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二百十六回-原文
捉法雷细讯从前事 斩贼人雷陈谢济公
话说知县用刑一拷宋八仙,贼人实在支架不住了,这才说:“老爷不要动刑,并没有雷鸣、陈亮。”
知县说:“既没有雷鸣、陈亮,你为何要攀拉好人?”宋八仙说:“倒不是我要拉雷鸣、陈亮,原本是皮绪昌他给我二百银子,他叫我拉雷鸣、陈亮。”
老爷一听,心中就明白了,这必是因为谋算陈广泰的侄女儿,先买盗攀贼害雷鸣、陈亮。老爷这才立刻出签票,急拘锁带皮绪昌。
值日班领堂谕,带领手下伙计,去少时,把皮绪昌传到,带上堂来。
皮绪昌给知县一叩头,郑元龙一见,勃然大怒,说:“皮绪昌你这厮好大胆量,在我地面上,硬下花红彩礼,谋算良家妇女,买盗攀贼,诬良为盗,你所作所为,还不从实招来!”
皮绪昌吓得战战兢兢,此时悔之晚矣。
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是炉,皮绪昌还打算不招说:“老爷在上,小人务本度日,并不敢买盗攀赃,谋算良家妇女,求老爷恩典。”
知县气往上冲,说:“皮绪昌好大胆量,见了本县还敢狡展,用夹棍把他夹起来!”
皮绪昌一想:“不招,大概是不行。”这才说:“老爷不必动怒,小人有招。”
当时把已往真情实话全皆招认,当堂画了供。
知县吩咐将皮绪昌钉镣入狱,当堂将雷鸣、陈亮、陈广泰开放回家,安分度日。
书吏稿案贪赃受贿,同谋作弊,革去差事,永不准更名复充。
老爷暂且退堂,同济公来到书房,天色已晚,吩咐摆酒,同和尚开怀欢饮,直喝到天有初鼓以后。
和尚偶然打了一个冷战,罗汉爷一按灵光,心中明白,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好东西。”
知县说:“圣僧什么事?”和尚说:“你不知道,咱们这么喝闷酒没趣味。”
知县说:“圣僧想开心,叫几个唱曲的,可以解闷,或者猜拳行令也好。”
和尚说:“我想变个戏法看看。”郑元龙说:“谁会变戏法,叫他们出去找去。”
和尚说:“我会变戏法。”郑元龙说:“圣僧会变戏法?”
和尚说:“你瞧我变。”用手往外一指,口念“唵嘛呢叭迷吽,唵,敕令赫。”
就听外面哗哗哗噗冬,由房中掉下一个贼人,落下好几块瓦来。
家人立刻喊嚷:“有贼!”赶过去将贼人按住捆上。
郑元龙倒大吃一惊,手下人说:“回禀老爷,拿住贼人。”和尚说:“你瞧这戏法变的好不好?”
郑元龙吩咐将贼人带进来。
手下人把贼人带进来,郑元龙一看,原本是一个大脱头和尚,黑脸膛,粗眉大眼,怪肉横生,披散着发舍,打着一道金箍,穿着一身夜行衣,身背后背着戒刀。
书中交:拿住的这个和尚非是别人,正是通天和尚法雷。
只因丹阳县官人去把皮绪昌拿来,法雷正同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在皮绪昌家里。
见皮绪昌打了官司,法雷一想,既为朋友,就得力到了,焉能袖手旁观呢?法雷说:“谢贤弟、黄贤弟,现在皮员外被官人拿去,这件事你我不能不管,二位贤弟可有什么高明主意,搭救皮大哥?”
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说:“我二人没有什么主意搭救皮大哥,依兄长怎么办呢?”
