之,礼接如旧。
寻为主客郎中,数月,召为翰林学士。
三年,魏王继岌征蜀,请为都统判官,仍带本职从军。
时物议以蜀险阻,未可长驱,郭崇韬问计于愚,愚曰:“如闻蜀人厌其主荒恣,仓卒必不为用。
“宜乘其人二三,风驰电击,彼必破胆,安能守险。”
及前军至固镇,收军食十五万斛,崇韬喜,谓愚曰:“公能料事,吾军济矣!”
招讨判官陈乂至宝鸡,称疾乞留在后。
愚厉声曰:“陈乂见利则进,惧难则止。今大军涉险,人心易惑,正可斩之以徇。”
由是军人无迟留者。
是时,军书羽檄,皆出其手。
蜀平,就拜中书舍人。
师还,明宗即位。
时西征副招讨使任圜为宰相,雅相钦重,屡言于安重诲,请引为同列;属孔循用事,援引崔协以塞其请。
俄以本职权知贡举,改兵部侍郎,充翰林承旨。
长兴初,除太常卿,属赵凤出镇邢台,乃拜中书侍郎、平章事,转集贤殿大学士。
长兴季年,秦王恣横,权要之臣,避祸不暇,邦之存亡,无敢言者。
愚性刚介,往往形言,然人无唱和者。
后转门下侍郎,监修国史,兼吏部尚书,与诸儒修成《创业功臣传》三十卷。
愚初不治第,既命为相,官借延宾馆居之。
尝有疾,诏近臣宣谕,延之中堂,设席惟筦秸,使人言之,明宗特赐帷帐茵褥。
《职官分纪》云:长兴四年,愚病,明宗遣中使宣问。
愚所居寝室,萧然四壁,病榻弊氈而已。
中使具言其事,帝曰:“宰相月俸几何?而委顿如此。”
诏赐绢百匹、钱百千、帷帐什物一十三事。
闵帝嗣位,志修德政,易月之制才除,便延访学士读《贞观政要》、《太宗实录》,有意于致理。
愚私谓同列曰:‘吾君延访,少及吾辈,位高责重,事亦堪忧,奈宗社何!’
皆惕息而不敢言。
以恩例进位左仆射。
清泰初,徽陵礼毕,冯道出镇同州,愚加特进、太微宫使、宏文馆大学士。
宰相刘昫与冯道为婚家,道既出镇,两人在中书,或旧事不便要厘革者,对论不定。
愚性太峻,因曰:‘此事贤家翁所为,更之不亦便乎!’
昫憾其言切,于是每言必相折难,或至喧呼。
无几,两人俱罢相守本官。
清泰二年秋,愚已婴疾,率多请告,累表乞骸,不允,卒于位。
任圜,京兆三原人。
祖清,成都少尹。
父茂宏,避地太原,奏授西河令;有子五人,曰图、回、圜、团、冏,风彩俱异。
武皇爱之,以宗女妻圜,历代、宪二郡刺史。
李嗣昭典兵于晋阳,与圜游处甚洽,及镇泽潞,请为观察支使,解褐,赐朱绂。
圜美姿容,有口辩。
嗣昭为人间谍于庄宗,方有微隙,圜奉使往来,常申理之,克成友于之道,圜之力也。
及丁母忧,庄宗承制起复潞州观察判官,赐紫。
常山之役,嗣昭为帅,卒于军,圜代总其事,号令如一,敌人不知。
庄宗闻之,倍加奖赏。
是秋,复以上党之师攻常山,城中万人突出,大将孙文进死之,贼逼我军,圜麾骑士击之,颇有杀获。
尝以祸福谕其城中,镇人信之,使乞降。
及城溃,诛元恶之外,官吏咸保其家属,亦圜所庇护焉。
庄宗改镇州为北京,以圜为工部尚书兼真定尹、北京副留守,行留守事。
明年,郭崇韬兼镇,改行军司马,充北面水陆转运使,仍知府事。
同光三年,归朝,守工部尚书。
崇韬伐蜀,奏令从征,西蜀平,署圜黔南节度使,恳辞遂止。
魏王班师,行及利州,康延孝叛,以劲兵八千回劫西川。
继岌闻之,夜半命中使李廷安召圜,圜方寝,廷安登其床以告之,圜衣不及带,遽见继岌。
继岌泣而言曰:‘绍琛负恩,非尚书不能制。’
即署圜为招讨副使,与都指挥使梁汉颙等率兵攻延孝于汉州,擒之。
旋至渭南,继岌遇害。
圜代总全师,朝于洛阳。
明宗嘉其功,拜平章事,判三司。
圜拣拔贤俊,杜绝幸门,百官俸入为孔谦减折。
圜以廷臣为国家羽仪,故优假班行,禁其虚估,期月之内,府库充赡,朝廷修葺,军民咸足。
虽忧国如家,而切于功名,故为安重诲所忌。
尝与重诲会于私第,有妓善歌,重诲求之不得,嫌隙自兹而深矣。
先是,使人食券,皆出于户部,重诲止之,俾须内出,争于御前,往复数四,竟为所沮,《通鉴》:安重诲与圜争于上前,往复数四,声色俱厉。
上退朝,宫人问上:‘适与重诲论事为谁?’
上曰:‘宰相。’
宫人曰:‘妾在长安宫中,未尝见宰相、枢密奏事敢如是者,盖轻大家耳!’
上愈不悦。
因求罢三司。
天成二年,除太子少保致仕,出居磁州。
及朱守殷叛,重诲乘间诬其结构,立遣人称制就害之,乃下诏曰:‘太子少保致仕任圜,早推勋旧,曾委重难,既退免于剧权,俾优闲于外地,而乃不遵礼分,潜附守殷,缄题罔避于嫌疑,情旨颇彰于怨望。自收汴垒,备见踪由,若务含宏,是孤典宪,尚全大体,止罪一身。宜令本州于私第赐自尽。’
圜受命之日,聚族酣饮,神情不挠。
清泰中,制赠太傅。
子彻,仕皇朝,位至度支郎中,卒。
史臣曰:革、说承旧族之胄,佐新造之邦,业虽谢于财成,罪未闻于昭著,而乃为权臣之所忌,顾后命以无逃,静而言之,亦可悯也。
卢程器狭如是,形渥攸宜。
赵凤、李愚,咸以文学之名,俱践岩廊之位,校其贞节,愚复优焉。
任圜有纵横济物之才,无明哲保身之道,退犹不免,吁可悲哉!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九-译文
豆卢革,他的祖籍是同州,曾经担任过同州刺史。他的父亲豆卢瓚,担任过舒州刺史。《宣和书谱》记载:他的家族世系已经失落。豆卢革年轻时就遭遇战乱,为了避免战乱,他避难到了鄜州和延州,后来又迁移到中山,王处直对他很尊敬,将他收留在幕下,有写奏章的声誉。因为牡丹会,他赋诗讽刺王处直应该关注桑柘,言辞非常古雅,逐渐受到器重,后来成为节度判官。但他在管理家务上没有方法,只独自拜访王处直,王处直担心政务有缺失,便有所规劝,收敛了威严出来迎接,于是豆卢革就为宠幸的人请求军职。
天祐末年,庄宗即将即位,寻求辅佐大臣,卢质因为他是名门之子而推荐他,被征召任命为行台左丞相。同光初年,被任命为平章事。等到他进入朝廷,事情处理得很混乱,以至于官职的拟议,前后颠倒,多次被省郎萧希甫和骏正纠正,豆卢革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庄宗刚刚平定汴州和洛阳时,豆卢革推荐了韦说,希望他熟悉事务,与自己共同建立功勋。韦说被提拔后,又重新关注官职等级,举止轻率,人们都将怨恨归咎于豆卢革。豆卢革和韦说都让自己的儿子担任了官职,父子同官,被人讽刺,于是父子二人被改任为员外郎。豆卢革请求韦说的儿子韦涛担任宏文馆学士,韦说请求豆卢革的儿子豆卢升担任集贤学士,互相给予私利,如同市井小民,被有见识的人所耻笑。豆卢革自从担任宰相之后,不再以推荐贤能和鼓励能干为己任,只是专注于修炼,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曾经服用丹砂,吐血数日,几乎死去,但最终痊愈。
天成年初,将要安葬庄宗,任命豆卢革为山陵使。等到灵柩回到庙中,豆卢革不出自己的宅第,专门等待任命新的职务,几天都没有消息,亲友们催促他入朝。安重诲在众人面前侮辱他说:‘山陵使的职务还在,不等待新的任命,就进入朝廷,这是认为边地的人可以欺骗。’那些侧目而视的人听到这话,想要有所作为。起初,萧希甫有正直进谏的愿望,豆卢革曾经阻止他,于是萧希甫上疏论述豆卢革和韦说苟且自保,对君主不忠。又诬告他们纵容田客杀人,冒充元亨上第。于是被贬为辰州刺史,并且命令所在地立即通过驿站发遣。
