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十七回-原文
假相谕拆毁大碑楼 显神通怒打恶都管
话说监寺广亮正在这里慨叹,见济公由西湖苏堤冉冉而来。
书中只表济公自那日灵隐寺出去,在苏北山、赵文惠两家住了这些日子,今天正在苏北山房内与苏员外下棋,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济公按灵光连拍三掌,早已占算明白,说:‘苏北山,我可不能在你这里,我要走。秦丞相派人拆我庙里大碑楼,我要斗斗这个秦丞相!’
苏北山说:‘圣僧不可,他乃是当朝宰相,位显爵尊,师父一个出家人,安能惹得起他?’
济公也不理论,站起来就走。
苏北山连忙送出来,见济公已走远了。
和尚一直奔至钱塘关外,顺着苏堤一边向前走,一边口中唱歌,说道是:
人生百岁古来少,先出少年后出老,中间光景不多时,又有闲愁与烦恼。
世上财多用不尽,朝内官多做不了,官大财多能几时?惹得自己白头早。
月过中秋月不明,花到三秋花不好,花前月下能几时?不如且罢金樽倒。
荒郊高低多少坟,一年一度埋青草。
和尚唱着歌来至山门,广亮一瞧说:‘师弟,你回来了。可了不得了!咱们庙中现有塌天大祸!’
济公一听,明知故问说:‘师兄,什么塌天大祸?不要紧,都有我济颠呢。这个可不能容他。谁会得欺压本庙的和尚呢?’
广亮说:‘师弟,这你可惹不起他。是秦丞相派了四位管家大人,来拆咱们庙里大碑楼,修盖相府阁天楼。’
济公说:‘呵,他是当朝宰相,传堂谕要拆大碑楼就得拆?过两天京营殿帅来传偷,拆大雄宝殿,也得叫他拆?那还了得!再过两天,临安府来个信,要拆东西配殿,也得叫他拆?再过两天,钱塘县仁和县来个信,要拆藏经楼,也得叫他拆?那还了得!这大碑楼是我化的,我不能给他拆!’
广亮说:‘师弟,你既敢挡不叫拆,四位管家大人现在里面禅堂坐着,你去找去。可怕你找出乱子来,你接不住。’
济公微微一阵冷笑说:‘师兄不要你管。’说罢往里就走,直奔禅堂。
这院是三合房。院中站着十几位三爷,四位管家在北上房屋中正在吃茶。
见进来了一个穷和尚,衣服破烂不堪。三爷连忙止住问道:‘什么人?’
济公道:‘是我。’
三爷道:‘你是谁?现在众位大人在此谈话,你一个穷和尚来此何干?你是哪庙的?’
济公说:‘我是姑子庵的。’
这个三爷一听说:‘你这不像话。你是和尚,怎么在姑子庵,男女混杂?’
济公说:‘你不知道,那姑子庵老姑子死了,小姑子跟人家跑了,我在那庙里看庙。听说众位大人来要大木,我们大庙里房抡房梁堆积如山,真大真粗,比如把唐柁放躺下,这边蹲一个人,那边蹲一个人,这边的人都会瞧不见房柁那边人。’
众三令一听说:‘好大的房柁。’
和尚说:‘我们那庙的房梁放躺下,这边蹲一个人,那边蹲一个人,这边人瞧不见那边的人。’
众三爷一听说:‘好大的梁。’
和尚说:‘我们那庙的房椽子要放躺下,这边蹲一个人,那边蹲一个人,这边人也不得见那边的人。’
众三爷一听此话,都乐了,说:‘和尚,你打算怎样子呢,是要卖呀?是要送给我们大人呢?’
和尚说:‘我倒不卖给大人,叫大人赏给我几文,我换条裤子就得了。’
里面秦安听得明明白白,一想这是便宜事,赶紧吩咐叫和尚进来。
三爷说:‘和尚,我们大人叫你。你见了我们大人规矩着点,别那么猴头狗脑的。’
和尚也不回言,迈步掀帘栊进去。
秦安、秦顺、秦志、秦明四个人一看,是个穷苦的和尚。
秦安问道:‘和尚,你庙有大木?’
济公二目一翻,说:‘你们四位是哪来的?’
四个人说:‘我们是秦丞相府派来的。大人堂谕拆大碑楼,修盖相府花园阁天楼。’
济公说:‘你们四位是奉你们家里大人的堂谕,来拆大碑楼?’
四个人说:‘我们家里哪有大人?’
济公道:‘你们家连大人都没有,怨得你们怎么不知事务。你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说,就提我和尚说的:他官居首相,位列三台,调和鼎鼎三公位,燮理阴阳一大臣,理应该行善积福做德,为什么要无故拆毁佛地?你回去告诉他,就提我老人家说的不准!’
