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房玄龄(579年-648年),唐代著名历史学家和政治家,晋书的编纂工作大多是在唐代完成的。房玄龄是唐朝初期的功臣之一,也是《晋书》的主要作者之一,《晋书》是二十四史之一,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
年代:成书于唐代(约7世纪)。
内容简要:《晋书》是唐代的史学家房玄龄等编纂的关于晋朝历史的书籍,内容涵盖了晋朝从西晋到东晋的历史进程。全书记录了晋朝的开国历程、战争、宫廷斗争、经济、文化等方面,并对晋朝的许多重要人物进行了详细的传记。书中着重讲述了西晋的统一与灭亡以及东晋的建立与发展,对晋朝的历史变迁、政治风云与人物命运进行了深入探讨。《晋书》不仅是研究晋朝历史的主要文献,也是中国古代史学的经典之一,对后代的史学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晋书-志-第十八章-原文
《传》曰:‘言之不从,是谓不乂,厥咎僭,厥罚恆阳,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介虫之孽,时则有犬祸,时则有口舌之痾,时则有白眚白祥。惟木沴金。’
言之不从,从,顺也。是谓不乂,乂,治也。
孔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
‘《诗》曰:‘如蜩如螗,如沸如羹。’言上号令不顺人心,虚譁愦乱,则不能治海内。
失在过差,故其咎僭差也。
刑罚妄加,群阴不附,则阳气胜,故其罚常阳也。
旱伤百谷,则有寇难,上下俱忧,故其极忧也。
君炕阳而暴虐,臣畏刑而箝口,则怨谤之气发于歌谣,故有诗妖。
介虫孽者,谓小虫有甲飞扬之类,阳气所生也,于《春秋》为螽,今谓之蝗,皆其类也。
于《易》,《兑》为口,犬以吠守而不可信,言气毁,故有犬祸。
一曰,旱岁犬多狂死及为怪,亦是也。
及人,则多病口喉咳嗽者,故有口舌痾。
金色白,故有白眚白祥。
凡言伤者,病金气;金气病,则木沴之。
其极忧者,顺之,其福曰康宁。
刘歆《言传》曰时则有毛虫之孽。
说以为于天文西方参为兽星,故为毛虫。
魏齐王嘉平初,东郡有讹言,云白马河出妖马,夜过官牧边鸣呼,众马皆应,明日见其迹,大如斛,行数里,还入河。
楚王彪本封白马,兗州刺史令狐愚以彪有智勇,及闻此言,遂与王凌谋共立之。
事泄,凌、愚被诛,彪赐死。
此言不从之罚也。
‘《诗》云:‘人之讹言,宁莫之惩。’
蜀刘禅嗣位,谯周曰:‘先主讳备,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若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甚于晋穆侯、汉灵帝命子之祥也。’
蜀果亡,此言之不从也。
刘备卒,刘禅即位,未葬,亦未逾月,而改元为建兴,此言之不从也。
礼,国君即位逾年而后改元者,缘臣子之心不忍一年而有二君。
今可谓亟而不知礼义矣。
后遂降焉。
魏明帝太和中,姜维归蜀,失其母。
魏人使其母手书呼维令反,并送当归以譬之。
维报书曰:‘良田百顷,不计一亩,但见远志,无有当归。’
维卒不免。
景初元年,有司奏,帝为烈祖,与太祖、高祖并为不毁之庙,从之。
案宗庙之制,祖宗之号,皆身没名成乃正其礼。
故虽功赫天壤,德迈前王,未有豫定之典。
此盖言之不从失之甚者也。
后二年而宫车晏驾,于是统微政逸。
吴孙休时,乌程人有得困病,及差,能以响言者,言于此而闻于彼。
自其所听之,不觉其声之大也。
自远听之,如人对言,不觉声之自远来也。
声之所往,随其所向,远者所过十数里。
其邻人有责息于外,历年不还,乃假之使为责让,惧以祸福。
负物者以为鬼神,即傎倒畀之,其人亦不自知所以然也。
言不从之咎也。
魏时起安世殿,武帝后居之。
安世,武帝字也。
武帝每延群臣,多说平生常事,未尝及经国远图。
此言之不从也。
何曾谓子遵曰:‘国家无贻厥之谋,及身而已,后嗣其殆乎!此子孙之忧也。’
自永熙后王室渐乱,永嘉中天下大坏,及何绥以非辜被杀,皆如曾言。
赵王伦废惠帝于金墉城,改号金墉城为永安宫。
帝寻复位而伦诛。
惠帝永兴元年,诏废太子覃还为清河王,立成都王颍为皇太弟,犹加侍中、大都督,领丞相,备九锡,封二十郡,如魏王故事。
案周礼传国以胤不以勋,故虽公旦之圣不易成王之嗣,所以远绝觊觎,永一宗祧。
后代遵履,改之则乱。
今拟非其实,僭差已甚。
且既为国嗣,则不应复开封土,兼领庶职。
此言之不从,进退乖爽,故帝既播越,颖亦不终,是其咎僭也。
后犹不悟,又立怀帝为皇太弟。
怀终流弑,不永厥祚,又其应也。
语曰,‘变古易常,不乱则亡’,此之谓乎。
元帝永昌二年,大将军王敦下据姑孰。
百姓讹言行虫病,食人大孔,数日入腹,入腹则死;疗之有方,当得白犬胆以为药。
自淮泗遂及京都,数日之间,百姓惊扰,人人皆自云已得虫病。
又云,始在外时,当烧铁以灼之。
于是翕然,被烧灼者十七八矣。
而白犬暴贵,至相请夺,其价十倍。
或有自云能行烧铁灼者,赁灼百姓,日得五六万,惫而后已。
四五日渐静。
说曰:‘夫裸虫人类,而人为之主。今云虫食人,言本同臭类而相残贼也。
自下而上,明其逆也。
必入腹者,言害由中不由外也。
犬有守卫之性,白者金色,而胆,用武之主也。
帝王之运,王霸会于戌。
戌主用兵,金者晋行,火烧铁以疗疾者,言必去其类而来火与金合德,共除虫害也。’
案中兴之际,大将军本以腹心受伊吕之任,而元帝末年,遂攻京邑,明帝谅闇,又有异谋,是以下逆上,腹心内烂也。
及钱凤、沈充等逆兵四合,而为王师所挫,逾月而不能济水,北中郎刘遐及淮陵内史苏峻率淮泗之众以救朝廷,故其谣言首作于淮泗也。
朝廷卒以弱制强,罪人授首,是用白犬胆可救之效也。
海西公时,庾晞四五年中喜为挽歌,自摇大铃为唱,使左右齐和。
又宴会辄令倡妓作新安人歌舞离别之辞,其声悲切。
时人怪之,后亦果败。
太元中,小兒以两铁相打于土中,名曰斗族。
后王国宝、王孝伯一姓之中自相攻击。
桓玄初改年为大亨,遐迩欢言曰“二月了”,故义谋以仲春发也。
玄篡立,又改年为建始,以与赵王伦同,又易为永始,永始复是王莽受封之年也。
始徙司马道子于安成。
安帝逊位,出永安宫,封为平固王,琅邪王德文为石阳公,并使住寻阳城。
识者皆以为言不从之妖僭也。
武帝初,何曾薄太官御膳,自取私食,子劭又过之,而王恺又过劭。
王恺、羊琇之俦,盛致声色,穷珍极丽。
至元康中,夸恣成俗,转相高尚,石崇之侈,遂兼王、何,而俪人主矣。
崇既诛死,天下寻亦沦丧。
僭逾之咎也。
庶征恆阳,刘向以为《春秋》大旱也。
其夏旱,雩,《礼》谓之大雩。
不伤二谷谓之不雨。
京房《易传》曰:“欲德不用兹谓张,厥灾荒,旱也。
其旱阴云不雨,变而赤,因四际。
师出过时兹谓广,其旱不生。
上下皆蔽兹谓隔,其旱天赤三月,时有雹杀飞禽。
上缘求妃兹谓僭,其旱三月大温亡云。
君高台府兹谓犯阴侵阳,其旱万物根死,数有火灾。
庶位逾节兹为僭,其旱泽物枯,为火所伤。
魏明帝太和二年五月,大旱。
元年以来崇广宫府之应也。
又,是春宣帝南擒孟达,置二郡,张郃西破诸葛亮,毙马谡。
亢阳自大,又其应也。
太和五年三月,自去冬十月至此月不雨。
辛已,大雩。
齐王正始元年二月,自去冬十二月至此月不雨。
去岁正月,明帝崩。
二月,曹爽白嗣主,转宣帝为太傅,外示尊崇,内实欲令事先由已。
是时宣帝功盖魏朝,欲德不用之应也。
高贵乡公甘露三年正月,自去秋至此月旱。
是时文帝围诸葛诞,众出过时之应也。
初,寿春秋夏常雨淹城,而此旱逾年,城陷,乃大雨。
咸以诞为天亡。
吴孙亮五凤二年,大旱,百姓饥。
是岁征役烦兴,军士怨叛。
此亢阳自大,劳役失众之罚也。
其役弥岁,故旱亦竟年。
孙皓宝鼎元年,春夏旱。
时孙皓迁都武昌,劳役动众之应也。
武帝泰始七年五月闰月旱,大雩。
八年五月,旱。
是时帝纳荀勖邪说,留贾充不复西镇,而任恺渐疏,上下皆蔽之应也。
及李憙、鲁芝、李胤等并在散职,近厥德不用之谓也。
九年,自正月旱,至于六月,祈宗庙社稷山川。
癸未,雨。
十年四月,旱。
去年秋冬,采择卿校诸葛冲等女。
是春,五十余人入殿简选。
又取小将吏女数十人,母子号哭于宫中,声闻于外,行人悲酸。
是殆积阴生阳,上缘求妃之应也。
咸宁二年五月旱,大雩。
至六月,乃澍雨。
太康二年旱,自去冬旱至此春。
三年四月旱,乙酉诏司空齐王攸与尚书、廷尉、河南尹录讯系囚,事从蠲宥。
五年六月,旱。
此年正月天阴,解而复合。
刘毅上疏曰:“必有阿党之臣奸以事君者,当诛而不赦也。”
帝不答。
是时荀勖、冯紞僭作威福,乱朝尤甚。
六年三月,青、梁、幽、冀郡国旱。
六月,济阴、武陵旱,伤麦。
七年夏,郡国十三大旱。
八年四月,冀州旱。
九年夏,郡国三十三旱,扶风、始平、京兆、安定旱,伤麦。
十年二月,旱。
太熙元年二月,旱。
自太康已后,虽正人满朝,不被亲仗,而贾充、荀勖、杨骏、冯紞等迭居要重,所以无年不旱者,欲德不用,上下皆蔽,庶位逾节之罚也。
惠帝元康七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疾疫,关中饥,米斛万钱。
因此氐羌反叛,雍州刺史解系败绩。
而饥疫荐臻,戎晋并困,朝廷不能振,诏听相卖鬻。
其九月,郡国五旱。
永宁元年,自夏及秋,青、徐、幽、并四州旱。
十二月,又郡国十二旱。
是年春,三王讨赵王伦,六旬之中数十战,死者十余万人。
怀帝永嘉三年五月,大旱,襄平县梁水淡池竭,河、洛、江、汉皆可涉。
是年三月,司马越归京都,遣兵入宫,收中书令缪播等九人杀之,皆僭逾之罚也。
又四方诸侯多怀无君之心,刘元海、石勒、王弥、李雄之徒贼害百姓,流血成泥,又其应也。
五年,自去冬旱至此春。
去岁十一月,司马越以行台自随,斥黜宫卫,无君臣之节。
元帝建武元年六月,扬州旱。
去年十二月,淳于伯冤死,其年即旱,而太兴元年六月又旱。
干宝曰“杀淳于伯之后旱三年”是也。
刑罚妄加,群阴不附,则阳气胜之罚也。
元帝太兴四年五月,旱。
是时王敦陵僭已著。
永昌元年夏,大旱。
是年三月,王敦有石头之变,二宫陵辱,大臣诛死,僭逾无上,故旱尤甚也。
其闰十一月,京都大旱,川谷并竭。
明帝太宁三年,自春不雨,至于六月。
成帝咸和元年,夏秋旱。
是时庾太后临朝称制,言不从而僭逾之罚也。
二年夏,旱。
五年五月,大旱。
六年四月,大旱。
八年秋七月,旱。
九年,自四月不雨,至于八月。
咸康元年六月,旱。
是时成帝冲弱,未亲万机,内外之政,决之将相。
此僭逾之罚,连岁旱也。
至四年,王导固让太傅,复子明辟。
是后不旱,殆其应也。
时天下普旱,会稽、余姚特甚,米斗直五百,人有相鬻者。
二年三月,旱。
三年六月,旱。
时王导以天下新定,务在遵养,不任刑罚,遂盗贼公行,频五年亢旱,亦舒绶之应也。
康帝建元元年五月,旱。
穆帝永和元年五月,旱。
是时帝在衤强褓,褚太后临朝,如明穆太后故事。
五年七月不雨,至于十月。
六年夏,旱。
八年夏,旱。
九年春,旱。
升平三年冬,大旱。
四年冬,大旱。
哀帝隆和元年夏,旱。是时桓温强恣,权制朝廷,僭逾之罚也。
海西公太和元年夏,旱。四年冬,旱。凉州春旱至夏。
简文帝咸安二年十月,大旱,饥。自永和至是,嗣主幼冲,桓温陵僭,用兵征伐,百姓怨苦。
孝武帝宁康元年三月,旱。是时桓温入觐高平陵,阖朝致拜,逾僭之应也。三年冬,旱。
太元四年夏,大旱。八年六月,旱。十年七月,旱,饥。初,八年破苻坚,九年诸将略地,有事徐豫,杨亮、赵统攻讨巴沔。是年正月,谢安又出镇广陵,使子琰进次彭城,频有军役。
十三年六月,旱。去岁北府遣戍胡陆,荆州经略河南。是年夏,郭铨置戍野王,又遣军破黄淮。
十五年七月,旱。十七年,秋旱至冬。是时烈宗仁恕,信任会稽王道子,政事舒缓。又茹千秋为骠骑谘议,窃弄主相威福。又比丘尼乳母亲党及婢仆之子阶缘近习,临部领众。又所在多上春竟囚,不以其辜,建康狱吏,枉暴既甚。此又僭逾不从冤滥之罚。
安帝隆安二年冬,旱,寒甚。四年五月,旱。五年,夏秋大旱。十二月,不雨。时孙恩作乱,桓玄疑贰,迫杀殷仲堪,而朝廷即授以荆州之任,司马元显又讽百僚悉使敬己,内外骚动,兵革烦兴。此皆陵僭忧愁之应也。
元兴元年七月,大饥。九月、十月不雨,泉水涸。二年六月,不雨。冬,又旱。时桓玄奢僭,十二月遂篡位。三年八月,不雨。
义熙四年冬,不雨。六年九月,不雨。八年十月,不雨。九年,秋冬不雨。十年九月,旱。十二月又旱,井渎多竭。是时军役烦兴。
诗妖
魏明帝太和中,京师歌《兜铃曹子》,其唱曰“其柰汝曹何”,此诗妖也。其后曹爽见诛,曹氏遂废。
景初初,童谣曰:“阿公阿公驾马车,不意阿公东渡河,阿公来还当柰何!”及宣帝辽东归,至白屋,当还镇长安。会帝疾笃,急召之,乃乘追锋车东渡河,终如童谣之言。
齐王嘉平中,有谣曰:“白马素羁西南驰,其谁乘者硃虎骑。”硃虎者,楚王小字也。王凌、令狐愚闻此谣,谋立彪。事发,凌等伏诛,彪赐死。
吴孙亮初,童谣曰;“吁汝恪,何若若,芦苇单衣篾钩络,于何相求常子阁。”“常子阁”者,反语石子堈也。钩络,钩带也。及诸葛恪死,果以苇席裹身,篾束其要,投之石子堈。后听恪故吏收敛,求之此堈云。
孙亮初,公安有白鼍鸣。童谣曰:“白鼍鸣,龟背平。南郡城中可长生,守死不去义无成。”“南郡城中可长生”者,有急易以逃也。明年,诸葛恪败,弟融镇公安,亦见袭,融刮金印龟服之而死。鼍有鳞介,甲兵之象。又曰,白祥也。
孙休永安二年,将守质子群聚嬉戏,有异小兒忽来言曰:“三公锄,司马如。”又曰:“我非人,荧惑星也。”言毕上升,仰视若曳一匹练,有顷没。干宝曰:“后四年而蜀亡,六年而魏废,二十一年而吴平。”于是九服归晋。魏与吴蜀并战国,“三公锄,司马如”之谓也。
孙皓遣使者祭石印山下妖祠,使者因以丹书岩曰:“楚九州渚,吴九州都。扬州士,作天子。四世治,太平矣。”皓闻之,意益张,曰:“从大皇帝至朕四世,太平之主非朕复谁!”恣虐逾甚,寻以降亡,近诗妖也。
孙皓天纪中,童谣曰:“阿童复阿童,衔刀游渡江。不畏岸上兽,但畏水中龙。”武帝闻之,加王浚龙骧将军。及征吴,江西众军无过者,而王浚先定秣陵。
武帝太康三年平吴后,江南童谣曰:“局缩肉,数横目,中国当败吴当复。”又曰:“宫门柱,且当朽,吴当复,在三十年后。”又曰:“鸡鸣不拊翼,吴复不用力。”于时吴人皆谓在孙氏子孙,故窃发为乱者相继。案“横目”者四字,自吴亡至元帝兴几四十年,元帝兴于江东,皆如童谣之言焉。元帝忄而而少断,“局缩肉”者,有所斥也。
太康末,京洛为《折杨柳》之歌,其曲始有兵革苦辛之辞,终以擒获斩截之事。是时三杨贵盛而被族灭,太后废黜,幽死中宫,“折杨柳”之应也。
惠帝永熙中,河内温县有人如狂,造书曰:“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又曰:“两火没地,哀哉秋兰。归形街邮,终为人叹。”及杨骏居内府,以戟为卫,死时又为戟所害伤。杨后被废,贾后绝其膳八日而崩,葬街邮亭北,百姓哀之也。雨火,武帝讳,兰,杨后字也。其时又有童谣曰:“二月末,三月初,荆笔杨板行诏书,宫中大马几作驴。”此时杨骏专权,楚王用事,故言“荆笔杨板”。二人不诛,则君臣礼悖,故云“几作驴”也。
元康中,京洛童谣曰:“南风起,吹白沙,遥望鲁国何嵯峨,千岁髑髅生齿牙。”“南风,贾后字也。白,晋行也。沙门,太子小名也。鲁,贾谧国也。言贾后将与谧为乱,以危太子,而赵王因衅咀嚼豪贤,以成篡夺,不得其死之应也。
元康中,天下商农通著大鄣日。
时童谣曰:‘屠苏鄣日覆两耳,当见瞎兒作天子。’
及赵王伦篡位,其目实眇焉。
赵王伦既篡,洛中童谣曰:‘兽从北来鼻头汗,龙从南来登城看,水从西来河灌灌。’
数月而齐王、成都、河间义兵同会诛伦。
案成都西籓而在鄴,故曰‘兽从北来。’
齐东籓而在许,故曰‘龙从南来。’
河间水源而在关中,故曰‘水从西来’。
齐留辅政,居于宫西,又有无君之心,故言‘登城看’也。
太安中,童谣曰:‘五马游渡江,一马化为龙。’
后中原大乱,宗籓多绝,唯琅邪、汝南、西阳、南顿、彭城同至江东,而元帝嗣统矣。
司马越还洛,有童谣曰:‘洛中大鼠长尺二,若不早去大狗至。’
及苟晞将破汲桑,又谣曰:‘元超兄弟大落度,上桑打椹为苟作。’
由是越恶晞,夺其兗州,隙难遂构焉。
愍帝初,有童谣曰:‘天子何在豆田中。’
至建兴四年,帝降刘曜,在城东豆田壁中。
建兴中,江南谣歌曰:訇如白坑破,合集持作。
扬州破换败,吴兴覆瓿甊。
案白者,晋行。
坑器有口属甕,瓦甕质刚,亦金之类也。
‘訇如白坑破’者,言二都倾覆,王室大坏也。
‘合集持作’者,元帝鸠集遗余,以主社稷,未能克复中原,但偏王江南,故其喻也。
及石头之事,六军大溃,兵人抄掠京邑,爰及二宫。
其后三年,钱凤复攻京邑,阻水而守,相持月余日,焚烧城邑,井堙木刊矣。
凤等败退,沈充将其党还吴兴,官军踵之,蹈藉郡县,充父子授首,党与诛者以百数。
所谓‘扬州破换败,吴兴覆瓿甊’,瓿甊瓦器,又小于也。
明帝太宁初,童谣曰:‘恻恻力力,放马山侧。’
大马死,小马饿。
高山崩,石自破。
及明帝崩,成帝幼,为苏峻所逼,迁于石头,御膳不足,此‘大马死,小马饿’也。
高山,峻也,又言峻寻死。
石,峻弟苏石也。
峻死后,石据石头,寻为诸公所破,复是崩山石破之应也。
成帝之末,又有童谣曰:‘盖盖何隆隆,驾车入梓宫。’
少日而宫车晏驾。
咸康二年十二月,河北谣云:‘麦入土,杀石武。’
后如谣言。
庾亮初镇武昌,出至石头,百姓于岸上歌曰:‘庾公上武昌,翩翩如飞鸟。’
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旒旐。
又曰:‘庾公初上时,翩翩如飞乌。’
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流苏。
后连征不入,及薨于镇,以丧还都葬,皆如谣言。
穆帝升平中,童兒辈忽歌于道曰《阿子闻》,曲终辄云‘阿子汝闻不’?