法雷说:“我打算今天晚上奔知县衙门去,一不做二不休,把知县一杀,劫牢反狱,将皮绪昌救出来,你我一同远走高飞。我先去,二位贤弟在此等候,大概知县衙门也没有什么能人,倘若我去有了差错,二位贤弟再设法救我。”
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二人说:“就是罢。”三个人商量好了,在皮绪昌家吃完了晚饭,天有初鼓,通天和尚法雷,这才背上戒刀,由皮绪昌家中出来,一直够奔知县衙门来,施展飞檐走壁,蹿房越脊,进了衙门。
各处哨探,见书房内灯光闪闪。
法雷来到前房边一个珍珠倒挂帘,夜叉探海式,往房中一看,见知县正同着济公,用手往外一指,就是一愣,就听济公说,要变戏法。
济公用手往外一指,就仿佛有人把法雷一把推下来,济公用定神法将他定住。
法雷想跑不能动转,被手下人将法雷捆上,带进书房。
知县郑元龙一看,说:“好大胆贼人,竟敢来到本县的衙署,来此何干?”
济公说:“老爷你问他。这个贼人跟宋八仙一案,在七里铺打劫卸任官长,杀死三条命案有他。”
知县这才问道:“好贼人你姓什么?叫什么?来此何干?在七里铺打劫卸任官长,杀死三个家丁,共有几个人?趁此实说,免得本县动刑。”
法雷一听,吓的颜色更变,料想不说也是不行,这才说:“老爷不必动怒,我叫通天和尚法雷,在这二郎庙住,来此所为搭救皮绪昌,劫牢反狱行刺。
七里铺打劫卸任官长,我们共有六个人,有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这两个人现在皮绪昌家,有宋八仙,还有两个人,已经远遁不知去向。
这是已往真情实话。
知县吩咐将法雷钉镣人狱,派手下马快班头,即速到皮绪昌家,捉拿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
快马班头领堂谕出来,挑了二十名快手,带上家伙,即到皮绪昌家一打门,有家人把门开开,众人往里走,闯进院中,正把谢广、黄庆堵在书房。
众人喊嚷拿,焉想到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二人各摆兵刃,窜出来摆刀照官人就砍。
众马快一闪身,两个贼人拧身上房,竟自逃走。
众马快无法,回到衙门,一见知县,说:’我等奉老爷堂谕,到皮家捉拿黄庆、谢广,两个贼人竟敢拒捕,上房逃走。’
知县点头,天色已晚,叫人伺候济公在书房安歇,郑元龙归内宅去。
次日起来,行文上宪,将通天和尚法雷就地正法。
皮绪昌窝藏江洋大盗,买盗攀赃,一同出斩。
把事情办理完毕,济公要告辞,知县说:’圣僧何妨住几天。’
和尚说:’我还要奔常州府各处访拿赤发灵官邵华风。我和尚受人之托,必当忠人之事,你我改日再会。’
和尚这才告辞,出了丹阳县衙门,顺大路往前走。
这天和尚正往前走,见大道旁边摆着一个茶摊,上面有一个大茶壶,有几个茶碗,还搁着一个炉子,里面有烧饼麻花。
旁边坐着一位老道,头戴青布道冠,身穿旧蓝布道袍,白袜云鞋,有五十多岁,长得慈悲善目,花白胡须。
这位老道原本姓王,叫王道元,就在北边有一座小庙。
庙里有两个徒弟,师徒很寒苦,庙里又没香火地,就指着化小缘,在这里摆这个茶摊,所为赚个一百八十钱,添着吃饭。
今天由早晨摆上,并没开张,老道正坐着发愁,和尚正走这里,济公说:’辛苦辛苦。’
老道一看,说:’大师父来了。’
和尚说:’你摆这茶摊,是做什么的?’
老道说:’卖的。’
和尚说:’怎样你一个出家人,还做买卖呢?’
老道说:’唉,没法子,庙里寒苦,做个小买卖,一天也许找几十钱。’
和尚说:’道爷贵姓?’
老道说:’我姓王叫王道元。未领教大师父在哪庙里?贵上下怎样称呼?’
和尚说:’我在干水桶胡同,毛房大院,黏痰寺,我师父叫不净,我叫好脏。我有点渴了,正想喝水,我又没有钱,我白喝你一碗行不行?’