这几位管家,哪里听他这些话,盖不由己,怒从心上起,气向胆边生。
秦安说:‘好一个无知的和尚。我先打你!’抡起一掌,照定济公就打。
济公往旁一闪道:‘你要打?咱们俩外边来。’
秦安站起身到外面跟定和尚,吩咐家人:‘给我打和尚!’
这些三爷往上一围,个个挥拳就打,按倒和尚,拳打脚踢,只打的哼声不止,只听嚷道:‘别打!是我。’
那些三爷说:‘打的是你。你就不应该。跑到我们这里来送死,你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正打着呢,只听那旁秦顺出来说:‘别打,我听见声音不对,瞧瞧再打。了不得啦!和尚在东边站着呢!’
众家人一看,果然和尚站在那里直笑,再低头一看,被打的这人正是大都官秦安,浑身是伤。
那些家人过来说:‘管家,怎么把你老人家打了?’
秦安说:‘你们是公报私仇,叫你们打和尚,你们把我打了。我说是我,你们还说打的是我。好、好、好。’
秦志、秦明二人走出来一看,秦安被打的伤痕很重,说:‘好,这定是和尚妖术邪法,大家替我去打他!’
众三爷一听,个个怒目横眉,齐奔和尚而来。
济公说:‘好,善哉善哉。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
口中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唵敕令。”
吓的那些三爷都打了个寒噤,彼此都有气。
张升看着李禄说:“我瞧见你就有气,早已想要打你一个狗头。”
李禄说:“好,咱们二人分个上下。”
那边也是这样,甲合乙抓在一处,子合丑二人要一死相争,十八个家人打了九对。
秦明一看秦志,说:“秦志,你的外号叫秦椒。我知道你定然是难斗,非打你不可。”
挥拳打在一处。
秦顺一看秦安浑身是伤,说:“告诉你秦安,我一瞧你就有气,你叫大众打了个鼻青脸肿,你要合我生气。”
过去就是一个嘴巴,二人也打在一处。
济公站在一处,竟支嘴笑说:“好,你怎么竟叫人家打。”
那家人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和尚说:“我帮个忙儿,你打他几下,把这人给反上来。”
和尚看着他们打,有一个人一歪嘴,把那人耳朵咬下来。
那人也真急了,一回头把那人鼻子咬下来,众人正自乱打。
监寺的过来一看,说:“道济,你这个乱子惹的可不小!你把那秦相爷的管家大人打的这样狼狈不堪,这还了得吗!你还不把那咒语撤了吗!”
济公说:“师兄,要不是你说情,我定然把一伙坑贼人生生打死,今日饶了他罢。你们别打了!”
只这一句活,果然众人都明白过来了,彼此埋怨。
那个家人说:“张升兄,你我二人知己之交,你因何打的我好苦?”
张升说:“我哪里知道?你看看我的耳朵,也叫你给咬了去啦。”
那人说:“别说了,我的鼻子不是你嘴里吐出来的吗?”
众三爷都埋怨秦安无事生非,秦安向监寺问道:“那个疯和尚是哪个庙的?别放走了他。少时我没有疯僧,我合你要人。”
吩咐三爷带马,出了灵隐寺,一路之上鞭上催马还嫌慢,进了钱塘门到相府方下马。
只见从里面出来一位同事,一见众人说:“你等怎么这样回来?”
秦安把上项之事,由头至尾说了一番。
那人说:“见上相爷,别照实话说,求相爷作主,拿这一伙凶僧。”
秦安到书房,秦相正在看书,一抬头说:“你四个人到灵隐寺借大木,为何这样回来?”
秦安说:“奴才奉大人之谕,到西湖灵隐寺借大木。那庙中和尚都肯借给大人,只有一个疯和尚不但不借,反行殴辱,求相爷作主。”
秦相一听,说:“灵隐寺又出疯僧了?胆敢打我的家人,真是可恼!”