无几而帝崩,太后哭之曰:‘阿子汝闻不?’
升平末,俗间忽作《廉歌》,有扈谦者闻之曰:‘廉者,临也。’
歌云‘白门廉,宫庭廉’,内外悉临,国家其大讳乎!
少时而穆帝晏驾。
哀帝隆和初,童谣曰:‘升平不满斗,隆和那得久!桓公入石头,陛下徒跣走。’
朝廷闻而恶之,改年曰兴宁。
人复歌曰:‘虽复改兴宁,亦复无聊生。’
哀旁寿崩。
升平五年而穆帝崩,‘不满斗’,升平不至十年也。
海西公太和中,百姓歌曰:‘青青御路杨,白马紫游缰。’
汝非皇太子,那得甘露浆?
识者曰:‘白者,金行,马者,国族。’
紫为夺正之色,明以紫间硃也。
海西公寻废,其三子并非海西公之子,缢以马缰。
死之明日,南方献甘露马。
太和末,童谣曰:‘犁牛耕御路,白门种小麦。’
及海西公被废,百姓耕其门以种小麦,遂如谣言。
海西公初生皇子,百姓歌云:‘凤皇生一雏,天下莫不喜。’
本言是马驹,今定成龙子。
其歌甚美,其旨甚微。
海西公不男,使左右向龙与内侍接,生子,以为己子。
桓石民为荆州,镇上明,百姓忽歌曰‘黄昙子’。
曲中又曰:‘黄昙英,扬州大佛来上明。’
顷之而桓石民死,王忱为荆州。
黄昙子乃是王忱字也。
忱小字佛大,是‘大佛来上明’也。
孝武帝太元末,京口谣曰:‘黄雌鸡,莫作雄父啼。’
一旦去毛衣,衣被拉飒栖。
寻而王恭起兵诛王国宝,旋为刘牢之所败,故言‘拉飒栖’也。
会稽王道子于东府造土山,名曰灵秀山。
无几而孙恩作乱,再践会稽。
会稽,道子所封;灵秀,孙恩之字也。
庾楷镇历阳,百姓歌曰:‘重罗黎,重罗黎,使君南上无还时。’
后楷南奔桓玄,为玄所诛。
殷仲堪在荆州,童谣曰:‘芒笼目,绳缚腹。’
殷当败,桓当复。
未几而仲堪败,桓玄遂有荆州。
王恭镇京口,举兵诛王国宝。
百姓谣云:‘昔年食白饭,今年食麦麸。’
天公诛谪汝,教汝捻咙喉。
咙喉喝复喝,京口败复败。
识者曰:‘昔年食白饭,言得志也。’
今年食麦麸,麸粗秽,其精已去,明将败也,天公将加谴谪而诛之也。
捻咙喉,气不通,死之祥也。
败复败,丁宁之辞也。
恭寻死,京都又大行亥疾,而喉并喝焉。
王恭在京口,百姓间忽云:‘黄头小兒欲作贼,阿公在城,下指缚得。’
又云:‘黄头小人欲作乱,赖得金刀作籓扞。’
黄字上恭字头也,小人恭字下也,寻如谣言者焉。
安帝隆安中,百姓忽作《懊憹》之歌,其曲曰:‘草生可揽结,女儿可揽撷。’
寻而桓玄篡位,义旗以三月二日扫定京都,诛之。
玄之宫女及逆党之家子女妓妾悉为军赏,东及瓯越,北流淮泗,皆人有所获。
故言时则草可结,事则女可撷也。
桓玄既篡,童谣曰:‘草生及马腹,乌啄桓玄目。’及玄败,走至江陵,时正五月中,诛如其期焉。
安帝义熙初,童谣曰:‘官家养芦化成荻,芦生不止自成积。’其时官养卢龙,宠以金紫,奉以名州,养之极也。而龙不能怀我好音,举兵内伐,遂成仇敌也。‘芦生不止自成积’,及卢龙之败,斩伐其党,犹如草木以成积也。
卢龙据广州,人为之谣曰:‘芦生漫漫竟天半。’后挤上流数州之地,内逼京辇,应‘天半’之言。
义熙二年,小兒相逢于道,辄举其两手曰‘卢健健’,次曰‘斗叹斗叹’,末曰‘翁年老翁年老’。当时莫知所谓。其后卢龙内逼,舟舰盖川,‘健健’之谓也。既至查浦,屡克期欲与官斗,‘斗叹’之应也。‘翁年老’,群公有期颐之庆,知妖逆之徒自然消殄也。其时复有谣言曰:‘卢橙橙,逐水流,东风忽如起,那得入石头!’卢龙果败,不得入石头也。
昔温峤令郭景纯卜己与庾亮吉凶,景纯云:‘元吉。’峤语亮曰:‘景纯每筮是,不敢尽言。吾等与国家同安危,而曰‘元吉’,是事有成也。’于是协同讨灭王敦。
苻坚初,童谣云:‘阿坚连牵三十年,后若欲败时,当在江湖边。’及坚在位凡三十年,败于淝水,是其应也。又谣语云:‘河水清复清,苻坚死新城。’及坚为姚苌所杀,死于新城。复谣歌云:‘鱼羊田升当灭秦。’识者以为‘鱼羊,鲜也;田升,卑也,坚自号秦,言灭之者鲜卑也。’其群臣谏坚,令尽诛鲜卑,坚不从。及淮南败还,初为慕容冲所攻,又为姚苌所杀,身死国灭。
毛虫之孽
武帝太康六年,南阳献两足猛兽,此毛虫之孽也。识者为其文曰:‘武形有亏,金兽失仪,圣主应天,期异何为!’言兆乱也。京房《易传》曰:‘足少者,下不胜任也。’干宝以为:‘兽者阴精,居于阳,金兽也。南阳,火名也。金精入火而失其形,王室乱之妖也。’六,水数,言水数既极,火慝得作,而金受其败也。至元康九年,始杀太子,距此十四年。二七十四,火始终相乘之数也。自帝受命,至愍怀之废,凡三十五年焉。
太康七年十一月丙辰,四角兽见于河间,河间王颙获以献。天戒若曰,角,兵象也,四者,四方之象,当有兵乱起于四方。后河间王遂连四方之兵,作为乱阶,殆其应也。
怀帝永嘉五年,蝘鼠出延陵。郭景纯筮之曰:‘此郡东之县,当有妖人欲称制者,亦寻自死矣。’其后吴兴徐馥作乱,杀太守袁琇,馥亦时灭,是其应也。
成帝咸和六年正月丁巳,会州郡秀孝于乐贤堂,有麏见于前,获之。孙盛以为吉祥。夫秀孝,天下之彦士;乐贤堂,所以乐养贤也。自丧乱以后,风教陵夷,秀孝策试,乏四科之实。麏兴于前,或斯故乎?
哀帝隆和元年十月甲申,有麈入东海第。百姓欢言曰:‘麈入东海第’,识者怪之。及海西废为东海王,乃入其第。
孝武太元十三年四月癸巳,祠庙毕,有兔行庙堂上。天戒若曰,兔,野物也,而集宗庙之堂,不祥莫之甚焉。
犬祸
公孙文懿家有犬,冠帻绛衣上屋,此犬祸也。屋上,亢阳高危之地。天戒若曰,亢阳无上,偷自尊高,狗而冠者也。及文懿自立为燕王,果为魏所灭。京房《易传》曰:‘君不正,臣欲篡,厥妖狗出朝门。’
魏侍中应璩在直庐,欻见一白狗出门,问众人,无见者。逾年卒,近犬祸也。
吴诸葛恪征淮南归,将朝会,犬衔引其衣。恪曰:‘犬不欲我行乎?’还坐。有顷复起,犬又衔衣,乃令逐犬,遂升车,入而被害。
武帝太康九年,幽州有犬,鼻行地三百余步。天戒若曰,是时帝不思和峤之言,卒立惠帝,以致衰乱,是言不从之罚也。
惠帝元康中,吴郡娄县人家闻地中有犬子声,掘之,得雌雄各一。还置窟中,覆以磨石,经宿失所在。天戒若曰,帝既衰弱,籓王相谮,故有犬祸。
永兴元年,丹阳内史硃逵家犬生三子,皆无头。后逵为扬州刺史曹武所杀。
孝怀帝永嘉五年,吴郡嘉兴张林家狗人言云:‘天下人饿死。’于是果有二胡之乱,天下饥荒焉。
愍帝建兴元年,狗与猪交。案《汉书》,景帝时有此,以为悖乱之气,亦犬豕祸也。犬,兵革之占也。豕,北方匈奴之象。逆言失听,异类相交,必生害也。饿而帝没于胡,是其应也。
元帝太兴中,吴郡太守张懋闻斋内床下犬声,求而不得。既而地自坼,见有二犬子,取而养之,皆死。寻而懋为沈充所害。京房《易传》曰:‘谗臣在侧,则犬生妖。’
太兴四年,庐江灊县何旭家忽闻地中有犬子声,掘之得一母犬,青釐色,状甚羸瘦,走入草中,不知所在。视其处有二犬子,一雄一雌,哺而养之,雌死雄活。及长为犬,善噬兽。其后旭里中为蛮所没。
安帝隆安初,吴郡治下狗恆夜吠,聚高桥上,人家狗有限而吠声甚众。或有夜觇视之云:‘一狗假有两三头,皆前向乱吠。’无几,孙恩乱于吴会焉。是时辅国将军孙无终家于既阳,地中闻犬子声,寻而地斥,有二犬子,皆白色,一雄一雌,取而养之,皆死。后无终为桓玄所诛灭。案《尸子》曰:‘地中有犬,名曰地狼。’《夏鼎志》曰:‘掘地得犬,名曰贾。’此盖自然之物,不应出而出,为犬祸也。
桓玄将拜楚王,已设拜席,群官陪位。
玄未及出,有狗来便其席,莫不惊怪。
玄性猜暴,竟无言者,逐狗改席而已。
天戒若曰,桓玄无德而叨窃大位,故犬便其席,示其妄据之甚也。
八十日玄败亡焉。
白眚白祥
魏明帝青龙三年正月乙亥,陨石于寿光。
案《左氏传》‘陨石,星也’,刘歆说曰:‘庶众惟星陨于宋者,象宋襄公将得诸侯而不终也。’
秦始皇时有陨石,班固以为:‘石,阴类也。又白祥,臣将危君。’是后宣帝得政云。
武帝太康五年五月丁巳,陨石于温及河阳各二。
六年正月,陨石于温,三。
成帝咸和八年五月,星陨于肥乡,一。
九年正月,陨石于凉州,二。
吴孙亮五凤二年五月,阳羡县离里山大石自立。
案京房《易传》曰‘庶士为天子之祥也’,其说曰:‘石立于山同姓,平地异姓。’
干宝以为‘孙皓承废故之家得位,其应也。’或曰孙休见立之祥也。
武帝太康十年,洛阳宫西宜秋里石生地中,始高三尺,如香鈩形,后如伛人,槃薄不可掘。
案刘向说,此白眚也。
明年宫车晏驾,王室始骚,卒以乱亡。
京房《易传》曰:‘石立如人,庶士为天下雄。’此近之矣。
惠帝元康五年十二月,有石生于宜年里。
永康元年,襄阳郡上言,得鸣石,撞之,声闻七八里。
太安元年,丹阳湖熟县夏架湖有大石,浮二百步而登岸,民惊噪相告曰:‘石来。’
干宝曰:‘寻有石冰入建鄴。’
车骑大将军、东嬴王腾自并州迁镇鄴,行次真定。
时久积雪,而当门前方数丈独消释,腾怪而掘之,得玉马,高尺许,口齿缺。
腾以马者国姓,上送之,以为瑞。
然马无齿则不得食,妖祥之兆,衰亡之征。
案占,此白祥也。
是后腾为汲桑所杀,而天下遂乱。
武帝泰始八年五月,蜀地雨白毛,此白祥也。
时益州刺史皇甫晏伐汶山胡,从事何旅固谏,不从,牙门张弘等困众之怨,诬晏谋逆,害之。
京房《易传》曰:‘前乐后忧,厥妖天雨羽。’又曰:‘邪人进,贤人逃,天雨毛。’其《易妖》曰:‘天雨毛羽,贵人出走。’三占皆应。
惠帝永宁元军,齐王冏举义军。
军中有小兒,出于襄城繁昌县,年八岁,发体悉白,颇能卜,于《洪范》,白祥也。
成帝咸康初,地生毛,近白祥也。
孙盛以为人劳之异也。
是后石季龙灭而中原向化,将相皆甘心焉。
于是方镇屡革,边戍仍迁,皆拥带部曲,动有万数。
其间征伐征赋,役无宁岁,天下劳扰,百姓疲怨。
咸康三年六月,地生毛。
孝武太元二年五月,京都地生毛,至四年而氐贼次襄国,围彭城,向广陵,征戍仍出,兵连年不解。
太元十四年四月,京都地生毛。
是时苻坚灭后,经略多事,人劳之应也。
十七年四月,地生毛。
安帝隆安四年四月乙未,地生毛,或白或黑。
元兴三年五月,江陵地生毛。
是后江陵见袭,交战者数矣。
义熙三年三月,地生白毛。
十年三月地生毛。
明年,王旅西讨司马休之。
又明年,北扫关洛。
木沴金
魏齐王正始末,河南尹李胜治听事,有小材激堕,楇受符吏石彪头,断之,此木沴金也。
胜后旬日而败。
惠帝元康八年五月,郊禖坛石中破为二,此木沴金也。
郊禖坛者,求子之神位,无故自毁,太子将危之象也。
明年愍怀废死。
孝武帝太元十年四月,谢安出镇广陵,始发石头,金鼓无故自破。
此木沴金之异也,天意也。
天戒若曰,安徒扬经略之声,终无其实,钲鼓不用之象也。
月余,以疾还而薨。
《传》曰:‘视之不明,是谓不哲,厥咎舒,厥罚恒燠,厥极疾。时则有草妖,时则有蠃虫之孽,时则有羊祸,时则有目痾,时则有赤眚赤祥。惟水沴火。’
视之不明,是谓不哲。
哲,知也。
《诗》云:‘尔德不明,以亡陪亡卿。不明尔德,以亡背亡侧。’
言上不明,暗昧蔽惑,则不能知善恶,亲近习,长同类,亡功者受赏,有罪者不杀,百官废乱,失在舒缓,故其咎舒也。
盛夏日长,暑以养物,政弛缓,故其罚常燠也。
燠则冬温,春夏不和,伤病疾人,其极疾也。
诛不行则霜不杀草,繇臣下则杀不以时,故有草妖。
凡妖,貌则以服,言则以诗,听则以声。
视不以色者,五色,物之大分也,在于眚祥,故圣人以为草妖,失物柄之明者也。
温燠生虫,故有蠃虫之孽,谓螟螣之类当死不死,当生而不生,或多于故而为灾也。
刘歆以为属思心不容。
于《易》,刚而苞柔为《离》,《离》为火,为目。
羊上角下蹄,刚而苞柔,羊大目而不精明,视气毁,故有羊祸。
一日,暑岁羊多疫死,及为怪,亦是也。
及人,则多病目者,故有目痾。
火色赤,故有赤眚赤祥。
凡视伤者,病火气;火气伤,则水沴之。
其极疾者顺之,其福曰寿。
刘歆《视传》曰有羽虫之孽,鸡祸。
说以为于天文南方硃张为鸟星,故为羽虫。
祸亦从羽,故为鸡。
鸡于《易》自在《巽》,说非是。
庶征之恒燠,刘向以为《春秋》无冰也。
小燠不书,无冰然后书,举其大者也。
京房《易传》曰:‘禄不遂行兹谓欺,厮咎燠。其燠,雨云四至而温。臣安禄乐逸兹谓乱,燠而生虫。知罪不诛兹谓舒,其燠,夏则暑杀人,冬则物华实。重过不诛兹谓亡征,其咎当寒而燠尽六日也。’
吴孙亮建兴元年九月,桃李华,孙权世政烦赋重,人凋于役。
是时诸葛恪始辅政,息校官,原逋责,除关梁,崇宽厚,此舒缓之应也。
一说桃李寒华为草妖,或属华孽。
魏少帝景元三年十月,桃李华。
时少帝深树恩德,事崇优缓,此其应也。
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巴西郡界草皆生华,结子如麦,可食。
时帝初即位,楚王玮矫诏诛汝南王亮及太保卫瓘,帝不能察。
今非时草结实,此恒燠宽舒之罚。
穆帝永和九年十二月,桃李华,是时简文辅政,事多驰略,舒缓之应也。
草妖
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魏武帝在洛阳起建始殿,伐濯龙树而血出,又掘徙梨,根伤亦血出。
帝恶之,遂寝疾,是月崩。
盖草妖,又赤祥,是岁魏文帝黄初元年也。
吴孙亮五凤元年六月,交止稗草化为稻。
昔三苗将亡,五谷变种,此草妖也。
其后亮废。
蜀刘禅景耀五年,宫中大树无故自折。
谯周忧之,无所与言,乃书柱曰:‘众而大,其之会。具而授,若何复。’
言曹者众也,魏者大也,众而大,天下其当会也。
具而授,如何复有立者乎?蜀果亡,如周言,此草妖也。
吴孙皓天玺元年,吴郡临平湖自汉末秽塞,是时一夕忽开除无草。
长老相传:此湖塞,天下乱;此湖开,天下平。
吴寻亡而九服为一。
天纪三年八月,建鄴有鬼目菜于工黄狗家生,依缘枣树,长丈余,茎广四寸,厚二分。
又有荬菜生工吴平家,高四尺,如枇杷形,上圆,径一尺八寸,茎广五寸,两边生叶,绿色。
东观案图,名鬼目作芝萆,荬菜作平虑,遂以狗为侍芝郎,平为平虑郎,皆银印青绶。
干宝曰:明年平吴,王浚止船正得平渚,姓名显然,指事之征也。
黄狗者,吴以土运承汉,故初有黄龙之瑞。
及其季年,而有鬼目之妖托黄狗之家。
黄称不改,而贵贱大殊,天道精微之应敢也。
惠帝元康二年春,巴西郡界竹生花,紫色,结实如麦,外皮青,中赤白,味甘。
元康九年六月庚子,有桑生东宫西厢,日长尺余,甲辰枯死。
此与殷太戊同妖,太子不能悟,故至废戮也。
班固称‘野木生朝而暴长,小人将暴居大臣之位,危国亡家之象,朝将为墟也。’
是后孙秀、张林用事,遂至大乱。
永康元年四月,立皇孙臧为皇太孙。
五月甲子,就东宫,桑又生于西厢。
明年,赵王伦篡位,鸩杀臧,此与愍怀同妖也。
是月,壮武国有桑化为柏,而张华遇害。
壮武,华之封邑也。
孝怀帝永嘉二年冬,项县桑树有声如解材,人谓之桑树哭。
案刘向说,‘桑者丧也’,又为哭声,不祥之甚。
是时京师虚弱,胡寇交侵,东海王越无卫国之心,四年冬季而南出,五年春薨于此城。
石勒邀其众,围而射之,王公以下至众庶,死者十余万人。
又剖越棺,焚其尸。
是败也,中原无所请命,洛京亦寻覆没,桑哭之应也。
六年五月,无锡县有四株茱萸树,相樛而生,状若连理。
先是,郭景纯筮延陵蝘鼠,遇《临》之《益》,曰:‘后当复有妖树生,若瑞而非,辛螫之木也,傥有此,东西数百里必有作逆者。’
及此木生,其后徐馥果作乱,亦草妖也。
郭又以为‘木不曲直’。
其七月,豫章郡有樟树久枯,是月忽更荣茂,与汉昌邑枯社复生同占。
是怀愍沦陷之征,元帝中兴之应也。
明帝太宁元年九月,会稽剡县木生如人面。
是后王敦称兵作逆,祸败无成。
昔汉哀成之世并有此妖,而人貌备具,故春祸亦大。
今此但如人面而已,故其变也轻矣。
成帝咸和六年五月癸亥,曲阿有柳树枯倒六载,是日忽复起生,至九年五月甲戌,吴县吴雄家有死榆树,是日因风雨起生,与汉上林断柳起生同象。
初,康帝为吴王,于时虽改封琅邪,而犹食吴郡为邑,是帝越正体飨国之象也。
曲阿先亦吴地,象见吴邑雄之舍,又天意乎!
