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四十五回-原文
华云龙气走西川 镇八方义结英雄
话说知县看罢和尚写的单子,这才问汤二:“你说包袱是你的,你说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你要说对了,把包袱给你,你若说不对,我要办你图财害命。”
汤二说:“我那包袱里有碎花水红绫两匹,松江白布两匹,有钱两吊,使红头绳串着,里面还有红绫一块,有旧头巾一顶,旧裤褂一身,旧鞋一双,有纹银二百两,余者并无他物。”
老爷一听,说:“和尚,你写的跟他说的一样,叫本县把包袱断给谁?”
和尚说:“老爷问的还不明白,老爷问他银子多少件?”
汤二说:“我那银子就知是二百两,不知多少件?”
老爷勃然大怒,说:“你的银子,你为何不知道件数?打开包袱一看!”
立时把包袱打开,一点,别的东西都对,银子果然是三十七件。
老爷说:“汤二,我看你这东西,必是久惯为贼。你把这和尚的香火道杀了,死尸放在何处?”
汤二说:“小的实实不是图财害命,这个包袱有人给我的。老爷如不信,把给我包袱的人,传来一问便知。”
老爷说:“什么人给你的包袱?”
汤二说:“是本县的孝廉李文芳,他是我的主人,他给我的,我并未图财害命。”
老爷就问手下书吏人等,本县有几个孝廉李文芳?
书吏回禀,就是一个孝廉李文芳,老爷吩咐传李文芳上堂质对。
李文芳正在书房坐着生气,众书吏都跟他认识,正在劝解他。
外面差人进来说:“请李老爷过堂。”
李文芳问:“什么事又叫我过堂?”
差人说:“人命重案。”
李文芳到堂上一看,汤二正在那里跪定,旁边站着一个穷和尚,也不知是所因何故。
汤二说:“员外,你给我这个包袱,他讹我,说我图财害命。”
济公在旁边说:“你拉出你窝主也不怕,咱们看看谁行谁不行。”
知县那里问道:“李文芳,你可认识他吗?”
李文芳一听:“这件事,甚不好办,我别合他受这牵连官司。”
遂说:“回禀老父台,孝廉不认识他,包袱不是我给的。”
知县勃然大怒,说:“好大胆鼠辈,我不动刑,你也不肯直说来,看夹棍伺候!”
二班人役,立刻喊堂威,吩咐人来,把夹棍一放,吓的汤二颜色改变,说:“老爷不必动刑,我还有下情告禀,我合李文芳还有案哪!”
老爷吩咐:“招来!”
汤二说:“小人原籍四川,自幼在李宅伺候我家二员外,书房伴读,指望我家二员外成名上达,我等也可以发财。
不想,我家二员外一病身亡,我一烦闷,终日饮酒取乐,醒而复醉。
这天我家大员外李文芳,把我用酒灌醉,问:‘你愿意发财不愿意?,小人说:‘人不为利,谁肯早起哪!’我说愿。
他说:“你要能赤身藏在你二主母院中,等我生日那天,我叫使人叫门,你从里面出来,我给你二百两银子。’
小人一时被财所迷,就应允了。
昨天是我暗中藏在二主母院中,候至天晚,我溜进房中,在床底下,把衣服全脱了,放在床上。
我看见二主母抱着小孩睡熟,我自己出去一听,只听外面叫门,我往外一跑,被我家员外同赵海明看见,也没抓住我,我躲在花园书房之内。
候至天明,我才知道把二主母休了,小孩子留下,要辞奶娘,奶娘只哭不走。
我家大员外要谋夺家产,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连绫子带布,下余还等转过年再来给我。
我打算要回家,不想遇见这么一个要命鬼和尚,他说我图财害命,我并未作那样之事。
这是已往之事,小人并无谎言。”
知县一听,方才明白此事,旁边招房先生写着供,心中暗骂:“好一个李文芳混帐东西,还是个孝廉,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招房先生写完了供,知县吩咐把赵氏李氏及赵海明带上堂来,叫招房先生一念汤二这篇供,
赵海明一听,这才明白自己的女儿是贞节烈女,自己颇觉后悔,几乎叫我逼死,心中甚是可惨,这才给老爷叩头,求老爷作主。
知县勃然大怒,说:“李文芳你既是孝廉,就应当奉公守分,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为子不孝,为臣定然不忠,弟兄不义,交友必然不信。
你兄弟既死,你应该怜恤孀妇,也是你李氏门中的德行。
赵氏苦守贞节,你反施这样虎狼之心,设这等奸险之计,你就死在地府阴曹,怎么对得起你兄弟李文元的鬼魂?
