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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其它-志五

作者: 薛居正(公元908年-976年),五代时期的历史学家,他为《旧五代史》的编纂做出了重要贡献。《旧五代史》详细记录了五代时期的政治、军事、经济等各个方面的情况,对了解五代历史至今仍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年代:成书于五代十国时期(约10世纪)。

内容简要:《旧五代史》是五代时期的历史学家所编撰的关于五代历史的史书,内容涉及五代时期的五个朝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的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的情况。书中详细描述了各个朝代的兴起与灭亡、各朝帝王的治理方略、历史人物的事迹及内外战争。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记载,揭示了五代时期政治动荡、战争频繁的历史背景,以及这一时期的统治者如何在复杂的局势中进行政治博弈。《旧五代史》是研究五代历史的基本资料之一,对于理解五代时期的历史演变及其影响至今具有重要意义。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其它-志五-原文

后唐长兴元年九月,太常礼院奏:“来年四月孟夏,禘飨于太庙。

谨按礼经, 三年一祫以孟冬,五年一禘以孟夏。

已毁未毁之主,并合食于太祖之庙,逐庙功臣, 配飨于太庙之庭。

本朝宝应元年定礼,奉景皇帝为始封之祖。

既庙号太祖,百代不 迁,每遇禘祫,位居东向之尊,自代祖元皇帝、高祖、太宗已下,列圣子孙,各序 昭穆南北相向,合食于前。

圣朝中兴,重修宗庙,今太庙见飨高祖、太宗、懿宗、 昭宗、献祖、太祖、庄宗七庙,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数,不列庙飨。

将来禘礼,若 奉高祖居东向之尊,则禘飨不及于太祖、代祖;若以祧庙太祖居东向之位,则又违 于礼意。

今所司修奉祧庙神主,及诸色法物已备,合预请参详,事须具状申奏。

敕下尚书省集百官详议。

户部尚书韩彦恽等奏议曰:“伏以本朝尊受命之祖景皇帝 为始封之君,百代不迁,长居庙食,自贞观至于天祐,无所改更,圣祖神孙,左昭 右穆。

自中兴国祚,再议宗祊,以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数,不列祖宗,欲尊太祖之 位,将行东向之仪,爰命群臣,同议可否。

伏详本朝列圣之旧典,明皇定礼之新规, 开元十年,特立九庙,子孙遵守,历代无亏。

今既行定礼之规,又以祧太祖之室。

昔德宗朝,将行禘祫之礼,颜真卿议请奉献祖居东向之位,景皇帝暂居昭穆之列, 考之于贞元,则以为误,行之于今日,正得其礼。

今欲请每遇禘祫之岁,暂奉景皇帝居东向之尊,自元皇帝以下,叙列昭穆。

从之。

周广顺三年冬十月,礼仪使奏:“郊庙祝文,礼例云:古者文字皆书于册,而 有长短之差。

魏、晋郊庙祝文书于册。

唐初悉用祝版,唯陵庙用玉册,明皇亲祭郊 庙,用玉为册。

德宗朝,博士陆淳议,准礼用祝版,祭已燔之,可其议。

贞元六年亲祭,又用竹册,当司准《开元礼》,并用祝版。

梁朝依礼行之,至明宗郊天,又 用竹册。

今详酌礼例,允以祝版为宜。

诏从之。

其年九月,南郊,礼仪使奏:“郊祀所用珪璧制度,准礼,祀上帝以苍璧;祀 地祇以黄琮;祀五帝以珪璋琥璜琮,其玉各依本方正色,祀日月以珪璋,祀神州以 两珪有邸。

其用币,天以苍色,地以黄色,配帝以白色,日月五帝各从本方之色, 皆长一丈八尺。

其珪璧之状,譬圆而琮八方,珪上锐而下方,半珪曰璋,琥为虎形, 半璧曰璜,其珪璧琮璜皆长一尺二寸四。

珪有邸,邸,本也,珪著于璧而整肃也。

日月星辰以珪璧五寸,前件珪璧虽有图样,而长短之说或殊。

按唐开元中,明皇诏曰:“祀神以玉,取其精洁,比来用珉,不可行也。如或以玉难办,宁小其制度, 以取其真。’

今郊庙所修珪璧,量玉大小,不必皆从古制,伏请下所司修制。

从之。

显德四年夏四月,礼官博士等准诏,议祭器、祭玉制度以闻。

时国子祭酒尹拙 引崔灵恩《三礼义宗》云:“苍璧所以祀天,其长十有二寸,盖法天之十二时。”

又引《江都集》、《白虎通》等诸书所说,云:“璧皆外圆内方。”

又云:“黄琮 所以祀地,其长十寸,以法地之数。

其琮外方内圆,八角而有好。

国子博士聂崇义以为璧内外皆圆,其径九寸。

又按阮氏、郑玄图皆云九寸,《周礼·玉人》职又有九寸之璧。

及引《尔雅》云:“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

郭璞注云:“好,孔也;肉,边也。”

而不载尺寸之数。

崇义又引《冬官·玉人》 云“璧好三寸”,《尔雅》云“肉倍好谓之璧”,两边肉各三寸,通好共九寸,则 其璧九寸明矣。

崇义又云:“黄琮八方以象地,每角各剡出一寸六分,共长八寸, 厚一寸。

按《周礼疏》及阮氏图并无好。

崇义又引《冬官·玉人》云:“琮八角而无好。”

崇义又云:“琮璜珪璧,俱是祀天地之器,而《尔雅》唯言璧环瑗三者有好, 其余黄琮诸器,并不言之,则黄琮八角而无好明矣。”

太常卿田敏以下议,以为尹 拙所说虽有所据,而崇义援《周礼》正文,其理稍优,请从之。

其诸祭器制度,亦 多以崇义所议为定。

显德二年秋八月,兵部尚书张昭上言:“今月十二日,伏蒙宸慈召对,面奉圣 旨,每年祀祭,多用太牢,念其耕稼之劳,更备牺牲之用,比诸豢养,特可愍伤, 令臣等讨故事,可以他牲代否。

臣仰禀纶言,退寻礼籍,其三牲八簋之制,五礼六乐之文,著在典彝,迭相沿袭,累经朝代,无所改更。

臣闻古者燔黍捭豚,尚多质略,近则梁武面牲竹脯,不可宗师,虽好生之德则然,于奉先之仪太劣。

盖礼主于 信,孝本因心,黍稷非馨,鬼神飨德,不必牲牢之巨细,笾豆之方圆,苟血祀长保 于宗祧,而牲俎何须于茧栗。

但以国之大事,儒者久行,易以他牢,恐未为便。

以 臣愚见,其南北郊、宗庙社稷、朝日夕月等大祠,如皇帝亲行事,备三牲;如有司 摄行事,则用少牢已下。

虽非旧典,贵减牲牛。

是时太常卿田敏又奏云:

臣奉圣旨为祠祭用犊事。

今太仆寺供犊,一年四季都用犊二十二头。

‘《唐会要》 武德九年十月诏:’祭祀之意,本以为民,穷民事神,有乖正直,杀牛不如礿祭, 明德即是馨香,望古推今,民神一揆。其祭圜丘、方泽、宗庙已外,并可止用少牢, 用少牢者用特牲代。时和年丰,然后克修常礼。’

又按《会要》天宝六载正月十三 日赦文:’祭祀之典,牺牲所备,将有达于虔诚,盖不资于广杀。自今后每大祭祀, 应用骍犊,宜令所司量减其数,仍永为恆式。其年起请以旧料每年用犊二百一十二 头,今请减一百七十三头,止用三十九头,余祠飨并停用犊。’

至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赦文:’国之大事,郊祀为先,贵其至诚,不美多品。黍稷虽设,犹或非馨; 牲牢空多,未为能飨。圜丘、方泽,任依恆式,宗庙诸祠,临时献熟,用怀明德之 馨,庶合西邻之祭。其年起请昊天上帝、太庙各太牢一,余祭并随事市供。’

若据 天宝六载,自二百一十二头减用三十九头;据武德九年,每年用犊十头,圜丘四, 方泽一,宗庙五;据上元二年起请只昊天上帝、太庙,又无方泽,则九头矣。

今国家用牛,比开元、天宝则不多,比武德、上元则过其大半。

案《会要》,太仆寺有 牧监,掌孳课之事。乞今后太仆寺养孳课牛,其犊遇祭昊天前三月养之涤宫,取其 荡涤清洁,余祭则不养涤宫。若临时买牛,恐非典故。

奉敕:’祭祀尚诚,祝史贵信,非诚与信,何以事神!礿祭重于杀牛,黍稷轻 于明德,牺牲之数,具载典经。前代以来,或有增损,宜采酌中之礼,且从贵少之 文。起今后祭圜丘、方泽、社稷,并依旧用犊;其太庙及诸祠,宜准上元二年九月 二十一日制,并不用犊。如皇帝亲行事,则依常式。’

后唐同光二年三月十日,祠部奏:’本朝旧仪,太微宫每年五存献,其南郊坛 每年四祠祭。吏部申奏,请差中书门下摄太尉行事,其太庙及诸郊坛,并吏部差三 品已上摄太尉行事。’从之。

至其年七月,中书门下奏:’据尚书祠部状,每年太 微宫五荐献,南郊坛四祠祭,并宰相摄太尉行事,惟太庙时祭,独遣庶僚,虽为旧 规,虑成阙礼。臣等商量,今后太庙祠祭,亦望差宰臣行事。’从之。

三年十一月,礼仪使奏:’伏准礼经,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行事, 此古制也。爰自汉文,益尊神器,务徇公绝私之义,行以日易月之作制,事久相沿, 礼从顺变。今园陵已毕,祥练既除,宗庙不可以乏享,神祇不可以废祀,宜遵礼意, 式展孝思。伏请自贞简太后升祔礼毕,应宗庙仪乐及群祀,并准旧施行。’从之。

天成四年九月,太常寺奏:’伏见大祠则差宰臣行事,中祠则差诸寺卿监行事, 小祠则委太祝、奉礼。今后凡小祠,请差五品官行事。’从之。

其年十月,中书门下奏:’太微宫、太庙、南郊坛,宰臣行事宿斋,百官皆入白事。伏以奉命行事, 精诚斋宿,傥遍见于朝官,涉就虔于祠祭。今后宰臣行事,文武两班,望今并不得 到宿斋处者。’奉敕宜依。

其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今后宰臣致斋内,请不押班,不知印,不起居。或遇国忌,应行事官受誓戒,并不赴行香,并不奏覆刑杀公事。及大祠致斋内,请不开宴。’从之。

长兴二年五月,尚书左丞崔居俭奏:’大祠、中祠差官行事,皇帝虽不预祭, 其日亦不视朝,伏见车驾其日或出,于理不便。今后请每遇大祠、中祠,车驾不出。’从之。

四年二月,太常博士路航奏:’比来小祠已上,公卿皆著祭服行事。近日唯郊 庙、太微宫具祭服,五郊迎气、日月诸祠,并只常服行事,兼本司执事人等,皆著 随事衣装,狼藉鞋履,便随公卿升降于坛墠。按祠部令,中祠以上,应斋郎等升坛 行事者,并给洁服,事毕收纳。今后中祠已上,公卿请具祭服,执事升坛人并著履, 具绯衣帻子。又,臣检《礼阁新仪》,太微宫使卯时行事。近年依诸郊庙例,五更 初便行事,今后请依旧以卯时。’从之。

清泰元年五月,中书门下奏:’据太常礼院申,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今月 二十日祔庙,太尉合差宰臣摄行。缘冯道在假;李愚十八日私忌,在致斋内;今刘昭 又奏见判三司事烦,请免祀事。今与礼官参酌,诸私忌日,遇大朝会,入阁宣召, 尚赴朝参。今祔飨事大,忌日属私,斋日请比大朝会宣召例,差李愚行事。’从之。

晋开运三年六月,西京留司监祭使奏:’以祠祭所定行事官,临日或遇疾病, 或奉诏赴阙,留司吏部郎中一人主判,有阙便依次第定名,庶无阙事。’从之。

‘《永乐大典》卷一万七千五十二。’