哀帝兴宁三年五月癸卯,庐陵西昌县修明家有僵栗树,是日忽复起生。
时孝武年始四岁,俄而哀帝崩,海西即位,未几而废,简文越自籓王,入纂大业,登阼享国,又不逾二年,而孝武嗣统。
帝讳昌明,识者窃谓西昌修明之祥,帝讳实应焉。
是亦与汉宣帝同象也。
海西太和元年,凉州杨树生松。
天戒若曰,松者不改柯易叶,杨者柔脆之木,今松生于杨,岂非永久之业将集危亡之地邪?
是时张天锡称雄于凉州,寻而降苻坚。
孝武太元十四年六月,建宁郡铜乐县枯树断折,忽然自立相属。
京房《易传》曰:‘弃正作淫,厥妖木断自属。妃后有专,木仆反立。’
是时正道多僻,其后张夫人专宠,及旁崩,兆庶归咎张氏焉。
安帝元兴三年,荆、江二州界竹生实,如麦。
义熙二年九月,扬武将军营士陈盖家有苦荬菜,茎高四尺六寸,广三尺二寸,厚三寸,亦草妖也。
此殆与吴终同象。
识者以为苦荬者,买勤苦也。
自后岁岁征讨,百姓劳苦,是买苦也。
十余年中,姚泓灭,兵始戢,是苦荬之应也。
义熙中,宫城上及御道左右皆生蒺藜,亦草妖也。
蒺藜有刺,不可践而行。
生宫墙及驰道,天戒若曰,人君不听政,虽有宫室驰道,若空废也,故生蒺藜。
羽虫之孽
魏文帝黄初四年五月,有鹈鹕鸟集灵芝池。
案刘向说,此羽虫之孽,又青祥也。
诏曰:‘此诗人所谓汙泽者也。《曹诗》‘刺共公远君子近小人’,今岂有贤智之士处于下位,否则斯鸟何为而至哉!其博举天下俊德茂才独行君子,以答曹人之刺。’
于是杨彪、管宁之徒咸见荐举,些所谓睹妖知惧者也。
然犹不能优容亮直而多溺偏私矣。
京房《易传》曰‘辟退有德,厥妖水鸟集于国中’。
黄初元年,未央宫中又有燕生鹰,口爪俱赤,此与商纣、宋隐同象。
景初元年,又有燕生巨鷇于卫国李盖家,形若鹰,吻似燕,此羽虫之孽,又赤眚也。
高堂隆曰:‘此魏室之大异,宜防鹰扬之臣于萧墙之内。’
其后宣帝起诛曹爽,遂有魏室。
汉献帝建安二十三年,秃鹙鸟集鄴宫文昌殿后池。
明年,魏武王薨。
魏文帝黄初三年,又集雒阳芳林园池。
七年,又集。
其夏,文帝崩。
景初末,又集芳林园池。
已前再至,辄有大丧,帝恶之。
其年,明帝崩。
蜀刘禅建兴九年十月,江阳至江州有鸟从江南飞渡江北,不能达,堕水死者以千数。
是时诸葛亮连年动众,志吞中夏,而终死渭南,所图不遂。
又诸将分争,颇丧徒旅,鸟北飞不能达堕水死者,皆有其象也。
亮竟不能过渭,又其应乎!
此与汉时楚国乌斗堕泗水粗类矣。
景初元年,陵霄阙始构,有鹊巢其上。
鹊体白黑杂色,此羽虫之孽,又白黑祥也。
帝以问高堂隆,对曰:‘《诗》云‘惟鹊有巢,惟鸠居之’,今兴起宫室而鹊来巢,此宫室未成身不得居之象也。
天戒若曰,宫室未成,将有他姓制御之,不可不深虑。’
于是帝改颜动色。
吴孙权赤乌十二年四月,有两乌衔鹊堕东馆,权使领丞相硃据燎鹊以祭。
案刘歆说,此羽虫之孽,又黑祥也。
视不明、听不聪之罚也。
是时权意溢德衰,信谗好杀,二子将危,将相俱殆,睹妖不悟,加之以燎,昧道之甚者也。
明年,太子和废,鲁王霸赐死,硃据左迁,陆议忧卒,是其应也。
东馆,典教之府;鹊堕东馆,又天意乎?
吴孙权太元二年正月,封前太子和为南阳王,遣之长沙,有鹊巢其帆樯。
和故宫僚闻之,皆忧惨,以为樯末倾危,非久安之象。
是后果不得其死。
孙亮建兴二年十一月,有大鸟五见于春申,吴人以为凤皇。
明年,改元为五凤。
汉桓帝时有五色大鸟,司马彪云:‘政道衰缺,无以致凤,乃羽虫孽耳。’
孙亮未有德政,孙峻骄暴方甚,此与桓帝同事也。
案《瑞应图》,大鸟似凤而为孽者非一,宜皆是也。
孙皓建衡三年,西苑言凤皇集,以之改元,义同于亮。
武帝泰始四年八月,有翟雉飞上阊阖门。
天戒若曰,阊阖门非雉所止,犹殷宗雉登鼎耳之戒也。
惠帝永康元年,赵王伦既篡,京师得异鸟,莫能名。
伦使人持出,周旋城邑市以问人。
积日,宫西有小兒见之,遂自言曰:‘服留鸟翳。’
持者即还白伦,伦使更求,又见之,乃将入宫,密笼鸟,并闭小兒户中,明日视之,悉不见。
此羽虫之孽。
时赵王伦有目瘤之疾,言服留者,谓伦留将服其罪也。
寻而伦诛。
赵王伦篡位,有鹑入太极殿,雉集东堂。
天戒若曰,太极东堂皆朝享听政之所,而鹑雉同日集之者,赵王伦不当居此位也。
《诗》云:‘鹊之强强,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其此之谓乎!
寻而伦诛。
孝怀帝永嘉元年二月,洛阳东北步广里地陷,有苍白二色鹅出,苍者飞翔冲天,白者止焉。
此羽虫之孽,又黑白祥也。
陈留董养曰:‘步广,周之狄泉,盟会地也。
白者,金色,国之行也。
苍为胡象,其可尽言乎?’
是后,刘元海、石勒相继乱华。
明帝太宁三年八月庚戌,有大鸟二,苍黑色,翼广一丈四尺,其一集司徒府,射而杀之,其一集市北家人舍,亦获焉。
此羽虫之孽,又黑祥也。
及闰月戊子而帝崩,后遂有苏峻、祖约之乱。
成帝咸和二年正月,有五鸥鸟集殿庭,此又白祥也。
是时庾亮苟违众谋,将召苏峻,有言不从之咎,故白祥先见也。
三年二月,峻果作乱,宫掖焚毁,化为汙莱,此其应也。
咸康八年七月,有白鹭集殿屋。
是时康帝初即位,不永之祥也。
后涉再期而帝崩。
案刘向曰:‘野鸟入处,宫室将空。’
此其应也。
海西初以兴守三年二月即位,有野雉集于相风。
此羽虫之孽也。
寻为桓温所废也。
孝武帝太元十六年六月,鹊巢太极东头鸱尾,又巢国子学堂西头。
十八年东宫始成,十九年正月鹊又巢其西门。
此殆与魏景初同占。
学堂,风教所聚;西头,又金行之祥。
及帝崩后,安皇嗣位,桓玄遂篡,风教乃穨,金行不竞之象也。
安帝义熙三年,龙骧将军硃猗戍寿阳。
婢炊饭,忽有群乌集灶,竞来啄敢,婢驱遂不去。
有猎狗咋杀两乌,余乌因共啄杀狗,又敢其肉,唯余骨存。
此亦羽虫之孽,又黑祥也。
明年六月,猗死,此其应也。
羊祸
成帝咸和二年五月,司徒王导厩羊生无后足,此羊祸也。
京房《易传》曰:‘足少者,下不胜任也。’
明年,苏峻破京都,导与帝俱幽石头,仅乃得免,是其应也。
赤眚赤祥
公孙文懿时,襄平北市生肉,长围各数尺,有头目口喙,无手足而动摇,此赤祥也。
占曰:‘有形不成,有体不声,其国灭亡。’
文懿寻为魏所诛。
吴戍将邓喜杀猪祠神,治毕悬之,忽见一人头往食肉,喜引弓射中之,咋咋作声,绕屋三日,近赤祥也。
后人白喜谋北叛,阖门被诛。
京房《易传》曰:‘山见葆,江于邑,邑有兵,状如人头,赤色。’
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鲁国池水变赤如血。
七年十月,河阴有赤雪二顷。此赤祥也。是后四载而帝崩,王室遂乱。
惠帝元康五年三月,吕县有流血,东西百余步,此赤祥也。至元康末,穷凶极乱,僵尸流血之应也。
干宝以为‘后八载而封云乱徐州,杀伤数万人’,是其应也。
永康元年三月,尉氏雨血。
夫政刑舒缓,则有常燠赤祥之妖。
此岁正月,送愍怀太子,幽于许宫。
天戒若曰,不宜缓恣奸人,将使太子冤死。
惠帝愚眊不寤,是月愍怀遂毙。
于是王室成衅,祸流天下。
淖齿杀齐湣王日,天雨血沾衣。
天以告也,此之谓乎?
