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零二回-原文
杨雷陈仗义杀妖道
十里庄雷击华清风
话说济公带领二位班头,正走到山内。
只见华清风手举宝剑,要杀杨明、雷鸣、陈亮。
书中交代,华清风由梅花山逃走,自己一想,非要把济公杀了不可。
他打算要炼子母阴魂剑,能斩罗汉的金光。
要炼子母阴魂剑,须得把怀男胎的妇人开膛取子母血,抹在宝剑上,用符咒一催,就可以炼成了。
华清风自己想罢,一施展妖术,弄了点银子。
买了个药箱,买了些九散膏丹,打算到各乡村庄里以治病为名,好找怀男胎的妇人。
华清风拿着药箱,走在一座村庄。
只见有两个老太太在那里说话。
这位说:“刘大娘,吃了饭了。”
这位说:“吃了。陈大姑,你吃了。”
这位说:“吃了。”
两位老太太,一位姓刘,一位姓陈。
这位刘太太说:“大姑你瞧,方才过去的,那不是王二的媳妇么?”
陈老太太说:“是呀。”
刘老太太说:“不是王二他们两口子不和美呀,怎么他媳妇又给他送饭去?”
陈老太太说:“刘大娘你不知道,现在王二的媳妇有了身孕,快生养了,王二也喜欢了。
他自己种两顷稻田,他媳归给送饭去。现在和美了。”
华清风一听,那妇人怀着孕,赶紧往前走。
追到村头一瞧,那妇人果然怀的是男胎。
书中交代,怎么瞧的出来是男是女呢?俗语,世上无难事,只怕用心人。
要是怀胎的妇人印堂发亮,走路先迈左脚,必是男胎。
要是印堂发暗,走路先迈右脚,必是女胎。
华清风看明白了,赶过去一打稽首,口念:“无量佛。
这位大娘子,我看你脸上气色发暗,主于家宅夫妇不和。”
娘于们最信服这个,立刻站住说:“道爷你会相面么?
真瞧的对,可不是我们夫妇不和么。
道爷你瞧,有什么破解没有?你要能给破解好了,我必谢你。”
华清风说:“你把你的生日八字告诉我,我给你破解。”
这妇人说:“我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生人。”
华清风听得明白,照定妇人头顶,就是一掌,妇人就迷糊了。
老道一架妇人的胳膊,带着就走。
村庄里有人瞧见说:“可了不得,老道不是好人,要把王二的妻子拐去了。
咱们赶紧聚人把老道拿住,活埋了。”
一聚人,老道驾着趁脚风,早不见了。
华清风来到山内找了一棵树,把这妇人缚上,由兜囊把应用的东西拿出来。
刚要炼剑,把妇人开膛。
只见由那边来了三个人。
正是威镇八方杨明同雷鸣、陈亮。
这三个人在马俊家见事情已完,杨明说:“我该回家了,恐老娘不放心。
我出来为找张荣,张荣已死在古天山,我该回去了。”
雷鸣、陈亮说:“大哥咱们一同走。”
马俊给三个人道谢。
拿出几十两银子,给三个人做盘川。
三个人也不好收,回送了银子,告辞出了马家湖。
马俊送到外面说:“你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彼此拱手而别。
这三个人正往前走,只见老道要谋害妇人。
雷鸣是侠肝义胆,口快心直的人。
立刻一声喊道:“好杂毛老道,你在这里要害人,待我拿你。”
华清风一看说:“好雷呜,前者饶你不死,今又来多管闲事。
这可是放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要找寻。
待山人来结果你的性命。”
雷鸣刚一摆刀剁,老道用手一指,竟把雷鸣定住。
陈亮见老道要杀雷鸣,自己急了,说:“好华清风,我这条命不要了,跟你一死相拼。”
摆刀就砍。
老道一闪身,用手一指点,也把陈亮定住。
杨明一想:“罢了,今天当我三人死在老道之手。”
立刻过去一动手,老道又把杨明定住。
老道哈哈一笑,刚要动手杀人,就听济公一声叫嚷:
“好东西,杂毛老道,你敢要杀我徒弟。”
华清风一瞧,吓的魂也没有了,立刻驾起趁脚风,竟自逃走。
和尚不再追他,过来救了杨明三人,叫把那妇人放下来。
和尚用手一指点,那妇人也明白过来。
大众复反出了山口。
只见来了许多的乡人,来追老道。
和尚说:“老道已被我们打跑了,你们把这妇人送回去罢。”
众乡人把妇人带了走。
和尚说:“杨明你回家罢。”
杨明立刻辞告,竟自去了。
和尚说:“雷鸣、陈亮跟我来。”
二人点头,跟着和尚,来到十里庄。
这里有一座茶馆,搭着天棚茶座。
和尚说:“咱们进去歇息歇息。”
众人点头,和尚进了茶馆,不在天棚底下坐,一直来到屋内落座。
陈亮说:“师父你看天气甚热,怎么不在外头凉快,在屋里有多热。”
和尚说:“你瞧外头人多,少时都得进来,屋里就坐不下了。”
陈亮说:“怎么?”