后来郑珏、任圜等人连续上奏三次,请求不执行贬谪的命令,于是下诏说:‘豆卢革、韦说等人,身为辅佐大臣,手握国家大权,有的端坐称臣,有的半笑奏事,对君主无礼,全世界都无法容忍。豆卢革则暂时掌握权力,便私自领取俸禄,文武百官从五月开始支取俸禄,父子二人却从正月开始就得到了俸禄。韦说则自居高位,完全扰乱了国家大纲。叙用门荫贪图荣华,使子孙在宗族中的地位混乱;卖官鬻爵,换取自己的名利。丑行不断,众人共愤,虽然他们只是地方官,但显示出的错误已经足够严重。豆卢革可责授费州司户参军,韦说可责授夷州司户参军,都按照员外郎的待遇,并且命令所在地立即通过驿站发遣。’不久被贬为陵州长流百姓,委托地方官吏随时掌握他的行踪。天成年间夏天,下诏令逐处刺史监督他自尽,他的亲属也被放逐。
豆卢革的儿子豆卢升,官至检校正郎,穿着金紫色的官服,不久也被剥夺了官职。《宝晋斋法书赞》记载豆卢革的《田园帖》说:大德想要找到一个居住的地方,京城附近以前没有田园,鄜州虽然有二三处庄子,但因为百姓租佃多年,多次有令公大王的书信请求归还,不想侵夺疲弱的百姓,也担心无知的人,胡乱庇护包庇劳役等等。岳珂说:这封信是与僧人往来的书信,他害怕强藩避罪,确实是战战兢兢,然而后来却因为纵容田客被贬到夜郎,正因为他害怕,确实证明了在乱世中不能居住。那时占据鄜州的是高万兴,官至检校太师、中书令,封北平王,就是豆卢革所说的‘令公大王’。官职原本是梁朝授予,唐朝任命维新,而那些专权的人,不能对那些犯了大罪的人进行惩罚,反而窃取了贡赋的大权,唐朝的不争气,是有原因的。
韦说,是福建观察使韦岫的儿子。以下有缺失。庄宗平定汴州和洛阳后,韦说与赵光允一同被任命为平章事。韦说性格谨慎稳重,奉公守法,从不制造事端。当时郭崇韬掌权,韦说等人只是顺从而已,政事的得失,他们没有发表意见。起初,有人对郭崇韬说,选拔官员过于泛滥,选拔的人有的取自他人的出身和头衔,有的取自父兄的资历,与令史私吞财物,郭崇韬于是上奏了这件事。后来祭祀天地,参与仪式的官员有数千人,其中很多人被发现在告身上有伪滥之处,因此确定去留,涂毁告身的人很多,选拔的官员在都门外号哭。议论的人也认为这是多年的积弊,一旦清理过于严格,担心失去宽恕新人的意图。当时韦说与郭崇韬并列,不能阻止他,因此遭到了许多非议。韦说的亲信告诉他,韦说回答说:‘这是郭崇韬的意思。’等到郭崇韬获罪,韦说害怕流言蜚语,于是让门人左拾遗王松、吏部员外郎李慎仪等人上疏,说:‘郭崇韬过去专权,不熟悉旧例,堵塞了仕进之路,不是奖励善行的做法。’疏文下到中书省,韦说等人复奏,对郭崇韬进行了严厉的诋毁,有见识的人并不认同。
又有王珪者,能以多才多艺取事,向韦说行贿,韦说因为他的名字冒犯了祖先的名讳,于是改名为‘操’,在近地安排了官职。等到明宗即位,韦说经常担心自己危险,总是寻求任圜的保护,任圜经常保护他。韦说家中有一口井,以前与邻居共用,因为嫌隙和杂乱,在外面筑起了围墙。邻居因此告状,被萧希甫上疏论说,认为井中有财物,等到调查本人,只说有一口破釜,反而招来了虚假的指控。最初被贬为叙州刺史,不久又被责授为夷州司户参军。
起初,韦说在江陵时,与高季兴相识,等到进入中书省,也经常通信。自从讨伐西蜀以来,高季兴请求攻打峡内,庄宗答应他:‘如果能够得到三州,就让他成为属郡。’西川平定后,高季兴没有立下任何战功。等到明宗继位,高季兴多次请求三郡,朝廷不得已而给了他。豆卢革、韦说当时在中书省,也参与了讨论。等到高季兴占据后,独自归罪于他,将他流放到合州。第二年夏天,下诏说:‘陵州、合州长流百姓豆卢革、韦说,先前在先朝,被提拔担任重要职务,欺骗公众,残害百姓,贪污卖官。冷静思考叛乱的根源,还有更难以容忍的事情,而且夔州、忠州、万州,地连巴蜀,路扼荆蛮,凭借皇都平定叛乱的功效,迎合叛逆帅的僭越要求,无视视听,随意割让土地。将千里之土疆,开通狡猾的洞穴;调动两川的兵力赋税,抵御防御了数年。使我无法停止战争,还麻烦运送策略。最近西方的鄴虽然重要,但高季兴仍然固守巢穴,增加了我的忧虑,这是他们的朋党阴谋。而且他们又自居于贬谪之地,继续散布流言。如果刑罚不能及时执行,忠良之士将置于何地?应令逐处刺史监督他们自尽。’《欧阳史》:韦说之子韦涛,晋天福初年,担任尚书膳部员外郎,去世。
卢程,是唐朝的贵族。他的祖父卢懿,父亲卢蕴,都曾担任过显赫的官职。卢程在天复末年考中进士,崔魏公领导盐铁事务时,任命他为巡官。唐昭宗迁都洛阳,柳璨陷害了贵族,卢程为了躲避,去了河朔地区,客居在燕、赵之间,有时穿道士的衣服,去拜访藩伯,人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豆卢革也客居在中山,依附于王处直,卢汝弼来到太原。卢程与豆卢革、卢汝弼都是朝中的贵族和旧友,因此他们相互往来,卢程因为王处直待他不够优待,所以投奔了太原;卢汝弼因为推荐他,庄宗任命他为推官,不久后改为支使。卢程性格狭隘浅薄,没有其他才能,只依靠自己的门第,口多是非,连厚道的君子都看不起他。
起初,判官王缄随军掌管文书,在胡柳之战中,王缄在军中去世。庄宗回到太原,设宴款待宾客,举杯对张承业说:‘我现在在这宴会上要找一位书记,先以这杯酒作为邀请。’于是举杯邀请巡官冯道,冯道因为所举非次,拒绝饮酒。庄宗说:‘不要谦虚,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当时按照职位序列,卢程应该是书记,卢汝弼也支持他。卢程失去了职位,心中愤恨,对人说:‘皇上不重视人才,让田里的孩子居我之上。’在此之前,庄宗曾在帐中召唤卢程起草奏章,卢程说:‘我愧居成名,不擅长书法。’因此,在文书的选择上,卢程没有被考虑。
当时张承业专制河东留守事,人们都敬畏他。按照旧例,支使监督各仓库的出纳,卢程向张承业申诉说:‘这件事不是我所擅长的,请选择擅长的人。’张承业斥责他说:‘你自称文士,就应该挥毫泼墨,以辅助国家,曾经命令你起草辞章,你自己陈述自己的短处,现在留任职务,你又推辞,你还能做什么呢?’卢程垂泪向他道歉。后来他历任观察判官。
庄宗即将即位,寻找四镇判官中可以担任宰相的人。当时卢汝弼、苏循相继去世,应当使用判官卢质。卢质性格疏放,不愿意担任重要职位;他请求留在太原,于是推荐了定州判官豆卢革,然后又推荐了卢程,于是下诏征召他们,并任命他们为平章事。卢程本来不是重要的人物,突然担任显赫的职位,举止不稳重。当时朝廷刚刚建立,各种事物都未完备,官员行列空荡,各个部门都有空缺。卢程、豆卢革接受任命的那天,就乘坐肩舆,随从喧哗。庄宗听到喧哗的声音,询问左右,说:‘宰相的担子进门了。’庄宗惊讶,登上楼观看,笑着说:‘这就是所谓似是而非的东西。’不久之后,派遣卢程前往晋阳宫册封皇太后。山路险阻,往返遥远,卢程安坐在肩舆中,所到之处,州县的官员都迎接谒见,拜倒在舆前,稍有不合心意,就加以鞭打侮辱。