你知法犯法,本县要重重办你,你是认打认罚?”
吓的李文芳战战兢兢,自己觉着脸上无光,心中惭愧,无话可答,求老父台开恩,请示:“认打怎么样?认罚怎么样?”
老爷说:“认打,我行文上宪,革去你的孝廉,本县还要重办你。
你要认罚,本县待你恩典,你快把你家中所有的产业,归赵氏经管,他母子如有舛错,你给我立一张甘结存案,那时有舛错,我拿治罪。
我罚你五万银,给赵氏请旌表,立牌坊,你还得叫本处的绅士公同用轿,把你弟妇迎接回去。
如不遵行,本县我仍然重办你。
李文芳说:‘那是老父台的公断,举人情愿认罚,遵老爷堂谕办理。’
老爷说:‘虽然如是,本县我还要责罚你,恐你恶习不改。来!传吏房书,给我责他一百戒尺!’
吏房立刻上来。
李文芳本是本处的绅士,苦苦的哀求,老爷说:‘我不叫皂隶打你,就是便宜。’
吏房过来,打了一百戒尺,打的李文芳苦苦求饶。
老爷吩咐带赵海明,老爷说:‘赵海明,你见事不明,几乎把贞节妇逼死,你认打认罚?’
赵海明叩头说:‘我认打如何?认罚如何?’
老爷说:‘认打,我把你员外革去,打二百军棍。认罚,罚你三千银,当堂交来,并非本县要,给你女儿盖一座节烈祠,留芳千古。’
赵海明说:‘那是老爷的恩典,我出六千银也愿意。’
老爷又叫把李氏带上来,老爷说:‘李氏,你要好生伏侍你二主母,你虽然是不指着当奶娘,既出来就得实心任事。你二主母有体恤你之心,你也该尽心,再说把孩子奶大,你也有名有利。’
李氏说:‘谨遵老爷之谕。’
知具说:‘汤二,你这厮狼心狗肺,你二主人在日,待你如何?’
汤二说:‘二员外在日,待我甚厚。’
老爷说:‘既是二员外待你甚厚,他死了,你就该在你二主母跟前尽心,你反生出谋夺家产,合谋勾串,陷害贞节烈妇。来人,把他拉下去,重责八十大板,用二十五斤的枷,在本处示众三个月,递解原籍,交本地方官严加管束。’
众人具结,李文芳约请绅士迎接赵氏回家,与未郎儿团圆,这且不表。
众人下了堂,老爷倒为了难,心说:‘这个和尚怎么办法?要没有和尚,我这案断不完,要说多亏他,他又说香火道图财害命,我哪里给他找凶手去?’
老爷心中想:‘我威吓他几句,说他诬告不实,打他几下,胡乱把他轰下去就完了。’
老爷刚想到这里,还没说话。
和尚说:‘老爷你这倒为了难了,要没我和尚,这个案办不完,要说多亏我和尚,你又得给我办图财害命,莫如威吓我几句,打我几下,糊里糊涂把我逐出去。’
老爷说:‘和尚你猜着了,来,拉下去给我打!’
官人过来就拉,说:‘和尚你躺下!’
和尚说:‘铺上被了么?’
官人说:‘没有那些说。’
和尚就嚷:‘我要捱打了!我要捱打了!’
连嚷了两声,就听外面有人嚷:‘大老爷千万别打我们那位和尚。’
由外面进来一人,背着包袱,跪到公堂。
老爷一看,是个长随的打扮,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说:‘我叫赵福,我是火工道,我和和尚走在半路,我要出恭,出完了恭,没追上和尚。我一打听,听说和尚打了官司。’
和尚说:‘老爷,这是我的火工道,老爷打开包袱看,如里面东西不对,这算我和尚诬告不实。’
老爷打开包袱一看,果然跟汤二的包袱一样,连银子件数都对。
老爷一想:‘这可怪!’
看赵福不像火工道的人,老爷说:‘赵福你不像火工道,你说实话,那和尚是哪庙的?’
赵福把济公的根本源流,如长如短一说,怎么被赵太守所请来到昆山。
知县一听,赶紧离了座位,恭恭敬敬过来行礼,说:‘圣僧,原来是秦丞相的替僧济公,弟子实在不知,多有得罪!若非是你老人家前来,弟子这案焉能断的清?来,把这包袱赏给圣僧跟人罢!’
和尚说:‘谢谢!’