和尚说:“你瞧着。”
说完了话,和尚来到后院,恭恭敬敬朝西北磕了三个头。
陈亮心里说:“我自从认济公为师,也未见他磕过头。
他在庙里也永没烧过香,拜过佛。这是怎么了?”
只见和尚磕完了头进来。
伙计拿了一壶茶过来,刚吃了两三碗,见云生西北,展眼之际,暴雨下起来了。
外面吃茶的人,全跑进屋子里来避雨。
只见狂风暴雨,霹雳雷电,闪一个电,跟着一个雷,电光围着屋子不住。
内中就有人说:“咱们这里头人谁有亏心事,可趁早说,莫连累了别人!”
和尚也自言自语说:“这个年头,真是现世现报,还不劈他,等什么!”
旁有一个人吓的颜色更改,赶紧过来给和尚磕头说:“圣僧,你老人家给求求罢,
原来我父亲有了疯癫,我那天吃醉了,是打了我父亲两个嘴巴。
圣僧给我求求,我从此改过自新。”
和尚说:“你准改了,我给你求求,不定行不行。”
说着话,和尚一抬头,仿佛望空说话:“我给你求,要不改还要劈你。”
这人说:“改。”
和尚说:“不但要劈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谋夺家产的,他把他兄弟撵出去。祖上的遗产,他一个人占住,心地不公,也要劈他。”
旁有一人,听了这句话,也过来给和尚磕头说:“圣僧你老人家给我求求罢。我倒不是霸占家产。只因有一个兄弟是傻子,我把他撵出去、只要圣僧给我求求,我把兄弟找回来。”
和尚说:“我给你求着,可说不定雷公爷答应不答应。”
说着话,和尚望空祷告了半天。
和尚说:“我给你求明白了,给你三天限,你要不把你兄弟找回去,还是要劈你。”
这人说:“我准把兄弟找回来。”
和尚说:“随你罢。”
大众一听,真是报应循环,了不得。纷纷议论。
陈亮说:“师父,像华清风这样为非作恶,怎么这上天就不报应他么?”
和尚说:“少时,他就现事现报,叫你瞧瞧。”
正说着话,只见由远远来一老道,大概要到茶馆来避雨的样子。
正走到茶馆门口,瞧见一道电光,照在老道脸上,跟着一道火光,山崩地裂一声响,老道面朝北跪,竟被雷击了。
大众一乱说:“劈了老道了!”
一个霹雳,雨过天晴。
露出一轮红日,将要西沉。
陈亮出来一瞧,认识是华清风,被雷打了,雨也住了。
和尚说:“雷鸣、陈亮,我这里有一封信,一块药。你两个人顺着常山县大道,够奔曲州府。
离曲州府五里地,在五里碑东村口外有座庙,庙门口躺着一条大汉。
你把我这药给他吃了,把这信给他,叫他照我书信行事。
你两个人在道路上可别多管闲事。要一管闲事,可就有大祸。
陈亮说:“咱们在哪见呀?”
和尚说:“大概曲州府见,你们到了曲州府,瞧见什么事,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别伸手管是管非。
要伸手管,可就找不自在。”
雷鸣、陈亮听和尚说话半吞半吐,也测不透。
两个人拿着书信,别了济公,顺大路行走。
来到常山县北门外,天色已晚。
陈亮说:“咱们住店罢。”
雷鸣说:“好。”
立刻见眼前有一座德源店。
二人进去,住的是北上房三间。
喝吃完毕,陈亮睡了。
觉天气太热,雷鸣出来到院中乘凉。
店中都睡了,院里还没凉风。
雷鸣一想,高处必有风,立刻蹿上房去,果然凉快。
雷鸣正打算要在房上躺躺,忽听有人叫喊:“杀人了!杀人了!”
雷呜一想,必是路劫,立刻带了刀,蹿房越脊,顺着声音找去。
找到一所院落,是四合房。
见北上房东里间有灯光,在屋中喊叫:“杀人了!”