等到汴将王彦章攻陷德胜南城,争夺杨刘,庄宗亲自率军苦战,臣下担忧,都向宰相建议,联名上书规劝,请求不要亲自指挥士兵。豆卢革提到汉高祖刘邦在广武的事情,箭射中胸部,却谎称是中足。卢程说:‘这是刘邦失策。’众人都吓得缩颈。曾经讨论近世士族,有人说:‘员外郎孔明龟,是善和宰相的后代,是宣圣的裔孙,难道不是显赫的吗!’卢程说:‘只是孔子的后代,显赫与否我不知道。’他的亲党向卢程借驴夫,卢程用官府的纸条给他们,府吏诉说不合规矩,卢程愤怒地鞭打吏员。当时任圜担任兴唐少尹,是庄宗的姐夫,凭借他的宠爱,因此拜访卢程。卢程当时穿着鹤氅、华阳巾,靠在几案上处理事务,见到任圜愤怒地斥责说:‘这是什么虫豸,依仗女人的势力!宰相从府县索取物资,难道不懂得旧时的规矩!’任圜无言而退,当天晚上,快马赶到博平,向庄宗面诉。庄宗愤怒,对郭崇韬说:‘我误用了这个痴人,他竟敢侮辱我的九卿。’下令他自杀。郭崇韬也愤怒,事情几乎无法挽回,多亏卢质挺身而出,才得以化解,于是卢程被降为右庶子。庄宗平定河南后,卢程随百官前往洛阳,路上坠马,因病风去世,追赠礼部尚书。
赵凤,是幽州人。年轻时学习儒家经典。唐朝天祐年间,燕帅刘守光将部下所有的壮丁都编入军队,还在他们的脸上刺字,这对儒者来说是个大问题。很多人为了躲避这个,都做了和尚,赵凤也剃发来到太原。不久之后,跟随刘守奇投奔梁朝,梁朝任命刘守奇为博州刺史,推荐赵凤为判官。以下是缺失的文字。后来担任郓州节度判官。唐庄宗听说赵凤的名声,非常高兴,任命他为护銮学士。后来庄宗即位,任命赵凤为中书舍人。等到进入汴京,改任礼部员外郎。庄宗和刘皇后到张全义家,皇后上奏说:‘我五、六岁时失去了父母,每次看到老人,就会想起尊敬的父母,而张全义年纪和德行都很好,我想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他,以安慰我这个孤女的心情。’庄宗同意了,让赵凤写信给张全义,确定往来的礼仪。赵凤上书极谏,但没有被采纳。天成初年,设立端明殿学士,赵凤和冯道都担任了这个职位。当时任圜担任宰相,被安重诲排挤,以至于被罢相回到磁州。等到朱守殷在汴州叛变,快马加鞭赐令任圜自杀。之后,赵凤哭着对安重诲说:‘任圜是义士,怎么会造反来仇恨君主呢?这样的滥刑,怎么能安定国家呢!’安重诲笑着没有责备他。那年冬天,暂时负责贡举。
第二年春天,有僧人从西国取经回来,得到一颗佛牙,大小如拳头,表面有褐色渍迹和裂痕,进献给明宗。赵凤宣称:‘曾经听说佛牙锤炼不坏,请试一试。’随即用斧头将其击碎。当时宫中所施舍的已经超过数千缗,听说破坏了佛牙才停止。等到皇帝返回洛阳,留赵凤在汴州处理事务,不久后授予中书侍郎、平章事。李之仪在《姑溪居士集》中提到,赵凤撰写《庄宗实录》,将要评论刘煦的疏,但没有记载,刘煦后来成为宰相,于是邀请赵凤共同处理政务。长兴年间,安重诲出镇河中,没有人敢说,只有赵凤在皇帝面前极力陈述:‘安重诲是陛下的家臣,他的心终究不会背叛君主,五年掌权,贤能的人俯首称臣,只是没有周全防范,自己留下了祸患。’明宗认为他是朋党,对他的奏章不悦。安重诲获罪,于是被贬为邢州节度使。等到闵帝在卫州流亡,赵凤召集宾客和军校,流泪说:‘君主流亡,我们却安坐不动,不前往问候,这在礼法上可以吗?’军校说:‘只听您的命令。’准备出发时,听说闵帝被杀,于是停止。清泰初年,召回朝廷,授予太保。不久之后,因为脚病,不能朝见。病重时,自己进行占卜,卦象形成后,扔下蓍草叹息说:‘我们家世世代代没有活过五十岁的人,而我再次贫穷卑贱;我已经五十岁了,又担任了将相,难道还能长寿吗!’清泰二年三月去世。
赵凤性格豁达,轻视财物,重视道义,凡是士友因为贫困向他求助的,他一定会倾尽自己的资财来帮助他们,因此人们都很喜欢他。
李愚,字子晦。他自称是赵郡平棘西祖的后代,家族世代都是儒家学者。他的父亲李瞻业,虽然考进士没有中,但在乱世中,他们全家迁往渤海的无棣,靠诗书教育子孙。李愚小时候就非常谨慎和稳重,长大后开始学习,广泛阅读经史。他非常仰慕晏婴,最初取名为晏平。他的文章注重气节和格调,有韩愈和柳宗元的风格。他志向坚定,态度端庄,风度严谨,不苟言笑,行为不马虎。
李愚起初因为家境贫寒,想要担任一个临时官职,于是被沧州的卢彦威任命为安陵簿。后来遭遇父亲去世,守丧期满后,他前往长安参加科举考试。但当时关中地区动荡不安,连续多年科举考试取消,他在蒲州和华州之间客居。
光化年间,军阀刘季述和王奉先废黜了唐昭宗,立裕王为帝,五个月过去了,诸侯没有一个人前来问候。当时李愚在华阴,给华帅韩建写信,信中大致说:‘我只是一个关东的平民,幸运地能读书作文,每次看到君臣父子之间有伤害教义的事情,都感到痛心疾首,恨不得抽出肠子来发泄。明公您居住在靠近关中的重镇,君父被囚禁侮辱了一个多月,您却坐视不管,忘记了勤王的职责,这让我无法理解。我私下里计算,朝廷中的辅佐大臣虽然有志向但没有权力;外地的诸侯虽然有权力但没有志向。只有您忠义,可以依靠。往年车马迁徙,您号泣迎接,多年供应物资,再次回到朝廷,您的义举感动了人心,至今仍被歌颂。现在的情况,与以前更加不同,您身处要冲之地,职位上既是将军又是宰相,自从宫廷发生变故以来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如果不率先发出号令,试图恢复正义,犹豫不决,一旦山东的侯伯们发起正义的联合行动,鼓动西进,您想要自保,又该如何决策呢!这是必然的趋势。不如迅速发布檄文到四方,宣布逆顺,一旦军声大振,元凶就会吓得魂飞魄散,十多天之内,两个奸臣的头颅就会传遍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韩建对他深表敬意,坚决辞去官职,返回山野。
天复初年,皇帝驾临凤翔,汴军攻打蒲州和华州,李愚为了避难回到洛阳。当时卫公李德裕的孙子李道古在平泉的旧别墅,李愚前往那里投靠。他的子弟们亲自采集柴草,以供日常所需,从未麻烦过别人。因此,在他担任少师薛廷珪掌管贡举的年份,考中了进士;后来又考中了宏词科,被任命为河南府参军,于是定居在洛阳表白沙的别墅。
梁朝有篡位阴谋,柳璨迎合旨意杀害朝中官员,李愚因为看到士大夫之间互相残杀,于是避难到河朔,与宗人李延光在山东客居。梁朝末帝即位后,非常喜欢儒士,李延光一向对他非常尊敬,得以在宫中侍讲,多次称赞李愚品行高尚,学识渊博,有史鱼、蘧瑗的风范。皇帝召见了他,长时间赞叹不已,提拔他为左拾遗。不久又充任崇政院直学士,有时参与咨询,他总是严肃认真,不畏权势。
衡王入朝时,重臣李振等人都向他行礼,只有李愚只是长揖。末帝责备他说:‘衡王是我的哥哥,我都要行礼,李振等人都要行礼,你为什么这么傲慢呢!’李愚回答说:‘陛下以家人的礼节对待哥哥,李振等人是私臣。我在朝中,与衡王素无交往,怎么敢谄媚呢。’他的刚毅就是这样。