老道是一个好人,又一想和尚也是出家人,虽说没开张,一碗茶不算什么,说:’大师父,你喝罢。’
和尚拿起碗来喝了一碗,说:’这茶倒不错,我再喝一碗。’
又喝了一碗,说:’道爷,我有点饿了,你把你这烧饼麻花赊给我一套吃。’
老道一想:’大概和尚是饿急了,要不然他也不能跟我张嘴。’说道:’大师父,你何必只说赊给你,我可是一天没卖钱,你我总算有缘,你吃一套罢,不用给我钱。’
和尚说:’敢情好。’拿起来就吃,吃完了一套,和尚说:’道爷,我再吃一套罢。’
老道也不好说不叫吃,只得说:’吃罢。’和尚又吃了一套。
吃完了,和尚说:’这倒不错,饿了吃,渴了喝,我就不走了,我今天跟你到庙里住下行不行?’
王道元说:’那有什么不行呢,我也要收了。’
和尚说:’我帮你扛板凳拿茶碗。’当时一同道拿着东西,来到北边有一座小庙,进到里面,和尚也不问,把东西放下,素日茶壶搁到哪里,和尚就搁到哪里。
老道心里说:’真怪。’两个道童儿说:’师父粥有了。’老道要吃,焉有不让的道理,说:’和尚,你吃粥罢。’
和尚说:’敢情好。’自己拿碗就吃。小道童就有些不愿意,也不好说。
吃完了,和尚就住在这里,次日一早起来,王道元说:’和尚,你跟我去领馒头领钱去。’和尚这才要施佛法,治病化缘,周济老道。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二百十六回-译文
仔细审问宋八仙,得知之前的事情,判决贼人雷鸣、陈亮,济公来帮忙。
知县用刑拷问宋八仙,贼人实在忍受不住,才说:‘大人,不要再用刑了,并没有雷鸣、陈亮。’知县说:‘既然没有雷鸣、陈亮,你为什么还要牵连好人?’宋八仙说:‘不是我故意牵连他们,是皮绪昌给了我二百银子,让我牵连雷鸣、陈亮。’知县一听,心里明白了,这肯定是皮绪昌为了算计陈广泰的侄女,先买通盗贼陷害雷鸣、陈亮。知县立刻下令,紧急拘捕皮绪昌。
值日官带领手下人,不久后把皮绪昌带到,带到堂上。皮绪昌向知县磕头,郑元龙一见,勃然大怒,说:‘皮绪昌,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在我地面上,竟然敢下重金,意图勾结盗贼,诬陷良家妇女,你的所作所为,还不从实招来!’皮绪昌吓得浑身发抖,此时后悔已晚。
人心如同铁一样坚硬,但官法就像炉火一样无情,皮绪昌还想不招供,说:‘大人,我老实本分地生活,不敢买盗贼陷害人,更不敢算计良家妇女,求大人开恩。’知县怒气冲冲,说:‘皮绪昌,你胆子真大,见了本县还敢狡辩,用夹棍夹他!’皮绪昌心想:‘不招供是不行了。’这才说:‘大人,不必生气,我有话要说。’
当时把所有的事情都招认了,当堂画了供词。知县下令将皮绪昌戴上镣铐,关进监狱,当堂释放了雷鸣、陈亮、陈广泰,让他们回家安分度日。书吏贪污受贿,同谋作弊,被革去职务,永远不允许再任用。
知县暂时退堂,和济公来到书房,天色已晚,吩咐摆酒,和和尚畅饮,一直喝到夜深人静。
和尚突然打了个冷战,罗汉爷一按灵光,心中明白,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好东西。’知县问:‘圣僧,什么事?’和尚说:‘你不知道,我们这样喝酒没意思。’知县说:‘圣僧想开心,叫几个唱曲的,可以解闷,或者猜拳行令也好。’和尚说:‘我想变个戏法看看。’郑元龙说:‘谁会变戏法,叫他们出去找找。’和尚说:‘我会变戏法。’郑元龙说:‘圣僧会变戏法?’