当时告辞,把两个包袱,赏给赵福、赵禄,每人一个。
一同来到二员外家中,掏出一块药来,和尚给老太太洗眼,就透清爽,一连三天,就透了三光。
赵凤鸣先叫两个家人回临安,留济公住着,给老太太治眼。
老太太眼也好了,济公在这里住了三个月,终日跟赵凤鸣讲文理,这天忽然家人进来回禀说:‘现有临安来了两位班头,请济公有紧要大事。’
和尚按灵光一算,就知临安出了塌天大祸。
不知所因何故,请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四十五回-译文
华云龙气走西川,镇八方义结英雄。
话说知县看完了和尚写的单子,才问汤二:‘你说包袱是你的,你说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你要说对了,把包袱给你,你若说不对,我要办你图财害命。’汤二说:‘我那包袱里有碎花水红绫两匹,松江白布两匹,有钱两吊,用红头绳串着,里面还有红绫一块,有旧头巾一顶,旧裤褂一身,旧鞋一双,有纹银二百两,余者并无他物。’老爷一听,说:‘和尚,你写的跟他说的一样,叫本县把包袱断给谁?’和尚说:‘老爷问的还不明白,老爷问他银子多少件?’汤二说:‘我那银子就知是二百两,不知多少件?’老爷勃然大怒,说:‘你的银子,你为何不知道件数?打开包袱一看!’立刻把包袱打开,一点,别的东西都对,银子果然是三十七件。
老爷说:‘汤二,我看你这东西,必是久惯为贼。你把这和尚的香火道杀了,死尸放在何处?’汤二说:‘小的实实不是图财害命,这个包袱有人给我的。老爷如不信,把给我包袱的人,传来一问便知。’老爷说:‘什么人给你的包袱?’汤二说:‘是本县的孝廉李文芳,他是我的主人,他给我的,我并未图财害命。’
老爷就问手下书吏人等,本县有几个孝廉李文芳?书吏回禀,就是一个孝廉李文芳,老爷吩咐传李文芳上堂质对。李文芳正在书房坐着生气,众书吏都跟他认识,正在劝解他。外面差人进来说:‘请李老爷过堂。’李文芳问:‘什么事又叫我过堂?’差人说:‘人命重案。’李文芳到堂上一看,汤二正在那里跪定,旁边站着一个穷和尚,也不知是所因何故。
汤二说:‘员外,你给我这个包袱,他讹我,说我图财害命。’济公在旁边说:‘你拉出你窝主也不怕,咱们看看谁行谁不行。’知县那里问道:‘李文芳,你可认识他吗?’
李文芳一听:‘这件事,甚不好办,我别合他受这牵连官司。’遂说:‘回禀老父台,孝廉不认识他,包袱不是我给的。’知县勃然大怒,说:‘好大胆鼠辈,我不动刑,你也不肯直说来,看夹棍伺候!’二班人役,立刻喊堂威,吩咐人来,把夹棍一放,吓的汤二颜色改变,说:‘老爷不必动刑,我还有下情告禀,我合李文芳还有案哪!’老爷吩咐:‘招来!’汤二说:‘小人原籍四川,自幼在李宅伺候我家二员外,书房伴读,指望我家二员外成名上达,我等也可以发财。不想,我家二员外一病身亡,我一烦闷,终日饮酒取乐,醒而复醉。
这天我家大员外李文芳,把我用酒灌醉,问:‘你愿意发财不愿意?’小人说:‘人不为利,谁肯早起哪!’我说愿。他说:“你要能赤身藏在你二主母院中,等我生日那天,我叫使人叫门,你从里面出来,我给你二百两银子。’小人一时被财所迷,就应允了。昨天是我暗中藏在二主母院中,候至天晚,我溜进房中,在床底下,把衣服全脱了,放在床上。
我看见二主母抱着小孩睡熟,我自己出去一听,只听外面叫门,我往外一跑,被我家员外同赵海明看见,也没抓住我,我躲在花园书房之内。候至天明,我才知道把二主母休了,小孩子留下,要辞奶娘,奶娘只哭不走。我家大员外要谋夺家产,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连绫子带布,下余还等转过年再来给我。
我打算要回家,不想遇见这么一个要命鬼和尚,他说我图财害命,我并未作那样之事。这是已往之事,小人并无谎言。’知县一听,方才明白此事,旁边招房先生写着供,心中暗骂:‘好一个李文芳混帐东西,还是个孝廉,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招房先生写完了供,知县吩咐把赵氏李氏及赵海明带上堂来,叫招房先生一念汤二这篇供,赵海明一听,这才明白自己的女儿是贞节烈女,自己颇觉后悔,几乎叫我逼死,心中甚是可惨,这才给老爷叩头,求老爷作主。