京房、《易传》曰:‘归狱不解,兹谓追非,厥咎天雨血。兹谓不亲,下有恶心,不出三年,无其宗。’
又曰:‘佞人禄,功臣戮,天雨血也。’
愍帝建兴元年十二月,河东地震,雨肉。
四年十二月丙寅,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伯,血逆流上柱二丈三尺,此赤祥也。
是时,后将军褚裒镇广陵,丞相扬声北伐,伯以督运稽留及役使赃罪,依军法戮之。
其息诉称:‘督运事讫,无所稽乏,受赇役使,罪不及死。兵家之势,先声后实,实是屯戍,非为征军。自四年已来,运漕稽停,皆不以军兴法论。’
僚佐莫之理。
及有变,司直弹劾众官,元帝不问,遂频旱三年。
干宝以为冤气之应也。
郭景纯曰:‘血者水类,同属于《坎》。《坎》为法象,水平润下,不宜逆流。此政有咎失之征也。’
刘聪伪建元元年正月,平阳地震,其崇明观陷为池,水赤如血,赤气至天,有赤龙奋迅而去。
流星起于牵牛,入紫微,龙形委蛇,其光照地,落于平阳北十里。
视之则肉,臭闻于平阳。
长三十步,广二十七步。
肉旁常有哭声,昼夜不止。
数日,聪后刘氏产一蛇一兽,各害人而走。
寻之不得,顷之见于陨肉之旁。
是时,刘聪纳刘殷三女,并为其后。
天戒若曰,聪既自称刘姓,三后又俱刘氏,逆骨肉之纲,成人伦之则。
陨肉诸妖,其眚亦大。
俄而刘氏死,哭声自绝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晋书-志-第十八章-译文
《传》书说:‘如果言论不被听从,这就是不和谐,其罪过是傲慢,其惩罚是常常 sunny,其结果是忧虑。有时会有诗的异象,有时会有甲虫的灾害,有时会有狗的灾祸,有时会有口舌的疾病,有时会有白灾和白祥。只有木气克制金气。’这里的‘言不从’指的是言论不被顺从,‘从’是指顺从。所谓的‘不乂’是指不治理。孔子说:‘君子住在自己的屋子里,说出的话不吉利,千里之外的人都会反对,何况那些接近的人呢!’《诗经》中说:‘像蝉鸣一样,像蛙鸣一样,像沸腾一样,像羹汤一样。’这是说上面的命令不符合人心,喧嚣混乱,就无法治理天下。错误在于过分,所以其罪过是过分。刑罚滥用,群阴不服,阳气就占了上风,所以惩罚常常是 sunny 的。旱灾伤害了谷物,就会有敌寇的困扰,上下都感到忧虑,所以其结果是忧虑。如果国君暴躁而暴虐,臣子害怕刑罚而闭口不言,那么怨恨和诽谤就会在歌谣中爆发,所以会有诗的异象。‘介虫之孽’是指有甲壳的飞虫,是阳气所生,在《春秋》中称为螽斯,现在称为蝗虫,都属于这一类。在《易经》中,《兑》卦代表口,狗用来吠叫守卫却不可信,言辞破坏,所以会有狗的灾祸。另一种说法是,旱年狗多狂死及为怪,也是这个意思。对于人来说,则多有口喉咳嗽的疾病,所以会有口舌的疾病。金色白,所以会有白灾和白祥。凡是说伤害的,都是金气的伤害;金气受损,木气就会克制它。结果非常忧虑的人,如果顺从,其福气就是康宁。刘歆在《言传》中说有时会有毛虫的灾害。他认为在天文上,西方的参星是兽星,所以与毛虫有关。
魏齐王嘉平初年,东郡有谣言,说白马河出现妖马,夜晚经过官牧边呼啸,所有的马都响应,第二天看到它的足迹,大得像斛,走了几里路,又回到河里。楚王曹彪原本被封在白马,兖州刺史令狐愚因为曹彪有智勇,及听到这个谣言,就与王凌密谋共同拥立曹彪。事情泄露,王凌、令狐愚被杀,曹彪被赐死。这是不听从言论的惩罚。《诗经》中说:‘人们的谣言,怎能不惩罚呢。’
蜀汉刘禅继位,谯周说:‘先主刘备的名字是备,其训示是具备,后主刘禅的名字是禅,其训示是传授。如果说是刘家已经具备了,那么应该传授给别人,这比晋穆帝、汉灵帝命令儿子继承的祥瑞还要严重。’蜀汉最终灭亡,这就是不听从言论的结果。刘备去世,刘禅继位,还未安葬,不到一个月,就改元为建兴,这也是不听从言论的结果。按照礼制,国君继位满一年后才改元,是因为臣子们不忍心一年中有两位君主。现在可以说是急于求成而不懂得礼义了。后来蜀汉就投降了。
魏明帝太和年间,姜维归顺蜀汉,失去了母亲。魏国人让他的母亲写信呼唤姜维让他回来,并送来当归以象征之。姜维回信说:‘良田百顷,不计一亩,但见远志,无有当归。’姜维最终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
景初元年,有关官员上奏,皇帝作为烈祖,与太祖、高祖一起被列为不毁的庙宇,同意了。按照宗庙制度,祖宗的名号,都必须等到去世后名字确立才能正式举行仪式。所以即使功绩显赫,德行超过前代君主,也没有预先确定的典制。这可以说是不听从言论的极大失误。两年后,皇帝驾崩,于是朝政衰微。
吴国孙休时期,乌程有人得了怪病,病好后,能以回声说话,在这里说话却能听到在远处。从他那里听到的声音,不觉得声音很大。从远处听,就像有人在说话,不觉得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所到之处,随其所向,远的地方能传十多里。他的邻居有人在外面责备他,过了几年都没回来,于是借他出去责备,担心会招来灾祸。背东西的人认为是鬼神,就倒给他,那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魏国时期修建了安世殿,武帝曹奂居住在那里。安世是武帝的字。武帝每次邀请群臣,总是谈论他生平的琐事,从未涉及治国的大计。这是不听从言论的例子。何曾对他的儿子何遵说:‘国家没有留给后人的谋略,就只有现在,后代恐怕要出问题!这是子孙们的忧虑。’从永熙年间开始,王室逐渐混乱,永嘉年间天下大乱,以及何绥因无罪被杀,都像何曾说的那样。
赵王司马伦废黜了惠帝司马衷,在金墉城,把金墉城改为永安宫。惠帝不久复位,司马伦被杀。
惠帝永兴元年,下诏废太子司马覃还为清河王,立成都王司马颖为皇太弟,还加封他为侍中、大都督,领丞相,准备九锡,封二十郡,像魏王的故事一样。按照周礼,传国是以子孙继承而不是以功勋,所以即使公旦再圣明,也不能改变成王的继承,这是为了远离觊觎,永远统一宗族。后代遵循这一制度,改变它就会混乱。现在拟定的不符合实际情况,越权已经非常严重。而且既然是国君的继承人,就不应该再封地,兼任其他职务。这是不听从言论,进退失据,所以惠帝流亡,司马颖也没有好下场。后来仍然没有觉悟,又立司马怀为皇太弟。司马怀最终被流放暗杀,没有享尽天年,这也是应验。
谚语说:‘改变古法,不乱就灭亡’,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元帝永昌二年,大将军王敦占据姑孰。百姓有谣言说有虫病,吃人,几天后进入腹部,进入腹部就会死亡;治疗方法有方,需要用白犬的胆作为药。从淮泗地区到京都,几天之内,百姓惊慌失措,人人都说自己已经得了虫病。又说,最初在外时,应该烧铁来烫它。于是纷纷烧烫,有十七八人被烫。而白犬突然变得珍贵,甚至有人争相购买,价格翻了十倍。有的自称能进行烧铁烫,出租给百姓烫,一天能赚五六万,疲惫后才停止。四五天后才渐渐平静。有人说:‘裸虫是人类,而人为之主。现在说虫子吃人,意味着本属于同一类的人互相残害。从下到上,表明这是逆的。必须进入腹部,意味着害处是从内部来的。狗有守卫的本性,白犬的颜色是金色,而胆是武力的象征。帝王的运势,王霸会合于戌。戌主用兵,金是晋朝的象征,用火烧铁来治疗疾病,意味着必须去除同类,用火和金结合的德行,共同消除虫害。’按照中兴时期,大将军原本是作为心腹接受伊尹、吕尚的使命,而元帝晚年,却进攻京师,明帝在丧期,又有异谋,这是以下犯上,心腹内部腐烂。及至钱凤、沈充等叛军四面合围,被王师所挫,一个月后还不能渡过长江,北中郎将刘遐和淮陵内史苏峻率领淮泗的军队来救朝廷,所以谣言首先在淮泗地区出现。朝廷最终以弱胜强,罪人伏法,所以白犬的胆可以救命。
海西公时期,庾晞四五年中喜欢唱挽歌,自己摇着大铃唱歌,让左右一起和唱。又宴会时让歌女作新安人离别之辞,歌声悲切。当时的人觉得奇怪,后来也果然失败了。
太元年间,小孩子在土中用两块铁相打,叫做斗族。后来王国宝、王孝伯一姓之中自相攻击。
桓玄最初将年号改为大亨,远近的人们都高兴地说‘二月了’,所以桓玄计划在仲春(二月)发动政变。桓玄篡位后,又将年号改为建始,以与赵王伦相同,后又改为永始,永始又是王莽受封的那一年。最初将司马道子迁往安成。安帝退位后,离开永安宫,被封为平固王,琅邪王德文被封为石阳公,两人都住在寻阳城。有见识的人都认为这是不遵从天意的妖孽僭越行为。
武帝初年,何曾轻视太官的御膳,自己取用私食,他的儿子何劭又超过了他,而王恺又超过何劭。王恺、羊琇等人,极尽声色之乐,穷尽珍奇华丽。到了元康年间,夸耀奢侈成为风俗,相互攀比,石崇的奢侈,甚至超过了王、何,与君主相匹敌。石崇被诛杀后,天下不久也跟着衰落。这是僭越之过。
庶征恒阳,刘向认为这是《春秋》记载的大旱。那年夏天发生旱灾,举行雩祭,《礼记》称之为大雩。不损害两谷(指稻谷和小麦)称之为不雨。京房在《易传》中说:‘想要德行不被使用,这就是张,其灾害是旱灾。旱灾时阴云不雨,变化成赤色,遍布四方。军队出征超过时日称之为广,其旱灾不会生长。上下都蒙蔽称之为隔,其旱灾天空赤红三个月,时有冰雹杀死飞禽。君上求妃称之为僭,其旱灾三个月大热无云。君上建造高台府第称之为犯阴侵阳,其旱灾万物根死,多次发生火灾。庶位逾节称之为僭,其旱灾泽物干枯,被火所伤。’
魏明帝太和二年五月,发生大旱。从元年以来,是崇广宫府之应验。又,那年春天,宣帝南征孟达,设立两个郡,张郃西征诸葛亮,杀死马谡。亢阳自大,又是其应验。
太和五年三月,从去年冬天十月至这月没有下雨。辛已日,举行大雩。
齐王正始元年二月,从去年冬天十二月至这月没有下雨。去年正月,明帝去世。二月,曹爽向新帝建议,转任宣帝为太傅,表面上是表示尊敬,实际上是想让宣帝的事先由自己来决定。那时宣帝的功绩盖过了魏朝,这是想要德行不被使用的应验。
高贵乡公甘露三年正月,从去年秋天至这月旱灾。那时文帝围攻诸葛诞,军队出征超过时日之应验。最初,寿春春夏常下雨淹城,而这年旱灾持续一年,城池陷落,然后才下大雨。大家都认为这是诸葛诞被天亡。
吴孙亮五凤二年,发生大旱,百姓饥饿。那年征役繁重,士兵怨叛。这是亢阳自大,劳役失众的惩罚。那年的役期持续一年,所以旱灾也持续了一整年。
孙皓宝鼎元年,春夏旱。那时孙皓迁都武昌,这是劳役动众的应验。
武帝泰始七年五月闰月旱,举行大雩。泰始八年五月,旱。那时皇帝采纳荀勖的邪说,留下贾充不再西镇,而任恺逐渐被疏远,上下都蒙蔽的应验。到李憙、鲁芝、李胤等都在闲职,这是近德不用之谓。
泰始九年,从正月旱到六月,祈求宗庙、社稷、山川降雨。癸未日,下雨。泰始十年四月,旱。去年秋冬,挑选卿校诸葛冲等女儿。这年春天,五十余人进入宫殿挑选。又选取了数十名小将吏的女儿,母子和宫中哭泣,声音传到宫外,行人感到悲伤。
咸宁二年五月旱,举行大雩。到六月,才下大雨。
太康二年旱,从去年冬天旱到这年春天。太康三年四月旱,乙酉日皇帝下诏让司空齐王攸与尚书、廷尉、河南尹审查囚犯,事情从宽处理。
太康五年六月,旱。这年正月天阴,解开又合上。刘毅上疏说:‘必有结党营私的臣子,奸邪地侍奉君主,应当诛杀而不赦免。’皇帝没有回答。那时荀勖、冯紞僭越作威福,扰乱朝政尤其严重。
太康六年三月,青、梁、幽、冀郡国旱。六月,济阴、武陵旱,损害了麦子。太康七年夏天,郡国十三大旱。太康八年四月,冀州旱。太康九年夏天,郡国三十三旱,扶风、始平、京兆、安定旱,损害了麦子。太康十年二月,旱。
太熙元年二月,旱。从太康以后,虽然正直的人满朝,但贾充、荀勖、杨骏、冯紞等人轮流担任要职,所以每年都旱灾,这是想要德行不被使用,上下都蒙蔽,庶位逾节的惩罚。
惠帝元康七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瘟疫,关中饥荒,米价涨到一斛万钱。因此氐羌反叛,雍州刺史解系战败。饥荒和瘟疫相继而来,戎人和晋人同时困苦,朝廷无法振兴,下诏允许相互买卖。
永宁元年,从夏天到秋天,青、徐、幽、并四州旱。十二月,又有郡国十二旱。那年春天,三王讨伐赵王伦,六十天中进行了数十次战斗,死亡十多万人。
怀帝永嘉三年五月,大旱,襄平县梁水淡池干涸,河、洛、江、汉都可以涉水而过。那年三月,司马越回到京都,派兵进入宫中,逮捕中书令缪播等九人并杀之,这都是僭越之过。又四方诸侯多怀无君之心,刘元海、石勒、王弥、李雄等人残害百姓,血流成河,又是其应验。永嘉五年,从去年冬天旱到这年春天。去年十一月,司马越以行台自随,贬斥宫卫,无君臣之礼。
元帝建武元年六月,扬州旱。去年十二月,淳于伯冤死,那年即旱,而太兴元年六月又旱。干宝说‘杀淳于伯之后旱三年’就是指的这个。刑罚滥用,群阴不附,则阳气胜之罚。
元帝太兴四年五月,旱。那时王敦僭越的行为已经明显。
永昌元年夏天,大旱。那年三月,王敦有石头之变,两宫受辱,大臣被杀,僭越无上,所以旱灾尤其严重。那年的闰十一月,京都大旱,河流山谷都干涸。
明帝太宁三年,从春天不雨,到六月。
成帝咸和元年,夏秋旱。那时庾太后临朝称制,言听计从,这是僭越之过。
咸和二年夏天,旱。咸和五年五月,大旱。咸和六年四月,大旱。咸和八年秋天七月,旱。咸和九年,从四月不雨,到八月。
咸康元年六月,旱。那时成帝年幼,未亲政事,内外政事,都由将相决定。这是僭越之过,连年旱灾。到咸康四年,王导坚决辞去太傅之职,重新让儿子明帝亲政。此后不再旱灾,大概是其应验。那时天下普遍旱灾,会稽、余姚特别严重,米价涨到一斗五百钱,有人相互买卖。咸康二年三月,旱。咸康三年六月,旱。那时王导认为天下刚刚安定,致力于遵养,不使用刑罚,于是盗贼横行,连续五年大旱,也是舒绶之应。
康帝建元元年五月,旱。
穆帝永和元年五月,旱。那时皇帝年幼,褚太后临朝,仿照明穆太后的故事。永和五年七月不雨,到十月。永和六年夏天,旱。永和八年夏天,旱。永和九年春天,旱。
升平三年冬天,大旱。升平四年冬天,大旱。
哀帝隆和元年夏天,发生了旱灾。那时桓温强势专权,掌控朝廷,这是超越自己职权所受到的惩罚。
海西公太和元年夏天,发生了旱灾。第四年冬天,又发生了旱灾。凉州从春天到夏天都旱灾。
简文帝咸安二年十月,发生了大旱,导致饥荒。从永和年间到这时,继位的君主都年幼,桓温越权,用兵征伐,百姓苦不堪言。
孝武帝宁康元年三月,发生了旱灾。那时桓温进京觐见高平陵,朝廷上下都向他行礼,这是越权的表现。第三年冬天,又发生了旱灾。
太元四年夏天,发生了大旱。太元八年六月,发生了旱灾。太元十年七月,发生了旱灾,导致饥荒。起初,太元八年打败了苻坚,太元九年各将领攻占土地,徐豫有战事,杨亮、赵统攻打巴沔。这年正月,谢安又出镇广陵,派儿子谢琰驻扎在彭城,频繁有军事行动。
太元十三年六月,发生了旱灾。去年北府派兵驻守胡陆,荆州经略河南。这年夏天,郭铨在野王设防,又派军攻破黄淮。
太元十五年七月,发生了旱灾。太元十七年,秋天旱灾一直持续到冬天。那时烈宗仁慈,信任会稽王司马道子,政事宽松。又有茹千秋担任骠骑谘议,私下操纵主相的权力。还有尼姑的乳母和她的党羽以及家仆的儿子,因为亲近而得到官职,领导军队。而且各地都有春天就判处死刑的情况,不问罪行,建康的狱吏暴虐无度。这些都是越权、不服从、冤假错案的惩罚。
安帝隆安二年冬天,发生了旱灾,非常寒冷。隆安四年五月,发生了旱灾。隆安五年,夏天和秋天都发生了大旱。十二月,没有下雨。那时孙恩作乱,桓玄心生疑虑,迫害杀死了殷仲堪,朝廷随即任命他担任荆州刺史,司马元显又暗示百官都要尊敬他,朝廷内外动荡不安,战事频繁。
元兴元年七月,发生了大饥荒。九月和十月没有下雨,泉水干涸。元兴二年六月,没有下雨。冬天,又发生了旱灾。那时桓玄奢侈越权,十二月篡夺了皇位。元兴三年八月,没有下雨。
义熙四年冬天,没有下雨。义熙六年九月,没有下雨。义熙八年十月,没有下雨。义熙九年,秋冬没有下雨。义熙十年九月,发生了旱灾。十二月又发生了旱灾,井水大多干涸。那时军事行动频繁。
魏明帝太和年间,京城流行一首歌《兜铃曹子》,歌中唱道‘其奈汝曹何’,这是不祥之诗。此后曹爽被杀,曹氏家族被废。
景初初年,有童谣说:‘阿公阿公驾马车,不意阿公东渡河,阿公回来怎么办!’等到宣帝从辽东回来,到了白屋,本应返回镇守长安。但宣帝病重,紧急召回他,于是他乘坐追锋车东渡黄河,最终应验了童谣。
齐王曹芳嘉平年间,有童谣说:‘白马素羁西南驰,其谁乘者朱虎骑。’朱虎是楚王小名。王凌、令狐愚听到这个童谣,图谋立曹彪为帝。事情败露后,王凌等人被杀,曹彪被赐死。
吴孙亮初年,有童谣说:‘吁汝恪,何若若,芦苇单衣篾钩络,于何相求常子阁。’‘常子阁’是反语石子堈。钩络,指钩带。诸葛恪死后,果然用苇席裹身,用篾条绑住要害,投入石子堈。后来诸葛恪的旧部去收尸,就在这个堈里找到了。
孙亮初年,公安有白鼍鸣。童谣说:‘白鼍鸣,龟背平。南郡城中可长生,守死不去义无成。’‘南郡城中可长生’指的是有紧急情况可以逃跑。第二年,诸葛恪失败,弟弟诸葛融镇守公安,也被攻占,诸葛融刮金印戴在龟甲上而死。鼍有鳞甲,是甲兵的象征。又说,这是白祥。
孙休永安二年,将要守卫的质子们聚集嬉戏,有个异样的小孩忽然说:‘三公锄,司马如。’又说:‘我不是人,我是火星。’说完就上升天空,仰视像拖着一匹练,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干宝说:‘此后四年蜀国灭亡,六年魏国被废,二十一年吴国被平定。’于是九服归晋。魏与吴蜀并战国,‘三公锄,司马如’就是说的这个。
孙皓派遣使者去祭拜石印山下的妖祠,使者趁机在岩石上用丹书写道:‘楚九州渚,吴九州都。扬州士,作天子。四世治,太平矣。’孙皓听到后,更加得意,说:‘从大皇帝到朕四代,太平之主不是朕还有谁!’更加残暴,不久就因降伏而亡,这是近期的诗妖。
孙皓天纪年间,有童谣说:‘阿童复阿童,衔刀游渡江。不畏岸上兽,但畏水中龙。’武帝听后,封王浚为龙骧将军。等到征讨吴国,江西的军队没有比王浚先到达的,王浚先平定了秣陵。
武帝太康三年平定吴国后,江南有童谣说:‘局缩肉,数横目,中国当败吴当复。’又说:‘宫门柱,且当朽,吴当复,在三十年后。’又说:‘鸡鸣不拊翼,吴复不用力。’那时吴人认为是在孙氏子孙中,所以暗中起事的人接连不断。‘横目’这四个字,从吴国灭亡到元帝兴起的几十年间,元帝兴起于江东,都像童谣说的那样。元帝性情急躁而少决断,‘局缩肉’是有所指。
太康末年,京洛流行《折杨柳》这首歌,歌词开始有兵革的苦辛之词,最后有擒获斩杀之事。那时三杨显贵而最终被灭族,太后被废黜,幽禁而死在宫中,这是‘折杨柳’的应验。
惠帝永熙年间,河内温县有人像疯了一样,写信说:‘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又说:‘两火没地,哀哉秋兰。归形街邮,终为人叹。’等到杨骏在内府掌权,用戟作为卫兵,死时又被戟所伤。杨皇后被废,贾皇后断绝她的饮食八天后去世,被葬在街邮亭北,百姓为她哀悼。雨火,是武帝的名讳,兰,是杨皇后的字。那时还有童谣说:‘二月末,三月初,荆笔杨板行诏书,宫中大马几作驴。’那时杨骏专权,楚王司马玮掌权,所以说是‘荆笔杨板’。如果这两人不被诛杀,那么君臣之间的礼节就会混乱,所以说是‘几作驴’。
元康年间,京洛有童谣说:‘南风起,吹白沙,遥望鲁国何嵯峨,千岁髑髅生齿牙。’又说:‘城东马子莫咙哅,此至来年缠女阁。’南风,指贾皇后,白,指晋朝,沙门,指太子的小名,鲁,指贾谧的封国。说贾皇后将与贾谧作乱,危害太子,而赵王司马伦趁机吞并豪族,篡夺了皇位,不得善终的应验。
元康年间,京洛有童谣说:‘南风起,吹白沙,遥望鲁国何嵯峨,千岁髑髅生齿牙。’又说:‘城东马子莫咙哅,此至来年缠女阁。’南风,指贾皇后,白,指晋朝,沙门,指太子的小名,鲁,指贾谧的封国。说贾皇后将与贾谧作乱,危害太子,而赵王司马伦趁机吞并豪族,篡夺了皇位,不得善终的应验。
元康年间,全国商人农民都庆祝大鄣日。当时有童谣说:‘屠苏鄣日遮住两耳,将会见到瞎眼的人成为天子。’等到赵王伦篡位,他的眼睛确实是瞎的。赵王伦篡位后,洛阳的童谣说:‘兽从北方来鼻子出汗,龙从南方来上城观看,水从西方来河水流淌。’几个月后,齐王、成都王、河间王的三位义军共同起兵诛杀了赵王伦。因为成都王驻扎在西边,所以说是‘兽从北方来’。齐王驻扎在东边,所以说是‘龙从南方来’。河间王的水源在关中,所以说是‘水从西方来’。齐王留在朝廷辅政,住在宫西,又有无君之心,所以说是‘上城观看’。
太安年间,童谣说:‘五匹马游渡长江,一匹马变成了龙。’后来中原大乱,宗室大多被杀,只有琅邪、汝南、西阳、南顿、彭城五地的人一同到了江东,元帝继承了皇位。
司马越回到洛阳,有童谣说:‘洛阳的大鼠长一尺二,如果不早些离开,大狗就会到来。’等到苟晞将要击败汲桑,又有童谣说:‘元超兄弟大落度,上桑打桑椹为苟作。’因此司马越对苟晞产生了恶感,夺取了他的兖州,两方矛盾逐渐激化。
愍帝初年,有童谣说:‘天子在哪里豆田中。’到建兴四年,愍帝被刘曜打败,在城东的豆田壁中。
建兴年间,江南有谣歌说:‘轰然如白坑破裂,汇集起来制作。扬州破败,吴兴翻盆倒碗。’这里的‘白’指的是晋朝的行省。坑器有口属于瓮,瓦瓮质地坚硬,也属于金属类。‘轰然如白坑破裂’是指两都倾覆,王室大乱。‘汇集起来制作’是指元帝召集残余势力,以主持国家大计,但未能收复中原,只偏安江南,所以有这样的比喻。到石头城事件,六军大溃,士兵抢劫京邑,甚至涉及到皇宫。此后三年,钱凤再次攻打京邑,受阻于水而防守,相持了一个多月,焚烧城池,井水干涸,树木被砍伐。钱凤等人败退,沈充带领他的党羽回到吴兴,官军紧追不舍,践踏郡县,沈充父子被杀,被杀的党羽有一百多人。所谓‘扬州破败,吴兴翻盆倒碗’,瓿甑是瓦器,又小又破。
明帝太宁初年,童谣说:‘悲伤悲伤,放马在山边。大马死了,小马饿了。高山崩塌,石头自然破裂。’等到明帝去世,成帝年幼,被苏峻逼迫,迁往石头城,御膳不足,这就是‘大马死了,小马饿了’。高山指的是苏峻,又说苏峻不久就会死。石指的是苏峻的弟弟苏石。苏峻死后,苏石占据石头城,不久被其他官员击败,再次应验了‘高山崩塌,石头自然破裂’的说法。
成帝末年,又有童谣说:‘呼呼隆隆响,驾车进入梓宫。’不久之后,成帝驾崩。
咸康二年十二月,河北有谣言说:‘麦子入土,杀死石武。’后来谣言成真。
庾亮最初镇守武昌,出行至石头城,百姓在岸边唱歌说:‘庾公上武昌,翩翩如飞鸟。庾公回扬州,白马牵旌旗。’又说:‘庾公初上时,翩翩如飞鸟。庾公回扬州,白马牵流苏。’后来庾亮连续出征不回,最后在镇守地去世,以丧事回都城安葬,都如谣言所述。
穆帝升平年间,童儿们在路上忽然唱起《阿子闻》这首歌,歌结束时总是说‘阿子,你听见了吗?’不久之后,穆帝驾崩,太后哭泣着说‘阿子,你听见了吗?’