和尚说:‘你瞧我变。’用手一指,口念‘唵嘛呢叭迷吽,唵,敕令赫。’
就听外面哗哗哗噗冬,从房中掉下一个贼人,掉下几块瓦片。家人立刻喊叫:‘有贼!’跑过去将贼人按住绑起来。郑元龙大吃一惊,手下人说:‘回禀老爷,抓住贼人。’和尚说:‘你瞧这戏法变得怎么样?’郑元龙吩咐将贼人带进来。
手下人把贼人带进来,郑元龙一看,原来是一个大光头和尚,黑脸膛,粗眉大眼,皮肤粗糙,披散着头发,戴着金箍,穿着一身夜行衣,背后背着戒刀。书中交待:抓住的这个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通天和尚法雷。
法雷正和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在皮绪昌家,见皮绪昌被打官司,法雷心想,作为朋友,不能袖手旁观,于是说:‘谢贤弟、黄贤弟,现在皮员外被官人抓去了,这件事我们得管,二位贤弟有什么好办法救皮大哥?’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说:‘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救皮大哥,兄长怎么办?’法雷说:‘我打算今晚去知县衙门,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知县,劫狱救出皮绪昌,我们一同远走高飞。我先去,二位贤弟在这里等候,知县衙门大概没什么能人,如果我出了差错,二位贤弟再想办法救我。’
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说:‘那就这样吧。’三个人商量好后,在皮绪昌家吃完晚饭,天刚敲了第一更,通天和尚法雷背上戒刀,从皮绪昌家出来,直接奔向知县衙门,施展轻功,翻墙越脊,进入了衙门。
各处巡逻的人看到书房内灯光闪烁。法雷来到前房边的一个珍珠倒挂帘,夜叉探海式,往房中一看,见知县正和济公在一起,知县用手一指,法雷一愣,就听济公说要变戏法。济公用手指一指,法雷就像被人推下来一样,济公用定神法将他定住。法雷想跑却动弹不得,被手下人绑起来,带进书房。
知县郑元龙一看,说:‘好大胆的贼人,竟敢来到本县的衙署,来此干什么?’济公说:‘大人,你问他。这个贼人跟宋八仙一案有关,在七里铺抢劫卸任官员,杀死三条人命,有他。’知县这才问:‘好贼人,你叫什么名字?来此干什么?在七里铺抢劫卸任官员,杀死三个家丁,一共有几个人?趁此实说,免得本县动刑。’
法雷一听,吓得脸色大变,料想不说也是不行,这才说:‘大人,不必生气,我叫通天和尚法雷,住在二郎庙,来此是为了搭救皮绪昌,劫狱反狱行刺。’
七里铺有个人抢了一个卸任的官员,我们一共有六个人,其中包括赛云龙黄庆和小丧门谢广,这两个人现在在皮绪昌家里。还有宋八仙,另外两个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这些都是以前的真实情况。
知县吩咐把法雷钉上镣铐关进监狱,并派手下马快班头立刻去皮绪昌家,捉拿赛云龙黄庆和小丧门谢广。快马班头领命出来,挑选了二十名快手,带着家伙,立刻来到皮绪昌家敲门,家人开门后,众人走进去,闯进院子里,正好把谢广和黄庆堵在书房里。众人喊叫着要抓他们,没想到赛云龙黄庆和小丧门谢广两人各自拿出兵器,窜出来对着官员就砍。众马快闪身躲避,两个贼人转身跳上屋顶,逃走了。众马快没有办法,回到衙门,一见知县,就说:‘我们奉老爷的命令去皮家抓黄庆和谢广,两个贼人竟然敢反抗,跳上屋顶逃走。’知县点头,天色已晚,让人伺候济公在书房休息,郑元龙回内宅去。