知县勃然大怒,说:‘李文芳你既是孝廉,就应当奉公守分,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为子不孝,为臣定然不忠,弟兄不义,交友必然不信。你兄弟既死,你应该怜恤孀妇,也是你李氏门中的德行。赵氏苦守贞节,你反施这样虎狼之心,设这等奸险之计,你就死在地府阴曹,怎么对得起你兄弟李文元的鬼魂?你知法犯法,本县要重重办你,你是认打认罚?’吓的李文芳战战兢兢,自己觉着脸上无光,心中惭愧,无话可答,求老父台开恩,请示:‘认打怎么样?认罚怎么样?’老爷说:‘认打,我行文上宪,革去你的孝廉,本县还要重办你。你要认罚,本县待你恩典,你快把你家中所有的产业,归赵氏经管,他母子如有舛错,你给我立一张甘结存案,那时有舛错,我拿治罪。’
我罚你五万银,给赵家请旌表,立牌坊,你还得叫本处的绅士公同用轿,把你弟媳妇迎接回去。如果不照做,本县我仍然重办你。”李文芳说:“那是老父台的公断,举人情愿认罚,遵老爷堂谕办理。”老爷说:“虽然如此,本县我还要责罚你,恐你恶习不改。来!传吏房书,给我责他一百戒尺!”吏房立刻上来。李文芳本是本处的绅士,苦苦哀求,老爷说:“我不叫皂隶打你,就是便宜。”吏房过来,打了一百戒尺,打的李文芳苦苦求饶。老爷吩咐带赵海明,老爷说:“赵海明,你见事不明,几乎把贞节妇逼死,你认打认罚?”赵海明叩头说:“我认打如何?认罚如何?”老爷说:“认打,我把你员外革去,打二百军棍。认罚,罚你三千银,当堂交来,并非本县要,给你女儿盖一座节烈祠,留芳千古。”赵海明说:“那是老爷的恩典,我出六千银也愿意。”老爷又叫把李氏带上来,老爷说:“李氏,你要好生伏侍你二主母,你虽然不是奶娘,既出来就得实心任事。你二主母有体恤你之心,你也该尽心,再说把孩子养大,你也有名有利。”李氏说:“谨遵老爷之谕。”知县说:“汤二,你这厮狼心狗肺,你二主人在日,待你如何?”
汤二说:“二员外在日,待我甚厚。”老爷说:“既是二员外待你甚厚,他死了,你就该在你二主母跟前尽心,你反生出谋夺家产,合谋勾串,陷害贞节烈妇。来人,把他拉下去,重责八十大板,用二十五斤的枷,在本处示众三个月,递解原籍,交本地方官严加管束。”
众人具结,李文芳约请绅士迎接赵氏回家,与未郎儿团圆,这且不表。众人下了堂,老爷倒为了难,心说:“这个和尚怎么办法?要没有和尚,我这案断不完,要说多亏他,他又说香火道图财害命,我哪里给他找凶手去?”老爷心中想:“我威吓他几句,说他诬告不实,打他几下,胡乱把他轰下去就完了。”
老爷刚想到这里,还没说话。和尚说:“老爷你这倒为了难了,要没我和尚,这个案办不完,要说多亏我和尚,你又得给我办图财害命,莫如威吓我几句,打我几下,糊里糊涂把我逐出去。”老爷说:“和尚你猜着了,来,拉下去给我打!”官人过来就拉,说:“和尚你躺下!”和尚说:“铺上被了么?”官人说:“没有那些说。”和尚就嚷:“我要捱打了!我要捱打了!”连嚷了两声,就听外面有人嚷:“大老爷千万别打我们那位和尚。”由外面进来一人,背着包袱,跪到公堂。老爷一看,是个长随的打扮,说:“你叫什么名字?”这人说:“我叫赵福,我是火工道,我和和尚走在半路,我要出恭,出完了恭,没追上和尚。我一打听,听说和尚打了官司。”和尚说:“老爷,这是我的火工道,老爷打开包袱看,如里面东西不对,这算我和尚诬告不实。”老爷打开包袱一看,果然跟汤二的包袱一样,连银子件数都对。老爷一想:“这可怪!”
看赵福不像火工道的人,老爷说:“赵福你不像火工道,你说实话,那和尚是哪庙的?”赵福把济公的根本源流,如长如短一说,怎么被赵太守所请来到昆山。知县一听,赶紧离了座位,恭恭敬敬过来行礼,说:“圣僧,原来是秦丞相的替僧济公,弟子实在不知,多有得罪!若非是你老人家前来,弟子这案焉能断的清?来,把这包袱赏给圣僧跟人罢!”和尚说:“谢谢!”