晋州节度使华温琪在任时违法,没收了民间的财产,华温琪的家因此向朝廷诉讼,制使弹劾他,华温琪承认了罪行。梁朝末帝因为他是先朝的旧臣,不忍心对他施以刑罚,李愚坚持要追究他的罪行。梁朝末帝下诏说:‘如果我不审问清楚,就会被认为不关心百姓;如果真的执行了法律,就会被认为不关心功臣。作为一国之君,难道不难吗!华温琪所接受的赃款,应该由官府退还给诉讼的家庭。’贞明年间,通事舍人李霄雇佣的仆人殴打租客致死,法司根据律法,将罪行归咎于李霄。李愚说:‘李霄并没有动手打人。仆人致死,怎么能让他的主人承担罪责呢!’因此触怒了皇帝。
李愚从左拾遗再升迁为膳部员外郎,被赐予绯袍,又改任司勋员外郎,被赐予紫袍,直到这时被免职,历任许州、邓州观察判官。
最初在朝廷内部任职时,慈州的举子张砺投靠了他。贞明年间,张砺从河阳北归庄宗,被补授太原府掾,出入皇宫之间,赞扬李愚的节操和风采,以及他写的《仲尼遇》、《颜回寿》、《夷齐非饿人》等文章,北方人都非常推崇他。等到庄宗迁都洛阳,邓帅让张砺上奏章入朝,见到他的贵族们,都像以前一样礼遇他。不久他被任命为主客郎中,几个月后,又被召为翰林学士。三年,魏王继岌征讨蜀地,请李愚担任都统判官,仍然带着本职工作从军。当时人们认为蜀地险阻,不可长驱直入,郭崇韬向李愚请教计策,李愚说:‘听说蜀人厌弃他们的君主荒淫无度,突然之间肯定不会为他效力。我们应该抓住他们的人心不稳,像闪电一样迅速进攻,他们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怎么可能坚守险地。’等到前军到达固镇,收集了十五万斛军粮,郭崇韬很高兴,对李愚说:‘您能预测事情,我们的军队就有救了!’招讨判官陈乂到宝鸡,称病请求留在后面。李愚严厉地说:‘陈乂见利就进,怕难就退。现在大军涉险,人心容易动摇,正好可以杀一儆百。’因此,军中没有迟疑不前的人。当时,军中的檄文都出自他的手。
蜀地平定后,他被任命为中书舍人。军队返回,明宗即位。当时西征副招讨使任圜担任宰相,非常尊重李愚,多次在安重诲面前推荐他,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同僚;但孔循掌权,推荐崔协来阻止他的请求。不久,李愚以本职职权负责贡举,改任兵部侍郎,充任翰林承旨。长兴初年,他被任命为太常卿,因为赵凤出镇邢台,他被任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转任集贤殿大学士。
长兴末年,秦王恣意妄为,权贵们避祸还来不及,国家存亡无人敢言。李愚性格刚直,常常在言辞中表现出来,但没有人响应他。后来转任门下侍郎,监修国史,兼任吏部尚书,与诸儒修成《创业功臣传》三十卷。李愚最初没有建造宅邸,任命为宰相后,官府借给他延宾馆居住。他曾经生病,皇帝派遣近臣宣谕,来到中堂,设宴款待,用草席和草垫,派人告诉他,皇帝特别赐予了帷帐和被褥。《职官分纪》记载:长兴四年,李愚生病,皇帝派遣中使询问。李愚所住的寝室,四壁空荡,只有一张破旧的病榻和一块破旧的毯子。中使详细地报告了情况,皇帝说:‘宰相的月俸是多少?怎么如此困顿。’于是下诏赐予他一百匹绢、一千钱、十三件帷帐等物品。
闵帝即位后,立志修养德政,刚刚废除改月之制,就立即延请学士阅读《贞观政要》和《太宗实录》,有意于治理国家。我私下对同僚们说:“我们的君主延请学士,很少涉及到我们这一辈,地位高责任重,事情也值得担忧,对祖宗社稷怎么办呢!”大家都紧张地不敢说话。按照恩例,我被提升为左仆射。
清泰初年,徽陵的礼仪结束后,冯道出镇同州,我被加封为特进、太微宫使、宏文馆大学士。宰相刘昫与冯道是姻亲,冯道出镇后,两人在中书省,有时遇到旧事不便要改革的情况,意见不合。我性格过于严厉,因此说:“这件事是贤家翁所做,改一改不是更方便吗!”刘昫对他的话感到不满,于是每次说话都要相互辩论,有时甚至争吵起来。不久,两人都被罢免相位,回归本职。
清泰二年秋天,我已经生病,频繁请假,多次上表请求退休,但未被批准,最终在任上去世。
任圜,京兆三原人。他的祖父任清,曾任成都少尹。父亲任茂宏,曾在太原避难,被任命为西河令;他有五个儿子,分别是图、回、圜、团、冏,都有出众的风采。武皇喜欢他们,将宗室女儿嫁给任圜,历任历代、宪二郡刺史。
李嗣昭在晋阳掌管军事,与任圜交往甚密,等到镇守泽潞,请求任圜担任观察支使,任圜解甲归田,被赐予朱绂。任圜英俊潇洒,口才很好。李嗣昭被庄宗用作间谍,两人之间有些小摩擦,任圜奉命往来,经常为他解释,最终达成友谊,这是任圜的功劳。
等到任圜母亲去世,庄宗按照制度恢复他的潞州观察判官职务,赐予紫袍。常山之战时,李嗣昭担任统帅,在军中去世,任圜代替他处理事务,号令如一,敌人不知道。庄宗得知后,给予他更多的奖赏。那一年秋天,庄宗再次以上党之师攻打常山,城中万人突围,大将孙文进战死,敌军逼近我军,任圜指挥骑兵攻击,取得了不少战果。他曾经用祸福的道理劝告城中人,镇民相信了他,请求投降。等到城池被攻破,除了诛杀首恶之外,官吏们保全了他们的家属,这也是任圜所保护的。
庄宗将镇州改为北京,任命任圜为工部尚书兼真定尹、北京副留守,执行留守事务。第二年,郭崇韬兼镇,任圜改为行军司马,担任北面水陆转运使,仍然负责府事。同光三年,任圜回到朝廷,担任工部尚书。
郭崇韬攻打蜀地,上奏请求任圜随军出征,西蜀平定后,任命任圜为黔南节度使,任圜坚决辞谢,于是作罢。魏王班师回朝,行至利州,康延孝叛变,率领八千精兵回攻西川。继岌得知后,半夜派中使李廷安召见任圜,任圜正在睡觉,廷安登上他的床告诉他,任圜连衣服都来不及系带,就立即去见继岌。继岌哭着说:“绍琛背弃恩情,非尚书不能制服他。”立即任命任圜为招讨副使,与都指挥使梁汉颙等率兵在汉州攻打康延孝,将其擒获。随后到达渭南,继岌遇害。任圜代替他统率全军,在洛阳朝见。明宗赞赏他的功绩,任命他为平章事,掌管三司。
任圜选拔贤能,杜绝侥幸之门,百官的俸禄被孔谦减少。任圜认为朝廷大臣是国家的重要仪仗,所以优待他们,禁止他们虚报价格,一个月之内,国库充实,朝廷修缮,军民都感到满足。虽然他忧国如家,但急于功名,因此被安重诲所忌恨。曾经与安重诲在私宅会面,有一个擅长唱歌的妓女,安重诲得不到她,因此产生了嫌隙。
在此之前,使者领取食券,都出自户部,安重诲阻止了这件事,要求必须由宫中发出,两人在皇帝面前争论,往返多次,最终被阻止,《通鉴》记载:安重诲与任圜在皇帝面前争论,往返多次,声音和脸色都很严厉。皇帝退朝后,宫人问皇帝:“刚才与安重诲争论的是谁?”皇帝说:“宰相。”宫人说:“我在长安宫中,从未见过宰相、枢密使奏事敢如此放肆的,这是轻视大家啊!”皇帝更加不高兴。因此请求免去三司的职务。
天成二年,我被任命为太子少保退休,迁居磁州。等到朱守殷叛变,安重诲趁机诬陷他勾结,立即派人宣布命令将他杀害,然后下诏说:“太子少保退休任圜,早年因功被提拔,曾经承担重任,退居幕后后,在外地过着优闲的生活,却不知遵守礼法,暗中依附朱守殷,隐瞒事实,避嫌疑,情绪和意图都表露在对立和怨恨之中。自从收复汴梁,已经查明他的罪行,如果想要宽容,就会孤立法典,为了保全大体,只惩罚他一个人。应令本州在他私宅中赐他自尽。”任圜接到命令的那天,召集家族聚会畅饮,神情坚定。