唐天成三年十一月,太常定议唐少帝谥,庙号景宗。

博士吕朋龟奏:“谨按礼 经,臣不诔君,称天以谥之,是以本朝故事,命太尉率百僚奉谥册告天于圜丘,回 读于灵座前,并在七月之内,谥册入陵。

若追尊定谥,命太尉读谥册于太庙,藏册 于本庙。

伏以景宗皇帝,顷负沈冤,岁月深远,园陵已修,不祔于庙,则景宗皇帝 亲在七庙之外。

今圣朝申冤,追尊定谥,重新帝号,须撰礼仪。

又,《礼》云:君 不逾年不入宗庙。

且汉之殇、冲、质,君臣已成,晋之惠、怀、愍,俱负艰难,皆 不列高食,止祀于园寝。

臣等切详故实,欲请立景宗皇帝庙于园所,命使奉册书宝 绶,上谥于庙,便奉太牢祀之,其四时委守奉荐。

请下尚书省集三省官详议施行。

右散骑常侍萧希甫等议请依礼院所奏。

奉敕:宜令本州城内选地起庙。

乃于曹州立 庙。

四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先据太常寺定少帝谥昭宣光烈孝皇帝,号景宗者。

伏以景宗生曾为帝,飨乃承祧,既号景宗,合入宗庙,如不入宗庙,难以言宗。

于 理而论,祧一远庙,安少帝神主于太庙,即昭穆序而宗祀正。

今或且居别庙,即请 不言景宗,但云昭宣光烈孝皇帝。

兼册文内有‘基’字,是明皇庙讳,虽寻常诏敕 皆不回避,少帝是继世之孙,不欲斥列圣之讳,今改‘基’为‘宗’字。

从之。

《五代会要》:《风俗通》陈孔璋云:尊卑有叙,丧祭哀敬,各有攸终,欲令言著 而可遵,事施而不犯。

《礼》云:“卒哭之后,宰执木铎徇于宫,曰舍故而讳新。”

故,谓毁庙之主也,恩远属绝,名不可讳。

今昭宣上去明皇十四世,奏改册文,非 典故也。

八月戊申,明宗服兗冕,御文明殿,追册昭宣光烈孝皇帝。

礼毕,册使兵部尚书卢质押册出应天门登车,卤簿鼓吹前导,入都亭驿,翌日,登车赴曹州。

时议者 以追尊则可,立之为宗,不入太庙,深为失礼。

夫言宗者,功业纂于祖祢,德泽被 于生民,发号申令可也。

且辉王纂嗣之日,国命出于贼臣,君父衔冤,母后涂炭, 遭罹放逐,鼎祚覆亡,追谥易名,当循故实。

如汉之冲、质,晋之闵、怀,但尊称 而无庙号;前代亡国者周赧、汉献、魏陈留,亦不称宗;中兴之追谥者孺子婴,光 武竟无追宗之典。

设如自我作古,酌于人情,则谓之为“景宣光烈”,深不称也。

古之周景、汉景、周宣、汉宣,皆中兴再造之主。

至如国朝,太祖曰景皇帝,以受 命而有唐室,宣宗皇帝以隔代承运,皇纲复振故也。

今辉王亡国坠业,谓之“宣景”, 得无谬乎!

先是,太常既奏,下尚书省集议,虽有智者,依违不言。

至是,既立为 景宗,陵号温陵,乃于曹州置庙,以时告享,仍以本州刺史以下为三献官。

后宰臣知其非,奏去庙号。

晋天福四年十一月,太常礼院奏:议立唐朝帝庙,引武德年故事,祀隋三帝。

今请立近朝庄宗、明宗、闵帝三庙,庶合前规。

诏曰:“德莫盛于继绝,礼莫重于 奉先。

庄宗立兴复之功,明宗垂光大之业,逮乎闵帝,实继本枝,然则丕绪洪源, 皆尊唐室。

继周者须崇后稷,嗣汉者必奉高皇,将启严祠,当崇茂典。

宜立唐高祖、 太宗及庄宗、明宗、闵帝五庙。

其月,太常礼院又奏:“唐庙制度,请以至德宫 正殿隔为五室,三分之,南去地四尺,以石为坎,中容二主。

庙之南一屋三门,门 戟二十有四;东西一屋一门,门无棨戟。

四仲之祭,一羊一豕,如其中祠,币帛牲 牢之类,光禄主之。

祠祝之文,不进不署,神厨之具,鸿胪督之。

五帝五后,凡十 主,未迁者六,未立者四,未谥者三。

高祖、太宗与其后暨庄宗、明宗,其主在清 化里之寝宫,祭前二日,以殿中伞扇二十,迎置新庙以享祀。

闵皇帝、庄宗明宗二 后及鲁国孔夫人神主四座,请修制祔庙,及三后请定谥法。

从之。

周广顺元年二月,太常礼院上言:“准敕,迁汉庙入升平宫。

其唐、晋两朝, 皆止五庙迁移,今汉七庙,未审总移,为复只移五庙?

敕宜准前敕,并移于升平宫。

其法物、神厨、斋院、祭服、祭器、馔料,皆依中祠例,用少牢,光禄等寺给;

其 读文太祝及奉礼郎,太常寺差。

每仲飨,以汉宗子为三献。

从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其它-志五-译文

后唐长兴元年九月,太常礼院上奏说:‘明年四月孟夏,将在太庙举行禘飨仪式。按照礼经,每三年在孟冬举行一次祫祭,每五年在孟夏举行一次禘祭。已毁和未毁的君主,都应在太祖的庙中共同享用祭品,各个庙的功臣,则在太庙的庭院中配享。本朝宝应元年定下的礼制,尊奉景皇帝为始封之祖。既然庙号为太祖,百代不迁,每次遇到禘祭和祫祭,太祖的位置都在东向的尊位上,从代祖元皇帝、高祖、太宗以下,所有列圣的子孙,各自按照昭穆顺序南北相对,共同在前面享用。圣朝中兴,重修宗庙,现在太庙中供有高祖、太宗、懿宗、昭宗、献祖、太祖、庄宗七庙,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列,不在庙飨之列。将来的禘祭,如果尊奉高祖居东向之尊,那么禘祭就不及太祖、代祖;如果以祧庙太祖居东向之位,又违背了礼意。现在相关部门已经准备好祧庙的神主和各种法物,应该预先请示并详细讨论,事情需要具体呈报上奏。’皇帝下诏尚书省召集百官详细讨论。户部尚书韩彦恽等上奏议说:‘我们考虑到本朝尊奉受命之祖景皇帝为始封之君,百代不迁,长居庙食,从贞观到天祐,没有改变,圣祖神孙,左昭右穆。自中兴国祚以来,再次讨论宗庙,因为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列,不列入祖宗,想要尊崇太祖的地位,将实行东向之仪,命令群臣共同讨论是否可行。我们详细研究了本朝列圣的旧典和明皇定下的新规,开元十年,特别设立九庙,子孙遵守,历代无亏。现在既然实行了定下的礼制,又想要祧庙太祖之室。过去德宗朝,将要实行禘祭和祫祭之礼,颜真卿建议请奉献祖居东向之位,景皇帝暂时列入昭穆之列,考之于贞元,则认为是错误的,行之于今日,正符合礼意。现在我们建议,每逢禘祭和祫祭之年,暂时让景皇帝居东向之尊,从元皇帝以下,按照昭穆顺序排列。’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