雷鸣蹿下去,湿破纸窗一瞧,气的须发皆竖。
伸手拉刀,要多管闲事。
焉想到惹出一场横祸非灾。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零二回-译文
杨雷陈仗义杀妖道,十里庄雷击华清风。
话说济公带领两位班头,正走到山里。只见华清风手举宝剑,要杀杨明、雷鸣、陈亮。
书中交代,华清风由梅花山逃走,自己一想,非要把济公杀了不可。他打算要炼子母阴魂剑,能斩罗汉的金光。要炼子母阴魂剑,须得把怀男胎的妇人开膛取子母血,抹在宝剑上,用符咒一催,就可以炼成了。
华清风自己想罢,一施展妖术,弄了点银子。买了个药箱,买了些九散膏丹,打算到各乡村庄里以治病为名,好找怀男胎的妇人。
华清风拿着药箱,走在一座村庄。只见有两个老太太在那里说话。这位说:‘刘大娘,吃了饭了。’
这位说:‘吃了。陈大姑,你吃了。’这位说:‘吃了。’两位老太太,一位姓刘,一位姓陈。
这位刘太太说:‘大姑你瞧,方才过去的,那不是王二的媳妇么?’陈老太太说:‘是呀。’刘老太太说:‘不是王二他们两口子不和美呀,怎么他媳妇又给他送饭去?’陈老太太说:‘刘大娘你不知道,现在王二的媳妇有了身孕,快生养了,王二也喜欢了。他自己种两顷稻田,他媳妇归给送饭去。现在和美了。’
华清风一听,那妇人怀着孕,赶紧往前走。
追到村头一瞧,那妇人果然怀的是男胎。
书中交代,怎么瞧的出来是男是女呢?俗语,世上无难事,只怕用心人。要是怀胎的妇人印堂发亮,走路先迈左脚,必是男胎。要是印堂发暗,走路先迈右脚,必是女胎。
华清风看明白了,赶过去一打稽首,口念:‘无量佛。这位大娘子,我看你脸上气色发暗,主于家宅夫妇不和。’妇女们最信服这个,立刻站住说:‘道爷你会相面么?真瞧的对,可不是我们夫妇不和么。道爷你瞧,有什么破解没有?你要能给破解好了,我必谢你。’
华清风说:‘你把你的生日八字告诉我,我给你破解。’这妇人说:‘我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生人。’华清风听得明白,照定妇人头顶,就是一掌,妇人就迷糊了。
老道一架妇人的胳膊,带着就走。村庄里有人瞧见说:‘可了不得,老道不是好人,要把王二的妻子拐去了。咱们赶紧聚人把老道拿住,活埋了。’一聚人,老道驾着趁脚风,早不见了。
华清风来到山内找了一棵树,把这妇人缚上,由兜囊把应用的东西拿出来。
刚要炼剑,把妇人开膛。只见由那边来了三个人。正是威镇八方杨明同雷鸣、陈亮。
这三个人在马俊家见事情已完,杨明说:‘我该回家了,恐老娘不放心。我出来为找张荣,张荣已死在古天山,我该回去了。’雷鸣、陈亮说:‘大哥咱们一同走。’马俊给三个人道谢。拿出几十两银子,给三个人做盘川。
三个人也不好收,回送了银子,告辞出了马家湖。马俊送到外面说:‘你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彼此拱手而别。
这三个人正往前走,只见老道要谋害妇人。雷鸣是侠肝义胆,口快心直的人。立刻一声喊道:‘好杂毛老道,你在这里要害人,待我拿你。’华清风一看说:‘好雷呜,前者饶你不死,今又来多管闲事。这可是放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要找寻。待山人来结果你的性命。’
雷鸣刚一摆刀剁,老道用手一指,竟把雷鸣定住。陈亮见老道要杀雷鸣,自己急了,说:‘好华清风,我这条命不要了,跟你一死相拼。’摆刀就砍。
老道一闪身,用手一指点,也把陈亮定住。杨明一想:‘罢了,今天当我三人死在老道之手。’立刻过去一动手,老道又把杨明定住。
老道哈哈一笑,刚要动手杀人,就听济公一声叫嚷:‘好东西,杂毛老道,你敢要杀我徒弟。’华清风一瞧,吓的魂也没有了,立刻驾起趁脚风,竟自逃走。
和尚不再追他,过来救了杨明三人,叫把那妇人放下来。和尚用手一指点,那妇人也明白过来。
大众复反出了山口。只见来了许多的乡人,来追老道。和尚说:‘老道已被我们打跑了,你们把这妇人送回去罢。’众乡人把妇人带了走。
和尚说:‘杨明你回家罢。’杨明立刻辞告,竟自去了。
和尚说:‘雷鸣、陈亮跟我来。’二人点头,跟着和尚,来到十里庄。
这里有一座茶馆,搭着天棚茶座。和尚说:‘咱们进去歇息歇息。’众人点头,和尚进了茶馆,不在天棚底下坐,一直来到屋内落座。
陈亮说:‘师父你看天气甚热,怎么不在外头凉快,在屋里有多热。’和尚说:‘你瞧外头人多,少时都得进来,屋里就坐不下了。’
陈亮说:‘怎么?’