清泰年间,朝廷追赠他为太傅。
他的儿子任彻,在皇朝做官,官至度支郎中,去世。
史臣评论说:革、说继承旧族之后,辅佐新建立的国度,虽然事业未能完成,罪行也未暴露,却遭到权臣的忌恨,看来命运的安排无法逃脱。卢程器量狭小,这是他应有的结局。赵凤、李愚,都因文学成就而担任朝廷要职,比较他们的节操,李愚更为优秀。任圜有纵横天下、帮助国家的才能,但没有明智地保全自己的方法,退隐后仍然不免于难,真是可悲啊!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九-注解
豆卢革:豆卢革是卢程的朋友,也是唐朝的官员。
祖籍:祖籍指的是一个人的出生地或家族的起源地。
同州刺史:同州是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刺史是这一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
舒州刺史:舒州也是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刺史是这一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
宣和书谱:《宣和书谱》是宋代的一部书画目录,此处可能指《宣和书画谱》,是一部记录古代书画作品的书籍。
世系:世系是指家族或宗族的世系谱系。
乱离:乱离指的是战乱和流离失所的状态。
鄜、延:鄜和延都是古代的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陕西省。
中山:中山是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王处直:王处直是唐朝末年的地方割据势力。
幕下:幕下指的是将领或官员的幕府,即其官署。
奏记:奏记是指向上级官员呈递的报告或建议。
牡丹会:牡丹会是古代的一种文人聚会,以赏牡丹为名,实则进行文学创作。
桑柘:桑柘是指桑树和柘树,此处可能比喻某种事物。
节度判官:节度判官是节度使的幕府官员,负责处理日常事务。
山陵使:山陵使是负责皇家陵墓事务的官员。
庄宗:庄宗是指后梁的庄宗,名朱温,后来建立后唐。
行台左丞相:行台左丞相是唐朝时期设立的一种官职,负责处理中央政务。
平章事:古代官名,宰相之一,负责处理政务。
廊庙:廊庙是指朝廷,古代指代国家政治中心。
省郎:省郎是指唐朝时期中央政府各部门的官员。
萧希甫:萧希甫是唐朝末年至五代时期的官员,以刚正不阿著称。
骏正:骏正可能是指萧希甫的官职或名字。
汴、洛:汴和洛都是古代的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河南省,汴指汴京(今开封),洛指洛阳。
韦说:韦说是唐代末年至五代时期的官员,与豆卢革一同被贬。
拾遗:拾遗是唐朝时期设立的一种官职,负责搜集遗逸之事。
员外郎:员外郎是唐朝时期设立的一种官职,属于中央政府各部门的官员。
宏文馆学士:宏文馆学士是唐朝时期设立的一种官职,负责教授文学。
集贤学士:集贤学士是唐朝时期设立的一种官职,负责编纂书籍。
阿私:阿私是指偏袒私情。
丹砂:丹砂是一种矿物,古代被认为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山陵使名衔:山陵使名衔是指山陵使的官职名称。
安重诲:五代后唐的宰相。
元亨:元亨可能是指某种官职或封号。
辰州刺史:辰州是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湖南省。
同光:五代后唐的年号。
宝晋斋法书赞:《宝晋斋法书赞》是宋代的一部书法评论书籍。
畿甸:畿甸是指京城附近的地区。
疲民:疲民是指贫困的人民。
强籓:强籓是指强大的藩镇。
令公大王:令公大王是对高官显贵的尊称。
铨选:铨选是指官员的选拔和任用。
令史:令史是古代的一种官职,负责文书工作。
囊橐:囊橐是指钱袋。
郊天:郊天是指皇帝到郊外祭祀天地的仪式。
涂毁告身:涂毁告身是指销毁官员的任命状。
积弊:积弊是指长期积累的弊端。
含垢:含垢是指宽容他人的过错。
郭崇韬:郭崇韬是后唐的一位将领和政治家。
左拾遗:左拾遗是唐朝官职,负责纠察朝政得失。
吏部员外郎:吏部员外郎是唐朝时期设立的一种官职,属于吏部。
王傪:王傪是五代时期的官员。
祖讳:祖讳是指祖先的名字,此处指王傪的名字。
近甸:近甸是指京城附近的地区。
缵承:缵承是指继承帝位。
夔、忠、万三州:夔、忠、万三州是古代的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重庆市。
荆蛮:荆蛮是指古代对楚地的称呼。
弭难:弭难是指平定战乱。
经年:经年是指经过一年以上的时间。
西方鄴:西方鄴可能是指某个地方。
朋奸:朋奸是指结党营私。
流言所钟:流言所钟是指被流言蜚语所困扰。
欧阳史:《欧阳史》是指《新五代史》中的欧阳修所撰部分。
尚书膳部员外郎:尚书膳部员外郎是唐朝时期设立的一种官职,属于尚书省膳部。
卢程:卢程是唐朝的一位官员,出身于卢氏家族,一个显赫的贵族。
唐朝右族:唐朝时,贵族分为左族和右族,右族地位较高,卢程家族属于右族。
祖懿,父蕴:卢程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显赫的官员。
进士第:唐朝科举制度中的最高级别,通过进士考试可以进入官场。
崔魏公:崔魏公指的是崔胤,唐朝末年的权臣。
盐铁:盐铁是古代国家重要的经济资源,盐铁官掌管盐铁的生产和分配。
巡官:巡官是官职,负责巡视地方,管理地方事务。
昭宗:昭宗是唐朝的一位皇帝,名李晔。
柳璨:柳璨是唐朝末年的一个官员,因参与政治阴谋而被杀。
河朔:河朔是指黄河以北的地区。
燕、赵:燕、赵是指古代的燕国和赵国,这里指燕赵地区。
卢汝弼:卢汝弼是卢程的朋友,也是唐朝的官员。
朝族知旧:朝族是指朝廷中的官员家族,知旧是指老朋友。
支使:支使是官职,负责管理地方财政。
书记:书记是官职,负责文书工作。
卮酒:卮酒是一种古代的酒器,这里指酒。
抗酒辞避:抗酒辞避是指拒绝饮酒。
职列序迁:职列序迁是指按照官职的序列进行晋升。
田里兒:田里兒是指平民百姓。
文翰:文翰是指文书、文章。
河东留守事:河东留守事是指管理河东地区的官员。
支使监诸廪出纳:支使监诸廪出纳是指支使负责监管仓库的出纳。
飞文染翰:飞文染翰是指写文章。
霸国:霸国是指强大的国家。
四镇判官:四镇判官是指负责管理四镇(边疆地区)的官员。
宰相:古代官名,负责辅助皇帝处理政务的最高官员。
肩舆:肩舆是指轿子。
杨刘:杨刘是指杨刘镇,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汉高:汉高是指汉高祖刘邦。