周广顺三年冬十月,礼仪使上奏说:‘郊庙祝文,礼例说:古时候的文字都写在册子上,有长短的差别。魏、晋时期的郊庙祝文书写在册子上。唐初全部使用祝版,只有陵庙使用玉册,明皇亲自祭祀郊庙,使用玉册。德宗朝,博士陆淳建议,按照礼制使用祝版,祭祀后焚烧,批准了他的建议。贞元六年亲自祭祀,又使用竹册,按照《开元礼》,也使用祝版。梁朝按照礼制执行,到明宗郊天,又使用竹册。现在仔细考虑礼例,认为使用祝版是合适的。’皇帝下诏同意。

同年九月,南郊祭祀时,礼仪使上奏说:‘郊祀所用的珪璧制度,按照礼制,祭祀上帝用苍璧;祭祀地祇用黄琮;祭祀五帝用珪璋琥璜琮,各种玉器都按照本来的正色,祭祀日月用珪璋,祭祀神州用两珪有邸。使用的币,天用苍色,地用黄色,配帝用白色,日月五帝各自按照本方的颜色,都长一丈八尺。珪璧的形状,比如圆形而琮八方,珪上锐下方,半珪称为璋,琥为虎形,半璧称为璜,珪璧琮璜都长一尺二寸四。珪有邸,邸是本的意思,珪附着在璧上而整齐。日月星辰用五寸的珪璧,前面提到的珪璧虽然有图样,但长短的说法可能不同。按照唐开元中,明皇下诏说:“祭祀神灵用玉,取其精洁,近来使用珉,不可行。如果用玉困难,宁可以小一些的规格,也要保持其真实。’现在郊庙所修的珪璧,根据玉的大小,不必都按照古制,请下相关部门修制。”皇帝同意。

显德四年夏四月,礼官博士等按照诏令,讨论祭器和祭玉的制度上报。当时国子祭酒尹拙引用崔灵恩的《三礼义宗》说:“苍璧用来祭祀天,其长十二寸,是模仿天的十二时。”又引用《江都集》、《白虎通》等书所说,说:“璧都是外圆内方。”又说:“黄琮用来祭祀地,其长十寸,是模仿地的数。其琮外方内圆,八角且有孔。”国子博士聂崇义认为璧内外都是圆的,其直径九寸。又按照阮氏、郑玄的图都说是九寸,《周礼·玉人》的职务又有九寸的璧。以及引用《尔雅》说:“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郭璞注说:“好,孔也;肉,边也。”但没有记载尺寸。崇义又引用《冬官·玉人》说“璧好三寸”,《尔雅》说“肉倍好谓之璧”,两边肉各三寸,通好共九寸,那么其璧九寸是明明白白的。崇义又说:“黄琮八方以象地,每角各剡出一寸六分,共长八寸,厚一寸。按照《周礼疏》及阮氏图并无孔。”又引用《冬官·玉人》说:“琮八角而无孔。”崇义又说:“琮璜珪璧,都是祭祀天地之器,而《尔雅》只说了璧环瑗三者有孔,其余黄琮等器物,并没有提到,那么黄琮八角而无孔是明明白白的。”太常卿田敏等讨论,认为尹拙所说的虽然有所依据,但崇义引用《周礼》正文,其理稍优,请从之。其他祭器的制度,也多以崇义所议为定。

显德二年秋八月,兵部尚书张昭上奏说:‘本月十二日,承蒙皇帝仁慈召见,面受圣旨,每年祭祀,多用太牢,考虑到他们耕作的辛劳,更备牺牲之用,与豢养相比,特别值得同情,命令我们探讨是否有其他牲畜可以替代。我敬禀纶言,退而查阅礼籍,三牲八簋之制,五礼六乐之文,都记载在典籍中,代代相传,历经朝代,没有改变。我听说古时候燔黍捭豚,还很多简略,近则梁武面牲竹脯,不可效仿,虽然好生之德如此,但于奉先之仪太简略。因为礼主要在于诚信,孝道源自内心,黍稷非香,鬼神享德,不必牲牢的大小,笾豆的方圆,只要血祭长保于宗庙,而牲畜何必如此讲究。但以国之大事,儒者久行,容易用其他牢,恐怕不太合适。以我愚见,南北郊、宗庙社稷、朝日夕月等大祠,如果皇帝亲自行事,备三牲;如果有司代行,则用少牢以下。虽然不是旧典,但贵在减少牲畜。’当时太常卿田敏又上奏说:

我奉皇帝的圣旨负责祠祭用的牛的事务。现在太仆寺提供的牛,一年四季都要用二十二头。

《唐会要》记载,武德九年十月皇帝下诏说:‘祭祀的意义,本来是为了民众,过度的事神行为有悖于正直,杀牛不如用其他方式祭祀,美德就是馨香,从古至今,民众和神明是一致的。除了圜丘、方泽、宗庙之外,其他祭祀都可以使用少牢,使用少牢的人可以用特牲代替。时和年丰的时候,才能执行常规的礼仪。’

又根据《会要》,天宝六载正月十三日的赦令:‘祭祀的典制,牺牲的准备,目的是达到虔诚,而不是依赖于广泛的杀戮。从今往后,每举行大祭祀,都应该使用赤色的小牛,应该命令有关部门减少数量,并永久作为常规。’

从那年起,每年请求使用二百一十二头牛,现在请求减少到一百七十三头,只使用三十九头,其他的祠祭都不再用牛。

到了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赦令说:‘国家的大事,郊祀是最重要的,重视其至诚,不追求多种祭品。即使有黍稷,如果没有美德也不香;牺牲虽然多,如果不能真正享用也不行。圜丘、方泽可以按照常规进行,宗庙和其他祠堂,临时献上熟食,用来表达美德之香,以期符合西方邻国的祭祀方式。’

从那年起,请求昊天上帝、太庙各献上太牢一头,其他祭祀随情况购买。

如果按照天宝六载的规定,从二百一十二头减少到三十九头;按照武德九年的规定,每年使用十头牛,圜丘四头,方泽一头,宗庙五头;从上元二年起,只请求昊天上帝、太庙,又没有方泽,那么就是九头。

现在国家使用的牛,比开元、天宝时期少,比武德、上元时期多。

根据《会要》,太仆寺有牧监,负责饲养繁殖牛。

请求今后太仆寺饲养繁殖牛,遇到祭祀昊天上帝前三个月开始饲养并清洁牛舍,其他祭祀则不需要。

如果临时购买牛,恐怕不符合先例。

奉皇帝的敕令:‘祭祀崇尚真诚,祝史贵重诚信,没有真诚和诚信,怎么能事奉神明!用礿祭比杀牛更重要,用黍稷比美德更轻,牺牲的数量,都有典籍记载。前代以来,或有增减,应该采用适中的礼仪,并且从简省的原则出发。从今往后,祭祀圜丘、方泽、社稷,都继续使用牛;太庙和其他祠堂,应该按照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的规定,不再使用牛。如果皇帝亲自主持祭祀,则按照常规进行。’