当时告辞,把两个包袱,赏给赵福、赵禄,每人一个。一同来到二员外家中,掏出一块药来,和尚给老太太洗眼,就透清爽,一连三天,就透了三光。赵凤鸣先叫两个家人回临安,留济公住着,给老太太治眼。老太太眼也好了,济公在这里住了三个月,终日跟赵凤鸣讲文理,这天忽然家人进来回禀说:“现有临安来了两位班头,请济公有紧要大事。”和尚按灵光一算,就知临安出了塌天大祸。不知所因何故,请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四十五回-注解
华云龙:华云龙,在古代小说中通常指一位英雄人物,具有非凡的武艺和侠义精神。在这里可能是指某位具有英雄气概的人物。
气走西川:气走西川,意指某人离开西川地区,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如逃避追捕、游历四方等。
镇八方:镇八方,比喻能够稳定和安抚各个方向,具有很高的威望和影响力。
义结英雄:义结英雄,指结交了有正义感和英雄气概的朋友。
知县:知县,古代官职,负责一县的行政、司法和财政事务。
和尚:和尚,指出家的男性僧侣。
单子:单子,即清单,这里指和尚写的物品清单。
汤二:汤二,故事中的人物,可能是一个角色名。
包袱:包袱,古代用来装衣物和随身物品的包裹。
碎花水红绫:碎花水红绫,一种古代的丝绸面料,以红色为底,上面有碎花图案。
松江白布:松江白布,来自松江地区的一种白色布料。
红头绳:红头绳,一种红色的绳子,常用于束发。
纹银:纹银,古代的一种货币形式,上面有纹饰,代表了一定的价值。
孝廉:孝廉,古代科举制度中的一种选拔方式,通过此选拔的士人被称为孝廉。
香火道:香火道,指寺庙或道观中的香客和信徒。
夹棍:夹棍,一种古代刑具,用于逼供。
员外:员外,古代指地方豪族或富商。
主母:主母,指家中正室妻子。
孀妇:孀妇,指丧偶的妇女。
贞节烈女:贞节烈女,指坚守贞节,不畏强暴,宁死不屈的女子。
阴曹:阴曹,指阴间的法庭,即地府。
上宪:上宪,指上级官员。
甘结:甘结,指自愿承担某种责任或承诺的文书。
银:古代货币单位,一银等于一钱,用于购买商品或支付工资。
旌表:古代对有功或德行高尚的人进行表彰,通常通过树立牌坊或碑文等形式进行。
牌坊:古代建筑,用于纪念或表彰人物,通常立于路口或重要地点。
绅士:指古代有地位、有财产的人,通常为地方上的有影响力的人物。
轿:古代的一种交通工具,由人抬着,用于载人。
戒尺:古代的一种刑具,用于惩戒,通常为长条形,一头有刃。
军棍:古代的一种刑具,用于惩戒,通常为长条形,一头有刃。
节烈祠:古代为纪念节烈妇女而建立的祠堂。
递解:古代的一种刑罚,指将犯人送回原籍。
具结:古代指当事人对案件事实的确认和保证。
灵光:佛教用语,指佛菩萨的智慧之光。
圣僧:对佛教高僧的尊称,意为圣洁的僧人。
班头:古代官府中的小吏,负责地方治安。
塌天大祸:形容极其严重的灾难或祸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四十五回-评注
这段古文描绘了一个古代中国法庭上的情景,充满了戏剧性和道德冲突。首先,我们可以看到官府的权威与民众的服从之间的互动。李文芳因为违反了官府的规定,被处以重罚,但他表示愿意接受,这体现了古代社会对官府权威的尊重。
官府对李文芳的惩罚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羞辱,如打戒尺,这反映了古代法律中对于道德败坏者的惩戒。同时,这种惩罚也带有教育意义,意在警示他人。
在处理赵海明和李氏的案件中,官府展现出了对家庭伦理的重视。官府不仅要求李氏尽心尽力地照顾赵海明,还强调了家庭责任和孝道的重要性。
汤二的行为更是被官府视为大逆不道,他的重责和示众是对其背叛主母行为的严厉惩罚,同时也体现了古代社会对于忠诚和节操的重视。
和尚的介入使得案件变得复杂,同时也增加了故事的戏剧性。和尚不仅帮助官府解决了案件,还通过展示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官府的尊重。
官府对和尚的态度转变,从最初的怀疑到后来的尊敬,反映了古代社会中对于神秘力量和宗教信仰的认可。
最后,和尚的离去和临安班头的到来,预示着故事将有新的发展,同时也暗示了故事背后可能隐藏的更深层次的社会问题。
整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一系列的事件,展现了古代中国的法律、道德、宗教和社会结构,同时也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状态和价值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