广武:广武是指广武城,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刘季:刘季是指刘邦,即汉高祖。
孔明龟:孔明龟是指孔明,这里指孔子的后代。
宣圣:宣圣是指孔子,孔子被尊称为宣圣。
系孙:系孙是指子孙后代。
鹤氅:鹤氅是指一种用鹤羽制成的外衣。
华阳巾:华阳巾是指一种头巾。
几:几是指小桌子。
虫豸:虫豸是指昆虫,这里指无礼的人。
九卿:九卿是指古代朝廷中的九位高级官员。
明宗:明宗是指后唐的明宗,名李嗣源。
护銮学士:护銮学士是官职,负责保护皇帝的车驾。
中书舍人:中书舍人是唐朝官职,负责中书省的文书工作。
礼部员外郎:礼部员外郎是官职,负责礼部的事务。
张全义:张全义是唐朝末年的地方割据势力。
端明殿学士:端明殿学士是官职,负责端明殿的事务。
硃守殷:五代后唐的将领。
兴唐少尹:兴唐少尹是官职,负责兴唐地区的行政事务。
汴州:汴州是指今天的河南省开封市。
李之仪:李之仪是后唐明宗时期的官员。
庄宗实录:庄宗实录是指记载后唐庄宗李存勖生平事迹的史书。
刘煦:刘煦是后唐明宗时期的官员。
长兴中:长兴中是指后唐明宗李嗣源在位期间的年号。
河中:河中是指河中地区,位于今天的山西省。
邢州:邢州是指邢州地区,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卫州:卫州是指卫州地区,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清泰初:清泰初是指后唐明宗李嗣源在位期间的年号。
太保:太保是官职,负责辅佐皇帝。
蓍筮:蓍筮是指占卜,使用蓍草进行占卜。
拳:拳是指拳头大小。
褐渍皴裂:褐渍皴裂是指佛牙表面有褐色污渍和裂纹。
缗:缗是指古代的货币单位。
车驾:车驾是指皇帝的车队。
宾佐军校:宾佐军校是指宾客和军校。
蒙尘:蒙尘是指皇帝逃亡。
播迁:播迁是指迁徙或流亡。
清泰二年:五代后晋的年号,清泰二年即公元935年。
豁达:豁达是指性格开朗,心胸宽广。
饷:饷是指赠送食物。
士友:士友是指士人朋友。
赵郡平棘西祖:赵郡平棘西祖指的是李愚自称的祖先,赵郡是古代的一个郡名,平棘是其下的一个县名,西祖则是指其家族的西系祖先。
儒:儒,指儒家,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思想流派,以孔子为代表,强调仁、义、礼、智、信等道德观念。
进士不第:进士不第是指未能通过科举考试中的进士科考试。
遇乱:遇乱指的是遭遇战乱或动荡时期。
徙家:徙家是指搬家或迁移家庭住址。
渤海之无棣:渤海是无棣的上一级行政区,无棣是渤海的一个县,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诗书:诗书指的是古代的文学作品,如《诗经》、《尚书》等,也泛指文学和学问。
童龀时:童龀时是指儿童换牙的时期,通常指童年时期。
晏婴:晏婴是春秋时期齐国的著名政治家,以智慧和品德著称。
韩、柳体:韩、柳体是指唐代文学家韩愈和柳宗元的文风,以文辞雄健、议论深刻为特点。
丁忧:丁忧是指因父母去世而守丧。
服阕:服阕是指守丧期满,可以脱去丧服。
计之长安:计之长安是指计划前往长安,长安是古代的都城,位于今天的陕西省西安市。
关辅:关辅是指关中地区,古代指以长安为中心的关中平原。
光化中:光化中是指唐朝光化年间,光化是唐朝的一个年号。
军容:军容是指军队的阵容和士气。
裕王:裕王是指唐朝的太子李杰,后来成为唐哀帝。
华阴:华阴是陕西省华阴市,古代称华阴县。
蒲、华:蒲、华是指蒲州和华州,都是古代的州名,位于今天的陕西省和河南省。
军容刘季述、王奉先:刘季述和王奉先是唐朝末年的将领,曾参与废立皇帝的事件。
华帅韩建:华帅韩建是指华州的地方长官韩建。
关东一布衣:关东一布衣是指关东地区的一个平民。
君父:君父是指君主和父亲,这里指皇帝和父亲。
社稷:社稷是指国家,古代以土地神和谷神为国家的象征。
车辂:车辂是指古代帝王的车辆,这里指皇帝的车队。
朝庙:朝庙是指朝廷和宗庙,这里指朝廷。
驾在凤翔:驾在凤翔是指皇帝在凤翔,凤翔是古代的一个城市,位于今天的陕西省凤翔县。
汴军:汴军是指驻扎在汴京(今河南开封)的军队。
平泉旧墅:平泉旧墅是指平泉的旧居,平泉是古代的一个地名。
卫公李德裕:卫公李德裕是唐朝的一位著名政治家和文学家,曾任宰相。
宏词料:宏词料是指科举考试中的文章。
河南府参军:河南府参军是指河南府的参军,河南府是古代的一个府名。
洛表白沙之别墅:洛表白沙之别墅是指洛阳白水县的别墅。
禅代:禅代是指皇帝退位让位给他人。
衣冠:衣冠是指士人,这里指朝官。
山东:山东是指山东省,古代称山东为山东道。
梁末帝:梁末帝是指后梁的最后一位皇帝,名朱温。
史鱼:史鱼是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位官员,以正直著称。
蘧瑗:蘧瑗是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位官员,以清廉著称。
崇政院直学士:崇政院直学士是唐朝官职,负责起草诏令。
衡王:衡王是指唐朝的衡王,名李允明。
李振:李振是唐朝末年的一个大臣,曾任宰相。
晋州:晋州是古代的一个州名,位于今天的山西省。
华温琪:华温琪是唐朝末年的一个官员,曾任晋州节度使。
籍民家财:籍民家财是指登记和没收民间的财产。
通事舍人:通事舍人是唐朝官职,负责外交事务。
佣夫:佣夫是指受雇于人的工人。
法司:法司是指司法部门。
案律:案律是指按照法律定罪。
膳部员外郎:膳部员外郎是唐朝官职,负责膳食供应。
司勋员外郎:司勋员外郎是唐朝官职,负责官员的勋绩。
许、邓观察判官:许、邓观察判官是指许州和邓州的观察使的判官。
崇闼:崇闼是指皇宫中的崇闼门。
魏王:魏王是指后唐的魏王,名李继岌。
蜀:蜀是指蜀地,即今天的四川省。
宝鸡:宝鸡是陕西省宝鸡市,古代称宝鸡县。
羽檄:羽檄是指紧急传递的文书。
任圜:任圜是后唐的一位宰相。
崔协:崔协是后唐的一位官员。
贡举:贡举是指科举考试。
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是唐朝官职,负责兵部的事务。
翰林承旨:翰林承旨是唐朝官职,负责翰林院的文书工作。
太常卿:太常卿是唐朝官职,负责太常寺的事务。
中书侍郎、平章事:中书侍郎、平章事是唐朝官职,中书侍郎是中书省的副长官,平章事是宰相的助手。
集贤殿大学士:集贤殿大学士是唐朝官职,负责集贤殿的学术事务。
秦王:秦王是指后唐的秦王,名李从珂。
权要之臣:权要之臣是指有权势的大臣。
门下侍郎:门下侍郎是唐朝官职,负责门下省的事务。
国史:国史是指国家的历史。
吏部尚书:吏部尚书是唐朝官职,负责吏部的事务。
创业功臣传:创业功臣传是指记载创业功臣的传记。
延宾馆:延宾馆是指接待外宾的宾馆。
帷帐茵褥:帷帐茵褥是指床帐和垫褥。