后唐同光二年三月十日,祠部上奏:‘本朝的旧礼仪,太微宫每年献祭五次,南郊坛每年祭祀四次。吏部上奏,请求派遣中书门下摄太尉主持祭祀,太庙和其他郊坛,由吏部派遣三品以上的官员摄太尉主持。’皇帝同意了。

到了那年的七月,中书门下上奏:‘根据尚书祠部的报告,每年太微宫献祭五次,南郊坛祭祀四次,都是由宰相摄太尉主持,只有太庙的临时祭祀,只有派遣庶僚,虽然符合旧规,但担心成为缺失的礼仪。我们商量后,今后太庙的祭祀,也希望派遣宰臣主持。’皇帝同意了。

三年十一月,礼仪使上奏:‘根据礼经,守丧三年不祭祀,只有祭祀天地社稷是例外,这是古制。自从汉文帝以来,更加尊重神器,致力于公而忘私,用日代替月来制定制度,时间久了,礼制随之变化。现在陵园已经建成,祥练已经除去,宗庙不能缺少祭祀,神明不能废弃祭祀,应该遵循礼意,表达孝思。请求从贞简太后升祔礼结束后,应该按照旧制进行宗庙的礼仪和群祀。’皇帝同意了。

天成四年九月,太常寺上奏:‘我看到大祠时派遣宰臣主持,中祠时派遣各寺卿监主持,小祠时委托太祝、奉礼。今后所有的小祠,请求派遣五品官主持。’皇帝同意了。

那年的十月,中书门下上奏:‘太微宫、太庙、南郊坛,宰臣主持祭祀时需要斋戒,百官都要入宫禀报事务。我认为奉命主持祭祀,需要精诚斋戒,如果让朝官都这样做,就会更加虔诚于祭祀。今后宰臣主持祭祀时,文武百官都不能到斋戒的地方。’皇帝下敕令同意。

那年的十二月,中书门下上奏:‘今后宰臣在斋戒期间,请不值班,不掌印,不起居。如果遇到国忌,应行事官接受誓戒,不参加行香,不奏报刑杀公事。以及在大祠的斋戒期间,请不开宴。’皇帝同意了。

长兴二年五月,尚书左丞崔居俭上奏:‘大祠、中祠派遣官员主持祭祀,皇帝虽然不亲自参加祭祀,但那天也不应该上朝。我看到皇帝那天有时外出,这在道理上是不合适的。今后请每次遇到大祠、中祠,皇帝不出行。’皇帝同意了。

四年二月,太常博士路航上奏:‘近来小祠以上的祭祀,公卿都穿着祭服主持祭祀。最近只有郊庙、太微宫穿着祭服,五郊迎气、日月等祠堂,只穿常服主持祭祀,加上本司执事人员,都穿着随事衣装,鞋子袜子乱七八糟,随意跟随公卿在坛上行走。根据祠部令,中祠以上的祭祀,应斋郎等升坛主持祭祀的人,都应该提供干净的服装,事完后收回。今后中祠以上的祭祀,公卿请穿着祭服,升坛主持祭祀的人请穿着鞋子,穿着红衣帻子。我又查看了《礼阁新仪》,太微宫在卯时进行祭祀。近年来按照其他郊庙的例子,五更初就开始祭祀,今后请恢复到卯时。’皇帝同意了。

清泰元年五月,中书门下上奏:‘根据太常礼院的报告,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本月二十日入庙,太尉应该派遣宰臣代理。由于冯道请假,李愚十八日有私忌,正在斋戒中;现在刘昭又上奏说担任三司事务繁重,请求免除祭祀。现在与礼官商议,所有私忌日,遇到大朝会,进入内阁宣召,尚且会参加朝会。现在入庙祭祀之事重大,忌日属于私事,斋日请按照大朝会宣召的例子,派遣李愚主持。’皇帝同意了。

晋开运三年六月,西京留司监祭使上奏:‘根据祠祭所定的行事官员,如果临日生病,或者奉诏前往朝廷,留司吏部郎中一人主持,如果有空缺就依次确定人选,以确保不出现空缺。’皇帝同意了。

《永乐大典》卷一万七千五十二。

唐天成三年十一月,太常寺决定为唐少帝定谥号,庙号为景宗。博士吕朋龟上奏说:‘按照礼经,臣子不能诔诬君主,只能用天命来赐予谥号,因此按照本朝的惯例,命太尉率领百官在圜丘前宣读谥册,然后在灵座前再读一遍,并在七月之内将谥册放入陵墓。如果追尊确定谥号,命太尉在太庙宣读谥册,将册文藏在庙中。我认为景宗皇帝曾经蒙受冤屈,时间已经很久远,园陵已经修建,如果不将他的牌位放入庙中,那么景宗皇帝就会在七庙之外。现在圣朝为景宗皇帝申冤,追尊确定谥号,重新定帝号,需要撰写礼仪。另外,《礼》经中说:君主去世不满一年的不得进入宗庙。而且汉代的殇帝、冲帝、质帝,君臣关系已经确立,晋代的惠帝、怀帝、愍帝,都经历了艰难,都不在宗庙中设祭,只在园寝中祭祀。我们仔细考虑了这些情况,想请立景宗皇帝庙于园所,命使者捧着册书和宝绶,在庙中献上谥号,便用太牢祭祀他,四季由守庙人员供奉祭品。请下尚书省召集三省官员详细讨论并执行。’右散骑常侍萧希甫等人请求按照礼院所奏行事。皇帝下敕:应在本州城内选地建庙。于是就在曹州建立了庙宇。

唐天成四年五月,中书门下上奏:‘先前根据太常寺的决定,为少帝定谥号为昭宣光烈孝皇帝,庙号为景宗。我认为景宗生前曾是皇帝,继承帝位后,既然已定为景宗,应该进入宗庙,如果不进入宗庙,就难以称为宗。从道理上讲,迁一个远庙,将少帝的神主安置在太庙中,按照昭穆的顺序进行宗祀,才是正确的。现在如果暂时安置在别的庙中,就请不提景宗,只称昭宣光烈孝皇帝。同时,册文中含有‘基’字,这是明皇的庙讳,即使是平常的诏敕也不回避,少帝是继世之孙,不希望违背先祖的讳,现在将‘基’改为‘宗’字。’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