和尚说:‘你瞧着。’说完了话,和尚来到后院,恭恭敬敬朝西北磕了三个头。
陈亮心里说:‘我自从认济公为师,也未见他磕过头。他在庙里也永没烧过香,拜过佛。这是怎么了?’只见和尚磕完了头进来。
伙计拿了一壶茶过来,刚吃了两三碗,见云生西北,展眼之际,暴雨下起来了。
外面吃茶的人,全跑进屋子里来避雨。只见狂风暴雨,霹雳雷电,闪一个电,跟着一个雷,电光围着屋子不住。
内中就有人说:‘咱们这里头人谁有亏心事,可趁早说,莫连累了别人!’和尚也自言自语说:‘这个年头,真是现世现报,还不劈他,等什么!’
旁有一个人吓的颜色更改,赶紧过来给和尚磕头说:‘圣僧,你老人家给求求罢,原来我父亲有了疯癫,我那天吃醉了,是打了我父亲两个嘴巴。圣僧给我求求,我从此改过自新。’
和尚说:‘你准改了,我给你求求,不定行不行。’
说着话,和尚一抬头,仿佛望空说话:‘我给你求,要不改还要劈你。’这人说:‘改。’和尚说:‘不但要劈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谋夺家产的,他把他兄弟撵出去。祖上的遗产,他一个人占住,心地不公,也要劈他。’
旁边有一个人,听了这句话,也过来给和尚磕头说:‘圣僧你老人家给我求求罢。我倒不是霸占家产。只因有一个兄弟是傻子,我把他撵出去,只要圣僧给我求求,我把兄弟找回来。’
和尚说:‘我给你求着,可说不定雷公爷答应不答应。’说着话,和尚望空祷告了半天。
和尚说:‘我给你求明白了,给你三天限,你要不把你兄弟找回去,还是要劈你。’这人说:‘我准把兄弟找回来。’和尚说:‘随你罢。’大众一听,真是报应循环,了不得。纷纷议论。
陈亮说:‘师父,像华清风这样为非作恶,怎么这上天就不报应他么?’和尚说:‘少时,他就现事现报,叫你瞧瞧。’正说着话,只见由远远来一老道,大概要到茶馆来避雨的样子。
正走到茶馆门口,瞧见一道电光,照在老道脸上,跟着一道火光,山崩地裂一声响,老道面朝北跪,竟被雷击了。
大众一乱说:‘劈了老道了!’一个霹雳,雨过天晴。
露出一轮红日,将要西沉。陈亮出来一瞧,认识是华清风,被雷打了,雨也住了。
和尚说:‘雷鸣、陈亮,我这里有一封信,一块药。你两个人顺着常山县大道,够奔曲州府。离曲州府五里地,在五里碑东村口外有座庙,庙门口躺着一条大汉。
你把我这药给他吃了,把这信给他,叫他照我书信行事。你两个人在道路上可别多管闲事。要一管闲事,可就有大祸。’
陈亮说:‘咱们在哪见呀?’和尚说:‘大概曲州府见,你们到了曲州府,瞧见什么事,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别伸手管是管非。要伸手管,可就找不自在。’
雷鸣、陈亮听和尚说话半吞半吐,也测不透。两个人拿着书信,别了济公,顺大路行走。
来到常山县北门外,天色已晚。陈亮说:‘咱们住店罢。’雷鸣说:‘好。’立刻见眼前有一座德源店。
二人进去,住的是北上房三间。喝吃完毕,陈亮睡了。觉天气太热,雷鸣出来到院中乘凉。
店中都睡了,院里还没凉风。雷鸣一想,高处必有风,立刻蹿上房去,果然凉快。
雷鸣正打算要在房上躺躺,忽听有人叫喊:‘杀人了!杀人了!’雷鸣一想,必是路劫,立刻带了刀,蹿房越脊,顺着声音找去。
找到一所院落,是四合房。见北上房东里间有灯光,在屋中喊叫:‘杀人了!’雷鸣蹿下去,湿破纸窗一瞧,气的须发皆竖。
伸手拉刀,要多管闲事。焉想到惹出一场横祸非灾。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零二回-注解
杨明:杨明是故事中的角色,可能指的是一位英雄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物。
雷鸣:雷鸣同样是故事中的角色,可能具有侠义精神,勇敢正直。
陈亮:陈亮也是故事中的角色,可能具有侠义精神,与杨明和雷鸣一同行动。
华清风:可能是一个人的名字,此处指一个为非作恶的人。