《职官分纪》:《职官分纪》是一部记载官职制度的书籍。
闵帝:指五代后晋的闵帝李从厚,他是后唐末帝李从珂的儿子,继承了后唐的皇位。
嗣位:继承皇位。
修德政:修养德行,施行政治。
易月之制:指古代皇帝即位后一个月内不处理政事,称为‘易月之制’。
学士:古代官名,指有学问的人。
贞观政要:唐太宗李世民撰写的政治论著,记录了唐太宗的治国思想和政治实践。
太宗实录:记录唐太宗李世民生平事迹的史书。
致理:追求治理国家的理想。
愚:自称谦词,表示自己愚昧。
同列:同僚,指同一级别的官员。
位高责重:职位高,责任重大。
事亦堪忧:事情也让人担忧。
奈宗社何:对国家社稷怎么办。
惕息:害怕而屏息。
恩例:皇帝给予的特殊恩惠。
左仆射:古代官名,宰相之一,负责辅佐皇帝处理政务。
清泰:五代后晋的年号。
徽陵:指皇帝的陵墓。
礼毕:礼仪结束。
出镇:外出担任地方官。
同州:古代地名,今属陕西省。
特进:古代官名,是一种荣誉官职。
太微宫使:古代官名,掌管太微宫的官员。
宏文馆大学士:古代官名,掌管宏文馆的官员。
刘昫:五代后晋的宰相。
婚家:姻亲家庭。
厘革:改革,整顿。
折难:反驳,辩论。
罢相守本官:被罢免宰相职务,保留原官职。
婴疾:患病。
乞骸:请求退休。
卒于位:在任上去世。
京兆三原:古代地名,今属陕西省。
成都少尹:古代官名,成都府的副职官员。
太原:古代地名,今属山西省。
西河令:古代官名,西河郡的县令。
风彩:风采,指人的才貌和气质。
武皇:指五代后唐的皇帝李存勖。
宗女:皇帝的女儿。
刺史:古代官名,地方行政长官。
晋阳:古代地名,今属山西省。
观察支使:古代官名,地方行政机构的官员。
解褐:脱去布衣,指步入仕途。
硃绂:古代官员的服饰,红色丝带。
丁母忧:遭遇母亲去世的丧事。
承制起复:皇帝下诏让官员复职。
赐紫:皇帝赐予紫色官服,表示尊贵。
常山之役:指五代后唐与后梁的常山之战。
帅:军队的统帅。
镇州:古代地名,今属河北省。
北京:古代地名,今属北京市。
工部尚书:古代官名,负责工程建设的官员。
真定尹:古代官名,真定郡的地方行政长官。
北面水陆转运使:古代官名,负责北方水陆运输的官员。
归朝:回到朝廷。
黔南节度使:古代官名,黔南地区的军事行政长官。
班师:军队返回。
利州:古代地名,今属四川省。
康延孝:五代后唐的将领。
招讨副使:古代官名,负责招讨敌军的副手。
汉州:古代地名,今属四川省。
继岌:五代后唐的将领。
判三司:负责管理三司(户部、礼部、兵部)。
优假班行:给予优待和假期。
禁其虚估:禁止虚报物价。
食券:官府发放的食粮凭证。
户部:古代官名,负责财政的官员。
枢密:古代官名,负责军事的官员。
上前:指皇帝面前。
太子少保:古代官名,太子太保的副职,负责辅佐太子。
致仕:退休。
磁州:古代地名,今属河北省。
称制就害之:假托皇帝的名义加以害之。
制赠:皇帝下诏追赠官职。
太傅:古代官名,辅佐皇帝的高级官员。
史臣:负责编写史书的官员。
革、说:指革、说这两个姓氏的人。
承旧族之胄:继承旧贵族的后代。
佐新造之邦:辅助新建立的国家。
财成:财富的积累。
权臣:掌握大权的官员。
无逃:无法逃避。
岩廊:指朝廷。
纵横济物:才能横溢,有益于国家。
明哲保身:明智而保全自己。
度支郎中:古代官名,度支部门的官员。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后唐-列传十九-评注
闵帝嗣位,志修德政,易月之制才除,便延访学士读《贞观政要》、《太宗实录》,有意于致理。
此句描绘了闵帝即位后,立志推行德政,废除旧制,并积极延请学士阅读经典文献,以寻求治国理政之道的情景。体现了古代帝王对文化的重视和对治国理念的追求。
愚私谓同列曰:‘吾君延访,少及吾辈,位高责重,事亦堪忧,奈宗社何!’皆惕息而不敢言。
此句通过愚的自言自语,表现了其对自己地位和责任的担忧,以及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怀。‘奈宗社何’一句,更是将个人忧虑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凸显了忠臣的担当。
以恩例进位左仆射。清泰初,徽陵礼毕,冯道出镇同州,愚加特进、太微宫使、宏文馆大学士。
此句讲述了愚因恩典而晋升为左仆射,并在清泰年间因徽陵礼毕而获得更高职位。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恩荫制度的影响,以及官员升迁的途径。
宰相刘昫与冯道为婚家,道既出镇,两人在中书,或旧事不便要厘革者,对论不定。
此句描述了宰相刘昫与冯道的关系,以及他们在处理政务时的分歧。‘对论不定’一句,体现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复杂性和矛盾。
愚性太峻,因曰:‘此事贤家翁所为,更之不亦便乎!’昫憾其言切,于是每言必相折难,或至喧呼。
此句通过愚的直言不讳,以及刘昫对他的不满,展现了古代官场中直言进谏的风险和困难。‘贤家翁所为’一句,更是对刘昫的讽刺和指责。
无几,两人俱罢相守本官。
此句说明了愚和刘昫最终都被罢免宰相职务,守原职。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残酷和无常。
清泰二年秋,愚已婴疾,率多请告,累表乞骸,不允,卒于位。
此句讲述了愚因病请辞未果,最终在任上去世。体现了古代官员对国家和百姓的忠诚,以及他们对生命的尊重。
任圜,京兆三原人。祖清,成都少尹。父茂宏,避地太原,奏授西河令;有子五人,曰图、回、圜、团、冏,风彩俱异。
此句介绍了任圜的家族背景和兄弟姐妹的情况,展现了古代士人家庭的重视家族荣誉和人才培养的传统。
武皇爱之,以宗女妻圜,历代、宪二郡刺史。
此句说明了武皇对任圜的赏识,并将其女儿嫁给他,并授予他二郡刺史的职位。反映了古代皇权对人才的重视和赏赐。
李嗣昭典兵于晋阳,与圜游处甚洽,及镇泽潞,请为观察支使,解褐,赐硃绂。
此句描述了李嗣昭与任圜的交往,以及任圜在李嗣昭麾下担任观察支使的情况。展现了古代官场中人际关系的复杂性和相互利用的特点。
圜美姿容,有口辩。嗣昭为人间谍于庄宗,方有微隙,圜奉使往来,常申理之,克成友于之道,圜之力也。
此句通过描写任圜的外貌和口才,以及他在李嗣昭与庄宗之间调解矛盾的事迹,展现了古代士人的才华和担当。
及丁母忧,庄宗承制起复潞州观察判官,赐紫。
此句说明了任圜在母亲去世后,因庄宗的恩典而得以复职,并受到赐紫的荣誉。反映了古代皇权对臣子的关怀和恩赐。
常山之役,嗣昭为帅,卒于军,圜代总其事,号令如一,敌人不知。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常山之战中的表现,以及他在李嗣昭去世后接替其职务的情况。展现了古代将领的英勇和忠诚。
庄宗闻之,倍加奖赏。