《五代会要》中《风俗通》陈孔璋说:尊卑有序,丧祭要有哀敬之心,各有其终点,希望让言语明确且可遵循,事情实施而不犯忌。礼经中说:“卒哭之后,宰执木铎在宫中巡行,说舍去旧讳,采用新讳。”所谓旧讳,就是毁掉庙中的牌位。恩泽已经远去,名字不可再讳。现在昭宣皇帝去世后距离明皇十四世,上奏改册文,不符合典故。

八月戊申日,明宗穿上兖冕,在文明殿追册昭宣光烈孝皇帝。仪式结束后,册使兵部尚书卢质带着册文出应天门登车,由卤簿鼓吹引导,进入都亭驿,第二天,乘车前往曹州。当时有人认为追尊可以,但立为宗而不进入太庙,非常失礼。宗的意思是,功业继承自祖辈,德泽惠及百姓,可以发布命令。而且辉王继位那天,国命出自贼臣之手,君父蒙冤,母后受苦,遭受放逐,国家灭亡,追谥改名,应当遵循旧例。如汉代的冲帝、质帝,晋代的愍帝、怀帝,只是尊称而没有庙号;前代亡国的周赧王、汉献帝、魏陈留王,也不称宗;中兴的追谥者孺子婴,光武帝竟然没有追宗的典制。如果自行其是,根据人情来定,则称其为‘景宣光烈’,实在不合适。古代的周景王、汉景帝、周宣王、汉宣帝,都是中兴再造之主。至于本朝,太祖称景皇帝,因为受命而有唐室,宣宗皇帝因为隔代承运,皇纲复振的缘故。现在辉王亡国丧业,称其为‘宣景’,难道不是错误吗!在此之前,太常已经上奏,下尚书省集议,虽然有智者,但都是依违不言。到这时,既然已经立为景宗,陵号为温陵,就在曹州建庙,按时祭祀,仍以本州刺史以下为三献官。后来宰臣知道这不妥,上奏取消了庙号。

晋天福四年十一月,太常礼院上奏:‘讨论立唐朝帝庙,引用武德年间的旧例,祭祀隋朝的三位皇帝。现在请立近朝庄宗、明宗、闵帝三庙,以符合前例。’皇帝下诏:‘德行没有比继承断绝更盛大的,礼节没有比敬奉祖先更重要的。庄宗建立了复兴的大功,明宗留下了光大的事业,至于闵帝,实际上是继承本宗。那么,延续基业和源头,都应该尊崇唐室。继承周朝的必须尊崇后稷,继承汉朝的必须敬奉高祖,将开启严祠,应当崇尚盛大的典制。宜立唐高祖、太宗及庄宗、明宗、闵帝五庙。’这个月,太常礼院又上奏:‘唐庙的制度,请将至德宫的正殿隔为五室,分为三份,向南距离地面四尺,用石头挖成坑,中间可以放置两个牌位。庙的南面有一座房屋,三门,门有二十四根戟;东西各有一座房屋,一门,门没有戟。在四季的中期祭祀时,献上一只羊和一头猪,如其中祠,币帛牲牢之类,由光禄寺负责。祠祝的文辞,不进不署,神厨的用具,由鸿胪寺监督。五帝五后,共十位牌位,未迁入的有六位,未立的有四位,未谥的有三位。高祖、太宗及其皇后,以及庄宗、明宗,他们的牌位在清化里的寝宫,祭祀前两天,用二十把殿中伞扇,迎接安置到新庙中祭祀。闵帝、庄宗、明宗的两位皇后及鲁国孔夫人的牌位四座,请修建祔庙,以及三位皇后的谥法。’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

周广顺元年二月,太常礼院上言:‘根据敕令,将汉代的庙迁入升平宫。至于唐、晋两朝,都只迁移五庙,现在汉代的七庙,不知是全部迁移,还是只迁移五庙?敕令应按照之前的敕令,一并迁移到升平宫。其法物、神厨、斋院、祭服、祭器、祭品,都依照中祠的例子,用少牢,由光禄寺等提供;读文太祝及奉礼郎,由太常寺派遣。每仲月祭祀,以汉宗子为三献。’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其它-志五-注解