子母阴魂剑:子母阴魂剑是一种传说中的宝剑,据说能够斩杀罗汉,具有强大的法力。
怀男胎的妇人:怀男胎的妇人指的是怀有男胎的妇女,这在古代文化中可能具有特殊的意义。
印堂:印堂是指人的额头中央的位置,古代相术中认为印堂的亮暗可以反映人的运势和性别。
九散膏丹:九散膏丹可能是一种古代的药物,用于治疗或保健。
符咒:符咒是古代巫术或道教中用来施展法术的符号或咒语。
趁脚风:趁脚风是一种古代的逃避追捕的方法,指的是利用顺风或逆风快速逃跑。
威镇八方:威镇八方是一种形容人威猛、能力强大的说法。
罗汉:罗汉是佛教中的术语,指的是已经达到涅槃的菩萨。
济公:济公是民间传说中的和尚,以机智、滑稽和行侠仗义著称。
马俊:马俊是故事中的角色,可能是杨明、雷鸣、陈亮的朋友或雇主。
张荣:张荣是故事中的角色,可能是杨明寻找的对象,但已经死亡。
古天山:古天山是一个地名,可能是故事发生的地点。
马家湖:马家湖是一个地名,可能是杨明、雷鸣、陈亮曾经停留的地方。
和尚磕头:和尚磕头是一种表示尊敬和虔诚的行为。
西北:西北是一个方向,在这里可能指代某个特定的地点或方向。
现世现报:现世现报是一种因果报应的说法,认为人在世时的行为会立即得到相应的结果。
亏心事:亏心事指的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心里有愧。
疯癫:疯癫是指精神失常或疯狂的状态。
和尚:指佛教出家人,修行者,此处可能指一位有法力的和尚。
劈:古代一种刑罚,指用斧头砍头。
家产:家族留下的财产。
祖上遗产:祖先留下的财产。
心地不公:指人心术不正,不公平。
雷公爷:民间信仰中的雷神,传说掌管雷电。
祷告:向神明或神灵祈求,表达敬意和请求。
报应循环:指善恶有报,恶行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老道:指道士,修行于道教的人。
常山县:古代的一个县名,此处可能指故事发生的地点。
曲州府:古代的一个府名,此处可能指故事中的目的地。
五里碑东村口:可能是一个具体的地点,此处可能指故事中的关键地点。
德源店:可能是一家客栈或酒店的名字。
北上房:指朝北的房间,古代房屋建筑中的一种布局。
横祸非灾:指突如其来的不幸或灾难。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零二回-评注
这段古文描绘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场景,通过对话和事件的叙述,展现了佛教文化的深厚底蕴和道德教化的力量。
首先,和尚的话语充满了威严和神秘感。‘我给你求,要不改还要劈你’这句话,既体现了佛教的因果报应观念,又暗示了和尚具有超凡的能力,能够与神明沟通。
接着,和尚对谋夺家产者的指责,揭示了佛教对公平正义的追求。他不仅要求改过自新,还强调心地不公者同样会受到惩罚,这体现了佛教对道德的重视。
旁人磕头求和尚为其兄弟求情,进一步展现了佛教的慈悲为怀。和尚虽然答应求情,但同时也提醒对方雷公爷的不可预测性,这既是对求情者的警示,也是对佛教信仰的肯定。
和尚望空祷告的场景,是对佛教仪式的生动描绘,同时也暗示了佛教与自然界的紧密联系。
陈亮对华清风为非作恶而不受报应的疑问,反映了佛教因果报应观念在民间信仰中的普遍性。和尚的回答‘少时,他就现事现报’则是对这一观念的进一步阐述。
老道被雷击的场景,是对佛教因果报应观念的直观体现,同时也展示了自然界的力量。
和尚交给陈亮和雷鸣的任务,既是对他们的考验,也是对佛教信仰的传承。他们被要求不要多管闲事,这体现了佛教的‘因果报应’和‘慈悲为怀’的双重原则。
陈亮和雷鸣在德源店的经历,则是对他们性格的刻画。雷鸣的冲动和陈亮的稳重,形成鲜明对比,同时也为后续故事的发展埋下伏笔。
最后,‘杀人了!杀人了!’的喊叫声,预示着一场新的冲突即将爆发,也为故事增添了悬念。