此句说明了庄宗对任圜的赞赏和奖励,反映了古代君主对功臣的重视和奖赏。
是秋,复以上党之师攻常山,城中万人突出,大将孙文进死之,贼逼我军,圜麾骑士击之,颇有杀获。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常山之战中的英勇表现,以及他在战斗中的胜利。展现了古代将领的军事才能和勇敢。
尝以祸福谕其城中,镇人信之,使乞降。
此句说明了任圜在战争中运用智谋,以祸福之言说服城中百姓,使他们愿意投降。反映了古代将领的智谋和仁德。
及城溃,诛元恶之外,官吏咸保其家属,亦圜所庇护焉。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战争结束后,对城中官吏和百姓的保护,体现了古代将领的仁爱之心。
庄宗改镇州为北京,以圜为工部尚书兼真定尹、北京副留守,行留守事。
此句说明了庄宗对任圜的信任和重用,并将其任命为重要职务。反映了古代君主对功臣的赏识和重用。
明年,郭崇韬兼镇,改行军司马,充北面水陆转运使,仍知府事。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郭崇韬任职期间,继续担任重要职务的情况。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的转移和官员的忠诚。
同光三年,归朝,守工部尚书。
此句说明了任圜在郭崇韬卸任后,归朝担任工部尚书的情况。反映了古代官员的忠诚和敬业。
崇韬伐蜀,奏令从征,西蜀平,署圜黔南节度使,恳辞遂止。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郭崇韬伐蜀时,被任命为黔南节度使,但他因恳辞而未能上任。反映了古代官员的忠诚和谦逊。
魏王班师,行及利州,康延孝叛,以劲兵八千回劫西川。
此句描述了康延孝叛乱的情况,以及任圜在魏王班师途中的遭遇。反映了古代战乱频仍的时代背景。
继岌闻之,夜半命中使李廷安召圜,圜方寝,廷安登其床以告之,圜衣不及带,遽见继岌。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康延孝叛乱时,被紧急召回的情况。展现了古代将领的忠诚和责任感。
继岌泣而言曰:‘绍琛负恩,非尚书不能制。’即署圜为招讨副使,与都指挥使梁汉颙等率兵攻延孝于汉州,擒之。
此句说明了继岌对任圜的信任和重用,并将其任命为招讨副使,共同平定叛乱。反映了古代君主对功臣的信任和奖赏。
旋至渭南,继岌遇害。圜代总全师,朝于洛阳。
此句描述了继岌遇害后,任圜接替其职务的情况。展现了古代将领的忠诚和担当。
明宗嘉其功,拜平章事,判三司。
此句说明了明宗对任圜的赞赏和奖励,并将其任命为平章事和判三司。反映了古代君主对功臣的重视和赏赐。
圜拣拔贤俊,杜绝幸门,百官俸入为孔谦减折。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任内选拔贤能,杜绝贪污腐败的情况。展现了古代官员的廉洁和担当。
圜以廷臣为国家羽仪,故优假班行,禁其虚估,期月之内,府库充赡,朝廷修葺,军民咸足。
此句说明了任圜在任内对国家财政的重视和治理,以及他对军民生活的关怀。展现了古代官员的务实和为民着想。
虽忧国如家,而切于功名,故为安重诲所忌。
此句说明了任圜虽然忧国忧民,但对功名的追求也让他成为了安重诲的忌惮对象。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残酷和复杂。
尝与重诲会于私第,有妓善歌,重诲求之不得,嫌隙自兹而深矣。
此句描述了任圜与安重诲之间的矛盾,以及他们之间的嫌隙。反映了古代官场中人际关系的复杂性和权力斗争的残酷。
先是,使人食券,皆出于户部,重诲止之,俾须内出,争于御前,往复数四,竟为所沮,《通鉴》:安重诲与圜争于上前,往复数四,声色俱厉。
此句描述了任圜与安重诲在户部事务上的冲突,以及他们在皇帝面前的争论。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激烈和残酷。
上退朝,宫人问上:‘适与重诲论事为谁?’上曰:‘宰相。’宫人曰:‘妾在长安宫中,未尝见宰相、枢密奏事敢如是者,盖轻大家耳!’上愈不悦。
此句描述了皇帝对安重诲的不满,以及宫人对他的指责。反映了古代君主对宰相的期望和对权力斗争的敏感。
因求罢三司。
此句说明了任圜因与安重诲的矛盾而请求罢免三司职务。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残酷和官员的无奈。
天成二年,除太子少保致仕,出居磁州。
此句描述了任圜因政治斗争而辞去官职,退休居住在磁州的情况。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残酷和官员的无奈。
及硃守殷叛,重诲乘间诬其结构,立遣人称制就害之,乃下诏曰:‘太子少保致仕任圜,早推勋旧,曾委重难,既退免于剧权,俾优闲于外地,而乃不遵礼分,潜附守殷,缄题罔避于嫌疑,情旨颇彰于怨望。自收汴垒,备见踪由,若务含宏,是孤典宪,尚全大体,止罪一身。宜令本州于私第赐自尽。’
此句描述了任圜因政治斗争而被诬陷,并被皇帝下诏赐死的情况。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圜受命之日,聚族酣饮,神情不挠。
此句描述了任圜在被赐死前,与家人饮酒作乐,表现出坚定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
清泰中,制赠太傅。
此句说明了任圜在被赐死后,被追赠太傅的荣誉。反映了古代官场中权力斗争的残酷和官员的忠诚。
子彻,仕皇朝,位至度支郎中,卒。
此句描述了任圜的儿子任彻在皇朝的官职和去世的情况。反映了古代官场中家族传承的传统。
史臣曰:革、说承旧族之胄,佐新造之邦,业虽谢于财成,罪未闻于昭著,而乃为权臣之所忌,顾后命以无逃,静而言之,亦可悯也。
此句对任圜的一生进行了总结,认为他虽然出身于旧族,但在新朝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虽然功业未成,但并未有明显的罪行,却因权臣的忌恨而遭遇不幸,令人惋惜。
卢程器狭如是,形渥攸宜。
此句对卢程进行了评价,认为他的器量狭小,形象不适宜担任重要职务。
赵凤、李愚,咸以文学之名,俱践岩廊之位,校其贞节,愚复优焉。
此句对赵凤和李愚进行了评价,认为他们以文学才华获得官职,在品德上优于任圜。
任圜有纵横济物之才,无明哲保身之道,退犹不免,吁可悲哉!
此句对任圜的一生进行了评价,认为他虽然有才能,但缺乏明哲保身的智慧,最终在退隐之后也未能幸免于难,令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