禘飨:禘飨是古代祭祀的一种形式,指祭祀祖先的隆重仪式。禘,祭祀祖先的一种方式,特指祭祀始祖;飨,宴飨,这里指祭祀的仪式。

太庙:古代皇帝祭祀祖先的庙宇。

祫:祫是古代祭祀的一种形式,指祭祀祖先的仪式,与禘相似,但祫是五年举行一次。

太祖:太祖是帝王的始祖,即开国皇帝。

昭穆:昭穆,古代宗庙中神主排列的秩序,以昭为左,穆为右。

宝应元年:宝应元年是唐朝的一个年号,公元762年。

景皇帝:景皇帝是唐朝的一个皇帝,即唐玄宗李隆基。

祧庙:祧庙是指供奉已故皇帝的庙宇。

尚书省:尚书省是古代中国的中央行政机构,负责处理国家大事。

祝版:祝版是古代祭祀时用来书写祝词的木板。

郊庙:郊庙是指祭祀天地和祖宗的庙宇。

珪璧:珪璧是古代祭祀时使用的玉器,珪用于祭祀天,璧用于祭祀地。

黄琮:黄琮是古代祭祀地祇时使用的玉器,呈黄色,形状为八角。

五帝:五帝是指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五位帝王,即黄帝、颛顼、帝喾、尧、舜。

神州:神州是指古代中国,也指中国大地。

笾豆:笾豆是古代祭祀时使用的器物,笾用于盛放谷物,豆用于盛放肉食。

太牢:太牢是古代祭祀时使用的牲畜,包括牛、羊、猪。

少牢:少牢,指祭祀时用的牲畜,包括羊和豕。

圣旨:皇帝的命令或指示,是古代皇帝对臣子下达的最高行政命令。

祠祭:古代的一种祭祀活动,通常用于纪念祖先或神灵。

犊:指小牛,这里指的是用于祭祀的小牛。

太仆寺:古代官署名,负责管理马匹和车辆。

特牲:特指祭祀时使用的牲畜,特指一头牲畜。

圜丘:圜丘,古代举行祭天仪式的场所。

方泽:古代祭祀地神的场所。

宗庙:宗庙,古代帝王、诸侯祭祀祖先的场所。

祭圜丘:在圜丘进行祭祀。

祭方泽:在方泽进行祭祀。

昊天上帝:古代对天的尊称。

牧监:古代官署名,负责管理牧畜。

涤宫:古代祭祀前,用于清洁的宫室。

典经:古代的经典文献。

祠部:古代官署名,负责管理祭祀事务。

太微宫:古代宫殿名,用于祭祀。

南郊坛:古代祭祀的场所。

中书门下:古代官署名,负责处理国家政务。

摄太尉:代理太尉职务。

礼仪使:古代官职,负责礼仪事务。

丧三年:古代丧礼中的一种规定,指服丧三年。

园陵:古代帝王的陵墓。

祥练:古代丧礼中的一种仪式。

宰臣:古代宰相的别称。

百官:古代朝廷中的所有官员。

祠部令:古代关于祭祀的官令。

洁服:用于祭祀的清洁服装。

绯衣帻子:古代官员的服饰。

卯时:古代时间单位,指早晨五点到七点之间。

私忌:个人忌日。

留司:古代官员的职务,指留任原职。

吏部:古代官署名,负责管理官员的选拔和任用。

太常:太常,古代官名,掌管宗庙祭祀、礼仪等事务的官员。

谥:谥,古代对已故帝王、诸侯、大臣等死后给予的尊称,用以评价其一生。

庙号:庙号,古代帝王死后,在宗庙中供奉时所用的称号。

博士:博士,古代官名,负责教育、研究、编纂等工作。

礼经:礼经,指《周礼》、《仪礼》等古代礼仪典籍。

灵座:灵座,指安放神主或灵牌的座位。

七月:七月,指农历七月,古代有在七月举行祭祀的传统。

陵:陵,指帝王的墓地。

祔:祔,指将已故帝王的灵位安放在宗庙中。

册文:册文,指册封或追封时的文书。

庙讳:庙讳,指对已故帝王的尊称,不能在言语中直接提及。

册使:册使,指奉命册封或追封的使者。

卤簿:卤簿,古代帝王出行时的仪仗队。

鼓吹:鼓吹,古代音乐,用于礼仪场合。

都亭驿:都亭驿,古代官署名,为官员提供住宿和交通服务。

陵号:陵号,指帝王的陵墓名称。

祠:祠,指祭祀。

祭服:祭服,指祭祀时穿的服装。

祭器:祭器,指祭祀时使用的器物。

馔料:馔料,指祭祀时用的食物。

光禄:光禄,古代官名,掌管祭祀、宴享等事务。

鸿胪:鸿胪,古代官名,掌管外交、礼仪等事务。

太祝:太祝,古代官名,掌管祭祀的文辞。

奉礼郎:奉礼郎,古代官名,掌管祭祀的礼仪。

中祠:中祠,指中等规模的祭祀。

光禄寺:光禄寺,古代官署名,掌管祭祀、宴享等事务。

太常寺:太常寺,古代官署名,掌管宗庙祭祀、礼仪等事务。

仲飨:仲飨,指仲春、仲夏、仲秋、仲冬四个季节的祭祀。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其它-志五-评注

唐天成三年十一月,太常定议唐少帝谥,庙号景宗。

此句开篇即点明时间与事件,表明太常寺对唐少帝的谥号进行了定议,并确立了庙号为景宗。从专业角度来看,这体现了当时对皇帝尊号的重视与规范,同时也反映了古代礼仪制度的严谨。

博士吕朋龟奏:“谨按礼 经,臣不诔君,称天以谥之,是以本朝故事,命太尉率百僚奉谥册告天于圜丘,回 读于灵座前,并在七月之内,谥册入陵。

此段引述了博士吕朋龟的奏议,详细阐述了谥号的定议过程,包括依据礼经、太尉率百僚告天、谥册入陵等礼仪,体现了古代对皇帝尊号的重视和礼仪的繁琐。

若追尊定谥,命太尉读谥册于太庙,藏册 于本庙。

此句进一步阐述了追尊定谥的礼仪,强调了太庙在祭祀中的重要性,同时也体现了对先祖的尊敬。

伏以景宗皇帝,顷负沈冤,岁月深远,园陵已修,不祔于庙,则景宗皇帝 亲在七庙之外。

此句表达了对景宗皇帝的同情,指出其虽受冤屈,但因其未入庙,使得其在七庙之外,未能得到应有的尊敬。

今圣朝申冤,追尊定谥,重新帝号,须撰礼仪。

此句表明了圣朝对景宗皇帝的追尊和重新定谥,并强调了撰礼仪的重要性。

又,《礼》云:君 不逾年不入宗庙。

此句引用了《礼》中的规定,指出君王不得逾年不入宗庙,进一步强调了宗庙在礼仪中的地位。

且汉之殇、冲、质,君臣已成,晋之惠、怀、愍,俱负艰难,皆 不列高食,止祀于园寝。

此句列举了汉、晋两朝的例子,说明了在特定情况下,君王不得列高食,只能止祀于园寝。

臣等切详故实,欲请立景宗皇帝庙于园所,命使奉册书宝 绶,上谥于庙,便奉太牢祀之,其四时委守奉荐。

此句表达了臣子对景宗皇帝的追尊之情,建议立庙祭祀,体现了对先祖的敬仰。

请下尚书省集三省官详议施行。

此句请求尚书省集三省官详议施行,体现了古代对决策的重视和集体智慧的应用。

右散骑常侍萧希甫等议请依礼院所奏。

此句表明了散骑常侍萧希甫等人的议请,体现了对礼院所奏议的支持。

奉敕:宜令本州城内选地起庙。

此句为皇帝的敕令,要求在本州城内选地起庙,体现了皇帝对臣子的尊重和采纳。

乃于曹州立庙。

此句表明了在曹州立庙的决定,体现了对景宗皇帝的追尊。

四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先据太常寺定少帝谥昭宣光烈孝皇帝,号景宗者。

此句说明了中书门下对少帝谥号的定议,并确定了庙号为景宗。

伏以景宗生曾为帝,飨乃承祧,既号景宗,合入宗庙,如不入宗庙,难以言宗。

此句表达了景宗皇帝应入宗庙的观点,强调了宗庙在礼仪中的地位。

于 理而论,祧一远庙,安少帝神主于太庙,即昭穆序而宗祀正。

此句进一步阐述了景宗皇帝应入宗庙的理由,即按照昭穆序,宗祀才能得以正。

今或且居别庙,即请 不言景宗,但云昭宣光烈孝皇帝。

此句表明了一种妥协,即景宗皇帝可以居别庙,但庙号应改为昭宣光烈孝皇帝。

兼册文内有‘基’字,是明皇庙讳,虽寻常诏敕皆不回避,少帝是继世之孙,不欲斥列圣之讳,今改‘基’为‘宗’字。

此句说明了册文中“基”字的问题,并提出了修改建议,以避免对列圣的讳。

从之。

此句表明皇帝采纳了建议。

《五代会要》:《风俗通》陈孔璋云:尊卑有叙,丧祭哀敬,各有攸终,欲令言著 而可遵,事施而不犯。

此句引用了《五代会要》和《风俗通》中的内容,强调了尊卑有序、丧祭哀敬的重要性。

《礼》云:“卒哭之后,宰执木铎徇于宫,曰舍故而讳新。”