升平末年,民间忽然创作了《廉歌》,有叫扈谦的人听到后说:‘廉者,临也。歌中‘白门廉,宫廷廉’,内外都临,国家恐怕有大忌吧!’不久之后,穆帝驾崩。
哀帝隆和初年,童谣说:‘升平不满斗,隆和哪能久!桓公入石头,陛下徒跣走。’朝廷听到后很厌恶,改年号为兴宁。人们又唱道:‘虽然改了兴宁,也还是无聊的生活。’哀帝在升平五年驾崩,‘不满斗’,意思是升平没有到十年。
海西公太和中,百姓唱歌说:‘青青御路杨,白马紫游缰。你不是皇太子,怎么得到甘露浆?’有识之士说:‘白是金行,马是国族。紫色是夺正之色,明显是用紫色间朱色。’海西公不久后被废,他的三个儿子并非海西公的儿子,被用马缰勒死。死后的第二天,南方献上了甘露马。
太和末年,童谣说:‘犁牛耕御路,白门种小麦。’等到海西公被废,百姓在他的门前耕种小麦,就像谣言所说的那样。
海西公刚生皇子时,百姓唱歌说:‘凤凰生一只雏,天下没有不高兴的。本来说是马驹,现在确定是龙子。’这首歌很美,但含义很微妙。海西公不是男儿,让左右的人与内侍交接,生下了儿子,认作自己的儿子。
桓石民担任荆州,镇守上明,百姓忽然唱歌说‘黄昙子’。歌中又说:‘黄昙英,扬州大佛来上明。’不久之后,桓石民去世,王忱担任荆州。‘黄昙子’是王忱的字。王忱的小名叫佛大,是‘大佛来上明’的意思。
孝武帝太元末年,京口有谣言说:‘黄雌鸡,不要做雄父啼。一旦脱去羽毛,衣被被拉扯。’不久之后,王恭起兵诛杀王国宝,很快被刘牢之击败,所以说是‘被拉扯’。
会稽王道子在东府建造土山,命名为灵秀山。不久之后,孙恩作乱,再次攻陷会稽。会稽是道子被封的地方;灵秀是孙恩的字。
庾楷镇守历阳,百姓唱歌说:‘重罗黎,重罗黎,使君南上无还时。’后来庾楷南逃到桓玄那里,被桓玄所杀。
殷仲堪在荆州,童谣说:‘草帽遮眼,绳子绑腹。殷将败,桓将复。’不久之后,殷仲堪失败,桓玄于是得到了荆州。
王恭镇守京口,起兵诛杀王国宝。百姓谣云:‘去年吃白饭,今年吃麦麸。天公诛罚你,教你咽喉咙。喉咙喝又喝,京口败又败。’有识之士说:‘去年吃白饭,是说得志。今年吃麦麸,麸粗秽,其精已去,说明将要失败,天公将要加罪而诛杀他。咽喉咙,气不通,是死的前兆。败又败,是恳求之辞。’王恭不久之后死去,京都又大流行喉疾,喉咙都哑了。
王恭在京口时,百姓之间忽然有人说:‘黄头小儿要作乱,阿公在城,下指能绑住他。’又说:‘黄头小人要作乱,靠金刀作藩篱。’‘黄’字加上‘恭’字头,‘小人’是‘恭’字下面,不久之后就像谣言所说的那样。
安帝隆安年间,百姓忽然创作了《懊憹》之歌,歌词说:‘草生长可以编织,女儿可以采摘。’不久之后,桓玄篡位,义旗在三月二日扫平京都,诛杀了桓玄。桓玄的宫女和反叛党羽的家眷女仆都成为军队的赏赐,从东到瓯越,北到淮泗,都有人有所获。所以说是当时草可以编织,事情可以采摘。
桓玄篡位之后,有童谣说:‘草长到马肚子,乌鸦啄瞎桓玄眼。’等到桓玄失败,逃到江陵,那时候正是五月中旬,他被诛杀的时间正如童谣所说。
安帝义熙初年,又有童谣说:‘官家养的芦苇变成荻,芦苇生长不停,自然积累成堆。’当时官府饲养了芦龙,用金印紫绶宠爱它,将它封为名州,宠爱到了极点。但芦龙没有为我们带来好消息,反而起兵内乱,成为了仇敌。‘芦苇生长不停,自然积累成堆’,等到芦龙失败,他的党羽被斩首,就像草木堆积一样。
芦龙占据广州,人们为他编了首歌谣:‘芦苇生长无边,竟到天空一半。’后来他扩张到几个上流州,逼近京城,应验了‘天空一半’的话。
义熙二年,小孩在路上相遇,就举起双手说‘卢健健’,接着说‘斗叹斗叹’,最后说‘翁年老翁年老’。当时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芦龙逼近京城,船只遍布河流,‘健健’的意思就是这样。到了查浦,他多次约定要与官军战斗,‘斗叹’的应验。‘翁年老’,众人都期待他长寿,知道这个叛逆之徒自然会灭亡。那时又有谣言说:‘卢橙橙,随水流,东风忽然起,怎么还能进石头城!’芦龙果然失败了,没能进入石头城。
过去温峤让郭景纯占卜他和庾亮吉凶,景纯说:‘大吉。’温峤对庾亮说:‘景纯每次占卜都是这样,不敢直言。我们和国家同生死,他说是大吉,说明事情会成功。’于是他们共同起兵讨伐王敦。
苻坚初年,有童谣说:‘苻坚连牵三十年,若要失败时,就在江湖边。’苻坚在位三十年,在淝水之战中失败,这是童谣的应验。又有谣语说:‘河水清又清,苻坚死新城。’苻坚被姚苌所杀,死于新城。又有谣歌说:‘鱼羊田升当灭秦。’有识者认为‘鱼羊’是‘鲜’字,‘田升’是‘卑’字,苻坚自号秦,说灭秦的是鲜卑人。他的群臣劝苻坚杀尽鲜卑人,苻坚不听。等到苻坚在淮南战败返回,最初被慕容冲攻打,又被姚苌所杀,身死国灭。
武帝太康六年,南阳献上两只脚的猛兽,这是毛虫之孽。有识者给它写下:‘武形有亏,金兽失仪,圣主应天,期异何为!’说是将有乱事发生。京房《易传》说:‘脚少者,下不胜任也。’干宝认为:‘兽是阴精,居于阳,金兽也。南阳,火名也。金精入火而失其形,这是王室乱的征兆。’六是水数,说水数到了极限,火恶就会发作,金就会受到破坏。到元康九年,才开始杀太子,距离那时十四年。二七十四,是火始终相乘的数。从帝即位到愍怀帝被废,共三十五年。
太康七年十一月丙辰,四角兽出现在河间,河间王颙捕获后献上。天意好像在说,角是兵的象征,四个角,代表四方,应当会在四方发生兵乱。后来河间王果然联合四方的军队,成为作乱的阶梯,大概就是应验了。
怀帝永嘉五年,老鼠出现在延陵。郭景纯占卜说:‘这个郡的东边县,会有想称帝的妖人,不久也会死去。’后来吴兴的徐馥作乱,杀死太守袁琇,徐馥也很快被消灭,这是应验。
成帝咸和六年正月丁巳,在乐贤堂举行州郡秀才和孝廉的聚会,有一只麋鹿出现在前面,被捕获了。孙盛认为这是吉祥之兆。秀才和孝廉是天下英俊之士;乐贤堂,是用来养贤的地方。自从丧乱之后,风俗教化衰落,秀才和孝廉的考试缺乏实际内容。麋鹿出现在前面,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哀帝隆和元年十月甲申,有麂子进入东海王的府邸。百姓纷纷议论说:‘麂子进入东海王府’,有识者感到奇怪。等到海西王被废为东海王,麂子就进入了他的府邸。
孝武帝太元十三年四月癸巳,祭祀庙宇结束后,有兔子在庙堂上行走。天意好像在说,兔子是野物,却聚集在宗庙的堂上,不祥之事莫过于此。
公孙文懿家中有一只狗,戴着冠帽,穿着红衣上了屋顶,这是狗的灾祸。屋顶,是亢阳高危之地。天意好像在说,亢阳无上,自高自大,狗戴冠帽的人。等到文懿自立为燕王,果然被魏国所灭。京房《易传》说:‘君不正,臣欲篡,其妖狗出朝门。’
魏国侍中应璩在值班庐中,突然看见一只白狗出门,问其他人,没有人看见。过了一年他就去世了,这接近于狗的灾祸。
吴国诸葛恪征讨淮南回来,准备朝见,狗咬住他的衣服。诸葛恪说:‘狗是不想我出行吗?’就坐下。过了一会儿又站起来,狗又咬他的衣服,他就让人赶走狗,然后上车,进入朝堂却被杀害。
武帝太康九年,幽州有一只狗,鼻子在地上走了三百多步。天意好像在说,那时皇帝不听和峤的话,最终立了惠帝,导致衰乱,这是不听劝告的惩罚。
惠帝元康中,吴郡娄县人家听到地下有狗崽的声音,挖开后,得到一公一母各一只。把它们放回洞中,盖上磨石,过了一夜就消失了。天意好像在说,皇帝已经衰弱,藩王相互诬陷,所以有狗的灾祸。
永兴元年,丹阳内史朱逵家狗生下三只小狗,都没有头。后来朱逵被扬州刺史曹武所杀。
孝怀帝永嘉五年,吴郡嘉兴的张林家狗说:‘天下人都要饿死。’于是果然发生了二胡之乱,天下饥荒。
愍帝建兴元年,狗和猪交配。根据《汉书》,汉景帝时有过这样的事,认为是悖乱之气,也是狗猪的灾祸。狗,是兵革的征兆。猪,是北方匈奴的象征。逆言不被听从,异类相交,必生灾害。皇帝饿死在胡地,这是应验。
元帝太兴中,吴郡太守张懋听到室内床下有狗叫声,寻找却没有找到。不久地面自行裂开,发现有两只狗崽,取来养着,都死了。不久张懋被沈充所害。京房《易传》说:‘谗臣在侧,则狗生妖。’
太兴四年,庐江灊县何旭家突然听到地下有狗崽的声音,挖开后,得到一只母狗,颜色青灰,样子非常瘦弱,跑进草中,不知去向。看到地方有两只狗崽,一公一母,养着它们,母狗死了,公狗活着。等到它们长大,成为狗后,善于咬兽。后来何旭所在的村子被蛮族所灭。
安帝隆安初年,吴郡治下的狗经常夜间狂吠,聚集在高桥上,人家里的狗数量有限,但吠声很多。有人晚上窥视它们,说:‘一只狗好像有两三头,都向前乱吠。’不久,孙恩在吴会作乱。那时辅国将军孙无终家在既阳,地下听到狗崽的声音,不久地面裂开,有两条狗崽,都是白色的,一公一母,取来养着,都死了。后来无终被桓玄所杀。根据《尸子》说:‘地下的狗,名叫地狼。’《夏鼎志》说:‘挖地得到狗,名叫贾。’这大概是自然之物,不应出现却出现了,是狗的灾祸。
桓玄将要被封为楚王,已经摆好了拜位的席子,众多官员陪同。桓玄还没来得及出来,一只狗跑来弄乱了他的座位,大家都感到惊讶。桓玄性格多疑暴躁,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赶走了狗,改变了座位。这好像是天意警告说,桓玄没有德行却窃取了高位,所以狗弄乱了他的座位,表明他占据高位是如此的不合理。八十天后,桓玄失败了。
魏明帝青龙三年正月乙亥日,寿光地区陨落了一颗陨石。根据《左氏传》的说法,陨石是星星陨落的结果。刘歆解释说,普通民众看到星星陨落在宋国,象征着宋襄公将要得到诸侯的拥戴但最终未能实现。秦始皇时期也有陨石,班固认为石头是阴性的象征,同时也有不祥之兆,意味着臣子将危害君主。此后宣帝才掌握了政权。
武帝太康五年五月丁巳日,两颗陨石分别落在温县和河阳。六年正月,温县又落下了三颗陨石。
成帝咸和八年五月,肥乡地区有一颗星星陨落。九年正月,凉州地区有两颗星星陨落。
吴国孙亮五凤二年五月,阳羡县离里山的大石头自己立了起来。根据京房《易传》的说法,这是庶民成为天子吉祥的征兆。京房解释说,石头在山里立起来,如果是同姓,在平地上立起来,如果是异姓。干宝认为这是孙皓继承了被废黜的家族而获得地位的征兆,或者是孙休被立为皇帝的征兆。
武帝太康十年,洛阳宫西宜秋里有一块石头从地里长出来,开始只有三尺高,形状像香炉,后来像驼背的人,又扁又薄,无法挖掘。根据刘向的说法,这是不祥之兆。第二年,皇帝驾崩,王室开始动荡,最终因为动乱而灭亡。京房《易传》说,石头立起来像人,是庶民成为天下英雄的征兆。这与情况相近。
惠帝元康五年十二月,宜年里有一块石头长出来。永康元年,襄阳郡上报,发现了一块会发出声音的石头,敲击它,声音能传七八里。太安元年,丹阳湖熟县夏架湖有一块大石头,漂浮了二百步后登岸,百姓惊慌失措,相互告知说:‘石头来了。’干宝认为,不久后将有石头冰块进入建鄴。
车骑大将军、东嬴王司马腾从并州迁镇鄴,行军途中停留在真定。当时积雪很久,但只有他面前数丈远的地方积雪融化,司马腾感到奇怪,挖掘后得到了一块玉马,高约一尺,口齿缺失。司马腾因为玉马是国姓,所以上交了它,认为是吉祥之兆。然而,马没有牙齿就无法进食,这是不祥之兆,是衰亡的征兆。根据占卜,这是不祥之兆。此后,司马腾被汲桑所杀,天下随后陷入混乱。
武帝泰始八年五月,蜀地下了白毛雨,这是不祥之兆。当时益州刺史皇甫晏征讨汶山胡人,从事何旅固劝谏,皇甫晏不听,牙门张弘等因为众人的怨恨,诬陷皇甫晏谋反,将他杀害。京房《易传》说:‘前乐后忧,其妖天雨羽。’又说:‘邪人进,贤人逃,天雨毛。’他的《易妖》说:‘天雨毛羽,贵人出走。’这三个占卜都应验了。
惠帝永宁元年,齐王冏起兵起义。军中有一个小孩,来自襄城繁昌县,八岁,全身发白,能占卜,在《洪范》中,这是不祥之兆。