即用朱笔一标牌,传到京营帅府,调两员将五百兵,府县衙各带官兵围困灵隐寺,锁拿济公。
要知后来之事毕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十七回-译文
话说监寺广亮正在这里感叹,看到济公从西湖苏堤缓缓走来。书中只说济公从那天灵隐寺出去后,在苏北山、赵文惠两家住了这么些日子,今天正在苏北山房内和苏员外下棋,忽然打了个冷战。济公按照灵光连拍三掌,早已算明白了,说:‘苏北山,我不能在你这里,我要走。秦丞相派人要拆我庙里的大碑楼,我要和他斗一斗!’苏北山说:‘圣僧不可,他可是当朝宰相,地位显赫,师父一个出家人,怎么敢惹得起他?’济公也不解释,站起来就走了。
苏北山连忙送他出来,看到济公已经走远了。和尚一直跑到钱塘关外,沿着苏堤一边走一边唱歌,唱道:‘人生百岁古来少,先出少年后出老,中间光景不多时,又有闲愁与烦恼。世上财多用不尽,朝内官多做不了,官大财多能几时?惹得自己白头早。月过中秋月不明,花到三秋花不好,花前月下能几时?不如且罢金樽倒。荒郊高低多少坟,一年一度埋青草。’
和尚唱着歌来到山门,广亮一看说:‘师弟,你回来了。可了不得了!咱们庙里现在有塌天的大祸!’济公一听,明知故问说:‘师兄,什么塌天大祸?不要紧,都有我济颠呢。这个可不能容忍。谁会欺压我们庙里的和尚呢?’广亮说:‘师弟,这你可惹不起他。是秦丞相派了四位管家大人,来拆我们庙里的大碑楼,修盖相府阁天楼。’济公说:‘呵,他是当朝宰相,传堂谕要拆大碑楼就得拆?过两天京营殿帅来传令,拆大雄宝殿,也得叫他拆?那还了得!再过两天,临安府来个信,要拆东西配殿,也得叫他拆?再过两天,钱塘县仁和县来个信,要拆藏经楼,也得叫他拆?那还了得!这大碑楼是我化的,我不能给他拆!’广亮说:‘师弟,你既然敢挡不叫拆,四位管家大人现在里面禅堂坐着,你去找去。可怕你找出乱子来,你接不住。’济公微微一笑说:‘师兄不要你管。’说完往里走,直奔禅堂。
这院是三合房。院中站着十几位三爷,四位管家在北上房屋中正在喝茶。看到一个穷和尚,衣服破烂不堪。三爷连忙拦住问道:‘什么人?’济公说:‘是我。’三爷说:‘你是谁?现在众位大人在此谈话,你一个穷和尚来此何干?你是哪庙的?’济公说:‘我是姑子庵的。’这个三爷一听说:‘你这不像话。你是和尚,怎么在姑子庵,男女混杂?’济公说:‘你不知道,那姑子庵老姑子死了,小姑子跟人家跑了,我在那庙里看庙。听说众位大人来要大木,我们大庙里房梁堆积如山,真大真粗,比如把唐柁放躺下,这边蹲一个人,那边蹲一个人,这边的人都会看不见房柁那边的人。’众三令一听说:‘好大的房柁。’和尚说:‘我们那庙的房梁放躺下,这边蹲一个人,那边蹲一个人,这边人瞧不见那边的人。’众三爷一听说:‘好大的梁。’和尚说:‘我们那庙的房椽子要放躺下,这边蹲一个人,那边蹲一个人,这边人也不得见那边的人。’众三爷一听此话,都笑了,说:‘和尚,你打算怎样子呢,是要卖呀?是要送给我们大人呢?’和尚说:‘我倒不卖给大人,叫大人赏给我几文,我换条裤子就得了。’
里面秦安听得明明白白,心想这是便宜事,赶紧吩咐叫和尚进来。三爷说:‘和尚,我们大人叫你。你见了我们大人规矩着点,别那么猴头狗脑的。’和尚也不回话,迈步掀帘子进去。秦安、秦顺、秦志、秦明四个人一看,是个穷苦的和尚。秦安问道:‘和尚,你庙有大木?’济公眼睛一翻,说:‘你们四位是哪来的?’四个人说:‘我们是秦丞相府派来的。大人传令要拆大碑楼,修盖相府花园阁天楼。’济公说:‘你们四位是奉你们家里大人的传令,来拆大碑楼?’四个人说:‘我们家里哪有大人?’济公说:‘你们家连大人都没有,怪不得你们怎么不知事务。你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说,就提我和尚说的:他官居首相,位列三台,调和鼎鼎三公位,燮理阴阳一大臣,理应该行善积福做德,为什么要无故拆毁佛地?你回去告诉他,就提我老人家说的不准!’这几位管家,哪里听他这些话,不由己,怒从心上起,气向胆边生。秦安说:‘好一个无知的和尚。我先打你!’抡起一掌,照定济公就打。济公往旁一闪道:‘你要打?咱们俩外边来。’秦安站起身到外面跟定和尚,吩咐家人:‘给我打和尚!’