此句引用了《礼》中的规定,说明了卒哭之后应舍故而讳新。

故,谓毁庙之主也,恩远属绝,名不可讳。

此句解释了毁庙之主的原因,即恩远属绝,名不可讳。

今昭宣上去明皇十四世,奏改册文,非 典故也。

此句指出昭宣上去明皇十四世,奏改册文不符合典故。

八月戊申,明宗服兗冕,御文明殿,追册昭宣光烈孝皇帝。

此句描述了明宗追册昭宣光烈孝皇帝的情景,体现了对先祖的尊敬。

礼毕,册使兵部尚书卢质押册出应天门登车,卤簿鼓吹前导,入都亭驿,翌日,登车赴曹州。

此句详细描述了册使的行程,体现了古代礼仪的繁琐。

时议者 以追尊则可,立之为宗,不入太庙,深为失礼。

此句表明了时人对追尊和立宗的不同看法,认为立宗而不入太庙是失礼的行为。

夫言宗者,功业纂于祖祢,德泽被 于生民,发号申令可也。

此句解释了宗的意义,即宗是祖祢功业的传承,德泽的体现。

且辉王纂嗣之日,国命出于贼臣,君父衔冤,母后涂炭, 遭罹放逐,鼎祚覆亡,追谥易名,当循故实。

此句回顾了辉王篡位时的历史背景,强调了追谥易名应循故实。

如汉之冲、质,晋之闵、怀,但尊称 而无庙号;前代亡国者周赧、汉献、魏陈留,亦不称宗;中兴之追谥者孺子婴,光 武竟无追宗之典。

此句列举了汉、晋、周、汉、魏等朝代的例子,说明了在特定情况下,君王可以尊称而无庙号。

设如自我作古,酌于人情,则谓之为“景宣光烈”,深不称也。

此句表明了“景宣光烈”这一谥号的不妥。

古之周景、汉景、周宣、汉宣,皆中兴再造之主。

此句列举了周、汉两朝的中兴之主,说明了中兴之主的特点。

至如国朝,太祖曰景皇帝,以受 命而有唐室,宣宗皇帝以隔代承运,皇纲复振故也。

此句说明了国朝太祖和宣宗皇帝的谥号,并解释了其含义。

今辉王亡国坠业,谓之“宣景”, 得无谬乎!

此句对辉王谥号的争议进行了反思。

先是,太常既奏,下尚书省集议,虽有智者,依违不言。

此句说明了太常寺奏议后,尚书省集议的情况。

至是,既立为 景宗,陵号温陵,乃于曹州置庙,以时告享,仍以本州刺史以下为三献官。

此句说明了景宗皇帝的陵号和庙宇的建立,以及祭祀的安排。

后宰臣知其非,奏去庙号。

此句表明了宰臣对景宗皇帝庙号的反思,并提出了去庙号的建议。

晋天福四年十一月,太常礼院奏:议立唐朝帝庙,引武德年故事,祀隋三帝。

此句说明了太常礼院议立唐朝帝庙的建议,并引用了武德年故事和祀隋三帝的例子。

今请立近朝庄宗、明宗、闵帝三庙,庶合前规。

此句提出了立近朝庄宗、明宗、闵帝三庙的建议,以符合前规。

诏曰:“德莫盛于继绝,礼莫重于 奉先。

此句为皇帝的诏令,强调了继绝和奉先的重要性。

庄宗立兴复之功,明宗垂光大之业,逮乎闵帝,实继本枝,然则丕绪洪源, 皆尊唐室。

此句说明了庄宗、明宗、闵帝对唐室的贡献。

继周者须崇后稷,嗣汉者必奉高皇,将启严祠,当崇茂典。

此句说明了继周、嗣汉者应崇敬后稷、高皇,以启严祠,崇茂典。

宜立唐高祖、 太宗及庄宗、明宗、闵帝五庙。

此句提出了立唐高祖、太宗及庄宗、明宗、闵帝五庙的建议。

其月,太常礼院又奏:“唐庙制度,请以至德宫 正殿隔为五室,三分之,南去地四尺,以石为坎,中容二主。

此句说明了唐庙制度的建议,包括至德宫正殿的隔室和石坎等。

庙之南一屋三门,门 戟二十有四;东西一屋一门,门无棨戟。

此句描述了庙宇的建筑特点。

四仲之祭,一羊一豕,如其中祠,币帛牲 牢之类,光禄主之。

此句说明了祭祀的安排,包括祭品和主持者。

祠祝之文,不进不署,神厨之具,鸿胪督之。

此句说明了祠祝之文和神厨之具的处理方式。

五帝五后,凡十 主,未迁者六,未立者四,未谥者三。

此句说明了五帝五后的情况。

高祖、太宗与其后暨庄宗、明宗,其主在清 化里之寝宫,祭前二日,以殿中伞扇二十,迎置新庙以享祀。

此句说明了高祖、太宗及其后暨庄宗、明宗的祭祀安排。

闵皇帝、庄宗明宗二 后及鲁国孔夫人神主四座,请修制祔庙,及三后请定谥法。

此句说明了闵皇帝、庄宗明宗二后及鲁国孔夫人神主的祭祀安排。

从之。

此句表明皇帝采纳了建议。

周广顺元年二月,太常礼院上言:“准敕,迁汉庙入升平宫。

此句说明了太常礼院上言的内容,即准敕迁汉庙入升平宫。

其唐、晋两朝, 皆止五庙迁移,今汉七庙,未审总移,为复只移五庙?敕宜准前敕,并移于升平宫。

此句说明了唐、晋两朝庙宇迁移的情况,并提出了迁移汉庙的建议。

其法物、神厨、斋院、祭服、祭器、馔料,皆依中祠例,用少牢,光禄等寺给;其 读文太祝及奉礼郎,太常寺差。

此句说明了迁移汉庙后的祭祀安排。

每仲飨,以汉宗子为三献。

此句说明了每仲飨的祭祀安排。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旧五代史-其它-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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