成帝咸康初年,地上长出了毛,接近不祥之兆。孙盛认为这是人劳累的异象。此后,石季龙灭亡了中原,将相们都心甘情愿地归顺。于是,地方军事长官频繁更换,边防军不断迁移,都带着自己的部下,动辄数万人。其中征战赋税,劳役连年不断,天下劳苦,百姓疲惫怨恨。
咸康三年六月,地上长出了毛。
孝武帝太元二年五月,京都地区地上长出了毛,到四年时,氐贼攻占了襄国,包围了彭城,向广陵进发,征兵戍守仍然持续,战争连年不断。
太元十四年四月,京都地区地上长出了毛。那时苻坚已经灭亡,国家多事,人劳之应。
十七年四月,地上长出了毛。
安帝隆安四年四月乙未日,地上长出了毛,有的白有的黑。元兴三年五月,江陵地区地上长出了毛。此后江陵遭到袭击,交战多次。
义熙三年三月,地上长出了白毛。十年三月,地上又长出了毛。第二年,王旅西征司马休之。又过了一年,北扫关洛。
魏齐王正始末年,河南尹李胜处理政事时,一个小木件从高处坠落,砸到了符吏石彪的头上,将头砸断,这是木克金的异象。李胜此后十几天就失败了。
惠帝元康八年五月,郊禖坛中间的石头破裂成两半,这是木克金的异象。郊禖坛是求子的神位,无缘无故自己损坏,这是太子将有危险之象。第二年,愍怀帝被废黜并死去。
孝武帝太元十年四月,谢安出镇广陵,刚出发时,石头上的金鼓无缘无故自己破裂。这是木克金的异象,是天意。天意好像在警告说,谢安只是空谈经略的声音,最终没有实际行动,就像金鼓不用一样。一个月后,因为疾病返回并去世。
《传》中说:‘看不清楚,这就是不明智,其罪过就是过于温和,其惩罚就是常热。这时就会有草妖,就会有蠃虫之害,就会有羊祸,就会有目疾,就会有赤色之灾。只有水克火。’看不清楚,这就是不明智。智,就是明白。诗经》说:‘你的德行不明,导致陪臣和卿士都灭亡。不明你的德行,导致背叛和侧目。’说的是君主不明智,昏暗蒙蔽,不能分辨善恶,亲近小人,任用同类,无功的人受到奖赏,有罪的人不被惩罚,百官废乱,失误在于过于温和。盛夏时节长,暑气养育万物,政治宽松,所以惩罚就是常热。热则冬天温暖,春夏不和,伤病之人增多,最终导致疾病。
凡是有草妖,其形态以服饰为象征,其言论以诗为象征,其声音以乐为象征。视而不见颜色,五色是万物的大分类,在于灾祥,所以圣人认为是草妖,是因为失去了辨别颜色的明智。温热生虫,所以有蠃虫之害,指那些应该死而不死,应该生而不生,或者比以前更多而造成灾害的虫子。刘歆认为这是因为心胸狭隘。在《易经》中,刚而包柔为《离》,为火,为目。羊角在上蹄在下,刚而包柔,羊大而眼不精明,视气受损,所以有羊祸。夏天炎热,羊多疫病死亡,以及出现怪异,也是这个原因。至于人,则多患眼疾,所以有目疾。火色为赤,所以有赤色之灾。凡是有视而不见的,病在火气;火气受损,则水克之。最终导致严重的疾病,其福就是长寿。刘歆的《视传》说有羽虫之害,即鸡祸。认为在天文上,南方朱雀为鸟星,所以为羽虫。祸也因羽而生,所以为鸡。鸡在《易经》中属于《巽》,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
庶征之恒热,刘向认为《春秋》中没有记载冰。小的热不记载,没有冰才记载,这是举其大者。京房《易传》说:‘禄位不顺利,这就是欺骗,其罪过就是过于温和。其热,雨云四至而温。臣子安心禄位,乐于逸乐,这就是混乱,其热会生虫。知道罪行却不惩罚,这就是过于温和,其热,夏天则热杀人,冬天则万物开花结果。过分不惩罚,这就是灭亡的征兆,其罪过就是应当寒冷而热了六天。’
吴孙亮建兴元年九月,桃李花盛开,孙权时期的政治繁重,赋税沉重,人民因徭役而凋敝。这时诸葛恪开始辅佐政务,停止学校官员的职务,宽恕逃债的人,取消关卡和桥梁的税收,推崇宽容厚道,这是缓和的回应。另一种说法认为桃李花在寒冷中开花是草妖,或者属于花的恶果。
魏少帝景元三年十月,桃李花盛开。当时少帝深施恩德,行事崇尚优待和宽缓,这是相应的回应。
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巴西郡界草都开花,结的果实像麦子,可以食用。当时皇帝刚刚即位,楚王玮假传圣旨诛杀汝南王亮和太保卫瓘,皇帝无法察觉。现在不是时候的草结出果实,这是过度宽松的惩罚。
穆帝永和九年十二月,桃李花盛开,这时简文辅佐政务,事务处理多疏忽,这是缓和的回应。
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魏武帝在洛阳建造始建殿,砍伐濯龙树时流出鲜血,又挖移梨树,根部受伤也流出鲜血。皇帝很厌恶,于是卧病在床,这月去世。这可能是草妖,也是赤色的祥兆,这一年是魏文帝黄初元年。
吴孙亮五凤元年六月,交趾的稗草变成了稻子。从前三苗将要灭亡时,五谷发生了变异,这是草妖。之后孙亮被废黜。
蜀汉刘禅景耀五年,宫中大树无故自行折断。谯周感到忧虑,无人可以商议,于是在柱子上写下:‘众多而大,其会何时。具备而授,若何复有立者乎?’意思是曹魏众多而强大,天下可能将要统一。具备而授,怎么还能有立国者呢?蜀汉最终灭亡,正如谯周所言,这是草妖。
吴孙皓天玺元年,吴郡临平湖自从汉末被堵塞,这时一夜之间忽然开通,湖中没有草。老人们相传:湖堵塞时,天下大乱;湖开通时,天下太平。吴国不久后灭亡,天下统一。
天纪三年八月,建邺有鬼目菜在工黄狗家生长,攀附在枣树上,长一丈多,茎粗四寸,厚二分。又有荬菜在工吴平家生长,高四尺,形状像枇杷,上面圆形,直径一尺八寸,茎粗五寸,两边长叶,绿色。东观根据图例,称鬼目菜为芝萆,荬菜为平虑,于是以狗为侍芝郎,平为平虑郎,都佩戴银印和青色丝带。干宝说:明年平定吴国,王浚停船在平渚,名字明显,是指事的征兆。黄狗,吴国以土运承汉,所以最初有黄龙之祥。到了晚年,而有鬼目之妖附在黄狗之家。黄道不改,而贵贱大变,这是天道精微的回应。
惠帝元康二年春,巴西郡界竹子开花,紫色,结的果实像麦子,外皮青色,内里赤白,味道甜。
元康九年六月庚子,桑树在东宫西厢生长,一天内长尺余,甲辰日枯死。这与殷太戊同是妖兆,太子不能觉悟,所以最终被废黜。班固称‘野木生朝而暴长,小人将暴居大臣之位,危国亡家之象,朝将为墟也。’之后孙秀、张林掌权,最终导致大乱。
永康元年四月,立皇孙司马臧为皇太孙。五月甲子,司马臧进入东宫,桑树又生长在西厢。明年,赵王司马伦篡位,毒杀司马臧,这与愍怀帝的妖兆相同。这月,壮武国有一棵桑树变成柏树,而张华遇害。壮武,是张华的封地。
孝怀帝永嘉二年冬,项县桑树发出类似解体的声音,人们称之为桑树哭泣。根据刘向的说法,‘桑’是‘丧’的意思,又代表哭泣声,非常不祥。当时京城虚弱,胡人侵扰,东海王司马越没有保卫国家的心,四年冬季南出,五年春在此城去世。石勒邀请他的部下,包围并射杀他,从王公以下至平民,死者十余万人。又剖开司马越的棺材,焚烧其尸体。这次失败,中原无人请命,洛阳也很快被攻陷,这是桑树哭泣的应验。
六年五月,无锡县有四棵茱萸树,相互缠绕生长,形状像连理。在此之前,郭景纯占卜延陵的鼠,得到《临》卦变《益》卦,说:‘之后应当再有妖树生长,看似祥瑞却非,是辛螫之木,如果有这种树,东西数百里必有作乱者。’等到这棵树生长,之后徐馥果然作乱,也是草妖。郭景纯又认为‘木不曲直’。这年七月,豫章郡有一棵樟树长期枯死,这月忽然又恢复茂盛,与汉昌邑枯社复生相同。这是怀愍帝沦陷的征兆,元帝中兴的应验。
明帝太宁元年九月,会稽剡县树木生长出人脸形状。之后王敦起兵作乱,没有成功。从前汉哀帝、成帝时期也有这种现象,人面俱全,所以春天的祸乱也很大。现在这棵树只像人脸,所以变化轻微。
成帝咸和六年五月癸亥,曲阿有一棵柳树枯死六年,这天忽然重新生长,到九年五月甲戌,吴县吴雄家有一棵死掉的榆树,这天因风雨而重新生长,与汉上林断柳起生同象。当初,康帝为吴王,虽然后来改封琅邪,但仍然享受吴郡的封地,这是皇帝越正体享国的象征。曲阿以前也是吴地,象征出现在吴邑吴雄的住所,难道是天意吗?
哀帝兴宁三年五月癸卯,庐陵西昌县修明家有僵死的栗树,这天忽然重新生长。当时孝武帝只有四岁,不久哀帝去世,海西公即位,不久后被废,简文帝从藩王入主大业,登基享国,不到两年,孝武帝继位。皇帝名昌明,有识者私下认为西昌修明之祥,皇帝的名讳实际上应验了。这也与汉宣帝的征兆相同。
海西公太和元年,凉州杨树生松。天戒好像在说,松树不会改变枝叶,杨树是柔弱的树木,现在松树生长在杨树上,难道不是永久的基业将要集中在危亡之地吗?这时张天锡在凉州称雄,不久后投降苻坚。
孝武帝太元十四年六月,建宁郡铜乐县枯树断裂,忽然自立相连。京房《易传》说:‘弃正作淫,其妖木断自相连。妃后有专,木仆反立。’这时正道多偏,之后张夫人专宠,等到她去世,人们将灾祸归咎于张氏。
安帝元兴三年,荆、江二州界竹子结出果实,像麦子。
义熙二年九月,扬武将军营士陈盖家有苦荬菜,茎高四尺六寸,宽三尺二寸,厚三寸,也是草妖。这大概与吴国灭亡同是征兆。有识者认为苦荬是‘买勤苦’的意思。自此之后,年年征战,百姓劳苦,这就是‘买苦’。十余年间,姚泓被灭,战事才停息,这是苦荬的应验。
义熙中,宫城上及御道左右都长出了蒺藜,也是草妖。蒺藜有刺,不能踩踏。生长在宫墙和驰道上,天戒好像在说,君主不理政事,虽然有宫室和驰道,也如同空废,所以长出了蒺藜。
羽虫之孽
魏文帝黄初四年五月,有一只鹈鹕鸟聚集在灵芝池。根据刘向的说法,这是羽虫之孽,也是一种吉祥的征兆。皇帝下诏说:“这就是诗人所说的汙泽。《曹诗》中‘刺共公远君子近小人’,现在难道有贤能智慧的人处于低位,否则这只鸟怎么会来呢!要广泛地举荐天下有美德、有才能、独立不倚的君子,来回应曹人的讽刺。”于是杨彪、管宁等人都被推荐,这些都是所谓看到妖怪就知道恐惧的人。然而,他们仍然不能优待正直的人,而多偏袒私情。京房在《易传》中说‘辟退有德,厥妖水鸟集于国中’。
黄初元年,未央宫中又出现了一只生有红色嘴爪的燕子,这与商纣王、宋隐的征兆相同。
景初元年,又有燕子在卫国李盖家生了一只巨大的雏鸟,形状像鹰,嘴像燕子,这是羽虫之孽,也是一种红色的征兆。高堂隆说:“这是魏室的大异象,应该在宫墙之内防备那些飞扬跋扈的臣子。”之后宣帝起兵诛杀了曹爽,从而有了魏室。
汉献帝建安二十三年,秃鹙鸟聚集在鄴宫文昌殿后的池塘。第二年,魏武王去世。魏文帝黄初三年,这只鸟又聚集在洛阳芳林园的池塘。黄初七年,它又来了。那年夏天,文帝去世。景初末年,它又聚集在芳林园的池塘。之前两次来时,都有大丧事,皇帝很讨厌这种现象。那年,明帝去世。
蜀汉刘禅建兴九年十月,江阳到江州有鸟从江南飞到江北,却不能到达,掉入水中死亡的有上千只。那时诸葛亮连年动用大军,志在吞并中原,但最终死在渭南,他的计划没有实现。又因为将领们分争,损失了很多士兵,鸟儿北飞不能到达而掉入水中死亡,都有这些征兆。诸葛亮最终没能越过渭水,这又是应验了!这与汉时楚国的乌鸦斗入泗水的情况很相似。
景初元年,陵霄阙刚开始建造,有鹊巢在上面。鹊的身体是黑白相间的,这是羽虫之孽,也是一种黑白之祥。皇帝询问高堂隆,他回答说:《诗经》中说‘只有鹊有巢,只有鸠居之’,现在宫室刚开始建造,鹊就来筑巢,这是宫室未建成,自己不能居住的征兆。天意好像在说,宫室未成,将有其他姓氏的人来掌控,不可不深思。
吴国孙权赤乌十二年四月,有两只乌鸦叼着鹊鸟掉落在东馆,孙权让人烧灼鹊鸟以祭祀。根据刘歆的说法,这是羽虫之孽,也是一种黑色的征兆,是不明视、不聪听之罚。那时孙权的德行衰败,喜欢听信谗言,喜好杀戮,他的两个儿子都处于危险之中,将相都面临危机,看到妖怪却不觉悟,再加上烧灼,这是极其违背道德的行为。第二年,太子和被废,鲁王霸被赐死,朱据被贬官,陆议忧虑而死,这都是应验了。东馆,是典教之府;鹊掉落在东馆,这是天意吗?