这些三爷往上一围,个个挥拳就打,按倒和尚,拳打脚踢,只打得他哼声不止,只听他嚷道:‘别打!是我。’那些三爷说:‘打的是你。你就不应该。跑到我们这里来送死,你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正打着呢,只听那旁秦顺出来说:‘别打,我听见声音不对,瞧瞧再打。了不得啦!和尚在东边站着呢!’众家人一看,果然和尚站在那里直笑,再低头一看,被打的这人正是大都官秦安,浑身是伤。那些家人过来说:‘管家,怎么把你老人家打了?’秦安说:‘你们是公报私仇,叫你们打和尚,你们把我打了。我说是我,你们还说打的是我。好、好、好。’秦志、秦明二人走出来一看,秦安被打的伤痕很重,说:‘好,这定是和尚妖术邪法,大家替我去打他!’众三爷一听,个个怒目横眉,齐奔和尚而来。济公说:‘好,善哉善哉。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
嘴里念着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唵敕令。’把那些三爷都吓了一跳,大家都感到气愤。张升看着李禄说:‘我看见你就生气,早就想给你一个教训了。’
李禄说:‘好,我们俩比比谁强。’那边也是这样,甲和乙抓在一起,子丑二人要拼命争斗,十八个家人分成九对。秦明看到秦志,说:‘秦志,你的外号叫秦椒。我知道你很难对付,非得打你一顿不可。’挥拳打了上去。
秦顺看到秦安浑身是伤,说:‘告诉你秦安,我一看到你就生气,你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你还要和我生气。’过去就是一巴掌,两人也打在一起。济公站在一旁,张嘴笑着说:‘好,你怎么总是让人打。’那家人说:‘我不是他的对手。’和尚说:‘我帮你一下,你打他几下,把他打回去。’和尚看着他们打,有一个人歪嘴咬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那个人也急了,一回头咬了那个人的鼻子。众人正在乱打,监寺的过来一看,说:‘道济,你惹的麻烦可不小!你把秦相爷的管家打成了这样,这还了得!你还不把那咒语撤了吗!’
济公说:‘师兄,要不是你求情,我肯定把那一伙恶人打死,今天先饶了他。你们别打了!’
只这一句话,果然众人都明白了,开始互相埋怨。那个家人说:‘张升兄,我们是知己之交,你为什么打我这么狠?’张升说:‘我哪里知道?你看看我的耳朵,也被你咬掉了。’那人说:‘别说了,我的鼻子不是你嘴里吐出来的吗?’众三爷都埋怨秦安没事找事,秦安问监寺:‘那个疯和尚是哪个庙的?别让他跑了。等我一会儿,我要找那个疯僧算账。’吩咐三爷带马,出了灵隐寺,一路之上催马还嫌慢,进了钱塘门才下马。只见从里面出来一位同事,一见众人说:‘你们怎么这样回来?’秦安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人说:‘见到相爷,别照实说,求相爷主持公道,抓这一伙凶僧。’
秦安到书房,秦相正在看书,一抬头说:‘你们四个人去灵隐寺借大木,怎么这样回来?’秦安说:‘奴才遵大人之命,去西湖灵隐寺借大木。那庙里的和尚都愿意借给大人,只有一个疯和尚不但不借,还侮辱我,求相爷主持公道。’秦相一听,说:‘灵隐寺又出疯僧了?胆敢打我的家人,真是可恶!’立即用朱笔批了一个令牌,传到京营帅府,调了两员将和五百兵,府县衙门各带官兵围困灵隐寺,逮捕济公。要知后来之事究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十七回-注解
大碑楼:指寺庙中用来记载历史、宗教故事或重要事件的石碑,是寺庙中重要的文化象征和历史见证。
灵隐寺:位于中国浙江省杭州市的著名古刹,这里指故事发生的地点。
苏堤:位于杭州市西湖区,是西湖十景之一,是北宋时期苏轼任杭州知府时所建,用以疏导西湖水。
苏北山:可能是指某个具体的地名或人名,文中提及济公在苏北山居住,可能是指济公曾经游历过的地方。
赵文惠:同样可能是指某个具体的地名或人名,文中提及济公在赵文惠家居住,可能是指济公曾经游历过的地方。
秦丞相:指当时的宰相,宰相是中国古代官制中的高级官员,负责辅助皇帝处理国家大事。
京营殿帅:指京城的军队将领,京营是古代中国首都的驻军。
临安府:指当时的行政区域,临安是南宋时期的都城,即今天的杭州市。
钱塘县:指当时的行政区域,钱塘是杭州的古称。
仁和县:指当时的行政区域,仁和县是杭州的一个古县名。