第二天早上,济公上奏朝廷,将通天和尚法雷就地正法。皮绪昌窝藏江洋大盗,买盗攀赃,一同被处决。事情办完后,济公要告辞,知县说:‘圣僧不妨住几天。’和尚说:‘我还要去常州府各处寻找赤发灵官邵华风。我受人之托,必当忠人之事,我们改天再会。’
和尚这才告辞,出了丹阳县衙门,沿着大路往前走。这天,和尚正往前走,看到大路边摆着一个茶摊,上面有一个大茶壶,几个茶碗,还有一个炉子,里面有烧饼和麻花。旁边坐着一位老道,头戴青布道冠,身穿旧蓝布道袍,白袜云鞋,五十多岁,长得慈悲善良,胡须花白。这位老道原本姓王,叫王道元,在北边有一座小庙。庙里有两个徒弟,师徒生活很艰苦,庙里又没有香火地,只能靠化缘,在这里摆这个茶摊,为了赚点钱维持生计。今天从早上摆到现在,还没开张,老道正坐着发愁,和尚正好路过这里,济公说:‘辛苦了。’老道一看,说:‘大师父来了。’和尚说:‘你摆这个茶摊是做什么的?’老道说:‘卖茶。’和尚说:‘怎么一个出家人还做买卖呢?’老道说:‘唉,没办法,庙里穷,做个小买卖,也许能赚几十钱。’和尚说:‘道爷贵姓?’老道说:‘我姓王,叫王道元。不知大师父在哪个庙里?怎么称呼?’
和尚说:‘我在干水桶胡同,毛房大院,黏痰寺,我师父叫不净,我叫好脏。我有点渴了,正想喝水,我又没有钱,我白喝你一碗行不行?’老道是个好人,又一想和尚也是出家人,虽说没开张,一碗茶不算什么,说:‘大师父,你喝吧。’和尚拿起碗来喝了一碗,说:‘这茶不错,我再喝一碗。’又喝了一碗,说:‘道爷,我有点饿了,你把你这烧饼麻花赊给我一套吃。’老道一想:‘大概和尚是饿急了,要不然他也不能跟我张嘴。’说道:‘大师父,你何必只说赊给你,我今天一天都没卖钱,你我算是缘分,你吃一套吧,不用给我钱。’和尚说:‘那太好了。’拿起就吃,吃完了一套,和尚说:‘道爷,我再吃一套。’老道也不好说不让吃,只得说:‘吃吧。’和尚又吃了一套。
吃完了,和尚说:‘这不错,饿了吃,渴了喝,我就不走了,我今天跟你到庙里住下行不行?’王道元说:‘那有什么不行的呢,我也要收了。’和尚说:‘我帮你搬板凳拿茶碗。’当时一同道拿着东西,来到北边有一座小庙,进到里面,和尚也不问,把东西放下,平时茶壶搁在哪里,和尚就搁在哪里。老道心里说:‘真怪。’两个道童儿说:‘师父粥有了。’老道要吃,焉有不让的道理,说:‘和尚,你吃粥吧。’和尚说:‘敢情好。’自己拿碗就吃。小道童就有些不愿意,也不好说。吃完了,和尚就住在这里,次日一早起来,王道元说:‘和尚,你跟我去领馒头领钱去。’和尚这才要施展佛法,治病化缘,帮助老道。不知后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二百十六回-注解
法雷:法雷可能是这个人的名字,或者是一个角色的名字。
细讯:细讯,意为详细审问,指对犯人进行详细询问,以获取案件的真实情况。
谢济公:谢济公,可能是指济公和尚,即济公活佛,是中国民间传说中的著名和尚,以机智、幽默、神通广大著称。
知县:知县,古代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县级行政长官,负责一县的行政、司法等事务。
宋八仙:宋八仙可能是指一个人的名字,或者是一个具有仙术的人。
皮绪昌:皮绪昌,可能是指一个名叫皮绪昌的人,与案件有关。
郑元龙:郑元龙,可能是指一个名叫郑元龙的人,与案件有关。
班领堂谕:班领堂谕,可能是指负责带领和宣读法庭命令的官员。
伙计:伙计,指跟随官员的差役或手下。
镣:镣,指脚镣,是古代囚犯佩戴的一种刑具。
书吏:书吏,指古代官府中的文书官员,负责处理文书、记录等事务。