吴国孙权太元二年正月,封前太子和为南阳王,派他去长沙,他的帆樯上有鹊巢。和的旧臣听说这件事,都感到忧虑和悲伤,认为帆樯的末端倾斜,不是长久安宁的征兆。后来和果真不得善终。
孙亮建兴二年十一月,有大鸟五次出现在春申,吴人认为是凤凰。第二年,改年号为五凤。汉桓帝时有五色大鸟,司马彪说:‘政道衰败,无法引来凤凰,这是羽虫之孽。’孙亮没有德政,孙峻骄横残暴,这与汉桓帝时的情况相同。根据《瑞应图》,大鸟像凤凰但却是孽,不止一次,应该都是这样。
孙皓建衡三年,西苑说有凤凰聚集,因此改年号,意义与孙亮相同。
武帝泰始四年八月,有翟雉飞到阊阖门。天意好像在说,阊阖门不是雉鸟所栖息的地方,就像殷商时期雉鸟登鼎的警告。
惠帝永康元年,赵王伦篡位后,京师得到一只异鸟,无人能识别。伦派人拿着鸟到城邑和市场去问人。过了几天,宫西有一个小孩看到了它,于是自称:‘服留鸟翳。’拿着鸟的人就回去报告伦,伦派人再去寻找,又看到了它,于是将它带入宫中,秘密地关在笼子里,并将小孩的户门也关上,第二天看时,什么都没有了。这是羽虫之孽。那时赵王伦有眼瘤的病,说‘服留’的人,是说伦将服其罪。
赵王伦篡位时,有鹌鹑进入太极殿,雉鸟聚集在东堂。天意好像在说,太极殿和东堂都是朝享听政的地方,而鹌鹑和雉鸟同一天聚集在这里,赵王伦不应当居于此位。《诗经》中说:‘鹊之强强,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这大概就是说这种情况。
孝怀帝永嘉元年二月,洛阳东北步广里地陷,有苍白两种颜色的鹅出现,苍色的飞翔冲天,白色的停留在那里。这是羽虫之孽,也是一种黑白之祥。陈留的董养说:‘步广,是周朝的狄泉,是盟会的地方。白色的,代表金色,是国家的象征。苍色代表胡人,这可以尽言吗?’之后,刘元海、石勒相继乱华。
明帝太宁三年八月庚戌,有两只大鸟,苍黑色,翅膀宽一丈四尺,其中一只聚集在司徒府,被射杀,另一只聚集在市北的民家,也被捕获。这是羽虫之孽,也是一种黑色之祥。到了闰月戊子日,皇帝去世,之后又有苏峻、祖约之乱。
成帝咸和二年正月,有五只鸥鸟聚集在宫殿庭院,这又是一种白色之祥。那时庾亮违背了众人的谋议,打算召唤苏峻,因为有不听从的罪责,所以白色之祥先出现。咸和三年二月,苏峻果然作乱,宫殿被焚毁,化为荒野,这是应验了。
咸康八年七月,有白鹭聚集在宫殿屋顶。那时康帝刚刚即位,这是不吉祥的征兆。后来不到两年,皇帝就去世了。根据刘向的说法:‘野鸟进入宫殿,宫室将空。’这是应验了。
海西初兴守三年二月即位,有野雉聚集在相风处。这是羽虫之孽。不久后被桓温废黜。
孝武帝太元十六年六月,鹊巢在太极殿东头的鸱尾上,又巢在国子学堂西头。太元十八年,东宫刚开始建成,太元十九年正月,鹊又巢在它的西门。这大概与魏景初的占卜相同。学堂,是风教聚集的地方;西头,又是金行的征兆。到皇帝去世后,安皇继位,桓玄篡位,风教衰落,金行不争的征兆。
安帝义熙三年,龙骧将军朱猗驻守寿阳。他的婢女做饭时,突然有一群乌鸦聚集在炉灶上,争相啄食,婢女驱逐它们,但它们不去。有猎狗咬杀了两只乌鸦,其余的乌鸦一起啄杀了狗,又啄食了狗肉,只剩下了骨头。这也是羽虫之孽,也是一种黑色之祥。第二年六月,猗去世,这是应验了。
成帝咸和二年五月,司徒王导的马厩里的羊生了一只没有后腿的羊,这是羊的灾祸。京房在《易传》中说:‘腿少,表示下位不胜任。’第二年,苏峻攻破京都,王导和皇帝都被幽禁在石头城,才得以幸免,这是应验了。
公孙文懿时,襄平北市生出了肉,长几尺,有头、眼睛、嘴和喙,没有手脚,却能摇动,这是赤祥。占卜说:‘有形不成,有体不发声,国家将灭亡。’文懿不久后被魏所杀。
吴戍的将领邓喜杀猪祭祀神灵,祭祀完毕后将猪肉悬挂起来,突然看见一个人头向猪肉走去,邓喜拉弓射中它,人头发出巨大的声音,绕着屋子转了三天,这是不祥之兆。后来有人告发邓喜有北叛的意图,全家被杀。京房在《易传》中说:‘山见葆,江于邑,邑有兵,状如人头,赤色。’
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日,鲁国的池水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太康七年十月,河阴地方有红色的雪覆盖了两顷。这些都是不祥之兆。此后四年,皇帝驾崩,王室陷入混乱。
惠帝元康五年三月,吕县有血流出,东西方向长达百余步,这也是不祥之兆。到了元康末年,极其混乱,有尸身流血的现象。干宝认为‘后八载而封云乱徐州,杀伤数万人’,这就是其应验。
永康元年三月,尉氏县下起血雨。如果政治刑法宽松,就会有常燠赤祥之妖。这年正月,送愍怀太子去许宫幽禁。天意好像在说,不应该纵容奸人,这将导致太子冤死。惠帝愚昧无知,没有觉悟,这月愍怀太子就死了。于是王室产生矛盾,祸及天下。淖齿杀齐湣王那天,天上下起血雨,沾湿了衣服。这是天意的警告,这就是所说的‘归狱不解,兹谓追非,厥咎天雨血。兹谓不亲,下有恶心,不出三年,无其宗。’又说:‘佞人禄,功臣戮,天雨血也。’
愍帝建兴元年十二月,河东地区发生地震,下起肉雨。建兴四年十二月丙寅日,丞相府斩杀了督运令史淳于伯,血液逆流上升至柱子二丈三尺高,这也是不祥之兆。当时,后将军褚裒镇守广陵,丞相扬言北伐,伯因督运延误及役使赃罪,依照军法被处死。他的儿子上诉说:‘督运的事已经完成,没有延误,接受贿赂役使,罪行不足以处死。兵家之势,先声后实,实际是屯戍,并非征军。自四年以来,运漕稽停,都不用军兴法论。’同僚们没有人理睬。等到发生变故,司直弹劾众官,元帝不问,于是连续三年旱灾。干宝认为是冤气之应。
郭景纯说:‘血是水的同类,都属于《坎》卦。《坎》卦为法象,水平润下,不应逆流。这是政治有失之征。’
刘聪伪建元元年正月,平阳发生地震,崇明观陷落成为池塘,水变成红色,赤气直冲云霄,有赤龙迅速飞走。流星从牵牛星座升起,进入紫微星座,龙形蜿蜒,其光照亮大地,落在平阳北十里处。看起来是肉,臭味弥漫平阳。长三十步,宽二十七步。肉旁常有哭声,昼夜不停。几天后,刘聪的后妃刘氏产下一蛇一兽,都伤害人后逃走。寻找它们却找不到,不久在陨肉旁边看到。这时,刘聪纳刘殷的三女,都立为皇后。天意好像在说,刘聪既然自称刘姓,三位皇后也都是刘氏,违背了骨肉之情,破坏了人伦之规。陨肉等怪异现象,其罪孽也很大。不久刘氏死去,哭声才停止。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晋书-志-第十八章-注解
不乂:不乂,指政治不得治理,即政治混乱。
厥咎:厥咎,指导致某种结果或状况的原因。
恆阳:恆阳,指持续的阳刚之气,这里指刑罚过于严厉。
厥极:厥极,指达到极点,这里指达到了极度的忧虑。
诗妖:诗妖,古代迷信中指预示灾异的诗。
介虫之孽:介虫之孽,指甲壳类昆虫的灾害,如蝗虫。
犬祸:指狗带来的灾祸。
口舌之痾:口舌之痾,指因口舌之争引起的疾病。
白眚白祥:白眚白祥,指白色的灾祥,这里指不吉利的预兆。
木沴金:木沴金,指木克金,古代五行相生相克理论中的相克关系。
诗:《诗》指《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春秋:古代史书,记载了鲁国的历史。
易:《易》指《易经》,是儒家经典之一,包含哲学、宇宙观和人生观。
兑:兑,指《易经》中的兑卦,代表口。
咒:咒,指诅咒,这里指通过诅咒来达到某种目的。
讹言:讹言,指错误的言论或谣言。
僭差:僭差,指超越本分,行为不适当。
播越:播越,指流亡。
晏驾:晏驾,指帝王去世。
统微政逸:统微政逸,指政治混乱,权力衰微。
困病:困病,指疾病困扰。
傎倒:傎倒,指颠倒,混乱。
讹行:讹行,指错误的行动或行为。
挽歌:挽歌,指丧葬时唱的挽歌。
斗族:斗族,指相互争斗的人或群体。
桓玄:桓玄(369年-404年),东晋末年权臣,后自立为帝,但不久被刘裕所灭。
大亨:桓玄所改的年号,意味着新的开始。
遐迩:指远近,形容消息传得很快。
仲春:春季的第二个月,即农历二月。
篡立:指通过篡夺手段建立帝位。
建始:桓玄篡位后所改的年号。
永始:桓玄再次改的年号,与王莽受封之年相同。
司马道子:东晋宗室,曾任要职。
安成:地名,司马道子被贬谪的地方。
逊位:退位。
永安宫:古代宫殿名。
平固王:桓玄封司马道子的王号。
琅邪王德文:东晋宗室。
石阳公:琅邪王德文的封号。
寻阳城:地名,琅邪王德文被安置的地方。
妖僭:指不合法的篡位行为。
何曾:西晋初期权臣。
太官御膳:指宫廷的膳食。
王恺:西晋权臣,以豪奢著称。
羊琇:西晋权臣,与王恺齐名。
声色:指音乐和女色。
穷珍极丽:形容极尽奢华。
元康:元康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291年至299年之间,是晋惠帝时期的一个时期。
石崇:西晋权臣,以豪奢著称,曾与王恺斗富。
僭逾:僭逾,指超越本分,越礼的行为。
庶征:庶征是指各种征兆,古代中国认为它们与政治事件有关。
恒阳:指恒常的阳光,常用来比喻政治清明。
刘向:西汉末年至新朝初年的文学家、思想家,其著作中包含了许多关于祥瑞和妖异的解释。
雩:古代的一种求雨仪式。
京房《易传》:京房是西汉易学家,其《易传》是对《易经》的注解。
张:指张角,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领袖。
郃:指张郃,东汉末年名将。
亢阳:指过于强烈的阳光,常用来比喻政治上的过分张扬。
魏明帝:魏明帝曹叡,三国时期魏国的皇帝。
太和:太和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66年至372年之间。
宣帝:宣帝曹爽,三国时期魏国的皇帝,即曹睿。
孟达:三国时期蜀汉将领。
诸葛亮:蜀汉的丞相,以智谋著称。
马谡:三国时期蜀汉将领,因失街亭被诸葛亮处斩。
石崇之侈:石崇的奢侈行为。
王、何:指王恺和何曾,都是西晋时期的豪族。
俪人主:指与皇帝相匹敌。
刘毅:东晋时期大臣,以直言进谏著称。
曹爽:曹爽,三国时期曹魏的权臣。
嗣主:即位的新皇帝。
高贵乡公:三国时期魏国皇帝曹髦的谥号。
甘露:三国时期魏国年号。
诸葛诞:三国时期魏国将领。
五凤:三国时期吴国孙亮年号。
孙皓:孙皓,三国时期吴国的最后一位皇帝。
宝鼎:孙皓年号。
武昌:武昌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湖北省武汉市。
泰始:晋武帝司马炎的年号。
荀勖:晋朝大臣,以善于权谋著称。
贾充:晋朝大臣,曾任要职。
冯紞:晋朝大臣,与荀勖齐名。
李憙:晋朝大臣。
鲁芝:晋朝大臣。
李胤:晋朝大臣。
散职:指闲职,无实权。
庶位:指官位。
咸宁:晋武帝司马炎的年号。
太康:晋惠帝司马衷的年号。
杨骏:杨骏,晋朝的权臣。
怀帝:晋怀帝司马炽的谥号。
永嘉:晋怀帝司马炽的年号。
司马越:司马越是晋朝的一位权臣,后来篡位失败。
缪播:晋朝大臣。
刘元海:五胡十六国时期汉赵的建立者。
石勒: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建立者。
王弥:五胡十六国时期前燕的建立者。
李雄:五胡十六国时期成汉的建立者。
干宝:干宝是东晋时期的文学家和历史学家。
淳于伯:东晋时期官员。
太兴:晋元帝司马睿的年号。
王敦:指王敦,晋朝权臣。
石头之变:指王敦叛乱。
明帝:晋明帝司马绍的谥号。
太宁:太宁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23年至325年之间。
成帝:晋成帝司马衍的谥号。
咸和:晋成帝司马衍的年号。
庾太后:晋成帝司马衍的母亲。
咸康:咸康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35年至342年之间。
康帝:晋康帝司马岳的谥号。
建元:晋康帝司马岳的年号。
穆帝:晋朝的皇帝,永和九年是其年号。
升平:升平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57年至361年之间。
会稽:会稽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浙江省。
余姚:地名,今浙江省余姚市。
哀帝:哀帝刘骏,东晋的一位皇帝,年号隆和。
隆和元年:隆和元年是哀帝刘骏的年号,即公元362年。
桓温:桓温,东晋时期的一位权臣,曾任大司马,权势极大。
海西公:海西公是晋朝的一位皇帝,即司马奕。
太和元年:太和元年是海西公司马奕的年号,即公元366年。
凉州:凉州,古代中国的一个行政区划,位于今天的甘肃、宁夏等地。
简文帝:简文帝司马昱,东晋的一位皇帝。
咸安二年:咸安二年是简文帝司马昱的年号,即公元372年。
永和:永和,东晋时期的一个年号,即公元345年至356年。
孝武帝:孝武帝司马曜,东晋的一位皇帝。
宁康元年:宁康元年是孝武帝司马曜的年号,即公元373年。
高平陵:高平陵,位于今天的陕西省咸阳市,是汉武帝的陵墓。
太元:太元,东晋时期的一个年号,即公元376年至396年。
苻坚:苻坚,前秦的君主,曾一度统一北方。
徐豫:徐豫,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杨亮、赵统:杨亮、赵统,东晋时期的将领。
巴沔:巴沔,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湖北省。
谢安:谢安,东晋时期的政治家、军事家。
广陵:广陵,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扬州市。
彭城:彭城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
北府:北府,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北京市。
野王:野王,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黄淮:黄淮,古代地名,指黄河和淮河。
烈宗:烈宗,东晋时期的一位皇帝,即晋穆帝司马聃。
会稽王道子:会稽王道子是东晋时期的一位权臣,曾任会稽王。
茹千秋:茹千秋,东晋时期的官员。
建康:建康,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南京市,是东晋和南朝的都城。
孙恩:孙恩是东晋时期的一位起义军领袖。
殷仲堪:殷仲堪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大臣。
司马元显:司马元显,东晋时期的宗室,曾任丞相。
兜铃曹子:兜铃曹子,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曹氏:曹氏,指曹操及其后裔。
景初:景初,三国时期魏国的年号,即公元237年至239年。
辽东:辽东,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辽宁省。
白马素羁:白马素羁,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硃虎骑:硃虎骑,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王凌、令狐愚:王凌、令狐愚,三国时期魏国的官员。
诸葛恪:三国时期蜀汉的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曾辅佐刘备,后因政治斗争被杀。
石子堈:石子堈,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
诸葛恪死:诸葛恪死,指诸葛恪被杀。
孙休:孙休,三国时期吴国的皇帝。
永安二年:永安二年是孙休的年号,即公元259年。
质子:质子,古代指诸侯国为了表示忠诚而送往他国的王子。
荧惑星:荧惑星,古代指火星,也指战乱之兆。
九服:九服,古代指国家的九个等级。
晋:晋,指晋朝,三国时期的一个朝代。
石印山:石印山,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
阿童复阿童:阿童复阿童,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王浚:王浚,三国时期蜀汉的将领。
太康三年:太康三年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年号,即公元282年。
折杨柳:折杨柳,古代歌曲名。
三杨:三杨,指晋朝的三位权臣杨骏、杨珧、杨济。
太后:太后,指晋朝的太后。
中宫:中宫,古代指皇宫。
惠帝:惠帝司马衷,晋朝的一位皇帝。
永熙中:永熙中,晋惠帝司马衷的年号,即公元290年至306年。
河内温县:河内温县,古代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光光文长:光光文长,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大戟为墙:大戟为墙,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两火没地:两火没地,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归形街邮:归形街邮,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贾后:贾后,晋朝的皇后。
元康中:元康中,晋朝的年号,即公元291年至299年。
南风起:南风起,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鲁国:鲁国,古代诸侯国名,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贾谧:贾谧,晋朝的官员。
赵王:赵王,晋朝的宗室。
沙门:沙门,古代指佛教徒。
宫门柱:宫门柱,古代传说中的歌谣。
童谣:民间流传的儿童歌谣,常用来预示吉凶。
大鄣日:大鄣日可能指的是一个特定的日子或事件,具体含义不明。
赵王伦:西晋末年的一个叛乱者,后篡位称帝。
洛中:洛中指的是洛阳,古代中国的都城。
兽:在童谣中,兽可能象征着北方的势力。
龙:在童谣中,龙可能象征着南方的势力。
水:在童谣中,水可能象征着西方的势力。
鄴:鄴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许:许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关中:关中是古代的一个地理区域,位于今天的陕西省中部。
辅政:辅政是指辅助皇帝处理政务。
太安:太安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02年至303年之间。
琅邪:琅邪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汝南:汝南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西阳:西阳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湖北省。
南顿:南顿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元帝:元帝指的是晋元帝,即司马睿。
苟晞:苟晞是晋朝的一位将领,曾与司马越有矛盾。
兗州:兗州是古代的一个州名,位于今天的山东省。
愍帝:愍帝是晋朝的一位皇帝,即司马炽。
刘曜:刘曜是十六国时期汉赵的建立者。
建兴:建兴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17年至321年之间。
石头:指石头城,即南京。
六军:六军是古代中国的一种军事编制,通常指皇帝的亲军。
江东:江东是指长江以东的地区,古代中国的江南地区。
苏峻:东晋末年的一个叛乱者。
梓宫:梓宫是指皇帝的棺材。
庾亮:东晋时期的官员,以清正著称。
隆和:隆和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62年至364年之间。
桓公:桓公是东晋时期的一位权臣,即桓温。
上明:上明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湖北省。
黄昙子:黄昙子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大臣,即王忱。
王忱:王忱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大臣,曾任荆州刺史。
黄雌鸡:黄雌鸡在谣歌中可能象征着王恭,因为“雌鸡”与“恭”谐音。
庾楷:庾楷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将领。
历阳:历阳是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安徽省。
荆州:荆州是古代的一个州名,位于今天的湖北省。
王恭:王恭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将领。
王国宝:王国宝是东晋时期的一位权臣。
刘牢之:刘牢之是东晋时期的一位将领。
灵秀山:灵秀山是会稽王道子在东府建造的一座土山。
安帝:安帝是晋朝的一位皇帝,即司马德宗。
隆安:隆安是晋朝的一个年号,大约在公元397年至401年之间。
淮泗:淮泗是指淮河和泗河的流域,位于今天的江苏省和安徽省。
懊憹:懊憹是一种古代的民间歌曲,常用来表达忧愁、烦恼的情感。
篡:指篡位,即非法夺取政权。
马腹:指马肚子,这里比喻国家。
乌啄桓玄目:乌鸦啄食桓玄的眼睛,比喻桓玄的失败。
官家:指官府,即政府。
养芦化成荻:养芦苇变成荻草,比喻事物的发展变化。
卢龙:指卢水流域的龙,这里指卢水流域的势力。
金紫:指金印和紫绶带,表示高官显贵。
名州:指有名望的州。
内伐:指内部叛乱。
天半:指天空的一半,这里比喻势力强大。
卢健健:卢水流域的势力强大。
斗叹斗叹:表示斗争和叹息。
翁年老翁年老:翁指年老的人,这里指年老的人将要死去。
元吉:吉利的预兆。
阿坚:指苻坚,前秦皇帝。
江湖边:指江湖之远,比喻边远的地方。
河水清复清:河水清澈,比喻国家安定。
新城:指新城,苻坚被杀的地方。
鱼羊田升当灭秦:鱼羊田升,指鲜卑族,鲜卑族将灭亡秦国。
毛虫之孽:指不祥的动物,这里指两足猛兽。
武形有亏:武德受损。
金兽失仪:金制的兽形器物失去礼仪。
圣主应天:圣明的君主顺应天意。
期异何为:期望不同,为什么会这样?