藏经楼:指寺庙中存放佛教经典的地方,是寺庙中重要的文化场所。
三合房:指一种传统的中国建筑形式,由三面房屋围合而成。
三爷:旧时对有地位或有一定势力的人的称呼,这里可能指家中的长辈或有权威的人物。
姑子庵:指女尼居住的寺庙,与和尚的寺庙相对。
唐柁:指古代船只上的舵,文中比喻大木的巨大。
堂谕:指官府发布的命令或通知。
三台:指古代官制中的三个高级官职,即太尉、司徒、司空。
调和鼎鼎:形容地位显赫,权势很大。
燮理阴阳:指处理国家大事,调和天地之间的阴阳平衡。
德:指道德,品德。
三公位:指古代官制中的三个高级官职,即太师、太傅、太保。
妖术邪法:指非正统的、被认为不吉利的法术或魔法。
六字真言:佛教密宗中常用的咒语,由六个字组成,分别是‘唵嘛呢叭咪吽’,具有强大的加持力,常用于修行和冥想。
狗头:比喻极度愤怒或憎恨的情绪,这里表示张升非常生气,想要打李禄。
分个上下:比试高低,决出胜负。
甲合乙:古代以天干地支配对,甲合乙即甲与乙配对,这里可能指两个对手。
子合丑:同样以天干地支配对,子合丑即子与丑配对,这里可能指另外两个对手。
家人:指家族中的成员,这里可能指秦家的仆人或随从。
秦椒:秦志的外号,椒在这里可能指秦志性格火爆,像辣椒一样。
济公:佛教传说中的和尚,以机智、幽默、慈悲著称,这里可能指某个疯癫的和尚。
咒语:一种神秘的语言或文字,具有神秘的力量,这里可能指济公使用的某种魔法。
疯僧:指行为古怪、言语无常的和尚,这里可能指济公。
相爷:古代对宰相的尊称,这里指秦相,即秦家的当权者。
朱笔:古代官员批阅公文时使用的红色笔,这里指秦相用来标记的笔。
京营帅府:古代朝廷的军事机构,这里指朝廷的军队。
官兵:指军队和政府官员,这里指秦相调集的军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十七回-评注
这段古文描绘了一幅生动的武林争斗场景,同时也反映了当时宗教与世俗权力之间的冲突。首先,文中通过‘口中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唵敕令。”’这一细节,展现了佛教咒语的神秘力量,以及人物对宗教信仰的虔诚。六字真言作为佛教密宗的重要咒语,具有净化心灵、驱邪避凶的寓意,此处念咒不仅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恐惧,也暗示了宗教信仰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吓的那些三爷都打了个寒噤,彼此都有气。’这句话通过三爷们的反应,突显了场景的紧张气氛。‘三爷’这一称谓,暗示了这些人物在社会地位上的优越,而他们的恐惧则反衬出宗教力量的强大。
‘我瞧见你就有气,早已想要打你一个狗头。’和‘好,咱们二人分个上下。’这两句话体现了人物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同时也展现了武林的快意恩仇。张升和李禄之间的争斗,是个人恩怨的体现,也是武林人士性格特点的写照。
‘秦明一看秦志,说:“秦志,你的外号叫秦椒。我知道你定然是难斗,非打你不可。”’这句话通过秦明的语言,揭示了人物的性格特点。秦明敢于挑战,勇往直前,这种性格在武林中尤为突出。
‘济公站在一处,竟支嘴笑说:“好,你怎么竟叫人家打。”’济公的形象在文中十分鲜明,他不同于其他武林人士,以超然物外的态度看待争斗,这种独特的视角为故事增添了趣味性。
‘那家人说:“我不是他的对手。”和尚说:“我帮个忙儿,你打他几下,把这人给反上来。”’这段对话体现了济公的智慧和慈悲心。他不仅以言语化解了争斗,还帮助了弱者,展现了佛教的慈悲为怀。
‘道济,你这个乱子惹的可不小!你把那秦相爷的管家大人打的这样狼狈不堪,这还了得吗!你还不把那咒语撤了吗!’这句话反映了世俗权力对宗教的压制。监寺的指责,揭示了当时宗教与世俗权力之间的矛盾。
‘秦安把上项之事,由头至尾说了一番。’和‘求相爷作主,拿这一伙凶僧。’这两句话展现了秦安为了个人利益,不惜利用权力压制宗教的行为,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风气。
‘秦相一听,说:“灵隐寺又出疯僧了?胆敢打我的家人,真是可恼!”即用朱笔一标牌,传到京营帅府,调两员将五百兵,府县衙各带官兵围困灵隐寺,锁拿济公。’这段描写展现了秦相的权势和狠辣手段,同时也预示了故事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