贪赃受贿:贪赃受贿,指官员利用职权贪污受贿。
更名复充:更名复充,指更改名字后重新担任原职务。
圣僧:圣僧,对和尚的尊称,含有尊敬之意。
戒刀:戒刀,和尚携带的刀具,通常用于仪式或自卫。
通天和尚法雷:通天和尚法雷,可能是指一位名为法雷的和尚,具有通天的法力。
丹阳县官人:丹阳县官人,指丹阳县的官员。
赛云龙黄庆:赛云龙黄庆可能是这个人的绰号或艺名,具体身份在文中未提及。
小丧门谢广:小丧门谢广同样是这个人的绰号或艺名,具体身份在文中未提及。
飞檐走壁:飞檐走壁,形容武艺高强,能在屋顶上轻松行走。
哨探:哨探,指负责巡逻、侦察的士兵或差役。
卸任官长:卸任官长指的是曾经担任过官职的人,现在已经离开了他的职位。
家丁:家丁,指官员或富家大族的仆人、保镖。
七里铺:七里铺可能是指一个地名,具体位置在文中未明确提及,但根据上下文,可能是一个村庄或小镇。
皮绪昌家:皮绪昌家指的是一个人的家,文中可能暗示这个人与故事有关。
马快班头:马快班头指的是官府中的差役,负责骑马快速传递信息或执行任务。
通天和尚:通天和尚可能是指一个具有特殊能力或地位的和尚。
赤发灵官邵华风:赤发灵官邵华风可能是指一个具有超自然能力或特殊身份的人。
茶摊:茶摊是指在户外设置的卖茶的小摊位。
青布道冠:青布道冠是指道士戴的一种帽子,通常由青色的布制成。
蓝布道袍:蓝布道袍是指道士穿的一种长袍,通常由蓝色的布制成。
云鞋:云鞋是指一种轻便的鞋子,可能因为其轻盈如云而得名。
化缘:化缘是指和尚或道士向信众化讨食物或金钱以维持生计的行为。
粥:粥是一种由米或其他谷物煮成的流体食物,常作为早餐食用。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二百十六回-评注
此段古文描绘了一幅生动的古代江湖画面,通过紧凑的情节和鲜明的人物形象,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风貌和人物的性格特点。
开篇‘七里铺打劫卸任官长’一句,直接点明了故事背景,卸任官长被打劫,暗示了当时社会的动荡不安。
‘我们共有六个人’至‘已经远遁不知去向’这一段,通过列举人物名字和他们的去向,构建了一个复杂的人物关系网,同时也为后续的剧情发展埋下了伏笔。
‘知县吩咐将法雷钉镣人狱’至‘一同出斩’这一段,展示了官府的权威和法律的严肃,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法治观念。
‘和尚这才告辞,出了丹阳县衙门’至‘道爷贵姓’这一段,通过济公的形象塑造,展现了其机智、幽默和慈悲为怀的性格。
‘和尚说:“我在干水桶胡同,毛房大院,黏痰寺,我师父叫不净,我叫好脏。’”这一段,通过济公的自我介绍,进一步加深了读者对他的印象,同时也体现了古代文人对佛门弟子的称呼习惯。
‘和尚说:“我有点渴了,正想喝水,我又没有钱,我白喝你一碗行不行?”’至‘我就不走了,我今天跟你到庙里住下行不行?’这一段,通过济公与王道元的互动,展现了济公的率真和善良,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贫富差距。
‘王道元说:“那有什么不行呢,我也要收了。”’至‘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这一段,通过王道元的回应和悬念的设置,为故事的发展留下了空间,同时也吸引了读者的阅读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