足少者,下不胜任也:脚少的人,不能胜任重任。
兽者阴精,居于阳,金兽也:兽是阴精,居住在阳位,金制的兽形器物。
南阳,火名也:南阳,火的名字。
金精入火而失其形,王室乱之妖也:金精进入火中而失去形状,这是王室混乱的妖孽。
六,水数,言水数既极,火慝得作,而金受其败也:六是水的数字,意味着水数已经达到极限,火邪得以作乱,金受到破坏。
二七十四,火始终相乘之数也:二七十四,火始终相乘的数字。
丧乱以后,风教陵夷,秀孝策试,乏四科之实:自从战乱以来,风俗教化衰落,秀孝策试缺乏实际才能。
麏:一种野兽,这里指吉祥的象征。
乐贤堂:供养贤人的殿堂。
麈:一种有香味的动物,这里指吉祥的象征。
祠庙:祭祀祖先的庙宇。
兔:一种野兽,这里指不祥的象征。
冠帻绛衣上屋:狗戴着帽子,穿着红色的衣服上屋顶,这是不祥之兆。
亢阳高危之地:高阳危险的地方。
君不正,臣欲篡,厥妖狗出朝门:君主不正,臣子想要篡位,就会出现狗出朝门的怪异现象。
直庐:官员值班的地方。
犬子:狗的孩子,这里指不祥的象征。
地狼:地下的狼,这里指不祥的象征。
贾:挖掘地得到的东西,这里指不祥的象征。
悖乱之气:悖乱之气,指混乱的气氛。
犬,兵革之占也:狗,是战争的征兆。
豕,北方匈奴之象:猪,是北方匈奴的象征。
谗臣在侧,则犬生妖:如果谗臣在身边,就会发生狗生妖的怪事。
楚王:楚王是桓玄被封的王爵,意味着他在东晋末期的政治地位。
群官:指一群官员,这里指的是陪坐在拜席上的官员。
狗:在中国古代文化中,狗有时被视为不吉利的象征,这里可能暗示了桓玄的不祥之兆。
天戒:天戒是指上天的警告或警示,通常用于解释某些异常的自然现象或事件。
白祥:白祥在古代中国被认为是吉祥的预兆,这里可能是指某种自然现象被解读为吉祥的征兆。
陨石:陨石是指从天空坠落到地面的石头,古代中国认为它是天象的一种,与政治事件有关。
星陨:星陨即陨石,古代中国认为它与政治变动有关。
宋襄公:宋襄公是春秋时期宋国的国君,这里可能是指某种事件与他的命运有关。
阴类:阴类指阴性的物质或现象,这里可能是指陨石与阴性的关联。
白眚:白眚是指白色的灾异,古代中国认为它是灾难的预兆。
石立:石立是指石头自己站立起来,古代中国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石生地中:石生地中是指石头在地下生长,古代中国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宫车晏驾:宫车晏驾是指皇帝去世,古代中国认为这是国家的不幸。
白祥也:白祥也是指某种现象被解读为不祥之兆。
车骑大将军:车骑大将军是古代中国的一种高级军事官职。
东嬴王腾:东嬴王腾是西晋时期的一位将领。
玉马:玉马是指用玉石制成的马形器物,古代中国认为它是吉祥的象征。
国姓:国姓是指国家的姓氏,这里可能是指玉马与国家有关。
白毛:白毛是指白色的毛发,古代中国认为它是灾异的征兆。
羽虫之孽:指鸟类等羽翼类生物的不祥之兆。
视之不明:视之不明是指视力不好,这里比喻君主不明智。
舒:舒在这里指过度,这里是指政治过于宽松。
常燠:常燠是指持续的高温,这里比喻政治上的过度宽松。
极疾:极疾是指极端的疾病,这里比喻政治上的极端混乱。
草妖:指异常生长的草,通常被视为不祥之兆。
蠃虫之孽:蠃虫之孽是指昆虫带来的灾祸,古代中国认为它与政治事件有关。
羊祸:古代认为羊的异常现象是灾祸的预兆。
目痾:目痾是指眼睛的疾病,古代中国认为它与政治事件有关。
赤眚赤祥:赤眚赤祥是指红色的灾异,古代中国认为它是灾异的征兆。
水沴火:水沴火是指水与火的相克,古代中国认为它是灾异的征兆。
小燠:小燠是指轻微的高温,古代中国认为它不值得记录。
大燠:大燠是指严重的高温,古代中国认为它值得记录。
欺:欺在这里指欺骗,这里是指政治上的欺骗。
乱:乱在这里指混乱,这里是指政治上的混乱。
吴孙亮:孙权之子,三国时期吴国皇帝,建兴元年是其年号,标志着孙权的统治时期。
桃李华:桃树和李树开花,通常指春天,但在文中可能指异常现象,如非时开花。
孙权:三国时期吴国的建立者,以其雄才大略和文学成就著称。
息校官:停止学校的官员,指减少对学校的干预。
原逋责:免除拖欠的债务,指减轻民众的负担。
除关梁:取消关卡和桥梁的收费,指减少对民众的盘剥。
崇宽厚:推崇宽容和厚道,指实行仁政。
汉献帝:东汉末年的皇帝,建安二十五年是其年号。
魏武帝:曹操,三国时期魏国的奠基人,以雄才大略著称。
建始殿:曹操在洛阳建造的宫殿。
濯龙树:一种树名,曹操在建造宫殿时砍伐此树。
三苗:古代部落名,相传在夏朝时期被灭。
五谷变种:五谷(稻、黍、稷、麦、菽)发生变异。
蜀刘禅:三国时期蜀汉的皇帝,景耀五年是其年号。
谯周:蜀汉末年的政治家、文学家,以预言著称。
吴孙皓:三国时期吴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天玺元年是其年号。
临平湖:位于吴郡的湖泊,汉末被堵塞。
鬼目菜:一种菜名,据传有特殊的象征意义。
荬菜:一种菜名,文中指某种特殊的菜。
简文:晋朝的皇帝,简文帝,辅政时期的事迹。
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东汉末年,曹操在洛阳起建始殿的时间。
魏文帝黄初元年:曹操的儿子曹丕称帝的时间,标志着曹魏政权的建立。
蜀刘禅景耀五年:蜀汉刘禅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吴孙皓天玺元年:吴国孙皓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天纪三年:吴国孙皓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惠帝元康二年:晋朝惠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穆帝永和九年:晋朝穆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孝怀帝永嘉二年:晋朝孝怀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六年五月:晋朝某年五月份的事件。
明帝太宁元年:晋朝明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成帝咸和六年:晋朝成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哀帝兴宁三年:晋朝哀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海西太和元年:晋朝海西公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孝武太元十四年:晋朝孝武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安帝元兴三年:晋朝安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义熙二年:晋朝义熙年间的某一年。
魏文帝黄初四年:黄初四年是魏文帝曹丕的年号,指的是公元223年。
鹈鹕鸟:一种大型水鸟,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有时被视为吉祥的象征。
灵芝池:一种传说中的池水,常用来比喻美好、纯洁。
羽虫:古代对鸟类的称呼,‘羽’指鸟类的羽毛。
青祥:指吉祥的征兆,‘青’在此处可能指吉祥的颜色。
汙泽:《诗经》中的词语,指荒芜的沼泽地,在此处可能比喻贤才被埋没。
曹诗:指《诗经》中的《曹风》,这里可能指的是《诗经》中的某首诗。
共公:古代传说中的贤君。
君子:指有德行的人。
小人:指品德不好的人。
俊德茂才:指才德出众的人。
独行君子:指行为端正、不随波逐流的人。
辟退有德:指排斥有德行的人。
厥妖:‘厥’为指示代词,‘妖’指不祥之兆。
水鸟集于国中:指水鸟聚集在国都中,被视为不祥之兆。
未央宫:西汉时期的皇宫,位于长安。
燕生鹰:指燕子生出的鹰,古代视为不祥之兆。
商纣:商朝末年的暴君,以残暴著称。
宋隐:宋国的一位隐士,以清高著称。
巨鷇:一种大型的雏鸟,此处可能指不祥之兆。
卫国:古代的一个诸侯国名。
李盖家:指李盖的家中。
鹰扬之臣:指飞扬跋扈的臣子。
萧墙之内:指宫廷之内,比喻内部。
汉献帝建安二十三年:建安二十三年是东汉末年汉献帝的年号,指的是公元218年。
秃鹙鸟:一种大型猛禽,秃鹙可能指秃鹫。
鄴宫文昌殿:鄴宫是东汉末年曹操的宫殿,文昌殿是其中的一座殿宇。
雒阳芳林园池:雒阳是东汉末年的都城,芳林园池是其中的一个园林。
蜀刘禅建兴九年:建兴九年是蜀汉后主刘禅的年号,指的是公元231年。
江阳至江州:江阳和江州都是古代的地名。
中夏:指中原地区。
赤乌十二年:赤乌十二年是东吴孙权的年号,指的是公元249年。
东馆:东吴的馆舍,此处可能指东吴的丞相府。
朱据:东吴的丞相,字公济。
太元二年:太元二年是东吴孙权的年号,指的是公元257年。
南阳王:指被封为南阳王的太子和。
长沙:古代的一个郡名,位于今湖南省。
春申:古代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安徽省。
凤皇:即凤凰,古代视为吉祥的象征。
司马彪: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的史学家,著有《续汉书》。
瑞应图:古代的一种图录,记载了各种祥瑞和妖异的象征意义。
翟雉:一种雉鸡,翟可能指一种大型的雉鸡。
阊阖门:古代宫殿的大门,阊阖指天门,此处指宫殿的大门。
殷宗雉登鼎耳:指殷商时期,雉鸡飞上鼎耳,被视为不祥之兆。
服留鸟翳:服留可能指赵王伦的名字,鸟翳可能指鸟的影子,此处可能是一种预言或诅咒。
太极殿:古代宫殿中的一种大殿,太极指天地未分之前的状态。
东堂:古代宫殿中的一种堂宇。
孝怀帝永嘉元年:永嘉元年是西晋怀帝的年号,指的是公元307年。
步广里:古代的一个地名。
狄泉:古代的一个地名,盟会地。
金色:指金色,此处可能指国家的象征色。
胡象:指北方胡人的形象,此处可能指外患。
明帝太宁三年:太宁三年是东晋明帝的年号,指的是公元325年。
司徒府:古代官署名,司徒是官职名,负责掌管礼仪、教化等事务。
咸康八年:咸康八年是东晋成帝的年号,指的是公元342年。
海西初以兴守三年:海西初以兴守三年是东晋的年号,指的是公元349年。
相风:古代的一种气象仪器,用于测量风向。
孝武帝太元十六年:太元十六年是东晋孝武帝的年号,指的是公元391年。
太极东头鸱尾:太极东头鸱尾是古代宫殿建筑的一部分。
国子学堂:古代的一种教育机构,培养贵族子弟。
安皇嗣位:安皇指东晋安帝,嗣位指即位。
公孙文懿:公孙文懿是魏国的官员。
襄平北市:襄平北市是古代的一个地名。
肉:指肉块,此处可能指不祥之兆。
有形不成,有体不声:指有形状但没有声音,预示国家灭亡。
文懿:公孙文懿的字。
吴戍:吴戍指的是吴地的戍卒,即驻守在吴地的士兵。
邓喜:邓喜是古时的人物,具体身份不详,文中提到他被杀猪祭祀神明。
祠神:祠神是指祭祀神明,表达对神灵的崇拜和祈求。
悬之:悬之指的是将祭祀用的猪肉悬挂起来。
一人头往食肉:一人头往食肉形容猪肉上有一人头的形状,可能是指某种神秘的象征。
引弓射中之:引弓射中之指的是邓喜拉弓射杀了疑似人头形状的猪肉。
咋咋作声:咋咋作声形容猪肉发出怪声。
绕屋三日:绕屋三日指的是怪声持续三天不散。
近赤祥也:近赤祥也表示这种现象接近于不祥之兆。
北叛:北叛指的是背叛北方的行为。
阖门被诛:阖门被诛指的是全家被杀。
山见葆,江于邑,邑有兵,状如人头,赤色:这是京房《易传》中的一句话,描述了山出现葆(草木茂盛),江水流入城邑,城邑有兵灾,兵灾的形状像人头,颜色赤红。
武帝太康五年:武帝太康五年指的是汉武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鲁国池水变赤如血:鲁国池水变赤如血描述了鲁国某水池的水变成了红色,如同血液。
河阴有赤雪二顷:河阴有赤雪二顷指的是河阴地区出现了红色的雪,覆盖面积有二顷(一顷等于一百亩)。
此赤祥也:此赤祥也表示这种现象是不祥之兆。
惠帝元康五年:惠帝元康五年指的是汉惠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吕县有流血:吕县有流血指的是吕县出现了血腥事件。
永康元年:永康元年指的是晋惠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愍怀太子:愍怀太子是晋朝的一位太子。
许宫:许宫指的是许地的一座宫殿。
天戒若曰:天戒若曰表示天意好像在警告。
愍帝建兴元年:愍帝建兴元年指的是愍帝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河东地震:河东地震指的是河东地区发生了地震。
督运令史淳于伯:督运令史淳于伯是负责运输的官员。
郭景纯:郭景纯是东晋时期的文学家。
刘聪伪建元元年:刘聪伪建元元年指的是十六国时期汉赵皇帝刘聪在位期间的某一年。
崇明观:崇明观是平阳地区的一座道观。
流星起于牵牛,入紫微,龙形委蛇,其光照地,落于平阳北十里:这是对流星现象的描述,流星从牵牛星座升起,进入紫微星座,形状像龙,光芒照地,落在平阳北十里处。
陨肉:陨肉指的是从天而降的肉块。
刘殷三女:刘殷三女指的是刘聪的三位妻子。
逆骨肉之纲,成人伦之则:逆骨肉之纲,成人伦之则表示违背了血缘关系的基本原则,破坏了人伦道德。
其眚亦大:其眚亦大表示其罪孽也很大。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晋书-志-第十八章-评注
吴戍将邓喜杀猪祠神,治毕悬之,忽见一人头往食肉,喜引弓射中之,咋咋作声,绕屋三日,近赤祥也。
此段描述了邓喜杀猪祭祀神灵后,出现人头食肉的不寻常现象,这是古代文献中常见的‘赤祥’。‘赤祥’在古代文化中通常被视为不祥之兆,预示着灾难或祸事的来临。邓喜射中人头,人头发出声响,绕屋三日,这种描述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反映了古人对超自然现象的恐惧和敬畏。‘赤祥’在《京房《易传》》中有所记载,进一步强调了这一现象的不寻常性。
后人白喜谋北叛,阖门被诛。
这段话揭示了邓喜因涉嫌谋反而被全家诛杀的悲剧。‘白喜’在这里指的是邓喜的后人,他们可能因为邓喜的遭遇而感到冤屈,从而散布关于邓喜谋反的谣言。这反映了古代社会中谣言和诽谤的严重性,以及权力斗争的残酷。
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鲁国池水变赤如血。
这段话记载了武帝太康五年时,鲁国池水变红的奇特现象。‘赤如血’这一描述,再次强调了‘赤祥’的象征意义。在古代,自然界的变化往往被赋予了神秘的寓意,这种变化被视为天意,是警示或预言。武帝时期的这一事件,可能被解读为不祥之兆,预示着国家将面临灾难。
七年十月,河阴有赤雪二顷。此赤祥也。是后四载而帝崩,王室遂乱。
河阴出现赤雪,这是另一个‘赤祥’的例子。‘赤祥’接连出现,预示着国家将遭遇不幸。果然,四年后武帝去世,王室陷入混乱。这段话反映了古代对自然现象与国家命运之间关系的认识,以及通过‘赤祥’等征兆来预测未来。
惠帝元康五年三月,吕县有流血,东西百余步,此赤祥也。至元康末,穷凶极乱,僵尸流血之应也。
惠帝时期吕县出现的流血现象,被视为‘赤祥’。这种连续出现的‘赤祥’预示着国家将陷入极端混乱和暴力的状态,最终导致了僵尸流血的悲剧。
干宝以为“后八载而封云乱徐州,杀伤数万人”,是其应也。
干宝是东晋时期的史学家,他对‘赤祥’现象进行了研究,并试图从中找出规律。他认为,吕县的流血现象预示着未来徐州将发生战乱,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永康元年三月,尉氏雨血。夫政刑舒缓,则有常燠赤祥之妖。
尉氏地区出现雨血现象,干宝将其解释为‘常燠赤祥之妖’,即政治宽松导致的异常现象。这反映了古代对政治与自然现象之间关系的关注。
此岁正月,送愍怀太子,幽于许宫。天戒若曰,不宜缓恣奸人,将使太子冤死。
这段话描述了愍怀太子被幽禁的事件,干宝将其视为天意的警示,认为这是对皇帝不公正行为的谴责。
惠帝愚眊不寤,是月愍怀遂毙。
愍怀太子最终被杀害,这是对惠帝愚昧无知的一种讽刺,也反映了权力斗争的残酷。
于是王室成衅,祸流天下。
愍怀太子的死引发了王室内部的纷争,导致祸事蔓延至整个国家。
淖齿杀齐湣王日,天雨血沾衣。
这段话讲述了淖齿杀害齐湣王时天降血雨的故事,再次强调了‘赤祥’的象征意义。
天以告也,此之谓乎?京房、《易传》曰:“归狱不解,兹谓追非,厥咎天雨血。兹谓不亲,下有恶心,不出三年,无其宗。”又曰:“佞人禄,功臣戮,天雨血也。”
京房在《易传》中对‘赤祥’现象进行了详细的解释,认为这是天意对人间不公的警示。‘归狱不解’、‘追非’、‘不亲’等词汇,都表达了天意对人间不公的谴责。
愍帝建兴元年十二月,河东地震,雨肉。
愍帝建兴元年河东地区发生地震,并伴随着雨肉的现象,这是另一种‘赤祥’。
四年十二月丙寅,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伯,血逆流上柱二丈三尺,此赤祥也。
丞相府斩杀督运令史淳于伯时,出现了血逆流的现象,这也是‘赤祥’的一种表现。
其息诉称:“督运事讫,无所稽乏,受赇役使,罪不及死。兵家之势,先声后实,实是屯戍,非为征军。自四年已来,运漕稽停,皆不以军兴法论。”僚佐莫之理。
这段话描述了淳于伯的家属为其鸣冤的情况,反映了古代社会中冤案的存在。淳于伯的家属试图为淳于伯洗脱罪名,但无人理睬。
及有变,司直弹劾众官,元帝不问,遂频旱三年。
司直弹劾众官,但元帝不予理睬,导致国家连续三年干旱,这是对元帝不理朝政的一种惩罚。
干宝以为冤气之应也。
干宝认为,连续三年的干旱是冤气所致,这是对古代天命观念的一种体现。
郭景纯曰:“血者水类,同属于《坎》。《坎》为法象,水平润下,不宜逆流。此政有咎失之征也。”
郭景纯对‘血逆流’现象进行了分析,认为这是政治上的咎失之征,反映了古代对政治现象的深入思考。
刘聪伪建元元年正月,平阳地震,其崇明观陷为池,水赤如血,赤气至天,有赤龙奋迅而去。
刘聪伪建元元年,平阳地区发生地震,崇明观陷为池,水变红,赤气冲天,出现赤龙,这是又一例‘赤祥’。
流星起于牵牛,入紫微,龙形委蛇,其光照地,落于平阳北十里。视之则肉,臭闻于平阳。长三十步,广二十七步。肉旁常有哭声,昼夜不止。
流星的出现和肉臭的描述,进一步渲染了‘赤祥’的恐怖氛围,预示着灾难的来临。
数日,聪后刘氏产一蛇一兽,各害人而走。寻之不得,顷之见于陨肉之旁。
刘聪的后妃刘氏产下蛇和兽,这些生物危害人类,最终出现在陨肉之旁,这是对刘聪家族命运的预示。
是时,刘聪纳刘殷三女,并为其后。天戒若曰,聪既自称刘姓,三后又俱刘氏,逆骨肉之纲,成人伦之则。
刘聪纳刘殷三女为后,这是对刘聪行为的谴责,认为他违反了人伦纲常。
陨肉诸妖,其眚亦大。俄而刘氏死,哭声自绝矣。
陨肉之妖预示着刘聪家族的灾祸,最终刘氏死亡,哭声消失,这是对刘聪家族命运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